序章。
(追起时间线,还在四月哈哈哈……|||
四月特殊掉落相关问题在篇末。高萌预警。)
(文中的佐久间暂时作为npc出场)
——
【佐久间 林檎】
我不相信命运这回事。
我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是要自己去争取的。
但是往往在我努力的时候,反而目标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
“太乱来了!”他禁不住对着电脑另一边的人如此说道,“想到一出是一出吗?”
……
“不是,妈、妈——葵酱、小葵——……挂了?”
栗原仁看着关掉的视频通话界面,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突然说自家最小的弟弟要来东京这边上学什么的,还要住在他这里,会同意的人真是脑子里搭错弦了……
虽然问题不在公寓大小上,合租的“舍友”也早在三个月前就搬走了。
不过他真是不想答应啊……
仁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最后认命地去收拾房间了。
没办法,家中地位最高的支配者下命令了,就算换成总摆着被欠钱样子的老爹都得动起来了。
——
【栗原 仁】
对小弟的印象已经不太清了,依稀记得是比次郎还要让人头疼的小鬼。
非得住到我这里来吗,还要我安排他转进御凉亭?
……
哈……烦死了。
——
“五月,原来你真的要去东京念书了。”佐久间低头忍着泪水,背着手拿着的盒子几乎被她捏皱了。
……
没有听到回答。
然后她用颤音继续说道:“我觉得住在镇子里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大城市呢?”
我就见不到你了啊。
眼泪落了下来,她急忙抬手去擦。
然后她听到了“林檎难道不想去东京看看吗?”这样的回答。
“嗯,如果五月喜欢的话……”
“这个,是饯别礼物,五月一定要去加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在把礼物给他以后,佐久间已经停止了哭泣,因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分别的这种时候,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五月这件绿色的外套真是不合适啊。
她还是比较喜欢他在乐队里穿的黑色的那件。
……喜欢到几乎想要偷偷拿来。
——
【佐久间 林檎】
我知道的,五月并没有很在意我给他准备的礼物。收下也是因为不好推辞罢了。
因为我一贯以来做的事情,已经惹他烦了吧,但是我……
我……
——
——“我说你是故意的吗?!”
仁拖着自己弟弟五月带来的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念叨他:
“特意选我刚好下班的时间打电话,我亲爱的弟弟啊,你是怕我跑掉不成?”
“哎呀,我也不清楚嘛~”染了一头黄发的少年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把仁的抱怨听进去,“哥,好不容易见面了,就别和葵一样啰嗦了嘛~”
“我试卷都没来得及放只能带过来了!说起葵……你怎么说服她让你来东京的?”
仁透过镜片的眼神带着探究,“她不会真相信你是想好好考大学的了吧?”
就算来投奔哥哥也不忘背着吉他,虽然选了朴素一点的衣服却连耳钉都忘了摘的家伙……像是要来学习的吗?
回想起为了能来到这边甩掉跟踪狂……而在亲妈葵眼皮底下装作学习了一个月,乐队活动都没去的事情来,五月理所应当地心虚了。他摸摸鼻子:“这个嘛……哈哈哈。”
于是仁扫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现在他的心情和抓到自己班上的学生翘课去网吧一样。
孺子不可教啊。
——
回到公寓后仁把帮五月拎了一路的包放在玄关,然后说道:“我先去放一下卷子然后做晚饭,你想吃什么?还有那边的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别的不要乱动……喂?五月?”
他脱掉鞋子之后诧异地发现五月还在门口发愣。
“怎么了?”
“……就是感到很吃惊。”
五月赶忙进门然后夸张地感叹道:“哥你一个人独居也能收拾得这么干净,真厉害不会是个……哎呦!”
“少说有的没的,进门先脱鞋。”
仁拍了一下五月的头。
“好好、对了,行李箱里还有葵塞的大半箱土豆……”
“半箱?……那接下来半个月都吃土豆泥吧。”
“不要啊?!”
“我开玩笑的。”
“完全看不出来啊!”
似乎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这对数年不见的兄弟很快就熟络起来了,而且确实让这个公寓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氛围。
————
“早上好啊!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嘛?”
“对我是,您是……?”仁茫然地看着面前穿着浮夸西服的男人,他还带了墨镜,一时之间无法判定对方的职业和来意。
“哎呀,祝你今天一天都幸运啊~”
他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塞给仁一个信封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哎……!这……”
仁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个蓝绿色的御守。
“……是寺庙的活动不成。”
因为赶着去参加入学式,他把这个御守往口袋里一塞就忘掉了。
……还恰好在路上抓住一个翻墙的学生。
这可真是“幸运”啊,于他于我都是。
仁看着学生的头盔心想。
“……这位同学,跟我来办公室。”
——
在办公室里,他了解到这个翻墙进校惹得风纪追了半天、嗓门很高的学生叫二十九彰刚。
“二十九彰刚是吗?你等一下,我看看今年的新生名册。”仁打开公文包搜寻起了分班表,“你在一年B班,班主任是塔季扬娜。”
“谢谢!”学生又是一嗓子。有点被吵到的仁突然觉得这学生可能会和时常热血过头的佐佐木老师很合得来……
“声音不要太高,会吵到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学生立马噤声。实际上,是说什么就听什么的学生啊,仁看看手上的学生资料又看看二十九的头盔。和这个“外表”不符合,是有隐情?
“你得把头盔脱下来,二十九同学。”
果不其然地遭到了拒绝,仁看到学生还努力挺直了腰板,不由得叹了口气。
“有什么原因吗?”
“我的脸不可以叫别人看见。”
总不会脸上有胎记什么的吧?仁扬了扬眉毛。
“你这样我就比较难办了,毕竟,这是校规。摘下来吧。”
“但是…………”
“摘下来吧。”仁再次重复了一遍。
“好吧……我摘……请老师不要看我的脸。”
头盔脱下,是长着普通的脸的少年——短发、粗眉毛,五官却有点秀气的感觉。不过,既没伤疤又没胎记,肤色都是健康的颜色。
学生露出窘迫的表情,仿佛赤身裸体置身于此,还用手抠起了自己的脸。
“你怎么了?怎么在挠自己的脸?”
“我脸上……不,我觉得……我脸上有东西…………”
仁有些困惑了,他想,或许是心理问题?解散之后跟塔季老师说一下……
“现在入学式已经开始,你先跟我一起过去吧。”
“好……”
至于“你脸上没有什么东西”这句,还是暂且保留吧。
——
在那之后,很快仁所带的毕业班就进入了学习的氛围。更别提他还得办自己幺弟的入学手续什么的,更是忙得没有闲暇。
在某一天在口袋里又摸出信封的时候,他愕然了。
“这是那个……”
祈祷幸福的御守?总之是好东西吧……
他看了一下表,正好是社团活动时间。他考虑了一下,去了美食社的门口。
“这个给你——喂——”
“——小梅————!”
(tbc.)
——
Q:如果把御守拆开会怎样?
A:拆开后如果让发御守的人知道,他会哭的。
+展开
【全是流水賬,就別看了】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1369/】
事情是這樣的:二十九彰剛為了不叫自己被風紀委員趕出校門,而翻墻進了學校。雖然這耗費了一些力氣,但不至於讓事情變得更糟。他小心翼翼地越過圍墻上方的鐵刺,然後跳了下來。
接著發現的事情就造成一些問題了。
首先是著陸點——
他跳下來的位置是花壇,這倒是個不錯的地點,地面柔軟——當然,這沒什麼可說的,問題在於他為了躲開墻上的刺而崴了腳。
其次是他可憐的自控力——
“嗚哇……!”正常人崴到腳的反應,大概都是會大叫一聲吧。
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
他選擇翻墻的地點旁邊站著個成年人,看對方的打扮,似乎也不是家長。
造成此事致命的成因則是——
“喂……!同學!不能這麼翻過去啊!”從墻那邊傳來了大概是風紀委員的傢伙的聲音。完蛋啦。二十九心想,堅定地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成年男性——對方比自己還要更高一點,栗色短髮,三七分,戴著一副看起來就散發著睿智氣息的金絲眼鏡。
是,是領主。二十九看著對方的樣子心裡一沉,斷定下來了對方的身份。
這名教師模樣的“領主”對著圍墻的另一頭說道:“怎麼回事?”
“栗原老師!這個新生違反校規,戴著頭盔翻墻,請您帶他進辦公室處置一下!”圍墻那頭傳來了剛才在校門口盤問二十九的人的聲音。二十九穩固心神,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事,并準備開溜。
——隨後,他感覺到被稱作栗原老師的男性的視線。
“這位同學,你跟我來辦公室。”
……以上,便是二十九彰剛緣何身處於辦公室的全部經過。現在,他正坐在教師辦公室的沙發上。隔著一張茶几,栗原老師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他扶了扶眼鏡,揉著太陽穴看向二十九。後者悄悄在頭盔後觀察著四周。
能看出辦公室是多個老師妥協過的結果——雖然東西多且雜,但每張桌子看起來都很整齊,尤其是這幾張沙發組合而成的區域還被人特地用假花和多肉植物裝飾過茶几,想必在使用的老師們都很上心。
這時,栗原老師的聲音又提醒了二十九他現在不太妙的境地。
“不把頭盔脫下來嗎?”
“不……不要……”二十九嘟囔著,“那樣太難受了……”
“你在這裡等你班主任來吧。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栗原皺了皺眉,卻還是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還不知道我在哪班呢……!我叫二十九彰剛!”
“二十九彰剛,是吧?你稍等,我先看看今年的新生名冊。”栗原說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來一摞文件,仔細閱讀了起來,“你在一年B班,是塔季揚娜老師的學生。”
“謝謝!”
“聲音不要太高,會吵到別人。”栗原揉了揉太陽穴。
“對不起對不起。”二十九連忙噤聲,栗原也沒有再追究,只是看著手上的名冊,再看看二十九的臉。
“你得把頭盔摘下來,二十九同學。”
“請容我拒絕。”二十九直立起自己的腰板,努力做出要和對對方對視的樣子,不過因為自己戴著頭盔,看來效果不佳。栗原歎了口氣,將背部靠向身後鬆軟的椅背。
“有什麼原因嗎?”
“我的臉不可以叫別人看見。”
栗原揚了揚眉毛:“你這樣就讓我比較難辦了,畢竟,這是校規。摘下來吧。”
“但是……”二十九停頓了一會兒,最終只好低下頭去。
“摘下來吧。”栗原雖的話雖然聽不出什麼情緒,卻很強硬。二十九明白對方的態度已經是無法拒絕的地步,只好扶住自己的頭盔,惴惴不安地看向對方。
“好吧,我摘……請老師不要看我的臉。”二十九掰動頭盔上的紐扣,將頭盔脫了下來。
看到了,看到了,一定看到了,臉上有什麼東西,清除不掉,沒有辦法,怎麼辦,我要衝出去嗎,快點把事情辦完吧,我要戴頭盔,我要戴頭盔,我要戴頭盔,不行,這樣就被看見了,不能讓人家盯著看,要是這樣下去肯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我要清理乾淨,我要遮住,我要遮住,我要遮住,好奇怪,太奇怪了,不行,被看到了,栗原老師也看過了,果然不應該脫掉,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這樣太奇怪了,好羞恥,我可以離開嗎。他坐在那裡,抱著頭,壓制著內心中一種想法的成形。但是還不夠,他被那種想法擊敗了。
“你怎麼了?怎麼在撓自己的臉?”隔著自己的手指,他聽到茶几對面的栗原老師那麼說道。
“我臉上……不,我覺得……我臉上有東西……”
他能感覺到栗原的聲音好像有些困惑,不過仍然還保留著剛才的強硬:“入學式已經開始了,和我一起過去吧。”
“……好……”二十九點了點頭,捂著臉,憑藉指縫間漏出來的狹窄景象看著外頭的世界。在那道縫裡,他看到栗原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開了辦公室的門。
教學樓裡沒有什麼人,但即使站在這裡,也好像能隱隱約約聽到從禮堂那兒傳來的聲音。除卻這些聲音外,建築內分外安靜,樓道也空空蕩蕩。新學期伊始,卻見不到別的學生,這叫二十九感到有點怪,但事出在己,他只好老老實實跟著栗原老師一起從禮堂的後門走進去。
不會有事的,他安慰自己。大家都在聽演講,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二十九摸了摸自己的臉——就像自己所知道的那樣,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但他還是忍不住不停地去檢查那裡,並且不想叫別人看見。
栗原打開門,剛才還被厚重的門扉遮掩的世界立刻展現在二十九眼前。講台上,一束燈光聚焦在正在講話的人身上。坐席上的年輕聽眾或是聚精會神,或是心不在焉。二十九被栗原指引著,走向其中一排座位。坐在那排禮堂座位最外的,是位金髮碧眼的年輕女性,無論是以二十九個人的眼光還是俗世的審美來看,對方都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少有的外國人。是外語教師嗎?二十九彰剛小心翼翼地猜測著。
“塔季揚娜老師?”栗原試探性問,“這個學生是你們班的二十九彰剛。”
“哦……”美女教師顯然嚇了一跳,等她瞭解清楚狀況,便有些試探性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這個學生在入學式開始前違反校規翻墻進了校園,所以沒能參加班級集合。”
“是這樣嗎?”被稱作塔季揚娜的女教師看向栗原身旁的二十九。
“是……”二十九低下頭去,想藉著禮堂座位的昏暗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我會和這位同學交流的,辛苦您了,栗原老師,但他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理由的。辛苦您了。”塔季揚娜老師一並說了兩次辛苦您了,栗原也不再追究,點點頭便拍了拍二十九的肩膀。
“解散以後再來辦公室找我。”
二十九忙點了點頭,目送著對方離去。塔季揚娜老師只是笑著讓他坐下,隨後就將目光投向禮堂的講台。這就叫二十九舒服了不少,他悄悄看著講台上的人,藏好自己的臉。
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已經拖沓過大半部分,致辭意外地結束得很快。再之後的班長選舉與二十九無緣,不過,他還是在人群裡面為被大家選上的班長鼓了鼓掌。事情結束得很快,不過一會兒就到了時間,同班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出了教室門。
二十九慢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因為比其他人要晚到,他還沒把自己的課本裝進書包裡。這時,塔季揚娜老師來了。
“二十九同學,我可以和你談談嗎?”雖然塔季揚娜老師看起來完全是外國人,但聽到對方嘴裡說著標準流利的日語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先坐下吧。”
二十九看到對方拉來一張椅子,坐在自己旁邊。塔季揚娜老師太漂亮了。他想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那張臉竟然擺在對方面前。
“事情我都從栗原老師那裡聽到了。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二十九同學可以稍稍說說看嗎……?”塔季揚娜問道,她聲音輕柔,叫人聽起來很舒服。
“我戴著頭盔……到了校門……”二十九支支吾吾地說著,“然後……額……就不能過門嘛,我就翻墻過來了……”他洩了氣一樣把撐在桌子上,“我不想脫掉頭盔……”
“是不舒服嗎……?”塔季揚娜老師試探性地問。
“就是……老師,有些人有潔癖癥……我就和他們差不多,只是……我的是不能叫人看見臉……”二十九有些想放棄了,他也不大期望對方能理解。不過,他還是竭力注視著對方,并眨了眨眼。
“我明白……”塔季揚娜說著,二十九反而感到心裡一沉。
“這個……我也不是……想惹麻煩……”他搓著手。
“我能理解……但是,校規是不能違反的,我很抱歉。”她輕聲說著,為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道了歉,“我希望二十九同學你能和其他同學們正常地相處,所以,這是第一步——可以嗎?”
“唔……好……”二十九不知說些什麼,只好匆匆點了點頭。
“如果你有需要,能不能和我再談談呢?”塔季揚娜老師問道,二十九慌忙懇首,他把書包拉鏈拉上,想要逃跑了。
“謝謝老師,我先走了……”他有點脫力地說道,背起書包就快步離開了教室。穿過教學樓狹長的走廊,在教師辦公室門口,栗原老師早站在那裡等著他。
“額……老師,我來取我自己的東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栗原指了指放在辦公室茶几上的頭盔,二十九便走過去,徑自戴上了。他感覺到那種安心感又回來了。栗原老師還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化成了一句“走吧”。
“謝謝老師!”二十九大聲說道,他大步踏出教室,在自己心裡默念道:
“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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