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小说设定。
*灵感来源于手机游戏。
*写完以后觉得有点像loveless和国产小说(斗罗大陆?笑)背景的混合物。
*中二程度爆表。
世界观
在类似地球又不同与地球的某个世界里,灵魂的概念有着其他的意义。
比如“武器”。
比如“防具”。
比如“制裁”。
名词解释
灵魂:即武器,即防具,即制裁。性格决定精神,精神决定人格,人格决定灵魂。个人的性格不同注定了他们的灵魂会是不同类型的“形而下的存在”。一般来讲,较为外向、有攻击性的人会有“武器”灵魂,灵魂为“防具”的人则多半能承受巨大的压力,并且比较外向,在属性比较特殊的“制裁”类灵魂拥有者,基本上是中立、中庸的。
青春期:青春期的少年人格还未发育健全,因此“灵魂”是不稳定的存在。处于这段时期的人,灵魂没有具体的类型,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让灵魂产生变化。
学校:将少年与少女们的灵魂囚禁、管制、塑形的地方。十年制的教育机构。在这里,人们的灵魂可根据“普适灵魂分类法”而得到最终的塑形。为了使少年与少女们不至于互相“影响”“洗格”,被分成不同类型的灵魂的学生在除“搭档训练日”与“愉悦节”外的时间无法见面。
普适灵魂分类法:即在人的灵魂尚未完全塑形之前,推测其最有可能的灵魂类型,并在此人以后的人生中使其得到成为本类型的最佳教育。人们一般认为八岁是最适合进行普适灵魂分类法测试的时候。
实体化:人们的灵魂是可以实体化的。
“武器”:三大类灵魂中的一种。外界普遍认为此类灵魂适合进攻,防守方向偏薄弱。这类灵魂实体化的模样通常与武器相似。
“防具”:三大类灵魂中的一种。外界普遍认为此类灵魂适合防守,进攻方向偏薄弱。这类灵魂实体化的模样通常与防具相似。
“制裁”:三大类灵魂中的一种。非武器非防具的灵魂。通常只参与战斗时的裁判阶段。这类灵魂代表绝对的中庸与中立,多为公正公平的象征。
“废弃物”:即类型处于混沌状态的灵魂。通常人格的表现为人格分裂等。这类人的灵魂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多数未曾接受学校的管制。这类人通常与垃圾划上等号,虽然没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但人们通常叫他们——废弃物。
洗格:人与人相处时,或多或少会受对方影响。洗格即是对此类事件的笼统概括,即“洗去对方的人格特质”。学校的存在目的之一在于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
搭档:通常,“防具”类灵魂拥有者需要与“武器”类灵魂拥有者进行搭档,如此才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实力。学校在学生接受教育后的第四年会为防具类灵魂拥有者和武器类灵魂拥有者进行搭档。
搭档训练日:学校统一开放的、可以让不同类型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防具”类灵魂的学生和“武器”类灵魂的学生可以见面,并肩战斗。
愉悦节:学校统一开放的、可以让不同类型的学生聚集在一起的日子。这是一年内只有一次的狂欢节日,学校已经维持这个传统长达百年。
魔怪:恶魔、怪物、怪兽、魔兽一类物种的通称。人类文明诞生前就已经横行于地面的可怖怪物。没有“灵魂”。但拥有远比人类要强韧得多的身体。
彼岸:概念类似“天国”。在这个如同传说般的地方,所有的东西只存在灵魂,并且异常地强大。
其他
关于社会构成:
社会一般由制裁型灵魂拥有者进行统治。
一般来讲,社会中的社会地位是制裁>武器>防具>废弃物。
社会鼓励同类型的灵魂拥有者结婚生子,废弃物与其他类型的灵魂所诞下的子嗣不被彼岸之神祝福,是比废弃物本身还要低等的存在。
关于信仰:
多数人相信着彼岸与彼岸之神。少数人没有宗教信仰或是信仰其他神祗。
世界观
那大概是很久以后的世界。
毫无征兆的,宇宙开始了崩溃。而同时,奇特的“空间”开始出现在地球大气层的上方。
抱着赌一把的心态,部分人类离开了生育他们的母星,选择了出现在前方的,身为“异乡人”的道路。
名词解释
“空间”:越一百四十年前出现在地球大气层的物体。类似黑洞。彼时人类人口中五分之一进入“空间”,以求得生存的地方。
Ark Plan:即方舟。承载了人类,在“空间”内寻找立足之地的移居计划。
洪噬:因空间的物理法则与地球不同,会出现人类无法理解的“法则崩溃”——通常是空间、时间上的某种扭曲。洪噬就是指这种现象。在一些地区,洪噬来的想当频繁,而在另一些地区,几乎是没有“洪噬”这种现象。令人庆幸的是,除了2229年的那一年的史上最大洪噬日,其余的洪噬并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空间与时间上的异常。
异化人类:因空间的物理法则不同,自身出现了不正常姿态的“少数人类”。截止到今日为止,异化人类的人口越为人类人口中的1.7%。
空间自救政府:在人类进驻空间后十年成立的政府,到了今日已是强权的代名词。
分区:根据物理法则是否近似地球而分出不同等级的区域,有从1到7七个等级。其中1为最近似地球,7反之。
特权区:物理法则几乎完全与地球一样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生活富裕,不愁衣食,多为政府官员与资产家。
机甲:类似坦克或自动战甲一类的武器。分为超重量级(10t以上、可说是无法行走的巨型炮台)、重量级(5t-10t)、中量级(1t-5t)、轻量级(1t-0.4t)。民间禁止持有重量级或超重量级的机甲。而中量级机甲与轻量级机甲的战斗则有各自的比赛和体育运动。其中中量级以上的机甲驾驶方式较考验操作,而轻量级则是如同古代盔甲一般的存在。(对啦就是钢弹(并不是
纳米炮刃:因非稳定已停用的旧时武器。可自由变换形态。(对啦就是千机伞(并不是
历史事件
2081年7月29日:在银河系进行探索的U联合国截获了一段异常的电频。部分科学家推测其为外星人发来的信息。在日后的推论中,多认为此是宇宙崩溃的前兆,或外星人发来的警告。
2085年3月8日:英国哲学家席德尔·邱乐思提出了宇宙二次爆炸非稳定论。媒体与多数科学家对此理论进行抨击。
2086年7月7日:联合国政府正式宣布非洲地区长久以来的动乱终于得到了稳定。人类进入短暂的“无内战”时代。
2086年12月25日:无战年同年的圣诞节,第一批“星外联合军”被送往离地球最近的比邻星系进行探索。彼时,地球计划联合军将在比邻星系驻扎将近八年。此时地球方面的科技力量达到一个小巅峰。
2089年1月31日:原中国方面检测到了不断向地球方向移动的不明“空间”。
2090年10月9日:某邪教团体开始宣扬三年后的四月一日便是世界终结之日,事件最后发展成了游行。当地政府施用武力镇压。
2092年9月17日:有迹象表明宇宙停止了膨胀。
2092年11月21日:瑞典某天文学教授坚持认为宇宙即将进入收缩期。
2093年3月11日:比邻星系联合军驻扎基地与地球失去联系。
2093年3月28日:部分安置于太阳系外侧的卫星损坏。
2093年3月31日:向地球方向不断移动的不明物体已十分接近。当夜十一点四十五,地球上肉眼可见的崩坏开始了。
2093年4月1日:凌晨,日本、新西兰、东南亚各国陷入不同程度的地震,南美与欧亚大陆出现了直径不同的“死亡地带”,部分地区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还有原因不明的集体失踪案。
2093年4月3日:地球完全陷入混乱。短期内的物资短缺让人绝望。地球人口锐减到了原本的三分之二。同时,在宇宙中探测到的不明空间已出现在了大气层上方。
2093年4月4日:地球崩溃的更加严重,已确认宇宙中的其他星系和行星也陷入相似的处境。也是在这时,有个疯子般的青年领袖米纳尔·亚哈——日后被称为第二诺亚的年轻人提出了向着“空间”前进的“Ark plan”。
2093年4月6日:地球人口继续锐减。“Ark plan”被启用了。
2093年4月7日:“Ark Plan”正式启动。仅剩的人类中有五分之一选择了登陆此计划。剩余的人认为那样的前方依然太过可怕。历史上称这一天为“登船日”。
2093年4月7日(?)至同年7月1日(?):在空间内无法找到可以立足的地点,物资稀缺导致了大量人类死亡。从“登船”那一天算起,人类减少到了23.14%。
2093年7月1日:人类找到了空间中可以立足的地方,后世称这一天问“奇迹日”。在以后的日子里7月1日到7月7日为国定节假日。
2103年3月16日:奇迹降临后的十年,空间内部的状况仍然没有完全稳定。官方通用的语言为中文和英语,少数民族仍坚持使用自己的语言。这时的人类,还在适应空间中那奇妙的物理法则。可以确定的是,该法则与地球上的物理法则是不同的。科学家们试图通过大量的实验来推测空间的物理法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空间中的物理法则可以根据是否近似地球而分为几个类级。当年领导方舟的领袖米纳尔·亚哈成立了“空间”自救政府,为民众划分土地。
2117年~2154年:史称“空间工业革命的年代”、“第三次工业革命”、“超空间科技年代”的年代。土地的物理法则带来的不同收益无意间使社会阶级的划分比正常的速度更加的快速。社会在逐步成型的同时,有不少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提出了利用不同的物理法则进行远比地球要更快的“科学进化”。
2185年:人类完全稳定了自身在空间内的生活。
2229年5月28日:发生了人类进驻空间后的最大一次“洪噬日”,届时约有七千人失踪,三千人沦为物理法则异变的牺牲品——即使活着也算不上是“人”了。
2238年:今日。
主要角色设定:
正:生活在等级4的区域的普通人,浅褐色肌肤,黑眼黑发。为不同民族通婚后生下的新一代混血少年。工作为便利店摆货员。
Mathilda:异化人类,红发碧眼、十分有女人味的女性,居于等级4的地区,实际是等级7地区出身。工作是酒吧迎宾员。异化特征为身体某些部分长有鳞片的极端返祖现象。
Euphemia:白化病患者,但并不是因为物理法则而引起的。女性。居住于等级4的区域。时常穿着透明布料制作、款式是巴洛克时代衣物改良的服装,并且撑着透明防水材料所制的伞。喜欢的东西是水母。
磬:年龄大概是十九岁到二十一岁的年轻男子。黄种人体表特征,但头发是褐色,其中夹着灰白的发丝,使他看起来不像年轻人。轻型机甲驾驶员,使用名为“飞龙”的轻型机甲参加娱乐性的机甲搏斗赛。私下里是武器宅。出身第7等级区,生活在第1等级区。
Gate:金发碧眼的纯血白种人少年。看起来是个十二到十三岁的孩子,似乎已经和磬认识很久了。
Edgar:在一次洪噬之后莫名出现的成年男性,体表特征为高大的亚洲男子,或许是旧时的蒙古人。持有被时代所抛弃的纳米炮刃。失忆状。被推测是无战年代的星外联合军军人,但并没有老去的迹象,或许是时间线上出现了异变的异化人类。
芭丝:正的妹妹。浅褐色肌肤。没有双腿的残疾少女。短发。日常在家养花。
其他人慢慢想(’—’)
其他
关于社会:伪共产主义社会、伪乌托邦。像前文所说明的一样,政府控制了很多。
关于这个时代的时尚:年轻人追捧荧光材料、透明材料所制作的衣服,最近的流行则是素白色搭配青铜色的流苏装饰。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潮流过后,超复古类的服装搭配新式材料的衣服开始流行起来。
[神話的時代]
起先什麼都沒有。
然後在一片虛無里,神誕生了。神在一片朦朧中醒來,與他一同誕生的光在他的頭上舞動著。他注視著那光,然後有了意識,神將自己的肉體與意識分隔開,意識更輕些,也更高尚,於是意識便開始上升。神的肉體撿起了地上的一段樹枝,然後畫了個圓。那圓形便是陸地,陸地外的則都是海。
神的肉體又用樹枝輕輕劃開了天和地,神的意識飄離得更遠了,成了天空的一部分。他的肉體則留在了地面上。
然後,從世界的邊緣那處,有邪惡襲來了。
邪惡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他們從世界的邊緣而來,想將光吞噬,但神阻止了他們,他用那顆樹枝擊退了所有的邪惡。
然而邪惡卻侵蝕了神的肉體。
神的肉體在痛苦中,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神的生命是永恆的——那甚至說不上生命,而是存在,起始于虛無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終結的。沒有開始的東西,自然也無法結束。於是神的肉體在精神的幫助下,陷入了永眠。
這是一切的起始。
那根劃分了天與地的樹枝,在神的軀體上開始生長,其即為世界的中央。後人稱之為世界樹。
世界樹上生出了三個果實。
較大的、赤金色的果實,名叫日;銀色的、純潔的果實,則是月;最小的,最為冷漠的,也是最為美麗的果實,名為星。
日貪戀星的美貌,即使是姐妹也環抱著愛慕與嫉妒之情。某一日,日與星做了賭約。若是日能夠在速度上賽過星,便可與星同行。
日使用了計謀。她用世界樹的紙條編織了天空上的橋樑,自己通過橋樑行走。星發現了這日所用的橋樑,也一併前行,卻沒想到日已經將橋樑斬斷。於是星墮落了下去,摔得粉碎——然而神的精神可憐她,邊讓她依然保持著那光輝。
從此,星只與月同行了。日——永遠無法見到她的姐妹了。
在星粉碎之時,她的一部分掉落在了大地上。在泥土和光中,名為星辰的東西誕生了。他們擁有永恆的壽命,和光輝一般的美貌。
神的精神見他們是好的,便賜予了他們智慧與魔力。
這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星辰的文明。
在時間將石頭磨成砂礫,又將海水灌入盆地之後——
新的種族誕生了。
世上存在所謂靈異,他們稱那靈異為『怪』。
世界觀:分為表裡兩個世界。【裡】並非是異世界,而是現實世界中【怪異】存在的通稱。【表】是普通人類存在的地方,其文明類似現實世界的二十一世紀。
【裡】是不為【表】所知的東西。
……大概就是這樣的【世界】。
特殊名詞:
怪僕:即與人類在【MIND FIELD】戰鬥后失敗,借給人類【力量】的【怪】。可以是人形,可以是獸型,也可以什麼都不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擁有某種程度的執念】。他們戰敗的原因即是執念與自己的【主】相比,要低上些許。
怪使:本質上還是普通的人類,不過是【怪異】的僕人。在與【怪】在【MIND FIELD】中戰敗后會成為【怪使】(如果敵人願意的話)。一般來說怪使的存在目的是作為【怪異】的媒介、工具、或是附著物。
怪主:在【MIND FIELD】中戰鬥的戰勝者。可以是怪異也可以是人類。可以擁有絕對掌控怪僕或是怪使的權力。
MIND FIELD:精神世界的通稱。分為【WORLD】和【EGO】。【WORLD】是人類精神相通的世界,比方說A在【WORLD】中種了一棵樹,B可以看見這棵樹并砍伐它,也就是這是個與現實世界相差無幾的精神世界。而【EGO】則是每個人獨有的精神世界,【EGO】的景象會被【WORLD】影響,但【EGO】通常很難反方向地影響【WORLD】。在MIND FIELD中的戰鬥是絕對的,從精神的征服擴散,達到肉體的征服。這也通常使得怪主和怪仆(或是怪使)之間的關係更像是被崇拜者和崇拜者,君主和奴隸。需要注意的是,【WORLD】中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影響現實。
反向影響:通常現實世界中所發生的事情會影響【WORLD】,例如出現經濟蕭條,【WORLD】中可能會有建築崩塌、或是荒蕪的景象。這種影響人們稱之為【正方向影響】。而【反向影響】則是通過【WORLD】影響現實世界,例如在【WORLD】中出現大規模的恐怖事件后(儘管是假象),在現實中可能不久后就會出現搶劫或是其他惡性世界。這種反向影響類似于洗腦。
依憑:【怪】附身于與自己有主僕關係的人類身上時,此類事件的通稱。因為肉體和精神在大多數情況下【不兼容】,所以依憑后不一定可以正常地行動。
【正文6010字,實際字數沒有這麼多,因為有一段與明娜的劇情重疊,只是是托馬斯視角而已。某種意義上也說明這兩個人的腦波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極限三小時,沒寫完】
馬修斯駕駛員瑟縮在巨大的木櫃之後,默默地注視著高大且發出異常噪響的敵軍艦隊,高達的光學鏡片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那些可怕的殺人武器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踩上不堪一擊的木製地板,地板發出一聲呻吟。
托馬斯決定先研究一會兒從糖果屋買回來的川貝枇杷潤喉糖,那個愚蠢可笑的糖罐上貼著一個蝙蝠狀的打折標籤,裡面的糖果用金色的塑料紙包著,上頭畫著意味不明的圖案。他決定先打開一個嘗嘗,這時艾瑪帶來的龍鳳雙胞胎從他身旁刺溜一聲劃過地板。
大地在顫抖,馬修斯駕駛員打了個寒顫,注視著偉岸的巨人奔跑而過。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戰鬥力極強的敵軍艦隊來了。
艾瑪女士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客廳,川上托馬斯骨子里那二分之一的日本人血統讓他決定在心裡吐槽一下為什麼艾瑪不在前關脫鞋,但他更討厭艾瑪畫的濃妝,倒不是因為他喜歡淡妝或是其他什麼,而是因為化妝品甜膩的氣味讓他鼻子發癢。從更為寬廣……啊不,常識的角度上來講,女士小姐們愛不愛化妝和機甲宅有關係嗎?
戴著愚蠢的尖叫面具且個子稍矮的小孩子躲在他母親身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面具後面那雙黑色的眼睛盯著托馬斯手中的糖果打轉。後者決定先給對方幾顆,好讓他別用那麼滲人的目光看人。
“萬聖節快樂。”小女孩用糯糯的聲音說道,語氣里只充滿對糖果的渴望。語畢,孩子撕開了金色的塑料紙,吧嗒吧嗒地允吸起吼糖。托馬斯出於怕麻煩的心理,決定先不和艾瑪女士說這孩子的口水流出來了。在客廳的另一頭,他那個做水木工程的老爹正滿目笑容地與艾瑪女士相談,對方是他公司的合作對象,也是……噢,算了。托馬斯決定將注意力轉移開,反正他們說的話他也聽不懂。他一邊坐在前一刻還算安靜而如今卻已喧鬧得可怕的客廳了,一邊發呆一邊看自己胸前的宇宙通訊器。為了軍事的安全與隱秘,他讓艦長還有另外兩輛戰機飛到了敵軍無法到達的高空。
好吧,他現在更擔心客廳展覽柜里的珍藏品們了,敵軍正盯著剎帝利看呢。
雙胞胎中的一個好奇地看向展覽柜里的鋼普拉,他拍打著玻璃櫃的櫃門,透明的玻璃上立刻留下了幾個黏糊糊的手印。
敵軍在觀察我們的軍事裝備。
受到兄弟的行為吸引,另一個雙胞胎走了過來,一邊嚼著糖果——剛剛從托馬斯手裡拿的,一邊看著收藏櫃中的模型。她也好奇了起來,那張鼻子上沾了污垢的臉貼上玻璃櫃門。
敵軍似乎打算闖入防護。
帶頭的男孩將
敵軍攻破了基地!
托馬斯無疑聽見宇宙通訊器里傳來了犀利的可怕叫聲,他趕緊在父親趕過來之前關掉了玩具。男人皺著眉頭做出一副狐疑的臉,但還是轉過頭去和艾瑪女士談話了。托馬斯想他的臉色現在一定是鐵青的,他從書包裡拿出Ipad,開始看最新更新的高○B○ild Fight○r,這時社交應用蹦出好友的消息窗口。
東方不敗 15:37
看新番了嗎?
上尉 15:37
•看了
•新作畫風眼熟,大概看,劇情會比較嚴肅吧
東方不敗 15:38
•是交○詩篇的人物原案啊
•總比GBF好吧,子供玩具推銷動畫[大笑]
•賣點是太太的子供動畫有什麼可看的嗎,劇情和動作都爛死了[大笑]根本就是自砸招牌
托馬斯放下了手中的Ipad,他感到心情有些不快。實際上,他認為那部動畫的動作相當精彩,因為是子供向就拼命貶低作品的價值讓他感到有些不快,對方恐怕也沒有真正看完這部作品,就跟著所謂的評論潮流盲目地評頭論足。但他還是附和了幾句,然後以自己在照看別人託管的孩子為由告別,關上Ipad。他深吸一口氣,盡力克制自己不去在意Zeta是否被那群可怕的敵人毀滅。
“親愛的,”艾瑪女士用讓人討厭的做作腔調說道,“我和你爸爸要去外面吃飯了,能不能讓你照看一下小弟弟小妹妹們呢?”
川上托馬斯點點頭,他看到他父親在艾瑪背後給他束了個拇指。然後——他猜,艾瑪會說這些可怕的敵人以後會變成他家裡的一員。
“你們請一定要好好相處啊,過了幾個月——或許是一年,他們就會變成你真正的弟弟妹妹了。”
川上托馬斯再次點點頭,他有些憤怒對方把自己當成了白癡。他確實不太喜歡艾瑪,但是——從普遍的角度上來看,父親要再娶和機甲宅的關係很大嗎?拜託了,拜託了,他又不是他爸的司令,哪管得著那些。他這麼想著,把更多的糖果拿給了流著口水趴在地板上觀察木頭紋路的小女孩,對方得到糖果后開心地叫了起來。川上托馬斯打開電視,把頻道調到了兒童臺,電視屏幕上滑稽的企鵝正在……幹什麼,反正他看不下去。不過這東西似乎對敵軍有足夠的吸引力,因為——
剎那間,世界安靜了。雙胞胎跳上了沙發,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那幾隻愚蠢的動物上躥下跳。
感謝聯邦,現在,托馬斯上尉要去檢查檢查Zeta有沒有掉漆。
*
晚餐就在社區裡的家庭餐廳和兒童樂園餐里度過了,之後就是帶著雙胞胎去要糖,比較小的那個孩子(托馬斯還是沒記住她的名字)吃飽以後就睡著了,於是托馬斯把她留在了鋪了柔軟床墊的客臥床上。喧鬧的龍鳳雙胞胎比下午時還要興奮,幾乎是拽著他往小區裡有糖果的人家走,天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大力氣。
當然他比較在意的是Zeta掉漆了,他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目前有的顏色似乎不足彌補掉漆的部分,大概過幾天之後要去模型店找找看才成。托馬斯一邊盤算著一邊叩響了下一家鄰居的門,雙胞胎發出急不可耐的叫聲。門開了,一個胖乎乎的婦人探出頭來。
“你好啊,托馬斯。”
“晚上好,太太。”他點點頭,想表現出一些風度來,不過這在對方看來似乎是孩子的可愛表現。她笑起來,將門敞開,抱了抱他,然後有些好奇地看向他腳邊的兩個小孩:“這些孩子沒在社區裡見過。”
“是我父親朋友的孩子。”托馬斯簡短地介紹,“額,這位,莫提,然後那個是他雙胞胎妹妹,叫艾比。”
裝扮成小仙女的小孩子舔著棒棒糖,嘴巴周圍沾滿了粉紅色的色素,她看到胖婦人后露出一個微笑。那位夫人也回她一個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中年女人拍了拍手掌,問道:“對了,你們要不要進來坐坐,我除了糖果外還有熱巧克力和蛋糕。”
“熱巧克力!”“蛋糕!”
兩個孩子同時歡呼了起來,川上托馬斯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折磨。他婉言(至少在他看來)拒絕了,并在抱怨聲中把雙胞胎拖回了家。被燈光照的幾乎像白天似的街道上,社區裡的住家幾乎家家都有南瓜燈,或是黏在玻璃窗上的蝙蝠飾品,這些裝飾品在秋日的夜晚里默默地為節日增添色彩。反過來說,這些愚蠢的裝飾年復一年地把萬聖節的存在給模式化了。
要讓兩個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來是很難的,好在索要糖果似乎是一件足夠使孩子感到疲憊的事情。雙胞胎癱軟在沙發上,沒精打采地看著電視。
這實在是個完美的機會。托馬斯想,拿著鑰匙偷偷溜出了家門。他剛剛鎖上門后便打了個噴嚏,室外的晚風捶打著萬聖節的接到,讓人意識到秋天確實已經來了,而凜冬將至。或許是剛才因為帶著兩個可怕的敵人回家讓他沒怎麼在意,但現在,他確定自己目前處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花園的燈壞了。庭院外的路燈變得無比吸引人,他像隻蛾子似的急切切地走了過去。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踢到了什麼玩意,總之不是花盆。他底下頭來,仔細看著地面上的東西,憑著一點路燈的光和那東西的大致輪廓,他猜測那大概是個南瓜燈,他抱起來那玩意,決定先把它放在客廳裡再說。可他沒拿穩,那玩意掉到了地上。
他沒想到南瓜那麼脆弱。緊接著,他聽見身後有人叫到:“川上托馬斯你給我站住——”
他看到在庭院石路的盡頭,一個高大的人影面對他站著,燈光造出對比強烈的影子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堅硬的東西如同隕石般呼嘯著砸向他的臉。
托馬斯因為嚇了驚嚇又踩了一腳地上的南瓜殘骸,無辜的受害者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后,與地面相親相愛地黏在一起了。他頭腦混亂,不知道是不是該去花園的倉庫裡把笤帚先拿過來再說,不過他眼前的人似乎沒有等他掃完南瓜的耐性。
是托馬斯在論壇上認識的格林博士——當然,在現實世界里,她是個女大學生,而且比他高……大概一頭。
他默默地為死去的——此刻幾乎黏在石磚上的南瓜哀悼,格林博士在包里翻找著什麼,出於禮貌托馬斯沒盯著對方看。對方拿出來另一個南瓜,與一般雕成笑臉的南瓜燈不同,眼鏡的位置雕成了一個長方形,頭上還多了個角。
“別在意,這才是給你的——之前我急著隱蔽一不小心放錯了,那個是送給我們的教授的。年輕有為的上尉不應該沾酒精,哪怕揪心巧克力也不行。”
嗷,原來格林博士的埋伏工作也做得也相當出色。
“你要是能把碎片拼起來——你不是經常拼點兒高達什麼的嗎。你能看出來你摔碎的南瓜上刻的東西是個袋底洞。這個扎古才是你的。”
“嗷,紅色彗星,謝謝。還有,你們教授怎麼辦?”托馬斯有點不安地問道,對方忽而憤怒了,一腳踩上了地上的爛南瓜。
格林博士憤怒地用腳撚起早就和地面融為一體的南瓜來:“他?去他的,那個老傢伙在和他的合法丈夫在燭光晚餐呢。這群把什麼節都過程情人節的混蛋,誰要管他啊!”
托馬斯不太確定他是不是聽見了“他”和“丈夫”這兩個字眼。但另一方面,他好像能懂格林博士的意思,那就是信任的政府竟然為了與他國同盟,而他得時時刻刻防範敵軍侵略基地。為此,他點了點頭。
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可這是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嗷,好吧。那玩意——GAME的主持又來了。半空中漂浮著一個貌似熊貓的球狀物品,緩慢地飛了過來。托馬斯認為這東西他和格林博士都認識。
然後那東西滑稽地轉著,然後開口了:“這附近有另一位參加【GAME】的玩具使。”
——終於來了。
格林博士似乎對這事兒饒有興趣,她看了我一眼。
“賭約只有一星期。”
*
他沒想到那個GM所謂的附近其實隔了好幾條街道,而且在商店街里。當然,這倒也沒什麼,附近的商家總是很早就關了,就算有些商鋪里還亮著燈,實際早已空無一人。然後有個大概是賣小商品的店門前擺滿了南瓜,堆得比他還高。
“格林博士,你還要待在這裡嗎?”
理所當然爾回復他的是肯定,托馬斯再檢查了一遍機動部隊,馬修斯駕駛員的高達身上被黏了個小公主的貼畫,想也不用知道是誰做的。托馬斯幫駕駛員撕下了那張貼畫,可還是有些膠殘留在了塑料上頭。
“抱歉,馬修斯駕駛員。”他說,通訊器里傳來了一陣雜音。
“托馬斯上尉,您有任何對策嗎?”
“……大概吧,諸位小心為上,已伏擊來打敗敵人吧,這個南瓜就作為掩護……”托馬斯說著,完全沒意識到南瓜的大小實際不足以掩蓋他們的身形并作為他和明娜•格林的基地。他意識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和在體育比賽要跑一千米前的感覺差不多。
這還是他頭一次確實地感受到【GAME】的意義,另一方面,也是頭一次“將會”遇到身為敵人的玩具使。他想,然後向宇宙通訊器發出了指令:“戰鬥機一號,進行偵查作業和先行攻擊,二號進行輔助,發現敵人后請立刻上報。”
“是。”
“航母留下來進行保護基地,馬修斯駕駛員請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全員解散。”
托馬斯和格林博士一起依靠著那些巨大卻醜陋的南瓜坐著,托馬斯將早些時候格林博士送給他的扎古南瓜捧著,掏出糖果塞入嘴中。糖果的味道很不錯,甜度正好在他喜歡的那個標準,他於是又多吃了幾顆。
他模糊地意識到自己其實不那麼在乎【GAME】是否能順利,自己又能不能贏,一點也不。或許他就是為了讓機動部隊發揮他們該有的作用才參加的。然後現在,他微妙地後悔了,因為那是戰爭,戰爭便會有犧牲,他要承擔輸了戰爭的風險。
“馬修斯駕駛員,你有戰死的覺悟嗎?”托馬斯小聲地問通訊器那頭的人,對方沉默了,半晌,夾雜著噪音,一聲“是的”回應了他。托馬斯轉過頭去,問了格林博士,“你現在可以使用自己的玩具嗎,格林博士?”
“可以,上尉。”對方回答。
“請您一定不要出手,”托馬斯說道,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穩又帥氣,“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女大學生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據說是可以從高空幾千米往下墜也不會壞掉的老諾基亞黑白手機砸向他的額頭。
【系統提示:托馬斯上尉 遭受了友軍 格林博士 的攻擊,受到了重創。】
目送著明娜•格林離開后,托馬斯再度將注意力轉回了“戰場”。通訊機里傳來了一條喜訊:“這裡是偵查機一號,已發現敵方的蹤影。坐標為……119 ‘32,請即刻派遣馬修斯駕駛員來此。”
“當然……另外,既然格林博士已經離開了,那麼航母也可以作為戰力出動了。”
“托馬斯,你小子,”對講機那頭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但托馬斯已無暇顧及了,“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航母可是我們的第二基地啊。你這麼做是——”
“要贏得戰爭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這是常識,我的戰士。”他說道。
“明明不過去就不會被幹掉了!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艦長咆哮著說道,托馬斯能想象對講機那頭有個很小很小的留著鬍子的傢伙因為憤怒而面紅耳赤,竭盡全力不想讓航母出動。機動戰隊的敝處在此刻體現了出來,一個部隊有成百上千的戰士,而當他們所有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時,這無疑是場災難。
“我決不允許!”
“這是命令……”托馬斯說道,盡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個真正的上尉,但對方仍不領情。半晌,航母總算緩慢地行駛走了。他鬆了口氣,躺在南瓜堆積出的“墻”下,腦子里一團亂麻。地面冷得很,那溫度總算讓他清醒過來了。
他的目標是要實現願望,讓那個人回來,真正意義上的回家。再愛一次他父親,再做一次他母親,沒有討人厭的吃著糖也會流口水妹妹,也沒有煩人的同胞,沒有艾瑪女士。他知道那不切實際,而他父母的關係也不可能再修復了。
但他就是有那麼個願望。
他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隱蔽在南瓜后,思考如何繼續作戰,宇宙通訊器回報了所見的情況:“已成功劫持對手的玩具,要進行損壞嗎?”
“是怎樣的玩具?”
“毛絨玩具。”戰鬥機一號帶著有些困惑不解的語氣說道,“似乎沒有戰鬥能力,不過既然是玩具,那麼還應該再觀察下才是。”
“請帶至掩護處。”托馬斯簡短地回答道,這時他聽到對講機里又來了那個總是愛發怒的中年男子激昂的講話。
“讓我們戰鬥,自己卻縮在庇護所里!”
托馬斯沉默了,對講機里似乎還有別人,提醒那位容易激動的艦長:“您不該這麼說,再怎麼說,托馬斯上尉也是實際操控我們的人……”
“我怎麼會不知道!”艦長咆哮道。托馬斯默然,他意識到在遇見敵人前,機動部隊說不定會先因為內訌而被擊破。他提醒對方:“很抱歉,但目前對付大敵為重。之後我會作檢討的,對不起。”他說,然後沉默著等待對方回話,這一次卻沒有人回答他了。他聽見戰鬥機發射光束時所特有的效果音。
“報告上尉。遭遇趕來的敵軍玩具使,坐標120’ 83。”
“盡可能不要傷害身為人類的玩具使,毀壞玩具吧。我正趕去。”托馬斯命令道,他向著那方向跑去,商店街混亂的街道還有商店門口擺放的商品或是石階此刻都成了無比礙眼的障礙,他快速地穿過那些東西,跳過絆倒人的瓦礫還有門檻。
還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
托馬斯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秋夜中的空氣,氣管猛地吸入低於體溫的氣體讓他發出一聲驅散不適的咳嗽,他抬起頭來看向眼前比他還要矮些,身著華麗洋裝的少女,若不是臉孔是少女的臉龐,他幾乎要懷疑那是個小孩子。女孩正一人面對機動部隊的包圍,他看到對方手里拿著個毛茸茸的玩偶。戰鬥機二號飛快地衝向女孩,用激光炮射向對方手中的毛絨玩具。被衝擊破壞的毛絨玩具的表層破裂開來,露出腹中柔軟潔白的棉花,儘管如此,那玩具卻還在說話:
“rica醬,啊啊啊啊啊啊——”
托馬斯在震驚之餘,意識到自己和機動部隊從一開始便搞錯了。
玩具只能被玩具毀滅,剛才那一下應當是絕對能將這玩具毀壞才對,也就是說那東西並不像其所示那般是個“玩具”——
托馬斯看到被稱作Rica的少女的手臂變化成了槍炮。
在旅行 寫不了太長抱歉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夠字數了
xx月xx日 星期四
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偵查敵情,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你不知道哪些人是玩具使,爾那些人參加了[game]。
當然,理想狀態是,[game]能不那麼帶敵意地……嗯,開始。
他想了想,劃掉了這句話,轉爾開始寫下一行。
[game]若是真的可以實現願望,那麼像我一樣想要許願的人想比不在少數。
他改了錯字,繼續審視紙面,樓下傳來了老爹一不小心被茶几絆倒的聲音和一聲慘叫。他為什麼知道?大概是因為在電視機後有一台高達在偵察。
川上托馬斯看著自己的傑作,開始想接下來該寫些什麼,他決定填滿這張紙。
目前已知的事情有:
1. 這個遊戲是有一位GM在管理的,至於其作用不明。可以猜想它(他?她?)大概通知了所有和他一樣可能參加[game]的玩具使。至於其他的作用,從gm這個名字來猜測的話,可能的職務還有制止惡性事件或是防止玩家“作弊”諸如此類。
2. 玩具只能被玩具損壞。這大概是因為兩方都是異能的緣故吧。
3. [game]最好避開普通人進行(?存在疑慮)
4. 目前在進行[game]的人,有七人。即是說敵人有六個。敵人的年齡性別及身體狀況皆不明。
托馬斯轉動著圓珠筆,做了一個悲觀的猜想。
即是說,敵人中或許有成年人,大概且一定(這是個病句,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寫更好了,目前的狀況也的確如此)有比我年紀大的人。我在體能上並沒有勝過那些人的自信。
還好機動部隊並不是特別需要玩具使有好體能的玩具。
日記書寫至此,托馬斯合上了日記本,看著牆上的高達海報發呆,海報是幾年前那個人買的。
他並不怪那個人離開,找到自己的幸福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妨礙她。那是他母親自己做的決定,他知道父母之間沒有言和的可能。
嘆了口氣,他把自己的頭靠在轉椅的椅背上,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掛著螢光的星星。實際上,這些東西在很久以前就失去在黑暗中發光的功能了,只是一直沒人幫他取下來,爾他就算把家裡最高的椅子放在床上也還是夠不到。
宇宙通訊器發出了嘈雜的噪音,然後對講機穿傳來馬修斯駕駛員緊張的聲音:“上尉,我被敵軍發現了。”
托馬斯套上拖鞋,走下樓梯,老爹正一手拿著x box的遙控器一邊拿著一個高達模型看。
“托馬斯,你把你的玩具忘在客廳裡了,快收起來,今晚艾瑪會來吃晚飯。”
“噢,好吧,把他給我吧,老爹。”托馬斯裝作普通的樣子,實際上卻緊張地不行。他伸手接過高達模型。
馬修斯駕駛員,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深入敵軍陣營。沒意識到今晚敵軍會和其同盟于餐廳會合,是我的疏忽。他懺悔著把馬修斯駕駛員和高達模型帶回了樓上的房間。推開門後,宇宙通訊器再度發出嘈雜的聲響。
“川上托馬斯上尉,回答這個問題,你為何要私下讓馬修斯駕駛員單獨出動?以及,你在和平的”對方略微停頓,似乎想找個合適的詞,不幸的是,他找到了,“這個和平的年代,出動武裝力量,是出於什麼目的?”
“艦長。我在偵查敵情。”托馬斯翻開自己的數學作業,決定先與這個大敵苦鬥一番,再聽對方的嘮叨對講機傳來一陣沉吟,似乎是艦長正在思考什麼,然後,怒不可遏的咆哮來了。托馬斯決定先關掉宇宙通訊器。塑料玩具發出一聲短暫的嘆息,接著房間裡只剩下筆在廉價的紙張上快速書寫的聲響。
不管是管理機動部隊,還是寫數學作業,都累人得要命,他想,然後把馬修斯駕駛員通過自我犧牲(並沒有)帶來的點心塞進了嘴裡。
到目前為止game還沒有影響他的生活,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