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话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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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提主线,写不完了 恐惧打卡

我是文盲 我感到羞耻恐惧 

希望大家当做没看见【跑】

 

 回忆起与葛瑞丝,卡玛利拉的侯爵小姐初次见面的情形,塔利亚实在不认为那是一次愉快的经历。或者说,那根本算不上一次见面,只不过是匆匆的一次对视罢了。那年她十三岁,是个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穿着宽大黑袍的小女巫。她还没有拿起猎人的枪械和银弹,也无法运用从老师安德里亚那里习得的关于草药、占卜和诅咒的知识自保。当作为被献给先知的祭品之一出逃时,也不懂得如何使自己脱离危险,只是凭借趋利避害的本能,去藏在一时不至于被发现的地方。 

  塔利亚躲藏在帘幕后,捂住口鼻让自己不至于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奔逃时过分聒噪的心跳声开始渐渐平息,静谧之下,她开始漫无边际地想到了被安德里亚在母亲的棺椁边带走后,在珞珈山脉上度过那些日子。她被当做女巫培养,过着避世的生活。虽然对于外界的记忆仅有简单的接触下捕捉到的模糊影子,但内心却如同任何留着不安分血液的孩子那样,向往着歌谣里书页间记叙的,远方浪漫热烈的冒险。当她终有一日来到了自己想象中的远方,却惊惧地发现自己其实被锁在一个笼子里,那个笼子很大很大,很多人被浑然不觉地笼罩在其中,向着为这个笼子上锁的人顶礼膜拜。生存是蒙受恩泽,牺牲成了义务,臣服已然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们形成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团结与默契,共同用血液供奉着一位位生着獠牙的先知。 

  太糟糕了,她想,这可能是她看过的最糟的冒险故事了。 

  如果被发现会如何?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死亡,塔利亚不太怕疼,也不太怕死,在她还没有逃离女巫安德里亚的身边时,见多了时间凝固在最后一刻的骨骸,昆虫的,野兽的,甚至是人的。它们曾以不同的方式在世间奔走,最终却会化作相似的泥尘。生死像银币相互依存的正反两面,剪刀落在生命线上的时间不过或早或晚,所有生命终有一天会被厚重冰冷的死浸没,连一丝悬念都没有,这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她只是恐惧被随意决定生死,惧怕像牲畜一样在节日前被拖出篱笆屠宰而已。 

  别像可怜虫一样缩着了,反正没人会来救你的,她对自己说,再坚固的笼子也不可能一点缝隙也没有,你得去试一试,或许死法不会太可怜。帘幕外开始传来细微的响动,透过帘幕间隙,可以看到谁的影子渐渐接近,一寸寸覆盖住透过彩绘玻璃滴落在地毯上的光斑。走投无路的境况下,女孩却陡然生出了几分孤注一掷的勇气。塔利亚握紧了手中小刀的木柄,虽然那把小刀在她试图撬开自己的脚镣时卷了刃,她却依然用尽全力紧握着,仿佛要将刀柄上粗糙的花纹狠狠烙进掌心里。她向帘幕外看去。 

  一双玫瑰色的眼睛。 

  塔利亚感肯定,那天她看到的并不仅限于这个。但或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或是她的心跳声又重归聒噪,记忆变成了碎了一地的拼图。与葛瑞丝的匆匆对视之下,她只记得那双玫瑰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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