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为午夜十二点。
地点为生物室。
一名身后悬浮着翅膀、手持烟斗的男性,有些不耐的坐在讲台桌上。持着烟斗的手娴熟的转动几圈,终于忍耐不住储物柜传来的哭泣声而停下。
“别哭了,幸子。”
没有回应。
男子有些不耐的揉了揉头发,将烟斗朝着讲台桌的边缘轻轻磕了几下,确定灰烬都出去后起身走到储物柜前。
“呼……”深吸一口气,男子直接将柜门用力拉开!门内还在哭泣的少女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愣住片刻后哭得更加惨烈。双手努力遮住双眼,但不断溢出的眼泪却不受阻挡照常流下。原本干净的衣物也因为眼泪而被打湿,留下一块又一块水渍。
“……”看到这景象,男子也不禁扶额叹气。低头冷静许久才再次抬头,一脸无奈的摸着少女头顶。“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去找那位国王小姐行了吧?”男子松手,等待少女的回应。
“去……去找星野小姐吗……”终于停止哭泣,被称为幸子的少女放下手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男子,试图看出对方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就是她。”男子有些头疼的看向一边。“之后肯定又要玩国王游戏……哎。”低下头小声抱怨。
“真、真的吗!!”幸子有些兴奋的抓住男子手臂,还挂着泪珠的脸上已经不见愁苦。“谢谢你!乆!!”
“啊……这倒不用谢。”被称为乆的男子似乎是早已习惯对方突然高昂的情绪,面无表情的任她拉扯。“那就走吧。哎……在这里找人实在太麻烦了……”碎碎念的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那……那个……”身后传来幸子微弱的声音,乆回头发现她还在储物柜里有些束手无措的看着自己,瞬间老了十岁。
重新走回去,已经是疲倦的看着幸子,拍了拍对方肩膀。“还是不敢出来的话就用你的能力转移吧,反正每间教室都有储物柜。你的话能够很快找到她吧?”露出勉强算是和善的表情安慰对方。
“嗯!好、好的!”再次打起精神,幸子准备关上柜门时——
“啊,我想起来。”乆突然开口,阻止幸子的动作。“我们来比赛吧,看谁更快找到国王小姐如何?”
“呼……不在这个教室。”幸子再次关上门,前往下一个班级的储物柜。
怎么办……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幸子有些泄气的坐在储物柜里,想起乆说过的话。
“规则很简单,先到的人可以命令后到的一件事,就这样。”乆将烟斗移到一边防止呛到幸子,说道。
“命令……一件事?”好像大脑尚未理解为何会这样,幸子有些呆滞的听着。
“是,任何事都可以。任何事。”
“任何……”机械地重复着,幸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渴望的光芒。
不行!不能放弃!!幸子拼命打起精神。我一定要赢!!!
欸?感觉好像听到星野茶的声音,幸子反射性回头只能看到柜子内部。
错觉……吗?想要去下一个教室时,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在哪里!!幸子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三年二班……二年五班……一年三班……对!就是那里!!仿佛看到了站在班级里,一脸落寞的星野茶。幸子有些激动的移动到一年三班 的储物柜。
“星野小姐!!”推开门,屋内的景象却像是一盆凉水泼在幸子头上。屋内,乆和星野茶正在齐齐看向她。反应过来的星野茶立即跑过来抱紧她,然而她却只能了解到一件事。她、输了。
“怎么了?幸子?”注意到怀中少女的不对劲,星野松开手。“生病了?”
“不……唔,没、没有。”努力克制想要哭泣的欲望,幸子断断续续的说着。
“怎么了……很伤心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星野只有抚摸幸子后背来安慰对方。
“……”看到这幅景象,猜到发生了什么的乆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手搭在星野肩上,示意交给他。星野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两人,最终同意走到一边。
“那么,这次是我赢了。”乆冷静的说着,不顾幸子听到这句时僵硬的身体。
“那我命令……幸子,告诉我你的愿望。”直视着少女,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犹疑。
“欸……只、只是这样?”听到与自己预想完全不同的命令,幸子惊讶道忘记擦拭眼泪,红着眼睛、直直的望着乆。
“就是这样。”
“不、不是因为讨厌我总是哭……所以想让我离开么?”
“哈!?”听到这句话,乆和星野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
“因为……我总是哭……又克制不住……唔、呜啊……”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幸子大哭起来。
“噗。”意识到幸子误解了什么,星野茶忍不住笑出来。“幸子你误会了啊,我们怎么会因为你爱哭就想让你走啊!”鼓起嘴,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们?”
“不、不是……那、那个……”以为星野茶真的生气了,幸子手忙脚乱的想要辩解。“那个……”
“噗哈哈,别急别急。”星野走过去握住幸子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哭泣本来就是你的特点,我们既然喜欢你就不可能会讨厌你的特点啊,不要自己钻牛角尖哦。”戳着幸子的额头,惩罚似的说着。“在这么没自信我们就要惩罚你了?”
“不、不会的!!!”胡乱的抹了抹脸,幸子认真的看向两人。“我、我不会在乱想了!所、所以……嗯……”
明显又陷入了自卑情绪,幸子不断戳着手指。看着这样的幸子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说道。
“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幸子松开手,讶异但又十分期待、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嘴上只能反复说着,“真的么……”这样的话。
“当然是真的。”两人一同发誓表明自己的真心。
“太……太好了!”已经无法在顾虑自己从储物柜里出来会不会死掉、外面的怪谈会不会讨厌自己。幸子从柜子里飞扑出来压倒两人,三人一同躺在地上。
“欸?”没有预料到这个状况的星野茶、预料到但已经被压得生无可恋的乆、以及什么都不知道的加害者幸子。三个‘怪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忍不住一起笑出来。
“那么,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从地上爬起来,星野茶拿出国王游戏的卡牌,用着‘敢拒绝就杀了乆’的表情说着。预料到这点的乆只好叹气,做好接下来自己被命令的准备。
“好、好开心……”第一次不在柜子里玩的幸子倒是十分高兴,有些颤抖的抽牌然后抱紧。
乆看着幸子,趁着星野整理惩罚牌的时间偷偷凑近。“幸子,你的愿望是什么还没告诉我啊。”
“欸?”幸子抬头看着一脸感兴趣的乆,微微一笑。“不告诉乆!”
“欸?为什么!喂、幸子!喂!”
能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幸子小姐看着被命令当作马在地上爬的乆,偷偷想着。
结菜很快就发现,更残忍的事情还在后面。
比如说半夜三更,在废弃的医院里,面对着脏马桶里污浊的姨妈血(不,在场的几人中必须抉出一个伸手去捞一捞的倒霉蛋这个严肃的事实……
……这剧本敢不敢再不友好一点?
……也别问她为什么明明已经吃过一次鳖,还要坚持大晚上出来作死……谁叫上回的确收获颇丰呢……
记吃不记打,可不就是说的这个么。
“……现在怎么办?”
“只能捞了吧…………谁来?”
作为游客三人组中唯一的男性,中国人南齐苦着脸叹了口气,“算了,我……”
作为提议来厕所再度检查一下的人,结菜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向前跨了一步。
“……我来!”
她打断南齐的话,毅然决然的挽起袖子,在众人阻拦之前将手伸进了血水中。
冰凉的血水让结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强忍住心中异样的感觉,她一边摸索一边在心中暗自咒骂在一旁笑着看热闹的某人……
没错,说的就是那个金毛不正经的某人。
这家伙怎么忍心让她这种平凡的JK伸手进马桶??妈妈从今往后她就不再是一个普通的JK了!她成为了一个徒手捞过马桶(姨妈血有)的JK!
指尖在摸索了片刻后终于碰到了一个凸起的异物,结菜几乎是喜极而泣的将之一把抓了上来。
那是一把看起来十分古旧的钥匙。
……世界再见。摸了半天马桶结果就是个这??简直是脱裤看这的典型例子……
结菜捧着钥匙和众人面面相觑。
“总之……还有哪里的房门没有打开,我们挨个去试一试吧。”
同行的三十岁大叔南齐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拧开一边的水龙头满怀同情的看着双马尾少女哭丧着脸一边冲水一边用力搓手。
“稍微等一下w”
一直在一边保持沉默的金发司机突然开口拦住了想要立刻去试一试开锁的几人,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在几人看来异常欠揍的扬了扬嘴角。
“这把钥匙只能你们中的一个人持有哟。”他在在场的三人中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还拿着钥匙的结菜身上。
“你们要商量一下吗?算谁拥有?”
结菜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捧了个烫手山芋,分分钟想把这从马桶里捞上来的玩意甩出去……顺带想糊伊织一脸姨妈血。
总觉的被这家伙刷得团团转,让人十分不爽……
不过如果对方这么说,那么由谁来携带这把钥匙就的确成为了一个问题。
毕竟这个地方太过古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没准这把普通的钥匙上就有点什么不妙也不一定。
她看了一眼阳菜,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对方接触到这么古怪的东西。
那么剩下的……
双马尾少女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南齐。
虽然把麻烦推给别人相当不厚道……但是……她实在是对这类事情有点怂啊……
做好了心理准备刚想不要脸的开口拜托南齐,结菜就感到有人从背后凑近,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在凑在身边轻声耳语。
“钥匙,你拿着吧。”
是伊织朝阳的声音。因为太过靠近,这声音听上去微妙的同平常有些不同。
在结菜因为惊讶和不适应而躲开之前,他还异常坏心眼的朝着她的耳廓吹了口气。
“————!!”
脸上一瞬间涨红,结菜几乎是反射性的立刻反身抽了对方一巴掌。
这拍在身上的一巴掌对于伊织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他甚至颇感有趣的笑起来,坦然接受了少女红着脸的羞愤瞪视。
……这人的脸皮绝对比城墙还厚!
瞪了半天对方也只是厚脸皮的笑笑笑,结菜泄气的轻哼一声,权衡片刻,还是决定姑且相信这个人……本来也就是她惹出来的祸,既然对方特地这么说的话……
她拿着就拿着吧。
她叹了口气回过头,刚打算表示自己可以拿着钥匙,就看到自家胞姐和南齐整齐划一的目瞪口呆.jpg
对象是她同她身边的金发老司机。
“…………”
结菜面色僵硬的回忆了一下。
……她刚刚干了些什么来着?
好像是……某人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吹了口气,然后自己扇了他一巴掌?
在其他人看来,这种行为的学名应该叫做………………
“……现在的年轻人……打情骂俏起来可真刺眼啊……”
年逾而立的单身腿毛草莓仙子(不)南齐颇为感慨的吐了个烟圈。
“……”
结菜僵硬的脸上显出了一种呆滞的神色。
而一边的阳菜则泪眼汪汪的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哪来的??,“嘤嘤嘤我妹妹!放开我妹妹啊啊啊啊结菜你让开让我烧了他呜呜呜啊啊啊啊!”
“ww没错哦我和远坂小姐的关系就是这么好w”
金发青年眯眼笑着不退反进,伸手搭上了双马尾少女的肩膀。
一跃而起就要扑上去的阳菜被南齐一把拦了下来。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至于结菜?
……她已经被‘打情骂俏’这个词打击到石化快要碎裂在风中了。
*
这里插播一下三十岁粉红色爱抽烟有腿毛的草莓仙子南齐的小故事。
对了上面那个句子中的重点结菜个人觉得应该是‘有腿毛’。
在老板娘对于草莓的喜好被曝光之后,旅店中的草莓相关产品曾一度被土豪们买到断货,但是就算如此也没见谁能成功夺取老板娘的青眼,泄气的一群游客不免凑到一起讨论起来。
“如果我装扮成草莓,老板娘会不会允许我进房间?”
同老板娘接触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呆在佐久间医生处帮忙的南齐玩笑般随口提了一句。
阳菜却对这句话相当上心起来,很快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套粉红泡泡裙草莓仙女装,还自行附赠草莓小仙女手杖一根……
这套衣服穿在三十的大叔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魔性。
有(不)幸(幸)恰巧目睹这一幕的佐久间医生似乎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而阳菜则满脸期待的询问一边的老板娘:“纱萝小姐!纱萝小姐!如果南齐大叔装扮成草莓仙子再进你的房间,你还会揍他吗?”
“会。”
老板娘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如说,穿成这样更让人想揍了好吗……
被逼无奈羞耻PLAY的南齐哭倒在地,因为第二天打工时,医生看向他的目光变得诡异无比……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穆胤百无聊赖地坐在保健室的窗边,今天的保健室有秀恩爱的一人一鬼,应该有执着烟斗吞云吐雾的鬼,还有......自己的普通人同事又不见了。
说是普通人,这个同事也不算普通,经常性地偷懒,但总能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穆胤扭头不去看秀恩爱的小情侣,窗外阳光正好,时间也差不多快到午休时刻了——去找同事一起吃个午餐吧。
鵺懒散地靠在树干上,茂密的枝叶投下一片绿荫——后山真是个好地方。轻轻吐了个烟圈,鵺盯着那圈缓缓扩大上飘,感觉灵魂也能乘着烟圈上升似的。善者,恶者,射杀,驱逐,从四肢到双腿,这一切都在缓缓上升。
真是舒服呢。
这么想着,鵺再次吐出几个漂亮的烟圈。
穆胤在小树林里绕着圈,淡淡的烟草味飘散开来,告诉人们这儿有个偷懒的家伙。找不到啊,自己是把方向感丢在了碘酒里吗?一边抱怨着,穆胤一边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不出预料,再次回到了之前被自己缠上绷带的树边。呼出一口气,还是打电话吧,大喊大叫实在是破坏了这静谧的气氛。
鵺瞥了眼口袋里振动的手机,之前就感受到树林里有人的气息,八成是那个经常迷路的同事吧。穆胤一边等着电话接通,一边想着该怎么开口邀请——他们俩的关系不算熟,对方名字就一个字,读起来显得很奇怪。正在穆胤纠结称呼的时候,电话通了。
“找我什么事吗?”很慵懒的语气,鵺靠着树干慢慢坐了下来。穆胤先是一惊,开口道:“要一起去吃个饭吗?你在哪?”鵺环视四周,给了个没用的答案:“学校后山的小树林。”“具体位置。”穆胤扶额,自己可能要耗一个中午找人了。“你向前走,看到一棵被抠下大半树皮的树,向右拐,直走就能找到我了。”鵺叹气,抬手吸了一口烟。
穆胤挂了电话,按照对方给的路线走,果然一会儿就看到了坐在草地上的鵺。鵺抬眼,拍拍身边的泥土让穆胤过来坐一会:“现在去食堂只是跟学生抢位子,先休息一下吧。”穆胤瞅了眼自己的白大褂,还是决定站着。鵺也不在意,继续把手上的烟吸完最后一口,本想甩手把烟头丢出去,考虑了一下还是把烟头掐在了手上。
穆胤伸手拉了一把准备起身的鵺,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去食堂,气氛沉凝得不能更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一点模糊的笑声。“最近学园里的怪谈变多了啊,好多学生受到惊吓后都来保健室。我都快变成心理医生了。”穆胤还是用了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话题开口。“嗯,是啊。”鵺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在树枝上晃腿的鬼,“其实这片树林里也有很多鬼。”“是吗?我们保健室里也有不止一只,鹿濑说还有三四只这样子。他有时跟小爱调情,小爱不显形的话他就像个神经病一样。”穆胤扯着些有的没的,试图活跃气氛。
“我们刚刚坐在那里的时候,树枝上就坐着几只,树干后面还有几只。”鵺甩手把烟头丢进了远处的垃圾桶。“诶?!鵺你能看见?!”“大概能吧。”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鵺拐向偏离食堂的方向。穆胤把刚刚鵺说的话当作玩笑,跟了上去:“要去别的地方吃吗?”
“嗯,一起吧。”
EN与EO与August与初来乍到
文/Nozu
今天是EN和EO第一次来到这所传说中的学园。
“这就是——海鸥学园?!”
像是想模仿少年漫画的主角进入新舞台的第一幕一般,EN抬起头张开双臂发出了盛大的呼声。然而与其说是感叹,更不如说其实是叹息。
“看上去有点麻烦的样子啊……”
——这么抱怨了一句,却被EO打了脑袋。
“要是你现在说想要回去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哦?”
“EO酱真是严厉呐——我才没有说想回去呢。”
“嗯?可你的身体已经旋转一百八十度正面面对校门了哦。”
“这是你的错觉。”
EN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然而EO并没有给他任何溜走的间隙。她一把抓住了即将逃跑的EN的后领,无视他的踢打径直朝前走了起来。
一楼楼梯下的角落,正好蹲着一个背着背包的年幼少女。她的名字是August。
“嗯?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呼呼呼,人类?笨蛋驱魔师?”
她轻飘飘地走了过去——不,只是飘了过去而已。
因为少女不是人类。
少女August飘着飘着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两个吵吵嚷嚷的人。
穿着黑色学院制服的少年和少女各一名,如果不是他们都背了一把长长的刀剑类物体,看上去就仅仅像是两个来本校做交换生交流的外校学生。
“喂EO酱,你不觉得在阴森冷清的旧校舍,大声讲话什么的就像是一个FLAG吗?”
“FLAG只会插在你这种人的脑袋里啦,EN君。”
“不对啦——我的脑袋里装的是正经的脑浆哦?”
“你的脑袋里除了脑浆什么都可能有。”
“好过分啊——诶,这么说的话,莫非你解剖过我?”
“……”
好久没见到这么吵吵闹闹的组合了啊。August这么想,燃起了奇妙的好奇心。于是当少年和少女转过了角落走上楼梯之时,她从他们的背后飘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非人类的少女August跟着驱魔师走上了二楼,这也是她平时最爱来玩的地方。
“呐呐,EO酱,你说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怪谈会是怎么样呢?”
“怎么了,干劲上来了?”
“呀,这个走廊很有气氛,说不定会在哪里出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之类的,我这么想着。”
“说起来,旧校舍的二楼走廊……有这么一个怪谈哦。”
“诶?好厉害,EO酱为什么会知道?”
“笨蛋,进入海鸥学园之前我可是打听了不少东西啊。比你要努力一百倍哦,笨蛋。”
“这个首尾呼应一点也不漂亮哦,EO酱。”
“……那个传言是,‘在旧校舍二楼的走廊上欺凌同学的话,会被针从头到脚地对待’——就是这样哦。”
“诶——也有掌管刺针的幽灵存在吗?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吗?是的话想被她扎一下呢。”
“不过那个幽灵的掌管领域据说是在‘一楼楼梯下的角落’呢……”
“咦?那不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
“嗯……看上去就是呢,不过,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EN摸了摸下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EN君?”
“……呐EO酱,其实我觉得……”
August只是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后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少女正反剪着少年的腿,以关节技把他整个死死按在了地上。而少年则脸贴着破烂的校舍地板,艰难地发出夹杂着笑声的呜咽声。
“呜唔……好疼好疼……好疼……住手啦EO酱……对不起是我错啦是我错了啦……我再也不那么说那种话了真的我发誓……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少年的表情扭曲着像是在笑,嘴里不停地道着歉。
——而此时,少女August依然尾随在他们其后。
面对眼前的情景,August睁大了眼睛。
“——有人,在欺凌同学。”
这里是弥漫着腐朽气味的旧校舍二楼。
惹恼了EO的EN依然被EO按在地上,但和刚刚是稍许不一样的是,他们头顶上方的空气突然出现了细小的闪光。
在那些闪光在瞬间全部降落在地板上之前,被压在地上的EN弹跳了起来,化解了EO的钳制,把她推到了一旁。
EO摔进了一间前门洞开着的旧教室。而她和EN原本在的地方——那块破烂的木板上,现在插满了银针。
在黑暗的校舍内也不减其闪光度的银针。
“……EN!”
EO立刻站起身想跑出教室。EN出声制止了她。
“没事。我没被扎到哦。真是可惜了。”
“……你想被扎的话,现在从地上拔起来几根往你自己脑袋上扎就可以了。”
“那么短的小银针,根本没有办法刺穿的啦,只会白白痛苦而已……话说EO酱,你对我的脑袋还真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呢。”
“闲话少说……你看到了吗?怪谈的主角小姐?”
“说是‘小姐’——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吧?EO酱。”
EO点点头。
EN笑嘻嘻的样子并不像是个刚刚被撂倒在地板上一个劲道歉的人。
“太好了。第一个,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EN说。
他在正前方,看到了一个背着可疑的大背包,穿着蓝色卫衣和小短裙的轻飘飘的少女。
“欺凌同学是不可以的哦——”
幽灵少女August双手捧着小银针,认真地这样说道。
然后,她又认真地看了看EN。
“……虽然想这么说,可你好像是被欺凌的人呐?”
“呀——你的脑筋还挺好使的?分辨能力真高呀。”
“虽然我是幽灵,但又不是脸盲……”
“唔——被幽灵吐槽了!”
“……那个女生呢?她逃到哪里去了?要惩罚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个嘛,你先冷静一下,其实她没有在欺凌我啦!”
“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呜哇!——从幽灵的口中听到了高级词汇!”
“从刚刚开始就想说了……能请你别这么鄙视幽灵的智商好吗?”
“没有啦没有啦——请原谅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智能的幽灵,所以特别激动……”
“……你是驱魔师对吧?我想,你的驱魔生活大概挺惨的……”
“是啊,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都让人家想去当幽灵了呢……”
“……那么,刚刚那个女生和你只是在玩闹而已?”
“答对了。”
August叹了口气,收起了银针。
“好无趣啊——呐,驱魔师,我们幽灵也是很严肃的,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把人家钓出来好吗?请配合一下谢谢。”
“嗯~可是,才不是随便开玩笑才把你叫出来的。”
“?”
“我叫EN,你有名字吗?”
“……August。”
EN向August伸出了手。
“交个朋友吧?”
Fin.
字数:1754
“…如果有槲寄生在头顶出现的话,那两个人就必须接吻!追溯起来的话,是因为有个传说,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 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火神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
“哇…原来是这样…Deb你知道吗。”
Eri从书后探头看向Deb,Deb仍然显得对Eri兴趣缺缺的盯着小药。
“我当然知道,但是比起槲寄生,Eri,我更感兴趣你的成绩单。”Deb抬头看了眼Eri,她平静的从书桌上一堆信纸上抽出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张。她瞄了眼Eri,Eri抖了一抖。
“保护神奇动物,A。”Deb念道,她抬头看了眼Eri,Eri放下了手中的书,但是他仍然缩着头像是刚炸了坩锅的小孩。
“还不错。”几乎是立即,Eri展露出了天真无害的笑容抬头看着Deb。梅林的袜子啊,她根本没有夸奖他的意思。
“黑魔法防御课,D。”Eri稍微低了低头。
“天文课,P。”Eri的头更低了。
“变形课,又一个D。”Eri完完全全低下了头。
在清一色的D和P之中,Deb越说越快,最后她终于报到了Eri最害怕的课程。
“魔药课,呜嗷。”Deb做了一个鬼脸,她向梅林发誓那是她身为拉文克劳的本能而不是故意嘲笑。
“T。”Deb啧啧了两声,“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你除了保护神奇动物之外还有擅长的吗?”
Eri听到这话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就像在死灰中复活了一般。
“我很擅长装傻。”
“什么?”Deb没能反应过来。
“我很擅长装傻,真的。”Eri重复道,“因为他们经常说我笨,所有有些时候我已经学会用笨来糊弄过去了。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烦,装傻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Deb看着一脸认真的Eri,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瞬间没了脾气。
“我问你的是学科,不是技能。有时间了解槲寄生是什么不如先了解缩身药水怎么配置。”
“缩…缩身药水…”Eri唯唯诺诺的重复道。
Deb翻了一个白眼。她在混乱的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牛皮纸,塞给了Eri。
“这是能拯救你的唯一方式了,Eri。”她愤怒的起身抱起了小药就像离开Eri身边,就好像智障是会传染的一样。
“以及,Eri。”她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独自一人落寞着的Eri说,“装傻是聪明人才会干的事情。”
“而不是你。”
***
“增智药水需要捣碎的圣甲虫,切好的姜根,犰狳胆汁…呃,还有…”奥斯维德拿起一株绿色的草时,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Eri看向奥斯维德手边的那株草。
是一株槲寄生。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增智药水需要的东西只有三样。
他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想到的槲寄生,在这里也只有一个人…
“这是什么…?”
Eri靠近奥斯维德问道,高大的学长僵硬的侧身,微微躲开了一点。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单子上只写了这三样东西…”奥斯维德笑着说道,“所以这应该是多出来的,大概是出错了吧。”
“哈哈哈哈哈原来有求必应屋也会犯这种错的!”Eri笑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狡猾,但是有的时候装傻,会解决更多的问题。
奥斯维德附和着他笑着,偷偷的把槲寄生藏在了袍子后面,这些Eri看的都很清楚。但是他依然装作执着于增智药水。
只是在lily与乌骨鸡混战的时候,把槲寄生和Lily一起悄悄的捎进了自己的袍子里。
在微笑的和奥斯维德打完招呼之后,Eri摸了摸怀中的槲寄生。
看吧。
我很擅长装傻。
***
“我很擅长装傻。”
Eri动了动魔杖把缠着槲寄生的缎带挂上了屋子的房梁上,然后突然对着Deb说道。
“什么?”Deb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明白为何Eri的思维如此的跳跃,自己只是看他挂了一下槲寄生而已。
离Eri毕业也已经有十个年头了,Deb也留了一头红褐色的美丽长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相聚的时间自然不多,圣诞节算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好好聊天的日子。
“我是说我很擅长装傻,真的。”
Eri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在Deb不明所以的表情中,他补充道:“如果两个都是笨蛋的话,恋爱可是谈不成的。”
“什么?”Deb仍然不明白。
“所以必须有一方,要稍微懂得装傻一点才行。”他的左手拇指划过了无名指的婚戒,意味深长的对着Deb说道。他望向从厨房走出来的爱人,他正端着一盆硕大的火鸡走向餐桌,自己的母亲端着一盆沙拉在一旁温柔的提醒他,“小心别掉,千万别掉,敢掉我就让你舔地板。“
奥斯维德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他不停瞄向Eri表示快点救命,他感觉自己紧张的下一秒就能打翻火鸡。
而Eri却只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他,指了指他的头顶。奥斯维德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悬挂着一株槲寄生。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Eri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噢,这是不是意味着——
黑暗是最适合她的,她从黑暗之中来,又将从黑暗之中去。
唯有光明,一道光将她带出这黑暗的世界。
她拼命地追赶着那道光,追啊,跑啊,直到筋疲力尽也不愿停下,稍稍一停顿那道光就将理她远去。
抓住它吧。
有人轻声说到。
商,抓住它吧。
不要再躲避了,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你应该站在光下而不是一道永远见不到光的影子。
去吧!
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身上背负的所谓的责任压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她也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梦魇吗?
解商抓住被子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惊魂未定。
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上,被汗浸湿捻成一缕一缕的,随着她大喘气发丝渐渐滑落。
商嫌弃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T恤,准备去冲个澡,眼神瞄过床头的闹钟。
凌晨一点。
“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吗……”脱下都是汗的T恤,她拿过莲蓬头,打开了笼头。
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冲在身上很舒服。
脸上划过的水滴在下巴汇合,越积越多成了一滴极大的水滴,“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个人单独居住在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从入读那所学校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人,安静地……
“叮咚——”
好吧,有时候有些话是会被打脸的。
不过这么个凌晨一点,谁会来敲房门啊。
解商脖子上搭了一块毛巾,换了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头发半干着用牛皮筋在尾处扎起,手里拿了一瓶牛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去开门。
“叮咚—叮咚—”
敲门声变得十分急躁,看起来对方是个没什么耐心而且还缺少常识的人。
有常识的人才不会大半夜来敲人门铃。
没有看猫眼解商就打开了门,门口出现的那个人让她感到了一丝惊讶。
“呃……枢木瞳?!”
的确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联系过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认识的时候瞳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大小姐,虽然富家大小姐也不普通的来着,现在听说已经是个有名的学校爱抖露了。商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
“商,好久不见。”是啊,好久没见到她的笑容了,也是能想象粉丝被她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场景,“我给你带礼物了哟。”
解商不解地歪头,事实上她不知道瞳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铛铛!”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瓶牛奶,瞳双手奉上。
巴眨巴眨眼睛,瞳看起来一脸无害但是
商把视线稍微向上调了调,感觉再度被戳伤了。
“OK,OK,先放下你的礼物,说说来是为了干什么吧。我们可爱的HITOMI大小姐来总归不是为了送我一瓶牛奶,还是脱脂的。”商转身关上门从鞋柜里拽了一双拖鞋出来丢在地上示意是给瞳的。
脱脂牛奶可是天敌啊,对于解商来说。
瞳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Bingo!我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送牛奶,我其实是想来给你送这个,但是感觉会被赶出去就只好找个理由。”说着扒住了凳子一副你不听我讲完我就赖这儿不走了的样子。
“……东西呢?”感觉扭不过大小姐就只好乖乖屈服。
瞳继续从口袋里掏东西。
你那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掏都掏不完。
放在商面前的是一张请帖,暗金色的花纹从请帖的角落盘旋而上落在了正中间,簇拥着一行字母“fujiwara”,商慢慢拼出了那个姓氏。
不死原。
心头涌过万千情感,愤怒,愧疚,不满,憎恶冲昏了商的头脑。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姓氏了,即使上学的名字叫做不死原商,但是在第一天的介绍就对全班人说。
“我的名字是,解商。请大家不要称呼我不死原,我讨厌这个姓氏。”脸上扬起意外灿烂的笑容,迎着夏日的烈阳,但是口中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个姓。”
再一次看到那个姓氏,商沉默了许久。
不,我不想再回去了,那就是一个泥潭,深不见底而且没有一丝光亮。
她慢慢把那张请帖推回去,推到了瞳的面前都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推继续推直到请帖从茶几上掉了下去。
“……抱歉我不去。”维持那个伸出手去推东西的姿势,垂下头回答道。
瞳收起了笑容,一脚踩在请贴上,现在的神情恢复到了商熟悉的那个瞳:“是的呢,我也觉得你不太可能会去,本来想替你推掉,但是你仔细看看这这封请帖就知道为什么我推不掉了。”
“啊,我忘了请帖正在被我踩着,那么我就背给你听吧。”
“不死原 商小姐亲启
下周五18号晚18:30分在不死原家老宅将举行新任家主的候选,届时将会选出新一届的不死原家主。
希望您能准时到。
不死原 华子”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看过这封请帖,那么我的回答是Yes。至少在半年前我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请帖。”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涂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甲,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所以?”商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So, 我只想告诉你。不死原家看上的是你头上顶着的这个名字。”瞳起身拿起请帖,“去不去是你的事,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商无言:“……”
“如果打算去,服装我会给你送来,只要给我发个Mail我就会送过来,那么我就先走了。”把拖鞋放到鞋柜里,瞳转身打算离开,“是时候负担起一些责任了吧,即使你叫解商。”
枢木瞳喊的商是标准的中文,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解商就成了日文发音。
“作为商,你是我的好友。作为解商,你是我的过去。作为不死原商,你只会担上了一堆责任。呃,或者说烂摊子。好啦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你,也是最后一次。我想之后我们还会再遇见的吧。”留下了那样一段话,瞳离开了。
其实说,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姓氏,是在说谎,商很明白。但是最近的那一次却没有让她生气,或者说让她烦恼。
随手打开了电脑,翻开了一个全是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看起来都像是偷拍的,各种奇怪的角度和奇怪的遮挡物。
鼠标指针很快地滑到最上面,看到了最早拍摄一张照片。
夕阳下的少女外衫飘了起来手中的雨伞却一直没有放开,扎成马尾的黑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
“不死原同学……”
没有感到生气。
完全。
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商缓缓关了电脑把自己沉入软绵绵的转椅里,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享受此刻难得的宁静。
“好吧,我觉得这是活该。”捂着额头在人群之中穿梭,最后成功地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又困又晕,离作死就差一步之遥了。”碎碎念着走向自己的课桌。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又一次的排名出来,商上升到了三军。
即使是上升了也依旧是一个要被人欺负的排名,只能更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也曾经想过,这样真的好吗?但是怎么想都觉得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拽开座位坐下,右边的安德烈已经转学走了,后座的酒井姐也跟随安德烈的步伐走了。
自己没遭受到校园欺凌,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军的人太心慈手软了。一军的九十九真心便掉到了四军……还真是极大的落差呢。
嘛,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掏出书本准备上课,却看到黑板上写的大大的三个字。
“学园祭”
……属于美好的年轻人的活动,我这种老人就算了。
“那么大家有什么好的提案吗?!”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大声问道,哦亲爱的班主任在商的脑海中是一直顶着一个问号的存在,此时声嘶力竭的他好像也没有人理。
突然有个人站了起来。
“老师,我想开女仆执事咖啡厅。”坐在后排的八重泽烛举起手说道。
伟大的勇者啊。商由衷地发出了感慨。
不过无所谓,这种事情谁爱干谁干,商只需要盯着自己的猎物就好……
是的我的猎物。
那些什么无聊的晚宴全部不用去管,也没有必要去管。
做好自己就……
“哟,三军四军的大家,做好穿女仆装的准备了吗?”
“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哟。”
日。
“对了,提议的八重泽同学,也来穿穿看吧。”
说实在的,挺心疼的。
·共1623字
当坎蒂丝赶到医疗翼的时候,欧恩正靠在床上与夏普教授在自己手上包扎得紧密厚实的纱布和绷带做斗争,看到女朋友一脸焦急地闯进门里的样子,他下意识地将手上的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欧恩欧恩你怎么了?怎么会上课上进了医疗翼的……包得这么厚一定很疼吧……?”坎蒂丝心疼地拉起他另一只未被波及到的手,像是害怕这只手也遭遇到什么不测一般。
眼看着女朋友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欧恩赶紧奋力挥了挥被包成粽子的右手,以此表达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然后又接着说道“没事没事,你看!真的没事!”等到坎蒂丝终于吸了吸鼻子,半信半疑地将视线从他的左手转移到他的脸上之后,他才继续说下去“呃,就是,不是快到舞会了嘛……我就想着去做一锅缩身药水,上学期时间太仓促,做得有些失败,结果变得比你还小了。所以这学期我决定提前一周来做,然后好像是放错了什么东西,就呃,坩埚就爆炸了……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做魔药的天分哈哈哈哈!”
一想到欧恩是为了自己才会特意跑去做魔药,坎蒂丝又是鼻头一酸,用几乎是要哭出来了的声音说道“这种事情,不用做也可以的啊……明明我可以穿高跟鞋的嘛!”
“可是穿高跟鞋很累啊,而且你不是不擅长穿高跟鞋的吗?”欧恩揉了揉坎蒂丝的头“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是不会舍得让女朋友有踩在刀尖上跳舞的经历的。”
坎蒂丝仿佛是和他杠上了一般,气鼓鼓地盯着欧恩“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也当然不会舍得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因为自己的身高问题而不得不去熬制一锅他并不擅长的魔药,最后导致坩埚爆炸住进医院的。”
“此时此刻你显得十分帅气。”欧恩略有些崇拜地看着眼前这个粉色团子头的女孩儿,然后说道“但是我这个暑假长太多了,你还是不要勉强了吧……”
女孩儿却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话,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只要我能长高就可以了对吧……?”
欧恩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要怎么在一周之内长高那么多呢?我们之间可是相差了二十多厘米哦……!”
“既然有可以使年龄缩小的魔药,当然也有能让我一下子就长大的魔药了!”她得意洋洋地说道“用增龄剂不就好了!”
一想到或许能够看到长大后的女朋友的模样,心里还是有点点小激动的,于是欧恩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总算是妥协了。
坎蒂丝一直在医疗翼里呆到临近宵禁的时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前也没忘记嘱咐欧恩,让他不要擅自把手上的纱布给拆了。欧恩又想起她刚进门时候自己正在琢磨的事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连连点头称是。
回到寝室后,她首先拉过心灵只有简•怀特的手,焦急地问道“简,好心友,你会做增龄剂吗?”
“啊,你是要为了舞会做这个东西吗?”简喝了一大口牛奶,虽然她平时反应有点慢半拍,可是在和坎蒂丝交流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用处,她的好灵魂伙伴最后还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也知道我的魔药成绩只是勉强及格而已啦……我建议你去找奥蒂试试,她成绩比我靠谱哇!”
“可是,打扰别人恋爱是要被驴踢的……”她用手指反复卷着自己得发尾,就像是打电话的时候用手指与电话线纠缠那般扭扭捏捏地说道。
简眨了眨眼睛,过了会儿又说道“那就找你前任婚约者……呃,是叫桑莱斯来着?我记得他的魔药成绩也是顶顶好的!”
“可是五年级要面临O.W.Ls考试不是吗,桑莱斯每天都忙着和安纳一起泡图书馆呢……”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忧郁“就不指望奥斯哥哥了,他光是追埃里克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更别提他也是要参加O.W.Ls考试的……伊凡也不太行的样子,我是说,你知道的他那个人洁癖得有些过头了,如果不慎炸了坩埚,我觉得他会在巫师格斗俱乐部手撕了我也说不定……”
女孩儿们对视了几分钟,然后一齐说道——
“找多萝西不就好了!”
“我还可以找姐姐的呀!”
第二天下午,坎蒂丝刻意跑到图书馆门口等着多萝西经过——她知道,每天上完课后多萝西都一定会和兰斯一起到图书馆里做作业的。
在听完事情经过后,多萝西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试试催长素呢?”
“因为我觉得欧恩看到我长大的样子会比较高兴……”而且那玩意儿好像挺难受的,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1.灵可以有住屋。住屋外形不一定与人类房屋相同。
2.由于灵与人类不同,不需要依赖住屋来遮风挡雨。故灵的住屋可有可无。
3.灵的住屋分为现成和需建造两种。(现成的例如岩缝、树洞等)
4.所有等级的灵都有建造住屋的权利,但首先,该灵必须具有足以去建造住屋的能力。(eg:若想要一个以石头搭建的洞穴式居所,搭建过程中移动石头、分解大型岩石等可能需要的能力该灵需具备。)当然,你也可以请其他灵来帮忙。
5.人类居住区域向外延伸三公里内,灵的住屋对于非已观者的人类都必须是不可视不可触的,对于已观者也必须是不可触的。
6.对于任何灵来说,住屋的建造都不得妨碍自然运作(eg:截断了原有河流等)若违反此规定,则会被强制拆除。
另:灵的住屋对于动物和人来说是否可触可视都是由住屋所有者自己控制的。
[ 公告中设定可能不定期进行补充or修改;
不明白的地方欢迎私信或直接在公告下提出ww ]
欢迎来到世界!
这个世界挺广袤的,提供一些起始地点,国家和势力提供给懒得开设定脑洞的小伙伴们,也会不定期发布一些主线和事件供梗。
但是神有点儿懒还有点拖延症。所以不定期到底是多久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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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时间点:第二纪1793年
主线初始地区:伊梅卢地区(精灵国度边境,与人类王国安卡顿接壤)
三大种族各有各的起始主线
主线只是提供创作梗,并不强制参与。
有自己脑洞的小伙伴们也可无视主线自由地在世界里挖坑……但是请注意不要与现有设定冲突。
恩但是挖坑不填会发生什么呢?恩………………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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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递人设前,请确保阅读过以下必读的基础设定~
《诸神纪》: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012/
《世界历史》: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075/
《种族》-人设对应种族
国家/势力-人设对应所属国家/势力
——————一些设定里没有但需要注意的事项———————
小伙伴们可自行设定种族,所属国家/势力,此种情况下,请另外提交一份关于角色种族,所属国家/势力的设定。
魔族:
魔族暂时不对外开放申请,想做从身到心的人外角色的小伙伴请务必先联系E组创建者。
魔族没有繁衍能力,不能与任何种族混血。
龙:
龙的人设纸投稿立绘请用龙型。人形有无都可。
龙的起始地点不能是精灵国度。
龙理论上可以和人类,精灵以及其他智慧种族混血。但由于龙和精灵的世仇(参看诸神纪),极少出现龙和精灵的混血。若设定龙与精灵混血请在设定里做出合理解释。
精灵:
精灵的起始地点不能是龙族国度。
精灵理论上可以和人类,龙以及其他智慧种族混血。但由于龙和精灵的世仇(参看诸神纪),极少出现龙和精灵的混血。若设定龙与精灵混血请在设定里做出合理解释。
人类:
人类的起始地点不能是龙族国度。
人类可以和任何智慧种族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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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各势力,各地区具体历史请参看各自详细设定。)
第一纪:不可考
自人类从诸神尸体上苏醒那一天为第一纪元年,陆续出现了精灵国度伊西林恩,龙之国度佛德松,人类帝国阿赫墨尔
但都毁于第一纪大灾变
第二纪
第二纪元年:大灾变结束后,各地地底深处纷纷出现了通往混沌的“深渊洞口”,魔族出现在各地。
第二纪37年:龙举国搬迁到尘海沙漠以西,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第二纪55年:法师学会 灰塔成立。
第二纪124年:精灵席欧纹建立精灵国度瑞地昂斯。
第二纪1006年:“星辰之子”伊温一世统一大陆中部地区,建立人类王国奥林。
第二纪1527年,奥林分裂成十几个地区,陷入长达一百多年的战乱。
第二纪1673年,塔尼尔三世统一了奥林大部分地区,建立人类王国安卡顿。
第二纪约1700年左右,魔族在世界上越来越泛滥,各地都陷入对魔族的对抗之中。
第二纪1750年,世界上各大国家势力,在螺旋天塔上举行会议,达成星野盟约,成立了星野联盟。集结力量共同对抗魔族,并陆续组建了八个骑士团,对抗世界各处魔族军队。第一次全面魔族战争开始了。
第二纪1754年,星野联盟组建了一个百人英雄团,深入了一个据说是最大的深渊洞口,重创了混沌化身伊赫拉莫尔。第一次全面魔族战争结束,但最终百人团也只有五人存活。除去龙太子阿吉弗努德,其余四人或本来就是神迹之子,或之后成为神迹之子。
第二纪1793年:目前时间点
“欢迎回来,姐姐。”看起来只有八岁左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欢迎回来的姐姐,有些费力的把桌子上的热茶拿下来端给对方。
“谢谢,忱。”比少年大一些金发少女低下头,亲吻少年的侧脸。“今天的课程怎么样?”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没什么。”少年别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辞谢,少女却习惯了般笑了笑,抚摸对方头顶。
“既然表现的很好那今天就庆祝一下吧!”少女拉着弟弟的手,进入屋内。“今天就做咖喱饭了!”在厨房前停下,让弟弟去说是客厅其实只是楼梯前一小块空地里的沙发上坐着,少女则兴致勃勃的走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在这段时间,就让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穷酸的家庭吧。
那名正在做饭的少女,名为久柘洵,正处于青春期的14岁。而那位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则是少女的弟弟,久柘忱。年龄就和他的外貌一样,正处于发育初期的8岁。
而这两人为何会生存在这间小小的、说是有二层、其实只是将房顶和屋子中间那个狭小的三棱锥空间改造成卧室的地方呢?这就要追寻到两年前那场‘变故’。不过在这里暂且不提。
总之,在变故之后久柘家幸存的只有这两姐弟。而原本属于久柘家的财产也在那次变故中基本毁灭,只剩下原本是用来给这两姐弟未来婚姻的一笔存款。
那时年仅12岁的久柘洵亲眼目睹、并理解了那场变故。在那一天,对‘怪谈’的仇恨深埋在她心中,让她在变故后利用存款带着弟弟买下了这个小屋子,并利用剩余的钱大量购买驱魔道具开始闭关修炼。
身为弟弟、当时仅有6岁的久柘忱并不像姐姐一样了解变故的原因,但他的天性让他无法对姐姐的变化置之不理。于是在经过一年的软磨硬泡下,久柘洵终于答应他教授给他驱魔知识。虽然不被允许亲自实践,但能够学习来帮助姐姐这点已经让他得到了满足。
而现在,已经成长些许的两人正像是普通人家的姐弟一样学习、生活着。如果不看他们学习的内容,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无忧无虑’的姐弟。
“饭好了!忱,快来吃!”少女用极其富有活力的嗓音叫着还在愣神的弟弟,被叫的久柘忱立即起身跑到离自己其实只有是三米远的桌子边,协助姐姐摆好菜饭后坐下。
待久柘洵入座后,两人双手合十,一同说道。“感谢父母赐予我们的食物。”随即开始享用。
“好吃……”用力挖下一大块饭塞入嘴里的久柘忱有些含糊的说着。沾在嘴角的咖喱汁配上那有些享受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可爱。正对着他的久柘洵忍不住笑出声,拿出手帕为对方擦拭嘴角。
“慢点吃,小心烫。”少女端详对方吃完嘴里的后立即喝下一大杯水的滑稽样子,尽力忍住不笑。
“哈……慢点慢点,不会有人跟你抢的。”走过去为对方顺气,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面露不悦的拿出手机想要看看这么不长眼色的家伙是谁,却在看到来电人时面色一沉,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好。”少女接电话的过程中,已经恢复的久柘忱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女的脸色。已经猜想到电话内容少年更显阴郁,缓慢用勺子切割盘子里的饭造成刺耳的噪音。很可惜,久柘洵已经结束了通话。
少女一脸严肃的走回来,亲吻明显不快的久柘忱脸颊。“我马上回来,别担心。”拿好衣服和短剑后直接出门,留下明显还有话说的久柘忱看家。
“才不要……”被留在家中的久柘忱放下勺子,从凳子上下来去楼上翻找武器。然而很可惜,虽然在学习过程中他展现出使用枪支的天赋,但为了他的安全久柘洵并没有购入任何枪支,家里只有一把八一杠式自动步枪。这种步枪对于才八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连拿起啦都是问题。而其他武器又都是近战式,没有适合他的。
“……呜。”意识到自己无法帮助到姐姐,久柘忱在亲人去世后第一次哭了。“呜啊……嗯、呜……姐姐……我、想帮……”含糊不清的说着,少年跪坐在武器前边哭泣着边等待姐姐的归来。
“这次的国王是谁呢——是谁呢?啊呀!是我呢!”
如同往常一样,少女出现在黄昏后的教室内,如同正在玩耍的普通学生一般坐在课桌上。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少女并不是坐在课桌上,而是双手撑着课桌浮在空中。明明阳光照在少女的身上,却仿佛被吸收了一般没有形成影子。
是的,这名少女是已死之人。
她生前名为星野茶,是一个喜欢玩国王游戏的普通少女。
然而在一个如同今日的黄昏,她被同学谋害身亡。
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就这样无知而又迷茫的死去,导致她无法转世,成为‘地缚灵’一般的存在。
也许是生前的影响,她异常执着于‘国王游戏’,纠缠着那些前来许愿的人,强迫他们参加‘国王游戏’。
不过很可惜,能够完成‘国王的命令’的人少之又少,这让她非常悲伤。
“啊啊——真是的,好无聊啊。”少女举起双手伸个懒腰,随即挪动身体想要换个姿势,却不料——
“呜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快停下!!”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力度的少女,就这样坐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少女拼命摆腿想要停下,却只是徒劳。
“呜啊——呕!”无聊加上快速旋转的眩晕感,少女不受控制的呕吐出来。当然,万幸的是她还有力气将头摆向一边,没有弄脏衣服。不过说到底,已死之人也吐不出来什么,除了某些能吐出内脏的怪物。
“哈……哈啊……终、终于停下了……”由于条件反射,在呕吐的那一瞬间少女握住了课桌边缘,也就阻止了自己成为‘永远旋转的陀螺’的可能性。
“啊——真是,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啊!”少女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跳到地面上。“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啊!”赌气般踢着不存在的石子,少女嘟着嘴等待着某些人的到来。
一分、十分、三十分。
“……啊!!我不等了!!”少女用力踢着桌腿,接着抱住踢肿的脚用力吹气。“好……好疼……”带着哭腔说着,等到痛感消失后才放下站好。
少女伫立在这寂静的、即将完全陷入黑暗的教室内,有些寂寞的等待也许不会出现的访客。
“……嗯,我睡着了么?”少女醒来,发现教室已经完全陷入黑暗,自己依旧站在中央没有变化。
少女缓慢的走到讲台上,脚步声回荡在教室内异常清晰。“今天……不会来了么。”仿佛是即将哭泣一般,少女趴在讲桌上盯着漆黑的角落。“……很寂寞啊。”
吱呀——少女突然听到了教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意识到可能有人来了的少女立即站起身,转移到那个教室。
“啊……这里真的能实现愿望吗……”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衫,手里还拿着各种驱鬼道具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抬脚,却马上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而收回脚不敢进入教室。
“噫!!还、还是回去吧!!”少年立刻转身,想要跑回去的那一霎那——
不要!!!少女在心中大喊。不要走啊!!
也许是神明听到了少女的心声,过于紧张的少年在想要逃跑的一刹那,双腿一软坐在了门框上,上半身进入了教室。
“啊——啊啊——求、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吧!!”以为是被鬼怪拉扯才倒下的少年,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呜啊啊啊——好可怕!”
“嘿嘿,这就是你的愿望么!”与少年相反,异常高兴的少女终于显形,蹲在少年身边有些好奇的盯着对方。“你的‘愿望’就是出去么?”
“谁!!”陷入恐慌的少年抬手想要打开少女,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失去手臂的支撑,少年立即倒下,完全躺在地上。
内!内裤!!躺倒的少年慌乱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少女的内裤而捂住眼睛不敢看过去,不知道缘由的少女则好奇的盯着少年,长发垂落在地面。
“你的愿望,就是‘出去’么?”少女认真的说道。
“是!!是的!!不管是谁请让我出去!!!”想到自己的状态,顾不上害羞少年请求道,“我、我会给你报酬的!”
“嗯……报酬倒是不需要……”少女抓住少年双手,把对方完全拉进教室后拉起来。“和我一起玩国王游戏就好!”
看着少女灿烂的笑容,少年的大脑陷入死机状态。“国……国王游戏??”
“嗯!”用力的点头,少女笑得更加灿烂。“五轮就好!”
“那、那就现在开始吧!!”少年有些颤抖的说着。“五轮后我就能出去了么……”
“是的!一天一轮!加油吧!”少女笑着,为少年下达了死刑。
“五、五天!?我要在这种地方不吃不喝呆五天!?不可能!!”少年挣脱少女的手,想要走出门,却被弹了回来。
“什、什么!?”少年惊恐的看着门。“为什么出不去!?”
“啊……因为你说的是‘想要出去’……”少女半蹲下身看着少年。“所以这个房间……好像就认定你‘不能出去’了!”
“哈!???”
“好难受……放我下来啊……”阴暗的,有些潮湿而布上苔藓的走廊里,回荡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如果这时有人抬头看的话,就会发现走廊上方悬挂着一具少女的尸体。再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嘶哑的求救声正是这具‘尸体’发出来的。
“没有人么……我好难受啊……”少女蹬腿挣扎着,却带动绳子将自己的脖颈勒的更紧,瞬间无法发出声音。
好!好可怕!!怎么办!!少女痛苦的挣扎着,同时思考解决方法,然而却没有丝毫头绪。
怎、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救救我!!少女在内心呼救着,却没办法传达出来。
不!不要!!我要死了么!!不对!我好像已经死了!?完全陷入混乱的少女无助的挣扎着,终于引起了其他存在的注意。
“那个……你在干什么呢?”带着像猫一样帽子,身形也像猫一样可爱的女孩子蹲着抬头询问道。
“呜呜嗯!!哈!救救我!!”放弃挣扎后终于能说出话,少女求救道。
“欸?救你?要怎么救??”那名小猫一样的女孩子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歪头看向还在上吊的少女。
“帮我!……下来!”拼力想要表达‘放我下来’的意思,但却没能成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理解力。想到这点有些焦急的少女紧盯着还在困惑的那孩子,试图传达自己的意思。
“嗷!你是想要下来么?”不知是得益于少女那拼命的眼神,还是老天爷的怜悯,猫一样的女孩子……或者说小女孩?敲了一下手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看啊……”像小猫一样跳起身,直接漂浮到少女身边。“嗯……是连在一起的。”口中叨念着少女无法理解的话语,但在那之前,这幅景象却让她感到惊讶,或者说是恐惧。
像猫一样可爱的女孩子,漂浮在空中,试图搭救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自己。这种只能在梦中看到的景象让少女呆住无法言语,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那个……那个!!”被忽视许久的女孩子有些不满的叫喊着,终于让少女回神。
“怎、怎么了??不、不对!为什么你能飘在空中啊!!”少女大喊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被吊在空中,处于不能说话状态的事实。
“为什么……很正常啊?你不也是一样?”女孩用着仿佛是在回答‘今天天气怎样’这样的问题随意说着,一边戳着吊着少女的绳子。“这个绳子是连在上面的,我弄不断。”
“欸!?那我该怎么办??我要下来啊!”少女慌乱的说着,同时再次开始挣扎。
“等!等等!”女孩立即跳到一边,防止少女踢到自己。“你静下心来,想着‘要到地面上去’就好了啊!!”有些生气的喊着。
“欸?”摆出无法理解的表情,但在看到女孩的表情后少女立刻停止挣扎,在心中默念‘要到地面上去’。
变得……轻松了?少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女孩则坐在自己对面。
“下来……了?对了绳子!”立即抚摸自己脖颈,确定是皮肤的触感后放下心来。“啊……还以为为我会死呢。”完全放松的躺下说道。
“欸?”女孩却一脸不解的看着少女,从头到脚仔细观察直到少女快忍不住羞耻心时开口。“但是姐姐你已经死了啊?”
“啊?”未能理解女孩话语中的含义,少女机械性的拉扯自己脸蛋,确定有痛感后放下,一脸不解的看向女孩。
到底发生了何事,少女还未能理解。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日常、仅此而已。
这就是,尚未有怪谈自觉的普通少女、与另一位可爱怪谈的初遇。
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呢?还真是让人期待。
·共2780字,魔药做法是胡邹的(跪下
和喜欢的人共处一室,只有两个人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如果奥斯维德是个麻瓜或者是麻瓜出生的巫师,就算他哪怕只是在麻瓜世界呆过一段时间,他都应该知道,此时此刻,他可以打开手机,在O乎,校园论坛,微O等地方发一篇求助帖,找人给他出谋划策——然而可惜的是他是个纯血巫师,纯种的土鳖,并没有怎么体验过麻瓜世界的方便快捷,而且霍格沃茨这破地方也收不到任何信号。
总之现在这个在感情方面出奇的怂的黑发格兰芬多陷入了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的绝境,能救他的却只有他自己。
事情要从十分钟之前说起。
奥斯维德先生抱着一摞厚厚的与魔药学相关的书籍从图书馆走出来,老实说他的魔药学成绩并不是那样理想,要想拿到E已经是勉强,O更是想都不敢想,但为了期末的O.W.Ls测试,他不得不埋头钻研——毕竟这关乎老浮士德家的面子,他们家族里可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个O.W.Ls考试里必修课得O以下等级的人。哦,天知道他有多想放下书本,取而代之拿起扫帚从走廊冲出霍格沃茨,浪到天涯海角!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拉文克劳弟弟极其轻蔑与嫌弃的眼神,他便又有了继续与书本做斗争的动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奥斯维德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到寝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紧接着,他就自己给自己摔了一个巨大且响亮的大耳光。
他在走廊上偶遇了埃里克——他发誓,这次真的是偶遇,比真金还真!
埃里克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本,然后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学长这是要去钻研魔药吗?”
“呃……嗯,是的!”幸福来的太快,好像一阵龙卷风,吹得他头重脚轻双足离地“怎么了吗?”
“我想要试着调配一种增智剂量,听说这种药水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一点……不知道学长可不可以帮帮我?”埃里克笑着挠了挠头。
方才的决心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乐意效劳!”
一直站在他脚边的猫狸子显然很生气,他怒视着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大个儿,只要一想到自己原本“幸福地晒太阳睡午觉”的计划于此刻毁于一旦,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跳上奥斯维德的肩膀,在他耳朵边发出生气的嚎叫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并希望能够借此将这个呆瓜从美好幻想里给拉回来,但这些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很大作用。
金发的赫奇帕奇友好地凑过去摸了摸猫狸子的头“学长的猫狸子今天叫什么名字呢?我记得昨天好像是叫麦乐鸡?”
“坎蒂丝他男朋友给起的,说是一种麻瓜食物。”奥斯维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叫白斩鸡,但他好像并不是太满意,要不你给他起一个?”
“那就……乌骨鸡吧!”
做猫狸子好累,做一只高贵有格调的猫狸子更累,他放弃回应这两个笨蛋,因为他们总能将对手的智商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手。
“其实我也没有做过这种魔药,不过我们可以先试试!”奥斯维德摸了摸下巴“但是最好不要去魔药教室,我觉得要是一个不小心炸了坩埚,本格教授说不定会让我们一起去他办公室里抄书五百遍,不抄完不准吃饭的那种……不如我们就去有求必应屋吧?”
去往有求必应屋的路上,奥斯维德一直不断与埃里克讨论魔药的事情,以此来平复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毕竟他很害怕之后打开有求必应屋看见了奥蒂蕾特和坎蒂丝常凑在一起看的麻瓜少女漫画里面经典的用粉色丝带装饰的什么恋爱咖啡屋,又或者是更加不堪的东西……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这些杂念统统给清理出去。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你是来做魔药的,做魔药的,魔药魔药魔药……”
埃里克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学长在说什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奥斯维德心头小鹿乱撞。
“没什么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哈哈哈哈……”他只好捋一捋刘海上那撮飞扬的白毛。
这时候,一扇门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奥斯维德临时抱佛脚似的在胸前比划十字,心里不停祈祷着不要出现什么奇怪的场景和东西就好。
也不知道那个他连名字都记不大清楚的,不知道是哪方的神圣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刚才的心里话,门里面真的只是普通的魔药教室而已,奥斯维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觉得回去可能真的要拜拜这尊大神比较好——但他并不知道是哪位帮助了他,好吧这也不怎么重要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寝室帮助埃里克熬制魔药。
他们走到其中一张桌子前,奥斯维德检查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捣碎的圣甲虫、切好的姜根、犰狳胆汁……呃,还有……”他看着手边多出来的一束草愣了愣。
埃里克再次靠过来问道“这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奥斯维德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埃里克总是喜欢往自己这边靠,可能这就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也说不定,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此时他都必须装傻。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单子上只写了这三种东西……”他装模作样地拿起和这些药材一起出现的那张做法清单“所以这应该是多出来的,大概是出错了吧?”
“哈哈哈哈原来有求必应屋也会犯这种错的!”埃里克丝毫不怀疑地冲他笑了笑,他觉得和学弟一对比,自己一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肮脏。
——他当然知道,自己手里这一株的名字叫做槲寄生。
女孩子们总是津津乐道地在校园里寻找这种植物的踪迹,他也曾偷偷拉过奥蒂蕾特的袖子悄悄问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特别的地方,为什么坎蒂丝对于这种植物如此执着。
彼时奥蒂蕾特还比他高几厘米,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男生怎么一点都不浪漫的?明明是这么有名的梗诶——!”
被她这么一说,奥斯维德更加一头雾水了,他在脑袋里拼命搜索与这种植物相关的信息,可最终除了圣诞节会用它们来做装饰以外,一无所获。
“哎呀,就是……如果有槲寄生在头顶出现的话,那两个人就必须接吻!追溯起来的话,是因为有个传说,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 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火神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女孩子乐此不疲地继续给他科普,他却觉得无法理解。
此时此刻他看着手边这株槲寄生,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传说,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亲吻喜欢的人的理由罢了。而且他还真的在头顶上看到一个悬挂的花盆,然而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的真没有这个狗胆。
“将集中药材依次放入水里,然后用魔杖顺时针缓慢搅拌几圈,等到水沸腾后盖上盖子煮三十分钟。然后等其完全冷却后,倒出来使用即可。”他盯着这张单子,紧锁眉头“我靠,我怎么知道依次是个什么顺序啊!”
“不如先一个个试试?”埃里克也开口说道“反正大不了就是炸坩埚嘛……这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了,不用担心会挨骂哈哈哈!”
奥斯维德点了点头,他觉得埃里克说得甚有道理。
然而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虽然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但还有两只看起来相性并不好的生物。犬科的选手狐狸Lily和猫科的选手猫狸子乌骨鸡,随时都有可能会进行一场延续了几千年甚至更久的种族大战。
——于是,比坩埚更早炸掉的是这两只宠物之间不安定的气氛。
他们扭打成一团,相互撕咬,主人们发现并想要制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场面实在太过激烈,甚至连坩埚里的那锅不知到底成功了没有的魔药也给他们打翻了。
所以说,在干活儿的时候,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宠物才行啊。
我是十岁时被捉到宋家的。
嗯,捉到。
七岁时我逃离了这个地方,然后流浪了五年,什么地方都睡过,停车场、垃圾堆、天桥下。
但这些比那枯燥无味的生活有趣的多。
他们这三年间坚持不懈的寻找我,我不得不躲避。
但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
我在翻垃圾堆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粗暴的、不容置疑的把我带回了祖宅。
姥姥见了我,什么也没说,领着我看了一把很大的美工刀。
那把美工刀后面刻有符文,我看不懂。
但是不影响它长的好搓的事实。
她让我举起它。
她是不是有病?
那把美工刀比我还高啊。
但我还是尝试举了起来。
很轻。
姥姥说我是那个注定的人。
这是魔法世界吗?
好像是。
然后我在祖宅里跟着姥姥带着那把美工刀每天无止境的学习和练习,度过了更加枯燥的七年。
接着我在买宵夜回家的小胡同里,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怪谈。
它没有下半身,半边脸都烂了。
好丑,一点都不符合书上的怪谈。
它开始对我说英语。
我觉得很烦躁,因为它的口音我听不太懂,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把美工刀拿了出来,砍死了它。
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强。
可是我觉得我刚刚好酷哦。
好像爱上这个职业了。
‘它’是异常的。
在‘它’之外的‘存在’看来是如此。
不知何时诞生、不知因何诞生、也不知是否拥有‘自我’。
这样的‘东西’,甚至无法认为他是‘存在于世’的。
但‘它’却切切实实的,隐藏于这所校舍。
因而,‘它’被称为怪谈。
然而,被称为怪谈、被忌讳的‘它’,却从不认为自己怪异。
它了解自己诞生的原因,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甚至、它还有所谓的‘人生目标’。
用人类的话语来说,它拥有执念。
它,正是因执念而生。
大概是千年前……也许更久?它诞生了。
但那时的它,并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一名因意外去世壮志未酬的锻刀匠。
至于姓甚名谁,则无从查之。
作为一个普通的锻刀匠,他却拥有与才能不符的志向。
他想要锻造出,比传说中的草薙剑更为完美的刀剑。
这样的他,一直努力着,想要完成这份愿望。
却在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相应的才能之前,就意外身亡。
他不甘、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志向,但他已经失去了锻刀的资格。
身为区区怨灵的他,连接触物品都无法做到。
他痛恨命运,只能每日咒骂。
在他未注意到的时候,怨恨已经积攒下来,让他的灵体浑浊。
这样的他,在某一日,与另一个灵体结合了。
第二名灵体是一个锻刀家族的后代。
虽然比不上名族、但也算是小有名气。
他是这个家族历代以来最具天赋的成员。当然,放在大环境中仅仅是中上水准,但对这个家族而言已属上等。
他和其他刀匠一样,热爱锻刀。但同时,他又及其自负,相信自己具有超越前人的能力。
即便如此,他也没能锻造出被公认最上等的作品。
某一天,不曾放弃的他如往常一般早早去锻刀时,却听到了‘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他,今日就是他的杰作完成之时。
他大喜过望,连忙拉来自己最得意的两名助手协助锻刀。
为了杰作的诞生,他精心挑选最上乘的玉钢,投入火中冶炼。
不知为何,那日的炉火极旺,而心中只有杰作的他也只认为那是吉兆。却未曾想到,那是他生命结束的预兆。
那炉火越燃越旺,突然,一条火龙蹿出缠住他的身体,伸舌舔舐他的双眼。
伴随巨大的痛苦,他的双眼被毁,紧接着,肉体被引燃。
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嘶哑的声音发出莫名的嚎叫的他,倒在了炉火前。
伴随他一同逝世的,还有那连冶炼都为完成就失去生父的刀。
不知过了多久,他却再次出现了。
用着已经没有人形的灵体奔走着,嘶吼着,传达想要锻刀的执念。
这份执念吸引了最初的怨灵,两位就此相遇。然后,合二为一。
经过一次融合后,‘它’开始成长,明白了融合的要领。在经历了不知道少时间,与无数相同的灵体融合后。
完整的‘它’,诞生了。
但伴随着这令人喜悦的进化,诅咒也悄然而至。
‘它’被迫变成女性的身体,失去右小臂,只能用左手勉强拿起大槌锤。
‘它’没有肉体,却要被自己的形象束缚,只能依靠右脚行走。
‘它’只能寄宿在刀剑中、也只能在有刀剑的区域内活动。
‘它’怨恨着。
为何命运如此残忍。
为何愿望遥不可及。
为何……那些蠢货还能笑着追求理想!!!!
‘它’暴怒了。
利用这间旧校舍的特别之处,‘它’在校长室内活动,等待前来的猎物。
‘它’佯装可怜,请求猎物陪伴它观赏刀剑。并伺机摧毁他们的精神。
只是某一次,‘它’失误了。
‘它’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