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蜀山修仙学院企划二期,给大家拜个晚年啦(误。
本企划为现代背景修仙企,主elf及微博平台。
经大家的一致提议,蜀山修仙学院企划经原教务处主任授权,二期启动。
角色设定需审核,文画皆可(文手最好有立绘)
审核方式:elf私信or微博艾特
微博请带TAG #蜀山修仙学院#
企划组都是现充狗工作量大炒鸡忙还望多担待……
·是主线
·写的有点搞事
·角色是亲妈的,OOC算我的
·前半是老墨打架后半是组队集合
·嗨呀,希望不要太在意细节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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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山路上颠簸,摇摇晃晃的反倒催人入睡,墨峘打了个哈欠动身换了个姿势坐定,双目涣散地盯着手里的黑剑,昏昏欲睡,每年开学对他来说都像一场折磨,坐车太累了。他叹了口气用手捏捏鼻梁,罕见的一抹疲惫浮上眉眼。同车的人都不认识,更别说交谈了,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扰得他心烦,恨不得一脚一个踹下去。
不行,我是学长,要忍住。墨峘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没忍住,翻了两个白眼,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学生看见没有了,看见了也不打紧,反正也打不过他。
树影婆娑,风吹过叶片打的沙沙作响,青天白日的却看不见一只鸟,今天气氛不怎么对,像是要发生什么。墨峘不是很在意这些,感觉到了也当不知道,寻思着什么时候找到熟人换个马车坐坐。 突然,马车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墨峘坐的这架也猛地刹住了,低年级的那几个耐不住好奇,钻出车问着发生了什么,车帘掀动,嘈杂的人声和兵刃相接的金属声涌入车厢,墨峘只精准地捕捉到了三个字:
“有敌袭。”
扒在车门上的小学弟只觉得身边一道风窜出去似的,车厢里已经少了个人。
墨峘早憋不住了,有人来袭,机会难得,当然要出来爽一...咳,维护一下学院的尊严,我们学院哪是人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有了这么个借口,墨峘底气都要足一些,反正是在山上,也不怕搞坏了东西被罚,人高兴起来走起路都是快的,几息之间他就落在了战场中央。他高兴的嘴角乱上扬,这嘴咧的都快到后脑勺了,瞳孔黑的映不出眼前的黑衣人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危险。旁边几个招架不住的同门被墨峘放出的杀气一激打了个哆嗦,差点都以为又来了个黑衣人增援,转个身就要招呼上了,一瞥来人,算了算了,有能耐让他自己打吧,溜了。
“撤!”为首的符修朝着同伴喊着,路过墨峘时还不忘说一句,“有劳这位师兄了,我们打不过,先溜了!”
真会给人揽事情。 墨峘笑笑,行动上也不客气,这也是他希望的,抽了剑就往黑衣人身上削去。
白光一闪,那黑衣人的剑和他的架在一起。第一招就被挡住,墨峘显然有点不爽,顺势反手一挥,划伤了黑衣人的手臂,剑招如骤雨般压向黑衣剑修,墨峘显然是想靠速度取胜。他的剑招不像书册上印的大道剑法,反而刁钻难缠,一把长剑硬是用出了匕首的阴毒,速度又快,几次贴着黑衣人挥来的刀刃招回去,给那人手上添了不少血口。这样的攻势显然是奏效了,黑衣人刚就被几个筑基初期的小鬼连着磨了好一阵,现在碰上个满血后期简直力不从心,更不用说这人还挂着一副要多怪有多怪的笑容,每砍到自己一下这人感觉更高兴了,对心理的创伤怕不是更严重。
到底是自己来袭击他还是他来袭击我们啊!
黑衣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零零碎碎的布满了上半身,衣服被血染湿了大半,想走还会被这人缠住,感觉不让他打高兴了根本不会放自己走,黑衣剑修觉得自己愁的都要吐血了。
得,是你自己不放我走的。
这剑修目露凶光,学着墨峘的路数把自己的剑贴着墨峘的剑直朝他刺去,尖锐的摩擦声难听的紧,这剑直逼面门,要是迎上得贯穿脑袋了,墨峘一惊,堪堪侧开,耳廓绽开一道血口,一丝红痕出现在脸上上,鲜血汩汩流出顺着脸颊滑下,打湿了衣襟,伤口挺深。墨峘没料到他会这么行动,那失神的瞬间剑就被四两拨千斤地弹开,冲劲让他后滑了好几步才稳住,黑衣人没给他再次袭来的机会,趁着双方都后退一转身钻进树林飞似得逃了。
墨峘站定起身见人都跑得没影儿了,追估计也是追不上了。他擦掉脖子上多余的血呼了口浊气,揉了揉脸,刚才太高兴了不自觉地笑得脸都累了,尽兴不至于,但也算是活动了一下,还是很好的。 “啧,这可怎么搞,人都没了。”墨峘嘟囔着转头找着被自己打嗨了扔在一边的剑鞘,“算求,不打了,累了。”他闭眼揉了揉太阳穴,依稀记起了自己好像是有坐了一晚上车现在很累的设定的,朝着前面混战的地方走去。行李?算了,反正最后车都是要回学院的,到时候再去找吧。
墨峘兴趣缺缺地看着打斗的人,其实都不太弱,但也不太厉害,看着有点水,现在最重要的目标怕不是找熟人搭车把自己载回学院,靠走得走到明年开学了。 “老墨,喂,墨峘!”一个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墨峘左右看了好几眼,“这边,这边。”终于看到了路边脱离战场的一辆马车,帘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笑着朝他打招呼。
“龙哥,这不敌袭吗你怎么没出去莽?”“莽什么莽,都跟你似的一开学就把衣服搞脏还行,上车吗,架道沅和全哥他们也在,斗地主呢...诶我操你这什么骚操作,还悔牌的??”陈小龙朝里吼,又转回来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咳,待会儿路清了我们就直接自个儿驾车上去了,你一块儿吧。”墨峘摇了摇头:“我还得找君君呢,估摸着他就直接冲出去打黑衣人了,他还是初期可能有点吃力,他自己又不说,艺宗里那些柔柔弱弱的又没他能打我怕他吃亏。”陈小龙了然:“我听消息他可能在更前面点的地方了,你把他带回来咱们一路呗?”“要得,去去就回。”
墨峘点着头转身就飞奔走了,陈小龙也钻回车厢继续分田地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墨峘就回来了,肩上扛着个人,配着这恶人脸跟强抢民女似的。回来路上风风火火的到这会儿动作又磨叽的像个娘们儿了,他把人放在车夫的位置上的动作,轻拿轻放的跟摸瓷人似的,“我没事,小伤。”那“瓷人”跟墨峘说,墨峘一挑眉,没信他这个说辞,但也难得没多说什么废话,只是伸手把君离落几缕散乱的头发理到鬓边,用指腹揩去了他脸上的几滴鲜血。墨峘的手指有些薄茧,蹭的君离落有些疼,被擦过的地方浮上一点红色。
林磬彦坐门口撩起帘子瞥了一眼墨峘,心里猜出个大概,出声呛墨峘:“人又没怎么你搞得这么紧张干什么,搁你这儿就废了啊?”“滚吧你,清源手要是划破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墨峘回呛,林磬彦一个眼刀飞过去,让他收声,墨峘头探进车厢跟里面坐着的白发姑娘说,“清源你给包扎下吧。” 萧清源应声出来,她听到了刚刚墨峘和林磬彦的对话,摸了摸林磬彦的头,笑着出去了,留林磬彦一个人老脸红着看车厢里几个大老爷们儿打牌。
“人齐了,就差他们清路了...诶,这牌我要!”陈小龙几圈下来脸上贴了几根白条了,埋着头跟众人说着,坐他对面的架道沅怕不是今天手气不好,脸上贴满了白条儿,口罩上写的高兴映衬着他此刻的心情。
入学这天真是闹的,真累。
O抱歉过了这么久才写了这么一点儿可以发的东西。
O被剧情憋成一只咸鱼,不会说话没有逻辑只会啊啊啊和吐泡泡(躺)。
O擅自互动。如有不妥,一定修改。
O概要:这个处处散发着“另请高明”气味的老师,看上去很像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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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张觉得学好这些本事,讨得师傅欢心,每天的日子就会像太阳一样东升西落,永远这么过下去。每天都是好时候。从没想过这一身本事到底有何意义,这书上的道理到底有何深意。以他的见解:每日待在山上钻研,好过山下万千红尘。要做到常清常净,并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人。
他没有什么济世救人,开天辟地的心志。那些匡扶大义,指点江山的术士高人他也不曾仰慕憧憬。道,与他而言就是有一日算一日,做好每一日于他而言就是活着最好的方式。尽管这看上去优秀得浑浑噩噩。但也平凡到一帆风顺。
这原是张蕴心的道。
在那段单纯无邪的日子里,他在书房里磨墨熨纸,在田野里浇水扑蝶,在广场上扫叶舞剑,在早课上打坐温书。他跟着他的师兄弟一齐在道馆里翻书,附和着师傅的声音一起念搭配: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由于某一位老师有罚人抄书的习惯,他的办公桌上常年放着抄写书目。最上面一本就是《师说》。张蕴心再看到这本书时,心中不免泛起涟漪。
阴错阳差,最为浑浑噩噩的他到如今成了现代人口中的一座灯塔,一根蜡烛,一个灵魂工程师。设身处地,才知道要做到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哪里有那么容易?传道受业解惑,下笔仅仅六字,真要做到周全妥当受之无愧,非神即仙。
原以为上蜀山是桩闲差,没料想实是苦活。张蕴心自认没有当好一个老师的功力。
“老张,你怎么也看起《师说》了?你们哪个娃娃不听话?也要抄这个?”
扈安走进办公室时,手上还拎着一副烤箱用手套。多年老同事叫老张知道,这位电子设备白痴许是需要人帮他摆弄一下新世纪高科技灶炉——也叫烤箱。张蕴心将插头插上,点亮黑色立方体前面的触控面板:“没有没有,我随便翻翻。对了,你今儿要做什么?”
“布丁。”
“那我预定一个试吃位,这玩意儿要烤几分钟?”
“要先把烤箱预热10分钟的……”
老扈这股不耐烦完全是因为他已经说了不下五遍烤箱要预热的事,但老张每次听完就像第一次听见似的:“还有这种讲究?”
一边的老扈放着自动打蛋器不用,一手抱着打发碗另一只手拿着打蛋器高速运转,整个人都想通电了一样干劲满满势不服输:
“老张你可长点心吧。”
不止同事这么说过,他的学生也这么觉得。这位符宗老师上课迟到已是常态。其中原因说出来丢人,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跟这群娃娃打交道,而是因为他在蜀山呆了几个春秋依然没记住哪个教室在哪里。有时侥幸被他蒙对了地点,他也会因为没带教案在走廊上草丛间翻东翻西,把自己变成一个真园丁。如果有人统计班上谁没带课本的次数最多,结果一定是张蕴心(老师)。
他不是不想做好,他也想脚步生风昂首挺胸手上端茶徐徐盈盈,身后桃李满天下。但是人这个字只有一瞥和一捺,万事总有做不到,要求不能太高。硬要做成一个王,只会从人变成八。他只能做到把要用的试卷放到正门口,好让自己一出门就能记起它。他只能把银行卡密码贴在银行卡背面,好叫自己不会因为试太多次被吞卡。
用他的话说,活了一百多年了,脑子不好使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这样的人,要做老师这样一个精细活,不是强人所难嘛?况且,学生自有老师传道受业,那老师又由谁来解惑呢?曾经的老张以为自己活得明白,不过是因为日子过得简单。现在的老张生得糊涂,是因为他自己个儿也找不到答案。难到生存还是毁灭,简单到有学生陷入困苦时,你帮还是不帮?
老张从没觉得自己选对过。
如果帮,那么——
“你这个老师真他妈烦!”段语在三年级的时候对着老张这样说。
这是个清澈的孩子,上课十分认真,作业也按时完成。如果没有那句发聋振聩的直白话,老张几乎就要确认他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好福分,难得碰上的好学生。
这个孩子最讨人喜欢的一点,是记性好。
就是几天前讲得知识点,他都能倒着背给你听。哪怕是你无心的一句玩笑话,他也能记在心上。老张有一次听见他劝其他同学不要把雷符往手机上贴,原因是“你他妈是傻逼吧?要给手机充电也要在符上写上变压公式啊!直接贴雷符不炸就有鬼了。”除去话语中浅显的道理,内核显露出来:要给手机充电需要在雷符上写上变压公式——这是老张随口胡吹的一句昏话,符上哪里可以写什么变压公式?但这孩子相信了,不但相信了还记在了心里。
老张曾盘算过把这孩子骗进符宗,但最终没有这么做。一是这孩子确实有更适合去的宗门,二是他有身而为人跨越不过的限制——他的手使不上力气。
明明是一位丽人,手上却总缠着绷带。明明抱着十二万分的努力,可画起符来还是有些吃劲。老张注意过这个埋头描贴的孩子,看他一横一竖尚且笔直工整,一点一瞥就已经缺了力道。符小些倒也不打紧,但是符大了,这少点劲道,那却点势头,先辈前人道尊神佛误认他这好小孩心不诚,不顺他的意随他的心。神仙一任性,符没了效用是小事。损了他的自信才是真事。
为此老张专门跑去医宗问了问,问他这手到底是怎么伤才能变成这副模样,也问了有没有什么法子治。结果辛夷没把答案给他。(反倒把好苗子给拐跑了。当然这是后话。)
“他这是筋骨折损之症,只能以草药外敷调养。无药可医。”
老张没了声音。
一来是心疼他小小年纪就经此大劫,二来是心疼他经此大劫却依旧是赤子一个。而他最喜欢这孩子的原因,变成了他最心疼这孩子的原因。换作别人倒还好说,但老张心里清楚,记着以前的事情是什么滋味。那些搅扰心绪的东西天天扎在脑袋里头叫嚣着迟早要完。叫人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要是能忘掉反倒是一件幸事。
在某节课上,因为有同学提问符宗到底能干啥?感觉既不能打也不能扛。
“上天入地段段不行,打架杀人也是够呛。”老张没有生气,倒是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随便画了三两笔。第一笔止住了第一排同学不停歇的咳嗽,第二笔修好了教室里那个已经不转的风扇,第三笔画成,只见四个大字:骗钱诓人。
他以为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段语这小子真的把老张随手画上黑板的鬼东西拓了下来。那治病的符箓这本不是三年级该学的东西,对他这双手来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东西。
可这傻小子就是犟,下课了还是在画。老张一直没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把他叫到了教室外的走廊里。
“段同学……有时候,其实你没必要把有些事记牢。”
“我记我的,关你什么事?”
“记住了却什么也改变不了,还不如忘掉。”
“你这个老师真他妈烦!”段语没听进去不说,还恼了。“神特么就算你是老师也别把自己的观点套在我身上啊,你跟我又不是同个人!。”
老张眨巴眼睛,十分想回答:被和自己有三位数年龄差的人训斥自己是怎样一种体验。
“我自己记着,我自己开心。我至少这样活过!”
“您别瞎操那闲心了行不?”他扭头就进了教室阻止别人把那张符擦掉,继续他的描写工作。留老张一个人回味那句我这样活过。
他的努力和认真都是因为要以更好的姿态活着。他将好记性认作是他引以为豪的特色,他用这天赐的能力拾起岁月中的贝壳。小心珍藏,好好保养。才不管贝壳本身是黑是白,有好有坏。
毕竟,说到底,贝壳就是贝壳。
那一百多来岁,原来都是虚长的。老张思索半晌,只觉得自己白白老了,不如年轻时敞亮通透。可想到头去,还是想不明白。即使能掐会算,到头来还是活成了这副模样。若是不掐不算,倒地是过得更糟还是反倒活出本样。
罢了罢了,只希望段语其人,不忘始终。老张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如果不帮,那么——
自段语那件事后,老张不再多管学生的闲事。直到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老张是眼看着如圭脚下一滑,整个人落到沟里去的。摔倒后小姑娘甚至没有发出叫喊。
你可能遇上过很多帮你看相的瞎子,似乎瞎了双眼睛就代表他们泄露天机受了天谴,是看卦准度的凭据。但事实上,这些瞎子都不是真瞎,他们骗完你的钱就会睁开他的眼睛。而真要是窥探天机,要赔上的东西绝不止一双眼睛。这件事老张也领教过故而对谁盲谁瞎看得很淡。全校可能就他一个老师记不住相宗的凤如圭是双目全盲。也可能就他一个老师会看到这孩子在路边晃悠时,还神经大条地以为她只是像普通女孩那样在伤春怀秋。
把那孩子拉上来之后,老张看到了她的眼睛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放任学生去做危险的事情不说,还不出手帮忙。自己这副模样还算什么老师?而这女娃娃,她正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衫。她明明把自己打理好了依然还在摸自己的头饰,疑虑它是不是歪了。确认一切规整完毕后,她郑重向老张道谢。
小女孩朝着刚才见死不救的老东西深鞠一躬。但是很明显朝向了反方向。这不怪小姑娘,毕竟是老张羞得想悄悄溜走故意没发出声响。
“谢谢你拉我上来。额……请问你的名字是?”这句把老张嘲地脸都红了。他只好轻手轻脚挪回去,接下小姑娘的谢意,然后装出自己是普通学生,故意捏尖嗓音:“啊?我,我是隔壁符宗的,我一会儿还有课,同学,你自己小心些。”
姑娘连连点头,继续握紧她的盲杖,敲打前行。
“……”老张看着姑娘越走越往左边偏,下一步又要滑到沟里去。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同学。”
“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圭看不见世界,但却知道如何对人展现一个笑容。
“我要去西边的教学楼可我不知道怎么走,你能带我去么?”老张面对如圭的善意,一时间满心酸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她明明是个需要别人帮助的姑娘,但却乐于给予别人她力所能及的帮助。反观刚才不管闲事的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老师?
老张的确又忘了自己接下来要去哪一间教室上课,但这是他所有话里唯一是真事的东西。他不会向如圭问路,因为如圭自己也需要帮助。他只是单方面觉得,让这个迷茫的姑娘知道有一个同样迷茫的同伴陪伴着她,能让她觉着好受一些。自己也可以用同伴这个身份帮她一程,而不至于损害到她的自尊。
如果如圭看得见的话,她会发现张骗子说这话时满眼都是对于她的歉疚。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老张合上《师说》,那烤箱正好发出“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