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祭-愚人角】
【觀眾席三樓——環形走廊】
瑟蘭沿著環形走廊閒逛,這是三樓,他不該在這裡,按照出生他本該在樓下,可是王族有權帶一個隨從上樓,於是他就落在這更無聊的樓層裡,甚至都不是個隨從。深紅色的地毯織有同色的花紋,一格一格彷若棋盤上的路徑,看久了尤其不舒服,好似他們從沒下過台就這麼生活在幕布之上,將其理所當然的當作了世界的基底——可舊貴族大家們並不會在意,反正都是一樣的,是嗎?他不自覺得笑起來。
王在台下仍舊是“王”,他在台下仍舊是“騎士”,樓上住的仍是“造物”,樓下住的仍是“平民”。
繞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回去。
“還習慣嗎?”
瑟蘭愣了半晌,身體反射性地敬禮,腦中還在想轉角的是哪一個——平穩而輕柔的語氣加上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大概便是基里爾了。
“陛下。”
“場外不用那麼拘束。”對方稍稍揚起嘴角,隨之將頭偏向一邊,明明毫不必要也要在這個地方穿得無比正式,說著不需要拘束自己卻仍保持著平時一貫的嚴肅姿態。“怎麼還沒回去?已經很晚了。”
“去幫殿下拿東西。”他回答,揮揮手裡的書本。“那陛下呢?沒有人陪著嗎?”
“沒有什麼必要。”
不愧是一家人,就連在這麼小的地方也能甩掉身邊的人到處亂跑,真是把靈敏的天賦用在麻煩的地方。瑟蘭嘆了口氣正準備擺出教訓年親人的表情,面前望著他的玉色雙眼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接受譴責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說得出口——要是是丹特早就會將目光移開——基里爾眼裡的從容依舊溫和,可是瑟蘭看得到那綠底下藏著的,一種包含了些許涼意的不在乎。
“諾亞會氣……”瑟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帶陛下回去吧,就說是我隨陛下下樓的。”
基里爾的微笑變得明亮了一點,在瑟蘭心裡撩起一陣微暖的波動。隔壁座的將軍就能理解,所以也不只有他這麼想,就只有這些漂亮的孩子們讓他不後悔答應上樓。
“最近……生面孔變多了。”
“確實。”都是些他不想遇到的怪物,不過就算他再不情願,那些東西仍舊得上下四樓。
“可能會有新的劇本。”
“沒什麼好期待的。我啊——已經看不太進這些悲傷的故事了。”
“是嗎。”小國王並不覺得這些故事悲傷。“或許一些改變也是好的,雖然根本上都是一樣的劇情。”
那不如重新開始吧。
“嗯。”瑟蘭聳了聳肩,敷衍地回答,談話便結束了。他慢慢地跟著盡量調整步調不要超過面前的人,在丹特身邊就沒有這種問題,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那都不重要——一下一下的跳動,一點一點雨滴般的暖意,細軟的髮絲和脖子隨著呼吸起伏,領口硬挺的布料離開脊椎稍稍隆起處然後再將其隱藏,潔淨的象牙色幾乎讓人不敢去觸碰,輕如薄羽,薄冰般透明,只屬於蛛家的虛渺。余光裡不斷重複的地毯花樣,他們已經饒了多久了?誰也沒有遇上,所有人都還在場內,還有人在等待他捎去書本。
重啟也許不是一個壞事……他伸手,又停在半空,感受那份來自皮膚的溫度的邊緣。
究竟這劇場對與“暴力”的界定到底在哪裡呢?
一瞬間瑟蘭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倏地收回手。真是可惜。
三樓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打算走了嗎?”他問。
基里爾又回過頭,給他那一如往常的微笑。“再等一下。”
【二人轉(不】
【ki還是挺喜歡sl的畢竟從小就很熟悉】
【sl在場外會很輕易地被zp等人撩走……well他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很輕易地撩走一個王家寶寶,至少比DR強多了,可惜他生在一個hard模式的一代】
【場外是很嚴格的】
【世界觀雜項,不定時補充,因為不知道交代在哪裡,於是還是圈起來寫設定了……】
【一下記不得全部,先這樣吧】
【更新重要地點信息】
——————場外——————
【幕間】有特定規則的休息場所,有人違規會重啟
——————原初之戰——————
在世界的概念還不存在的時候只有一股力量,它完整的瞬間就會分裂,丟出了領主和聲音
領主是秩序與創造和所有合理的東西,聲音是混亂和毀滅和所有荒謬的東西
領主又丟出了偽神,為了讓自己更穩定,他們力量是共享的,偽神掌管機運和命運
他們打架,有了世界,反正領主贏了,吃掉了聲音,才將世界穩定下來,因為無法整個吞噬,越接近完整的狀態會越不穩定,會再分裂的,到時候一切又要再來一次,剩下的一點點領主讓其意識在人裡重生,並服從他的血脈,無限循環,用鑰匙將其靈魂鎖在上界和一般世界中間
鑰匙被偽神扔了
——————舊神居——————
舊神居有兩個時期
第一場,領主和聲音打架殘留的血液生出了光裔和影裔,他們再打架為了搶鑰匙
第二場,光裔打贏了,開始掃蕩舊神居
【兩個族類】影裔在北,光裔在南,地表的氣候和地形隨機,有些地方變化比其他地方少,在東西兩個戰場碰撞,東邊比西邊安定
各方血池能生七十二個特殊型,盾守劍攻,出生不定時,劍出生時會帶武器。原生的樂師是特別的,他們會唱歌
他們的職位階級很簡單,頂上兩個總指揮,然後司令,副司令,指揮,然後隊長等等,反正是簡單粗暴的分級,他們還按照出廠質量分級,稱為“座”,理論上來說越高座潛力越高,一般認為黑髮種優於有色種
全部結束後其實都死的差不多了,舊神居也不能居住了,領主開放了其他的大陸,也創造了人類,剩餘的光裔移居過去,一東一西建了教廷
——————教廷種種——————
舊神居以東的大陸上開始有了第一個國家的形態,以西沒有,還是散亂的狀態並依賴著教廷的管束,然後殿堂建成了,那是個很小的世界,沒有季節,沒有極端的天氣,領主帶著剩餘的光裔去了教廷,卻仍無法讓他們存活,慢慢地也都凋零了
這時候領主將關了聲音的地方建成里拉,死者的世界,就在殿堂背面
殿堂周邊有兩個城市,一個港口
至於教廷:
【三個大組】普通祭司,一般是做文書活,負責教導,保存知識那類的,頂上是祭司長
癒部,就是醫生,頂上是渡者(但只有常駐殿堂的人知道渡者是誰,對教廷來說這是個虛職,他們癒部都由祭司長主祭管控)
然後還有教廷的私兵,底下有個支部叫做審廳,大概就是嗯……軍隊和警部的感覺,頂上有個神將
領主走後教廷自由發展起來,為了生存和野心背離了教條,獻祭了弗洛,遭到神罰,整個審廳被吃光,後來就沒有審廳(紅衣和獵人)了
所有祭司都受過戰鬥訓練,這是進入教廷後的必修,祭司都受過高等的教育,並且會讀寫古語(舊神居的通用語言)
模仿著舊神居的族類,祭司在做到一定的位置時會得到賜名,在身上紋淡藍色的紋路,也能來往殿堂
【殿堂】的體系不太一樣,因為身為大祭司長的那位不怎麼在乎這些花哨的分級,大祭司長管理殿堂就像當年在舊神居一樣簡單粗暴
光裔沒了後殿堂裡也漸漸被人類祭司填補,殿堂也漸漸地變得更適應人類居住,和教廷一起,大多分為兩個派系,一邊和渡者一樣虔誠追隨領主,稱為【從者】(比如伊凡思,菲伊,夏儂,兩個年紀小的使者),一邊和大祭司長一樣不喜歡領主,稱為【逆子】(比如阿爾,席恩,還有殿堂裡的大部分常駐人員),也有相對中立的人(比如PER),派系之間關係並不好,但不至於產生衝突和分裂
(未來還會有新神派,但是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當然,是有異教存在的,從追隨聲音的到追隨古物和不存在的假形象的都有
——————帝國種種——————
【ARS(第一個王國)】失敗了
領主準備給世界王,舊神居以東(鄰國西)拒絕了,舊神居以西(帝國)接受了,於是帝國有了十二王,帝國以外的人被打上了記號(眼睛裡的黑斑)。雖然說鄰國的主要信仰也是領主,但是他們不是神選的王的民眾。
【十二王】建成了十二個城邦,發展成小小的王國,他們不是人類,是一半來自混沌一半來自秩序的血系,前六更靠向領主,後六更靠向聲音,他們可以活很久,且很強大,但最終他們的血脈經過千百年最終墮落,於是紅王朝結尾迎來大災,九十天的黑夜並且里拉的使者們下凡屠殺,死了很多人,最後艾登出生,最後的十二王被艾登所殺,他們的家系也都清理的幹乾淨淨,統一成一個帝國後白王朝開始,王法是艾圖瑪維一直傳下來的那一本,期間有試圖推翻過可是最後還是改回來了,就是那本人皮書,對的
【王家】只和教廷的祭司聯姻,他們只娶嫁藍眼,為了讓血統更純,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生出那些玉色眼睛的寶寶們,王家人自帶好運
王家基本四家,很小的家族,生兩個頂多了,小孩死亡率奇高,他們將後代攏得很緊,同輩都以兄弟相稱,都有繼承王位的機會,只要十五歲以上都有資格,不論性別,不論有沒有結婚,一家當王的時候其他三家都有自己的轄地,分別輔佐軍事,商業,航海
殺王家人是項很危險的舉動,基本只有王家人自己敢這麼做
白帝國前的貴族叫做【舊貴族】,其中五大家是帝國的支柱,舊貴族守教條,各種規章都很嚴格很傳統,五大家分別掌握五項大型產業,有自己的領地,在政治上影響力極大,王家也算是舊貴族
永遠最厲害的尤德勒家在西北邊,做礦產,他們一直中立
目前第二的厄伯頓家在東北邊,做農業/食物,他們是蛇派的
目前第三的艾爾文斯家在南邊,做醫藥,哪家當政就支持哪家
第四的費舍家在東南邊,做金融/借貸,是蛛派的
第五家因為信奉邪教被抄家,現在沒了,本來是做原材料的,是駒派的
他們有時候會送子嗣進公家機關,但是軍銜和長子的名號只能有一個,一般會送長子去軍隊次子繼承家業,如果有的話
白帝國後的貴族叫做【新貴族】,守的是王法,相較起來比較注意經濟和商業,競爭挺激烈的,經營獸穴的就是新貴族家族
也有世家那種,像軍官世家,宗教世家之類的,可能有姓,但不是貴族就不是貴族
新的【紅衣】是伊芙琳女王組織的,模仿了從前審廳的審官,處死背叛帝國者
新的【獵人】流傳在民間,一代一代傳,是獵殺異教徒的人,秩序的化身
【動物們】會被(劇情)獻祭(不)
鹿是聲音的容器
山羊是領主的食糧
喜鵲報信
杜鵑說謊
還有其他的(大多是貴族的徽章)
【平民間】是有工會的,大多屬於一個舊大家旗下,帝國很重視手藝(製造之人),工匠的地位和商人一樣高,高級的工匠在公會裡是有很大的話語權的
帝國沒有警察和法官,只有士兵和處刑人,【地牢】通常直供祭壇
【學院】一個大陸上有一個,都是國立的,沒有九年制義務教育,大部分的人能識字就差不多了,地方有地方的小學校,也有祭司會在祭壇教學,只有很少人真的當了學者
——————關於時間的事情——————————
額,就是【日曆】是從光之裔離開的那年開始算的,伊凡思出生0年,理論上的“現在”是3900年,因為殿堂在用一樣的日曆記事,所以全世界用同一個日曆
至於【日期】一年還是365天因為本人腦子不大好不想算年齡,一共八個月兩個月為一個季節,一個月四十五天,一周五天,只有最後一個月有十週,一天還是24小時不想算,初冬祭祀在第八個月的第一天
一年的第一天大概是我們的二月中旬這種感覺
描述日期的方式是月份-週-日
一般人成年的年齡大概是16歲
——————關於各種屬性和這其實是個中低魔世界——————
【關於性質】,就是指出他們多接近領主或聲音,數字越大越接近領主,san值高,相對理智,不容易情緒崩潰之類的
【關於魔法】,是很基本的自然系屬性呢,七個屬性,每個屬性分正(放出/賦予)和負(吸收/除去),有一小部分人會有治療的能力,有一小部分有和里拉共鳴的能力(直覺高)
光裔擁有全部屬性的正向能力,影裔有所有屬性的負向能力,他們會特別傾向其中一個,但是其實是都能使用的
人一般只有一種屬性一種向,大部分的人都有mp,可是能不能用是一回事,大部分人不研習也就不會用,也不會影響到生活,魔法在世界裡不普及,多數學習魔法的人在學院和教廷,當然也有異教徒,比如梅菲斯那種撿到個頂級老師的那種
天生mp過高的人會有溢出成為buff(澤農水性特別好,凱恩防凍那樣)
【Buff】有兩種,一種是溢出,一種是詛咒
詛咒是隨機賦予的,多數情況是受到古物之類的影響,比如文的光驅動,但所謂詛咒不一定是壞事,比如亞倫的強運……好像對他來說也不怎麼好
還有一種能力來源是交易,要么和古物交易要么和偽神交易,能力內容取決於交易對象
還有被聲音附身的人,也是隨機的,根據接受度來決定聲音有多少控制權,他們會被王家所吸引,因為領主的命令被王家血脈控制
【異石】就是有魔力的石頭,很貴,很少,兩個守門人手上植入的就是這些
【遺物】來自古物或者獻祭,還有舊神居遺留的武器之類,比如伊凡思的小披風,文的弓,席恩腰上的小石頭之類的
【人死後】靈魂沉睡於里拉然後可能轉世,不帶任何記憶可是劇本會很相似
【光源和影子】為一個靈魂分為二,兩者相似又相反,就和他們的兩個神一樣,光源前行影子相隨,他們要么成為一體要么相殺,大部分時候相殺,對應領主和聲音,永遠流血的太陽和永遠哭泣的倒影,一遍又一遍,重複著一樣的故事
——————一些地點吧——————
【帝都】位於中南部的羅爾帝,大平原上是個圓形的白色的城市,三道城牆,反面是個網狀的地牢,是個總體來說經過規劃才建成的城市,所以房子街道都很統一很乾淨
外城區是民生居住的地方,東城主要住貴族,基本大家族都有設宅,南邊有工業區,有許多工匠,西城是最窮的,外牆四道門
間城區是營地,地牢的主要出入口也在那裡,紅衣的房子也在這裡,中間的牆三道門
內城區是城堡,六個主塔加四個小塔,內牆只有一道門和一個小後門,也是地牢直通,反正地牢就是個地下快捷通道(X)
首都宵禁嚴格,期間大門都會關起來,進出首都需要文件,要么是居住證要么是入城證或者推薦信
【帝都外的祭壇】一個孤獨地矗立在平原上的祭壇,很古老,也是紅王朝時期留下來的,已經荒廢了,裡面堆滿了白骨
【樞城】位於西北邊最富饒的地方,靠著山,沒有城牆是個很大的城市+郊區,基本是個堆砌起來的集合體,各個時代的建築都有,看起來比較繁雜,可是治安還是不錯的,屬於商業中心,資源都在這裡中轉,人流很大,天氣特別好,是個受歡迎的居住地
紅堡在山壁上,和城鎮分開,是紅王朝時代的建築,首都的城堡一起是帝國最老的兩座城堡,很多暗道,保存的沒有那麼好(地形緣故)很大一部分荒廢中
【巢】東北學院上的要塞,常駐只有一百人左右,元帥坐鎮,這裡也作為海關存在,一邊和邊境的偷渡者/外敵對抗,一邊也批合法出入境的文書,周邊都是冰刺,是個險惡的地方
巢裡面是有個內宮的,不過很小就是了
【十四城】在東北大陸的南方,由是四個大型城鎮組成,邊界聽模糊的,治安很差,叛國者和罪犯喜歡躲在那裡,畢竟人多又亂,很好躲藏
很多海港,漁獲很多,通過的許多是供給巢周邊的資源,也是人流量大的地區,後來被元帥接管了,整合過後才好了一點點
十四城所在的地區在最開始不屬於十二王涵蓋的範圍,是艾登從鄰國搶來的,所以衝突特別多,偶爾能看到鄰國人
【獸穴】北方山壁裡的合法的公立(?)夜總會,是由高位的貴族一起支撐的,是個隱秘安全的地方,很多時候家長們會在裡面聚會,連王族都會參與
【禁海】本來是能通的,但現在被古物給佔領了,船駛過基本必沉,所以漸漸也沒人走了
【鄰國】鄰國有兩個分為東西兩個……聯合???反正是由很多小國城邦成的,兩國持續地為了奴隸(資源)問題在打仗,所以巢那裡除了一般的侵略者(畢竟雅國大半本來都是鄰國的,是被iden搶走的呢),還有很多打仗逃來的和奴隸販子
鄰國東【ARS】是第一王國殘留下來的,因為有教廷總部的緣故在人文學術方面很有成就,科技樹點得比較高一點,人均受教程度也很高,就是有義務教育的那種高,從前是和帝國這裡有密切來往的,但是後來斷了
鄰國西【SDX】是個暴躁的地方,覺得左右都在侵犯自己的那種暴躁,在戰爭武器方面比較厲害,也是剩下有合法奴隸販賣的地區,雖然說也會向領主獻祭但是算是比較信仰不堅定的地方,本來就是教廷管不到的烏合之眾組成的國家嘛,現在因為只剩下巢一個通路,倒是跟帝國來往比較頻繁
p.s.光之裔們在帝國這一邊待得比較久一些,帝國的強項在於醫藥和工藝,有十二王的建設所以總體來說法律和各方面基建體制之類的都比較完善,當然也更傳統許多,因為是帝制被隔壁嫌棄很久
【上界】領主原本住的地方,很久都是空的,很小的空間,地平線看起來有些弧度,大多是淺淺的水,現在裡面有個小樹屋,裡面住著???
【殿堂】就在里拉背面,和視台在同一個空間裡,本來是要安置光裔的,現在沒了只有人和飄蕩的靈魂,沒有天氣變化,一直都是晴天,溫度偏涼爽
周圍有兩個城市一個港口,真的就是一般的城鎮,裡面是有人活動的,不過人口很少,更多的是些靈魂的影子
要進入殿堂的方法有幾種,要么被阿爾傳過去,要么坐船,一般認為殿堂在南邊懸崖下面
【教廷】在帝國最南邊的懸崖上有一個,鄰國也有一個,不過鄰國的教廷基本沒有勢力了,教廷是個安靜的地方,有著永不熄滅的祭火
裡面還藏著很多神奇的小道具
【里拉】死者的城市,無限大,只有一個小島在現世,位於殿堂背面(對應首都的地牢),活人能從殿堂坐船上去,不過正常來說活人只能登上視台
視台是一個長條形的荒蕪的陸地,上面只有白沙和渡者的房子,其他什麼都沒有,從活人的眼裡看到周圍只有灰色的海,海的另一端隱約有個巨大的黑色影子
而靈魂進入里拉是從井裡進去的,是另一個世界了,他們會被安置在里拉的隨機一處,靈魂的里拉也是白沙組成,不過能看到無數的門窗和建築,還有無止境的地,里拉有哨塔,還有一個斷橋從斷橋可以通往現世,有守橋人守著
【以羅】失物的城市,無限大,一樣是用對方法還是能去的地方,就是比里拉更難找,畢竟不是生物的世界,右煤渣和焦油組成,一般人眼裡只會是片黑曜石的平地,裡面是有古物居住的
【下界】對應上界,形狀是一個下顎,早已荒廢
【0年 舊神居】
說不出的話糾纏作雜念,得不到的理解積澱成夢,多餘的溢出化為眼淚,落在身上無比刺痛。
柯賽爾以為千年以來他都好好地不讓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缺陷,可是這一刻當所有機能都逐漸失控,他想也只能這樣了。靜靜地躺在石板地上,就像平時,只是他知道再也沒有以後,惡寒一陣陣襲來,比在風雪天裡守夜都令人難以忍受,想要蜷起來,可是身體也不會聽自己的指令。
他輕輕地哼起曲子,這是當下唯一能做的了,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從來就是他一個——樂師的結局也不過如此。他閉上眼,所以才沒有人願意頂替他們,燒盡爐芯的死亡漫長而痛苦,一點榮耀都提不上,父神讓他們這般結束後不會傷及自己的同類,就算他並不年輕,能夠造成的毀滅還是很可觀的。
這樣就好了,柯賽爾又對自己說,逐漸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這樣就好了。
仰望太陽——柯賽爾最近喜歡上這個動作,讓他覺得父神就在那裡,要么是仰望太陽,要么是在血池周圍徘徊,都令人尤其舒適。他坐在瞭望塔上,中央總是比較安靜,畢竟有東西各三道防線擋著,憑他現在的實戰經驗也還不夠格被分派到任何一邊去。
慢慢來,上面的人說。
他用手指在號角的表面筆劃,抹去了清晨濕氣結成的薄霧,在指尖積攢成一粒水珠,他想起來那些有時會結在眼角的水,他很少與人提起,但是有時候在獨處太久的時候身體便會發生奇怪的事情——大概當時血池被什麼污染了吧。太陽向上升了一點,給他的號角染上暖色,好像有誰要來了。
柯賽爾走到高塔邊緣探出頭向下看,此時空氣已經開始震顫,光點匯集形成幾乎透明的薄翼,緩緩被大地拖拽向下,連入口的平台都沒法完全容納,必定屬於哪一個位居高座的前輩。不久後這景象又重複了一次。
兩位司令都來了,他還從未見過任何一位,只聽說過都是極為嚴厲而且強硬的人——不過若要不是這種性格,恐怕也無法撐起那整個戰場,他發現自己拽緊了雙手,特別是意識到其中一個將來會是自己的直屬上級,從某些時候開始他越來越不自覺得遠離那樣的人,已經受得夠多了。
那隻手總是先往他脖子後方抓,即便知道那樣會讓他難受,無論說多少遍都沒有任何用處,僅僅是一種帶著不屑的招呼方式。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在驚嚇中將對方的手扯下來——最可怕的是他確信自己完全有能力這麼做。
柯賽爾轉身,決定去看看。
中央是個冰冷的地方,直立的建築彷彿無止無盡,不輕手輕腳便會得到滿耳的回音,有時候轉著轉著就忘記自己到了哪裡。柯賽爾看著那些重複的階梯,再往下直到開始聽見活物的動靜,接著他停下腳步,不用抬頭就能知道前面有人群。他想除了值班守衛的人都聚集在這裡,之間沒有什麼距離,空間中異常溫暖,猶如血池的空氣將他環抱,而兩位總指揮就在最前方。柯賽爾記得其中有一位才剛剛就任,並不是因為經驗或者戰功,只是在那個時刻正巧是最方便的人選,但他想父神會如此設計光之裔,就是要他們無論是誰都能快速的取代另一個,並沒有太大差別。
兩位總指揮,中央司令,一位副手,這一次沒有對應的盾。
另外兩位司令都是獨身前來的,其他人的反應表示這並不是稀奇的事情,柯賽爾稍稍揚起頭,才看清大廳中間的情況。走在前方的人有著淺黃色短髮,能從髮際看到露出來的藍紋末端,邁著急促的步伐一邊緊鎖眉頭,彷彿想要快點來快點離開。他聽說西戰場很亂,中央幾乎把能夠撥動的資源都往那裡傾倒,高座的戰士損失了一個又一個,這一代的統帥是枚盾,已經能做到比從前更久,這總是件好事。東戰場則不一樣,自從影裔換了新領導就開始十幾萬年的膠著,但同時死亡率被壓得很低,就彷佛在告訴其他地區“不用管我”似的。
後來者走得很慢,腳步不平衡應該是曾經受過傷,身形高大,是個少見的混色種,半邊黑色的劉海將底下的爐芯隱藏。新總指揮特地向他致意,因為本來應該晉升的其實是這一位,只是被拒絕了。那人只是簡短的應答,然後隨意掃視過人群,思索了一會,抬起手。
“你,會開完跟我走。”
“他還太年輕了。”他們先是這麼說的。
“我需要一個樂師。”
“東邊不需要另一支劍,況且我這裡比你更需要新血,已經太久沒有新的劍出生了。”
“給你年輕的劍太浪費。我要能暫時替代我的人,我打算親自支援西戰場,這樣夠嗎?”對方沒有再反駁,只是看向總指揮。
“允許。”他們再是這樣說的。
司令的話總是很簡單,從不解釋也不需要解釋,因為認為他能夠執行是理所當然……大概就是因為如此才這麼輕易地離開中央吧。柯賽爾低下頭,他能接受,甚至是樂得離開,就順勢讓自己自私的想法藏在上級的霸道決策之下,可是他同時知道這突然的變動會造成多少麻煩,搭檔已經明確地表達過自己的惱怒。
守著。這是他得到的第一個命令。
站在高塔上,東邊的景色和西邊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哨區都很小,分散在各處連成兩道主要防線,他被安置在最前方,身為號角手,他的作用便是在敵襲的第一時間給予意料之外的干擾順便警戒同族。剛開始他還被帶著在交戰的地方穿梭,拿著普通的武器和敵人近身博鬥——現在這些和當時相比起來真是太簡單了。
柯賽爾並不討厭,他會說他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日子。
聯繫著整個族類的那張隱形的網傳來震動,他輕扯表示答應,不久後來者便落在塔頂的平台,帶著一身雨水爬下梯子。“報告。”
“沒有異狀,沒有警報……今天什麼都沒發生呢。”
司令閉上眼然後睜開,有些不高興。“另一個呢?”
柯賽爾知道對方指的是誰,本來還期望著因為安寧他會忘記這回事。“二哨。”他小聲地回答,幾乎只有自己聽得見,“是我讓他去的……”
“你是想要我連你一起教訓嗎?”司令站定在他面前,就算以劍的標準來說這個人散發的溫度也很高,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這個人周身形成一團雲霧。平時他很嚮往這種感覺,只是一旦被迫與之對峙,真的就剩下想逃跑的心了。“耶比斯的職責是什麼?”
“其實還有別人在的……”
“回答。”
“保護我。”
司令嘆了口氣,柯賽爾能理解為什麼他這麼煩躁,司令完全沒有義務要忍受他和搭檔之間的小摩擦,可還是介入了,就因為自己沒辦法好好處理——柯賽爾低下頭。對方本想說些什麼,似乎是覺得怎麼樣都不合適於是放棄,把他放開。“算了,今天就這樣。你這裡還需要什麼跟我講。”
“沒關係。”柯賽爾低聲道。在這個對話之後,司令必定會去二哨抓人,晚點遭難的還會是自己……總比被司令打好,是嗎?
對方望著他。“真的?”
可是回想起來,司令從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或許他真的能……
軟弱的劍,無法引領的劍,何等的恥辱。
絞著手指柯賽爾感覺到眼角有些痠,心跳響的幾乎令他暈厥,每次試圖抑制這些令人噁心的反應,一句求救的話便怎麼都開不了口……
“嗯。”
司令轉身,離開了塔樓,一次又一次直到耶比斯也沒有機會再回來,直到最後連司令自己也不在了。
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從來就是他一個。
耳邊傳來腳步聲,兩個人,一個很輕,幾乎聽不見,一個特別重,不可能屬於族人的重量。下個瞬間他聞到血的味道——啊啊,不行,他想,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來不及了,但這些年輕人不可能知道的,是嗎?熾熱的濃稠血液滴到他嘴邊,日光般強烈卻溫和,伴隨著更加古老的氣息,與他最熟悉的氣味相似地不真實,那彷彿父神般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他腦海中,在走廊的盡頭命他過去報告——柯賽爾發現眼淚已經在耳邊積成一灘。
司令下達的命令他已經盡力到底了,父神賜予的天命他也已經達成了,究竟是什麼讓自己寸步難行呢?
一遍又一遍想了上萬年,比刀劍和拳腳更能帶來的都更加痛苦,舊傷般沉積在胸口,被那名為羞愧感的東西所掩蓋——真是可笑,明明就是那麼簡單的幾句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不想一個人。
救我。
【uzz沒辦法理解那麼纖細的感情,他只是覺得這倆人純粹在不服從。但是他和ccl的關係比較不像嚴格的上下級,(怕下手過重)也不會體罰ccl】
【ccl一直覺得自己不配且做不到,他是有缺陷的光裔,他覺得些不受控制的小情緒小反應特別噁心。
ccl和盾的關係大概是反轉的蜂組那種感覺,ccl在戰鬥力上完全高於他的搭檔,他想反抗或者控制局勢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ccl不想和同類起衝突,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