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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在夜间绽放了。
花苞绽放时那无法形容的微小声音汇聚在了一起猛地震动了整个江户城。不知影祸之年存在的人们纷纷来到街头带着些许惊喜和不解注视着眼前诡谲却无比壮丽的错季美景,淡粉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发着光,随着风颤动着,飞舞着,在人类的惊叹下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而另一些听说过那百年一次的影祸之祟传说的人们则开始惶恐地跪伏在了地上,对于未知且无法掌控的事物——那些即将出现的被称为“萤者”的存在们——的恐惧与期待从这一刻开始积攒,只待那百日的常夜来临才会真正的爆发出来。
在江户城的一个角落,一座不知名的宅邸里银发的女子正靠坐在廊边翻阅着手中的竹简,在她身边,两名身着狩衣的男子正举杯对着庭院里大得有些夸张的樱树小酌。明亮的月光洒在三人身上却没有在他们身后留下任何影子,不过好在这对常人来说略显诡异的现象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女子耸了耸小巧的鼻尖抖下了一瓣花瓣,将手中的竹简又展开了一些。
有着红色长发的男子饮下了手中的最后一口酒,低声开了口。
“听说藤原家的那位被送来江户了。”
他身边的阴阳师恍若未闻一般地将视线从酒杯中移开,看向了樱树后亮得刺眼的月亮,有些恍惚地叹了口气。
“看。”
いざよい[十六夜]
——
散发着苦涩香味的滚烫茶杯被放在了鬼月面前的木几上,矮小茶桌的另一边坐着一位有着纯黑长发与淡金眼眸的女性。鬼月双手捧起了杯子,微微敛眸深吸了一口茶香,然后将唇小心地凑在了杯边抿了一下,身体几不可见地微微一抖,随即尽可能自然地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不喜欢这味道吗,鬼月。”对面女性悦耳的声音中隐约带着笑意,鬼月努力压下口中那苦到了极致连舌根都隐隐麻痹住了的诡异味道,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会呢,祝女大人。”他对于她这带着点调笑的腔调早已习惯,回话里的措辞圆滑得无懈可击。“这已经是在下第五次的拜访了……对于您在茶道方面的技术当然不会有什么质疑。”
女子听着他这有些讨巧的回答有些无趣地哼了一声,低头小口地喝了两口茶权当是润了润嗓子,复又抬头看向了他。
“你也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吗。”
“啊啊。”阴阳师垂眼看着杯中自己敛下了笑容后显得无悲无喜的倒影,声音平静而淡漠。
“还请务必告诉我……”
“……彻底杀死萤者的方法。”
——
早春料峭,极远处隐约传来了时之钟被撞响的回音告示着深夜的降临,但略显凌冽的晚风刮在身上造成的些微切割感却完全比不上身边那人口中吐出的词句来得伤人。
“左大臣家的公主殿下,同一个笼中的同一只鸟……这故事听起来真是熟悉得有些无趣。”火焰的夜明神金色的竖瞳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同掺了蜜的毒药,绵绵绕绕地渗入鬼月的耳中。
“去看看那双你亲手毁去的眼睛如何?”
“——闭嘴。”
平日里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永远不知恼怒为何物的阴阳师罕见地阴沉下了脸,身周幽兰色的火焰警告般地一闪即逝。“不要插手,朝裕。”
微微仰头避开了冰冷的火浪,红发的夜明神看着眼前之人难得的模样喉间翻滚着低沉的笑,对于他这算得上是失态一般的爆发很是满意。“我可没那心情去管这事,小千和我这段时间另有安排了。这句话应该送回给你——我们这边你可别来插手。”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银发女子抬起头对向自己投来了询问目光的鬼月点了点头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上,朝裕也笑嘻嘻地再次往杯中满上了酒。鬼月对着这明显不打算对自己再说些什么的两人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之前猛地涌上头的恼怒也逐渐平息了下来。他再次抬眼看了看今夜明亮得有些过分的月亮,心中感叹了一下这几天后就要消失百日的景色后起身向宅邸的门口走了过去。被留在身后的一男一女默契地在阴阳师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后抬头相互对视了一眼,星化身的夜明神卷起了竹简收入了袖中,一旁的朝裕也一口喝干了杯中醇香的酒液。两人随即一前一后地起身离开了庭院,这里很快便再次安静了下来,只留带着花香的风声还在轻缓地吹着。
——
“从朝裕第一次带你来时到现在,你想要求得的便只有这一个答案。”黑发的祝女大人轻缓地叹着气,莹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下的深色木几,哒哒哒哒惹人心烦。“成为萤者是如此让人痛苦之事吗。”
“痛苦?”被那声音搞得有些心烦意乱的鬼月下意识地又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再次被那诡异的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眉,“倒也不算是痛苦吧。”
“只不过是对于永生不死这个概念有些过于疲惫了。”
他有些怔忪地喃喃。
我都快要忘记最后见到那人时听到的声音是上扬还是平缓了。
——
回过神来后鬼月便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处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的偏门前——同朝裕所想的不同,早在藤原家家主刚刚放下那将自家姬君送来江户的消息一行人马还未出发时,阴阳寮就已经将这件事通报到了他这里。在了解到那位殿下是处于对阴阳寮对自己家莫名其妙的专注产生的不安才做出这决定时,那有些哭笑不得的心境直至今日都还清晰得很。自己想见那位公主吗?这问题的答案应该是肯定的——至少鬼月自己这么觉得。但当他真的站在了这扇门前,心知走过门后不到百步的距离便能再次看到那人之时,心中翻腾着的些许恐惧总能制止住他的脚步——而这次朝裕的话终是让他下定了决心。
举足不前又患得患失。
太难看了,自己。
他自嘲地一笑,走进了门中。
——
“请问,是谁在那边呢?”
才刚刚绕过了庭院中的大树视线落在了廊前,一声轻软的呼喊便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是谁在那边呢?”
目盲的公主精准地“看”向了鬼月所在的方向,口中再次吐出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笃定。
鬼月在心中轻叹一声,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释然,好像对目盲之人能够发现自己行踪一事早有预料一般。
“这可真是……”被叫破后鬼月反而断了离去的心思。他摸了摸鼻子后向跪坐在廊边的少女走了过去——为了让她能够更加清楚地定位自己还特地加重了步子,直到了距离少女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后停下了步子。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少女对他微微笑着,无声地催促着他开口。
“叨扰了——在下鬼月。”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判断少女对这名字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并没有。“只是一位路过的……萤者罢了。”
天真的公主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深夜路过别人庭院”一事有多不合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她嘴角的笑容又拉大了一些,无神却依旧美丽的茶色眸子也弯了弯。
“这是第一次呢……遇见真正的萤者。”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雀跃与不可思议,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竟然失礼到现在还没做自我介绍一般,面颊染上了一丝微粉,“失礼了,萤者大人称呼我为雅即可。”
“みやび……”鬼月轻声重复了一遍,对自己再次露出了微笑的公主放柔了声音。“很高兴认识你……雅殿下。”
——
“等等——我并没有加殿下这个称呼。”像是突然从小憩中惊醒一样,鬼月猛地意识到了某种违和感的存在。对面的女子看到他这模样小小地咂了下舌,却也没有否定他这说法——而这默认的态度则肯定了鬼月的猜测。
“果然……这是这次的初梦吧。”
鬼月再次拿起了杯子,盯着杯中片刻后满意地看到原本泛着诡异的浓褐色光泽的液体变得澄澈,浓郁的茶香顺着突然冒起的热气萦绕在了鼻尖。对面黑发的女子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耸着肩承认了他的话。
“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没意思——好歹把我的茶喝完啊。”
阴阳师斜睨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伸手在两人之间的木几上敲了敲召出了一盘点心。“在别人的梦里还这么肆无忌惮……祝女大人,您这脾气也真是该改一改了。”
“既然知道这里是你的梦境了,就别在称呼我为祝女大人了如何?”女子毫不在意地扯开了话题,伸手拈起了一个小巧的糯米团子放在了手中,“自我卸去家主之位过后都已经又轮换了两轮啦,祝女这名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鬼月摇了摇头,看着女子伸手来回折腾他特地召出来的食物也不恼,“称呼什么的毋需放太多心思,我更在意倒是现在眼前的您是我记忆中的投影还是真正的访客啊……”
“不能说,不能说哟。”女子轻巧地摆了摆头,像是终于玩腻了手中的团子一般将它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啊,好吃。”
鬼月低声笑了笑,“您能够喜欢真是太好了……不过就算是在我的梦中,您的味觉也不会恢复吧——毕竟是……”
“嗯,不会。”女子满足咬着团子,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味觉这一事实。“已经献给了大主的祭品怎么可能在你一个小小的萤者梦中就回来呢。”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点心,曾经的祝女有些意犹未尽地眯了眯眼。
“大主的决定必有其道理——这点看来你是已经明白了。”
“找到了吧——你的‘结’。”
——
“鬼月大人。”
【鬼月殿下。】
“请问……以后,还能再见吗?”
略显稚嫩的颤音带着十二分的忐忑与期盼传到了阴阳师的耳中。之前算得上愉快的交谈很快就被宅邸中女官低声的询问声打断,鬼月也随即做出了就此离去的告别——却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回应。阴阳师屏住了呼吸,转头时目光措不及防地掉进了目盲的公主那没有焦距却仿佛发着光一般的眼中。那神情太过熟悉,鬼月的心脏和大脑几乎在同一时刻停止了活动,耳边轰鸣着血液奔腾的嘈杂声响。
“ひ……”某个音节无法控制地从他口中漏了出去,如此之轻以至于声带没有开始震动便结束了动作,只有短而急促的一个气音被雅捕捉在了耳中。年幼的公主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因为空气中突然降临的沉默。她有些不安地左右摆了摆头试图在突然刮起的风声中分辨出那位大人离去时的声音,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发梢有了一丝被掠过的感觉。
但是太轻,太轻了,轻得仿若幻觉有好似梦境——虽然目不能视,但她不知怎的就是能在脑中绘出那位大人微微曲着手指极度小心地拂过她发间的景象,他指尖的冰冷像是要穿透过无神经的发丝灌注入她的血液中一样清晰而痛苦。猛地,一种酸涩苦闷到了极点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心脏,过于复杂的感情如同没顶的水体一样包裹住了她,雅有些慌张地攥住了手下的华服——喉间快要将她屏堵窒息的压抑感,快要压制不住了。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沉重到几近粘稠的空气,想要伸手拉住鬼月时,面前的阴阳师飞快地抿紧了唇慢慢后撤离开了她伸手能够触及到的范围。
“夜深了——”
【请大人早些歇息吧。】
他眼中掠过了一丝他竭尽全力想要掩饰好的迷茫,狠狠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从过去破碎而痛苦的闪回中挣脱出来,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后才继续开了口。
“早些歇息吧。”
——
“在我所见的千万磷火所化的萤者中,像你一般从未忘记前世为人之时情形的可谓屈指可数,更无谓是经历了众多影祸之年的存在。”女子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滚烫却无味的液体,“你早已清楚那问题的答案,犹豫的只不过是自己动手与否一事罢了。”
“能够彻底杀死萤者的存在只有影祸。”
【能够彻底杀死萤者的存在只有影祸。】
“回答我,鬼月。”黑发的女性缓缓起身向后退去,注视着阴阳师的金眸中带着自两人相识起便从未变过的平静与包容。“毁灭或是转生这一选择困扰了你千年……但你真的明白这两者之间的不同吗。”
女子背后巨大的月亮微妙地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圆,但这残缺却反而映衬得她的面孔带上了不属于人世一般的遥远与沉静。鬼月沉默地注视着这妖异的一幕,多年之前自己第一次踏入永暗神社时所感受到的敬畏与渺小再次浮现在了心头。他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得吓人。
“你因为执念而停留人间,这执念为何,你真的还记得吗。”
女子的身影已经缩小成了明月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但她的声音还是如同她就附在他耳边一般清晰而无法逃避。
“醒来吧,鬼月。”她仿若叹息般地喃喃,“你已经看到了将你禁锢在人世的结。”
“就此挣脱还是将其保留,一直是,也只能是你的决定。”
阴阳师睁开了眼。
——
Fin.
注:
いざよい:意为[十六夜],语源是「犹豫」之意(猶予ふ=いさよふ),意在比之十五,十六的月出时间更迟。训读读起来有种犹豫彷徨的感觉。而且日本有「満月よりも少し欠けた十六夜こそ風流」的说法,有种不完满的美感。——摘自知乎
英语课的内容总是无趣又冗长。托双亲在外贸公司就职的福,汐见从小就被勒令“其他的都无所谓这一门一定要好好学”因而非常擅长。从教室前方而来的声音被涂抹成模糊的色块,五颜六色的字母在面前的纸张上微微膨胀。少年习惯性地想要托住腮,手指触及脸颊上的胶布又缩了回来。
“……。”
好在挨打从很久以前就是日常。汐见将支撑头部的力换到左边,眼神则是难得地触碰到了右侧。
(……不在…不过也是。)
入学的那天就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右侧的二之宫君,但汐见却始终没有交谈的机会。即使如此,对于平时目光只能放在胸前的汐见来说,二之宫的声音仍是要比形象来的熟悉的多,其原因无疑是二之宫君令人羡慕地健谈。一天里说过的话零零散散地从另一头飘来,回过神后就已经积攒起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信息。像是喜欢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酱”称呼,又像是对漂亮的东西有点执着之类的,和初中时聒噪的前桌出乎预料的相像,但却并不像她那样讨人厌。
为什么呢?
汐见侧过头打量了起来。
是侧脸和后脑勺的区别吗?又或者是高度所造成的视觉上的影响?硬要说的话……二之宫君声音的气味倒是意外的好闻,是因为这个吗?
又或者说,是名字的形状?
(二之宫……二之宫…………)
(后面的名字是……怎么写的来着……?)
长时间持续不断的凝睇终于将对方惊扰了。二之宫将一缕垂落在脸侧的发别到耳后,抬手的瞬间用余光瞥了过来。汐见的眼神与他交错,不等落定,就慌慌张张地收回到面前的文本上。
「Q2: What is significance of the title?
A: 二之宫りゅうと」
“…、……!”
莫名其妙凭空出现在题下空白处的字又让汐见窘迫了起来。他胡乱抓起纸张扔进桌肚,手指的关节敲在桌板边缘发出唐突的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色块被划下一道白。汐见心中的警铃大作。他埋下头,将脸藏在刘海后,不知是出于“好像这样做讲台之上的男人就无法找到他似的”的心理,还是因为右边忽然有光闪现。
“二之宫同学,上课的时候不要补妆,照镜子也不行。”
“是——”
吁。金色的尾羽在他眼前扫过,汐见悄悄舒了口气。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讲台上的男人又一次用声音执起画笔。待脸上的热度退下几分,汐见才重新拿出了那张试题纸,试图用几条删除线来减低那个错误答案的存在感。右边的光又偷偷摸摸出现了几次,英语老师挑了挑眉毛却没再中止授课。
一直到少年的笔尖点进Q7的圈,羞赧的心情才安定下来。清凉的风吹过颞骨,这时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那样惹眼的人,怎可能会被以欺凌为乐的上位者忘在一旁?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会被当成异端。汐见真正认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不算太迟。
时间稍微往前倒一点,大概是小学低年级时的一次争执。尚未能理解自己所看到的世界并非是完全真实的汐见在合唱练习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停下了歌唱,专注地仰视着在教室的天花板附近翱翔的粉色海豚,理所当然地被老师点名了。
有什么能比你手上的乐谱更重要的事吗?
男孩略微迟疑片刻,决定说出实情:
海豚先生。
诶?
我看见了海豚先生。就在那里。
不明所以的音乐老师朝着汐见所指的方向看去,而那里却只有顶部的白炽灯而已。他踌躇着,身为教师,是否应该给幼童留下一个美好的梦境。
汐见君骗人,那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啦。相比之下同龄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不、不是那样的。现在是没有了,但刚才确实……
不管怎么说鱼只能在水里生活吧?汐见君一定是看错了。
又有人提出了异议。
可是……唔。
打断汐见的是钢琴声。初出茅庐的音乐老师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去结束这场争论。比起之前多长出了棱角的气泡从半开的顶盖下冒了出来,这一次是白色的。连绵不断的音符被充入它的内部,棱角被稚嫩的童声磨平,最终变成另一只海豚的模样。它慢悠悠地升空,倚着顶灯眯起了眼,尾巴踩着乐曲的节拍一摇,一摇……
你看你看。汐见戳了戳他身边的孩童,指着海豚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我没有说谎。
哈?
海豚先生……
那个孩子的表情霎时被厌烦所占据。
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啊!
嘘,嘘—不要这么大声,会吵醒他的。
所以说,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啦!
不……
从以前就一直这么瞎说,明明什么都没有。
不是……
汐见君是骗子。
骗子!
骚动扩大了。琴声戛然而止。
不是!…………啊,走掉……了………………哇啊!
不知从哪里出现一股力施加在汐见瘦小的脊背上,将汐见推出了整齐的队列。前面的孩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又在他离开之后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汐见一个趔趄,狼狈地跌在地上。时间稍微冻结两秒。
噗。哈哈哈哈。迟来的笑声是踩着浪而来的飞鸟,围绕着汐见的周围展开了无形的结界。之后想来,大约是从那时候起,汐见就开始被排除在集体之外了。而当年的班级又分散在后来的初中里,不给汐见一丁点重来的机会,便自顾自地将飞鸟的诅咒又一年一年地延续了下去。
与众不同的人总是会被当成异端。因为这个世界的「正」与「误」,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它们是人为的,是少数服从多数的。
若是要想取得生存的空间,只有变成所谓的「多数」罢了。
“不要担心,大家不会把游戏当真的。”
少年将眉眼弯成柔和的弧度,像极了多年前从纷争中诞生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观赏着被排挤的自己的海豚先生。他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拨开了积雪覆在了汐见的肩上,指腹刚巧就落在了…
“!”
回过神的时候,痛感迟钝地从手背传来。汐见忐忑不安地从刘海的隙间抬起眼,在小久弥护着的手背上确认自己刚才下意识的所作所为。
“……”
汐见咬住下唇,最终还是没能把否定的话语说出口,仓皇地逃开了。
为了变成「多数」,集体的事情,必须得好好参与才行——虽然是这样想的,虽然是这样明白着的,
而他却没有能说服自己的自信。
彷徨的时间也没有留给汐见太多。
和昨日相比似乎并找不出什么不同的早晨,连天气也是一模一样的阴沉。尚未察觉到违和的少年轻声从教室的后门进入,随即固住了脚步。
教室的课桌椅是以6×9排列的长方形,按理说不会有多余的桌椅,而此时此刻最末一排的窗边却多长出了一套,以不自然的姿态与长方体拉开一段距离,如同隔着一道迈不过的沟渠。
“……。”
大致得出了猜想的汐见僵硬地向自己的位置上看去。倒数第二行,从左往右数第三个,突兀的空白。
胃部隐隐作痛,他不得不分出手用小臂去捂。
(现在的话,也许还来得及……………………)
(啊。)
只是过了个垂眼又抬起的时间,那块空白就不见了。不知名的少年身手灵敏地将自己的桌椅挪到了汐见的位置上,彻底断去了汐见唯一的后路。
“……。”
嬉笑声、交谈声、翻书声、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它们是树林间成群的鸟,不向陆地施舍一眼,只自顾自地朝着天空在画框里的世界飞旋徘徊。汐见不认得强占自己位置是谁,他也没有余力去回想。
白色的墨水稀释了视界,使它逐步褪去了全部的色彩。记忆与现实拆散成碎屑的模样在汐见的眼前旋转轮换。耳畔响起了诡异又跳脱的电子音,有点像是过去在什么游戏里听见过的GAMEOVER的滑稽音效。汐见想试着笑,却终究是没能笑出来。它循环着、循环着,在不知第几次的播放完毕之后,最末的一个音像是卡带了一般被无限地延长,以试图覆盖一切的架势,愈来愈响、愈来愈响……
最后的最后,只留下一道无尽的长波贯穿了整个世界。
——如果说忍受欺凌的目的是不被排除在外。
——那现在的局面又是为何?
汐见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哪里踏入了这个死循环,一次次地重蹈覆辙。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____________________
接应了一点点点点点的小久弥的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78433/】,石川同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3675/】连名字都没出现就不响应了(…)
;e;眼看已经是十月的最后一天了,急匆匆地插个箭头、再急匆匆地准备一下插旗(大概!)。稍稍猜测了一下二之宫同学的反应,希望没有太离谱><
求不细看回忆杀那里…中之人不太喜欢写回忆杀于是非常的不走心…随便意会一下就好(掩面哭(所以为什么要写ry
本来想把整个换座位的事件写完再发的…然而考虑到后面两周三次元特别忙……就先擅自把抢座位的事情模糊地写了写…石川同学对不起!!!
(*´ω`*)另外问问看有没有人也想搞“座位被不知道是谁放在教室最后”的剧情,有的话告诉一下我…!
写得比较匆忙、如果有手癌的地方拜托提醒我一下蟹蟹!!…不足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能读到这里真的十分感谢!
魔法少女
我作為做夢者,視角似乎是電視鏡頭。
細節已經記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夢裡很震撼;雖然叫做魔法少女,但是實際上身為主角的九人team中有男性也有女性,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代表色,隊伍應該是五女四男的比例。設定似乎是靈魂特別明亮、能照亮他人靈魂的人就可以成為魔法少女。雖然這麼說,但是也有靈魂明亮但不是魔法少女的人。夢的反派是外形很噁心的人外組織。
一開始很平淡,九個人覺醒了力量後,決心去幫助他人,經歷的事件有高樓倒塌,救水災,等等。我發現半空中漂浮著一個只有我能看見的數字,似乎是代表每個人的點數,如果在戰鬥中點數為零就會死亡。
之後記得比較清晰了——用電視劇的角度來講,大概就是到了結局篇吧。英雄活動失敗了很多次,九個人在頹唐時站在廣場上。隊伍的Leader(♀,代表色橙色)被告知世界的侵略將會從商場開始,壞人將會一一掠奪她身邊的隊員。當商場的指針指向兩點的時候,這裡將會爆炸。
Leader被如此告知,便對著廣播說了一段冗長的嘴炮,得到了隊員的支持。唯有作為鏡頭的我明白,她的內心其實已經接近崩潰了。
之後果真如其所說,魔法少女一一被拐走,拐走的方式都和各自的黑歷史有關;藍色代表色的女性(在夢裡似乎叫班長,戴眼鏡)是被長相很像自己父親的大叔帶走;還有一些則記不清楚了。為了拯救被拐走的同伴,Leader和代表色是綠色的少年一起上了商場的頂樓。
被怪人蠱惑的路人開始攻擊起他們。明明是自己應該保護的人,他們卻還是下手了。就在這時身為反派的怪人站了出來,大肆宣揚起綠色代表色的少年的過去——那孩子小時候被人長期強姦過。
這時發狂的人群好像要將那孩子吞噬乾淨似的圍了上去,有人打罵,有人用語言攻擊,也有要脫褲子的……那樣的人群無異不正常。少年的臉露出絕望的表情,他的四肢已經被好幾個人固定住了,還時不時有人踩他的肚子。
我身為鏡頭,在人群中看到了他們曾經救助過的路人。反派似乎是意識到了我的視線,大笑著說道他們(路人)並不是被我們洗腦才會這麼做的,而是原本就有那樣的想法,我們把那種情緒引導出來罷了。你們以為身為正義者這樣就可以了嗎。
少年絕望之後(被玩壞)被怪人手下帶走,怪人的BOSS站在一旁摸著Leader的臉說道:“你最後的親族都已經被我們拉扯(確實是這個動詞,不懂夢裡的自己)下來,絕望吧。”
這時我眼前突然出現了九塊電子屏幕,上面播放的都是魔法少女成員的現狀。紫色那位似乎被什麼東西迷住了,藍色的班長和自己幻想中在一起,剩下的幾個已經記不清楚,依稀地記得青(♂)被人挖出來了眼睛,正躺在地板上。
綠色的少年在被路人圍攻的過程中已經被打得失去反抗能力,恍惚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不要打他的臉,打得鼻青臉腫就沒有強姦的慾望了。
怪人說:“結束了吧。”
就在這時,一直身為鏡頭的我,不知為何說話了。
我問leader:“還要救那些孩子嗎?他們的靈魂點數已經快要歸零了哦。”
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聲音是QB語氣,實際上造成這些悲劇的,可以說是因為我也不為過。
Leader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回答。再仔細一看,她的靈魂點數已經是零了。
只是站在那裡死了,連倒下的過程都沒有,所以我沒有察覺到。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少年被爆出小時候的黑歷史前,一直站在他肩頭上。直到他被撲倒以後覺得這個視角太危險,才跳到被人浪分隔開的Leader身邊去,看著Leader無用地向人群大喊。
七騎士
我是男性。夢的背景是末日,周圍的人類不是死了就是變成怪物。這時候身為男主的我和六位夥伴在城市裡開始了某項任務。感覺上似乎是仿照七美德,每個人都有一種神奇能力。但是除了七美德每個人又對應一種七宗罪。人設上似乎是我(黑髮少年)神秘的女角色,不良少年,眼鏡,賢惠的妹子,剩下的忘了。我們七個就在廢墟裡打打殺殺,直到進了一個百貨公司似的建築,驚奇地發現裡面的人都很正常,然後神秘的女角色就說要找找看【王】……於是我們就打算進去看看。
王是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
在百貨公司裡面和一個老頭鬥智鬥勇。他似乎是boss,結果這個時候從百貨公司的地底爆出什麼東西,建築塌陷,有夥伴死亡,怪物來了,不良少年第一個衝出去,直接被穿透全身,血濺得到處都是。眼睛男也死了。我拉著賢惠妹子的手,正要放大招,結果妹子就在我手邊被戳死了。重傷的我躺在廢墟上,身旁是神秘女,她看了我一眼。
她說要組織這一切不如從根源上停止這個災難。
夢開始了第二周目,我在災難開始前去尋找同伴。這一次解釋了一下,說我們七人的身份是騎士,存在的目的就是要保護王。但是實際上王是誰我們也不清楚,連神秘女都不清楚。
二周目的不良少年很中二,我就嘴炮教育他。同伴們因為我教育不良少年而圍了過來,不過這次不認識我了。(因為是第二周目)就在這時發生了地震,我對神秘女說道:“【那天】要近了,我們要開始【造王】。”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不對,其實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二周目才是一週目,真正的二周目裡我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然後神秘女是我們未來人和過去人接應的。似乎未來人要避免【那個災難發生】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王是什麼,只知道是災難的關鍵。
地震之後我對神秘女說那個要來了,必須要開始造王了,得要選出來的王是誰,後來在人群裡中選出了一個正太。但是根本沒用,災難還是開始了。
我們深入一個地下的巢穴,帶著極為拖油瓶的王進了怪物的老巢。
我問神秘女,你覺得這次能行嗎,神秘女說我們已經試過好幾次了嗎?我說嗯……進去以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啊,但是來不及了。
看到巢穴中央的大蠕蟲,七個人下意識地跪了下來。
原來怪物才是王。第一週目裡,毀滅商場的大蠕蟲就是王。
最後的記憶是跪著的我在想:“也就是說人類必須要滅亡嗎。”
BL
記不清楚了,不過似乎是我做了個玩企劃的夢。夢裡的我畫風和現實不一樣,和我互動的那位我也不認識,雖然中間有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夢中的我寫的故事蠻有趣的,挺短的就順便記下來吧。
夢裡我兒子的設定是黑髮金眼,是個從小就被家暴,長大以後變成了喜歡用暴力的扭曲抖S角色的設定,他cp角色的設定是義弟,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已經記不清具體細節,但我兒子用溫柔的手段拉近對方的心,卻又輕易地踐踏,用暴力讓對方折服於自己。
相方屈服於這種暴力,整個人似乎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心,整個人都只是依賴我兒子而已。“已經離不開xx哥啦。”最後那孩子這麼說道。
依稀記得有張插圖是兩個孩子一起在河裡洗澡,兩人身上都是傷口;我兒子是被他父親打的,相方是被我兒子打的。
少年與房間
夢中的我是名女性。
我走在一個和式(或是中國式)的長廊上,右側是房間,每進一個房間,就會看到一段故事,那故事都在講同一位少年。最初的房間是少年身為邪教教主的爺爺在享用男色,少年只是靜靜地看著,之後爺爺被警察帶走……越往後走,少年的年齡就越大。
到了倒數第二個房間,我意識到少年即將赴去他死亡的地方。我百般阻攔,少年卻好像聽不到一般,年少輕狂地笑著離開了。
我走入最後一個房間。
房間內演起了木偶戲,這時不知從哪兒響起了歌聲。雖然聽不懂,我卻明白那唱的是少年,沙啞的歌聲好像在嘲笑我似的,一直持續著。
這時夢中的我流出了眼淚,說道:“那是我哥哥啊。”
Youtube動畫
我是以電腦前看動畫的觀眾這個視角開始夢的。夢到的動畫畫風是萌系,有點像美國動畫Adventure Time。
夢的一開始看到的角色是個小男孩,還有他姐姐,從對話裡面知道他們家很有錢,有個爸爸,看不見媽媽在哪裡,爸爸好像在睡覺,躺在床上,什麼話都沒說,只在小男孩說話的時候微弱地嗯了一聲。小男孩和姐姐開心地出門了,姐姐手上拿著一個斧子,走到陽光明媚的小區裡,和大家談話。
姐姐說要去買東西,小男孩就拉著姐姐的手一起去了。
兩個人很緊張地一直牽著手,在貨架之間,中途一直是Adventure time的畫風,作為觀眾的我剛剛開始想好無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商場裡面的其他客人要不是顏色奇形怪狀(像是紫色的人類)要不然就是臉變成了奇怪的樣子;看起來像臉從額頭中央往下裂開一個大口,中間是鋒利的牙齒,眼睛則被擠到了一邊。
他們就在貨架旁穿行,姐姐時不時拿斧子砍一下靠過來的人,小男孩拼命拿水拿物資,兩個人一起出了商場。回到家以後,我意識到他們家是那種在公寓樓裡面有兩層的複式。
兩人進了家門以後說“爸爸我們回來咯”。打開電腦,看到有錄像傳過來。是幾個月前在外太空的母親錄的,現在蔡傳過來。從母親的衣著來看,似乎是科研人員。
這個時候屏幕外的我作為觀眾聽到我的小夥伴說仔細看,這裡有伏筆。
母親講了一大堆話,我都沒太聽到重點,大致都是什麼你們還好嗎,我們的研究成果怎麼怎麼樣,到時候接你們來外太空啊,中間屏幕一晃看到了宇宙船的玻璃,然後鏡頭轉了轉,主要是介紹船裡面什麼什麼樣……然後母親突然說爸爸在看嗎,兩姐弟就舉起來電腦給他們爸爸看,調大音量,然後我才意識到哪兒不對,他們父親從被子裡面露出來的手是深紫色的。
他父親看著那個影像說話斷斷續續的,大致就是什麼我愛你,好想妳,之類的。電腦前的我吐槽了一下這個畫風我竟然能感受到虐,還有你剛才說的伏筆在哪兒,然後朋友給我開了個一分多的youtube視頻,重放了一下在外太空那段,然後我才看到玻璃上有個喪尸倒影,只有幾秒,要暫停才能看到。
之後視角就變了,變成政府在上空撒藥,結果那個藥是對有的患者有效,另外也有一些會發展得更厲害。
前幾個畫面都是被治愈者;其中一個是男人被治愈好,還有一個是小孩子被治好的。
最後一個是看環境是廁所裡,一個臉上嘴巴已經變了形的姑娘,跌跌撞撞進了廁所隔間,趴在馬桶上,廁所的隔板能隱約反光的,一瞬間視角變成了她的,然後她就說了幾句很絕望的話,背景音是廁所外面人們在歡呼,突然間動畫安靜下來,畫面上廁所隔板上她的臉慢慢扭曲成根本稱不上是人的狀態了。
我看到這兒心情複雜地關了電腦,轉頭看了眼我朋友,才意識到朋友的臉和動畫裡面那種臉上裂嘴的人是一樣的,只是是真人而已,但是我一點沒震驚。後來不知道做了什麼要拿手機自拍,拿著桿子拍了一張,我才意識到我也是,已經是……然後突然聽到有人說,幾年前的動畫片好看嗎?
至此就醒了。
企划案/人设详解/能力者&魔法者/人族/原兽族/魔族/自然族
一口气看完版[你确定
其实很多设定只用看开头两行就可以了
【企划案(更新时间2015年9月23日)】
•本企划为低魔设定的架空异世界企划,休闲向,不强制参加剧情,不设积分。
•文画手皆可,双修更棒。人设可附立绘也可纯文字。
•主要以第一次白海战役为背景进行一些特殊剧情和日常交流,可以扮演各个种族中的人物,投身大陆上的矛盾与纷争,书写不一样的故事。
•与现实任何人物/事件/组织无关,完全架空的设定。
•不涉及任何形式的穿越/转生/重生/修仙,是一个相对科学的魔幻企划,对魔法的限定十分严格。
•企划进行的平台为ELFARTWORLD,无官博,有讨论群(群号挂在企划描述里)。
•企划开放时间暂定为2015年11月1日,若有变化另行通知。
1. 什么是“白海战役”
人族内战为背景,“第五位超导体实验者事件”为导火索,在人族领地南北分界线白之海展开的人族和原兽族(兽族与妖怪)的战争,并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同时期发生的神族和魔族的战役也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期间各个种族的人们在这样的背景下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角色在各个时间节点上做出的选择,都是非常重要的。
关于白海战役之前发生的故事,见世界时间轴。
2. 种族的划分和种群之间的关系
主要的种族划分为人族/兽族/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详见各个种族的单独介绍。人族分衍种,各个衍种有很大差别;兽族按照形态特征为聚落;妖怪不受形态的束缚,千奇百怪;自然族有许多分支种族;神族实力强悍,但性格多乖戾,独行侠主义。
除了自然族可另创分支种族以外,其他种族设定都需要使用官方设定,欢迎二设但二设请在作品显眼处标示,并且不能在主线剧情中使用。
3. 如何填报人设
在大概了解整个大陆的背景之后,就可以进行人设的填报。选定自己喜欢的种族(人族/自然族需另填衍种/分支种族),填好姓名/种族/性别/年龄/性格/外貌(立绘)/简介七要素之后,将文字和图片用企鹅/站内私信传给群主/企划主,合格之后就可以参与企划了。人设和自然族分支种族的详细填表规则见人设详解。
为了创造一个鲜活的人物,亲妈们可在七要素的基础上自由的飞翔,人设越详细越好。企划的人设纸可以无限的增加页数。
4. 剧情的进行
企划的剧情系统十分简单,分为官方剧情和角色剧情两部分。官方剧情由官方发布的人物和企划角色组成,由企划主书写,不定期更新。在官方剧情的后面通常会有角色剧情,由各位亲妈们书写,形式不定,风格不限。
角色剧情中有分重要剧情和普通剧情,重要剧情只能由一个或多个角色完成一次,所以在选择剧情的时候需要私信或企鹅私戳企划主,以免剧情重复。普通剧情可发挥的余地更大,每个角色都可完成,需要各位比天大的脑洞,以及一颗爆肝的心。
在剧情系统之外有日常系统,可以脱离剧情书写发生在大陆各地的儿子女儿们的故事,可以二设,欢迎各种梗,群魔乱舞的热闹日常才是企划的本体啊。
剧情系统和日常系统最大的不同在于时间的划分,剧情时间随官方剧情时间跳跃,而日常系统则不受任何影响。
(举个例子,如果第一章官方剧情所在的时间节点是1754年x月x日,则第一章角色剧情所在的时间节点应在1754年x月x日左右,第一章日常则发生在第一章和第二章的时间节点中央。企划进行到第二章的时候,将不能进行第一章角色剧情而只能进行第二章的角色剧情,但第一章日常仍然可以继续创作。)
企划不设积分,不设投票,也不强制参加剧情或日常,如果不愿意参加目前章节的剧情也不想做任何日常活动的话,可以选择待机,你们开心就好。
5. 与学院演绎贴吧“遗梦魔法学院”的关系
是遗梦魔法学院的衍生企划,建立在学院设定的基础上,比学院演绎的设定要详细,时间更为精准。虽然是同一片大陆的设定,但时间节点比学院时间节点早四百多年,并且分属不同的世界线,企划活动不会对学院演绎的世界线产生影响,学院演绎的角色也不能参与企划活动。
因为各个种族寿命设定/世界线设定的关系,企划活动中的角色和设定不能直接参与学院演绎。对学院演绎感兴趣的亲们可通过企划描述中的网址到达学院演绎贴吧。
•所有类型的投稿/设定归作者本人/“白海战役”企划/ELFARTWORLD平台所有,作者本人/经过作者同意可发表在其他网站,限制无授权的转载/商用。
•希望每个作者都对自己的人设负责,尽量原创,使用非本人所有的素材/立绘/设定等需经过原作者许可,限制无授权的使用他人作品或过度借鉴。
【人设详解(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主要填报内容为姓名/种族/性别/年龄/性格/立绘/简介,为七要素。切勿图文不符,文手可用文字描述外貌(50字以上)。
1. 姓名
百度百科
姓名,由姓和名组成,也称名字。人的姓名,是人类为区分个体,给每个个体给定的特定名称符号,是通过语言文字信息区别人群个体差异的标志。由于有了姓名,人类才能正常有序地交往,因此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人名是在语言产生以后才出现的。
填表需知
若是中式,姓氏需为能够在百度上查询得到的,名字请勿带有任何不吉祥字眼,如殇亡等。不填报姓氏或只填报姓氏需在简介中说明理由。日式同理。
关于英式没有过多的限制,大概像个英式名字就可以了。英文名字中文姓氏及各种混搭是不可以的。
人类和原兽族可填报中式/日式/英式,魔族和神族只能填报英式,自然族只能填报中式/日式。
Ps:如果能在简介中注明名字来历逼格一定UPUP吧?
2. 种族
百度百科
种族又称做人种,是在体质形态上具有某些共同遗传特征的人群。
填表须知
在“白海战役”这个魔幻向演绎中有六个人选种族,详见各个种族的介绍。
种族有人族/兽族/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
人族分支衍种化阳/伦汾/靖南/彰蒙/西邳/谷宁/金沭/吴上
神族分支种族天使族
魔族分支种族恶魔族
自然族分支种族精灵族/妖精族
可填报自然族分支种族,附上介绍和人设一起提交,企划主隔一段时间会做一次种族统计
除人族外其他种族可不填分支种族填“本族”,人族则必报分支衍种。
Ps:目前只允许人魔混血(则人族衍种西邳)且不归属魔族只能归属人族。不允许其他任何形式的混血,少几条染色体企划主概不负责。
3. 性别
百度百科
性别,指雌雄等多种性别的区别。
填表需知
只有男女两种性别,雌雄同体理论上不可以,若是特殊原因允许两种性别同时存在,但必须说明理由。
4. 年龄
百度百科
年龄指一个人从出生时起到计算时止生存的时间长度,通常用年岁来表示。
填表须知
需填表面年龄和实际年龄
妖怪表面年龄不限实际最多900
兽族表面不限兽族实际最多140
人族表面年龄与实际年龄一致最多120
魔族/自然族/神族表面年龄不限实际年龄最多300
5. 性格
百度百科
性格是指表现在人对现实的态度和相应的行为方式中的比较稳定的,具有核心意义的个性心理特征,是一种与社会相关最密切的人格特征,在性格中包含有许多社会道德含义。
填表须知
最少15字
少高冷,少分裂,少蛇精病,要和年龄相配。
6. 简介
百度百科
即简明扼要的介绍。是当事人全面而简洁地介绍情况的一种书面表达方式。
填表须知
填写没有在上文中写到的内容。
如生日/身高/体重/身份/擅长/不擅/优点/弱点/兴趣爱好/人物经历/家庭情况等。
能力者(人族/兽族/魔族)需额外填写能力名/能力介绍/武器。
魔法者(妖怪/魔族/自然族/神族)需额外填写可使用魔法/魔法介绍/一次可同时展开的魔法数/武器。
可另附条目。
Ps:关于能力者和魔法者另有设定。详见能力者与魔法者介绍。
【能力者(更新时间2015年10月31日)】
•能力属性分为控制,攻击,防御和辅助。
•能力觉醒等级分为[Level 0] [Level 1] [Level 2] [Level 3] [Level 4] [Level 5]六个等级
•按照能力使用特点分为三大类,为强化,异能和咒法。
【能力分类】
强化-顾名思义是通过强化身体来释放能力的。对能力者的身体要求很高,拥有强大强化能力但没有办法使用的人也不是少数。最常见的是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使其变得比一般人强壮,同理也有使身体变得柔软,可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和工作。同理还有速度,力量,记忆力等。比较罕见的是可以用来对自身以外的物质施加能力,但这种能力一般没有强化自身来的持久。
异能-最为多种多样的。和魔法十分类似,但不像魔法那样有清晰的界限划分,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能力也有很多。这种能力要么非常厉害,要么毫无用处,走极端。这种能力的多样性让所有管理者都头痛不已,在已登记的异能能力中几乎没有一模一样的。在大陆上也行走着许多未被登记的异能能力者。
咒法-这种能力需要依靠媒介,拥有这种能力的能力者被称为“施术体”。就算是LV0觉醒的能力者也能通过强大的媒介而使出强大的能力,所以媒介对咒法能力者很重要。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包括声音和气味,当然通常是纸媒介或金属媒介,除了部分特殊的其他的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几乎都是一次性的。金沭曾经拥有一支咒法能力者军队。
【能力判定】
一般的人能力觉醒都在7岁左右,少有先天觉醒和继承父母能力的能力者,而且一般那样的能力者较自然觉醒的能力者来说能力鸡肋。
如果没有在18前觉醒能力,魔力源将关闭。“能力爆炸”后政府和皇室封锁了后天觉醒能力的条件,所以如果在18岁之前没有自然觉醒,那么就再也不会拥有能力了。
在能力觉醒的时候,很根据释放的磁场来判定觉醒等级。
[Level 0] 的人,是属于先天无魔力者,只能通过药物和激发来激发魔力,使能力稍微改善那么一点,并且这种方法也不是平常人能够负担的起的。而其他的无魔力者,也只能拥有那一份微微超出常人的能力,或者成为咒法能力者。
能力者释放能力时周围会散发出一个特殊磁场来掩盖原来普通人的磁场,那个特殊的磁场会达到一个普通磁场无法达到的高度,而影响某一件东西,控制或改变它。魔族的研究者将其命名为Special Magnetic field,简称SMF。
先天觉醒者: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带有能力的人。
继承觉醒者:通过继承父亲或母亲能力的力量觉醒的人。
自然觉醒者:在7岁左右SMF磁场逐渐显现,经过判定拥有能力的人。18岁之后无法自然觉醒。
后天觉醒者:未自然觉醒,但通过“能力爆炸”时的秘法而拥有能力的人。
能力觉醒等级:判断能力觉醒时SMF磁场强弱的等级。
“天献者”:1705年第一批自然觉醒成为能力者的人。
“能力爆炸”:关于后天觉醒的研究资料泄露的事件,出现了很多后天觉醒者。
【发展历史】
公元1425年第一位先天觉醒的能力者出现。这其实是个意外。
公元1481年能力者渐多,各个国家提高能力者的位置投入战争。
公元1531年最后一名先天觉醒能力者逝世。从能力者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到最后消失,各个种族的研究者们都无法给出确切的解释。
公元1693年在第一次破界之战中,坚持将所有的异界生物消灭以无后患之忧的B派人物与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共同合作,试图利用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来打败企图封印住两个世界相接的门口的A派人物。两派人物互不相让,但最终A派人物首先失去支持,A派土崩瓦解。
公元1702年12月破界之战胜利,A派余党将战争之中幸存的孩子带到研究所研究。
公元1705年8月11日在经历了许多次的失败之后,大陆上第一位自然觉醒的能力者诞生。科学家们对其进行研究。
公元1705年10月取得大突破,发现SMF磁场,称释放磁场后拥有的能力为特殊能力。基于此更多能力者诞生了。拥有异能的孩子们在大陆上受特殊的待遇,但是更多的人将他们看作异类。第一批成为能力者的孩子被称为“天献者”,但是随着能力者的增加那些“天献者”却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1721年研究资料意外流出,产生了“能力爆炸”,大陆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后天觉醒成为能力者,这种能力者和“天献者”不相上下甚至更为厉害。各个衍种的政府和皇室紧急采取行动,控制了大部分的能力者,颁布了关于能力者的法令,能力者的发展从此走上正轨。
【魔法者(更新时间2015年10月31日)】
•魔法者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魔法体系分为元素,常态,异质等类型。
•魔法发动也分为正常与瞬发
【魔法分类】
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多重释放魔法者和单释放魔法者为有魔法天赋,后天习得魔法。
单释放魔法者每次只能发动一个魔法,使用魔法的方式多为基础魔法的连续使用,这种方式对于魔法者自身的魔力消耗大,但只要能好好掌握释放的节奏和每个魔法的特性,也可以变得很强大。
而多重释放魔法者能同时释放多个魔法,一般在两到三个之间。多重释放魔法者一般由单释放魔法者进阶而来,只有对魔法把控十分强悍的人才能一次释放多个魔法,魔法的平衡、走向、释放强度等等都必须注意,很考验释放者的能力。爆发流,能做到连续多重释放魔法的魔法者很少。
一般的魔法者使用小型魔法的时候也可以多重释放,但他们并不被称作“多重释放魔法者”,这跟魔法释放时的SMF磁场判定有关。
术士则为天生的魔法者,从小就可以使用魔法,并不用学习,每个术士都有自己一套特殊的魔法,这一点和能力者中的异能能力者相似,但不同的是术士的能力基本是家族传承,也就是每个术士家族都有一套区别于普通魔法体系的自己的魔法体系,所以术士的强弱和家族并不毫无关系,好的术士家族有几乎和普通魔法体系一样完整的魔法体系。
【魔法体系】
元素魔法就是对于元素的操控,是可以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魔法,收录在普通的魔法体系之中,任何有魔法天赋,自认为能力足够的人都可以接触到的魔法。最简单的魔法,要求不高,拥有一点元素魔法会使生活变得方便。但在元素魔法中,魔法者本身对元素的感知和亲和非常重要,这决定了魔法者适合研修哪一类的元素魔法。
常态魔法还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炼金”,以前认为常态魔法需要咒法能力者那样的媒介,施法则要消耗媒介或将媒介转化成新的物质。但经过研究和分析发现其实这只是作用在物体上的魔法,跟媒介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是作用在物体和无生命体上的魔法,通过特殊的方法镌刻魔法在器具上也可以让器具拥有持久的魔法,一般称其为魔法制品。这种魔法也能够在魔法学院学习到。
除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其他魔法体系是不能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也许能在书籍中找到但因为其要求极高,而且一般都跟血脉的联系有关,这使得普通魔法者没法轻易的学习,能够接触并学习这些魔法的只有那些背后有强大家族支持的术士。
异质魔法在所有魔法体系之外,是脱离魔法体系的魔法。这种魔法多种多样,有简单实用的家居魔法也有伤天害理的黑魔法。需要多人主持的大型魔法液属于异质魔法。这种魔法一般单个存在,和其他魔法体系互不影响。
一个普通魔法者一般同时拥有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两大魔法体系,术士魔法者有且只能有一个魔法体系,即其自身的魔法体系,不能学习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异质魔法则不受限制。
【魔法判定】
基础魔法体系只要有魔法天赋的人就可以学习,跟年龄和身体状态无关。基础魔法的教学一般都在学院进行,当然也可以自己买书自学,有钱的还可以请家教。在自然族,基础魔法体系是高等教育中的一门必考学科。
魔法天赋在一些种族是人人都拥有的,魔法的学习和使用已经相当普遍,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但是对于那些几乎没有人有魔法天赋的种族——兽族,关于魔法的资料稀少,很多拥有魔法天赋的人没法成为魔法者,针对这种情况自然族通常会提供帮助。后来魔法的研究逐渐围绕自然族展开。
以前的时候魔法者有自己的方法分别魔法的强弱,自从SMF磁场被发现之后能力者和魔法者都使用它来进行判定。
所以,根据SMF磁场的判定,有些魔法被划分为“小魔法”,不作为真正的魔法,因为这些魔法SMF磁场的影响很小。在真正的魔法的基础上,才划分有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能力者&魔法者分布】
神族:基本上没有能力者,几乎每个神族都是先天魔法者。
魔族:强大的魔法者非常多,能力者也有一小部分。
兽族:作为大陆第一大种族,兽族的能力者和魔法者都少的可怜。但是兽族一出生就比其他种族更为强大,甚至比得上一些普通的人族强化能力者。
妖怪:和兽族的情况差不多,但是由于其特殊性,有许多天生的“魔法体”和“能力体”,如果被其他人的SMF磁场影响就能释放出能力或魔法,区别于魔法体系。
自然族:和神族一样几乎全族都是先天或后天魔法者,也不乏强大的能力者。
【人族Terran(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最早存在于世界的种族。拥有先进的文明技术,但内部各个衍种之间关系并不是很好。吸收了原兽族的知识而学会控制魔力诞生出极少数的能力者。野心很大常常发动战争,但同时也是一个奇怪的冒险家的种族,发现了许多不同的种族。
【生活地域】
早期:秩序界的灰烬之地
第一次破界之战:北方以及南方
奴隶时期(即白海战役前后共82年):大陆东方,以及占领自然族三分之一领域、兽妖共同领域三分之一
【环境资源及文化】
由于人族领域的三面都有大面积的海域,所以海洋资源异常的丰富,但严重的缺乏森林资源和稀有金属。除开人族内三分之一的能力者其余三分之二的人有40%是渔民,50%都从事普通行业,剩下的10%都进行的是有关于异能的职业。
【种族关系】
神族: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神族,但也不想明着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就帮助了神族的发展。与神族保持着特殊的外交关系。
魔族:并不在意对方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关系。
兽族:早期时,人族发现了大陆上诞生的第二种族,虽然人族向他们提供了一些资源但是部分兽族也沦为一些贵族家里的奴隶,再加上后面的奴隶时期,兽族与人族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的僵持起来。
妖怪:早期诞生但早期一直依附于兽族,后来才慢慢分离出来。与兽族一样受到了人族的奴隶,但没有那么的深刻,所以说对人族的恨并不深。
自然族:目睹了自然族的诞生,并对其诞生有着不一的说法。对其保持着好奇的态度,一直希望对其进行研究。
【人类时间轴】
公元1年人类正式出现。
公元1135年建立出最初的国家,脑内出现先进文明知识的人出现,推动人类社会发展。
公元1378年国家渐渐变大,不同地方的国家开始交流,同时也爆发出几次大型战役。
公元1395年国家组织起海上航行同年12月发现兽族。
公元1396年3月左右各个国家与兽族建立外交关系,兽族从人类一方得到一些东西同时教授人类关于能力的知识。
公元1425年第一位能力者出现。
公元1481年能力者渐多,各个国家提高能力者的位置投入战争。
公元1541年人类航行发现大陆中心的岛屿与魔族,并与其建立外交关系。
公元1604年与魔族在领地上发生纠纷局部发生武装战斗。
公元1692年人类被迫参与第一次破界之战,与原兽族魔族联合。
公元1702年第一次破界之战胜利人类发现B世界,以及里面暂时很弱小的种族三眼族与神族,与其建立外交关系。并在B世界建立关押变异兽的地方,虽然引起了两族人民的抗议,以先进的文明技术作为交换的条件以及更多的威胁下签订埃斯波(神族地名,神族首都)条约。
直至公元1758年,为大陆霸主。
【人类衍种及领地】
化阳-大要塞 古树山脉
伦汾-夜平原 守望塔山谷
靖南-洛丹米尔 暗礁群岛 伊阿群岛
彰蒙-怒风 嘲讽海岸 沃疏湿地
西邳-港勒克郡 奎尔丹尼
谷宁-碧湖 阮水
金沭-灰烬之地 北荒
吴上-猎鹰港 月环形石
*衍种类似于国家(因为这些名字除了用来表示国家也用来代指地名和人) 有自己的王(谷宁和彰蒙为联邦)
【人类衍种简介】
化阳-地处古树山脉山谷处,在古树山脉建立了许多要塞,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由于地形的缘故与外界基本隔绝。古树山脉是道教圣地,能出入化阳境内的只有信徒和其他衍种王的使者。化阳人性格孤僻,少与其他衍种沟通,有自己内部的语言。多数时候保持沉默或随大流没主见,但实际上对某些他们在意的事情态度十分强硬。
伦汾-拥有人族领域最大平原夜平原,是人族重要的粮食产地。西部无名山脉是阮水的发源地,也是人族领域与自然族领域的交界处,金沭长期派兵驻守,引起伦汾人民的不满许久,但政府和王室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自然而然的被认为是金沭的同盟,事实上与各个衍种都十分要好,伦汾的粮食出口量约占人类领域粮食出口量的80%。伦汾人和蔼,嗓音偏细,对其他衍种亲切,对本国政府和王室很失望。占领自然族领地守望塔山谷。
靖南-东南沿海,气候温和,地势平缓,渔业发达,靖南皇室以医起家,深得民心。伊阿群岛中的伊阿岛为人族领地最大岛屿,曾为魔族领地,后被靖南王室购买,目前渔业和养殖业都非常发达。同样从魔族手中购买的与金沭接壤的洛丹米尔是贫瘠的土地,不适合任何经济作物生长,荒芜人烟,是靖南的无人区,现被金沭所接管。靖南建筑多为高脚楼,还有别具特色的海上浮屋,是其他衍种所不具备的。靖南人十分擅长做生意。
彰蒙-彰蒙北部的海岸有巍峨的高山,近百年来无人征服,故称为嘲讽海岸和嘲讽山脉。秦魂霖曾经在怒风建造巨大的堡垒,后被风吹塌,留下废墟,后来的彰蒙人利用其废料在其周边建造城市,称为废墟城邦,后独立于彰蒙成为新的国家,不过除金沭外的其他衍种包括彰蒙并不承认废墟城邦的存在,对外它仍是彰蒙的首都。彰蒙有广阔难以利用的土地和湿地,彰蒙人游牧,彰蒙骑兵骁勇善战。
虽然和谷宁为联邦,但彰蒙和谷宁依旧是两个不同的衍种。
西邳-从魔族购买土地后建立的国家。土地十分辽阔但人稀少,居民多为人魔混血,还有少数魔族居住在此。南部群山资源丰富,是近年来彰蒙和金沭的重点掠夺对象,为此和西邳发动多次战争,仅建国两百余年就经历了大大小小约八十起的战争,由于西邳人人魔混血的特殊体质,方能保全西邳至今。西邳王室与彰蒙王室交恶,但西邳人并不是很排斥其他衍种的人。
谷宁-和金沭一样是古老的衍种,不过目前名存实亡,对外宣传联邦,其实是被彰蒙统治着。碧湖周围畜牧业发达,但碧湖不知为何无法开展渔业养殖。谷宁人性格乖顺,谷宁王室出美女。
金沭-最为古老的衍种,诞生在贫瘠的荒野当中,无论人民还是王室都热衷于战争,通过战争掠夺其他衍种的资源。金沭是最富裕的衍种,也是最先开始研究能力者的,社会福利相当高,同样也有严苛的法律,和靖南关系紧密,传授给靖南许多关于能力者的知识。近年时运不济,战争失利,以及等等诸多原因,导致其失去了人类领域霸主的地位。
吴上-多海,多良港,目前未被开发的资源有很多。建立不过二十多年的小衍种,唯一共和制的衍种,不过目前有发展成为独裁专制的倾向。
【原兽族Orcs(更新时间2015年10月26日)】
身体素质极强的种族,较为自由地散落在兽族领地上,但却在一些时候有着不可思议的团结力。拥有者极其丰富的矿物以及魔力源,但工业以及能力者的水平却一直上不去。
【生活地域】
早期:大陆西方的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
中期:大陆西方吉尔拜大陆。
后期: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以及纳塔利群岛。
【环境资源及文化】
盛产各种矿石以及稀有金属,拥有被自然族一直想占领的魔力旺盛之地古吉诺河流域。主要依靠农业或者家用品制造获取利益,工业产业极少,在这极少的工厂中大部分都是和自然族合资建造的。
【种族关系】
人族:曾被人族奴役,对人族怨念深重。对于人族发达的工业一直处于不满状态,觉得那危害了他们本来就稀缺的魔力资源。曾公开在各个种族的大集会上发表“人族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又老又酸”的言论。
魔族:把魔族和人族混为一谈。认为其应该没有能好到哪里去。
自然族:保持着外交上的友好。其实是因为隔得太远不方便出手。
神族:一点都不了解,但态度谜之尊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间轴】
兽族历法63年出现以表面形态划分的族群。
兽族历法421年族群间的争斗不息渐渐演化不同程度的战争,内部的科技和文化一直没能得到发展的原因是因为总是打仗。
兽族历法430年部分和平派的人物脱离他们原有的族群,组建起了联合城邦,但引起了各个族群的不满被围剿。
兽族历法450年联合城邦彻底崩溃。残党在暗部收集资料干涉族群内部想达到重建城邦的目的。
兽族历法451年各个族群开始了打击残党的清剿活动。但被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利用,颠倒黑白混淆事实,许多无辜的人被杀死,更多的人离开族群流离失所。这个时期被称作“黑暗十年”。
兽族历法478名为“信使”的人组建起的独立于族群的组织开始推动兽族的统一,提出“各个族群独立运转同时由某个机构统一管理处理族群间的事物”的提案。但由于各个族群之间的矛盾仍然存在,这个想法最终没能变成现实。
兽族历法678年遇见了人族,人族占领了古吉诺河流域以及屿利达平原作为自己的工厂和后花园,用超高的科技水平和武力值奴役了兽族。将兽族和妖怪划分到当时蛮荒未知的吉尔拜大陆,统称其为兽族。
兽族历法975年被迫参与第一次破界之战。趁人族关注B世界动向而无暇顾它时夺回一部分领地,同时占领了自然族的纳塔利群岛。由“信使”引导,两百年前的提案被通过,自此发展走上正轨。此时为公元1702年。
兽族历法986年 自然历法668年德罗特会议后自然族对原兽族宣战。
【妖怪】
妖怪数量稀少,所以很多细节无从考证。自从人族把兽族和妖怪划分到一类后(即原兽族),也很少有人关注妖怪的来历。据自然族研究其实妖怪与自然族更为相像,后来大家也逐渐将妖怪和兽族分开来讨论。
在公元1700年之前人族和自然族的文献中的“兽族”指兽族和妖怪,之后统一使用“兽族”和“妖怪”,使用“原兽族”也指兽族和妖怪(因为妖怪尽管已经被证明不是兽族,但依然和兽族一样归属“信使”管理)。
妖怪与兽族的差别就是兽族为动物变化,有着动物态和人状两种形态,就是大家熟悉的兽耳娘一类的。而妖怪则大部分诞生于“想象与传说”之中,甚妖怪细分的话分为妖,魔鬼,怪,精,灵,但却与其他的种族却是不一样的存在。
龙族的归属自原兽族分裂后就一直有着争议,有些人说归于妖怪有些人说归于兽族,至今也无法得出因果。
妖怪种类众多,但在民间却流传着一副“万妖绘”的画卷,画出了众多妖怪的样貌。至今下落不明。
【魔族Asmodians(更新时间2015年9月26日)】
较晚出现的种族,具有较高的智力,虽然是人数最少的种族,但依仗其强大的领导者,发展十分迅速,已经赶上人类发展一千七百多年的水平。寿命长,魔力强,对除人族以外的其他种族非常不友好。
【生活地域】
早期:大陆中央的诸多岛屿
后期(破界之战后):原自然族领地法加莫尔岛及其附属岛屿
【环境资源及文化】
出生在公共领域,环境资源恶劣,破界之战后公共领域被毁,移居至法加莫尔岛,拥有极多的矿石资源和稀有金属,轻工业不发达需仰仗人族,除此之外还算比较有钱。售卖/租出了了法加莫尔岛以北白之海以南的土地给人族和自然族,只需要每年收租就能维持整个种族的运转。拥有极强的魔法天赋,但族中无学习资源,多前往自然族交流研修。
法加莫尔岛上的石柱是沟通秩序界和无则界的桥梁。
【种族关系】
人族:跟人族有良好的贸易关系,是来到大陆上后认知的第一个种族,念其在魔族诞生之初提供的诸多帮助,一直是尊敬的态度,不过最近这种态度有所淡化。
神族:最了解神族,也因此对其深恶痛绝。
兽族:不了解,但下意识的讨厌。认为兽族就应该是作为仆从的存在。
妖怪:对妖怪有莫名其妙的信任,以前妖怪是唯一被允许进入法加莫尔岛的种族,但在破界之战后忽然对妖怪的态度急转直降,似乎发生了过节。
自然族:只要自然族不某一天来夺回法加莫尔岛就行,不奢望建立外交关系。也不是很了解。
【魔族时间轴】
公元1501年魔族出现,降临在大陆中央的岛屿。
公元1541年偶然遇见了出海探险的某一支人族衍种,与其建立外交关系,通过人族的描述了解了大陆概况。
公元1573年经过多次种族间的争斗后,终于推举出了第一位魔族王萨默菲尔德,在他的领导下魔族发展逐步走上正轨。尊萨默菲尔德为“大帝”。
公元1604年大帝东征被俘,许多魔族也被扣押在人族领地中,第一次领地争斗失败告终。
公元1659年成功夺得法加莫尔岛,发现了石柱。
公元1688年大陆中央发生异变,产生了通往无则界的道路,因此变得不适合生存。
公元1689年和人族、原兽族商讨过后放弃大陆中央的岛屿退居法加莫尔岛和白之海以南,大陆中央的岛屿归属公共领域,三族各派人看守,防止无则界的变异兽入侵。
公元1692年破界之战爆发,变异兽通过公共领域和石柱涌入,魔族死伤惨重。
公元1702年第一次破界之战胜利,在大帝的指挥下法加莫尔岛重建,魔族暂时恢复到了破界之战前的生产力水平。通过人族的描述了解到了无则界也就是B世界的情况,发现了石柱的秘密,和神族有莫大的关系。
公元1704年全体魔族被召回法加莫尔岛参与法加莫尔岛的发展重建工作,其余土地租用给人类和自然族。
【魔族的特殊性】
和自然族一样不需要通过外界的方法就能拥有力量,称其为魔法。与自然族多种多样的魔法不同的是魔族的魔法基本是跟攻击有关,且破坏力十分强悍。在魔族领地上严禁使用魔法,进行关于魔法的研究必须要进行申报。部分魔族因此选择去自然族或人族进行关于魔法的研究。
魔族的长相和人族、自然族都十分类似,不同的是魔族在后背肩胛骨之间生有一双翅膀(但不能飞行),每个魔族的翅膀几乎都不一样。有些魔族头上长角(为魔族分支种族恶魔族)。
魔族寿命约为300年。
【法加莫尔岛概况】
重建时大帝以七宗罪为法加莫尔岛划分区域,为的是提醒自己和以后的领导者不要对任何古怪之事大意,酿下大错。大帝及魔族贵族(即从诞生以来生存至今的魔族)居住在“贪婪”,除“贪婪”外其他区域都可随意通行,“贪婪”内有许多魔族不可告人的秘密,石柱也位于内。
法加莫尔岛周边海域污染严重,而污染物就是魔族迁徙时船从公共区域带来的,后来被证实这些污染物来自神族,两族的仇怨是这样结下的。
【自然族Racial of Nature(更新时间2015年10月27日)】
【生活地域】
早期:艾斯莱德群岛
后期:原妖精族的所有领土以及原兽族的科斯塔群岛。
【环境资源及文化】
生活地域自然环境极好。
擅长制造一些小而精巧的东西和实用的魔法制品,所酿制的酒也是其他种族所喜爱的。
自然族多魔法者,已经建立了一套相对来说较为完善魔法体系,魔族的魔法体系来自于自然族的魔法体系。
信仰自己的神明,称屹立在秩序界东南方的普里斯特莱树为最后的避难所。
在自然族领地中心有全大陆最大的图书馆,有很多研究人族和兽族的书籍。是一个爱好研究和探索的种族。
【种族关系】
人族:人族几百年前的恶意驱逐仍然记录在自然族历史之中。目前关系还算和谐,经常一起开展研究活动。
魔族:对于魔族长期前来交流研修的人很友好,知无不言。但在领地方面和魔族大小摩擦不断。
神族:并不了解,这个种族并没有出现在自然族神明的预言中。莫名的排斥。
兽族:一直保持着外交上的友好。在兽族领地上有和兽族合资建造的大型工厂。
妖怪:支持妖怪脱离原兽族。在自然族的神话中写到妖怪和自然族本是同源。
【时间轴】
自然历法1年 自然族从自然族主神的掌心中诞生。之后近一百年的历史都和自然族神明密不可分。
自然历法146年建立最初的城邦。
自然历法173年城邦之间发生武装战斗。胜利的城邦统一了周围的城邦,逐渐发展出几个拥有较为完整体系的国家。
自然历法214年第一部拥有较为完整体统的法典颁布。为《214法典》。规定了国与国之间基本的规则,也是第一部提出“魔法体系”和魔法者分类的法典。
自然历法356年各国之间发生较大的冲突。死伤无数,加上近十年来大疫病的流行,存活下来的基本为魔法者和从事魔法研究的人。魔法者在自然族确立统治地位。
自然历法379年自然族国家的邻国,由原妖精族建立的奴隶主共和制度国家,出现了大内乱,自然族出面干涉内政,后吞并妖精族这个本为同源的种族。
自然历法383年原妖精族正式宣布解体。在此之前已有许多的原妖精族人逃向自然族的各个国家,给自然族的各个国家带去人力与技术资源。解体后原妖精族分为妖精族和精灵族。自然族正式宣布原妖精族为自然族的附属种族。但实际上妖精族和精灵族大部分为奴隶身份,依然过着强差人意的生活。各个阶级、衍生种族和本族的矛盾激化。
自然历法561年自然族各国家就法典更新的事宜产生分歧,后发展为巨大的矛盾,各国之间的合作基本终止。是自然族历史上最混乱的一次四方集会。同时自然族上层压榨原妖精族族人的行为早已引起众怒,原妖精族人无法忍受自然族对其越来越过分的欺凌,在各处都有游行和罢工,自然族的公共交通运输和生产基本瘫痪。部分的自然族人也反对着国家的做法。各国派军队进行镇压却适得其反。各国的王紧急举行四方集会,迫于压力颁布了一系列维护原妖精族族人的法案。然而由于国家之间的问题这个法案并没有起到作用。原妖精族族人大部分涌入自然族唯一一个对原妖精族持友好态度的国家,在那获得了庇护与支持。几个月后,在原妖精族的策划下其余三个国家内部同时发生了大型的能力者聚众伤人事件,引发舆论,三个国家纷纷在数月间瓦解。而支持起义的人们与庇护原妖精族的国家被推上了最后的王座。建立了新型的民主党轮番执政制的国家。
自然历法599年建立自然族议会取代四方集会,后增设了许多设施和法律,使政权逐步稳固。
自然历法645年人族的商队首次穿过海上的迷雾禁区而首次接触到了自然族,随后自然族渐渐在其他种族眼前出现。这时为公元1600年。
自然历法647年第一次破界之战时选择退避,被魔族和兽族侵占的大片土地,不过大部分的资源和力量得以保全。战后致力于发展魔法体系和其他研究。
自然历法668年兽族历法986年德罗特会议后自然族对原兽族宣战。
【附属种族】
[妖精族]
自然的附属种族。从原妖精族分离出来的种族。身材较人族和自然族偏小,相比与自然族和精灵族更依赖于自然,比自然族本族更“自然”,不能适应失去自然族神明气息的其他地界,轻者生病重者死亡。魔法无效体,不能使用魔法,魔法和魔法器具都会穿过身体,部分无生命的物体也可以穿过身体。不怎么受到人族的喜爱。擅长隐藏,视力极好,对他们来说夜晚如同白昼。是人数最多的附属种族,很受自然族本族重视。
[精灵族]
自然族的附属种族。从原妖精族分离出来的种族。身材相比妖精族还要更小一点,长尖耳,透明的翅膀,可以飞行(唯一可飞的种族)。发色和瞳色颜色都很淡。分为元素精灵和隐精灵,掌握不同的魔法。通常都作为自然族本族族人的附庸。
[其他种族]
其他通过研究发现与自然族十分相近的种族。多为一两百人的小种族,和自然族本族协商过后可在自然族领地拥有一个岛屿。目前最小的附属种族只有两个人。
子時過後一片寂靜,那是空最喜歡的時間,換上素黑色的衣服後,他就感到自己好像化成了夜的一部分,變成真正的無——他的身形隱藏於黑夜,呼吸則被風聲蓋過,就是這樣的環境,能使自己完全地冷靜下來,把最後一點屬於自己的“特點”剝去。
他輕巧地在房瓦上跳躍著,偶爾,那些東西會因自己的體重而發出清脆但微弱的聲響,他在奔跑時能看到貓兒在屋頂上休息。空無心逗弄他們,只在接近時小心地繞開,貓兒見到來人,便撒開爪子從房簷上跳了下去。凌晨時分的天色最為黑暗,除了星光月亮外什麼也看不見,子時以後就不見了燈火,腳下的住家一片寂靜,唯獨清風搖動著樹葉的聲音能聽得清楚。空享受著自己在高處時,梁上之風吹拂過臉龐的快感。他眺望過去,街上並無什麼人。
本當是如此的。
在數片房頂之間,站著個高大的男人,空看到那人腰間配著把刀,身上的衣服不甚整齊,做浪人打扮。想必是近些日子,從別的藩國來的吧。空一直不懂得浪人為何背井離鄉,從藩國那裡申請許可,對武士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偏偏有些武士去做浪人,還要站起來反抗幕府——空并不是不懂其中緣由,只覺得那種事情是不該做的,幕府統轄日本以來,萬事太平,溫飽無憂,又能有什麼不滿?這麼想著,空就生出種自豪感來。
既然自己身為幕府的忍者,那就給浪人些苦頭吃吃好了。空這麼想著,便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忍鐮直直砍向對方的脖頸——
擋過來的,是道在月色之下閃爍的銀光,其後是清亮的聲響。空為自己雙手偏離了原本動作軌跡的鐮刀而吃驚,卻見對方後手又是一刀砍來,自己只得側身躲過。
被發現了。
空對自己的身手,可說是相當有自信,可眼下,他明白過來形勢處於劣勢,自己對對方擋下來了不說,更致命的是自己錯過了最佳的機會,所謂忍者這種戰鬥方式,第一擊若是沒能取下對方的首級,接下來就要難辦了。
正在懊惱間,對方攻了過來。
“你是誰。”那男人質問著,極快的劍舞在夜中如同銀色的閃光。空拿起短鐮來,一一將那些攻擊擋了下來,直至一擊來襲時,短鐮勾住了日本刀的刀身。
“很厲害嘛。”
空說著,露出一個笑來,對方卻並不驚慌,只一個挑刀,反倒是空手中的短鐮先飛了出去。
“你……”空看向對方的臉,雲間的月亮撩開了厚重的紗,讓他看清了對方的臉,那人生得很有男子氣概,卻又清秀,好像同時把硬朗和細緻的五官揉到了一塊,正當空注視著那人的臉時,他聽到有晨間的鳥叫了。
不好,天要亮了嗎。
若是剛剛他沒靠著月光看清我的臉還好,天亮了,就肯定會被看見了。如此一來,就只好離開。
“切。”這可算是落荒而逃了。空想著,又跳上了房簷,“改日再戰。”
說罷,他便順著房簷離開了,直到出了那擁擠聚落的邊緣,才在東面等著日出。可太陽並沒照常升起,按常理,天空應當要泛魚白色了。
“怎麼回事。”他嘀咕著,向著師傅和自己的住所走去了。
同样的存在
同样的生灵
不管是在哪里
它们都在徘徊
不同的
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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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照常转动,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起来的时候正好卡在八点整,维栎下楼吃了点早饭就在大厅里晃了晃,最后就一屁股栽进沙发里面,捂着脸一个人梳理着目前已知的情报。
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充分的说明了他昨晚并没有睡好,整个晚上他都听到不远的房间里传来的吵闹的声音,包括楼道里还有持续的咚咚咚的跑步声,听力太过敏感是他的优点但也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尽管最后撑不过去困意睡着了,终还是睡得不怎么舒服。
既然房间里那么吵还影响睡眠,那么他就打算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新一天的晚上要在大厅度过,当然也方便了解决一个很麻烦的的问题——现在的状况到底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估计他思考着也已经有人开始出来活动了,大厅自然会聚集起很多人。维栎不太想被别人看见自己,干脆打开了旅馆的正门迈了出去。
快速的移动到来时的道路上,沿着道路一路走。
果然吗?
来时的道路被一层黑影拦住,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觉到一阵的不详的气息,走到跟前,将手伸进黑影中,随意的挥动,入目可见的时间滞后感。
黑影中的时间被隔绝了吧,希望没有傻子一股脑的冲进去,否则我猜会死在里面。
收回手像是沾到了恶心的东西一样厌恶的甩了甩,转头就看见了温泉,立马就过去洗了一把手。 在确认手上没留下什么有害物质,维栎抬起头望了望山的方向。“山那边是不是可以上去呢?”自己嘟囔着,如果说山还可以爬上去的话,虽然很辛苦,但是能翻过山离开也是可以的,正在此时,他感觉到围巾被某种东西扯了扯,低头一看,正对上一个小小的东西。
诶……树精?不不不,影灵?
下意识的跟脑中曾经见过的两种小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却发现眼前的小家伙又是另外一种东西。
“是泉灵。”
每次碰见这种小东西,它们都会很亲切的告诉维栎正确的名字,不过别人似乎听不懂,所以维栎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自己能够听懂这些家伙的语言。不过,所谓的听懂也不过是大概懂那么个意思,沟通往往没什么办法。
泉灵看到维栎似乎很开心,继续拉扯着围巾甚至又有别的几个泉灵热情的递上了几颗鸡蛋。
泉灵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叽叽喳喳吵着“这个给你吃!”“温泉蛋哦!”“很好吃的!”“泡温泉吗?”“我们会帮你洗干净的!”“要按摩吗?”
太过热情的态度让维栎忍俊不禁,“喂喂,跟你们相同的其他两种小不点看见了我可从来都是扔石头扔垃圾的。”虽然每次被砸中的并不是他,痛的也不是他。
泉灵们听了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估计是在理解维栎说的话,最后一个打头的望了望维栎,“有两个。”“是的是的!有两个!”“两个不行!”“两个都喜欢!但是一个不行!”也许是因为打头的那一个说出了理由,其他的也跟着吵了起来。
两个……一个……是指那家伙吗?这些小家伙一直都知道吗?
“是吗…”维栎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们知道那家伙在哪吗?”当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泉灵们像是炸开了锅一样,迅速的将温泉蛋塞给维栎就扑进温泉里面再没有动静。维栎他的问题似乎让他们不满意了,他们不出来大概就是委婉的“逐客令”吧。
维栎只好拿好温泉蛋回了大厅,把自己摔到沙发上顺手抽出手机随意的翻了翻歌单打算放松一下。
维栎注意到贴在手机页面上的备忘录里写着要自己打电话提示,这才想起来自己到了温泉这里还没有给另一个不能跟着自己来的小家伙报平安。
想到现在的情况,维栎也是高兴并没有让那个小孩子跟着自己来这种地方,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照顾好那孩子。当电话号码播出去,入耳的不是思考着怎么回复的小孩子的抱怨,而是一片寂静,还有片刻后的挂断音。
“诶?……”手指搭在屏幕上,摁着向下一滑,“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连接?这什么鬼情况!!”把手机塞回兜里,焦躁的跺脚,“哈!后山!”想起来庭院的后面就是山,如果这种地方没有信号,那么高处总该有信号吧。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维栎一股脑的冲上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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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栎真的很后悔做了上山这么一个决定,尤其是艰难的爬上山之后正好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人,还有他那个非常熟悉的眼罩。
谷……清……?
愤怒的感觉涌上心头,手指握成拳头,朝着谷清就打了过去,然而就在拳头要触碰到目标时,目标一个侧身闪了过去。
维栎用力过头根本刹不住车,一头摔地上。
Oh……维栎吃了瘪,怒气值成功再次上涨,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恶狠狠的盯着谷清先生,咬咬牙但还是没能克制的大喊出来:“你怎么在这?!”问题本来就还有很多,现在还出了个谷清,他以为也就自己一个人经历过影之森时间,现在还又多出来一个人。
谷清看见维栎,一脸微妙的表情,吐出一句话:“看来我们之前碰过面呢。”装傻?“是啊,要说这都第三次看见你了,别转移话题。回答我,为什么在这?”第一次是在森林,第二次是在列车,这一次又是在温泉,每次看见这家伙就没什么好事,这家伙难不成本身跟这个事件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谷清指了指山下的旅馆,一副清闲的表情:“温泉旅馆不都是为了让人放松的嘛——看上去你很警惕我呢?”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连续三次事件你都会出现。”
“呀——你认为呢?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有趣?你把这一切当做游戏吗?!混蛋!”维栎一拳头打过去。
他竟然把这个事件当成游戏?当成游戏?!如果这一切是游戏的话,那我们……那家伙……都是给别人当玩具吗?
“看来你也挺投入的。”谷清侧了身避开,“既然都来了好好享受一下怎么样?”那副样子真的惹火了维栎,“啧!”不满两次拳头被躲过,维栎抬起手打算再来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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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栎……
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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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忽然停住,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回谷清,“……疯子。这次先放过你。”他匆匆忙忙下山。
“那个声音……是你吗?你在哪?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维栎奔跑着,刚刚他打算再打向谷清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就像一开始一样又一次传入了耳中,感觉像是从山下传来的,比起谷清,那家伙重要得多。
“嗒!”猛地推开旅馆的门冲上二楼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巡视着旅馆的院子,喘着气巡视着每一个角落却看不见那家伙的身影,维栎他在再一次听到那个声音之后就知道那家伙在这里,肯定在这里没错了。
“可恶!你到底在哪啊!!!”
泄愤形式的一声怒吼,根本没人回应。维栎感觉很累,跑步让他身体很累,但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却找不到让他更累。
维栎一头倒进根本没收拾的床铺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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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寻找的
想要追逐的
你想找回的人
其实就在身边
但是你
看不到
因为有点多所以就不做图了。
【能力者】
•能力属性分为控制,攻击,防御和辅助。
•能力觉醒等级分为[Level 0] [Level 1] [Level 2] [Level 3] [Level 4] [Level 5]六个等级
•按照能力使用特点分为三大类,为强化,异能和咒法。
【能力分类】
强化-顾名思义是通过强化身体来释放能力的。对能力者的身体要求很高,拥有强大强化能力但没有办法使用的人也不是少数。最常见的是强化身体的某个部位,使其变得比一般人强壮,同理也有使身体变得柔软,可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和工作。同理还有速度,力量,记忆力等。比较罕见的是可以用来对自身以外的物质施加能力,但这种能力一般没有强化自身来的持久。
异能-最为多种多样的。和魔法十分类似,但不像魔法那样有清晰的界限划分,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能力也有很多。这种能力要么非常厉害,要么毫无用处,走极端。这种能力的多样性让所有管理者都头痛不已,在已登记的异能能力中几乎没有一模一样的。在大陆上也行走着许多未被登记的异能能力者。
咒法-这种能力需要依靠媒介,拥有这种能力的能力者被称为“施术体”。就算是LV0觉醒的能力者也能通过强大的媒介而使出强大的能力,所以媒介对咒法能力者很重要。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包括声音和气味,当然通常是纸媒介或金属媒介,除了部分特殊的其他的咒法能力者的媒介几乎都是一次性的。金沭曾经拥有一支咒法能力者军队。
【能力判定】
一般的人能力觉醒都在7岁左右,少有先天觉醒和继承父母能力的能力者,而且一般那样的能力者较自然觉醒的能力者来说能力鸡肋。
如果没有在18前觉醒能力,魔力源将关闭。“能力爆炸”后政府和皇室封锁了后天觉醒能力的条件,所以如果在18岁之前没有自然觉醒,那么就再也不会拥有能力了。
在能力觉醒的时候,很根据释放的磁场来判定觉醒等级。
[Level 0] 的人,是属于先天无魔力者,只能通过药物和激发来激发魔力,使能力稍微改善那么一点,并且这种方法也不是平常人能够负担的起的。而其他的无魔力者,也只能拥有那一份微微超出常人的能力,或者成为咒法能力者。
能力者释放能力时周围会散发出一个特殊磁场来掩盖原来普通人的磁场,那个特殊的磁场会达到一个普通磁场无法达到的高度,而影响某一件东西,控制或改变它。魔族的研究者将其命名为Special Magnetic field,简称SMF。
先天觉醒者: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带有能力的人。
继承觉醒者:通过继承父亲或母亲能力的力量觉醒的人。
自然觉醒者:在7岁左右SMF磁场逐渐显现,经过判定拥有能力的人。18岁之后无法自然觉醒。
后天觉醒者:未自然觉醒,但通过“能力爆炸”时的秘法而拥有能力的人。
能力觉醒等级:判断能力觉醒时SMF磁场强弱的等级。
“天献者”:1705年第一批自然觉醒成为能力者的人。
“能力爆炸”:关于后天觉醒的研究资料泄露的事件,出现了很多后天觉醒者。
【发展历史】
公元1425年第一位先天觉醒的能力者出现。这其实是个意外。
公元1481年能力者渐多,各个国家提高能力者的位置投入战争。
公元1531年最后一名先天觉醒能力者逝世。从能力者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到最后消失,各个种族的研究者们都无法给出确切的解释。
公元1693年在第一次破界之战中,坚持将所有的异界生物消灭以无后患之忧的B派人物与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共同合作,试图利用无规律世界的入侵生物来打败企图封印住两个世界相接的门口的A派人物。两派人物互不相让,但最终A派人物首先失去支持,A派土崩瓦解。
公元1702年12月破界之战胜利,A派余党将战争之中幸存的孩子带到研究所研究。
公元1705年8月11日在经历了许多次的失败之后,大陆上第一位自然觉醒的能力者诞生。科学家们对其进行研究。
公元1705年10月取得大突破,发现SMF磁场,称释放磁场后拥有的能力为特殊能力。基于此更多能力者诞生了。拥有异能的孩子们在大陆上受特殊的待遇,但是更多的人将他们看作异类。第一批成为能力者的孩子被称为“天献者”,但是随着能力者的增加那些“天献者”却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1721年研究资料意外流出,产生了“能力爆炸”,大陆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后天觉醒成为能力者,这种能力者和“天献者”不相上下甚至更为厉害。各个衍种的政府和皇室紧急采取行动,控制了大部分的能力者,颁布了关于能力者的法令,能力者的发展从此走上正轨。
【魔法者】
•魔法者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魔法体系分为元素,常态,异质等类型。
•魔法发动也分为正常与瞬发
【魔法分类】
分为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多重释放魔法者和单释放魔法者为有魔法天赋,后天习得魔法。
单释放魔法者每次只能发动一个魔法,使用魔法的方式多为基础魔法的连续使用,这种方式对于魔法者自身的魔力消耗大,但只要能好好掌握释放的节奏和每个魔法的特性,也可以变得很强大。
而多重释放魔法者能同时释放多个魔法,一般在两到三个之间。多重释放魔法者一般由单释放魔法者进阶而来,只有对魔法把控十分强悍的人才能一次释放多个魔法,魔法的平衡、走向、释放强度等等都必须注意,很考验释放者的能力。爆发流,能做到连续多重释放魔法的魔法者很少。
一般的魔法者使用小型魔法的时候也可以多重释放,但他们并不被称作“多重释放魔法者”,这跟魔法释放时的SMF磁场判定有关。
术士则为天生的魔法者,从小就可以使用魔法,并不用学习,每个术士都有自己一套特殊的魔法,这一点和能力者中的异能能力者相似,但不同的是术士的能力基本是家族传承,也就是每个术士家族都有一套区别于普通魔法体系的自己的魔法体系,所以术士的强弱和家族并不毫无关系,好的术士家族有几乎和普通魔法体系一样完整的魔法体系。
【魔法体系】
元素魔法就是对于元素的操控,是可以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魔法,收录在普通的魔法体系之中,任何有魔法天赋,自认为能力足够的人都可以接触到的魔法。最简单的魔法,要求不高,拥有一点元素魔法会使生活变得方便。但在元素魔法中,魔法者本身对元素的感知和亲和非常重要,这决定了魔法者适合研修哪一类的元素魔法。
常态魔法还有一个通俗的说法叫“炼金”,以前认为常态魔法需要咒法能力者那样的媒介,施法则要消耗媒介或将媒介转化成新的物质。但经过研究和分析发现其实这只是作用在物体上的魔法,跟媒介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是作用在物体和无生命体上的魔法,通过特殊的方法镌刻魔法在器具上也可以让器具拥有持久的魔法,一般称其为魔法制品。这种魔法也能够在魔法学院学习到。
除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其他魔法体系是不能在魔法学院学习到的,也许能在书籍中找到但因为其要求极高,而且一般都跟血脉的联系有关,这使得普通魔法者没法轻易的学习,能够接触并学习这些魔法的只有那些背后有强大家族支持的术士。
异质魔法在所有魔法体系之外,是脱离魔法体系的魔法。这种魔法多种多样,有简单实用的家居魔法也有伤天害理的黑魔法。需要多人主持的大型魔法液属于异质魔法。这种魔法一般单个存在,和其他魔法体系互不影响。
一个普通魔法者一般同时拥有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两大魔法体系,术士魔法者有且只能有一个魔法体系,即其自身的魔法体系,不能学习元素魔法和常态魔法。异质魔法则不受限制。
【魔法判定】
基础魔法体系只要有魔法天赋的人就可以学习,跟年龄和身体状态无关。基础魔法的教学一般都在学院进行,当然也可以自己买书自学,有钱的还可以请家教。在自然族,基础魔法体系是高等教育中的一门必考学科。
魔法天赋在一些种族是人人都拥有的,魔法的学习和使用已经相当普遍,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但是对于那些几乎没有人有魔法天赋的种族——兽族,关于魔法的资料稀少,很多拥有魔法天赋的人没法成为魔法者,针对这种情况自然族通常会提供帮助。后来魔法的研究逐渐围绕自然族展开。
以前的时候魔法者有自己的方法分别魔法的强弱,自从SMF磁场被发现之后能力者和魔法者都使用它来进行判定。
所以,根据SMF磁场的判定,有些魔法被划分为“小魔法”,不作为真正的魔法,因为这些魔法SMF磁场的影响很小。在真正的魔法的基础上,才划分有多重释放魔法者,单释放魔法者,以及术士。
【能力者&魔法者分布】
神族:基本上没有能力者,几乎每个神族都是先天魔法者。
魔族:强大的魔法者非常多,能力者也有一小部分。
兽族:作为大陆第一大种族,兽族的能力者和魔法者都少的可怜。但是兽族一出生就比其他种族更为强大,甚至比得上一些普通的人族强化能力者。
妖怪:和兽族的情况差不多,但是由于其特殊性,有许多天生的“魔法体”和“能力体”,如果被其他人的SMF磁场影响就能释放出能力或魔法,区别于魔法体系。
自然族:和神族一样几乎全族都是先天或后天魔法者,也不乏强大的能力者。
回答: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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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咿!!!!”
在搬动拉克兰的尸体时,变得僵硬的右臂突然垂了下来,拖着她的脚的竹下发出尖叫声。
“受不了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明明都还……”
主办方提供的,放置着干冰的长匣下面,是结实的水泥台子,米拉老师背靠在那里,抱着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椎名叹息道。
龙墨抱着手臂,没有做任何评论。
葱白“啪”地一声合了下掌,认真郑重地,向已经躺在那些“棺材”里的参赛者鞠着躬。
鬼见把脸颊埋在手掌里,把手指伸进银色的短发,仿佛在体会手心的温度,确认自己还活着一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接下来还会如何?
——真的像执行官所说的那样,“最后”“活下来”的人,才会得到奖励吗?
——真的没有可能,大家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吗?
不,不对,从刚才开始,共同思考出口的方式已经慢慢改变了,剩下的七人中,有人“主动”做出了某种行为,减少了别人的生存机会。
——“杀手”。
长冢感到心头一凛,智力竞赛就像大家一起通过独木桥一样,只是依靠自己的智力解谜,也许还有一点反应速度和运气,只要有一定的决心,以及求生意志,是可以背负起“侵占”和“抢夺”这种行为的负罪感的。
——但是,如果是主动配合主办方所谓的“消减人数”,那么,这种行为不就是杀人了吗?
无法让别人走上绝路,因而放弃作答的维克多。
因为自己抓住了那个渺茫的“机会”而感到沉重和痛苦,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空虚的简芒。
——他们会做出这种行为吗?
冷气慢慢充满了那些半透明的匣子,已经失去生命的四具躯体,他们的脸渐渐隐没在白雾之中。
而自己的脸,渐渐出现在了前方那个冰冷的平面上。
2、
“对于最后的赢家,我们当然会履行承诺,给你们应得的奖励。”
随着执行官的说明,屏幕下方降下了带着复古装饰,显得十分豪华的镜子,镜子中间有几行数字,但还没等选手们看清,地板下面就发出嗡嗡的声音,有什么高大的东西急速上升,挡住了那面镜子。
在场的选手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答题的气氛,对这个房间突然冒出什么东西都不会感到惊讶了。然而,当他们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那座迷宫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面前形成了黑暗的空洞,后面仿佛是万丈深渊时,还是瞪大了眼睛。
“这还真是……恶趣味啊……”
主办方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趣味根本无从推测, 选手们几乎放弃了琢磨这栋奇怪的建筑到底隐藏了多少机关,有没有逃生的可能。他们的身影同白色的墙壁一起映照在镜子中间,形成一次又一次的反射和折射,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显得越来越缺乏实感,奇特而诡异得简直就像另外一个世界。
“这次取得线索的方式比较特别,每个人都要走出特别生成的迷宫,从起点走到终点,首先到达的人将获得线索,而所有人输入答案的地点也在那个地方。”
执行官的眼神变得像进入游乐场的孩子般兴奋,他的手指划过屏幕,画着弯曲的曲线,仿佛在空中寻找从迷宫入口到出口的路线,之后,他的脸便隐去了,屏幕上的白色雪花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变成一片黑暗。
“嘭”地一声,头顶上的灯光亮起来了。迷宫里面被照的通明,选手们困惑地摸索着,走入了不同的入口。
长冢觉得,大家就像被放在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一样。
3、
迷宫的通道显得很狭窄,头顶上只能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闪耀的光线让人头晕目眩,有时候,必须用手触摸旁边的“墙壁”才能确认那里是影像,还是真实存在的障碍。
但长冢并没有感觉困难或不适,就算在山上,在地形复杂,周围全部环绕着几乎相同的树木的树林里,他也能清楚地记得走过的路,并辨认出要前进的方向。
——这里……刚才经过了。
——应该向右转。
——接着两次左转。
——那么,现在试试另外一个方向。
他的大脑在潜意识中有条不紊地为他梳理、分类、排列、勾画出这幅地图,只要按部就班地试验每条路线,记住在哪里失败,避开那个陷阱,就可以不断前进。
——就像,创造、修正、继续创造、修改和完成的那个过程。
突然,长冢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道路尽头是一面镜子,而左右两侧是向远方不断延伸的,自己的身影。
他打算转身返回,但是,眼角瞥到道路尽头的影子,竟然发生了变化。
那个与自己身高相同的人形似乎没有随自己的脚步转身,而是定定地站在那里。
长冢困惑地,向那个显得无限遥远的地方靠近。
那面玻璃上,像盥洗室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一样,出现了自己的面孔。
因为日晒而变成深色的皮肤,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冒出胡茬的下巴,竟然悄悄地产生了变化。
眼角的纹路逐渐抹平,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嘴角的笑容显得腼腆而稍嫌懦弱,但眼神却很清澈明亮。
那是,年轻时的自己。
4、
长冢皱紧眉头,闭上眼睛,用手掌按住那面镜子。
再睁眼的时候,幻象便消失了,面前仍然是那个不修边幅的自己。
他一步一步地退出了那条通道,没有再回头看那些发光的镜面。
前面只剩下唯一一条路了。通道尽头,就是这次的题目所在的地方。
镜子上的数字已经清晰可见,是由1、0、8三个数组成的,四乘四排列的一个方阵,那面镜子装饰的花纹下面,还有一个密码锁。其他的选手已经站在周围,从出口注视着自己。
“大叔,快一点咯。”
“线索是‘少数服从多数’”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完全没有头绪啊。”
长冢向为白光笼罩的通道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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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爱染君。”
“COCO,坐沙发上去。”
“部长……”
“Mariri,朕的手机。”
房间里没开灯,夕阳快被山体完全掩盖,彩虹色的光在三人面前静静地亮。
“部长,手机在这。”茉莉绪从房间另一头把目标物领了过来。
爱染面无表情地单手拨通一个号码,爆炸头轻松熊的联系人头像瞬间占满整个屏幕。几秒过后,免提模式下,女生房间里出现了男人的声音。
“喂?”
“山吹般若你妈炸了。”
“我妈不是你妈啊。”
“我内裤呢。”
“行李里,”般若语气特别平静,“七彩的。”
“七彩的,荧光的,上周二堂吉诃德卖特价的,男士三角。”
茉莉绪和心亚此刻完全是看戏状态。
“山吹般若先生是部长家人吗?”
“爱染君她哥,是个比妹妹思维更跳脱的白痴。他俩从外表上看很相似的。”心亚掌心向下举于眉间来回比划。
“啊…是一刀平呢。”
山吹爱染现在的处境是,准备去温泉区泡澡,但一条自己的内裤都没有。如果现在大咧咧去澡堂的话,更衣室篮子里露出一条男士内裤没准会招来警察,虽然说三角比平角隐蔽性更高,但有些地方的差异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还是放不下。”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那日的大恩大德。”
茉莉绪一头雾水地看看心亚。
“爱染君她哥上个月和联谊对象去约会,当日早餐被爱染君加进了生洋葱碎。”
“洋葱对身体有益的呀?”
“对口气不是。”
“就因为你下的毒我连二垒都上不成,大体上我们之间保持着半米距离你知道吗,就差拿纸杯电话隔着了。”
“那一定不是真爱啊大哥。”
“你放什么厥词。”
“然后你就对我行李下毒手吗。”
“和你之前的风格也没什么不同吧,除了荧光。”
“我不需要那么大空间啊?!!!!”
“装零钱呗。”
“我呸你。”
“么么哒。”
“爱染君,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去温泉了。”兄妹俩拌嘴二十多分钟心亚面膜都敷了一轮。
“COCO你要弃我而去吗……?!”
“部长,现在差不多是晚餐时间,浴场人比较少。”
“Mariri连你也?!”
“什么你旁边还有人啊?!”
“是啊大哥。心亚茉莉绪都在呢……”
“……”
“她哥比较注重自己在女性面前的形象。”心亚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解说。
“去便利店买新的不就行了。”般若很明显压低了音量。
“爱你,回去找你报销。”
“我c——”咔哒。
“得快点才行不然她俩都要回来了。”
手机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爱染拿上装着刻有“山吹般若”字样的信用卡的钱包,夺门而出。
我曾经见过我父亲哭泣。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升上中学三年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的永步,就像现在的来步一样大吧。
就是那个意思——那时我的兄长、像现如今我的弟弟一般。
仿佛时间倒流,或是什么地方错乱地重启了一遍。
“仿佛”。
令人不舒服的词。
*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那位叔叔。
听说他是父亲的弟弟,听说他和父亲完全相反,听说他和家里对着干……
听说他,犯了“禁忌”。
满目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
腥味。红色。肉色……?
然后母亲捂住了我的眼睛。
在我记忆里、那时她确确实实地在颤抖。
所以呢,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血吗,肉吗?就是我的叔叔吗?他的名字又是什么“行”字辈——?
当时我的好奇心胜过了别的一切。
但是因为『习惯』,所以我没有动作。
现在想来——『太好了』。
*
“都快到四十岁的人了……”母亲这么说。
“是……啊……”有些呜咽着的,是父亲的声音?
太有趣了吧?!
我睁大眼睛往门那边看去,然后毫不失望地看见了父亲——哭泣的脸。
『像普通人似的哭泣着的脸』。
“为什么呢……”母亲?
“因为我重要的兄弟死去了啊。”父亲?是这么说了吗?
我记不清了,因为后来就是永步哥大呼小叫地把我赶走了,顺便吵醒了来步和步怜……父亲母亲的谈话当然也没再继续了,就这样不了了之。
*
——“mipo?”
——“我明白了,我爸爸那时候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了。”
——“你忽然在说些什么……mipo,等等我!”
——“别过来!”
因为
很危险
的
啊。
*
“未步,过了二十岁就是大人了。”
“以后要更加努力,不要丢了稚名家的脸……”
“身为兄长我可以帮助你的……”
“——宣布:未步想抢在永步之前结婚也可以的。”
“——判决:绿牌通过。”
“——来步,那种判决是不对的。”
“——步怜,你说的对,但是……”
吵吵闹闹『和平』的一家人。
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
——我明明在五年前就摆脱『孩子』的身份了,只是你们没有察觉到而已。
忽然剪掉长发,染成棕色,换上有框架的眼镜,是为了升上高中能有个新开始的感觉。
——这样的『借口』,也真亏你们能信啊,『家人们』。
*
“秘密”——“家人”。
我在笔记本上这么记下了。
与此相同的短句我写了很多遍,在这个本子的各个角落。
虽然我平日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还是不敢写全部的句子。
这些重复记下的短句正是用来提醒自己。
『不该说出口的绝对不要说』,
否则『会很麻烦的』。
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60203/
饕餮对于貔貅的态度有点封印前的味道 可以对比他在妹子前的形象食用 风味更佳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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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其实撒了个小谎。
他与貔貅实无多少交情,纯粹是闲得无聊才出手救他一命,救他与救路边一条野狗并无区别。他们百年前见过一次不假,而几年前又见了一次,人类以年为纪,便也是说一年不过眨眼时光。貔貅是否逆天而行,即便是逆行了这点光阴又要背负何命运,饕餮无法可知,也毫无兴趣。比起瑞兽,更吸引他的是前面脚步轻盈的少女本身。
少女的灵魂即便被他握在手中仍旧源源不断发散出游丝般连绵不断的欲望,它们缠在她周身仿佛只只贪婪的手掌要将她拉入深渊。那深渊黑不见底,正是饕餮眸子的颜色,若不再加节制,她渺小的灵魂迟早会堕入欲望的深渊无法自拔。届时这样一个纯粹的欲望集合体,何况她有的全是干净的食欲,便也可称为饕餮的某种存在,必将被三界凶兽垂涎。
貔貅是否就是为了这个留在她身边呢?
饕餮不解,可若真是那样,故事便失了许多趣味,这趣味甚至比她的灵魂更美味。可在见到貔貅前,一切尽数未知。
饕餮打了个哈欠,收心跟在少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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貔貅的表情实在是精采得紧。
少年还带着睡意的脸上瞬间染上红的绿的惊恐的绝望的怀疑的表情炖成一锅杂烩,而刚醒来的少女却是被茫然占据了全部思想呆立在一旁。只有饕餮带着浅笑看着流光穿过貔貅银白的发丝还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庆祝自己的恶作剧得逞便被狠狠扼住了咽喉。
“借步说话。”
饕餮冷冷看了他一眼,在一贯的嘲笑眼光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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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重的惨叫,饕餮也不免心悸,他在貔貅的束缚下环顾四周,是间充斥着貔貅气味的简洁屋子,除了窗台一株小草之外没什么装饰倒也符合少年心境。“不用管她了吗?”他听见少年刻意压低声线的问句仅是眯眼没有回答,反而回问了句,便感觉颈上力道立即加重了两分。
“…你是谁。”
“哈哈,貔貅大人才不过几年时光便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好歹是救命恩人不是?”饕餮把笑容又扩大了半分,外人看来不过是孩童讨好的笑容,聪慧谨慎阅人半生如貔貅自然明白此中何意。果不其然,他在心中微笑,少年放开他如放开一块烧红的烙铁退到后方。
他的嗓音因紧张变得沙哑,声音出口带着微微颤抖:“您…您当真?”
“不然呢——?世上还有第二个饕餮救了你?或是你要再来颗’仙丹’?”饕餮一边拖下外袍扔在地上以便整理他被貔貅弄乱的中衣领口,“要不要?”
“不,不用了…”貔貅仿佛是确信了他的身份,抽了抽嘴角再后退了些,“饕餮大人,方才多有冒犯……”
“无碍。”他打断貔貅的请罪向前一步,在聪明人面前第一道伪装已然无用,他冷冷地看着他,“只是我为何在这?你接下是去问的这句吧——那吾也得多嘴一句,你又怎么在这。”
少年的脸上立刻显出一种古怪的神色,这是饕餮见到的第三种有趣的面容,“自与傲因一别,不知为何便到了现世,机缘巧合便住在此处。”
“住在小姑娘家里?”饕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惊慌失措,想必之前连这一层都未想到。“只是食物罢了,大人莫多想。”
“是吗,她身上倒是确有吸引你我的东西——她知道你是貔貅么?”
“不知。”
“为何?貔貅可是瑞兽,没准她会把你供在家中好生养着呢?”或者为了利益撕开脸皮露出人类腐烂流脓的内里,他见得很多,貔貅看的也不少。
“空有貔貅之名,而无瑞兽之实,我的存在只会招来祸端,大人不也清楚吗?”
“或许罢,”招来祸端的只有祸端,饕餮很清楚,但他懒得讲,“还有一事,曦儿是谁?”
此言一出,一种更古怪更有趣,夹着羞耻的表情窜上貔貅的俊脸,“额,大人怎么会知道……”
“嗯?哦,之前听小葵说的。”他摆出平静的脸放宽中衣,想着或许是该少穿两件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少年细弱蚊声的回答:“是……在下。”
“嗯嗯,哪个希?”
“……晨曦的曦。”
“是么?晨…曦,曦儿……嗯,嗯?曦儿?哈哈哈哈哈——”
貔貅涨红了脸却憋不出一句,最后只是轻斥了句大人莫笑一脸不平。
“是是,”饕餮停了那前仰后翻的笑擦了擦眼泪,正了正脸色开口,“那也莫叫我大人了,唔,叫玖便可。不过这名字可真不错啊,曦儿哈哈哈哈——曦—儿—”
“您……!”貔貅终于是气不过上来轻推了他一把,缺踩得饕餮扔在地上的玄服脚下一滑带着两人一起向下栽去。饕餮情急之下抓着貔貅衣领直起上身脑袋勉强躲过地板,肩膀却还是结结实实撞上了木材发出一声巨响。灰尘被这一下激得飞起在阳光下四处飞舞,躲开了饕餮的衣服却朝着他脸上来,“嘶,痛痛痛——”
“大人!大人没事吧?”貔貅有他当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费劲地直起身子拉他起来。
“还真是有点,”饕餮呲牙咧嘴地摸摸屁股,“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待会可得请我吃顿好的,现世吃食可不——嗯?”
他顺着貔貅呆滞的目光看去,先是尘埃乱舞,接着是门缝被打开一条,最后对上小葵惊讶的目光。“…哎呀,不是吧。”
直到小葵瞬间关上门踏着匆忙的脚步离开饕餮才明白现在的处境,也明白他和貔貅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是何等景象。我对这小家伙可没兴趣啊,他自嘲,然后看着貔貅撂下句话后飞奔出去,“我去向她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房间只留下对了饕餮和尘埃还在活动,他笑了笑扫开面前渺小的存在,“至少我是不会和食物解释的。”
貔貅也不会。
可曦儿会。
-TBC-
↑到这为止饕餮心中的貔貅已经死了 之后对他的称呼会改成曦儿或云曦
感谢观看:3
※本文内含人体实验描写,阅读时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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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并且持续感受到了与往日受伤时所感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痛楚,这让12岁的Huck产生了疑惑。正当他抬起头想要呼唤站在不远处的妈妈时,他听到了路过的两个阿姨的谈话。
“听说那谁家的儿子被确诊为‘黑羊’了?”
“可不是,就是那XX家啊。孩子他爸还好,就是觉得自家出了一个能力者是十分厉害的事。但孩子他妈就不一样了……唉,她倒是为此哭成了泪人。”
“唉,虽能理解骨肉分离的痛苦,但说实话……能力者真可怕啊。谁知道他们的能力会不会在某一天伤害到自己呢?”
“听说XX家的孩子是那什么……读心?太可怕了,居然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就是说啊,我听说有些能力者的‘恩典’虽不会伤害他人,但从其他方面来说特别糟糕啊——想想就觉得恶心。”
“唉,希望我家不会出现吧。”
等两个阿姨走远后,Huck掌心的伤口也完全消失了,就留下了一些血液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伤口。虽然他还并不是很能理解对话中提到的“黑羊”及“恩典”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件看起来很怪异的事不能告诉妈妈。
他看着掌心的血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妈妈难过。
Huck开始小心翼翼的过起了日子,甚至小心到了让妈妈发笑的地步。但看着妈妈的笑容,Huck觉得虽然这样做的他看起来很蠢,妈妈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但对他来说却是值得的。
因为他最喜欢妈妈的笑容啦!
但这样充满欢笑的温馨日子却在他刚过完13岁生日就被强制终止了。
他再次睁开眼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甚至有些隐隐作痛。他只记得昏迷前自己是被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抓上了车,站在不远处那个同班的女孩子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还有那捂住口鼻的布上传来刺鼻的药剂气味,然后他的意识就中断了。
环顾四周,看起来像是个废弃的仓库。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几个孩子,不过与他不同,那几个孩子仍处在昏迷状态。
难道他是被绑架了?看着躺在边上被绳子绑住的孩子们的样子让Huck不由得这么想到,对此他不由得感到了担心。
会不会跟妈妈要赎金啊?会不会撕票啊……难道说这些人是变态?!喜欢小男孩????
就在他胡思乱想让思绪越发跳跃的时候,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了,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一些人。离他们有些距离且背着光,让Huck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还是看得出他们个个人高马大,虽然其中也有瘦小的混在里面。
“喂,有个小鬼已经醒了!有没有搞错啊,不是说没那么快醒的吗?”
“靠!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听医生是那么说的啊?说那点够他们晕那么久的!”
“那个医生说什么你就信啊??你是猪哦!?”
“我!那当时你怎么不——”
“都闭嘴!妈的没一个有用!”
最后爆了粗口的男人大步跨到他的身边,Huck抬起头看着男人,虽然有些背光而看不起男人的脸,但男人那居高临下的视线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这帮人的老大。
“…………”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男人似乎以为Huck会像一般孩子一样哭起来,但他并没有,反而他直盯盯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不耐烦。
男人转过了身去。
“联系人了没有?”
“正在联系。”
“嗯,顺便联系Dr.Shawn告诉他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了解~”
男人回头看了Huck一眼,笑道:“让我们大赚一笔。”
挣扎着,挣脱不了成年人的禁锢。
瘦小的身躯被强行按在了的手术台上,冰冷坚硬的皮铐紧紧束缚住四肢。冰冷的麻醉剂被注入体内,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失去意识前,他所看到的是躺在隔壁手术台上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与医生那背光而看不清的面容。
在他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表情复杂的大人们,有感到恐惧的,有感到兴奋的,甚至有人在狂喜。
当思绪逐渐清明后,Huck便知道他们为何会露出这些表情了。
被发现了,他隐藏着的秘密。
几日后,Huck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从一个人的手中到了另一个人手中。经过了漫长的车途,他似乎是到了一个类似于藏在地下的研究所。从押送的人手里接走他的是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高高瘦瘦,戴着眼镜,有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当时Huck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是温和的男人,但下一秒就变成了危险人物。
只因为对方的笑容让他感到背脊发凉。
“他们说的怪物就是你啊?哼~~有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小孩子呢。”他伸出手隔着衣服触摸起了Huck的身体,并念念有词,“身高目测……一百四十五公分上下,体格偏瘦。”
甚至还掀起了他的上衣,直接抚摸上了Huck的腹部。
“Shawn那家伙说前几日动了刀,但这平坦光滑的腹部怎么看都不像是术后的样子呢。而且那家伙还说摘除了内脏?不管我怎么想都让我感到怀疑啊~”
从他的话语中感到了危险的Huck禁不住往后退去一步,但紧抓住他手臂的大手不容许他这么做。他有些惊恐的看向这个蹲下来平视着自己的男人。
“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Baot,你叫什么?”
“……Hu、Huck。”
“你好,Huck。听Shawn所说的有关你的事让我对你充满了兴趣,没想到能在政府发现你前就先得到了你……呵呵,真是好久没有进行过如此划算的交易了。”
他如同疯狂的科学家一样笑了。Baot所说的一切在Huck听来就如同恶魔的低语。
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日子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话音刚落,Baot便松开了手示意站在Huck身后的助手C将这个瘦小的少年带去事先准备好一切的房间:只有床与监测仪器的纯白色房间。
看着小少年跌跌撞撞被带走的样子,Baot就想起刚才小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
那充满恐惧的,如同绿宝石一般清澈明亮的双眼。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抑制不住想要大笑的心情,不管助手是否还在身边Baot尽情放声大笑。
多少年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与孩童时代得到新的玩具一样,充满兴奋与期待的激动心情。
好不容易将笑意止住,逐渐恢复平静后Baot便对一直等候在一旁的助手A下了第一道指令:
“准备好设备和器具,三小时后对实验对象进行第一次观察。”
“了解。”
❀❀❀❀❀❀❀❀❀❀❀❀❀
『从实验对象身上取得的4cm×4cm的肌肉组织样本放置于器皿中,三分钟后逐渐开始再生,再生速度缓慢。
三小时后再生停止,样本呈不规则形状,且尺寸与原尺寸相比扩大了约5cm不等。』
『实验对象在与牧羊犬的肌肤接触下,自身特有的自愈力与再生力未对新伤口产生效果。
分离后约一分钟,伤口开始自愈、再生。』
『实验对象内脏的再生时间根据部位、体积大小的不同,再生速度也各有不同,并且各内脏的功能不同,在摘除后对实现对象本身造成的影响也有差异。
其中,心脏对实验对象影响最为明显。
心脏摘除两分钟后,再生情况不明显,实验对象脑电波减弱。接入人工心肺机进行体外循环后实验对象脑电波逐渐恢复。
心脏摘除四分钟后,心脏缺损部位开始再生。』
『——……』
『试验品CH-1032-01注入5cc两分钟后,实验对象出现意识混乱、四肢抽搐等状况——……』
『试验品DG-4354-00注入4cc约一分钟后,实验对象心跳停止——……』
看着从研究岁档案柜里搜出来的实验记录报告和蜷缩在一旁那瘦弱的、毫无生气的少年,参与本次行动的警员Dats感到了震惊与愤怒。
为了这次行动他们收集了种种证据,研究了他们的活动制定了抓捕计划,可谓是计划许久。但谁能想到这群犯罪者竟然在这期间进行了人体实验……不,完全可以说是毫无人性的活体实验!而且这报告中所写的实验对象竟然是他面前这个看起来不足十五岁的少年!
在看到押送至警车上的犯罪嫌疑人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当场击毙他们的念头。
“Dats!冷静!”同事注意到了他的怒火便出声提醒他,拍他肩膀的同时还拿走了被他捏的发皱的报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不止是你,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感到了愤怒。”
“你看,Sofia都躲在那里擦眼泪了。所以现在保持冷静。
还有Edgar先生说了,那孩子就交给你和Sofia负责了,安抚孩子的事就交给她,你去查下这两年失踪孩童的名单,看看这孩子在不在名单上,有就联系他的父母。”
“这样能放心了吧?”
“……了解了。”
❀❀❀❀❀❀❀❀❀❀❀❀❀
住院一周后,Huck的妈妈再为他收拾行李。放在柜子上的诊断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个孩子的身份。
身为“黑羊”的他必须前往神庭,这是谁也无法违抗的事。
看着沉默不语缩在角落里的Huck,她的内心就痛得滴血。现在的他和两年前的他差不多高,但却比两年前瘦弱了许多,原本是那样乐观开朗的孩子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重逢以后,当她哭着紧紧抱住他时,他毫无反应。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不曾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她的孩子只是安静的呆着。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人偶一样。就连带他去做检查都毫无反应。
这让她如何接受。
很快,接Huck的人就要来了。她又要与他分离了。这一次的分别,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了。
“我可怜的孩子……”
Carol,Huck的母亲再也忍不住的掩面哭泣起来。
“哭什么哭,这种孩子不要也罢!”
厌恶能力者的父亲呵斥着母亲,看向Huck的眼神也是露骨的厌恶。但他并没有注意到,缩在角落的Huck悄悄的握了握拳。
当Huck坐在车窗边看向站在医院门口的双亲时,看着有些不耐烦的父亲和一旁仍在哭泣的母亲。Huck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感觉到感情的流动了?
完全想不起来。
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让妈妈哭了呢……
“对不起……谢谢您生下我……呜、呜……”
“呜、呜——再见,妈妈。”
当他将话说出口以后,眼泪便决堤。
他胡乱的用袖子擦着眼泪,在车里痛哭起来。
❀❀❀❀❀❀❀❀❀❀❀❀❀
“早安,Huck。睡得好吗?”
有着一头粉红色头发的男人伸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头发,还将垂落在他脸前的头发撩到一边。
“……早安。”
“看样子你做了个梦呢,是个好梦吗?”
“…………”
看出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男人便笑着亲吻了他的额头,直视他的双眸笑道:“Huck,今天也能见到你让我感到很高兴哦。”
在他面前一直保持着笑容的男人,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即使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假象,但每当听见他对自己的甜言蜜语……
哪怕他明知那是无法挣脱的泥潭,他也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我也是……Ninutik。”
第二章 第一回 冷泉(2772字)
“您好,我是贵鹤彩的直属上司,我和我的同事们来看看她,她昨天说身体不舒服就一直没来上班。”局长向贵鹤彩的父母出示了自己的警徽道。
“啊,李局快进来。我女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很久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问她也不说。”
“二老切莫着急,我们这就去看看她。”李局长带着几名警官一同走进了贵鹤彩的房间。
“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局长和一众同事刚走进贵鹤彩的房间,便被铺满地板的卷宗复印件和资料惊呆了。墙上挂满了照片,有很多都用红线相互连接,显然是她在查找什么线索。
贵鹤彩无力的瘫坐在墙角,漆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手机依然重播着花不洛的手机号,但始终对方都处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是我害了她……是我,都怪我……”贵鹤彩无力的将遮住脸的头发向后拢去,一行清泪滑落脸颊,打湿了花鹤的照片。
李局长走到贵鹤彩身边,捡起地上花鹤的照片道:“你跟花不洛说了?”
“我……”贵鹤彩已经泣不成声,旁边的女警将贵鹤彩紧紧搂在怀里。老局长看着线索墙摸索着手中的卷宗若有所思。
“这案子你负责了……”李局长斟酌许久最终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周围的同事全都愣住了,就连贵鹤彩都停止了哭泣猛然望向局长。她是一名才加入不就得新人,以前一直都是跟在花鹤大叔身后的小尾巴,而此时局长并没有追究私自将卷送发给花不洛以至于花不洛身陷陷阱,反而将如此重任给了自己。
“现在开始汇报你所掌握的信息!”
“是!”贵鹤彩突然一扫之前的颓废和茫然,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开始在线索墙上讲解,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名叫“月泉” 的旅社之上。
“还是打不通么……”莉莉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信号图标,那里显示着一个大大的红叉。很显然这里已经与外界隔绝了,今天早上莉莉在窗前看到有人尝试走入那道隔绝外界的阴影屏障,但是都无功而返,据说里面感觉怪怪的。
经过昨晚的事情大家情绪都变得很低落,莉莉也是一夜未眠,反复听着那些幸存者的录音,她知道情况正在向着最早的方向发展。似曾相识的一幕“它们已经混进了我们之中……它们?难道说那些影子是真的……那就太危险了啊……”莉莉看着手中的资料皱眉沉思。
算了还是出去走走吧,她这么想着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起身向着庭院走去。这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日式庭院,后门有条小路直通后山。
“日本人还真是讲究啊,中国很多老东西都被遗忘了却被邻国继承下来了啊。”看着庭院里颇为讲究的摆设莉莉不禁赞叹到。
旅馆的一层餐厅中,千尘正在吃着零食,眼看着明匆匆跑来问道:“你看到莉莉了么?”
“莉莉?啊,你是指花不洛么,似乎去庭院了”千尘指了指挺远的方向说道“你还去找她啊,小心这次被打死啊?”
“我突然想起她似乎是警官家属,她随身抱着的那落东西似乎是关于失踪事件的卷宗……”
“啥!卷宗?”千尘突然来了兴致“那咱们快去找她问问究竟,我就觉得她似乎知道什么似得。快走快走我们去找她!”
“恩?那白色的是……”此时的莉莉看见一道白色身影正缓缓走上山坡,冥冥之中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尤其是那个充满白色的梦境,让她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当千尘和明干到庭院时莉莉已经走出了很远……
莉莉一路跟着那白色影子不断前行,四周林木茂盛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尤其是那个白色身影还在半途中消失了,莉莉急忙追入树林,却是脚下一沉跌进了冰冷的泉水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莉莉并没有准备好便落入了水中,直接呛了一大口水,头部也撞在旁边的石头上顿时两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身边一片冰冷混沌,这感觉如此的似曾相识……
那时候她10岁,家乡遭到战乱殃及。父亲带着她艰难的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从一座村庄到另一村庄,父亲微笑着告诉她:只要到达安置区他们就能过不再担心战争的阴云,可以有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不用颠沛流离的在废墟中捡破烂。莉莉一扫倦容拉着爸爸的手朝他微笑。她对此也一直坚信不疑,她们一路向南穿过战区避过乱军,翻过山川河流穿过密林,终于跟随难民的人潮到达了政府组建的安置区。那里混乱嘈杂无数的难民聚集于此,那里有着粗暴士兵的管理和不堪果腹的食物。于是父亲又微笑着和她说他认识了一群人,他们能够把他们送到河对岸的邻国。只要到了邻国他们就能不再挨饿,也许到那边可以找份工资不算多,但是可以养活两人的工作,再找个不算大但安全温暖的小家。莉莉向往那样的生活,她很开心的抱住爸爸的脖子。
那条河很宽,渡河的人也很多,对于莉莉父女来说那就是和平的宽度,是幸福的距离。但是这一夜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是生命的距离,因为那一夜下起了大雨,河水暴涨水流湍急,无数人从船上跌落河水,莉莉也不例外。冰冷湍急的河水包裹着年幼的莉莉,绝望和恐慌正在折磨者有效的灵魂。就在这混乱和冰冷之中,那双熟悉的大手一把将她捞起。父亲将她的头托出水面,带着莉莉奋力的想着河岸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父亲的动作变得呆滞,喘息变得粗重。虽然成功游到了岸边但是河岸很高,父亲将莉莉拖上岸之后便也没了力气,这里远离人群没人来帮忙,父亲只能扒着岸边暂时喘息。但是河水湍急冰凉,他知道自己成不了太久,看着莉莉焦急的面孔,他微笑着对莉莉说:“莉莉,爸爸是不是很厉害?”
“恩,像游泳健将一样厉害!”看到父亲的微笑,原本慌乱的莉莉也安定下来。
“那,莉莉,爸爸很累。爬不上去了,你去叫人来帮忙吧。”
“恩。”莉莉应声就向着人群跑去,一遍跑一遍大声的呼救。很快就有几个好心人陆续赶来,但是当莉莉带人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一块顺流而下的木板成为了压块她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虚弱不看的父亲最终被木板带走。人们赶紧上前救助但是为时已晚,莉莉呆呆看着父亲在湍急的河水中几经沉浮,最终消失在了漩涡之中。
就在人们安慰莉莉的时候,突然周围警笛大作,无数刺目的灯光照射像河岸。人们顿时乱成一团,因为这些偷渡者很清楚,如果被那些警察抓住便会再次遣返回国,回到那片混乱的贫民窟。失去父亲的莉莉无人问津,站在混乱的人流中无助的哭泣着。可能对于混乱之中的人们来说,避免撞倒这幼小的生灵便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吧。
“莉莉……莉莉……”一道高大的身影排开人群向着莉莉奔来,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高大。
“爸爸……”莉莉呢喃道:“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会来……为什么!!!”莉莉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她抱着爸爸的手臂痛苦着,她渴望再次被这双有力的臂膀拥抱。
“痛,痛,痛!!”然而爸爸却发出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莉莉一下子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头发还有些湿,后脑勺一阵阵的阵痛感并没有消失,而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攥着明的手臂。很显然明并不能承受一个人在潜意识里发力带来的力道,但是感受着莉莉紧贴着自己的胸部,还是觉得这辈子值了……直到听到自己骨骼不堪重负的声音……
“哎,你听我解释,不是……是你自己抱得我……哎我真没想占你便宜……哎呦……”
“哈哈哈~他真的没有给你做人工呼吸~”千尘看着莉莉几近暴走状态,及时的添了一把火,将莉莉这个炸药桶彻底引爆。
“千尘你这个叛徒!啊~~~”
我喜欢企划主!
我要向企划主表白!
终于真的到最后了呢……
这一个半月来真的非常开心,
真的好舍不得啊QAQ
下次再一起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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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但像一个幽灵一样来去无踪,还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凭自己的喜好杀人。”笼目挠了挠头,这些事情早就已经超出一般人的常识范围了,“看来仅依靠‘常识’,是不能看破“失落之城”背后的谜底的呢。”
魔术师的笑容在笼目说出“常识”两个字后绽放了开来,这和笼目用“笨蛋卡”自黑时的那种被戳到笑点的笑不一样,这是孤独的旅行者碰到了同路人的欣喜:“你说不能仅依靠‘常识’,那你要如何跳出常识的框架,来解开“失落之城”的迷呢?”
“要‘跳出常识的框架’,首先就要知道‘常识的框架’在哪呢!”因为从小无父无母,笼目的“常识框架”从来就不是完整的,这也让他向来比别人更容易胡思乱想,“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几乎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如果不是被公园里玩耍的小学生发现,我可能早就死在厕所里了。我的姓氏和名字,并不是因为养我长大的人姓‘香久山’,而是因为我是在小学生玩‘竹笼鸟’的时候被发现的,所以被借了《竹笼鸟》的歌词,被起名为了‘かごめかごめ’,写成汉字以后就是‘香久山笼目’——这些‘设定’我在这里说没关系吧,在这里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呢。”
魔术师只“噗”的笑了一声,便示意笼目继续。
“我的人生,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思考‘我是谁’这个问题上。别人都有爸爸和妈妈,为什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呢?或者说我连人都不是,我是另一种外形和人类很相似的物种,或者是什么超越人类的存在,所以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我父母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把我扔掉了——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我知道我为什么被抛弃,因为我的眼睛,天生看不清东西。”笼目的护目镜是有度数的,而且笼目用护目镜的原因也并非什么“护目镜是主角的象征”,而是因为笼目眼镜需要的镜片厚度和重量一般镜框难以承受,“在配眼镜之前,我因为看不清东西,什么东西都要问了别人才能知道,而且问一次还不够,我会重复问,问到我信了为止。因为这个习惯的关系,我都忽略了,在‘失落之城’里,对案件的调查似乎都不是我亲眼看到的,而是我反复询问Nihil才得到的吧。我是因为视力的关系,所以有这样反复询问的习惯,但如果是一个视力正常的人,他也需要这样吗?其实我这幅眼镜,已经能满足我日常生活的需要了,如果只是现场的调查,其实就算不特意询问Nihil,我也应该“看得见”才是,那为什么,我还要一句句去问Nihil呢?”
“你说呢,为什么?”听了好一阵子角色设定,魔术师终于等到了主题。
“因为我喜欢Nihil,想和她说话,想创造更多和她在一起的回忆,如果可以,我想明天的太阳升起以后,也能见到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笼目自己也很意外。
“嗯,你这个应该算是表白?不过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段表白应该是魔术师意料之外的话,他的嘴角有点抽搐。
“因为,你是她的‘创造者’,用人类家庭来比喻的话,你应该是她的‘母亲’不是吗?”笼目揪了揪自己的脸——自己的脸皮其实也不也是很厚嘛,“不过,只是“母亲”的话,我是不会对你说这些的。我对你说,明天我也想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你能创造她,也能毁灭她,明天我们‘离开’这里以后,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保留她的数据,就像你随喜好杀人一样,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随喜好删掉Nihil。”
“保留……数据……嗯,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的话,先过岳母这一关如何?如果我觉得把她交给你也没问题的话,嗯,前提是要我觉得把她交给你也没问题啦……”
“前提不该是‘她觉得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吗……咳,继续之前的话题,为什么我应该‘能看见’也要一句句向Nihil确认才能知道我看见了什么,而且除了视觉,听觉、嗅觉也是需要向Nihil询问才能得到的情报,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或者说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进行感知吧。”是时候了,尽管这个想法真的很扯,但除了这个,笼目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说法能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我,我们也许不是人也说不定,至少对于‘上位世界’(1)的你们来说,不是。”
“失落之城”的主人对每个人都喜好都了若指掌。
第一天见到Nihil的时候,Nihil能够准确无误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可以解释为之前有人对自己做过调查,所以Nihil知道自己一直用“香久山笼目”这个名字生活至今;之后落水被打捞上来,Nihil能够准确无误地准备换洗衣物可以解释为自己来到“失落之城”前有人对自己做过身体检查,所以Nihil知道自己穿什么型号图案的衣服——这些都可以解释,但“知道大家喜欢什么食物”这一条却怎么解释都显得非常奇怪。
喜好是一种内心活动,很难通过观察确定一个人的喜好。
举个例子,不是每个人都会把自身的喜好表露出来的,笼目就是其中之一(2)。尽管真的喜欢胡萝卜天妇罗,他从来没有好好地说过“好吃”这两个字。这种天妇罗的制作方法是从人体吸收胡萝卜素的角度来设计的,这种东西对一个先天视力不好的人来说,比起食物更像药物,就算笼目每天都吃,也不能从观察得出,笼目真的喜欢吃胡萝卜天妇罗。
比起这个来,魔术师能透过护目镜看到自己眼神什么的都是小儿科了——魔术师是从“角色的设定”上了解每个玩家的,连设定都能知道,那对每个角色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那是再容易不过。
机房的电脑显示屏上锁定了贝叶斯概率公式,通过查询图书馆里的专业书籍,笼目得知了贝叶斯被广泛应用于人工智能领域,其中贝叶斯网络更是一种用严格的数学方法来模拟一个世界的方法(3)——通过不断获取条件,程序能够运用贝叶斯网络算法得出命中概率最大的答案——就和在“失落之城”解决案件所需的方法一模一样。
对于“下位世界”的人来说,也许可以通过扭曲的常识注意到“上位世界”的存在,但要了解“上位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如果没有看到漂浮在屏幕上的字幕(4)的话,是非常困难的。如果魔术师希望“下位世界”的人猜测出“上位世界”的全貌,那必须留下些许线索,机房电脑上的贝叶斯公式和图书馆里完备的资料库就是指向答案的提示——“失落之城”与人工智能有关,而笼目自己,可能就是以贝叶斯算法为运行原理的智能程序。
这样一来,Xeo和banana的死亡和复生也能够顺理成章地得到解释——死亡就是程序中止运行,复生就是将中止程序连同他们被中止的记忆一起删除,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复活他们,他们的程序恐怕就会变成终止运行的状态,就和现在的Jack一样吧。魔术师说过,能否复活Jack要看自己的表现,虽然不知道他期待的表现是什么,但他能够将终止的程序恢复运行,那程序本身应该没有删除,所谓的“复活Jack”应该就是“删除终止程序”。
“我在想什么,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不说点什么吗?顺带一提,如果用以前很流行的一种文画互动活动——‘企划’来比喻的话,我们对应的应该是‘企划人设’,Nihil对应的应该是‘企划规则’,而你对应的就应该是‘企划主’了。”笼目也常常在网上关注些企划什么的,所以拿企划做了例子。实际套用之后,发现切合度出乎意料地高。
“嗯,说得真好。”魔术师拍了拍手,大概是认同的意思吧,“那你看过的那个文件,这个实验的目的,你也知道了吗?”
魔术师说的“那个文件”是他遗留在楼梯口的一个写了“女子高生”缩写的金属U盘里的文件,里面有一个魔术师自己的自拍视频,但是视频拍到一半就因为自拍器故障还是什么的原因中断了,在那个自拍视频里,魔术师让笼目猜测的是“失落之城”这个实验的“目的”。
“嗯,你的目的,是通过企划找一个美术老师或者书法老师吧。”
“……”这个画风突变的答案,让魔术师脸上的高冷和矜持凝固了。
“毕竟你画的画和你写的字,鬼都认不出个来啊。”笼目所指的就是塔楼里发现的图纸和记录了,简直是鬼画符,什么都认不出个,“如果是文画企划的话,应该会有画师和文手参加吧,画师可以教你画画啊,文手如果在死线迫近的时候,也是有一定几率交手稿的,虽然不一定练过书法,但字迹一定比你清晰。你是想从这些人里选出能教你画画和写字的人吧。”笼目说着做了个闪闪发亮的手势。
“不……这个企划是个严肃的企划……请严肃一点。”也不知何时起,魔术师也认同了企划这一比喻。
“嗯,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知道你是谁,知道你23岁,还知道你‘狡猾又善变’。”笼目这里说的是他打开二楼卧室门上密码的时候,密码是魔术师的出身年份,也就是实验开始的年份减去魔术师的年龄——笼目在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知道魔术师的年龄,就像看过魔术师的“人设纸”一样,“虽然不管是你的少女日记还是自拍视频,里面都说这个实验是‘为了人’,但说真的,我无法相信你的说辞——毕竟,你的手上可是有三条人命呢。”
如果笼目和VAN当初没有选择复活Xeo和banana的话,魔术师手上就是实打实的三条人命,尽管根据之前的推断,大家在魔术师眼里只是数据而已,但对笼目这样的“数据人”来说,大家确实都是活生生的人。
如果不知道这里是程序里的世界的话,如果把这里当成现实世界的话,同行者的死亡必定会造成恐慌,搞不好真的会像“企划书”上那样发生自相残杀的事情——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应该说多亏了大家都是和善的人吧。
想到“魔术师”曾私下里和笼目说过“我倒希望你们能撕起来”这种话,就算笼目再怎么好人,也不可能把魔术师当成什么为全人类发展着想的好人。
“如果说这个‘企划’就像你之前怂恿我们的一样,那到了今天,这里恐怕会少相当一部分人吧。”先不说被复活的Xeo和banana,如果说魔术师之外的人动手,按照Nihil的说法,动手的人被猜出作案手法和身份后的就会死亡,“如果猜出作案手法得到‘复活’特权但不当场使用,而是留给自己下次被杀的时候复活自己的话,那最容易活到最后的应该就是我们这里‘计算能力’最强的那个人——不,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之中攻击性最强,最狡猾奸诈同时又具备较高‘计算能力’的人——虽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哪种,不过我并不属于其中之一,真是让你失望了呢。”
“唔,那倒不一定。其实我对你的好感度还是挺高——”
“好感度高你就给我了一张写着‘笨蛋’的卡?你是蹭的累吗(5)!”
“不……都说了那不是笨蛋……”
“反正我这样的人你猜不会喜欢哼,我一直在打乱你的计划,复活你杀的人,擅闯你的卧室,偷看你的日记和自拍视频,靠,我都觉得我好变态!”
“嘛,我不会在意的,我可是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哦。”
“住口!要是哪天我变成同性恋了一定是你这个变态暴露狂的错!”
“但你之前说你喜欢Nihil吧,你还是喜欢女孩子——啊不对,我记得你是双性恋吧。”
“……”
“那,如果说,我能把Nihil交给你——”
“那就是游戏‘胜利者’的奖励吧。”这种把Nihil随便送来送去的说法真是让笼目高兴不起来,“只靠我一个人是走不到今天的,能走到今天,除了和我一起努力过的都趣肆、banana、Jack、Xeo、Van,最不可或缺的人难道不是Nihil吗?”
因为无法靠自己的感知“失落之城”,所以作为信息来源Nihil是不可或缺的。Nihil的信息收集和判断能力,加上‘玩家’的信息处理能力,这两种能力同时存在才能破解这么多天接连出现的谜。
“你是想找一个智能程序,和Nihil合体吧。你想编写与人类思维几乎相同的人工智能,但第一次的编写似乎因为重大缺陷失败了呢。”这些是实验笔记上的内容,“第一次编写的程式,你可是写作‘她’呢,想想这里符合条件的,在我们到达这里就存在的程式,就只有Nihil了呢——至于缺陷,显而易见吧,她能够判断信息的真伪,能够管理企划的秩序,但却没有这之外的能力,也就是一个机械——至少‘实验’开始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机械化’的程式呢。我想‘实验’的目的,就是想通过我们的影响,让Nihil拥有计算能力——也就是俗称的合体。”这个合体并没有那种意思,笼目在心里特意附加了一句,毕竟魔术师是未来岳母般的人物,不能给他留下那种印象,“你说过游戏的‘胜利者’除了‘奖励’还能够‘离开这里’吧。对于程序来说,‘离开’就意味着‘导出’吧。‘胜利者’,也就是我之前说的应该是计算能力最强的程序会被导出,和Nihil合二为一,最终成为一个非常接近人类思维的人工智能程序——实验的目的就是这个吧。”
“嗯……很有趣的猜想,很接近,但还是没有完全跳出‘常识的框架’——不过对于‘一个人工智能程序’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好像不早了,明天会是怎样?Jack和Nihil,还能活着吗?”作为一个“下位世界”的人物,笼目从来就没指望自己能完全猜中谜底,比起谜底,他倒是更在意Jack和Nihil。
“这个嘛,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魔术师就像“企划书”上写的那样,“狡猾又善变”。他只给了笼目一个信息量巨大的笑容,然后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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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本企划之前安利过的作品,微剧透就不细说是哪个啦> <。
(2)也就是俗称的傲娇啦……
(3)贝叶斯网络,就算是笨蛋也能读懂的说明:http://www.zhihu.com/question/28006799
(4)出自《非公认战队秋叶原连者》,很有意思的片子*^_^*。
(5)也就是俗称的傲娇啦……
(6)出自《寒蝉鸣泣之时》,但变态真的不是好事哦!(认真)
地点火山,气候凉爽。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耷拉着头,大半张脸都埋进厚厚的棉围巾中,布拉德哭丧着脸嘀咕。这也怪不得他抱怨,根据他所收集到的情报,这本该是一次避寒兼赚外快的愉快旅途,前不久还只是站在火山口的人十分满意。
冷,真冷啊。随着他的愈渐深入,体质敏感的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虽说自己觉得冷,但布拉德知道此刻的气温对正常人来说仅仅是舒适的凉爽,放在哪都不稀奇。当然,如果地点是一座死火山的话,就两论了。
“呼……十二层。”布拉德搓了搓手,冰凉的双手迫切地想要回到被别到裤腰带后的温暖手套中,但为了不影响探索的进度他只能耐着性子打量四周一成不变的景色,“照这样下去,顶多到二十层,我就该消极怠战了。就算是你,战力多少也会下降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那东西是不会在这里的。”
自言自语的男人摸了摸无论何时都不会离身的耳坠,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状况,只有布拉德的对话对象——哈特知道,从他的手指接触到银质耳坠的那一刻开始,焦虑便已开始蔓延。
“但是——我也不想空手而归。”
沉眠在体内的冒险因子在躁动,宛如红宝石的双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既然来了,敲下点火山岩壁带回去当伴手礼送给那些家伙也不错。”
完全看不出是开玩笑的样子,布拉德在石壁上摸索着,就像是真的在人真难挑选着喜爱的石块一般,没过几分钟,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啊哈。”当手指触碰到某一处石壁,指尖沾染了些许的粉末,赤色的火山石的粉末,像是嗅到了猎物的猎犬一般,布拉德快速地扫开这些掩人耳目的粉末,“宾果!”
这道声音多少掺杂了一些讶异,布拉德先前注意到这些浑然一体的石头内部有一个小小的中空区域,这当然是他敲击了一次石壁表面得出的结论,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探索者显然是游刃有余。饶是如此,他也不会想到魔石竟是直接嵌在石壁内,只露出了薄薄的一层表面来告诉寻访者它的真实身份。
魔石完美地契合在壁面,光是用肉眼去看也知道凭一人赤手空拳的蛮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将其剥离,不过这也难不倒布拉德。
他的手再次触碰上那枚耳坠,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动用了精神力。
“呼吸一下这寒冷的空气吧,哈特。”
首先有变化的是这一小方天地的温度,随着温度的缓慢爬升布拉德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哪怕只是一丁点,也能让这个极度惧寒的家伙感到高兴了。
随后,应声而现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哈特舒展着赤色羽翼,热浪扑面而来。布拉德丝毫不惧,他一手抚上令人爱不释手的绒毛,大半个身子都惬意地埋了进去,“还是这样舒服多了,对吧?”
“你啊……”高昂的头颅缓缓低下,如曜日般灿烂的金色兽瞳中酝着关爱之色,如山岳般稳重的声音令人徒生出一股安心感,“先干正事,B。”
“对,正事。”神色间的嬉笑还未褪去,布拉德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拍了拍眼前这只庞然大物的腰部,“我数到三,把魔石搞到手。”
“三。”
靠着那身绒毛的掩护,布拉德神不知鬼不觉地握住露出半截的刀柄,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蓄势待发地短刀刹那间脱手而出,同时一道能灼烧人眼球的猛然扑出,两者的目标正是在一旁窥伺的巨型蝎子。
多年来的陪伴与共同作战,令一人一狮只靠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领会对方的意思,早在发现魔石之前布拉德便察觉到这只蝎子的存在,活物总比那么一颗小小的死物好找得多。自然,他也有了对应之策,挂在嘴边的笑容不是懒散,而是运筹帷幄。甚至哈特还有闲心,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一爪拍在短刀上,加速了暗器的飞行速度。
短刃当仁不让地插进蝎尾与身体的连接处,奈何短刀太短无法将蝎尾整条切下,布拉德望着紫莹莹的毒钩撇撇嘴,“还有点难缠嘛。”
有点难缠,也仅于此罢了。
没有动用一分一毫地优势,仅凭着肉体力量的哈特仍旧占尽了上风,自顾不暇的毒蝎没注意到有个人悄悄地摸到它的身后。
“这把刀。”当它终于意识到尾部的情况,布拉德已是反手握住了刀柄,“也该物归原主了。”三言两语间,割断了长如鞭的蝎尾。
尖锐的厉叫划破天空,倒提着短刀的布拉德皱皱眉,也不管临死反扑的困兽,蹲在地上自顾自地将蝎尾解体,简单地处理完毒钩便把它装进背包中。
“好歹也能收回点本来。”
“下次,找点有挑战性的来。”轻而易举地料理完毒蝎,哈特踏着傲然的步子来到石壁前,“此地不宜久留。要是完事了,就趁早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别再念啦老妈子。”伸手接住它像切豆腐一样切下来的石块,布拉德继续动用短刀将魔石从中挖出,“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吗?”
“这里没有。”
“我知道。”
这番对话就像是重复播放的老旧磁带,在这一刻卡带。
如今整个世界为了一个ARM「世界」而动荡不已,各方势力都被惊动,包括布拉德自身所在的洛比利亚,但没人知道「世界」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余兴节目。
只要找到「那个」就够了。
布拉德看着凛凛狮王的额头的十字疤痕,眼神微暗。这道伤疤并没有损害到哈特的神骏,反倒是为其添上一份英武,也只有布拉德懂得伤痕的意义。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
那道疤本该出现在这里。
曾经那道伤口深可见骨。
“我会找到它的。”
“我知道。”
哈特俯下身子,半趴在地面,伸出巨大的狮爪,柔软的肉垫蹭着他的头,一如儿时的时光。那美好的,不复存在的回忆。
象棋兵团。
当这个词汇浮现在心头,布拉德翘起唇角,血眸中映出残酷。很快那抹神色隐去,另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他曾经的友人,象棋兵团的旧部,青薙。
多么矛盾的身份,矛盾到布拉德无法判断他到底是友是敌,但面对对方可以说是无力的辩解,他却凭直觉地选择相信。真是一个奇特的人,不由地感叹出声。
察觉到他的内心所想,几乎说是与他心灵相通的哈特低声笑了,“随心而动,B。”
“我知道。”牵起一抹苦笑,他的手无意识摸向口袋,摩挲着一直揣在兜里的戒指,“那也得等我再见到他。”
“好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狮王了然地回到了它寄宿的耳坠中。
“就让我们赶快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吧。”
15岁的人类小女孩,名字叫做鸽子是因为一开始画头上的辫子的时候觉得它长得像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