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天使,家族地位貌似很高,但对家里过于繁琐的规矩和世俗化的想法感到不满,导致虽是个富家人,但性格十分亲民,并且对新事物很感兴趣
处于叛逆期,离家出走中,希望成为恶魔,并找到不痛的转换方法
嘴有点臭,不是很会说话,有点容易踩人雷
酒量很差,一喝醉就会去撩人,意外的很会撩,但总会找到无名,然后被一顿揍加泼虫子,对此很委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
泰泽彤的的主神之一兼管理者,能操作全世界的时间(包括但不限于加速,减速,暂停),但时间被操作期间发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严格来讲称不上是神或是生物,只是一个被具象化的概念,是创世神用来防止世界发生不可回转的灾难时的一个保险
只听从创世神的命令,偶尔也会看在交情的面上出下手,但更多的是不理你
几乎没离开过泰泽彤,即使诸神庭院发的信函量发到爆炸,也没吱过一声“反正没我允许都进不来,我怂他们干嘛~”
懒鬼一个,每天不是睡就是在发呆,但听Parus所说过去的他其实是个相当恶趣味并且充满行动力的家伙
头发的内侧是星空平常会流动,在睡着时星空流动速度会加快,如果有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生物,非生物等等)被放进这片星空再取出的话,该物品时间就会发生错乱,如果发生了这事,向其告知后会帮你把时间恢复如初
没有眼球,很早就挖出来交给其他人并让他们拥有操作时间的权限了,但具体能不能操纵还是看他本人意愿(眼球只是个媒介罢了,真正能操纵时间的人有且只有他一人)
没有眼球所以看不见但他有他自己的方法去感知一切(Parus表示***)
“哼♪哼♪嗯?你说我是没事干嘛哼哼不然呢我还能做些什么?~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我很满意现状要换以前的话你现在大概啊哼哼哼♪~”
Ecnetnes的小儿子,活泼好动,乐天派一个,与其他人不同,没有任命任何职位,纯粹一个普通小孩,所以总是在犸瑟轲到处乱窜(闲的),偶尔会因为精力过于旺盛而造成事故发生
绝对的父控,总是粘着Ecnetnes,时常会绕着他打转,但也常有没看见被Ecnetnes一脚踹飞的事发生
超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曾经在衣服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闪人眼的珠子,但被Frazild评价道“这审美也太离谱了”便被对方强行摘掉了那些装饰,变成了现在朴素的装束
能从身上分裂出数只乌鸦,能与他们共享视野,偶尔会被Ecnetnes拜托查看犸瑟轲的某处虽然视野是共享的,但“乌鸦们”都有独立的意识,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吵起来
不喜欢细雪,觉得细雪跟自己的爸爸亲密的过分了,很怕细雪抢走自己的爸爸
细雪的神使,但各种方面来讲说是细雪的老父亲也不为过,照顾着细雪的衣食住行等等一切,比起母子在大部分人眼里他俩更像父女
称呼细雪为母亲,但过去的称呼是妈妈,但现在提起那个叫法多少会让他感到些不好意思
随身携带一个公文包,被母亲贴上了可爱的贴纸,但其实是个空间袋,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日常用品
本质是由雪构成的,经受高温身体就会开始融化,直到最后变成一滩水,这时如果不及时降温的话便会死亡(顺带头上那两片树叶是他的耳朵)
对时间和相似的物件有着莫名的执着,每当看到眼熟的物件都会下意识看手表思考上一次看到这个物件距离现在有多久
不信任Sonork,认为Sonork多少隐瞒了什么,其中也有不少关于魍纳的事,但也拿自己的母亲总喜欢跑去对方的世界游玩没办法
虽然听从了Sonork的建议把魍纳当只普通的狗,但总觉得魍纳哪里不对劲,直到某次魍纳回到泰泽彤后发生的事件,才惊觉Sonork对魍纳隐瞒的事不止一星半点
时不时会跑去犸瑟轲,除了捞不知道为什么跑到那的母亲外,也会去找Ecnetnes或苏库伦询问些答案
记录神,居住在诸神庭院,负责记录下所有世界发生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绝不会有任何遗漏,一旦有大事发生,便会立刻通知创世神/Retnahcne
每诞生一个新世界,身边的书就会相应的多出一本,一个世界存在的时间越长,那对应的书籍则越厚,若想要知晓某个世界的历史可以告知对方,不用翻找,本人仅需闭上眼即可感应并查阅到想要查询的内容
有两本灰色封皮的空白书,在上面写下的内容都会成真,而由Chub写下的内容会变为束缚,并在被束缚的位置留下深蓝色的细线,只有拥有强大力量的才有资格在上面书写,目前已经被卡藤(腾)密尔盗走一本(虽然准确来讲是正大光明地抢)
负责照顾worlds,写下了worlds无法离开自己身边20m的束缚
与Ecnetnes关系很好,经常会在对方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和对方畅谈,也总和worlds一起给他扎辫子
可以浮空,总是以坐着空气椅子的状态到处跑
虽然本身是无性别,但很多用词和行为方式都偏向女性
“不是祂选了那些书,而是那些书选了祂”
—— Ecnetnes如是说道
只是在水打卡以防暴毙,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背景板,内销了。虽说如此并不会变成典型恋爱关系,大概就一直是熟人。
“后面有只猫。”太刀川雫冷不丁开口,矢岛飞鸟回头望去,一团警惕的毛茸茸擦着墙根溜过,眨眼间就不见了。“好像是只三花猫,挺可爱的。”他说着转回来,却被太刀川一脸新鲜地盯着看个不停。她的表情变化实在很像各种面无表情的大合集,但多见几次也就分得出来了,可能是某种气氛吧。矢岛问她:“怎么了?”回答没头没尾:“你的效果最好。”
“你这么讲谁听得懂啊。”矢岛敲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并不点燃,“稍微解释下?”太刀川于是“唔”了一声,歪着头思忖好一阵,才说:“弟弟……就不高兴。说了‘干什么,儿童认知实践课?’这样的话。”矢岛忍不住笑了。
原来这人还有弟弟,他想,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太刀川又接着说:“上次的那个人看都没有看。”矢岛在记忆中翻找片刻,捡出一条粉碎性骨折的胳膊。“是你叫我加班治的那个呆小子?”太刀川点了点头,确认道:“鳗鱼饭很好吃。”
还真去吃了啊?矢岛试着想象那个画面,沉闷的青年、古怪的女人,围坐一桌大啖鳗鱼饭,他又要笑了。过会也一起吃点什么吧?顺便问问那个笨蛋之后怎么样了。他正考虑着如何开口,太刀川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这次是真的面无表情。
“A组,两人受伤。C组一人。”
“再具体点?”
“挫伤、割伤……腿部骨折。对象攻击中,没有多余人手送回。”
未点燃的烟重新塞入盒中,矢岛直起身来。“那我过去。”
由于被自己治疗的家伙昏了过去,矢岛不得不担任起了临时战斗员,转眼就就忙到脚不沾地。重新回到后方结束任务的时候,天色已经发暗了。
看来札幌是真的有点缺人手,难怪要叫东京过来支援。使劲转了几下酸痛的脖子,矢岛拍拍之前送回来、眼下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鸣尊寮:“跟我一道来的人呢?”那人像是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立正答道:“太、太刀川小姐刚刚已经回去了!”
“哦,真可惜。”
我有那么可怕?矢岛一面寻思,一面插着口袋往札幌的幻影大楼走,耳朵里飘来几句窃窃私语,大概是在八卦他俩的关系,总有人看见一男一女站一起就要问是不是有在交往,但他们真是只是熟人。自从那次后太刀川就时不时跑来矢岛值班的医疗室,招呼也不打地占据半张桌子或是角落里的地板,只在工作的间隙会突然冒出来找他下九宫棋。
矢岛本想分辩几句,想到太刀川也不在乎,就懒于开口了。等红绿灯时他又忍不住抽出烟叼在嘴里,偏头看向路牌却望见了熟悉的身影。太刀川雫站在距离十字路口稍远些的地方,抬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是看着别人眼里的世界,真没法想像是种什么滋味。矢岛想着走过去,对方比预计中更快地注意到他,面朝过来,露出一个弧度微小的笑容。“怎么了,不想用传送回东京那边?”矢岛想起过来时她自言自语着“一样的气味”然后有点皱眉的样子,太刀川摇摇头,只是将某样热腾腾的东西举到他面前。那是半块红薯。
“吃不完,所以在想办法。”
她贴心地解释。于是,矢岛接过那块红薯,和她并排站在距离十字路口稍远的地方,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大口地咬了下去。
★第一人称旁观者视角,有恶臭发言
★小蓝性转注意,没什么故事,当设定凑合看吧
★有非常规性行为和g向
哦……这该死的鬼天气。我就不该省那点儿住店的钱。现在好了,再多耽搁一会儿,我非得交代在这条泥路上不可。我淋雨倒不要紧,要是弄湿了大哥的这批进口的锦缎,死个十遍也不能抵消我的罪过!
但是,不是我说——这天气真邪门!我在这条马车道上赶了这么久的车,也没见过这样的状况。林子里看出去的天雾白雾白的,灰暗的颜色聚拢到地面周围,而那远处的路上,直连着天的地方,又像有只巨大乌鸦展开羽翼那样,把还能透出点儿光亮的白色一点点的遮上。地面上一丝风也没有,但我敢说,远在天上的那块地方风肯定大的很,因为乌鸦羽翼的最外沿,对,贵族赛鸽子时滚印上自己名字的地方,虚虚实实的飘摇着丝丝缕缕的东西。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眼睛这样好用过,我确信那是被风吹散了成了一丝丝的羽毛的纤维……不然还能是什么!
师父说,我们赶车这行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怕什么来什么。
我打了个寒颤,好吧,林子里确实阴森的有些……不,不能怕。我向远方看去,看看找个地方先落脚,车到山前必有路,无所谓了,只要即将到来的大雨别弄湿比我贵多了的这堆货就行。
接近天地的分界的不远的高处,小山丘上冒出个房子的尖。
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死活不肯往前动一步。好吃懒做的东西!等我有钱了就把你们丢给讨厌的家伙,去磋磨他吧!我踢了踢马肚子,马咴鸣着。好吧……连畜生都要我来伺候!
没耐心跟它们纠缠,我跳下车,拽着拉着马的缰绳往前面走。
好在那建筑只是被山体挡住,离我并不远,绕过一段围着沟渠的盘山路就到了。也许刚才太紧张误以为它是个大体型的建筑,走到门口看清全貌,确实是城堡样式的,却并不庞大。外墙灰白,用天蓝色木板做出类似教堂尖顶的造型,没有十字架在那上面,颜色清澈,磨坊主家的小姑娘铁定喜欢。这是个整洁干净的小城堡,约摸两层高,独立在小山丘上,显得宁静可爱,尤其在这黑压压的背景底下。
打理得好的房子一定有个会操持家事的女主人,希望这家的仆人或者女主人好说话…行个方便放我进去。
我敲响了门。
沉重的门扉晃了晃,落下点灰来,黑纱的裙摆先飘出门框,紧接着一张哀愁的美丽脸庞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我甚至忘了那车货物。
多么惹人怜爱的一张脸,那位夫人——后来我想起看这家的名牌,姓须弥,少有这样稀奇的姓氏——她金棕色的头发,像礼拜日黄昏在教堂门口的石阶投下的金光一样柔和,少女含情的粉色眼珠湿润,面庞柔嫩可爱,瑰色的下唇泛着水光,要说是初开的晨露选中的娇艳花朵也不为过。她丰满的胸脯,裹进黑纱中随她呼吸微微颤动,她吐出来的气都是香的!那黑纱层层叠叠的,她应该穿得十分的严实了,可她的肢体影影绰绰的透过布料散发着年轻的色香。我咽了口唾沫,在她关切的询问中向她求助能否借地歇脚直到风雨后。
她轻快地答应了,有如天使,她打开门扉,薄凉的日光恰好为她的秀发镶了光环。我猜她是位可怜的年轻寡妇,因为她全身除了身体以外找不到黑以外的其他一点颜色。过早的嫁人,多半嫁给了什么富有的可恨的老头,然后寂寞地等待生命结束或者另一个男人的到来。
她提着沉重的剪裁简约的长裙,领着我把两匹不听话的畜生栓进后院的马厩。它们听不懂人话倒是学了人的色胆,须弥夫人带路时,它们静悄悄跟在她的裙子后边,响鼻不打一个,城堡周围只有马蹄铁踩在土地上的声音。
我才把货物搬到门口,雨立马下起来了。
“真巧,我们赶上了呢。”须弥夫人轻快地说,小小的巧合能让她开心,不亏我一次多搬一点儿(抱着展示我有力手臂的心思,任谁也想在美丽的妇人面前表现表现)。她当然没帮上忙,但她说“我们”,哦……我从没想过有人能把短音节单词念得这样好听。她真优雅,从我身边经过带来冷调的体香,网纱手套下的纤细手指转动把手打开了门,动作轻柔的像爱抚,看得我喉头发烫。
我想我被她吸引了,忍不住想和她多说说话,听她轻柔的,不属于乡间的侬软语调,我能想象她温热口腔中贝齿和软舌怎样搅动着吐出字节,唾液晶莹地黏连。她让我把行李放到门厅,她说了两遍,其实我听见了,就想听她的声音,多听一遍也好。
她显得有些为难,但花盘一样的脸皱起眉头的模样可怜得动人。我问她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忙抬走箱子,其实也只是想知道房子里有没有别的人。她摇摇头,欠身向我道歉。须弥夫人单纯得像羔羊,轻易地把守寡独居的事情告诉了初次见面的我。——能不能算作一种暗示?答案显而易见,她的眼神闪躲,呵呵,她的羞怯在空旷的房子里根本无处遁形!
一个守寡的年轻女人能想的事情无非也就那些,尤其是她见到外来的男人。好吧,这点欲迎还拒的伎俩对我形同虚设,我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没有哪个发育正常的男人不懂。
显然她还是个纯情的,我注视着她,不多时她就主动转移了话题,要带我在城堡里转转,她说,如果今晚雨还没有停,要请我在这里住下。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懂她们的意思!看起来圣洁、优雅甚至禁欲的女人,最懂得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粉饰她们淫荡的目的,这种故事我听多了,没想到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四角方窗外雨还在下,这个阵仗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晚上要有好事发生。
我不急,好事急不来。我跟在须弥夫人身后,听她介绍她寡居的房子。外头看起来温馨的城堡,内部一样,被她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架子高处的花瓶里也插着几支鲜花。她应该喜欢古旧的东西,照明全靠蜡烛的微光。阴雨天的房间阴暗又湿气重,壁灯点不着,须弥夫人只好手持三叉的圣餐烛台照亮前路。
一层大厅和厨房,佣人房的门紧锁着也正常,这个家没雇佣人。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的注意力全在夫人身上。大门正对的玄关往上是占了大厅三分之一宽度的扶梯,走到中间的平台后分向两边,城里的老爷们也这么装修,显得贵气。
平台正中央挂着幅画像,不是我说,画像上的人甚至比须弥夫人还要美丽,那是种不存在世间的夺人心魄的感觉,如果你看到它,一瞬间你的眼睛就会像我一样离不开它,尤其画像上玫红的双眼,直勾勾地朝前看,和你对视,让你寒毛发颤,但控制不住地沉沦,像被漩涡吸进去似的。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和画像鼻尖贴着鼻尖,须弥夫人仍然优雅的微笑,并不介意我的失礼。
我尴尬的清喉咙咳嗽,掩饰自己为画像着迷的心慌。“这位是…?”
“他是我的丈夫,须弥久作,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垂下眉头回答,悲哀更甚。
妈的,是个死男人。我为刚才的沦陷反胃,却又欣喜:哦,已经死了、过世了、不存在了的亡夫!那没什么好在意的了。这次我避开了眼睛,依然觉得他的容貌令人震撼,画师一定润色过了,不然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而且他的肤色象牙样白,让美貌立于底色的死气上,一看就是个短命的病秧子,可惜了他老婆。
须弥夫人凑上去吻了下画像的嘴唇,便把我往楼上带。这里到处是房间,令人惊讶的,藏书的房间占了整整一排,书房的对面装修成夫人绣花的地方,大长桌子横陈着我看不懂的布片和字,缝纫机是带着大轮子的脚踩式旧款式,旁边摆架安乐椅。夫人说,从前她先生还在的时候,他们夫妇俩一个看书,一个做衣服。她先生,画像上挂着的那位,总拿着书就到缝纫间来坐在安乐椅上看,也不介意针线活的声响吵,就爱粘着她。
听起来他们很恩爱。那又怎样,反正她丈夫死了。我点点头,意思听见了,摸了把安乐椅,上面一粒灰没有,和书房一样。须弥夫人依然坚持打扫丈夫已经没法使用了的地方吗?女人真是多愁善感,明明放着也行。
房子应该有些年岁了,二楼的走道踩起来吱呀吱呀地响,须弥夫人让我放心,说地板不会掉下来。有钱人家的房子质量通常不会出大问题,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走动时发出声响岂不是容易被别人发现吗?我回头,视野里只有须弥夫人一个人,这才想起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们孤男寡女,发出什么声音也不怕被发现,不如说还能暧昧的暗示,好让她做点准备。
想到这里,我问她的房间在哪里,她指向走廊最深处。问到能不能参观,却被她拒绝了。她让我挑一间中意的房间。这还要我挑?我反问她,想让我住在哪间。
她说,那就请住在走廊中间这间吧,走动起来方便。这间很明显是客房,窗明几净的,早就备好了的样子。
这不是准备好了要留人嘛。
须弥夫人说要准备晚餐,先下楼去了,留我在房间收拾随行的东西。这是个好机会,去探一探须弥夫人的消息。直接去他们的房间肯定会被发现,我先从住的这一间看起,果真在书桌抽屉找到了一张黑白的合影。男的坐着,女的站着,背景像在什么学校里,照片的背面签着两个名字,字迹娟秀一点的一边写着“染原蓝”。
染原蓝,染原小姐啊,真是个好名字……比须弥夫人好太多了。
我咀嚼着这个发音,它像甘蜜流淌进我的喉咙,把我的心染成她眼瞳的粉红颜色,浑身因夜晚进行即将度过的美妙兴奋地颤抖。啊啊…从身后看,染原小姐的纤细腰肢随她的小碎步扭动的倩影,她踩在上几层楼梯时,臀部隔着蓬松的布料堪堪与我的鼻尖接触,我几乎能闻到她被品尝过而熟透得滴出来的甜腻气味。她不知道吧?放外男进家门的事情,想来这位纯情又饥渴的小寡妇是第一次干。
车夫的东西能有多少,有什么好收拾的,我解开腰带,准备就这张照片尻枪。染原小姐完全符合我对情人的一切幻想,她还自带一座两层的城堡!这谁不心动啊!至于未婚妻什么,跟完美情人根本没法比。
手还没摸上我过激想象中越发膨大的小兄弟,门口先传来敲门声,我赶紧用被子盖住下半身。是染原小姐,还好她教养不错,没进房间。
“先生,不好意思,家里只有素菜了,不好招待您。我看您的马匹里头有只年幼的,还可以…那个,吃……不如我用十枚金币和您换马,您离开后到北边的集市换一匹更健壮的,好吗?”
她温声细语地询问。不就是一匹马,杀就杀了,有什么好可惜。而且市场上一匹好马最多也不超过六枚金币,女人不懂行情,让我白赚四个币!要不是有货要运,真想把两匹都卖了。我对外面应了声好,染原小姐的声音回了句谢谢就消失了。
门外那之后好一阵子没声音,我拉上裤子,推开半个门缝去看,走廊空荡荡的,她应该回去下楼做饭了。
有人在家做饭,躺着就能等吃,真爽。我嫉妒那个早死的家伙,有脸有钱,还有贤惠漂亮的老婆。活该他死的早,上天不可能对他处处好,这不就轮到我享福了吗!
我合上门,继续没做完的事情。
我踩着一路的地板吱呀声下了楼,染原小姐已经解下围裙备好了饭菜和碗筷,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坐在餐桌前开吃就可以了。
餐前的祷告之后,我的餐巾纸下什么闪着光,金灿灿的。掀开一看,不多不少十个金币。我赶紧赶紧把它们揣进口袋,生怕染原小姐反悔。
突然我的脚碰到了什么,紧接着那触感上升至小腿,像蛇一样魅惑缠人,线条匀称,体温暖和……我看向对面的染原小姐,她低垂着头,手打战地努力规范地使用刀叉切开炖的烂熟的马肉。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耳朵尖都红透了。
哦……!
我故意碰掉餐刀,俯下身去捡时掀开桌布。她是个要面子的女人,长裙盖住了她的腿脚,看起来一点也不曾对我挑逗着越界。不是她碰的,还能是谁呢?脸上倒是纯情。
她突然倒吸了口气,极力忍耐着什么,仪态端正的后背都弓了起来。末了她放下刀叉,往自己两腿之间的裙底下猛的一按,对我说了声抱歉,请用餐吧。
主食用欧包蘸马肉和土豆胡萝卜炖出来的酱汁,肉食和素菜分开在小碟子里装好,新鲜的西芹色拉满满一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那份加了苦瓜。真的会好吃吗……
她不怎么吃进东西,总对着眼前的东西发会儿呆,再继续做下一步事情。一块巴掌大小的马肉她切了六分多钟(我看挂钟的时间)。再这样汤汁就凉了,我给她打了勺新的。她柔弱地对我笑笑,表示感谢,脸上泛着玫瑰色的红晕。
不至于吧……这才几点呢。我想着她真是一刻也等不及,她却大声的喊了声失陪,突然姿势别扭的,像腰卡住了什么那样站起来,并紧了腿提裙跑了出去。
Shit……该不会这时候犯胃病?不要吧…
我跟到洗手间门口,问她是否需要拿纸巾或者药,正是展现我绅士风度的时刻!门后的细软声音支支吾吾,说是不用了,让我吃完早些休息,东西放着她来收拾。
那好吧,既然这么说。真坏兴致,妈的,偏偏这时候闹肚子。最好明天继续下雨,在这间房子里多留一留,反正离交货时间还早。自己走回餐厅,踹了一脚她的椅子撒气,又想起这儿好歹是个城堡,椅子想必也价值不菲。趁她还没回来,我悄悄把椅子扶好。皮质的坐垫和椅子下的木地板洇出湿痕,湿滑晶亮。我拿指头沾了点,不是尿液,更像什么……
凑近闻了闻,女人的味道。
我匆匆吃完,饭的味道不错,就是少了“正餐”让我有点不爽。她还没出来,我趁机在这间房子里走走看看,没几个字能看懂。
太无聊了,不如顺其自然,等她回房间再下手。我走回房间,嘎吱嘎吱的响声吵死了!我狠狠踩了一脚地板,恨不得一步一个脚印。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可能外边雨天,我本打算听到染原小姐的脚步声就起来陪她一晚,没想到格外好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廊里外的壁灯都点亮了,屋子里只有人的脚下有暗影那样的亮堂。我看向她的卧房,那里还暗着。
走廊的外侧隐约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久…久作……”
她好像在哭,声音听不真切,尖尖细细的,像子猫的嘤咛,被房子的空旷稀释得很淡很淡。我披上外套,脑袋里飘过许多话想对她说,让她从已经死了的男人那里得到解脱,然后转投进我的怀抱。旧的不走新的不来,顺理成章地我们会发生关系,可怜的寡妇就要因为她的单纯和色情落到我手里。
她叫着那个画像上的男人的名字,她哭得在喘,上气不接下气。她那么可怜,她该多思念她的亡夫啊!
她一定在她亡夫的画像前面。我想到了…或许我能在她亡夫的画像前占有她。
雨下的这么大,没人会发现的。
我脚步轻飘,来到向下的楼梯口。平台的画像之下,是……
是炼狱。
染原小姐贴在画像前,她被拉扯着脱离地面,胸腹紧贴在画像上被男人搂抱着一样几乎要嵌进去。她窄细的腰贴着画凹进去,长裙被堆叠起来卡在臀部,双腿和私处毫无保留地大开,影子中钻出黑色粘稠的扭曲实体托着她柔软的两瓣屁股,往她娇嫩的阴部进进出出。她抱住那副画,翘起臀部,整个人挂在画像上,狂乱的金棕色长发盖住袒露的乳房。
她在和亡夫的画像…那幅画像的影子想任何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一样激烈的交合。那姿态,我想起了折了翅膀的产卵的蝴蝶。
肉体拍击的湿濡声响充斥整座房子,她也许快乐也许难耐地聪喉咙挤出幼兽般勾人的吟哦声调,但那轻轻的。她从画像中听见什么,转过头来,看见我的一瞬间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可耻地硬得厉害,往台阶下的平台上半裸的女人走去。
但目光触及平台之下的一楼。
承重柱和家具都成了或红或黑的形似活肉的、蠕动的块状物,遍布血管青筋,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影子涌动着,像章鱼触肢那样的不明物体突兀的从房子角落探出来,朝向画像排布好,恶心的滴落浑浊的粘液。它们翻涌着,啊啊…
我来到这座房子之前,天边的黑影,也是这样的形状。
阴湿的气味和扭曲的场景扎进大脑反复刺激,在我能想到挪开视线之前本能一低头呕出来。太阳穴突突地刺痛,天灵盖像被生生剜了整块的空白。
画里的男人……不…他不是人!!!他玫红的鬼魅的眼睛朝我乜斜过来,白色的瞳孔外一圈亮色光环锁定般紧缩。我想逃,我动弹不得。触肢带着阴冷的雨水湿气扣住了我的腿脚,线条柔韧…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拼死挣扎,试图挥舞双手,但在这房子里,那个男人是绝对的——
他是这座屋子,染原小姐的家,本身。
我的肢体没了知觉,只有眼球到处乱转。我看见四角窗另一侧的马厩,看似稻草搭成的棚子长出几条触手包裹住我的马,散开洒下一地血水。我被甩到平台前,被那个男人睥睨,侧脸几乎挨上女人的臀部,交合处的体液飞溅到我脸上,我下意识伸出舌头舔掉。
雨水的味道……死的味道。
「你不看吗。」他甚至能出声说话,他的声音直接在房子中心响起。「想看就看吧。」
我剧烈的颤抖,心中竟然出现了不应窥探的道德感,但眼球不受控制地转动,直面狰狞可怖的触肢扎进我渴望的甜蜜洞穴,把它撑得软肉向外嘟开,汁水四溢,腿根抽搐着夹紧又放松。腹部被捣弄得时而凸起,可见内部被凌虐抽打得多么凄惨!他可怜的妻子大口换气,发出无助的喉音,神色却是快乐的,单纯的为和丈夫的结合欣喜。她被顶的反胃,饱满的丰乳胡乱弹动,被挤在画像和她肉欲横流的身体间。
我朝那对没有依托的奶子伸出了手,天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我的脑袋感受不到任何想法,过载的电流在神经间爆闪。
我这么做了。
然后,藕一样的肢节飞了出去,好像是我的手臂。
耳内噼里啪啦作响,女人的尖叫成了底噪。她抱住他的脖子,用依恋的姿态埋进男人的胸膛。
我移不开眼。
「喜欢吗?想要吗?」
我注视着染原小姐被怪物侵犯的美丽身体,这幅图景里女人的生命力与男人的死气缠绕交媾,什么我未曾理解的东西从脑袋里破出。生理的燥热从脑部蔓延冲进我的腹腔,用于排泄的通道烧得麻痒,下身肿痛,非得得到什么缓解…
染原小姐的阴户正对着我,那可爱的地方啜泣着,洒下圣水。得到她似乎就能抱拥生命的活力。
我想…我想要的是…??
*●「性」*##wo*
鎯宠鈥︽椿鐫鈥︽兂鍜屼汉浜ゅ悎
脑袋完全报废掉了,我松开下颌,狂喜地笑出了声,涎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请…请……”我低下头,抬举双手,分开双腿,抬起臀部,像马【祭牲】那样下跪,迎接所能接受的一切。
“不要!!!!!”
破音的女声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已经看不到我想要的染原小姐的身体了。我放松身躯,平静地。
肮脏的灼烧的回路脱体而出。
大雨把室外冲刷得干干净净,稻草的马厩底下空空荡荡,散发青草湿软的味道。长期不用的木头石槽朽了,长出白净可爱的蘑菇来,还有青苔。
寡居在这里的,美丽而悲哀的黑衣的夫人拿着花锄自白墙蓝顶的小小城堡中走出来。她提着竹编的小篮子,下到山丘的原野里。
去哪里好呢?
风呜呜作响,把她往适合的方向吹。黑纱的裙摆拂过草叶,晴朗的天空底下安静又荒芜。
染原蓝在风止息的地方挖开一个小洞,把小篮子里零散干瘪的碎骨头倒进去。她的丈夫是个任性的家伙,喜欢吃苦味的东西,吃得了内脏,不吃骨头。
再怎么渣滓的东西,骨头也能发挥出点儿用处嘛。浪费不好……她是位持家的夫人,懂得物尽其用的。
再填上土,盖上草皮,放眼望去,尸骨养育的土壤开满了娇艳的花朵。她也因丈夫的爱意灌溉而出落得愈加楚楚动人。
她折下几支心仪的花朵回了她和丈夫的爱巢。丈夫永远不变的容颜在那里注视着她回家的脚步,后脚踏进玄关的一瞬,小屋的大门自行闭上,窗帘齐齐拉开,明媚的阳光充满了小夫妻的家。
染原蓝踩上楼梯,双唇含住平面画像中苍白的唇,她揉了揉酸胀的小腹,大腿根的嫩肉紧了紧,对她的伴侣说:
“下次别这么乱来了。”
御前出身于有悠久历史的家族,祖上曾担当五位侍从,自镰仓时代成为名家开始,乌丸氏作为日野家支流,主营和歌,一直存续到幕末,讨幕运动后,当代家主迎合资本主义潮流创立电器制作所,试图实现由旧华族向新贵的转变,并渐渐发展成株式会社,但最终在近年的经济泡沫中被合并,家族也逐渐走上下坡路。
御前一名寄托着父母对他振兴家族的期盼,自幼便被及其严苛的要求拘束着,苦不堪言,然而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唯一能够放松的时候便是在下课后站在补习班门口,看着对面的油纸伞店铺,望着有节奏拍打着纸扇的大胡子店主,和店主身边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们。店主先托着烟斗吸一口烟,孩子们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自信地转过头,吐出几个标致的烟圈,再伴随着拍手叫好的声音装模作样的咳两下,又轻轻的靠在椅子上,注视孩童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一家人融洽相处、和乐无穷——这样的场景深深烙印在脑海的深处,但他知道,这是活在众人期盼中、背负着振兴家族使命的自己永远无法得到的东西。
在御前十岁时,家里增加了新成员,作为义兄的勘解由小路衿。这个孩子来自乌丸庶流没落家族,父母离婚后因遭遇事故失去母亲,转交给父亲后又因虐待被邻居举报,颠沛流离最后到了远房亲戚乌丸家中。家里人处于面子缘故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拖油瓶,但却并不待见这个孩子,特地嘱咐御前不要同他来往,御前在父母的要求下不得不与这个“怪孩子”保持距离。但面对他的冷漠疏离,衿却依旧待他如亲兄弟一般,日复一日的软磨硬泡,向他讲述外面的世界与普通人的生活,最终让御前打开心扉。而在和兄长相处的过程中御前也逐渐学习并丰富了自己作为人的部分,在二人交好的过程中,衿难免会被他人讥讽排挤,虽然衿本人并不在意这些,但御前非常在意,迅速地从一开始的无能狂怒到学会让别人无能狂怒的阴阳怪气,性格似乎也开始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与父母的相处只能说是同住屋檐下,在兄长到来之前御前更像是二人的提线木偶,被要求什么就要去做到什么,个人的意志不被重视,只有在未达预期时才会受到额外关注,而父母的最终理想便是将御前打造为超脱世人的理想中的造物。御前偷偷报考梦之咲后受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二人不断施压并逐渐走向极端,如果没有兄长的支持与帮助,那么御前大概会被迫带回父母安排的道路。在收到录取通知后御前被直接撵出家门,在要么别回来要么放弃这次录取复读一年考上父母要求的贵族高中的选择中,他进行了人生的第一次的豪赌——离家并打工租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开学后,所幸在中途遇到了包括合租舍友、打工场所的前辈与店主等人的帮助,入住宿舍(指星奏馆)后他告别了合租舍友,开始全身心投入校园生活和偶像工作中。
产生成为偶像的想法是在国中时期产生的,在那时学校是唯一一个父母无法插手进去的、能让御前拥有一丝喘息之地的场所,而班里的朋友有一个超级偶像宅,受他影响对这个领域有一定了解并产生了好奇心,于是正处于迷茫的时期的御前构思了一条成为偶像的路,但受限于父母及其他因素,他很少有机会真正接触这些新奇事物。朋友知道后谎称进行社会实践,在衿的掩护下带御前离开家去看演唱会。那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御前完全沉迷于偶像中的表演,连演出结束后散场都没有反应过来,回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朋友们还会拿这件事调侃他,“原来御前君还会愣在原地啊”类似这种的话。
性格产生变化是在升学意向填报时期,在此之前御前是相当生人勿近的,大部分时候自己呆着或者和社交舒适圈里的人靠的很近,也只止步于站在人附近,不会主动发言,默默的听着别人发言,有必要就说话,对其他人保持礼仪上的冷漠。这种性格曾经让一些混混针对他,在他身上搞恶作剧,被御前抓包后却获得了非常难听的阴阳怪气,气得直接给了御前一拳,这种暴力行为却被御前刻意引来的教导主任目击到,直接下达处分。混混们怀恨在心放学后进行蹲守,却被不用在人前保持完美形象的御前轻松反杀,此后虽然没有再遇到恶作剧,但奇怪的传言诸如“要小心○班的乌丸,据说是和黑道有关系的不良”开始流行起来。一开始御前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在意这种事,但这种传言被关心他的兄长听到了,兄长小心翼翼地和御前沟通,试图让他远离黑道,御前不得不连忙解释。为了不让兄长担心,在第二天到学校后,御前开始在校园内一个个找到谈论此事的人们,很平静的表达了传言是假的,并希望他们不要再谈论此事。这种行为持续了数日,反而让传言变得愈发奇怪(比如这是来自黑道的警告或者灭口通知),在传言以讹传讹彻底离谱之后,御前干脆不去理会传言了,和兄长解释清楚后继续过着以前按部就班的生活。而在当事人不再关注、热度也逐渐降下来后,传言又自发地从“乌丸是愈发危险的恐怖分子”发展到“原来乌丸就是个普通人啊真没意思”的过程,旁观整个发展过程的御前很无语,但同时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关于人性的特点,于是开始有意识地观察研究旁人,并有意识地去寻找相关的学说和书籍,他在人情世事上似乎有着特殊的天赋,经过三年时间学有所成,并进化成人精()。
在平时的交往中,他会和初见的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但不会拒绝交流,就算不喜欢对方也能做到让对方意识不到自己的想法,但当对方想和他套近乎时就会发现仿佛有一层障壁,无法靠近但又没被刻意拒绝。决定要成为偶像后,除了研究音律舞蹈,他还花了很多时间学习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友善,如何让和他相处的人感到舒服等等,即使粉丝们有着不同的喜好和性格,他也能轻而易举地表现出让所有人都不会反感的形象,他希望自己的粉丝可以因自己而短暂的远离尘嚣,舒缓压力。
御前不太擅长应付小孩,一般情况下对这种薛定谔行为模式生物敬而远之,在非必要时会想尽办法开溜。在和小孩相处时大部分时候都处于弱势的那个,讲理讲不通,又不能给小孩两拳,只能吃哑巴亏。从小在严格的精英教育下成长的御前无法理解正常小孩的思路,时常产生“他们怎么会那么蠢”“我小时候也那么蠢吗”“不这绝对不可能”的想法,但是不知为何竟意外地受小孩子欢迎(御前:为什么啊我不理解难道现在的孩子只看脸吗),当有小孩子扑过来时会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表演一个原地窜上天,但在偶像营业的时候还是能强迫自己呆在原地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小粉丝的。
因为家庭原因,他对和歌俳句一类的东西很熟悉,但并不会主动提起这方面,在歌词创作上也不会加入这类元素,试图从曾经父母给他打造出的那个壳子里脱离出来。从小父母为他安排了各种各样的课程,毫不关心他是否喜欢这些东西,只在乎他在这方面的成就,并持续以“假如学不好的话会使父母和家族蒙羞”等话语进行pua。脱离家族后御前再也没去碰过这种东西,并试图在成为偶像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带的耳坠其实是耳夹,因为怕疼所以没去打耳眼,当时学散打也不是自愿的,只是作为精英课程的其中一门被强行送去而已。但是挨打也很疼,为了不让对方打到自己,就只能想办法先一步把对方打趴了。习惯保持健康的作息每天锻炼,生病时能靠吃药解决的绝不去打针,体检抽血时五官会扭曲在一起,用棉签按针眼时会比其他人按的时间都要长。(朋友:撒手!已经止血了!御前:我不信!万一再淌血怎么办呜呜)
喜欢的东西是油纸伞和类似传统工艺物品,主要原因还是幼年看到的伞匠一家的温馨生活,油纸伞上寄托着他对于朴素但是融洽和谐的家庭关系的向往。在成为偶像有了收入之后开始收集各种花色的油纸伞,在下雨和日晒时也会拿出来使用,因为用的很勤所以坏的也很快(),除了特别喜欢的那几把会收藏起来不动之外别的伞更新换代的特别快,所以也没有发展成囤一屋子伞的场面。
因为小时候被父母强迫吃讨厌的纳豆,从此恨屋及屋地讨厌一切黏糊糊的东西,包括酸奶和沙拉酱等。吃沙拉是油醋汁派,放少许沙拉酱千岛酱调味可以,要是挤一坨在食物上面是绝对禁止的。平时生活中也尽量保持清爽干净的形象,在大量出汗后会迅速跑去换衣服并冲澡,受不了衣服黏哒哒的感觉。
从小留着的长发离家后也没有剪短,算是从小保留到大的唯一的标记。为了保持清爽每隔一两天就要费力清洗,但是吹干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在没有他人帮助的情况下只用一个吹风机吹到两只手断掉也干不透,之后便无师自通地发掘了空调吹头发,从此解放双手,除了偶尔以奇形怪状的姿势在空调下晾头发会吓到别人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作者:兔八哥
评论要求:求知/笑语
序
天德四年的三月三十日,清凉殿举办了一场盛宴。原本是因为宫内的女官们由前一年的诗会,兴起了赛和歌的想法。村上天皇听说了以后,便组织了这样一场歌会。那场歌会比之前举办的任何一次宴会都要盛大、灿烂。
歌会一直持续到了黎明之时,直到天皇乘兴而归。
原本是一件值得记载和回味的盛事。
但在这场盛宴已经结束了几个月之后,宫人们还时不时能在夜里听到咏歌之声。原本还想瞒住村上天皇,直到这位圣上在某天夜里赏樱的时候听到有人吟诵和歌,等问及何人的时候,却又遍查未果。
“即使这场歌会已经结束,但显然宫内的鬼怪还未尽兴呢。”
宫人们私下里这样讨论道。
因此有不少的法师、僧侣们,被圣上召唤的,被其他人引荐的,都开始向平安京赶来。
起
青山远黛,天色未明。穹顶呈一种青灰色,既见不着云,也见不着星。偶有几只鸟扑楞楞飞过,才显得这座山不至于静默如死。此山无名,只不过若要从近江前往京都,便非得爬过这座山不可。
此时,进山小路旁的废弃亭子里,坐了两个风尘仆仆的远客。
其中一位是武士,另一位却是一名年轻的僧侣。
武士年约三十来岁,身材高大,眉眼刚毅,腰间挂长刀,正大咧咧地坐在石凳上打着哈欠,表情非常不耐烦:“ 你这和尚哪里来的精力,天不亮就要赶路。”
那坐在对面的僧人嘴里咕哝道:“大人可以不必迁就小僧。”这僧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容貌还未褪去青涩。
“那怎么行?”武士的眼睛立马瞪了起来,“羽丸,你是要我做无信之人吗?”
“小僧不敢哩。”被称作羽丸的僧人连连否认。
武士气咻咻地说:“若不是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你以为谁都能让我橘伊成做护卫不成?”
“小僧很感激大人这一路的守护,就算是救命之恩也已报啦。” 羽丸见伊成又对他瞪起了那双牛眼,话音不由得越来越弱,只觉得屁股像坐在一块烙铁上,忍不住站起身来,“小僧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继续赶路。”
眼见着羽丸跑得飞快,橘伊成嘿嘿一笑,也起身大步跟上。
已至秋季,这山中格外冷些,伊成跟着羽丸顺着山道一路走来,只觉这山内寂静无人,连虫鸟似乎都销声匿迹。他扫视了周围一眼,那些百龄老树似乎都添上了重重的阴影,显得诡密又恐怖。
羽丸倒是毫无察觉,还兴致勃勃地捡起几片落叶,左右对比看哪片颜色更鲜艳些,等挑好了,又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
“这些落叶有什么用?”伊成问。
羽丸笑眯眯答道:“等回了庙里,师傅就知道我去了哪些地方。”
伊成撇过脸哼了一声,却瞧见不远处白光一闪。
“什么人?”伊成提步想追,想起脚边还有个捡落叶的和尚,干脆一把拎住羽丸的领子,将他提着一起跑了。
“欸欸欸……大人?”羽丸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脚底悬空往后倒移。他连忙把手里的落叶都塞到怀里,以免一时紧张把落叶攥碎。
伊成左手提着羽丸也不嫌累赘,只管趋着那道影子往前追,只见那道白影左右晃动,却怎么也甩不开伊成的追逐。眼见着就要被伊成抓住,突然前方冒出一道人影,那白影往上一跃,一下遛入了那个人的背篓里。
伊成一时脚步不及,带着羽丸将前面那个人一起撞倒在地。
“痛欸。”羽丸揉着脑袋,感觉耳朵都摔出了问题,否则为什么连自己的声音都听起来不像自己的。
很快他发现,发出“痛欸”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蹲在旁边的倒霉蛋。
“原来是只猴子。”伊成盯着竹篓里朝他呲牙的白猴,喃喃道,“这猴子怎么这么白。”
被伊成撞倒的倒霉蛋忍不住出声道:“是猿,是白猿啦。”
伊成一点也没有被戳穿无知的不好意思,他直起身望向倒霉蛋,盯了半晌,突然问:“那么你呢?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座山里。”
倒霉蛋眨了眨眼睛,半天才理解伊成的质问:“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就住在山下吧。”
“是这样啊。”伊成恍然大悟地点头道,又看了看天色,“既然如此,为了表达你的歉意,就请我和小和尚去你家留宿一晚罢。”
“欸?”
就这样,被伊成缠上的又多了一个家伙。虽然羽丸对伊成的行为有诸多腹诽,但是看到这逐渐黑下来的天色,以及模模糊糊像鬼怪一样的树影,他很快动摇了——当然主要是,即使不答应,但橘伊成已经再次提着他的领子不由分说跟着倒霉蛋到他的住宅去了。
“所以说我答应了,让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倒霉蛋叫京极友则,是近江国国司的幼子。他上头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姐姐们早已嫁人,两位哥哥也并不在家常住。
但听说家主京极保正今晚不在这座宅院的时候,羽丸才真正松了口气。
“你很紧张吗?羽丸。”伊成斜睨着羽丸道。
“有点。”
“为什么呢?”
“因为是大人啊。”
“大人有什么值得好怕的?”
“不是因为官职害怕,而是觉得拘束。”羽丸解释道,“如果保正大人在这里的话,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京极友则已经指挥着下人为两人准备房间了,听到羽丸这么说忍不住宽慰道:“父亲大人很随和的,不是什么讲究规矩的老古板。“
橘伊成赞同的点点头,伸手攀着友则的肩膀:“看看这个家伙也能察觉得到吧!”
“这也太失礼了吧!”羽丸虽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看到羽丸这个表情,橘伊成再也忍不住开始大笑起来,笑到捂着肚子躺到了地上。
“你还没有看出来吗?”伊成问道。
“什么?”
“这家伙与我是旧相识啊!”伊成指着一旁的友则笑道。
“真是太失礼了。”那一瞬间,羽丸在友则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神情。
友则和伊成是小时候的玩伴,那个时候友则的大兄在清凉殿任职,友则在平安京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伊成是个非常恶劣的家伙,从现在的本性也可以窥见一二。只有友则这种被人耍过也毫不记恨的憨厚性子,才能和伊成这么持久维持了友谊。
“今晚月色会很美。”友则对伊成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让内子为两位准备一场赏月之宴吧。”
“会不会太打扰了。”
“怎么会呢?”友则看向伊成,“我与伊成,可是有七八年都不曾见过了。”
“不够义气的是你吧。”伊成不满道,“我竟然连你成婚的事情都不曾知道呢。”
“是家族的联姻呢。”说到自己的事,友则露出了一点点羞涩的笑意,“刚开始的时候我与她都不太熟悉,所以也没能够很快适应丈夫这样的角色呢。”
友则黑黝黝的眼睛里闪出奇异的神色:“绫子啊,是个好女人啊。”
承
清澄明朗的月亮正挂在夜空,下人们将院子里点上灯笼,伴随着院子里不知名野花的香气,让人心情很是舒适。
赏月的宴席就安置在厅内,坐在厅里,可以看到廊外的月色。
参与宴席的人很少,只有橘伊成,羽丸、京极友则和他的妻子浅井绫子。
下人们把酒菜端上来以后,就离去了,只留下一位穿着唐衣的侍女负责倒酒。
侍女叫真音,是绫子的贴身侍女。
伊成用筷子扒下煎烤好的香煎鱼肉时,听见友则叹气:“哎……”
“为什么叹气啊友则?”
“我只是感叹时光的飞逝。”友则看向伊成,“距离我们上一次坐在一起饮酒还是八年前了吧。”
“是啊。”伊成将香鱼夹进嘴里,“如果不是看到那只白猴子。”
“是白猿。”友则忍不住分辩了一句。
羽丸则认真扒着盘子里的鱼肉,慢慢把鱼头连着鱼骨一起取下来。作为蹭饭的食客,此时只需要安静进食就好了。
只不过……羽丸微微侧头看向边上的浅井绫子。她也是这样安静吃着东西,雪白的鱼肉送进鲜红的嘴唇里,她用牙齿撕咬着,一点一点吞进去。
“还记得以前也是这样。”伊成拿起杯子,盯着杯子里的倒影,突然开口,“除去美味的酒菜,心情愉悦的景色,还要加上友则讲的故事才行。”
友则笑着叹气道:“啊……就不能让我少伤脑筋一次吗?”
伊成指着友则对羽丸道:“不要被他无趣的外表欺骗了,他可是我们那群人中最会编故事的家伙。”
“真的吗?”连一旁默不作声的绫子也抬起头来,望向友则。
友则抓了抓脑袋:“都是他们胡乱吹嘘的,我讲的故事没有那么精彩啦。”
“但我可从没听过您给我讲故事呢。”绫子似乎被勾起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不如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一个故事吧,这样子就知道您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很精彩了。失败者也要有惩罚才行。”绫子的眼里露出一点争强好胜的笑意。
“唔……”友则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那说什么呢?”伊成皱眉道,“这可糟糕了,我可不是善于讲故事的人呢。”
羽丸则在心里默默翻找,看能不能从以往读过的佛经里找到什么新奇一点的故事。
“啊呀,这么沉默下去可不行……”半晌,绫子指着站在一旁倒酒的真音突然开口,“就让真音先说一个故事,开个头吧。”
第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小姑娘。
她是贵人家的小姐,家教是十分严谨的。
所以她除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以外,并没有别的玩伴。
但与她年龄最相近的姐姐,也跟她足足差了七八岁。
所以她的姐姐们都不肯耐心陪她玩耍。
夫人的侍女看出来她的寂寞,于是悄悄提出了建议。
“我家中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
小姐思考了一会儿,矜持答应了。
但心中不免嫌弃,下人家的小孩子,想必是粗俗且不通礼仪的。
但侍女的妹妹很乖巧,即使穿着洗到发白的衣服,但整体是干净整洁的。她就乖乖跪伏在地板上,不听见召唤不会乱动。
贵人家的夫人见了一次就对这个妹妹很满意,干脆就要她也在宅子里住下了。
夫人问侍女:“你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利子。”
一开始利子的到来的确让小姐变得没那么无聊,况且利子的安静懂事很让小姐满意。
她与利子无话不谈,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求利子陪她一起。
侍女试图阻拦,但夫人念在小姐好不容易有个玩伴的份上,破例允许了。
利子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微笑的时候带着点弯弯的弧度。眉毛浓郁,嘴唇鲜红,牙齿洁白。
小姐很喜欢利子的长相,忍不住拿自己的衣服开始装扮她。
穿着小姐服装,带着小姐发饰的利子变得更加漂亮了。小姐越来越喜欢利子。
只可惜利子未免也太安静了些。无论小姐跟她说什么,她都只是静静听着,无论小姐要做什么,她也从不劝阻。
于是,小姐又变得无聊起来。
“就好像是一根无趣的木头。”小姐跟夫人抱怨道。
但夫人很满意,她原本怕低贱的下人会带坏小姐,所以安分不多事的利子让夫人安心。
所以即使小姐抱怨利子,夫人也从不往心里去。
“你为什么只会微笑呢?你为什么不与我交谈呢?”小姐愤怒地将利子推倒在地,试图让利子有其他的反应。
但利子依旧是安静守礼的,她默默承受着小姐的怒火,没有做出任何不合理的举动。
“换一个玩伴吧。”小姐心里这样想着,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无趣的朋友了。
这样的念头一旦浮起来,小姐就越发看利子不顺眼起来。她不再给利子漂亮的衣服,也不再抚摸利子柔顺的头发。她总是罚利子在院子里淋雨,不再准利子进她的房间。
即使是这样,利子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小姐对她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利子开始变得脏兮兮的,一头漂亮的长发也像枯草一般杂乱。衣服也开始散发出奇怪的味道。
终于有一天,小姐把利子推进了井里。
她从井口往下望去,看着利子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可能还没有理解小姐所做的事。
小姐却不再看利子,她只是迈着轻快的脚步去夫人那里,准备换一个新的玩伴。
真音说完这个故事,眼睛望向了院子里的井。就好像那个故事里的井就是这口井一样。
羽丸追问道:“那么后来呢,那位小姐找到新的玩伴了吗?”
“我也不知道呢。”真音把视线移回羽丸的脸上,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伊成击掌道:“真是个好故事,那么由我来说第二个故事吧。”
第二个故事。
一个叫贤之助的男子。
最近家里替他找了一位娴淑的妻子,不日就要成婚。
贤之助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对未来的妻子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想象,也没有太多的期待。
某天他去往丹波国办事。
一路奔波。
办完事往回赶的路上,明明日头正盛,他突然心念一动,决定歇息一天。
“这么急回去做什么呢?”他想,“反正家里也没有值得挂念的事情。”
于是他停下了赶路的步伐,开始变得闲情逸致起来。
于是,在放下行李以后,他决定去四周转转。
“有一座很有名的神宫在这附近的样子。”贤之助击掌道,“不如就借此去祭拜一番。”
说去就去。
贤之助到神宫的时候才发现热闹非凡,聚集了不少的年轻男女。
聚集在此的神灵会为信徒挑选适合的婚姻对象。贤之助突然想起之前听说的这座神宫的传闻。
“那么……”贤之助击掌许愿的时候,忍不住私心作祟,“如果能恰巧遇到心仪的女子就好了。”
祭拜过的第二天,贤之助又继续赶路。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开始下起了雨。
雨势渐渐变大,贤之助的步伐变得急促起来。要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才好,他一心想到。
在路口拐弯过渡鸦桥的时候,突然迎面遇上了一位身穿蒙头衣的女子。
就这样差点撞了上去。
贤之助手忙脚乱地拉住了女子的手臂,不同于男人的柔软触觉让贤之助心思一动,忍不住抬眼向那个女人看去。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秀气小巧的下巴与嫣红的嘴唇都让贤之助感觉得到这必然是一位美人。
“抱歉。”等女子站稳,贤之助急急忙忙道歉。
却听到佳人轻笑。
“不是您的错。”女子善解人意宽慰道,殷红的嘴唇微微扬起,声音也如同清泉敲击山石一般悦耳。
贤之助就这样呆住了,连女子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意识到。
“是命运安排的邂逅吧。”贤之助这样想到。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没有了佳人的踪迹。
怎么办呢?
贤之助被这样的半张脸和声音给迷住了,他迫切想要再次遇到这个女人。可是,他连姓名都不曾问到。
他无心返乡,反而又将行李放回了原来的住处。
一日又一日的,他在渡鸦桥附近徘徊。
再见一次吧……就算是一次也好……
他祈求神灵们垂怜他的痴心,只希望再见到那个女子一面。
就这样,贤之助一日又一日的在桥上徘徊。
直到日渐消瘦,卧床不起。
直到死去。
也不曾再见到那女子一面。
但到现在为止,仍然会有过路的旅人,在雨天,看见贤之助寻觅的身影。
“真是痴情。”绫子感叹道,“即使只是半面之缘,竟也能叫人无法忘怀。”
伊成挠了挠头,说:“这算不上什么精彩的故事,不过这是社里的神官跟我说的。他信誓旦旦告诉我真有其事,不过我可从没有看到过雨天里那个身影。”
天上多了一些云,将原本清亮的月色挡住了,厅内也因此变得昏暗了起来。有风从廊外刮进来,院里的灯笼被吹得左右摇摆。
“那么轮到了我了吧。”绫子说。
第三个故事。
一个叫木姬的女子。
木姬出身是一位贵族,可未等到木姬长大,竟然家道中落了。木姬的父母早逝,她的叔叔一心想将她嫁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所以即使木姬有着不俗的容貌,却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登门求娶。
等到木姬十八岁的时候,他的叔叔带来了一位贵人。
即使那位贵人的年龄足以做木姬的父亲,但木姬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木姬变成了这位大人的情人。
所幸的是,这位大人为人温和儒雅,对木姬很是照顾。即便是情人的身份,木姬依旧感受到了温暖。这位大人每次过来看望木姬,都会带来新奇的珍品来逗木姬开心。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五六年。
直到有一天,木姬才发现这位大人已经很久不曾来看望过自己了。
如同所有的男人一样,即使是美貌的木姬终究也会被厌倦,这位大人又找到了新鲜的情人。
不甘心啊,习惯了被温柔的语言问候着,被温暖的怀抱环绕着,突然变得冷清起来的宅院开始碍眼了起来。
即使是卑微的恳求,她也想要那位大人可以回心转意。
直到有一天,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求,那位大人又坐着牛车经过了她的院子。
看见木姬依旧如往昔般美貌,正赤脚坐在外廊上。莹白如玉的小腿晃动了大人的心跳。
这位大人再一次沦陷在了木姬的裙下。
“木姬啊……”大人亲吻着木姬修长的脖颈,“你的容貌正如以前那样迷人。”
“木姬啊……”大人抚摸着木姬的峰峦起伏的身躯,“你的皮肤仍如以前那样光滑。”
“木姬啊……”大人拉起了木姬的双腿,“你的身体还如从前那样契合。”
只是,为什么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像滚动在石板路上的车轴,因为不堪货物的重压,而发出喑哑的呻吟。
“大人……”已经来不及仔细思考,木姬的手臂已经揽住了他的脖颈,“我这样的身躯,您还喜欢吗。”
时间啊,会给美人的脸上带去皱纹,会让美人的皮肤变得干涩,会让躯干不再修长挺直。所以像名字一样,做一位木姬吧。木头所塑造的躯干,木头所镌刻的五官,用上好的彩漆,让它绝不会随时间去腐败。
只可惜还是觉得冷啊,需要活人的体温和怀抱。
木姬就这样紧紧地搂着这位大人,维持着这位大人贪恋的颜色,汲取着她所需要的温暖。
绫子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哎呀,那位叫做木姬的美人是变成妖怪了吗?”伊成好奇地问道。
绫子微微扬起嘴唇,却没有回答伊成的问题。
此时的月亮已经隐到云层背后去了,厅内众人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昏暗不清。
风也越发疾烈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友则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了些。
“到我说了吗?”
转
第四个故事。
有这样一对姐妹。
姐姐叫桂子,妹妹叫秀子。
两人长得都非常貌美,只不过姐姐身材高挑,妹妹则玲珑可爱。
可是两姐妹的感情却一点也不好,她们总是在暗暗比较,比较今日谁摘的花更鲜艳,谁用的首饰更精巧。
两人谁也不服谁,却又互相嫉妒着。
姐姐嫉妒妹妹可以像小鸟一样躲藏在男人的怀里,妹妹嫉妒姐姐修长的双腿和玲珑的腰肢。
每一个出现在她们附近的男人,都成为了这对姐妹争抢的对象。
菅原川就是这样幸运或者不幸的男子。
他首先遇到的是姐姐桂子。
姐姐原本只是出来采买一些食物,结果就将菅原川给迷倒了。
无论如何菅原川也是一个英武的男子,所以桂子也不讨厌他。很快两个人就约定了幽会的时间。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来的不仅仅只有桂子一个人而已。
在男女欢愉过后,桂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接着,菅原川迷迷糊糊感觉到被子里钻进了一个人。
即使没有看清楚容貌,菅原川也能察觉出来这并不是桂子。
“我是桂子的妹妹秀子。”那个女子这样自我介绍道,“我姐姐怕伺候不周,因此又将我叫了过来。
在微弱的月光下,菅原川看清了妹妹的样貌,虽然不是姐姐那种秀美,却另有风味。
半推半就的,菅原川与妹妹也成就了好事。
“和我姐姐相比,你更喜欢谁呢?”秀子在菅原川怀中问道。
既然此时与秀子在一起,菅原川自然是夸赞秀子。
第二夜,桂子又问菅原川:“与我妹妹相比,你更喜欢谁呢?“
这次菅原川回答的是桂子。
于是,到了第三夜,这两位美貌的女子都追问到了他的面前,不依不饶,非要他说出来,桂子与秀子,他更喜欢谁一点。
此时的菅原川对两位佳人兴致正浓,自然是一个都不想得罪。于是他就回答:“无论是桂子还是秀子,我都一样喜欢。”
“一样喜欢?是谁都不多,谁都不少吗?”秀子和桂子显然对菅原川的答案并不满意。
“当然。”菅原川回答道,“桂子也好,秀子也好,我都是一样的喜欢。不比谁多一分,也不比谁少一分。”
于是秀子和桂子对望了一眼,既不服气,又不甘心。但还是按照菅原川的说法,将他切成了两半,谁也不多,谁也不少。
“咯嗤咯嗤”是嚼食食物的声音。
等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比她多分到一点。
桂子和秀子下着决心。
“咯嗤咯嗤”
友则的故事说完,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除了羽丸还在嚼着被煎到焦脆的鱼骨。
于是整个房间内,只能听到羽丸吃东西的声音。
“羽丸大人。”侍女真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羽丸才反应过来:“咦?就已经轮到我了吗?”
第五个故事。
名,是咒术。
当一样事物原本没有名字,却被人赋予了姓名以后。
就会产生灵。
又或者灵原本就存在着,只是无人知道灵的名字。而被人赋予的这个名字恰巧是灵的名字。
于是事物成了灵的寄体。
文:汉江王
评论:笑语/求知
他问她:“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正在擦脸,闻言动作一顿,瞥了他一眼,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知道的,就是去那里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生。”
他望着她,身姿优美,在暗夜的微光中,那样窈窕的腰身,举手投足的妖娆风情,还有那双流波漾色的眼眸,以及,像一匹上好缎子一般柔滑的身子。连他舔舐的时候都爱不释口,更不用说其他人。
他和她,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她转头看他,眼神疑惑:“怎么了?”语气和表情都甚是无辜。
他心中恨恨,却什么都说不出,干脆扭过身子躺下,不再看她。
她也不在意,在她眼里他这样子早就见怪不怪,她只当作又是他小性子发作,第二天就好了。他一向是不记仇的,好安抚地很。
他听见身旁她悄悄起身的声音,他悄悄扭头,看见她轻手轻脚地去了小主子房间。他知道她以为他睡着了,才这样小心又放心地离开。他是老了,年近五旬,而她正青春貌美,原本就与他不是一类,只不过她性子和顺,主子教他好好照顾她,她也低眉顺眼地跟着他。即使主子宠她宠得很,她在他面前也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甚至还要照顾他那时不时阴翳的怪脾性。主子喜欢她,常把她叫去自己房里,虽是什么都没做,但也是难得的恩宠,她却怕他不开心,还装作睡在他身边的样子教他宽心。
他叹了口气,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他早就是个雌雄不辨的玩意儿,就是主子手里的玩意,年轻的时候,老主子喜欢,常在老主子面前讨欢,如今老了,小主子也不嫌弃他,还叫他跟在身边,也不因身边有了新人厌弃他,他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他看了看自己枯草般的发,松动发黄的牙齿。他早年是吃了苦的,在外边流浪讨食了好一阵子,长得瘦骨嶙峋的,叫老主子碰见了,一时心软领回去给了饭吃,又见他机灵会讨人欢喜,便渐渐地带在了身边,时间久了,他倒轻狂地不知世事了,只以为主子心中独宠他一个,骄妄了起来。
她来的时候,他还觉得不甚高兴,只认为是她要夺了自己的地位。那时候她年岁还小,小主子喜欢拉她作伴,他便挡在前边,把她赶开来去。小主子自然心里是不满意的,但老主子心慈,也不生气,他便以为自己地位稳固,她不足为惧。
他早该知道,人都是贱骨头。越是捉摸不着的,越得人欢喜。她来的时间久了,便知道他不喜欢她讨人欢心,只要小主子来找她,若是他不在,她便任小主子作什么,若是见他来了,立刻就走得远远去。他那时只以为她识相,却没注意小主子眼珠子都跟着她一起去了。她从不主动讨好主子,平日里就坐在秋千上,或者假山上面,一坐就是一天,按主子的说法,是种让人心疼的安静。
他傻得很,只觉得只要她不在主子面前讨欢,自己就稳得很。哪里知道家里两个主子心都挂在她身上了,也是,谁叫她长得那样好看,只静静一坐,都叫主子偷偷望着画了好多张画。他羡慕极了,可他怎么讨欢都没这个待遇。
再后来,他便越发发现了她待遇的不同,他若是做了些错事,虽不受重罚,挨顿骂冷落一阵是必定的。她就好得多,做再多的错事,主子们也都不生气,就算老主子不高兴了,小主子也会一把把她做过的错事揽去,一点责罚都不受的。
但任由主子喜欢或者冷落,她都仍旧是那淡淡的样子,他想着,或许就是主子说的宠辱不惊罢。
他想不通,当初他为了留在主子这里,使劲了浑身解数,过了好一阵看人眼色的日子。主子原先是不喜欢他的,即使是个玩意,也想要个好看的玩意,他知道他其实并不好看。但实在是他受尽人间冷暖,一见主子颜色就知道要讨怎样的欢,或者做些怎样的滑稽样子,时间久了,主子便也就将他留下了。但她从不必考虑这些,她是小主子花大价钱迎回来的,平日里愿意在小主子房里多呆两个时辰,就叫小主子喜笑颜开了,更不要说像他这样装傻卖痴。当初小主子为了留她在房里多呆一会儿,硬是将房门锁了不准她出气,她也没哭,只是默默地站在房门口,望着门锁,那样子就叫小主子心疼了,将门打开放了她出去。如今她倒习惯睡在小主子屋子里,毕竟冬日寒冷,小主子屋里暖和。只不过她还照顾着他的颜面,等他睡了才走。
他想着越发委屈了,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憋住临眶的热泪。他真的老了,一点小事情就难过的睡不着觉。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尽力蜷缩起来,好保存身体上仅存的一点热量,不要叫这冬天夺去了。
我睁眼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多了,这冬季的天就是不怎么亮堂。我小心谨慎地支起身子,唯恐弄醒了那只隔着被子睡在我腿边的猫咪。她倒是早就醒了,正在舔毛,见我醒了,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摇一晃地起身,跳下床出门去了。我也披上睡衣,顶着眼罩出了房门。等走到楼梯前,见着家里那狗正兴奋地在楼下的客厅里绕着圈圈,等我开门带他出去遛弯。我巡视一圈,见猫正慢悠悠地在我脚边不远处溜达着呢,我一把捞起猫咪,也不顾狗那期待的眼神,带着猫又回房间撸毛去了。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吸猫的时刻还起什么床。
板子还没活过来总之先写着玩玩。虽然有各种小女仆客串但鉴于克里丝完全没在记人名而不幸地npc化了致歉(。)想想一天写两千字日记的人真可怕啊。
—————————————————————————————————
x月x日 晴
今天是在女仆咖啡厅打工的第一天,也有可能是第二天?我不确定,一醒来头脑就昏昏沉沉的,说不定我午觉的时候睡了24个小时?但和旁边的同事确认后,她说今天是第一天见到我,但鉴于我是躲在桌子底下睡着的,她没有见过我也不奇怪,一切显得谜云重重。而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在这家餐厅呆了两天,那么我就该得到两天的薪水,我想这么声张,但今天的客人似乎非常多,大家看上去都异常忙碌。
今天的特别餐点是抹茶冰淇淋、抹茶千层蛋糕、抹茶布丁、抹茶咖啡,抹茶薄荷特饮,沾了抹茶粉的围裙……是的,这位客人,请您把沾到我围裙上的抹茶粉舔干净,或者吃下去。
总之,店长像是订购了大量的抹茶粉而用不完一样,或者说是因为每周占卜显示本周的幸运色是抹茶色,幸运物是抹茶粉所导致的。如果真是后者的原因,我希望下周占卜的幸运色是大麻色,这样咖啡厅后面的那片空地就能拿来种田了。
这么想着有点困了,但一阵极为张扬的汽车喇叭声冷不防地把我吓了一跳。一位长着脚的福泽谕吉……我是说一位发质毛躁且顽固地使用发胶掩饰的中年男性从一辆车头很长的豪华跑车上下来了,那辆车和车主一样油光满面,十分刻意地强调着自己的身份。尽管如此,这种人在这片地方也是非常少见,就像是毛毛虫堆里有一只螳螂探出头来了,毕竟来这里光顾的客人不是看起来很穷酸的文艺青年就是会发出怪笑的看上去不太体面的大叔。
那人大跨步地走进店里,开口道:“我想理个发。”虽然我很想强调我睡醒了,但显然这不太有说服力。
收银员的小姐正想把他赶走,带着中性气质的店员说着“等等”又将他留了下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那是开着跑车走进女仆咖啡厅说要理发的家伙,像是背着葱和酱油瓶走进后厨的鸡一样不可放过。
“客人请坐。”我拉着客人走进后厨,“很显然您需要先洗个头。”然后把客人的头摁在了洗碗池里。所幸洗碗池里没有待洗的碗碟,否则一定会被客人头上的油和发蜡污染的。用洗洁精和洗碗海绵搓了一顿之后,洗碗池的下水口被大量毛发淤塞了,但所幸我并不是负责洗碗的。而客人看上去就像落水的可蒙犬一样,展示着一种独特的艺术体系,是一种无法在世人的眼光中存活的姿态,用擦碗的毛巾擦过后这种气质更甚,可以说是我为他洗去了土豪劣绅的污名,他现在看上去像破产了。
但客人看上去还不太满意,他皱着的眉头快把他的头发都夹断了。我叹了口气,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把工作的围裙系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样如果最后他不满意,我可以把围裙的绳子再拉紧一点。我拉来一旁粉色头发戴眼罩的矮小家伙,问道:“有剪刀吗?”她笑着说“有”,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了把剪刀出来。
我围着客人的头剪了一点,又问那个粉色的矮家伙:“怎么样?”,得到的回复是:“不怎么样。”
于是我又剪短了一寸:“现在呢?”“有点丑。”
又一寸,“现在呢?”“不忍直视。”
又一寸,“现在?”“我要吐了。”
又一寸,“我觉得这已经不是头发的问题了。”
又一寸。粉色的脑袋摇摇头,我一看,客人的头发只剩下一寸了。
“有剃刀吗?”粉色的家伙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把剃刀,一边说道:“长成这样还是去整容吧。”
“还是整容吧。”我一边点头一边把那一寸抹平,客人的头光滑程亮,连他头上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的头骨是天生有裂痕的。有人说如果仔细观察出生不久的婴儿的脑袋,会发现某个部分像心跳一样一下一下地努动着,那是头骨的裂痕还没完全合上的证明。我抚摸客人光滑的脑袋,思考着在头剃光之前那个缝隙会不会比较明显一点,并尝试把那凸起的青筋摁下去。
“你在干什么?!”客人的声音中带着没按下去的怒气。“按摩。”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了,松开手,很遗憾,并没有找到头骨上的三角大裂谷。
“够了,我要走了。”终于等到这句话的我把客人脖子上的围裙解了下来,把他推向收银台。
刚刚还在旁边尖锐地评价着客人的头和脸的家伙不知何时已经笑着站在了那里,用黑色马克笔在餐牌上咯吱咯吱地写着字:理发 10000日元,只想着收半个福泽谕吉的我显然还是太过浅薄。
客人将一张福泽谕吉丢进功德箱,骂骂咧咧地坐回了豪车里,阳光从他光秃秃的头上反射进店里,让他格外地耀眼夺目。我想,如果他愿意再付出一两张福泽谕吉,或许大家可以剪下一段头发,为他凑出一顶像足球场上的草坪一样的人工假发,但咖啡厅大家的发色各异,做出来的假发或许会比较像拉花咖啡。我盯着功德箱里的福泽谕吉看,功德箱里福泽谕吉也盯着我看。那位客人迟早会明白,秃顶让他拥有了更多的选择,他可以拥有更多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假发了,而不是和他那打理不好的毛躁头发争斗一辈子。但如果他真的懂了,他今晚就该把自己的脸泡进硫酸里,去尝试迎接他全新的人生,和各种各样的整容套餐。
“喂,”收银员的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工作啊!”“好……”我回过神来环顾店内,眼神不好的高大的小姐清扫着地板。
像猴子一样驼着背搔着后脑的顾客,像狗一样舔着咖啡上的冰淇淋的顾客,像兔子那样活泼地蹦跳着的同事们,给客人剃头的画面像是幻觉一样不真实,而女仆咖啡厅里一如往常。说是往常,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所谓“往常”的这家店到底该是什么样,毕竟今天是我第一天工作。但如果现在是这样,不妨将现在的状态定义为往常好了。
总之我一如往常地回过神来,太阳弓下腰来在建筑的缝隙中看着我,店内被暖黄的光所笼罩,客人们像是烤箱里的饼干一样安稳地坐着,地板一片光洁,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那位客人,和他那螳螂脸似的跑车,像是午间的梦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一定是被什么所控制、支配着,才会做这种客人驾着豪车来到餐厅理发的梦。
是的,我分明是被那样东西所控制着,而那位客人也是一样。
也就是那个功德箱里的福泽谕吉。此刻它弯折着,仿佛是咧开嘴朝着被支配的人们狂笑。
角色:斯瓦勒·塞缪尔
关键词:孤傲/妄信/偏执/无耐心/心理扭曲/受虐与施虐者。
我想想,这个故事该如何说起呢。
——从葛罗佩蒂·塞缪尔和冬妮娅·加尼特那令人措手不及的闪婚,然后有了独生子斯瓦勒开始……
托了克菈菈诺辛伯爵大人的福,塞缪尔夫妇在早年即在军火商之间伙同塞勒涅氏赚了个盆满钵满。然而他们高强度的工作所造就的后果,便是斯瓦勒幼年父母的缺失。
这位年幼的少爷在当时所能见到的人有且仅有为数不多的仆从、家庭教师、以及偶尔来探望的杜拉格里尔家族的人。
这孩子从小就孤僻,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可怜虫。自卑感在心中扎根发芽,甚至见到双亲也会恐惧得退却。
但这还不是全部。
透过黑暗房间里唯一的门缝,他看见,他听见仆人们在恶意猜疑着他这位自闭般的少爷。
废物。只言片语中掉出了这个词。
双手掌心向上举过头顶,但手心处并没有那响亮的痛觉,而是狠狠地落在了裸露的胳臂上。
神经末梢受了突然的刺激,双臂不由自主地发着颤,疼痛好像长钉一般刺入,深深入髓,连骨骼好像都将要断裂。
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察觉。
他只有在被褥里在角落中缩成一团,抱着枕头低声啜泣。
日复一日。
错误应当得到惩罚。
愧疚感有如缠络的菟丝子疯长,织成一张混乱沉重的网将他包围。
无法呼吸。
——铁栏的窗外传来麻雀啼叫。
他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眼盯着那个自由的生灵:它转头,俯身,在窗台上啄食着;它跳跃,它舒翅,它沐浴着新鲜的和风。伸手,它便乖巧地落在指尖,歪歪头。
羡慕?
不。
他反手抓住了那鸟儿的脚爪。
他嫉妒,他嫉恶,他憎恨,他憎恨这前来昭告前来耻笑前来怜悯他的区区畜生。长指甲嵌进这活物温热的胸口,撕开皮肉撕开骨架撕开关节撕开筋络扯下内脏让殷红顺着手指绽开。它在悲鸣它在挣扎它在跳动着脆弱的心脏,而他跪坐于地,握着新鲜的尸骸,失声发笑。
佣人的尖叫,杂乱的威胁意味的吼叫,厌恶的愤慨的眼神,如他对它所做的那般的三倍于心底的痛觉。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受,每每回忆便能品尝到疼痛的罪恶的欢愉。
他杀死了,他杀死了替代应死者的无辜者。
角色:阿多尼斯·欧路兹
关键词:(某些意义上的)自卑/自弃/狂气/愚忠/垫脚石/爱人者无人怜爱。
那个孩子——或者说,所有人——在诞生之初是未领会过“爱”的。
“爱”。源自母亲的轻抚,父亲的亲口教诲,人们关注的目光和伸出的紧握的手——一般来说如此,但他从未经历,自然也体会不到罢了。
母亲教会他怨恨,父亲教会他性,陌生的人们教会他熟悉恶与黑暗。活在阴影之下肮脏的洞窟。
而在遥远的米蒂尔,人们正用圣歌颂唱着“爱”,歌颂天主之恩赐。
何等可笑。
母亲有时会情绪激动地癫狂般地咒骂着他的出生。用瘦骨嶙峋的双手掐住他的脖颈,但极度的饥饿与无力感不足以夺去孩子的生命——或许是缘于她意图利用那孩子延续自己生命的自私。
阿多尼斯是见过“死”的。
马革充当裹尸布,新鲜的尸体被腐食的鸦啄食,腐烂泛绿的尸体上爬着一群群的蛆虫与苍蝇。
他不想变成那样,况且父亲……
他惧怕死。不要死。
他那时不识字。也是不需要识字的。有学问的人也不会成天大讲特讲生命的知识。与上流的一切断层的下里巴人也许就该如此无知地活着。
充当着发泄工具,身体被异物侵占着搅动的疼痛。咸涩的味道,微苦的味道,铁锈的味道。逐渐麻木的神经,逐渐失力的肢体,逐渐熟悉的形状。更加快乐更加本能更加能让他感受着“生命”本身的。
父亲大人。
如果有“爱”存在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求您……
然后他听见陌生的名字。
加尼慕尔。
他转头用失神的双眼望向男人,心中好像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比起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酸涩,甚至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说不清道不明朦胧又粘稠得难以下咽的东西。
……为何会如此。
那是谁。阿多尼斯最终还是如此发问道。
那是。父亲抚着他腿上的刺青言道。你的兄长。
很久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感情意味着什么——即是“嫉妒”。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父亲允许他暂时离开凡多姆同他去往教廷,并且向那孩子许诺会安顿好他的母亲。前提是(此处略)。
阿多尼斯初次见到加尼慕尔是在洒满黄昏阳光的房间里。对方站在光下,宛如最精致的艺术品。
也许,也许这样的人就是圣洁与“美”(Aphrodite)的化身吧。
分明是和他,和父亲的相同的祖母绿色眼睛,却满盈着不悦的情绪。厌恶。阿多尼斯在街上路人的眼里看到过,像在凝视被虫豸抱怀的发霉的腐食。——不,也许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但他也再无法分辨了。
父亲逼人的目光迫使这孩子在他之后开了口问候。
本能地前进一步(或许这能表示善意),但对方见他如此动作,突兀地命令般地道:
别过来。
别碰我。
这是阿多尼斯听加尼慕尔说的最多的话。冷漠的,厌烦的,强硬的语调。阿多尼斯通常会咬着唇低下头,站得远远的对他说话。
至于如此言说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早在某个晚上从隔壁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依然向对方发问:
父亲大人他,爱你吗。
——不。没有的事。
——那么父亲对我也做了同样的事,他会爱我吗。
——不会。他不会爱任何人的。
——那么,我是什么。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东西。
——……玩物。
对了。你是他的玩物。我也是。
……发泄品,玩完了就扔在一边的东西。
——……
——你不明白“爱”意味着什么。
伊登特·欧路兹不关心这种东西。他只会被“欲望”支配着行动吧。
你也一样,我也一样。
区别就在于,你是……
你是我的「替代品」吧。
窒息感。空虚感。好像心脏上被开了一个小洞般,空洞的无谓挣扎。
即使早就有如此猜测。
本以为只要“爱”就可以了。
本以为只要用“爱”就能麻痹自己了。
本以为像兄长这样的人就是“被爱着”的存在了。
替代,替身,替品。这样的词,仅仅是如此就能震颤他的神经的词。
对方转过脸去,不看他的表情。
——真恶心啊。这样的命运。
——……对不起。
你分明也经受着痛苦,而我却……
——算了。别再说下去了。
相比于加尼慕尔,多萝西在那孩子看来更加善解人意一些。她会关切地问他冷不冷,要不要试穿衣服,带着他去厨房偷偷分食速食品…
身为虔诚的信教者,她自然那样仁慈地博爱地珍视着「生命」。
十岁少女腹中的生命,不伦的生命,乘紫河车而来的背德的原胚质料。因她自己它自己的心跳而听不见天主告诫的声音。
这样的生命,亦乃是污秽的可舍弃之物,是么。
分不清是水迹还是鲜血淋漓,蠕动的翕张的嫩红的肉块们在她眼前走向了比外形相似的食材低贱得多的结局。
堕胎。
阿多尼斯早从陌生人的窃语中知悉了自己的卑贱与低劣,而现在这重认知则转移到经年所历的如此种种。
每日每日。
即使是嫡长子,美丽的宛如高贵的黑色花朵(多萝西说那叫蔷薇)般的他也正处于如此境遇。想到此处心底便好似针刺,不亚于看见肮脏的手向洁白的羽衣涂抹泥巴,憧憬的什么东西被扯烂了撕碎了焚成一堆焦土。
……
他不接受。
脸颊上微凉湿润的触感让他回过神,不敢想象的画面险些令他重心不稳。
——美丽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前,伸手揩去他无意识流下的泪珠。
为何哭泣。他问。
素昧平生,并没有哭泣的理由。
我不知道。
苍白无力的答句逐渐微弱下去。他注视眼前人畸形的右腕骨,那是残酷的烙印造就的残缺。
逃走吧。
阿多尼斯抓住他的手。离开这致你苦难的伤心地,向自由的生的空白。
失语的少年摇头。弱小的鸟雀如何也逃不出枯棘的锢牢。
……
他从漆黑的净土外摘来挂着朝露鲜艳的无名花朵,手掌却被锯齿的草叶划得鲜血淋漓。
他将那花朵递给兄长,称赞着它同他相配。
然而加尼慕尔握住了他那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的手,将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以药水和纱布覆盖。
「傻瓜。」
——直至见到阳光之前,阿多尼斯不曾憎恶他所身处的黑暗。但在那之后,憧憬的执望的奇异感情缓慢苏生萌芽。
母亲所骂出的“娼妓”二字在耳中也再不如从前那样令他麻木,而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同那个人距离的遥远。
娼妓和圣徒间是世上最遥远不过的距离。
……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
舔舐禁果的表皮,张口用门齿啃咬下脆涩的肉质,犬齿将其撕裂,臼齿将其磨碎,和着汁液与津涎吞下入胃。
今天的他也依旧在试图从“性”中触碰虚无缥缈的“爱”。
可还满意?
多谢款待。
在榨干全身的精力后,所能感受到的当然也只有运动后的疲劳。他有时甚至顾不上关注自己,就得趁着天没黑透去药店给母亲添药。
晚风刮在裸露的双腿上一阵阵发凉,他为了不被人看见抄了小道,但当刚拐过两个转角,就有几个陌生的人影挡在面前。
他听惯了父亲和客人们口中的淫言浪语,但在外面,在完全陌生的人口中还是头一回听到。
是先前和父亲交媾时的声响使得他被叵测的饥渴所谋求。疼痛落在脸上和身上,手中的纸票也被粗野地夺走……泪水和喷在脸上的白浊粘稠从下颔滴落,身体好像要被撕裂般,要坏掉,要失常,要崩裂。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喊叫。
不知近远,只感觉在这声音出现后,蹂躏着他的人离开了他的身体,随即带着余温的衣料披在了他的身上。
抬眼望去,站在前方的是金发的少年。
他开口。能自己走吗。
金色的少年邀请他去自己的住处清洗,他紧紧咬住唇摇摇头。因为也许接受后所见的是另一重更深邃的黑暗。
况且,他这样的人,是不配被谁人拯救的。
肮脏是,可耻的。
可他又能去哪里呢。
——有名字吗?
——阿多尼斯。
——有家吗?
——……有。但是,没法回去了…
——这样啊。
认识一下。我是[刑司]。别紧张,只是个代号。
——……
——不用担心,先进门去吧。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裸露皮肤上的感受也没让阿多尼斯的警惕减少几分。躯干与四肢都被抚过一遍也毫无羞耻心可言——好像习以为常一般。
双手抵住冰冷的墙面;将呼之欲出的喉中低吟死死压住。有什么液体从被男人们蹂躏的下方口中缓缓流出,沿着腿滴在地上。
不弄出来是会生病的。对方说道。在他生理性地颤栗时,也同时将动作放轻放缓,问他是否还有哪里不适。
这陌生温暖的话语流过心底时,好似所有的委屈和不安感都一下涌上他的心头,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滑落下来。
那孩子这么想着,更加用力地咬住嘴唇压低喉中细弱的呻吟声,身体颤抖着■■了出来。直到对方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他一边用水流洗去那些污秽为止,他都没敢再睁开眼睛。
头发也被清洗过仔细地擦干,换上了被赠与的干净整洁的衣服,伤口也被敷上药物,仿佛是在做梦。他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施予恩惠也许别有所图。
但他又何以为报呢。
——为什么没法回家。
——因为母亲……她会把我赶出来的。
……
此后是为期将近一年的体能训练 精神控制。其间那个人帮他安葬了母亲,总是用语言和行动安抚他的情绪。
「因为在我眼中,阿多尼斯就是阿多尼斯,不是别的什么。」
「阿多尼斯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
他教会他用枪和匕首,教会他暗杀,教会他乱惑人心的话术。
「我是东区教廷的直属部下,代号[刑司]的哈罗德·杜拉格里尔。」
「也是以守护你的那位血亲为使命,身为“必要之恶”的亡命徒。」
「你可以选择独自活下去或者前去追随他。不用现在就做出回答,要在不久后的将来,用这双手,用心得出答案。」
阿多尼斯记得他对自己的一切真诚的关切,悲伤时的拥抱,凉夜里的添衣。他也知道那个人双手沾的血、满身的伤痕与为了他东奔西走。他从那个人那里学会识字,也从那个人那里学会了“爱”。
爱。
他迎着小窗照进的月光,拾起熟睡的那人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个轻吻。
我的亲人。
告别总是突如其来的。
那个人一反常态地带他去了首饰店,将魔力满盈的水晶镶嵌于银饰,亲手戴于他的左耳。
耳垂在微微发着烫。
他说阿多尼斯,今后也要坚强地在这座城中生存下去。
那孩子猜出了他将要说出的话语,抬起头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没有过多的嘱咐,那个人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谁知道呢。
……
“失去”的感受。
比起母亲去世时更加疼痛,好像心脏突兀地缺失了一块,弥漫的麻木感在血管内涌流。
……终究只剩独自一人。
阿多尼斯之后的经历,也就是以“活下去”为第一目标的人生。不出所料地被介绍到妓/院,用出卖身体换取钱财和城内的情报;和联合组织的成员牵线搭桥,同时执行所被分配的暗杀任务;接济身边的同济获得名望,短时间内就成为了灰色地带小有名气的花魁,同时用稚嫩的容貌和笑容传递着虚假的滥情。
——喂,你这个,真是漂亮的耳坠啊。
——这是“他”留给我的东西。
即使掌握了完美的交涉技巧,他却再也没能在话语中感受到哪怕一瞬的悸动。
爱?
他低下头,用牙齿叼住男人递来的黑卡,再乖顺不过地俯下身去。
笑话。
……他由此背上「杀人妓」的名号,手染鲜血向死而生。将杂种和恶德者们的尸骨碾踏于鞋底,浮游于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谎言中。
极尽低劣极尽肮脏的堕落者。
「那天我向家纹起誓,成为守卫黑蔷薇的荆棘,他忠诚的垫脚石。」
再之后教皇更迭的消息随着呼啸北风传到他耳中,处理行动亦告一段落。
他犹豫了许久才决定前往教廷,哪怕只是同兄长再见一面。
纸票被随手扬起如落叶般飘零,权当作解约金。鸨母在他身后弯下腰匆匆捡拾,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他抛下两声冷笑,头也不回地向暗沉的落雪,向一切罪恶的开始与终结之处走去。
从遥远的何处传来冥府的钟声。
世界的名字是阿里亚斯。也就是序律咏叹–Arias'Éthique–。
奇迹与魔法的世界,信仰着[理]的世界,纷争烽火永不停息的世界。规则之下的,叹息之土地。风格是半架空伪西幻。
同时,阿里亚斯也可以理解为这世界上主要的文明,第二行星的名字。其生物圈中有着两块大陆,分别是东北半球的诺萨纳威和西北半球的沧洲。其中,沧洲大陆仅有一个国家存在(苍泱)。而诺萨纳威及周围岛屿分化为共七个国家和地区。分别为斯塔杜斯特第二王国,罗兰卡联邦,米蒂尔王国,塞尔斯基亚王国,凯尔特伦王国,月落共和国,以及艾尔加什维自治区。一般情况下各国之间相对和平,有经常性的贸易往来与人口流动,且货币统一。
同一片大陆上,文明同源。
神治时代之中,原初母神时代,诺萨纳威各地聚落与城邦曾为扩大领地发动战争。在斯黎威尔王朝建立后,由于造船业的缺失与地理知识缺乏,对外暂时并无发起战争的必要。而帝国内部有时会发起王位继承战争与邪教清剿战争。
神代之后,规模较大的冲突大多由凯尔特伦王国就殖民地问题发起。此外近年的战争中,规模最大的是五月革命和斯塔杜斯特内乱。
现代的众多国家基本上均是前王朝斯黎威尔的建国元勋——称为二十二名门——所再次成立。
斯塔杜斯特第二王国虽仍保持“王国”之名,但其在五月革命之后国家性质已向邦联形态转变。一般情况下由全国议会主政。是诺萨纳威大陆国力最强,疆域最大的国家。
罗兰卡联邦最初是由灭亡的前王朝的革新派政党建立的小型割据势力。多年征伐并吞并周边城邦,侧重发展重工业与军事实力。
米蒂尔王国崇尚艺术与宗教。教/祭权高于王权。
国民拥有乐观主义精神,在五月革命中王国沦为被侵略地时,各教会组织自卫军进行西征捍卫主权。
目前亦在进行近代化革新。
凯尔特伦王国为位于大陆西部的岛国。科技发展缓慢。百年前经常性地向大陆国家发动侵略战争,扩张殖民地。拥有英雄主义和神话崇拜的文化特征。
塞尔斯基亚王国位于大陆西北部半岛。与斯塔杜斯特王国接壤但相隔无法逾越的山脉。发展造船业与海军后,才开始发展外交。物产丰富,国家政策趋向保守。
月落共和国为位于大陆东部的岛国。是科研实力最强的国家。科技水平甚至已经步入了信息时代。
艾尔加什维自治区为大陆东部的海中群岛。在前王朝灭亡前即作为魔物的聚居地。名义上属于斯塔杜斯特的附属国之一,但其实已脱离管辖。内部亦建立了完整的政治体系,由人外的名门家族轮流执政。
——阿里亚斯的种族分为人类、魔种、幻想种、人造生命等几类。
“人外”,一般专指幻想种分类下的“魔物”,也就是妖怪等。
妖怪不是妖魔鬼怪*
阿里亚斯的信仰是[理](Éthique)。
即律理,世界理,真理,天主。世界的绝对法则。
生灵的共同信仰。与着“业”及代行者们同在,拥有意识体。如同普遍意义上的最高神,但没
有自主意识。也类似于法律,可以基于客观真理进行修正。
意识体的姿态为女性。代表母性和繁衍。
[理]的内部包括“秩序”(世界的维系力),“混沌”(世界的抑止力)以及“恶”(此世全部之恶)等此类概念体。
[理]位于世界的外侧,通称“上界空间”之地。其中有分为许多盛放上界中灵魂的空间,称为“箱庭”。
箱庭是收纳逝者灵魂的轮回之地,也是[理]的“代行者”们所在之处。
代行者是与律理签订契约,行使并护卫律理的人士。最高级别的“护教人”。故为一种职业。
上界空间的代行者仅限灵体,在返世或降世以外的时间内寄住于箱庭之中。其中分为“神”、守护灵与普通护律人三类。
“神”是由律理亲自钦定,在神治时代中拥有至高权力,全知全能全在的信仰的代行者,为生灵。
有着降下祝福、惩戒与诅咒的权力,在其死亡后也不会消失。
身为圣洁的化身因而染指罪恶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允许通过钦定拥有为自身服务的护律人,即神使/神侍。
守护灵是为实现自己守护他人或某物的夙愿而与律理签订契约的,曾经的生者。
有在一定的期限内轮回转生的权力,也可直接以灵体的姿态返世。
若背叛所守护的对象,灵魂会被直接销毁。
护律人是组成代行者的主要群体。又称天使。
职责为维护上界空间安全及将死者灵魂引渡至上界空间。
生灵,死灵,或是[理]或神所创造的灵魂,均可成为护律人。部分可以控制自身的实体化与否。
箱庭中——或者说于整个上界空间内部,都遍布着名为“业”的存在。其为世界的记忆。可供灵体们浏览的秘录。
世界之中一切的活动皆会被记载其中。
姿态为链状。
所以,“此世全部之恶”可以理解为储存于律理之中的,原罪与绝望的“业”构成的物质。其为唯一的完全纯粹之物。
拥有意识体(存疑)。姿态为粘稠的黑色液体,能够腐蚀一切,侵染一切。
接下来是种族。
各种族亦并称为“生灵”。
通用语言为法语。
种族间无高低分别,但存在生殖隔离。
注:通用语言仅限诺萨纳威及其周边地区,沧洲通用语言为苍泱语,类似汉语。非通用语中包括波莱辛语(类西班牙语)、高天原语(类日语)等等。
现今族群最为庞大的,便是人类。
作为高等智慧灵长类生物。依托世界的恩赐建立了伟大的文明。
为单一民族。
由于世界上有奇迹与魔法的存在。所以人类当中可以以使用魔法的资质来划分为:无资质者,半资质者与资质者。无资质者不可窥见与使用魔法,半资质者仅可窥见魔法,资质者可窥见与使用魔法。在资质者中,又分为普通资质者和强资质者。
资质者亦可以魔法的使用方式来划分为魔法使,精灵使与魔术师。
魔法使以魔晶作为魔力的来源。魔晶可参考《魔法少女小圆》中的灵魂宝石。属于一款充电型生物电池。外形为一种对称型半透明八面体,魔法使可以将摄取的能量转换为魔力存储在魔晶当中。在使用魔法和消除不良状态时会消耗存储在魔晶当中的魔力。
精灵使传承了已灭绝的精灵的能力。可以直接使用自然环境中的魔力。
而魔术师是使用储存能量的道具试图达成[根源]者的统称。“魔术使”是对其中非探究者的蔑称。
这三种使用者当中,以魔法使占大多数(约80%)
接下来是种族当中的魔种。是由于使用禁术而异化的人类。其中的女性可以被称为“魔女”。
魔种由于已经不再属于人类,所以会拥有人类无法达成的能力和生长出不属于人类的器官。
然后是幻想种。其中又分为魔物、魔兽、精灵(已灭绝)和半精灵(已灭绝)四类。
现代的魔物一般聚居于艾尔加什维。
本质是活物或死物异化而成的生命体。各个族群中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一般分为真祖,异徒和混血。
真祖是直接由人外生物变化为人形的生物及其后代。本质为兽/草木。初代被称为元真祖。在族群中属于高层。
异徒是被真祖魔物异化为与其同种魔物的其他生物。获得了此种魔物的能力,并在生理上出现此种魔物的特征。其寿命亦会延长(相对于人类而言)。会逐渐失去身为原种族的血统,无法变回原种族。在魔物的族群中一般无政治权力。
混血专指真祖与异徒的混血。不被认可的一类。通常会伴生有特殊体质。
魔兽同魔种相似,是由于禁术异化的幻想种。不可交流。在大陆多地有分布。一般是对于文明的威胁,由各地武装人员进行定点清剿。
精灵,是受神理眷顾的极北之地的生灵。是曾创造了辉煌的祭祀与艺术的文明波拉里安斯神国,但随着神国的灭亡而灭绝。特征为尖耳。具有有翼和无翼两种分化。掌握着直接使用自然环境中能量的能力。
半精灵则是指异化的精灵或不完全异化为精灵的物种。
此外的种族就只有人工生命了。他们是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也拥有独立的灵魂。
接下来要讲述的是神与神治时代。
顾名思义。神治时代即是神所统治的时代。前后约有一万五千年之久。
历史上的神共有三代四位,无一例外都是由[理]或前代神明钦定的忠实的信徒。
初代神名为欧若娜·阿克鲁亚。统称原初神、谐和之神、母神、神性之源祖。原生为精灵。传说她有着春樱色的发与星海色的眸。
顺带一提,阿里亚斯的古籍中从来都将神明用“他”或“她”指代而不用“祂”。
时间来到万年之后,诺萨纳威大陆世上最大的王朝——或者说是,帝国——斯黎威尔王朝的建立之前。无论是多么坚强的灵魂终究也会磨损,于是原初神将职位传承给了原生为人类,武人出身的的艾伦·普罗米修。通称第二神、执剑者、化神者。
第二神上位后为弥补自身对于政策制的不足,广招贤士进入王朝政府并在日后辅佐王朝。其中亦有一部分成为他的眷属,也就是神使。
奈何第二神年轻气盛,不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于是其曾经最忠诚的神使带领群众揭竿而起,率先讨伐并企图修正——史称“革世战争”。
战争的经过是古籍中缺失的部分。但结果是“修正”得到了成功,而那位神使则下落不明。
千年后。第二神自愿退位并将职位传承给了斯黎威尔皇室的嫡系双子,列佩彭特·千界·斯黎威尔&托莱莎·千界·斯黎威尔兄妹。通称第三神、神性双子、神王千界。
皇室只得让双子同时继承皇帝之位并同时执政。于是此时,神权与皇权统一,天上天下唯其独尊——
斯黎威尔王朝自诩“天朝上国”(),在百年内,双子以自身意志为纲,抑制国内科技发展与政治革新,颁布一条接一条苛政,并流放魔物族群至艾尔加什维,税收也年年增加。人民苦不堪言,时而有推翻神王的呼声出现,但很快就被指为异端者并弑杀。
斯黎威尔银历1740年。在叛逆者经年的精心准备,招兵买马后,以“行使[理]之意志而非神之意志”为旗号,武装推翻皇室的叛旗再一次被高高举起。——史称“护律革命”。
护律革命中,民众们真真正正地,行使了从来没有人敢于做出的“弑神”。
神王所居的“陵塔”被革命军所包围,人民将致他们苦难的“神”绑在火刑架上听着刺耳的诅咒直到那女人变成一堆灰烬。而另一位,则是被弑神者的先驱■■■■(此处被抹去了)刺穿了心脏。
——至此,神治的时代终于结束。生灵亲手抛弃了“神”并将其淹没于历史长河当中。但神明们的力量与灵魂并未完全消散。并在百年之后附着在小部分生灵的体内——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最后斯黎威尔的末裔被驱逐至欧布斯科兰,人治的时代开始,新纪元的曙光呈现于人们眼前,开启了崭新的纪元,也称“新历”。
灭亡的斯黎威尔帝国分裂和分化为了现今的七个国家与地区。
顺带一提,那位弑神的英雄所取得的胜利果实被新党之首艾斯缇羽所夺,取得了巨大威名而建立了日后繁荣昌盛的,斯塔杜斯特第一王国。
以上。
二十二名门专指掌握着重要权力且血脉从未间断的,身为前王朝·斯黎威尔王朝开国元勋的二十二家族。对应塔罗牌的二十二大阿卡那。其中除各国皇室外的其他家族在社会上也具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二十二家族的继承人们直至今日仍在沿袭着最初的家业,包括但不限于参政议员,官僚,祭司,教皇,军火制造商与军火商,军阀人员,禁术研究者,暗杀者,艺术家等,在前王朝的时代中履行了保守皇室秘密的义务。
各家族的后代极大多数都遗传了固定的发色与眸色。得以传承“秘术”的子女更是与先祖拥有完全一致的发色与眸色。(在此方面,有过在接触“秘术”后由不一致变为一致的先例)当然也存在”两种形态“的现象。
即使这个世界的各国政府都在确保人口数目的前提下允许并支持同性恋爱,但各贵族唯一的嫡系继承人为传承血脉而必须与异性通婚。
一般情况下,各贵族的继承人在成年前就由家长介绍相见并熟识,是一项基本礼仪。
秘术,为他们所接受的,来自律理的赏赐与祝福。表现为一种功能型特定能力。其实质为二十二家族之人以血肉之躯代代承受的,律理分发的诅咒。由此作为“地上的护律人”继续履行修正信仰等等义务。
名门之后的工作基本上是义务劳动,甚至可能还要赔钱。仅仅因为他们是贵族。只能靠做生意或者抓紧铁饭碗赚几个钱,还要维持所谓“上流社会”的关系网。但是在社会上有着极高地位是不假(
斯塔杜斯特王国行政区划,大致包括:
西部王都 温沙芬尼特
东部教区 法艾纳
东南关口 希尔耶维奇
南部军阀 费森曼纽
北部特区 新波拉里安斯
东北港区 凡多姆
西南海岸 帖萨亚特罗
西北边境 墨尔托
以及自治区域:
东部岛屿 欧布斯科兰公国
西部景区 斯普林斯公国
北部半岛 阿瓦隆尼亚地区
其中阿瓦隆尼亚是近年由霍斯提亚元帅收复的,原凯尔特伦的殖民地
斯普林斯是景区的原因是它有着许多天然温泉和自然保护区(
欧布斯科兰一般被认为由斯黎威尔家族管理。其当地政府与月落有着独立的贸易往来。
以法艾纳教区为中心的,斯塔杜斯特东部的大片区域,(包括法艾纳、希尔耶维奇、凡多姆、新波拉里安斯),实质今日仍被划为大陆教廷的直属区域,即东教区(以下简称“东区”)
东区教廷,全称“法艾纳东教区因费洛斯中心教廷”,教皇直属的管辖与根据地。从极北新波拉里安斯到东南希尔耶维奇关隘,都有直属于教廷的势力作为监察机关。现今部分由东区军事总督,茨鲁诺·斯黎威尔.Jr管辖。
东区的高层成员中以二十二名门成员/武装成员居多,去郊外清剿魔兽,处理民事纠纷等,都是武装成员日常任务的一部分。
人员包括:
现任教皇名为加尼慕尔·欧路兹。代号[棘]。
其次是军事总督茨鲁诺·斯黎威尔.JR,代号[黑皇],简称小二世。
再然后是教皇的合作者之一,希尔耶维奇军部最高统帅,H.路德西格·维特怀坦,简称少帅或路德。代号[烈风]。
再次是教皇的直属部下,东区的外交、经贸、文书与武装成员 哈罗德·杜拉格里尔。简称“那个男人”(不)。代号[刑司]。
再次是希尔耶维奇军部中尉海瑟林·哈库西亚。代号[尉官]。
教廷禁卫,武装人员阿多尼斯·欧路兹。代号[花噬]。
东区特遣,同时为米蒂尔王国伯爵的斯瓦勒·塞缪尔。代号[燕]。简称小燕子。
哈罗德·杜拉格里尔的妻子。原籍月落的伯爵夫人,施杏月。
“东区成男成女八人组”一般就指上面这几位。也是现今主要在完善的角色。
在神治的时代结束,前王朝的疆土分裂为各个国家后,人们为维持社会保障,建立了联合组织,也就是是阿里亚斯的重点非政府间组织——特殊武装情报局的简称。其总部设于斯塔杜斯特。然而为了和二十二贵族之一的罗森坦因家族进行长期合作,罗兰卡分部成为了临时总部。
联合组织成立于新历之初,一直作为践行[理]的意志,以维护各国部分社会安定为己任。如同“地上的护律人”。
联合组织的成员,除去管理层外大致分为以下两类:特殊武装成员与情报员。
其中,特殊武装成员被允许使用魔法/未在市面上流通的制式武器/其他超自然力进行对威胁单位的退治工作。威胁单位具体包括魔兽、魔种、犯罪分子等等。
特殊武装人员的自由度较高,薪水不低。在工作之外也可同时从事其他职业,包括做私人雇佣兵。
注意。作为私人雇佣兵时所使用的财产与武器装备均不由联合组织报销。
咱自设,[绎陨]就是联合组织的情报员之一。
联合组织的大多数成员都有各自的代号。可以自己命名也可以继承已故同僚的代号,例如[霓虹]。
组织人员在外的情报交流使用一款组织内部通用的便携式通讯器。拆卸方便,常见的是耳机型。
组织通用的使魔是[人工精灵·蕾璐网络]。外形为金发碧眼白衣,少女姿态约20cm高的可飞行人形人造生命。
很吵。很不靠谱。说话时句尾口癖是“……的说。”
而在新历300年,联合组织发起由特殊武装执行的“黑名单清剿计划”,将对异端者与旧贵族的打压在错误的教条下推向极致。
清剿计划是对五月革命前后出现的战犯与犯罪者的清除计划。“异端者”是指与律理的意志相悖之人,虽然律理并没有什么意志(摊手)
补充小设定:
现在对应的时间是新历302年。
阿里亚斯人的法定成年年龄为十三岁。
在主线中提及的特殊武装成员包括但不限于:[日冕][霓虹][穹舞][斩][黑曜][流银][冥河][绞首][幻奏][黑皇][夜狩][翼] 等。没有提及的是[原初][百合][天启]和[飓流]。
有代号的情报员则包括:[绎陨][醺醴][寰镜][判书]。
世界观里发生在不同时间和地点的主线剧情一共有五条,分别是
[夕晖](新历300)
[夜宴](新历300)
[笼庭](新历301)
[叛逆](新历302~303)
外传有[哀颂][五月]等等。
设定补充:
阿里亚斯通行的货币是银票。且贵金属价值 秘银>银>金。
不同地区空气中的能量/魔力浓度的高低取决于空气流动和自然环境/人为释放。由于魔力的不稳定性,所以并不适合直接使用魔力创造建筑和工具等。
科技的平均水平(以斯塔杜斯特为例)是类似电气时代左右。
基本上每个国家和地区都有数个优秀的学院不论资质招收学生。比较有名的是米蒂尔王国中心学院(通称“圣者的文院”)、萨瓦布莱德科院、希尔耶维奇军校、艾尔加什维预科院等等。
由于出现了君主专制,各地势力被招安为王室眷属,从而小规模武装战争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
七国是在斯黎威尔帝国覆灭后分裂出的,不存在名义上的任何归属关系
但是已知的是:在斯黎威尔王朝建立之前,也就是原初神时代的聚落时期,诺萨纳威大陆北部曾经出现过精灵族所建立的辉煌的文明——波拉里安斯神国。
精灵在人类掌握了魔法,得到与他们分庭抗礼的能力后产生了恐慌,于是迁往更远的北方——接近极点。紧接着,没等到同灵长类的战争打响,天灾就在无人预知的情况下降临,然后——然后精灵走向了灭绝。
五月革命是在九年前(新历293年)爆发的战争。
——那时,斯塔杜斯特部分高层组织军国主义政党,建立党国。是时,群众也以护国并打击高层为目的,发起“五月革命”,此次战争牵连范围极广,使各国发展几乎停滞不前,并且加速了斯塔杜斯特王国的灭亡。
自新历290年始,在各国贵族提出军部发展与建设需正确单一政治方向引导的方针政策后,斯塔杜斯特王国中建立起军阀高官联合的政党Coquelicot(科库里克,罂粟),其与贵族对平民的征税压迫使得阶级矛盾日益尖锐,统治危机进一步加深。社会基层人士不安于现状,改变政策,剿尽贵族的呼声出现。新历293年,国内城市周边接连正式发动武装起义,社会一度治安混乱。亲王贵族为避免受战乱牵连,将政党人员一律从职务中除名,但因其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作为支柱,战事并未因此得到改善。至此,科库里克完全成为独立党国,并占据王国西部城区。
党国持续对东部进行侵略性战争,持续了整整三年。波及到东部东区、米蒂尔王国、罗兰卡联邦地区。
在这三年里,党国为扩大军队规模,拉拢人众,进行了一系列的制毒贩毒。
毒品的名字,也正是coquelicot。并非普通毒品,但同样具有成瘾性
外观呈纯白至银白色,晶状或粉状固体,无味,可溶于水(无色),名为罂粟而原料并非罂粟。吸食者会在短期内呈现暴躁、易怒,伴有间歇性味觉丧失,出现幻觉等并发症,且身体素质得到极大提升。长期吸食症状将加剧,最终死于负荷过载。
——尽管在众多吸毒者为党国卖命的如此的情况下,正义还是取得了胜利。
然而当然,损失惨重。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民群众,加上在王国政府门前情愿却被暴力镇压的人们,食不果腹,易子而食的贫民,其数量远远超过人们的想象。
在五月革命期间,米蒂尔王国众多教会信徒修士自发组织武装力量,前往西部战线保家卫国,史称“白蔷薇西征”。后军队被米蒂尔政府招安编制为正式队伍。
由于平民与贵族的矛盾被挑起,身为旧贵族的“二十二名门”亦在五月革命中遭到严重的迫害。
新历302年,斯塔杜斯特王国内乱。同年,“伪神事件”在罗兰卡境内掀起风波。军阀加尼特家族作为保王派预备联合魔术师罗森坦因家族挟持王室艾斯缇羽以令众臣,并将欲把战火烧至罗兰卡、米蒂尔境内,迫使教皇欧路兹为艾斯缇羽加冕为大陆皇帝。由此达成神代之时神明与皇帝共存的体制。
斯塔杜斯特内乱始于欧石楠政变。即是斯塔杜斯特高层某党派为将艾斯缇羽王室逼迫为傀儡政权而造就的阴谋。
内乱开始后,西部费森曼纽军阀的加尼特家族接应王室继承人伊南娜·莉莉安娜·艾斯缇羽(以下简称小殿下)占据王城温沙芬尼特、军阀属费森曼纽及其以西地区(以下简称西区)。并联合罗森坦因、维苏威、十夜等同属名门的家族作为保王派。
为什么是“保王”呢——因为除去意图使王成为傀儡的人员外,还有政党虎视眈眈试图推翻王室建立第三共和国。
以教廷为中心的法艾纳东教区,虽然名义上属于斯塔杜斯特辖地,但其有独立倾向。或者说是,斯塔杜斯特王国从许久之前国家形态就已经向邦联转变了。
这里需要提到的是,斯黎威尔家族在此间回归大陆并加入了东区。
于是就形成了,西区保王派军阀和东区非保王派教廷对峙的局面。
历史上的神明们的力量与灵魂在神代结束后并未完全消散。而在百年之后附着在小部分生灵的体内。这些生灵被称为“生神”。即现世之“转生者”。
身为“生神”之一,自命不凡的斯塔黛·兰蒂斯,在联合组织高层干部林斯兰忒·哈珀莱温的谋划下顺利地进入情报局当中并与其交流,并了解到了“生神”的情报。
林斯兰忒欺骗斯塔黛,许诺如果她若按照要求取回其他“生神”的神力,那么她将会成为新一任的神明。
但林斯兰忒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复辟神代。
这也是,二十二名门在神代后的三百年间极力阻止的事件。
然而罗森坦因家族当任继承人安德森·罗森坦因为能够亲眼见证“神明”的培育而狂喜。并加入了“伪神事件”的策划当中。
至于最后的神明是谁,并无所谓。
[体检备案]
同化比:100%
魔力波动值:100%
种族:Ynnos
极化增幅值:■■■■.■■%
精神稳定值:97.12%
A共振比:79.66%
耐力:■■■■
力量:魔法辅助,■■■■
身高:(本体)8.69m,(人态)167.57cm
体重:■
“不要着急,工作什么的完全做不完——所以享受一下阳光不是很棒吗?
诶?其实我已经完成大部分该做的事情了哦。
剩下的事情?
不用担心啦,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嘛。”
象征着生长,本体是某种植物的存在,总是温和的笑着。
高兴和放松的时候,头发上的花会开;紧张不安的时候花瓣会合拢。花期过后会凋谢,随后根据时令长出下一种花苞。
腿脚不方便,一般都坐着,浮空坐也不成问题。能站起来但是不能长距离行走,依赖法术来进行移动。
定位是辅助,看起来柔弱但是难以让其失去平衡或者露出破绽。因为某种事物的庇护,不惧怕任何概念上的“火焰”。
0号的眷属,是她在很久之前养的花。
卢塔辛文大书馆内的侍从,通常从事前台招待和饮品调配。
曾和姐姐尤利娜一起为归川国工作,后经努玛斯提和洛明引荐,成为大书馆部分对外开放的交接员兼服务员之一。
喜欢讲笑话而且水平很高的古灵精怪少女。自身的时间因为契约而停止,活得太久故经常给自己找乐子,只限于偶尔捉弄一下同事的地步。
对服装有自己的追求,所以把自己的制服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因为很可爱所以大家都很喜欢。时常被姐姐说若是当时没被斯诺尔大人带去当特殊女仆,估计现在在从事服装设计的工作。
耳旁长出一只小翅膀是因为有羽种血统,实际上是里塔库族。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武器从来不离身也不隐藏。毕竟要是前台看起来过于和善,心怀鬼胎的人估计会立刻找准时机在书馆内做坏事吧。
不过一个服务员真的能利落地使用双刀吗?时常有人这样好奇地发问,总会收到尤赫弥一样的回答:
“这个嘛?客人你懂的,真理之门下不收弱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