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森盖特争夺战——羽奈查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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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war——污染水源

        身边是喧嚣的风声。白月被黑云遮盖,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出现在天幕,黯淡的星光照不亮这片土地,也无法指引黎明的方向,混沌是今夜的主基调。

经过数百年的锤打,怨恨终于被淬炼成锋利的矛,刺破结界与和平。在恩仇的彼岸,只有战争能够斩破这死循环,无论结局是统一还是毁灭,此为终结之时。

穿着黑袍的少年盘腿坐在溪边,风吹动着他与常人相异的白发,他闭着眼,隐匿在黑暗中,匀速的呼吸与心跳就像平静的湖水,透不出一点异样的气息。在黑暗中,只有那柄短剑散发出微弱的光。若这是个平凡的夜晚,他会坐在教堂天台上,静静看着一个个窗口的灯火熄灭,直到天地属于风月,咋看还以为他是个文弱的少年,直到看着他在黑夜中奔驰,手中流光倒转,才恍然发觉他并非善者。现在,这些都失去意义。唯独活下去才能评判过去。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击碎了寂静,安眠的鸟惊慌地飞入天幕,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光的碎片在空中坠落。羽奈睁开了红色的瞳仁。

离粟得手了。他勾起嘴角,鼻息间稍稍加重的哼声表露出喜悦。羽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可真是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不过呢,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今晚的时间仍然充分。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试管,微弱的星光下,试管中深绿色的液体令他皱了皱眉头。还记得这药剂是某次拜访Dylan时随手顺过来的,上面标签上的“♂”符号一直没能理解,不过这花花绿绿的颜色一定不是什么疗伤的药。远眺下游,几个士兵在权衡后,终是撇下这对于全军都极其重要的水源,朝着火光跑去。羽奈叹息了一声,这种做法有违道义。阿特拉斯一定会这么说的。可是一个干尽坏事的盗贼不需要道义。他注视着试管,几分钟,又或者只是几秒钟,拇指推开试管上的木塞,将液体缓缓倾倒入溪水,连锁的反应从此展开,只不过,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入在前方的突袭中,丝毫不知更为致命的攻击悄然将至。药剂混入溪水,与之前看不出一点变化,真不知道是该暗自窃喜还是感叹几句。这不过是战争的开端。宿命的齿轮开始转动,以血肉之花为献祭,其为永动机。

好啦,任务结束了,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稳稳地回去睡一觉,准备明天的战斗才是要紧事。羽奈这么告诉自己,把试管放入口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在被发现前,还是尽早离开吧。回去的路上,敌方阵营一片混乱,魔法阵接连不断。要在这边接应一下离粟吗?羽奈杵在原地,手慢慢挪向剑柄。正打算迈开步伐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破夜空,以极快的速度从羽奈头顶飞过。看来是自作多情了。羽奈无奈地笑笑,手从剑柄上放下,转身向莱尔王国的驻扎地走去,走了没几步,脸色一凛,笑容骤然消失——地上每隔着几米便是几滴黑色的液体。用火符纸照亮一看,确实是血迹无误。那么离粟!确实不应该让她独自去突袭敌营的,尽管那时她拒绝了接应,一个人类的力量也帮不上她什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偏偏不能立即赶回去,先用土石把血迹掩盖,不能让敌人的勘察兵发现。羽奈地看向离粟飞去的方向,我亲爱的朋友,请务必平安。他如是祈愿着。

    “战争……”羽奈喃喃道,再次看向敌营处正逐渐减弱的火光。目光有些迷离。“不。”他眼神再次坚定起来。已经没有逃跑的选项,除了胜利,或者死亡,他手中的剑永远不会停止挥舞。“挡在我剑前的,要么被我杀,要么杀了我,别无他路!”郑重地立下这略显中二的誓言,他闭上眼,转身离开。夜晚即将结束。

    这宿命的尽头,便是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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