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脑洞
轮回中的一点点碎屑。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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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幕一次次升起落下,不斷上演相同的劇目,無比歪曲荒謬,極盡絢爛輝煌,演員觀眾舉杯喝彩,放聲大笑,竭力高歌,彷若半醒者的狂歡
【私人世界觀整合(終於)】
達利亞的記憶並不完整——應該說確實是連貫的,但許多時候他覺得當時在場的並不是自己——他慢慢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這樣吧,他聳聳肩。他抵達那個平原上的城寨時已經傍晚,斗篷被雨水壓得異常沉重,他總覺得自己是濕透了,比起東邊的霧氣,這裡的天氣更為讓人厭惡。木樁搭成的高牆上燃起一點點火光,紅光在雨中暈染開來,映照著對准他的箭頭。達利亞卸下腰間的寬劍扔在腳邊,然後緩緩舉起雙手。
“是誰?”牆上的人問,“報上名字和前來的目的。”
他本來想說自己只是個旅人,但這裡一看就不是個普通的可供人歇腳的友善村落——那些他早就經過過了,這是個靠著森林建造的為了備戰而用的營地。
“讓我見馬蒂爾,他知道我是誰。”
上面的人面面相覷,忽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大概很少聽過有人這樣直呼他們的領頭的名字,但是與其花時間跟這些人解釋,這樣著實簡單許多。
一個新的人影踏上牆頭,比身邊的人都高上一點,抬手讓弓箭手放下武器。“讓他進來。”那人說。
城門為達利亞打開,在泥地上畫出新的圓弧,剛剛的人影已經站在門後,也沒有上前迎接的意思,在寬沿的帽子下稍稍歪著頭,無奈且煩躁。
達利亞玩笑般的向他行禮,“我在此替王致上問候。”
“得了吧。”他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對方望著他沉默半晌才轉身。“跟我來。”於是達利亞小跑跟上。
一路上他看到周遭人警戒的眼光,也是,忽然一個除了劍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的外人造訪,還和他們的領頭熟識的樣子。走在前方的馬蒂爾沒有理會這樣質詢的氣氛,將達利亞擋在一側,直接領到營地中央的房屋,走上樓梯,為他打開門,自己緩緩脫下擋雨的斗篷將其跟達利亞脫下那件一起掛在門口。馬蒂爾是個高大的男人,一頭黃白色的短髮和淺紫色的雙眼——一看就不屬於人類的樣子,大概領主的孩子都是這般模樣,也好,省得自己還要花時間在陌生的地方尋找末子的踪跡。
他隨後帶他到走廊末端的一間小房間,“這裡給你用,樓下有可以用的熱水。”
“這麼好?”達利亞伸了伸因為疲勞和寒氣而僵硬的手臂,“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把我鎖進牢裡。”
對方抿起嘴角。“我不允許你開這種玩笑。“
達利亞聳聳肩。“你高興就好。”
馬蒂爾沒有回應,本已踏出房門,停頓半晌又倏地回頭。“我聞到血的味道。你需要醫者嗎?“
對了……達利亞被提醒了才忽然想起來,他下意識地摸向側腰,他沒有太多痛覺以至於自己都快忘了,不知道那個傷口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不過想必不會太好看。“或許?“
馬蒂爾咒罵了一聲就大步離開,一路上喊著人找去醫者。
他在你面前總是很生氣的樣子。腦海中的聲音這樣說。
他把我當成小孩子。達利亞回答,邊說邊脫下上衣,掀開纏在腰上的碎布,不理會剝落的血塊,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口,但一旦感染確實會很麻煩。
但他喜歡你。它又說。
對。
聲音帶著一絲被逗樂的愉悅沉寂到意識背後。
達利亞直到碰熱水才想知道自己有多疲憊,一路得躲著不懷好意的惡徒,錢用完了還得為人賣命,要不是他的王下命令去找領主的末子,自己才不願意離開城門……曾經自己想著既然已經脫離那個填滿了屍骸的大坑終於可以不用再跟淤泥打交道,或許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他的王是慈愛的王,可也是無比嚴厲的王——他挪了挪身體,讓水沒過頭頂,感覺如果徹底放鬆下來自己能融化在水中。
“不是很嚴重的傷。”
達利亞坐起身就看到馬蒂爾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這人是一點點耐心都沒有,他在心裡抱怨道。“我沒說過是嚴重的傷。”
“現在你告訴我為何到這裡來。”
“聽說你要奪末子的領地。”
對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我必須這麼做。”
達利亞聳聳肩,“我不是來說服你別這麼做就是來保護末子去教廷,就這樣,我的王不要手足相殘,可笑吧。”
“有什麼可笑的?”
“怪物的孩子想要活得不像怪物。”
唯獨你沒有資格說。它輕聲接道。
他笑起來,腦中的那個聲音也笑起來。是,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資格說這種話,亂倫產下的畸兒,食人的大罪人——全然人造的怪物。馬蒂爾看他們笑越發大聲,一把捏起達利亞的下巴——是生氣了,和剛剛那種因為不耐煩而表現的煩躁不同,真正的憤怒。那淺紫色的雙眼和他的王何其相像,相同的燃燒着的光,相同的憤怒,末子大抵也會是一樣的。
但達利亞早就已經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再傷害自己,他再也感覺不到痛。“牢裡還有位置,現在還來得及。”
馬蒂爾的嘴角緊抿,似乎發覺了什麼,放開手,站起來轉過身,歉疚般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我說過不允許你開這種玩笑。”他說著便快步離開房間。
達利亞謝過給他燒水和拿乾淨衣服的人,乖乖地讓醫者為他治療,從廚房裡要了點食物,然後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眼前已經是清晨的日光,但就連這光也蒙上細雨的薄紗。昏昏沉沉地坐起身看到放在角落的寬劍,已經清理過並且上過油——昨晚有人進來過他居然沒有察覺,就這一個想法驅散了他殘存的睡意……至少他覺得身上舒服多了。他跳下床,小心地摸出房間。
外面沒有昨晚那麼嘈雜,估計大部分人都還沒醒,營地在細雨中環繞著霧氣,他辨認出長形的營房和工匠的棚子,還有倉庫和醫者的小屋,空曠地設置了訓練場,此時停放了準備好的車廂——這樣看來和家裡也沒什麼兩樣,確實是一副準備好隨時出擊的隊伍,要是他晚來幾天可能就趕不上了。遠處有人瞥見達利亞,後者笑著向他們揮手,卻什麼也換不來。
達利亞小心地走過走廊來到樓梯另一側的大房間,推開門,後面馬蒂爾斜坐著空洞地盯著滿桌的紙張,聽到達利亞進門,便伸手讓他過去。達利亞只是來到桌子另一邊,隨意地靠在木頭桌上,接過對方遞來的半杯熱酒。“後天我們會先派一部分人裝作商隊潛伏在對方鎮上。”馬蒂爾開口,挑出紙堆裡的一張地圖。“三天后在半夜正式開始襲擊,從鐵匠鋪這裡開始,主隊負責襲擊吸引注意力順便找出倉庫的位置,小隊去找出長老所在——他們必定會讓老人和小孩先逃出鎮外。我會跟先遣隊一起,我想先看看這個年紀最小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你跟我一起去,到了那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
“不行,我要跟你的大隊伍一起出發,我不想介入衝突。”他說,“別忘了末子也是你們的手足,要是他命我和你為敵怎麼辦?” 馬蒂爾沉默,思考著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明明對這個人來說掠奪任何事物都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達利亞心裡念叨道。到底是想要直接殺死上位者來逼迫末子接下責任,還是真的想要奪取無主之地……他們都知道殺死領主的孩子要遭天罰,或許就連這個人心底也不想當這個惡人。可達利亞也不是不能理解為何這人要這般堅持,背一個責罰比起一個無用的手足佔著王的位置卻無所作為,任憑荒蕪侵蝕這塊大陸來說或許不是更糟的選擇。
“有一件事……”達利亞啜了口酒,他從來不喜歡這東西,“殿堂出逃了個祭司,現在落在末子手下,我在來的路上有遇到過——”
“一個人殺了我三個手下和另外六個武裝的成年人。”馬蒂爾打斷他的話,“那個人會是個麻煩。如果讓你和他單獨對戰你能保證解決他嗎?”
達利亞笑,“我說過不打算參與任何戰鬥,馬蒂爾,我不是你可用的棋子。”
“我只想問你覺得他實力如何。”
“或許吧——幸運的話。祭司們個個都是戰鬥起來不要命的人。”
馬蒂爾點點頭,彷彿在將這份信息納入考量,淺紫色的眼睛藏在陰影中變成灰色,他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沉思許久。“那你為何讓他活下來?”
達利亞開口本來想裝傻,對方一個警告的眼色就讓他打消念頭。
“我的探子說你是從西北邊來的,是森林裡惡戰後耗盡了所有物資又受傷了才繞回我這裡來的吧?”馬蒂爾第一次露出淡淡的微笑,“當我是個瞎子……現在你回答我,為何放過那個祭司?”
那人緩緩地繞過桌子到達利亞身邊,與他並肩時才確實感受到來自體型差距的壓迫感——達利亞從不否認自己這份劣勢,但被提醒時也總是感覺很不爽。
只有這種時候他尤其恨自己這個身體,應該說是自己帶著的詛咒,跟著腦中的那個聲音一起而來的便是必須聽命於領主的孩子們的詛咒,彷彿有東西扼住他的脖子,他無法違抗——那個聲音無法違抗,這是他們得以活著的代價。此時他只能慶幸馬蒂爾並不是真的很在意問題的答案,若是此時他心情若真是很激動的話會皮膚上浮出灰藍色的花紋,那是來自領主卻不全來自領主的證明,此時卻仍很平靜,可能也是因為昨日的失態而表現出格外的收斂。
達利亞往回缩,完全沒有掩蓋想要躲到角落裡的心情。“我之前跟你說過有人屠殺了我的家人。”對方聽到這裡一愣,沒有料到會是這種開頭,想阻止但來不及了。 “就是那個祭司經赦了我的命,現在我們兩清了。”
“是嗎。”馬蒂爾伸手接過達利亞手裡的杯子,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達利亞見這種表情總是覺得可笑,就和第一次自己說起過去時一模一樣,明明就與這個人無關,為何他總是一副比自己還難受的樣子。“我道歉。”
“你道什麼歉?”達利亞不屑地哼道。“是昨晚莫名其妙動手還是剛剛強制我回答問題?”
“都有。”對方說,話語到此為止,告訴他這就是所有的歉意,即便他要繼續追究下去也不會就此放下身段——這一點也和他的王很像。“我會跟其他人說明你的情況,這裡的一切任你隨意使用,只要不給其他人添麻煩就行。”
“遵命。”
馬蒂爾揮手讓達利亞離開,後者乖乖照做。演得真像一回事。聲音笑著道,這東西在王在場時總是會比較安靜,雖然他不討厭腦子裡有另一個意見,多數時候它甚至相當中肯,可久而久之他也會慢慢開始懷疑自己的理智。
他很吃這套,他回答。
得到掠奪的恩賜的孩子,他大可命令你留下。它又說,你該留下,這一個比長子好控制得多。
他要是想,早就下令了。達利亞躺回自己的房間的小床上,蜷在沒有陽光的角落閉上眼,有多久沒有睡在乾淨且沒有風險的床上——啊,另一個出生起就伴隨他的詛咒。
如果真的要衡量利弊或許自己投靠馬蒂爾才是最安全的選擇——他的王是什麼樣的性格自己還不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新奇的藏品,好用的工具……而馬蒂爾從一開始就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可憐的小女孩,一個名為“無法被拯救之人”的挑戰……是,他再明白不過了,自己在這些人眼裡都是什麼樣子,也只能無奈地聳肩,接受這些自己無力改變也無法控制的事情——即便如此他不能背棄他的王,是那個人將自己從深淵中救起,自己發過誓。
他突然想起森林裡的那個清晨,自己等混亂結束回到那個即將因為失血而失去意識的祭司面前,周圍躺倒著原本同行同伴的屍體浸泡在被雨水稀釋的血池中,他心裡笑著當自己被鐵鍊拴在地窖裡滿身是傷時這人也如此冷漠地看著,兩年後他們的位置對調,他成為抉擇對方生死的那個人。
達利亞在對方面前蹲下。如果衡量利弊的話此時不要管才是最合適的,這個人必定和末子一路,也就必定會成為他達成任務的阻礙。他伸手去觸碰那具幾乎失溫的身體,就如這人曾伸手向那副沉重生鏽的鐵鍊。
“起來。”達利亞輕聲道,用盡力氣將對方從地上拖起,那重量壓得他快走不動。“這樣我就不欠你了。”低聲抱怨著,他慢慢邁出步伐走向森林的出口。
【DH和sd性格很像,他們處地挺好】
【事實證明DH的想法是對的,這十二個都差不多的樣子,ATM救TLS的想法和一王救DH的初衷是一樣的,對“不可拯救之人”的挑戰】
个人原创相关集合,**!!不对外开放请勿报名!!**
主线少 摸鱼日常多 RPG游戏《奥林姆迷踪》制作中!尽情期待(希望我能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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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Orroysis 欧洛赛斯】(古界) 时,混乱与过于庞大的神明体系引发了各种麻烦,甚至战争。造物主一怒之下降低神格,把他们和他们的族人打入了名为奥林姆的大陆。 为了避免重复以前的斗争,古界五大神明订了契约就为互相能够共存在这篇大陆上。从此,这第二个“世界” 被称为“奥林姆共和原”。
造物主离开后,大陆上空时不时出现个天坑,而那里谁也没进去过,谁也不知道天坑的深处是什么。
百年后,造物主宽恕了五位神明,并许诺他们可以要回一样本来的力量,但同时也得付出代价。再过了很长时间,五位神明的后代渐渐衍生成大陆的五个种族,与第六个新的种族人类,共同生活在大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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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主线】:大陆人快忘记古界时期的事了。目前奥林姆看上去很和平,然而暴躁的恶魔族仿佛在策划着什么,试图再次引发战争...
(正在制作的奥林迷踪算是主线,剧情大概是现代世界的kade穿越到了奥林姆的故事,与此同时恶魔族也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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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原”是因为没世界那么大。
所有设定和文笔有很多bug,持续待完善中。
该世界中不存在“魔法"的设定,只有各个种族本身拥有的力量。不过,灵物的心脏,也就是灵石,经过炼金术的研究后会有类似于像是简单魔法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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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基本信息请截进角色主页里
※世界观的详细设定和故事线在最下面,主cp是自家bg卡伊!有前缀【日常互动】的基本是短漫粮(甜饼万岁
【番外短篇漫画】本已回归平静生活,偏偏异世界队友不请自来?!
非常缓慢地在画短篇中,算是主线(同游戏) 的。剧情是Kadde从奥林姆回到了现代之后,其他三人反向穿越来到了现代。前部分是页漫,后小部分是日常四格。四格每画完一页会提前存档在这里。
关于番外if线的四格集合请下滑到最下面!
时移世异,皆是虚妄,浮生难算,旧梦如烟。
凡所欲所求,终究沉沦于此地。
【图】:kinoko 「文」:莫特雷尼
双人搭档原创作品
现代灵异志怪背景下的故事
大概内容是
轻松的现代灵异恋爱单元剧
和
狗血的人鬼情未了断背山版
以及
我的姐姐不是人的姐弟骨科
说明:本E-group是个人创作,不收人,进行二创请加入“神少女的愿望~CoincideBox”
神少女的愿望(Shinshoujo no Negai)
这是一群拥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的少女们的故事。普通的人类少女在觉醒神力之后,就会成为神少女。神少女们在变身后拥有不同的神装,以及各自的能力,而她们之间又会产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Adventure
这是一个允许神迹存在的世界。在这里,孩童的幻想不再是天方夜谭,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故事就在缤纷的花海中展开。
Border
神真的存在吗?这份力量是神赋予的吗?如果神复苏了,一切灾厄都会消失吗?那样的话,为了神做到哪一步都不算过分吧!
C****
在这个充满剥削与压迫的黑暗时代,因为不愿受命运的摆布,所以奋起反抗,去颠覆那些残酷而荒谬的现实,创造一个光明的未来。
D******
追根溯源,终将抵达真相。这个重构的乐园并不是真正的理想乡。当意识回归的时候,世界也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E***
如果打开了门扉,就证实了另一种可能性。在门的那一边,被憎恶连接起来的天空和大地,究竟哪一方才是正义的?
F****
尽管梦境是如此温柔,可沉浸在美梦中的人,也不过是缸中之脑罢了。尽管现实是如此残酷,可为了抵达终点,也只能前进下去。
伴随着一道圣光的出现,空中逐渐显现两个正飞行的人影。两人都长着六只翅膀,其中头上一对,身后两对。其中一人是黑翼,一人是白翼。
地上的众人看着空中的那两个人影,议论纷纷:“那是什么?那两个人身上长的是翅膀吗?”“该不会是天使吧?”“那是投影做出的效果吗?”
长着翅膀的两人飞行的高度逐渐下降,人们逐渐能看清她们的样貌。白翼的女子长着一头浅青色的头发,两边的鬓发卷成了螺旋的形状,有一双深邃的暗品红色的眼睛;黑翼的女子的头发就如同她的翅膀一般乌黑,在头后扎成单马尾,眼睛是深紫色。
抵达地面的时候,白翼女子——永栖睦澪轻拍衣袖,用平静的目光打量了因好奇而围上来的人们,随后开口:“蒙受苦难的众生啊,请你们聆听由我传递之福音——那坐在高天宝塔上的,差遣我传扬祂的旨意,到这被黑暗笼罩之地,到这被痛捆绑之民中间。我的眼目看顾地上谦卑的人,我的耳倾听困苦人的呼求。我是你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
人们对睦澪的这番说辞议论纷纷。虽然亲眼目睹了超自然现象,但更多人还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甚至有的人早早举起了手机录制视频,几乎没有人对这两个从天而降的人保持敬畏。
“啊,是炒作吧?为了热度还费了这么多心思,又是打光又是戴上道具翅膀又是吊威亚的。”人群中有人讽刺地说道。
随着这么一声起哄,越来越多的人以玩笑的态度对待睦澪刚才所说的话,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多,甚至有个男人说起了下流话:“你们穿这种奇装异服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说吧,多少钱一晚?”
黑翼女子——永栖厄蕶的脸上霎时出现了愠怒之色,手也握成了拳。而睦澪从始至终就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着厄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冲动。厄蕶只好强压心中的怒火,站在原地按兵不动。
睦澪接着说:“我知道你的行为:你名义上存活,其实是死的。你眼目昏花,看不见将临的审判;你耳中发沉,听不见悔改的呼召。若不警醒,我必将你从庇护的行列中剔除。”
男人却不以为然:“这种时候装什么清高?缺钱的话就直说,何必耍这种小把戏?”
睦澪只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便不再理会。接着,她依然用庄严的语气宣布:“我眼遍察全地,我耳倾听诸般声音。看哪!我见此地:恐怖充满街市,无辜人的血在石缝中哀告;哭喊当作言语,悔悟成为遗言。然而——至高者有怜悯,祂不永远怀怒!凡离弃恶道,归向你们的神;凡为罪哀恸,寻求公义与怜悯;这人虽在劫难之中,必蒙保守,如同窑中的精金!他的性命,在至高者眼中尤为宝贵!灾祸的风暴必从他身边绕行!回转吧!速速回转!”
原本几乎没有人将睦澪的话当成一回事,正当人们笑着讨论那些宣言的时候,人群的中央突然爆发出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只因那里的地砖底下发生了爆炸,虽说爆炸的规模不大,但足以引起恐慌。刚才不幸站在那块地砖上面的人,仅仅一瞬就变得血肉模糊。人群立刻因为恐慌而变得混乱起来,每个人都想立刻逃跑,到后来就成了互相推搡的场面。然而刚才的爆炸并非只有一次,很快,人群中的其他地方也发生了小型的爆炸,接连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这时,睦澪对着人群大喊:“不要惧怕!我已听见你们在患难中的哀声。我的手臂并非缩短不能拯救,我的耳朵并非聋聩不能听见。”
睦澪右手一挥,接着人群便被紫红色的光芒照耀。在这之后,人群当中就没有再发生爆炸了,可是恐慌依然没有结束,人们依然争先恐后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睦澪叹了一口气,随后对人群说:“无需恐慌,我自会庇佑你们。”
睦澪走到一个被炸伤而无法动弹的女人身边,手中出现的琼脂片敷在了女人的伤口处。很快,奇迹出现了——女人被烧得焦黑的肢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到后来烧焦的部分像一层壳一样被里面的东西挤碎,然后脱落。里面长出来的,竟然是完好无损的新的肉体。在短短的一分钟内,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痊愈了,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才被炸伤过。
睦澪又用相同的方法救了几个伤势看起来比较严重的人,他们的伤口全都恢复如初。因为睦澪这神奇的治疗效果,人群逐渐平息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有救了。
将在场伤得比较严重的人全都治愈完毕后,睦澪自然就成了人群的焦点。这下,再也没有人敢用那种戏谑的态度对待她和厄蕶,人们或是感激,或是敬畏,或是恐惧,等待着睦澪接下来的指示。
睦澪给厄蕶使去一个眼色,厄蕶立马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随后郑重地开口:“看啊!至高者座前的使者,奉差遣降于尔等中间!听啊,凡有血气的!那自有永有者如此说:‘我民悖逆,离弃正道;他们的手行强暴,他们的口吐谎言;他们的祭坛前堆满不义之财,他们的心远离我,却用嘴唇尊敬我。’所以,至高之神宣告:回转吧!离弃你们的恶行!洗净你们的手,清洁你们的心!寻求我,就必存活;寻求我的面,就必寻见!如今是悦纳的时候,如今是拯救的日子!凡忧伤痛悔、为罪哀哭的灵,我必不轻看。凡诚心归向我的,我的慈爱必如大水漫过,遮盖其过犯。若不悔改……那审判的火,那公义的刀,必不迟延!”
这一次,人们真的把厄蕶的话听了进去。有人困惑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有人双手合十低声忏悔。虽然刚才的灾难已经平息,可人们的心却久久平静不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习惯了上学的生活了,我想这是因为在学校里可以交到很多朋友吧。开学第一天,我死命抓住妈妈胳膊求她带我回家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因为那时的我还觉得上学是件很可怕的事,很害怕嘛。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每天可以跟朋友们玩耍,还是很快乐的。啊,当然,作业和考试是绝不可能带来快乐的。
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好像有体育课呀。我们的体育老师是个说话很有趣的年轻男老师,大家都很喜欢他。今天的体育课会发生些什么呢?真让人期待。
“那个……叶月同学,你的橡皮掉了。”我正幻想着,突然有个人把我拉回了现实。这是个绿色头发,黄色眼睛的女孩子,在之前的考试里取得了不错的分数。我记得她姓多铎,不过名字是什么来着?
在我发愣的时候,她已经弯下腰把我的橡皮捡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啊,谢谢你。”
多铎轻轻把橡皮放在了我的手掌中,我可以感觉到她是个温柔细心的女孩子。
等等,多铎的手上……是不是有伤?好像是开了一条口子,红红的。
“多铎,你的手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啊,刚刚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划破手了,不过问题不大,不用在意。”多铎回答。
像她那么细心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划到手吗?虽然多铎说了没事,但我觉得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我记得妈妈说过,伤口要是不贴上创可贴的话,会……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总之就是会变得很糟糕!好在我书包里还有备用的创可贴,于是我立马拿了出来:“受伤了得贴上创可贴呀。你手放那儿别动,我来给你贴上。”
“啊,好。”多铎乖乖地把手放在了桌上。我小心翼翼地给她贴上了创可贴,我应该没记错贴法吧?嗯,看上去是贴对了。很好,这样一来伤口就算处理好了。
“好啦,这样就没问题了。”我将多铎的手放下。
“啊,谢谢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叶月同学。”多铎感激地对我说。
之后,我又看了眼班级的点名册,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多铎咲朵。咲朵啊,总觉得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呢,就像春天绽放的花一样。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老师让我们围着操场跑了半圈,跑完的时候我已经是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不巧还没带水,好在看见咲朵旁边有几瓶矿泉水,于是就走到了她跟前:“咲朵,我这节课没带水,可以给我一瓶水喝吗?”
“叶月同学,你是刚跑完吗?剧烈运动后不要立刻喝水,会呛到的,还会给身体带来负担。”咲朵对我说。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在你旁边休息,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能喝水了给我递一瓶水就行。”我回应道。
那天放学后,我特意跟咲朵一起走出教室,一路上有说有笑。在校门外,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父母,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和蔼,相处起来完全没有压力。我和他们聊了几句便告别了,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家要回。
和咲朵熟络后,我们每天接触的时间多了起来。从学校的知名人物到各自小区的趣事,我们无话不谈,每天彼此分享着自己身边的快乐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一天,我突然对咲朵提出了这么一个想法:“咲朵,我们去探险吧。”
“啊?探险?要去哪里?”咲朵一愣,随后看上去有些不安。
“嗯……就是去一些我们以前没去过的地方,看看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说不定能像漫画里那样发现通往异世界的隧道呢!”
“异世界?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嗯……有魔法和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漫画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主角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异世界的入口,然后在那里学会了魔法。我们说不定也能找到呢!”
“魔法……确实令人向往不已。好吧,那我们这周末就一起去吧,在哪里碰面呢?”
“让我想想……对了,我们学校旁边不是有条小河吗?呃,不对,那个好像不能叫河,要叫水沟……总之,那条水沟对面我一直没去过。所以我们周末就在学校门口碰面吧,然后一起去水沟对面探险!”
和咲朵达成约定后,我就开始期待周末的探险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兴冲冲地来到学校门口,发现咲朵已经站在那里等待。我远远地向咲朵打了招呼:“我来了!没有让你等很久吧?”
咲朵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到。接下来我们就去对面探险吧。”
看得出来,咲朵也对接下来的探险很期待。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过桥来到了对面。
虽然以前每次上学和放学的时候都能远远地看见对面的风景,但是亲自踏上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周围随处可见的那些植物大概是别人家种的农作物,但我也叫不上名字。
“咲朵,你看那条小路,一看就知道去过的人很少。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真的会有异世界的入口呢,再不济也有可能找到宝藏!”我兴奋地指着小路的方向,向咲朵说道。
“真的会有吗?感觉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吧……”咲朵看上去有些犹豫。可是这种时候就是不能犹豫啊,说不定我们晚了几步,通往异世界的入口就关闭了。看来我得劝劝咲朵。
“漫画书里,主角不都是不经意间就找到异世界的入口的吗,甚至都没有特意去找。我们得试试看啊,这样才知道有没有想找的东西。”我努力说服咲朵,最终咲朵终于答应下来。很好,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尽情探险了,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们呢?
继续深入,前面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已经是平常上学的时候看不到的样子了。但这也意味着一切都是未知的,或许我们真的能找到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喂,叶月同学,总觉得情况不太对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吧?”咲朵开始害怕起来。
“但是,现在回去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说不定我们离不可思议的发现只差一点了啊!你不记得语文老师课件里的那张图了吗?两个人挖矿,一个已经离矿很近了,但因为眼看没什么成效就放弃了,而另一个人还在坚持往前挖。我们不能轻言放弃啊,再多努力一下,好吗?”我焦急地对咲朵说。我很害怕这个时候回去,因为在我看来,我们的探险才刚刚开始,就这么回去什么收获都不会有。于是我用恳切的目光看着咲朵,希望她能从眼神中读出我的期待。
咲朵叹了一口气:“唉,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附近转转吧。不过要是实在没什么东西的话,我们就该回去了,继续找下去也只是做无用功。”
既然咲朵愿意妥协,就说明找到异世界入口还有希望。不过也得抓紧时间了,别拖延太久。于是我开始认真注意起周围的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草丛那边好像有窸窣的响动,难道是异世界的使者吗?我正好奇它会长什么样呢,于是拉着咲朵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我觉得那边有好东西,我们就去那儿看看吧。”
我满怀期待地来到了那里,却发现没走出多远就无路可走了,看来这里是条死路。而且周围的一切都很平常,并没有什么异世界的通道。刚刚还答应咲朵不会久留,看来这次的探险是要以失败告终了。
我垂头丧气地打算离开,不想视野中突然窜出来一条狗,狗的体型不大不小,可是对刚上小学的我们两人来说并不是善茬。看来是遇上突发状况了,这种时候更不能慌乱。对了,妈妈说过,遇到狗不能一直盯着它也不能跑,只要当做无事发生,它就不会咬人。所以就无视它赶紧走过去吧,走到越远的地方越好。
可是那条狗并不打算放过我们,而是用凶巴巴的眼神盯着这边。我想绕开它,可是我脚一往左挪它就往右走,始终跟我保持同一直线。而且它还在慢慢向我们逼近,看起来很不友好的样子。这只狗到底在搞什么啊,我们只是路过,也没招惹它啊。
就在我紧张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背后咲朵的哭声。她哭的声音不大,更多是啜泣的声音,毕竟她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女孩子。我知道咲朵她很害怕,现在她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了。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毕竟是我提出要来这里探险的,我应该负起责任。至少——不能让咲朵因为我而受伤。
于是,我张开双臂,将咲朵护在身后。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因为恐惧而颤抖,可是我不能退缩,必须保护好咲朵。如果那条狗执意要对我们发动攻击的话,我就……就跟它决斗!
当我做好了与那条狗两败俱伤的觉悟时,附近的一个阿姨走了过来,那狗一看见有大人来了就悻悻退了回去。真是个欺软怕硬的畜生。
我们向替我们解了围的阿姨表示感谢。阿姨是住在这附近的人,而我们也告诉阿姨,我们是对面小学的学生,因为上学的时候一直很好奇,就在周末到这边看看。本来咲朵就想回去,刚刚又出了那么一件事,我们接下来就只能告别阿姨回去了。临走的时候,阿姨还嘱咐了我们很多,叫我们注意安全,尽量避免像今天这样走到偏僻的地方。
我们穿过桥,回到了学校这一边。随后,咲朵向我搭话了:“叶月同学,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感到很奇怪:“诶?不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吗?是我非得到那边去,我们才遇上那条狗的。”
“但是你并不知道我们会遇上狗,纯属意外。发生危险的时候,你在我前面挺身而出,真的很勇敢,换做我的话一定做不到。”咲朵用感激和敬佩的眼神看着我。哎呀,总觉得被她这么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啊,那个啊……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护好你,所以那个时候,尽管我自己也在害怕,最终还是拼上去了。”我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想法。
“可是在我看来,那个时候的你很伟大呀。今天我们虽然没找到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是看到了你勇敢的一面,我觉得……很幸运。”
“啊……是这样吗?”咲朵说的这些地方,我自己都没意识到。不过仔细一想的话,看来我还是挺厉害的呀。
“我该回家了,再见啦,叶月同学。”咲朵向我告别,而我也向她挥手,期待下周再见。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大家都围到教学楼一楼大厅看墙上的成绩单,可我没有,因为我害怕,不想知道自己的成绩。我只想躲在自己的座位,静静等待时间流逝,这样就好。
突然,学习委员出现在了我面前,兴奋地说:“恭喜你啊,荻宫,这次考试取得了全学年第五的好成绩,班主任都为你骄傲呢!”
完了,这下全完了。我没有达到妈妈的期望,回家后肯定会被妈妈骂的。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学习委员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荻宫,不需要那么谦虚的,该高兴的时候就该高兴呀,毕竟这可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学习委员微笑着对我说。他以为我是在谦虚,可是实际上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下课后,同往常一样,许多同学围到我课桌前,向我请教数学题。我的数学一直很好,总是能考到学年第一,可是相比之下语文和英语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经常拖总成绩的后腿。现在同学们向我请教题目,我自然是要帮忙的,这样在班里人缘才好。我努力隐藏起心里的情绪,一一为同学们解答。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我拖着一天的疲惫回家,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够休息了。一回到家里,坐在餐桌前的妈妈就用审问犯人一般的语气开口:“这次考试,你怎么连前三都掉出去了?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干什么?”
“对不起,妈妈,我尽力了,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结果已经不可改变,我只能道歉,尽可能平息妈妈的怒火。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了?你必须做第一,但凡成了第二名都是失败。别人做得到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行?你不仅也要做到,还要做得比别人更好。”妈妈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威严,不容别人反抗。
可是我们必须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异的,并且这些差异分布在各处。如果每个人都能做到所有别人能做到的事,那么全球73亿人都能拥有博尔特的速度、爱因斯坦的聪慧,人类就像是以统一的标准制造出来的产品。但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些话,我无法对着妈妈说出来,因为上一次说类似的话的时候,妈妈就因为我顶嘴而罚我跪了一整天。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我只能在口头上接受并致歉,起码让妈妈觉得我很顺从。
妈妈她是职场上的女强人,业绩常年在公司排第一,所以她就要求我也必须在每次考试中取得学年第一的成绩。可是孩子不是父母的复制体啊,不可能完全复刻父母的人生。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学校里也有很多优秀的同学,我实在是无法超越他们。
如果爸爸还在世,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为我说几句话呢?也有可能会跟妈妈一样严厉地批评我吧。我并不了解爸爸,毕竟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跟我妈妈离婚了,就连原因我也一无所知。
第二天放学前,班里的朋友塞给我一张门票,邀请我一起去看电影。我最近心情确实很糟,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我的妈妈只注重成果,只要我能考个好成绩,无论我怎么玩她都不会管的,所以她并不会严格控制我的一举一动,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况且适当的放松确实有助于成绩的提升,所以我就和朋友一起去了电影院。
电影的开头,一个打扮夸张的小丑走进了荧屏当中。他做着夸张而滑稽的动作,引得电影院的人们哄堂大笑。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完全没有感觉到好笑的地方。这个小丑无数次跌倒,引发了那么多意外混乱,这难道不是很恐怖的事情吗?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啊?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应该恐惧颤抖才对吗?
如果……我也遭到了接二连三的失败,人们也会像嘲笑小丑一样嘲笑我吗?他们连一点宽容都不会给我吗?不,我不要在摔倒的时候被人们在伤口上撒盐,我不要自己拼尽全力避免的恶果在他人眼里只是个笑话,我不要每个人时时刻刻都在用嘲讽的方式提醒我是个失败者,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该如何面对这个对他人失误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还肆意嘲笑的世界呢?向他们示弱求他们不要再继续嘲笑吗?不,那样的乞求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那我应该把嘲笑我的人都杀了吗?那样也不行,因为处于失败地位的我是没有力量去杀人的,所以人们才能心安地嘲笑我。可是让我永远不失败是不可能的啊,难道就没有拯救自己的办法了吗?我就只能接受这一切吗?
后面的内容,我实在无法继续看下去,因为在那种反胃的感觉的作用下光是呼吸就已经很艰难了。电影结束后,朋友还兴奋地问我感觉这部电影如何,似乎她很喜欢。这时候我也不能说些煞风景的话,只能趁她不注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然后回答:“感觉挺不错的,你的眼光真好。”
够了,我真的受够这个世界了。我本来只希望维持现状,维持表面的秩序,难道这个愿望都是一种贪婪吗?我努力经营的一切,一旦因为迟早无法避免的意外而被破坏,人们就会无情嘲笑我,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如果那样的话……或许,我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吧。
前台的工作人员回应道:“您好,女士,我现在为您查询这位病人的信息,请稍等。”
“嗯,麻烦你了。”接着,桃浴琉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工作人员敲动键盘在电脑中输入了什么,随后对琉说:“女士,记录显示这位病人昨天晚上已经转院了,是她公司的人把她带走的。”
“公司……又是公司!可恶,明明只差一点!”琉的情绪顿时失控起来,就连发怒的声音都在颤抖,那都是出于对风纺迷迭香的愧疚。
琉的反应让工作人员紧张起来:“那个,女士,请问还有我可以帮助你的地方吗?”
“能不能查到迷迭香去哪家医院?拜托了,这对小爷我来说很重要!”琉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好意思女士,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的。您可以向您的朋友打电话亲自询问。”
“可是……她的手机被公司收走了啊,小爷我一直联系不上!”琉的话语中既有气愤,又有无奈。
“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很抱歉,这方面实在无法帮到您。”
“呜……好吧,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琉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心里是无尽的惋惜和遗憾。
既然手头上没什么线索,琉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思来想去最终决定把这个结果通知给她和迷迭香共同的朋友——初本霜。
琉给霜打去了电话,可是电话却迟迟没有接通,琉一直等到一分钟后自动挂断。
“咦?好奇怪,霜怎么不接电话?是有事在忙吗?”琉自言自语道。
在东城区被烂尾楼包围的荒地,西沙唯良走到了烂尾楼附近,抬头仰望这些高大却空洞的建筑,沉默了许久。
深海钩环见唯良一直站在那里,走过去好奇地问:“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吗?”
“这只是我的推测——最近应该有人进去过。你看那边的茎叶,像是被踩断了,而且颜色跟周围其他的部分没什么差异,应该是刚被踩断的。而且入口那边的灰尘很奇怪,不是均匀平铺的,仔细看的话还有什么东西反复摩擦的痕迹。我想应该是进去的人发现自己留下脚印后,用鞋底来回摩擦想要清除掉吧。”唯良说得头头是道。
钩环听后,赞许地点头:“你说得对,看来确实有人来过这里。还在北城区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敏锐。我想,会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正常,要不我们在这附近继续调查一下呢?”
唯良刚想回话,就听见前方传来了爆炸的响声,一同而来的是钩环大喊的声音:“危险!”
唯良反应过来后,看向了前方,只见烂尾楼中间高度的楼层内部发生了爆炸,楼梯结构不稳而发生了坍塌,一些被炸碎的部分正朝着她们这边倒下。这个时候逃跑肯定是来不及了,唯良只能本能地用手臂护着头顶,紧紧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唯良缓缓睁开眼,发现周身被水流形成的球形保护罩包围,这些水流看似微弱,却能将掉下来的碎块弹开。接着,唯良又环顾了周围:不仅是她们面前这幢楼,就连其他的楼体也发生了爆炸,一眼就能看到残缺的模样。
等到破碎物掉落得差不多了,钩环对唯良说:“唯良,趁现在没东西掉下来,我们赶紧跑到空旷的地方去,我可不敢赌里面还有没有炸弹。”
见唯良点头后,钩环收回了保护罩,保护罩的水流就像被抽吸一样聚集到钩环的手中,然后消失不见。接着,两人朝着中心空旷的地带冲去。
在空旷的地方,唯良和钩环遇见了从另一个方向跑过来的卯木音菱。音菱一遍喘着气,一边埋怨:“搞什么啊?那么多楼,里面突然就爆炸了,幸好我离那些楼比较远。对了,你们没事吧?”
“差点就被塌下来的碎块砸中了,好在钩环学姐保护了我。”唯良回答。
“嗯,那就好。”音菱松了一口气。
“那边怎么了?刚刚好大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的巢异谶的声音。
很快,谶带着夕灯笼和紫藤荼奈乃跑到了这边。荼奈乃一上来就问:“音菱菱,刚刚发生什么了呀?动静真大啊!”
音菱拍了拍身上的灰:“谁能想到,这些烂尾楼突然就爆炸了?好在我们这边没人受伤,也算是有惊无险。对了,你们怎么也来了?也是追着那条堆特的定位地点吗?”
“是的,我们觉得加卷留下这么一个地点有蹊跷,于是过来打算调查一下。”笼回答,“不过目前来看,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刚刚那些烂尾楼发生爆炸了?”谶询问。
“对啊,刚刚吓死我了。”音菱叹了一口气。
谶陷入了思考当中:“正常来讲,烂尾楼内部是不会自行爆炸的,除非……有人在里面安装了炸弹。”
“巢异,你想说烂尾楼里的炸弹是加卷安装的?”笼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谶点了点头:“嗯,要说会安装炸弹的人,嫌疑最大的也就是她了吧?说不定她是在这里安装完炸弹后发了那条堆特,故意引我们过来,打算袭击我们呢。”
“可惜,她的计划落空了。”钩环自豪地说道,“她根本没预料到,我还可以建立保护罩。”
“所以,你们找到追踪加卷有关的线索了吗?”唯良在这时候泼了一盆冷水。
“呃,没有……不过这地方都炸成这样,就算她留下了什么痕迹,我们肯定也找不到了。”音菱看着面前的废墟,很是无奈。
西城区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经过而离开,为各自的事情而忙碌。看起来,这就是无比寻常的一天。就是在这么平静的地方,仅仅是一刹那,天空中传来一声爆鸣,随后一个巨大的火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高空。
因为这突然发生的超自然现象,人们原本的轨迹被打乱。有人好奇,有人惊慌,顿时整条街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