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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are you~♪ Whoooo~♪ Whoooooo~♪

[春分]一章·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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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个假写手。  

凪彦的第一章,时间大约是百鬼夜行后几天。  

擅自借用了下首姬店长和亲家的npc。  

虽然还约了其他人的互动但还是放不进去了……再找机会好了cry  

不知所云,看看就好。  

   

————————————————————————————————  

他隔着帘子望着外头的人,漫不经心地拨着琴弦。  

最近常常在置屋出入的男性有着和另一人相同的「某种」气息,最初的时候让他警惕,但对方久久没有动作,只是像普通的来客一样付钱,坐下来听琴,然后又离开,安静得不像他所知的「清净屋」,也不像他所知的「客人」。  

这家伙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跟什么心态频频来访呢?  

一走神,指甲挂了下弦、没能准确地弹出对应的音节,乐曲里出现相当突兀的空白,瑶光索性按下弦,抚平了所有颤动。  

「今天就到此为止,请回吧。」  

他打了个哈欠。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名乐伎这样对客人说话,早不知要遭到老板多少白眼,只有他是特别的。  

——毕竟偌大个馆也就他俩活过百年以上,不多些互相宽容日子可过不下去。  

当然说是这么说,相处百多年瑶光也还从真没摸清过他这位老板的心思,只是对方提供个住所,他便留居,随性弹曲聊以为报,偶尔心情所致杀伤了伶人被不轻不重地斥责,除此之外互不干涉、相安无事。  

至于通常会专程来听他曲的,多数是有一定了解的熟客,知晓他性格如此,被逐客了也不会太过追究。  

就在瑶光以为对方也会就这样默默离去时,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  

   

   

▷▷▷▷▷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命抬头看了眼挂钟,手指藏在袖笼里搅成一团;这似乎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终于注意到时已经过了一会儿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时慢慢解开手、松下肩膀。  

都这把年纪了,还像新化形的付丧神一样紧张兮兮的,可真不像话。  

看着四周,来往或各自站坐的身影还是那样多,有的注意到视线向他露出笑,也有的转开头不置一词。有些还很眼生,有些曾经熟悉的已经不知去向。  

而这么多年之后,他仍然以「九十九」的身份存在于此,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他会来接你吗?」女童在他身边坐下,依旧是声音平板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就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挺好的。」  

「……谢谢。」  

以前似乎也有过类似的对话,但时间太久,他已经不记得对象是谁。  

只是那时去到的地方,最终没有成为他一直停留的归宿。  

「来了。」  

随着她淡淡的一指,另头走来一前一后的身影。红衣的人偶在命面前站定,十字眼瞳望下来,再转到身侧青年的身上。  

四下突然寂静无声。许多双眼睛一齐看过来,在视线中央的人只是习以为常般笑了笑。  

然后,朝宫命伸出手。  

「久等了。」他说。  

   

「——给。请特别注意第七项条约的部分,本店对违反契约造成的后果概不负责。」  

添上空白处后,石缘将墨迹未干的契约书交给青年,习惯性地补充了一句。  

「知啦知啦,阿凪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儿了。」三枝嘻嘻地窜上命手臂,「我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啊……而且他根本也没有约定第七条的部分嘛!」  

「……抱歉。」  

惊了一下,命才环起手,让攀着他袖子的猫咪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没有什么特别想到的……」  

「确定吗?现在补充也来得及。」看着是头次被买走的银镯,店主出言提醒,「你的契约对象是清净屋,本就比其他九十九的情况复杂些……没有特别约定,对你或许会有所不利。」  

旁边的清净屋也停下了尚未签名的笔,转头看过来,似乎对石缘的直言不讳并不介意,反而露出赞同神色,「……有的话可以加上来。」  

「不了……」  

轻轻摇头,命看着即将带走自己的人,垂下头,「我没有别的要求。」  

不如说,这么多年过去后,还有人愿意向他伸出手就已经是最大的意外。  

——此时已经不在这里的人,却没有这样的幸运。  

每每所遇非人的他,此时身在何方呢?  

连夜离开、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在那名付丧神的心里……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那么,契约便成立了。」  

看着两人各自签下名字,石缘轻轻拍了拍手,琉璃珠般的眼睛不带波动,「此外,还有一项委托想要交给八百屋先生……前几天我们店里消失了一名九十九,大概是逃脱外出,但这之前他已经出现了浊化的迹象,因此希望您能找到他、净化后带回来。」  

她从袖中抽出写着简短资料的纸笺交给凪彦,后者接过,微微颌首,「好的。」  

「逃跑的九十九?」甩着尾巴,三枝遥遥和蹲在清净屋脚边的竹寅对视了眼,「是哪个喔?这几天都没过来了,不见的人……」  

随后,店主报出一个名字。  

「……」听见的瞬间,命身体震了下,但很快又将动摇情绪按下去。  

片刻后,他才小心地伸手,没被猫扒着的另边手指附上清净屋的衣袖。  

「啊……说起来,——这个镯子,可以收下吗?」  

本体的银镯从他袖子里滑下来,被契约者接住。青年露出淡淡的笑。  

「嗯。请多指教。」  

   

片刻之后,他们离开徒然堂,走在路上时有短暂的沉默。  

然后很快——在下一个转角就被打破了。  

「交战的声音……」对此相当敏感,竹寅跳下了地,转头看着契约者,「……和气息?」  

「是九十九、还是狂百器?好混乱的感觉喔……转换期吗?」三枝耸耸鼻头,「要去看看吗?」  

凪彦看了眼命,后者无言地回看。  

「……先在这里稍候一会儿、可以吗?」知道对方不是爱争斗的性格、也并非为了战斗所便才与命契约,凪彦拍了拍他肩膀,褪下手腕上的银镯交还给对方,「或许会有危险……」  

翻手让仍扒在少年怀里的虎斑猫跳回肩上,清净屋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们去查看下情况,很快回来。」  

默默地点头,命站在原地目送着一人两猫很快向声源跑去。  

「欸那个不就是——!」  

又转过一个街角时,面前出现的是街心公园的小空地,两道身影对峙,其中一方正护着与自己有相似面孔的人;让三枝惊呼的则是另一方的男性,与太刀交锋者手里持着不合时宜的厨刀,正是他们刚接到的委托当事人。  

仔细看去,对面的两个人相貌也相当熟悉。  

「……阿晓的房东?」竹寅唔了一声,「有两个……是双生子吗。」  

「重点不在那边吧!已经浊化到开始袭击人了吗?这可不妙喔……」三枝吐槽了句,催促着同伴化出刀型,「先去帮忙吧!」  

「嗯。」  

   

「啧!」  

不便挥刀的白西装染上了血,政臣再次拦下一击,握着太刀的手腕被震得颤抖,「这家伙怎么回事……」  

没看错的话,对方的身形有很短的瞬间不在原地,看起来摇曳不定,在逢魔之时的余晖里分外诡谲。  

「——小心。」  

短短走神时,突然传来一个陌生声音,他被往后面拉了把,刚好被担忧的政纯扶住,「谁……」  

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补位进来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让政纯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不是晓君的哥哥?」  

「请交给我就好,两位避让吧。」似乎与政纯相识,男性朝他们点点头,似乎也才刚匆匆赶来。  

「好,多谢。」  

也并非慢慢询问缘由的场合,政臣毫不犹豫地应下来,拉了把还有点软脚的弟弟,很快脱离现场。  

而被留下来的人则转向了神色阴晴不定的攻击者,顿了下,开口发问。  

「厨刀不该是伤人的武器……你为何逃出店里?」  

   

   

——最初他想要的明明很简单。  

他是为料理而生,使用他的人在做菜时露出笑容,因此他也想要更多地帮助对方,让那个笑继续下去。  

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啊、啊啊……!你们也知道我是菜刀啊……!」  

毫无预兆地发出了怒喝,男性突然持刀突刺过来,红色眼睛里有难以形容的彻骨怨怼。  

「我不是拿来杀人的道具……!」  

柳刃锐利的尖端划向凪彦咽喉,被长刀险险挡下。  

「我不是沽名钓誉的道具……!」  

一击未中,刀锋刮擦出刺耳的金属声响,顺势向下瞄准心口。  

「我不是……为了你们那些可笑的欲望而使用的道具……!」  

来不及格挡的人尽力向后倾身闪避攻击,领口被刀尖挑开、拉出血痕,然后听见神智混乱的攻击者从胸腔深处发出呐喊——  

「——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东西了啊!混蛋!不管是哪个,统统给我去死吧……!!!」  

   

   

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刀上已经沾了血。  

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他不该在做这些事……他只是一把厨刀。为什么会被用来杀伤他人?  

使用他的人,怀抱的心思污秽得让付丧神都心生厌恶。  

如果、非要如此的话……  

    

  

看见那双眼睛,凪彦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像是要哭出来。  

然后视线就被银色所遮挡了。正疯狂攻过来的付丧神发出尖锐的痛声,向后跳开,在凪彦面前张开成盾的银色金属也同时收缩回球状,滴溜溜地在他周围打转。  

顺着望去,被牙握在手里的刀上有一块高温烧灼般的红色,同样的灼伤也出现在付丧神男性右臂,连同袖子被烧去一截。  

他确实在那刻感觉到某种极度热量扑面而来。  

无言地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凪彦转头,看见同色的几个金属球体被银色丝线牵着,在他附近悬浮不定。  

再往后,是刚签下契约的结缘者,小跑过来插入对峙的两人中间。  

「好热喔……那是什么啦!」三枝发出低声的抱怨。  

凪彦拿在手里的长刀震颤了下,也轻轻回答祂,「是银吧。」  

熔融的银球像要保护契约者般绕着凪彦,而命定定地看向执刀的男性,缓慢开口,「他不是那些人。——他也不是那种人。」  

「没有区别!」牙愤恨地低吼,「所有人都一样!」  

「不一样的。」命抬起手,微透明的指尖银光流转,「停下吧。你的『念』浊化了,并不是本意……」  

「我……」  

有那么一瞬间,牙用痛苦的神情捂着额头,像在犹豫什么。  

但立即,他又沉下了脸。  

「……那又如何?」  

一抖手腕,男人寒冷的刀尖重新选中目标,向面前的人散发出无差别怒气,「变成狂百器也比与他们为伍要好……连你也要和我敌对的话,就来吧!」  

期待终究成空,他曾可笑地以为下一个、再下一个,总会有某个使用他的人有纯粹的心思,能与他意气相投,将他用在正确的地方。  

现在他知道,那都是可笑的幻想。  

于是他放任自己,将全身心都投给黑暗的情绪——与杀意。  

命愣住了。  

   

金属交鸣,再次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  

「这种时候就别发呆了!」一爪子捞住命的后领,虎纹猫把少年拽得一个趔趄。  

回过神来,命只看见一片竹绿衣摆从眼前闪过去。  

他短暂失神时,失去操纵者的银球静止,清净屋已经从中离开、再度迎上了刀锋。  

与之对敌的人眼神那样陌生。  

「我没有……」许久,他才轻声喃喃,「……我不会。」  

出手只是下意识地要保护契约者,但他不曾、也从未想过和这个人站在对立。  

他们原本是一样的。  

过低的声音没有人能听见,三枝落到地上,转头顶着命的裤腿催他后退,「刚刚都叫你在那边等着就好了嘛……那副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根本已经浊化混乱掉了吧,跟他讲什么也没用的。」  

「专业活就交给阿凪吧!别失魂落魄啦,他会把那家伙带回来的。」  

——而且你动手也未免太热了点。本体是木质的付丧神忿忿地嘀咕了声。  

「……」  

犹豫了下,命还是退开到墙角,看着把他赶过来的三枝也一甩尾巴,化成浓雾扩散开去绕住这方区域。  

僵持对峙的身影同样渐渐被雾气掩去。  

夜晚的天空越发幽暗。   

    

另一头,凪彦注视着情绪异常激烈的付丧神。  

从徒然堂的店长处知晓的名字是「牙」,柳刃庖丁的付丧神。  

听说时他还尚被称为「九十九」,但从现在环绕着浊气的身形一时虚一时实来看,已经一脚踩在「狂百器」的边缘了。  

「……听说你们之前关系很好。」这部分是从三枝那里听来的,性格活泼的九十九像人类中的某些那样爱好打听八卦,在与命定下结缘的约定之前,凪彦就已经听过种种关于银镯付丧神的故事,其中也包括他与牙交好的事情。「他没有与你敌对的意思……我也是。」  

他也不常与介于两种状态间的付丧神沟通,不知道对方处在转变期,神志混乱下能听进多少。  

虽然可以的话,还是想用尽量温和的方式解决……  

只是,从刚刚不论谁都攻击的阴晴不定来看,或许很难做到。  

「哈。」  

听着他的话,牙只冷笑了声,「你在说什么笑话。有空讲故事,不如痛痛快快来杀一场!」  

「刚刚那两个家伙都是孬种,也就拿刀的厉害点,但总归还是普通人类;清净屋的小子,你会比他们厉害吗?」  

「……跟之前那个懒洋洋的大叔、简直像变了个人……」  

雾气里传来三枝隐约的嘀咕,凪彦沉吟起来。  

夜色逐渐深了,而对面的人身形看起来也逐渐凝实,像黑夜融进了身体,连同性格的丕变,眼见已经与彻底的狂百器没什么区别了。  

那么,也只有……  

「——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啊?!」  

刀光再度杀来,突然又翻脸的人双手握刀,突然跳起向他迎头劈下、一刀刺进眼眶!  

——本该是这样的。  

   

「……呜、咕……!」  

在那之前,蓦地凝出形体的三枝一爪挠上男人鼻梁。  

趁着突然遭受攻击的牙身形一滞,凪彦矮身向前,刀柄和手肘一同重击了对方胸腹,顺势压制上去。  

厨刀从那双握不稳的手中飞出,被抛开了点距离。  

随后,长刀抵上牙的胸口。  

形势在刹那间便逆转了。  

「……厨刀不该是杀人的武器。」  

重复了遍,凪彦有点叹息地看着浊化的器,「你该在的地方,不是这里……你想做的事,原本也不是这个吧。」  

尽管不曾亲眼见到,但从三枝口中听说的牙相当自豪自己厨刀的身份,对料理十分讲究,也常协助徒然堂的员工烹饪美味。  

那样的他,也被命另眼相待。  

「……回去他身边吧。」  

轻声说着,凪彦一手压着男人防止他突然暴起,另手持了刀,郑重而缓慢地压下刀刃。  

净化的白光扩散开来,牙挂着几道血痕的脸上却浮出怪异冷笑,「别惺惺作态了。」  

「……?」  

清净屋有点不解,他下方的人则一把抓住了他按在肩膀上的手腕,用力攥住,红色眼睛也冷冷望着他。  

「你以为你是谁?该不该,想不想,我想做什么、他想要什么,你当你是多么高高在上的存在,就来评判我们的所想所为?」  

男性掌心中弹出刀刃,深深切入本就遍布陈伤的手臂。血珠依次冒出,运用着新力量的付丧神扬起了愈发森冷的笑,翕动嘴唇,「人类,你就敢说自己没有想过要放纵、要报复,要排除自己厌恶的事物吗?你来做清净屋这个行当,难道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清除你们的基准所不能认同之物吗?」  

「不过是换了个名目,就从罪恶变成大义——但说到底,谁也不比谁好几分吧,哈!」  

新生的狂百器还有武器抵在胸膛,却放肆大笑起来,响彻了雾气缭绕的夜晚。  

而另一个人陷入沉默。  

  

「……没有。」  

「啊?」  

白光的刀锋突然又下压了几分,引来牙龇牙咧嘴的嘶声,但下一秒就卡在他嗓子里;低头直视他的人眼里没有心虚也没有回避,平静无波,在夜里甚至有种死水般的沉寂。  

然后,清净屋静静开口,「没有想过……那种事。狂百器会伤害他人,因此清除狂百器是工作……和责任。仅此而已。」  

「你……」  

没想到对方还像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他,牙身体里流窜着撕裂般的痛,力气渐渐流失,却忍不住笑出声音,「你是想说自己做这事时没有私欲吗?」  

「……」  

这次,青年思考了更长的时间,最后谨慎地回答,「有吧。——如果能引导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至于互相伤害……那就可以不必战斗。」  

他没有说下去,牙却在那张脸上看见很淡的悲伤一闪而过。  

洁净的力量也逐渐将黑色化去。牙的手指最终脱了力,沉重砸在地面,视线里清净屋的面孔开始模糊。  

啊啊,这家伙是、认真这么说的啊……  

用尽仅剩的力气,他冷笑地挤出嘲讽。  

「那你这家伙……如果不是虚伪,就是……」  

  

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男人的口型这么说着。  

而后,作为「狂百器」的存在就这样死去了。  

  

浊气褪去,雾也渐渐散开,重新凝出形体的猫望着天边新月,又转回头来,爪子拨动失去意识的付丧神身体,「虽然刚狂化没多久,但是还挺强的欸,连现在都还能保持化形……阿凪,没事吧?」  

猫眼担忧地看向负伤的人,后者摇摇头,起身时露出笑,「不是大伤。」  

另一只猫窝在他臂弯里,舔了舔渗血的伤口。  

随后,他们一同抬头,看向匆匆赶过来的少年付丧神,后者忐忑地看着他,又看向地上的人。  

「……他也没有事。净化已经成功了。」安抚着自己的契约者,凪彦将镯子一并取回,弯腰捡起了落在一边的厨刀,「……接下来将他送回徒然堂吧。」  

「……谁来?」  

三枝看了眼身材健壮的男性,又看了看那头一个受伤、一个身量纤细,哪边看起来都不像能直接把人搬运走的样子,「先说好,猫的力气可没那么大喔,你们自己解决。」  

「……」  

四下里一时有个短暂的死寂。  

「不然……你再给他补两拳、打到不能化形再说?」  

「…………」  

     

                                                                                              ◁◁◁◁◁  

    

    

「——哎呀,他走了呀?」  

「……」  

冷哼了声,瑶光没有理会明知故问的人,自顾自地整理起指甲、衣摆,把琴抱起来准备回屋,「无聊的家伙。」也不知说的是刚离去的人还是一直在的人。  

「是吗?我倒觉得他很有趣哦。」  

笑了笑,靠在门边的艺馆主人吹了缕烟,几羽金蝶翩翩飞舞,绕在瑶光欲走的脚步边,「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明明是极度压抑个人欲望的类型,看起来来此也没有更多旖旎心思,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访。  

那名人类寡言的面孔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呢?  

「庸人自扰而已吧。」  

视线穿透走廊上的窗,远远能望见下方街角一隅有人影离去,渐渐融入了黑暗里。「人类的通病罢了。」  

听见瑶光的反驳,妖异也只是勾起暧昧的笑。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他刚刚的问题。」  

——『                                      』?  

片刻之前才被瑶光随口应付过去的疑问,被眯细了眼眸的馆主重复一遍,原本平淡的问句在舌尖婉转,也多了分说不清的意味在里头。  

瑶光默了会儿,片刻,闭上眼睛。  

   

「那种东西……」  

「不晓得多久以前就没有了。」  

   

  

于是,蝴蝶的妖异漾出了笑,将烟气细细吹散。  

「那可真是遗憾啊——对那位来说。」  

 

相关角色

  • 退堂鼓一级演奏家 :

    沙发!!!!!!!!!!亲家真棒!!!!!!!(啾咪!)

    2017/03/11 19:33:15 回复
  • 54 :

    凪彦真好.......他真好..........

    我看到了凪彦对净化问题的看法和意志.......真是.......太........

    (画手的憋不出话小作文(为什么小作文不能靠画出来(???

    .....总之我喜欢这个回答。虽然真的是辛苦了凪彦...但清楚地看到了清净屋所背负着的东西和向着光的趋向.......有种“的确肯定会有靠着这样的意志活着的清净屋”的感觉,即使不知道后面会引向什么地方..............(已经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为什么我的语文水平不能再涨五十个技能点好气啊!!.....还有不要打败兵好不好狂百保护协会要派人了!!(气

    2017/03/11 19:47:47 回复
  • 清歌 :

    哇辛苦男朋友了!!!真肝呀!!!

    以及恭喜男朋友终于卡出来了(拍肩

    清净屋所负之物真是不止字面上的“清净”这么简单啊……凪彦果然是如竹一般澄静的人,有种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场www

    凉子没法战斗就只能看你们写战斗场面了(大哭)酣畅淋漓!!猫真好,会战斗的猫就更好了(哎?

    不知道凪彦和瑶光的情感线会怎么发展wkwk

    2017/03/11 20:17:20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退堂鼓一级演奏家:

    啾咪!!!老板真好写!!!【欸

    2017/03/11 20:25:36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54:

    也啾咪小九!!!

    阿凪他其实是个笨蛋喔。背负的东西本来有些是可以放下来的,但是他什么都不说,也就没有人可以分一下了。【还不是你造的业【

    狂百保护协会wwwwwwwww那个时候已经不是狂百了所以不归你们管!【欸

    2017/03/11 20:33:43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清歌:

    啾咪凉子!!!欸我怎么一直在啾咪【??????

    虽然他很稳啦但是这样的人一旦崩了就……

    战斗场面我也写得很爽!!!嘴炮也很爽!!!狂气的牙真是太棒了【然后自己扼杀掉了ry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啊????

    2017/03/11 20:35:58 回复
  • Sakaki☆ :

    hhh写评论前看了一下前面大家的小作文,果然面对牙的发问,每个人都会不禁有所思考

    但是在我看来(或者说在阿式看来?),清净屋大概也并不是可以简单地以肩负责任四字所解释的,并不是否认如此这种光明和凛然的说法,但正是因为也怀着私心,人类才能够付出和背负更多的东西...以后大概还会有机会讲述一下阿式的想法和立场,那么就到时再说吧,思想的碰撞!哲学的火花!是什么导致人性的泯灭...(片场错了

    牙和娜姐都是同样的人,每每看到这样的故事发生在99的身上,都要感慨为人类的欲望和懦弱所买单的为什么会是他们..器都是纯粹的器,人却不是纯粹的人,这样辜负与被辜负的关系会始终存在,能够作为器得到幸福的也都是少数,只能希望在这个故事里..无论是谁,都能够善终吧

    2017/03/11 22:29:01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Sakaki☆:

    先惯例地啾咪香木【???

    是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凪彦他确实是有私心在的……并且他认知里的「责任」跟普遍的责任感又有点微妙的不一样,但是具体要怎么表达……||||||||

    一边写一边也觉得或许牙就那样维持狂百器的形态对他还会好些……不过,嗯,就ry

    2017/03/11 22:39:23 回复
  • 拉皮条 :

    让我先马然后去被子里偷偷看【打】

    2017/03/11 22:56:04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拉皮条:

    总之先抓住啾咪一口!【被两把刀砍【?

    2017/03/11 23:04:02 回复
  • Siolfur :

    媽媽我上電視惹!!!!!謝謝蒼葉!!!!!

    風紀股長對小混混展開柔性勸說的畫面好感人噢(´;ω; `)

    2017/03/12 22:52:22 回复
  • 一片废叶 : 回复 Siolfur:

    啾咪首姬!!!不好意思没能写到更多cry

    事实证明阿凪只适合劝说(物理)【不是

    2017/03/12 22:53:2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