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ltuntergangs
人类社会在那一刻开始发生了变化,从而伴随着的是文明的倒退,就算现代社会已足够发达,但在世界末日的面前,摈弃人性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这个世界就要完了啊。
人们这样想着,行动上也做出相应的行动。
——要趁着最后的时光将以前的梦想实现。
谋杀、抢劫、伤害事故在那一刻瞬间爆发了出来,并换来了绝望、悲伤、遗憾。
与那些「悲观主义者」不同,即将毁灭的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种人。
世界上当然还有那些相信着世界不会毁灭的人。
——就算是由政府发布的消息,也未必能完全相信,说不定又是哪位大人物的计谋呢,明天肯定会被我们所迎接。
但他们的确就是在自我安慰。
他们自身原本就不属于希望的那一方,却想要为人们带去希望。
但这么说也并不准确。
政府这样做的原因不知他们是否有思考过。
若这的确是政府所散播的谣言,那政府有任何好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毕竟不会有哪个政府愿意看到如此残破的景象。
从消息散播开了的第二天开始,手机信号以及其它任何的无线电信号就无法接收或者发出了,也就是说人们无法相互沟通,也无法获取他人的讯息。
人类文明在此刻倒退了将近一百年。
世界上最高等的生物此时面临着与其它生物一起消亡的命运。
将自己立为世界霸主的人类,此时此刻却面临着死亡,人类已经为自己的历史画上了句号。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只有静静守候末日的到来。
akibann
“今天也……这么度过了……那就好了……”
黑色的长发上如同沾上了胶水般缠绕在一起,变得有些毛糙。
空气中铁锈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
如同在水中弥漫开的红色颜料那样突兀。
黑色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将房间中几乎静止的时间挤压、使之混乱。
少女眼中如同血滴滴落在眼眸,轻柔地散开,与深褐色所融合在一起。
——因为人类是群居动物……
少女轻轻地跨过地面上残破的肢体,无视了那看腻了的光景。
——所以大家就要一直在一起呀。
少女用手拎起地面上所放置的物体。
那显然不像人类的一部分。
到不如说在他变为肉片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人类了。
少女一言不发地踢踹着地面上带有粘稠液体的物品。
一言不发的原因也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对话啊。
溅落在白色衬衫上的液体早已化为深褐色。
“如果……人类能够和平相处的话……那样就好了呢。”
“但那是不可能的呢。”
自言自语般的话语伴随着轻蔑的笑声被轻声吐露而出。
“已经……秋天了……吗?”
天气从最近开始变得寒冷,同时也开始变得干燥。
——秋天,讨厌。
到了秋天的话,一切都好像要终结了一样,坠落、沉溺、消逝、静止。
——坚硬的磐石是不会被外物所摧毁,所以啊,就算是秋天,就算可能会成为那一份消逝的事物,只要还对世界存有一份眷恋,就能够好好把握祝那一份炽热的希望。
名为秋磐的少女将左侧头发重新编成麻花辫,细致地将发梢处即将滴落的深红色液体用手抹除。
——审判终了。
不规则三十题
3. “请在有多远下车,有多假先生。”
BGM:言叶之庭-钢琴版
------- ---- ----- --- ----- ----- ----- ------ -- ----- ----- ------- ----
有多假先生撑着雨伞站在车站牌旁边,时不时张望一下等的班车。但今天的天气很糟糕,天空阴沉沉的,像涂了一层薄薄的铅。夹杂雨滴的冷风穿过衣服的缝隙迅速窜遍全身,感觉脸上也蒙了一层轻薄的水雾。
但今天班车迟迟不到,有多假先生本来就不好的心情也在等待中变得更加的差劲,但他却只能举着这把破伞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有多假先生叹了口气,愣愣的望着对面的那个长木椅。
怎么想也还是觉得委屈,竟然因为这件丝毫不关自己的事被辞职了,本来就不顺了,雪上还加霜。有多假先生低下了头,盯着皮鞋的鞋尖。然后一动不动的站着。
忽然一阵强风吹过,有多假先生没有拿稳雨伞,竟然被风吹走了,被强风就这样卷上了天空。有多假看着雨伞越飞越高,雨滴砸在脸上,冰凉的触感都没拉回有多假先生,有些失神的目光,然后他又颓废的低下头,接着蹲了下去。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声无息。建筑施工的大厦,呼啸而过的小轿车,旁边卖番薯的大爷,还有即将降临咆哮的台风。但有多假先生看到他面前停了一辆公车,因为他看到了轮胎,和小轿车有区别的轮胎,他抬起了头。
一个猫脸售票员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似乎等了他有许久,便有些不耐烦的说;“喂,要上车么。”有多假先生看着猫脸,莫名其妙。然后心里庆幸了一下,原来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他没有被辞职。想到这里,有多假先生站了起来,对猫脸说:“当然。”
公车里的乘客都是动物。有多假先生看着那只长劲鹿低着头睡觉,那个穿着西装的青蛙在摆弄他的手提电脑,还有一只老鼠,奇怪的穿着比基尼,在化妆。有多假先生找了一个单人座位坐下,继续打量起他梦里的乘客。
“这辆车的目的地在哪里?”有多假先生撑着脑袋望着车窗外飞速变化的风景,和窗户上不断滑落的水滴,在聚落成一个很大的水珠时快速的坠落消失。
“没有目的地,你想在哪下车,这部车就可以开到那个地方。”猫脸没有转过头,冷冷的声音,却让有多假先生感觉这个猫脸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不坏吧。
“哪儿...都行?”有多假先生自言自语起来,“有多远就走多远吧,哪儿都行。”有多假先生转过头,看着猫脸的背影,很认真的说道。“反正...也没有什么地方想去,因为如果有目的地的话,要考虑的事情那么多,我也没办法保持那么好的心情了。所以不如...就有多远去多远吧,回不回来也没什么所谓的。”
猫脸没有说话,他抚摸着身上灰色的毛,打了个哈欠,没有要听有多假先生说话的意思。他绿色的眸子正盯着车门,似乎等着下一位乘客,但开车的老虎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虎司机只是认真的开着车,始终望着前方。
“所以说,我的人生,只要有部车可以一直往前跑,我就不会再往后看的人。然后到达一个可以留下来一辈子的地方,放下所有的行李,安安静静的过上一辈子。”有多假先生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城市的生活憋坏了,才会说出这种看起来消极无比的话。
但有多假先生想,这些有些人理解起来消极的生活,消极的态度,也许真的可能就是理想,不是所有人都向往大风大浪的生活。
猫脸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有多假先生醒了。他有些懊悔的揉了揉头发,他的话还没说完怎么梦就醒了。但他转念一想,多说无益,不如就这样让它过去好了。
他走到镜子前给自己打好了领带,端起妻子给他做好的早餐,抿了一口咖啡,打开报纸寻找起了招聘信息。
------- ---- ----- --- ----- ----- ----- ------ -- ----- ----- ------- ----
1.27.14
14:54
&阿七
不规则三十题
2. 食指上的铁戒指
BGM:Manhattan-sara bareilles
------- ---- ----- --- ----- ----- ----- ------ -- ----- ----- ------- ----
Holds my love in his hands, still I'm searching for something.
Out of breath, I am left hoping someday I'll breathe again.
I'll breathe again.
她咬着吸管坐在咖啡厅里,眼神望着窗外那个坐在花坛边弹吉他的男人。男人有着非常明亮的笑容和清爽的面孔,眼睛里闪耀着星光。
她坐在位置上看的有些出神,吸管被咬的扁扁的,连吸饮料都有点困难。咖啡厅里播放的音乐充斥着她的耳朵,但她此刻却觉得自己一定是沉浸在他的笑容里了。她撑着脑袋微笑的看着他弹奏吉他,看着他飞跃舞动的手指,和被轻风扬起的碎发。
他的周围也有和她差不多的女孩,撑着年轻的脸庞,带着笑容听他的演奏。他也会温柔的微笑着演奏吉他,嘴里轻哼起歌,女孩时不时脸红的捂着脸然后低下头,接着又抬起头时眼睛里盛满了爱慕。男人抬头的时候往咖啡厅里不经意的一望。
他和她对视了。
他和她的眼神是在一瞬间撞上的,然后像用焦糖粘住了一般,有种很甜蜜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她就这样借着午后的阳光再次看清了他的笑容,还有眼睛。
后来他和她恋爱了。他带她去了无数个街角弹奏吉他,带她去滑雪,一起看大海还有落日。就这样简单却普通的浪漫着每一天,她从不觉得和他在一起无聊,只要是有他的时刻一切都变得浪漫。
早晨的时候可以听着他的演奏,然后一起吃早餐。或在某个夜晚她独自在书房看书的时候,也能倾听到他在阳台演奏的夜曲,她似乎能想象到月光在他身上柔和的轮廓,就像早晨的阳光在他的毛衣上渲染出毛茸茸的触感。她便继续翻起手里的书,跟随着音调像他一样哼哼起来。
他和她很少吵架,只是有一次她生了很大的气,转身就走进了夜晚冰冷的雨夜,毫不留情的背影,虽然他也有些生气,但看到大雨冲过她单薄的身体,淋湿了她的头发,他妥协了。他冲出去牵住她的手,帮她戴上了他亲手雕刻的铁戒指。
他亲吻着她的眉角,顺着雨水亲吻着她的眼泪。他紧紧的抱住她,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亲吻着她。他牵着她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食指上的戒指。她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趁着大雨,无声的流起了眼泪。
后来他不见了。
她想过她是有预感的,所以也并没有再流过泪。她只是时常会想着他演奏的曲子,和他好看的笑容。她十分着迷于他的笑容,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会想到他和她初次遇见的时候。她记得那天,她和他的眼神对视的时候,他忽然对她很灿烂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弹奏起了吉他。她马上拿起她桌面上的饮料跑了出去,坐在他的身边,把饮料放在了他的旁边。
她就这样坐着看他弹了一下午的吉他,然后看他的手,似乎不知疲劳似的。现在她看着她的手,上面戴着一个铁戒指,她一次也没有取下来看过上面刻着什么,但她觉得自己能够猜到,所以答案,是什么就让那个神秘的他自己藏着就好了。
越到这种时候,她就越喜欢回忆起过往的记忆,想着他和她曾经度过的时光,她双手合十,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 ---- ----- --- ----- ----- ----- ------ -- ----- ----- ------- ----
1.26.14
15:42
&阿七
不规则三十题
1. 电风扇转动的声音[夏天]
BGM:All I want for christam is you-Leehi&Bom
------- ---- ----- --- ----- ----- ----- ------ -- ----- ----- ------- ----
芜躺在草地上,灼热的阳光从头上倾斜下来,暖暖的温度洒在皮肤上,微微有点刺痛的触觉。有些扎人的小草,轻轻刮弄着脖颈,还有手臂。侧卧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混着野花和泥土的香味迅速的钻进鼻子里。
她带了爷爷小式的收音机,放在草地上。随意摆弄了下,芜有些犯困的把脸朝下趴在草地上,只觉得那些之前有点扎人的小草,现在软软的很舒服。耳朵被阳光弄的红红的,芜揉了揉觉得没什么效果,干脆像个松鼠一样把耳朵捂了起来,她需要些凉的东西。
翻身起来,芜打算去溪边泡泡脚然后回去吃饭。拿上收音机,芜开始奔跑了起来,周围流过的风像丝绸一样轻巧。顺着自己熟悉的小路跑去,路上偶尔有小石子绊住,芜也能保持平衡不被绊倒。偶尔能见到几个出来晒太阳动物,看着它们圆滚滚的肚皮,在风中抚过软软的毛,真是可爱极了,芜轻轻的笑了起来。
小溪藏在那一片丛林的后面。芜侧过身子从旁边钻了进去,然后捧了一把清水洗了洗脸,看到水中倒映着自己清晰的面容,用手指在水中搅了搅,小小的漩涡把自己吸进去了。芜盯着溪里游动的小鱼,伸手想抓住一只,谁知竟从手的缝隙逃掉了。清澈冰凉的溪水覆盖过整片手掌的时候,芜觉得这个夏日真是太清爽了。
结果芜在溪里抓鱼玩的不亦乐乎,脚泡在水里太久了,刚上地的时候就不断的打喷嚏,只好赶紧趁着太阳下山的时候赶回家。跑的太快,风都被藏进了芜的裙子里,鼓鼓的像一只膨胀的气球。但芜穿出来的拖鞋,被她今天彻底宣告结束了。
拖了鞋子芜飞快的跑到客厅看晚饭,爷爷已经做好了,芜嗅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但糟糕的是芜忽然想起收音机被她落在草丛堆里了。爷爷端菜出来的时候,芜才小声的告诉爷爷,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爷爷只是拍了拍芜的头,笑着说,快去吃饭吧,收音机,没关系的。
芜看着山里的飞鸟还有望不着边际的树林,落日的余晖,还有爷爷有点落寞的身影。芜想着下一个夏天她还要来山里陪爷爷,这里有那么多好玩的,而且爷爷也不会感到无聊了。一个人欣赏怎么美的景色,肯定会觉得可惜的。芜喝了口汤,往碗里夹菜。
晚上。山里的温度忽然降了下来,整座大山比白天又安静了许多,只能听到蝉鸣和蟋蟀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的声音,都是归家的气息。爷爷坐在灯光下看书,是芜带来的故事书,都是有五颜六色的图片还有芜很喜欢看的童话故事。爷爷看的很认真,灯光下花白的头发,灰黄的光亮都深深映射进了芜的眼睛里。
客厅里还回响着电风扇转动的声音,是白天开着忘了关的,现在它转动的每一次声响都清晰的传进芜的耳朵里。芜放下手里的西瓜,挪到电风扇前吹起了风,然后换着档位吹。看着风穿过头发,像海浪扑过岩石一样,把头发吹起。芜转过头望了望爷爷,却听见爷爷似乎在小声的读着一小段故事,仔细一听,原来是老奶奶和猫的故事。
有一天,老奶奶看完报纸,还没来得及把眼镜放到盒子里,就被另一位老奶奶叫走了。小猫终于有机会了。他激动地拿过眼镜,小心地戴到了鼻子上。
------- ---- ----- --- ----- ----- ----- ------ -- ----- ----- ------- ----
1.25.14
11:37
&阿七
1. 电风扇转动的声音[夏天]
2. 食指上的铁戒指
3. “请在有多远下车,有多假先生。”
4. 路边的空了的牛奶瓶[有关习惯]
5. 桌子上一张空白的相片
6. 八天
7. 餐巾纸上的签名
8. 好久不见
9. 电话亭上的灰色围巾
10. 未来的明信片
11. 11个未接来电
12. 小孩的白色海洋和迷失的航班号
13. 手提箱里的日记本
14. 双重情感
15. 战后后遗症
16. 无声唱片
17. 十一街重叠的影子
18. 色盲的彩色花园
19. “请闭上你的双眼。”
20. 冰湖遗梦
21. 图书管理员有一个秘密基地
22. 于世界中央
23. 说谎的长鼻子和猎人
24. 虫鸣
25. 深海里窒息
26. 天生差距
27. 偶尔想起我吧
28. 12月出生的姑娘
29. 倒计时轨迹
30. 逐风者
&阿七
因为资源极度枯竭,社会经济一度崩溃,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倒了下去,紧接着政治,军事。。。整个世界面临末日,因为对极度稀缺的资源的争夺也一度引发战争,与此相比收留我的宫户家简直是一片净土。我在宫户家住了近七年。我和镜互相得知对方是能力使是在很小的时候,自从我因为能力而失去全部之后,镜的父母毫无偏见的收留了我,给了我容身之地。自此,我和镜也形影不离。
而我与后来所遇到的一切有趣的人的经历,也都因我的元素【黑】而起。
"亲爱的,家里的调料都要吃完了,菜也没有多少了。"宫户太太踩着凳子打开了最顶层的橱柜,拼命探身向里面拨弄着屈指可数的物资。"叫政明去买点吧,反正他也不能白吃家里的饭。"宫户先生看着报纸,没有注意到在我的能力的影响下说出心里话。
"好,我现在就去。"我穿好鞋,只是苦笑着拉开了门。
"等一下政明,"房间里的镜急忙跑出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拉着我的胳膊换上运动鞋,"我陪你去。"
我扶着镜走出了家门。
我和他沿着家门口的一条小路走着,走着,留下了一路寂静。
镜低着头,似乎是想说什么,脸上一幅为难的表情:"政明......爸爸他,不是有意要那样说的,都是因为....""因为我的能力。"我打断了他,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镜的恶意,哪怕是微不足道甚至不能称之为恶意的真话,我也听不得。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朋友就只有镜而已。
"...."镜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种略含自责的悲伤神情,"如果我能无限制使用能力的话,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可是那终究只是也许啊。
我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对他说:"我才没痛苦呢。赶快走吧。"
镜听完我的话,松开了一直轻拉着我的手。
短暂的路途,不一会儿买或者说抢完了该买的物资。"反正时间还早,就逛逛吧。"我听从着镜的建议,走了回家的另一条路,不知不觉走到了空荡的街上,空无一人的大街,街边挡风镜全部破碎的汽车,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的荒芜和死静。真实的末日。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随着他清脆的响指声,几多白色的纸花应声而下。这个时代的魔术师?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变出这种毫无品味的送葬专用小白纸花绝对不是什么魔术大师所为,要么是个艺人混口饭吃,要么就是...
"魔术师吗?!"镜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惊叹着走了过去,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气无力。
"嗯,要看吗?"对方一连惊喜,连一直垂到肩上的纸带都抖动了起来。
----果然是江湖骗子吧,再老个四五十岁就更像了。
"可以给我红色的花吗?"
“镜,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话会有危险的。”我不禁出声制止,即使我从精神上还是体能上都不畏惧这个同龄人,更何况有我的能力的影响,如果存在什么恶意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的,不过我还是对这个古怪的人心存怀疑。
“危险?我吗?我只是个无家可归又寂寞孤单的可怜人呀。"他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小把戏而已至于嘛。”
----我要不要给你一把二胡一幅墨镜?
“前提是你真的只是个玩小把戏的人。”我仔细打量着他,一身社会青年的标志装扮,长发及肩胛骨的辫子,还有头上斑马一样的纸带。......你不是神棍谁是神棍啊?
“大少爷,饶了我这个街头游民ok?”他带着一脸嫌恶抖出了一串讽刺的话,我知道这大概是能力使然,不过他说出的一瞬间我却没感到丝毫违和感。这是种族天赋嘲讽脸的影响吗?也许他的能力就是【嘲讽脸】也说不定---
{别吐槽了蠢货,你的学生证让他顺走了。}我的闹中传来一个充满恶意的声音,是我的元素神【黑】。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他是元素使吗?}
{恐怕是,刚才的手法不像人类所为。哈,还真是给他的元素神丢脸。}
我回过神来看向镜手里的红色纸花,又掏了掏口袋,验证了我的第二种猜测。元素使。既然如此,他是什么的元素使呢?
{隔空取物之类的吧。不过我不相信他会不去偷稀缺的物资。}
{也许吧。}
"政明。"镜的手抓住我的手,"我在接过纸花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恶意。"
"他去了哪里?"
"应该不会走远,就是前方的小巷。"
我目测了一下路程,握紧镜的手:"能跑吗?"
他笑了一下:"我还没那么弱。"
"好,分头吧!你走那边比较近的路!"
说是我走比较远的路,其实也不算太远,没跑几步就轻松的到了巷子口,而里面一脸混乱只顾低头看着我的学生证的家伙刚好撞在我身上。
“说自己人畜无害的那位街头游民先生?”我学着【黑】平时的样子浅笑,语气也带了些讽刺,“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学生证?”我看着他满脸震惊的后退,大有逃跑的意味,不过说真的这种胁迫别人的感觉意外的还挺好。可惜后面有镜的围堵。
镜抓住他的手:“把证件改回来还给我们吧。"
“你们怎么……”
“你是元素使吗?”镜继续握着他的手,那个家伙却把他甩开了。
“……元素使?”
【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错愕,开始分析起来:{政,那家伙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了能力。况且这种什么都不说明的性格----是纸元素!}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抖了抖手竟然凭空甩出一把纸片朝我飞来,我有了【黑】的提醒,急忙躲开。"纸元素吗。看来没错了,镜。"
镜点头,“嗯。纸君,能先把学生证还给政明吗?稍后我会给你解释的……也许我们还要先道歉。”
"啊?"他把学生证递回到我手里,可是却显然一连求解释的表情,“还有我不叫纸。对不起本来自己不会做这些事的突然有些奇怪……”
镜笑笑,接着解释道:“元素使简单解释就是能够操控某一种元素的人吧。我和政明都是,比如说我的元素是心,触碰就可以读取对方所想。刚才你递给我花的时候我也用了这种能力,所以我们才会追你过来。”
“……”
“至于你变奇怪了,是受了政明能力的影响……就是能让人产生邪念的那种。”
“说到底你才是最危险的啊?!”
我无奈的撇撇嘴:“亏我还想带你去学校呢。无家可归,又是元素使。”
“对不起,请务必带我去。我想上学。.....我叫范明治。”
“三明治?哈,你这种留守儿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我笑着示意他跟上来,“倒是先得给你科普一下了,元素神的事也……”
“元素神?啊,好早之前有个自称神的东西问我要不要纸的能力,回答之后他就变成发带缠到我额头上了。”
镜停下脚步,和我一样用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他。
“你……”
我也意味深长地瞥过他那张更加逗比的脸——
“真逗。”
“闭嘴啦!!”
“对了,明治,你似乎把我们搞反了……政明是寄住在我家的,所以大少爷这种词讽刺的是我啊。”
“诶——?!!”
“那个脑子里估计全是饭的家伙肯定是来搞笑的。好久都没遇见这么有槽点的人了真愉快---”
“才不是啊!我食欲很差的真的真的真的!喂你听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