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雅尔丁的君主对那些没有恶意的来访者总是很宽容,但它要求你能自己前往森林,而不是由我出来迎接。
因此,为了保证你旅途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的生物。根据你提供的出发地点,你在这次旅途中会经过她的住所,我希望你能先去拜访她,并把随信附赠的三块石头交给她。
她的名字是叫风铃(Windbell),她住在雅尔丁西北部湖泊边缘的一个小沙洲里,在她的领地附近种植了许多竹子和蕨类植物,这些植被和森林常见的树木类型完全不同,相信你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不同生物在观察风铃时将得到不同的结果,风铃在你们人类看起来像个浑身漆黑、身形娇小的年轻女性,她有一对巨大的角、细长的脖子、四条手臂和如尖刀般锋利的双腿,她那三只大大的、明亮的紫色眼睛让她看起来十分*美丽*。这就是她通常示人的形象了。
这里我还要说一句,如果你带上了非人类的同伴,那么风铃的模样在对方眼中可能并非如此。
拜访规则:
1.你到达沙洲附近后,就可以开始呼唤风铃的名字了,她会从水底上浮,问你发生什么事情和是否需要她的帮助。不要被她的眼睛吓到,风铃对人类非常友好。
2.在与风铃对话时,你需要在每句话中加入风铃的名字,否则风铃会认为你没有对她说话而不搭理你。
3 风铃眼睛的颜色代表着她的情绪,所以需要你时刻观察她的眼睛,以避免发生意外。紫色代表正常,白色表示她正在高兴,红色意味着她很激动,黑色暗示她有点伤心。黑色是你唯一需要注意的颜色,风铃伤心时你是危险的。
4.风铃在通常情况下很有礼貌,只是有些多愁善感,希望你不要浪费她的善意,如果你不礼貌的行为冒犯到她,记得礼貌地道歉,风铃会原谅你的。
5.你可以向风铃询问任何问题,当她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适合知道的时候,她会回答你“这不可说”。
6.尽量避免和风铃有任何身体接触,她对自己的力量一无所知。你可以把石头直接丢进湖里,风铃会去捡回它们的。上一个来拜访风铃的人类就有点笨,不小心跌进湖里了,风铃想把他托举回岸边,结果只托举回了一滩肉泥上岸。
7.风铃的宠物从外表上看是一个人类青年男性,你基本上不会遇到他,但你需要对他的存在有个印象。他的眼睛完全被黑布遮了起来,但不要不要以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他就看不见你。他真正的“眼睛”可不在头上。
8.在与风铃的对话中不要提到和天空相关的内容,包括云层、星星、太阳、月亮等,风铃讨厌这个话题。
9.在拿到石头后,风铃通常会邀请你去她家。风铃的家在湖泊的最深处,如果你不能在水底下憋气3天以上的话,你最好回绝这个邀请。
10.如果风铃伤心,黑暗会迅速爬上她的眼睛直至变为纯黑,她马上就会流下眼泪,尽量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安抚她,或者远离沙洲,她的宠物会把这视为发起攻击的信号。
11.试图与风铃的宠物对话是没有意义的,脖子是他唯一的弱点,扭断或者斩断他的脖子会让他暂时陷入恐慌,给你制造逃跑机会。
12.如果其他办法都失效了,你应该在意识消失前大喊“■■■■■■■■■”。风铃会发出一种尖锐的低语,她的宠物会立刻放弃狩猎回到主人身边。这只是个万不得已的解决方法,风铃将抽泣着躲到湖底,你安全了,暂时的,因为风铃的宠物已经彻底记恨上了你,他相当的难缠且执着。
以上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关于风铃的全部了。我觉得先去拜访她会让你对雅尔丁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为了保证你旅途时的安全,你要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地方:对于人类来说,森林里最友好的成员的随手一指,就已经足以让你丧命,因此如果你执意前往雅尔丁,就必须遵守在这里的规则。
你真诚的,玛丽安娜女士
是雅尔丁的一群人外
文手写剧情人物真是简单又方便呢哦呵呵呵呵
「女士(Mariana)」
上半身为人类女性、下半身为八足黑蜘蛛的蛛女。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她被尊称为“女士”。
她有着闪烁熠熠光辉的银色披肩短发,青灰色的皮肤和纯黑无瞳孔的眼睛,所有见过她的人都将不由自主将视线放在那头闪烁的银发上,并被她的美丽吸引。
作为雅尔丁的护林人与翻译官,女士常以一位博学多识的学者身份出现在众人的印象中。她精通多种语言,擅长草药学、医学和风系魔法,雅尔丁众多河流是女士驰骋的水路,那小小木筏借由她所操控的风魔法前往森林各处,立于其上的女士的姿态宛若威风凛凛的骑士,她总是充满骄傲地巡视着自己的家园。
或许是女士曾受过人类世界世俗教育的缘故,她脾气温和、心地善良,是森林中最接近人类的存在。女士深深爱着自己居住的家园,期望森林永远如她所想般安宁,但同时,她也知道驱逐入侵者的必要性,因此善良常常拉扯着她,将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中。
「白鸟(Hmlamesice Lowe griglia)」
一只体型巨大、浑身雪白的隼鸟。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他被叫做“白鸟”。
白鸟爱惜自己的每一根羽毛,并用大量璀璨的珠宝映衬它们的美丽。在众人目光游离的间隙,他将化身为一个盛装打扮人类少年,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的优雅模样。
与那乖巧无害的外表不同,所有和白鸟接触的家伙多多少少都会被他的坏心眼弄得焦头烂额。制造麻烦已经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他喜欢弄一些不痛不痒的恶作剧,以看到别人的苦恼神色为乐。这只坏心眼的捣蛋鬼凭借自己的心意在森林中横行霸道,即使是庭院之主拉弗雷西亚也对他无可奈何。
有趣的是,这样的白鸟也会被比他羽毛还要小的小蛇吓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蛇带着奇怪的偏见。
「黑鸟(Demassdo)」
一只体型巨大、有一身蓝紫色蓬松羽毛的乌鸦。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他被叫做“黑鸟”。
羽毛非常柔顺美丽,反射出蓝紫色金属光泽。尾羽一个尖,不好动,眼睛很大,同时拥有鸟类外型方面雌性和雄性的特征,是只雌雄同体的鸟,但整体外型偏向雄鸟。
黑鸟看起来很酷,实际上情商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呆头呆脑的,不懂得拒绝任何没有恶意的逗弄,只在意保护领地和填饱肚子,所有和他接触的家伙都觉得他很好相处。
他有极高的语言天赋,能理解大部分生物的语言,但从来没有开口用自己的声音说过话,至少没有谁听过。传闻他以声音为代价达成了什么交易;或是把一道恶毒无比的诅咒封印在自己的声嗓中;或是他的声音本来就是一把锋利的凶器……等等等等,真假难辨。
「拉弗雷西亚(Rhine Porta Gerhard)」
观察者自上而下的投影,并幻化为大王花的形态。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它被叫做“花”。
尽管它坚定地认为自己是花,但这不过是它对植物拙劣的模仿罢了,花不需要沟通、没有情绪和思想,更不会有守护庭院的欲望。
从来没有人见过它褪去拟态的真正形态,至少在这个维度,它的真身无法被感知。
「风铃」
一颗坠落到地面上的星星(自称),只要月光还照耀大地,它就是不死之身(自称)。在名字没有意义的雅尔丁,它固执地要求所有与它交流的生物称呼它为“风铃”。
不同生物在观察风铃时将得到不同的结果。在人类肉眼的观察中,风铃是个黑色的类人型生物,它有一对巨大的角、三只眼睛、细长的脖子、四条手臂和如尖刀般锋利的双腿。
风铃居住在雅尔丁最大湖泊的深处,每到月圆之夜它就会从水底上浮,坐在岸边仰望夜空中的满月。它生性活泼,天真单纯,心智仅相当于8岁人类幼童,唯独在月圆之夜会露出悲伤的表情。
传说夜空中的群星都擅长心灵·精神系法术,但对于稚嫩的风铃来说,强大的勇者们意志又如此坚定,他们的精神世界如铁壁般无懈可击,因此风铃讨厌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能力。
雅尔丁君主[拉弗雷西亚]与它的人类朋友的一次短暂会面。
作为一朵曾种在皇宫花园、受周遭耳濡目染的花,它显然对身边一切有着自己的理解。
***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女人问。
“什么都看不出来。”拉弗雷西亚回答。
在拉弗雷西亚的视线中,一切都被具象化,它知道他们此时在一个宽敞的空间中,周边是攒动而安静的人群,而在他正前方的位置,则放着一块散发出熟悉味道的、巨大的木块。
与雅尔丁相比,这里的空气中夹杂着太多气味。拉弗雷西亚难以从其中轻松分辨出有效的情报,但幸运的是,它从浑浊的空气中敏锐感知到了女人轻微的不快,于是它补救般说道:“这是雅尔丁的木材。”
女人点头,说:“画框确实是。”
▇天前,来自卑谬的私人画展邀请函系着带有金属纽扣的丝带、夹杂血腥味远渡重洋来到了雅尔丁。
发送邀请函的主人非常了解雅尔丁的运作方式,知道如何才能最快将信息送达至君主手中。丝带上的纽扣先是被钟爱闪亮石头的鸟类劫走,展开的卷轴飘落在地,其上的血腥味又引起了拉弗雷西亚的注意。
作为一朵鲜少离开庭院、对森林外部世界不甚感兴趣的花,能让它记住的人类屈指可数,但很显然,这个在薄薄纸张上用血画出某个符号的人类正是其中之一。所以在日月变换的▇天后的现在,拉弗雷西亚如约来到了卑谬,并与它许久不见的人类朋友再次相见。
此时,女人正向它介绍:“传说这曾是王公贵族御用的木材,产量稀少又带着一股异香,所以它价格高昂,并被名流追捧为珍品。仅这一块用来做画框的边角料卖出的价格,就足以支撑平民三口一整年的花销。”
“人们总会追逐一些稀有的东西,前往雅尔丁捞金的人们多数有去无回,传说那些人都成为了魔物拉弗雷西亚的腹中之物。”说到这里,女人抬手示意它再认真观察这幅画作。“沾染上同类之血的珍宝是多么迷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趋之若鹜,也造成了如此诸多的牺牲。”
于是拉弗雷西亚顺着她的指引,再次把感知投入面前的东西中。在亚麻、纤维、油脂和矿物碎末的间隙,它又有了新的发现——画布上竟细细地抹上了一层由五瓣花碾成的花泥,只是花瓣中魔力已经消散,它才一如既往的将其忽视了。“没有我的魔力,这些花一离开森林就会马上风干枯萎,你竟然还能保存它。”
“传说这些只在雅尔丁盛开的红色五瓣花是魔物的爪牙,协助它掌控森林和捕猎人类,它们吸入的鲜血越多就越显得红艳。当然,人们也对此十分热衷,一朵完整且不败谢的五瓣花在黑市里能够卖出天价。”
“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思考人类为什么总喜欢闯入我的森林,他们有很多充满想象力的入侵方式。”
“然后成为你的盘中餐?”女人问。
“以前会,现在不会。”拉弗雷西亚回答,“不加节制的吞食人类使我的本体变得非常巨大,我不能再变得更大了。况且我已经扎根在森林里,不需要再靠吃血肉生存,但如果有魔力充沛的人类擅闯,我还是会吃掉他。”
拉弗雷西亚作为花在雅尔丁森林中被王国成员尊敬,但在森林外的世界,它作为食肉性魔植被人们深深地畏惧着。雅尔丁的主人爱憎分明,对它喜爱的友善招待,而惹怒它的则难以活着走出森林,这是所有前往雅尔丁之人的共识。
这番骇人听闻的诡异话语没有引起女人的情绪波动,她像是听到一个有趣故事的开头般继续向拉弗雷西亚分享自己听到的传闻:“我曾看到过一本有关雅尔丁的书,书上说雅尔丁外围的树木参天蔽日,而越往里走,树木的姿态则越趋于正常,那是因为常有人类死在森林外围,那些巨木以人类血肉作为养分,所以才长得格外壮大。”
“正确。沾染的人血越多它们越有味道,然后成为你们口中带有异香的木材。人类喜欢,所以我不喜欢。”拉弗雷西亚说道。
▇▇年来,葬身雅尔丁的人不知凡几,人类的尸骨埋在树下作为树木的养分,树木吸收血肉快速长大后,下一批幸存者又将这些树木砍伐运走,它的五瓣花沉默看着这闹剧不断轮回上演,甚至有些厌倦了。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但拉弗雷西亚轻轻地阻止了她,并将一个坐标投入她的脑海中。
“先到这里。等到下个时间,欢迎你来我的花园做客,或许能为你的下一幅画带来帮助。”它说。
拉弗雷西亚的话音刚落,一切光与声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个神秘的屏障隔绝了她的所有感知,但在一瞬过后,她又被重新丢入现实中,面前还是那副她向庭院君主介绍的画:《沉睡中的森林》,但拉弗雷西亚那身标志性的深色斗篷从她的视野中消失了。
女人站在攒动而安静的人群中,回味着刚才仿佛幻觉的对话。
——————————————
所以花吃什么:
肉,活的死的生的熟的新的老的都吃
一个人类大小的肉体被吞进去后,连肉带骨5分钟就能被完全消化,在以前花是曾作为埃马雷托王室专门处理尸体的回收站,一吃一个不留痕
现在因为吃人吃太多长太大开始挑食了,简单来说就是普通人看不上,要吃魔力充足的,剩下的普通人拿去当花肥
传言,在这片土地仍被称为▇▇▇▇王国的时代,曾有一个专属于皇室的花园,世人因其华美的宫殿、丰富的植被和优美的风光,将其称作为庭院。而在这庭院之中,青葱绿林的阴影下,则蛰伏着一朵神智初开的红色五瓣花。
红花贪婪,它以人类的血肉为食,用世间珍宝将自己粉饰,无数英豪进入庭院,企图斩魔物、夺财宝、扬名立万,而他们最后的结局,竟都是诡异的死在了庭院的入口处,尸体排成一条队列化为树木,身上开出与那魔物相同的红色花朵,宛如一棵被精心雕塑的人体盆栽。
***
他们一行人在焦木的残骸中前进,并不时用手中镰刀清除焦黄枯萎的拦路野草。
这场人为大火足足烧了▇天▇夜,这火是如此巨大,沸腾向上的滚滚浓烟无处不在,肆意蒸熏着庭院周边的一切,仿佛一片永不散去的乌云。不过,幸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庭院已被火焰吞噬,烟雾散去,只剩下昔日凉亭被熏黑的断壁残垣与无尽的黑色灰烬作伴。
为了确保庭院被彻底烧毁,他们在过去的▇天里一直守在外围,不放过任何一个从庭院中出来的活物。而庭院也延续了它一贯安宁的氛围,即使沐浴在火海中也没有任何鸟叫虫鸣和野生动物出逃,这几乎违反常理的寂静曾一度让他们感到不安,不过,当他们看到如今庭院残破的景象时,这不安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这就烧干净了吗?”有人问。
这疑问显然对于纵火者来说是一种羞辱,行人中为首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说:“我不可能失手。不管是里面的花妖还是树木都被我点燃,它们注定难逃一死。”
传说在血腥之夜过后,几个大贵族带着所有财富躲进了偏远而封闭的皇家庭院,在这避世之地静候东山再起的时日。不少野心家、窃贼和佣兵前往庭院寻找遗世财宝,却没有一个人能从庭院出来,所有生命仿佛都被一张饕餮巨口吞噬。
▇年后的现在,庭院已成为不可说的恐怖之地,但作为知情人之一,男人知道破解传闻的方法:只要把庭院里的那朵花烧死,庭院就将连同它埋藏的财宝一同重归人类所有。
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他表示想要参观庭院时,花热情地接待了他这位故人,作为回报,他在花化形为人类向他介绍庭院时用火轰击了它的头颅,在上面留下一个狰狞的巨洞。他仍记得在他点燃这副轰然倒地的躯体时,有些透明液体从头颅的创口处流淌而下,在光线下反射出如凝结血液般的深红色。真是个骇人的怪物!
男人一边在废墟中前行,一边回味着这阴险的诡计,因为他知道他能完成这个壮举全因他辜负了花妖的信任。虽然他们之间也曾有过愉快相处的时光,但显然现在憎恶超越了往日的情谊,所以花不得不死。
很快,法师的灵感让男人不由得放缓了前进的脚步。越往前走,四周越是格外寂静,就好像他们进入了一个独立的区域,这里被神秘的屏障隔绝了所有的感官,他不再能感知到灰烬发出的余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捉摸的潮湿气味,烧焦的树木与植被也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一片仿佛迷宫的蕨类树木森林缓缓在他眼前呈现。
他们巨大的枝干相互交错、遮蔽,阳光透过绿叶在地上投射出一片又一片阴影。这正是他记忆中几天前庭院的景象。
在某颗树木展现的奇异根部中,更是仿佛有生命般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红色花蕾,五片厚重的舌状花瓣轻轻地向外舒展卷曲,露出隐藏于其中之物。
一颗硕大无比的红色眼珠。
红花似乎发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僵硬、清晰、雌雄莫辨,正是他所熟悉的——
“你的感知变钝了。”那声音说道,“所以我在此警告你:如果你再往前走,我就像宰了你的同伙那样宰了你。”
男人回头望向他的同伴,或者说,曾经是同伴的东西。跟随男人而来的人群停在不远处,他们前进的动作和惊恐的神情被定格,艳丽的红色小花从他们的五官间隙间悄然盛放,宛若一簇被精心打理的人体盆栽。只需要看一眼,男人就知道他们的血肉已经被作为养分吞食干净,如今残存于此的,只有那副脆弱的皮囊罢了。
男人说:“你花化的能力又强大了不少。”
那声音答:“同一件事做上千百次也会熟练的,像你们一样想要从我手中夺回庭院的人太多了。”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举起法杖,咏唱出火球砸向他面前的五瓣花。然而法师的动作在庭院的守护者看来实在太过笨拙、破绽百出,弱小得近乎可笑,它当时为什么会被这招击中、并在它的*人类皮囊*上留下如此大的残缺呢。
瞄准准确无误,火焰击中了树干根部,但男人听到从燃烧的空气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仿佛在发出疑问:那是花阴魂不散的声音。
“最后一次警告,按照你来时的路回去吧。难道你真的想为一个灭亡的王国付出生命吗?”
烟雾散去后,红色花朵依然毫发无伤,仍旧用那颗红色的眼珠凝视着男人。
即使早就知道花已进化成超乎想象的模样,但在它的奇术面前,男人仍感到一阵诡异的寒意,恐惧、愤怒、困惑和惊讶交替出现在他的心头。
放任这有神智的花栖息御花园,它的枝蔓迟早会遍布整个▇▇▇▇,直至统领整个国家,而▇▇▇▇将不复存在,这是对王国的侮辱和背叛,如果人类可以预防的话,就应该不惜代价阻止它。
于是他说:“像你这样的怪物怎么能明白故土掌握在敌人手里的感觉!不除掉你,▇▇▇▇只能成为历史的尘埃!你霸占了▇▇▇▇的土地,吃光所有来庭院的人,你已经阻拦我们前进了。”
“敌人?我?”男人在这僵硬的语调中听出了不可置信的感情,他们双方都意识到了彼此之间的矛盾是永远不可能调和的了。
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层薄薄的面纱似乎在男人的所有感官上编织起来,他的思想开始变得迟钝,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花已经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艾雷。这和过去的时光没有什么不同,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我只守护我的家园。而你,庭院曾经的贵客,我们一如既往在庭院相遇,为何你要拿瞬息万变的外部世界来苛责我这一成不变的庭院?”
不知不觉间,痛苦和愤怒从男人的脸上慢慢褪去,仿佛被逐渐来临的睡意所抹除了。记忆的最后,他只看到在自己身上盛开的红色花朵,和远处永远翠绿青葱的植被密林。男人摇摇晃晃地摔倒了,一动不动地躺着,成为了花丛的一份子。
庭院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像一片重回寂静的绿色海洋。
——————————————————————————————
花的故事和衔尾大人的老登有一点关联,他俩是老乡,具体怎么个老乡法还在编(你
原本为了融入人类社会,花化身是纯人类形态的皮囊,但是被近距离轰了一发火球上半张脸没了,剩下的又被点燃了烧剩个一点点
凑合用吧自己又不会修还能换了咋地(掉鳄鱼眼泪
本篇为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83848/ 的非正式补充内容,写着玩的,虽然不会放入企划中,但日后的互动内容(如果有的话)将以本篇内容为基础设定拓展
*前文设定本篇将不再赘述
——————————————
【花的勤劳与隐秘】
森林王国的每位成员都知道,花既是庭院中最美丽的花朵,也是庭院中最辛勤的园丁。它的化身不知疲倦、永不厌烦地打理着森林,以保持王国和平宁静的氛围。对于如何守护它的庭院,花显然有属于自己的见解,它的信条是隐秘,它喜欢让一切在暗中进行,最后再暴露出一个惊人的结果,这结果甚至包含了创造和毁灭。
在某个由花亲自讲述的故事中,曾经有一群人类带着火种潜入了雅尔丁,他们试图将这片森林连同里面的一切活物都焚烧殆尽,但这诡计很快就被花无处不在的视线发现了。花引导他们前往森林的深处,随后,它那早在进入森林时就落到人类身上的种子刺穿了他们的皮肤,生根发芽的同时吞食他们的每片血肉,并最终把他们变为森林的一部分。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隐秘而迅速。
【花的化身】
除去众所周知的类人形化身“拉弗雷西亚”外,森林外围随处可见的红色五瓣花也是它化身的一部分。它们是花又一富有想象力的创作,能够协助花更好地了解森林中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在经历过几次偷猎偷伐事件后,一些人类孩童形态的化身被花塑造出来,它们拥有完整的四肢和模糊的面容,模拟人类的行动方式在森林王国的边境孜孜不倦地巡视着。
这些化身和能够再生的“拉弗雷西亚”不同,它们的身体如真正的人类般脆弱,也会真正的“死亡”。当它们死亡时,花隐藏于此中的魔力就会爆散开来,化为漫天致命的红色花瓣。
【关于花所在之处】
自第三次移动自己庞大的本体后(森林生物们将之称为花的第三次大迁徙),森林中已无人知晓花究竟搬家搬到了哪里。一种普遍的说法是,最能感受到君主充沛魔力的“内庭”是最接近花居所的区域,但实际上所谓内庭的魔力只来自君主的化身,而非它本尊。
【花的五感】
首先要明确一点,作为植物的花不会拥有”视觉“,它依靠自己发出的高频声波并辨别空气振动的纹理认识世界,如同盲人触摸世界的手指。同理,它也无法在物理层面”听到“声音,对于它来说,世界上的所有声音都是一些使空气振动的波纹罢了。
被困在这封闭的躯壳中,它那不该存在的自我意识却异常活跃。花无法听声分辨任何一种语言,但它却能敏锐地感知到对方说话时外泄的情绪与思想,并作出它的回应。
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息,借着这无形之物的传播,它的意识也将投射入对方的脑海,这样,它的话语就能以对方可理解的方式准确表达。
但,这种感知和传达是否为花对*灵魂*的窥探?是否能理解为,它会主动入侵*灵魂*读取人类的想法、或向人类施加自己不容拒绝的意志?
此外,在人类的传说中,庭院的君主也能驱使魔力说出话语与人类交流。这对于花来说是更加麻烦的方法,因为它需要先拟态出发声器官,再模仿人类说出话语。它的声音僵硬、明亮、雌雄莫辨,所有听过的人都难以将此声与花的形象联系起来。
【花的攻击性】
一个公认的说法是,花是一位友善的君主,它一心只想打理自己的庭院、毫无扩张领土欲望,很少直接展露自己的攻击性;但鲜少有人知道如果有人贸然入侵它的领地,它对入侵者同样毫不留情。花将自己的力量分为两份,一份用于在森林各处五瓣花与枝蔓,另一份则是用于化身“拉弗雷西亚”。
五瓣花:无处不在的小手雷,中间的眼睛是引绳,破了就会爆。也会自己突然爆。引爆时花瓣长嘴,前去撕咬它们的猎物;花粉四散,为开花做准备。
枝蔓:暗藏巨力的钢丝绳,一条手臂粗的枝蔓就能轻松绞死人,有眼睛拟态,假的,里面是大嘴巴,同样长嘴,同样喜欢咬。
越接近花本体,它们的魔力越强。若它们在花本体10公里以内,将获得花的再生能力。
“拉弗雷西亚”:有很强机动性,花和枝蔓能力二合一,受伤后能在1d6分钟能再生,同时作为法师可使用自然/地/气系相关的法术,当然一切的前提是身处森林范围内。在森林范围外,离森林越远它的能力就越被削弱,直至本体无法控制这个化身。
【雅尔丁的历史】
由于缺乏记录,雅尔丁与其君主的历史成为了一个谜团,然而在 女士 的笔记中,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
花的自述 其六十三(本篇由雅尔丁翻译官 女士 进行翻译与整理)
“在很久以前,世界还没有那么吵闹,有一群人类专门来照看这个庭院,他们用魔力滋养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树木也很大,我是里面开得最大的花。我是有意识的花,我把同类都吃掉了,所以很大。
我长得很大,引来了很多人,他们来来去去,用特别的魔力喂养我。后面他们丢给我植物的尸体,动物的尸体,人类的尸体,我都吃完了。我吃了很多人类,长得很大很大,嗯……”
(花在此时停下讲述,并询问 女士 是否有感到不适,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它才继续)
“再后来,就没有人来了,只有死人,很多很多的死人。我长得很大很大,我像∎∎∎∎∎∎一样大,人类为什么不来庭院了?庭院没有人打理了。但是我知道人类怎么打理庭院,我可以来打理庭院。”
花的自述 其六十四(本篇由雅尔丁翻译官 女士 进行翻译与整理)
“我知道那个人类。∎∎∎∎∎的∎∎∎,我记得他的气味,他和你一样,听得懂我说话。我们说了很多,我记得每一句话。最后一次他来找我,我说‘你好’,他说‘我要走了’。我说‘你要去哪里’,他说‘这里就留给你吧’,于是我留在这里。”
“他没有走太远,我知道……驳杂的气息在海那边传来。他有时也会来,每次来都长大了,这是人类的时间吗?”
“唔唔,这里是庭院,以前是∎∎∎∎的庭院,现在是我的庭院。即使是他,我也不会让……”
【雅尔丁的出行方式】
除了护林人兼翻译官 女士 以外,其他生物其实没有太大的离开所居地的需求。或许花也算一个,但是它早就把自己的根茎和枝蔓遍布全国,它的化身可以借此快速移动到森林各处,也没有需要额外增添交通工具的需求。
在花的安排下,雅尔丁众多河流成为了 女士 驰骋的水路,那小小木筏借由她所操控的风魔法前往森林各处,立于其上的 女士 的姿态宛若威风凛凛的骑士,她总是充满骄傲地巡视着自己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