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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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属于亲妈,OOC属于我

纯属丢人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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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天空沉得如同铅块,仰头去看它更是一片即将倾倒的沥青,潮湿的空气将所有的东西都黏在了皮肤上,四周围没有半点声响,不管是虫鸣还是鸟叫,这里像是一片被抛弃的陆地,只有泥土和建筑,弗莱茵侧了侧脑袋,余光看见了自己脚趾间沾着的泥,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前走。

“你不进去吗?”有人在耳边问,不破之吸了吸鼻子像是嫌弃这片土地的样子,腥臭、潮湿,还弥漫着奇怪的氛围,面前的建筑破破烂烂的,玻璃早就已经碎得精光,风蚀地貌或许都比这里要有观赏性,“女士优先。”

“是你不想进去不是吗?”弗莱茵抬起脚掌,用手拍了拍黏在皮肤上的泥。

整片城市如同被死寂包围,奇怪的植物盘旋而上,沿着建筑物一路延伸,朝着没有光线的天空延展,如同殉教者那般向着他们的神明伸出手而后溺亡。

面前的建筑物上刻着奇怪的文字,他们两人——或许更多,被抛弃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被引导向了这个建筑,不破抬头看见了在二楼窗口看着他们的男人,军装一丝不苟,他发誓,绝对在哪个新闻或者任务中见过他。

弗莱茵也看见了,但是她似乎跟专注于研究墙上被植物和空气侵蚀的雕刻,那些纹样有些像水浪。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几乎全是水汽,黏腻而腥臭的感觉挥之不去,然而碾了碾指尖,那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这片土地甚至不能用已知的知识来判断地处何处,她到现在才有了来到异世界的实感。所有的东西都有着类似的既视感,然而并不能找到合适的出处。

说着女士优先的青年还真的就站在阶梯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弗莱茵偶尔才看一眼二楼的影子,过了好一会不破抬了抬手,面带微笑——那绝不是好意,他示意面前的女孩先进门。

“我相信你的反应力比我快。”不破之睁眼说瞎话,他向上拉了拉那件鲜红的毛衣,假装没有看见面前陌生人奇异的表情。

因为那实在不能被形容为‘笑’。

二楼的人也看见了,那张脸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又隐进了死角之中。

皮肤贴着石砖蜿蜒而上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贝塔像是被这种轻而特殊的声音吵醒了,她从位置上爬了起来,碰落了自己的糖果,那些色彩奇异的圆球一个个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似乎有谁笑了一声,走路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谁拉响扳机的动静。

“我睡了多久?”

她抬手的下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已经不在原先的世界了,圆形的石桌边已经坐下了好几个人,空气中的泥土味和潮湿感依旧让人喘不过气。

“是尸体的味道。”麻花辫的女孩一口咬下手里的章鱼烧,颇有些含糊不清,她看了看门口,却没能如愿看见来人。

“还要等多久?”贝塔打了个哈欠,缓缓地靠在了不舒适的椅背上。

房间的整体风格透着奇怪的氛围,看不出原型的石雕落在房间四周,散落成碎片的窗框和早已生锈的金属装饰被蜿蜒生长的粗壮植物包裹住。或许房间里还有过漂亮的画作,已然破了个洞的墙壁也不会提供任何线索,只有断成两半的画框还有一些遗留感。

“谁知道呢。”后藤奈奈子吸了吸鼻子用手指点着在场人员,“椅子一共有十五个,我们至少还要等十个人吧?”

坐在窗边的男子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毫不在意地靠在椅背中,他看见了那两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虽说眼熟但也还不到能够精准叫出名字的地步,青年似乎在进门前和金发的女性交谈了什么,两个人都多多少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夏佐眯起眼睛,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扶手,那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即便上楼的时候脚步声响的傻子都能听见,换做专业人士估摸着连其中一个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他将视线放在了那个拆棒棒糖的少女身上,对方迅速将视线挪到了他脸上。

在场注意到这一点的不止他一个。

不如说——

“分我一个?”他开口,微微抬着嘴角,不带名不带姓,口吻熟稔。

对方随手捻起一个棒棒糖,那个东西打着旋从桌子的这一角滑到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的,在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声终于有了结果。

“是个女孩子呢。”奈奈子挥了挥手,指了指最近的椅子,“可是人好像还没到齐。”

走进门的少女拖着快到小腿的金色长发,也不拒绝,直接往陌生人的身边坐,跟在后面的青年则是单手拿着狙击枪落座于少女的对面。

“我还以为你们是熟人。”夏佐没有拆那粒糖果,而是拿着塑料棒敲击了一下桌面。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没有朝我们扔刀子那真的有点可惜。”弗莱茵做了个毙命的手势,“说起来,你们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于直接,谁都不愿意正面回答,只有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女孩,而后又垂下头去保持沉默,嘴唇无声地开阖了一会,有点像是在祷告。

弗莱茵曲起双腿,整个缩在椅子里,看上去像是个无知少女,奈奈子看了看对方,判断出脖子上的淤青似乎与刚刚进来的男性手掌大小有所区别,思维发散了一瞬间,毫不顾忌地开口提问。

“你是清道夫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挠着地板,盘旋着发出细密的声响。

“为什么这么问?”

夏佐的视线终于从棒棒糖上挪开,看向了两个女孩。

“因为姐姐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呀。”奈奈子指了指桌子下面,“那是姐姐的宠物吗?”

贝塔抿了抿嘴角似乎不愿意去细想盘旋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是什么,她看了看那个和金发女性一起走进来的青年,对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而后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不要多问才是最保险的方式,不破活动了一下食指,那是下意识扣动扳机的动作。

他看见了那个大学生往桌子底下粘东西的手势,大有不行就连带着所有人一起炸飞的意思。

他敢保证不久前看见的那个炸弹犯就是这副嘴脸。

弗莱茵歪了歪脑袋,视线根本没有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她毫不顾忌地动了动手腕,从阴影里钻出一条黑长的东西,叼着那个章鱼烧爬到了门外。

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既不恼也不羞,反而是吐了吐舌尖将一整盒章鱼烧都给了面前的陌生人。

“这里似乎没有我们以外的别人。”奈奈子说,她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不远处的白色女人,背后冒出了一点冷汗,那并非是恐惧,而是一种类似对于同类人的抗拒,“但是有人叫我们在这里汇合?”

“你确定吗?”贝塔似乎又困了,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我是跟着那个疯女人走过来的。”不破扬了扬下巴,出卖了弗莱茵,“还被她打了。”

“唔……先不管是不是叫我们汇合。”弗莱茵没有接不破的话,塞了一个章鱼丸子进嘴,毫不担心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馅料,“他说我可以尽情——”女孩做了个手势,所有人的眼球盯着她的手指晃了晃。

杀气四溢。

“为所欲为这个成语或许不贴切。”在角落中一直沉默着的男子开了口,他长得高大精壮如同一柄长枪,完美体现了坐如钟的说法。

坐在角落的女人接上了他的话茬,“但是既然这里只有我们,或许可以默认,目标就是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坐得最近的不破从指尖撵出一粒咖啡豆,默不作声。

奈奈子似乎并不同意这个说法,她张了张嘴,却被弗莱茵捏住了手指,金发的女孩开了口:“我不介意哦——毕竟少一个人是一个,少一双,也落得清净。”

那名白发的女子不再说话。她用余光看了看正对面的男子,眉峰挑了挑。

“那个声音说的大陆不会是这里。”夏佐开了口,他始终没有拆那粒糖果,只是盯着刚才扔章鱼丸子的黑色角落,“这里看上去就已经被毁光了,在这种废墟里打架是不是有点——”

或许是英国人的习惯,贝塔看见他手腕活动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怎么出去?”

不破用指甲打开了那颗咖啡豆,焦香四溢。

“还有钱。”木吉补充了一句。

“打家劫舍也没地方呀。”弗莱茵接上了话,“先找出路?”

既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

“那我们坐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后藤奈奈子眨了眨眼睛,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这里似乎也没有我的研究对象。”

贝塔困极了,又趴了回去,“似乎确实没有意义。”

木吉和那个女人先后站了起来,高大的男子绕开了那些黑色的角落,又摘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衣角上的章鱼烧。

“你的眼睛很漂亮。”娑诃从弗莱茵背后用双手不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得女孩不得不仰头看着她。

两个人的体温都有些低,一时间冲到天灵盖的血腥味包裹了她们,奈奈子不动声色,又极为嫌弃地捏住了鼻尖。

“你很喜欢吗?”女孩笑了起来,“Con nulla non si fa nulla. ”(不付出就得不到)

“गहरे पानी में एक मगरमच्छ की शक्ति होती है।。”(鳄鱼在深水里才有力量,离开了水,只能任人摆布)

娑诃又扭头朝着满脸疑惑的奈奈子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什么下了楼。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

“嗯——希望再见之类的。”弗莱茵睁眼说瞎话。

明显感觉对话氛围不是那么友好的不破在听见那两个人前后离开的声音后起身。

“我说,你来之前干了什么你老大要把你灭口。”

夏佐没有抬头,只是竖起了耳朵听。

“我也不知道呀。”

面对弗莱茵的间歇性发疯,不破只是挠了挠脸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夏佐大约是觉得没有好玩的了,也离了座位走之前把糖果塞给了奈奈子,“早点离开。”他说。

奈奈子吸了吸鼻子,起身就走,连再见都没说。

木吉抬头看了看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即将倾泻而下的颜色铺满了整个天空,好像有谁躲在云层后面。

笑了一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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