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语
我想冲破荆棘去亲吻她,
她是艳压群芳的玫瑰,
她一定是傲人的,
鲜活的。
我想我可以听见她胸腔间心脏的跳动,
她吐纳间的温润,
她鲜血流动的声音。
可是当我抛下一切拉住她,
抚摸着她的躯体,
为什么如此寒冷呢?
就像跌进十二月的大海,
入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惧,
失望。
“西艾里西艾里……”
她过来了。
“我好看吗西艾里?”
她不自然地拉了拉裙摆转了个圈,又牵扯着我的手,轻放在自己的棕发上。我抬眸看看她,婚纱裙摆及地,精致的珠绣,轻盈的细纱。领边参差不齐的蕾丝显得少女更加白皙。
被笼罩在薄纱下,那是华丽圣洁的神韵。她像坠落凡间的天使,那双眸子仿佛能盛下黎明和黄昏,璀若繁星。
我替她拂去额前碎发,顺在她耳边。
“真是好看。”
那是美到无懈可击,不可方物……
她脸颊泛起小少女的羞涩,有些紧张地拨弄自己纤揉的手指:“诶……那……那真是太好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天使?”
“伊……伊芙塔。”她有些紧张和犹豫,转眼间秀气的眉微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还是勉强地弯了嘴角,眉眼依旧柔情款款,别样好看。
蹙眉,我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奇怪,出乎意料的冰。“天啊你怎么这么冷?”她不正常的体温让我有点郁闷,想努力揉搓她的手来给她点温度却已经冰冷。
“我……我就是这样的。”她抓紧我的袖口,嘴角的笑霎时间僵住。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却又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婚礼要开始了。”
她一挥白袖,面前一阵零落花瓣盖住了我的视线。紧接着耳畔吹来她轻巧温柔的声音。
“跟我做完这次梦吧……”
细小的祈愿,我甚至从她的声音里听见低声下气的恳求。
白色的殿堂,我缓步牵着她的小手,走在红毯上。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清浅的花香。
“西艾里先生,请问你是否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愿意娶伊芙塔小姐为妻?”
“是的我愿意。”
“那你呢?伊芙塔小姐。”
“是的我愿意。”
她接过花童手里的银白戒指,发丝上还有缕缕玫瑰香,小心翼翼,将镶钻的戒指穿过手指。细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皮肤透出浅浅红粉。“西艾里,我爱你。”
一抬头,那双青蓝色眼眸,就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淡漠安然,不沾染上丝毫世俗的尘埃。
“你哭了?”我惊讶她眸中泪光盈云,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不我没有……”她无力抵抗,推开我放在她眼睑处轻轻擦拭的手,接着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
明明声音里哭腔那么明显……
我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想让用自己来温暖她,可是根本没有用,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冰冷啊。
伊芙塔伏在我肩上,发出小动物般痛苦的呜咽和小声的哭泣。她双手紧紧攒住我的衣服,就像沉溺深海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哭了很久,我开始抓不住她的身体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难受。
“我以为……我以为我爱了四世的你,可以爱到毫无知觉。我以为我看见你可以……不流眼泪不去逃避,”她颤抖着,哭诉着,像个孩子般发泄着,“可是这样糟糕的我,就算是梦也还是栽倒在了你的怀里……”
“第一个世纪,我幼稚的爱让你束手无措。”
“第二个世纪,我以为我变得小心了。可我还是想每天早晨都能依偎在你怀里说早安。”
“第三个世纪,我比你周围的那些女人都要努力了。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可是我还是输了你。”
“第四个世纪,我告诉自己要明白放手。可是要我怎么甘心看见你搂着别人欢天喜地?”
“第五个世纪,我终于来到你身边。我知道这是梦,可人们爱来爱去不还是一场梦。为什么啊……我和你之间还是差了一个喜欢。”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脑袋。那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哭花了妆。
“别哭了。我都明白……”我的安慰生涩苍白。
“我都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冷静。”转眼间她似乎将哭得泣不成声的自己抛了个干净,声音温润如玉,听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你怎么会明白?这是一场梦,忘掉就好。”
她声音越发微弱,身体也开始透明。
“别走!”我想伸手抱住她,可却搂到一片雾气,“拜托!别走!伊芙塔别走!”
一瞬间,她身体换作一片轻雾,消散在空中。
清晨阳光从木窗照射到床单。
“好累……”我从木质大床上爬起,“伊芙塔伊芙塔……”这一次的梦境,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甚至能记清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
腰,意外酸疼。
真的是梦吗?我起身,打算整理昨晚熬夜写出的稿子。可那些凌乱的纸张都被规整好了,桌面只有一张宣纸,一串清秀端正的字——
Just a dream, a person who has died and how you will marry her.
只是一场梦罢了,一个过世的人你又怎么会娶她为妻。
僵尸新娘。喜欢音乐和舞蹈。生前曾跟祖母学过舞蹈与钢琴,一到有钢琴的地方就会坐下弹琴,每次都会引来一群围观的人。小时候是一个很会笑的孩子,因为笑容,一个男孩(名为西艾里)爱上了她。
10岁,父母离异,跟着祖母转学到了农村,不再爱笑了。女孩重新开始上学,决定一个新的开始。不久,祖母因病去世,她一个人被继父收留,尚发现继父的儿子就是那个男孩。两人越加亲密。
一天,女孩在半路捡到一只流浪狗,偷偷带回家养,并取名Amigo,这件事只有男孩知道。但是家里是不允许养狗的。被继父知道后,女孩被赶了出去,带上Amigo重新回到农村,靠祖母留下的田地自己养活自己。她一直在思念男孩,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女孩成长为了少女,男孩成长为了少年,她收到了少年的一封信,上面说明他要结婚了,希望她能够参加他的婚礼。
少女怀着悲痛的感情来到婚礼,在举行之前,少年将她拉到一边,悄声告诉她,他想娶的是她。但父亲刻意反对,便想自己搞砸婚礼,让父亲找来的新娘一边去。借着少女的“帮助”,少年成功搞砸了婚礼,拉着少女自个儿举行了婚礼。
但在那一天,父亲派来的牧师在酒中下了毒,少女最终因毒酒而死,少年也受到了打击。但少女心中仍有不甘,在内心的作用下成为僵尸,一直在寻找在等待少年的到来,一直如此……直到永远。
至于Amigo?它是一只忠诚的狗。在少女去世之后,它跟随其气味来到墓地,自己掘洞埋在土中,在少女变成僵尸的那一天,它也成了一只全身只有骨头的狗,并一直在少女身边,等待它的另外一位主人。
安塞比利:信使
隆隆的公车声传进我的耳朵。忽明忽暗的窗口,在灯光下闪烁。耳机的音乐在我的耳中是一片杂音。横背着的挎包中有一封信,这是今天必须送到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一站一站,来来往往的人群越来越稀少。收件人的地址在车的最后一站。等待了许久,冰凉的车间只剩下了我与司机两人。
“喂小子,到站了。”在我即将睡着之时,忽有人这么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司机,点了点头,下了车。
我用掌上地图查看了地址,却发现上面写着几个火红的大字——
百里之地禁区。
“禁区……谁又会信呢。”我嘟囔道,却不由再次瞥了地图一眼。
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从中出来。若非不得已,请勿靠近。
我哆嗦了一下,但仍不退缩。“要是现在回去了,就等着被矮子骂吧……”我冷哼一声,走向所去的地址。
禁区果然是阴森的。我还是很讨厌这种氛围。令人作呕。
黑漆漆的木屋,走近便能发现门上涂满了七七八八的划痕。白的刺眼。门口的玩具木头士兵,些许是缺了脚断了手的。天空已是一片黑漆漆的颜色,看上去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脚下的草坪估计有几年未修理过了,非常杂乱且刺脚。
——但禁区总有被这样叫的原因。不会是因为外观。
“有人吗?“我敲了敲门。木门听起来空空的,搞不好这这房子的主人不过是个贫穷得连门都买不起的家伙。
我等了半晌。
“咚!“
门被突然撞开。我受了一吓,后退几步,跌倒在台阶下的杂草中。扎的真疼。
“有我的信吗!!!“一位声音粗犷的中年人冲了出来,大吼道。
“是的。“我有些愤怒,但竟然被压地不敢发火,将信递给了那位中年人。
他抢过信,眼睛直扫过字面,脸上与身上的毛发似乎在发抖着。
“那我走了。“我悄声说道,飞奔出门去。
“站住!“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勒得生疼。
“你干什么!“我转过头,怒吼道,”我只是个送信的!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我按捺不住我易怒的性格,即使面对着明知无法击败的对手,也无法阻止。
“你!这封信你是不是篡改过!”他怒吼着将褶皱的信展开来给我,上面的涂涂改改,含糊其辞的字迹在纸上耀得刺眼。
“我为什么要篡改!”我挣不脱他的手力,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咬着牙。
“你们一个个,都在阻止我!”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在手中掐着,“这是我的盟友的信!他不可能如此反对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先放开我!”我用力握着拳,指甲近乎嵌进了血肉。
那人瞪了我一眼,一甩手将我扔到地上。
我站立起来,第一次为不敢在人面前逃跑感到不甘。
“好了,你想说什么?”我装作冷静地说道,然而我能够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是发抖的。
“闭嘴!”那人的眼睛闪着一道红光,嘀咕了几声不知发音的咒语。
还未看过比矮子脾气更差的人。
正当我郁闷时,隆隆的响声朝我冲来。比公车更响,更令人恐惧。正眼看时,断手断脚的木头士兵们朝我冲来,用生锈了的铁枪架住了我。
这么多?他想干什么……
一个士兵站了出来,用锈迹斑斑的铁铐铐住了我。冰冷的触感令人烦躁。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走回房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又不想让人说话自己又不说……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可以表态的!我的怒火在冒着。我和矮子打出来的武术可不是看看的!
我沉了口气,掰了一下生锈的铐链,很松,似乎可以稍微用点力掰断。
好——!
我飞起一脚,直接将铁枪踹断。“这家伙,武器都没一个好点的。”我冷笑。
——烦人。
木头啊……真想把烧了呢。
我能感受到我的怒火。
“去死啊!!!!!”
手起手落,木头兵在我的攻打下连连后退。
——我逃了出来。
【魔法占领一切!】
“!”什么……我停下了。刚刚还没看见……
那条横幅上,写着这几个大字。就挂在木屋前的栅栏上。我瞬间明白了一切。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个收信人……是个魔法师。魔法…在这个世代,不被认同。地位甚至低于魔术。那是被称为邪术的一种魔力。这个房子被魔法包围着。百里之内由木头士兵镇守。约摸是好久没有人来了,铁器都已生锈,基本无法使用。他原本的希望是让魔法传播至全世界,但太多人阻止他。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盟友……估计是合作伙伴的身上,但这时发来信告诉他不认同,就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不相信,所以抓住我不放……这些都解释的通。但有个疑点……
他不相信我,是因为信件被涂改得七七八八,可以推断出送信人原来的字迹非常端正清洁。信是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说明期间根本没有人能动手脚。只有本人——
——送信人,想要害我!
我匆忙跑出花园,一路上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我看见我的新住址。
不,这不是真的!我从未因为一封信如此恐慌过,即使每天与安比迪拉争吵,每天说着要杀死对方,但死在一个陌生人手上的想法,竟会对我造成如此的影响!
——太侮辱了!
——我不甘心!
这个夜晚,我做了一件非常丢人且稚气的事——
我竟开着微微的灯光,才能安心地睡着。但那个晚上,我睡醒了很多次。我回想,在家里,会比在这里要安心的多。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关了昨晚的灯,准备出门接取今天的一封信。抬头,眼前的桌面上静静地躺着几颗烟雾球。理行李的时候矮子偷偷塞进来的吧。
随意抓起塞进兜中。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喂?嗯是的……我是安塞比利,兼职的邮递员。您有信要寄?嗯地址是……”接完刚刚打来的电话,我走出门。
离我的住址只有一点多公里,走走路便到。
在路上随意吃了点东西,走到送信人门前,敲了敲门。门几乎在敲的那刻便打开了。
“嗨小子,你来了啊!”一头金发的少年出现在我眼前。
外国人?
“那个……信?”希望早日完成任务的我悄悄地问了一句。
“喏,”金发少年挠了挠头,将一封信从口袋中拿出,递给我。
崭新的信封上隐隐透出信纸上的墨水痕迹,翻面,干干净净已成型的火漆黏在上头。
火漆?这么认真干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盖了火漆在信封上的。普通人平平常常的粘个胶带上去便是。
“嘿,听说你每天只送一封信?挺闲的啊?”对方稍稍唠嗑了一下。
“啊……是的。因为只是放松的兼职……偶尔可能会送两封……?”我吐了吐舌,“毕竟,寄信的人也不会太多啦……”
“那……我走了。”我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去。
“Have a lucky day!”我听见后方有人这么对我说。
怎么,跟我说这句话是故意的吗?
——我会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昨日的想法仍残留在我的脑中。
仔细看了看地址,经记忆,大概坐地铁要两个多小时。走入车站,缓缓而入的车厢开始停下。
坐在拥挤的车中,连看风景的心情也消散了。
在吵闹的环境下回想自己的处境,真是不堪入目。
——被一个莫名其妙想统治世界的魔法师盯上。或许几日后得重新去那里收寄他的信件。
——被一个金发少年无缘无故的祝福,或许是日常的招呼,但却有一种奇怪的阴凉。
——如果在这样下去可能会陷入一场中二的追杀逃亡,而全部结束要等到一个月后。
——鬼知道一个月后我还活着吗!!!
我开始烦躁。
“喂喂喂,这小子可是只有我能杀的,你们这群什么人,都滚开吧。”
“!”
矮子……?
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吗?
——幻觉吧。
离正午还有三个多钟头。我从人群渐渐增多的车厢中喘了口气,摸索着车门的方向。
好了——!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先去抛开那些疑虑吧!完成任务最重要!
早晨的阳光还不算太刺眼,反而沐浴在其中,略有舒适感。眼前是一幢普普通通的房子。走向前,叩了叩门。
“嗨——!辛苦了吧?我的信?”一个与金发少年年龄相仿的棕发少年闪着大眼,打开了门。
“嗯,你的信。”我笑笑,递给了他,“那我走了。”
在我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棕发少年立刻拆开了信,并迅速地读完了信件。(※)“啊——嘿!等等!”
我转回头。
“那个抱歉,能等我一下吗?”他抱歉的笑笑,转身进入屋子,片刻后拿着一封信回来了,“能帮我送回去给那个……金色头发的……?”
“啊,寄信给你的那位吗?”我回应了一下,“可以啊,我不介意的,毕竟也要回去嘛。”我接过信。
信封鼓鼓的。轻轻压下还能有弹力能弹上来。里面装的不只是信纸。
“嗯,没事的话,那我走了?”我走了出去。又回到了车站。车厢中还是人挤人。
脑子昏昏沉沉,有股困意在其中打转。怎么这种时候就累了……?平时都不会的……
眼前开始模糊。转眼便一片黑暗。
“嘿,醒醒,醒醒!”有个人一直这么叫醒我。我睁开眼。“啊,你终于醒了!已经到最后一站了!车里的人都走光了!”
司机……
我揉了揉眼。
哎?
等等?
“最后一站?!!!已经最后一站了吗!!!“我喊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也要下班了。“对方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窗外。
正午。
而且……我坐过头了。多了一个小时。
要转站……
我昏昏沉沉地走出车门。我从未上车睡觉过这么久。三个小时!而且车站的报到声都没听到!
“啊——”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头。
在另一个站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硬逼着自己到了住所的那一站。
累……
眼前一黑,之后就毫无知觉。
“喂白痴!还不醒醒!你这个弱智,走在路上都会被杀的!”
——!
——矮子……?
“啊!!!”我猛的醒来,正眼对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尖。几乎是条件反射,迅速用手挡住了刀,尖刃只在皮肤上短短的划了一道痕。
金发的……
“喂,你!”我喊了出来,“你想杀我?”
金发少年将我用力按在地上,冰冷的眼色如刀般令人恐惧。他的指尖刺入了我的皮肤。
使不上力……
“迷雾草(※)……嘿,挺聪明嘛。”金发少年夺过我手中的信件,“越来越聪明了……知道能先迷惑啊……”
我无法挣脱他的手力。脑中的循环回到了昨日。
恐惧蔓延。
偶然地,手伸入一只口袋中,触到了一颗圆球。
——烟雾弹!
刀尖第二次朝我刺来的时候,我将它往地上一砸,四周瞬间弥漫起烟雾。勒得生疼的手臂在对方一愣时松开了。
——跑!
即使是艰难的,但仍不能放弃希望。
身体使不上力。四肢似乎被麻痹了一般酸麻。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但仍不能落在那家伙的手上。绝对不能!!!
慌慌张张,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关上门,身体还在因剧烈的呼吸起伏着,眼前冒着金星,胃似乎在翻腾着。手哆嗦着锁上房门,身体就沿着门边滑了下来。
——的确有人要害我……!
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现在是下午两点……
我又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哎,都说了让那家伙直接解决,居然还把他放到这里来……我杀了他我该怎么把证明带给总部啊……!”阳光下,一头金发飘扬。
“啊,迷雾草……就这样吧!”
缓缓睁开了眼。从床榻上爬起,一刹那眼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我立即扶住了垂下的头。将手靠近鼻息,随呼吸热气在指尖波荡。
我意识到什么不好了。
量了量体温,38.5℃。
不太好。
今天要好好休息了。
那就拒绝一天的送信吧。
我刚刚这么想着……
“啪!”
窗上的玻璃碎了。碎片如雨般洒落在我眼前。晶莹着折射阳光。
“……又是你?!”
那头熟悉的金发不能再熟悉。我厌恶这种感觉。
“对……我又来了。”他如此说道,闪着微光的眼眸如猛虎盯猎物般看着我。
头好疼……
“好了,速战速决吧。“对方转起手上的刀,一笑,朝我冲来。
“嘿白痴,你个病秧子,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的时候脾气最差!嘛,反正我是不敢在你生病的时候打扰你了,我可不想惹火你!不过……你还是只能被我所杀!在此之前如果死在别人手上,别说是我弟弟!“
喂……又是矮子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啪!“
一个反手,抵挡住了砸下的刀刃。
“烦人……!“我感受到我的怒火在冒着,脑子是昏花的,但看清对方还是绰绰有余,”我什么都还不知道……我不甘死在你手上……“
自言自语——
看起来我确实病的不轻。
感觉全身被火灼烧着。
来吧……!
我一跃而起,冲向对方,用尽双声的力量,直取他的喉道。
但毕竟刀剑无情,迅速的刀割总不能幸免。
血丝顺伤口流下了。
我现在有什么呢。
左顾右盼,四处寻找,桌面,床榻,地板,衣橱……
“刷——”
刀刃刺破了我的脸颊。
我缓缓退后。退到了桌角。手往桌面伸去。
“喂小子!看你也只比我小一岁左右,倒是拿出点有力的反击啊!”——金发少年如此说道。
“哐!!!”
“等着!不,不用等了……”心脏因紧张的大脑跳跃得几乎要蹿出身体之外,在弱小的骨架中猛烈地撞击,撞击,撞击。铁质座钟在颤抖的手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沾上了一部分的血迹。
“……”金发少年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捂着流着血的头,哑然。
“嘿席奥特!解决了吗!听说总部要过来亲自处理所以我昨天就放他……哎?”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门锁被撬了……
“你是……昨天给我迷雾草的……!”我喊了出来。怒火冒得更重了。举起座钟,做出要砸向金发少年——好像是被称作席奥特的那位——的样子,有些哆嗦地咬着牙。
“呐……席奥特你在干什么?”
——又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总部……”棕发少年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位约摸十一二岁的白发孩子。
他们在说什么……?
我莫名地恐慌了半晌。
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中的座钟,砸下了。
钟的滴答声在指针的转动下陷入了身体中。
“——!”
我趴下了。
手中的钟落地了。
“喂喂席奥特,你这次疏忽了啊?杀手,应该这样速战速决啊?“白发孩子的红瞳闪烁了一下,吐了吐舌,舔了舔指尖的血迹。
——刚刚那一瞬间他把要砸向席奥特的座钟反转到了我身上?!
——但我还……不能死啊……
“席奥特你给我滚出来!!!“
喂……一下子人都多出来在我这里干嘛啊……!
我沿桌滑下,蜷缩在角落,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是那个……魔法师中二病大叔???
“我都要死了你特么叫我滚出来我滚的动吗!”金发少年怒吼了一声,迅速爬起来。
“你说的反对统治是什么意思!你……”大叔扫视四周,“你加入了科研社?”
“是又如何?”棕发少年接了话,淡淡一笑,“他是我们的人了,和你这种只用邪术的家伙毫无关系。”
席奥特和大叔难道是……之前所说的……盟友吗?
我的脑子清醒了。发烧的余热不再影响我。
“我们重视科学。请问那种乱七八糟的邪术,对我们社会有益吗?不尊重自然,不会乱套吗?你真的认为,魔法能够使我们的生存得以改进吗?“棕发少年走向前,拉起席奥特,冷笑道,”我们忠于科学……请回吧。“
大叔仍不甘情愿,再次扫视了四周,发现了我。
“喂你!“
“我没篡改信件内容!“
似乎是脑子一发热,莫名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蠢呆了。
“你被他们盯上了?“大叔大笑。
“……是。“我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好!那我就来救你出去吧!“大叔拍了拍手,说了几句咒语,床榻上的被子一跃而起,包住了那个白发的孩子。
“哇!喂!席奥特!安撒斯!给我掀一下被子!“在被子中舞动四肢挣脱的孩子气愤地喊了一句。——不过这气愤听着令人好笑。似乎只是个游戏般的玩笑。
“好好……“棕发少年——听着应该是叫安撒斯了,悠闲地往他走去。
“嘘。”大叔轻声向我说道,用力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臂。我差点又叫了出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正在逐渐变得透明。我疑惑的看了看对方,却被示意不要说话。
“呜哇——!”从被子中爬出来的狼狈的孩子喘了口气,“呸!热死了!该死……喂他们呢!!!”
“魔法的……隐身?”席奥特擦了擦头上的血迹,“我还是略懂一些的……或许以我们还无法找到他们……”
“什么……!你是说科学还不如魔法的威力吗!“孩子暴跳如雷,嚷嚷着。
“总部……我不是这个意思。“席奥特哼哼了一句,”我只是随意说说……说不定他们趁现在跑了呢?“
——说的没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拽着的手臂如同回旋镖一般在空中旋转着,我在回旋的气流中被指使着飞向一个地方。
“喂喂喂大叔!你放开我啊!“我在空中难以开口,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我放开了你你还能从他们手上逃得掉吗!“对方回了一声,”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被盯上的啊!“
对啊……我是怎么被盯上的?
“话说总部啊……你干嘛执意要杀他啊……“安撒斯眯着眼,看着他笑着。
“说出来太丢脸……这家伙,以前毁了总部我的基地!“孩子跳起来,双手交叉。
“但是他没多大啊……?“席奥特冷哼一声,”他能怎么毁掉基地……?“
“他……他在我八岁的时候毁掉了我的第一个基地!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蚂……蚂蚁窝!“
“……“
“啊,真的嘛……我做过吗?“大叔的房屋中,我放下大叔给我的窃听器,假装不在意的吹了吹口哨,”这算是一个……误会吗……?“
“那个总部,报复心很强……“大叔喝了口刚泡的茶,”我以前,玩了个魔法耍了下他,他就发誓以后势不两立……现在发展到这么大,也是蛮厉害的吧。“
“说起来……你干嘛要救我啊?“我叹了口气。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大叔淡淡说了一句,”而且席奥特那厮……不可理喻!“
“他是你以前的盟友,说好要一起学习魔法的,是吗?“我插了一句,”他的计谋都是已经计算好的……被交换的信,涂改的信……“
“被交换?“
“是的。两次信都是席奥特的。第一次,给你的信,在一个地址。席奥特是个杀手,他的住所不定。每次收到总部的命令,会去杀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的房子就空了。他自然可以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他第一次给我的信,交托给了另外一个人给我。大概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吧。第二次,他杀了一个人。在那个地址写信让我寄出。他的涂涂改改,为了借刀杀人。借……你的刀。”我看了看对方,“对了,科研社……你所说的,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呃……能。”
“什么?!”我喊道。
“因为……席奥特知道我的地址啊……”
“哐!!!”
——玻璃被震碎的声音。
——他们来了……!
“逃到自己家去……脑子真是好啊?”席奥特双手交叉,“你难道会认为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们吗?”
“我掩护你,跑吧。”大叔悄声说道。用手肘撞了我的手臂。我看向自己的双手。再次逐渐变得透明。
“喂,又隐身了?”席奥特吐了口唾沫,冷笑一番,“喂小子!听着,再不现身你就等死吧!”
我往门口跑去。
“真以为我没办法吗!”席奥特咬咬牙,从兜中掏出机器。
——红外线探测仪。
——不好!隐身无法让我的体温也降到室温!而且现在发烧……会比普通人更容易被发现!
拼命跑。
拼命跑。
拼命跑。
——死定了。
虽然知道大叔能帮我抵挡一些攻击,但我还是跑不过他们……
从室外开始,已经远离住所很远了。刚想停下休息片刻,却又听到那稚气的声音。
“嘿——喂,你不会认为你能跑得过我吧?”白毛小子从天而降——身上背的类似火箭筒的东西在支撑着他的整个重量。
“你毁了我造的第一个基地!毁坏了我儿时的梦想!罪孽深重,你只能已死奉还!”对方嚷嚷着,拿手指着我。
“不就个蚂蚁窝,犯得着吗!”发烧的余热令我烦躁,“儿时……你现在也没多大啊?!”
“你现在居然还和邪术势力共存?!罪上加罪,死刑吧!” 那小子的手指尖弹开了,是机械。
——微型枪弹。
“咻——”
子弹划过我的脸颊,飞到几米之外,撞上树干,发出来巨大的爆响。
——那棵树,消失了。
——仅余留冒着黑烟的公路。
“喂,喂你!胆子不小啊!”小子叫了起来,“本来我可以全中的!”
他这时正被大叔用有力的双手抓住了身后的飞行器,并被斜着抬了起来,在空中动弹不得。
“全中还不玩完?”大叔冷笑道,“如果我现在把你扔出去,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哈,能怎么样?”小子的声音有点颤抖,仍在逞强。
“飞行器的速度加上投掷的速度,你觉得能怎么样?”我开始冷静,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你可能会比那棵树还惨?”
“我……科研社总部,会被你们耍吗?!”小子吐了吐舌,迅速拆下了飞行器,落到地上,举起手就向我发射子弹。
“……!”小子的指尖颤抖了片刻,“喂……你们!又干什么了!”——听出来有种慌张。
“哎呀就是嘛——你们科研社总跟我对着干,就是自然和人为的较量吧……?那我把没生命的变成有生命的,算是正式惹怒你了?”大叔嘲讽地说道,“你的整只手都是机械吧……你就这么信任你的研究?为了这些把自己改造成机器,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我的路。”小子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大吼道,“要你管!!!”
——我能感受到比我更强的愤怒。
大叔示意了我一眼。
我跑了。
再一次。
我能听到身后传来吼叫与爆炸声,但我不敢回头去看。似乎一回头就会被抓起来。然后——
杀。
累了。
真的累了。
跑到一个角落,将头深深地埋在臂中,呜咽着。
“我……该怎么办?“
——我会想要哭泣?
我从未想过。
“喂……你在沮丧吗?”
——矮子的声音。
说起来,到底是从哪来的?脑子吗?还是……
“帽……子?“
我摘下了它。
里面隐藏着一块小小的感应芯片。
“啧……是它感应我的情绪……那矮子把自己的话录进去……到了某个情绪的时候播出来……“我有些埋怨,”你到底在管什么啦……“
“但……我想回去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即使是天天吵闹相互打斗……就算是死在你手上……也比死在陌生人……要好……“
“安比迪拉……我想你了。“
——本该一个月后才说出的话脱口而出。
“如果真的等到一个月后……你会不会早就死了呢?”口袋中冒出熟悉的声音。
……
可能吧。
“嘿,猜猜这几天我干了什么?”
“喂喂……这玩意不是留言机……是对讲机吧……”我叹了一声。
“是的呢~等着吧,我去救你!呵,一个白痴,还得我来救!太麻烦了……虽然说……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嗯。
※信件内容【嗨——!进来过得好吗!不过我不是来问候你这个的。告诉你个好消息!任务完成。和往常一样,我把血盖在信笺缝合处了。伪装的就像是火漆一样呢!连那个小子——就是邮寄员啦!都没发现呢!真是——啊对,告诉你哦,总部发了新消息呢!对,就是这个小子。这个站在你面前的邮递员,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我本来是想直接杀掉他的,但出于杀掉他我的信就无法寄到你这了,而且我也不想来你这,就只能把他留一段时间了。真是奇怪……这次总部居然破了一个星期发一次目标的例,而且还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好了小子!总之交代你!帮我杀掉他吧!回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大意啊!】
※迷雾草【具有较强的催眠能力,平常会发出淡淡的香气,由于气味过于淡化,嗅觉不灵敏的人闻不出来。而即使是闻到一点,只要持续十分钟,便可强劲的催眠。之后,人体会乏力,较难动弹,身体内脏的活动会慢化,容易得病。
番外篇
【大前提——母亲希望拉,利两人和睦】
“你们都是16岁的人了,可要安分点啊。”母亲摸着两人的头,轻轻地笑道。尽管知道姐弟俩一天不闹,隔天相打,但仍非常喜爱两人,自然希望他们能够和和睦睦,过一个美好互助的生活。
安比迪拉看了看安塞比利,将头瞥去,对方也是如此,根本不愿再看彼此一眼,甚至厌恶母亲将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头上,使自己玷污。
“为了让你们体会对方不在的感觉,我为你们找了两份工作。”母亲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两人,“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是一个远离对方最好的机会。你们能体会的到吧。”
两人点了点头。
“这里有两台配套的留言机,工作时间一个月。你们在工作的第一天,在留言机上留下你们对对方想说的话,在一个月后再说一次。这台留言机是设置好的,从第一次留言开始,不到一个月会一直锁定无法使用,只有一个月后你们才可以回到家来,我相信你们不会在这之前回来的,对吗?”
“我打赌两次说的内容一样。”安塞比利埋怨道,心想母亲真是花费心思,虽然结果肯定没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安比迪拉淡淡的说道,“我去整理行李。那么,住的地方都定好了吧?”
母亲笑了笑,拿出两份地址,“你们住的地方。”
——相隔三个省份。
保证无法见到。
“那么——开始吧?”
如果安比迪拉是拍卖师——————————
拉:这幅画,1万起价!开始拍卖!
路人1:2万!
路人2:5万!
路人3:10万!
拉:10万一次!10万两次!
路人4(随口说):5千!
拉:5千一次!
委托人:喂喂喂现在钱少了啊???拍卖不是往高的涨吗???
拉(极度嫌弃):现在锤子在谁手上?我想这样你管我?
路人5(跟风):2千!
路人6:5百!
路人7:1块钱!
结果最后一万的画以一块钱卖出。
当安比迪拉的中二病期达到顶峰时,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拉:我这么聪明可爱机智善良勇敢无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天生丽质霸气侧漏邪魅狂拽智商超群极具魅力的天神派来的天使,在这个学校里根本没有谁能够让我看得上眼!
利(悄声):神经病…
拉:哎,我以前的情书还是在我没意识到我是天使的时候对一个凡人写的呢。
利:你还有情书?
拉(递情书):诺,你看看。这是多么感人的篇章啊!凝聚了我多少的心血啊!!
利:【卧槽什么鬼…】你…能用些正常的字吗…
(图→ ا ما قال كلام سمين الأيام ؟ كم لا تبطئ
علينا الحب ذكريات الماضي ؟ حتى في ال
كل يوم
تتمتع حلوة الأيام ؟ كم من الوقت ، لا أن أخرج هذا الوقت لفرز صباح هادئ
المزاج
؟ حتى في الكتابة الرقمية كل
يوم غير الأيام ؟ عزيزتي، أنا أحبك ....... هذه
القديمة خارج
الظهر. السماء الزرقاء تمر سحابة
تتوقف
بهدوء ، لا يترك الطيور على الأغصان سمعت تلك السيارة الزرقاء الخفيفة
الدراجة سمعت ، سمعت ....... ليس لدينا
拉:这可正常了!只不过你没有天神的智慧!哦众神啊!为什么要赐给我一个这么蠢的弟弟呢?简直玷污了我的智慧!
利(丢):情书不懂,扔了喂狗。
然后被路边的一条狗吃了。
拉:赔我。谢谢。
利:拒绝。
小时候。晚饭中。
拉(夹起一块肉,看一下利):这块肉很好哦。
利(抬头):哦。
拉(把肉夹进自己碗里,吃):嗯,味道不错。
利:……【你特么倒是把肉给我啊!你说很好就夹给自己了??还特地看我一眼你这样还不如不要说啊??】
长大后。晚饭中。
利(夹起一块肉,看一下拉):这块肉很好。【哼就等着我报复几年前的事吧!】
拉(抢走并直接吞下去):嗯,好吃!
利:exm???【你特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虽然他们基本上一拍不合,但有时他们也会合作。
老师:喂你们两个站住!刘海过眉!剪了!
拉:啊哈?你居然有资格命令我?
利:为什么刘海过眉就要剪?
老师:因为要注重形象!而刘海过眉是很不礼貌的!
利:我的形象是我的自由,你如果坚持剪掉我的头发,我的自尊心会受到伤害。你不仅侵犯了我的人格尊严权,还有公民的平等权利。我们法庭见!
拉:听着,我不受你们任何人的控制,我可所谓‘江东小霸王’!!!【胡扯】
利:形象什么的都是你们自行的看法!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不同的!我有我的风格!
拉:我们不是普通的学生!告诉你们校长!老子不高兴砸了你们学校!喂你……
老师:(拼命跑跑跑)喂喂喂妖妖灵吗!!!
名著考试中。
拉:呵,这种东西,小儿科。(看题)
【小霸王是谁?】
拉:(写)我。
【智多星是谁?】
拉:(写)我。
【黑旋风是谁?】
拉:(写)安塞比利。
另一边。
利:这些考的都是什么!!!(看题)
【母夜叉是谁?】
利:(写)哦这简单。安比迪拉。
【常胜将军是谁?】
利:(写)我。
【卧龙先生是谁?】
利:(写)卧龙……应该很厉害吧。我。
试卷发下来后。
拉&利:我怎么可能是0分!!!改卷的拖出去斩了!!!
利:矮子!过来吃饭!
拉:(躺床上下载游戏外挂中)……
利:(吼)矮子!吃饭!!
拉:(吼)谁是矮子!!!
利:除了你还有谁!!!
拉:(继续看手机屏幕)哦,我今天不吃了,麻烦你把那些烂菜叶子烂垃圾收拾掉吧。
利:什么!!今天吃的是外卖!不是我做的!!!我好心给你订外卖你居然不来吃?!好啊那以后不要让我叫你吃饭!!!
【于是最后安比迪拉还是不耐烦地下楼吃了外卖】
拉:即使是外卖你订的品味还是和你做的菜一样差。
利:有本事你来!!!
拉:我懒。
利:去死。
拉:弟啊——
利:(不耐烦)干嘛?
拉:帮我戴一下美瞳。
利:拒绝。
拉:你说什么???!
利:(吼)拒!绝!!!
拉:(吼)去死吧!!!
利:你先去死啊!!!
拉:我干嘛要去死啊!!!
利:那我为什么要去死啊!!!
拉:因为你不帮我戴美瞳。【于是同上循环】
就是这样小打小闹的日常啦~~~【哪里小打小闹了!】
两人的眼睛中都有十字,头上有心形呆毛。姐姐穿的裤子是灯笼裤,比较矮所以穿增高鞋,弟弟的刘海比较短。
安比迪拉,原瞳色橙红色,有一定程度的中二病与傲慢,因此戴了绿色的美瞳,突显与弟弟的不同。但是该死的商家因疏忽邮寄时少了一只美瞳,安比迪拉收到时非常气愤并给了商家一个毫不犹豫的差评。因为懒得找商家要另外一只,于是就只戴一只美瞳,但意外的发现效果不错。与她相处久了会发现,她有一种特殊的神经质。喜欢叫安塞比利白痴。可以做得一手好菜,但是性格懒惰,根本没有做菜的兴趣。但也不想吃安塞比利做的菜,于是经常不吃饭。晚餐是一律不吃的,所以相比起来比同龄人要轻得多。
安塞比利,有暴怒易怒的性格,因此常常得病,在病重期间,安比迪拉懒得照顾,于是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期间会变得沉默,不去搭理安比迪拉,但如果有人打扰到他,他仍会朝那人发脾气,且比平时更严重。病好后,脾气会变得与原来一样。喜欢叫安比迪拉矮子。不会做菜,总是把什么东西烤焦或者造出什么爆炸,味觉非常差,不知道盐放了几次,酱油辣椒可以随便加,因为他本身尝不出特别的咸和辣,但安比迪拉就因此越来越讨厌他的菜。
俩双胞胎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看人,不能看外表。千万不能!不然……后果自负。
1k5
憋不出来好不容易憋出来
接下来要怎么编啊
一股浓浓的OOC感气死我了
话说终于变回正常人了真好
————
“人喜欢闪闪的东西是本性吗?”
Lacus用极近的距离盯着玻璃柜中展示的石头,瞟过一旁稍有时代感的机器。
“大概算是吧。”
“就算不喜欢也会欣赏吧。有这样的感觉吧?”
“说不上喜欢。不过的确如此。”
Lacus指着另一侧澄黄色的石块,又快速地收回来。“闪就是光嘛。”
“光啊。”
“可能人都比较喜欢光吧?”
Havsis就着她这句话仔细思考了一会。
“也有人喜欢夜晚。”
“不过纵使如此,也仍会仰头注视星空。”Lacus说,“碎屑式的东西,美好之处在哪里?”
“……在于光吧。”
从不同的角度看来,石头被刻意切割得干净利落的表面在上方投下的柔软的光幕,碎屑式的晶晶点点。
“归根结底,他们期待的是一个东西。”
Havsis听着Lacus的停顿,才缓缓地回答。
“或许是……?”
Lacus别过头。
“是吧。”
Sentralia是很有名的矿业城,虽然从一开始就有所耳闻,不过来到了矿业博物馆还是收不住惊讶。每个时期的主要挖掘工具、至机器,该年代的代表石安安稳稳地排成一条线,偶尔也会带上当时的工地照片,为何照片上的人总是一副笑脸,这似乎更让人困惑。
游客中也会有对石头有了解的人。Lacus和Havsis在一旁悄悄听着他们对石头的赞叹和兴致高涨的解说,时不时也会冒出一两句“还有这种说法啊”的话。
往后走,有少有的透明样式的魔石,也有没整理过的形状奇特的不透明魔石,看起来像哪棵树上随机折下的树枝的生长趋势。大多都泛着光,像贴了一层星星在上面。
虽然曾经是以采矿业为主,不过如今也渐渐发展起加工魔石一类技术。似乎是想建立以魔石为中心的城市。诚如所言,愈来愈多的魔石交易市场随之涌出。良好的资源基础和环境氛围,学者来到此处也较为方便吧。
“这样不坏。”
“当然不坏。”Havsis耸着肩说,“就像你不再拉小提琴只去画画一样。”
“就像我不再去弹钢琴而去拉小提琴那样。”Lacus接道,“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觉得,不管是钢琴还是小提琴都很可怜。”
“为了自己的事业?”
Lacus垫着脚尖努力往人堆里望石头。无果。盯了Havsis几秒,悻悻放弃了某个念头。待人群散去又偷偷凑过去。
晶莹清晰的淡红色魔石对比之前的几个都显得较大一些,在淡黄色的灯光下颇有流光溢彩之感。
“唔。”她缓缓地开口,“Havsis做一个苹果派用三分钟,Havsis做一个蓝莓派要六分钟。两个派一样好吃,做法一模一样,但不知为何就是多出这么三分钟。或许是擅长的方面来说。当然,不会吃腻一个口味。那么你更乐意做哪一种派?”
虽然是有点微妙的比喻。
“……是得这么算么?”
“对我来说算是那么一回事。”
Havsis被她如此一来说得不禁有点饿了。不管是苹果派还是蓝莓派什么都好,都想要咬两口。快接近午餐时间了吧。
“如果我说蓝莓派呢?”他舔了舔嘴巴。
“那就是你的喜好问题啦。”Lacus瞄了眼导游,小跑地跟上队伍。Havsis尾随其后。“啊。”她想起了什么,突然侧过头。“不过,其实还是蓝莓派更好吃一些是真的。”
Havsis愣了愣。
“这算什么特殊服务吗?”
“嗯……不算。”Lacus掰了掰手指,“人扔掉什么的时候当然也会得到什么。你虽然擅长做苹果派,按照这样的调子继续下去,也一定会成为苹果派大师。不过既然你喜欢蓝莓派,当然也可以朝着蓝莓派大师的方向努力嘛。况且,蓝莓派比较好吃。”她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擦了擦嘴唇,又仰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好像饿了。”
Havsis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到他,就凑在Lacus耳边,小声地说:
“我也不想做蓝莓派大师。”
Lacus摸了摸肚子,心不在焉。
“那么什么派大师都好,沙拉大师也好,浓汤大师也好,直接超级厨师都好啦。”
“不过,都不能算自己想做的事吧。”
“那,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嘛!”
Havsis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想做的事也……算是完成了。”
“那么就升级,成为世界唯一级别的那种人。”
“这倒是可以。”
Havsis把腰仰回去,Lacus看到他一脸笑眯眯地满足表情,困惑起来。自己一个人思考了好一番,最终还是不明所以,只得放弃。
Havsis轻轻地瞄了几眼Lacus,叹了口气。
“不过,说到底,还是喜欢夜晚的星空一样的东西吧?”
“不容易啊。”她跟着叹了一口气。
“有点。”Havsis点点头。
Part.1
“为官的,家业凋零——”
“卡叶,你平时都跟白师傅干些什么呀?”
“富贵的,金银散尽——”
“嗯……跟师傅去采药啊,以及我还是会去码头。”
“有恩的,死里逃生——”
“一直在寻找一把伞?”
“无情的,分明报应——”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还回来……”
“欠命的,命已还——”
“所以说啊,放弃吧,并不是所有寻找都有意义啊。”
“欠泪的,泪已尽——”
“您说的……是真的?”
“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聚合皆前定——”
“我还暂且找不到欺骗你的理由,小心为好。”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可是……”
“看破的,遁入空门——”
“我看白师傅不像是坏人。”
“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师、师傅怎么会是坏人……开、开玩笑的吧!”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所以父亲来这里,也是为了来抓一个凶手哦。”
Part.2
“卡叶,你平时都跟白师傅干些什么啊?”莱特瞑看着台上的戏子一唱一和,轻轻拉了拉卡叶的袖子,台上面正演着《红楼梦》里宝玉梦中飘到太虚幻境的情节,他正翻看着《十二金钗正策》。
“诶?……平、平时会跟师傅去采药……店里虽然没什么人,但是还是会定期有药物供应需求……”卡叶挠了挠头,“然后师傅会熬药给我喝……”
“卡叶身体也不是很好嘛?”
“嗯……很小的时候有得过一场很严重的病落下的病根……一直体虚……”
“我也是呢……不过我是小时候着凉了,所以比较怕冷。”莱特瞑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你师傅也真厉害啊,能把你调养的这么好,看起来很健康呢。”
“诶嘿……确实啦……师傅好像在药理方面有着特别高的造诣,救活过很多将死之人……”卡叶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敬佩,“不过师傅一直不杀生呢……”
“诶?什么意思?”莱特瞑追问道。
“就是……要拿鸡血这些做药引子的活,一般都是我来干的。师傅只是在旁边看着看看我会不会受伤……”卡叶支支吾吾地说道,“让小孩子来做吗……不会太过分了吗。”莱特瞑皱了皱眉头。
“不、不是啦!可能师师傅他……”,“嗯?你师傅我怎么啦?”,“唔喵!??”
背后突然想起来的声音吓了卡叶一大跳,白祭正拿着烟斗站着看着他,“好好看戏说什么话,不怕打扰到瞑小姐吗?”
“啊啊,白师傅你别怪他,是我找他的。”莱特瞑摆了摆手,“我就想了解了解卡叶罢了。”
“行啊,随便问呗。”白祭耸了耸肩,回到了座位上。
“呼……谢谢瞑小姐啊……要是被师傅听到了,他可能会很生气吧……”
“诶?白师傅会生气?”
“嗯……每次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师傅都会很生气,然后就不再理我了……”卡叶说着,又瞥见白祭瞪着自己,急忙乖乖闭嘴不再说话了,莱特瞑则是越发的疑惑不解,也只好作罢。
“谢谢了啊莱特先生,能给戏票真是感激不尽。”散场之后,空中已经飘起了小雨。白祭一个劲儿的根跟莱特耐塔道谢,几乎要倾尽所有知道的感激词汇。
“不不您客气了,这段时间在这里也要多受您的照顾了啊。”莱特耐塔摆了摆手,“以后有时间的话也约出去一起走走吧。”
“行啊行啊,当然好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动动了啊。”白祭笑着说道,拉了拉呆呆地站在一旁的卡叶,“好啦咱也该走了,卡叶跟莱特先生道个别。”
“红纹……鲤鱼图……”卡叶失神的念叨着。
“卡…等、等一下!!”白祭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等他反应过来,卡叶已经跑了出去。
“那、那位先生!请、请等一下!!”卡叶叫着,费力的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着,白祭只好跟莱特耐塔赔了个笑脸,丢下句“照顾不周”也跟着追了上去。
“卡叶是怎么了……”莱特瞑有些奇怪。
“我们先回去吧,卡叶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莱特耐塔说着,拉起莱特瞑的手,“他的故事,我回去再跟你说。”
潮湿的气息缭绕在周身迟钝了卡叶的呼吸,他费力的奔跑着,竭尽全力叫着前面的那位先生,对方也许是没有听到,仍然向前走着。“卡叶!卡叶你等一下!!”白祭边说着抱歉边拨开行人在后面焦急地喊道,“你先看清楚啊!”。卡叶听到师傅的叫喊声一下子清醒过来,但又因为分心,踩在石板路上一滑,摔趴在地上。
“你没事吧!?说了别那么着急啊!”白祭赶过来扶起卡叶,拍了拍他身上的泥,“那把伞上的鲤鱼跟你的那把不一样啊。”白祭说着让卡叶看了一眼,确实如他所讲,“你没受伤吧?”白祭问道。
“你……”,“对、对不起呜啊!”不等白祭说完,卡叶就抱着他哭了起来,泪水汹涌夺眶而出,细雨飘在两人身上,蒸腾着,湿润着。
“乖啦……师傅不怪你……”白祭摸着卡叶的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努力地补全之前两章ing 之后的一些剧情也会陆续贴出来(原本是一个月之前发布的,但是因为各种事情就拖到了现在对互动的各位说句抱歉 一些只是提及的角色就不打扰啦)
*字数统计:7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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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一日,礼拜一。
夜晚如帷幕一般覆盖在天空上,在城堡西边的一座高塔上的几扇窗户仍闪耀着温暖的火光,与黑夜中的几颗零星相呼应,这里是拉文克劳院学生们的宿舍和公共休息室。在愉悦的开学晚宴之后,尼古拉斯和其他拉文克劳的学生一样,在几位学院级长的带领下,穿过了布满会移动的楼梯与会说话的肖像画的主楼,最终来到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一切都非常顺利,除了几位学长学姐在门口花了不少时间回答鹰环的问题之外——克拉伦斯曾告诉尼克,十几个人站在休息室门口思考答案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因此他建议,离开休息室之前要再三检查出门要带的东西是否带全。
「你们的行李已经被家养小精灵放置在对应的房间里了。然后,我来宣布一下这学期宿舍的安排……」阿特伍德·史密斯站在休息室的中间宣读着一张纪录着宿舍分配的纸,这位高大的金发少年是新任的拉文克劳五年级级长。尼古拉斯则坐在一旁的深蓝色沙发上,抚摸着他的喵咪,芙罗拉,静候着自己名字的出现。
「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你将分配到我、鹤鸣和佐伊的宿舍。」
当提及“佐伊”这个名字时,尼古拉斯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先前那位在车站撞了他的家伙,没想到那家伙也是拉文克劳的,可谓冤家路窄。他快速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张面孔,直到非常巧地和那位金发绿眼少年对视上——佐伊在火车上的那张表情和现在完全没有变化,他那标志性的微笑就像是刻在他的脸上一样,永远都不会消失。
「是那个转校生吗?」
突然,一个半透明的女性从地毯下冒了出来,在她那绵长的面纱之下被遮盖的是一双温柔的眼睛,正如其他幽灵一样会飞,她以优雅身姿在天花板上转了一圈,接着双手提起裙摆,轻微的鞠了一躬,「你好,奥布莱恩同学。」
「晚上好,诺芙杉女士。」阿特伍德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拉文克劳的常驻幽灵,蕾麦·诺芙杉。」
「诺芙杉女士你好,正如你所听到的,尼古拉斯·奥布莱恩。」尼克也有礼貌地鞠了一躬,他在开学晚宴上看过她一眼,听其他同学说,诺芙杉女士对每年的新生都非常关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然而还未有所获。
「对了,暑假过的怎么样?」阿特伍德问道。
「谈不上充实但也说不上虚度时光,在幽灵宴会上,爱德华夫人又给我讲了很多故事,包括麻瓜世界最近刚发明出的喷射式注射器。哦天哪,我一开始以为那玩意是一个迷你喷泉……」诺芙杉女士不断地说着她这三个多月以来的见闻,她坚持着要赶上时代的潮流。在这漫长的闲聊结束之前,尼古拉斯先向他们请示一下自己先回宿舍了。
踏在一层层厚实的蓝色毛绒地毯上,抚摸着冰凉的大理石扶手,尼古拉斯沿着一圈圈旋转上升的楼梯到达塔顶。推开其中的一扇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蓝色和青铜色的帷幔和几长覆盖着深蓝色被子的大床。
「嘿!欢迎来到我们宿舍。」突然,一个黄发少年倒吊着身子摆着张鬼脸出现在尼古拉斯面前,未进入变声期的佐伊嗓音就像金丝雀,这一切和他预想的一样,佐伊肯定会给自己一份“惊喜”,可惜这个小家伙失败了,他并没有被这种调皮的小把戏吓到,两人毫无动静地对视了几秒。
「嘛,佐伊别捉弄学弟了,你老这样和皮皮鬼有什么区别。」一个操着中国口音的声音从佐伊身后传来。
「欸,真无聊——」佐伊用魔杖划过空气,从空中翻了个身,轻巧地落地,个头矮小的他连头发只顶到尼古拉斯的胸前。
「还在意着之前那件事情么?当时我在赶火车,抱歉撞到你了啊。」他伸出手,语气中透露着一分歉意,而脸上诡异的微笑却没有改变。
「佐伊·苏,三年级生。」尼古拉斯也伸出了手,在两只手掌相触碰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捉弄了——佐伊的嘴角微微上扬,留在对方手上的见面礼是一滩黏液——真恶心,居然还长着对青蛙一样的黄色眼睛,斑地芒①,不过仔细一看幸亏只是个恶作剧玩具。
「哈哈,洗澡去喽——」少年带着一阵坏笑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初次见面,我叫鹤鸣,五年级生,来自中国。」那位操着中国口音的少年走了过来,和还有些稚气的佐伊相比,他的声音要成熟的许多,他铅白色的头发鬓角上染着几分丹色,耳后的一撮小辫沿着肩膀挂在他的胸前。与这样一位温柔友善的室友相识,尼古拉斯还记得母亲千叮万嘱的要“面带微笑”地与对方交流,给对方留下一个友好的印象,他鼓起改变自己刻板表情的勇气,伸出了右手。
「尼…尼古拉斯·奥布莱恩。」他面目狰狞地龇着牙,眉毛不自觉地抽搐着,脸上的那僵硬的微笑甚至不能称之为“微笑”,而是“惨笑”,与其说是“面带微笑”,不如说是“凶神恶煞”。
「学弟你…你好」鹤鸣的手握上去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到一阵剧痛,尼古拉斯的这一怪力般的手劲握红了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扮演着学长身份的鹤鸣此时倒更像是学弟,或许是对方的人高马大的缘故;再加上对方初次见面的“和善”表情,他不禁被吓地咽了下喉咙。
「那个…我之前听佐伊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请…不要在意,那个孩子只是有点喜欢恶作剧,他其实人挺好的!总…总之,如果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直…直接跟我们说就行了!」
「哦。」尼古拉斯绞尽脑汁想再制造别的话题而结束掉被对方误认为很讨厌佐伊的情形,但是最后只是吐出一个简单的“哦”字。
「那边的那张…那张空床因为一直没人住,所…所以被我改造成丹顶鹤的窝了,你…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哦。」我真的没有介意!——他想表达的。
「对喽,我还会做…做下午茶哟!不介意的话,可…可以来尝尝哟!」
「哦。」下午茶的话,有司康饼吗?——这是他最在意的。
「不知道你…喜…喜不喜欢吃中国菜…我会做一点请你吃哟!辣的和不辣的都有!」
「那个……」尼古拉斯终于摆脱了那口癖,他肯定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能提升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印象。他缓缓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下鹤鸣的肩膀。
「别怕……」话音未落,对方已经两眼转圈地被吓倒在地,口吐白沫。
「我回来了……啊,鹤鸣?!」推开门的伍德看到这一幕瞬间大惊失色。
「发生什么了?中了昏迷咒?!」
「可能我把他吓晕了……」尼古拉斯内心有些愧疚,「是我不好……」
「感谢上帝,还好不是因为吃了我的料理……没事的,鹤鸣只是可能有些怕生,等你和这家伙熟了之后就知道不是这一回事的!」级长脸上的惊慌被爽朗的笑容取代。
「不过你这家伙看上去的确有点可怕呢,哈哈!」伍德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而他此时内心的想法是:以后还是不要勉强自己微笑了吧。
「刚来这里的时候总是会有不适应的地方,级长我刚来这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话说回来,你拿到课表了吗?——我来看看哦——明早第一节是变形学课啊,这个课是咱们院长教的……等等,我和鹤鸣明天也是上这个时间的变形学啊?!」
「那本书上的大部分咒语我已经学过了。」他挥动着魔杖,一本镶着铜色边框的深红色书从他的包里飞了过来——《中级变形术》,书页快速地翻动着,直到翻到中间稍靠后的一页才停下来,悬空在伍德面前。
「转换咒?我记得这是四年级变形学的最后一个咒语吧。」
「Mutationem Poker!(转换扑克)②」尼古拉斯用魔杖在书本上划出一道叉,眨眼间,厚实的一本书变成了一副扑克牌,伍德被突如其来的第一张鬼牌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鬼牌的脸上露出狰狞的坏笑。在他的魔杖引导之下,一张张纸牌井然有序地围绕着他一圈圈飞。
「哇呼,院长见识到你的表现之后肯定会很开心的,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嗯,所以他才批准我去听五年级的变形学。」
他伸出手掌,一张张纸牌有秩序地落在上面,最上面的一张牌是红砖J,红白蓝黄的色彩一齐勾勒出这一位手持长剑的骑士,他严肃的神情就像是这些牌的主人一样,扑克脸——用这个词来形容尼古拉斯是再适合不过了。
「哈,很有潜力的学弟呢,再次请多指教啦,尼克!」伍德爽朗地搭在尼古拉斯的肩上,而后者心里倒是还惊诧于对方的自来熟——上一次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呢。总而言之,对于认识了这三位性格各异的室友,尼古拉斯倒是欣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期望着以后和他们能友好的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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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礼拜二。
尼古拉斯昨晚睡得很香,上一秒似乎才闭上眼,下一秒就已经是早上了。羊角面包、培根、鸡蛋、酸奶搭水果块、以及燕麦酸奶,这些在欧洲普遍常见的早餐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不过口感却都意外地不错,不过对他来说,如果再配上一块司康饼那就是完美。鹤鸣说,霍格沃茨的食物都是由这里厨房的家养小精灵所烹饪的,但他觉得,还是中国的一些早点合他口味,比如包子什么的;尼古拉斯对东方的东西了解不多,他起初以为包子指的是饺子③,鹤鸣还非常热心地教他怎么辨别。
「离变形课只剩十五分钟了。」尼古拉斯看了眼怀表,餐盘中最后一颗圣女果被他的叉子带走,留下的只有些面包屑和碎鸡蛋壳。
「不急,变形课教室就在一楼。」伍德大口地咀嚼着煮鸡蛋,用着含糊的口音回答。
「毕竟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上课,还是提早去为好,万一路上碰到皮皮鬼就麻烦了。」鹤鸣喝了口牛奶解释道。
「皮皮鬼?」尼古拉斯不解,这个词好像昨天听到过。
「小精灵群中的猫④,就是整天在这城堡里游荡的调皮捣蛋鬼了⑤,他可讨厌了,估计你早晚都得遇到。
「那家伙有次把盥洗室的水管都拔掉,造成了水漫金山的场景,真是恼人呢。」
「德姆斯特朗也有调皮捣蛋鬼,麻烦也从来没少过。」
「不过,昨天我还在担心带你们回宿舍的时候会不会遇到他,感谢梅林,我的第一天级长生活是一帆风顺的。」
「伍德瞧你这旗子竖的,指不定他在哪个角落听着,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呢。」
「哈,亲爱的鹤鸣,要捉弄也是从“小”个子的目标入手,尼克你说是吧?」面对伍德丢给自己的一个开玩笑的机会,但尼古拉斯选择了沉默,他低头看着高脚杯杯壁上残留的牛奶,勺子轻碰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好像在传达他“嗯”的回应,但却让原本轻松诙谐的气氛变得反倒有些尴尬。
「尼克我们走,不理他。」鹤鸣翻了一个看似开玩笑的白眼并站起走人,尼古拉斯则以“哦”为回应跟在他后面。
「尼克说好的统一战线呢!喂你们俩等等我,让级长我来带学弟去教室啊。」
霍格沃茨城堡一楼,变形学教室。
这是一间宽敞的教室,数十米高的石墙延伸到天花板,阳光透过镂空的石窗照耀在古朴而干净的课桌上,在每一组课桌的顶端则放着一个鸟笼,上面的铁锈被打磨地锃亮,在一排排一尘不染的课桌后面的是一个演讲台,一只银白色的阔耳狐端庄地站于其上,纹丝不动,如同雕像。
「早啊,尼克!」克拉伦斯坐在课椅上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早,奥斯图姆。」
「我就说吧,浮士德教授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把变形学的事情解释给他,你看,他不就同意你来上课了么。」
「嗯,话说回来,请问教授还没到吗?已经到点了。」
「你再等等,马上你就能看到有趣的事了。」
「首先,请容我再三强调我的课堂上的规矩——」突然,这尊雕像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纵身一跃,变成了一位身穿黑色的无尾礼服的成年男性。伊凡杰琳·巴泽尔·浮士德,变形学教授,同时也是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
「上课迟到十分钟记作一次旷课,迟交的作业将不被计入成绩,教室里禁止吃喝,任何同学想发言请举手……」浮士德教授以极快又熟练的语速宣读着他的规定,一边踱步于第一排的课桌前。
「除了是阔耳狐的阿尼玛格斯,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洁癖。」克拉伦斯悄悄地用耳语对着尼古拉斯说。
「最重要的一点——」他停下脚步,「进教室前请务必检查自己衣着是否整洁,我并不反对魁地奇训练,但是请教室前请务必先冲个澡。违反以上任何一条规定,将以扣除学分……」
「阿嚏——」一个遭时不偶的喷嚏打断了这一切,整个教室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声音的源头——一位黑发少年用着袖子捂住了刚刚失控的嘴巴,弄脏了他的衣服。
「保佑你。⑥」坐他旁边的白发少年轻声说了一句,黑发少年则以微笑回应;但是浮士德教授看上去就没那么愉悦了,他安静地看着黑发少年,什么话也不说,就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回应。怎么,难道要对方为打断自己道歉么,但这是仅仅是个正常的生理现象啊。
「Scourgify!(清理一新)」黑发少年挥动了魔杖,在短暂的几秒内袖子上的污渍就被处理掉了,不仅如此,袍子看上去像是刚被干洗过一样的新。
「明智的做法,本先生。」浮士德教授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他真正在意的其实是学生对卫生的重视程度。
「那个是本·华莱士,小心点,这家伙表面上嘴巴甜,但内心可坏了。」克拉伦斯继续低声跟他讲。
「旁边那位呢?」
「以赛亚·施瓦茨曼,也是斯莱特林的,不过他人很友善也很有礼貌。」
「咳。」浮士德清了下嗓子,给了交头接耳的他们俩一个严厉的眼神,克拉伦斯立刻坐直了身子,双臂搁在桌上。
「变形学是一门非常精密的学科,在第五个学年内,你们将会学习比先前更加复杂、高级的咒语和理论,而最后,你们将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简称O.W.L. 因此,我希望你们认真对待每一次练习和作业。今天我们要学习消失咒,正如其名,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变形学咒语,也将会是你们O.W.L.考试中最难的魔法。」他用魔杖轻敲了一下讲台,每一张桌上都出现了一只蜗牛。
「首先,请仔细看我示范——一,二,三,Evanesco(消隐无踪).」浮士德的魔杖指向自己桌上的蜗牛,眨眼间,蜗牛就消失了,影子都没有,他的魔杖也没有发出任何光,桌上除了一本《中级变形术》以外什么都没有。
「全神贯注永远都是影响变形术的关键,接下来请大家自行练习五分钟,之后我来抽查你们的练习结果。」同学们纷纷拿着魔杖念着咒语,然而目前没有一个成功的——有的把蜗牛的壳变大了,有的把蜗牛变成了一块黑炭、或是一根勺子,运气好的倒是把蜗牛壳的一角给消掉了。
「五分钟到了。」浮士德的魔杖轻敲了一下桌面,同学们桌上五花八门的“失败作”一齐消失了。
「有没有同学想来小试牛刀?」浮士德走下台,经过一排排的座位,没有人吱声,最终他止步于尼古拉斯面前。
「奥布莱恩先生,我听说你在变形术方面很有天赋。」尼古拉斯看了眼他的同桌,克拉伦斯轻微地点了点头。
「心中记住,化实为虚,一切皆是虚无⑦。」浮士德的魔杖一挥,一只蜗牛出现在尼古拉斯面前,他心中不断地默念着咒语,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举起了魔杖。
「Evanesco(消隐无踪)!」克拉伦斯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他亲眼看到了那只蜗牛像是一张被点燃的纸,在几秒内化作灰尘消失了。
「精彩!」浮士德拍了拍手,「很少有同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消失咒,唯一不足的就是过程应该更短暂一些,希望你能继续努力。」
身边的同学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尼古拉斯转过头看了眼伍德和鹤鸣,他们也以微笑回应;而在他转回头的时候,偶然间和本相对视,他那深紫色的瞳孔冷不丁让尼古拉斯感觉背后一凉,脸上那副诡异的微笑就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心中原本应有的喜悦好像也被施了消失咒一样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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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大部分课程和德姆斯特朗一样,七门核心课程,周一上午是那个带着面具神神秘秘的奥斯丁教授的魔法史;周二除了浮士德教授的变形术,下午是露丝教授的魔药课,每个周三晚上他们会在唐娜教授的带领下,在天文塔学习观测星象;周三、周四、周五分别是雷因斯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利维沃茨的的魔咒课和赫本教授的草药课。
同样的,三年级及其以上的学生需要选两门选修课,尼古拉斯选择了周三的麻瓜研究学和周五的占卜学。对于前者,他在德姆斯特朗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学科(八成是校方反感麻瓜的缘故);而对于后者,他认为占卜可以给人带来勇气。
目前唯一一个不同的,那便是黑魔法防御术课了,因为尼古拉斯在德姆斯特朗的时候,那门课的名字和这相反——黑魔法课,他们学校会传授黑魔法。
九月二日,礼拜三,城堡庭院。
「同学们,欢迎来到你们这学期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诺拉·雷因丝教授漫步于两排学生之间的草坪上,她相比大多数教授要显得亲切很多,就像英格兰九月的太阳一样,温暖却不炎热,令人心情愉悦。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这堂课是在庭院而不是在教室,作为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我想说:实践重于理论,教室的大小不足以我们进行今天的咒语练习,所以最后你们将要分组练习咒语。」
「Protego!(盔甲护身)」诺拉的魔杖竖直一划,一个透明的屏障在它划过的轨道上形成,她胸前的十字项链反射的太阳光在屏障上闪烁着光辉。
「铁甲咒,一个能够防住大多数魔咒的咒语,屏障的强弱决于你对保护一样东西的欲望的程度。接下来请大家两人一组来练习这个咒语。」
「你先来。」「谢…谢谢……」站在尼古拉斯对面的是赫奇帕奇的安德·麦卡锡,她颤颤巍巍地举起魔杖,看上去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不知道是因为性格本是如此还是说尼古拉斯严肃的表情太吓人了。
「Exbelliarmus(出你武器)!」「Protego(盔甲护身)!」
橘黄色的光芒从安德的魔杖发射出来,尽管尼古拉斯能感觉到自己成功使用了盔甲咒,但是安德的咒语就像是一颗子弹击碎玻璃,轻松地穿破了魔杖而命中了他。魔杖没有飞,反倒是尼古拉斯被击飞了一英尺远,撞到了一个树干上。
「抱歉,我好像念错咒语了……Epis(愈合),啊!——」安德慌张地跑过来试图念恢复咒;但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出现了一块西瓜皮,安德非常不幸的踩上去滑了一跤,正好压在准备起身的尼古拉斯身上。
「非常抱歉!」「没…没关系……」安德被吓到了,在树荫下,尼古拉斯的印堂如染了墨水般的黑,平时一脸严肃的他此时看上去可怕十倍。三五个路过的同学纷纷捂嘴偷笑这喜剧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安德是笨蛋,安德是笨蛋。」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尼古拉斯抬起头,一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戴着一顶缀满铃铛帽子、系着领结的小个子男人飘在庭院的空中,他有着一对吓人的黑色眼睛,没有眼白,就像是幽灵一样,但是不像鬼魂那么透明。
「你是……皮皮鬼?是你干的对吗?」尼古拉斯想起前几日鹤鸣提到的那个调皮捣蛋鬼。
「哎呀,好像没见过你,新来的同学?让我来瞧瞧你有啥好宝贝吧。」他咯咯地笑着,在空中翻了个身然后以一个俯冲飞夺走了尼古拉斯放在地上的书包。
「《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黑暗力量:自卫指南》,这是什么……《司康饼的100种做法》?」皮皮鬼念着这些书的名字,并到处乱扔,他故意很大声地念着最后一本书的书名,不禁引来周围同学的嗤笑。
「够了,还给我。」尼古拉斯很明显被惹火了,他抽出了魔杖。
「哈,一副扑克,终于不再是书了。」皮皮鬼很明显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Oppugno(万弹齐发)!」一道咒语射向皮皮鬼,他想将皮皮鬼发射出去,但谁知他居然用从尼古拉斯包里偷来的扑克牌给挡住了,纸牌们像是发了疯的马蜂一样缠着皮皮鬼乱飞。
「你这讨厌的小鬼,你叫什么,让我记住你的名字。」
「尼古拉斯·奥布莱恩。」他朝着那个自以为是的调皮捣蛋鬼喊道,后者灰溜溜地飞走了。
「红砖J……」
在经历了这样一种混乱的情景,尼古拉斯并没有注意到一位黑发少年的存在——本·华莱士捡起了一张落单在地的扑克牌,目睹了刚刚尼古拉斯使用铁甲咒的结果,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赫克特⑧,有着卓越战斗技巧的骑士,特洛伊的城墙,无人能敌。」
他拿着红砖J自言自语着,绕到庭院的石柱后面,魔杖绕着那张牌面划了一圈,留下一圈幽暗的红色光芒,像是绳索一样将这张牌缠了起来,牌面上的骑士看上去像是在燃烧,他的双目流下血迹,而转瞬间这些景象又消失了,牌面变得看似正常,骑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但是,人都是有弱点的,最后还是败给了阿基里斯,不是吗。」本抽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将这张纸牌裹起,避免自己的肉体直接与之接触。
「尼古拉斯·奥布莱恩,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就期待着与你在决斗俱乐部相见吧。」
在他对面的墙壁上,一张宣传单整齐地贴在墙壁上。“巫师决斗俱乐部即将拉开序幕,欢迎同学们前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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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斑地芒:一种遍布于世界各地的神奇动物,擅长在地板下面和壁脚板后面爬行。它长着许多眼睛,看起来很像微微发绿的真菌。弱点是除垢咒。
②Mutationem:转换咒,属于变形咒语,用来将两样东西进行互换,首次在原著《火焰杯》里被提及。此处的咒语念法为个人原创,源于拉丁语“Mutationem”(意思为:转换)。
③关于包子:在英语里,包子、饺子、馄饨、汤圆、烧麦等一系列“外面是面,里面裹着陷”的食物都是统称“dumpling”,所以有的时候外国人经常会混淆这些概念。
④小精灵群中的猫:巫师惯用语,指某人经常做些给人造成麻烦或者担忧的事情,首次在原著《凤凰社》里出现。
⑤调皮捣蛋鬼:一种“坚不可摧的精神混乱”,属于超越生死类,皮皮鬼是个特殊的调皮捣蛋鬼,因为调皮捣蛋鬼通常不具有实体形态,而皮皮鬼有。另外,由于皮皮鬼的存在比较特殊(按照罗琳的说法,他是“和整个建筑一同诞生的”),所以笔者不把他当做原作角色而是当作为一种背景设定出现。
⑥保佑你:完整的说法是“愿主保佑你”,英国的一种习惯用语,在某人打喷嚏的时候周围的人会这么说,这是一种友善的做法。
⑦一切皆是虚无:出自《旧约圣经》。
⑧赫克特:红砖J上的人物,是历史上特洛伊的第一勇士,英勇善战,屡战屡胜。但是,自后在与希腊第一勇士阿基里斯的决斗中战败,被对方杀死。
打卡,希望大家都沒有OOC,後續再補上。
感覺文風真的除了很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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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世界只有影子长伴,是否说明着,不远处还有光的存着呢。
若世界只有你我,又能否证明某些既定、永恒的存在关系呢。
***
身体多余的赘肉、怎么都不够用的零花钱、总是缺那么一丁点满足感的点心、朋友不愿同自己诉说的心事、日记本里的秘密……
即便生活柔顺如春风一般舒适,少女的烦恼还是很多的。
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自己,少女悄悄略过胸前的部位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不错。”
抛开那身奇怪的混搭风,少女看起来文静了许多。以若草色为主调的小纹和服上,衣摆处用浅色绣线秀满了大片的紫藤。即便搭配着那过于超前的粉色长发,依然不会显得过于浮夸。
瞄了眼闹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少女思考片刻,还是将母亲给她梳妆时硬是摘下来的发饰固定到丸子头旁。
叮铃——
【加油。】by朝雾未来
“嗯~如果不成功的话,你要安慰我哦~~”碎碎念叨着什么,后藤志乃拿着手机快速输入文字,“┗|`O′|┛ 嗷~~”
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后藤志乃将手机塞到小提袋内,蹭蹭往楼下跑。
“注意安全哦!”母亲的声音隔着门从起居室传来,红白歌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知道了!!”扯着嗓子回复,生怕母亲听不到似的。少女穿上鞋子,雪夜的冷风随着开门的动作袭来,她却跟着逐渐变弱的歌声哼了起来,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幸好没有穿木屐。”低头看了眼自己踩过的雪地,后藤志乃甩了甩手里的小布包。约定的位置离家并不远,步行10分钟就能到了,就是穿着和服不太好走罢了,“应该不会早很多吧?这样会不会太刻意呢……”
鞋底踏在雪地上的声响伴着家家户户透出的隐隐笑声,幽暗灯光下的这条街道并不那么渗人。倒是不远处传来的嬉闹声,因为有些距离,听起来反而有些失真。
所幸没几分钟,她便被赶往神社的人群挤着攀上了阶梯。
【不知道他来了没有呢?】
“后藤同学。”回应似的,高挑的少年此时正等待在鸟居下,越过人群,轻松地就看到了比普通女孩要高一些的少女,并主动向前拉了她一把,“你来早了。” 说着,打量起眼前这位因服装原因而有些笨拙的少女。
记忆里,眼前这个人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别人瞧,这个认知让向来大咧咧的后藤志乃在寒风呼啸的夜晚感觉浑身发烫,只能努力打起了哈哈:“你才早呢……”她可是提前了一个小时的啊。
“好像是呢~”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小野晴树看着来往的人群,笑了笑,“还有些时间,我们去逛逛?”
“好。”见对方移开视线,后藤志乃暗自舒了口气。
【未来,我觉得我刚刚的样子一定傻透了,但是他拉住我的时候真的好帅哦!!!!】by后藤志乃
以及悄悄地,拿出了手机。
***
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对于后藤志乃而言,是相当滑稽的。
“怎么可能嘛,还不知道他是谁干什么的呢,喜欢上对方什么的也太科幻了吧?”少女聚起沾着奶油的叉子,说得头头是道。
对面的朝雾未来喝了口茶,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打算,倒是她旁边的神代真理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挺浪漫的嘛~”顺便征求坐在自己对面、朝雾未来旁边的草加もも,“对吧,Momo酱?”
“咦?”被点名的少女从甜点中抬起头,扑闪的大眼睛内满是疑惑,“是吧……都挺好吃的?”
“那就继续吃,别理她们了。”优雅地切下一块松饼,蘸一点巧克力酱送入口中,朝雾未来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人,“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好像……是这样?”神代真理想了想,这种每边的事情,的确没有眼前快要化掉的芭菲来得重要。
“的确是这样。”点点头,后藤志乃也投身到伟大事业中。
所以,几个月后,当眼前这个嚷嚷着【还不如聊聊那家新店呢】的人拒绝她们生日派对的邀约,并告知她们:“那天我要告白哦!”时,三人是有些懵的。
“诶?”来自神代真理的疑惑。
“告白?”以及草加もも的不解。
“对啊。”将抽象得根本看不出实物的玩偶笔袋放进包里,后藤志乃点点头,“”
“谁?”还有朝雾未来难得的好奇。
“要是成功了我就告诉你们~”嬉皮笑脸地躲过三人的追击,后藤志乃背起包,招呼起三人赶快离开,“我们今天先去把蛋糕吃了吧~”
——喂,你别逼我们诅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