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分子
性感占星在线奶人。
人生头一次上春晚,感谢站长感谢CCTV。
年龄:17
身高:174cm
浮游3参企,灵赋是哪吒
总算把黑历史肝出来了,是糖!
前文分别是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84919/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10669/
触目一片,皆为晶莹。
双腿轻飘飘地,只是朝前迈进。
颜抬手看了看,指尖全是白色,黑发从耳边滑过飘在眼前阻挡了一小部分的视野。
鼻尖传来的是从小便熟悉的海腥味。然而耳边的轰鸣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掩盖住了整个耳廓,呜呜地响,低沉刺耳。
环顾四周并没有他人,只有自己一人在这个地方行走,目的是什么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不断地,不停地往前走。
很快的,她听见了别的声音,刺耳,尖锐,几乎要剥夺人的意识。
轰鸣声重新回来了,这次是熟悉的,海浪的声音,浪花打着旋,卷起白色的花来,啪的一声散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有谁拉起了她的手,用力地捏住。
很痛。
她还在往前走,不曾停止,脚底的沙粒粗糙,随着海浪拍打从脚掌中流逝,凹陷,又很快地别周围的沙粒填满,直至将自己的脚埋在里面为止。
于是她的速度便慢下来,一点点的,重复着迈进,被掩埋,又拔出的循环之中。
似乎有谁说过,和她说过,用年幼的,天真无邪的声音说过。
什么时候到对岸看看。
所以颜抬起头,她去看,眼前只有蓝白相间的海水,金色的沙滩。天空像是透明的玻璃,存在或不存在根本不能被分清,沙滩上没有贝壳,没有小的螃蟹,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海星或别的什么。只有她,和那个看不见影子,拽着她的人。
过了许久,沙滩的景色从未变过,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要去哪?
张开嘴,空气没有灌进来,转而是疼痛感一股脑的被海水咸腥的味道填满。
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灼烧那般的烫,很难受。
颜停下脚步,并不是走累了,而是没有办法继续迈进,向前一步,海水就会倒灌一次,伴随着疼痛感和奇怪的碎片一起。
“再来一次。”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但是又有些不同,那个声音低一些,像是经历了三四十年的沧桑,带着严肃和不可抗拒的语调。
颜再往前迈一步。
背脊像是被钢尺抽过,鲜红的印子转瞬即逝,将女孩的身影带倒在地上。
手臂被抓起来,指尖被强行按下,弯曲到不可能的弧度,手指被力量掰开,打开到孩子不可能张开的幅度。
脖颈被掐住,冰冷冷的,粗燥的,像是磨牙棒那样的手指将自己的头抬高,拉得笔直。
那个声音没有停下过,颜也没有。她只是机械性地,忠实准确地完成着那个指令。
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叠加,无限制的重复。经历着将整个人重组般的,经历着将人拆散,又像是积木一样拼接的组装。
一旦张嘴,就会有东西灌进来,一旦反抗,就会有推力将她整个人向前推进好几步,而后所有的惩罚都一次性到来。
海浪的声音不间歇,像是听惯了的什么东西,准确地踩着拍子。
沙粒发烫,几乎烤焦了她的脚掌,再去看那片海。
如果还能称得上是海。
沙滩不再是金黄的,水面不再是蓝色的,浪花变成了雨点,浇下来,伴随着轰隆倒塌的海市蜃楼,水泥砖瓦全部砸下来。将唯一的,渺小的生命冲走,掩埋。
于是她醒过来。
从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鹅绒被好好地落在她腰腹之上,温暖而轻柔。
有谁推门进来,太高了声调强调着自己今天起晚了约有五分钟。
鱼贯而入的影子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扔进冷水之中,按着头,黑发飘荡起来,又打着旋系数缠在脖子上,还没得空闲去把头发解开,她又被拉起来,从冷水中捞出来,活像是个瑟瑟发抖的羊羔。
毛巾被胡乱地丢上来,被太阳晒过的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被不断摇晃的景色以及头皮的疼痛感代替。
这算是每一天早上的日课。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洗个冷水澡,保证自己干净清醒,然后去祷告,只有干净的人才能去到那种神圣的地方。
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实际也就是走个过场。
颜早就应该习惯了。
但是今天早上不一样。她记得清楚。
约好了与白茶与沈京出门去看看外面新开的花店,跑去那家咖啡店要上一份简单的下午茶,然后赶在礼仪课老师到家之前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简单而熟练。
可是这一天不一样。
日子甚至没有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打破。
偌大的房间里,典型的西式长桌,被打破的房顶,开裂的白色雕花承重柱。
以及,不断颤抖着变换着轮廓的怪物。
没有人来救她。不会有人来救她。
女孩放下手里的银色餐具,一切就像是被演练过一次那样,井然有序。女仆的尖叫声在耳边连绵不断,那些个将自己扔进水里,当做物件对待的人们抓起自己的裙摆,扔下手中的活计,随意地找了些值钱的东西夺门而出。
只是随意地扫过一眼,琉璃器皿,珐琅彩,玉石,镀金首饰,纯银的十字架。
家财散尽倒也不算。颜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随后笑起来。
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和背后的怪物一起嘶吼,就好像那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为了她而来,就像是她和那玩意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嗞啪——
像是电视机短路了。
一切闪着雪花点,然后不见了。
“你并不配。”电视机又亮起来。
黑色长发的女人眼角带着鱼尾纹,嘴边尽是厌恶。
颜手中拿着遥控器,只是一个人坐在放映厅里,面前的大屏幕依旧闪着雪花点,不知从哪来的电视机上反倒是映出了黑白的影像。
“你不配。”男人穿着西装,半个头还在滴血,不如说他只剩这半个头了。
“我不配。”颜重复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老旧的留声机,混合着几个人的音色,嘶哑地说出这几个字。
“什么时候去岸对面看看?”小男孩歪着头,黑白色的雪花点让颜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能,明天?”
“明天?”沈京伸出手,透出屏幕,逐渐地靠近,在碰到颜的一瞬间,哗啦啦地落下一大片皮肤,露出里面的肌理纹路,而后渗出血,滴滴答答地,再变成血柱。腐烂、枯萎,只剩白骨,“你不配。”
下颌骨分分合合,没了舌头,没了声带,没有嘴唇,没有声音。颜还是准确地对上了那几个字。
手边的遥控器发出了滋滋的电火花声,烫的手指发痛,颜只是看着那个不再活动的骨骼结构,逐渐地,觉得那似乎变了一个人。
“如果没有遇上你。”白茶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电视上闪着火花,后面的环形屏幕反倒是亮起来,“或许我们的现在又不一样一些。”
没有那些曾经的快乐,没有所谓的能够被牢记的童年,没有那些向往未来和美好的记忆。
“你的利用要持续到几时。”
“或许,明天。”
或许,永远。
啪的一声,屏幕断了电,短暂的黑暗过去,颜手中的遥控器变了样子,变成了长了些皱纹的手,母亲的手,冰冷,颤抖。
应急灯亮起来,她借着悠悠绿光看清了自己生母的表情。
扭曲着,嘴角弧度令人生厌,眼神中颤抖着带有控制欲以及……希望。
“去,去应征——”母亲的下半身逐渐地融化,“快去,为了我,你一定可以,你是我的女儿!”
颜闭上眼睛,手中的温度被抽出,啪嗒一声化成一滩鲜血,溅起的血花沾了她一身。
“都是你们——”吼叫声从背后响起,而颜只是偏了偏头,保持着端庄的坐姿,黑色长发落下来,滑过满是鲜红的衣裳,落在湿哒哒的手掌里,脖颈被掐紧,和幼年时没有区别的温暖的手掌,带着一点点茧子,佩戴者漂亮的钻戒和其他首饰,“没有你们母女——”
“您也活不下去,父亲。”
背后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就连骨架都融得没了形状,他像是一具坏了的骨骼模型,被人偶师穿上线跳着凌乱破碎的舞蹈。
呼吸声变得困难,窒息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绿色的荧光下,妖艳诡异的一幕还在上映,他们并不是观众,而是演员。台下的所有人鼓着掌,大喊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颜知道,她微微合上眼睑,黑暗中的人群喊着的是杀了她,自己心里喊着的,是杀了自己。
用尽一切残忍的方法,断去四肢,砍下头颅,放干鲜血,被凌辱,被侵犯,被污蔑。
“前辈,您早就不想活着了不是吗?”
“是哦。”
抬手,触到的依旧是一片冰凉,那个人不再是温暖的,不再是鲜活的,双眼放大,皮肤阴冷,就连血珠也凝固在嘴角边。
“我要拖一个人一起。”颜理了理他的头发,重新梳起简洁漂亮的发型,“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他搭上了自己的手指,直直地,看着颜,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狼狈,狰狞的样貌,“我陪你走。”
座椅下凭空伸出手来,殷红的,白骨森森。拽住了他的衣角,抓住了双腿,拉向永劫不复的无底洞。
不。
请不要。
我不想带你走。
我撒了谎,我已经带走了两个人。
我对你撒了谎,我还不想死。
可是我也不能活。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请带走我,从未存在过的神明,我仅此一次虔诚地向您祈祷,即便我双手沾满血腥,即便我意图将他人推向绝望,只此一人,仅此一人。
他不该和我同罪。
放眼望去,是晶莹一片。
唯独一人,坐在碎屑之上,掩面而泣。
——TBC
意思意思写点注释
颜幼年时期有很严格的家教,本身因为父母双方不和睦以及待人接物不成熟基本等于在家给老师放养。
家暴存在
经常偷溜出去和白茶沈京玩
怪物和酸雨出现后父亲本想拿女儿当诱饵引开怪物自己摔倒在酸雨里被融化。
母亲被保护起来之后几年和女儿重逢,已病重,想利用颜获得组织的治疗。
最后在重症病房被颜杀害。【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0967/】
走丢了。
说出来多少有点不好听,但是这就是事实,颜也没有办法反驳,站在空旷的街道中央,除了出门做任务以外,不太出来闲逛的颜完全没有了方向感,如果换做在战场上她倒是还有点办法找到自己的同伴,现在。
到处都充斥着哭喊声和焦急的呼唤声。
想要一嗓子叫回走散了的两个人实在是不太可能。
再者,现在似乎,站在人群中如此冷静的思考也不是什么上上签。太过于显眼。自己还穿着一身制服,雨衣都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尘土和雨水味大约是比血腥味还要浓那么几分了。
“啊,总之先回去?”歪了歪头,高跟鞋的鞋尖敲了敲地面,可惜那并不是什么敲三下鞋跟就能飞的神奇道具。
“大姐姐——”
更何况这里的状况更麻烦。不,她觉得不是讨厌小孩,只是讨厌叽叽喳喳有了自我思想,却不知大众心里,周围环境以及自制力为何物的家伙。
人类幼崽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特点。不,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未来。自己的观点或许太过于反人类。
不知名的小孩拽着自己的衣角试图将她从原地拉走。
实在是不好直接把自己的雨衣从小孩手里拽出来,颜只能保持着往常的表情跟着走。
没办法,她不认路。
被不知名的小孩牵着走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平常,大约是要被当成某人的笑柄,颜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她耳边的哀嚎和哭喊声越来越多,小孩带着她走到了临时集中点的中心。
伤员,业余医护人员,残肢,断臂,满地鲜血,甚至脏器。
也亏得小孩还能哭得出来。颜不知道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满地狼藉,只好认命。
手上没有多带医护用具,伸出手,烟杆出现在掌心,现在她只有这个,也不知道大面积的使用会造成什么。
“前辈——”
嗯?
还没来得及给伤员看伤口,颜手上撕衣服的动作只到一半就停下了,那么声音由远及近,抬头一暼,甚至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只是一瞬间判断到,好嘛是行动组的人。
“下午好,拿着。”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从废墟里翻出来的急救用具塞进来人手里,颜接着自己原来的工作。
腹部的撞击,大片的淤青,怕是已经大量内出血了。到现在还有气没休克算是命大。
“有刀吗。”颜头也不回。
云启摇头,只是拿着急救箱不知所措。
“啧。”
随之而来的就是嫌弃的咂嘴声。
不知为何,云启觉得自己的前辈现在心情不好。
从长靴里抽出来的小刀本来是防身用的,没有消毒,简单来说就是不干净,容易感染,最好不要用在救人上。
可是颜管不了那么多,如同云启所感觉的那样她确实心情不好。
周围环境吵闹,无秩序,甚至可以称得上混乱,没有人站出来做表率,也没有人组织救援。说不烦躁那是谁都不信的。
这个临时点好歹还是设立在某个残垣断壁下,虽说四处漏风,但是好歹算得上能勉强遮挡视线。颜没有去细想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地震声究竟是什么,通讯器里的声音时好时坏,总不是好事。
烟杆落下的同时,她才想起来这个站在自己边上的人似乎应该是熟人。
“云启?”
那人露出笑脸,暖暖的,像是金毛幼犬还没变硬的肉垫一下按在心坎上。
抿了抿唇,唇线有一瞬间的下降,“还,好吗?”
后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自觉地递上绷带。又看了看自家前辈手中的短刀,云启伸出手,轻声打了个响指,食指的鲜红色指甲上便燃起了火苗,不大,但是释放的温度却是真实的。
如果真的是三昧真火真火就太过于大材小用了,刀刃上闪过的红色和急速升高的温度证实了她的想法。
颜脸不红心不跳,手下一点颤抖也没有划开了那人的肚皮试图让淤血流出来。
接过那卷绷带丢给带自己来的小孩也就没有再去管善后。
“你看见戊戌他们了吗?”
“没有。”云启拉着颜站起来,伸手给拍掉了头发上沾着的灰尘,“前辈也走散了?”
也?
颜点点头,心里了然。主战场大约不在自己这边,所以云启现在才有空闲来管自己。
“云启——颜——这边——”
有谁在远处挥手,颜眯了眯眼睛,没看清楚,倒是云启先反应过来了。
“是约希亚,我们一起的,和阿尔走散了。”
你们三个行动组走散了一个,我这里一个医疗组和行动组走散了,利弊一下就明明白白。颜知道自己一个人行动怎样都不划算,也就跟着云启。
后者不知是有意还是下意识的,手往后一点点,精准地抓起了颜的手,小跑着朝约希亚那去了。
很暖和。
颜看了看云启的侧脸,略长的头发遮掉了他大半的脸,青年的骨骼还没有完完全全的长开,即便如此也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耳朵后面的皮肤略白,大约是因为被藏在毛发下面不被紫外线照射的关系。被风一吹,隐隐约约露出来那么一点。
自己是成年人,他不是。
颜对着早就已经死绝了的神明发誓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坏心思。
或许是注意到了视线,云启放慢了一点脚步回头来看眼,递上一个有些疑惑的眼神,歪了歪头。
颜想要撤回前言,这哪里是金毛幼犬,活脱脱一个大狗。
约希亚站在瓦砾前头,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两个人心理的想法不外乎感情真好和有点意思两种。
“没看到阿尔?”
云启摇头。
颜跟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情。
约希亚叹了口气,看了看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尸体,一只手捂住了身边还在哭泣的小孩的眼睛,约希亚没敢让她多看就把人交给了别人,好在多数都被埋在地里只露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来。
“不觉得奇怪?”
颜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头绪。这人死亡可能不超过半天,但是尸体呈现的颜色完全对不上号。只可能是遇上了什么意外的事故。
“或许联络一下情报组比较好。”约希亚试图打开自己的通讯器,无果。
“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些类似的尸体,具体死亡时间判断就交给你了。”
“比起这个。”颜没有多做逗留,四周围都是平坦的地形,不适合战斗也不适合躲藏,“先安置好临时点的人比较好。”他们没有那么多经历去一一确定尸体的死亡原因。将自己的通讯器交给约希亚,“但是有什么东西的可能性很大,分头行动吧。”
背后的吵闹声并没有减弱,云启和约希亚并没有反对这样的决定,毕竟颜并不具备自保能力,如果真的出了事她没有多大可能逃得掉。比起一起去追究可能根本没底的事情,还不如先去安顿好伤员尽快撤离。
“——启——约希亚——”
颜刚转身还没多久,云启的通讯器里就传出了断断续续的话语声。
“喂?”
“离开那里——有——过来了。”
信息传递并不完整,只有危险讯号毫无保留地传了过来。
震动是从远处传来的。起先,三人都以为只是和之前一样的,从另一头传来的震动。
颜不慌不忙,只是想要去继续执行自己的职责。
“云启——!” 约希亚吼着。
黑影笼罩下来。谁都没有看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巨大的,像是被拉长了的人类的影子,那样的存在毫无预兆地出现了。约希亚没有看清楚,那怪物单手拖在地面上,另一只手就那样挥来。
靠的比较近的是云启。
灰黑色的影子和风压袭来之时他已经做出反应,千钧一发之际抽出的火尖枪头尾都裹着鲜红色跃动的鲜红色火光,试图将长枪挡在自己的身侧,可惜并没有来得及,只是减轻了袭来的撞击感。怪物挥来的那只手尖锐有力。碰撞在武器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或许是离得过近,云启觉得自己的耳边只剩下了尖锐的啸鸣。
这一击委实不是一瞬间的反应就能躲过的。
呼喊声和风声夹杂在一起。掀起的飞沙几乎要遮挡住他的视线。云启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地上滚了两圈,很疼,从身侧传来的疼痛感在一瞬间便被传递到大脑游走全身,就像是被云霄飞车甩出去了那样,没有安全装置,只是在一两秒的时间里,就从最高处,被拐着弯地甩出去。
偏红的短发飞扬起来,露出里面白皙的脖子,半边的听觉在风沙之中变得模糊不清,即便如此,或许是第三圈又或许是第二圈,云启的眼前模糊出现灰黑色地面的时候强行驱动着身体,或许情报会有不准确的地方,但是长期锻炼下来的柔韧度和反应速度并不会骗人,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诚实。
右手握住长枪,单手接触着地面,及时调整好姿势的优势此时此刻显露无疑,弓步落地,本就尘土松软的地基被拉出两条深色的印子,握着长枪的右手顺势朝后甩去,鲜红色的枪声划出一道圆形的轮廓,云启生生停住。
额头似乎是被碎石擦破了,粘稠的液体流下来,遮住了小半边的视野,厚重的触感黏在睫毛上,并不好受。嘴角也是火辣辣的疼,只是波及了一下便如此狼狈。
前辈。
急着去寻找那个不具备自保能力的影子,可他站不起来,双腿不听使唤,好在并没有伤及骨骼的样子,摇摇晃晃地重新跪下来,咳了两声也只吐出点喝下去的清水来。
带着火苗的长枪斜着,底部落在地里,少年纤长的影子此时如蓄势待发的狼一般落在战场边缘,面容不似之前那般清秀,眼神中除了浮于表面的疼痛,更多的是沉淀在深处的狠厉。
仅剩的五感盯紧了约希亚的身影,他隐约间听见了颜大吼的声音,也听见了瓦砾倒塌的声响,但是视野中只能看见约希亚正一个人牵制着火力。神色诡异。
那怪物出现的突然,如果不是自己先挡了一下,大约现在这家伙就已经冲着临时安置点去了,约希亚记不清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云启的影子只是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颜似乎也被压在了瓦砾下,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也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过度紧绷的神经和高度集中的精神,情急之下,她也算是挡住了那只手,只是有什么细微的东西被忽略了。
有什么清脆悠扬的声音被遮过去了。
少年不用看也能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怎样的面目狰狞,犹如罗刹。他的半规管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肌肉组织也不再酸软无力,大脑催发肾上腺素的指令终于起了作用,云启站起来,视野外晃过的人影令人心寒。
随着震动而来的,是原先就摇摇欲坠的砖瓦结构的坍塌。
“跑——!”
拽起手边两个已经吓得哭不出来的小孩,在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颜一反往常的氛围,只是声嘶力竭地下着指令,她自然不是什么指挥人员,更没有什么指挥的天分,但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能反应过来的似乎只有自己,随着自己的单音节在耳边炸开的是一小片空气。
曲起身子,下意识地将比自己小上两圈的孩子护在怀里,就擦着凹凸不平的沙地滑出去十米以上。
疼痛感袭来之时,沙尘迷眼,颜拼尽力全力也只能将自己护着的人狠狠地朝安全的空旷地段推。也亏得云启挨了那一下之后还能保持意识。
左侧肋骨怕是全部伤了,腹部皮肉伤先不说,内出血是个问题。
压根不是冷静分析的时候,女性爬起来,制服上血液混着沙尘滴落在地上,小片的鲜血填满了细小的地面凹陷。
站不起来。回头去看自己的脚跟,高跟靴本身并没有什么损伤,伸手去摸左脚的脚踝,剧痛从神经末梢传来。
“啊呀呀。”是骨折。“不过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
犹如三角铁那般的声音,准确来说是铃铛。悠长而古老的铃声。即便是被自己的怒吼和坍塌声遮掩,也不能否认,消除这个声音的存在。
二十秒说长不长,说短,现在看来也不短。
女性半跪在地面上,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眼底的最后一丝挣扎也在铃声中消亡,看上去桀骜不驯且永不消失的笑容随着嘴角的弧度一起沉了下去。苍白的脸上沾着瓦砾碎屑,只是颤抖着失去控制权,绿色的制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在双膝下汇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漂亮景色。
响彻这一片区域的名字和后辈的称呼已经被淹没在了失重感和黑暗之中。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沙色头发被鲜血染的黯淡,那兽耳的女人跪在地上面对着血泊和扭曲破碎的残骸放声大哭。“我没有什么用……对不起……”
风声呼啸,残破废弃的建筑背景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突然扭曲崩塌……血泊蔓延成了整个视野。
“珂姐,醒醒!……”谢鸣珂从睡梦中醒来,半睁的眼中是明亮的光线和逆光的少女面孔。过分炙热的阳光穿过眼皮在视线中留下血红的投影。
“……是薇薇啊。”谢鸣珂抬起放在吊椅上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随后从上面坐了起来。“好久没体验过这个环境了……刚刚直接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
地上的细碎沙砾沾了一些在脚底。是和沙漠化荒野完全不同的触感。
“……刚刚似乎,做了个梦。”谢鸣珂走在海薇身后,随意的跟她说道。“可惜梦的内容醒的时候就忘干净了。”
“这样啊,不过一般人做完梦都会忘了吧……也不算什么大事。看来这个人造沙滩的阳光温度都还挺合适的,怎么样珂姐,挺舒服的吧?”海薇笑着回头问。
“是很不错呢。真的麻烦研发部了。”一想到那些研究员们为了这一片沙滩熬的夜和各种低气压抱怨,谢鸣珂忍不住也笑了一声。“真是非常好的夏日余兴项目啊。”
“偶尔不用出去执行任务,在浮游里面休息一下也是不错的。”海薇点头。
“是啊,毕竟看大家压力都不小的样子。”谢鸣珂看到了前面几个熟悉的身影。“看来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嘛。”
“对啊对啊”海薇看向谢鸣珂,突然带着羡慕和幸福的语气说道,“不过珂姐和约希亚身材真的都好好啊————穿泳装简直太棒了好吗!”
“嗯?鸣珂的确今天穿的很漂亮哦!当然薇薇也特别漂亮!”约希亚拿着排球从那边走了过来。今天她和谢鸣珂两个人都穿了比基尼,站在一起简直散发这双倍的御姐气息。海薇盯着她俩呆呆看了一会儿,捂着爆红的脸跑到苏启那边去了。
“今天……真的穿的超级好看啊。”约希亚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谢鸣珂,把脸放在对方肩膀上。“啊……好舒服。”
“是吗。”谢鸣珂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我们一起去晒太阳吧?这里有人造的阳光哦。”
“暂时不行啊珂姐,约希亚和我们约好了一起打沙滩排球的。”不远处崔允赫把约希亚随意扔在地上的排球捡起来,看向散发着拒绝打扰气息的两人。“就一局就好。”
“算了。难得有人造沙滩,躺一天似乎也有些太浪费了。”谢鸣珂点点头,拉着约希亚往前面众人拉起的网走去。“还有位置吗?加我一个吧。”
“那正好我来当裁判吧。”山奈开心的从崔允赫那组走到网旁边。“我也不太会打啦。”
一局过去,配合相当默契的俩人成功把夹带医疗组的对面打赢了。
“哇……虽然她俩打排球真的是种福利吧……但是你们就这么让两个行动组的来血虐大家吗……”穿着谜之品味的夏威夷花裤衩的苏启这样吐槽到。
本来平静擦汗的谢鸣珂听到这句话突然露出了一个背后散发着黑气的笑容。“呵呵。苏启啊,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说排球能够算是远程武器的一种吗?”她抱起排球准备发球。“不如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等等珂姐有话好说……啊!!”
苏启,卒。海薇担心的横抱起不幸撞到本来只是用来吓唬他的排球的新晋伤员往医务室走了。场上顿时空出来了两个位子。
捡起排球站到场另一侧的约希亚脸上突然也露出了有些揶揄的笑容,她远远的指了指水边那两个靠的相当进的身影。稍稍瞄准以后,约希亚用恰到好处的力量把颜成功砸进了云启的怀里,或者说是给了云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抱歉抱歉,瞄准错了。”约希亚简直憋不住嘴角的笑容,“没有砸到你吧颜?”
远远的就看见云启脸爆红的被颜拉着往这边走。“约希亚,还缺人吗?”颜的笑容更甚于刚才的谢鸣珂,背后简直要开出黑百合了。
“有的,刚刚苏启不小心用脸接球了。海薇陪着他去了医务室。”谢鸣珂看着明显要走到自己这一侧的颜冲对面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约希亚,随后果不其然拿着排球的颜把球递给了自己。“珂姐,你来发球?”
谢鸣珂叹了口气,随后高高的抛起了排球。
抛到天空中,正好遮住太阳的排球,细白的沙滩和涌动海水的凉意;远处一排排躺椅和凉拖;饮料,水果与冰激凌;还有伙伴们愉快的欢声笑语……这一切,都是这个夏日最美好的余晖。
虽然夏天终要过去。
是你们的格斗老师
不喜欢健美,只喜欢锻炼身体
⋯⋯?????????
喔。
說好的上春晚就結婚,所以⋯⋯
突然女裝不知所措。(感謝椿樹)
# PMD-运动会
# 后援篇
字数统计:4066
大家的运动会,请尽情享受!
“阿彻。”
“嗯?”
“你没报运动会吗。”
“没有啦。”袖井彻歪头,嘿嘿一笑,“虽然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但是我好像有点太冒失了!之前好像也不小心受伤了,但是我会去给你们应援的啦!”
“唔,好吧。”文鲤叹了口气,悄悄搭上袖井彻的肩膀,很小声地,“要好好写广播稿哦。”
“诶诶诶?!”
“噗……”
……
运动会的时间越发近了,下午就要举行开幕式,可早上却也闲不下来。
因为训练和各种准备,一段时间内的课业都放松了下来,操场上随处可正热身、训练的同学们,还有跟着老师在进行队列训练的班级。
操场上支起各色的大帐篷,还威风凛凛地扬着一面有着一个或两个象征性标识的旗帜;有些旗帜上甚至有着学生们的签名,或者各种可爱的小涂鸦、装饰品。
视线落到格斗班的大本营上,格斗系和钢系的标识并列排在一块,似乎是因为参赛的问题,两个班的同学便商量着将大本营合在一块了,方便商量对策和准备应援。
班级采购的事情大致被交给萨沙负责,文鲤坐在班级上思考着夺旗比赛的对策,稍作休息。
班上的同学还没有到齐,袖井彻和时成不知什么时候跑去外边去了,花奈和小早川在一边交谈着,似乎是在聊接飞盘的事情。
文鲤想累了,托腮看着黑板,似乎在放空,思想接近于停滞。他揉了揉趴在桌子上打盹地阿幽,慢悠悠地走神了,有些少见的,打了个很大的哈欠。
教室的门被推开来,苏伊卡和葵交谈着走进来,看了看班级内的人,面上露出些困扰的表情。
——班上的同学好像关系都不知不觉变得不错了。
文鲤还在想些不相关的事情。
注意到那边的花奈和小早川走上前去打招呼,四个女生小小声地说了什么,似乎偶尔有飘过来视线。
“那个、文鲤君…”
没想到自己会被叫到,文鲤有些惊讶抬起头,“嗯?”
“可以帮忙搬一下水吗?”
哦,说起来教室角落一直放着一堆东西呢。
“啊,好的。”文鲤站起身,轻轻挠了挠阿幽的脸,“稍等我一下。”
看着梦妖磨磨蹭蹭地抬起头,用一双疑惑都睡眼看着自己,文鲤又忍不住要揉揉它,“早上好,起来帮个忙吧?”
“梦~”阿幽打了个很大的哈欠,飘飘忽忽地起来,算作了回应。
将角落那一箱水抱起来,另一箱交给阿幽用念力托起来,文鲤跟在女生的后面走着;每个人的手上都抱着些东西,运动会服装、应援道具、药箱,还有防寒用的外套。
“萨沙呢?”
“萨沙君和青沼律君还在外面的店铺买不够的东西呢。”
“这样啊。”
话题到这儿便断了,文鲤和女生的交流并不太多,这时候倒不太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才好;倒是看着女生间一直有着小小的交谈,细声细语,偶尔掩着嘴露出藏不住的笑容,很有些温馨的气氛。
——光是看着也会让人很想跟着露出笑意呢。
“诶,文鲤?你们在干嘛啊?”袖井彻和时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
“在搬东西。”看着眼前能冒出新的苦力,文鲤似乎不自觉愉快了一些,“你们也来帮忙吧。”
一行人向着操场的大本营走去,不知不觉地变得意外的热闹。
时成和袖井彻偶尔会向女生搭话,葵大概还有些瑟缩,小早川和花奈倒能比较自在地回应了。
在前往大本营的路途上又碰见拎着袋子的萨沙和青沼律,互相打招呼,互道一声“辛苦啦”,便又自然而然地上前走在一起。
——队伍又变大了呢。
大本营那儿也有人在。
格里高利老师在操场外边领着几个同学做着热身运动,帕弥亚老师则是在班级大本营摆了茶和小点心,钢班和格斗班的学生气氛融洽地在一起帮忙摆放,有说有笑。
将东西都拎进大本营里,其他同学也上前来帮忙。
不知不觉,昨天才刚撑起帐篷的空荡荡的空间里,已经竖好了旗帜,摆好了桌椅,放好了水桶,甚至还铺上了桌布,放了小点心和茶水。
没到班级里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进来,互相打着招呼,坐在一块,微笑着讲着所见所闻,调侃嬉闹,或者谈论运动会的策略和关于对手的情报,跃跃欲试,互相鼓劲。
“文鲤,你在发什么呆啦。”时崎影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文鲤后边,猛拍了一下肩膀。
“∑…没什么…”文鲤稍微吓了一跳,还了时崎影山一胳膊肘,“…你很闲吗。”
“哈哈哈哈才没有~”时崎影山伸手投降,“虽然没什么要做的。”
“……那就是很闲。很闲你就做卫生去,大本营还没打扫干净。”文鲤睨他。
“诶~”时崎影山吐吐舌,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吧好吧~”
说是那样说,结果没一会儿,时崎影山又跑去勾搭袖井彻了。
文鲤兀自叹口气,总觉得提不起什么精神。
“小文鲤~”
下意识地抬起头,发现帕弥亚老师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宽大的外套落在他身后,笑眯眯的,脸上带着一贯的阴影。
初见的时候还不太敢和帕弥亚老师搭话……但是有时崎影山不断地在宿舍炫耀班主任,又经常能在班上看见帕弥亚老师和格里高利老师还有其他同学愉快交谈之后……如今倒觉得帕弥亚老师格外可爱,连带着看到他脸上的阴影,也只是像看见一枚精致小发卡一般普通。
“…嗯?老师早上好……诶?”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只手落下来,在文鲤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
“大早上不要叹气呀~”
“……啊,谢谢。”接过帕弥亚老师递来的暖暖的红茶,文鲤低下头看,红茶的热气慢腾腾地飘着,蹭到他鼻尖上,有点点痒。
“大家都在那边训练呢。”文鲤跟着帕弥亚老师看向帐篷外边,又转头去看他的笑容。
——……似乎在意过头了呢。
“……好好享受,开心最重要。”文鲤嘟囔了一遍之前格里高利老师在班会上转述的校长的话,“是这样吗?”
“嗯?”帕弥亚老师回过头,似乎没听清楚。
“没什么…!谢谢老师!”文鲤鞠了个躬,跑开了。
一个人悄悄跑到楼顶上,文鲤扒着扶手,自上而下地俯视校园。
偌大的校园一眼望不到尽头,但是他们的帐篷、比赛都场地却很显眼;校园的许多角落都已经覆上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白光,有些朦胧的美;人和宝可梦在这样的景致下会显得很渺小,但又分外可爱,如果你去仔细看,你会发现……
“咔擦。”
旁边的声响让文鲤有些诧异地看过去,竟然也是认识的人。
是同班同学,格拉斯哥。
她正在拿着相机对着底下拍照,“咔嚓咔嚓”地快门声还在不断地响起。
“那个…”文鲤犹豫地上前搭话。
“咔擦!”相机这时候也对准了文鲤,文鲤更疑惑了。
“怎么了?”格拉斯哥拍完才放下相机。
“……没什么,格拉同学在拍什么?”
“运动会,拍所有人。怎么了吗?”
“没……”好想问问为什么要拍这些。
“嗯。”格拉斯哥眨眨眼,“我拍完了,那我先回班上去了。”
“好。”冲着同学挥挥手,文鲤又往下看。
几乎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愉快与笑,紧张或者是兴奋,有或者没有……似乎并没有什么标准的定数……但是享受……
老师们要么坐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和学生聊天,打扫,布置,要么在伊戈尔老师的补给站一起喝茶,也有的坐在法比尼奥老师的急救站,平平淡淡的聊天……间或也有校外的人员进出,看上去有些面熟,大概是外面学生街哪家店铺的店员或老板。
从老师到学生,鲜少有人在脸上露出愁云。
阿幽和洛托姆、哭哭都从精灵球里钻出来,陪文鲤一起看,看没一会儿又嬉闹开了,飘在空中又笑又做鬼脸。
眉间的纠结好像也要因为这样的笑声被拂开了。
“喂,文鲤!”时成从楼下喊他,努力冲他招着手,“快下来练习啦!”
他自然也是很愉快的。
“哦——”
最先开始的是钢班的接力赛,格斗班的同学暂时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但或许是因为一起混久了,两个班的同学是一窝蜂地挤到范围允许的位置去给参赛的深海映士与芙蕾德莉卡应援。
铺天盖地的加油声将置于其中的人尽数淹没。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可以看见对面穿着一般班班级队服的铃木凉与枫,两个小情侣牵着手,一起为他们那边的库伦与灰霖加油。
或许也是注意到了这边,铃木凉和枫也隔着人群也向文鲤和袖井彻、时崎影山他们招手。
为比赛结束后的同学递上御寒用的披风和擦汗的毛巾,还有帕弥亚老师热腾腾的淡红茶,大家的脸上带着未消散的红晕,连带着应援到上了头的同学们也显得格外热烈。
时成走了过来,有些兴奋地拍着文鲤的肩膀絮絮叨叨地讲刚才的比赛。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文鲤转过头看着时成,“时成,对策你想了吗?”
“……啊,那个,没有呢。”瞬间有些窘迫,时成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的样子,“不太清楚啊,到时候应该就知道了吧?”
或许是因为那模样太过于好笑。
文鲤突然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小早川和花奈刚好从旁边走过去。
心血来潮一般,不太擅长搭话的文鲤开了口,“明天的比赛,非常期待呢。”
她们愣了一下,但随后也很自然的,笑着去回应了,挥挥手,“是呀,明天一起加油哦,文鲤君,时成君。”
“嗯嗯,大家一起漂亮地取得优胜吧!明天见!”
从属于自己的赛场上下来,迎面接到的是洁白柔软的毛巾,宽大的毛绒披风,老师竖起的拇指……还有数不尽的笑颜与赞语。
犯下的错误被轻淡地化成毫无恶意的调侃,出色的发挥在夸张地描绘种令人捧腹。
混了牛奶的暖暖红茶捧在手心,飘出的白气又让鼻尖一阵湿润的微痒。
“……不是吧,真的要跳啊?”
“那当然。”
“反正最后一场比赛了,不做多可惜啊?”
两个班的同学七嘴八舌地发表着意见,实际上却都已经穿好各自的班服,拿好应援道具。
有人站在台上,开始一板一眼地训话,然后认真地教授起拉拉队的动作。
“咔嚓、咔嚓”!快门的声音与闪光灯又愉快地响起来。
两位老师站在最后边,看着学生们自发地行动,也各自露出愉快的笑容来。
“加油加油!花奈加油!加油加油!mika加油!”
各种各样的加油声混在一块儿,把参赛同学的名字炒上学校上空;多少有些羞耻的,但拉拉队的同学们也在尽全力展现自己想要应援的心情。
因为格拉斯哥也参与了拉拉队,照相机倒是被文鲤主动接了过来。
对准比赛的画面,对准应援的人群,画面一次次地定格,又以更加热烈,更加精彩的姿态展现开……就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何想要去拍摄的心情。
Toki奋力扑向飞盘,却不小心撞上,脸颊红了一块,委委屈屈地快要哭了,被花奈摸着头说“小狗很努力了喔”这样安慰了;樱花宝跳起来抢飞盘,又被灵活地迷你龙抢走了,于是落在地上气鼓鼓地生气;奈奈顺利地抢到飞盘,神气活现地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漂亮落地,昂起脑袋,头上的小花还跟着落下一两片来……
怎么也看不够的,每一刻的动作都不想错过,想要忠实地看完这一切,然后用把手都拍痛的力度去鼓掌。
“喂,文鲤,影山,阿彻,你们快过来拍照啦!”
铃木凉和枫,还有阿汀学长站在一块,冲这边大本营里的三个人挥手。
“哦——,我们就来!”
就这样,被拉着跑出去了。
最后的最后,运动会的末尾,是在无数的“咔擦”的声音中,落下了他充满欢乐的帷幕。
RILAUVEN
我感觉我是个菇
RILAUVEN
RILAUVEN
阿罗
RILAU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