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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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哥带文职玩我太感动了

剧情来不及写只有一条没质量的鱼聊表感恩之心呜呜呜

我假设战争和和平平的结束了()

全文共3124

“麻烦你啦,搬这么重的东西。”

“……不,没问题。”

弥迦将装着杂物的箱子放在桌子上后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除了对方提到过的“一些没用的杂七杂八”,还有几个不起眼的手工品。

他回头看了一眼完全把轮椅当成转椅在新办公室里穿梭自如的青年后皱了皱眉,决定还是不问为好。

他以往造访对方原来办公室的日子也不多,更多的时候见面是在会议室或者其他的什么公共场合,这次被抓来做壮丁似乎完全是偶然。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一看到他倚在大厅里发呆就相当自来熟地拉着他来帮忙了。

其实他应该解释一下如果等下弗洛发现他无缘无故不见了大概会相当生气,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么个时候哪儿都缺人,他猜那位年轻的上尉大概可以理解。

的吧。

“伊戈尔先生——”

明快的女声搅乱了他的出神,方才拦住他的那位小姑娘又抱着一箱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下来了,箱子上居然还放着一盆小小的盆栽,新鲜的叶子随着少女刚从楼上跑下来还不太均匀的呼吸颤动,泛着一点嫩黄。

“这些要放到哪里——”

“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谢谢。这么重的东西还是留给弥迦搬吧。”

突然被提及他愣了一下,看到原本背对自己的青年侧过脸和女孩交谈,露出的完好的眼睛偶尔会看他一眼,带着点笑意。

他原本想下意识地驳一句,但后来还是闭上了嘴,只是符合人设地稍微侧了侧头,不予认同也没有说别的。

看着达莉亚又相当亢奋地跑出去后,伊戈尔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没有被战争波及也没有被主神盯上的生命居然如此有活力。

“里面有珍宝吗?”

他转过轮椅又看了一眼对着杂物箱发呆的弥迦,半带点儿调侃地问到。

“……”

看着对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的神情他又笑了出来,看来这位士兵除了任务和战斗对人际交往这一类确实没有什么充足的经验。

“里面有我的珍宝。”

他以一种认真地语调回答了自己,转着轮椅靠近桌子后,稍微有些费力地打开箱子,将埋在里面的手工品拿了出来。尽管桌子已经为他配置的比较低,但加上箱子的高度让坐在轮椅上的他难以看到箱子内部,但所幸凭着手感他没有花太多时间。

弥迦看着那摆在桌子上的手工品——怎么说,其实没有那么好看,有几处线缝的歪歪扭扭,甚至可以看到冒出来的线头。但外形却是相当好辨认,他几乎可以一眼辨认出那个塑料柠檬上的帽子就是弗洛现在的帽子的的翻版,玻璃质酒瓶上缠的布料和伊戈尔那条已经彻底报废的围巾如出一辙。尽管另外两个他认不出来,但多多少少也猜得到,那一定和上一批穿越者有关。

“这是我刚来的时候做的。”

他听着斯拉夫青年像是讲给他听又像是自己碎碎念的叙述,沉默着没有出声。

“那一次我刚刚从苦国边境回来——伤的不重,但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法活动了。”

“他们三个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病号,所以我除了写日记就又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其实这些不是第一批。第一批,我送给他们的那些,比这几个看起来还要糟糕……但他们还是很仁慈地收下了。”

“后来我又抽空做了第二批,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小东西了。”

“再到后来,我已经没有机会送了。”

弥迦看着对方的手指拨弄着那个塑料柑橘上的珠子,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说些什么。安慰似乎太多余,彼此经历的生离死别一只手大概也已经数不过来,而再对这种事情开玩笑听起来也不那么合适——何况他的幽默细胞见不得比Scar更多点。

比起继续维持这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他选择将刚刚小姑娘搬下来的一箱书帮对方安置到书架上,不出意料地听到身后一声带点笑意的一声鼻音,但他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杂七杂八的书有很多,除了阿赛德的语言,他居然还找到了几本是俄语封面。他看不太懂俄语,但从封面看来似乎只不过是文学一类的罢。

“是三年前跟我一起掉下来的。”

伊戈尔看着弥迦摆书的动作顿了顿,瞥见对方手中的书后撑着脸又慢悠悠地解释起来——虽然他猜那位红发士兵应该根本没有想问的意思,但他对于对方一直充当倾听者的行为相当满意,因而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我之前想译成酸语,但散文一类的还好,诗就太难了。”

“再加上后来战事进一步吃紧后,就没什么时间了。”

他一边将旧的日记本放进桌下的柜子里,一边用平稳的语速向弥迦解释着。刚刚达莉亚搬下来的一小盆盆栽的叶子偶尔被书页翻动产生的微弱气流颤动,潮湿的土壤泛着湿漉漉的光,安静的伫在桌上,和士兵一同心不在焉的听着他的讲述。

弥迦用指腹摩挲过那磨砂质感的封面,随意的翻开一页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仿佛在斯拉夫人温和地讲述下向他展示他所从未知晓的世界。

一楼的光线并没有那么良好,在枯树树干的掩映下漏进屋内的日光显出一丝乏力,明明是将近正午的时刻,不算多宽敞的室内却像处在日暮,对方讲睡前故事一样的声调让他感到几丝困意,但他还是捏了捏眉心,幻出山楂角咬在嘴里,借在舌尖炸开的酸味驱散睡意。

对方用来放非工作用杂物文件的书架并不是很大,很快他就将那一摞书都塞了进去,右下不起眼的角落里还留着一大块空隙。他听到对方轮椅转动的声音后,自觉侧身为腿上搁着那些珍宝的斯拉夫人让出空间。

他看着那些珍宝被放进最不起眼的书柜中,橱门上的玻璃映出那带一点落寞的侧颜,仍然泛着黑色的左眼正中央的墨绿在室内偏暗的光线下仿佛和焦黑融在了一起,让他产生了一种眼下的青年已经被烧去了灵魂,徒剩一个残壳的错觉。

这些东西从来不是值得展示的物什。

伊戈尔用手合上橱门后,又向弥迦露出了惯有的微笑,“你想不想要一个?我觉得我现在的手艺应该会有所长进。”

“……不了。”

毫无意外的回答,他也没有再自找没趣,毕竟他们也没有熟络到可以随意打诨的地步,半道抓人来当苦力也本来不是什么好事。

“伊戈尔先生——”

不等他再开口,富有活力的女声再度响起,让日暮的室内填了几丝朝气。

“米瑟琳小姐来接您了,但她说艾米丽刚刚哭过,她怕抱着进来会吵到这里,问我能不能推您出去,但是——”少女很无奈的推了推眼镜,继续说到,“档案室那边实在走不开……”

她眨了眨眼,自然而然的望向屋里站着的另一个人。

“拜托你了——呃,先生您叫什么……总之新穿越者先生麻烦你了!米瑟琳小姐就在大门口,您应该更容易看到她。”

两人来不及回答,小姑娘便又风风火火地抱着蓝色的档案夹离开了。

伊戈尔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达莉亚的指挥天性真是和她父亲如出一辙。不等他回头对弥迦说不用麻烦,对方就已经递来了外套搭在他的扶手上,一言不发地推着他出了办公室。

“……”

他第一次感到语塞。

办公室距行政楼大门并没有很远,只是从大厅出去有一个斜坡让他费了点劲才把伊戈尔平稳地推下去。作为成年男性这也太轻了一点。他看着对方松垮的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想到,是因为之前被捅穿了胃一直只能输液的缘故吗。

他远远看到站在门口抱着一个约摸两岁孩子的女士,稍微有些焦急地张望,看到她们后腾出一只手来用力挥了挥。

“到这里就可以了,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他摇了摇头,看着伊戈尔一点不费力地抱过孩子——尽管动作看起来相当不熟练,但孩子并没有再哭闹,而是用方才哭肿的眼睛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她叫……艾米丽吗。”

伊戈尔听到弥迦突然的询问愣了一下,将孩子又往上托了托,轻轻点了点头权当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是一位士兵的女儿,她母亲和她先前被困到酸雨淋塌的废墟中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她。”

战争过后相当稀松平常的情况,不过看来她足够幸运。

弥迦没有再多问。

那位女士稍微俗套的表示了一下感激,然后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离开了,那个趴在肩头的幼童睁大了眼睛居然还从被裹得严实的衣服里探出了小手向他招了招,但很快又被推着轮椅的女士塞回厚实的衣服中。

索尔的正午依然没有太多耀眼的阳光,弥迦回到大厅,大部分政府官员已经三三两两的出去吃午饭了,热闹了一阵后只剩他和零散几个加班的人急匆匆地带着买来的午饭奔回办公室,高跟鞋在瓷砖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细碎的交谈游梭在空气中,与正午十二点的钟声一同融化在阳光里。

如果是狗牌,对他而言会不会很难做。

弥迦转着手里的山楂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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