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很美,但是我仍然没能把去年的剧情补完。
少年人纯情恋爱使我上吊。
仔细想一想,我真是除了谈恋爱什么都没干,快要不认识自己.jpg
总字数4282
偷偷塞序章,并不好意思投第一章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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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蒂·麦克唐纳小姐站在月光下时,仿佛那些澄亮的冷光也将她妆点,那些抓不住的银丝线落在她的身上,便化作她金发上的一片波光,成为笼在她肩头的一块细纱,被织成她缀在裙尾的一匹丝绸。
而当她走进室内,更明亮的光线则使其高高在上的美丽更加展露无遗。那颗骄傲的头颅总微微扬起,仿佛天生就合适那样俯瞰,并不显得傲慢得粗鲁或卑鄙,她的下颔与脖颈勾出一个经过最严格培养的优美弧度,令人想到那些湖水边抖落羽翼上水珠的白天鹅,同样的精致而洁白。
没有人能够说这样一位小姐不高傲,却也同样无人能够因这一份高傲,而用任何不适当的评价来攻击她的诸多好品德。她的双眼在近一年中越发明亮,深藏其中的某种力量正一点一点被她自己所唤醒。
而正是这种深藏的力量愈发使得旁人为其所折服。
麦克唐纳小姐站在她的父兄身后,却并不显得像是只能够活在金丝笼中的一只小鸟,这只天鹅将视线落在她在意的某个人身上,对方在与她的哥哥科林交谈,那双总不亲切的绿眼睛里没有她的影子,可她却感到一些目所难以捕捉的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
卡蒂极快的移开了目光。她忽然间心神不宁,生出一些没有道理的慌乱与畏惧,这种情绪这几天来与她如影随形,终于在这时重新窜上心头,肆无忌惮的抓住她的心绪。
女孩伸手整理鬓角的发丝,指尖触摸到耳垂上冰冷的珍珠和小雏菊,她金色的长发在今天被精心盘起,细碎圆润的米珠与永不衰败的雏菊洒落在发间。她将指腹按在那个由他人赠送的耳坠上,一时竟莫名生出一股想要将之扯下的冲动,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的意志仿佛已向身体下达了这样的指令,可她的手指却分明丝毫未动。最终卡蒂反应过来,那些对于未定未知的惶恐不安欺骗了她的意志,而拒绝了那些指令的身体则要比思绪更加坦诚。
她垂下眼睑,不再看向谁,却也不再想着要摘下佩戴的那些首饰了。
卡蒂·麦克唐纳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将细碎的月光与明亮的灯光全部抛在脚下,她将这些无用的东西通通踩碎,然后按下胸中的情绪,握紧了自己的手掌。
*
艾文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察觉出科林对他隐忍不发的敌意。
这或许是因他们在之前的数年之中,都平和的保持了一种友好——至少在艾文看来足可以称得上是友好——的室友关系所致,艾文判断对方足可以信任,并没有考虑过在某些时候,事情可能会因各种意外,而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转变。
以至于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不得不告诫自己加深在这一方面的认识:
斯莱特林没有牢不可破的盟友。——在你们的关系真正牢不可破之前,没有。
转变无疑并非从这一年的圣诞开始,但在这一天,他才真正看清科林脸上一览无遗地审视之色,并开始对自己过去的疏忽产生疑惑,这一切都是因为当艾文在看到麦克唐纳家人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时,突然间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对兄妹,而他在爱慕那位妹妹的同时,竟没有意识到哥哥就在一边面带审视。
如果有一天安西娅会因某一个傻头傻脑的男孩而露出笑容,不再倚靠在父母和长兄身边,在她人生的重要蜕变中起作用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艾文很难说自己会怎样做,如果对方竟然还胆敢时时出现在他的眼前,或许在圣芒戈预定床位就是唯一的结局。
而科林甚至没有这样做。如果他想要送自己进圣芒戈,艾文很清楚,曾经他有的是机会,但是科林毕竟没有这样做。
现在,这位富有忍耐力的可敬的同级生正挂着不怀什么好意的笑容挡在他的面前,他是那种任何时候都不动声色的人,早些年还保留着清晰可见的傲慢,现在却已经逐渐将那些高傲与轻蔑都收起,至少外表变得亲和有礼起来了,但认清了现实的小威尔森依然从其挑起的眉梢弧度辨认出对方的戏谑,这让本就不善言辞的人变得更加沉默。
这种沉默并不能使科林的心情变得更好,也不能使他放弃小小警告一番对方这个念头。他扯动了一下嘴角,更加严实的挡在卡蒂的身前。
第一支舞的前奏已经响起来了,在此的几人却没有人动作。
“我想你或许不介意。”
科林用他那种不急不缓但把握着节奏的语调说话,他将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我们或许需要耽搁一点时间用来交流,让卡蒂先去享受舞会吧。以赛亚——”
同样受邀的以赛亚·施瓦茨曼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他一直占据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并不参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的纷争,但在这种时候,他却很愿意帮麦克唐纳这样一个忙。
银发的斯莱特林男生动作流畅的朝纷争中心的那位小姐伸出手,彬彬有礼的欠身,“可否赏光。”他故意朝卡蒂眨了眨眼睛,让气氛变得不是那样紧绷,但是这个小动作落在艾文眼里,却令他心中更加焦躁。——当然了,这正是以赛亚的目的,尽管他同艾文的关系并不坏,但他依然乐于这样做。
以赛亚微笑着等待回应,卡蒂无法拒绝这样一个邀约,因为拒绝总会使一方的脸面受到一些损伤,而她看出科林笑脸下的认真,于是稍作犹豫,还是点了点头。
在避开艾文的注视踏入舞池时,很难说卡蒂有没有在心里偷偷松下一口气,她将腰背挺直,不动声色的松了松一直僵硬的身体。
捉着她的手,在一个不冒犯的距离内虚虚环住她的腰身的银发少年因此而轻笑起来,“不要担心,麦克唐纳小姐。”他故意凑近了一些,轻声耳语,“好的小姐不需要在跳舞的时候为任何事烦恼,……您想看一看那边那个学长急迫的样子吗?我觉得相当有趣,是托您的福才能见到的景象。”
他带着卡蒂转了一个圈,女孩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细细的鞋跟却‘不小心’踩上了以赛亚的脚背。
“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施瓦茨曼学长。”
她仍微红着面颊,却恢复了往常的骄傲,微微扬起下巴低声说,“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一件烦恼。……至少很快就会不是了。”
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必很久,足够她理清自己心意的时间——而在这之后,一定什么也无法再让她烦恼了。
卡蒂在心中这样坚信着。
*
在另一边,艾文很快注意到并非只有他一人对舞池投注了过多的注意,安斯沃斯·曼纳斯的视线同他撞在一起。
这说不上是一个意外事件,因为自踏进庄园起,跟随在科林身边的安斯沃斯就没有将自己的视线放在除了麦克唐纳家人身上以外的其他地方,他是个并不太多话的人,在之前几年一直像是科林身后的一个影子,而等艾文真正注意到他时,安斯沃斯已经渐渐不再像是一个单纯的影子了。
“……”
对方收回了投注在舞池中的视线,那一只露在刘海外的绿眼睛掠过一旁的小威尔森,却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一颗光秃秃的圣诞树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底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着一些什么,这使得那种绿色变得同艾文截然不同,更加冷漠、也更加危险……
艾文不禁思索科林是否真正看清这样的眼睛。他没有看到,在看向科林时,安斯沃斯的神色到底出现了一些极细微的变化,这种变化隐藏在那些黑色发丝投下的阴影之中,一转而逝,黑发的斯莱特林学生仍旧像过去所有时刻那样,恭谦地站在科林身后,仿佛自己从未傲慢的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注视自己身前的少爷。
而科林仍在慢条斯理整理他那没有一丝皱褶的黑色礼服,事实上,他并没有什么想和眼前的小威尔森交流的,除了用魔杖——或者拳头——的那种交流,那是他迫切想要做却竭力克制住了的。
他开始斜斜的将身子倚靠墙壁,脱离了父亲伊恩·麦克唐纳先生的视线范围,一些顽固的散漫与游离又重新在那副礼仪规范的大少爷身上冒出头来。科林漫不经心的扫过艾文·威尔森,在心里对其发出了嗤笑。
对方在他的眼中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像样的敌人。尽管小威尔森实力不俗,家境也相当可观,可他却很不像是‘像他们一样’的那一类人,他不隐藏自己、对利益不是那样敏感、信任感情,这样的人做不了他的敌人,科林似乎想通了这个问题,或许正因如此,他才隐忍不发,没有真的朝对方无防备的后背念出咒语。
“你真的想和我交流一下吗?”
他亲切友好的问,“我倒是不介意腾出一点时间,尽管我还与两三位有身份的小姐约好要跳一支舞——”
“……伊恩先生快要回来了。”
艾文面无表情的这样说。然后他看到科林大少爷优雅而不掩迅速的离开了倚靠着的墙壁,这位少爷站直了身子,借着端起的葡萄酒杯,不动声色的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父亲的身影。
但是伊恩·麦克唐纳并没有出现,科林立刻意识到这是小威尔森的一个难得的谎言,他掸了掸自己的袍角,却没有阻拦对方离开。在他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蓝眼睛中最温和的一份注视,最终还是落在了舞池中的卡蒂·麦克唐纳身上。
这一切只关乎卡蒂的选择。
科林清楚这一点。只要是卡蒂的选择,这就足够了。
而与安斯沃斯擦肩而过的艾文却脚步忽地停顿,他回过头,黑头发的曼纳斯已经背过身去,依然是那一副无害而温顺的模样,仿佛在交错的刹那间自己耳边响起的低语只是一个错觉。
可是艾文分明听到属于安斯沃斯的声音,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轻声说:
“我还猜想会是谁。……原来是你。”
……
第一支舞曲的旋律渐渐进入尾声。
艾文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回过头,去询问安斯沃斯话中的真意。
并非毫不在意,而是因为——第一支曲子结束了。
卡蒂已经松开了以赛亚的手,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因为跳舞,额上微微渗出一层薄汗,面颊上透出的粉色在艾文看来有着说不出的活力与生气,那些被编起的卷发有一缕俏皮的跳了出来,艾文忍不住伸手小心的帮她将那些碎发带至耳后,然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僵硬的收回了手。
女孩的脸似乎变得更加红了。她站在那里没有动,眨着眼睛看他,艾文觉得手已经僵硬得像是一块木头,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遍“现在、立刻、马上约她去跳舞”,可视线掠过对方礼服裙摆下隐约露出的挺直小腿与轻盈的高跟鞋,到嘴的话就不免起了变化。
“……脚会痛吗?”
他皱起眉头这样问。这不算是一个合时宜的好问题,并且在出口之后,连说话的人自己都微微愣神,“我想跳舞或许很费力。”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需不需要休息。”
这几句话里的笨拙和傻气已经超越了他入学以来说过的所有的话,或许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解风情、不识趣的人了,但艾文依然无法制止的担忧一些也许根本没有人在意的事。
——那样高的鞋跟,踩着那东西走动,女孩子们真的不会痛,甚至不会累吗?
可是那位金发的小姐听到了这样的话,在微微愣神之后,却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面容像是忽然焕发出某种新的光彩,今天晚上一直缠绕着她的一些恍惚与游移忽然间被从面前扫开。卡蒂仰起头,用闪着光的蓝眼睛直直看向他。
“不会。”她努力压下自己过于上扬的唇角,像是十分正经严肃一样回答,“我不会累,也不感到痛……不如说我还没有跳够呢。”
她自己也抬手压了一下那些被别再耳后的碎发,耳坠在面颊旁轻轻晃动,这让她又笑了起来。
“毕竟我还挺喜欢跳舞的……”
在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落下最后一个音节之前,艾文已知情识意地稍稍后退一步,欠身朝她伸出了手。
“如果我有这个荣幸。”
绿眼睛的斯莱特林学生凌厉的面部线条无可抑制的软化下来,他注视着卡蒂将手放进自己的掌心,而自己则一点一点,小心的阖起手掌。
艾文终于露出了笑容。
+展开今年我没有肝了!!但是还是要过情人节,倔强。
响应打扰了!很惭愧其实没有怎么写到蛇院优雅的大家,可是为了节日气氛还是响应了一排……
就是瞎撒糖!不要问我时间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捂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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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霍格莫德漫天飘着雪。
而到了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和鹅毛雪花一起砸在霍格沃兹学生们头上的,还有侏儒小爱神随手乱射的玩具箭矢、小妖精们抛洒的强力金粉、以及蜂蜜公爵赞助提供的酒心巧克力。
艾文·威尔森被一块爱心形状的巧克力兜头砸中,他没好气的把这块巧克力塞给了在路上遇见的以赛亚——以赛亚·施瓦茨曼,白金发色留着小辫子的斯莱特林男生与同年级的巴尔泽撒·鲍德温正勾肩搭背往回走,后者金发灿烂,去年这一天的遭遇至今让他耿耿于怀。
巴尔泽撒近来蓄起长发,在女生中更加人气高涨,本人也更加避那些飞在天上抛洒金粉的小妖精而不及。
遇见这两人时,小威尔森的身边站着卡蒂·麦克唐纳,两人正在蜜蜂公爵门口驻足,以赛亚和巴尔泽撒暗地里就对着艾文露出了然的神色,这让小威尔森感到很不自在,特别是,这两个小混球还像亲兄弟似的默契的用口型对他说:
‘我们’‘不会’‘告诉’‘科林’‘的’
……但是科林分明早就知道。艾文面无表情,手心里微微发汗。
早上出门之前,室友一直在边上把玩他那根山楂木的魔杖,指节翻飞像是能将魔杖玩出花来,艾文顶着压力面不改色,却能感到科林的视线直到他带上宿舍的门,都一直钉在他身上,像是看一块猪肉似的来回打量。
他在下楼时还遇到正向上走的安斯沃斯·曼纳斯,对方朝他礼节性问好,看他的视线同样含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玩得愉快。”他这样对小威尔森说,话语中隐藏的真意或许是,“让她玩得愉快,否则……”
据说安斯沃斯自幼同麦克唐纳家的兄妹在一起长大,会有这样的警告也无可厚非。科林的视线写明了打量与挑剔,安斯沃斯的笑容却让人背后生寒,可等到他踏上霍格莫德的白雪地,见到他等待的那位小姐,艾文忽然就将这两人都忘在了脑后,一点儿也想不起了。
卡蒂·麦克唐纳穿了加了绒毛的厚袍子,可是她却没有戴围巾。
就在去年,两人第一次相约在霍格莫德为安西娅挑选礼物,思虑周全的麦克唐纳小姐还围紧了自己暖和的大围巾,并且塞了艾文一颗发热的蛋白石,让他偷偷替她预备着的围巾毫无用武之地。
可时隔一年,在大雪纷飞的二月份,这位小姐却没有戴上她那条好看的围巾,微微扬着光裸白皙的下巴,做出镇定的模样同他问好。
艾文很惊奇自己解下自己围巾的动作竟然还很冷静,他将围巾给卡蒂围上,绕了两圈仍嫌不足,笨手笨脚将女孩裹得严严实实,手臂松下来,这才发觉在严冬里出了满身的汗,窘迫的将手收回来,转开视线不去看卡蒂。
可这位小姐同样面上泛红,却不闪避,她露出一个斯文的笑来,在艾文眼里,那双宝石般的蓝眼睛里总藏着星光,这样一笑,那些闪烁的微光便溢出来,让他既移不开眼,又不敢直视。
小威尔森于是就有些想去牵麦克唐纳小姐的手,可是到底没有牵。两人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艾文·威尔森寡言冷漠,落在旁人身上的目光总透着高傲与严苛,冰冷似尖刀一般,可那双绿眼睛不论何时只要视线转到卡蒂·麦克唐纳身上,都会像融了冰似的软和起来,薄唇片依然抿得紧紧的,眉头却松下来,眼角眉梢去掉几分凌厉,人依旧寡言,却与对待旁人全然不同了。
谁都看得出他待卡蒂麦克唐纳与众不同,可偏偏这样一个斯莱特林又在此时笨拙起来,稍离得近一些,他却脸红又要退,为此科林·麦克唐纳魔杖尖的恶咒险些放出来多少回。
可要说科林为何至今未对他下毒手,或许那样一个专属于卡蒂的柔和注视就是原因之一。
霍格莫德下着大雪,属于巧克力的香甜气息却愈发浓郁。
顶着风雪的两人幸运的在帕笛芙夫人的茶馆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小圆桌,前面坐着的一对赫奇帕奇情侣正巧起身,其中的男生朝他们友善的笑了笑,还顺手给了圆桌一个清理一新——帕笛芙夫人因此而送了他们一只丘比特的小喇叭,并不能吹响,却能从里面倒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糖豆。
坐下的两人之间一时无言,店内为了节日而装扮一新,甜香气愈浓,热气升腾在大块的玻璃窗上氲出凝固的水汽,有女孩偷偷在白色水汽上写了某人的名字,然后赶忙又擦掉,这间塞满了霍格沃兹情侣的茶馆里止不住的升起温来。
艾文在心底犹豫着该说些什么,在他真正汇聚足够的勇气开口说些什么之前,卡蒂已经先一步自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只扎着银绿色缎带的小盒子,拿手扣在桌面上,然后轻轻推到他身前。
小威尔森抬头去看她,只看见那双蓝眼睛忽闪扑朔,听见那位小姐努力压着嗓音故作平静的问他:
“今年的巧克力,虽然苏珊娜学姐毕业了,但是没准仍然有加了迷情剂的混在里面。……艾文学长,你敢吃吗?”
艾文这天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他只是拆开了那个扎着缎带的小盒子,毫无犹豫、面不改色的,将里头的巧克力全都吃了下去。
+展开
我的妈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可爱了【跪在地上大哭
艾文真的好温柔啊祝福你们——————————
笑死我了科林的魔杖进进出出许多次【不是
然而今天与我勾肩搭背的塞牙将会在未来带走我的妹妹【爆笑
你们俩在我心中就是勾肩搭背.jpg(。
其实我本来是想给你们加戏的然后塞牙告诉我这个时候巴尔还不知道妹妹喜欢塞牙,我:默默按住自己搞事的手
我们这个寝室可能把室友妹妹有望成为传统!(并不会
以赛亚更新了!!啊大家都还在更文画新图就有种企划一直都没有完结的感觉呢,真好。以赛亚一如既往地帅!话说和特瑞莎在一起的那张格外的温柔!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前人渣!【no】我要表白以赛亚的儿子,求问儿子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能不能和翎星定个娃娃亲什么的【wait】最后暗搓搓地说既然友谊的小船划起来了不如把演奏篇也补上吧【划掉】
前人渣哈哈哈哈等等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解!!
是啊有生之年的演奏篇真的是很像填上!!我,我会加油的!(抬头望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宝贝儿你太棒啦!!!!!!!!!!!
疯狂赞美!!!!!【比心
塞牙真的太好看了救命qwqqqqqq
p3你没给我发过!!!!!突然吃到一口糖好高兴啊!!!【掀飞电脑
儿子!儿子也太帅了!!!!无法敷吸!!!!!
强大的基因就是好啊!!!!!
爱你!!!!
抱紧我的好夫人!!!我特意留着!!!想给你惊喜的!!!!!!有没有!!被我!!吓到!!(你走
本来想你打开E站就可以看见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说了!!!!!我们似乎都太久不上E站了,感觉要被世界遗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日日夜夜盼着你回来一起出去玩儿!!!!!
三月二十日,礼拜六,有求必应屋。
乳白色长弓缓缓地划过银色的琴弦,他的指尖轻轻地揉动着顶端的G弦,乐符如一缕金色的丝绸缓缓淌下,舒缓的琴声在这堆砌着成千上万杂物的空间里回响,空气中的尘埃在金色吊灯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尼古拉斯的肩上架着中提琴,凝视着谱架上的《G弦上的咏叹调》①,将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转化为所对应琴弦上的位置。不过在这样一个奇异的空间里,他并不是唯一。
“尼克,你的揉音技术有进步,但是总体来说演奏还是有些僵硬。”
那是个有些严厉的中年男性声音,他将视线从谱架上抬起,在谱架之后的是一副挂在墙上的肖像画,画中是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性坐在钢琴前,克里斯蒂昂·文森特——他正是那个声音的来源,巫师的画家将他们想抒发的情感以及对画中事物的认知,赋予了画中的事物灵魂与活力。
“巴赫的这首曲子应该是金色的,就像是太阳一样温暖人心。”他先活动了下筋骨,接着从琴凳上站起并走了过来,不过在尼古拉斯眼里所看到的只不过像是麻瓜电视机里的画面,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变,毕竟画里的东西是无法脱离画布的,“带着感情去演奏,你可以做到的。
“嗯,我会再练习一下的……”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弓与琴,“但是文森特先生,中提琴的音色就是如此,你不能期待它像小提琴那样细腻。”
尼古拉斯刚说完这句话时又感觉有些懊悔,他垂下了眼帘,不敢面对画中人的反应。中提琴是一个隐晦而又可怜的乐器,它远远不如小提琴或大提琴那样凭借优美或浑厚的银色获得世人的赞美,音色单薄的乐器似乎永远只是个陪衬的存在,从人们的视野中淡出。
“没有人喜欢中提琴。”
尼古拉斯还清楚地记得九年前他对自己的母亲,布莉塔·奥布莱恩说的这句话,那还是在他以中提琴去演奏小提琴的曲目时被其他孩子所嘲笑,嘲笑他的中提琴奏出的旋律是多么的枯燥单薄。少年沮丧地低着头,手中紧紧攒着他的琴和弓弦,看着脚下被他们撕成碎片的乐谱被一滴滴泪水染湿。
“尼克,中提琴是一个很棒的乐器。”母亲温暖的手抚摸在他冰凉的脸颊上,破碎的乐谱在修复咒的作用下重新拼接在一起。
“真的吗?”少年带着一丝疑惑看着她。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喜欢听你拉中提琴的人。”
母亲的话永远地印在了少年的心中,他把这句话视为一种信念,等待着那个欣赏他的人出现。而那个人的确出现了,三年前,艾希莉·维尔塔宁,尼古拉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第一天便与她相结识,虽然要比他大两岁,但是两人很快就成为了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我最喜欢听尼克拉中提琴了。”
“真的吗?不会觉得很单调吗?”
“是真的哦,中提琴的音色很温柔呢,就像尼克一样。”艾希莉的声音落在他的心中,这是自己第一次被当作是个温柔的人,而正是这个声音化作了他坚持学琴的动力。
不过,尼古拉斯不愿意回忆这些过去。
“下一首曲子,尼克。”文森特先生注意到他有些走神,“德彪西的《月光》②吗?”
“是的,先生。”他翻了翻乐谱,在《G弦上的咏叹调》之后正是《月光》。倒霉,为什么这个谱子会出现在这,他记得自己明明把这个放在另外一个黑色谱夹里了。
《月光》曾经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但是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再也没有演奏过这首曲子。
“我很喜欢听尼克拉中提琴呢,你有没有试过《月光》这首曲子呢?”艾希莉问道。
“没有。”尼古拉斯回答。
“这样啊,要不你先试试看这个谱子吧。”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为她演奏这首曲子的情景,由于过度紧张而拉错了很多音,节奏也是乱哄哄的,简直就是灾难。
“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你是第一次演奏啊,而且还是用的钢琴谱。”没有任何讽刺与挖苦,取而代之的是艾希莉温柔的微笑,她用自己温暖的小手触碰着他冰凉的掌心。
“尼克有一天一定能演奏的更好吧,我期待着那天,一定要给我听哦!”少年将这个约定铭记在心,日日夜夜,他每天都会练习到这个曲子。终于,当他鼓起勇气的那一天,想把精心准备的这首曲子演奏给她的时候,艾希莉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的生命在两人之间一个以友好地比试魔法为目的的巫师决斗中丧命,她永远地离开了他。
艾西莉·维尔塔宁在此长眠。
少女葬礼那天,少年站在她的墓前,带着悔恨与自责,让冰凉的琴声在雨中响起——那是《月光》曲的旋律;珠帘般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落在她的坟墓上,音符仿佛流水般从弦上淌下,淌入少年的心中,卜鸟③的悲鸣回响于墓园,灯火下的幽灵听到琴声也纷纷拭泪。在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触碰过那张曲子,乐谱一直以来沉眠在他黑色的谱夹中。
因为,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已过去了的钟点④。怀表的表面倒映着少女的影子。
“嘣”的一声,琴弦断裂,如梦初醒。
“尼古拉斯——”文森特先生长叹了一口气,“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
“抱歉,文森特先生。”
“没关系,尼克,我相信这些曲子都难不倒你的,只是我觉得你的演奏中缺少了一点……感情,有的时候拉的有点着急。”画中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
“你说的没错,我想我今天有点不在状态,不过我会再多练习几次的。”尼古拉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过必须承认的是,文森特先生每次指出的问题所在的确都是一针见血,就连自己也都非常认可,几乎从来不反驳,他很庆幸自己遇到了这样的音乐老师。起初,尼古拉斯还是在烦恼上哪去找到一个适合练习中提琴的地方,既不会干扰到其他同学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就在自己经过八楼的某条走廊时,奇迹便出现了,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向他敞开,这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杂物,其中就包括这样的一副肖像画。
“音乐是带给人们快乐的,我希望你也是,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你知道的,上一次我见到像你们这样可爱的孩子们还是阿芒多·迪佩特⑤担任校长的期间,而现在已经是艾玛·怀特,仔细想想已经近百年了吧……”
文森特先生仰天长叹道,尼古拉斯感觉自己多少也能体会到一些这样的孤独感,“这几天你还是先去把琴弦修好吧,如果我记得没错,还是去斯图尔特的店里吧,希望这么多年后他们没有倒闭,好歹他们也算是哑炮中的佼佼者。”
“好的,谢谢文森特先生今天的指导。”尼古拉斯擦拭完弓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在临走之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什么事情,于是又回到文森特先生的肖像画前。
“Orchideous(兰花盛开)。”一束白色精巧的兰花绽放在距离文森特肖像画最近的地方,尼古拉斯向他的音乐老师行了礼,这就是他们上课的学费,文森特先生只是觉得自己很久没见过花了,很想看一看。
当日下午,拉文克劳塔楼。
“好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佐伊坐在床边拆着巧克力蛙的盒子,比起巧克力蛙,他更在意的是巧克力蛙片,“喔,怪人温德林,是张新卡。”
“怪人温德林是一个中世纪的女巫,她故意让那些抓捕女巫的人逮捕她四十七次,然后享受被绑在木桩上燃烧的感觉。不过在凝火咒的作用下,火焰不会烧伤她,取而代之的仅仅是阵阵麻酥酥的快感。”
“那可真是个疯狂的做法。”鹤鸣说道,他坐在一张中式茶几面前,忙碌着手中的煮茶活。
“奥斯丁教授说古人认为火是净化万物的东西,不过很明显,麻瓜们低估了巫师的力量。”
“世上存在着像她那样的怪巫师,也难怪最终有了巫师密保法。”鹤鸣轻轻挥动魔杖,棕褐色的茶壶口“噗”的一声冒出了一股蒸汽。他拱起身子,往茶几上那些圆胖胖的茶杯注入茶水。
“那么,尼克——”他将视线从眼前的茶壶上抬起,不得不稍微仰起头看着这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室友,“复活节舞会你有打算了吗?”
“复活节舞会?”坐在茶几对面的尼古拉斯别开了眼神,“嗯……这个……”
“四月四日下午六点的舞会,你该不会没听说吧?”面对一脸诧异的鹤鸣,他的眼神四处张望着,却无意中和佐伊对视了几秒,这位精明的小室友那张永远微笑的脸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噢……”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这圆圆胖胖的茶壶上,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所以,这就解释了城堡里为什么有彩蛋。”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只涂有白色波点的橙色彩蛋。
“喔,你已经找到一只啦,快点打开看看是什么吧。”鹤鸣按捺不住好奇心地爬了过来。
“这个好像是……”呈现在彩蛋里的是一小瓶盛有金色药水的小瓶子,液体散发出的光泽如阳光般的闪耀。
“这是欢欣剂——”尼古拉斯脱口而出,“——喝下后会感到心花怒放,这种魔药我在《高级魔药制作》里见过。”
“梅林的胡子,这种药水真是漂亮,不是吗?”鹤鸣仔细地端详着欢欣剂,观察着液体中不断浮上来的小气泡,“还有,你已经开始预习六年级的教材了?”
“其实只是消遣罢了。”他怂了下肩,“不过这个药剂对我来说没有太多的用处,如果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吧。”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你啦!”鹤鸣兴奋地接过了欢欣剂,爱不释手。
“那么你呢?”尼古拉斯问道。
“彩蛋吗?之前在第二温室里找到了一颗,里面装了一套礼服,刚好可以用在舞会上,想必施了无痕伸展咒吧……不过话说回来,尼克你找到舞伴了吗?”
话题无意之间又转回到了舞会上,面对室友这样单纯的关心,尼古拉斯显得又有些无奈。
“再不找舞伴,你就没得选咯。”尼古拉斯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不知何时,原本还坐在床边玩弄巧克力蛙片的佐伊坐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面前,从他脸上的那个充满了恶意的笑容来看,尼古拉斯心里清楚他在暗示什么。
“你找到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语调里多了一分尖锐。鹤鸣立刻察觉到了这两人即将开始斗嘴的气氛,一位是恶作剧之王,一位是纪律与严谨的化身,两人总是这么一触即发。这种关系直到上个月的魁地奇大赛时才发生了改变,变得开始配合,因为两人相处在同一队,说白了就是一条绳上的弗洛伯毛虫;不过好景不长,在魁地奇大赛之后这样的关系便荡然无存。
“毋容置疑,我的舞伴是他——”佐伊一下子扑在鹤鸣身上,后者很明显被这样的举动给吓到了,表情显得有些害羞,“喂,别这样啦。”
“顺便补充一下,伍德那家伙早就有女朋友了,这种事情肯定难不倒他,这么一来,我们屋子里也只有你……”
“我和排云一起。”他非常淡定地说道,接下来的几秒内整个寝室都陷入了寂静之中,他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佐伊和鹤鸣瞪大了眼睛,像是充气了的气球那么大。
“狂奔的戈尔工,你是认真的吗?!”鹤鸣张着嘴,转身看向了他养的那只名为排云的丹顶鹤。对于室友这种可谓是疯狂的想法,他认为尼古拉斯已经可以上巧克力蛙片了。
“嗯。”尼古拉斯坐直了身体,啜饮一口捧在手中的茉莉花茶。
“但是怎么,或者说应该如何……?”鹤鸣感觉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但是接下来比这个更让他诧异的是,他的室友变成了一只鹰。
“认真的吗?!原来你还是阿尼玛格斯。”事实是尼古拉斯很少会告诉或者暴露出他是阿尼玛格斯的事实,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保持低调的形象,自己会演奏中提琴的事亦是如此。
眼前的这只鹰以稳健的步伐走到了排云面前,吱吱喳喳地说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尽管他是表现的多么的绅士,但是丹顶鹤很明显被这个外表凶恶的鸟类动物给吓到了,就像是被冒犯了一样,接着用翅膀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哈哈哈哈——”面对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佐伊不禁开怀大笑,鹤鸣也忍不住扭过头捂嘴咯咯地笑着,不过当他注意到尼古拉斯严肃的神情时收敛了一下,不过相处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位外表凶恶的室友也只是表面上像是在生气而已。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们管这个叫幽默感对吗?”
寝室里再次安静了几秒,尼古拉斯只是再次淡然地喝了口茶,而他对面的这两位室友都被今天他前所未有的发言震撼到了,“幽默感”这三个字似乎从来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上。
“尼克居然开始学会说谎了。”鹤鸣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如果这都是玩笑,你怎么还能期待着去参加舞会?”
佐伊的声音比以往要大一倍,而在这句话之后房间又陷入了一种沉默,尼古拉斯只是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又喝了一口茶;而鹤鸣则勉强保持住笑颜,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根本不能称之为微笑的佐伊,他嗅到一种紧张感,不同于这两人之前任何一次的小打小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随时要爆发的火药味。
“我原本就不打算参加舞会。”尼古拉斯摘下了眼镜,用着他那澄澈的瞳孔看着这个微笑恶魔。
“嗯,正如我预想的那样。尼克,你打算逃避自己的内心多久呢?”佐伊的语气毫不客气。尼古拉斯被激怒了,这句话仿佛一根针,深深地刺中了他的心;他再次戴上了眼镜并站了起来,走向佐伊旁边。
“你很喜欢管别人的事,不是吗?”他的语气更重了。
“我只是在帮你,你希望在复活节那天所有人都找到了舞伴,唯独你孤零零地徘徊在城堡里吗?”佐伊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尽管身高上他处于劣势,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刺中了对方的要害。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现在,闭上嘴。”
“我有我的言论自由,你以为现在还是在魁地奇队里吗?那已经结束了,事实就是我们输了,而且你也不再是队长。”
“别说了佐伊。”鹤鸣站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是我只想说,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需要什么同伴。”
“所以呢?成为霍格沃茨最后一位誓作贞洁的男生,骄傲吗?”
“Immobulus(地冻天寒)!”
世界清净了——佐伊半张着嘴以及眼皮都一动不动,上一秒还在针锋相对中的他,现在就像是变成了一座冰雕。尼古拉斯转身打开了自己的衣橱,雪白的寸衫和漆黑的马甲非常整齐的挂在里面,他伸手摸了摸,平滑的质感莫名地让他动摇了内心——这是他的母亲特地为了他参加舞会而准备的,他还清晰地记得母亲嘱咐他在新学校里多交一些朋友;然而,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尼克……”背后传来鹤鸣担忧的声音,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到茶几面前。
“抱歉,茶凉了。”他掠过被冻住的佐伊,径直走向寝室的出口;而正要开门的时候却又迟疑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走完,Finite.(咒立停)”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魔杖划过佐伊面前的空气,还没等后者完全恢复过来,他的后脚已经踏出了寝室,留下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鹤鸣意识到什么,他伸出手背贴在对面的那只茶杯上,仍有余温。
“尼克?”刚刚回到公共休息室的伍德听到了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他注意到尼古拉斯的脸色很差,“发生了什么?佐伊又整你了?”
“我没事,我很好。”他的步伐丝毫没有怠慢。
“尼克?尼克?你要去哪啊?”全然不顾追在后面的伍德,尼古拉斯推开鹰环的大门,他靠在外面走廊的墙上,抽出了魔杖,竖在自己的眼前,合上双眼。
“Disillusionment(销声匿迹)。”他的嗓音颤抖着。
“尼克?尼克?你在哪里?”伍德站在鹰环的大门前,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而从禁书区借来的隐形书教会了他如何从表面上伪装自己、教会了他如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伸到无限大——他就站在伍德的身旁,他能看见伍德,而伍德看不见他——他心里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一切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望着伍德缓缓回到休息室的背影——对不起,伍德;对不起,佐伊;对不起,鹤鸣——他哽咽道。
“有必要么?”与此同时的寝室内,佐伊静静地站在那,鹤鸣的只言片语中多了份斥责,因为他所认识的佐伊并不是像今天这样毫无分寸的。
“那家伙……一直背负着很沉重的事情……自从巫师决斗那件事和占卜教授的预言传开后……”佐伊走到窗户前,乌云密布的天空充满了压抑和阴郁感,推开窗户,一阵阵凉风刺在他的脸上,肆意地将窗帘卷起。
“自从他当上魁地奇队长时,我就发现了,口口声声说讨厌魁地奇的他,其实一点也不厌恶和我们相处……而在比赛结束之后,他又好像在刻意回避我们。”
“佐伊……”尽管背对着自己,但鹤鸣能听到佐伊的嗓音一阵哽咽。
“那家伙啊……表面上总是很坚强……总是一个人在行动……但是他的内心……真正所渴望的是被别人关爱啊……”
空中飘来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滴在少年的脸颊上,他转过头来,在那永远不变的微笑之上则是湿润的眼眶,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他无力地迈出一只脚以至于要跪倒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拥抱给了他可靠的支撑,鹤鸣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浅黄色的头发,另一只手挥动着魔杖,合上了窗户。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他,但是我帮不上他,我只能做这么多了……”佐伊靠在鹤鸣的臂膀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衣襟已经湿润了,是一种有温度的湿润。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鹤鸣轻轻地转过头,凝视着那张堆了好几摞书本的床。
如果他已经学会了撒谎,那么,他内心深处最诚实的想法是什么呢?
尼古拉斯站在大钟楼里,观察着窗上巨大的秒针转动。回忆起自己最近所做的事情,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这已经持续了近四个月了,他将这个四个月内近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他相信在这成千上万的书本之中,必定有一本蕴藏着一把钥匙,一把能解开奥斯丁教授提出的第三道谜题的钥匙。然而,他今天却无法集中精力,从刚刚起脑子里到处飘着该死的“复活节舞会”字样。
他欺骗了自己——自从魁地奇大赛结束后他便产生了这样的心情,比起一个人单枪匹马行动,他似乎更喜欢有人陪伴着他;而这恰恰是他最不期望发生的事情,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接触他而遭中伤,更不希望任何人卷进他的这件私事之中;于是,他欺骗自己——他骗自己一个人也能正常地生活下去,强迫自己去避免参加任何的社交互动以及和别人不必要的交谈。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兄弟义气都没有啊。”声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即便是背对着他,尼古拉斯也能认出是谁。
“呵,果然还是被你知道了啊,本·华莱士。”他耸了耸肩,缓缓地把手伸向腰间,接着迅速地拔出魔杖并转身,当他企图将魔杖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时,两根魔杖擦肩而过,对方的魔杖也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位斯莱特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片刻后,尼古拉斯收回了魔杖,对方亦然。
“你这家伙现在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啊,甚至是对周围那些关心你的人。”
“不,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迈进了几步,从华莱士旁边经过。
“我说啊,你是不是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了?”他走上前,趴在大钟前的栏杆上,遥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
“身为巫师,能够来霍格沃茨上学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在这里学点魔法,交点朋友,去参加点俱乐部的活动,邀请心爱的女孩子去参加舞会,好好享受这样快乐的校园生活……”看着华莱士趴在窗前唠叨,尼古拉斯面无表情地掏出了魔杖。
“Disillu(销声)……”“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闪过,尼古拉斯的魔杖“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总是用咒语将自己伪装起来,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呢。”华莱士轻蔑一笑,乌黑的头发垂在他两眼之间。
“我并不是不愿意去放轻松、享受一切……”尼古拉斯紧紧地咬着牙,“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轻易割舍的。”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他扬起了眉毛,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真相,我需要去找到真相。”
“你终于理解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他问道。
“不,不是,只是关于那件事存在太多的疑点。”
“那么,你要怎样去找到真相?”
尼古拉斯没有立刻回答,紧紧地盯着欣赏窗外风景的华莱士,然后悄悄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魔杖。
“用时间转换器。”
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挡在华莱士的眼前,将眼前一切的景色遮蔽——那是根分针。他先是有些惊讶,随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华莱士……”尼古拉斯轻叹了一口气,将头脑里的思绪都理清楚,“我一直以来都在注意你对我说了什么,关于我的过去、我和我室友们的事情,摄神取念咒一直是你的工具。但是我想说,这一切都结束了,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你在说什么?”华莱士突然变得有些恼怒,他转过身来不断地朝这位拉文克劳逼近,“一切都结束了?做出这么危险的打算然后将同伴们甩在一边,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是我引起这一切的,这一切也将由我结束。”尼古拉斯没有丝毫退缩,直直地瞪着华莱士。
“所以呢,你觉得你自己是英雄吗?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就是个混蛋,你辜负了所有关心你的人。”华莱士又靠近了他一些,几乎要额头碰额头了。
“我想现在是我们两之间一绝了断的时候了。”他退后了几步并抽出了魔杖,这一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再是曾经的畏惧,而是一种倔强。
“证明给我看,你不是一个懦夫!”华莱士朝他吼道。
“Diffindo(四分五裂)!”
一道细长的猩红色咒语如锋利的刀刃擦过华莱士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口,鲜红的液体流了下来。
“哼,终于有这个勇气了吗。”他轻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加倍奉还。”
华莱士念着粉碎咒,鎏金色的咒语凶猛地冲了过来,在撞到尼古拉斯的前一刹那碎裂成无数的星光,取而代之的是泛起蓝色波光的屏障——铁甲咒。
“正如你所说的,或许我很擅长黑魔法防御术呢。”尼古拉斯反讽道,在上一次两人的巫师决斗中铁甲咒是他的短板,在那之后他从未放弃过这个咒语的练习。
“Finestra⑥!”
尼古拉斯双臂交叉,整个覆盖在巨大时钟上的玻璃全部碎成了玻璃渣,伴随着他抬起手的动作,这些玻璃碎片一齐变形为比比皆是的石块环绕在他的身边,就像是天文课上所观察到环绕着土星的小行星带,魔杖在他的掌中就像是指挥棒一样,石块们就像是发疯的马蜂群冲向华莱士。
“Immobulus(地冻天寒)!”
蓝紫色的星光在整个楼层里扩散开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飞舞于空中的石子们全都悬停了下来,站在大时钟前的华莱士游刃有余地阻止了尼古拉斯的进攻,他没有给对手缓和的机会,房塌地陷咒令尼古拉斯脚下的石砖如流沙般的陷了下去。不过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拉文克劳居然在掉下去的前一秒变形成了一只猎鹰。梅林的胡子!他被这一幕震惊了,甚至看得有些痴迷,以至于差点没反应过来对方正在冲向自己的事实,他往旁边侧身一扑,那只猎鹰从他身旁掠过,笔直地冲出了钟楼,险些被那只秒针撞到。
落脚于庭院湿润的草坪上,尼古拉斯变回了人形回首看了眼大钟楼,只见华莱士从高楼上跳了下来,在落地前的数十英尺处念出了减震止速咒,就像是麻瓜运动中的蹦极。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变身时的样子真迷人。”华莱士微微一笑,尼古拉斯倒是被他的这一笑乱了心智,明明现在像是打架一样,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说……说什么蠢话?刚刚只是热身。”尼古拉斯挤了下眉毛,摆好了决斗的姿势;他知道,这次比起巫师决斗更像是单纯的打架,目的是让对方败在自己的力量之下,尽管他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打架是个鲁莽的做法,但是面对华莱士,对方似乎总是有一种让他撕裂自己理智的魔力。
“说到底你还是害怕孤独啊,把自己囚禁起来,却又像是笼中鸟一样渴望在空中飞翔。”华莱士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他从刚刚起就像是在玩耍而并非打架。下一道咒语猛烈地撕裂过来,这次尼古拉斯没有用铁甲咒防守,而是往旁边一闪,接着两只手一齐握住魔杖。
“Glacius Maxima(终极冰冻)!”
少年的咆哮声在空中回响,缕缕白雾迅速弥漫着整个庭院,在他魔杖前的白雾迅速汇成一座数十英尺高的冰山,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冰柱依次从白雾中刺出,它们将庭院里的树木包裹,或是沿着石柱爬上天空。面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冰柱,华莱士不断地用铁甲咒格挡,最终以一道上升咒跃入空中,难以置信,对手的冰冻咒已经将整个庭院变成了冰的王国。在空中停留的那几秒内,他快速地用魔杖围绕身边划了几道圈。
“Bombarda Maxima(终极爆破)!”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伴随着天空中一声如雷鸣般的巨响,占据整个场地的冰柱都被白色的爆炸所笼罩,无数被炸碎的冰晶像是飘雪一样落了下来,还有些大块的冰块则是重重地砸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坑。硝烟散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明显都消耗了许多体力。
“果然……我们俩还是分不出胜负啊。”
尼古拉斯喘着气,他金色的短发已经完全被雨水浸湿了,眼镜上也被弄的模糊不清。站在他对面的华莱士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雨中凝视着他,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到嘴角,他缓缓地举起魔杖,这个举动不禁让尼古拉斯又起了戒备;但是,这次魔杖所指的方向是华莱士他自己——魔杖抵在他的太阳穴上,他是疯了吗?
“华……华莱士?!” “ Incendio(火焰熊熊)。”
时间仿佛钝化了,他淡然的神色就像是在执行死刑前一刻的犯人,猛烈的烈火一瞬间如一块裹尸布将他吞噬,他就像是伫立在燃烧的蜡烛中的蜡芯,却不受雨水的影响。尼古拉斯没有丝毫的犹豫,清水如泉的咒语脱口而出。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一道咒语从火焰中脱颖而出,他魔杖顶端喷射出的水流凝固成了灰色的石膏状物质,紧接着尼古拉斯感觉身体麻痹了,自己的躯体如一尊蜡像倒在了地上,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凝视着灰色的天空和滴落在脸上冰冷的雨水,下一秒走进他视野的就是那个尝试自焚的人。
原来是凝火咒。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想的啊……”华莱士脸上浮现出略微悲伤的表情,这是尼古拉斯从未见过的,他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怎么使劲也张不开嘴,咒语将他死死地束缚住了。
“你从来都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想想事情,你总是认为别人为你这么做都是应该的吗?”华莱士怒斥道,悲伤转化为了愤怒,他骑在尼古拉斯的身上,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持着魔杖对准他,红光闪过,他的身体解咒了。
“你这个混账。”他甚至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右手重重地挥出一拳,尼古拉斯无力地挣扎着,一阵阵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
“你有考虑过那些关心你的人,当遭到你这样冷漠的态度时的感受吗?”他凌乱的头发也被完全浸湿了,第二拳砸了下去,尼古拉斯的眼镜被打飞了;接着一拳又一拳,尼古拉斯能感觉到鼻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流入他的口中,呛得他咳嗽不止。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尝试去够离他指尖不足一英寸距离的魔杖。
“Flipendo(退敌三尺)……”终于够到魔杖了,他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念出了这个咒语,蓝色的咒语立刻击飞了坐在他身上的华莱士。
“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也会因为我而消失。”他侧着脸轻声说道,捡起脚边的眼镜后变回鹰便飞走了。
华莱士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雨中,他在思考,没错,凝火咒是在见尼古拉斯前就施好的,这样的发展他早就猜到了,这个充当着吐真剂作用的咒语证明给他了一些事,但是也让他觉得心里失去了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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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礼拜天,霍格莫德。
尼古拉斯止步于一间古朴的商店前,玻璃橱窗展示的几把小提琴和吉他被安置在柔软的鹅毛垫上,“斯图尔特乐器店”是它的招牌,这是距离霍格沃茨最近的一个乐器店了。拉开玻璃门,伴随着门上清脆的风铃声,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展示在眼前,在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甚至能幻想出它动听的音色。环绕在钢琴周围的则是一排排橱柜,里面罗列着各式各样的管乐器,小号、圆号、长号、上低音号、大号——这些黄铜色大小、长短不一的金属身躯映射着尼古拉斯的面容,或是拉长的、或是被压扁的,看着有些滑稽。
“欢迎光临,我的孩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一位个头矮小、有些驼背的老人从里面的一扇门走了出来,在他稀疏的白发下面的是满是皱纹的面孔。
“你好,斯图尔特先生。请问能修一下我的中提琴的琴弦吗?”
“给我吧,你算是找对人了。”斯图尔特接过了他的琴,带他来到了店里另一个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高低错落的工作台,上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有些是他从未见过的,而天花板上则悬挂着若干的小提琴,也有一些中提琴,其中一些还是半成品,有的则还保留木头原本的颜色。尼古拉斯不得不弯下腰走路,以免碰到这些精密的艺术品。
“那些巫师在当自己的乐器损坏时,会非常自我为是的用那个什么…修复咒,而结果往往是乐器的音色反而更糟了。”斯图尔特在堆满东西的桌上腾出了一点空间,放下了琴和刚找到的一根金属丝,从抽屉中翻找着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找您,我认为您比那些巫师更擅长处理乐器。”
“聪明的孩子。对了,你是叫……纳什?噢不对,好像是尼克对吧,来,坐下,尼克。”
尼古拉斯来过他的店里不止一次,一般都是为了保养乐器,在第一次的时候便从斯图尔特的话中推断出了他是一个哑炮。那些出生于巫师家庭却不能使用魔法的人,在魔法世界中并不受欢迎;不过,据这个老头自述,斯图尔特家族是个例外,他们专门负责制作乐器、销售乐器、修复乐器;而一些巫师曾自信地认为咒语可以轻松地修复好乐器,然而结果则相反,所以他们不得不去尊敬斯图尔特家族,委托他们来修复乐器,这大抵是斯图尔特家族比较傲慢的缘故吧。
环顾四周,尼古拉斯偶然发现不远处的门口一直站着一个小女孩,手上抱着一只咖啡色的泰迪熊,眼神中充满了胆怯地看着他。
“先生,请问这里有恶尔精是吗?”尼古拉斯抽出了魔杖,仔细听环视着周遭,除了斯图尔特修补乐器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偶然间,他隐约看到百叶帘之间有一双眼睛,可是在他眨了下眼之后便消失了。
“恶尔精?当然没有,孩子你在说笑吗,我们这从来没有。”斯图尔特笑着看了看他,便继续手中的活;而尼古拉斯走到百叶帘前,窗户是关着的。
“啊,那是莎拉,我的孙女。莎拉啊——过来,认识下这位哥哥。”那位叫莎拉的女孩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说罢便跑出了房间。
“请别介意,这孩子有点怕生,尤其是…像你这样高个子的人……不过,原谅我的好奇心,你有女朋友吗?”面对这样的问题,尼古拉斯非常坦然地摇了摇头,他不明白好像是从最近开始,这种话题总是缠着他,而自己却并不感兴趣。
“恕我直言,孩子,你应该再开朗一些,尤其你的……面部表情。”尼古拉斯已经聆听了无数个这样的教导,而且每一个都是换汤不换药,但是他实在是对于改变自己的表情这件事无从下手。
“完成了,我替你新换了一个弦。”斯图尔特轻轻地拨动了弦,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中弹出。
“谢谢,我付您多少钱?”
“1加隆,8西可。”
斯图尔特带着他回到了柜台前,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清脆的风铃声,一阵凉风吹了进来,转过身来,一位银发少年站在门口。
“斯图尔特先生,我来拿保养的大提琴了。”他的视线随后转向尼古拉斯。
“贵安,奥布莱恩同学,在这里能相遇真是幸会呢。”与冰冷的声音相反的是少年脸上浅浅的微笑,一条细长的辫子从头拖到了腰前,他用着那双浅绿色的瞳孔幽幽地看着尼古拉斯,神秘的眼神就像是要吸走他所注视的东西一样。
“贵安,施瓦茨曼同学。”尼古拉斯也平静地向他打招呼。以赛亚·施瓦茨曼,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同学,乐于助人,两人早在变形术课堂上相识,不过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彼此之间没有多少了解。
“先等我结完账,你的是大提琴对吧。”斯图尔特收好钱之后,便再次回到了那个工坊。
“中提琴……”以赛亚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乐器,“高雅的艺术爱好呢。”
“谢谢,大提琴也是相当出彩的乐器。”
“喏,你的大提琴——”老头子非常吃力地搬出一个比他还大的琴箱(或许是因为他太矮了),从工坊里到柜台的这段距离几乎耗费了他一半的体力,甚至有些气喘吁吁。斯图尔特特地打开了琴箱,笑着拨动了这几根弦,以赛亚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已经有一阵子没用过了,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你这个琴的质量很好,过半年或一年后再来保养吧。”
“多谢你的帮助。”以赛亚抽出了魔杖,老头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Reducio(速速缩小)!”一束白色的魔法像细长的丝绸一样缠在大提琴箱子上,眨眼间,箱子变成了一个拇指般的大小,非常轻松地被以赛亚放进口袋里。以赛亚露出一个开玩笑的笑容,然而这丝笑容在达到眼角前就消失了。斯图尔特很明显被这一幕激怒了,他羞红了脸,但是很快这份怒气又被以赛亚递过来的钱给抚平了。目送着以赛亚的离开,尼古拉斯心理也觉察到什么。
“孩子——”当尼古拉斯也准备离开时,斯图尔特叫住了他。
“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记住,有的时候别像那些巫师,过度依赖那些咒语和魔法产物。麻瓜世界的那些人虽然没有使用魔法的能力,但他们往往比巫师更懂得踏实地去做事,因为他们不会耍这些小聪明。”
“还有——”他补充道,“这是一把好琴,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那双有些凸出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有神,尼古拉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当日稍晚,霍格莫德附近。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英格兰四月的天空,漫步于这片林间山路,清新的空气就像是被森林所净化。尼古拉斯止步于一匹黑色的神奇生物前,瘦骨嶙峋的身躯两侧则是一对黑色的翅膀,身后则拖着辆马车,看着这样的神奇生物,尼古拉斯不禁对它产生了种怜爱的感觉。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马脸,它也非常温顺地贴近了他。他并不知道这种天马的学名叫什么,他也从未听身边的人提及过,或许还是因为没有选修保护神奇动物课吧。
“夜骐真是一个奇妙的动物,不是吗?” 身后的马车传来声音,转过头,是一个拖着白色鞭子的成年男性,“贵安,奥布莱恩。”
“贵安,浮士德教授。”尼古拉斯将琴盒运了上去,然后坐在了浮士德教授对角的位置,这个座位看上去比他来时乘坐的要干净许多,坐上去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它们的存在。”
“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浮士德教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上的一本书,当察觉到对方的沉默时,他抬起了头,“记得回去以后洗手,不论摸的是什么动物。”
“《歌剧魅影》,很好的小说呢,不过我还没看过音乐剧。”尼古拉斯注意到了那本书。
“那你应该去看看,你会喜欢上的。”他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那是把小提琴吗?很好的兴趣爱好呢。”浮士德注意到了尼古拉斯提上来的箱子。
“其实是中提琴,教授。”
“请恕我眼拙。”教授轻微地摇了摇头。
“没事,毕竟这两个看上去都差不多大,唯有对它熟悉的人才能轻易认出来。”尼古拉斯耐心地解释道。
“晚上好,浮士德教授,尼古拉斯同学。”一个彬彬有礼的女声从马车下传来。
“晚上好,叶,还有索科洛夫。”浮士德教授看向站在叶翎星身后的叶夫根尼·索科洛夫,他两手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收获不小的一天啊。”
“是的教授,都是准备在这次舞会上穿的衣服。”翎星点点头,然后看到叶夫根尼勤勤恳恳地将一包包的袋子运上马车,她也赶紧上去帮忙。
“两位同学似乎忘记了飘浮咒的存在呢……”浮士德教授微微一笑,“不过这是绅士风度,请继续吧,毕竟一位巫师不会无缘无故的为了另一个人放弃使用咒语而是亲自动手呢。”
听到教授这样隐隐约约的暗示,这两位皆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生的同学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叶夫根尼扭过头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而翎星听到了这样的话也连忙把双手放到了背后。
“不错的耳饰。”尼古拉斯赞赏道,翎星坐在他的正对面,她的耳朵上夹着一个小巧的星星状耳夹,在夕阳的光辉下闪闪发亮。
“谢谢。”翎星礼貌地回答道,尽管两人之间共同的语言并不多,但自两人在禁书区的初识以来,她也知道对方是个不会将想法写在脸上的人。
“晚上好,叶夫根尼。”在他的阿尼玛格斯朋友登上马车之前,尼古拉斯移向他旁边的座位,将翎星对面的空位留了给这个拉文克劳,“那个座位更舒服点。”
“谢谢,尼克。”叶夫根尼点头示意,他和尼古拉斯有着些共同之处,除了阿尼玛格斯之外,那就是也长着一张扑克脸。
“说起来,叶会弹钢琴是吗?”浮士德教授问道。
“是的,教授。”
“我突然有个点子……”他轻轻地拍了下手,“既然你和尼古拉斯都会乐器,是否曾考虑过在舞会前的晚宴上表演几支曲子?”
“表演几支曲子?”
听到这里,两人的反应几乎是一致的,尼古拉斯也从未幻想过自己站在台上面对着上百名观众演奏乐曲的样子,这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自信,还有自身演奏乐器的水准以及对乐曲的理解。
“表演几支曲子,请问我能加入你们吗?”就在尼古拉斯犹豫着是否应该接受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马车下穿了上来。
“哈,能再次相遇真巧啊,奥布莱恩。”以赛亚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坐上了马车。
“施瓦茨曼,你是拉大提琴的对吧?”浮士德轻轻地拍了下手,与此同时马车前的夜骐也终于开始了这段行程。
“大提琴,中提琴和钢琴,多么奇妙的组合!三人轮流独奏,最后合奏一首曲子怎么样?”
之后的这段路上,主题都是围绕着这样的演出,三个有着乐器特长的同学先后表达自己的想法,叶夫根尼则在一旁时而点点头。面对这样演出的想法,以赛亚是第一个积极回应的,在浮士德教授的鼓舞下,尼古拉斯和翎星也先后表示愿意;虽然不知道翎星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是尼古拉斯自己内心并不是非常愿意,他不想成为焦点,不论是哪一种意义上的。
不过,与其想着如何推辞掉(或者说是和院长作对),不如好好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做。对于尼古拉斯来说,在霍格沃茨似乎总是会让他想回避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就像是总有一个和他对着干的斯莱特林一样,仔细想想结果也未必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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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G弦上的咏叹调》(Air on the G String):出自德国作曲家塞巴斯汀·巴赫的管弦乐组曲《Suite No. 3 in D major, BWV 1068》中的第二乐章 Air;后来由德国小提琴家威廉密改编为小提琴和钢琴的作品。此处为改编后的作品,尼古拉斯用中提琴拉小提琴的谱子。
② 《月光》(Clair De Lune):出自法国作曲家阿西克·克罗德·德彪西的钢琴组曲《贝加马斯克组曲》。
③ 卜鸟:别名爱尔兰凤凰,是一种身体瘦小、神情哀伤的鸟,看起来有点像营养不良的秃鹫,长着墨绿色的羽毛和锋利的喙。巫师们一直认为卜鸟凄厉的叫声预示着死亡,因此他们会尽力避开卜鸟的巢穴。然而研究却表明,卜鸟只是在大雨来临的时候才会叫。
④ 没有方法能使时钟为我敲已过去了的钟点:出自英国诗人拜伦。在此处是想说明人不应该沉迷在过去。
⑤ 阿芒多·迪佩特:原著设定中的前任霍格沃茨校长,20世纪初担任,1956年离职。
⑥ Finestra:一种能让玻璃碎裂的咒语,首次出现于《神奇动物在哪里》(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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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一如既往的高产!请同时签收我的膝盖与刀片吧!
首先是一开始中提琴的描述,虽然这一段以前尼古拉斯就偷偷给我们先透漏过,不过就着全文再读一次还是心生感慨,真的好心疼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说的尼克,明明就很难过。
然后尼古拉斯和佐伊的争吵还真是意料之中呢,两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好,性格上的差异也好,导致了明明是关心对方最终依旧是要吵架出现火花。某种意义上本也是这样。
不过本这边真的干脆很多!不要怂就是打!【no】啊啊本那个凝火咒!我太傻了前面都有伏笔了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还以为本真的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去刺激尼克呢。两人打架的场面一如既往的帅气啊!我反复看了好几次都把场景在脑内动态化了,真的很过瘾!咒语啊神奇生物啊等等的考据我就不再赘述了,反正我已经追着尼古拉斯表白过长城那么长的距离了!
后面尼古拉斯和翎星以赛亚约乐队的想法比我那边合理好多啊!我好想跑去把我的修整一番重新来过!不过懒癌QAQ就当作平行世界或者我根本没有写过这个环节吧【大哭】还有夜骐这个梗,我和你说尼古拉斯,你听到你家门口的门铃响了吗?那是我给你寄到的一箱刀片,签收一下吧?哇地哭了出来,第N次心疼尼克。
不过最后那段“在霍格沃茨似乎总是会让他想回避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就像是总有一个和他对着干的斯莱特林一样”把我笑得不能自已。不知身在何处的本有没有打喷嚏啊?这章的本尼【啊这cp名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了大进展!真的有点感动。本总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潜移默化地改变尼克帮助尼克啊,真好。
期待第五章的后续!!!
啊啊啊佐伊小天使(抱
其实我在定位佐伊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和本有一定的共同之处,就是都喜欢欺负尼克(误
不过在这一点上两个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佐伊没法和尼克抗衡(从战斗力上)
而本和尼克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关键时刻不要怂用拳头说话这样
所以佐伊和本这样的差异也导致了他们和尼克之间发生冲突的不同之处,就像是这一章节所表现的
然后关于佐伊鹤鸣!我觉得这一对应该挺萌所以就在这章节加入了这样的戏份,
而这章节刚好是几个角色之间关系深度发展的重要部分,于是也顺带描写了其他的一些cp 23333
佐伊会长笛这点很好啊!!!如果没扔说不定刚好可以一起组合奏wwwwww(顺带一句中之人也是吹长笛的
最后你要坚信,这会是HE!!!!
翎星一如既往认真的长评!!!
最初设定尼克这个角色的时候其实就是围绕中提琴展开的wwwww,所以中提琴也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
然后尼克和佐伊两人之间发生的矛盾有点点类似于他和本,不过相对来说要单纯一些,不过不用担心!两个人肯定会和好的
接着是本采取这样的方式,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挺复杂的,对尼克来说,这是他第一次打架,引用文里的一句话:对方似乎总是有一种让他撕裂自己理智的魔力。
关于凝火咒的陷阱,这个非常疯狂的想法也算是刚好契合了本“追求风险与利益并存的刺激”!我猜本对自己念火焰咒的那个地方肯定吓到了不少人233333
有关组建乐队的起因,真的很抱歉当时感觉我有些地方没说清楚导致了这样的平行世界线(?!)不过没关系!
不知不觉这章我居然发了这么多刀片,你之前数了有4hits 中之人表示写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捶地
最后本尼!尼克内心真的觉得很奇怪,自己希望不要发生的事情(巫师决斗、姐姐拜访、魁地奇、以及这次的合奏)结果都发生了23333
不过他也承认了一点,就是这些惊喜也带给了他很多的感受,的确就像是本一样
最后的最后!我会努力更新中篇的,目测中篇应该不会很长(至少不会像这章如此大容量23333)
呀嘿嘿……尼克小鹰…嘿嘿嘿嘿嘿……(你干嘛)小鹰太可爱了www邀请丹顶鹤那里看一次笑一次2333终于拥有很冷的幽默感了尼克!虽然还是那张扑克脸hhh首先说,打斗写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本篇最最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开头尼克拉中提琴的部分,画面太美啦!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要画出来!(蹦跳,还有明明撒了很多其他cp的糖,真正的cp却呱唧呱唧飞刀片,本对着自己使用魔法的片段深得我心,看到的时候就有种——啊对,这就是我儿子,这个疯子小坏蛋——的感觉www本的性格把握得超级好,我要给你一千颗小心心!两个人虽然没有很明显的感情描写,但是完全能看出来在慢慢地变化,马上就要到高潮部分了,超级期待!!!这篇依然是各种伏笔和小细节,看得时候总是怕自己漏了什么,特别认真的看,这也是你的文章的魅力吧ww总之写得超级超级棒,感觉自己和本都是幸运的人,能遇上你和尼克!感谢命运!(忽然喝彩,最后,我也很期待哎嘿嘿的那个你懂的(搓手),我吃饱啦!多谢款待!
表白龙龙!!!
首先尼克的冷幽默wwwww就是一脸面瘫地做出些滑稽的事情
开头拉中提琴的剧情已经是我蓄力已久的啦(最初尼克这个人设就是围绕着中提琴展开的,所以个人剧情的核心也是这个),
另外小小地剧透一下,拉琴的镜头在中篇也能看到!尼克将以另外一种心情去演奏
本对自己念火咒的那段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去想的,最后想出了这样一招,不按照常规套路用凝火咒,而是用来骗取对方的恻隐之心,当时就觉得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很蛇院2333333
我突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就我们这对CP(本尼)一直在插刀而别的CP都在撒糖。不过没事,最后一章我有蓄力已久的大糖没发呢wwwwwww
最后我也感谢遇到本和你啊!!真的感觉这就是尼克的命运,最初并没有想这么多剧情,但是当两人相遇后却摩擦出这样绚丽的火花,真的很开心!!!!
抱歉,现在才有时间来看!!!!!!!!!!!!!!果咩!!!!!!!!!!!!!!!!!!!!!!!!!!!!!!!!!!!!!!!!!!!!!!!!!!!!
文章一如既往地好,评论也一如既往的长啊!!(抬头望望天
终于到舞会篇了!!!仔细想想真的………………过了还蛮久的!?!?!?!?!?现在回想设定会拉大提琴真是太好了!!!!期待后续!!!!!!结尾那句话写的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希望你可以喜欢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式假笑
我,我语文不好写不出长评,只能通过满腔的感叹号来抒发了!!!!!!!!!!!!!!!!!!!!!!!!!!!!还是那一句话,请感受一下我炙热的期待!!!!!!!!!!!!!!!!!!!!!!!!!!!!!!!期待后续!!!!
Consolation
(字数:6991)
#至此翎星四年级的故事全部补完啦不写啦!当然翎星的故事还未结束!等企划再开的时候,我会再写她五年级六年级七年级只要是企划对的上的年级的故事!在此要给以赛亚和尼古拉斯的中之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爱你们!#
她的手搭在琴键上,从D键开始,她左手的小拇指按了下去。
她坐在钢琴前,小小的薛定谔盘成了一团趴在她的脚边。这是个不算太大的房间,三面的书架环成了个圈,余下一面留了扇门。北边的书架上方开了扇窗,由于方位的缘故导致这个房间常年见不得多少光,冬天的时候,即使是大白天也得点盏灯才方便阅读。棕色的老式钢琴被摆放在房间正中,此时稍稍有点走调的音符从她手下溜出,回响于这不大的空间里。
——想起来,上次请调琴师已经是前年圣诞节的事了。
一曲毕,她将薛定谔抱起,轻声道:“Happy birthday to you and me.”
长长的阶梯似是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步缓了慢了,那仿佛是有灵魂的楼梯便又不知道搭上了通往哪处的道路,对于劳累了一天归来的学生而言,无异于攀蜀道而叹蜀道难。翎星扶着楼梯把手一步步走着,随着复活节舞会的临近,每天既要保持日常学习又要为舞会学习交际舞与化妆甚至是练习乐曲的她越发地早出晚归,这天因着尼古拉斯迟了一些参加练习的缘故,待她收拾完东西回鹰院塔楼时已经日沉西山了。翎星望着渐渐攀上霍格沃茨塔尖的那轮明月,脑子里莫名地出现了一句“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①,此情此景,还需一位哀叹婉转的姑娘。随后她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想着这几天该是太累了,也忆了太多陈年往事。不曾想,下一秒当她拐了个弯终于到了鹰环跟前时,那里还真是站了一位正在愁眉苦脸的拉文克劳女学生。
翎星没用太长的时间便明了了状况。霍格沃茨四院各自有自己进入休息室的独特方式,鹰环便是以智慧为象征的拉文克劳的具现化体现,这个带有魔力的门环长长久久地履行着它的使命,向着进出的学生提问从来不会重复的问题。眼前,这位同她一样晚归的院友该又是被什么问题给难住了。
翎星上前一步,与此同时,鹰院那如同智者一般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What is the beginning of eternity,end of time and space,the beginning of every end,and the end of every place?”(什么是永恒的开始,时间与空间的终点,每个结束的起源,以及每个地方的目的地?)
时间与空间的终点?永恒的开始?翎星愣了一下,是黑暗吗?她下意识想道。可类似这种问题,真的有所谓正确的答案吗?对于未知、无可确定的事物,如果以假设命题,得到的也只能是千千万万也许是正确答案的其中一种可能性。可是鹰环没可能会询问没有唯一性答案的问题。她又想了想,不对,切入点不对,这道题的目的不在于一个哲学乃至是科学上的解。
她略略一思索,答案便脱口而出:“It’s E. The letter E.”
鹰环所依附的休息室大门响起了一声类似开锁的咔哒声,随后厚重的门扉向两旁移动,打开了一条适合好几个人并肩而入的缝。之前那位愁眉不展的拉文克劳脸上顿时有了光彩,毕竟天色已晚,这时候才回休息室的学生已经寥寥无几,若不是翎星,她也许还要在这外面站些许时候才能自己思考出答案来。
她转身打算向翎星道谢,可当她借着月光看清了翎星的脸时,表情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是叶同学呀,”她有些迟疑着说,“谢谢你,天都这么晚了,练习得很辛苦吧。”
翎星点点头,对于这位并不算很熟的院友知道自己刚从乐队练习回来的事情毫不吃惊,毕竟自从他们乐队的申请被校方通过,舞会流程表上就早早印上了他们相关的信息。只是她依旧不适应这种被人关注的生活,所以她仅是回应了这位姑娘的感谢便打算得体地离场。
那位鹰院的姑娘张了张嘴,好似想说点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在翎星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之前一跺脚追了上去。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于自己被叫住的事翎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她依旧是停了下来,打算仔细倾听这位院友准备说的话。
“那个……叶同学最近是和……和那位德姆斯特朗来的转学生一起练习吧?那个……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海因里希教授对他的预言……还有黑魔法……”
这位翎星不太熟悉的拉文克劳姑娘越说越小声,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翎星,像是要揣测她对她所说的话的反应。翎星一开始有些一头雾水,对于预言和黑魔法,她是什么也都没听说过的,但这不妨碍她迅速地通过语境达到一定的理解认知,从而搞清楚事情大概的面貌以及面前这位同学的意图。
她微微地欠了欠身:“谢谢你的好意,我明白了。”
之前的说话者听到她这样的回答明显松了口气,她摆摆手,该是没那么紧张了的缘故,她突然说话顺溜且亲热了起来。这位同院的姑娘凑得离翎星近了一点,以压低了的声音对她说:“海因里希教授讲,两年内,接近他的人里有人会死,他是不详的黑巫师。”
“我叫翎星,叶翎星,翎是箭翎的意思,星是北斗七星的星,妈妈说,这个名字取西北挽弓射天狼之意。”
“我没有妈妈那么厉害,昨天才学了李白的静夜思,取不了那么有寓意的名字,你叫薛定谔,好不好?这个名字出自一位和猫有关的科学家,我前阵子刚听妈妈讲了他的故事。”
“那就说定了,薛定谔,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请多多指教。”
月凉如水,翎星睁开双眼静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了,疲惫了一天的她按道理本该在碰到床的那一刹那就进入梦乡,要知道,她可是忙到了贴身怀表丢了直到洗澡前才发现的程度——那块表是她的母亲在她刚刚入学的时候送给她的,若是平常,别说没能立刻意识到遗落,就是随手放哪都是不可能的事。可不知怎的,各种各样的回忆与对话就像是找到了什么缺口似的争先恐后地涌出。她定定地看着窗外的明月,过了好一会才转移了视线,却又直直地望进了薛定谔那灰色的猫瞳里。
她忽的勾唇笑了笑,以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声对着薛定谔道:“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才那么小,毛团子似的,我也才那么高,Consolation②还不知道该怎么弹呢。”
薛定谔的耳朵动了动,像是理解了翎星这丝毫没有前言的话语,它轻盈地从地上跃起,无声地落在了翎星床上,随后在她手边找了个位置,再次趴了下来。
翎星伸手顺了顺它的毛,有一搭没一搭的,再次陷入了沉思。
不知是否放空思想起了作用,她不再忆起幼年时的记忆,反而是那些刚刚才发生的事件一幕幕地如翻书一般呈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起今天那位不甚熟悉的拉文克劳的话——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师。
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翎星在脑子里搜寻与其相关的信息,可最终能提取的却寥寥无几。倒不是这位乐队合作者有多么神秘,只是以翎星与书籍为伍的性格,她对周围的人与事的关注范范,若非面对面地亲眼目睹,流言蜚语之类的她总是容易左耳进右耳出,这晃也就只能想起他那总是被孤立的身影以及沉默的个性。
她原还以为,尼古拉斯被孤立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性格太过沉闷了呢,这在拉文克劳是很常见的,例如她自己,虽说没有到那种往哪一站就出现真空地带的情况,但愿意同她搭话的人也毕竟是少数。可真实的原因原来是黑巫师以及海因里希教授的预言吗?
占卜学在翎星心目中是有些神秘有趣的科目,即使她并没有选修这堂课。事实上对于翎星而言,所有学科,不,该说是知识,都是吸引人的。她享受学习与认知未知的过程,她喜欢接触这些梅林的财宝,不过她从不轻易批判什么,黑魔法亦然。
今天忽的被告知了这些关于尼古拉斯她从前从未察觉的信息时说实话她是有些吃惊的,但也就止于被告知的突然了。她能感到那位拉文克劳的好意,于是她礼貌地道了谢,可这不代表她从此就对尼古拉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她只不过是把这些信息放进了贴着尼古拉斯标签的盒子里——喏,对这个人,现在我有了以下了解。仅此而已。
世界上有很多的人,很多是个无比大的数,大到把一个翎星放下去就会被淹没。尼古拉斯无论是怎样的人现下都轮不到她来评判,更别说只不过是会黑魔法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至于预言……预言定下来的是既定命运,还是可能性呢?若是既定命运,自是不能逃避的,若运气不好预言里的是她,无论她怎么挣扎也逃不掉,那为何要从一开始就徒增烦恼?若是可能性,哦那不就是说,也可能不会发生吗?总结起来,对于预言,只要给了足够的尊重就好了吧,无需畏惧。
她又想到以赛亚。会在这时候想起以赛亚也算是自然而然的,翎星与尼古拉斯和以赛亚组建了一个小型乐队,负责复活节舞会晚宴的伴乐,这位蛇院五年级的同学总是给她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翎星对人有一种长年累月积累出来的敏感,她并不讨厌以赛亚,只是这位同学身上她感触出来的某种东西让她下意识地与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要真把这种感觉捏成型并下个定义翎星也许也能做到,不过她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对自己无害的话——她也明确地感知到了以赛亚对自己并无恶意,那也没什么好探究的了。
然后,她想到了当天下午的练习。
她的右手拇指与中指从F键与A键上提起,余音正在缓缓地荡出,她的右脚还停留在踏板上,好似童话故事里误入了画中的小人,此刻世界万物静籁,于她而言,什么都无干了,她的思绪停留在曲子里,停留在很远的地方,伴随着还未消散的余音。
忽的,梦就醒了,她猛地被一阵掌声带回了现实,条件反射地一松右脚,余音哑然而止。她转头一看,以赛亚提着大提琴正迈步往练习室里走来。
“贵安,叶同学来的可真早呀。”
“施瓦茨曼同学也早。”
翎星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时以赛亚将一把谱架从练习室的器材房里拎了出来。
“叶同学帮我校个音可以吗?”
他又将大提琴架好,面带微笑地对翎星提出了请求。
翎星有点疑惑,虽说这个请求听似合情合理,但一般情况下大提琴校音是不需要钢琴的辅助的,不过真要协助的话也无伤大雅,于是她应了下来,一时间练习室里只剩下了单调的单音符,两厢无话。
翎星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再加上她有意不过多与以赛亚接触,不说话倒也是正常的,不曾想半途间她竟然主动打破了沉默。
“施瓦茨曼同学,打扰一下,我想你的C弦应该高了半调。”
“啊叶同学能听出来吗?”以赛亚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招牌性的笑容,看不出他心底真实的意思,“连差了几调都能听出来,叶同学该不会是有所谓的绝对音感吧?”
“不是的。”翎星认真地否定了他的想法。只不过是因为听多了罢了,她在心底想。
以赛亚突然眨眨眼,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叶同学好像有些不喜欢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翎星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即摇了摇头。
她不是在说谎。说实话她很少不喜欢个什么人,但她就如蜘蛛一样,千条万条的蛛丝蔓延的尽头是无数与她有所关联的人物,那蛛丝一动,她便采取对她而言最合适的行动。自察觉到以赛亚可能对混血的态度,她便自动地同以赛亚保持了最佳距离,不全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以赛亚——正常来讲,纯血论者并不会喜欢有混血者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吧?
不过此时以赛亚这么问,翎星便尽量以最严肃的态度去对待,她反问道:“施瓦茨曼同学很在乎吗?”
“哦,那是当然,我们是一个乐队的伙伴呀,不是吗?”以赛亚唇边的笑勾起了个更大的弧度,正常人见了都会怀疑他在打什么小九九的那种,翎星却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她说。
清晨的霍格沃茨散发着一种好闻的气味,混着晨露的青草香四处蔓延,让人的心情无比愉快。翎星却一脸灰败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其时是凌晨五点。
她失眠好几天了,自加入尼古拉斯组建的乐队之后她频频地想起那些沉了灰的往事,她想该是每天练习那首Consolation No.3的缘故。这首曲子承载了她太多太多的记忆,有时候她不禁要质疑自己是否该换首演出曲目,可这首曲子带给她的安心感最终还是压倒了失眠的痛苦,直到现在她也没能下定决心将它换了去。
她轻轻地推开练习室的大门。这间房间近来已经成了她同尼古拉斯、以赛亚的私人集会场所,当然,是怀特校长批准过的。
轻轻揭开盖在与她相处了将近一个月的钢琴顶上的绸子,翎星在钢琴前坐下,少顷,轻柔的音乐响起,像是三月的微风,吹拂了开来。
“薛定谔,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生日的意思吗?意思就是九年前的今天,我出生了,去年妈妈带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你两岁,今年某个时候,你就该三岁了吧?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不如也算成今天,好不好?这样我们做个伴,以后,就有人陪我过生日啦。”
“薛定谔,你听,这首曲子好听吗?看,这种东西叫作CD,妈妈买给我的,我刚刚放进去的那张是李斯特的钢琴曲集《Consolation》,李斯特是我最喜欢的钢琴家,现在播放的这首是这个系列的第三首,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总有一天,我也能自己弹的,然后,我弹给你听,好不好?”
“薛定谔,Happy birthday to you and me.”
一首又一首曲子在她手指下转换着,渐渐的不局限于Consolation,她弹起了些别的其他的。
“孤独之神的祝福,李斯特钢琴曲集《诗与宗教的和谐》第三首,死之冥想,李斯特钢琴曲集《诗与宗教的和谐》第四首。③你害怕死亡吗?”
一曲终了,还未等翎星接上下一首,一个人便出现在钢琴旁打断了她。
——尼古拉斯•惠普尔•奥布莱恩。
对于尼古拉斯的出现翎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他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与她交谈,例如现在还是一般学生睡觉的时间,又例如这几天他好像在刻意避免与翎星的交集。
翎星确定那不是她的错觉,从几天前起,尼古拉斯对她的反应便有些古怪,也不是说视若蛇蝎的那种规避不急,就是当她照常向他打招呼时他显得有些反应迟钝,练习时的意见交流也显得有些敷衍。
当下翎星不免觉得奇怪,不过尼古拉斯的语气十分严肃,翎星便先将疑问放开,认真地对待这看似没头没尾的问题。
“抱歉,奥布莱恩同学可以再详细一点吗?”
“你有没有想过,这场复活节演出可能是你平生的最后一次?”
翎星发誓在这之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尼古拉斯,他好像迫切地想寻找些什么,想证明些什么。
于是她仔细地想了想,半晌后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说,死亡。”尼古拉斯盯着她的眼睛,同平时寡言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一脸严肃,声音也不由得沉了起来,“你有没有思考过你自己的死亡呢?”
翎星将钢琴合上,她有一种感觉,这些听似奇怪的问题将会为她解开这几天尼古拉斯行为怪异的谜。
“可是首先,什么意味着生,什么意味着死呢?”
她又想了一会,后而张口说道。
“你不害怕死亡吗?”
尼古拉斯再次问。
翎星又摇头。
“为什么要害怕呢?抛却生不谈,我们要怎么知道自己的死亡是命运还是意外?如果是命运的话,提早忧虑岂不是毫无意义?偿若是意外,那又该如何防御呢?”
说到这翎星突然明白了点什么,她不等尼古拉斯回答,又自己接了下去。
“说到底,我们还没给死亡一个定义呀?不曾经历过死亡的话,我们又该怎样知道那是否痛苦?亦或者只是千年的长眠?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恐惧未知呢?④”
“生和死就同中国的阴阳差不多吧,是相对的,但不是绝对相反的,正如赫拉克利特所说:A man in the night kindles a light for himself when his sight is extinguished;
living he touches the dead when asleep, when awake he touches the sleeper.(一个人会在夜里为自己点灯照明;活着的时候他在梦里触碰死亡,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触碰沉睡的人。)⑤阴和阳,光和暗,生和死,相互排斥却又离不开彼此,说到底本质是没什么不同的。光不比暗好到哪去,阳也不过是比阴多了些光明——你听说过中国后羿射日的传说吗?故事里说天上曾经有九个太阳,人们无法生存,于是一个叫后羿的人就将八个太阳射下来了。你瞧,这也不是太好。若是世上只有生,没有死,你觉得这个世界还能走多远呢?”
“The road up and the road down are one and the same.(上升的路和下降的路是同一条路。) ⑥”她忽的又说,“白魔法和黑魔法也是一个道理。”
尼古拉斯眼底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他硬生生地调转了话题,将一只怀表从口袋里拿出递给了翎星:“这只怀表是你的吧,前几天你离开的时候忘了,我想你找不到一定很着急。”
翎星接过怀表,此时她的设想已经得到了证实,除去细枝末节,她想,尼古拉斯应该是在好心的院友劝诫自己的那天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估计一开始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怀表还给自己吧。
她朝着尼古拉斯道了谢,这块怀表的丢失在不久之前成了她心里一块说不出口的遗憾,此时失而复得,不得不说她是十分感激的。犹豫了会,见尼古拉斯有告辞离开的迹象,她便学着那位劝诫自己的院友叫住了他。
那一瞬间促使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前几天以赛亚对她说过的话。她想,尼古拉斯应该同以赛亚一样,都是在乎的。
“奥布莱恩同学读过《理想国》吗?就是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那本《理想国》,在第七卷里,柏拉图提到一个洞穴。他说,假设洞穴里的居民从未、也不能离开那个洞穴,甚至是只能面朝墙壁,看着火把与物体投射出来的黑影,他们是否会将这些影子当做真实。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走出了洞穴,他是否能够立马适应外面的光线以及更加广阔的世界。如若这个人适应了外在的世界,他是否肯回到那个低矮的洞穴里承受黑暗。再如果他回到洞穴,同其他人讲外面的真实,其他人是否会觉得他说的都是天方夜谭,进而嘲笑他说他疯了。”
说到这翎星顿了顿,她并没有把话讲得太明白,说实在的一次性主动说那么多话对她而言实在是稀少至极,尼古拉斯向她询问时也没把话说开,她想,不挑明该才是最好的。
“奥布莱恩同学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将书借给你看看。”
对翎星而言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依旧是挺忙的,不过睡眠质量有所改善。离复活节舞会只剩下三四天了,因为练习时间越发的紧促,她同尼古拉斯以及以赛亚见面的时间越来越频繁了起来,此刻的她正在收拾平铺于琴架上的乐谱,尼古拉斯和以赛亚也在她的背后忙碌着。她将乐谱叠在一起对齐,然后转身——
“奥布莱恩同学,施瓦茨曼同学,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吃晚餐吧?”
①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出自曹植的《七哀诗》,下一句是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所以翎星有以下的联想。
② Consolations。李斯特平生所写钢琴曲集之一,内含六首独立的钢琴曲目,分别是Consolation no.1到Consolation no.6。意为安慰曲。
③ 诗与宗教的和谐,原名Harmonies poétiques et religieuses,为李斯特平生所写钢琴曲集之一,内收录十首独立的钢琴曲目。孤独之神的祝福,Bénédiction de Dieu dans la solitude,死之冥想,Pensée des morts,分别为其中的第三与第四首。
④ 该理论出自柏拉图的申辩篇。
⑤ Clement, Miscellanies 4.141.2=22B26.
⑥ 该句依旧出自上文提到的赫拉克利特。
Hippolytus, Refutation of All Heresies 9.10.4=22B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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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补全一下一些信息。
1.薛定谔刚到翎星家时两岁,同年翎星八岁,如今四年级的翎星十四岁,薛定谔八岁,它们相处了六年了。
2.以赛亚只是觉得翎星太严肃了想逗逗她,说的话都不当真,不过翎星全部认真思考了,所以才有了后来和尼古拉斯说的话,乃至主动询问两人要不要一起吃晚饭。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是个很好的开始。
3.尼古拉斯也是凑巧做噩梦醒得早所以跑来练习室练习,然后听到了比他更早来的翎星的弹奏,当他听到死之冥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侧面向翎星询问她对他的想法,而翎星弹奏这首曲子并不是刻意的,她只不过在把《诗与宗教的和谐》按顺序一首一首地弹出来。文中提到了她前面弹的是第三首孤独之神的祝福,怕这样的线索不明了,故此在这里解释。
4.翎星和尼古拉斯提理想国的用意是想告诉尼古拉斯:思想很容易根深蒂固,不容易改变,可只有有勇气踏出洞穴,才能成为哲王。翎星是希望尼古拉斯以新的视角去看待问题,不要钻牛角尖。当然这时候她还不知道尼古拉斯的曾经,她只是想告诉尼古拉斯不要在意别人在意他会黑魔法的事实。
我感受到了!呜呜呜感谢以赛亚!我把文章结构改了改觉得这样倒叙和插叙读起来比较有层次一点。翎星是个很认真的人hhh尽最大努力以善待人。不过她看人更多就像是对待知识一样,归纳总结这个人相关,但是不带个人感情评判,除非资料显示她需要远离这个人,她也会做得不着痕迹。所以目前在她心底只有:比较对我好的人(我需要感谢),一般人(礼貌待人),以及需要规避的人的范围,并没有朋友这个分类。相信以后会有的!
对比了之前叶叶你发我的文 我觉得这次过渡更加自然了!好评!!
首先是翎星 好心疼翎星啊 过生日的时候没有认为她庆祝 只有与薛定谔为伴 开头虐到我了QAQ
文中有很多来自中国的文学作品 感觉很符合翎星形象!这点很好
还有半欠身子的这个细节!!(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翎星的礼仪属于中西结合类型 不是握手也不是鞠躬
接着翎星和尼克的对白也是感觉非常有趣呢!通过各种哲学作品来表达了翎星独特的看法 翎星这样理性的性格在尼克眼中真的就是自带罗伊纳拉文克劳德光环hhhhhhhhh 顺带一提,我发现柏拉图的这个地穴预言你引用的非常到位,尤其是翎星说的“将影子当成真实”这点正是尼克所遇到的困境,还有我很久以前给尼克这期企划剧情命名为“时间的影子”,结合这个地穴预言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翎星和以赛亚的对白 有种微妙的感觉以赛亚在无形当中撩了下翎星?(泥垢了)不过感觉以赛亚的人设做什么事情都很撩人hhhhhh
最后我想说 完结撒花!!!!!翎星这期的剧情圆满的结束了 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番外篇 不过很期待下一期企划翎星的剧情!!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互动啊!能认识你和以赛亚的中之人真的太好了!!(紧紧抱住
(最后,吐槽一下E站之前把我评论给吞了
尼古拉斯的大长评!呜呜呜感动。
过渡真的花了我很多心思!为了顺利过渡愣是把3000字改成了7000,也是尼古拉斯激起了我认真对待的心思!要不是你一直以来不停地更文,还高质量高水平的,我觉得我也没毅力更这个番外!
无妨无妨比起翎星而言【翎星好歹还有薛定谔啊!学校生涯也很顺利】尼古拉斯才是真的让人心疼!这么多年被困在过去,还没人能理解他。
关于翎星文中出现的很多中国相关,嗯记得有和尼古拉斯讨论过,翎星虽然很小就随着妈妈移民到英国了,不过妈妈有很注重她的中国文学修养,所以翎星受着两种文化的影响,还有了后面半欠身的习惯!
啊没有尼古拉斯提到我还真没注意!真是好巧啊!这下感觉我们的时间线和故事是真的很好地连接起来了,柏拉图的地穴比喻放在这里真的没放错!希望翎星这番话能对尼古拉斯起到作用让他内心放松点!
以赛亚花式撩妹w虽然翎星的反应并没有被撩到的样子,就像是青春恋爱小说,男主问女主: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女主:(毫不犹豫也不脸红)好啊。全文完!hhh
是的是的就此翎星4年级的故事就打住了!番外篇的话就要看你们的进展了啊!如果哪天讨论出了新剧情,我不介意再继续写!真的好开心认识你们!让写作都多了好多乐趣【抱住】
最后摸摸被吞评论的尼古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