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苏古塔魔法学院!
在这座风暴之城里,你能学到关于魔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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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见过的最奇怪的魔法学院企。
字数: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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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纳尔可以说是鼓足了勇气才来邀请埃尔塔宁一起去参加守灵夜的活动,他在埃尔塔宁的房门前已经踌躇了十多分钟才敲了敲那道门,好在房间的主人没让他等太久,很快便得到了答复。纳尔推开房门,注意到埃尔塔宁正在磨她的弓箭,眉头紧皱的样子像是因为被打扰而感到不满。纳尔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为自己敲门的举动而感到后悔。
埃尔塔宁正在对她的弓箭进行日常保养,她已经磨了一下午的箭头了,但还是不够锋利。这是个相当枯燥的工作,哪怕是经常干这活的埃尔塔宁也有些烦躁。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拉薇妮亚来找她闲聊,但是从她听到推门声到现在已经有一阵了,如果是拉薇妮亚一定不会这么安静。她抬起头才发现,来访者是那位腼腆的雪精灵。
埃尔塔宁有些意外,她放下手里的弓箭,冲着纳尔笑了笑。
“有什么事吗?”
纳尔意识到刚才的埃尔塔宁并不是因为他的叨扰而生气,他松了口气。搓了搓手鼓起勇气问道:“要一起去守灵夜吗?”
“好啊,那我去喊大家一起吧。”
雪精灵似乎没想到他的邀请会如此如此顺利,但他的计划显然不包括除了这位红发女孩以外的任何人。看着埃尔塔宁似乎已经要动身去告诉隔壁的拉薇妮亚了,纳尔有些焦急的说道:“我是说……只有我们两人一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根也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埃尔塔宁几乎只听见了前三个字,但她很快明白了纳尔的意思。她的脸也很快变得要和她的头发一样。
“哦……你是说,我知道了,”埃尔塔宁有些语无伦次。“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你来喊我就好。”她快速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才想起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只好下了楼去了厨房,假装自己要找点什么吃的。
纳尔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独自留在房间,他站了有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独自一人在一位异性的房间呆了太久,红着脸冲回的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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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守灵夜的人并不是很多,对于一位沃玛兹信徒来说,埃尔塔宁更希望自己在死后能够前往逝汀里尔,如果不是纳尔的邀请她对此绝不会有任何兴趣。埃尔塔宁跟着纳尔来到了一个寂静的角落,两人一起点亮了蜡烛。随着时间的推移烛光越来越多,几乎就要将神殿外照亮。
纳尔闭着眼,他拿着蜡烛默念着自己父母的名字,祈祷着他们的灵魂能够顺利到达冥府。
“我是被人类抚养长大的。”纳尔睁开眼,他盯着烛光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我的养父是一位法师,为了寻找更深奥的法术而外出冒险,雇佣了我的养母作为保镖。两人是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相爱的。”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母亲受了很重的伤,好在最终挽回了生命。自那以后父亲才决定安定下来,让母亲好好养伤过着安稳的日子。两人是在前往深林城时在城外捡到了当时浑身是伤的我。”
“我没有在此之前的记忆,但我很幸运能遇到我的父母。”纳尔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起了父亲离去的场景,有些哽咽。“我很爱他们。”
埃尔塔宁轻轻地拍了拍纳尔的背,就像是她以前安慰伊万那样。她感受到纳尔的肌肉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了。
纳尔又讲了些他小时候学习魔法的趣事,试图缓和有些悲伤的气氛。这位雪精灵难得能这么健谈,埃尔塔宁也讲了些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但是她的童年实在太过无趣了,最终变成了伊万的黑历史故事会。如果伊万知道她亲爱的姐姐连他几岁才不尿床都告诉了别人,一定会羞耻地钻到地缝里去。
有的时候埃尔塔宁几乎就要忘记纳尔是一位精灵,但对方的尖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两人的差异。尽管珂宁和珂旭是密不可分的双生子,但他们的造物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珂宁为他的造物赐予了漫长的岁月,而人类的一生在他们眼里还不够一个孩童成长。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埃尔塔宁突然说。“那是一位少女爱上了龙的故事。”
就像以前给伊万讲睡前故事一样,埃尔塔宁用十分温和的声音开始讲述。
“很久以前,一群人类来到了龙族的领地,刚开始他们和龙族之间不断有着小规模的冲突发生,但这时一位少女成为了两族之间的桥梁。”
“她和那些理智且充满智慧的龙族进行交流,在这期间她爱上了其中的一位龙族。幸运的是,对方也接受了她的爱。”
“但是……”埃尔塔宁的语气突然悲伤起来。“人类的寿命再怎么漫长也不过短短百年,对于龙族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死亡终将拆散他们。”
“就在龙也在为此苦恼的时候,少女恳求他……”
埃尔塔宁顿了顿继续讲道:“她希望自己能被对方吃掉,这样她就能够成为灵魂永远陪伴着对方。深爱着少女的龙答应了这个近乎无理的请求,就像少女所期待地那样,她的灵魂和对方融为一体,一直陪伴着对方直到生命的尽头。”
天空地星星渐渐暗淡,太阳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天空。蜡烛也燃烧殆尽只在烛台里留下一滩蜡油。纳尔看着埃尔塔宁蓝色的眼睛,发现她突然笑了起来。
“如果我是那位少女,我绝不会让龙将我吃掉。”
“为什么?”纳尔有些好奇的问。
“那当然是因为……只有活着的时光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纳尔愣了愣,没能等他说些什么,埃尔塔宁拉起纳尔的手拽着他就向前走去。
“现在,我们应该先去吃个早饭,然后再回家睡上一觉。”
纳尔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也笑了起来,跟上埃尔塔宁的步伐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字数:1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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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塔宁在看到尼格勒的双翼被射穿的时候开始思考为什么最近一个月她总是碰到些危险的事,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寻人任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路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冲着那些买了药的人喊道:“喂,你们被跟踪了。拿着东西先走。”听起来似乎是个少年而这个人的脖子上正是众人一直在寻找的标记。
盖逖欧第一时间放了信号弹,那些买药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逃跑,只听见他们说道:“正好,测试一下药效。”与此同时斯特凡诺冲着那些人释放了油腻术阻止他们逃跑。
已经受伤落地的尼格勒冲着屋顶上的弓手释放了衰弱射线,埃尔塔宁搭好弓箭瞄准了屋顶上的人,幸运的是衰弱射线和弓箭都射中了那位弓手,不幸的是他看上去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即便中了法术也十分利落的击落了纳尔飞出的小刀。而射入他身体中的弓箭——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疼痛。
少年紧接着吟唱了一些什么,一团火就在油腻术生成的油上面燃烧开,那些喝了药的人就这样穿过了火焰走了过来,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燃烧,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像感受到了疼痛。
就在这时怜桑抵达了现场,他缠住了弓箭手,埃尔塔宁可以专心的对付那些燃烧着的怪物了。
纳尔和盖逖欧跟那些人搏斗,他们力气很大与此同时无论他们被刀划伤多少次,哪怕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纳尔和盖逖欧并没能占据上风。
埃尔塔宁几乎就要绝望了,这简直不是在和人类战斗,她带的弓箭不多了,她已经射出去了大半,一般人哪怕中只有膝盖中了一箭也早该丧失行动能力了,但这几人的的膝盖都不止中了一箭了!
埃尔塔宁试图瞄准对方的眼睛,哪怕感觉不到疼痛应该也会丧失视力,这样应该能够减轻近战的两人的压力。
“试试戳他们的眼睛!”埃尔塔宁冲着两人喊道。
想要做到如此精准的设计并不简单,即使是静止的物体对埃尔塔宁来说都算不上很轻松,更别提在不停移动的时候了,还要小心不能够射到自己的同伴。
埃尔塔宁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
咻——
弓箭擦过了一个人的耳朵,很可惜离眼睛还差一点。
埃尔塔宁摸了摸她的箭袋,发现只剩下五支弓箭,她失败机会不多了。哪怕是从前狩猎她也没这么认真过。在夜晚的黑暗中本就很难看清,但好在这几人的身上还燃烧着火焰,勉强算得上是光源。埃尔塔宁再一次搭上弓箭,瞄准了其中一位的眼睛。这次她射中了!对方很快便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右眼的视线,这使得他的攻击也有些偏差,纳尔很快抓住了这个机会想要刺穿对方的另一只眼睛,但是这些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只割伤了这人的鼻梁。
盖逖欧和纳尔互相配合着,一人进行掩护另一人试图攻击对方的眼睛。双拳难敌四手,两人的互相配合下,已经瞎了一只眼睛的人很快便也失去了另一只眼睛。
场上还剩下三人,埃尔塔宁射出了剩下的最后四支弓箭,幸运的射穿了其中一位的双眼。她放下弓箭拔出腰间的匕首也加入了近战的行列。纳尔和盖逖欧似乎已经找到了诀窍,很快另外两人也没能保住他们的眼睛。眼下四个人只好横冲直撞的胡乱攻击。埃尔塔宁搬起路边的石块,找准机会砸晕了其中一人。好在这个药效似乎只有让人丧失痛觉的作用,并不能让晕倒的人迅速清醒。
等到几人艰难的解决了下面的四人爬上屋顶时,怜桑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此时弓手已经奄奄一息,怜桑看上去正试图询问些什么。
“你们找到了多少腰?!”怜桑质问道。
那位弓手只是在笑,什么也没说,同时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鲜血,随后就歪过头,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尼格勒问:“这个标志到底来自哪里?”
怜桑叹了一口气,接着冲众人笑了笑:“就像你们见到的,一些糟糕的遗产被发掘出来了。从坎维西边,一个叫郎吉尔的地方。”
“你们也来自于那里?”尼格勒询问。似乎他也时从那里过来的。
怜桑只是含糊的说道:“差不多吧。”
“这个人……我们大概见过。就在几个月前。”斯特凡诺指了指尸体突然说。“虽然不是正面接触。”
“我听说他正在给海鸥做事。”怜桑说。
“他们听上去已经掌握了这药的制法。”尼格勒听起来有些担心。
两人似乎又问了怜桑一些问题,但是埃尔塔宁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了,她实在是太累了,这比去剿灭熊地精还要累,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换掉这身占了血迹的衣服,洗个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字数:3555
对不起兰院太长了我写不动了
描写比较少的同学就不响应了,对不起我好菜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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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塔宁很高兴莎拉乐意带他们在镇子逛一逛,对于几乎没离开过深林城的埃尔塔宁来说每个地方都非常新奇。但是这座小镇实在是显得太荒芜了,几乎没有什么树,身为一位巡林客埃尔塔宁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土壤实在是没什么养分,以至于仅有的一些树苗看上去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埃尔塔宁指着零星的几棵树木问。
“从我出生起就一直是这样……”莎拉说。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说以前这里遭过灾。”莎拉想了想。“但那是在我出生前的事了……”
“是什么样的灾?”埃尔塔宁在脑海中思考着是什么样的灾祸能使一整片的土地失去养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清楚。”莎拉摇了摇头,因为无法回答而有些沮丧。“只是听说这一地区因此好几年都没能恢复。”
拉薇妮亚拍拍莎拉的肩膀,对于每一位好看的女性她都非常友好且充满善意。“我们要去调查一下吗?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莎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这么麻烦你们不太好吧……”
“不必太过在意,反正也是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拉薇妮亚赞同的点点头,“法师的好奇心总是特别旺盛,我也不例外。”
纳尔显然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那……既然各位都这么希望的话……?”莎拉看起来还是有些犹豫。
埃尔塔宁对于莎拉的犹豫感到不解,看起来她并不是很想让众人进行调查,但无论怎样没人能阻止的了一群好奇心旺盛的魔学研究者。
拉薇妮亚本想去图书馆看看有没有记录历史的书籍,但可惜的是似乎只有兰院里有一点藏书。
“我们可以问问这个镇子上的老人?”纳尔提议。“如果是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巧的是不远处就有一位半老的女性。
拉薇妮亚率先走到那位老人身边,询问道:“你好,请问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那位老人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众人,“你、你们是……”
“我们是苏古塔学院的学生。”拉薇妮亚用和善的语气回答道。“想要请教你一个问题,请问你可以空出几分钟的时间给我们吗?”
“果然是苏古塔来的恶魔!”老人忽然咆哮起来。“滚!滚开!离开这里!”
她冲着众人吐着口水,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赶走这些从苏古塔来的学生。
“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拉薇妮亚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并顺手拉上了莎拉。“请你别太激动,注意身体。”
纳尔赶快走上前把其他人拦在身后,防止这位突然发疯的老人做出什么伤害他人的举动。她试着推了推纳尔,但一位年过半百的女性显然无法推动一位成年的雪精灵。她见自己推不动,就大声号泣了起来:“恶魔!恶魔!灾厄又在来临!”
纳尔看到妇人开始大叫有些不知所措,却也并没有让开。
拉薇妮亚再一次试图让老人冷静下来,她用着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我是来自妖精荒野的人,至于他们都是来自德菲卡的。我们并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前来向你搭话,就是想要知道这里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关于灾厄,我们只是普通的学生,根本就没有相应的能力能够做到这些事。”
老人并没有将拉薇妮亚的话语听进去一丝一毫,她只是执着的咆哮着。“滚开!就是你们这些苏古塔来的人……!我的孩子们……孩子们啊啊……!”
老人的声音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他们的表情相当冷淡,似乎对这位老人的举动习以为常。纳尔和埃尔塔宁对于被人群包围感到有些不适,就在拉薇妮亚试图继续询问时,莎拉扯了扯她的袖子:“我、我觉得……别再刺激她比较好……”
埃尔塔宁点点头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人群,她一秒也不想被围观了。
离开人群的几人商讨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酒馆打探一下消息。
埃尔塔宁问莎拉“你认识这位女士吗?”
“啊,是的……她是镇上的老人了,据说在那场灾难前就住在这一地区了……”
埃尔塔宁紧接着问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镇上还有这样的老人吗?”
莎拉想了想:“关于老人……有的,不过我听说,大部分人都是灾难之后再搬回到这里来的。”
“你们都是说那场灾难,而不直接说是什么灾难的吗?是否有什么原因呢?”拉薇妮亚问。“比如说出了这个灾难,就会让它再次发生?”
莎拉对拉薇妮亚一连串的问题应接不暇,有些紧张地说:“我……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它诺南德兰灾难……”
没能等拉薇妮亚问出更多的问题一行人就到了酒馆门口。拉薇妮亚决定让她的魔宠先飞进酒馆观察一下,她紧随其后地跟了进去。突然飞入的鸟让本来还算安静的酒馆一阵喧哗:“喂,哪来的鸟?”“打下来!”
好在拉薇妮亚及时向众人说明了那是她的魔宠,不然可怜的阿曼妮西斯今天又要受到伤害了。
拉薇妮亚准备向吟游诗人打探些消息,她坐在吟游诗人附近冲着他眨了眨眼。转头问小她的同伴:“你们有带钱吗?”
“我带了。”埃尔塔宁递给拉薇妮亚一些钱币。
“我回去之后把钱还给你。”拉薇妮亚接过钱币,接着说:“我们待会儿请那边的诗人喝杯酒,看看他有没有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似乎是有意让那位诗人听见她的声音放大了一些。
“那我问问酒馆老板,他天天在这应该能听到很多消息。”埃尔塔宁起身走到吧台边向老板要了杯酒。“我之前在外面看到一个老人在喊着苏古塔人恶魔什么的,你知道些什么吗?”
“你说伊莱?啊,她那样子已经好几年了……”老板一边为客人倒啤酒一边说。
“是和那个灾难有关吗?”
“那倒不是……哎呀,说起来也是个悲惨的故事——喂,那边的三杯!”
“哦?”埃尔塔宁露出一副非常好奇的神情,在吧台上放了点小费。“能说来听听吗?”
“嗨,还不就是那么回事。”老板收了小费,看上去很乐意讲讲这个故事。“她在灾害之后又搬回故乡住,之后收养了一些孩子,结果孩子大多死了,她也就疯了。”
“真是个可怜人,孩子是怎么死的呢?”
老板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说:“你也看到我们这地方了,地里作物都长不好,没什么吃的,于是小孩子就容易死。”
埃尔塔宁叹了口气。“可这跟苏古塔有什么关系呢?她一直说苏古塔人是恶魔。”
“啊,她有个孩子去了苏古塔留学。”
“苏古塔学院吗?据我所知那里学费很昂贵。”埃尔塔宁非常惊讶,她自己攒学费都攒了那么久,那位老人看上去很显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
“对,但他们每年会从兰院免费收一位学生。”
这着实让埃尔塔宁有些羡慕,不过现在她更关心这位老人的孩子发生了什么。
“那个孩子发生了什么?”
“上吊死了。”
“怎么会!”埃尔塔宁被这个答案吓了一跳。“是在苏古塔学院上吊的吗?”
“是啊。”
“怪不得她会说苏古塔人是恶魔……有听说是因为什么吗?”
“这就不知道了。”
埃尔塔宁试图询问更多关于那位老人的孩子的故事,不过酒馆老板知道的也并不多。
等埃尔塔宁从酒馆老板那边回来时另外两位同学也来到了酒馆。
拉薇妮亚冲着埃尔塔宁招招手:“你问到了些什么?我从吟游诗人那边打探到说15年前发生了很严重的灾难,几乎把这里夷为平地。很多人都搬走了,是苏古塔帮忙重建了这里,然后那些人才搬回来的。”
埃尔塔宁坐下,喝了口酒说:“我打探到了关于那个老人的事情,她叫伊莱,她的孩子因为灾难很多都死了,有一个去了苏古塔学院上学,结果自杀了”
“关于留学生的消息,我们这边也是奔着这点去进行了调查。”成濑说:“上个月,我和这里在座的塞穆尔 拉薇妮亚小姐接到了同一份委托,在委托地我们见到了被描述成兰院近年来有名的学生的……亡灵?还是别的什么。”
“有可能是那位老人的孩子吗?”埃尔塔宁问道。
“也许不是,他的名字是尼尔·伶。四年前来到了苏古塔。在风暴的边缘,时常会留下被卷走的人的遗物。四年前在那里,尼尔同学的私人物品被找到,而他也随之失踪。大概是这么一回事。”
“那看来应该不是老人的孩子……根据我的打探,她的孩子是上吊自杀的。”
“刚才的分头行动中,我们就尼尔的事问过了兰院的导师。他的姐姐也是来到了苏古塔就……”成濑沉默了下来。
莎拉在众人谈及留学生的话题时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沉默不语。埃尔塔宁注意道莎拉的表情,询问道:“如果是从兰院留学,莎拉会认识吗?”
“我认识去年去留学的菲琳。”莎拉停顿了一下,“我听说……她自杀了。”
“……莎拉是今年的留学生吗”纳尔突然问。
“嗯,原本我年初就要去苏古塔的,不过不幸生了场病,才拖到了现在。”莎拉冲着众人笑了笑看上去留学生接连死亡的事情并没能影响到她。
“过了这么久,大家有收到老师的联络吗?”成濑问道。
“没有呢。”拉薇妮亚摇摇头,“不是说不出镇子就可以了嘛?”
“我只是觉得时间是不是有点久?”
“但我们都只是学生,就算回去了,也帮不上忙吧。”拉薇妮亚看上去还想在小镇逛一会儿。
“我觉得老师应该就在兰院,我们要回去看看吗?”埃尔塔宁提议。“而且说不定在兰院也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等回到兰院后,黎维诚老师已经回来了,路上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货物已经被运了回来,剩下的就是守卫工作了。
埃尔塔宁和拉薇妮亚决定先留下了进行守卫工作,而其他人就先去图书馆查找资料,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非常有价值的信息。
除了负责守前半夜的埃尔塔宁,大家便都回去休息了。
留下来守夜的埃尔塔宁并没能想到今夜是注定不平静的一晚。
字数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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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与白鸽在朴素的石台上享用着粟米,个别胆大地甚至还会啄走牧师手中的谷物。艾瑞克神殿内摆放着铁艺架子,蜡烛被整齐的摆放在上面。
“蜡烛罩一下不容易吹灭。请拿好哦。”在神殿门口的见习牧师拿着四面蒙布的小罩子。分发给往来的人们。火苗在象牙白色的布罩内跳跃着,从远处看像是零零星星散落的灯火。
塞穆尔小心翼翼地将蜡烛放进准备好的提灯内。随着微风,灯光将人影拉长缩短,像是永不疲倦的制造工。踏过碎石地面,路过两座桥梁,他所租住的房屋的窗口内照出明亮的光芒。钥匙在锁孔内转动,发出艰涩的咯吱声。
今日是守灵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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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净话题之后,夜晚露出了它难捱沉寂的一面。
月季浮雕已经因为常年的摩挲而模糊。光洁的玻璃内层内,黑色的发丝顺贴地躺在挂坠内,保持着当年他送给她时的样子。
塞穆尔的房东,罗丝太太慢慢地、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孤独在她的眉间留下深深的沟壑,岁月在她脸上蚀出的痕迹渗出悲伤。与此同时,那历久弥新的温暖回忆也在努力抵挡悲伤的浪潮。冷与暖相互碰撞,凝结出五味俱全的情绪。
她将挂坠合上,紧紧地、紧紧地贴紧在自己的胸口。
经年累月的厚重情感对于年轻的水元素裔太过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塞穆尔保持着沉默,将手覆盖到那双曾经安慰过他的、有着皱纹与曲张着的青筋的手上,笨拙地模仿着她那时安慰着满怀着迷茫的自己的样子。
“………罗丝太太”他努力组织着僵硬的措辞。新鲜的无花果干与奶冻、秋日的天空与凉风、院子内摇摇欲坠的果实,长毛猫蓬松的毛和软呼呼的肉垫。这些念头不断的出现,又很快被否决。他并不懂得失去爱侣的痛苦,但知道面对这样的悲伤,外界的细小快乐杯水车薪,能对抗悲伤的只有她自己的心。
“没事…没事的……”在低低的一声抽泣过后,老妇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真是让你担心啦,塞穆尔。我只是,有点想他了。”
黄铜的门铃发出沙哑的响声。意料之外的访客自暗月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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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星海比作蛋壳内丰厚的蛋清,那暗月城就像是被包裹着、轻轻摇晃的蛋黄。
星子低垂,暗月高挂。与天空中的安宁截然相反的是暗月城的景象。中心广场一如既往的排着长队,形形色色的商旅穿梭于“门”内外。狭长的商业区如同堤坝,人潮被拦截分散。
塞穆尔被人流裹挟着,漫无目的地在街巷中穿行。城市内本身的光照足以视物,但对于急于吸引眼球招揽顾客的商家而言远远不够。飞马形状的黄铜饰牌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幽暗的金色,暗红色的炭火上各类裹着鲜美酱汁的烤物用香味诱惑着人们驻足。
之前的匆忙旅途让塞穆尔并未有时间好好打量这座链接之城。
“之前没注意到暗月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他自言自语着。摇曳着的光亮让他在这间玻璃工坊前驻足。
细弱的火苗在各式各样的玻璃烛台中安静燃烧着,反射出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其中有模仿铜器锤纹般的可爱的矮胖杯子,也有模仿流行的琅嬛的切子——经过精心雕琢的几何图样在烛火中显得华美精致,更多的是经典的手工吹制的产物,金色与蓝色红色交缠在一起,点缀着小小的气泡。可惜的是,鎏金的“V”字铜色招牌寂寞地和微风玩耍着,店铺门口除了努力掂着脚张望的招待之外再无他人。
“您好!欢迎光临维塔罗。我们擅长手工定制工艺品与整套餐具酒杯。无论是家中装饰还是宴会用途、或是礼品都相当不错。”长相相当可爱的接待注意到驻足的塞穆尔,立刻向潜在的客人递上宣传单、热情介绍着,澄黄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谢谢您的介绍,不过我暂时没有这样的需要……”塞穆尔指向了扭扭捏捏地写在角落里的租借服务,“请问现在还有空余的工位供租借吗?大概需要2个小时的时间。”
“呃……那自然是有的。”接待员的职业笑容垮塌了一下。“您稍等,我为您找一下防护器具。请问您之前有接触过玻璃制作吗?”
“有过一些。”接待员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眼睛变得黯淡了许多,让塞穆尔有了些淡淡的负罪感。
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的坏处就在于此。在塞穆尔捡起略显遥远的记忆之前,形状各异的木刻模具和铁棒已经到位。半开放的场地内充斥着水流声,齿轮的嘎吱声,还有变成炽热的料液粘稠的咕噜声。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半凝固的玻璃块在厚厚一层报纸弯折出的纸槽内滚动,变得圆润平整。素材台上的摆放着的白色玻璃条顺从地贴到茶褐色的玻璃块上,就像是甜点上点缀的美味糖针。火焰与模具让它们融为一体。工具钳剪缓缓向外平移,铁棒稳定地转动着,“糖针”被拉长缠绕,成了细密的网。如此反复着,彩色玻璃球的细密花纹已经成型。
铁夹用力夹出需要的材料,厚实的铁模具就像是笨重的冰激凌勺,焦糖香草混合口味一般的玻璃块被滚成漂亮的圆球。随着玻璃刀的轻轻敲击,玻璃球与后端及其细小链接断裂开,再被火焰抚平凹凸着的缺口。
塞穆尔的习惯性地向着旁边抓了一下,却没拿到印着自己名字简写的铜印。他不禁再次叹息起来,这里可不是维斯家里的玻璃工坊。
“刚上手就能做到这样,你挺厉害的嘛。”轻快的口哨声再次打断了塞穆尔的动作,“有意愿来这里吗?我们长年缺人手……啊忘了介绍了,我是维塔罗现在的代理店长。叫我莱宁就好。”
“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回忆一下。”塞穆尔晃了晃脑袋,高温环境仍让他觉得不适,“不好意思,莱宁先生。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唔哦,那真是有点可惜……”莱宁遗憾地摇了摇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难得碰到来租借场地的新人工匠,这次就免费租给你吧。”
“那,麻烦您了……” 塞穆尔慢慢点了点头。对方的某些私心不言而明——他所在的工位正好有一面正对着街道的落地窗。但令他陷入思考的是另一个难解的问题。
不同颜色的玻璃棒层层交叠、旋转,像是节日常见的薄荷拐棍糖。透明轻灵的玻璃珠从吹筒顶端冒出,黄铜弯折出优美的弧度,层层相扣。是星与月的经典样式讨喜,还是星象图的新潮模样更为别致?手上的动作从未停下,纷杂的想法逐渐成型完善。
维塔罗的展示橱窗前,有人驻足,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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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视界内洇开一团蓝色。在纠缠片刻后,群青凝结在视野底端,而浅蓝则浮向高处。白色的羽毛从天际缓缓降落。在即将接触到海面的一刻。海水将这轻柔、脆弱的灵魂之羽轻轻拥乳怀中,带向她最深沉的臂弯。
“本我”毫无阻隔的、缓缓下沉着。伴随着这无尽坠落感的,是逐渐消失的光芒与声息。黑暗与宁静蚕食着感官与认知,时间的概念被揉捏、拉长、碾碎,四散在深沉的生命之海中。
自身被抹消、万事万物在黑暗中沉寂。
在永恒的一瞬之后,鸟类飞行的振翅声划破了这所有一切寂静。清爽的风掠过耳边,将滞塞已久的五感逐渐唤醒。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消退。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光芒在视界内留下的红白色映像。
在短暂的目盲后,浮于水面的红色花朵乘着水波逃走了。
流水轻轻摇晃着树木与天空的倒影,偶然会有几尾鱼经过——塞穆尔的长发似乎被他们当做了天然的庇护所,也偶尔会有一两个不太聪明的家伙咬住 “水草”,扭动了两下后才不甘心地离开。
身心在水中摇曳着,即将融化、沉湎。
如果一直保持着浸没的状态,会慢慢消散在水里吧。
塞穆尔恋恋不舍地浮上水面。脑中仍保留着欢欣感,目光一时间仍无法对焦,就像是饮多了甜美的果酒。
岸边的风元素裔优哉游哉地展开纸杯,吃着甜腻的、洒满果仁和糖霜的蛋糕。他察觉到了塞穆尔的涣散视线,向着他招了招手。
“怎……满意……岸上……”
伊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塞穆尔叹了口气,向着岸边游去。
已经被浸透的衣物对于普通人来说定是潮湿难耐,巴不得立刻换下,但对于塞穆尔来说正是舒适。他随意地扫了一眼野餐篮内的食品。撒着椒盐的炸鹌鹑蛋和牛肉三明治丝毫未动,鸡蛋布丁的玻璃罐子空了一个,令他意外地是巧克力燕麦饼干与装饰着糖球的纸杯蛋糕几乎全军覆没。
他的这位邻居,以前可从来不喜欢吃过于甜腻的东西,即使是要吃加料多成小山一样的圣代,也只会相当浪费地在刚端上来的时候吃上那么几口。
“是其他食物不合口味吗……?看你吃了很多蛋糕,早知道多买点了。”
“没有啦……是今天很想吃甜食。”伊孚轻飘飘地说着。
“是你最近一直很喜欢吃甜食吧。”塞穆尔垂着眸子,一针见血地戳破了对方的第一层掩饰。
“嗯……有吗?人的口味总会有变化的,适应了之后觉得也没有那么腻。”伊孚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如既往地带着些玩笑语气地说着。
塞穆尔叹了口气。如果他没看到过伊孚那次昏倒在路边,或许还会相信这人的鬼话,但伊孚最近反常的嗜甜,和变得消瘦的身体都让人格外在意……艾丹的课程有那么随意吗,这人大段时间不在学院真的没关系吗?
疑问早已在他心中盘桓了很久。模糊的直觉和内敛的性格规劝着他少去碰触他人的秘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便脆弱如泡沫,经不起怀疑与试探的戳弄。上次在暗月城制作的精巧玻璃耳饰还没送出,他不想让这成为又一件送不出去的礼物。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却仍旧保持着责任感与担忧,他害怕这些微小的现象是某种灾祸的征兆,也害怕自己因为不必要的距离而错过挽回的机会
“蛋糕的话,你喜欢的话能给你做的……”塞穆尔思索着词句,“同样的……有什么需要的帮忙的……希望你能告诉我……”
嘴唇碰上了干燥柔软的事物,耳鳍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张开。姗姗来迟的视觉提醒着早已超越安全区的距离,下颌与手指触碰的部分激起战栗,被轻轻圈住的手腕变得沉重僵硬。
预备好的台词被擦去,沙堡在潮汐的猛烈冲刷下垮塌。试图嗫嚅出什么的嘴唇与对方的嘴唇更加尴尬地摩擦了一下。带着刺痛感的热度迅速漫上,耳膜鼓噪着令人思维停滞的心跳声与血流声。
塞穆尔无用地逃避着。视线归于黑暗,烧灼一般的触感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