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ot 第三章 【回忆】* *
——干旱的时期来袭了。——
为什么是龙?某天某个被橙色的光线穿透的时辰,在宁静的几近被能填补所有裂缝的粘稠中,幼龙发出了这样奇怪的提问。于是,连结在过于庞大的机械怪物和相比之下又瘦弱渺小的幼龙之间,被一直忽略的伤痕们开始在光线下逐渐鲜明了起来。
那些小小的破坏者们聚集在一起抱成球,开始了悄悄的发出了能将龙腐蚀掉的杂音。
最开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契机。帝宴诞生在一个并不算正常的家庭里。 酗酒之后就会变得像胆小鬼一样的父亲和强大而且残忍的母亲,还有一只比他地位还要高上几等的宠物蜘蛛。
这对荒诞的夫妇共同信奉着古老的邪教,他们坚持认为着在那只丑陋的蜘蛛里住宿的才是他们儿子的灵魂。
“那,我是什么?”有天,帝宴鼓起勇气去问。
“是作恶多端的龙。”那位美丽的女人扯了扯唇角,不屑一顾的回答。一开始帝宴只把这个当做是厌恶自己的理由,但是直到他的身上被印上龙的烙印,然后听到这对妄想成为勇者的夫妻高谈阔论的计划着如何杀死自己时,帝宴才意识到或许自己真的是个坏蛋。
第一次试图逃脱是在9周岁的前一天,在路过公墓的时候他顺便去瞻仰了那只蜘蛛的小石碑。虽然最后被热心的警察叔叔给半劝半恐吓的送回了家。但是这只小小的幼龙还是没有放弃,最后他还是逃离了那里。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被发觉了惊人的模仿天赋【恶作剧引出的巧合】遇到了朋友【那个夏日和死去的猫混杂在一起的少年。】被他人利用【过分的贪婪引起的“天灾”】有了房子和钱【被奇怪的组织领走】失去了自由【被饲养的龙】变得强大【拥有着可怕的武器】却被噩梦困扰【逐渐开始的缺失】
……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因为你是龙吧。”那天,蓝眼睛的同类这么对他说。“龙很擅长杀人对吧?”他扯了扯嘴角。
“不…..我是条只会画画的龙。既不会魔法也没法实现你们的愿望。”幼龙完美的接过对方丢过来的山楂片。
“……”对方没有流露出一点吃惊,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你在等着雨季吗?”
“雨季已经过了哦,现在四处都是关于干旱的报道。虽然我很少出屋子,但是也有人会塞给我报纸的。”幼龙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侧腹的烙印那里。无论阴雨天还是阳光当头的晴天,那是他随时都会隐隐作痛的伤口。
“是关于龙的传说,因为恶龙的诞生大地陷入了干旱,人们最终派出了勇者……”和蓝眼睛的少年一起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和善的“老虎”,他透过那个圆形的窗口看着对面的街道,接着少年的话继续说下去。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幼龙的身上。
“然后勇者杀掉了龙吗?”这是理所应当的 ,千篇一律的,受众面广的正统结局。
“在那之后开始下起了雨,”蓝瞳的少年收起了笑容。“暴雨再也没有停止,洪水冲毁了一切。”他认真的和幼龙对视着。
“你是笨蛋勇者吗?”幼龙用着掺杂着稚气的声线问道。
嘲笑,来自各个角落的嘲笑声,白钟打了个寒战。他眯了眯眼睛,声音算才消失。一边的纪铭似乎也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氛,他这才回头正视了这条被饲养起来的幼龙。
“我们是来阻止暴雨的。”
帝宴歪了歪头,摆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我们会阻止勇者靠近你。”白钟接着说。
“为什么?勇者可是好人啊?”帝宴的语气天真的可爱,但是要是剥开那成外壳,却是凝固成一块的,几近无情的决断。
“……”白钟还要说什么,但是被纪铭打断了。“正常说话吧,我觉得这家伙能听懂。”
犹豫了片刻,白钟走到帝宴面前伸出了手。“我们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
后来的事情特别简单,帝宴轻松的杀掉了目标,然后拿到了50箱零食。
“大概有一个屋子那么大!”之后提起时幼龙张开手臂开心的比划着。但是比起那些多的可怕的零食,有更重要的东西被他忽视了。
【重要的东西从未被发现。】
接着是结束音是在那很久以后,因为逃跑而被枪击的幼龙,在那子弹的尖啸声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想活下去吗?”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那个意味不明的生物终于出现了。
“......”帝宴愣在哪里。他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个静止在空中的子弹。
然而下一秒他失去了意识......
——然后,夜间下起了雨。——
……
——黎明的时候,雨停了。——
【还有时间让我废话两句:这章是把以前各种意识流东西穿在一起的回忆杀,冒着被娅米追着打的风险我把隔壁白钟拉了进来。一句话概括剧情是:帝宴来到塔罗牌世界是因为昏迷而不是睡着。关键地方没时间了,我两句话写了上去。干旱和雨是关于恶龙的传说。这章写的太.....咳咳,让我不得不多话痨几句。】
盛夏的阳光格外灼眼,予人一种置身梦中的晕眩。
进入体育馆的一刹那,长时间接触的室外强光让苍介的眼前一黑,使他即刻站住了脚步。他缓缓地摇动头颅,却无法在短时间摆脱那片黑。不知从何处递来了什么东西,夹杂着温热的风,苍介估测了方向去接。食指的关节触碰到了尖锐的柔软,男生顺着改变了伸手的方向。是纸片。
时间稍长了,眼前的黑色渐渐的消失到一个不小的量后停了下来。苍介揉揉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片黑色的产生原因,并不仅仅是瞳孔的调节。
身着笔挺黑衣的男人间隔着相同的距离依着体育馆的墙根站成一圈,若是把视点切到正上空,或许可以看见一个由黑色笔画出的矩形。而油漆桶在这时所填充的,大概就是一种夹杂着多种情绪的混合物。
至于那位作画者,无疑是手上的这份说明用的纸片了。
(恋爱……吗。)
相关经验几乎为零的男生在心中感叹一声。他自认是个不乱挥霍人生的家伙,在有限的时间中将乐趣发挥到最大是他的人生目标。而在享受的另一面,必须要果断地放弃一些不必要,或者说是要变成不必要的东西。恋爱即是其一。可事到如今,自己却不得不再把这玩意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
(…所谓“命运的捉弄”。)
出于同一个原因,苍介简单地捕捉了几个关键字结束了阅读。长得很像工作人员的家伙递来一个牛皮纸袋,他猜想方才的纸片应该也是同一人递来,于是微笑着向对方道谢。而那笑容却是超出了双倍的礼节,带一点戏谑的自嘲。更多的,则是从心底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兴奋。这份情感的根源,举个例子来说,就是“原本以为打出了一个双黄蛋,非常幸运。却没想到原来整盒都是!”吧。
男生甚至来不及打开新收到的纸袋,就随意地从向周边的秩序员中物色了一个搭话的人选,径直朝着对方走去:
“先生!”
苍介舒展开手掌,有力却不僵硬地向矗立在边缘的黑衣人之一打了友善的招呼。他的脑像是安装了彩票节目的摇奖机,可供选择的话题如球体般迅速翻滚,快得几乎分辨不出上面的字。然而不知是受命令所迫又或是别的什么,使得机器停下的那声回应却迟迟没有到来。
“呐——先生!”
显然苍介并不是会因为区区的无视就调头放弃的人。他笑嘻嘻地靠近对方,甚至无礼地伸长手,在离那黑衣的男人鼻尖五厘米的位置招了招。当手掌第二次随着弧度由上自下摆动的时候,男人忍不住出手将苍介推得退后了几步,用不悦的眼神示意他离开。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睡着而已。”男生毫不在意,继续释放着灿烂的笑容解释——尽管在第一次搭话的时候苍介就已然注意到男人下意识挑起的眉。“…虽说睁着眼睡的人我是第一次看到。”
“……。”
“先生,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见对方没有进一步抵触自己,苍介得寸进尺地问道。“按照礼节的话,应该先由我自报家门。我的话…”
“如果想要搭讪的话,我建议你先看一眼档案袋。”男人的声音犹如一记冰刃,毫不留情地在苍介眼前划出一道界限。他微微抬起下颚,“另外,秩序员并不算在实验人员之内。”
“唔……”苍介的笑脸随着男人尾音的余韵一同渐渐消失,转变为另一种失神般的神情。那份失神绝非出自被拒绝的失落,相反的:
“原来你会说话啊!”
——跑到了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吗?平均每3177人里面就有一个人是聋哑人。”完全不顾及对方所言,苍介自顾自地带起另一个话题,“这个地球上大约有70亿的人口。也就是说,如果我学了手语…”顿了顿,“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增加与220万人交流的机会。与一个人成为的朋友的概率差不多是百分之八十,那么我就可能会与176万的人成为朋友。而其中,有趣的人,我是说能给我带来有趣的人生经历的家伙,出现的可能性大概是…”
“滚。”
无形的利刃直冲着苍介面门而来,生生截断了男生还没出口的话语。苍介的反应也快得出奇,他堪堪避过,随即干脆地闭眼倒了下去——落地时当然有保护住后脑——末了还画蛇添足般的发出了疑似断气的一声:
“嗝。”
——各个方面都令人相当的膛目结舌。
“呜哇!你、你不要紧吧……”
不幸的,同样的状态转移到了苍介的身上。一声带着颤音的惊呼由远及近,附带着小跑的脚步声为伴奏。苍介的愣神只是一瞬,而后便立刻在脑内模拟应对的方案,同时偷偷眯起眼在朦胧间辨认来人:
(是女孩子。)
也许是本身少女就离自己不远,在苍介辨认的期间对方就已经到达他的身边。身着浅蓝色洛丽塔洋装的娇小少女整理着裙摆蹲下,微微探出上身。整齐的樱色刘海随重力低垂,从苍介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少女光滑饱满的额头。那双蕴藏深海的双眼更是摄取了他的心神,让苍介的不停在演练对白的脑中停歇了一瞬,闪现出“赚到了”三个字。
“没、没事吧…”
略带哭腔的声音暴露了少女的不安,也使苍介的内心蒙上一层罪恶感。她将手伸向苍介的胸口,似乎是要确认苍介的状况。某道从高处而来的视线扎得他生疼。在少女的手掌触及衣料的瞬间,苍介像是被踩到的捕鼠夹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脑内同时在演习的对白顺势而出:
“嘿——吓到了m…”
嘭。
“唔噗。”“呜哇…!”
第一声是额头撞击到帽檐的声音。后面则是二人的惨叫。苍介捂住额头,向被自己撞落帽子的少女道歉:“抱歉抱歉。”
“呜……”好在苍介的力气不大,帽子刚刚飘起就被少女抓了回来。她将帽子竖着放在弯曲的膝盖前,顺便将脸遮住只露出眉眼,声音细如蚊呐:“没事吧?”
“啊啊…那个吗?”意识到少女所言的是什么苍介一怔,而后发自内心地微微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事喔。你看,没有受伤,我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吧?”
“的确……唔!”惊慌的神色渐渐从少女睁大的双眼中抹去,像是想起什么忽然睁大了眼,而将眼睑一点一点垂下,停在一个狐疑的位置。她轻声嘟囔了什么,苍介没能听全。他试着拼凑了几个字,并不难就得出了前天的某条新闻:《救扶老人反被讹》……等等!!
“并不是这样!!!请听我解释?!!”似乎是脑补到了不好的猜想,苍介难得失态地大叫出声。然而少女的举动愈发肯定了他的猜测。
“…男生,果然好可怕。”碍于累赘的裙摆,少女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终于与苍介保持了一段距离。她拿着帽子的手松开了一只,转而伸向垂在侧面的挎包。此时的苍介已经脑补到了自己被待上手铐送上警车还后期了哀乐的剧情——事实上也确实有次类似的经验。慌乱中,男生脱口而出:
“同学!你听说过…借尸还魂吗?”
少女拨打电话的手一顿,看向苍介的眼神让人无法辨别出是惊异还是惊吓。为了防止少女之前去掉两个数字改打120,男生心一横,选择将剧本演完:
“这个这个……别看我长这样,其实我的灵魂性别依然是Female。啊啊,这下肩膀终于不会酸痛了呢……呜呜这是感动的泪水。”才怪啦呜呜呜呜…
——几个小时后当苍介意识到学校发的手机根本不能拨通110时,苍介的内心又一次嚎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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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一下npc【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8571/】(;e;不敢响应呜…
阅读感谢!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声音。雨水顺着玻璃划下,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和之前的响声形成反差。
江絮停下手中的笔,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望不见一丝阳光。在图书馆里进行预习的她感到了一丝压抑。
因为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魔法区域,一旦开始上课,很有可能跟不上。她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本。
真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江絮开始整理起了桌面。而且听说姨妈一入学的时候成绩很不错,她的脑回路到底有多适合魔法啊…
一边脑内开展着思考,一边拎起自己的包打算回宿舍,突然手机传来一阵短信提示音。
江絮连忙捂住手机,图书馆因为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不少人抬头看向她的方向。暑假人少,更显得图书馆安静,坐在柜台前的图书管理员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干了什么,铃声突然消失了。这时江絮才敢把手机拿出来,发现是一条来自姨父拙仓濯的短信。
“饭回家吃。”
名副其实的短信,只有四个字。江絮思考了一下决定当作没看到,正打算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来了一条短信。
“赤拟交代的。”
五个字,但是对江絮意义重大。
是自己的姨妈亲自交代的啊,那就一定要去了,江絮攥紧了拳头默默地想着。
她转身打算离开图书馆,又是一条短信进来了。江絮打开,发现是赤拟发来的。
“记得带伞哟❤️”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从披肩里取出了一把浅绿色的伞,打开走进了雨中。
说到姨妈的家,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居然建在悬崖边上,感觉十分地危险啊。江絮一边嘟囔着一边小心地避开了水潭。且不说这环境怎么样,那么高的地方会对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她想起了自己三岁的表弟和刚刚出生没几个月的表妹,不禁又哀叹一声。
江絮没想明白今天为什么要去赤拟家里,又不是礼拜天也不是什么节日,姨父也没有出门。之前几次都是以上原因…虽说她不是很喜欢濯,但是比起来更讨厌赤拟做的饭,咳。
收起雨伞,江絮甩了甩但是没有放回披肩里反而把它放在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任何一丝回应。
“奇怪…没人吗?”她皱眉内心问到,伸手推了一下,门应声而开。江絮的心瞬间吊了起来,发生了什么?门为什么开着?!
脑海里全是这个问题,江絮取出法杖,右手持杖,左手扯住绸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抬腿走了进去。
寂静。
不寻常的寂静。
平时热热闹闹的家里变得一片安静。表弟的牙牙学语声,表妹的哭声,姨父的安慰声还有最闹腾的姨妈的笑声都消失了。
江絮慌张地走了进去,两只鞋子随意地脱在了门口,披肩滑落肩膀,她都没有去在意。
厨房,没有人。
卫生间,没有人。
客厅,没有人。
餐厅,没有人。
卧室,没有人。
江絮已经慌得快哭了,一个13岁的女孩一下子承受不住这种惊吓。
“砰—砰—”几乎同时响的礼炮声让江絮停止了害怕。
洋洋洒洒地彩色纸片落了下来,在御风术的作用下减缓了速度。
一道道身影从储藏室里走了出来。
江絮看到了几个老师还有眼熟的同月,以及走在最后抱着江蛊的赤拟和牵着真诚推着蛋糕小车的濯。
赤拟抱着江蛊导致没有空闲的手来拥抱江絮,只好俯下身子在江絮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亲爱的七七。”
突然之间江絮笑了起来,在茨格姆的时间过的太快以至于她都忘了今天7月7日是她的生日。
真好,有你们。
江絮脸上泛起了红晕,最终还是笑了。
这是一个,美好的14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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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女14岁啦【撒花撒花
临时赶出来的文,图就明天发了…有点累画不完…
感觉自己的左手已经废了…呃我要压制不住了!你们快走开!
总字数1135字!
不是场内人员并且不注明参与场外的用户若申请加入企划不会允许加入企划。
所以请事先私信企划负责说明要加入企划或是加入群【149404125】。
场外要求大概在明天发布,并且同时发布场外人设纸。
察觉了街角闪过的身影之后忍不住略略皱起眉头,毕竟就算知道这里如此偏僻不像是自己妹妹会来的地方,在百分之百确认之前,二宫小次郎都无法说服自己安心。毕竟对于他来说,二宫奈奈的存在犹如龙的逆鳞,不但优先顺位排在最前,更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偏过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二宫小次郎弓起身子转入小巷,毫不犹豫的偏离了既定路线,没有给自己的队友留下丝毫追踪自己的可能性。
拐角那处的连衣裙已经消失不见,但空空的小巷里回荡着高跟鞋的声音,让判断和追踪变得异常的容易——容易到即便是全公安局最缺乏思考和智商的二宫小次郎都意识到这是一次再刻意不过的引诱,完全摸透了二宫小次郎那个巨大而又再明显不过的弱点所设置的绝不可能放弃或者求援的状况。
追随着高跟鞋和米黄色的裙角,二宫小次郎面对着的是一个废弃许久的上世纪残留的重化工厂的厂房,平日紧闭的大美在此刻开启一个仅通一人的空隙,就好像是带着什么特殊的隐喻一般展示着不怀好意的邀请。不管下达邀请函的人有什么或者复杂或者单纯的用意,反映到二宫小次郎的脑子里就只有不怀好意四个字而已。
“鬼鬼祟祟的!骗人的技俩这么愚蠢真的好吗?”一脚踹开工厂大门大声发问,在远处的厂房入口再次恰到好处的捕捉到米黄色的长裙。二宫小次郎颇为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快步追上了前方已经消失的那名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踹开大门而恰好被掩盖的机械运作的声音。
“花宫大人,目标的行动与你所说的别无二致。”
充满信服与崇敬的,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略显违和的传达着事情的进展。栗色的长发,米色的长裙以及洁白的绣花衬衣都令这份违和感越发的强烈。看着手机上监控器传来的画面,男子满意的看着因为重新组装而显得有些破旧的机械尾随在目标的身后,而对方的行动明显没有发现这一点,“会很快的,二宫小次郎,就和那把村正一样。”男人的嘴角上扬到微妙的弧度,除了目的达成的愉悦之外明显还有另一层狂乱的情绪浸染其中。
二宫小次郎在充满灰尘的厂房疾步前进。堆积的货物阻碍了他的视线,但追随着猎物或许为了反咬一口而留下的清晰的足迹,所有的一切在本能之下都算不上是困难。如果现在有任何人能够核查一下二宫小次郎的犯罪系数,他一定能够得到一个远高于平常状态的数值。看到不远处的楼梯间的时候,二宫小次郎从那里的停顿感受到了些许的不平常,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一停顿的功夫就让身后跟随的机械脚步确实无误的被二宫小次郎所感知,几乎是立刻就降低的重心也没能避免对方居高临下的扑击产生效果——左肩传来的疼痛和眼前机械动物爪上鲜红的液体都让二宫小次郎在确认受伤的同时无法阻止自己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某种东西进一步膨胀。
“角度真不错啊……看起来原本应该是致命伤的不是吗?”九成九肯定对方留下了监视手段的二宫小次郎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悠闲的口吻得出结论,“不过真可惜,你自己的行为毫无疑问是计算外的部分……计划应该不会是处自你手吧?”
面对着以狩猎姿态等待时机而在身前徘徊的机械动物,二宫小次郎并没有对自己受伤的左臂表现出太过明显的关心,神色如常的举起了手中Dominator做出瞄准的姿态,保持着蓄力完毕的摧毁模式模式向眼前不断徘徊的机械发出只有人类可以理解的挑衅:“占了先机都不懂得好好利用吗?女装混账!”
“喀拉!”因为用力过大而崩毁的指令按键仍完成了发挥作用的最后一个指令,在因为愤怒而颤抖的男人手中失去了作用。
直直扑上的机械令人意外地呈现出动物极端愤怒下缺乏思考的本能,二宫小次郎向着地面自然倒下的身体和嘴角自信满满的则呈现出对于猎杀而言毫无必要的姿态:“我记得……电影里面好像都是这样演的没错?”
与此同时,监视摄像头声画同步的为男人直播了第一个棋子在Dominator最大输出功率下崩毁的瞬间。男人却仍旧还在难以置信的震惊着对方叫破自己的性别这件事,但很快的,这一点被他当作意外忽略,毕竟他还有主人赋予自己的整个棋盘不是吗?
“卧槽电影里那群傻逼为了耍帅还要不要命了!”二宫小次郎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滚了半圈站起身来跳着脚说道。自由落体后背着地的事情不是没有过,然而在捎带上受伤的左肩多少还是比平常难受不少。皱着眉头把碍事的西装撕裂后当做最好的包扎绷带用上,清楚知道自己体力的他对于自己独自一人完成这件事不抱有任何怀疑——即使他很清楚他这样注定会被佐伯前辈和中慈马先生狠狠教训,但他仍然不打算为此做出丝毫反省。看看地上已经变成破铜烂铁的机械,他相当满意的笑笑,沿着高跟鞋在灰尘中留下的足迹一路向上。
男人一边继续向上一边将花宫奈央布置好的棋子逐一触发,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奇妙的不可抗力影响,致命的总是差了半分,让人受伤的总是被毫厘之间躲过,而男人越发激动紧张,所产生的失误和差距就越远。
坐在转椅上的花宫奈央看着脱离了自己导演的这一局棋,竟然意外的没有感受到任何愤怒。从泽岛里奈收到通讯的最后一段发言是花宫奈央对这个和黑崎并不同一科室的执行官理解的开始,些许调查之后比起对稻荷英二似乎理所当然的同情,二宫小次郎的经历太过“罪有应得”,让花宫奈央难以表现出什么和公众看法不同的感情。些许推算之后替这个论坛中相识的复仇者布下一具用于复仇的棋,花宫奈央从头至尾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令自己惊艳的部分。然而时至此刻,她从这个执行官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被分析解剖的特质。
每一个机关棋子之间的互动和安排,花宫奈央无疑是可以百分百做到完美的那个人,然而机关的使用者此刻并不是花宫奈央,因此漏洞的出现就如同身体和不同灵魂间的排斥一样难以相融合。这本是在精妙分析下难以赶上机关速度的不解之局,但偏偏是二宫小次郎这种不加以思考的人能恰巧把握住这个微妙的漏洞——即使他身上的伤口数量让这个结论看似有那么点可笑的意味。
花宫奈央给自己并没有多么熟悉的男人发送了指令,她突然觉得在等待黑崎的时间里有一场预定之外的交谈也未尝不可,毕竟比起并不完全了解的二宫小次郎,还是自己完全针对了这家伙弱点的局比较有胜率。
工厂顶层的吊车上,男人看看手里自己准备的枪以及花宫发来的对话请求,慌乱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逝,而后是比起自信满满更像是穷途末路的狂乱之色:“果然这天下还是只有自己是值得信任的吗?”
顶层的风很大,这让二宫小次郎裸露在外的皮肤和伤口都不那么愉快。映入眼帘的第一样东西就是放在吊车上的手机上带有的视频通话投影,其中的人物就是出现在最近会议上的花宫奈央。
“这应该是个单向通讯的装置……花宫小姐很想见我?”开门见山的这样开口。花宫奈央看者眼前这个长发带血的青年目光锐利的扫过某个角落,考虑到时间紧张也相当直接的发问:“你,多久没见到她了呢?”
皱起眉头,摆明一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的神色,二宫小次郎再清楚不过的表现着自己不耐烦的情绪:“你们俩是不是当老子我傻?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混蛋不是奈奈了。”
花宫奈央盘算着那人的忍耐在二宫这样的发言下应该忍不了多久,几乎说的上是难得快起来的语速陈述着多多少少揭露真相的词句:“用武力试图守护什么的你,心安理得地缩进壳里。现在你对着他挥刀不过是再次捂上耳朵,不停,不看,不想,自顾自逃避着,任凭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对你来说,你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和系统的差别你难道能够一直忽视下去么?”
枪响,人动。
花宫奈央既没有看到二宫小次郎理应复杂狂乱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软下去的身体,反倒是二宫小次郎对着发出惨叫的那人一语双关的嘲讽改变了些许花宫的看法:“就算同样都是被饲养的家畜,看起来还是公安局的伙食要稍微好上一点呢。”
背对着花宫的二宫小次郎看着爆裂的人体在狂风和重力的作用下消失在眼前,用明显是深思熟虑思考过很多遍的一句话做出回答:“那个时候……大概就要对奈奈说抱歉了吧,反正本来就是被系统当作祭品的一小部分人,早死晚死无非是会不会影响到奈奈色相的差别而已嘛。”
随即,就像是毫不在意手机硬度一样硬生生的将通话打断的一拳,花宫奈央从通讯器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来自青年的警告:“别人的家务事,不要插手比较好吧?”
花宫奈央坐在转椅上看着这个屏幕失去信号,嘴角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
宛如动物一样缺乏人类思维的家伙,这样的人类,意外的也很有意思。
——end——
我发现我不怎么会写战斗的场景文章的节奏也基本上是混乱的……
总之我忍不住让二宫耍帅了……
等回了公安局让他哭……
嗯……其实重点的话——二宫是条好狗!!!【bushi
总之就是乱七八糟写出来的东西QAQ
写在前面:
——大家好!
摸鱼涂鸦过完整个一期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之后,我终于开始履行作为一个写手的正职啦!
这好像是我在茨格姆正儿八经写的第一篇文【跪地。
虽然是个企划,节奏比较快,但突然有了想好好写个故事的念头。所以我自己的故事节奏反而会比较慢,张家两代人的恩怨(……)情仇(……)都会一点点串联起来,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设定交代也会比较详细漫长,不过我尽量打散了放在每一篇章里,以保证开头不会太过枯燥。
如果喜欢的话点个收藏作者会很高兴喔(……),哪怕是给个评分或者留言也会很高兴。
那么第一章第一节6300字放出·w·/
希望大家能在看完第一章整篇后还能保持兴趣_(:з」∠)_
以及偷偷安利首歌:
http://5sing.kugou.com/yc/2707345.html
私心放出来,和文章毫无关系,只是觉得好听,强烈推荐去听……
<凶者当屠 - 困兽>
张炎带着阿青穿过地牢狭窄的甬道,两个人彼此无话,气氛尴尬的沉默着,就此胶着。踏出门口的那一瞬间烛火明灭了下,张青回头看去,黑黝黝的洞口里面没有第三个人。
“守卫呢?”张青问。
“嗯?没有这东西,所有教徒都是守卫。”
“教徒?”张青露出微妙的表情,有点不屑和嘲讽,“你承认这个身份,是甘心屈于人下了?”
“有什么不甘心的。”张炎一路避开他人,带张青来到自己房间门口,“你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学生,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纠缠这些。”反正只是个名分而已,无所谓,不高兴的时候抛掉这个身份不就好了? 张炎想。天大地大我最大。
就这点来说,张家人都一样一样的,桀骜仿佛是他们留存在血脉刻死在骨头里的特质,代代流传,不肯消失。
“我已经毕业了。”张青说。
张炎回头看向自己的妹妹,那双如同无光深夜般黑黝的眼睛里透着厌恶,她无奈的笑下,伸手去揉对方头顶,被张青偏头躲开。
“当了八年学生让你很不开心?”张炎收回手,问她。
“没什么感觉。”张青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们不怎么说教,我可以胡来。”
“那受教于人让你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吗?”
“有点。”
“这是必须的,你不可能什么都自己摸索着来。要谦虚,要学习。”
“所以我有忍耐,我只是承认自己没想做个好学生。”
“以此来表示你对规则的不屑?”
“嗯。”
张炎失笑:“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怎么?”
“幼稚死了。”
张青抡起铁链抽来,被张炎反手接住,在空中小小的划了个弧,卸去力道。
“进来。”张炎推开门招呼他。
张青踏入屋内,门开的那一瞬雨声和远处的闷雷突然变得清晰,连梧桐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的动静都被放大 ,一切声音都透过窗户传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灰味,角落里放着张炎的架子鼓,有些划痕,但没有一丝灰尘,可以看出主人用心保养着用了很久。
门在阿青身后轻轻关上,发出嗑嗒一声。
“你设置了扩音结界吗?”张青问。
“嗯。”
“教会不是不允许随便使用附魔以外的魔法?”
“偷偷的嘛,今天下雨,平时会关掉的。”
“真不是个合格的教徒。”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因为信仰神加入教会的。”张炎说,“今天是特意给你开的,雨声让人安静,有没有觉得比刚才放松多了。”
张青愣了下,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已经不再紧绷。
“你从小就喜欢下雨,在老家的时候可以看着窗外落雨一坐一下午。”
“可是现在显得比刚才还要清冷。”张青回答,“你点了什么香?”
“蚊香。”
“……”
张青没再说话,虽然不清楚自己姐姐点这个是为了什么,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为了驱蚊。
“你要是在茨格姆待得不开心,可以来教会。”张炎说。
“没有不开心。”
“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饿了。”张青避而不答,谁被囚禁着还能开心,这问题太弱智了。
“只有面条,我给你下点,吃吗?还剩下一截火腿。”
“嗯。”
她看着张炎挽起袖子走进小厨房,点火烧水下面,安安静静,一气呵成,火腿切成细丝洒在面上一层。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根有些缩水的葱,剁了些葱花上去。扎成马尾的红发一耸一耸跃动,背后毫无防备的露出来。
是我心思太过阴暗了吗?阿青反问自己,偷袭的念头在脑海里反复闪过,双拳攥紧又松开,最终老老实实缩回了桌子下面。
“喏。”张炎端过面来,坐到阿青对面,“我不太爱吃葱,家里没备多少,有点蔫。”
阿青挑起一绺,神情木然:“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
“?”
“你和平常一样待我,而我却满心防备,显得我很不领情,仿佛亏欠你很多。”
“你是我妹妹,亏欠并无不妥,内疚让人互相纠缠。”张炎轻声说,神情突然有些冷淡,又掺着些仿佛寂寞似的东西,“现在家里和我有联系的只有你啦。”
张青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却又忍不住一点点心软下来。她隐约感觉两人的位置仿佛倒换了过来,明明自己才是阶下囚,示弱的却是张炎。这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可是你不要一边说着不想欠我的又一边心安理得把面吃完?”张炎说。
张青喝完最后一口汤,淡定的擦擦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自己心软也是很正常的嘛,不得不说对方的厨房手艺比自己高明多了。
“手铐能帮我解开吗?”
“解开你会跑吗?”
“会。”张青斩钉截铁的回答,“囚笼对我来说是种侮辱,我宁愿纵身而死。”
“那你现在怎么没去死?”
“我不怕死却贪生,只要还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我很惜命的。”她露出和张炎一模一样的冷淡神情。
你很惜命的。张炎在心里低声说。在你没有愤怒之前。“现在你的希望是我吗?其实你心里在算计我吗?”
张青移开目光。
“你好像比以前更沉默阴郁了。”出乎意料的,张炎没有发怒和失望,反而露出深深地担忧,这让她更加烦躁,“想必也更加极端了。”
“你管我。”张青皱起眉,心里的空虚和躁动愈演愈烈。
“什么都想自己完成,什么都不想让别人插手,什么都不想亏欠,就代表什么都不愿付出。你太自私了,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和所有人的连接都切断,到时候你就真正的自由了,却也独身一人。那会被世界抛弃,周身是无边孤单。”
张青发出低吼般的呵气声,如同呃逆的猛兽,身下的椅子微微扭动,发出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阿青。”
张青应声抬头,额上被人轻轻一拍。
她有点呆滞的看着张炎微微倾身,伸过手来用掌心抵在她额上,眼神里满是忧虑。
“去睡会吧。”张炎说,“在牢里休息不好吧?睡吧,睡着会轻松很多。”
“衣服不干净。”
“无所谓。”
张青和衣卧下,恍恍惚惚中她听见张炎小心翼翼的清理掉香灰不让铁盘和地面发出碰撞声。打火机发出咔的动静,新一盘蚊香点燃,然后张炎推开窗在窗口站了一会,烟火味和雨湿润的水汽混合着弥散开。
最后她听见张炎咳嗽几下,关上了窗。
“小心感冒。”她迷迷糊糊的说。
“没事,蚊香呛得。”张炎轻声回答,“又不是小时候了。”
睡意终于完全覆盖了她。
雨声在睡梦里越来越大,风吹在树叶上的飒飒声愈加清晰,焚香味在梦里缭绕。
张青一向多梦,或许是今天交谈的缘故,她不停梦见儿时过往。
自己堂姐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好,阿青从小就知道。张炎刚送来她家的时候,活脱脱一个病秧子,早产儿,天生的体弱,内向又沉默,看起来好欺负的很。和整天滚成泥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阿青简直两个极端。
与父母健在却关系极差的阿青不同,张炎的母亲在生她时就因难产去世,父亲虽然一直对亡妻抱有愧疚,却也不曾亏待张炎,不如说,蛮宠她的。五岁时送张炎来到她们家,也是为了习武,不求精通,只求强身健体。后来张炎父亲在她七岁那年出车祸离世,她就在阿青家长住下来。
而张青,她不和同龄人打架的时候,就是她爹在追着她打,两人要么互不搭理,要么鸡飞狗跳,她每每都能把自己老爹气到炸毛,她老爹也屡屡将她揍到炸毛,父女关系差到飞起。张青知道自己亲生老娘不是自己老爹的现任妻子,作为家中次女,她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张顷,认识张家几个孩子的人都纷纷表示不想吐槽你们家的起名能力。
很多次阿青都想,如果不是阿爷在,她早就被老爹赶出家门了。
好在张顷虽然也把桀骜一脉相承,却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替阿青顶了无数的包,背了无数的锅,有东西必然分她一半,分不了东西就直接塞给妹妹。阿青刚开始不情不愿不好意思,到最后也就从善如流听之任之了。
阿青对自己亲老娘的事不太了解,也没什么印象,更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家里人都对此避而不谈,她偷偷问过阿爷好几次,自己是不是和诺言一样,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所以压根没有老娘,老爹对她也没好脸色。
「不是。」
她记得阿爷是这么回答她的。
「你是张家的……」
老人嘴唇张合,声音却在雨声里模糊不清。
我是什么?阿青无声的呐喊。
我是……什么?
或许是隔代亲,老爹对住在偏院的阿爷敬畏又生分,礼数周全不敢冒犯,却也不亲近,能避开就不会主动找上门,反而是阿青和阿爷比较亲近。阿爷对这个儿子也很漠然,两人相敬如宾,一点不像父子。阿青模模糊糊察觉到老爹对自己的不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与阿爷的亲近,又苦于没法明说,憋屈的很。
用亲近这个词形容张青和阿爷的关系可能不太恰当,可她并不想找到那个最适合形容两人之间关系的词。
她从一开始就模模糊糊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更深入的思索。
现在也不愿。
张青晓得,自己看上去张狂又自负,可实际上敏感又自卑。正是自卑让她的敏感察觉到自己脆弱,即使是在这个社会里,纯粹的力量也是令人着迷的倚靠。
弱者靠规则保护自己,强者靠拳头保护自己。
或许是家族骨子里的轻狂桀骜让她产生了一种极端又危险的念头——我为什么要遵循律法?如果我足够强,那规则算什么?如果我足够强,就算我违反了规则,谁能来制裁我?
知道这个念头的人不多,阿爷放任这种念头肆虐疯长,诺言觉得无所谓,至少看起来无所谓 。
按辈分来讲,诺言是阿爷的义子,是张青她爹的弟弟,是上一辈里面最小的一位,是张青的小叔叔,即使他只长张青一岁。如果说张青对阿爷是仰望,诺言和阿爷就是对坐,虽然他是阿爷的儿子,两人关系却微妙的维持着平等。阿爷对他除了欣赏,还有警惕。
当他们还小的时候,互相之间的关系大概是这样的。
闹事的时候,张青负责执行,张顷负责望风,张炎负责紧张,诺言负责给点子。
东窗事发,张顷负责背锅,张炎负责认错,诺言负责辩解(虽然不情愿,他更想装无辜,可是装无辜张顷和张青在事后都会揍他,可能这就是他的点子每次都会有一点点不明显的漏洞导致东窗事发的原因吧),张青负责死鸭子嘴硬吸引老爹仇恨。
最后老爹气的抄家伙揍人,张顷负责拦着,张炎负责劝着,张青负责跑着,他负责在一遍吃瓜围观,事了拂衣,深藏功名。
不过张青怕挨揍不敢回家没饭吃,都是诺言把饭打包给张青送过去,并借此嘲笑她一番。“爱护后辈是应该的。”诺言每每都会露出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啊”的表情。
或许因为不是亲生的,诺言性格里并没有那种明显的执拗与嚣张,可也绝对说不上与人为善。如果说张青的倾向是以武犯禁,那诺言的倾向就是以文乱法。老爹斥其野蛮,阿爷兼而礼之。
可阿爷也不是人主。
张青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从十四岁阿爷去世,她应邀入学那年开始,又十四年,她再也没有踏入过那座坐落在村中的大院,没见过曾经的家,没见过自己那些或有血缘或没血缘的亲人。她人生后半段的前七年里有个叫余弦的女孩陪她度过,后七年只有一人颠沛流离。
她想起老家盛夏时骤至的大雨,天昏地暗,苍穹压在头顶黄到发红,分不清黎明与傍晚,只有昼夜。阿爷会点上一盘蚊香驱散蚊虫,她抱着枪在屋檐下呆呆站立,熏香和湿润的空气如同镇定剂一般让一刻都无法停止躁动的孩子安静下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张炎为什么会备下蚊香,看向落雨的眼神那么迷恋。她太寂寞了,只能通过一点一点塑造相同的景象来寻找慰藉。
自己的心思太重,心里却装不下沉重的事。张炎更深沉,却没什么事重要到让她往心里去。一个人心如业火,一个人心如荒原。一个人想还清世间所有恩赐放纵漂泊,一个恐惧自己太过淡漠而被世界放逐。
闷雷透过梦境隆隆传来,和回忆里的画面重合,飞沙走石的大风忽然消失,暴雨倾盆狂落。张炎缩在阿爷的躺椅上摇晃着瞌睡,张青在门外看红瘦绿残天地萧瑟,水滴顺着屋檐青瓦急急滴落,诺言和老人坐在矮几前对一局棋,满院都是雨滴溅起的水泡,风扇摇摇欲坠的转动,发出吱呀声响。张顷在前院帮父亲干活。
张青忽然清醒了很多,思绪从梦中慢慢收回,眼睛鼻子开始发酸。她知道自己快要醒了,却舍不得睁眼。
我要回家。她想。我一定要回去。
去给张顷添麻烦,去给诺言找不痛快,去给老爹问声好道个歉,去阿爷坟前祭拜。
那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炎的身体渐渐强健起来,对习武的兴趣越来越浓,越研越深,颇有成痴成狂的趋势,性格也渐渐开朗,反倒是自己越来越沉默。终于有一天她遇到和自己一样的机缘,收拾行李投奔教会,只因为圣器让她看到了将武粹至化境的更大希望。这一切都发生在阿爷死后不久,老人就像是连接四人间的那根线,他的去世仿佛命运挥刀,干脆利落的斩断了原本就大不相同的四人间的联系。
“你们是兄弟,是姐妹。”张炎父亲还在世时,老人曾在一次年夜饭上郑重其事的握住子嗣们的手,“你们这一代,生为兄弟,互相亲近。下一代,下下一代,也依旧是兄弟,哪怕散落在五湖四海,也密不可分。”
“血浓于水。要记得,你们有血肉相连。”
雨声愈溅清晰,风雷声从天边层层叠叠滚来,终于一声炸雷在天际在耳边又仿佛在心底炸响!
“阿青!!”
张青一跃而起,睁大眼,茫然的看着摇晃自己的姐姐。
“快躲一下有人来了。”
“你会送我回去吗?”
“……哈?”张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装傻。她看到阿青眼里有掩藏过的怀念与悲伤,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她突然觉得对方是想回家。
“放我走。”
“你别闹了主教会骂死我的,有我在你也过不差,快躲一下。”
阿青不再说话,在虚合的厨房门后藏身,透过缝隙观察来人。
是个个子很矮的女孩,虽然背对自己看不清面容,但举手投足间带着东洋人的拘谨与礼仪,一头黑发,瘦瘦弱弱,手里拿着书,很文静,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
像极了余弦,可却不是她。
阿青舔了舔嘴唇,眯起眼来,她贴紧门缝蹭开门,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靠近对方,张炎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对她发出不明显的暗示,她没有理会,这是唯一的机会。
张炎发觉了阿青的心思,对方将暗示置若罔闻,此时此刻就像是捕猎的野兽,眼里只有猎物。她终于无法保持沉默了,在开口前的瞬间,访客仿佛也发现了屋主的异常,疑惑的要转过头去。
就在这一刻张青忽然暴出狂龙般的怒吼,猛扑而来。
张炎神思有一瞬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就在她晃神的一刻张青用腕上铁链死死绞住了访客的脖子。
武神怒吼,震人心魄,直逼身魂,诸灵退散,四野宾服。
阿爷曾教过他们的技术,却只有张青和张顷学会了,张顷正气浩然无所畏惧,张青心似业火怒意燎原。
“如果有一天你们陷在了鬼打墙般的迷障里就放声怒吼吧,振奋自己心神破除它,声音所到之处无人不肃然。”阿爷说。张炎想在魔法还没失落的年代,武士们恐怕就是如此这般靠着自己的心和神力对抗的吧。
手铐有封住魔力的作用,被锁链缠绕勒住脖子的稗田墨同样用不出魔力,她一边努力拉着颈上铁链一边用手肘奋力撞击对方柔软的腹部。却发现逃犯竟然就这样生生承受下来,手肘反击在自己肋间,一下就瓦解了自己的反抗。
“你在做什么!”张炎低吼,“放开她!”
“离我远点!”张青喘着粗气咆哮,咽了口口水,喉间有淡淡的甜腥味,那双纯黑色的眼睛仿佛要把所有光都吸进去般暗沉,血丝毕现。“手铐解开。”
“你不这样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走!”情急之下张炎顾不得掩饰什么了,“你这下害惨我了!”
“我不杀她她会杀我!”
“这里没有人想害你!!”张炎怒吼。
“放屁!闭嘴!解开!”
张炎低语一句,手铐应声脱落。
“你的圣器,扔过来。”
张炎依言把斩马刀扔过去,阿青用脚勾起,一拳击打在稗田墨太阳穴上揍晕对方。
“你太粗暴了!”张炎心中有火。
“谁管她。”张青提刀指着张炎,神情冷漠。“你们有没有抓到一个叫余弦的女孩,长得和这个倒霉家伙差不多。”
“没有!”张炎扶额,“赶紧走,下次战场见面记得把我的刀送回来。”
“我会回家一趟。”张青缓缓后退,刀尖依然指着对方,“参不参与这场冲突到时候再说。”
她最后看了张炎一眼,闪身退出房间,门板隔断了她的身影。
张炎脱力的坐倒在椅子上,疲惫的长舒口气。
她本想把“放走张青”这件事做的隐秘漂亮,骗过教会也骗过她,免得她又觉得亏欠自己什么,却被这个大龄愣头青突然袭击搅乱所有计划。
也罢,不论如何,自己这个妹妹还是脱离了囚笼。
现在。她偏头看了看渐渐转醒的稗田墨。想想怎么把这位同僚应付过去吧。
无名态 1
热。
好热。
夏季的酷暑还残留在地面中,呼吸似乎都还带着盛夏的味道。
明明夏季已经结束了——就算这么想,也显得无济于事。
笼罩在他身上的热度并非来自于外界温度,他其实心知独明,却仍旧将抱怨挂在嘴边。
——反正就算他不抱怨,这份热度也不会消失,不是么?
“哈啊……”
站在这所学院的门口,守里矢鸟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忘记了。
只是一时兴起制造了冰,虽然作为代价而升高的体温并不多,但在长途跋涉后变成了折磨人的热量。
“降温……”他轻声嘟囔着,像发了烧却硬要行走的病人,透过厚重的黑框眼镜扫视四周的风景。
水泥地。
混凝土。
虽然可以利用植物但终究不太好,混凝土的熔点只有两百……两百……
不行。
守里矢鸟猛地打起精神。
他承认恍惚多少是因为残夏的余暑,可他并不想以这样的状态来到这里,这或许多少是自尊心作祟,他也承认。
毕竟,他知道自己是哪一路货色,再没有人比他自己了解他自己,他勾起唇角,带出一抹讽刺。
“好热啊……”而后、转瞬又嘟囔了起来。
他可不希望以这种状态来到这里——重申一遍,他可不希望以这种状态来到这座学院。
守里矢鸟抬起头,目光越过犹如监牢的墙壁,据说它们由特殊材料构成,专门用来针对异能者。
像他这样的异能者。
这里是专门教育异能者的地方,MAGN学院。
“——那边的同学,你也是要就读这所学校的吗?”
不。他条件反射地想要这样答道。
身体里的热度还未消除,出现在这时的搭话者让他伴随热度腾起一层厌恶。
但是“也”。
这个家伙和他一样是就读于这所学校的学生——异能者。
守里矢鸟抬起头,站在眼前的少年露着一副灿烂的笑容——亲近人的那种,一看就知道。
“你也是吗?”或许是见他没有回答,少年再度问道。
不,我不是——
“是的。”但一想到将来可能会与这人成为同学,出口的否定就变成了肯定。
他对这样的自己报以最深恶意的嘲讽,露出的笑容却亲切得像升高的体温。
——没有意义的人际关系,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其实这世界不外乎如此,他漠然又恶质地想,诺特定律规定了有些事的核心永远不会改变。
“太好了。”眯着眼睛的少年如是说道——话说回来他这样真的看得见东西吗?——“我也是。”
事实上,我知道这点。
守里矢鸟漠然地想,眼前少年银白色的发丝晃得他眼底生疼。
“能在这里遇到同学真是太好了。”然而他说,“我叫守里矢鸟,你呢?”
“伯特·帕特森。”他微笑着说道,这笑容从刚刚起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犹如不动的面具,“幸会。”
于是他们一起走进了这所学校之中。
高墙在他们的身后合拢,守里矢鸟回头看了眼墙外的世界,风一下子穿梭过他与操场间的空间。
热——风里还带着残暑的热度,他叹了口气,万分不情愿地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口袋。
随便什么吧,他想。
那边的伯特走远了一些,不远处的道路上有位女性正站在那里,他们交谈着,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他们间相谈甚欢。
守里矢鸟并不是他的唯一搭讪对象,这很好,至少他本人如是认为。
除了必要的东西之外,他口袋里只有一只笔,能量与温度的转换,他还不想将这能力展露在他人面前。
——“你这个怪物!”
眼角微微一跳。
温度被逐渐转移到了笔端,塑料的比热容在1000J/Kg*K到2000J/Kg*K之间,视种类而定,水笔上的接近后端,熔点则在140℃以上。
他的呼吸里满是定义的旋涡,远处的女孩因伯特的一句话而飞红了脸颊,他不该站在这里,他其实也不打算就这样呆在这里。
能量——只是为了将这分扰人的热度释放而已,伯特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微笑。
不,那笑容一直在他脸上没有消退。
守里矢鸟由是同样回以好看的笑容,他稍稍挪了挪脚步,将藏在身后的手悄然松开。
已经接近熔化了的水笔悄无声息地掉落在地。
而后他转身,把那个新认识的同学和不认识的少女一并甩在了身后。
诺特定律有时并不奏效。
他所身处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在这里的物质们有着自己的相态,而那相态没有名字,像个还未定义的常数。
“MAGN吗……”
——这里会有他的同类吗?
吟游诗人
一位诗人吟诵着歌谣,他所唱的可能是最近发生在小镇周边的冒险,也可能是远至丰饶之年代的冒险诗歌,音乐与诗都是具有魔力的东西,而诗人正是能将两这结合的人,在那些从不记载历史的年代,诗人们便是历史的传承者。
在库瑞比克世界中,吟游诗人是受到尊敬的——尽管他们通常不能因为这种尊敬而获得什么物质上的好处,但从未有人会将正在吟诵诗歌的诗人赶走,即便他们属于自己所厌恶的种族,诗人们有时甚至会被认为是未写之神的直接使者,用吟唱诗歌来继续书写这个世界的传说。
而作为一位吟游诗人他们也永远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他们会在世界各地行走、面对各式各样的人,这让许多吟游诗人成为了冒险团体中的一员,他们会以具有魔力的音乐来协助自己的同伴。
冒险:
吟游诗人通常都会踏上旅途,他们会去民间采风,会寻找珍奇异兽与失落的乐曲,也会前往冒险事件的发生地,他们乐于与冒险者同行,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第一手的冒险资料以编写他们的诗歌。
特质:
相比于那些战士,吟游诗人们更倾向于站在后方进行援助,他们能以歌声带来力量、鼓舞同伴的士气,也能让敌人感到迷惑、让他们无法自如行动,当然并不是所有诗人都会喜欢这样做。
诗人还格外了解那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传说与秘辛。
阵营:
音乐的力量并非来自于律法或者规则,因而诗人们都并非守序阵营的,他们比起遵守秩序更习惯于游走于它的边缘,许多人往往会因此将诗人视为随心所欲的代表,事实与此或许相去不远,善良的诗人会利用他们的歌声为他人带来勇气与希望,而心怀邪恶者也会利用乐曲操纵他人。
宗教:
虽然有时会被认为是未写之神的使者,但从未有诗人直接信奉这位不需要信徒的神祇,很多诗人是诗歌之神珂宁的追随者,但诗人一向随心所欲,他们会追随任何神祇,而他的信仰也将会通过他的诗歌体现。
种族:
精灵是最常成为吟游诗人的,他们漫长的寿命让他们能够知道许多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而对魔法的学习又让他们对诗人音乐中的魔力有另外一重体验,对于艺术的热爱往往也能让他们成为一位优秀的诗人。
自由自在、天性幽默的侏儒也喜欢成为诗人,诗人的生活方式与他们的喜好十分贴切,侏儒也会用幻术来装点他们的音乐。
妖精和人类中偶尔也会出现诗人,但他们往往没有前两者那样著名,至于矮人则完全不欣赏诗人那样“轻浮的艺术”。
吟游乐章: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你将会知晓许许多多的诗篇,无论那诗篇是否著名、是否为人所传诵。
在冒险中,诗歌也能为你提供帮助,随着你的等级,你可以学会更多的诗歌。
而随着故事进行,越来越多的诗歌将会加入到乐章中,最初听到这些诗歌的人可以不达到任何条件就学会这些诗篇,而那些后来者,则需要以一定的EXP来学习新的诗歌。
诗人技巧:
LV1 吟游乐章I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你将会知晓许许多多的诗篇,无论那诗篇是否著名、是否为人所传诵,在冒险中,以下歌曲可以为你提供帮助,在这个等级中,你可以选择诗篇I中的三首加入你的歌单。
LV2 逸闻知识
由于长期游走在外,诗人能知道各种各样的知识,他们知道的东西有时比法师还要多,但杂而不精。
【企划效果:诗人可以以一定分数换取一部分暂时无法知晓的情报,具体能否兑换及兑换比均由NPC决定。】
LV3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4 吟游乐章II
你可以再选择一首诗篇I和一首诗篇II加入你的歌单。
LV5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6 安可
选择一首你已经演奏过的歌曲,再演奏一次。
【企划效果:再使用一次已经演奏过的乐曲。】
LV7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8 吟游乐章III
在你的歌单中加入一首诗篇III和一首诗篇II。
LV9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10 吟游乐章IV
在你的歌单中加入一首诗篇III和一首诗篇II。
游荡者
游荡者多种多样,他们有的是习惯于潜行的入室窃贼,有的则是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骗子,他们有的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而有的则会自认为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侠客,他们出入城市或者荒野,依靠自己的智慧谋生,一个以盗窃为生的贼可能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但他们所拥有的技巧却是冒险者们所需要的,他们能够悄然绕至敌人身后进行偷袭,也能用他们的机智和巧舌如簧说服顽固的城市守卫。
虽然人们往往也简单地称游荡者为盗贼,但他们却更喜欢这个称呼:这个名称意指他们是那种游走于边界的人——他们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违反道德与法律,但总有些事是需要这样才能达成的,不是么?
冒险:
通常来说,游荡者都是充满私欲的人,他们进行冒险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金钱,或许是为了权力,又或许是为了累积冒险的经验,当然也有些游荡者认为冒险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他们对于冒险中遇到的挑战乐此不疲。
特质:
游荡者们都是偷偷行动的大师,他们擅于避人耳目地前行,利用自己让人难以捉摸的行动为对手送出致命一击,他们懂得如何寻找敌人的弱点,并以此给他们最大的伤害。
同时,游荡者往往也精通各式各样的陷阱——无论是拆除还是放置,他们能利用它来伤害敌人或者警戒入侵者。
然而游荡者并不擅长正面与他人作战,他们更像是游击战的专家,为敌人带来各种麻烦。
阵营:
游荡者能明确地意识到他们的所做所为通常都在法规之外,因而他们几乎不可能是守序的,但除此之外游荡者们有着各自的人生准则,几乎可能属于任何阵营。
宗教:
一般而言游荡者往往不会是个虔诚的信徒,而被称为游荡者之神的耐罗亚是一个直到第二次大冰期时才出现的登神者,出于种种原因,对他的信仰并不广泛,身怀信仰的游荡者们大多以神鹫艾瑞克为信仰,邪恶的游荡者可能会追随罪之女菲诺,而富有正义感的游荡者则会成为兀烈卡卡的信徒。
种族:
因为性格中不确定的那部分,人类中有为数不少的游荡者,而妖精因为他们灵巧的身形而被许多老手游荡者看上作为自己的传承人,半精灵则会因为自己边缘化的社会地位而踏上此道。
侏儒也会成为游荡者,他们通常会利用自己的幻术技巧来让盗窃的行动更加完美。
而矮人中则不太可能出现游荡者。
技巧:
生活于街头的游荡者能够掌握一些他人无法掌握的技巧,这种技巧对于游荡者来说就像是战技之于战士。
他们可以随等级获得一些技巧,同时也可以使用EXP来学习额外的技巧,但这种EXP的消耗不得使他们的等级改变。
游荡者技巧:
LV1 寻找陷阱&手上功夫
游荡者精通各种各样的陷阱,同时他们也有着灵巧的手上功夫,能够利索地将东西藏起、开锁等。
【企划效果:无,剧情技能。】
LV2 偷袭&技巧I
你懂得如何从背后偷袭他人,你能够精准地找到他们的弱点并进行攻击。
但要注意,这种技巧对于那些没有致命弱点的“生物”并不奏效。
【企划效果:每篇作品的得分+1/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的技巧。
LV3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4 反射闪避&技巧I
经过训练的游荡者身手敏捷,能够利索地躲避迎面而来的危机。
【企划效果:每周一次,获得一条关于剧情的线索。】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的技巧。
LV5无特殊技巧获得。
LV6 偷袭II&技巧II
你的偷袭技巧进一步地提升了。
【企划效果:偷袭的额外得分增加为+2/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7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8 技巧II
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9 技巧II
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的技巧。
LV10偷袭III&技巧III
你偷袭他人的技巧已经登峰造极。
【企划效果:偷袭的额外得分增加为+3/千字(P)。】
同时在这一等级里,游荡者可以额外学会一种技巧III的技巧。
武僧
武僧是苦修的武者,也是专精于肉体搏斗的格斗家,他们往往居住在小型的修道院或者教会中,既保护他人又磨练自己的技巧。
一位武僧往往能身着朴素的衣服混进往来人潮中,他们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给予强盗、恶霸以致命的打击,因为他们不需要携带任何兵器,他们的身体就已经是最好的武器,据说高强的武僧甚至能将自己的身体磨练至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这样的境界往往需要长年累月的修行,这让大部分武僧都更像一个避世的隐修者,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超脱凡人之境。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武僧其实对于荣耀与财富并不关心,他们更关注于自身的修炼。
冒险:
相比于其他冒险者而言,武僧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愿望,他们的冒险更多是为了锻炼自己,以让自己更快达到完美的境界,他们会为了考验自己而追求难关与险境,也会为了完成内心的试炼而克服无数的困难险阻。
特质:
武僧是肉体搏斗的大师,他们不使用兵器,他们的出拳可能比战士的挥剑更加快速,他们反应敏捷,甚至能够徒手抓住飞箭。
一些老练的武僧甚至能够操纵身体里的“气”来进行攻击,最为著名的就是他们能以拳头震慑敌人。
阵营:
武僧大多会选择遵守秩序,这不仅与他们通常出生于某个教会有关,更是因为只有严格遵守纪律才能完成训练。
宗教:
武僧大多会以他们出身的教会划分信仰,而孤身的武僧则往往选择武技之神秦亚风为信仰,他们将他视为自己修行的典范。
种族:
人类中有许多的武僧,这种职已经融入了他们的历史,精灵因为他们自由的天性而通常无法忍受枯燥的训练,妖精也相仿,但一些特殊的妖精(例如换生灵)中可能会出现例外。
矮人武僧并不多见,武僧的传统与他们的习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一旦矮人成为武僧,则往往会非常伟大。
好奇心旺盛的侏儒有时会对武僧使用的特殊技巧感兴趣,但他们太过好动,不可能坚持训练。
招式:
作为一名武僧,你有机会学习到各种各样招式,从上古流传下来的技巧到来自东洋的奇招,你能学习这些招式,以加强你躯体的力量。
与此同时,你也可以使用EXP学习更多的招式,但该EXP不得使你的等级发生改变。
武僧招式:
LV1 疾风连击&徒手打击
获得疾风连击及及徒手打击。
【徒手打击:在不使用武器时,武僧获得+1得分/千字(P)。】
LV2震慑拳&招式I
获得疾震慑拳及一个任招式I。
LV3 招式II
获得一个招式II的招式。
LV4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5 招式II&招式I
获得一个招式II和一个招式I的招式。
LV6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7 招式II X2
获得两个招式II的招式。
LV8 百病不侵
当你修炼到这个等级时,已经没有任何疾病或者毒素能够伤害到你。
【企划效果:不再受DEBUFF的影响。】
LV9 无特殊技巧获得。
LV10 招式III X2
获得两个招式III的招式。
德鲁伊
德鲁伊是大自然的选民,亦是自然的天赋之子,他们是通晓山林的智者,也能利用自然的力量给予敌人无情的打击,他们能向人们展示最为原始的荒野之力,无论是风暴还是天火都可以由他们掌控,此外德鲁伊们还掌握了改变自身形态的方法,以野兽的力量攻击自己的敌人。
通常来说,德鲁伊会是自然的守护者,他们比巡林客更贴近自然,许多德鲁伊认为自己就是自然之子——而其他的德鲁伊也就是与他们身份相近的兄弟姐妹。
虽然在外人眼中德鲁伊通常是没有团体的,但德鲁伊们实际上有着自己的组织,这个组织虽然并不一定紧密,却跨越种族、地域将一个世界中所有的德鲁伊联系在一起,一个新的德鲁伊往往会通过一些试炼来加入这个团体,而在这个团体中成长到足够强大后他才会踏上自己的冒险旅途。
这个团体有着属于自己的语言——德鲁伊语,这种秘密的语言只在德鲁伊间被使用,任何将它教授给外人的行为都将视作对德鲁伊这个群体的一种背叛。
冒险:
德鲁伊会为了获得知识而踏上冒险的旅途,古语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德鲁伊正是它的实践者,尤其是在关于动植物的知识方面,他们相当乐于去实践。
此外,德鲁伊也会为了长者的托付而外汇旅行,如果珍惜之物(通常是一片森林或者一株古木)受到威胁,德鲁伊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战。
特质:
德鲁伊能使用自然赋予他们的力量,包括操纵自然、雷电、与动物的交谈,比起法师或牧师的法术,他们的法术更加亲近自然,而一些经验老道的德鲁伊甚至能够变身成为野兽并将之作为战斗方式。
而这些力量来自德鲁伊们古老的誓约,因为誓约的缘故德鲁伊能使用的护甲与兵器都十分有限,他们也从不穿戴加工过的金属制品,这违反他们遵守的自然之道。
阵营:
通常来说,德鲁伊的性格都有点儿像是大自然,他们有时冷淡,有时热情,并不容易倾向于善恶或者秩序无序——事实上,德鲁伊们会在双轴中的一位里保持中立,有时甚至是绝对中立。
宗教:
德鲁伊的信仰心通常十分淡薄,他们的力量来自于自然而非神祇,但是有时德鲁伊也会崇敬那些与自然密切相关的神,例如大地之母优择,或者重生女神瑞图宁、神鹫艾瑞克等等。
种族:
由于天生就与自然精密相联,妖精中最经常出现德鲁伊。
人类和精灵紧随其后——因为对金属天赋的热爱,矮人中几乎没有德鲁伊,侏儒也是如此。
脱离阵营:
当一位德鲁伊不再崇敬自然、将自然视为自己的敌人时,他将失去来自自然的眷顾。
这些德鲁伊会失去来自自然的力量。
神术:
德鲁伊也能如同牧师一样施展神术,但他们的力量并非来自于信仰,而是来自于自然。
他们每章可以选择一定数量神术施展,其具体数量由等级决定。
德鲁伊神术:
LV1 动物伙伴I
德鲁伊与自然之间的纽带会让他们得到一只小型动物作为伙伴,这只动物可以听从他们的指挥完成一些动作。
【企划效果:得分+1/千字(P)。】
LV2 神术I
一章内能够使用两个I级神术。
LV3 自然召唤者
德鲁伊与自然的关系紧密,他们能将自己的法术转换成召唤的法术,如同牧师的自发施法能力。
【企划效果:在一次创作中,将个人经验全部转化为区域清扫分,该篇创作的得分不得超过80。】
LV4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5 自然变身
从这一级开始,德鲁伊能够每天变为某个他熟悉的中型或小型动物一次,然后再变回来,这个次数会随着他们的等级而提升。
【企划效果:在一周中,得分+2/千字(P)。】
LV6 神术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和两个II级神术。
LV7 动物伙伴II
通过冒险,德鲁伊加深了与动物伙伴之间的联系,他们能让动物伙伴掌握更多的能力以帮助他们。
【企划效果:得分+2/千字(P)。】
LV8 神术I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两个II级神术,一个III级神术。
LV9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10 动物伙伴III
德鲁伊的动物伙伴会变得更加强大。
【企划效果:得分+3/千字(P)。】
牧师
牧师是诸神的眷属,从真正建立起这个世界的十二主神到后来的岁月中新生的神祇,诸神存在于库瑞比克的大地之上,也存在于信仰者的心中,他们会赋予侍奉他们的人以力量,让他们成为他们在人间的代言人——牧师就是如此,他们是诸神与人间的中间人,会以自己的力量来实践诸神的意志。
因为牧师所信仰的诸神性格与教义各异,因而牧师的行事准则也各不相同(详见诸神志部分),一些善良牧师会治疗他看到的每一个伤者,而有的牧师则会引导暴政之下的革命,也有的牧师会协助他的神祇在人间建立起独裁的政权。
冒险:
一般而言,牧师外出旅行是为了达成神的目标,他们或许是因为神启而出发旅行,又或许是为了传播神的信仰、建立神殿的良好形象或使人畏惧,有的组织紧密的教会会指导下级牧师的行动,让他们按照事先定好的目标与方向行动。
特质:
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牧师能够施展神术治疗伤者,一些经验老道的牧师甚至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一些邪恶的牧师还能通过接触来让人受伤。
但实际上也有许多牧师选择手握利刃走上战场,不仅能在后方为同伴治疗伤口,也能在前线奋力一战。
也有牧师会选择针对不死生物进行修炼,在珂旭的牧师中就有着大量这样的牧师。
阵营:
牧师的阵营大多追随他们的神祇——如果他所信仰的神祇是邪恶的,那么他很有可能也是位邪恶的牧师。
大部分牧师倾向于守序阵营,但这并非定律,而除了大地之母的牧师外,没有牧师是绝对中立的。
宗教:
追随他们所信仰的神祇。
种族:
各个种族中都会出现牧师,但相对而言,人类、精灵和矮人的牧师更加好动,会经常出现于各个冒险者队伍。
脱离牧师:
一旦一位牧师的所做所为背离了他的信仰,那么他的神祇将不会再授予他力量。
神术:
通过你所信仰的神的力量,你能够施展一种名为神术的魔法。
你将通过向神祈祷来获得这一力量,每一章你可以从你的法术列表里挑选出一些(数量视等级而定)来使用。
牧师技巧:
LV1 神授力量&医疗
【企划效果:
神授力量:详见诸神志部分。
医疗:剧情效果,即便是一位邪神的牧师也能够治疗他人、为他人治疗疾病,无特殊效用。】
LV2 神术I
一章能够使用两个I级神术。
LV3 自发施法
随着对神祇赋予的力量越发精进,善神的牧师能将自己的法术转换为治疗类的法术,而邪神的牧师则能够将法术转换为伤害类的法术,而中立神祇的牧师则会在两者之中选择其一。
【企划效果:每章一次,根据牧师信仰的不同,可以获得以下效果:
转化为治疗类:区域清扫分增加+10。
转化为伤害类:在一次创作中,将个人经验全部转化为区域清扫分,该篇创作的最高得分不超过80。】
LV4 神术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和一个II级神术。
LV5 治疗(造成)中伤/猛力攻击/驱散(呵斥)不死生物
到了这一级别,牧师们开始对自己想要完成的事作出更明确的定位,他们会了解自己是要成为一个为他人驱除伤病(或为敌人制造伤害)的牧师,还是一个身在前线一手战斗、一手带来神的福祉的圣战士,又或者专门针对不死生物、将它们驱散或是呵斥并操纵它们的专精者。
你们只能选择一条道路前行。
【企划效果:
治疗(造成)中伤:区域清扫分+15(善神的牧师) 或 在一次互动中,将个人经验转化为1.5倍的区域清扫分。
猛力攻击:同战士同名技巧。
驱散(呵斥)不死生物:在涉及不死生物相关的剧情中,直接获得区域清扫分20,并获得下一步剧情的线索提示。】
LV6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7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8 神术III
一章能够使用三个I级神术,两个II级神术,一个III级神术。
LV9 无特殊神术获得。
LV10 复活术
【企划效果:每章一次,在一次创作中将EXP转化为清扫分,该次创作总分不得超过150。
或 每章一次,针对一位投稿时间已过死线的队友,使其在死线两天内发表的作品被计算在死线内。】
边栏:通道与魔法
自有书之年旅法师肖尔克·安发现了远在世界尽头的通路时,人们对于前往另一个世界的向往就从未停下。
库瑞比克为何拥有如此众多的世界?另外一个世界是什么模样的?——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人们心头。
以法师为代表,无数人尝试着以走到世界尽头之外的方法抵达另一个世界,尽管他们最终发现一些强大的法师能够在一个世界中直接召来通道,但这些尝试本质上还是失败了,这些通道是专为了世界尽头的夜空准备的装饰物,正常人绝对无法碰触。
继而,人们开始研究通过其它方法前往其它世界。
仆茵与尼特间的传送门在这一时期曾经成为重点的研究对象,但这两个世界对魔法实在太不友好,即便是最强大的法师也无法确保自己能在这两个世界中安然无恙,更让无数法师望而却步。
不过它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对于传送门的研究成为了整个诸神之年中期法术研究的主体,但其结果同样不甚理想:传送门可行,只是需要多位法师同时操作才能够稳定,同时他们最多只能将这些门开在世界尽头,至于穿越世界之间的障壁?暂时不可能。
法师们就这样再度陷入了僵局,倒是一些研究这件事的牧师们发现了另外一些端倪:如果直接前往另一个世界太难了的话,那么,声音呢?
由此,代替对于传送门的研究热,对于传讯术的研究热潮开始了。
自视甚高的法师们与诸神的仆人联手,这一次终于能将声音跨越世界传递给彼方,但这一技巧需要一位奥术施法者和一位神术施法者同时在场,某种意义上,条件同样苛刻。
但这相对于之前的研究来说已经好上很多了,专事于此的法师们由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终于在此之后——在第二次大冰期临近末年时,一位法师研制出了新的法术,能将质量较小的物体转送至另一个世界。
这个法阵现在被称为“谢尔菲斯旅阵”,它能定点地传送一个小物件:一封信,又或者一个不超过0.1立方米小型物体甚至生物,传闻在第二次大冰期末年,它为对抗邪神的军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不过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法阵并不需要奥术施法者直接在场,它能利用一种名为“瓦加格”的宝石储存施法者的魔力以供使用——这种宝石虽然能够储存魔力,但法师们之前通常都认定这些魔力太过微弱且不定性,根本不堪大用。
现在几乎所有的世界都备有那么几个谢尔菲斯旅阵的设置点,通常来说人们用不到它——因为尽管使用了瓦加格宝石,一个旅阵也需要定期寻找奥术施法者对宝石进行充能,因而使用旅阵的价格通常不菲,不过即便如此,也总是有需要它的人,例如珂旭骑士团会依靠它来和远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的同伴进行联络,也总有些有钱人喜欢交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笔友以作为炫耀,人总是有各式各样的,不是么?
然而近年来,随着一些能掌握通道的法师的游历,他们发现库瑞比克世界中有些地方无法通过旅阵沟通(这当然不是指仆茵与尼特,这两个世界已经众所周知),原因至今不明。
“抱歉,大家。”
撒罗满从舞台后侧看了眼渐渐恢复了满座的观众席,转过身,对大家说道:“这是我造成的麻烦。”
正在排练的马戏团成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看来,撒罗满扫视着众人,低下了头。
“抱歉——无论是茱莉亚还是那些地摊杂志,都是冲着我来的。”
——那些照片。
茱莉亚曾拿着类似的照片到他面前,但那些照片是否是茱莉亚提供的始终存疑,他知道一些马戏团的成员在私底下帮他调查这件事,他自己也并非毫无作为。
“没关系的,团长。”有人拍了拍他的手臂,“你看,现在马戏团不是恢复了吗?”
是的——
在所有成员的努力下。
在各种各样招揽顾客的方法下。
月圆之夜马戏团的观众席又充满了欢声笑语,这声音正是他喜欢马戏团的原因,也正是他啊创建这个马戏团的原因。
撒罗满黑色的眼中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光彩。
“的确,这多亏了大家。”他说。
但是,黑色眼底的那点光彩很快就又再度暗了下来。
他低下头,再度说道:“但是,还有一件事要像大家说抱歉——”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马戏团将会追踪那个提供情报的神秘人。”
后台一片安静。
观众席上的欢声笑语不断传到了这里。
撒罗满合了合眼,转身离开大帐。
他伸手握着口袋里的手机,那上面一条未发送的信息收件人那一栏写的是个熟悉的号码。
那人外出了,也在追寻着那个提供情报的人。
但现在他不在这里。
撒罗满垂下目光,远处,夜空一片明亮。
“Erig……”
这一声呼唤,最终没有得到回应。
——————1900字——————
那是距离现在20年前的事情了。
希罗·逐风者,这个在他原来所活跃的大陆里,还算有那么点名气的武僧,现在正踱步在菲薇艾诺周边的森林里——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前方有这么一座城市。
硕大的雨点砸在他头顶的树冠上,再沿着树叶、树枝一滴滴低落,在森林的内部下着小雨。
他任由自己被水滴淋湿,露出了彷徨而迷茫的脸。
那是失去了一直追逐的目标的武者的脸。
他从一片大陆流浪到另一片大陆,追寻着,确认着什么。
直到他听见了隐隐约约传来的,像是草被拨动着一样的声音。
(野兽……么…………)
他本来不想多搭理的,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然而,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让他驻足了。
拨开矮小的灌木,他看到一团小小的布。
本来是棕色的布已经被雨水浸湿成深棕色,而且似乎盖着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在草地上蠕动着,刚才他听到的声音,正是这团布在草地上发出的声音。
带着一丝惊讶和警惕,他伸手,把盖着的布拿开了。
“……!”
底下的是一个婴儿,正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伸出他稚嫩的小手,抓住前方的草,再吃力地挪动身体。
把盖在他身上的布拿开才能听到,它正微弱地呜咽着。
它想爬去哪里?
希罗左右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这个婴儿当作目标的东西——树冠的上方是来到这个世界后降下的第一次暴雨,树冠的下方则是滴落的平等的小雨,连哪怕一点点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况且,就算有,这个婴儿可能也没法感知到。
然而它依然在爬,浑身被雨滴打湿了也在爬,哪怕一次只能挪动一点点距离,它也没有停下来。
脆弱的小生命正使劲挣扎着,保护着自己已经快要熄灭的生命之火。
(……坚持不了多久吧。)
不知道看了多久,它也只爬出去没几米,但是它细微的呜咽声已经被雨滴声盖了过去。
希罗发现自己的右手在颤抖着——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吗?
不,肯定不是……
“……你不该在这里死去吧。”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把这个婴儿抱了起来。
他用自己宽厚的肩膀为其遮风挡雨,在森林里前进着。
他的眼神不再暗淡无光。
——————————————————
希罗先是用10年,终于想透了一件事情。然后用了5年,他下定了决心。
自己似乎终于愿意跨出停下了15年的脚步这一点,让他当初用“逐风劲”在冒险者里成名一样让他由衷地高兴和自豪,不过更让他自豪的——
“师傅,这几天份的薪柴也拿到了。”
随着一个尚未完全变声的男声,自己用15年培养的徒弟——零弯下腰,走进了屋里。
希罗上下打量着高大魁梧(当然,希罗也觉得他是不是长过了头),身材结实的他,露出了满意的笑脸:“好,然后你再去抓点野味吧。”
“我明白了。”身高两米出头的少年抬起了他渐渐成熟起来的脸,转身后再次低头离开了木屋。
——是这个懂事听话的徒弟。
可能和自己的教导方式有关。希罗不仅有些得意起来,这个由自己取名的徒弟在性格上的达观可能也是自己跟着武艺一起教给他的东西。
从生存的技巧,再到读书识字。从做人的道理,再到自立的武艺。
零可能确实有些天分,但是希罗觉得,他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和他自己每天坚持不懈的努力有必然的关系。
和市郊那些精灵住民们关系也处得很好,这让希罗更加放心了。而让他最惊喜的是,零不仅能完成自己要求的修行,还会抽时间去城里的图书馆泡着,用书本来了解世界,了解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可能有些坏心眼……”
希罗苦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种孩童一样的期待和兴奋。
他从简陋的书柜里拿出零买来的纸、墨水、还有羽毛笔回到制作粗糙的小桌前,这让他回忆起当初教零说话写字的那些时光。
铺开纸,沾了沾墨水,也不忘记把羽毛的末端在墨瓶口点了点,抖落多余的墨水。
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他简单地用通用语写了几句话在纸上。
“我还没老,所以得去处理一点我以前没做的事情。”
似乎是担心好徒弟一回来就说不出口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希罗有些匆忙地把羽毛笔和墨水瓶归位,再草草地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已经用了很久的旅人长袍。
最后,他留恋地看了一眼15年的家,希罗踏出门,向着零常去狩猎的森林的反方向飞奔而去。
——————————————————
“师傅,这只野猪可以供我们吃上几天…………?”
零把已经被打昏扛在肩上的野猪小心地放到地上后,推开屋门,弯下身走进门。
室内一个人都没有正是让他感到疑惑的原因——自己只是出去捕个猎而已,师傅如果要出门的话,应该会提前告知一声。
他慢慢地走进屋里,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
零伸出他宽大的手,把那张纸拿在手里。
给我的好徒弟:
师傅有些没做完的事要做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对你很放心
后会有期
希罗 留
零的眼睛渐渐睁大,反复读了好几遍希罗的留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是师傅的交代,那我依然会一丝不苟地完成的。”
照顾好自己,对零来说并不难。不过他依然露出了像是被双亲抛弃的孩子一样的表情——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无奈的微笑。
自己的师傅已经不止一次在一起修行时看着远方出神了,他也说过,自己总有一天要去做掉以前拖着没做的事情。
走出门,零看向屋外的天空,默默地嘟哝了一句:
“师傅,保重。”
~Fin~
人设投稿截止于7月11日20:30,届时没提交人设的算作弃权。
另外,如果真的因为一些事情需要弃权请提早通知企划主。以便尽早地补充上退出所空缺的位置,而不必在第一周出现有的角色没有对手的情况。
也请务必尽快将角色的上半身剪影【若是体型小的人格,需要全身剪影】交给企划主。
请务必把角色关联企划。
人设请使用自己报名的账号投稿在Elfartworld上面。
如果人设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企划主会私敲您的QQ通知您,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