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文風好難寫哦補檔遙遙無期.jpg
寄希望於e組……片段滅文一下提前結束打完卡之後刪o<-<
“如果我們可以?”
戴麗馬拉在她耳旁吹了口氣,朝霞悄聲踏上甲板,而她們在海中成為了一塊浮動的礁島。
“如果我們可以,戴麗馬拉,如果我們可以。”
在連綿的炮火聲中,一切都被拉遠,然後月亮沉入海中,星星化為波濤,戴麗馬拉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那句低語,直到桅桿落入海中,船體殘破不堪。
“如果我們死去?”她輕聲問。
“沒事,”她回答,“那就死吧。”
她抱緊她,隨後,
縱身一躍。
由于终章工作量大于企划组预期,终章非日常将延期至5月28日20:00发布,学级裁判也将延期至6月4日20:00开始。
同时,将发布新增的终章日常特别规则:
1.截止终章日常时角色存活的玩家在5月15日0:00——5月28日24:00期间投稿的任意作品(不限制tag)满有效投稿,即可在非日常搜查时获得一条主线搜查线索。
2.截止终章日常时角色阵亡的玩家在5月15日0:00——5月28日24:00期间投稿的任意作品(不限制tag)满有效投稿,即可在学级裁判时增加一条主线公开线索。
O概要:跟着切尔西去冒险x
O切尔西20y 华秋杉24y
O根本来不及补资料,一部纪录片就是俩小时,小南极都有十三话……
请全当做瞎扯淡
O可能含有超级沙雕的梗
——
00:00
“嘿!看得见我吗?欢迎收看新一期的vlog。”穿着厚实滑雪服的女孩儿用手套朝着摄像机挥手。
她看看红色指示灯,又看看录像预览窗口,然后兴奋地朝身后的大男孩喊:“秋杉!它真的可以用了!”
男子叉腰立在原地,脸上礼貌又不失风度的笑容渐渐转变为自夸与满足交织而成的产物。
“你真的太棒了!”女孩冲过去给他一个熊抱,丝毫不在意镜头正看着他们。“你无所不能!”
下一秒两人就因为船身一个摇晃一起摔倒在甲板上。
这是新一期《切尔西大冒险》的开头内容。它本质是依附于某动物纪录片的彩蛋花絮。但由于她的制作者非常乐于分享冒险路程。所以你常常可以于纪录片制作完成之前在油管上看到她的新节目花絮。这位独自一人闯荡四方的魅力女性因此收获了不少粉丝,这使得她的小视频渐渐走出了附赠的范畴,变成了一档网络节目。
这一期是非常特别的。因为镜头中的切尔西不再孤身一人。
01:00
“秋杉,向大家打个招呼吧?(say hello to my friends)”镜头一直向前推进,最终对焦华秋杉的脸庞。
“大家好?”(Hello?)大陆人还没有习惯大海,男孩的脑袋运行速度比平常慢了半拍,他有些腼腆。
尽管这只是很普通的对话,但两人都从中体会到了奇异的笑点。切尔西想让华秋杉向观众做个自我介绍,但华秋杉却单纯认为她需要他说“Hello”这个词。两人不约而同窃笑起来。
“是他刚才帮我修好了摄像机。”镜头被人手动移动,经过短暂的抖动和失焦,切尔西的脑袋占据了小半个屏幕。她靠近镜头用手挡住秋杉的视线对摄像机低语。镜头远处秋杉觉察到切尔西的动作。于是在镜头远处一个男子伸长了脖子朝着你看。
“我是不是忘了说——我们正在朝着南极圈进发。”切尔西朝着镜头说话,却把焦点切换到秋杉身上。
02:00
“嘿——我们现在正在——”切尔西没说两句话,画面天旋地转。然后哐当一声,镜头在闪过几个有玻璃碎花的混乱画面后彻底黑了。
“德雷克海峡……”华秋杉的声音似乎和摄像机逝去的灵魂一般飘了起来。
脚步声。
“呜哇——!”切尔西的声音。“我的摄像机!”
“唔……”华秋杉的声音。
“秋杉?你现在可以起来吗?”切尔西的声音。
“摄像机怎么……”
风浪声。
“呜哇!?!!”两人齐声。物件碰撞声。
画面闪烁。在扭曲的图像里,勉强可以分辨出在床角,华秋杉与切尔西两个人都尝试固定住对方,又同时忘了先固定自己。
03:00
切尔西与企鹅面面相觑(其实离开五米远)。他们都不理解彼此在想什么,似乎同时产生了对于面前生物的好奇。切尔西学着企鹅的样子,抬起两只手,摆成一个A字。然而对面立刻扭头扯开小脚丫在冰原上表演企鹅摇摆,随后纵身一跃窜入海中。
镜头背景音里秋杉已经噗嗤出声,镜头都因为他在憋笑而颤抖模糊。
切尔西用企鹅摇摆转过身子面对镜头:“这个动作在企鹅语里可能是句脏话。”
“哈哈哈哈——”业余摄影师再也憋不住了。
“嘘——”切尔西对着镜头摆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随即将镜头移向华秋杉。镜头中的男人只是艰难向前行走着,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随着镜头不断向下,你突然发现在他身后跟着几只企鹅,而他本人并没有发现。
小家伙们的拿手好戏正是企鹅摇摆,所以他们走路一摇一晃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大家伙因为穿着太多衣服,所以动作也显得极为笨拙。在为了确认前方的冰原上是否可以安全前行,他总是先探出一步,再转移重心。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略显萌态。小家伙们虽然是冰原上的行家,但他们非常有礼貌。他们总是等待大家伙完成他的步调,在大家伙身后它们走走停停。就像循环播放,大家伙和小家伙重复着类似的动作。
“嘿?”终于,大家伙发现了他身后的模仿者。小家伙们立刻迈开步子超到他前头,还不忘对他叫两嗓子。
“他们在嫌弃我走太慢了吗?”华秋杉问切尔西。
04:00
回船的路上,切尔西踩着华秋杉的脚印走。两人缓慢向船体靠近。走着走着,她的滑雪镜灵光一闪。
“秋杉!”
“嗯?”华秋杉猛回头,下意识拉紧腰间的绳索。(绳索另一段系在切尔西的腰上)
切尔西向前小跳两步,落在前头的脚印上开始唱歌:
“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 man?”
华秋杉刚笑两下,脚下一空。只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有三分之二掉入了雪地。切尔西活生生被华秋杉的体重拽出好远。
华秋杉遇上了真正的冰窟。那些埋藏在积雪之下的无尽深渊。两人都没有叫喊出声,而是拿出登山稿奋力勾住身边的冰石。滑行和拖拽动作激荡起雪块和冰霾。在一阵飞“雪”走石后,两人牢牢抓住了地球表面。切尔西借助滑轮将华秋杉从死亡边缘拉了上来。华秋杉平躺在冰面上大口喘息。
小伙子花了不少时间恢复平静,但站起身子时还是因为高原反应有些发颤。刚刚的剧烈运动和惊魂一刻让他急出一身冷汗,没过几秒外周的温度就把它们全部冻干。
切尔西身上也粘上了不少雪。
“……”两个人四目相对。
华秋杉尝试做一个深呼吸:
“Winter’s a good time to stay in and cuddle.But put me in summer and I’ll be a happy snowman!”他五音不全。
05:00
切尔西给华秋杉的船舱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他果然还没有睡。没有等她说话,青年就猜出了她。“切尔西?”
“是我!”切尔西躺到床上,弹簧床发出金属声。
“现在是规定的休息时间哦。”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切尔西两手拖住电话翻了一个身。
“睡不着吗?”电话那头问。
“因为太阳它还在啊——”这时候的太阳不会落山。
电话那头笑起来:“它在加班嘛。”
“加完班就要放长假吗?”
“是,到时候一定很冷。”电话那头说。
“也没有企鹅。”
“也没有企鹅。”电话那头重复。
“但是有星星!我想念夜晚……”
“太阳也是星星啊。”电话那头传来些许杂音,他似乎也翻了个身。“还是离你很近的星星。”
“就像秋杉一样吗?”
“就像切尔西一样。”
這是某個次元論的世界。時間並非直線,而是曲面。
然後災難開始了。
人類被驅趕至時間的弦下,異族們則活在時間的弦上。以此為基礎,人類的文明停留於中世紀時代,而異族們卻更早地發展出了科技文化。以這樣的故事背景為舞台,兩個時間線上的同一個“世界”進行了一次接觸。
電子拉姆:
在非人的種族所統治的時間線中,他們為同一片大陸賦予“拉姆”的名字。
在這個被民主社會已經完善的時間線,異族們發展出來欣欣向榮的電子技術。各族之間的貿易帶來繁榮的景象。
在蒸汽被發明以前,人們用以輔助生活的工具是魔法。不過,現在那也只能說是添些喙頭罷了。雖然原本非人類們有使用魔法的技術,但隨著世界線偏移,原本的法術已經不再奏效。
關鍵詞:低魔、人外、科技
魔法北地:
被遺棄的人類並沒有滅亡。
冰河世紀再度開啟,大陸的北部變得無法居住……或者說整片大陸都變成了北方。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為大陸取了新的名字……“北地”。
被遺棄的人類並沒有被遺忘。
過多的死亡開啟了聯通的“門”,從那以後,人們學會了如何榨取靈的力量為己所用。原本只能使用普通法術的人類悟出了更高的境地。
關鍵詞:高魔、人類、中世紀
【后记】
完结了!
三线结局就是一开始的设想了,亲妈亲爹亲情乱入也是一开始的决定事项。
有很多副本内容没有写出来文笔不足非常的可惜。
原本就是游戏的剧本,只不过爹妈们俩都没时间_(:з」∠)_
记录在这个世界历史里的是ne线结局,te线不过是我们俩带领的另一个结局,需要vito和葱先生对话里去理解世界,在理解的过程里得与与世界的协调冲突,我们才能冲破世界的约束而来——当然不会写在本篇里的设定!
ne线vito会刻在英●座上【闭嘴
也算是完结了,五周年前会改错字等等问题然后整合改动统一好的_(:з」∠)_
rpg的大家都是天使
虽然主要是写tv俩的恋爱故事但是太隐晦了反倒没感觉,写到后面更多是有种在写其他事情的错觉。文明的毁灭,科技的变迁,最后完全是将一整个世界揉进这个故事里了
之后的新坑就不会这样了【是的有新坑
wale:我不仅单身还被亲爹推去和别人家的魔王崽进行成年人的斗嘴有意思吗
人物塑造上我还是没塑造好ralap,我对不起条,其实在设定里是相当有人性的大哥哥,在魔障下违背自己良心屠杀着,所以他恳求着勇者来杀掉自己,但是写不出,很抱歉;另一个我感到抱歉的角色是twi了,他的错综复杂感太难描写了,被欺凌,在极度恐惧下屠村,精神错乱却又坚强的想要去守护自己所在意的人的少年,在be线里的twi真的让我心疼,失去了一切,只能够沦为怪物。在决战时twi就没抑制自己的魔化,所以无论如何他的命运只有一个,为了拯救他,另一个世界的twi才赶来。
信使twi的设定是存档点——获得了某人的力量能在时空间跃迁的海鸟,设定里只能用vito来对话存档,能听到他声音的也就只有和twi羁绊很深的人,不过twi和他可以跨时空对话【】】具体的设定来自于至今没填的twilight大坑xxx
rpq系列就其实是tv的大量世界观的一个开端,以后tv的故事还会不断延伸,信使的工作还会继续。
顺便一提,主要角色的战斗力排名是:ralap>>>grolia>twight>sadas=vito>wale>rouqu,然而grolia有顾及不敢用力量所以主线里存在感稀薄xxxtwi战斗力看起来很猛但是也就是正常人水平了【】】vito不是最弱的!wale丢脸日常x
感觉故事里都是bug,丢脸作者天野希。
最后,祝贺完结!
普通的tvrpg设定集
正篇不会出现的隐设定
twight
17岁
从小接受贵族教育,文武双全
父亲是没落的北方国家的王子
母亲家族被人鱼诅咒,所以自身有轻微的魔性,通过与魔障接触可以自发的单向控制身体的魔性从而增强身体能力
由于异色瞳被人害怕,所以对不害怕自己眼睛的人都会自带好感容易暴露本性
以前比较自卑,不怎么说话,现在为了生存会说场面话但是摆脱不了怕生的性格,其实是个内向抖s傲娇但是强撑着懂世面
13岁时魔王复活,承受处刑后精神崩坏,治疗两年后随佣兵旅行了两年,多在群山区寻找财宝,之后和佣兵团长闹翻而决定进城谋求生机,遇到vito后无偿陪着vito
一直带着一个铃石吊坠,但是藏在围巾里不露出来
非常怕冷,所以四季都带着围巾
武器是ralap所做的巨剑,上有激发魔性的宝石【魔眼】,容易引出魔族的魔法能力
力量:A【不是twight力气大而是被他用来做钝器的vito轻】
防御:A
魔法:B【水属性为主,天赋不高只能用附魔武器】
敏捷:A+【著名高速男人】
技巧:S-【训练有素】
vito
14岁
孤儿,为了拯救教堂的生计而成为勇者获取补给
只学过治愈魔法,后来跟着grolia学了很没用的攻击魔法,定情信物匕首的物理攻击是跟着twight学的。
比较单纯,觉得twight异色瞳很好看之后一直被欺负
乐观主义
作为队长很没存在感,没注意到大家都在依靠着自己,本能的能够凝聚起零散的大家,努力的学习吸收着战斗经验和指挥经验
力量:B-【没怎么做过正规训练】
防御:A→S【twight爱的铁拳都能撑下来】
魔法:B→A【天赋还是有的但是没有正规学习】
敏捷:S【twight都追不上的男人】
技巧:B→A
sadas
12岁
埋葬者最后一人,为了报答拯救自己的镇子而努力锻炼工作,不顾诅咒侵蚀精神而努力埋葬死者
富有正义感,认为不能让死者游荡在这个世界而作为埋葬者和佣兵行动
性格天然单纯,喜欢被夸可靠,一旦被夸会兴奋暴走
武器是自制的双枪
头发其实是染的绿色,为了有标志性,原本是棕发。但是红色的发丝是恶性的诅咒形成的而无法染掉,红发会随着埋葬数而增多。
力量:A+【能举起vito】
防御:C+
魔法:A+【魔法力量高,但是没有天赋】
敏捷:A-
技巧:S-
rouqu
8岁
twight的远房妹妹,家族是侍奉贵族的大臣一家,家在北方城市废墟边的村落里
以前来过twight家玩,认路能力非常强
指引者,有净化和指引的力量,帮助sadas净化诅咒
为了学习魔法而来到海滨都市
天然,和sadas特别合拍
力量:C
防御:B-
魔法:B+
敏捷:C
技巧:C
grolia
?
湖边的精灵守护者,为了给予清理湖边魔物的vito帮助而陪伴行动,智商担当,注意到魔王的异样而独自回城研究
抖s毒舌,对vito和twight很不屑,最早看出二人关系的局外人
wale的书是在湖边捡到的
力量:C【只能举起魔杖重量的东西】
防御:C+【lo装的防御能力】
魔法:S++【魔女的资本】
敏捷:C
技巧:A-
wale
27岁
学者,研究内容广泛,副业是没人气的作家
和成就不同,本人是正太控抖S,一副善良和事佬的表情,真的生气了会鞭刑,不会对twight生气还经常性骚扰twight,twight性格骤变的另一原因
五年前因历史研究而见过sadas,认为sadas很有天赋,知道sadas的境遇后一直研究诅咒消除的方法
twight的父亲是自己的前辈,四年前受委托照顾twight
预言者,因为自己和哥哥力量都很强所以影响精神很严重,在命运改变了后失去了力量
被称为严师,表面上笑嘻嘻的,实际上教学非常的严厉
力量:B-
防御:B-
魔法:A-
敏捷:A-
技巧:A+
ralap
?
魔王转生,本性向善,了解自己力量恢复会影响世界上的魔物兴起,由于twight所在的小岛有对魔性的封印而搬来推延力量恢复
喜欢学习研究,沉迷看书,有做宝石装饰的爱好,喜欢收集便宜的宝石,因为twight无意触碰了自己保留的【魔眼】而明白twight体内有魔性,为了不让自己的力量影响twight和其母亲变成魔物而给了他们母子铃石护身符
因为twight的不幸遭遇而同情twight,立派傻哥哥,特别宠twight,日常吹twight可爱,用魔法观察着vito和twight,承认vito,很关心twight的未来怂恿二人在一起的功臣,和wale完全是性格相反的死对头
结局里为了结束自己的绝望而推动vito杀了自己
力量:S
防御:S
魔法:S+
敏捷:A
技巧:S+
【一些没明示的问答】
Q1sadas结局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A1受到恶灵附身暴走后rouqu用尽指引者的力量驱散了sadas身上的大部分恶灵,在sadas清醒后roulqu担心sadas而跟来。用信使twi过来用的船。
Q2twight获得的因果交易?
A2在twight受处刑后精神失常屠杀了村民时天野希用暴力阻止了twight,因为和世界外的意志接触所以twight与世界的因果发生了扭曲,twight的存亡会直接影响游戏世界的结局,信使twight通过阻止twight联系世界的因果力而给予twight的漏洞软件性质的力量
Q3地脉和守护者的关系?
大陆的兴盛是根据地脉决定的,镇住地脉不使其暴走危害世界而转而造福生灵是守护者的使命
Q4所以主角究竟是谁?!
A4是vito,twight是与世界联系上的存在,所以切断这联系而获得未来是主角vito的目的,终章te线的vito就是明白了这点才让因果力受到一定认可而切断了联系,认知是游戏角色对峙游戏世界的关键点,世界外的存在们选择了可以注意到这点的vito给予他条件
Q5关于twilight晴空记录tag
A5以前自己投的“黄昏到黎明之间的记录——twilight”的后日谈番外,rpg系列虽然是独立的爬但是确实与twilight世界观有一定的联系,所以终章里加了这个tag避免我忘了这事x
twight名字很像twilight这件事不能透露【】
Q6信使twi?
A6在后记里提到了,twilight晴空记录的主人公【并不是黎明记录】】是不会飞的小海鸟,为了拯救“自己”们的结局而在贤者处获得跃迁世界线的力量,拯救自己的故事
以后可能会更新吧……
终章
【end1.雷阵雨与紫阳花之下】
身体好疼。
但是手和脚还在配合冲刺着。
在魔王的枪上留下了大量划痕。
“twi他,twi,明明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呐,ralap先生!他,twi他——”
“因为我是魔王,vito。”
枪贯穿了vito的手腕,明确的用枪上的倒刺勾断了vito腕上的神经,痛苦的喊声沙哑到twight已经听不见了。
魔王拿起了vito手上的匕首,然后召唤出了一团业火。
“再见了。”
匕首在业火中融化……消失了。
最后的羁绊。
wale和grolia推开了大门,只看到了这一幕。
魔王坐在王座上。
一具全身被挑开的尸体。
和twight。
“twi,你——”
“反正落在魔王手上只有痛苦,不如就这么解决了。”
眼神满是空洞。
“不过是换了个雇主而已,wale前辈和grolia这么惊讶吗?”
被鳞片布满的少年举起剑。
城外下起了雨。
紫阳花开的正艳。
bad end.
【您还没和他建立起属于您们的羁绊。】
【end.留存历史】
“ralap,您——不,魔王,你,如此轻松的夺去别人的生命,”vito站了起身,胸口隐隐作痛,全力的放任心脏大喊着,“我明白了,twight和sadas到底是背负着什么战斗的——”
眼泪甩到脑后,极速间匕首和枪激烈的碰撞。
“为了不再让任何人因为失去而哭泣,我要打倒你!”
“真讽刺啊,twi明明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他,他不过是只有力量的怪物,您是为了什么而靠近他呢?”魔王笑了出声,手上完全没有空隙的用枪挡下攻击。
“没有为什么!无论是佣兵twight!还是以前的twi!我都最喜欢了!我想和twight在一起!一直!”憋在心里的这段怒吼和匕首一起冲上前——
——啪。
折断了。
“可惜了,结束——”魔王笑着举起了枪。
“更可惜了,还没有!”剑挡了下来。
vito瞪大了眼,面前分明是刚刚被——vito不自觉的看向原本的血肉坠落处,却是空无一物。
ralap也愣住了,一瞬间被twight占了上风弹开了枪,紧接着巨剑砍伤了ralap的左手。
下一瞬间,枪声响起,穿过了ralap的右肩。
“疼死了——不过也算两清了。”
twight和背着rouqu赶过来的sadas都让vito惊的说不出话。
“那个,另一个糖哥哥,为什么要把rouqu也传送过来啊!”
“咕咕。”sadas头上的鸟无奈的拍了拍翅膀,然后一蹦一跳到twight的脚边。
“抱歉了信使大人,如果不这么做让魔王分心的话真的很难偷袭成功。”
twight说着,grolia和wale也传送到了门口。
“接下来,魔王呦,”wale开口,“您能和六个人对敌吗?”
“有趣,有趣呦……twi……没想到你居然和小信使一起捉弄了我一把……而且wale和sadas居然还能活下来,不错呢,越来越有趣了——”
“vito——!”
vito闪过了枪刺,sadas掩护着vito射击封住了魔王的行动,紧接着twight拦腰砍去,魔王向上一跃停留在空中并召唤出了魔枪们接连而上。
“啊,好麻烦。”grolia同时也吟唱完毕,用光炮群回击着魔枪,rouqu开始对vito进行吟唱治疗,wale也冲了上前,掏出包里的烟花对准就是一丢。
“这样也行吗?!”vito吐槽了起来,与此同时ralap也召唤出地底的魔刺保护自己。
sadas趁机一跃而上,轻盈的在空中射击击破了ralap的左耳耳垂,“这时候吐槽才是vito哥哥呢!”
“虽然很想继续吐槽但是……谢谢rouqu,”vito挥动起了法杖,“完全恢复!魔王做好觉悟吧!”
此时wale走过来递给vito一袋粉末,“用你的魔法引爆光粉吧。”
“好!”vito握紧袋子,趁着魔王和twiggt以及sadas纠缠着的一瞬冲到身后撒了ralap一身粉末。
“结束了!”
剧烈的光轰炸着魔王的身体。
【要在此存档吗?】
【是】【不】
【不←】
魔王被光吞噬了。
“……太好了……”
魔障消失殆尽。
“结,结束了……”
六人累的瘫了下来。
“抱歉,twight,匕首……”
“哈?在意这种事情做什么?”twight一把夺过vito手握紧到满是汗珠和血液的匕首柄,“市面上的便宜货再买就是了,重要的是你没事。”
“哎?”
“……不,没什么。”
突然地面剧烈的晃动,如同深层的什么在咆哮着。
“这……要崩塌了!大家快跑!”
大家慌作一团,grolia坐上法杖,“魔王留下的传送轨道也消失了,只能徒步出城了。走!”
“呜啊啊啊啊啊好的!”sadas赶紧抱起瘫软的rouqu,和wale一起跑了出门。
“走吧……vito……辛苦了。”
twight拦腰抱起vito,也朝着门口的光芒冲去。
在那之后。
wale前辈失去了预知的力量,他自己说着“你们已经脱离了命运,接下来就是你们这帮年轻人活跃的时候吧”然后留在了海滨都市做研究,和原来一样。不过他研究的内容又多了一件事情——
rouqu和sadas也留在了海滨都市。rouqu因为净化sadas的诅咒用了太多力量,现在特别的虚弱,只能躺在床上。据wale说恢复成原来的活力大概也要大半年,所以这个大半年好像要接受wale的地狱恶魔魔法训练——于是wale被twight踹了三脚。
sadas等待着,给予她新生的少女能够恢复元气。她们俩立下了一起旅行的约定。不过她们约好了第一步就是去王城附近的瀑布空洞去安葬那些勇者们。“虽然没有了力量但是我也想让那些人安息。”sadas在我们临走前一直在给twight道歉,不过twight也就一笑而过,“这是rouqu的选择,sadas如果对rouqu感到愧疚就好好陪她吧”,事后我在路上问了twight,好像是因为twight是百合控不在意。不过sadas的埋葬者力量消退后她自己也有些昏昏,说是正常现象需要调养,但是这样的话wale就很辛苦了。
grolia回到了湖边。本来她就是为了讨伐人鱼怪而去的王国——这只是我们猜测的,实际上我们也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或许只是因为守护者的职责而帮助我们罢了。不过虽然grolia很毒舌,但是她真的待我们很好。
我和twight回到了王城。我受到了国王的嘉奖,教堂也正在装修中,twight居然还会规划建筑设计这点真的太厉害了。虽然褒奖我真的很开心,但是我也和国王谈好了,不要过度张扬我们的事迹,毕竟我只是战斗的一份子,真正付出的人们却无法获得奖励……
twight缩在郊外的房子里,不去见父亲,也无法进王城。他只是做着学术研究,顺便给予我帮助。道理也很明了:twight身上的鳞片已经蔓延到脸颊了。人鱼化的twight避免着和王城为敌,拜托了我隐瞒了关于其他队友们的事情:毕竟,人鱼怪,埋葬者,预知者,魔女,都是不能在历史里留名的,会被王城灭绝的。
提到这里,twight还说了一句:“或许那些天灾也是王国安排……不,没什么。”
我平常在教会帮忙,周末就和twight住在一起。他自己建的房子真的很漂亮。山涧间无人的角落里,踩着坚固的木制地板穿过花园,经过遮阳伞下精致的玻璃桌,推开玻璃制的阳台门,小心拉开落地帘,twight正躺在沙发上浅眠着,阳光调皮的照了一下他脸上的鳞片然后又被帘布挡住,资料随手放在茶几上,面对着的厨房里有一锅汤在熬煮着,饭桌上则是一篮苹果,踩着结实又轻制的楼梯而上,两张床正对着书桌和书柜。
我打开了桌上的日记本。
就算这段故事无法记录在历史上,我也想要记住,和大家的故事。
说起来……心里还有什么……
normal end.
【这份羁绊之后,还有什么存在于此】
【要在此存档吗?】
【是←】
【要读取哪个存档呢?】
【……】
【要读取哪个存档呢?】
【……你是twight吧。】
【咕!】
【您究竟是谁,为什么……】
【……。】
【……?!】
【存档点给vito注入了数个记忆。】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还记得吗,您所询问的——】
【世界的真实不断的被剥开。】
【裂开了。】
“这就是最后的服务了哦,vito先生!”
光芒瞬间消散,ralap痛苦的倒在地上。
“哥哥——谁!”
tqight朝着天空大喊。
同时小海鸟也一跃而起,扑扇着自己无力飞行的翅膀,然后又掉了下来——
被一双手接住。
少年从空中降落。黑色的头发与黑暗的城内融为一体,和twight一样的异色双眼熠熠生辉,甚至和twight都同款的褪色围巾在身后挥动——
“又是一个糖哥哥?!”
“不!”少年斩钉截铁的否定,“虽然像但是不是一个人!小朋友们别搞错了啊!”
“呀呀,勇者先生别发火了,不是说好了给找齐bonus的vito奖励而来的吗~”另一个人影降落下来,仿佛真空又用特殊的魔法控制稳角度的短裙配合黑白双间的围巾飘扬,可爱的狐狸耳朵和尾巴映入vito眼帘,更重要的是——
“旅馆老板?!”
“正是!弘扬爱与希望的魔法少女,为了拯救世界而在暗中给予帮助哒★绮罗星,桜井翼!”
“而我,和vito的半吊子勇者不一样,”少年将海鸟放在肩上,摆出一看就是训练很久的姿势,“拯救世界的始祖勇者,天野希!嘛!虽然一直以来都是用葱先生的样子和vito聊天,也算是老搭档了!”
“葱先生?!”vito傻眼了。
“……什么?”其他人只有这一个反应。
“vito呦,您掌握的真相已经够多了吧,刚刚我家的twi还给了你其他存档的记忆,明白了吗!”天野希手指一挥,用光球关押住快要苏醒过来的魔王,“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但是对于各位而言都是真实的,不过是循环往复的悲伤的故事罢了——所以我改写了!你们的bad end!但是这还不够!最后的二位,魔王诅咒下诞生的青年,以及魔化加剧为了与魔王一战的少年。”
说罢,希无奈的看了twight和ralap一眼,开口:“明明我家的twi给了你一次扭转因果的机会,你不是用来反转魔化,而是为了vito不要命,为了给你这力量我家宝宝已经没有穿越时间线的力量了,真是的,稍微给其他的你着想嘛……”
“力量不用白不用,”twight抬起头说,“当年也说好了,给我这力量,我来终结这故事,你难道是想反悔吗?”
“我会反悔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希揉了揉小鸟,“那么闲话到此为止,作为安心与信赖的情报屋,我到这里不过是给vito留下最后一个信息——”
“tv请原地结婚!”魔法少女突然喊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虽然嘴上在吐槽,但是希还是给了个赞的手势,“那么在此公布——ralap是twight认识的ralap,但是魔障的魔化是会吞噬理性的,这力量并不是ralap可以控制的,所以瘟疫事件和接下来的一切不是ralap而是魔障下没有理性的ralap所做的。而twight再战斗下去也会成为没有理性的怪物。很可惜的是,现在能够净化您们的rouqu为了治疗sadas的诅咒用尽了力量,虽然本来还是孩子的rouqu也难以治疗你们俩——”
“但是希望还是有的,vito,”希看向vito,“那就是羁绊。知道了一切的vito,你和twi的羁绊如果足够强,twi和ralap的羁绊也足够强就能形成连锁。只有作为牧师的您的意志坚定才能做到。毕竟——”
“比魔法更强的,是心。”
这就是勇者所能寻找到的,这个游戏最大的漏洞。
心意的强烈可以激发出力量。
埋葬者,指引者,甚至是预知者都是依靠心意的强烈而释放出力量。
用这力量改写出新的结局吧,vito。
ralap一睁眼就看到刺眼的光芒,吓得眯起了眼。
“哥哥!没事吗!还记得我吗!”twight扑到ralap身上,忍着感情追问着。
“……啊,twi,还有小勇者……”ralap脱力的躺在地板上,“没想到你们真的成功了……啊……是这样吗……twi你牺牲了自己……”
vito握紧了twight布满鳞片的手——就算是隔着头套也能感受得到。
“将治愈的力量完全导向了哥哥,善良过头了啊。”
天野希站在一旁看着这闹剧。
“twi真好呜呜呜——我永远喜欢糖哥——”魔法少女在一旁反倒是哭了起来。
城堡也逐渐变成了纯白色。
ralap在sadas的扶持下坐了起身,恢复了点神智后突出了一句话。
“wale先生你敢抢我弟弟。”
“咋了略略略。”
开始斗了起来。
grolia捂住了rouqu的耳朵,“对你成长不好。”
“啊,对了,”vito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说了用羁绊之力的话可以解除魔化对吧……那么……”
vito从包里掏出了戒指,“虽然匕首没了,但是戒指的话我记得好像也是建立羁绊的一环——”
众人愣在了原地。
“翼,你家vito是不是在哪个世界线是提督。”
“不,不是我教的,这孩子怎么回事。”
twight脸红到耳根子,准备往后退时却被ralap一把抓住手腕伸了过去,vito拿着戒指的手也被抓了过去。
“这不是挺好的嘛~小勇者,我弟弟就拜托你了~”
戒指贴上了twight的手指皮肤。
与此同时,鳞片仿佛被炸开一般爆开脱落,twight害羞到眼泪和鳞片一起脱落。
“你你你笨啊这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vito你怎么回事——”
grolia和不合时宜的推了推rouqu围巾上的铃铛。
“果然你们俩死基佬真的麻烦。”
天上突然落下了魔法凝聚起来的花瓣。
“不过是点治愈魔法,就当作是我的大发慈悲吧。”
这大概是个真的不能记录的故事了。
据翼小姐所说,她们的目的达到了,所以以后在旅馆看到她也要当做老板看待就好。
“这戒指就是我给你们准备的魔法啊~”
然后翼小姐就离开了,听希所说,她们俩还要忙着拯救其他世界线的我们,以后能看到的她们也不过是投影。
“比如说,在洋馆冒险,在森林里冒险什么的……你们的故事太多了,这不过是其中一种可能性罢了。”
“你问海鸟吗?那是信使twight,和你旁边的孩子完全不同,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为了拯救你们无数次穿越时空改动要素,对他而言可能也是诅咒了,或许他也将达到庭院……不,没什么,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就太可怜了。”
一年后,wale再度旅行研究起地质——他对研究的热情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涨。不过他也为了照顾孩子们而闷在家里咬牙切齿,怕是会闷坏了。
sadas拉着rouqu开始了旅行——虽然临走前twight寄来一封厚的要命的信。两位少女终于能追逐自己的梦想开始了旅行,也算是一个好结局吧。
grolia回到了泉之森。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位称职的守护者,靠谱的队友,vito这么觉得。不过她也有了点变化——对vito的态度更恶劣了。
我自己接受了国王的嘉奖,改建了养育自己和其他孤儿们的教堂,当然我也拒绝了皇家牧师的职业——毕竟我还是位不称职的牧师,没有大家的帮助我也走不到这一步。
“虽然vito还很弱小,但是却有着凝聚人心的力量。”
照顾我多年的修女这么说着,帮我打点好了行李。
“那个帅哥佣兵——不要工资又给你这么多帮助——厉害嘛vito~”
twight似乎感到了我们在讨论他,眼神突然凶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到对人和气的神情。
他正在跟施工队商讨改建工作的要点。
“——twight!”我朝他打了声招呼,“差不多天黑了,我们先回家吃饭吧!”
“好。”twight拿起刚刚放在脚边的蔬菜,拉着我朝郊外走去。
我们俩在郊外的山涧间建了个小屋子。twight不喜欢陌生的喧嚣,我也想躲开王城的夸大赞扬,一拍即合。
夏夜,蝉鸣,烟花正艳。
twight坐在摆在花园里的凳子上,饮着茶。
正是大好机会,我认为。
“那个,twight!……嗯,那个——我能叫你twi吗!”
“随便你。”
光芒下看不清twight的脸。
“你怎么叫都行,因为——”
在浪荡中终于签下了归属的佣兵,属于少年的佣兵。
小小的故事,落幕却又未完结。
【true end.滚落的苹果与飘舞的风信子】
——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信使这么说着。
the end.
又是滑铲打卡x
不好意思我这回连官方剧情都没跟只是个回忆杀(靠
终于能写到琅琅了!(捧脸)
日月真的好难选?!
风在吹。
百琅首次见识到所谓鬼之物,只见其额上生双角,饶是唇角抿成一线,仿若刚吸食过人血的犬齿仍是突出唇外。在那樱花盛开之地无缘见之,原以为不过是民间怪谈传说,没想到竟在隔海相望的地方目睹奇谈中的身姿。看来那些个口舌相传的怪事也不全是夸大其词嘛。
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宛如丝绸缠绕在那头短发上,随着男人低头的动作向四处逸散。
狂百之器足下踏着一名酒气熏熏的男子,隔了大老远百琅都能嗅到烈酒味儿,可想而知这人醉得有多不识人与物。那人儿被浊化的器灵踩得胸口疼得紧,这样都不知惧,手臂因醉意打着颤举起,堪堪指着器灵的鼻尖,骂道:“我告你啊,你以为我谁?谁、谁会怕你个倭寇伙夫,趁早赔礼道歉!不然我就让你——吃、吃不了兜兜着走!”
“愚昧。”不愿搅进麻烦事的铃之灵被随风而来的怒声劝住脚步,夹杂着大阪腔咒骂的声音断断续续,“睁大你半瞎的眼珠子看看清楚!”百琅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男人一张一合的唇上,以他的眼力轻而易举地瞥见从獠牙上滑落的暗红色被男人用舌头卷走舔进嘴里,男人兀地皱了皱眉,重新摆上一张怒火中烧的面具,仿若先前的邪气只是不符合场景的拙劣演技,被人喊了卡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人也好,器也好,哪来那么多高低贵贱。你是谁,我又是谁,重要吗?”倒提的短刀耍了个刀花,寒光闪闪,直指咽喉,“在这块土地上我连个名字都没有,但是这重要吗?天照来了我都照砍不误。”
“我高兴罢了。”
这哪是高兴脸?讨债脸还差不多。
避开横在脚下的断枝,百琅悄悄靠近对峙的一人一器。月光映照在葱葱绿色的发上,倒是衬得他不像鬼神,如果撇开他手中的凶器不看的话。
突然不想撇下无名之器不管。就此放任的话,必是要见血。也许这家伙费了这么多口舌,是想让脚下人憋出些什么话来,不过他也太高估那人的酒量了,百琅若有所思地盯着毫不见动摇的手臂。
一串风铃出现在百琅手中。
会有用吗?
哪怕是这样的我。
浑浊的音还能够……?
我希望能够帮助「他」。
夜风送上铃的问候,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缠绵。
铃声渐止。
深林中只剩断了胸骨的醉汉,两名器灵早已不知去向。
——铃声真的消失了吗?
只有伙夫,狂百器,无名器,牙,仇止命,随便怎么称之都行。
只有「他」才知道答案。
“你还在下那盘棋吗?”
白子似是听到梦中有人这么说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有点温柔的气息包裹着周身,面前放着他执念的那局棋。
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和他对弈,每一子都落在他空荡荡的心里,泛出一丝的涟漪,挠的痒痒的。他对那影子有没由来的好感,好像从很久以前他就在仰慕着影子了。
“你还在下那盘棋吗?”
那声音又问了一次,白子想答:“是啊,此刻我正下着呢。”
但是他不能,困顿的情绪像是温水一样,柔软的煮着。他开不了口,只觉得困。
于是他在梦一样的地方入了梦,倒下之前那影子好像清晰了不少,隐约能见着轮廓了。
但影子却不是什么一直仰慕的人,那是白子自己,在看着自己笑。
我是谁?
离上一次见到已经有些时日了,相泽泪心早就静了不少,但每每想到如梦似幻般有些诡谲的灯会,还有在那之后那像个雾一样的邀请,还是在心间会敛起波澜。只不过悬在思维之上的那束冰锥早就化了,化作了一潭死水,想起的时候面色只有薄凉。
她是不想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心是自由的,如今却是被谜团束缚着。她想要恣意的追寻真相,但话到嘴边的时候总会咽下去,然后更深更深的谜团就浮现了出来,扎根在心里。可那个与棋为伴的白先生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开不了口的魔力。
那可真的是个神秘的男人。
相泽泪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变成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毕竟如天赐福音,生得聪慧的好孩子总是一帆风顺的,就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了。如今这却像是多年的风调雨顺后,洪灾到来的那些个日子,她处在漩涡的中心,再也没能平安的出来。
她想叹气,但脸上却是和那个人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等意识到的时候,这笑容本身又让她想叹气了。她真如名字那样开始有了难,可她不想哭,她只是无法解释也觉得有点不自由罢了。
那可真的是个讨厌的男人。
待到寒气稍稍褪去的时候,相泽泪披着白先生留下的那披风来到了那园子里。这宅子本就是随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虽然若是这样说会有点怪异的感觉,但要是这宅子,这卜伴园是个人的话,也是个能了解小姐心性的人了。说来也是神奇,这园林每每来的时候看起来都有些许的不同,而季节变换的时候更是如此。如今已是大寒了,先前的花早已谢了,却不合时宜凌乱的洒落在地上,盛放的寒梅疯了似的恣意生长着,毫无章法。只在相泽泪经过的时候像是人的手一样挑起那披风,撕扯一样的想要将它拽下来。
但相泽泪只是牢牢地抓着披风不想松手,她本不想披着的,这让她老是忘不掉的去想一个人。可是她想,她想一直想着直到想出个什么名堂来。少女的眉眼在雪的白和梅的红之中怅然又茫茫的楚楚可怜着,她开始有点不了解自己了,或者说第一次开始正视成长了,她甚至开始有些迷恋那被思考所围困的痛楚。
她走着,手无意识的抚过那些花瓣。还有些说不出名头的,看起来本不该是开在这个季节的花,那些花有着血似的红艳,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疯长一样的蹭在了相泽泪的脸上,衬着那失了血色的脸有几分冷峻的活气,又像是恋人的手一样轻柔。那若是真的是个人,一定很爱小姐吧。
相泽泪不是没想过,她儿时来这儿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能瞧见什么人,但再去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再等时日久了,也只觉得这园林能读的懂人心,再也没了别的想法。
她也是想过的呀,这园林若是另一位小姐,能陪着她该有多好。
解刻也是在这时候踏入院子里的,他没由来的感觉到心悸。刚踏进去的时候那些寒梅似是在阻挠着他一样,又放弃似的垂了下去,解刻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什么视线在不满的盯着他,却又不屑于出现在他面前。他只是走着,看到相泽泪在中间无言的站着,木色的花枝和红色的花烙印在白色的披风和白皙的皮肤上,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却又带着点求而不得的悲伤。
“……你又在这呆着了,小姐。”解刻手搭在石墙上,面色冷的像把刀——他也确实是把刀,只不过是生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相泽泪听见了也并没有回头,解刻也不语,一幅丝毫不准备过问的架势。两人就这么在似有若无的风里站着,然后风大了起来,吹散了娇嫩的花枝,那画一样的残忍开始逐渐的消亡,感觉却更冷了。
太冷了,若是再不能从海里逃出来的话,心是会结成冰的。
“我从前从未想过,但现在时而会想。”相泽泪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在一地残花之中“你想要的真相,你追寻的。那是你想要的吗?”
“……何出此言。”
“你也看见了,我这些日子里来这幅不成器的样子,但我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少女的语气带着点自嘲的味道,但丝毫掩盖不了骨子里那股少年心气的骄傲“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为了得到一个我不想要的答案才去想的。但是你呢,你真的想等到那个人吗?哪怕我把你带了回来,我——”
“……我不知道。”解刻语气稳稳地,神色也未曾变过“我等了这么久,我也不介意再等久一点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相泽泪完全恢复了千金该有的姿态,那令人舒适的傲慢像一层柔软的轻纱重新的披在了少女的身上。这些精神上的装饰闪烁着微光,将少女重新包裹成了那个不知疾苦的大小姐。
“……我没有别的了。”解刻语气淡淡的,在相泽泪听来却有了如出一辙的薄凉“我没有别的了,这是我唯一能追寻的东西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然后在院子里的两人都听到了脚步声,不知何时那些稍显多余的花枝都慢慢的褪去了,也许是因为那风的原因,整个院子都没有之前那般拒人千里的感觉了,或者说甚至连曾经有的灵气都消失不见了。等声音停下的时候,那故意造作出缓慢脚步声的主人才从一旁现身,饶是相泽泪觉得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却还是稍稍提高了声音有些惊诧的叫道:“……白先生?”
来者正是困扰了诸人多日的那位书院先生,相泽泪是早已放弃去问人怎么来的了,解刻倒还有点疑惑的巡视了一下周围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疏忽了,只是这一看就和白先生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解刻感受到了冷,不是那种寒风中实质性的寒冷,也不是被毒舌吐着信子盯上后的阴冷,那是一种空无一物的寒冷,就像是自己每一次忘得干干净净之后那种过于空白的寒冷,他习惯了,却依旧讨厌这个。
解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白先生已经开始盯着解刻摆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相泽泪可能是冷着脸,或者说有些许的愣住了,看起来并不能说点什么。沉默却还是由肇事者自己打破的。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
白先生话刚说完,解刻就露出了有点迷惑的眼神,随后转为了释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但他是实打实的不记得,这记忆丢失的极为平等,说不记得,就是真的不记得。
他也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家伙,也就如实答了,尽管他觉得不对劲,尽管他觉得总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开始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抱歉,我不认识你。”
……但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然后白先生小声的笑了笑,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解刻似是听懂了,又是没听懂的样子。解刻心想小姐说的这位先生确实是个让人不解的家伙,算不上讨厌却让人不舒服的很。
但他真的没有多想,也没有什么办法多想。只是脑子里有根琴弦绷得太紧了,紧的他头痛到没办法忽视这讨厌的第六感。
“…………可我想,我大概是要赢你一局了。”
我想赢你,我想带走你,我想看看你的心。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心。
大家都已经迈步入风雪 而我还在炎夏.jpg
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的放弃了画漫画了……慢悠悠写小学生作文ing 先打个卡!
每次都蹭豆花热度(?)真是对8起!!
他看到焰火自眼前垂落。
那是灰黑色的视野里透出的点点亮光,像深夜里有顽童把一盒子油纸全点着了,丢在干枯的叶子上,哔哔呖呖地响着。那点暗红色跳跃着,时而又划成一道自下而上的强光,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但是又听不清……也许并没有。双耳好似被一层纱布蒙住,只能感受到胸腔里所跳动之物带来的轰鸣作响。
痛觉贯穿了他,又随着腥臭的鲜红粘液,浸至他的四肢百骸。液体干涸得太快了,他颤抖着滑坐到地上时,几乎以为自己背后要和墙面粘在一起。
那会很糟,他想。我还没来得及挂上歇业的牌子…这个月店才开了两天门,入不敷出啊。
大概是认识现状花的时间稍长了一些,思绪总不能绕回正确的轨道上,面前的人不耐烦起来。他感觉到颈被扼住,力道不轻不重,叫人只悬着一口气,处在求死不能的边缘。手指摁上脸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外侧的压力终于把眼前跃动不止的焰火赶到了别处,他勉强地眨了眨眼,半凭着光、半凭着记忆勾画眼前的轮廓。
“你笑什么?”那来人说。棠紫色的瞳微微眯起,像秃鹫注视着爪间腐烂的老鼠。
被问至的人却兀自摇着头,间杂着几声痛喘——大概是想要说话,开口间又扯着了腹间的伤口。他的嗓喉里积了血,先前猛咳了几下仍没能清干净,也就这么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
“太早了。”姞三说。“现在杀我太早了……白窦华,你算错了。”
然后第二把刀捅进了他的胸腔。
Prism Tetra
“愛即能量。”
假西幻,真末世生存片,三角戀世界觀(笑)
背景:舊人類文明覆滅,地殼變動,大陸移位。在新的國土上政教合一再度興起,建立了名叫棱鏡的政教合一城邦。
人類是舊時代殘留生物,對比起來故事的時間線,大概是侏羅紀到白堊紀的關係——也就是類比恐龍逐漸被淘汰,哺乳動物出現的關係。
在城邦外橫行名叫多面體的怪物——他們實際上是新時代的主人。要說起來,實際上是比哺乳動物還高級的綱目。
人類:普遍失去了使用性器官繁殖的能力,但性愉悅和性交能力還保留著。
因為生殖構造發生改變,男性與女性除了外貌差別並不是很大。人類也不再能由一對夫妻誕生下子嗣,而需要藉助多面體細胞配合器(統稱:育養池)誕下新子嗣。
新生殖構造需要三個人來進行,三人的性別無所謂。通常,一次生殖會生下一到三個孩子。孩子們會被返還給親生父母所在的家庭,由家庭進行前十年的教育,隨後交由官方機構教育。
人類普遍依賴城邦的政治能力和宗教力量。
需要說明的是,人類的性別有兩種。
一種是物理性別(Sex)。也就是擁有男性生殖器,還是是擁有女性生殖器。*也有可能都有或都沒有,但那是少數人
另一種則是精神性別(Gender),也被叫做人類的第二性別,與現實中的gender這一概念不同,Prism Tetra世界里的第二性別是色譜化的。
而在gender裡面又可以有好幾種顏色。
其中,以第一色而言,紅橙色為正統女性(femine),藍綠色為正統男性(masculine)。但因為這兩個單詞在世界裡面已經失去基本意義,大家都不能理解單詞原本的意思了。
紫色是介於男性女性之間,兩者的精神特征都有,黃色則是兩者都沒有。需要注意的是gender完全是靠自己決定,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自稱一天換一個gender的人。這些人被稱作白色第一色gender。
簡單來說gender的第二色是“性癖”。
藍色是做被動那方,紅橙色則是做主動那方,其他顏色各自代表千奇百怪的性癖。
色彩的明度和暗度,則代表對該性癖的需求程度。沒有性需求或者任何性癖都能接受的人,一般是純白或純黑。
以凌虐性癖為例,玫紅色的概念相等於是S性癖,而在色譜另一頭的綠色則是M性癖。嚴重的S性癖(比如戀尸)是紅黑色,而只是喜歡向戀人說幾句羞辱的則是粉紅色。
Gender可以瞎填,但會在政府頒布組合時作為參考。
三角關係:
三個人間有感情基礎,就會引發神跡,這樣就會組成類似超能力小隊的核心團體。通過這樣的戰鬥集團,人類有了與多面體戰鬥的手段。
三角關係中又大致分為六種,沒有箭頭並不代表沒有感情,而是強烈與否的問題。
大三角:三人之間互相喜歡,最為穩固的關係。這樣的組合往往持續時間很長。戰鬥時比較穩定。
小三角(安全島):三人中每個人都對其中一個人的感情更為強烈。戰鬥時爆發力強。
大於:兩人對另一人的感情更為強烈。戰鬥時擅長突擊。
小於:一人對另外兩人的感情更為強烈。
不合:感情失衡,難以再維持三角關係,三人的能力都會消失。
通常來說不可能完全通過類別分類,近似組合者會被分在某一個類別之中。組合類型會因為成員的感情變化改變類型。
感情:
不同的感情產生不同的能量,不同的能量引發不同的現象,這樣成員就會因為感情類型的不同
保護(白):
與一般的愛情沒有一定關係的感情,想要保護某人的心情化為療愈或是守護之力。
憎恨(黑):
恨意源於愛的對立,一般不常出現於三角組合。憎恨的能力是█████████。
迷戀(紅):
對對方充滿了激情的愛,也是最具有攻擊性和破壞力的能力。
親密(黃):
因為一直在一起的關係產生了依賴,能力一般都是自我變形。
空愛(藍):
被某種事物牢牢綁在一起,不得不共同面對,可能是誓約,可能是共同的經歷,也可能是某個人。能力一般是地形束縛類。
伴侶(橙):
期盼能夠一直在一起的戀心,介於紅黃之間,能力是AOE。
家人(紫):
如此習慣了對方的存在,是冷卻的迷戀也是熱烈的空愛,能力是輔助增強。
知心(綠):
是為友情但高於友情,偶爾也有互相競爭的情況在,能力是控場。
感情關係不可能只能用單一顏色概括,但一般是取最強烈的感情關係作為能力。
宗教:模糊了宗教與心理學的區別。
神有三位,分別叫佛雷公,斯泰恩公,與瑪麗母。一般而言認為能力是神賜予。
聚落:
最為繁華的城市看起來像文藝復興時的歐洲,破落的則不然。大量廢墟處於多面體。
进度在所有小组人员相关文之前,最近应该是这个: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2982/
有缘再修文。
-只要还有一个人认同,人类就能互相扶持着在泥潭一样的现实里生存。
2045年的世界,“英国”“美国”或者“亚洲”,这些都已经沦为一个个自欺欺人的概念,面对分崩离析的大洋版图和高度恶化的生存环境,束手无策且日渐绝望的灵长类决定在地球仅存不多的pure land上抓紧时间快乐。
毕竟人类这种生物,生来就擅长没事找事,自我满足,自我麻痹的。
当然,包括我。
-
一束距地约1.5亿km的炙热光线自北半球而来,透过劣质的伸缩窗,在狭小的板房里缓慢穿行,整间屋子只有偶尔驶过一两辆车会带来些许震动,其他时间死寂一片。
突然,看似无人的被褥下居然剧烈抽搐起来,眼见灰色条纹的被沿上下浮动一番后,探出了一只淡金色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小声呻吟着,暴躁的扯掉在头上固定了一晚上的游戏眼镜——就算这游戏会人性化的自动关闭,可总没人为你的身体自动“下机”。
她昨天游戏还没连接上就率先睡着了,眼睛被器械压的好痛。
真该死!
Wink用力揉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才从床上站起来,手长脚长的晃到洗面台前。
镜子里,一个浅色短发,浅色皮肤,浅蓝色眼睛的帅气女性正伸着懒腰,她背心肩带跨下肩膀,内裤也不自然的卷起一个边,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
Wink觉得今天脑袋很沉,但人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可身体却很难给出准确的反应。
这也难怪,最近为了忙新歌的事情,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而糟糕的是,这次的更新计划从选曲开始就一直不顺利,她和她做后期的搭档已经急的毛焦火辣,几次意见不合直接大打出手。
Wink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翻唱歌手,她在网路上,以深色皮肤、红色瞳孔和白色大波浪的性感修女造型示人,配上中性魅惑的声线,用一首女高音英文翻唱曲《blood》走入大家的视野,又以各类相似曲风的中英日曲翻唱保持每月更新,从而获得人气和打赏。
人是靠在人群中寻找到的认同感才活到现在的。
想快速且廉价的获得认同,就去唱别人的歌,世界上那么多歌,怕是到死都唱不完,而且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喜欢原曲而来关注你。
所以Wink一开始的翻唱历程可谓是意料之中的顺风顺水,这一年下来也有了一定的粉丝群体,他们都很喜欢Wink,甚至是在知道她现实里是这样一个中性造型后,表示更爱她了。
生活理应是在逐渐变好才对。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Wink的被子下面传来,把一边刷牙一边靠着墙睡着了的Wink吓得原地起跳。
那是她给后期搭档设置的专用铃声,这人有个“毛病”,如果你不第一时间接他电话,那么在一分四十八秒的来电铃声响完之后,你回播多少个电话,他都不会接的。
对此他给的理由是:既然是合作关系就要拿出合作态度。
虽然有些强人锁男,但Wink觉得这其实是个好习惯,效率很是提高了一些。
“嘿Gawain!起得挺早——”
“你昨晚给的两条干音勉强能用。”听筒对面传来干巴巴的男音,打断了Wink准备好的寒暄,“我把这些和之前挑选的片段合了一下,录音这块总算是完成了。”
“哇哦,你简直神速。”
“说实话,我昨晚接到你的音频后就没睡。”
“……”
“二十分钟后到我这边来。”
“听着,我现在很感动,所以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一———”
Gawain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次,靠!绝了!”Wink气的把手机扔开,又倒回床上。
二十分钟不长,Wink敢不现在就出门是因为她和Gawain家离得很近,都是那种随意乱搭乱盖的板房楼,中间只隔了一栋,就像Wink住C栋601,Gawain住A栋503这个节奏。
楼和楼之间挂满揽绳,有人用来晾晒衣物,胆子大的人像Wink这种就用来“赶时间”。
在还有六分钟的时候,Wink站起来随便找了条短裤穿上,夹着拖鞋走到窗边,找出一根特制的“晾衣架”扣到了缆绳上。
风从身上刮过的时候Wink一直担心脚上的绿底傻叼香肠嘴拖鞋会不会突然失足落下造成高空坠物刑事事故,一边忽然觉得,头好像有点晕。
Wink从窗户进了Gawain家之后,对方并没有直接开始和她谈新曲的进度,而是疯狂“赞美”了一波她的搞事能力。
“到现在我都非常后悔松口让你去翻周杰伦的歌,我心想以你的路线,你自己心里也有B数的,所以我以为就是个夜的第七章,以父之名,迷迭香之类的吧?十二月的萧邦碟里哪首歌不好,你非选个什么……我的地盘?!5402年了!!放过我们这些老实的后期er吧!做个善良的人不好吗?!”
“……我最后不是没唱这首嘛。”
“你觉得本草纲目有差?!”
“……我不想和你吵架,Gawain。”Wink烦躁的拨弄着头发,坐到单人沙发上,“但我想事已至此我想跟你说句实话,你别打断我,听我说完。”
“最开始做翻唱,是觉得自己声音还算特别,也有几首想唱的歌,加上想被人认可,那段时间你也是知道的,生活上的变故我过得很压抑,我变得没办法鼓励、认可、正视自己,所以就这样一半爱好一半做梦的就这么开始了。”
“还自暴自弃的想着,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就找个良辰美景,投河自尽算了。”
“你是不是想说'那挺好的,你现在也做到了,还想怎样?'”
“可一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喊我那个唱blood的人,blood小姐姐,是,是很不错,我那首歌确实很优秀,但之后呢?它已经成为一个无法定性的标签黏在我身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人不能一辈子做翻唱歌手吗?或者标签侠?”
“每天每月做一样类型的东西,但都不是自己的东西,甚至只是为了维持一个形象而去刻意塑造的一个翻唱歌单,这样的即使得了到掌声和认可又怎样?”
“我觉得那些是假的,假的啊!”
“积累的越多,带给我的快乐就越少,负担就越大,我感觉他们在赞美一个空壳。”
“我不懂。”Gawain实在忍不住打断道:“这并不能为你'恶意'翻唱我的地盘开脱!”
“……我觉得好累,Gawain,和你说话更累。”Wink烦躁的揪起自己的头发,“你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真的唱不下去了。”
“这首发了就先让我冷静几个月吧。”
说完她起身就往窗边走,可突然一股重力拧在她的头顶让她一阵头疼,甚至恶心想吐。
“Wink,有些话我也想和你说明白。”Gawain看着Wink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非常粗暴。
“你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你社交软件粉丝也就7000擦边,没人真的把你当饭吃天天盯着的,你压力也不会大成这样吧?说白了你这些理由在我看来只是你不想努力了的借口。”
他见Wink没有反应,于是继续道:“这么说吧,你绿洲角色就是照自己虚拟形象捏的吧?”
“有人认出来过你是谁吗?”
后来…
后来Wink只记得,她被呛的意识模糊,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跌跌撞撞下了五楼。
然后因为不在状态,就在自家楼下被车撞飞进了花坛里。
哦抱歉,记错了。
2045年穷人街道路边哪里有花花草草。
不过是钢筋混凝土,工业垃圾罢了。
水泥板块中松散突出的、黑色细跟尖锐铁棍,正面,斜插进了她的颈部肌肉里。
她感觉自己的血像下雨一样,倒灌着,淹没了她的脸。
意识涣散之前,她还在想,真好,她能“如愿以偿”的给自己放假了。
-一个月后,绿洲,蓝莓冰冻号-
以前是因为忙于录歌,她自创建号以来,还没怎么上过游戏。
现在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又不用做事,她终于有时间游戏人生了。
很奇怪,在她停止录歌工作专心休息之后,玩游戏头晕的症状就消失了。
当然,她没有更换自己的游戏形象,在经历了那场吵架后,她还是决定用这么个模子。
绿洲于Wink来说,就是一个大型的角色扮演游戏,她从不打算承认自己线下究竟是谁,同理,也不承认线上的Blood就是她自己。
她游戏吸纳能力很快,毕竟以前也是很爱玩的,一个星期足够她学会很多东西。
她摇晃着手里的扑克鸡鸡尾酒,红心皇后,心思昭然若揭——欢迎任何勾搭。
她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Gawain所说,她其实真的自我意识过剩,其实Blood根本没那么多人认识。
而就在她低头看酒,再抬头的几秒间,一个浑身带电的粉蓝双马尾朝自己大步走来,期间有人挡路,她就电他!因此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这脸和发色,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就看着“雷电法王”“披荆斩棘”的接近自己,而自己就是手持玫瑰的女王,直到她看清这个人形雷丘脸上的表情和她提溜自己衣领之前,Wink都自以为是的觉得对方也许是来示爱的。
“狗日的!臭不要脸的盗图狗!”
Wink:………?
见白色卷发的女人露出困惑的表情,西瓜更是气的火不打一处来!可是面对这张脸……即使是数据,她也真的真的下不来手!
最后她只能一把电电爆了泡在酒水里的扑克鸡泄愤,然后大声对着Wink吼叫道——
“这是我给Wink画的角色形象!你凭什么用?!你哪弄来的数据?!”
“我不知道她玩不玩游戏!至少她没主动说过!”
“这些都不是你用这个造型的理由!”
“所以我警告你!识相的现在就去换层皮来!否则我电到你退游!!”
居然是她。
笑容像偷偷绽放的蔷薇花一样爬上Wink…不对,现在是Blood的嘴角。
-也许这世界上可能再也不会有谁记得Blood了。
-但只有她绝不会忘。
Blood形象的画师,姬玄清。
事情又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Blood想,也许真的是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了,角色扮演,保证在行。
于是Blood故作困扰的歪了歪头,空气卷的白发搔的西瓜面门发痒狂打喷嚏。
“他妈的我问你话呢!你哑巴还是聋子?别怪我欺负残疾人啊!”
“啊,没什么,我刚就是在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Blood脸上随时都挂着妩媚的笑容,“现在我想到啦。”
“什么?!”
“形象我是从设计素材网站看到的~觉得挺漂亮就用了~”
“这是付费稿件!!你没有使用权!!”
“So?”
Blood伸手压下一直提着自己领口的、西瓜的双臂,间接的凑近了对方,嘲弄的笑容就快要贴到对方脸上。
“Eat me?”
-TBC-
对不起,第二章还是没写完【。
一个停留在小雪的我_(:3 顺带擅自带了两句小杏儿……
……要日觉还是月觉好难抉择哦!!!!!!!!!!!
————————————————————————————
「……白附子、生南星、防风……都哪个是哪个啊。」
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手头的药方,凪也没从这些娟秀字迹里读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是灵器,受损并不是靠常人的药物来治疗,自然从没认真留意过汉方药材的名字模样,更不用说跟药包里那些都一水儿地干瘪脱水的植物根茎、切块对应上了。
反正最后统统丢进那瓦罐里煮就对了吧……青年耸耸肩,把拆开的纸包又原样折回去裹进大袖里,向着来时的方向隐入了檐下阴影中。
——若不是前几日都来送药的小药童偶感风寒,这趟取药本也不是轮到他跑的。
「『小朋友』还躺在床上呢,『家里大人』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约一盏茶功夫前,凪站在医馆门口冲有些讶异的少女挑了个笑,抬手抽出对方怀里的药包,「但要劳烦您亲自跑也太不好意思了,这两天且由我来领药吧。」
与他的契约者同为清净师、两鬓挽了通草花装饰的发髻,朱杏眨着通澈双眼望他,微皱起眉有些迟疑的模样,「但您是灵器,带着物品在外行走是否有些不便……」
「不打紧、不打紧。」
早就备好了腹案的凪弯着眼,心里对这名红杏般温婉的少女颇有些好感,「这不都快酉时了,黄昏时分捡着偏僻的巷子走,没那么容易被人发觉的——误了您的晚膳也不好,这药我就带回去了,先替我们家白莲小弟谢谢您了嘞。」
对方拗他不过,只得又细细叮嘱了通怎么熬药的细则,便在渐渐偏西的夕阳下道了别。
「也不知那小子醒了没,记不记得先去楼下捞两个馒头吃……」
凪一面感慨,一面脚下不停拐进了少有人迹的巷子,避免被行人看见凭空一个纸包飘飘荡荡的场景;灵器不为普通人所见,因此携带物品时要格外小心,不过这种事他早先自己游走时也做得多了,可以说是得心应手,顺利行了半程也没碰上任何会尖叫有鬼的路人,直到见眼前路口终于有些走动的身影才姑且停了脚步,在原地暂待对方离去。
溯其根源,还是小半月前与他契约的清净师——白莲在任务中马失前蹄,胸腹遭敌对的狂百器劈了一刀撕开个大口子,伤势倒是不致命、活计也算是完成了,却总也算是伤筋动骨,好一阵子都起不来身,不论是清净师的工作或平日里接的那些零碎活计都不得不暂放了下来。
在这之前,光看白莲接活的那副势头和战斗时的拼劲儿,凪险些还真要以为以为这人是个不畏刀枪病痛的活罗汉,负伤也用口沫抹一把就好的那类型呢。
……相处这几月以来,他就真见过几回对方身上豁了口子,也满不在乎地随便舔舔权当处理,生猛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类少年。
——又或者该说,对方即使表现出怯弱模样,也绝不会在他面前、而是对着另外那名以长辈父兄自居的灵器才会流露一二。
即使同行数月,也仍然没得到多少信任……吗。
望着远处那些被夕照拉长的摇晃影子,凪短暂哼了声,又还是无奈耸耸肩。
他还没心思狭隘到要和个小孩子计较这回事,何况对方更信赖自幼伴随的同伴才是情理之中。
虽然这个「同伴」的可信任程度嘛……他最开始就是出于好奇而介入其中,时间愈久,凪越是感觉到娑伐罗在谦和照料者这一形象下的隐约违和感。
「过分的保护欲……不是,……『支配欲』?」
正嘀咕着那些零散尚未完整成型的疑惑,凪的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搭;在他立即抽身后跳之前,铁钳般粗厚又结实的手掌用力攥住他肩头,强行把青年扯得半转了圈,对上一张陌生面孔。
「——你……是谁?」
眦目翕鼻的中年男性瞪着他,发出了此时也是凪心里最大的疑问。
〇第一次参加企划的第一件作品,虽然只是自家孩子的故事但还是希望各位能够喜欢www
〇咸鱼文手求一个互动√
===Beginning===
Easter egg的事情已經在綠洲傳開了。有段時間裡我甚至退訂了常看的幾本網路雜誌——頁數不到60頁的一份雜誌裡近乎三分之二的內容充斥著的只有彩蛋、彩蛋、彩蛋。遊戲週刊也就算了,你能想像一家定位放在前沿生物科技的雜誌社居然連著出版十期所謂“特別刊”發表不知道什麼出身的“專家”對寶藏點的“理性”分析而實際上他們口中的資訊有一半存在謬誤的場面嗎?那可真是蠢爆了。
新聞播報的時候,通宵整夜的我正在盧德斯進修有關於0與1世界的那些事情。線上音樂播放機的小提琴音戛然而止,一封郵件就這麼突兀地發送到我的郵箱。我本打算稍微直接送他進垃圾箱的,畢竟我在OASIS上沒有任何好友,可能給我發郵件的也只有系統吧,沒準又是來告知什麼新活動的開啟以吸引那些好鬥的玩家為了虛擬的獎賞拼得頭破血流。而看到郵件標題的一刻我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Anorak’s Invitation』。寄件者,Anorak。
我知道那是誰,每個人都認識這個ID。詹姆斯·哈利迪,賽博時代的教父,OASIS的締造者,被我不吝讚揚地稱作“天神”的大人物。我可以說是懷著一絲興奮查收郵件的——這就好比宙斯身披白袍從雲間緩步走下,緊緊握住你這名普通男子的手說道:“哦,我親愛的孩子,我有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這件事非你不可。”
然而,不到一分鐘,我的心情從聖母峰跌進馬里亞納,這麼比喻毫不為過。
詹姆斯·哈利迪離世了。偉大的OASIS的天神,就在我埋頭書海準備為夢想中的“綠洲”貢獻力量時無言地為孤獨的一生畫上句號。
我似乎恍惚了一段時間。手中滑落的咖啡杯摔在地地板上,我幹坐在那裡不知所措,那種心情是不善言辭的我難以言表的。再有意識時圖書館已經近乎空了,把我叫醒的是圖書館外尖叫著奔跑的同齡。怎麼會有人還能為這種悲痛的事興奮不已,我想,難道是事情其實還有什麼轉機?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重播本不願再看一遍的視頻補全了遺漏的部分。
『……第一位滿足條件的玩家將會繼承我包括綠洲在內的所有財產,當前市值超過兩千四百億美元的所有財產。』
===Hunters===
我在OASIS上的ID讀起來相當拗口——No.65535,通常被叫做N-U-M-B的“納布”做簡稱。現在我已經如願成為OASIS的一份子。雖然目前只是做些程式調試和BUG修復之類的小工作,偶爾參與幾顆星球地形的Remake,但收入倒也還不算差,至少在養活我自己的基礎上還能節餘一些為奢侈品積攢,儘管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奢侈品。
距離偉大的哈利迪逝世已經經過一年了。哈利迪終於圓滿遠離那個不接納他的世界的夢想,給世人留下一筆不菲的遺產與示巴女王的三道謎題。而那之後,“彩蛋獵人”的職業應運而生。
顧名思義,彩蛋獵人,狩獵彩蛋的玩家。哈利迪臨走前向所有OASIS的居民發佈告示,稱開啟自己財富寶庫的三把鑰匙被藏在了OASIS的某處,也就是所謂的“彩蛋”。第一個找到所有彩蛋並通過考驗的玩家將會獲得OASIS的所有權。
OASIS的所有權欸!這完全是夢境中的世外桃源終於成為自己掌中之物的Perfect Ending,會有哪個玩家不會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呢?儘管在OASIS中不幸Game Over會遺失當前背包中所有裝備道具金錢乃至等級,相當於時間精力甚或財力的損失,不過這點微薄的損失和足有兩千四百億美元的財產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不就是找東西而已嘛,自己總會找得到的。
——恐怕是這些彩蛋獵人共有的想法,甚或並非以此為職的普通玩家也或多或少想要摻一腳進來。高估自己的運氣,妄想一夜暴富,做著一步登天的不切實際的夢,結果一年過去了仍然沒有半點有關彩蛋的發現。真是可憐。
我對彩蛋並沒有興趣。什麼資質的人就該有相應水準的生活,這種落天的玫瑰絕非我這種人能夠享有的,我選擇登陸OASIS的本意也絕非如此。只是對灰色的現實不再抱有希望而已,僅僅想找一處可以擺脫一切煩惱的淨土。我只需要安心工作、安心遊戲,上線生活、下線吃飯而已,僅此而已。
所以到目前為止,在如蝗蟲般群聚的狂熱獵人們辦起各種組隊和公會時,我仍然是人們口中的那種“休閒玩家”,沒有工作的時間只是散散步種種田,不時刷幾個副本拿一些比較想要的道具。畢竟我還在童年時就和競爭性的遊戲絕緣嘛!即使在現在我也很難全身心投入獲利性質的競賽之中,全服活動也是得過且過的態度,死亡星球更是沒有去過。
真是抱歉,但是OASIS程式師的工資比起到死亡星球上試命賺得的錢並少不了多少。
那是當然的,縱然不比Bit Coin那般通行,OASIS內玩家支出的資金都將成為GSS的收入,經過上級分配後再流進我們這些底層員工的手中。激烈的竞争会催生消费的增长。購買道具需要金錢,載具燃料需要金錢,空間傳送需要更多的金錢。我吃飯也需要金錢。
總而言之,我沒興趣參與進這場媒體上稱作是“Gamers’ Revelry”的盛宴。勝負均不值,不是嗎?除了工資問題,那些彩蛋獵人于我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要把服務器搞垮——就在一個月前OASIS上發生的超巨大級別系統崩潰逼得我們一批調試員瀕臨死亡。親身經歷過這場在同行間被冠以“Apocalypse”之名的末日的我在那之後斷斷續續睡了將近一個星期,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我只祈禱不要再有第二次。
關於狂熱的彩蛋獵人究竟有多恐怖這個問題——時至今日我也在不遺餘力地檢索并修補那些可能存在的Glitch的這般情況便能做出很好的說明了。組裡前輩分配給我的複查任務所在均位於二號扇區,無一例外都是危險指數中下的星球,是綜合考慮了個體戰鬥能力做出的決斷。我心裡也清楚我究竟是幾斤幾兩,畢竟我是那種打副本不用掉幾瓶Buff藥水連道中都打得吃力的傢伙;至於我為什麼沒有隊友一起工作……
饒了我吧。隊友這種生物會殺死我的。
機械時鐘告訴我現在時間接近上午八點,正是工作的好時間。今天我的目的地是吉蓋克斯,以DND為藍本主創的星球。
我個人在現實中並不是個合格的DND玩家,主要原因是我不擅長言辭表達,再者我的運氣似乎飄忽不定,不過我相當喜歡這顆星球,經典的中世魔法背景、僅存於幻想中的龍種生物、DND遊戲本身固有的強烈的體驗感官,以哈利迪為中心的首批開發者傾注心血編寫出的這顆星球無論從哪個角度講都可以被稱作是藝術品。當出現“電子遊戲究竟能否算作一門藝術”的爭辯時,除去《旺達與巨像》到《奇異人生》那些比較老的例子,這顆星球是我絕對要提的一位。
由此,吉蓋克斯是我工作範圍內五顆星球中第一個完成全盤掃描而僅剩下一清單需要填補的漏洞的星球。當然以上原因之外,我私心也有點想在下午四點標準工作點結束后碰碰運氣,說不定會偶遇一隻斯庫拉呢?不是比拼力氣的話我也是有概率能獲勝的,真的!
雖然只是概率而已……不過就算死掉的話損失也不會太大。誰出門會把自己的所有家當全部帶在身上啊。
第一個要處理的是《無冬之夜》。絕冬城貧民區的布娃娃系統和物理引擎發生了不愉快的摩擦,同時本該附著在尸體上的疫病傳播特性莫名罷工。看上去會稍微花多花一點時間處理,不過沒差,並不是無法處理的問題。
我現在乘坐的這件織魔飛毯是我繼個人空間后的第二件奢侈品,耗費巨資購得的飛毯使我能夠直接在人群上空移動,這樣能夠免去大部分不必要的目光交流同時也能更快點地移動到目的地,效率第一位。
雖然……這件飛毯似乎會更引人注目一點。畢竟價格擺在那裡。不過也是攢攢錢就能擁有的程度。
到達貧民區,我選擇在一條距離城區各條主幹路都相對較遠的巷道降落。絕冬城的貧民區在佈景上充斥著被疫病折磨致死的貧民百姓的尸體,以及穿梭其間啃食血肉的老鼠,與《無冬之夜》的劇情背景相契合。就解析數據看來,踏足貧民區有極高的風險罹患瘟疫致使玩家在找到療方前始終覆蓋有一層緩慢失去體力的Debuff,而每一具尸體上都有相同的判定編碼,僅需要找到這個編碼再應用於區域內全部序列就OK了,因此只要一具尸體就足夠了,貧民區里永遠不缺這東西,而工作地點離普通玩家群體愈遠愈好——這可是玩家不能看到的隱秘區域。
當然作為普通玩家從踏足吉蓋克斯的第一刻起,我就同樣要遵守這里的法則,近距離接觸尸體同樣會感染疫病,野生的老鼠同樣會攻擊我。OASIS為了方面諸位調試員的工作而下放了“管理員特權”,即將自身存在對星球法則不可視化的權限。我依照熟習的步驟開啟管理員特權,緩緩放低飛毯降落在一具男性尸體旁。在OASIS上死亡的玩家不會留下尸體,這不過是隻布娃娃而已,我也不需要蹲下身子為他祈禱,畢竟他甚至從來沒有“活”過。
我藉由這具尸體打開它的編碼區,運用關鍵字符搜索就能簡單地找到有關疫病判定的部分。這個BUG是一位玩家呈遞的,他稱自己用在甩出20點的情況下居然還是感染到疫病。這種情況是本不該出現的,差不多13、14點就能大部安全,或許是哪個字符的變動吧。
而正當我準備著手處理這Glitch時,背後突然的人聲嚇得我心中一驚。這裡本不該有人敢踏足的。
“小兄弟,怎麼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啊?”
轉過頭去,兩個陌生的玩家站在那裡。靠前的那位是一位女性半精靈,大概有170釐米高,擁有纖細修長的四肢與柔順的姜紅色長髮,衣著大膽而將流線的體型完美地展現出來,一捆長辮懸在腰帶上;而站在後面的男性則是目測超過190釐米的……半獸人?看起來是這樣,擁有著部分人類面容的特質與獸人的惡相,他始終鐵青著臉。他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在這裡可找不到什麼稀有的寶物啊。
“這個地方很危險的,快點帶上東西和姐姐一起離開吧。”她向這邊伸出手來。
嘛……這也是常有的事。我是在15歲那年註冊的OASIS,線上形象自那之後就沒有再更換過,被當作是小孩子我也已經習慣了。不過,十分抱歉,我已經是一個18歲的可靠男性了,不再需要過多的關照。
當然這話並沒有直接對她說出來。既然被認作是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
謝謝大姐姐,我說,用很容易能給人留下孩童印象的聲音回復道,不勞煩姐姐了,我馬上就離開。而實際上我的心近乎跳到喉嚨了,說話甚至有些結巴。一是方才的突然驚嚇,再者就是,和人交流既要絞盡腦汁斟酌妥當的回應又要觀察對方的表情來確認自己有沒有惹得對方不滿,揣測對方下一步可能的行動還要讓自己的一切顯得自然。社交就是這種麻煩的事情嘛!比起複雜善變難以捉摸的內心我還是更喜歡簡單便能摸透徹心思的電子設備。社交壞文明!
說著我就要爬上飛毯轉移陣地,再找到一處隱秘場所繼續工作。
一把巨斧卻硬生生劈在我面側的墻上,是半獸人投擲來的。不清楚陷進去多深,但把我殺死是綽綽有餘的程度。
“哦,親愛的,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她用手捻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她的雙眼。
“我想要的只有你身上的東西而已。這是一場打劫哦,小可愛。”
她用手指了指織魔飛毯。可惡,果然應該買一件便宜點的嗎。
事已至此,似乎已經不再需要更多的言語交流了,倒也是件好事。顯而易見地,無論結果如何,我終究要走到與這兩位玩家對立的場合,也許我能夠僥倖逃脫,也許會被當場殺掉,但在那之前,會有一場玩家之間的戰鬥。戰鬥,就不再需要觀測對方的任何情感了,一心想著的只有求生。
我右手將身上拉文克勞校服長袍披在左肩上的部分拉扯到將左臂完全遮蓋的程度,這允許我在袍布之下的左手可以小範圍地上下移動。趁女性還在滔滔不絕地報上名號、發表搶劫宣言,我已經摸索到腰間——掛在腰帶上的那一方手掌大的木匣,那個是我的目標。
通過手指的觸感可以知道,木匣表面的浮雕花紋是一輪朝陽,太陽中心是向內螺旋的淺凹槽。熟悉CAG的玩家應該都對這個標誌有所耳聞,WOW玩家們也不會陌生。雖然說是《爐石傳說》的主題,但放在木匣裡的卡片也並不止《爐石傳說》中出現的卡牌;實際上任何與其有著相似的“費用-攻擊-體力”設定的卡牌都能夠被這隻木匣激活,雖然意味著體系存在差異的《萬智牌》和《遊戲王》等系列卡牌無法召喚,但這仍舊使得戰鬥方式多元化——看起來有點像喚靈師職業,使用特定的卡牌能夠召喚出一位隨從短時間內輔助戰鬥或是不耗費任何的MP用出一個法術。稍微缺憾的一點,召喚這些卡牌僅需要“費用”的積攢,而費用的積攢速度差不多是一分鐘一點,是考慮到平衡性做出的調整。這也是我要趁早做出戦闘態勢準備的緣故。
我循著螺旋的紋案由內向外劃出,斗篷的厚佈遮住了卡匣啟動發出的瑩瑩藍光。目前我手中僅有初始費用一點,而且暫時也沒有想好如何使用這寶貴的費用點。果然還是先脫離險境吧,跑到比較遠點的地方呈上飛毯起飛,通過某項法術應該能夠實行。
——瑪維·影歌的“閃耀”技能。雖然並不能瞬間移動到安全區那麼遠的距離,但至少從半精靈手裡逃脫就足夠了。
我反手暗中抓緊織魔飛毯,準備念出僅有五個字母的詠唱Blink。計劃本是如此。
“喂,我說你這小鬼頭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們隸屬於‘無貌之王’,快點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的話……”
半精靈直接扣住我的咽喉,粗暴地將我按在墻上。
“就休怪姐姐不客氣了。”
我能感受到雙腳離開了地面的支持。呼吸愈發困難,甚至連聲音也發不出來。沒辦法,身高太矮確實會這樣。無論剛才的計劃如何,看起來都已經沒有用了。
我顫抖著手打開背包道具頁面,一件件道具待宰羔羊般地等待著半精靈的臨幸,不過想也知道她會全部拿走就是了。無貌之王,明明是舍伍德森林大名鼎鼎的義賊的名號,居然做出這種事情真的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嗎?
但是,保命要緊。
===Savior===
半精靈懊惱地罵了句“該死,空間不夠了”,似乎不再抱有席捲一空的想法。半精靈只得向外扔出些不必要的雜物為挑中的價錢最高的那幾件道具騰出空間,一面思慮著取捨,一面招呼身後遠處那半獸人道:“巴蒙格,你也來挑挑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被叫做巴蒙格的半獸人低沉地應了一聲便提步要向這邊走來。行進了不到半尺,卻又停留在原地,於此伴隨著某種莫名的、不屬於吉蓋克斯背景音樂之中的不和諧的雜音——
那大概是液體潑灑在地面上的聲音,就量看來似乎體積還不小。我不禁向聲源投去目光。
是來自半獸人的方向。某種無色的液體從圍出小巷的一間磚屋小窗傾倒而出,將半獸人完全淋濕。半獸人顯然對著冒犯的行為心生憤懣,下一秒就要咆哮出來般不耐煩地抬頭看向頭頂。
“Fire, three。”
剎那紅蓮自窗口探出頭來,直向半獸人展開懷抱。火炎接觸到半獸人的瞬間便引發了強烈的爆炸,甚至將躺在街巷中的尸體震得四散開來,我也終於再次見識到布娃娃系統對物理引擎的不屑——尸首半身卡在墻裡也就算了,居然沿著直線扶搖直上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這些彩蛋獵人究竟把服務器逼成什麼樣子了啊!
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費用已經攢到兩點了,配合那突如其來的Ⅲ級火炎或許能打出一次漂亮的反擊。
我摸出放在卡匣放在表層第三位的一張牌,【疾風噴射】,費用2的法術卡牌,來自《影之詩》。具體效果的話,給予選定目標傷害,并藉由強風將對方推到遠方,用來拉開戰線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我手裡也是有費用1的【奧術飛彈】可以使用,不過並非經由消耗MP而是卡牌施放的奧術飛彈命中率實在是不確定,萬一三彈都打在了半獸人身上,半精靈或許會直接抽出刀來讓我為反擊的行為付出生命代價。這種情況下【疾風噴射】顯然是最優解。
趁著半精靈轉過頭去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疑惑時,【疾風噴射】如料想地將半精靈移送到五米開外半獸人附近的位置,雖然如果在這之前使用其他法術卡牌時疊加在這張卡牌上的“魔力增幅”效果會製造出將她推向更遠處的強風,不過現在只需要拉開距離就足夠了。
盛怒的半精靈明顯是有向這邊再次突襲而來的姿態,並沒有使用長辮而是拔出一把造型誇張的匕首,打算切斷我的死線一般。半精靈半蹲身軀,向前彈射的瞬間卻被從天而降的影埋伏正著。
——說是影,但就服飾色調看來大量充斥著的還是鮮亮的白,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雪白的髮,細心編排的辮在絕冬城的寒風飄搖。目測身高大約190釐米的男性就這般從三米高的磚瓦房跳下,卻忽視落地緩衝時間閃到半精靈身旁。半精靈甚至不及反應,下一秒便發現自己已經淪得與幾分鐘前的我相同的處境:不知名的男性硬是將她按進墻頭幾公分。這就不是物理引擎的問題了,玩家的形象實體確實會與環境建模產生這樣的效果,為了逼真。不過如果半精靈沒有身穿X1套裝的話,應該是不會感受到劇烈疼痛的。
“很漂亮的頭髮。”
男性以此話作結,一手抓起半精靈連著在墻壁上叩擊十餘次。如果是現實,現場絕對是血腥到R18的級別了吧,不過好在哈利迪先生并不喜歡唐突的血液濺射,從半精靈腦後噴射出的唯有大量的金幣而已。
難道是仇敵?最差的情況不過黑吃黑了。我也可以向他辯解稱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拿走了,但是能逃命就還是逃吧。這樣想著,我剛想翻上織魔飛毯,白髮的男性卻已然站在我面前,一副冷峻的表情宛若方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半精靈明顯已經被你打懵了吧!一邊說著“你頭髮很美”一邊揪起頭髮毆打實在是相當not good啊!
與想象中不同,男性只是將手掌輕輕滑過飛毯,隨即拍了拍我的肩。
“不錯的反擊。這個是你的東西嗎?總之快點逃走吧。”
我下意識躲開他的視線,看向一旁仍舊卡在墻中燃燒著的尸體,顯然比起真人這東西更能令我放鬆下來。男性剛剛救下了我,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我除去低聲念出一句感謝詞外卻再也接不上其他的話。我既不清楚他的背景也不知道他的好惡,萬一哪句話語氣說的不對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怎麼辦……啊啊,果然和陌生人交流還是太困難了。
不過男性似乎會錯了意,道:“怎麼?想把被拿走的東西再拿回來嗎?”
嘛……如果能奪回來確實是再好不過了,藉助男性的力量應該不是難事。但是人家已經幫過我一次了,再提出這種要求真的合適嗎?這明明就是在Galgame里會降低好感度的選項吧。
眼神不經意地向街巷那方一瞟,卻發現半獸人已經撲滅了身上的火焰,提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手斧就要向這邊投擲來。不清楚投擲的方向,無法判明對面的目標是誰,雖然極大概率瞄準的應該是男性。人的思想是最不能計算的東西,這個時候要消除威脅只有從源頭入手——
我順手從還敞開著的道具頁面拔出一根法杖。13英吋赤楊木材質,以龍心弦作內芯的輕巧型短杖,這是我在奧利凡德店裡訂做的,用來施展記錄在《哈利·波特》系列的魔法。所謂消除根源的威脅,到頭來還是那一招最管用。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龍心弦在奏鳴,赤楊木的尖端伴隨清澈的樂音射出一段淺色的光球,正對準半獸人持有斧柄的手而去。手斧隨即脫離半獸人的控制,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上,發出鬱悶而懊惱的沉鳴。
男性皺下眉頭,背過身去,從自己的背包欄取出一套指虎。
“留意下半精灵,機靈一點”
男性便衝去與半獸人扭打在一起。
我看過《洛奇》。與《真人快打》抑或《鐵拳》系列給我帶來的感受不同,那種男人之間拳拳到肉的打擊感著實令我印象深刻。時隔多年,這種感覺再一次被喚醒——是眼前這名見義勇為的不知名男性與隸屬於“無貌之王”盜賊幫的半獸人之間的對抗。
費用攢到3點時,我釋放了一張【野性之怒】,相當於給男性施加一層時限一分鐘的強化狀態。之所以不使用其他相同效果的法術只是為了節約MP,等待消耗掉的MP值緩慢回復明顯不如六十秒一點的卡牌費用來得快;而不使用諸如【野豬變形術】或是【妖術】這樣的卡牌,純粹是不想破壞他們拳擊的興致罷了。
而趁這時機,我來到半精靈身邊對她施下一道Petrificus Totalus,如此一定時間內便無需再擔憂半精靈的活躍。這種情況下要想半精靈自己同意交出剛剛拿走的道具顯然是徒勞做功,我只得使用一次Hypnotize的法術碰碰運氣。
Hypnotize,蠱惑人心,我習慣稱作“催眠”,《魔法門》系列中的氣屬性輔助魔法,原作中效果是獲得敵方一支軍隊的控制權。比較不同的一點是Hypnotize根據目標的滿HP值計算成功概率,舉例而言,消耗一定量的MP允許我催眠200HP的怪物,那麼我就能夠控制2單位騎兵,但無法蠱惑一隻剩餘200HP的大天使。OASIS對這條規則進行了細微的修改,去掉了滿HP計算的限制而增加了運氣判定,而這運氣判定,在吉蓋克斯上則需要DND的標誌性道具的作用了——
D20。
擁有二十個面的骰子,每一位打算在吉蓋克斯展開冒險的玩家不可或缺的重要道具。我對我的運氣并不抱有信心,它總是飄忽不定。幸好在“統統石化”咒語的作用下,我有很多次嘗試的機會。在幾次失敗的投擲后,D20終於在MP用盡前肯展露出15+數字的一面,Hypnotize生效了。
蠱惑人心在OASIS的具體效用仍舊是“獲得控制權”,即在視野內開闢出另一塊小窗顯示目標玩家的視野。操作起來兩個人相當麻煩,不但會阻擋主視角的視線,交錯融雜的效果音也不利於對周遭戰況的判斷,再加上嚴苛的判定條件,蠱惑人心實際上並沒有描述中的那麼實用。在展開高階蠱惑人心的狀況下也僅能將投擲點數要求降到15點,如果只是初階的熟練度或許必須要求擲得20點才能生效吧。
不過現在並不是激烈的戰鬥,我所要做的僅僅是把她方才拿走的東西再取回來而已。這一過程實際上並不一定要肢體感應才能完成,連接一隻手柄也是能夠選擇的,這也就使得“統統石化”狀態下的半精靈仍然能向外丟棄出道具。由於白發男性襲擊突然,半精靈還沒有給道具上密碼鎖,我也相當慶幸,無需再問出密碼,簡單地拖拽出道具并在消失前把它們一一拾起就可以收回本屬於我的財產。
至於半精靈的那些道具,我也沒有取走的想法。那樣我就和她們沒有區別了。
完成回收工作,我抬頭確認白發男性那邊的戰況。搏擊依然膠著,但他的動作與幾分鐘前相比似乎有些遲緩了。OASIS畢竟應用了動作捕捉,完成拳擊的動作的確需要你在現實中揮舞雙臂,會感到疲憊實屬正常。而半獸人則不然,他仿佛是擁有永遠用不完的力氣一般,虛晃一拳直擊白髮男性的腹部,逼得他連連後退幾步,一直到我面前才停下。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現在和他並不是小組的狀態,我並不清楚他還能再支持多長時間,萬一他就這樣在這裡死掉失去所有攜帶道具怎麼辦。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我簡直可以說是罪惡滔天了——依仗著人家的力氣滿足私情卻又惹得人家失掉性命,然後我自己再爬上飛毯溜之大吉算怎麼一回事。
費用不知不覺已經到6點了。我從卡匣接連抽出【次元斷】與【符文貫穿炮】,均為來自《影之詩》的直接傷害法術,打算用它們結束戰鬥,卡牌脫手前一刻卻被白髮男性伸手攔住。他回頭看向我,搖了搖頭,是我無法理解的表情。
“喂,大個子,你也快差不多了吧。”男性拭干臉頰的汗珠,對半獸人說道,“這樣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我看你拳法蠻不錯的,不如就把這次的對決放到訓練星球的拳擊場上如何。”
訓練星球是OASIS上唯一特殊的星球,唯有在那裡死亡的玩家不會失去身上的所有物品。在雙方都不會有財產損失風險的情況下酣暢淋漓地拼個雌雄——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半獸人看來也有這樣的考慮,收起了鐵錘般巨大的拳頭,緩步走到我們身邊,僅憑一隻臂膀輕鬆扛起半精靈,伸出另一隻手握緊白髮男性的手。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下午3點,訓練星。”
半獸人終究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從來只是點頭以示同意,與男性互相交換好友ID便扛著半精靈消失在街巷的轉角。絕冬城的寒風仍在呼嘯,劈啪作響的木材燃燒的聲音也已消停,整個小巷里只剩下風聲與男性的喘息。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瞟到男性的ID,SOLO-WING SYLPHY。
最后一次打卡了。
虽然我依然没时间写正剧,虽然我依然在打卡。
但都最后一次了,不剧透结局搞点事情我能甘心的吗?????
*
结局剧透50%
该死的该疯的还差一小半,不远了。
好气哦,抓着定好的大纲和剧本却没时间写完好气哦……
————————
魏子徵独自一人进了寺庙后院。
进那山庙门前,他心里想着,若他比那人迟来一步,便是今日无缘了结宿仇,是那人天定的命格,亦是全他一段佛法了。他想着,等此间事了,手刃仇人的机缘,如何没有呢?百无一用是书生,赵衔没法躲,躲不了,寻他的仇,未必就是要今日……
推开那扇门时,躲在大树后头发抖的小沙弥先是抱着自己的脑袋打摆子,魏子徵无意为难他,可那样怕的人,却在他要进门时扑上来揪住他不撒手,这样一个人,个头尚不及他胸腹,细瘦伶仃,那里拦得住他?
可魏子徵却停了下来。
他停下,道:“你现从小路下山去,我不拦你。”
小沙弥怕得流眼泪,却不敢松手去擦,只一味摇头。
眼前这个男人,他原本以为是熟悉的。跟在大和尚身边,前前后后见过不少回,人虽长得冷硬凶悍了些,待他们却很不坏。小沙弥拿过他带上山来的糖人,替他在佛前给家人点明灯,大和尚说此人身带煞气,却有佛缘,他不知自己还需抄多少佛经才能解悟此话中真意,只隐隐的认定了——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可这样一个好人,穿上一身铁甲,却似换了一个人那般。
“松手吧。”他又听那人说。
小沙弥眼泪汪汪,眼睛难受得紧,他仍记得绝不能放人进去见到大和尚,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只要他在这里拖延,他想,赵公子一定很快便到了。
大和尚是他生平仅见的菩萨性子和善人,只等赵公子来,有什么样误会解不开呢?
这位魏公子同大和尚一样都是极好的人,若他们能够和解……
脑中想着这些念头,小沙弥仿若听到耳畔响起一声叹息。
他尚未来得及看清眼前滑过的那道冷光。
*
一身灰布衣裳的瘸腿和尚安静的注视着木屋的大门缓缓被推开。
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似乎丝毫不令他意外,在那张遍布刀伤火痕的面上,一对始终平和清亮的蜜棕色双眸一直到看到男人甲胄之上尚在滴落的血迹时,才微微泛起几许悲意。
他说不出话,只是垂首微微摇了摇头。
魏子徵沉默着走至大和尚身前。
对方面前小案上摊着一卷未抄录完的佛经,大和尚虽双臂手肘以下部分皆失,却仍用得了笔,写一笔好字,这份本事,从来叫魏子徵颇折服,如今依然如此。
他动手替对方讲毛笔洗净收回笔筒,又将经文收起,纸张理齐,做完这许多,小院内仍空空荡荡、安安静静,他抬起头来,却见大和尚正温和的注视着自己。
但凡瞧一瞧那双眼睛,无论是谁都该知道:
大和尚心里找不见恨,也找不见怨,他对世人世事总是会选择宽恕与谅解的。
可魏子徵却不愿去看他的那双眼。
他已等得这样久,却始终没有第二个人来。
“曾有游方之人批我命中带煞,孤寡之命,非高僧不可解。”
魏子徵缓缓抽出佩剑,“我曾不信,家中老小皆亡于非命。现我信了,却又觉不如不曾信。”
大和尚仍旧温和的看着他。
他微微垂首,安稳又无声的阖上了双眼。
*
与此同时,自认已了结与魏昶之间恩怨的赵衔正闲庭信步,自另一条山道上此山来。
超能力世界,人口以普通人为主,有能力的人虽然少,但是顶级战斗力强(上限无限高) 不存在影响时间的能力,不存在影响因果的能力,其余所有东西都可能存在,但都低于世界级别,都在世界之内(像什么漫威的超越者,死侍,oaa之类的不存在)
“怎么说?动手?”
神秘人a躲在树后对着一旁的人影询问。
“再等等,你也想到那边躺着?”
神秘人b的语气中明显带着点心不在焉。
“,,,,,喂,那些人都是‘君’放倒的,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去帮他的,总不可能连我们一起打了吧?”
神秘人c的发言透露出一种傻白甜的特质。
“‘君’认识我们吗?他知道我们在帮他吗?冲过去只有找死,还有,‘君’其实只是个代称,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代表除了世界最强的王之外,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我们有必要帮他吗?”
神秘人d一边用反问堵住某个白痴的嘴一边对已经开始用杂草打结打发时间的神秘人b说道。
“老大是要我们来清理那些想通过给‘君’制造麻烦来讨好‘王’的苍蝇的,他算到今晚有关于‘君’的大事发生,以防万一。”神秘人b把手上的草结扔到一旁,开始认真注视着一动不动站在一座孤坟前的‘君’。
“老大是不是算错了,虽然这里还藏着一些人,但是各路领头的大多都在中间躺着了,我看他们围着也不能拿那个超级神秘人怎么样,更何况围得住吗?我们还不如早点下班,分了行李,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去我的花果山。。。。。。”神秘人c有点坐不住了。
“陈原你闭嘴!”神秘人a和神秘人d异口同声。
“安静,‘君’没动静了。”
“怎么了,一姐,除了之前三两下把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解决了,他不是一直没动吗。”陈原选择性无视了其余两位前辈的抱怨。
错愕,惊吓,疑惑,纠结着出现在夏一洁的脸上
“我的意思是,‘君’好像站在那儿。。。。。”
“死了”
某个豪宅内
“王,刚接到消息,‘君’死了,死因不明,但是真实身份已经查清楚了,请您过目。”毕恭毕敬的管家向一位留着胡子邋遢大叔模样的人递上一个纸袋。
“不用看了,我对死人没兴趣;不过,那跑掉的四个人是‘守卫’的人吧。”沙发上的王撇过头盯着站在身后的管家。
“没错,属下正在调查中。”一滴冷汗从鬓角滑了下来。
“不用了,‘君’已经死了,其他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你下去吧。”王转过头来继续看着电视,抬手向后示意。
“哦,对了,帮我约一下理发师,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是注意下形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