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今野同学让我有机会用到这个玛丽苏梗(并不是
“艾德巴特公爵!”
在空旷的走廊上突然被同班的女生今野大声一喝,音羽整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对方使用的称呼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吾之真眼已经知晓汝之身份……”今野呢喃着咒语一般的语言向音羽步步迫近,“艾德巴特在德语有着权贵、贵族之意,只有拥有皇室血统的人才有资格使用这个名字,故汝……”她眼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其实是德国皇室的后裔吧!”
话音刚完,今野的嘴巴就被音羽的手捂住了。
“?!”
“啊,居然被你发现了。”
今野惊恐地抬起眼睛,看见音羽露出优雅的笑容,然而这笑容中似乎又透着威吓的意味,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被拖去僻静的地方被毁尸灭迹了。
音羽用低沉又略带忧伤的口吻说道:“你说得没错,其实我是德国皇室霍亨索伦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我的祖辈在一战战败后就被迫四处流亡,然而可恶的法国人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即使我的母亲逃到美洲大陆也不肯放过她,于是父亲悄悄带着我回到日本……”
“我并不祈求得到你的谅解,”音羽用真挚的眼神看着今野,“但是我以霍亨索伦家族最后的血脉的名义恳求你,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让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度过这可能是最后的平静时光。如果你愿意答应我,你就点点头吧。”
今野连忙点头,音羽松开了手。今野变得更加兴奋,她说:“汝放心吧艾德巴特公爵,吾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直到被邪王召唤到另一个世界!”
“我替霍亨索伦家族的祖先感谢你。为了隐藏我的真实身份,在学校你还是叫我音羽同学吧。”
“好的,音羽公爵!”
“…………”
当时音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时兴起编造的谎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回到课室,音羽和浅昼说起这件事,浅昼看起来漫不经心,有些无精打采地问:“……所以,你真有皇室血统?”但是看起来又不像真的毫无兴趣,毕竟他放弃了原计划睡觉,显得准备开始聊天。
音羽淡然地笑道:“怎么可能呢,虽然艾德巴特的确有着贵族的意思,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其实这个名字是来源于我母亲喜欢的法国贵族诗人沙米索,他的诗歌曾经被舒曼改编成声乐套曲《妇女的爱情和生活》。”
早见浅昼看到了猫。
那是一只浅蓝色的、罕见的猫。
浅昼在这之前完全不知道居然会有蓝色的猫,他来不及思考这是否真的是猫,还是像猫的什么东西,就被它砸中了脸。
蓝色的猫从天而降,在穿过浅昼身体的同时化作一汪水,溅起巨大的浪花。浅昼被包裹其中,然后快速下沉。
掩着口鼻的浅昼用力向上挣扎,他感到了困惑。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身边形成细小的漩涡,漩涡的中央先是冒出一个猫头,随后浮现了猫的全身。
浅昼看着猫,猫也看着浅昼。然后毫无疑问地,那只猫笑了起来。
灵巧的猫儿游到浅昼身边,伸出前爪抚慰浅昼的手。浅昼在猫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他放下了手尝试着呼吸。
很快浅昼就像在陆地一般,感受不到任何不适。这比长出腮还要奇怪,浅昼想。然而他并不是任何事都会问为什么的人。他更善于习惯。
猫在前方带路,浅昼紧紧地跟在身后。
他们身侧有一片珊瑚礁,在他们的影子掠过时,有小的色彩鲜艳的鱼窜出。
这会儿我可比它们还要灵巧,浅昼思忖道。他吐出一个泡泡,然后像模像样地摆动着双腿。他又听见了猫在笑,他平静地看着它。
你只是一只猫罢了。
浅昼对自己说,伴随着他的自言自语,涌现出一连串的细小泡沫。
也许那不是猫。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心底响起这样的声音,浅昼蹙着眉头。他厌恶事情超出掌控,想要探求究竟,但又嫌起了麻烦。猫却不会等他。在他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它已经摇着尾巴游向了更远处。浅昼发现后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一路向前,经过的物种多的令人眼花缭乱。有不怕生的、叫不上名字的鱼凑到浅昼的身边,浅昼停下来后它们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浅昼发现猫停了下来,他看到对方落在一个小块的石头上。在小石头的旁边还有一块大石头,浅昼有样学样地坐了上去。他刚坐稳石头就晃动起来,然后伸出了四肢。
猫和浅昼都笑了起来,他们分别乘着一大一小两只乌龟开始了新的旅程。乌龟在海里的速度比浅昼想象的要快很多。
浅昼想躺下来,于是就放松身体仰面躺下。他用余光看到猫在盯着他看。他想假装不在意,开始用力观察起周围的景色。
一大群水母簇拥着飘了过来,浅昼与猫与乌龟和它们迎面撞上。浅昼将自己身体的全部都缩在龟壳上,就像它是一张床。只要他这么做,就不会被暗夜里床底下那些伺机而动的眼睛的主人带走。
但是并没有刺痛感,水母们只是施施然来,施施然去。甚至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浅昼想它们就像是在他家教堂举行婚礼的新娘的婚纱,有相同的安静。
当水母群终于散去,有一幢建筑赫然显现。
它孤独又桀骜地立在浅白色的沙滩上,庄严且高调地宣告着自己。浅昼想它看起来很眼熟,他一定或者也许在什么地方见过它。可他不可能真的见过。
蓝色的猫头也不回地奔着建筑物去了。它在门口幻做一道影,从门的缝隙溜了进去。
巨大的乌龟停了下来,整个海洋都随之寂静。好像断了发条的音乐盒。
浅昼花了一些时间决定是否要进去,最终他还是选择推开了门。
奇妙的宫殿恢复成了普通的教室。
带着咸味的风扑面而至。光着脚跪在凳子上的蓝发少女趴在窗口哼着歌出神,觉察来访者的到来后转过了身。
有海洋从她的眸子里迸发出来。更多的水自她身后的窗口涌出,不消一会,整个教室就又变成了那幢孤立于海底的房屋。
我知道你是什么了。
浅昼想。
你就像一架管风琴。
“你有一个最大最致命的缺点。”
白鸟圣良温润如玉,说这话的时候风轻云淡。浅昼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房间开始出现裂纹,像展开的盒子般四面平铺开。这里的海以一种奇妙的姿态保持着立方体,如同硕大的果冻。
浅昼微微抬起头,什么地方传来“啵——”的声响。包裹着水的果冻炸裂了。
“我是早见浅昼,你是谁?”
浅昼向前一步,轻声询问用湿润双眼看着他的少女。
那是连全世界的海底都能照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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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平糖音乐吸引的浅昼,如同看到了新的世界。角色OOC的话,嗯,我就勉为其难改一下吧【根本就没出现多少对方角色好吗!
要得到浅昼的认同才能做朋友,于是装了一个好大的逼
音羽拉了三首曲子,一起听效果拔群
《随想曲NO.5》
http://www.xiami.com/song/1773088499?spm=a1z1s.6659513.0.0.dgqpy3
小提琴版的《命运交响曲》
http://www.xiami.com/song/1770612521?spm=a1z1s.6659513.0.0.o0PlmS
小提琴版的《土耳其进行曲》
http://www.xiami.com/song/1773088498?spm=a1z1s.6659513.0.0.Li7RWz
浅昼第一次留意到音羽,是因为后者的小提琴琴弓。
音羽的琴弓上的白色马尾毛几乎掉了一半,显得比其他人的琴弓要细薄得多。浅昼想,这人穿着很整洁讲究的样子,却不会保养自己的乐器,乐器可是音乐人的武器,如同武士要常常磨利他的刀一样,小提琴手也应该要善待自己的琴与琴弓。
然而在音羽拉起小提琴的时候,浅昼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琴弓是这个样子的。
第一声颤音便拨动浅昼胸腔里专为音乐而跳跃的那根心弦,琴弓猛烈疾迅地划过柔韧的琴弦,每一次接触都迸射出看不见的火花,弓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簌簌落下。浅昼暗忖,这种拉琴方式,一年得换多少根琴弓?
音羽拉了前半段便停了下来,用手拔下一根掉了一半的弓毛,显然他把这首子当作热身。浅昼走过去,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帕格尼尼的《随想曲NO.5》?”
音羽微微一怔,然后微笑道:“是的。”
“我还以为你是德国学派的。”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德国学派的,不过因为我实在太喜欢帕格尼尼了,所以将他的技法融入在其中,我可以用他的风格去演奏任何德国学派的曲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实际狂妄自信的话引起浅昼的注意,虽然表面上他只是挑起眉毛“哦?”地一声,透着讽嘲与不相信。
音羽也不多说,提弓便拉起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庄严肃穆的开头,很快便转入帕格尼尼式的癫狂,一只破旧的小提琴竟有着不输于一组交响乐乐队的气势,让人不禁困惑,那单薄脆弱的琴弓是如何演奏出如此气势雄伟的乐章?
浅昼还在惊讶之际,音羽已经换了曲子,这次是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两首曲子的风格差别很大,前者沉郁顿挫,后者欢快跳跃,音羽的衔接却浑然天成如出一辄,就像一个经历了苦难的灵魂最终得到释放了一般。这皆因音羽用帕格尼尼的技法将两者的风格统一起来,既保留了原曲的旋律,又赋予它们全新的节奏感。
同样有练小提琴的浅昼知道帕格尼尼的曲风对许多人来说就像地狱一样可怕,但音羽演绎起来似乎毫不费力,而且他完全没有在炫技的意识,只是单纯地向浅昼展示自己的能力。
演奏完毕,那琴弓似乎变得更薄了,像一把经过千锤百炼的利剑。浅昼的眼神完全变了,眼里写满惊艳,他赞叹道:“真棒,果然如同你所说!”
音羽谦虚地说:“我只是刚好比较擅长这种类型而已。”
“我叫早见浅昼,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我知道啊,我们不是同桌吗?”
浅昼不说话,老实说,在这之前他还真没把这位同桌看在眼里。
“我的名字是艾德巴特音羽。”
“音羽?”
“这个姓氏有什么问题吗?”
“我死党也姓音羽。”
“看来你和这个姓氏很有缘分呢。要不这样,你叫我名字好了,虽然艾德巴特用日语读有点拗口……”
“的确有点……”浅昼想了想说,“叫你艾德可以吗?”
“没问题。”音羽温柔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