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文手画手都欢迎踊跃参加,没看过原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起玩耍!官博:http://weibo.com/u/3423822014
*第一部分,由于赶不及要出门了,但是写不完五月又要杀人开始狂草
*等我回来写第二部分!重点都在第二部分!
*互动的那几位对不起!写的不帅气结果我还抱了孩子就跑我会赎罪的!
*如果今天之后有时间我会好好修改qvq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短发的年轻死神吃力地招架着面前的基利安,刚刚接二连三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说是招架格挡可能不太合理,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只是在拼尽全力逃离大虚的狩猎范围罢了。
他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其实还没有多久,也才刚刚适应十番队的生活,但是因为前不久瀞灵廷的大乱,缺失了不少人手的护廷十三番队只能将经验还不足的他派去现世,代替前不久牺牲的他的前辈,担任了维持灵魂秩序的重要工作。
对一个新人来说,一只虚就已经是比较难以对付的存在了,更不要说今天现世的架势,对他而言简直闻所未闻:
本来蔚蓝的天空从中间生生被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开口,这道缺口的另一端像是没有穷尽的黑暗,要将周围一切靠近它的东西吸引过去,让他们彻底消亡不见。
但是接下来,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出现的东西,却更是吓得他无法动弹。
他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虚一同出现,密密麻麻地从那个裂缝中探出头。若是普通的虚他尚可一战,然而不提这数目,那些空虚的,堕落的灵魂,大多又都是基利安。他们庞大的身躯簇拥在一起,争相探头想要从那对他们来说有些狭小的缝隙中迈出。这让人有些恶心的场景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互相缠绕的蛇群,想到了相互堆叠的鳄鱼池。基利安们空洞的眼睛让他想起那些冷血动物可怕的眼神,那一排排的白齿让他想到了鳄鱼是如何撕碎猎物,而那大张的口前所聚集起的红色虚闪,好像是吐信的毒蛇。
他好似突然被投入了最寒冷的冰窖之中,恐惧完全攫取住了他的心脏,死亡掐住了他的咽喉,威胁止住了他下一步的动作。他甚至就只知道维持着先前握着刀柄的动作,忘记了下一步拔出那还未能始解的斩魄刀。
直到他看着那个虚闪在他面前炸开,红色的光将一切的一切炸裂成碎片然后尽数吞没进去,他才意识到危险仅仅与他咫尺相隔。
斩击,鬼道?这些招式对于大虚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能想到的不过是一味地向前逃跑而已。
因为,因为他还不想就在此刻,在现在命绝于此。
“谁都好,谁能救救我!!!!”他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恐惧和不甘在内心激烈地斗争着,而求救,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话音刚落,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什么力量拎着衣领提了起来。他低头看到了自己已经离地的双脚,刚刚想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便听到耳边一句轻声的警告:
“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再也看不见的话。”
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腾空飞越了起来,想来应该是被那力量给“扔”了出去。他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回忆起刚刚所听到的话语,比起反抗和疑问,此时的他选择了信任:他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天地乍明,大日霊!”
如果他回头看的话,就会发现随着少女的话音落下,在一道足以使人失明的强光闪过之后,厚厚的镜壁倏地拔地而起,将基利安发出的虚闪尽数反弹向四面八方。白色长发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斩魄刀,长吁出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她轻声地低语到。
“辛苦了,明智副队长,”站在她身边的同僚对她说道,下一秒那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后半句话语,“也请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涅槃吧,火凤。”
胁差大小的斩魄刀变化为他手中锋利的匕首,随着他的身形一同隐匿在了空气之中。
下一个瞬间,面前最近的基利安被从上至下切成左右两半,而裂口处所溢出的火焰将那两半身体吞噬至尽。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缚道之三十七 吊星。”
有灵力所编织成的网稳稳地接住了他。他看向声音的来源,蓝色短发的男子正看着他的方向。
“水无月那家伙,居然直接把人扔过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嘀咕着,“真是暴力。好了,我来给你治疗吧。”
“明智副队长,空岛副队长……”小死神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基利安倒下的那个方向,“还有水无月副队长?!这里究竟……”
“这还真是说来话长啊……”
不消一会儿,赶来支援的死神们配合水无月苍鸾和明智式一同解决了眼前的几只基利安。
“这是什么……”
听着周围死神们惊讶地感叹,水无月苍鸾抬头望向他们所注视的方向。
巨大,突然显现的风暴开始吞噬起周围的东西,而且他隐约可以感受到那个体育场的方向,好像有自己珍贵的,犹如家人一般存在的三席——入隐泉下的灵压。
“这里的伤员就拜托你了,空岛副队长,”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同伴,“我有点担心那边的情况,先走一步了。”
如果说原来他所想的最坏情况只是要与相当强大的敌人对决,他也有些许把握可以凭着斩魄刀的能力救走泉下,那么面前的情况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水无月苍鸾从未思考过与队长为敌的情况,他未曾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花鸟院五月的对立面。队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一直以来引导着自己成长的导师。若说五月是太阳,那他便愿意做永远望着阳光的向日葵。
但是这个人,面前这个身着邢军黑色劲装的黑发女性,已经不再是花鸟院五月了。
样貌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属于队长的灵压,更何况相比起那个令人尊敬的,强大的女性死神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东西:那双赤色的眼眸中,毫无一丝属于花鸟院五月的光彩了——那份坚定的,势要追随自己老师的信念,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血色的瞳眸涣散开来,似乎再无属于自己的神智。
而那双曾经将自己从大虚的攻击中救下的双手,现在正手执着斩魄刀,准备将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渊。
“明智副队长,泉下,”他看着队长对周围所靠近她的对象形成的无差别攻击,尽可能保持冷静对身边值得信赖的同僚说着,“请务必尽快撤离周围的死神,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现在的队长,不,花鸟院五月只是一具空壳而已,”他紧握着自己的斩魄刀,“不确定何时她会使用那破坏力巨大的卍解,如果把其他人卷进去那就糟糕了。”
作为副队长,他也没有见识过自家队长的卍解,不过是耳闻过那名为“雾雨”的斩魄刀巨大的破坏力。最接近的一次也只是看到了骨骼被完全扭曲的,被队长押回来的犯人而已。
“那你呢?”入隐泉下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副队长你……”
“我要留在这里,”水无月苍鸾回头说道,“队长一定不希望自己这么做,如果可以的话……”
“那我一定要在这里阻止她。”
上一篇在此:http://elfartworld.com/works/42913/
就响应了PAPA和墨杜杜……其他人以后有空再补
间歇性修改癌发作……被AT了多有打扰
==================================================================================
一下,两下。
巨大的冲击挟着气浪向笹木袭来,道路上发射出尖锐的棘刺,而他仍在信步向前,甚至没有做出阻挡和躲闪的动作,只是在那已失去人类形体的身躯挥舞着锐利前肢冲过来时跃入空中,再挥刀向下砍去。
对方的动作似乎比看起来还要敏捷,怪物似乎背着无形重负,但不管是前进、转弯,还是后退躲开攻击,都维持着不可思议的灵活,而攻击的方式也迅猛而疯狂,每次挥动一击,都仿佛想要敌人和他脚下的土地一同崩毁一样。震颤的铠甲看上去就像涌动岩浆上漂浮着的岩石,炽热的烈焰在其间升腾溅跃,似乎有什么挣脱了枷锁在喧嚣呼号,从狭窄的缝隙中喷薄而出。
笹木眯起眼审视着这个对手,就像检查完成的作品一样。
“这是你灵魂的样子吗?”
——因为守护同胞的诺言无法实现而痛苦,因为放弃选择的权力而后悔,无法面对自己的愚蠢与无力,以虚妄掩盖真实的迷惘,最后都变成了憎恨。的确,比起带领弱小者的思虑深重和如履薄冰,还是做复仇者打碎一切才是深藏心底的愿望吧。
在对手再次冲过来的时候,笹木的剑从左侧扬起,接着仿佛切断了要触及对方需要的距离和时间一般,直接在对方的肩上开了个大口。
灵子构成的火焰喷涌出来,的确,那是血液一样的东西,假如不断流失,说不定会恢复原来的模样,笹木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接下来的一击落在了对方手臂上。
——嗯,没被切下来呢。居然直接去挡,真是太愚蠢了。
气流直接在两片建筑群中切开了一条新的街道,怪物又跃入空中,两个影子在屋顶上方移动着,继续撞击、挥砍,进行着行人们看不见的鏖战。
让残缺不全的灵魂起舞,虽然是个不错的余兴节目,可还有其他事要做。那个首先要完成的目的回到了笹木脑海中。他轻轻叹了口气。弱小的东西终归会被消灭,这个半吊子的灵魂用了两次生命,总该明白了吧。
——虽然很有趣,不过没空玩下去了。永别了,头羊。
剑锋划开一道白光,仿佛断头台上高悬的沉重铡刀猛然落下。敌人长着大角的额头从中间碎裂,咬合在一起的锋利牙齿终于张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吼叫。
接着那身体便被弹开,向地面急速下坠。
笹木眨眨眼,对方似乎是落入了一片空地,不,是水塘,几乎整池水都被溅起来了。剩下的池水中,闪烁的灵子光流以那具身躯为中心向外逸散,池水里像飘起了雾气一般。
——受伤的人类落水后,血液把水染红,就是这幅模样吧。
笹木觉得这很有意思,他看着那个破面的铠甲逐渐破碎,无法维持原来的形状,很快,它就会在水池中溶化,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那是什么?
包覆着敌手头颅的骨骼碎裂成一小片一小片,向空中和水中扩散,下面显现出的,的确是人类的面孔。
面具不见了,就连面纹都变得模糊不清,被血浸湿的金发贴在额头上,没有使用替代品,而是本身就像——
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感觉变得讨厌了。
笹木皱起眉头,抬手打算给对方最后一击,指尖刚刚聚起一个小小的光点,他便调整态势,放弃了刚才的动作。
“你来了。”
“是啊,父亲。”
战场已经转移,新的灵压出现了。或许这才是下面那个前十五刃的目的。一刃失踪后,现存的最强者将黑色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年轻稚嫩的面孔上无忧无虑的笑容换成了冰冷的严肃表情,曾经在月光下随风扬起的柔软银发变成了黑蛇,正在缓缓舞动伺机待发。
“于此地来,千蛇姬!”
二刃——假如这个被赋予的数字还有意义的话——墨杜,浑身散发着危险信号,将剑指向了虚圈的创造者。
“啊啊,一个两个,都……”
笹木反手握剑向墨杜的小腹刺去。
“大人!”
青发的从属官怒吼着,挥剑挡在墨杜和笹木之间,黑色浊流在挟着死亡的气息,在三人之间开始蔓延。
“献上灾难,神威。”
“悲鸣吧,海蓝雪!!”
“分裂吧,片刃!!”
艾诺宁和狄姆同时向笹木放出了剑击和虚闪。
字数8561。
卡文卡得要死要活的ORZ咬牙切齿(?)写下来的……
总算连到一块儿去了,还是有好多没写上……
OOC我……不管了……(靠
这文里好多东西都是我胡扯的。(侧目
以……后……再……修……(吐血
——
——
*
【开端】
*
“因为看得见,所以才要赶尽杀绝。”
*
已经是四月了,天空湛蓝如洗,柔软的云朵懒洋洋地漂浮着。
阳光明媚,大片拥有柔和粉色的樱花灿烂地盛开着,从窗户看出去,随手比划一块出来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丽画作。
“唉……”上杉 彩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在她眼中美景完全没有吸引力,因为她在烦恼着——
经常翘课是不好的吧?
*
虽然从来没有人提出过异议、但是翘课肯定是不对的吧?
开学一个多月了,自己隔三差五地从教室里跑出去,甚至有时不来学校。
些肯定是不对的……
这时上课铃响了、同学们回到了座位上,老师拿起教案准备讲课——
上杉 彩花忽地从座位上跳起,头也不回地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
“在哪里……这边吗……!”
映入她的眼中的是有着巨大形体的骨质怪物——
然后她抽出箭矢,射穿了它的脑袋。
*
人死后是存在灵魂的。
普通的灵魂称作“整”,而有些在世间游荡、积攒了怨气化作怪物的灵魂则被称作“虚”。
有一种人类生来便具有完全消灭虚的能力,他们叫做——
“灭却师”。
*
“啊,又逃课了……”
上杉 彩花不高兴地抓着头发,“明明刚刚才烦恼过……”
她是灭却师。
“算什么啦……明明是新学校但是连老师都不理我了……虽然一定是爸妈干的好事……光子那边也…………”
她对着墙喃喃自语,看样子恨不得撞上去。
“其实不用烦恼也行的吧……这种事情……”
所以她没有意识到,有另外的黑影靠近她。
*
彩花有非常要好的朋友,她的名字是光子。
光子曾经是不良少女、光子有个叫美咲的妹妹……
她最喜欢光子了。
但是,她还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她的。
比如,她喜欢了两年多的人是谁这件事情。
*
【虚圈之行】
*
“他们那边的、后院起火。”
*
阿贰木 萌第一眼看到彩花的时候,是她在店门口发呆的样子。
手臂上有条很长的口子。她也很介意似的抱着手臂,喃喃自语。
“会被那种程度的吉利安伤到……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放着她不管会影响生意的。
就这样想着,阿贰木开口道:
“要进来坐坐么?”
*
喝着萌端来的茶,彩花坐立不安。
绝对是影响到人家做生意了吧?啊……等下买束花回去好了。
萌所打工的店正是花店,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展现着它们最美的姿态。
闻着花香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实在是麻烦您了,阿贰木先生……”
“没什么。”
“嗯……其实我的名字就是『彩花』呢,和这里很配……”她努力找着话题,“我坐坐就走不用麻烦……哎?不拿绷带给我吗?”
在萌手上出现的是一株百合。
“……”他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花塞进彩花手里。
然后彩花惊奇地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不见了。
“啊……莫非阿贰木先生您是……!!”
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
“你要哪种花。”
“呃、哪种、哪种啊……”
红的黄的绿的……认真开始挑选的话,琳琅满目的品种反而让她无所适从。
于是她一闭眼说了今年最后悔的话:
“——通通都来一支好啦!!!包在一起!!”
她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怎么能对给自己治伤的人这么说话……而且每种都来一支也太……
“这么多不能包在一起的。”
咦?
“而且你也带不走,要送到你家么?”
太好了没有被嫌弃呢……
彩花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萌这是在敲她竹杠。
*
执意请吃晚饭的后果就是萌直接给她做了一顿饭。
对她略微奇葩的味觉,阿贰木眼皮都不抬地把芥末酱推了过去。
*
所以在虚圈见到萌的时候,彩花毫不犹豫地帮了一把。
“这下可以肯定阿贰木先生你是——完现术者了。”
自由随性的,天赋异禀者。
阿贰木不置可否。
就这样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清理着算不上档次的小虚。
“阿贰木先生,你觉得破面是什么?”
“不知道。”
“这样啊……”彩花看向别处,“据说它们的皮肤很坚硬……”
“耐打。”
“?”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阿贰木再次不说话了。
彩花也就不再问。
*
那之后不久,她就与阿贰木 萌分别了。
要收集情报,光靠这些小家伙是不行的吧……?
彩花这么想着,向着更远的地方搜寻而去。
“灭却师……死……死!”
一只巨大的虚这么咆哮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为之凝结。
“哎呀,是亚丘卡斯么?”彩花轻蔑地看着它,“虽然也很弱不过……够了。”
“你找死!”对着面前一丁点,仿佛一抬手就能捏死的人轻蔑的态度感到不满,它张开大嘴吐出虚闪。
“这下连灰都不剩了吧!”
“很抱歉,我没有死呢。”彩花使出灭却师的飞镰脚,一瞬间到达它的头顶。
“『Eternity』——!”
*
……
……
“交换情报的话,不应该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么作为交换么?Theo先生?”彩花那时还能用半带玩笑的话与同阵营的theo对话。
她就把自己从那个亚丘卡斯那里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至于那亚丘卡斯不断地被痛苦回忆所折磨的景象,彩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
……“恶心。”
那时她与theo的关系就已然恶化。随后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催化剂而已。
“我很抱歉。将theo带过来了。”
让她对那个虚产生同情的感觉,与其搭话,也是这时候的事情。
*
【破茧】
*
王带来了新的东西——
“你是为什么,想要力量呢?”
*
“我想要能够保护什么的力量。”
甚至是为了……喜欢的那个人。
*
……
……
如果能够冷静下来就好了。
“如果、如果能够不为所动……”
战斗中也有冷静的心。
那么是不是就能赢了?
于是在那卍解形成的刀刃触碰到她的一瞬间——
眼前完全暗了下去。
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地避开了刀之后的动作。
“陛下。”冷漠的音调,“可以停止了。”
那是——『Elegy』。
她可以加诸己身的新能力。
*
【另外的故事】
*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什么?”千海疑惑地看向她。
“是陈君那边的……”彩花依旧喃喃自语似的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为了让一个将领得到荣誉,
往往要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
与那个完现术者战斗的时候,彩花一个劲儿地晃神。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也许因为她是人类。
也许因为,
她太像她身边的人了。
通过能力,她看见了她的过去。
一个或许很常见的故事。
暴力的父亲懦弱的母亲。
动不动就对她拳脚相加的生活。
黯淡生活中唯一的光芒就是那邻家帅气温柔的少年。
和自己全心信任着的弟弟。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持续不下去的。
那邻家少年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死掉了。
她所知道的少年温柔而又包容。故意摆出坏脾气其实是在保护她。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内心的黑暗越积越多。
某一天爆发开来的时候,觉醒了推波助澜的能力。
她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像硫酸一样厉害。
她在一片破败不堪中疯狂大笑。
*
“来……过来……”
我亲爱的弟弟、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
不要害怕我啊。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
明明是我把障碍都清除了吧!!!是我帮助了你吧!!!!
然后她的瞳孔倒映出 自己的弟弟用颤抖的手举起匕首的样子。
“姐……姐姐!醒醒啊!”
他哭着,她也在哭着。
一切都沉寂下来了。
只有只有。自己一个人。
站在血泊里。
站在火焰中。
*
去投靠虚简直顺理成章。
反正我死了也不是整、直接会是虚吧。
她这么自嘲地想着。
“整”。完整的。普通的。
开玩笑。
明明自己……都杀过人了。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这双手毁掉的……她的瞳孔又黯淡了几分。
*
所以说啊……
她是喜欢过【人类】的。
但是她最喜欢的他死了,是【人类】逼得他死了。
【人类】对她暴力冷眼。
最重要的【人类】背叛了她对她举起匕首。
——她就离开【人类】投靠了【虚】。
有什么不对的吗?
完全正确啊。
*
“原来是这样……你杀了他……你把自己最后的留念,硬生生掐断了。”
彩花对她用着『永生』,不断回放着她最痛苦的记忆。
“闭嘴闭嘴闭嘴!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彩花温柔地抱住她。
“傻瓜,就是因为我全都知道才会这么说啊。”
然后她用剑刺穿了她的身体。
“再见。”
*
【那野兽与暗淡的那花】
*
……
……
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在那时候遇上十一番队的三席并与之战斗的。
不能很好的运用新能力与视力的残缺,让她的战果并不理想。
让她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她杀掉了自己的队友。
*
就算看不见,也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情——
他活不久了。
灵压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就算不管他,他也很快就会死亡的吧。
“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发出呼唤呢?
明明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想要……选……”
“别说话了——『Eternity』!”
她读取了他的记忆。
他与那人的相处、被选入星十字骑士团……快速略过他短暂的记忆,最后是被某个不知名的死神伤到。然后那个死神说——
“你就在这里带着好了,慢慢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吧。”
随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得到治疗也是一样的结果了。
想要决定自己的死法……至少不要便宜了那帮死神。
但是果然还是……不想死的。
“我知道。”
因为你想要活下去,所以你是不会原谅我的。
“我知道……”
虽然这是你最后的愿望。但是我杀了你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彩花的手一寸一寸收紧。
刚刚的『Eternity』耗尽了她最后一丝灵力,力竭的她根本无法再从大气中收集灵子。
但是她还是要杀掉他……
她觉得没有别的理由,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应该是她来了结他吧。
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再见了。
*
【转折】
*
战争真的开始了。
彩花听着首战的死亡人员名单,才真的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多的人……都死掉了。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掉的战友的样子。
……
“就算有眼睛,『看』不到真实也是无用的。”
……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的她现在也…………
“你不是已经得到(新能力)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更加认真地修炼。
锻炼自己得到的新能力以及……
“当时是为了什么才成为星十字的成员的。”
不能忘记……。
……
*
“王,能听我说一些话吗?”
“关于一些……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过的事情。”
……
*
……
“文森特,你想回虚圈吗?”
*
【终战】
*
十月,天气转凉。
街心公园的人工湖还没有结冰吧……彩花这么暗自猜测着,加快了脚步。
从静灵庭撤离之后,王下达的新的命令是追击站到虚阵营那边的那个死神,寻找机会夺取他要唤醒的王键。
成功率很低吧?现在各处都在混战……
彩花思考了一下,想着明显在战斗的一处赶了过去。
*
彩花对灵压的感知自上一战之后进步了不少,她定位了正在与灭却师交战的那个死神的动向并加入了战局——
巧妙地射出一箭。
让战斗中的双方不得不停下动作拉开距离。
“这个让人恶心的灵压……是Theo啊。”彩花这么说着,让光弓化作长剑样的切魂之物,加入战局,“不得不帮助你,真令人扫兴。”
Theobald不悦地“啧”了一声,却没拒绝她的帮助:
“这死神很厉害。”
是你太弱了吧。彩花不屑地想着,连自己的半身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
很快彩花就了解到——The说得对,这个对手是真的很强。
她“看”到,对手的劈砍非常快,只是几下彩花就被震得虎口都有些发麻。
“让开!我的对手不是你!”
死神动作被彩花拖延住了,他,不,她咆哮着。
“我不想杀你!让开!”
这声音有些耳熟?
战场上走神是大忌,彩花这个念头只是刚刚闪过就被放下,她迅速地接下这一击并拦住她的去路——
但是她看见了。
是真正地看见了,这个女死神的样貌。
“北岛多惠子!!!”
她所……心心念念的人。
*
两年前。
大而有神的紫色双眼被隐藏在镜片之下,张扬的金发此刻被编了起来,委屈地在帽子里缩成一团。
——这是“上杉 彩花”最开始的样子。
老师好像在讲台上说着转学生什么的事情,
彩花毫无兴趣,只想着赶快度过这一天。
逃离这里。
“大家好,我叫北岛 多惠子。——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彩花惊讶地抬眼看去,这个女孩子的声音真好听……
然后她就再次惊讶了,心脏忽然跳得很快并且——
糟糕,脸好像也红起来了。
多惠子……多惠子。
眼前的少女虽然说着“多多指教”,但是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无波。
黑色双马尾被血红色的发带束缚着,卷曲的弧度也像测量过一样刚刚好。
双眼大而有神,眼角平直。皮肤白皙,还有小巧精致的嘴唇和鼻子。
就像人偶一样……不,比那更要有生气……
像是什么画作中的少女走下来了。
以为只有梦中才有的……出现在眼前了。
彩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窗外樱花未绽,一切都还刚刚好。
*
“多惠子……多惠子!!”
根本无暇去想为何自己忽然看得见东西了……
这是多惠子啊!
再次见面,战场,敌人……!
“让开!”多惠子咬牙,再次挥动斩魄刀——
“『Elegy』&『Eternity』!!!”
*
“喂?走快点?”多惠子开口催促。
她的走路速度是普通的水平,就是彩花走得太慢了。磨磨蹭蹭的,完全不想……回去。
想要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如果这条路走不到头也好。
“好啦。”多惠子放缓了声线,抓住彩花的手向前走去,“这样好了吧?”
幸亏她只顾着向前,
不然肯定能看到,那时彩花红透的脸。
*
这是一个在尸魂界很普通的经历。
出身在流魂街不好也不坏的地方,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少女。
和一个慈爱的大哥。
不同的地方可能是——他们都是属于有灵力的那少部分。
于是大哥当了死神,少女也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之后当上了死神——
某一天被告知了大哥的死讯。
某一次在执行任务时,尊敬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倒下。
“——就是这个。”
*
多惠子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架子鼓,伸手敲了一下,发出浑厚的响声。
她眼前一亮。
彩花感觉眼前这一幕和平得不得了。
多惠子冷淡的只是表象,相处之后才知道她其实很单纯。
是个温柔的人,对某些事务有着孩童般的天真。
就好像连袋装饮料怎么喝都不知道这一点……
彩花笑了起来。
*
“……前辈他,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的回道帮不到他。”借着酒劲多惠子的泪水愈发止不住。
“如果我能早一点解决那只虚的话,前辈就不会——”
“没错,都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泪眼模糊地看过去,身边的早已不是同期的队友。
是前辈熟悉的脸。
“都是多惠子你的错。”
前辈低下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说什……”
前辈才不会这么说。前辈才不是这样的人。前辈已经,已经……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真实。
心底也有个声音说着:是你的错啊,是你的错啊。
待身边的人再次抬头,多惠子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头,眼前又开始发酸。
不是前辈也不是队友,茶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
大哥。
“多惠子。”
*
“这东西怎么开啊?”多惠子拿着饮料和吸管,颇有些手足无措。
“是这样你看……啊。”
来不及示范一下, 多惠子就已经暴力地拦腰撕开了包装。
“……”彩花哑口无言。
多惠子尝了一口道:“甜的。咦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是有她的风格啊。
*
“啊啊啊啊啊!!!”
眼前的景象又再次变换了。
是在战场上,做梦也没想到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被告知死亡的大哥站在灭却师一边。
更让她感到晕眩的是,大哥的肤色惨白,瞳孔涣散,眼白显出黑色的样子……
血管神经暴露在外,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糟糕的事情在她心里仿佛回放了很多很多次。
她发现她又回到了那个街心公园——
“是这样啊。”彩花淡淡地说道,“我帮你把碍事的人处理掉,你就和我好好打?”
『Elegy』用于自身,平复自己激动的心绪。
『Eternity』用在多惠子身上。为了知道……她不得不前进的理由。
所以此刻她及其冷静,心里的感觉只剩哀伤一种——对于自己的,对于眼前的少女的。
“不关你的事情!让开!”
彩花让到一旁:“我会帮助你的。”
“喂喂,这他妈一点都不好笑?”
本来多惠子与他就是势均力敌之势,彩花加入战局居然是帮助多惠子杀了他……
开什么玩笑啊!
“我和她,”彩花歪头,“你和那边的人偶,正好二对二。”
“可恶……那么——『Yourslefs』!”
*
【她的过去】
*
上杉 彩花,
纯血灭却师,父母是这一任的上杉家家主。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w
哎你不想听?可是我啊,想讲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了呢……
*
她并非真正的“上杉 彩花”,
这句话并非虚假。
*
很久很久以前……啊也许也不是很久。
有一个灭却师家族,到了那一代,只剩下一个纯血的女儿。
她着急了,便想方设法勾引了那一代已经有妻子的上杉家家主。
那人想远离斗争,他的妻子是普通人但他血管里流动的是灭却师的血。
那女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实际上,她也成功了。
她生了一对双胞胎。
*
真正的上杉 彩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更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哥哥。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违背了家族的意愿嫁给了普通人的灭却师。
——也因为那样,她本该完整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了。
*
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美丽的人存在了!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该如何呢?
是像传说中的水仙花那样顾影自怜走向毁灭……
还是寻找那与自己相同的半身?
那是关于那双生姐弟的事情。
他们美丽极了。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如同雕塑活过来了似的。
金子似的头发与紫水晶似的眸子。
遗传自他们的母亲与父亲。
他们美极了,因此他们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
真正的上杉 彩花有个侄女,那是未来的上杉彩花。
那时候她还叫结花。
虽然她们辈分差很多,但是她们年龄差不多。
她们两个就像亲姊妹似的长大了——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
我的眼中除了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多么浪漫的情话。
如果不是出现在这双生•姐弟身上的话。
就在他们心意相通后的不久,传来了奇怪的消息。
——那庞大的上杉家土崩瓦解了。
那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以诡异的死法死去,就连关系稍微近一些的亲戚也不例外。
有人说,上杉家是受到诅咒了,也有人说,那是因为他们家里出了个灾星……
无论事实如何,摆在这对姐弟面前的选择是——
要不要站出来,把那破败的家族的一切抓在手里。
*
彩花的侄女结花,听说彩花被吃掉的时候不敢相信。
彩花不是纯血灭却师、喜欢的也不是运动。
但她还是有些最低限度的自保能力的。
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结花不相信。
于是待到父母把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
接手之后死去的人不是他们姐弟。
而是他们的母亲。
那个女人在死前眼眶都凹陷下去,皮肤皱缩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大部分的血液。
她不复当年的美丽,但是瞳孔依旧亮的吓人。
她巫婆似的手抓住自己一对儿女的,她嘶哑着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会被诅咒!……这一切——都被诅咒了!!”
后来是非人类一般的嘶哑咆哮,完全听不清。她的儿女很想离开,却不敢离开。
那是他们的母亲。
最后她的嗓音又回复了人类的正常,甚至有了她还年轻时的风韵,她说:
“如果我有像你们那样的勇气……我和我爱的人就不会都那么痛苦了。”
“但这是被诅咒的行为!你们终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就那样在华贵的大床上,大睁着眼睛,死死抓着儿女的手死去了。
他们后来费了很大劲才掰开。
次年,他们二人结婚。
再次年,有了个女儿,那是我,结花。现在的,上杉 彩花。
*
姑姑死时我才是刚脱离小学的一高生。那件事情于我的刺激太大我很久都没去上学。
考虑了很多事情、关于自己、关于姑姑、关于虚……
后来我说,不如我改名叫上杉 彩花吧。
父母说好。
*
中二的时候还没从那阴影中出来。用了她的名字学了她的喜好去她以前的学校。
甚至连喜欢的人都说是她喜欢的那个。
陈君。
可喜欢他的是原来的彩花呀,现在的彩花并不喜欢他。
原来的那个彩花已经死了。
*
就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她。
樱花还没开始飘落时她便出现了,
樱花还未落光时她便消失了。
那是美丽的、光。
照亮了我的眼睛、与我的心底。
*
再后来我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她惦记着她。
固执地认定不去寻找也一定能遇见她。
——
后来我真的遇见了她,
她以我陌生的,敌人的姿态,
在战场上出现。
她还是一样美丽。
*
“北岛 多惠子!看着我啊!!!”
*
那便是“上杉 彩花”其人的,复杂而又悲哀的过去与现在。
而未来,尚不知晓。
*
【她与她】
*
“原来是这样……你和她……”Theo的目光带着恶意在她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多惠子不明就里,她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Theo用能力读取了彩花的过去——而那过去刚好与她相关这件事情。
她只知道一直阻挡她去路的人让开了,此时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复仇!
彩花依旧对自己用着『Elegy』,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记忆被读取也不为所动:“杀了你就没问题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杀了她,你也会和我失去文森特时一样悲痛吧!”
……
……
*
过了许久,多惠子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才得以平息。
她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灭却师少女一直坚持要与自己对决——并且带着杀意。
她就这么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眼前的人和许久前模糊的记忆重叠了。
“彩花……上杉,彩花?”
“说对了。”彩花笑笑,“那么『Elegy』就——用给你了!”
因为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让你的情绪也如同洪水一般!爆发吧!
*
眼前的不是少女,简直是疯子……疯狗。
多惠子堪堪避过彩花劈砍来的一招。
“哪怕我还有一根指头能动!我依旧会杀了你!”
还是不清楚她为何执着于此,但是不认真应对肯定会没命。
因为她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杀了她!
彩花身上的一切都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她抛弃了一切的防御直直向前,这是她以前战斗从未有过的姿态。
所有的一切都为了杀了对方而存在。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如果看不见,能够“看”得更清楚的话——
在多惠子惊恐地目光里,她将手中利器往眼上打横一抹,就继续冲了上去!
*
“怎么会……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多惠子焦虑地等待着。
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准真的会死……!!
传令神机终于传达了她所苦苦等待的讯息——
『限。定。解。除』!
限制住的五分之四的力量终于回来了!
多惠子的速度瞬间加快,然后用骨甲刺透了彩花的身体——
*
看着趴在地上的彩花,多惠子有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可以脱离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多惠子没有回头去看:“你也就这个程度了,还要怎样?”
“哈哈哈哈……说的是你吧,多惠子,我读取的记忆里可没有你卍解的经历哦。”彩花这么说着,“——也就是说我有能与卍解比肩的能力就赢定了。”
多惠子停下了脚步:“那不可能。”
“灭却师——完圣体!”
“什——”
*
“终于有人用了啊……那个无趣的招式。”
某处的灭却师互相交流着。
“对嘛,一旦用了那个——”
“一瞬间就会结束啊。”
秒杀听起来很帅,实际执行起来,会无聊地要命。
因为对手一下子就死掉,没得打了。
*
湖面渐趋平静。血色渐渐淡去,化开在水里,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死神本来就是“死”的,再次消失就是形神俱灭,回归了这天地的灵子。
彩花站在湖边,手里的长剑变化成弓箭,再变回十字架的样子。
她久久地用不能视的眼睛“看”着它。
嘟囔着:“……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下子就是结束啦。
无论哪里,再也,见不到你了。
漫长而又孤寂的等待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彩花她也觉得自己……非常好笑。
【FIN?】
随手一撸!原创!为了赶死线我也是拼了!
写不好珀舍啊啊啊啊啊请原谅!
字数完全没时间记啊啊啊啊啊!
__________^ω^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前往战区的路上。
“诶诶,珀舍桑。”名叫克里斯塔贝尔的棕发女性灭却师侧脸望着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被对方喊到名字——还是出人意料的带了敬语——的戴口罩的绿发灭却师愣了一下,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
“结束之后一起去路口新开的书吧逛吧。”
“……”珀舍觉得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落,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当年初次见面时还是个冷漠至极一天说话不会超过十句的无口萝莉现在居然主动邀请别人去书吧逛逛……
啊啊……真是想想就觉得莫名的毛骨悚然啊……不行了冷汗流到完全停不下来了怎么办啊啊啊……
“老板真的很热情哦,咖啡蛋糕都是无限量供应的,”塔贝尔完全屏蔽了同伴眼中飘过的怨念,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而且吧里还有全套的《龙枪》系列精装版以及《指环王》三部曲,当然了还有我一直没能买到的《迷雾之子》系列……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飓光志》和《时光之轮》吧……”
“……”珀舍觉得又有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落。
……就说为什么话忽然这么多……原来是因为奇幻小说的原因吗……书痴是病得治啊……
“话说回来呐珀舍桑,”塔贝尔的说话声又让他回过神来。
“如果这一切都能结束的话……”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直视着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显出严肃的眼神。
珀舍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书吧的客就由你来买单吧。”
“???!!!”
珀舍现在觉得冷汗如千军万马般滑落。
……卧槽还以为是什么异常重要的事呢!!!面瘫难道都是这么腹黑吗!
……谁能借我张桌子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