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23
身高:182
爱好:写写写嗑嗑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职业:诗人作家和病人(?)
角色简介:
神经病。
大概5岁的时候体检被发现血液里有致幻剂成分,被抓到研究室里研究(同时也让Sion教他知识)。可以说是Sion重小带到大的小孩。而且Sion虽然是理科生,但是教出了一个完全的文科生(不如说是理科憎恨分子)心情很复杂。
所以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自己也很喜欢吃自己血液里的致幻剂,写了以后就会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的诗,而且居然好评无数。这让Sion很理解不能。
(“浅滩上求死的理/抽搐着吐出真实的泪水/这是审判/惩罚它窃取了全知。”)
(“你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
(“写给你的。”)
自己解释为“只有精神迷离的时候才能达到艺术的顶端!所以嗑药不可少——”大概是很认真的借口。
Color的好友和合作伙伴(?)两人关系很好虽然经常互黑。
自称“随处可见的平凡人”。
做出的行为Sion基本上都不能明白。写的诗写的文章之类的……他有时还会写写剧本,和歌词。但是绘画方面完全不行,也不知道为啥。
(“他居然都在一个规定的时间看一群彩色的马,还跟着一起唱歌。”Sion说,“我真的不能理解。一群马的有趣之处在哪里?”)
穿着时尚,但是不怎么看时尚杂志……
喜欢去美术馆,每个星期都去。虽然自己不会画画。
最期待的时间是下午茶和Sion所说的“规定的时间”。
喜欢吃曲奇饼干,Color偶尔会带Night做的一些饼干来……因此对Night的印象很好,即使他们很少见面。
对Sion有点“老爸”的感觉。不过大多数都是把他看做心灵之友(?)。
闲的时候会上一辆公共汽车然后一个站下一次又上去一直坐到终点站又坐回家。
能力是“读心”,但是他从来不使用。
被Color叫做“外星章鱼”。 结果爱称就叫做“章鱼”了。
年龄:23
身高:182
爱好:写写写嗑嗑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职业:诗人作家和病人(?)
角色简介:
神经病。
大概5岁的时候体检被发现血液里有致幻剂成分,被抓到研究室里研究(同时也让Sion教他知识)。可以说是Sion重小带到大的小孩。而且Sion虽然是理科生,但是教出了一个完全的文科生(不如说是理科憎恨分子)心情很复杂。
所以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自己也很喜欢吃自己血液里的致幻剂,写了以后就会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神经病的诗,而且居然好评无数。这让Sion很理解不能。
(“浅滩上求死的理/抽搐着吐出真实的泪水/这是审判/惩罚它窃取了全知。”)
(“你写的都是什么鬼玩意?”)
(“写给你的。”)
自己解释为“只有精神迷离的时候才能达到艺术的顶端!所以嗑药不可少——”大概是很认真的借口。
Color的好友和合作伙伴(?)两人关系很好虽然经常互黑。
自称“随处可见的平凡人”。
做出的行为Sion基本上都不能明白。写的诗写的文章之类的……他有时还会写写剧本,和歌词。但是绘画方面完全不行,也不知道为啥。
(“他居然都在一个规定的时间看一群彩色的马,还跟着一起唱歌。”Sion说,“我真的不能理解。一群马的有趣之处在哪里?”)
穿着时尚,但是不怎么看时尚杂志……
喜欢去美术馆,每个星期都去。虽然自己不会画画。
最期待的时间是下午茶和Sion所说的“规定的时间”。
喜欢吃曲奇饼干,Color偶尔会带Night做的一些饼干来……因此对Night的印象很好,即使他们很少见面。
对Sion有点“老爸”的感觉。不过大多数都是把他看做心灵之友(?)。
闲的时候会上一辆公共汽车然后一个站下一次又上去一直坐到终点站又坐回家。
能力是“读心”,但是他从来不使用。
被Color叫做“外星章鱼”。 结果爱称就叫做“章鱼”了。
Megrez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说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想死。这不利于身心健康,尤其是心理上的。但Sion很好。即使他想死他也无法真正的去实施,即使他想死也改变不了他能稳健地做完实验,写完报告,整理并交上去。
“我不是刻意反驳你,”Sion说,“可是我想死的时间比你活着的时间还长。”
“那你教我。”
“什么?”
Megrez虚情假意地皱起眉头并吸了鼻子:“怎么想死又健康地活。”
“噢。你才是心理不健康的那个,”
“我没有。”
“我的意思不是你想死不健康,而是你想死之后还想要健康的活。”Sion轻柔地,用不会伤到这位正在扮演心理有问题的敏感青年的声音。
“我会哭的。”
“我知道你会。”
但Megrez并不是真的想死。他没有任何心理创伤,过着一个幸福安定的童年——除了定期抽血(但这一点也不疼,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他快乐得就像一只总是能偷到饼干屑的小老鼠。他几乎所有的泪水来源都是那些陈旧的感伤文学。而这些都是Verite带给他的,精挑细选的小说们。在很早以前,年轻的Verite熬夜看了那些书,眼泪水留在眼眶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让实验室变得一团糟。那之后他请了三个月的假去修复他的这些应激障碍,他就好像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很痛苦。Sion知道他的确受过很多伤,现在他还能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平静下来。他了解自己的心理创伤,所以他依旧十分安全。Sion熟悉这个流程。可怜的Megrez,他确实能够体会,但他还以为他能够理解。他不应该看更多了。
但想死是大事,无论如何。Sion私底下和Verite(毕竟他算他的另一个监护人,或许吧)谈过这件事。
“他真的很伤心?”
“真的。”
“我知道为什么。”
“嗯哼?”
Verite愤恨地说:“因为他脑子进水。”他们前两天刚因为一些无所谓的小事吵架。
“他身体很健康。大脑无异常。”Sion拿出了前段时间抽血时的体检报告,任何指标都很正常。
“我不是说他脑积水,就是——你懂的,他的血,让他脑子有点不正常。”
Sion沉默了一会。
“这是崭新的观点。”
“很有科学依据。”Verite得意洋洋。
不论是谁想死,这对身心都不健康。在想死的经历上,Sion和Verite是真正的前辈。尤其是Sion。没人清楚他究竟想死了多久,可是他还过得很好:规范的一日三餐,睡前一杯热牛奶,除非有工作,十点就睡觉。身边的同事也看不出他任何想死的情绪。真是令人唏嘘。Verite说:“我们得使用一些科学的方法来帮帮他。”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三个人在这“想死互助会”里面对面坐着。空气肃穆,他们都很认真。
“我们要先说明,想死不是自杀。”Sion说。
“毕竟自杀互助会太毛骨悚然。”
Verite趁机补充。
“我的意思是,主要是通过分享来减轻自杀的想法——”
“我觉得想死也没什么不好,”Megrez说。两位十分操心的老父亲看着情绪多变的小青年咕溜溜转着眼睛,不禁指责:“是你说想死不利于身心健康我们才帮你!”
“我的想死是天生的!流动的!只要我每活着一秒我都会想死。”
Megrez如同演讲,他敏锐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两人。
“——我的想死混在我的血液中。”
而他们也为这激昂的发言鼓掌了。“很有科学依据。”Verite道。
“我开始觉得想死也令人上瘾;想死令人振奋;提高了工作效率,一旦我想死,我无所不能。我期待我每一次准确的想死,我不眠不休,每天都在想——”
“你的说法太危险了,并且很有力地证明了你很有问题。”Sion冷冷地打断了他,“上瘾,这是很大的心理隐患;”他拿出一张纸写了些什么,“不眠不休,这对生理有很大影响。这些说明了你应该停止想死。”
Megrez发出了一种怪异的,像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尤其像被踢了几脚、或是踩了尾巴、或者是几天没吃饭、没出门排泄的那种),把Sion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学的?”
“可怜的孩子。”Verite说,“前辈会把想死的念头从你的脑海中像夹出一只寄生虫一样清除干净,包括那些还没发育完全的虫卵……”
“他能吗?”Megrez发着抖,顿了顿,抖得更厉害了,“我有吗?”
“这是个比喻。”Verite又多看了他两眼,“可怜的孩子。”
Megrez沮丧地垂着头。
“说完了吗?”
“很明显没有!”他抗议道,“Sion——你——作为我名义上父亲,你居然对这种重要问题一点也不关心!”
“是的,你对孩子应该耐心一点。”
“你看,Verite就是一个好妈妈。妈妈!”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停止想死。”Sion说,“尤其是,你仅仅是因为觉得想死很酷。”
“天呢!我才没有!这种想法多危险啊!我是货真价实地想死!”
“放屁,你就是因为看太多文学书,尤其是俄罗斯文学,你肯定是偷了我书柜里的书。我都说了小孩子别看,你还没到看那些书的年龄。”
“你怎么可以看俄罗斯文学!”Verite叫道,“多么危险,多么叛逆!你真是坏孩子!小孩子不可以看这种书!”
“是不是你偷的?”
“我冤枉!我只拿了一些健全的伤感文学,伤感程度至多维持在健全的失恋!绝对、没有、任何一本俄罗斯文学!”
“什么是俄罗斯文学?”Megrez小声地问。
“别装傻。”
“啊!你真的太不乖了。”
Megrez惭愧地垂下了头。被两个人轮流臭骂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尤其是现在他们莫名其妙地开始表演家庭剧。或许Sion今天心情真的不错。
“让我们两个人生前辈告诉你,什么是货真价实的想死。纯度至少80%的想死!毕竟这就是想死互助会的意图所在。”Verite说,“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让你看这种书,只是说,你应该先接受一些想死教育。你不应该偷偷摸摸地把书偷出来看。”
“好的。”
“像我,嗯,好吧,我想想。……嗯,我小时候生在一个很穷的地方。噢,大家都生在一个很穷的地方……我意思是,小时候因为我在学校成绩太差,被丢进垃圾堆里。”
“呃。真的?”
“真的。在垃圾堆里我每天只能到处找垃圾里可食用的垃圾吃。”
“连我都没有经历过的凄惨体验。”Sion说。
“然后海水会涨潮,有时候我们睡着睡着就被海浪卷走,就这样死了。好不容易和身边的人熟悉一点可能明天早上睡醒就没了。所以大家都不敢变熟。谁都不友好。垃圾也不能分给别人吃。”
“你要好好听。”Sion警告道。
“唉,小时候就被丢到垃圾堆里,连学都不得上。那时候哪里想着看书呢!整天只想着吃,吃饭最要紧。也没有什么熟人。那时候也有什么小团体,反正加入了就不怕挨打,不过很有可能饿肚子。乱七八糟的。”
“那后来呢?”
“后来学校发现我是个错误判断,就把我捡回去上学了。原本我也以为我很笨,那段时间,我身边的人都想杀我把我丢进海里,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有用。不过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没有用,就是因为小时候这段经历。”
“呃。”
“不过回学校我也被排挤,因为我在垃圾堆里待过其他人都不和我玩。”
Megrez吸了吸鼻子:“你好可怜!”
“没错,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很可怜。一看到类似的比如描写垃圾堆里的遭遇的、比如被排挤的故事,我就很难过!这时候前辈就跳出来和我说,‘难受的话就不要看!没必要强迫自己去面对相似的不幸来证明自己的勇敢。’”
Sion拍拍Verite的肩膀。他也非常做作地擦泪。不过Megrez知道这眼泪是真的。至少他从来没见Verite哭过。
“唉。Megrez。他人的不幸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不幸。所以,我的中心思想是,不要觉得想死很酷!”
“我没有!”他再次抗议,“我想死绝对真情实感——虽然可能也有你们说的传说中那种叫俄罗斯文学的刺激——”
“难以想象。”Verite说,“不过互助会好像的确有用,说了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有些心理创伤没必要治愈,亲爱的。你可以习惯它然后活下去。”Sion轻柔地说。
“你叫我亲爱的让我觉得比我心理创伤更让我心理创伤,亲爱的……前辈。”
“你知道你能死,就不要挑衅我。”Sion口吻立刻变得冷冷的。
“我没有!我真的很感动!可是也真的很鸡皮疙瘩。”
“瞧你这口气,八成就是你挑唆孩子读不该读的。”
“家庭爱情剧往后稍稍,”Megrez打断道,“快点到下一个。”
Sion推了推眼镜陷入沉思,过了十五秒后,他开口:“我怀疑你的真实意图。”
“我没有什么意图。”
“一开始就是你,你跑来和我说,我不应该想死。”Sion怀疑地看他,“你就是一开始不想让我再死。”
“没有,或许。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想死。不要怀疑这个真实性,我为这种想法苦恼了好久,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我跑去和我朋友聊了聊,他说他旁边也有一个整天要死要活的,他说这的确很不正常。所以我想要探究你死的原因。因为你是我认识里最不正常的一个。”
Megrez补充:“最靠近死的那一个。”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Verite 嘲笑道:“瞧你这口气,前辈你就是顽固的不想用智能手机的老头……”
“我就是老头。”
“想死的时间比我活着都长的人生前辈……”
“我想死的时间也比你活着的时间长。”
“两个老头。”Megrez郁闷地想。
Megrez实际上脾气很好,作为一个拥有读心能力的人来说。何况从小被父母卖来实验室,身边还只有老头。他脾气好最主要是他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这两位老头的精心照顾下,比80%的同龄人都心理健康。监护人非常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作为两位心理受创且深受折磨的人来说,最不愿看着他人同样受伤而重蹈覆辙。当然,想死教育也可以实施。人绝对可以健康地想死。
“说得没错。我就是健康地想死的最佳代表人物。我现在会以绝对科学的角度为你诠释健康的死的念头。绝对科学。我保证。”
“主要解决手段是一周死一次的人没有资格说。”
“是的,我的健康来源就是我死不了。”Sion淡淡地说,“所谓健康地想死,首先,要保持空虚。绝对不能因为一些不幸的经历……比如你的母亲。命苦的母亲……”
“为什么是母亲?。”
“他方才唤你妈妈。”
“我以为你们角色分配是——Sion父亲——你是妈妈。命苦的母亲……”
“唉!”
“你看他,愁眉苦脸,还有应激创伤,我半天不理他,他就会哭。他会在办公室里闷头抄数据,用手抄,以为这可以遗忘痛苦,他回忆起过去年轻时那些他人的嘲笑,而我——我带领他走进科学的殿堂,在他心中非常重要。而且我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我不理他,他就很伤心,他会怀疑自己被抛弃了。这种不稳定的精神要素,心理变化,不能称之为健康地想死,因为它本身建立在不健康上……他会偷洋葱回去扯成一片片,然后炒来吃,仅仅是因为他的内心难以平静……而这又仅仅是因为……我半天不理他,因为我没有看手机。”
“你知不知道这些话题会令我很尴尬。”
“我科学地管理自己的活动时间,包括看手机的时间。每天来实验室做实验到十一点,然后休息到两点再来实验室,继续做报告到五点。一直到七点我都和你聊天吃完饭,最后十点上床睡觉。绝对符合健康一意。”
Megrez一惊:“这个和lan以前说过的监狱的作息好相似!”
“因为监狱的作息是我调整的。”
“你父亲的权限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Verite得意洋洋。
“只有保持无思想的想死才是最纯粹的想死,最健康的想死。你明白了吗?”Sion说,“你只是为了死本身,所以才能死。这和俄罗斯文学完全不同……和世界上任何想死都不同。”他停了停,“毕竟正常人不会因为死不掉而想死。”
“这是想死互助会,你应该描述一下你的心路变化。”
“噢,还有这个环节。”Sion说,“我想死仅仅因为我想死。我死不掉,所以想死。慢慢地,我连遗书都不再想写。我觉得一切都无意义了。活太长会变得无意义的。他们同意我死只是因为我死不掉。把我切成碎片,一千片以上,把骨灰撒进海里,你母亲还拿着我的骨灰,大概是手指捻了一把偷藏的,很可怜地哭。最后我就复活在他捻得那点骨灰边。”
“命苦的母亲……”
“你可以把想死当做休闲娱乐的手段,但你不能再这么认真地死了!我会很伤心……”Verite伤感地说,“我也不想偷点前辈的骨灰过了几天会变成前辈本人……然后还要被你骂。”
“说的没错。你要想想你还有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家,而他刚刚经历类似青春期的东西,被你们轮流教育。你别再这么毛骨悚然地死了。哦,对,我真的想死!不是假的!”
“抗议无效。不过互助会好像真的有点用,感觉说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确实比以前有些不同。”
“当然了,这是科学的手段。”Verite拍拍Sion的肩膀,而后者依旧若有所思。“该说说你了,年轻人。”两个老头目光尖锐地扫过可怜的刚经历类似青春期的敏感小青年,小青年缩了缩。
“或许是他的坏朋友。”
“他朋友坏么?”
“会教给他一些不该教的。你看他就很像俄罗斯文学的主角。”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俄罗斯文学到底是什么?”
Verite说:“小孩子别说这些!”
Sion回答:“一些考虑死的书。”
“你们说Lan吗?像想死的人?”
“是的。据我所知,他心理压力挺大的。主要是身边有一个精神疾病患者……”Sion慢慢收了嘴,“不应该在他人身后谈论这些。”
“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有一天我存在的某种感情,有种东西在变形,我头好痛!我觉得那种变形的东西应该有一个词语来形容……这时候Sion的遗书……”
“我至少有三十年没写遗书了。你哪来的?”
“它放在书桌上。”
“哦,对。毕竟它要让人能够立即发现,继续。”
“……被我发现,我找到了一个相似的词语来形容。可能,那种感情就是死。我觉得那种东西的存在非常神奇。虽然你们都说它具有某种苦痛……呃,的确它会让我头疼。总之,非常不可思议的是:每当我重现这种感觉,可能它就是想死吧!总会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涌现出来!这时候某些神奇的书让我醒悟了!我的想死混在我的血液中。我开始觉得想死也令人上瘾;想死令人振奋;提高了工作效率,一旦我想死,我无所不能。我期待我每一次准确的想死,我不眠不休,每天都在想——”
“非常危险。”Verite小声与Sion耳语。
“可能他的血液中的确存在某种问题,导致了他的脑出现了一些目前我们还无法发现的疑问。”
“但是,我想到了你。” Megrez看向Sion,“毫无疑问,你的遗书里非常痛苦。死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呀!你怎么能继续这样痛苦下去呢?你应该停止想死。或许我的并不是正确地想死,或许不能够称为纯粹的想死——”
“天呢,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但是我想说,你不能再想死下去了!”
Megrez和Verite大力地拍起手,让Sion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这太过肉麻了。但是似乎两个人都太过真情实感,呜呜地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Sion并非不能理解,尤其是在刚谈完关于自己的经历的情况下。
或许他们的确爱着自己。
而这也的确是他遗书三十年前就不再更新的原因。
“妈的,你果然就是这个意图。”
“所以我不太知道想死会怎么样。” Megrez含着鼻音说,“不过每个星期看你死一次还挺提心吊胆的。”
“你想怎么样?”Sion硬着头皮说,“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Verite 抹着眼泪:“我绝对不是共犯!但是他说得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的意思是:你从今天开始别死了,怎么样?”
“什么?”
“取消你的自杀活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母子(?)二人大大咧咧地说,还互相击掌,撞肩膀,总之什么能庆祝的方式都被庆祝了个遍。Sion再次怀疑这场互助会到底被下了什么蛊,虽然开互助会这个活动的确有他的主意。
“开什么玩笑?你刚说完可以把想死当做休闲娱乐的手段。”
“可是这太不利于身心健康了。尤其是心。”
“我想死的时间比你活着的时间都长!”Sion瞪了Megrez一眼,“还有你!”以及Verite。
“但你有家室了!命苦的妻子和可怜的孩子每个星期为你收尸!”Megrez捂住Verite的胸口,称职地表演家庭剧(此时应是悲剧)。
“你要好好想想。”命苦的母亲抬起头警告般地说,“你的小说家儿子很有可能会因为你这种恶习而无师自通地写出俄罗斯文学。”
这种说法让Sion大受震撼。你知道,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俄罗斯文学。Sion只留下了少许,并且仍在把它们的遗骸复原。当然,他并不是对俄罗斯文学有什么意见,这非常重要,是艺术史上重要的一部分。在他眼里,它们这很适合给孩子(尤其针对Megrez)进行某种教育。不过不是现在。毫无疑问,现在的情况非常紧迫。
自己的小说家儿子很有可能写出新世纪俄罗斯文学。
他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僵硬地说:“这些话题就等到下次想死互助会再说吧。”
“啊,为什么会变成长期活动?” Megrez天真地问。
Verite怜爱地回答:“傻孩子!互助会本就是长期活动。”
“另外,别再演家庭剧了,我要吐了。”
+展开
Lan想要给Night写情书。作为文青这种应该不下话下。他特地(偷偷)买了Megrez的《情书百则》,研究了好一会,发现全他妈是废话,他冷静地给Megrez发了一张他特地研究出来的狂草(精神污染系),吓得Megrez三天都不去写稿子专门去问他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看了是看了,画了是画了,可是还是不会写,这也没办法。还是得有求于Megrez。最终一个星期后两个人在“软绵绵咖啡厅”见面了。
Megrez:“你的那张画根本不是人画的,我发誓!你那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就连Sion看了都愣了一天半,Verite看了后狂得把他的温室里的小白鼠都放出来了!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后果吗!”
Lan喝了口咖啡,优雅地:“那你就不应该给他们看。”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受罪——”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又不是我专门发给他们看的,而且还没出人命,这不是也挺好啊?”
Megrez默言看着对面那个喝着咖啡正在无耻地“这根本不是我的错”的表情的男人。气得一口气加了三杯柠檬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好吧。你找我出来干啥?”他问。
“帮我写情书咯。”Lan耸耸肩,“不然你觉得我们出来还能干啥?到时候要画什么你自己定吧,不要太恶心就好。”
Megrez又喝了一口水,“……我们原来是这样可悲的利益关系吗?”
“诶?原来不是吗?”
“一点友情的感情都没有吗?!”
“Megrez你真是浪漫主义呢!”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蜥蜴人!蛇人!或者直接是昆虫!”
Lan:“得了吧,你不是老叫我皮皮虾吗。”
Megrez决定放弃这个话题。
“你要怎么样的情书?”Megrez招呼一声,让Maribel拿了笔和信纸来(“啊,小姐,你竟然还有墨水和笔!这个信纸的图案也好看极了!”“谢谢惠顾喔。”),沾了沾墨水后,他抬头盯着Lan,“话说你真的不考虑自己写一封吗?情书还是自己写比较有意义吧。”
Lan委婉地:“啊,虽然很不愿意告诉你,……如果你笑了我就杀掉你。”
Megrez一脸震惊,看了看四周,才确定他真的在说自己。这一前一后的两句话根本没有任何逻辑!他有些委屈和疑惑:“有什么好笑的?”
“嗯,我不会写情书。”
Megrez和Lan互相瞪眼。
“我想笑。”Megrez浑身颤抖着说。
“我之前说过的。”Lan淡淡地说。
“不,这不是嘲笑你。”Megrez还是忍不住地笑了,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他看到Lan还是一脸平静,才放下心地继续保持微笑,把信纸递给Lan。“没有人不会写情书的。恋爱的人都会写情书,除非是文盲。”
Lan死死地盯着那张粉色印花的信纸:“我真不会写。写不出来。”
“反正你那么热烈地爱他,你就把你的想法写一写不就好了。”Megrez又拿出一张新的紫色的信纸,“情书当然是当事人来写好,我怎么写都只是工作,你看,我的情书虽然看起来好看,但是是空的。”他随手写下一段热情洋溢的爱语,“因为我没有一个具体的恋爱对象,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作家写这种还是挺简单的。”他转过信纸,把信纸挪过去,“看吧,还是你自己写了好。”
Lan把目光转移到紫色的信纸上,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纸上洋洋洒洒的话配上标准的花体,一股狂热气蕴在里头。虽然他不怎么喜欢Megrez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写作才能,他的确是个优秀的作家。“我真的写不出来,”他敲敲桌子,给咖啡续杯,“想来想去就,嗯,大脑一片空白。”
Megrez想了想:“你就是把你想对他说的话都写出来就行了,什么都行。想着他然后就浮现出来了的那种……你试试看?”
Lan接过Megrez伸过来的笔,一副沉重表情地看着信纸,Megrez好奇地在他和信纸之间来回瞄着。最后在Megrez期待的目光下,Lan有些战战业业地把笔搭在纸上。墨水有些干了。他的笔尖在纸上摩擦滑动着,短暂的时间后,停下了。Lan松了一大口气,把笔郑重地放回桌子上。Megrez赶紧抽过来看。
“我看看写了啥——”
——“我爱你。”
Megrez抬起头对着Lan:“你不用再写了,结束你的情书生涯吧。”
“虽然有了这个准备但是被你说出来但是很不爽呢。”
Megrez狂摇头:“我不是说你没有这个才能,我是说你可以出师了。”他给自己再加了一杯柠檬水,“你都能写出这一行话了,我觉得已经够了。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好的?”
Lan很不满,甚至有一些焦躁:“我不想要这种,我想要你那样表达得具体的。我想了那么久就只写的出这一句话了。”
“这就是情书最高境界啊!”Megrez摊开手,“已经是最强了,你难道要退化吗?”
“如果最高境界是这样,我倒是真的想退化。”Lan嘟嚷道。
“能够坦诚地写下这一句话已经够了。”Megrez把Lan的信纸推回去,“你自己写吧,我拒绝这个工作了。”说完,他起身准备去拿一块蛋糕,微微侧过头看到Lan不太高兴地看着他。“别这样嘛,你就把你平时不能对小松鼠说的话都写下来就好咯。我吃几块蛋糕,回来你给我看看呗。”
Lan看着Megrez欢快溜走的背影,气打不出一处。他只好抓着笔继续对着信纸瞪眼。过了两分钟,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写下一句“我爱你”。因为思考太久墨竟然都干了。他又把笔捅进墨水瓶里才写的出来。
除了这句竟然其他一句好话都想不出。他悲哀地想。他只好抱着头恨不得把脑细胞全部集中起来搞出来一句。不要我爱你,要个别的也好……他苦着脸拉过信纸写下第三句话:“请将一生都交给我”。
……什么结婚宣言啊。
他第三次将笔往墨水瓶里伸,也是同样第三回地,沉重地写下。
“我爱你。”
……又是一句。
最后他对着信纸实在想不出更多的情话,发着呆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咖啡冷了。他一饮而尽,硬着头皮转过头想找Megrez交差,却发现只有Maribel一个人在柜台静静地擦着杯子。Maribel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Megrez先生已经回去了。”
看着Lan愣住的脸,她又想了想,补充道:“他说你看起来好像想得很认真,就不打扰你了。还说,就这样交上去就好了。”
Lan歪着头,叹着气。沉了一会,敲了敲桌子。Maribel微笑着,走过去给他续杯。
+展开上一篇的后续
安定的Sion x Verite
依然与原作无关(;´Д`)
——
“你就为了这点屁事找我出来,找一个未成年陪你喝酒?现在时间是20点15分6秒。我要睡觉了。”
Verite看着面无表情的Tany,把头埋进手臂里。
Tany抓起桌上Verite好不容易贡献出的新鲜果汁,“说事。果汁的报酬可不低。”
现在是晚上20点15分,他们两个在实验室里,对着几个水果和榨汁机谈人生。真是没有谈人生的气氛啊。
Verite痛苦地哀嚎一声,把头抬起来看了看Tany,再次哀嚎一声又垂下头。可能找Tany来商量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他有些冲动了。他只觉得该找个靠谱一些的人商量,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Sora,很快就被否决了。Sora一定会微笑着默默祝他们幸福的!这种结果不是Verite需要的,他需要科学合理的分析。在想来想去之后终于选择了Tany。这是下下策。“算了,你喝吧。”Verite十分郁闷。明明是用自己的果汁拐Tany出来结果骗出来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算我送你的。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
Tany毫不客气地吸了一大口果汁。“找个人陪你?你怎么不找Sion前辈?”Tany注意到Verite身体微妙的僵硬,她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她挑挑眉。“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呃、并没有。”Verite干巴巴地说,一个手滑就往自己的苹果汁里倒了半瓶乙醇。“……好吧。”他视死如归地开始搅拌他的苹果乙醇。而Tany眯起眼睛盯着Verite。Verite再次意识到叫她出来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别看我了。”他小声地说,不知为何感到紧张起来,还莫名其妙地脸红。
“……你和Sion前辈接吻了?”
Verite脸色迅速变白。
“哦,你提到Sion时的脑电波很活跃,与其说活跃不如说是混乱。”Tany又吸了一口果汁,一边盯着他的脸,“你的舌头的形状也有变化,还有身上的激素……”
“不!”Verite大声惨叫着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谈这个!”“原来你们真的亲了,怪不得你不好意思跟我说。”Tany一脸计划通,“跟我在一起你就应该有被我掏空的准备,我只是把你想说又不敢说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的确和Tany说话的时候不用说出问题她自己也能够察觉。自己说出来的确是太尴尬了。这算得上是唯一的好处。Verite自我安慰道。而且她能够有效地计算结果和措施,也许事实上找她出来也不算太坏。“就是这样。”Verite破罐子破摔,沮丧地说。“他今天跟我玩大革命,然后我嘲笑他,他就亲我。”
Tany继续倒了一杯果汁,回味地舔舔嘴巴。“你太蠢了。我打赌你一定是嘲笑他是童贞。”她瞄了眼Verite的苹果乙醇汁,厌恶的皱起鼻子。“Sion前辈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那一类。行为、语气、身体素质,各种方面都能体现。而你——”Verite泪汪汪地看着她,“——你出生到现在可能连色情杂志都没看过。”
“我是正常的健康人。”被戳到痛处的Verite小声地嘀咕。“色情杂志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女人或者一群男人的裸体难道就能引起我的欲望吗?还不如在我的温室里多待两个小时跟我的小白鼠和番茄一起谈谈心。”
“处男。”Tany嗤笑道。
“你这讨人厌的小鬼!”
Tany有些惊讶地多看了Verite两眼。Verite一直都对她挺和蔼的,他们两的关系也很不错。这是Verite第一次叫她“讨厌的小鬼”。看样子Verite心情真的不怎么样。Tany开始正视这次谈话了。而Verite只是一个劲地抹眼睛想把眼泪都给挤光。
Verite想了想,还是喝了一口他的那杯黑暗果汁。味道恶心得难以想象。他为浪费了两个他的小苹果而感到惋惜和痛恨。他转过头看到Tany正以一种严肃的表情盯着他,他感觉一种奇特的毛骨悚然。“好吧,我刚刚说的有点过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为了不浪费,他还是一口一口地皱着脸继续抿着他的苹果酒。“喝吧。”
“Verite前辈,你找我出来不是给我送果汁的。”Tany看了看表,“还有时间,我今天晚点睡也没问题。你还是快点说吧。”
Verite郁闷地重述了一遍今天的经过。
“……怎么样?啊,什么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在问什么……反正不是一件好事,对吧。”Verite继续搅拌着他的苹果汁,猛然惊觉地抬起头,“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这么像那些古早的爱情小说里的女主角?”
“你有这个自觉就好。”Tany看着摸着自己的脸疑惑的某人,陷入了沉思。
“我怕前辈不理我了。”Verite沮丧地把头抵桌子上,“虽然目前是我不理他,我怕他觉得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了。”
“不得不说,你更像女主角了。”Tany随口接道。“那你就不应该不理他。”她又迅速地喝完了一杯果汁。Verite觉得有些破财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我怕他啊他好恐怖。”Verite有气无力地翘起椅子上晃下晃:“可是前辈不和我玩就没人和我玩了。那样我就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依赖情绪吗?”Tany嘲笑道。她的脸出现了非常复杂的表情,“不过……你们会……”她说着,突然闭口不继续说下去了。
Verite惊讶地回望她。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奇妙的说不出来的东西。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的趋势。只是趋势。”
“什么趋势?你省略了什么?”Verite变得紧张起来。直觉中这个省略的东西绝对很不正常。很关键的东西。他的总觉得眼皮开始迷信地跳了。
“你不觉得让一个6岁的小姑娘说这种话很……”她屏住呼吸很艰难地,“很……奇怪?我们换一个说法。”她语速很快地在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找找Megrez?难道就是因为他嘲笑了你?”
Verite有些焦躁:“你这时候才说自己是6岁幼女有用吗?!小Megrez我根本不想理他他对我见死不救……他可能还会把我当做小说素材写!”“他会写,下一本章鱼先生的畅销书肯定是关于一段刻骨铭心的黄昏恋,热热烈烈的夕阳无限好。”Tany语速飞快地接道。
Verite用力拍桌子一下就跳起来:“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省略了什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接受!”“这感觉就像一个肌肉大汉穿着女仆装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你,我不要这种形象!”Tany紧紧地盯着他说。Verite抱着头抓狂般地挠头:“这不乏是一种受欢迎的地方!肌肉大汉也可以可爱的!”
Tany仍然盯着Verite,木木地说:“你确定?”
“啊,拜托你了!别这样折磨我——”Verite上蹦下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他绕着实验室的桌子开始狂奔,好像这样能让他冷静下来一样。
“……那个趋势。”Tany用手比划着,“就是那个……那个趋势。”Verite灵光一闪,不寒而栗。“哪个、哪个趋势?”
“……你一定要我说吗?”Tany一口喝光了她的果汁。“你们会……嗯……这句话太不符合我天真无邪的6岁女童形象了。”Tany清了清嗓子,“Verite,你知道,不能太过相信预言和趋势,这会让你的自主意识会倾向于那个未来……你会潜意识地靠近那个未来的选择,你原本可以避开它的你却知道它的存在后,自己情不自禁地选择了那个方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计算不一定是完美的。这只是个趋势,你不用太在意它。”
“你说的我都懂,所以趋势是什么意思?!”
Tany恢复了她原本的面无表情:“好吧,你们有发生性行为的趋势。”
Verite沉默了。
Tany把两个苹果扔进榨汁机里,榨汁机嗡嗡地开始工作。
“……小Tany,”Verite有气无力地说,“谁教你这个……词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把头垂进大腿后,“你不纯洁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干的?”“我都说了我不想说的,你别怪我。不然我换成交配更好更科学吗?”Tany的声音在榨汁机的巨响中显得很微弱。“你们的动作接触,口气和对话都表明了这个趋势。你没发现Sion前辈对你进行的暗示吗?他是有准备的。”
“你太下流了!”Verite嚎叫着,“我和Sion前辈是纯纯的同事关系,Sion前辈还那么嫌弃我!”Verite开始自己挖自己伤口,他一边含着泪一边回忆自己被Sion的各种嫌弃和殴打。“Sion前辈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跟我……那啥。为什么我会被那啥啊!”
Tany鼓起嘴轻轻“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你被那啥而不是你那啥他呢?”
Verite一愣:“有道理。前辈可以变成女孩子啊。”Tany突然笑了。“你有这个自觉真的很不错。你知道Sion前辈他不会变成女孩子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觉悟?“但是我们怎么可能……搞出这种问题来。”Verite爬起来趴回桌子,“这比……我的小火蚁或者兔子先生就是宇宙第一偶像还不靠谱。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啊……真是一个漂亮的自打脸。Tany心中涌出淡淡的悲哀感,她同情地轻轻拍拍Verite的肩膀,换来Verite震惊疑惑的眼神。
“Tany,你怎么还不睡觉?”
Verite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整个人被吓得迅速从河外星系回到研究室,他虎躯一震(再次虎躯一震),伸出手灌了好几口乙醇苹果汁,看得Tany心惊胆战。
“你好,Sion前辈。”Tany慢慢地说,“Verite前辈帮我检查作业,顺便榨点果汁喝。”
开玩笑,这家伙还需要检查什么作业吗?Verite纳闷地又喝了几口。这个借口找的太烂了,真想不出竟然是Tany能想出的借口。可能是因为她太紧张导致什么脑细胞活力下降……他总觉得肚子喉咙有些火辣辣地燃烧……Verite惊心动魄地轻轻拿起刚刚的那瓶乙醇。没有贴标签。他有些生无可恋了。
“我混过的,2%。”Tany看到Verite视死如归的表情忍不住提醒。Verite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啊,吓死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不觉中Sion已经飘到了Verite面前,他一眼就看到了Verite手里拿的那杯苹果汁。“……乙醇?你喝乙醇干什么?……喝酒?”
“呃,喝酒。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吧。”Verite小心翼翼地看着Sion的脸色。Sion拿过那杯饮料摇晃几圈:“我都忘了现在已经没什么酒了。真的酒可比这个好多了,苹果汁混乙醇……真有创意。”
看样子Sion并没有生气。不过自己也是成年人,喝酒当然并没有什么问题。
“快八点半了。你要睡觉吗?”Sion把杯子还回去,目光转向Tany。Tany目不转睛地盯着Sion,而Sion默默地回望她。在Verite眼里他们两正处于不亚于流星雨一样的超级战争。榨汁机还在不会看气氛的继续发出噪声。他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但很可惜并看不出什么苗头。于是他只好目瞪口呆地在他们中间看着他们正在进行的什么谜之对话。
看不懂。
Tany移开了视线,“我今天晚点睡。”Verite总觉得她看起来很郁闷,好像和别人抢玩具结果玩具裂了自己只得到一条腿一样的那种表情。
“好吧。”Sion淡淡地看过来,“你呢?”
“呃。就这样……喝完再说。”
Sion点点头,浮到桌子上,看样子是要走了。“那好。”
“等一下。”Verite不知道为什么力的推动下突然叫住了他。在Tany和Sion同时惊讶的目光下他觉得自己有点怂了。是谁给他的勇气干这种事的,他真想一头撞晕在实验室里。他只能硬着头皮讷讷地:“那个、前辈啊,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榨汁机恰到好处地响起了一段音乐,榨完了。Tany爬上桌子又去倒了一杯。
“这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吗?”Sion看起来有点意外,“你今天看到我都绕着我走,所以我一个下午都在写数学题。”Verite只好窘迫地摸摸自己后颈。“嗯……我只是不知道说点什么。”他总觉得心情变得好了不少,大概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心情。“你不会不理我了吧……呃,我不是不想理你,我也不知道你以后理不理我……”
“这是什么问法?又是一个我应该问的问题。”Verite隐约看到Sion笑了。他回到地上一,向前走了两步,朝着Verite头伸出手——然后揉了两把。Verite总觉得像逗狗。成年的Sion比Verite高出半个头,很随便地就能用身高碾压他。“别摸了。”Verite不太高兴地抬起手拍掉了他的手,的确看起来很像逗狗。这回轮到Tany在一旁来回观望了,她无声地吸着果汁继续盯着Sion。
Sion默默地收回来:“挺软的。”想了想,似乎又想不出要说什么,于是他转过身挥挥手走了。Verite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原来Sion会走路,虽然没有什么脚步声。
“我总觉得我被当成狗了。”Verite拍拍自己的头顶。“并不软啊。”Tany小声地说:“恭喜你们,你们下一步就可以直接结婚了。然后Megrez前辈就光荣成为了你们共同的儿子,虽然我觉得本来他就是你们爱的结晶。不知道跟谁学的,如果是亲生的话还真是基因上的奇迹。”
突然Megrez从对面桌底钻出来:“我不是说你们搞情趣别把我扯进去吗?”Verite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密道的?”“乱找的。”Megrez狡黠地眨眨眼,然后又钻回去。
“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Tany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去删了他的稿子。”Verite把乙醇苹果汁一饮而尽,“就这样吧。20点29分了。晚安,T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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