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flectionson the Nightmare Empire of Cryx
梦魇帝国奎克斯掠影
这片噩梦帝国,是由位于席格纳南方碎湾一带,燠热又险恶的煞德群岛所构成。其首都名为斯凯尔(Skell),比起诸神进行灵魂战争(War of Souls)的地狱般疯狂的乌尔卡昂,我更害怕这个地方。十六个世纪以前,龙祖托鲁克(Lord Toruk)登陆此地并宣称这些群岛归其所有。他是诸龙之父,奎克斯无可置疑的统治者。托鲁克古老的利爪将城镇夷为平地,成千上万的人被迫听从他麾下的不死将帅们残忍的命令。还有更多的人即便死去也无法逃脱战争的召唤。
奎克斯的掠袭者们从岛上扬帆起航,搜掠战利品,将成千上万嗜血的海盗与劫匪,还有恶魔般的骷髅机甲和地狱机甲投放到大陆沿岸。数不胜数的奴隶死后加入了奎克斯的军队,在那里他们成了以机械术焊接而成的不死奴仆,要不然就是灵魂被剥离,供给龙父手下那些有着黑暗嗜好的巫妖领主们吞噬。通过死灵法术,龙祖托鲁克创造了一支每胜利一次便数量倍增的不朽大军。
很长时间以来,奎克斯发动战争的能力与影响范围被严重低估了,我相信这个事实现在已经逐渐被大家认识到了。许多个世纪以来奎克斯发动的攻击零散而随意,仅限于在海上劫掠和对西伊茉伦沿海的村庄施行恐怖统治。然而随着战斗在其他地方打响,奎克斯已经将它死气沉沉的魔爪伸到了我们曾经以为它鞭长莫及的地方。奎克斯的士兵和死灵法师们已经准备好战争军备,深入我们的大陆。在勒艾尔的冲突爆发之后,大量的奎克斯军队出现了。虽然目前没人了解奎克斯的动机和目的,但很明显,巨龙已经开始对人类的战争感兴趣了。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大屠杀;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他们的军备已经足够实现这个目标了。我害怕的是他们的计划中包含着更恐怖,影响更深远的目的。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theProtectorate of Menoth
曼诺斯教廷国概述
许多年来,历史学家和政治家们都佯装教廷国并非一个独立国家,因为结束席格纳内战的协议规定这个国家严格意义上来说对席格纳王权负有臣子义务。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义务演变成了闹剧,而今很明显曼诺斯教廷国已经是钢铁国度中最年轻的王国了。是的,现在他们比勒艾尔都撑的更久,随着一年一年过去,这个国家的幸存者越来越确信这一点。
作为席格纳内战的结果,卡斯比亚城被一分为二,东边的部分成了苏尔——教廷国在那个年代的首都。这把两个死敌相距咫尺之遥,仿佛一个等着引爆的火药桶。教廷国其余的领土向东面和东南面延伸,覆盖了一片干旱且资源贫乏的区域,这一地区和危险的血石边荒接壤。
苏尔的曼诺斯教徒奉行严格的宗教崇拜,他们相信若不遵行《真理法典》(the True Law),死后就会有无尽的惩罚等着他们。在古早的年代里,祭司(priest)和监察者(scrutator)们给人们灌输着恐怖的神职人员的印象,他们教育人民要毫无疑问地顺从,如果表现出一丁点怀疑就等着吃皮鞭吧。除了教廷国之外,哪儿也找不到像曼诺斯祭司这样的信徒,服从的如此彻底、如此无畏,还聆听着古代祭司王教诲。也许正是因为这么残酷,曼诺斯的信仰经历许多世纪后慢慢衰败了,于是事情明摆着,这些占据统治地位的祭司们需要找些方法来振兴教派。
最近先知(Habinger)的出现,则给长期试图重振信仰的曼诺斯教徒一线光明。这个年轻的女子从教廷国边境一个无甚名气的小镇里出现,清楚地显露出各种神迹,其中最著名一项事迹是:她的双足拒绝触碰不洁的大地。据说有时候她能直接与曼诺斯沟通,并且口宣其圣谕。
席格纳与教廷国之间的暴力冲突长久威胁着双方的安全,在凯铎入侵勒艾尔后,两国间的紧张局势还是爆发成了公开战争。教廷国的领导阶层乘席格纳分神之际,发动了一场讨伐异教徒的伟大圣战,成功鼓舞了人民的热情。而先知对这场战争的认可,则在苏尔的曼诺斯信徒心中注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热和让人恐惧的自愿之情,他们愿意为这个目标牺牲自己的性命。
于是席格纳和教廷国间的争端逐渐升级成了一场远超过去内战的战争。AR605年,教廷国围攻卡斯比亚,但被击退。席格纳反击,并攻破了苏尔的城墙,席格纳士兵潮水般涌入苏尔的大街小巷。在城中打了一年精疲力竭的战争后,教廷国最终将席格纳入侵者赶出了城市,转而攻破了卡斯比亚的门关,向雷颂恩城堡(Castle Raelthorne)进军。席格纳的首都卫戍部队勉强打赢了这场仗,暂时平息了两国之间长久以来的争端——但这一脆弱的和平局面随时可能演变成战争。
虽然在卡斯比亚和苏尔的战争陷入了僵局,但在其他地方的胜利却增强了曼诺斯教廷国的实力。它的北方圣战获得了巨大的胜利,教廷国明目张胆地进攻凯铎占领下的勒艾尔,夺取了北方的土地,其中包括筑有要塞的勒艾尔城市莱霖(Leryn),那里是炼金术工业的中心,也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堡垒。
关于教廷国,有一事必须记住,神力显灵给了他们不可预见的,远超其本来水准的力量。没人能在一年前预测到教廷国能从凯铎手中攻城略地。将来又会有什么样的奇迹发生呢?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Cygnar, the Golden Swan
金色天鹅,席格纳略述
在钢铁国度的南端,坐落着席格纳王国。席格纳是自《科维斯条约》订立后,西伊茉伦大陆最强盛富有的国家。这个国家混居着许多不同地区的强大民族:卡斯比亚的古老土地,米德伦的广袤农田,还有古老的瑟雷亚的核心地区的居民,以及荆棘森林一带狡猾的莫里丹尼人(Morridanes)——他们是莫德(Morrdh)血脉的继承者。
席格纳不缺钢铁、黄金、木材、粮食、宝石、采石场或是其他任何一种现代国家都孜孜以求的资源。由于我来自贫瘠的国家,我发现这里的人民太幸运,因此对他们对上天给予的丰厚赏赐并无感激之心。席格纳的科技和炼金术十分发达,且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不过他们的机械工程学才是其优势所在。他们的机甲堪称是充满创造力的军械,完全听从机甲师的心意,而他们的机甲师则受训于钢铁国度中最棒的军事学院。
从《科维斯条约》签署的时代起,席格纳和每个初代钢铁王国(original Iron Kingdoms)都接壤。其中包括西北面的傲德,北面的凯铎,东北面的勒艾尔。直到席格纳内战(Cygnaran Civil War)前,血石边荒构成了他们的整个东部国境。而此战的结果,就是曼诺斯教廷国成立,成了他们的新邻居和敌人。虽然在凯铎最近的入侵行动里,席格纳悍然出兵保护勒艾尔,但战事很快陷入徒劳,而最终席格还是无法阻挡凯铎军队进入其最北方的领土。随后的荆棘林之战的失败,则将勒艾尔与其南方盟友分割了开来,进一步熄灭了这座小国家重获自由的希望。
我对席格纳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喜欢这个国家远胜过凯铎,而傲德也要感激他们的帮助。但他们似乎很喜欢与凯铎对着干。我很好奇凯铎和席格纳之间的角力,是否会将其他小国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两大国家若能同心协力对付西南方奎克斯的巨大威胁,岂不是更好?依我之见,席格纳对他们海岸线上的黑暗大敌实在太轻忽短视了。此外,从内战伊始,每任席格纳国王都在约束曼诺斯教廷国一事上折戟而归,这也让该国成了国际和平上一个显著的威胁。
在当代,席格纳经历过一次政治动荡,“少主”(the Younger)莱托·雷颂恩(Leto Raelthorne)废黜了他那暴虐无道的王兄“先君”(the Elder)文特四世(Vinter IV)。在接受审判前,被废黜的文特设法逃走了,十年后却再度出现在血石边荒,带着奇怪的盟友:一支来自东伊茉伦大陆,被称为史寇恩的非人种族。自从文特回归后,这支非人入侵者就长期威胁着席格纳的东方边境,其中包括AR603年他们险些攻克了科维斯城。虽然承担席格纳的王冠绝非易事,但莱托国王还是毅然扛起了远超历代君王所应承受的重担。
要悉数席格纳这些年的成败之事,大概需要整整一本书才行,所以我一言蔽之。简单地说,即便失去盟友勒艾尔,以及荆棘林的领土,被削弱的席格纳仍然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他们的首都曾被曼诺斯入侵,但他们成功地将敌人赶走了。他们的北方边境岌岌可危,但他们的士兵仍然固守在龙舌川(Dragon’s Tongue River)沿岸的要塞中,时刻准备战斗并为国王献身。没见过比他们更顽强的人民,而且凯铎低估了席格纳人的战斗意志。希望我的看法正确,因为我可不想看到这片土地被凯铎人的铁蹄践踏。
译者:limengan
Reflectionson the Khadoran Empire
凯铎帝国概况
凯铎人民是顽强、暴躁、饱经风霜的傲慢民族。从那些人们经受力量和残酷洗礼的上古岁月中,凯铎人获益良多,而今他们也认为无需调和这些品性。北疆保留着来自古老年代的深厚悠久的传统,在那个年代里,野蛮的马王漫步在大地上,统治着凯铎帝国,辅佐他们的则是那些自大而贪财的曼诺斯祭司。后来凯铎人接受莫柔的教诲,但只选择了其中一部分教义。他们赞美睿智的哲人之神关于战争中高尚武德的建议,但无视了他对滥施征伐的谴责。
凯铎一年有五个月的霜冻期。那里的狂风能将树木拦腰折断,骤雪降临的如此迅速,整个车队会在瞬间淹没的不见踪迹。如此严酷的地方,唯有严酷的人方能存活。凯铎的军队则体现了这股力量,与咆哮着的巨大机甲为伍的,是用战斧加枪械武装到牙齿的铁石心肠的男男女女。
也许,在如此苦寒之地,自由观念已经毫无意义了。从古老的帝国时代起,凯铎就一直实行着募兵制。每个渴望效忠“祖国母亲”的成年男子和女子(未怀孕)至少会服一段时间的兵役。凯铎的机械术水平和席格纳不相上下。即便我这样讨厌他们的人也要承认,不少凯铎人的狡猾机智一如他们的无情。
这个国家的大部分群众是莫柔信徒,不过不像席格纳、傲德和勒艾尔那样有着压倒性的数量。除了曼诺斯教廷国之外,北方的曼诺斯信仰比任何其他地方都要浓厚。然而,不管是莫柔还是曼诺斯的信徒,凯铎人首要敬爱的是他们自己的君王。他们是你所能找到的最爱国的子民——而这也是他们在外人眼里这么讨厌的原因之一。
凯铎始终恼恨在《科维斯条约》中做出的让步,因为他们鼓吹古凯铎帝国的光荣岁月,无时不刻想要寻找机会恢复旧日的势力。每一代新君登基,都会宣布光复凯铎人民被“偷走”的国土的时机到了。不幸的是,柯斯和斯基洛夫部落已经不记得他们曾立足于自己国土上,不受凯铎统治的岁月了。如今所有凯铎人都盲目地为古凯铎帝国的重生而奉献,从未在意他们的野蛮行径所造成的后果。
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表明,凯铎光复帝国的野心远远不只是一句空口梦话。在近期占领勒艾尔之后,艾茵·珐纳女王(Queen Ayn Vanar)宣布自己在人民的一致拥戴下加冕为凯铎帝国的女帝。毫无疑问除非整个西伊茉伦大陆都在她治下,她是永无餍足之日的。勒艾尔大捷后,凯铎军队席卷并重创了席格纳的北疆地区。他们后来又征服了整个荆棘森林(Thornwood Forest)。我预感这两大国家之间将有更残酷的战争要打。
译者:limengan
斯嘉·瑞文梅因(Skarre Ravenmane),被称为海盗女王的女人,是赛提西斯(Satyxis)的嗜血统治者,被古龙血变得超乎人类而存在的赛提斯岛的女战士。她的船——寡妇号——毫无理由和规律地频繁袭击西海岸。在放血与屠宰的仪式带来的预兆的引领下,她无惧风暴,登陆到岸上传播恐惧和哀伤。几十年来,那些受命守护海岸线的大陆海军将领和船长们在焦虑中尝试着预测她的行动,全都失败了。任何胆敢直面她的蠢货全部成为了谱写她传奇的墨水。
亡灵大军毫无预兆地从她的船漆黑的船体中汹涌而出,消灭一切抵抗。她以同样的速度留下一片片废墟和混乱。即使是欧格思(Orgoth)也害怕这位赛提西斯的掠夺女巫。很少有人比她更了解流动鲜血的力量,她甚至能用手指尖放出酸雨或一团团地狱烈焰。
牺牲对于斯嘉的黑暗魔法至关重要。她随身携带一把千年久远的仪式匕首,用于随时给队友——无论死活、强迫或志愿——放血以吸取能量供魔法使用。带着吸取的能力,刀锋可以对斯嘉的敌人释放强力诅咒。她可以迅速流畅地用她的匕首给她的牺牲品带来巨大痛苦,最后只留下一具具扭曲破碎的尸体。
斯嘉通过力量和狡诈夺取了赛提西斯的统治权。她的血统在当地很著名,她的母亲就曾是统治者,但在赛提西斯,统治权是靠战斗中展现实力争取来的,而不是继承来的。年轻的时候,她就通过她的魔法和意志的力量统治了海浪和她的族群。她有能力在喷出的血雾中看出图案——通过牺牲和痛苦获得的预言能力。
她已决定杀光所有胆敢企图反对她的人。奎科斯人偶尔会发现她在和巫妖领主们关系微妙,玩着危险的游戏,这些巫妖打算把她作为一个武器和活的棋子。但她只对龙父真心效忠,而非任何一个巫妖领主。
斯嘉在每一次杀戮行动前都占卜以读取预兆,并声称图鲁克(Lord Toruk)通过牺牲者的内脏对她说话了。通过这些预示,她驾着寡妇号冲向港口,夺取金币,制造杀戮和散播邪恶。当厚雾遍布碎岸时,孩子们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为那可能藏身于其中的海盗女王瑟瑟发抖。
译者:出六之右手
摘自《Cryx奎克斯规则书》
正如与他同名的传奇人物塞巴斯廷·科温,尼莫证明自己是最珍贵的人才;一个在现实中创造梦想的幻想家。
—— 荆棘城伯爵和殒灭之王,奥兰·杜甘将军
作为席格纳历史上最知名的机甲师,已届黄昏之年的专家指挥官塞巴斯廷·尼莫(Sebastian Nemo)仍然在为这个王国鞠躬尽瘁。撇开年龄不谈,在任何战场上,这位专家指挥官仍然保持着强大而颇受欢迎的形象。很久以后,他成了席格纳军中永久的传奇。
年 幼的塞巴斯廷成长于一个军人家庭,从小听着祖父给他讲述种种动荡与荣耀的传奇,祖父本人曾亲身参与过荆棘战争(Thornwood War)期间的言语之役(Battle of the Tongue),并失去了两个兄弟。尼莫自幼就展现出了魔法的天分后,就被征召如战略学院(Strategic Academy)。无论是在科学还是魔法和军事史的学习上,尼莫都堪称出类拔萃。
尼莫忍受过远超他所能承担的苦难。其中最糟糕的当属在他 手下服役的一个兄弟的阵亡,这是一桩让他倍感自责的事故。从此之后塞巴斯廷就让自己沉浸在军旅责任之中,绝少将自己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尼莫的妻 子认为在他的生活中缺少她们存在的地位,于是带着女儿离开了他。在几个月的肺病之苦后尼莫的妻子过世了,而不能在场陪伴她的内疚感始终折磨着塞巴斯廷。在 尼莫的关照下,他的女儿被送了回来,但不久之后尼莫又改将她送去盾卫省(Shieldpoint province)自己的家族里抚养。自此二人便疏远了。
在先帝文特(Vinter the Elder)统治期间,尼莫的痛苦达到了顶峰。他拒绝研究和开发军备,而是更想去阻止文特亲手提拔的权臣们的残暴恶行。在莎德入侵(Scharde Invasions)期间,作为席格纳大军中最才气逼人的指挥官,塞巴斯廷·尼莫建立了自己的名声。短短几年之后的雄狮之变(Lion’s Coup)里,灰衣机甲师(graying warcaster)站在少主莱托(Leto the Younger)一边为他而战。随着莱托登上了王位,尼莫被委任复兴席格纳军事,他发展出了席格纳机甲师最重要的几种技能。
战斗中,尼莫主要依靠他的法力作战。和他那兼具变化和力量的奥术一样,尼莫操纵机甲的技艺堪称传奇。而他身着的装甲也让他看起来颇为古怪:尼莫带着一身噼啪闪烁的电能,在黑暗中放射出眩目的光晕。
这 位年高德劭的机甲师被绝大多数同时代的人所误解。人们认为他严厉、傲慢且苛责,是个缺乏社交礼节的幻想家。实际上,塞巴斯廷·尼莫将他的一生全都贡献给了 自己的祖国。如果说他的要求很高,那全是因为他更加严苛地鞭策自己,同时希望自己的下属能跟上他的步伐。如果说他夸示自身的力量,也是为了告诉旁人坚持不 懈将会得到怎样的成就。
译者:limengan
摘自《Cygnar西格纳规则书》
地形熟记心,进攻无迟疑。战术恐不利,但有人潮兵。头颅皆可断,唯求凯旋心!
——指挥官依鲁斯克《依鲁斯克征服记》
(直译: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地形,进攻的时候不可迟疑。战术上一旦出现劣势,就要准备好用压倒性的兵力去弥补。战争的终极目的即不惜任何代价取得胜利。)
依鲁斯克 天生就是个战争分子。 作为皇帝Ayn Vanar十一世的首席军事顾问 ,他在凯铎扩张战争中起到主导作用。 他为手下所热爱,在祖国声名远扬,被士兵们敬为神一般的人物。
凭借绝对的决断力,忠诚,以及出色的战略头脑,依鲁斯克平步青云。 他出身军事世家, 自出生后便接受军事训练。 母亲在他幼年时去世,由父亲一手把他养育成人。依鲁斯克继承了退伍兵老爹 的战争知识 、肉搏技能和近乎冷酷的意志力。他的孩童时期都在学习Vikenti Baromitzk、Rurik Zerkova这些天才所创立的凯铎军事学说。在12岁时,他加入冬卫队,几年后便成长为一个杰出的士兵,连他的上级也对他惊人潜力感到惊讶。
在依鲁斯克被送往位于Korsk的Druzhina军事学院进行机甲师训练后,他的事业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敏锐战术直觉,能洞破敌方弱点。他出色的临场指挥能力让他可以重振军队,压制敌军进攻。他天生的鬼神般的才能让他将战场优势最大化利用。
依鲁斯克19岁当上指挥官。21岁成为见习机甲师(vested warcaster)。25岁在凯铎最高指挥部(High Kommand)取得一席之地。凭借对东南邻国军力的提前侦测而捷战连连。
从战争魔法到军队组合 ,依鲁斯克 精通现代战争的方方面面。他在军事策略方面的著作——《依鲁斯克征服记:如何完全征服敌人》——已经成为整个钢铁国度军校的必读教材。他的成就激励着一代代的凯铎军官,他的名字传遍整个西伊茉伦。
随着名声进一步远扬,当年那些大量的崇拜者,敌人以及悲痛的家庭已在依鲁斯克身后远去 。他在最高指挥部(High Kommand)里接连高升,最后成为皇帝的首席军事顾问。此刻的依鲁斯克开始意识到他的梦想: 通过现代化和强化措施 ,创立一个他梦想中全新的凯铎军事体系。
Llael入侵战奠定了依鲁斯克在军事史上伟大的地位。 他在深冬季节发动一系列对Llael西部城市的零星进攻,拉开了这场战役的序幕。 在钢铁国度,战争一般都开始于初春的冰雪融化之后,依鲁斯克此番的提前进攻让Llael军队大吃一惊。此外,对Llaedry的进攻也是依鲁斯克首次荷枪实弹实践他的军事歼灭策略。 靠着大师级的指挥能力,依鲁斯克精准调度组合火炮兵,重步兵和骑兵展开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袭击。紧随密集弹幕进攻的冬卫兵只遇到很小的抵抗。 围攻结束得如此迅速和野蛮,Llael一些地方甚至是不战而降。 钢铁国度的其他指挥官记录了
Llaedry的沦陷,如今这已被作为一场重要的军事行动载入史册。 其速度以及依鲁斯克成功地将军队和现代火炮组合的打法让它成为军事战争的里程碑,也为依鲁斯克的成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依鲁斯克关注当下的不足和缺陷,是个不屈不挠的完美主义者,他的雷厉风行让他有着权威风范。他对祖国尽忠职守无私奉献,是个绝对不会搞腐败的人。他鄙视小人的无知和阴险的政治伎俩,像头愤怒的公牛和凯铎法院谈判。同时他又巧用实用主义原则来增进和卡亚兹强大派系(那些控制帝国经济命脉的人)的友谊,发展同盟关系。在他们的资助下,依鲁斯克已经准备好改写凯铎的版图,引领他的军团取得无尽的胜利。
译者:游龙独舞(贴吧id)
摘自 《Khador凯铎规则书》
叶修是一个omega,这是全联盟最公开的秘密。曾经在世界赛的时候有过一个女性的Alpha,用来自Alpha与生俱来的掌控欲对他说:“作为一个Omege,还是一个男性的Omega,你应该做的只能是生孩子,而不是在这里。”
而后的对赛中,中国队的战斗法师突然宣布腹痛(当然是装的)让作为领队的叶修用一叶之秋横扫了擂台赛。
从此,再无人敢拿叶修Omega的身份轻易说事。
许多人都知道喻文州是叶修的合法Alpha——哪怕在喻文州的身份没讲出来前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一个Beta。但仔细想想也是,哪个Beta会具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
既然是Alpha,那理所当然的,叶修在他们眼里,早早的就被喻文州完全标记了。
其实不然。
职业选手的寿命很短,到了叶修那个年纪还能飙手速已经会对手产生剧烈的伤害了。叶修很珍惜他的职业生涯,喻文州也是。
所以一个令人错愕的消息就是,
喻文州对叶修的标记,从来都是暂时的。
今年的情人节,按照以往的习惯,喻文州都会跑去兴欣,和他心心念念的叶前辈好好的交流一番,今年也不例外。
但是叶修这里却出事了。
他的发情期,提前了。
叶修靠在衣柜上,大腿微颤。股间那个甜蜜的地方此时一张一合,不停的收缩乞求往日硕大的小喻文州的进入。
一点点的,透明的液体开始由股间的小禸穴分泌而出,顺着大腿划下。
今年的天气其实不暖和,但叶修此时却觉得燥热无比,恨不能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来安慰一下他才好。
他没有准备抑制剂。喻文州的前来本来就没有抑制剂的可用之地,更何况他这是发情期提前。
兴欣的人知道喻文州回来,早就笑嘻嘻的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此时的上林苑除了叶修空无一人。
叶修面色潮红,慢慢的挪着脚步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床上。
就是这里了——
他打开床头柜,一个小小圆圆的跳肏蛋精力充沛的向他打招呼。这是喻文州在上次离开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所留下的东西。
叶修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手指在小禸穴里草草的抠,挖几下就算了事。小禸穴早已湿的不得了,小小的跳肏蛋轻轻松松就进入到了那个进入。
“遥控器……”叶修唠念着,虚浮的手左右翻找了一会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简简单单的四个键的遥控器。最下面的绿色键是关闭,随之而上的从黄到橙最后是最高档的红色。
他犹豫了一会,慢慢的按了黄色键。据说这个东西是喻文州专门找人定做的,效果好而且时间可以延长很久,最起码可以秒杀同类产品一条街。黄色是最低档,叶修本来就是要稍微安抚一下自己的身体——没办法,要是被喻文州看见了,作为一个Alpha他会做出什么,叶修大致也感觉得到。
跳肏蛋在小禸穴里欢快的,慢慢的跳动起来了。
不够。最初的快肏感后带来的是一点都不满足的空虚。
不够。
比起喻文州的分身,一个小小的跳肏蛋根本不足矣让习惯于欢爱的叶修满足。
他平时一向平稳的手头一次开始发颤,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上了橙色的按键。
“……唔!”突然加快的跳肏蛋直抵肠肏道深处,碾压过那片敏感的地方。叶修眼前一黑,身体向上弹了一把,又抽搐的倒下。小叶修委屈的吐着透明混浊的液体,像是埋怨主人没有好好关照他一样。
叶修大口大口的喘气,等缓过来后白皙的手掌握住男性最脆弱的部位开始撸肏动。
“哈……”低声的喘肏息侵略了空旷的房间,自己看自己自肏渎还是不好意思,叶修回头把床头灯关了。
黑暗中人做一些罪肏恶的事总会比较顺溜,叶修也不例外。他毫不犹豫的把遥控器调到最高档,手上的速度也开始加快。
他已经做好在喻文州来之前自己先身寸一次的准备了。被喻文州发现?这有什么区别,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嘛,顶多也就做的狠些。
给自己找好理由的叶修心安理得的开始安慰起空虚的身体。燥热的躯体让他觉得身上厚厚的衣服根本没必要,他的手发软——所以他只是把衣服拉到胸部以上就没有再脱了。
平坦的胸部上点缀着两颗诱人的茱菮,透着粉红的颜色。并不是说喻文州不喜欢玩肏弄这两颗果实,相反,他喜欢得要死,每次在性肏爱中都对它们情有独钟,恨不得把它们含出血。可能是叶修体质的原因,每次都被疼爱的性肏爱后红肿不堪,一套上衣服就被摩擦的叶修苦不堪言的茱菮,总是如同从未被玩肏弄过一样,引得喻文州又一次的蹂肏躏。
叶修闭着眼扶上两颗茱菮,按照记忆力里喻文州的手法,先掐住粉嫩的乳肏头,有往下按,大拇指时轻时重的揉捏,过了一会他开始不满足于这般磨磨唧唧的爱抚手法,直接粗肏暴的欺负起可怜的茱菮,毫无章法、不控制力度的按压。
又疼又肏爽。
叶修感觉得到小叶修的渴求,他没有那些什么关于时间的概念——除非实在太快有早肏泄的嫌疑。
他开始快速撸肏动他的分身,像喻文州一样摸了摸自己的两颗卵肏蛋,后肏穴虽然没有得到足够的满足但也不能要求一个小小的跳肏蛋发挥出像喻文州的分身那样的作用,前头的小叶修终于被主人关注,心满意足的喷吐出浊白的液体。
叶修像是被一道电流从尾椎处飞速的蔓延至大脑中枢,如同密集的铁路联通一样快速的传遍每一个角落。
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叶修当然明白发情期的威力,所以他根本不指望能休息多久。但熟悉的空虚又蔓延起来的时候,叶修也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快?
“喻文州……”叶修躺在床上四肢大开,目光又如同最初一样的迷离。
咔啦——
他的房门被关上,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谁?”
属于Alpha的薄荷抹茶的信息素的味道并没有铺天盖地的侵略,而是包裹住他的Omega,传达他的问候,安抚Omega躁动的情绪。
喻文州抱起叶修,低声问:“玩了多久?”这么重的玫瑰奶茶信息素的味道,喻文州感觉到了他体内开始苏醒的Alpha的“人格”。
“……多久?”叶修躺在熟悉的怀抱里,歪着头想了想后,“天快黑的时候吧。”
“自己玩了半个多小时?”喻文州低声笑道,戳了戳叶修略微虚胖的脸,“怎么不用抑制剂?”
“抑制剂……”叶修靠近喻文州,“那你来个屁。”语气毫不客气。
坦白说,在Orega里叶修并不是顶级的那种。最顶级的Orega总有温柔的性格,完美的身体以及脸和受孕率极好的体质。比较起来——叶修的性格虽说是随和,但是把他惹急了张口就是云淡风轻的嘲讽;性格不同于寻常Omega顾家,反而是能拖就拖,能不干就不干,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闲着绝对不自己找事干;完美的身体……职业选手本来就是常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许久的工作,不长痔疮就不错了,又不是谁都想霸图严格的训练和周泽楷那除了职业选手外还是荣耀之脸的的身份。叶修有些小虚胖,白白的肚子上有一圈小软肉,捏下去肉感十足,手感极佳。至于受孕率……凡事随缘,职业选手时期,能不受孕就不受孕,这一点谁都明白。
叶修的信息素一直是个迷——毕竟那么久没有出现在采访中,连最八卦的记者都为之扼腕。甚至有人恶劣的猜测是不是烟味——不过还真有人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比如说魏琛,这大概就是他们两臭气相投的原因。
叶修的信息素是玫瑰牛奶的味道——如果不清楚这种味道是什么样,前往滨海城市,最好是靠近T岛的地方绝对找得到。玫瑰牛奶不像一般Orega的信息素那么甜腻,而是翻着玫瑰的香气的牛奶味,闻着很舒服。一开始可能会对这种味道并不大感冒,但是如果经常呆在一起,总会对它无可自拔的深陷。
喻文州的信息素的味道是薄荷抹茶——很清爽,让人为之一振,不同于其他Alpha信息素那样霸道,他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仿佛是安抚一样。等叶修的情绪开始缓和后,喻文州才把叶修往怀里笼。
“临时标记?”喻文州询问道。
“你说呢?”叶修反问,“有没有兴趣今年陪我回家?”
“那就彻底标记你好了。”喻文州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喻文州把叶修翻了个身,在他的小禸穴旁打了个圈引得叶修哆嗦了一下后满意愉悦的拿出那个湿淋淋的跳肏蛋。
他把跳肏蛋置于叶修面前,手上挂着透明的肠肏液:“你看,湿湿的呢。”
“……滚,做不做?”叶修老脸一红,撇过头不去看眼前令人羞耻的东西。喻文州也不强求,随手把功成身退的跳肏蛋放到一边——他的性肏爱不喜欢有别的东西存在。
他慢慢的脱下叶修的衣服,和手速没关系,只是想欺负欺负叶修,看他的脸涨的通红,明亮的目光瞪向他,嘴里吐出言不由衷的斥责。
果不其然。“你怎么这么慢?”叶修怒视喻文州,他当然知道这只是一个
小小的戏弄,但是——它的羞耻度太大了!
喻文州不以为意,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他把身上的毛织衫脱去,露出蛮有料的身材(他的大衣在进门的时候就和行李放在一起了),解开皮带,看到叶修偷偷的吞了吞口水后勾着笑把裤子脱了。
Alpha的分身都很大——听说过只识弯弓射大雕没有?每个Alpha都有性能优越的弯弓,喻文州也不例外。
他的分身不是男性里最粗的,但是很长。每次看到那个骇人的长度叶修总会想起以前突然宣布离开嘉世被喻文州发现后被捅肏得两眼泛白,几乎要被捅到肠子里的恐惧和自神经末梢传来的快感。
叶修缩了缩,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喻文州也不说话,脱下内肏裤,一根长长的,青筋浮现的在一片黑色森林中鹤立鸡群的巨峰弹跳出来。
“不知道叶修大大能不能赏脸舔一舔?”
叶修的身体又开始泛红了。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喻文州,舔着开始半抬头的分身。他挑起眼看到喻文州带笑的眼睛,心中不由一阵不悦——想让他,开始变成疯狂的样子。
叶修的方法很简单。他轻允喻文州的龟肏头,因为太长所以舔不到的地方用手帮他撸肏动,等喻文州开始勃肏起后,叶修不怕死的深吸了一口。
喻文州倒吸了一口气,差点精肏关失守。他眸色变暗,拉起叶修按在床上,“原本想轻一点……这是��你自找的。”
叶修干笑几声,脊背发凉。偷偷的扭了扭身体试图逃走,却被喻文州的席卷而来的信息素整的浑身发软。
喻文州用手指随意的开扩了几下后分身就毫不留情的进入到叶修幽深的小禸穴中。
叶修身体开始僵硬,刚刚被喻文州全肏根没去时他恍惚觉得好像被顶到了肠子——或许是生殖口?
“等一下……不要!”叶修刚准备让喻文州等一下让他适应一会就被喻文州整根抽出只留龟肏头在小禸穴里,然后又狠狠地插了进去。叶修手指无意识捏紧了床单,张大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叶修眼眶里透出了生理性眼泪,眼周掉下了几颗金豆豆。
“等哪一下?”喻文州抱住叶修,牙齿轻轻舔咬着叶修的耳骨,含住叶修的耳垂,舔肏弄得叶修的耳朵红彤彤的。不过倒也明白叶修现在不舒服,停下来缓慢抽肏插。
喻文州跟叶修做了不知几次了,对于叶修的敏感点早就熟烂于心。他掐住叶修的小红点,颇有技巧的揉捏,比叶修自肏慰时不知轻重的技法不知好上多少倍。他伸手覆上精神抖擞的小叶修,握住龟肏头轻轻的抚摸,他掀开叶修包肏皮,叶修一哆嗦,在喻文州的怀里不知抖成什么样。
“好些了?”喻文州一向是体贴的。
“哈……快点……”叶修抬着头,Omega的发情期带来的空虚此时奔涌而来,喻文州为了安抚他的缓慢抽肏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足够。
叶修扭着屁股,慢慢的抬起来又坐下去。满满的充足感遍布全身,却又开始期待起喻文州猛烈的肏动了。“文州……快一点……”
“不许反悔哦。”喻文州也不好受。听到叶修的这句话后早已石更得发疼的分身犹如如鱼得水——他本来就在叶修的小禸穴里了,只是不能好好大展雄威罢了。
喻文州的做肏爱抽插速度与他的手速成反比——现在叶修被操得在他的怀里微微抽搐。
“你他妈、嗯……不会轻一点啊……?”尾音的呻肏吟像猫的爪子,在喻文州的心里绕啊绕。
“轻点?”喻文州笑着重复了一遍,身下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猛,“刚刚是谁让我快点的?”
喻文州这个人。
叶修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喻文州,却被他的好皮囊吸引。
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和喻文州在一起。叶修抬起手,引诱一般的从喻文州的侧脸划过,指尖停止在喻文州的唇上。
啊啊啊,是在第六赛季的时候吧?发情期不请自来,靠在厕所门板上大腿发颤,他敲了敲门说:“叶修前辈,需要帮忙吗?”
又或者是……
“不要……临时标记……”彼时二十六岁的叶修靠在喻文州身上,脸上挂满眼泪,拽住喻文州的手用残存的清醒的意识说。
喻文州亲了亲叶修的颈侧,按耐住来着Alpha的“彻底标记他!”的欲望,“好。”
喻文州含住叶修的手指,“不专心。”
“该罚。”说着,他抱着叶修,连分身都没有抽出来的把叶修转了个身。
“喻文州……哈啊!”叶修修剪整齐的指甲掐进喻文州的手臂,小腹紧绷,直挺挺的分身吐了今天不只是第几次的精肏液。
因为不是第一次身寸,所以叶修的精肏液稀薄了很多。叶修一脸无神,空白的大脑里大脑神经仿佛次啦次啦的跳动着火花,“喻文州……”
喻文州被绞得差点也身寸出来,他闷哼一声,额头出了不少汗,“我在。”
叶修摇摇头,把自己从高肏潮带来的迷幻中拽出来,他伸出手搂住喻文州的脖子,“标记我。”
“彻底的。”
有时候男人可以不管受多大的屈辱都可以忍,却可以因为一句话彻底疯狂。喻文州咬了咬叶修的嘴唇,胯下的分身有胀大了不少。
他掰开叶修的臀瓣,把叶修稍微举起来又坐下去。叶修被折腾的只知道喊喻文州的名字。
“叶修……我是谁?”喻文州大力抽插着,语气急促不再是刚才的冷静自持。
“喻文州……呜呜呜喻文州……”
“喻文州是你的谁?”
“A……Alpha……!我的Alpha!”叶修双腿夹住喻文州的腰,迷乱道。
喻文州得到满意的答案,顺着叶修的脖颈一路吻到胸前的茱菮,留下不可言说的小草莓。
在叶修被操肏到身寸了第二次时,喻文州的小兄弟也开始想身寸了。
喻文州顶着叶修的敏感点,再深入的地方有个一张一合的生殖口。他的分身抵在生殖口前,却因为叶修稍微停下。
每个Omega对于被进入生殖口时都会产生恐惧,哪怕是叶修也不例外,他的小禸穴一缩一缩的下意识的排斥入侵者。
“叶修。”喻文州亲着叶修的脸颊。“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不是命令,是来自于大脑的荷尔蒙传来的对于配偶的请求。
叶修纠结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了。
喻文州,是我的Alpha啊。
进入到那个从未被参观过,紧热的生殖腔时,喻文州长叹了一口气。他在那个紧的犹如处肏子的地方大开大合的抽插了数十下,痛痛快快的把积蓄的精肏液尽数贡献到生殖腔里,与此同时,他咬破了叶修脖子后面,对于Omega来说最敏感的地方。
“出去……”叶修倒吸着气,推着喻文州叫他出去。
喻文州顺从的把分身抽出来,一股股叶修的小禸穴“吃”不了的精肏液顺着股间不断划下。
喻文州侧躺在叶修身边,拍了拍叶修的屁股,在叶修面前晃了晃沾满精肏液的手指,“真多啊。”
叶修脸一红,拍开了喻文州的手,“也不看看是谁的。”
喻文州却得寸进尺,把手指抵到叶修嘴前,“舔一舔?”
叶修怒视喻文州,却发现喻文州撑着脑袋笑着看他。“你等着……”他含住喻文州的手指,手指上沾着的精肏液味道咸咸的,独属于男性的咸腥的味道。他把喻文州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仔细舔着,等舔干净了,报复性的轻轻咬了手指一口。
“真爱记仇。”喻文州感受到来自手指的略带疼痛的酥麻感,“我可以理解成是邀请吗?”
叶修放开喻文州的手指,“Omega的发情期可没那么快结束啊……”
“保佑你不会被榨干才好。”
以后我消失了 娅利 你会代替我
泛死去了 我也离开了 大家都会接连走的
所以 娅利 请不要伤心 不要难过
因为我只是这片土地的灵魂 灵魂离开了 土地还在
只是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很难以接受吧
但是这就是盖亚的规则
弗希比是个笨蛋 不过不要讨厌她 她人还不错
阿非是个笨蛋 太直了
阿亚是比较冷静的人吧 。。大概是的
梅莉佳和美利加都是好孩子
他们都是好人
请代替我 珍惜他们
也许我到现在才死心了吧 不过都要走了 想来也没什么用
CP:狡啮慎也x宜野座伸元
1. 无烟瘾者的烟灰缸
“监视官,这是上次案件的报告......”从对方身上传来不易察觉的烟草味令宜野座微微皱起眉头,他看向常守朱手边的烟灰缸,里面留着的烟灰还犹带着火星,大抵不久前对方的房间里还是烟雾缭绕。
沉默顿时在二人之间弥漫开来显得有些窘迫,仿佛有无形的壁障横在了他们面前,常守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顺势将烟灰缸推到了一边,转头掩饰性地答道:“辛苦了,宜野座先生。”
「辛苦了,宜野。」
那个人的声音没来由地同时在脑海中响起,与眼前的女人交相重叠,一时间,宜野座竟然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他愣愣地盯着曾经的下属许久,半晌,才找回了身体的主动权,动作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常守的肩,努力打破这个奇怪的冰局:“烟还是少抽一点吧,常守监视官。”
「我说过了烟少抽点,狡啮。」
该死。
在身后关上办公室的门,宜野座烦躁地一拳捶在了墙上。
2. 充满灰尘的房间
“这是你今后居住的房间,东金执行官。欢迎加入一系。”
打开那个许久未被人进入的房间,兴许是一直封闭着的缘故,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令宜野座本能地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无数涌进脑海的一幕幕抗拒着自己进入那个人曾经的房间的行为。而新被调任来的东金朔夜好像没有发觉到同僚的异常似的,已经自然地一脚踩上了积尘的地板,饶有兴致地环顾四周。
看见对方似乎自己就能安顿下来,宜野座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那么,我就先离……”
“听说这里曾经是狡啮慎也执行官的房间。”名为东金的男人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令宜野座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冻结了起来,就像不该被人捅破的窗户纸毫无预兆地被挑破一般。
那是一系的成员们默认的禁词。
“东金执行官,我想,你……”他口中有些发干,等发了声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凝视着他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得像要切开自己,直直剖出他的心底。而下一刻却又只是充满了友好,让宜野座觉得方才只不过是错觉而已。东金带着一丝歉意礼貌地微微欠身:“抱歉,我只是对住房的前任主人有些感兴趣,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不,没事。你说的没错,这间房的前任主人确实是狡齿。”宜野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暗中松了口气。
可是他没有看见,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东金在他背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扬起的嘴角上挂着令人吃惊的恶意。
3. 录音
对槙岛圣护真正目的的揭穿推理语音。
那是狡啮最后留给宜野座的印象。
因为自己当年的不成熟,甚至没能追上狡啮消失前的最后一面,连父亲也为了他离开了世界。
宜野座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摁下了停止键,再倒带到开头重新播放。
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宜野座伸元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4. 陈年老酒
“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么大酒量。”青柳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多年的老同事调侃道,“还是说,执行官普遍比监视官更加能喝?”
“饶了我吧。”宜野座苦笑着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随口赞道,“这瓶酒不错。”
青柳像是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欲言又止,这个不自然的举动引得宜野座偏过头看了过去,像是等着她开口。女监视官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一狠心道:“其实这瓶是以前佐佐山还在的时候……狡啮和他在一次外出任务后送给我的纪念品。”
“是吗?”
宜野座淡然地耸了耸肩,将方才斟满的酒液一饮而尽,对上了青柳有些躲闪的眼神,语气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他们两个总是很擅长找到有趣的东西,也难怪这酒味道不错了。”
“我不是故意提到……”
“所以不能辜负这么好的酒。再干一杯吧,青柳。”
我现在的心理指数,是什么颜色呢?
他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不已。
5. 抹不去的伤痕
从小时候起,每当跌伤了的时候,总会有大人安慰自己道:伤是会愈合的,愈合了就不会再痛了。
但如果伤不会愈合呢?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抬起了新接上的义肢上下活动了一番,也许是还不习惯它的存在,神经的反应总是迟钝一拍,这样陌生的触感伴随着伤处传来的隐隐疼痛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失去手臂的创伤是没办法恢复的,宜野座伸元必须背负着这个无法磨灭的伤痕继续下去。
同一天,他失去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
混着粘稠血迹的肝脏从张开的嘴巴进入,滑过咽喉、食管...
“唔。”
少女右手用力一拉,肝脏顺着线从食管中出来。
肝脏还是湿漉漉的,只不过液体有一部分变成了口水。
阿丝莫德看的眉头一皱。
少女笑嘻嘻的转过头,右手开始转线,“唰,唰。”肝脏快速旋转着。
“姐姐,我突然发现我吃东西的时候!原来只要食物穿过咽喉就会感到满足啊!”
“这就是你恶心的把食物从嘴里拔出来的理由?”阿丝莫德有些无语。
“我这是在研究啊研究!!”别西卜睁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她。
“好,好。研究。”
“对!”别西卜停下右手绳子的旋转,把肝脏离近,仔细着看。
“所谓喜欢的事或物,必然有一点是你所喜欢的。”
“这不废话吗?”
眼看别西卜又要炸火,阿丝莫德赶紧话锋一转:“比如呢?”
“呀,”别西卜:“所喜欢的事或物,做起来的流程是很麻烦的,可能还涉及你所无感,或者讨厌的动作,但是喜欢的事物,你真正喜欢的,应该只是其中的一点,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一点的所在,就可以省去其他繁琐的事情。”
她想了想:“就比如说,做爱的时候找到G点会更容易进入高潮。”
阿丝莫德:“。。。”
“所以嘛。”别西卜:“我发现我喜欢食物这件事上,舒适感来自于食物进入咽喉的那段时刻,所以,我决定以后只要给食物系上绳子,然后就可以把食物塞进嘴巴,反复拉绳子来给自己比较长时间的舒适感。”
说完这一大段,别西卜再次把肝脏塞进嘴巴,然后拔出。
“就像这样。”
她眨了眨眼。
“你的咽喉是G点所以需要反复摩擦吗?”
阿丝莫德觉得别西卜的逻辑思维有些异常了。
“你不应该带着她走!我们自身难保!”巴基把史蒂夫按在墙上对他怒吼。
史蒂夫不说一句话,用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巴基。
巴基用力锤了下墙,虽然在附近街区他是颇有名气的小霸王,但他一旦被史蒂夫灰色的眼睛盯着,就会丧失发怒的力气。
他这次也没有例外,只能怏怏的甩下了一句随你的便转身离去。
史蒂夫用力眨了眨眼睛,牵起站在一边的玛丽的手,道:“先回我家吧”
玛丽缓缓抬头,似乎是确认一样,喃喃道:“史蒂夫。”
“恩。”
“你朋友生气了。”
“没事,”史蒂夫用力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用理会他,他就是那个样子的。”
“我可以让他回心转意的。”黑暗中,玛丽红色的眼眸中有未知的图案在闪烁着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危险。
史蒂夫被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嘿女孩,你想要做什么?”
“只要你愿意,”玛丽眼中的图案光芒越来越盛,也越来越清晰,“我可以……”
“不管你要做什么,”史蒂夫的语气是难得的严厉,“停下。”
光芒应声熄灭了,这简直顺利的有些出乎人的意料。现在的小玛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还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
史蒂夫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觉得巴基说的很有道理,他现在还对玛丽发着光的红眸心有余悸。
“你在害怕我,”玛丽还要比瘦小的史蒂夫矮上一些,她只能仰着头去看史蒂夫,“为什么?”
“你刚刚要做什么?”
“我要让你的朋友回心转意啊”玛丽很无辜地道。
“你要怎么做?”
“我可以操控病毒。”
这是史蒂夫第二次觉得巴基说的太有道理了。
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小巷子,实在是不适合更加深入的谈话。
“或许,你愿意先回我的家?”
玛丽不说话,只是握紧了史蒂夫的手。
但无论如何,史蒂夫还是无法把一个受伤的,看起来孤苦伶仃的小女孩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很擅长处理外伤,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
第二天,史蒂夫牵着玛丽的手出现在巴蒂面前。
“为什么这个小鬼头还跟着你?”巴基一看到玛丽,粗粗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
“她也无处可去。”
巴基似乎是忍无可忍一样,用力的一挥手臂:“大街上哪里不是地方?”
“可是……”
“没有可是!”巴基粗暴的扯着玛丽,“带着她会给我们惹来数不尽的麻烦!”
“我清楚……”
“你清楚什么?”巴基的语气稍微冷静了一些,“清楚她那些使人皮肤溃烂,眼睛会发光的小把戏?”
玛丽开口说话了:“那又怎么样?”
巴基厌恶的瞥了她一眼:“听着,鬼玛丽。我不知道你接近史蒂夫打着怎么样的念头,但就如你所见,这只是一个又穷又矮小的臭小子,没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可是他是史蒂夫.罗杰斯。”
“够了巴基,”史蒂夫试图调节,分开他们,“不要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粗暴!”
“你看过她那些小把戏,你还把她当做普通的女孩子?”巴基按着史蒂夫的头,让他正视玛丽。
史蒂夫审视着玛丽:珍珠灰色的卷发,或许是缺乏营养的缘故看上去缺乏光泽;同样是因为缺乏营养,她的四肢看上去苍白而枯瘦;暗红色的眼睛也许会给人不祥的感觉。
但不论如何————“你还是不应该对女孩子这样粗暴。”
巴基无奈的甩甩手,似乎在强忍给谁一拳————不论是玛丽还是史蒂夫————的冲动。
“我不会对史蒂夫出手。”玛丽似乎完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一样,用平淡的语气陈述事实。
“我不能够相信你的话。”巴基总是不能够用平常心面对玛丽。
“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玛丽还是平静地说,“我只需要史蒂夫.罗杰斯相信我。”
巴基怒极反笑:“我觉得你还是离史蒂夫远一点的好,我可不会害怕你那些空穴来风的小把戏。”
玛丽眼中的图案开始发光:“你可以亲自试一试。”
史蒂夫揉了揉太阳穴,喊道:“玛丽住手!”
玛丽眼中的图案消失了。
虽然她的表情没有变,但史蒂夫细细一看,总觉得充满了不甘的意味。
“巴蒂,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玛丽很听我的话。她不会伤害我们的。”
巴基生气的看着史蒂夫,他看着史蒂夫就好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冥顽不灵的孩子一样:“就算她不对我们使用这些小把戏,她以前惹来的麻烦呢?”
“他们如果来,我可以不止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
史蒂夫不合时宜的走了走神:似乎,玛丽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直白叙述,没有一点点感情起伏……
“那么政府呢?”巴基咄咄逼人。
“我有我的方法。”玛丽依旧平静。
她就像一个设定好应对程序的机器人,但显然这个程序员还不够熟练,因为他并没有为玛丽的应对加上感情的变化。
巴基无视玛丽,问史蒂夫:“你是一定要带着她,是这样吗?”
史蒂夫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感觉到玛丽握紧了他的手。
“恩。”
最近的史蒂夫总和玛丽形影不离,这让巴基十分苦恼,或者使用恼怒这个形容词更为恰当。
虽然他注意到,史蒂夫并不见得是十分的喜爱玛丽。只是玛丽单方面的跟着史蒂夫,而史蒂夫并不会驱逐玛丽罢了。
但史蒂夫的绅士,对女孩子的优待,还是使得他看上去对玛丽十分的友好。
最近史蒂夫也觉得很尴尬。
玛丽和巴基似乎注定不能和谐共存。虽然玛丽对巴基并没有敌意,或许应该说,玛丽除了对待史蒂夫会格外的热情————她的格外热情相对于正常人而言也只是普通而疏离的热情。但对于其他人,比如巴基,完全则是机器人一样的程式化应对。
难道玛丽其实是史塔克工业新开发的人形兵器么?现在正在试验阶段?那史塔克工业也未免过于不负责任了。
比如现在————
“史蒂夫,你喝什么?”
“可乐,谢谢。”
巴基站在原地,干咳了两声,眼睛瞟向玛丽。
若是玛丽这个时候开口,想必巴基会很乐意————但还是装着不乐意的给她买一瓶饮料。
但玛丽只是静静地看着史蒂夫————玛丽片刻不离的视线也是他尴尬的源头之一。
“哼。”巴基抛着手中的硬币,很不高兴的走了。
“玛丽,”史蒂夫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老是看着我呢?”
“因为我需要看着你。”
又是这种回答。史蒂夫在心中哀叹。
玛丽的回答一直都是如此的,如此的直击核心却又让人难以理解。
罕见的,玛丽率先开了口,而不是为了回答史蒂夫的问题而开口:“我的存在让你困扰?”
“呃……这个……”史蒂夫一时语塞。
“我很安静,不会打扰到你做事情。”玛丽不理会史蒂夫的反应,自顾自地说,“我很厉害,可以保护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让你觉得困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史蒂夫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玛丽的常识的缺失:“玛丽,这并不是你对我好不好的问题。”
“诚然,你对我是很好的。即使是不喜欢你的巴基也不可以否认。”不然巴基并不会试图对玛丽释放善意,“但是,你的方法让我感到一些不安。”
玛丽在那一瞬看起来并不能完全的理解史蒂夫的意思,她有些吓人的红瞳迷茫了一瞬,继而恍然大悟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希望我温柔地对待你?”
紫苑,他是NO.6最伟大的人之一,却还是逃不过岁月的征讨,虽然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却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
紫苑拖着自己那快归土的身子,又走到了多年前他和老鼠住的地方。不管过了多久,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满满的书香,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就在这里,和那个对他来说绝对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就是那段时间,对他来说是他后半生不断回忆咀嚼的存在。
他不断的回忆着那段美好的时光,虽然那段时间里他老是跑来跑去,还差点就会死,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是他还有老鼠。
老鼠,一听就不是真名对吧。他也差不多快把他的真名给忘了,对于老鼠,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却还是硬生生的牵挂了大半个辈子。他只记得,那个人很好,很美好——唱歌很好听,人长得很好看,说话很华丽,演话剧时就像维纳斯一样。
尽管脑子里还有对老鼠的描写,可是他还是忘记了老鼠的长相,忘记了他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忘记老鼠的舞步,没有忘记老鼠的姿态,还有他离去时的“一定会再见面的”的誓约,和那个誓约之吻。
他不知道他对老鼠到底抱着一种怎么样的情感——友情?爱情?亲情?不,也许就和沙布说的一样,那是一种超越这些情感的感情,也许都有……也许都没有,但是不管怎么样,老鼠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有那么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老鼠你知道么,小紫苑长大了,和我一点都不像,倒是和你有点像。养狗人都说是我一直想着你所以才会把小紫苑养成你的样子。”
年迈的紫苑摸索的坐到了床上,开始连他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碎碎念。
“你养的老鼠,我有一直都带着,你发给我的书信我也一直都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回来呢……”
紫苑觉得自己干涩了大半辈子的眼睛忽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我……我也想过去找你,可是怕我们会错开……”
残损的身体似乎经受不住这么大波动的感情,紫苑不断地喘气,过了许久才停下来,但是他却不说话了。
他缓缓躺下,回忆着过去的以往,回忆那段才占了他人生不到十分之一,却让他回忆了不知道多久的日子。
许久,他发出了几个干涩的音:“我相信。”
然后继续:“我一直相信你会回来,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等了,对不起老鼠,我等不到你了。”
说完露出了一个笑容,和几十年前的笑一模一样,似乎时间又倒流了,回到了他们离别的那个时间段,那个少年笑着说会等老鼠回来的时候。似乎一切都从未改变,不管是他还是老鼠。
只是尘归尘土归土,他终究还是要归去了,最可惜的是没有等到自己想等到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忧伤呢。
他笑了,一如既往。
第二天,小紫苑在狗的帮助下找到了紫苑,在那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他带着笑永远的睡去了。
沉默的抱起那具身体,来到房子后面的一个地下室,这里是连紫苑也不知道的地方,因为那是在老鼠走之后才挖出来的。
那里面有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让紫苑等了一辈子的人。
这个人还是和一开始一样,是个骗子从头到尾的骗子,这场等待注定是无望的。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的二月,但冷空气还是占据着东京这座城市迟迟不肯离开。加之今年同去年一样下了大雪,正在化雪的现在让东京的居民们感觉不到一点春天应有的温暖。
“明明是春天……”
园田海未搓了搓冻红的双手,仰天抱怨道。
“嗯……比起俄罗斯的话,东京已经是很温柔了哦?”
而一脸轻松的绚濑绘里却笑着看向缩着肩的海未,把围在她脖子上的围巾摘下,给海未围上。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不过海未你永远都是我的学妹不是吗?”
这突如其来亲密的动作,害的海未的脸红的发烫,不过对此丝毫不介意的绘里甚至还摸了摸海未的脸。
果然,绘里就是绘里……
海未看着一步距离外的绘里的背影,不禁想到。
本害怕着经过一年的光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人会变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一个人。但现在看来,这些担心都是不必要的。
绘里依旧是绘里,那个曾让自己仰慕着的绘里。
“一杯卡布奇诺,谢谢”
“啊,我要一杯茶就好,谢谢。”
店里开着的暖气和周围粉红色的气氛让海未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毕竟在二月的十四号被约出来这种事情,海未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当然这不是说明海未不受欢迎,相反她每年都会为那些仰慕者们寄来的信头痛不已。一般的,这样特殊的日子,她会和小鸟到穗乃果家的店里稍微帮下忙,今天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两三天前,绘里发来了邮件:
“十四号的时候,海未能陪我一天吗?”
虽然有点对不起穗乃果和小鸟,但海未还是答应了下来。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穗乃果和小鸟比较重要,还是仰慕着的学姐绘里比较重要?
如果把这个问题抛给海未,她一定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说回来,希呢?”
“听说是神社忙不过来,她就去神社帮忙了。”
趁着绘里再次向服务员点餐的空隙,海未问出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也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究竟是怎么样的巧合,才会让海未像现在一样和绘里独处呢?
先不论人不在东京的妮可,要待在店里的穗乃果和小鸟,与逃也似的去了神社的希。就连本来说好和海未一起来的凛,也在昨天回信说她被花阳和真姬拉去买衣服了。
明明已经高三的自己才该是最忙的那一批?可是μ’s的其他成员却不约而同的将她们两个单独空了出来。
“说起来就我们两个一起出来是第一次呢。”
“是是是啊!”
为什么要一个人害羞起来啊!!!
大概是注意到两人独处的这种状况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被打破了,因此海未的心开始因为紧张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一想到‘与绘里独处’之类的内容,心就不住的颤抖起来。
‘与绘里两个人独处这种事……?!’
“难道海未不喜欢和我独处吗?”
“并并并没有这种事!倒不如说很高兴!…”
等到她红着脸说了这句话,绘里‘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后,海未才明白自己中了绘里的陷阱。
低下头喝着茶,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笨蛋’后,海未才慢慢的恢复平常心。
偷偷的瞄了绘里一眼,海未发现她不但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恶作剧愧疚半分,还一脸闲适的吃着刚送来的蛋糕。
“要吃吗?海未。”
也许是发现了海未看了眼自己吧,绘里舀了一大勺蛋糕,递到了海未嘴边,让她脸上本来已经褪下的红色再一次攀上了脸颊。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海未终于放弃了似得张开了嘴巴。
“我不是小孩子啦……”
只留下毫无威力的抵抗的话。
❀
如果让绚濑绘里评价园田海未这个人的话,她一定会用上“处事谨慎”“冷静”和“可爱”这几个词。毕竟对绘里来说,海未是她最重要的学妹。
虽然在朋友们面前很容易被带着走,但这种性格上的缺陷反而让人们觉得她更值得爱怜。
当然了,不管是朋友面前害羞起来的海未、办事时冷静谨慎的海未、还是拿起弓箭竹刀后凛冽的海未,都能让绘里感觉到她独特的魅力。
只不过……
似乎是为了报复刚刚在咖啡厅中绘里对她的调戏,站在电影城的大厅里时,海未在一堆的喜剧里,唯独选中了一场恐怖片。
真是个悲剧……
要知道在所有的突发情况下,绘里最害怕的不是意外,不是不可控因素,而是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相对的,绘里最抵触的就是灵异类恐怖片。
但今天是她邀请海未陪她出来的,若仅仅因为害怕而逃避的话,绘里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绘里,要入场了哦?”
这时绘里扭头看向海未,却看不到她刚刚那幅因害羞而脸红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仿佛说着“计画通り”一般的笑脸。
说实话,绘里是个有点固执且不愿服输的人。海未这样赤裸裸的挑战,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即使明知自己会Game Over。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绘里下定决心,和海未一起走进放映厅,循着电影票的票根找到了座位。
“可不要害怕的躺在我腿上发抖哦?”
抱着‘没事我能赢!’这样的信念,绘里凑到了海未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虽然成功的看到了海未的脸“唰”一下的攀上了一片红霞,但她心里总觉得自己是二战时的神风突击队队员——送死之前也要再拉一波敌人下水。
然后,电影就开始了。
经过普普通通的开场、过场和老式灵异BGM、插曲后。周围的观众都为这部中规中矩的灵异恐怖片的第一波小高潮的即将到来而暗暗兴奋,而绘里却因为之前的铺垫而害怕的颤抖起来,被她抓着的海未的手也被她的冷汗浸湿。
我就不应该逞强……
不过绘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随着剧情的推进,片中的男主角打开了面前的门,里面窜出的鬼魂一把抓住他往门里拉!观众们都兴奋的发出尖叫,但唯独绘里和男主角一样发出了惊恐的惨叫。
“ Это что?!! Почему бы людей через дверь тянет!!!(俄语)”
“绘里没事了没事了!快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горизонтальный слот меня напугал! - Отпусти меня! ! Мама! !(俄语)”
她边惨叫边抱着海未的大腿,甚至害怕的往海未裙子里钻。嘴里吐出掺着惨叫的俄语,大概说的是类似于“这什么玩意?!?!”“吓死我了!!”这类的内容。
万幸的是周围的观众都没注意到绘里的异样,否则像是“曾为高中偶像团体μ’s成员之一的绚濑绘里被鬼片吓的说俄语w”这样的推特用不了多久就能转发遍全世界。
直到影片结束后的现在,绘里都躺在海未的大腿上,四肢无力,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几乎是完全看不到影片放映前那个知性冷静,生龙活虎的绘里的影子了。怕是自今天之后的几天内,绘里都不敢一个人打开卧室的门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海未也一脸歉意的试图与护理交流,然后绘里却什么都看不到似得望着天空。
以后,打死我也不看恐怖片了。
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这句话,绘里慢慢的开始从恐惧中回复过来……
❀
总算恢复了常态的绘里说要带海未去一个地方。她神秘兮兮的,像是要告诉海未一个惊天大秘密似得谨慎入微。
接着绘里带着她经过那些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街道,坐上那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铁线路。
这是那条从市郊出发,经过音乃木阪学院,最终到达海边的线路。
海未本以为绘里会要求她带着绘里回音乃木阪逛一圈,可买票时,绘里果断的买了去终点站的票。
绘里究竟想做什么?
这恐怕只有到达目的地才能知道了。毕竟不管海未怎么问,绘里都不肯回答她。
一路上绘里问了些关于现在的学院的问题,然而那个曾经濒临废校,现在又蒸蒸日上的音乃木阪已经不需要她这个上上任学生会长操心了。
车很快就到站了,绘里在海未叫了好几遍之后才好像决定了什么大事一样下了车。
“本来想带你去观景海滩的,不过太远了。”
她们漫步在防浪大堤上,绘里毫无铺垫的对海未说道。
正如绘里所说,观景海滩太远了。就算是到达这个海滩的现在,黄昏也洒在了大地上,提醒着大家黑夜即将来临。
但绘里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似得,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了海未,随后又扭头看向了大海。
海未到现在都不知道绘里想干什么,不过绘里看向她时那清澈且坦然的眼神,打消了海未心中的不安。
“逢いたいのsummer 今年のsummer”
“あなたと私はひとつのストーリー”
突然绘里就开口唱了歌,而且唱的是那首她和海未一起合唱的《Storm in Lover》。
μ’s几乎所有的歌的歌词都是海未写的,这首也不例外。况且她又早就将这首《Storm in Lover》的歌词烂熟于心,下意识的就和绘里一起唱出了下一段。
“だから逃げちゃダメ 怯えちゃダメ
见つめあえば Storm in lover
とまらない そう言ってもいい?
目をそらした方が负けよ
もうとまらない ふたりだけの浜辺で
Yes no say yes! 恋へと変わるこの热さ受けとめてよ
Yes no say yes! 答えはあなたの心がきっと教えてくれる
会いたいのsummer 今年のsummer
溶けそうな情热はあなたのせいよ
身体中で呼んだ あなたを呼んだ
离さないで You are my love”
她们就像在希腊神话中的美人鱼一样在海边唱着这首万分适合海边的《Storm in Lover》,清脆的歌声伴随着海浪向四周传播,给她们渲染上一股妖精一样的气质。
仿佛唱歌的不是人类,而是来海边玩耍的两只妖精。
等到一曲终了,星星和月亮也像是为了听她们的歌声似得升上了天空,透过薄云散着空灵的光。
海未突然想到这首歌的歌词和她之前写的词的风格都不太一样。相比起μ’s的其他歌,这首Storm in lover的词太过热情太过奔放。可事实上,身为作词人的海未在生活中却是个冷静谨慎,和这首歌词的风格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为什么是这首歌呢……夏天,还远着呢吧?”
“……因为这首歌,是我和海未你一起唱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歌。”
绘里缓缓的转过头,走到了海未的面前。尚未彻底落下的最后一丝残阳投在绘里的周围,将她的金发蓝瞳托显得更加夺人心神。
是啊,这首歌是她们俩的歌。海未还记得决定她和绘里合唱一首曲子时,她们激动地半宿没睡,然后卡歌词卡了大半周。
对她来说,绘里是敬仰的前辈,亲近的学姐和耀眼的同事。比起容易害羞又不够成熟的自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那时也是,自己因为好不容易得来机会却又卡歌词这件事而意志消沉,趴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桌子上。是绘里坐在海未旁边耐心的开导,她才写出了这首能让一向苛刻的真姬说出“nice”的词。
海面上卷起了轻风,带着海未的头发在空中飘散,让她没能在第一时间看见绘里的表情。
“绘绘绘里!?”
不过海未却感受到了绘里温暖的怀抱和她柔软的唇。绘里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甚至让海未忘了推开她,不过绘里的双手也紧紧的环着海未,不给她一点逃脱的机会。
真是太狡猾了……
海未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绘里柔软的身体和那颗向自己表达心意的火热的心。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绘里带她来这儿的意义,来这儿不仅仅是为了应景唱个歌,更是为了能够让绘里说出那句对彼此来说都至关重要的话。
“Yes,No……You will say? ”
绘里把唇凑到了海未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害的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虽然绘里说的很含蓄,不过————
“答案当然是……Say Yes!”
海未知道,这是她的告白。
【目光隔水•模糊也闪耀】
不死鸟号已经在海上航行了30多天,黑色旗帜上猛兽颅骨的徽标与其他海盗船区别开,他们的目的地是两天航程之外的一座岛屿。在那里他们会降下海盗旗,用计划内的财物与岛上居民交换必需品。
月光细碎浮在海面,银色粼光不能细看,否则哪怕在海上航行多年的水手也会陷进去。距离岛屿还有一点路程,海中的礁石静默伫立,船舷上的小声打闹里有人开玩笑喊道“看!礁石上有美人鱼!”惹来一阵兴奋的口哨声,一边瞎编着美人鱼有多性感撩人,一边就有人听得流了口水,被周围的同伴一阵嘲笑。
“吵什么吵!都给老子睡觉去!”船头不死鸟号的主人的声音传来,年青的水手们很快收了声,钻回船舱。船长望着天宇中的星辰,悠悠吐出一口烟,对身后的老水手说:“下锚。”
船底的水声里有人闷着笑了半天,稍稍游出船底的阴影,目光攀爬船头那人的目光到达遥远星辰之海。
【我愿摘下冠冕•去你身边】
人鱼的皇宫里,人鱼王垂着头挥一挥手,留下一声叹息:“放他去吧。”
王的幼子是宗法上唯一合理的继承人,但是整座亚特兰提塔,没有人相信美丽的王子能治理好他们的国家,人鱼王早就在考虑让有人君之资的长女继承王位。
“五十岚殿下,您是认真的吗?”一直担任王子老师的长老捧着装满魔砂的禁瓶,目光追逐着得到应允而兴奋地忘乎所以的王子。
“没错,”年轻的人鱼王子取下头顶的珊瑚宝冠,快活地在长老面前转了几个圈,鱼尾上仿佛星辰的纹样夺人心魄,宽阔的尾鳍展开华丽如深海的蝴蝶:“给我变成人形的魔法,我要去海面上。”说着在砗磲床上侧身躺下,姿态透着点妩媚。随后:“叫我半卫兵。”
长老的眼睛不如年轻时清明,怜惜地看着亚特兰提塔最美的一条鱼尾,颤抖着手打开了盛着魔砂的禁瓶:“……殿下请忍着点。”
血红色魔砂流泻下来散落在半卫兵的鱼尾上,只听一阵恶鬼争食般的尖锐啸鸣被嘹亮的惨呼穿透,水中翻腾起大量炽热的气泡,长老不得不躲开。
半卫兵趴在床沿指甲嵌进了掌心,鱼尾传来被泼了深海火山的岩浆一般正在溶解的错觉,海水中涌动的红已经分不清是魔砂还是他的血。
待剧痛稍稍缓和,他勉强回身一看,鱼尾果真被一双细长的人类的腿取代了。但很快它又在他的注视下拼合起来,变回了鱼尾。
“长老……?”被疼痛消耗掉全身力气的人鱼王子嗓音在颤。
“魔法的效力只在出水之后产生,当您回到水中——如果您愿意——就能变回人鱼的形态。但是在满月的夜晚,您无法保持人类的形态。”
半卫兵软软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长老垂下眼,将手放在他的颈间:
“……作为魔法的交换,我将取走您的声音。”
为了您能够成长为未来的国君,我没有谏阻王放您出行。为了海底的安宁,我将取走您的声音。无法告知海面上的人类您的名字、您的故乡,无法与他们建立联系……这样您也会早一些厌倦,早一些回到海底吧?
半卫兵没有不满,也没有力气不满,仍是软软点头。
继而,沉沉入梦。
【我还以为月下相遇会很美】
不死鸟号靠岸的那个夜晚,船长基尔•普拉带着水手们在小酒馆痛饮,灌倒了一桌的人,只剩他还算清醒。结了账后他去海边的礁石上,脱了靴子把脚放进春夏夜温暖的海水里,点一支烟。微微扬起头,吐几个烟圈,从中间看出去,看向星海。
不死鸟号在大洋上已经航行了十多年,他从水手做到船长,身边的人已经换了几茬,故知几乎不剩。虽然平时跟现在这一船小子们也是打闹得开心畅快,但是一些已经找了去处安定下来——不管是一家店一间房还是一座坟或者连坟都没有——的老伙计留下来的梗,现在讲起总会冷场,说一点感慨都没有那都是骗人的。
陪伴自己到现在的,恐怕只有天空中的星辰吧?
再吐几个烟圈,基尔分外惬意,甚至觉得有些想笑了。
暖水里什么凉凉的东西突然碰到脚上一阵寒意窜上脊梁基尔条件反射地一脚踹了出去然后有什么掉进了水里——
迅速镇定下来他抽出腰刀拉开架势,刚才碰到的好像是人皮肤的触感:
“什么人?!”
水里没有动静,那个人好像消失了。
基尔的酒醒了,四望找不到刚才偷袭他的家伙,低声骂了一句。过了一两秒,他拉着脸再次坐下,继续抽烟。一支烟燃尽,他铺开外衣在礁石上躺下闭上眼睛,随后就再没声息。
耳边的水流声中分辨出了异响,有什么从右方靠近了……停了下来,像是在观望,过了一会儿又凑了过来……转到了他脚边。
凉凉的触感再次攀上脚尖——一阵水声激响,基尔已经直起身擒住来者,腰刀抵在对方咽喉。
借月光他看清那是一个黑头发的年轻男人,因为被他揪住头发而一脸吃痛。基尔皱了皱眉,而对方睁开了眼睛,满眼潋滟的玫瑰酒。
看到自己的瞬间那双眼里好像绽开了星云,男人一下笑得很灿烂,不过笑容马上就被他的刀吓了回去。
“你是谁?”基尔晃了晃刀子。
男人开口说话,但是只有口型,没有声音。他自己也像是刚才发觉这件事似的,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后稍微沉下身子,撒娇一般拉着基尔的脚趾轻轻摇晃,仰起脸无辜地笑着看他,眼底映着漫天星辰。
“放手变态!”
……王子殿下的鼻子今天似乎有些多灾多难。
看着水里背过身捂着脸肩膀直颤的陌生男人,基尔摇了摇头,抓着他一边胳膊把他拖出水面。对方好像没反应过来,并没有挣扎,但是很快被丢在了礁石上。
是基尔看清他全貌后松了手,偏过脸翻了翻白眼。
他捞上来的这个男人——一丝不挂。
1/
上海的冬比起东京和柏林来说要温暖上不少,毕竟这个临海国际大都市所处的纬度要更小一点。但外滩上的人们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上海的温暖似得,和身边或是的亲人或是情侣或是朋友的人紧紧的依偎着。
似乎比起德国人的严谨,日本人的谦卑来说中国人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温情的体现。虽然这和中国的人口众多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但却让这座全中国节奏最快的城市散发着中国特有的热情。
真姬将刚刚戴上的围巾拉了拉紧,拧开了奶茶的瓶盖。靠在栏杆上的她不时的将视线投向一旁同样靠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喝啤酒的妮可身上,但妮可却像是没有注意到真姬一样一直望着在夕阳的照映下微波荡漾的黄浦江。
“在海对面的大家……现在都怎么过得怎么样呢?”
“更正,绘理和希在更加北面的俄罗斯。”
μ’s解散后,绘理和希幸运的考入了同一所大学,但学力比较差的妮可却是很可惜的落榜了。在家带了一年的弟弟妹妹后,妮可最终是选择了出国就职。那年毕业的海末则是顺利的考入了东大,小鸟也是终于踏上了去往巴黎进修服装设计的道路,本来和妮可的学力同样差的穗乃果却是出乎意料的临门一脚,考上了一所位于大阪的二流大学。
而现在已是那之后的第八年,真姬也是从德国的留学归来,按照一开始所想的在自家的西木野综合医院就职专科医生。这次来上海,更是作为西木野医院的代表之一参加为期一天国际医学研究大会。
本来应该住在东道主国提供的旅馆的真姬,却在Line上收到了很久没有联系的妮可的消息。
‘真姬要来上海吗?住在我家怎么样?’
本来只是可可萝的无心透露,却是给了真姬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大家面前非常理智的真姬,却是因为这个信息而变得非常的不理智起来。要知道参会医生要求不住在提供的旅馆里是一件很少见并且非常麻烦的事,但是一直以来乖巧听话的真姬却是力排一同参会的父亲的反对,最终得到了自己外出住宿的许可。
今天开会的时候也是,真姬总是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看表。这对性格认真好强的她来说是一件少见的事,这一反常甚至让他的父亲在会后给她发了个主题为“女儿长大了我管不住了”的邮件。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点小插曲罢了,最为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真姬在心里这么默默想到。
结果却是大会结束后,妮可开着车出现在真姬眼前的时候,她差点因为激动而说不出话来。而把真姬的失态归结为第一次参加国际大会的紧张的妮可却是笑着把这杯奶茶塞到了真姬的怀里。
“好久不见,真姬。”
回想起来,只是变得成熟的妮可包容了暂时变得不成熟的真姬罢了。
2/
说实话妮可的经济实力支撑两人出去吃一顿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妮可她自己有这个自信。但是真姬她却明确的拒绝了妮可带她出去吃饭的好意,执意要求妮可亲自下厨。
当妮可问起‘为什么啊’的时候,真姬却又脸红红的把视线别开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妮可对朋友重逢的喜悦。在准备好食材后,妮可也是信心满满的到厨房里做饭。
已经多久没有和日本的朋友们一起吃饭了呢?自从用掉了上次攒的年假,好像已经过去了三年。跟朋友们一起吃饭更是已经整整七年没有过了。
这么想着的妮可熟练的削去土豆的皮,将一个个食材按部就班的放到锅里去。说起来μ’s那次合宿大家吃的也是由妮可做的咖喱饭,毕业前一天在活动部室大家吃也是由妮可做的料理。
一眨眼已经过去八年了,妮可更是离开了东京离开了日本,离开大家独自一人来到了中国。
把饭乘好,端到饭厅的桌子上,淋上刚刚煮好的咖喱。这顿咖喱饭就是两人重逢之后的晚餐了,虽然简单但是却意义重大。
真姬在看到咖喱饭后好像也是记忆起了九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那两次合宿,本来因为疲惫而黯淡的眼睛中再一次放出了神彩。
“妮可?”
“啊啊,抱歉走神了。”
妮可呆呆的望着真姬一勺一勺将咖喱饭塞到嘴里的样子,但自己的咖喱饭却是一口都没有动。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她了吧,因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而冷却的心好像有再一次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妮可将自己失态的行为做了这样一个解释。确实,这几年来妮可在社会交往方面越来越成熟,比起曾经那个在舞台上大汗淋漓又唱又跳的自己,现在的妮可觉得自己在性格方面更像自己的妈妈了。
“对不起真姬,上海的房租比较贵,我又一直是一个人住来着……所以也只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
妮可为了补贴家用,几乎在能省的方面都省了下来。她租的一室一厅的房子理所当然的只有一张床,当然,中国是不兴睡在地板上这一套的。先不论榻榻米和瓷砖哪个睡着更舒服,光是平时忙到连拖地的机会都很少有的妮可在自知自家地板的清洁程度的这种状况下,更是不会让从小养尊处优的西木野大小姐去睡脏地板。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自己睡地板,真姬睡床的准备。不过真姬似乎并不介意单人床两个人睡很挤这种事情,邀请妮可和她睡在一起。
即使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明白妮可的睡相真的是差到一种境界。
洗完澡的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说地,时而讲到穗乃果虽然读了大学,但最后还是回东京继承家里的日式甜点店。时而讲到小鸟在这次的米兰国际时装秀上因为新颖时尚的服饰设计而一举成名等等,最后,回忆起两个人在高中时的彼此‘针对’。
大家都长大了,也再也回不去原来可以毫无顾忌的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那一年了。
虽然两个人都明白,但是却是默契的谁也不点破,只是留下对于美好回忆的追念。
“妮可……我能…我能抱着你睡吗?”
“如果因为体型比你小而把我当洋娃娃的话妮可我可一点都不高兴哦、”
这么说着的妮可伸手抱住在同一条棉被下的真姬,真姬也是笑着抱住了紧贴在一起的妮可。
夜深了,室外的温度也不再是那么温和。
但妮可家的卧室里却是暖暖的。
3/
早上十一点十二分的飞机票,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飞往东京羽田机场。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在早上八点半醒来的两人也是一句话没有说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前往机场。
和昨晚温和的‘不理智’相比,今晨的两人似乎都是回归了平时的状态。真姬又调整回了那个西木野家才华横溢的专科医生西木野真姬小姐的状态,一如她的外表一般的理智又冷艳。
在到达机场前两个人除了事务性的话外似乎一句朋友间的打趣都没有说,妮可明白两个人马上要分开了,真姬也明白她的机会也是所剩无几了。
旅游淡季的现在,上海浦东机场的候机大厅几乎是没有人的。
本来还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有参加国际医学大会的各位医生们,但是真姬却没和他们签在同一个航班同一个机场。好在妮可并没有察觉到真姬准备的如此细心。
刻意营造的二人环境如果不用的话太可惜了。
这么想着的真姬静静的将头靠在了本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妮可的肩上。在她的头碰到妮可的肩膀的一瞬间,正在把玩手机的妮可却是轻微的颤了一颤。强忍着害羞的要把头移开的想法,真姬稳稳的靠了上去。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都停住了,按那老套的说法来说的话就是:西木野真姬现在是多么希望把时间都停留在这一刻。
但偏偏在一小会后,响起了真姬所坐的那次航班准备检票的广播。
啊啊啊,都结束了。
真姬在脑内意识到。她和妮可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姬她看向了妮可,妮可也在此刻看向了真姬。
“再见,真姬。”
“嗯,再见……妮可。”
这么说道的妮可在操作了手机之后将其锁屏放入口袋中之后,朝着出口走去。
不要走……妮可你不要走……
真姬在心底里呐喊着。望着妮可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不自觉得夺眶而出。
————铃铃铃
真姬的手机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正处于感伤状态的疑惑并略带闷愤的打开手机邮箱……
发件人:矢泽妮可
主题:最后还来得及的话
内容:真姬,我喜欢你。一直都…………
“矢泽妮可!我喜欢你!!”
最后……我还说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妮可,回来吧……我也,一直喜欢着你。”
是的……我也,一直都喜欢着妮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