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封闭的乌托邦世界,一切在“核”的循环之下运行。
而“核”残缺的你,需要通过融合,或者吞噬的方式得到一个完整的核,你会怎么做?
详细设定请见企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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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烂,但如果大家能看完我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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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死了吧……”
大雨倾盆的半夜,一名青年孤零零地躺在无人的公园里,他嘴里喃喃着,手臂无力地垂落在自腰后流出来的血中,血混合着雨水,如花般一点点的在他背后盛放开来,一如他火红如曜日般的长发散开来时的场景,可惜现在已无人欣赏。
以前的场景走马灯似的在青年眼前掠过,他睁大着眼,不顾雨水打在是视网膜上的剧痛,默默地、平静地回忆着以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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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
午后的天空阴云压沉,脏乱的巷子尽头零星散落着无名的尸体,铁屑味猩红得令人作呕。
就在这万物皆为寂静的时候,小巷里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枪声。
宛如平地落下一道惊雷,大地似乎跟着颤抖,枯叶无声飘落,然而树上的鸟儿早就习以为常,叽叽喳喳饶有兴趣地看着树下正在对峙的双方:一方是人数多达十几的混混们,另一方是只有一人的弱小少年。
仿佛怜悯,树荫朦胧的罩在少年脸上,模糊的边缘却仍能窥探出一丝清秀的痕迹。
“不错嘛…你这婊 子,居然杀掉了我这么多兄弟…..!”
不屑地嗤笑出声,站在众多混混前面的男人狰狞地勾起嘴角,杀气四溢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少年淡定地更换着手中枪的弹匣,动作迅速利落,看似柔弱的手臂稳稳的托住手枪,然后,重新瞄准他身上的要害。
男人笑容不减,表面的笑意却掩不住眼睛深处嗜血的光芒,他缓缓从身后摸出一把手枪,漆黑的洞口直指少年的面门,微弱的反光令人不寒而栗。
恰时大风刮过,少年及腰的红发被吹得肆意飞扬起来,男人睫毛微动,正准备扣下扳机,不料却意外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你们混混群聚在这里干什么?!!!”
中气十足的声音霎时间劈开了弥漫在双方周围的诡异气氛,小弟们均是脸色一僵,开始不安的骚动起来。
眯起眼睛,男人强压下心中汹涌的兴奋,挥手示意众人撤退;自己也收起手枪,在警察到来之前,深深地看了少年被红发缠绕而显得越发苍白的手臂一眼。
就像少年父亲一样的红发,最终也会在那具充满力量的身体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在十几名混混消失干净后,少年绷紧的身体猛地一松,手枪咚的一声砸落在地,自己也浑身脱力地跌坐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
“嗨,没事吧?”
穿着被洗得褪色的牛仔裤的泽米走到少年面前,手指按着磨损严重的手机边停止录音,边垂眸看着前方额头布满冷汗的伙伴。
少年置若妄闻地望着对方身后的地面,眼神空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机械般地伸出手臂,捡起手枪。
“我没事…”少年一手撑住墙,一手握紧泽米递过来的手,就力顺势被拉起来,“走吧,去‘Desire’,我请客。”
泽米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平淡地拍着衣服上的灰尘,下意识的就答道:“哈,那么奢侈?那个地方可是很贵的….!”突然间想到什么,他瞬间拽过对方的衣领,深色的衣服上隐约传来一股微不可闻的腥味,“你这混蛋又去接那种杀人的任务了?!你还要不要命了?我说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是不是!!”.
“……..泽米,在这里,钱的重要性,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我没有错,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少年无所谓地撇过头,眼神波澜不惊,语气却透着淡淡的悲凉。
“……何况,我杀的都是‘有罪’的人——”
“闭嘴!!!”
泽米终是听不下去,猛然打断对方的话,他复杂地发现,少年现在的眼神和他刚开始认识对方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个时候,对方趴在屋顶上,瘦长的手纹丝不动地握着阻击枪的枪臂,眼睛透过镜片冷漠地盯紧目标,待对方走进狩猎范围时毫不犹豫地开枪击杀,结束后麻木却敏捷地收拾东西,临走之前,还看了他所在的方向一眼。
即使隔得较远,他仍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种深重且哀伤的气息,以及双眼中无畏的冷血和厌世到否定自我存在价值的迷茫。
——现在,对方的嘴角还含着一丝苦涩。
他皱紧眉头,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对方同自己头发一样颜色的金瞳,深知眼前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隐瞒着他。
不然为什么要移开视线呢。
“算了——”
泽米泄气似地推了一把少年,松开对方的衣领,转过身,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警告道:“随你吧…不过、可别太过分了。”
“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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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天雾别野,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不堪负重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人带着一道耀眼的光,不由分说地直接一拳撞上闻声前来的青年身上,力道之大,所过之处纷纷发出明显的破风声。
脸色一沉,青年堪堪避过对方颇为致命的一拳,但身体还没站稳,就被对方一记扫堂腿踢中小腿肚,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摔去的同时,对方显然没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左脚直接抬起,一脚踏在青年的腹部上!
“唔——!泽米•古拉尔!你发什么疯?!”
泽米死命的握紧右拳,全身轻微颤抖起来,要不是看到对方手臂和脖子上缠着的绷带,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对方揍个半死!
深呼吸了好几次,泽米才略微平静下来,恨恨地把纸袋扔到青年身上。
青年咬紧下唇,用没受伤的手支撑着身体坐起,另一只因刚刚的动作重新渗出血的手竭力忍着颤抖,抽出纸袋里的东西。
“?!”
青年愣愣地看着拿在手里的一张纸。
突然,他的手开始抖动起来,并且越来越癫狂,连眼眶都直接染上了血丝。一旁的泽米看着他这副样子,想责怪,又忍不住同情,但最后他也只是咬了咬牙,一拳锤在墙上,什么都没说。
青年的嘴动了动,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破碎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带着心死般的绝望。
“…啧!人渣!你知不知道依莱尔是多么敬仰喜欢你,你却向她开枪?!”
“……”
“这是事实!你向她开枪了!天雾,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难道你为了钱,连朋友都不要了吗!!!!!”
泽米发泄地朝对方吼完,却发现对方的脸上早已泪痕遍布,眼泪还在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本人不知是不是毫无察觉,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僵在了原地。
手里的死亡通知书,是如此刺眼。
【不对啊…我明明、明明只是击中了对方的肩膀而已啊……】
[患者失血过多,伤口感染]
【我、我…我还冒着毁约的生命危险放她走了…为什么…….】
[患者求生意识不强,我院医生已尽力,最终还是抢救无效]
【上帝…求求您!不要这么残忍!】
[患者死亡]
【求您了……】
[患者姓名依莱尔•结雅,死亡时间凌晨四点二十六分]
“——————————————!!!!!”
喊出来啊!!!
他无力地张大嘴巴,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般地喊着,但声带好像破损了一样,什么声音也没发出;眼睛痛苦地紧闭,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翻涌起来,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这样好像要把人的灵魂生生撕裂成两半的痛是如此明显!
巨大的愧疚和悲哀感直接吞噬了他,他只觉自己现在如同一条缺水的鱼儿,空气四面八方地向他压迫而来,他拼命挣扎着想动,想摆脱这痛苦,却无能为力。
【又是这样】
【是我害了他们】
他沉重地垂下头,牙齿死命地咬着惨白的下唇,侧脸的线条凝成哀伤的弧度。
“呜——”
他终是抛弃了所有,哽咽出声。
“天雾,”站在旁边的人冷静到恐怖地宣布着他的死刑,“我始终觉得你不是那种人,你可能有你自己的苦衷,但我实在是不想在和你多说什么了。”
他顿了顿,轻声地道出最后的话语,“真可怜,天雾,你的心已经死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
【你也要离开了啊…】
不知道对方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对方会到哪里去,
但他知道,对方不会再回来了。
青年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很久很久,久到四肢已经麻掉了,受伤的手也开始抽经,脸上的疤时隔多年,现在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时,才如叹息一般的笑了笑。
多么愚蠢的自己啊,自以为是的以为保护了那个女孩,却没考虑到她的心情;自作多情地对最好的朋友隐藏此事,却不料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由对方来告诉自己的。
“又要孤身一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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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回忆至此,明明时间才没过多久,青年却感觉仿佛又经历了一遍当时的情景一样。
此后,时间并没有抹去他的伤痛,间接导致他某次任务失败,被有着强大背景的仇家盯上,这次终于看准时机,派了各路高手来追杀自己,只求务必死要见尸。
虽然现在那些所谓的高手全被他杀了,但他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全身上下多处刀伤,最深的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腰上,差点砍断了脊椎;左小腿也被连开两枪,战斗的时候不觉得,等放松下来才知自己失血颇多。而如今事已至此,连他都觉得自己活着的希望渺茫。
视线模糊得厉害,他想摇摇头,胃却开始绞痛起来。
“快死了啊……”
明知是自作自受,却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死去,如此屈辱和狼狈,想起爸妈那时被火烧得想痛声尖叫的时候,却还是用极大的意志力把他甩出去,双眼中的无奈、欣慰、痛苦,伴随着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被火蒸发。
疲惫地合上眼睛,鼻子莫名其妙地酸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活下去。】
哪怕过往再怎么痛苦,
因为实在是——
“不想、死啊…….”
TBC
蚂蚁或者工蜂构建的巢穴与人们所生活的地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个办公室与你所见的任何的办公室在装潢格局上没有任何的不同。从本质上来说,设计者的大脑似乎也是用冰冷的机械批量生产出来的,他们用电脑计算出来的完美比例以及被认为是最适宜的颜色搭配来掩盖着他们毫无想象力的事实。
空调发出着疲惫的声音,室内的温度明显低于人体感到舒适的界限。清洁液与空气清新剂显然都无法掩饰住这间办公室浓重到令人皱眉的烟味。一旁上了锁的书架仅仅是个拥有着摆设意义的存在,里面摆放着的书籍资料一丝不苟地用不同颜色的书签标上了号,但是实际上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经过翻阅了。
“我们的鼻中不再扣环,我们的背上不再配鞍,嚼子、马刺会永远锈蚀,不再有残酷的鞭子噼啪抽闪。”
第三行正数的一本厚皮笔记本里面夹着这样的纸条,它的质地让人想到莎草纸。上面的字字体有一种故作潦草的孩子气。
“所谓核残缺不过是中央政府的说辞。”斐迪南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他们用核控制着人们的思想。我们认为残缺者是他们的失误,实际上这是他们用来除去异己的方式。我们所用的所有能源都是来自于那些被认为死去的人们身上的核。”
“愚蠢的阴谋论者。”斐迪南说话的时候就像是自言自语,他望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瞳孔带着一种刻意的涣散。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说,感受到了某种感召般地伸出手,在空中似乎是漫无目的地抓了两下——一根橡胶管映在了他的视网膜上,斐迪南像个孩子般地笑了起来。
“来吧,宝贝儿。”他冲着消过毒的针头说道,声音就像是耳语。蝎子卷曲的尾巴蛰了一下他青筋蛰伏的右手。
“这个充满智慧的文字的作者是伟大的马克•奥威尔,写于三年级政治课第十节‘思想本身是犯罪’。”
这个声音显然故作炫耀与洋洋自得,就如同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不值得思考的荒谬与说话人让人感到的愚不可及一般。
“我不认为伟大可以用在任何自传中。”斐迪南漫不经心地靠在了椅背上,重心的后移让它发出了似乎有些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是他的大脑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样做可能导致脊椎断裂的结局而发出警告,官能的快感如同在空旷教堂中唱诗班的声音不断回响,其余一切无暇兼顾。他的言语似乎也没有经过思考,“或许你认为执行官是一只巨大的蜥蜴?”
声音的主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或者说他一直就在那里。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斐迪南,谁没有一个难以启齿的过去呢?没有人会关心你八岁的时候把你母亲的金鱼缸打碎的事情呢?”马克把自己扔进了皮质沙发的怀抱里,用一种轻浮的口吻说道,“我敢打赌,把你如今的字迹与过去的用‘科学’的方式相对比,或许会得出他们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的结论。”
叩击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斐迪南的大脑当中跌跌撞撞,他花了一秒钟企图找回自己游离的神智,然后又用了半秒时间放弃了这个打算。
“进来。”他懒洋洋的说道。
门口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年轻人,脸上有粉刺,下巴上有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就像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穿着警服,就像是所有那些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他们经历了自认为严酷的训练,而正义感、冲动与欠缺考虑的愚蠢是他们的代名词。他们就像刚刚学会捕猎的豹子,牙尖嘴利,身手矫捷,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钢筋水泥的玉林。
“科长。”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书,“我很抱歉打扰您……会客。”他似乎在措辞上让人感到谦卑与客气的,但是实际上他在推门而入的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自己的话语,这个失误让人能够明显感受到一种急切的不满,以至于他那刻意的言语让人很明显地感受到这是在肚子里演练了许多遍的结果。实际上,如果他在扫视了整个办公室后再小心地开始他的话语,那么显然不会那么尴尬——这个办公室中明显只有斐迪南的存在。
“我想上个月玛丽•奥利维亚女士的死仅仅以车祸事故妄下定论实在是缺乏考虑。”在一个令人尴尬——或许是仅仅令这个年轻的警察尴尬的停顿之后,他继续了他的话语。
“听听。”马克说着风凉话,“妄下定论。说得好,妄下定论。”
“哦?那你觉得她是怎么死的?”
“很明显,她是被人蓄意谋杀。”年轻的警察以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似乎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那辆没有车牌的黑色卡车明显根本没有理由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
“所以,这很明显是卡车主受人教唆去刻意撞死奥利维亚女士。而实际上指使这场车祸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官员,因为奥利维亚女士企图以怀孕为理由勒索大笔抚养费。”斐迪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言语,他以一种可笑的夸张模仿着警官那种语调。年轻的警官脸上露出了一种意料之外的惊讶。
“听着,士兵,做好你的分内之事。”警官注意到斐迪南的眼神这才从天花板上挪了下来,他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的表情有着一种明晰的空白,这种空白本应该只在醉酒者与先知脸上存在,“玛丽•奥利维亚死于车祸,肇事者逃逸。这是事实。除此之外,士兵,这不关你的事。”
钟表的声音响了三下。警官这才突然觉得这里的空调开得似乎过大了,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战栗。它的声音轰鸣得简直就像是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而他是无辜碎裂的玻璃。
“你可以走了。”转椅的声音撕破了大脑中的蜂鸣,随即是一个冷漠而不容的质疑的声音。
“是的,先生。”
“你吓到他了。”马克的笑声隐隐传来,他用一种近乎神经质地手舞足蹈叫喊道,“天哪——不敢置信!他竟然在办公室里嗑药!你知道吗——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吗?‘士兵,这不关你的事!’简直是独裁者!’
斐迪南不耐烦地摁住了太阳穴,马克的聒噪源源不断地撕咬着他的神经。
“闭嘴。”他忍无可忍地说道,然而实际上伴随着这句咆哮崩溃的是他脆弱的如同绷紧弓弦般的神经。他的身体中平白无故地涌现出一种愤怒。
他的大脑中无数的影像源源不断地涌现,有些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而更多的不是。一只从湍急河流中救起的野猫,在第三天死于破伤风;抽屉里的自杀专用左轮手枪;一个破损了的石碑;玛丽在死前脸上化的妆如同中世纪贵妇般的浮夸。
愤怒的热量渐渐流尽,他卷曲的手指松懈了下来,手掌心的疼痛感让他缓慢地意识到他当时准是把指甲都攥进了手心肉里,指间只能够感受到骨头,因为肉是黏在骨头上。骨头上面满是被风蚀的洞眼。
“————!”
他陡然睁开眼睛,猛烈进入肺部的空气,让他差点把魂魄吐出来。
他死死盯着头顶的蓝天,有苍蝇在眼前飞过,嗡嗡声响如轰炸机。在开始的几十秒,他连眼珠都不会动。
手指微微抽搐,力量缓缓注入身体,终于可以弯曲手指。
他花了半小时才欠起身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像刚出生的婴儿般赤条条。
身下又硬又冷,他低头一看,一只苍白的手垫在下面,连接这只手的,是和自己一样赤身裸体的男性躯体,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毫无光彩。
躺在男人身旁的,是一具年纪和他相仿的女子,头发与眉毛都被剃光,毫无诱惑力的肉体上布满伤痕。
这景象一直向上蔓延,一具连着一具,数百具“尸体”埋藏在深陷在地面的坑底里,仿佛一个巨型的垃圾场。
出奇的是,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的恐惧与震惊。
空气中似乎有电线燃烧的焦味,他看到离自己不远处有具尸体头颅被打开,然而嵌在头骨里的,并非通常所见的人类大脑,而是一个由金属与电线组成的大脑状的机械,断裂的红色电线闪着微弱的火花。
他下意识地伸手到后脑勺处,然后他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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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开始了,我也开始忙了,先发个短小的开头上来OT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