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写了什么鬼,先发再说【喂】,OOC严重,打人别打脸。
拿了黑历史来凑字数【喂】,说是聚餐然而并没有写到什么吃的。
对不起我家千夜太玛丽苏了,这不怪她,怪我。
我太喜欢我女儿了,我想做她继母【什么鬼】
千夜父亲是真·男神,我超爱他【然而这跟主题并没有关系】
互动我应该都回了,如果没回……对不起下次我会回的ORZ。
这文大概又名【眼眸的一百种颜色】【什么鬼】
只写了几句的我就不艾特了,我废话这么多简直扰民。
愿意被我响应的跟我说一声,我会很高兴地加上的【并不会有】
另,小标题出自文艺三十题。
标题的意思是↓
【我们在此相逢】
正文:
【你发间的落花】
得知了聚餐的消息后,十二神千夜其实是很想选件什么漂亮的衣服来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的,然而她对于搭配衣服之类的事情实在苦手,所以最后还是普通的日常穿着。
她一开始从未想到自己能得到社团这般温柔的对待。
时间其实其实还很早,千夜看了看时间,连本来就提前了很多的预定出门时间都没能等得及,就拎起下午借用了食堂的DIY厨房所做的一些朝生果,像是若あゆ、すだち餅,还有普通的大福和茶巾绞,走向了约定好的餐厅。
她其实很担心味道,毕竟每个人口味不同,然而除了这个她实在没有什么好带过去作礼物的东西,所以还是带上了。
千夜在路上遇到了同社团的花崎梓,他似乎并不是往餐厅去的,毕竟时间还早,所以遇到花崎梓的时候千夜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虽然她真的很期待这次聚餐,然而千夜就是有点微妙地不想让人发现。
怎么说呢,大概是女孩子的傲娇?
打了招呼后花崎友善地提议想要帮忙拎袋子,千夜没法拒绝这好意,于是将袋子放进了他的手里,因为礼仪问题千夜一直仰着头看着他,她眨了眨眼,坚持地道谢。
千夜看人一直都是先注意眼睛,她注视着花崎梓,他的眼睛是金色的,仿佛阳光融化进了眼眸般透明的金色,比她的堂姐十二神璃的琥珀色的眼睛要亮一点,非常的澄净透彻,也非常的引人注意,让人联想起某种动物的般的眼眸。
却也让人觉得非常温柔。
“那个……失礼了。”千夜喃喃地说,她小心地碰了碰他的胳膊,得到了他毫无阴霾地注视。在花崎梓的目光下,千夜伸出手,轻轻地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里示意,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是紫薇花呢。”
“花语是好运呢。”十二神千夜笑了起来,露出了为他高兴的表情。
说着,她再次伸出手,从他的发间取下了几片落花。
“花崎君的头发……似乎有点天然卷啊。”千夜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那是天生的哦。”花崎梓对着千夜笑了起来,主动地低下头凑近了一点,“想要摸摸看也没关系哦。”
千夜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下子收回手,结结巴巴了起来:“抱……抱歉,我我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哦。”花崎拍了拍千夜的头,是很温和的触碰,所以千夜并没有避开,“十二神很温暖哦。”
真正温暖的……是花崎君吧?
【对准你的镜头】
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千夜这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毕竟即使从宿舍走到了预定好的餐厅,也还有几乎一个小时的时间。
千夜不仅拎了袋子来,还提了包,里面装了外出的必备用品和打发时间的书籍,她坐在那里翻开了书,却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加入弓道部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对大家不能说非常熟,但是也算是有了大致的印象。
先前说过,她看人一般是先看眼睛。
像是部长伊集院响,他的眼睛是非常罕见的异瞳,左眼是同他发色一般的亚麻色,而右眼则是非常温柔的勿忘草蓝,非常的美,也非常温柔。虽然他表面上似乎很高傲,偶尔也会扬起下巴来看人,可他的眼睛非常的明亮澄澈。虽然性格可能是有点别扭啦,但是也非常护短和温柔。
千夜一直觉得部长的这种护短在他心里可能就是“我都没欺负过你凭什么欺负”或是“我们社团的只有我能欺负,别人动一根头发都不行”的想法在作祟。
而副部长橘苍树,虽然远远看过去可能第一印象会以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可是他的眼睛是绿琉璃的颜色,再准确些应该是若竹色,质感透明,仿佛有着清泠泠的光,外表也许冷淡了些,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虽然很沉默但其实细心又温柔。
正副部长之外再提弓道部,千夜第一个会想起的人,是雀森薰。
其实千夜很早就注意到她了,一样的发色和曈色让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非常亲切,然而千夜并不懂得如何去亲近一个人,所以雀森薰并不知道当她走过来指导千夜的弓道的时候,千夜感觉她整个人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有点想要跟雀森薰产生什么弓道部之外的联系,偶尔能够说说话的那种。千夜看过许多书,描写如何与人交流的也有不少,然而当真正实践时,她却开始感到不知所措。情急之下她觉得自己似乎说出了什么蠢话,喝茶什么的……正常的大学生喜欢茶道的……不会很多吧?
千夜知道自己的经历也许跟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对她而言必修的神社继承人的课程,像是茶道花道祈福舞之类的,也许他人并不感兴趣。
她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之后,顿时懊恼得想找个地方挥个两百下剑来平复心情。
可是千夜却得到了这样宽容的回应。
她在雀森薰不注意的时候,仔细地注视过她的眼眸,红色的,比自己的要亮一点,像是朝霞染红的天空,虽然乍一感觉可能有些微冷,可是越看会越觉得温暖,像是初日般温和的温度。
雀森薰其实是温柔的人,千夜有点武断地下了这样的断言。
啊啊啊,这么说起来,四枫院君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呢。
比自己的眼睛颜色要浅一些,更偏向橘红色,每次看见的时候,都会觉得像是燃烧的火焰,非常温暖,而且四枫院君本身也是个比较开朗的人,会让人忍不住微笑起来的类型,感觉大概会非常受欢迎呢,不愧有着“太阳”的名字。
对啦,还有二之宫君,也是人如其名,他整个人在千夜的印象里都是水蓝色的,可仔细回想,他的眼睛居然是亮眼的明黄色,可不管怎样都好,千夜觉得,她只要知道,这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就可以了。
千夜之前并没有主动与人交谈的经历,可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理论派,能跟她关系好的,基本上都是主动又外向,跟谁关系都好的人。每个人都觉得千夜是个好相处的姑娘,可仔细想想,与她关系非常好的,或者说,能够与她深交的,居然一个也没有。
她并不是主动的类型,也并不期许回应。
因为害怕受伤,就不肯踏出第一步,这样的人……错过了许多,也是活该吧。
弓道部里的女生并不多,除开她和雀森薰之外,还有星野夏树、雾原希和岛屿一。
星野夏树是个……对什么都很无所谓的女生,说实话她的短发让千夜第一眼差点把她错认成了男生,而且连名字都很帅气啊,然后她懊恼了许久,背后妄言他人这种事简直太失礼了。她的眼睛是琉璃瓦的色泽,凛然而从容。
雾原希是可爱的女生,第一次知道她的专业是法医的时候千夜惊讶了好久,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眼睛是浅杏色,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颜色。本人也看起来……千夜不知怎么了想到一个非常奇怪的形容——像是36℃的水,贴近人掌心的温度,不会让人觉得冷,恰到好处的女生。
而岛屿一……
“千夜酱来的很早啊。”
“哇呜——岛同学。”千夜的沉(fa)思(dai)被这样的话语打断了。
【目光中沉淀星辰】
“叫我屿一也没关系的哦?”岛屿一的眼睛是橙色的,偏红,总之,是明亮的暖色调,她本人也是细心又亲切的人,对于同性也非常亲近,所以她们俩的关系并不差,千夜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屿一也来的很早啊。”
“千夜酱在看什么书?”岛屿一凑过来,她用与她眸色同色系的发带将长发扎了起来,显得帅气又清爽,千夜将书合上,把封面示意给她看,“是欧亨利的短篇集,我是欧亨利的忠实簇拥!”
“啊啊,抱歉失礼了。”千夜忽然想起岛屿一是理科生,大概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顿感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地垂下头。
“欧亨利的话……我记得以前暑假的读书感想作业里的指定书目里好像有?”岛屿一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顺着这个话题接了下去。
漫天遍地地聊了会,千夜忽然想起自己的袋子:“啊啊啊,对了,屿一,不介意地话,可以尝尝这个吗?”
千夜将袋子打开,里面沉甸甸的食盒中,装着的是开起来非常可爱的甜点:“因为想到要聚餐,所以做了这个来,是下午才做的生果子,我自己觉得吃起来还可以,但是把握不太好别人的味道,因为不是配茶来吃,我减少了砂糖的分量,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掰开筷子,岛屿一将头发拨到耳后,笑着说,“我开动了。”
在千夜有些紧张地注视下,岛屿一夹起一条若あゆ,咬了一口,沉默了一会,她看向千夜,眼睛仿佛一眨就能从睫毛上飘落星光:“果然,还是女孩子最棒了。”
“咦?”完全没搞懂这个逻辑的十二神千夜,有点茫然。
“在偷吃什么?”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千夜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咦咦咦——原来是部长……”
“是果子啊。”伊集院响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你们来得还真早。”
“如……如果不介意地话请尝尝看吧,虽然做得可能不太合口味。”
“哼,勉强试试味道好了。”
【飞鸟的轨迹】
渐渐人来了大半,这个时候千夜看见雀森薰也拎着袋子进来了,她坐在了千夜的旁边。
千夜有点好奇,终于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才得知是礼物。
很快大家就自顾自地完成了礼物的分配,没人注意到雀森薰露出了有点崩溃的表情。
千夜得到的是曾经在薰的背包和钥匙上都看见过的一个……扭蛋?她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她非常高兴,能把自己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是不是意味着,薰也算是接受了她的亲近呢?她非常认真地道了谢,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要准备什么样的回礼了。
她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非常奇妙的事,充满了偶然的际遇,如果夸张点,可以用奇迹来形容。
是的,奇迹。
人生如果用轨道来比喻的话,要经过多少次变轨才能交错一次,偶然地擦肩而过,一次对视,短暂地相处,或是长久的相伴,这些都是奇迹,这个国家有这么多人,却因为某些原因在此相逢,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啊。
是累计了多少次“偶然”之后,才能汇集成的“必然”。
所以,称之为奇迹,也并不为过吧?
外皮加入了酸橘皮切丝和大量酸橘汁,口味清爽的すだち餅得到了不喜欢吃甜食的部员的好评,而其他是内馅是豆沙的若あゆ和茶巾绞由于减少了砂糖的分量也并没有让人觉得很腻,发现大家并没有嫌弃自己所做的东西,千夜觉得心里有什么情绪开始发涨,她思考了很久,觉得那大概是被人们称之为“满足”的情绪。
聚餐真的是个好主意,虽然千夜有点挑食,但是看到别人吃的开心,她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起来。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稍微得到了一点,父亲所期许她得到的幸福了呢?
能够来这里,真的是太好了。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十二神千夜这样在心里感激着。
“薰……那个,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可以请你喝茶吗?”
“当然可以。”
【夏与蝉与风铃】
十二神千夜在此之前并没有体会过所谓社团的温暖。
本该上国小的年级她由于抑郁症,并没有体会过。她国小的课业是由父亲一点一点教授的,这也是她尽管年龄偏小却已经是大二生的缘故。
直至那一日。十二神本家的继承人,血缘上算是她的堂姐的十二神璃,她用了一句话,将她拉出了这个自我封闭的世界。
她俯下身来温柔地拥抱十二神千夜,在她耳边低语,她问:“你想在失去过去之后,还想失去现在吗?”
千夜许多天都无波无澜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她似乎有些慌张地抬起头,一眼看见坐在和室外走廊的父亲,他注视她的眼神温和而悲悯。她束缚了自己,自以为画地为牢,然而囚禁地却是父亲。
夏日的微风吹动了他狩衣的衣摆,庭院里的神树洒下了绿影,斑驳的影子在他透明如同湖泊的松绿色眼瞳中浮动,安静得能听见树叶飘落和蝉的声音的时间里,挂在檐下的江户风铃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瞬间的怔然后,穿着巫女服的幼小女孩子松开了拥抱,她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扑进了父亲的怀中,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千夜被包围在了一片悠远的冷香中,她呜咽了声音。隐约能感到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低语着安慰的话语,掺杂着放松的喜悦。
从那一天起,她才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努力地学习着所憧憬之人的一切,成为憧憬之人所期待的样子。
01-02 盲晴不分季节(2)
·3055字,看到手癌请联系我(晚期患者
·谁来告诉我当敌人为空中部队而我们对空只有一个弓箭手时,把打斗写成搞笑文以外的应对方式,我需要露露写文的逼格(手动再见.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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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一楼大厅的时候,雪伦先上前去看了一眼,她写的纸条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上,没有被挪动的痕迹,Yves透过窗看了看外面,差点被五颜六色的世界晃花眼。
“快…快看这里…!”
大家顺着yves的声音看过去,唐吉诃德走到从城堡的窗边,视线游移往外。一块地方是与整片庄园色调格格不入的深褐色在那,明明和蓝色绿色粉色比其他突兀得格外显眼,不知为什么却令人总觉得一个眨眼它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他把目光移回,感觉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很不好受。
雪伦看了看楼上,“库勒还没有回来,我们等等他吧?”
“我觉得先出去比较好诶?”zyme猫爪子点点外面那几块地方,“毕竟谁也不知道等过了一会儿外面是不是还是这个样子。”
“赞同。”yves简洁地点点头说。
“唐?”雪伦征询意见地看向唐吉诃德。
“我也觉得。”少年盗贼指了指他刚刚看的方向,“那个地方我稍微有点在意……能找过的地方大家都看过了,我觉得城堡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
“但愿是。”雪伦还是有些担心地往上瞄了一眼,仍没见到库勒的影子,便点了点头,“那么再留一张纸条给他,我们四个先出去看看。”
出了城堡才能真切体会到其中的不同,原本像是凝固静止的画像般的风景开始转变且有了生气,有清风徐徐掠过树林,摇动叶片发出沙沙响声,肉眼看不见的空气似乎汇流在了什么地方,而其他地方则颜色相差分明地被分成了好几块区域。
唐吉诃德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左手摩挲腰包里的匕首,随后摆出了他最擅长的笑容,“那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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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唐吉诃德刚刚指出的位置,几个人走了有一段时间,风景却一直毫无变化。Zyme坐在yves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要不换个方向试试?”
“走直线比较好。”雪伦摇摇头,“就怕过会儿找不到地方。”
唐吉诃德其实有点享受,对他而言光是在树林里行走就是令人开心的事了,他翻了翻自己的包,还找到了一点水果和其他人分着吃,zyme还是小孩子心性,欢欢喜喜地啃,yves看她几眼干脆把自己的那份也给她。明明猫妖精外的其他三个人心中也是紧张,但偏偏就是做出一副来郊游的模样。
再往前走了一阵,草地渐渐变得稀疏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深褐色泥土地,远远的似乎能看见什么东西。
“几块石头?”
“是石碑。”唐吉诃德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什么,估摸着那块石碑的大小和似乎和乐行的墓碑差不多,形状也很相似“我们过去看个清楚?”
他们走近便能看见,墓碑上清晰地写着“穆琳·马库斯”这个名字,但生卒年月却都已经被人刻意地划去。几个人左右对视,却没人有什么思绪。
“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眼熟……”雪伦说,“但我也不确定,毕竟这个姓很常见。”
“大、大概是在哪里?”
“不记得。”雪伦摇摇头,“大概因为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而唐吉诃德摸摸墓碑前的泥土,除了这块土地上连一点杂草都没长出来以外,似乎一切正常,也并没有找到什么被刨开过的痕迹。
“回去吧……”大家在周围再次简单寻找后,他叹口气,“等会……那是什么!?”
他们从离开的方向能看到古堡的背面,在他们出发前还并没有发现,那里已经蔓延开一大片白光。
“我越来越有种被人拉着走的感觉。”雪伦拍拍唐吉诃德的肩膀,“我们先把其他地方找完再过去,顺便问问库勒他在城堡里有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显然其他人同样不喜欢这种状况,他们点点头,满心忐忑。唐吉诃德拿出腰包里那个蓝色的弦月挂坠,它依然毫无反应,如同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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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顺着记忆往旁边摸索过去,比预想中的简单,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树林的边缘,似乎之前那么长一截路不过是他们自己的错觉。
走过了树海,便到了湖畔——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整片湖看上去都是死气沉沉。他们沿着湖边走了不远,所谓的湖完全变成了蓝绿色有点恶心的沼泽,生在附近的花草树木也不像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些地方一般围着白光,本还来觉得那些光芒十分奇怪,但如今突然变得正常的环境只能让众人更加警惕起来。
几个人并不会划船,最开始还手忙脚乱了一阵,等到能彼此配合顺利往前时早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唐吉诃德看了看天色,依旧如同他们来时一般敞亮,丝毫不减变化。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只是慢慢的往前,直到一位金发的女子飘在湖面之上挡住前进的方向,偶尔碰到水面,足尖点出一片涟漪。
她低头在浑浊不堪的水面寻找着什么,并没注意到唐吉诃德他们,雪伦犹犹豫豫看了一眼队友,用不大却清晰的声音问道,“请问我们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女子缓缓侧身看向他们,语气狠厉而嘶哑,黑雾弥漫而开——
“是你们藏起来的吗!”
“靠。”唐吉诃德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们面前女子高速吟唱着谁都听不懂的咒文,还是之前负责保持警戒的yves反射快些,一箭射去,女人不得不避开来袭而打断了自己的吟唱。因为她的速度并不快,手臂被划开一道血痕。
“物理攻击有效。”yves下定论,口吃不治而愈。
另一边唐诘诃德在yves攻击的同时抱起猫妖精,把zyme往敌方的方向抛去。猫妖精猝不及防被丢向高空,在大脑完全罢工的情况下就和正好退到那个方向的女子打了个照面。思考跟不上节奏,武僧的本能却有所反应,等zyme缓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拳刃已经弹出,并划破了对方的脸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果然还是女生呢。”唐宵手里赫然是之前从餐厅里带出来的餐刀,转身对雪伦眨了眨眼,“队长,你知道在我在学会打架之前先学会了什么吗?”
“?”
唐诘诃德并没有等待雪伦的回答,他手中的刀已经笔直向敌人飞去。对方显然被这群人乱来的举动搅得头疼欲裂,她想要躲开,银刀却划出弧线,从背后深深扎进去。
“首先你要让对方觉得,他是绝对不会输的www”
配合着这句话,女子身边的黑气淡了下去,雪伦手里扯着系在zyme腰间的绳子把猫妖精拽回来。
“那么,请问小姐冷静下来了吗^^”
女子疲惫地喘息,仍旧不理会唐吉诃德带讽刺的提问,自顾自看向水面说了一句“原来我在这里啊”,便扑通一声落进了水中,水面溅起大片水花后,湖面马上又变回死一般的静谧,仿佛之前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影。
“我们不会还要下去把她捞回来吧?!”
Zyme惊疑不定地看向湖水,那上面还飘着绿色的浮萍,能见度并不能让人看清湖底。总之就是会令人碰都不乐意碰的水质。
唐吉诃德手摸到水面搅了搅,“会吗?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
“那你下去看看啊!”
“可是我并不会游泳诶。”唐诘诃德眯着眼笑起来,把zyme气得够呛,而他看上去还是乐此不疲的样子。
他们斗嘴得欢快的功夫里,劳苦功高不说话的好好先生yves已经把船开到了被他们打伤的女子落水的地方。雪伦手里拿着剑,伸出头往湖底看了看,在可见范围内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上、上面……有什么……掉下来了!”yves在结束战斗后又开始口吃,好在他说话一直都很短促。
Zyme从yves的肩膀上跳起来变成站在巡林客的肩上,仗着“身高优势”猫爪子抢先够着了发光物。一个粉嫩嫩的心形的物品躺在猫爪的肉球上,颜色还有那么点儿相似。
“总感觉……有点恶俗?”
大家轮流检查这个从天而降的玩意,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作为女性的雪伦还干巴巴地对物品本身的设计做出差评。不过zyme看上去还挺喜欢的,他们便也就放在她那随小姑娘玩去了。
回去的时候,雪伦脑子里还转着唐诘诃德转身对她提问的表情。
相处下来,雪伦知道对方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他并没有我行我素目中无人,也会读空气缓解队内的气氛。礼貌、柔和、顶多是偶尔毒舌的性格下,身为队长的雪伦多多少少也察觉他对很多事漠不关心,甚至是随波逐流的态度。
她本以为,唐吉诃德站在这里接受那个“拯救世界”的任务是因为他一时兴起。但少年这一刻侧身看向她,对于男性而言过于阴柔的脸带上笑容,看上去比谁都无害的模样,目光却闪过剑刃锋芒。
那必须是,当人有了粉身碎骨也要完成理想时,应有的模样。
天与云不分明,白成一片,飞鸟从上空划过留在人眼里的只有黑色的影子,即使是抬头仰望也看不见阳光,所见之处只有灰白的天灰白的云灰白的建筑。
世界都是灰色的。
他突然想起有一个少年这么和他说过。
阴霾的天气里所有人显得都有些死气沉沉的,尤其是在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大褂,这让Ken有些不太适应的抽了抽鼻子。
他坐在等候区,面前排队的人几乎看不到尽头。今天是来复查的日子,腹部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叹了口气他将胳膊撑在膝盖上,抬头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群。
老人、小孩、青年、壮年。在医院里容纳了几乎是所有年龄段的人,他们如同一般的上班族一样,没有什么互相关照,打招呼更不必说,他们只是步履匆匆的走向自己的病房或者科室,虽然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在这个医院里回荡着,但都不是出自这些走过的人们口中。人与人之间的交谈似乎在文明愈发发达的时候开始慢慢泯灭,到最后他们是不是再也不会交谈了?
Ken胡思乱想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急忙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在心里自我安慰一般的说:再怎么说,交谈还是必须的嘛,不交谈怎么行呢。
这么想着,面前走过一个看起来较为小巧的人,嘴里还自言自语着什么。
……咦?
Ken有些惊奇于这个人的服装以及他的自言自语,以至于他下意识的抬手拉住了那个人。
突然被扯住衣服,那人受惊一般的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看着Ken,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找我干什么?
“呃、啊……”本来就只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人的衣服,现在哪里能找得到话题说?Ken支支吾吾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实情。“呃……因为……咳、因为听见你在自言自语稍微……有点好奇……?”
这话说出来让Ken有些脸红,他不由得撇开了视线并在心里暗暗腹诽自己,同时赶紧转移话题:“啊,我叫Ken……呃、你好?”
“……”大概是因为对方一连串的话语和跳跃性的话题,那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左右看了看,还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呃……对,是在和你说话……”Ken只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在一个医院里随手扯住一个陌生人,原因居然只是因为他在自言自语,自己居然还会因为这种理由随随便便扯住人……啊……想想就羞耻的不行。
“你好。”那个人确定了Ken是在对自己说话,才轻声的回答了,“名字是,莲沼鹤见……叫莲就,可以了。鹤见,不可以。”
说话的语气与断句都相当奇怪,这让Ken有些好奇的又开始打量这个人,不是很高也不是那么矮的身材显得瘦削,穿着让他显得小巧,头发似乎是被染成白色的,只有尾端还是黑色的头发,脸上毫无表情,他那双黝黑的眸子此时正看着Ken。似乎对于Ken的观察感到不适,他开口带着生硬的腔调说:“你在,看什么?”
“呃?呃、啊,抱歉抱歉,不小心就习惯性的……”
糟透了,随随便便扯住人家还随随便便乱打量……
Ken在心里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懊悔着自己作为侦探的失职以及他的职业病完全无法更改,同时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着莲。
“……习惯性的,什么?”莲一脸迷茫的眨了眨眼,然后接着自言自语起来,“习惯性的,打量人?听起来,有点可怕……”
“呃……是职业病……”完蛋了完蛋了被讨厌了……Ken在心中泪流满面。
“职业病?”莲看着Ken,“什么职业,的职业病?是,找人的职业吗?”
“呃……不能说不是……”Ken挠了挠头,稍微带了点骄傲的笑起来,“不是找人的职业,是侦探。”
“侦探?”莲歪了歪头,“是说,比警察,还要厉害的,侦探?”
…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日剧看多了呀。Ken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又马上告诫自己:不行不能这么吐槽别人这样不礼貌……
见到Ken毫无反应,莲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啊……也不是不对……呃、警、警察里面也有比侦探厉害的人啦这个没有可比性。”Ken听见莲的自言自语,立刻认识到自己走神了,带着非常非常重的负罪感Ken慌慌张张的快速对莲说着。
“……听不懂。”
听见莲的回答,Ken无力的捂住了脸。
我今天是怎么了尽做蠢事……
羞耻感,以及妨碍到别人的罪恶感让Ken差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不过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完全没有土能给他挖就是了。要挖也得拿电钻来吧,大概。
对于莲来说他可能是碰到了一个怪人,自说自话的拉住了他又莫名其妙的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想来现在他也是莫名其妙的吧。
“那个……莲,今天妨碍到你真是抱歉了……你要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不用管我……”Ken一边捂着脸一边闷声说着。
“再见。”莲倒是干脆利落,道了声别之后就径直走远了。
然而Ken还沉浸在他的懊悔和羞耻之中,连道别的话都忘记说了,Ken突然回想起之前他想的如果人们都不用交流的世界,现在这么想想,那个世界几乎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让我到达那个世界吧——
Ken在心里呐喊着。
.共1636字.
阿戈斯蒂诺.科斯塔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视线。
她觉得有人在看着这边,但又好像并不是看着自己。那不像小说故事里所谓“灼热的视线”,反而让人有一点点发冷的感觉,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蒂诺甚至想象过身后有一条巨大的黄金蟒,正用翡翠般的绿眼盯向这边,口中还吐着细丝般的蛇信。
然而她猛地回头的时候,都看到座位后空空如也——并不只是座位后而已,星期天的大早,整个图书馆都空空如也,只有蒂诺一个人呆呆地环顾四周,桌上是摊开着的作业和里头夹着的小人书,纸页在轻风中“哗啦哗啦”响着。
一开始,蒂诺考虑过这是幻觉的可能性,又或者只是自己累过头连感官都不太对劲了。但在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秒就遭到了强力的反驳:这不对。她想,我的感觉……从没出过错。
她忆起自己7岁那年,在家门口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那个男孩的身体是半透明的,他就那样静静地蹲在门口,垂着眼看地上的花朵。风吹过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马上就会消失。
蒂诺慢慢地朝他走过去,她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兴奋。离那个男孩越近,她就越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身边的那一片地方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家门口。但她还是走过去,直走到男孩的面前。对方抬起头用看不出瞳色的双眼注视着她:
“你的眼睛真好看。”那是男孩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温暖得像一朵刚盛开的野雏菊。
蒂诺愣住了,她突然想去握他的手,也就真的这么做了。却直直从他手心中穿了过去,感觉像是浸进了一盆冰水里,凉得令人心慌。
“啊哈哈…对不起啊”男孩挠了挠头,对着已经呆住的蒂诺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是个幽灵。”
7岁的她就那样一只脚踏入了魔法的世界,自己却浑然不知。他们坐在一起聊天,话题广无边际,更多的时候是蒂诺手舞足蹈的讲,对方静静的听,偶尔报以温柔的微笑。他是蒂诺遇到过的最好的听众,从不会对质疑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当然,也许他本身就是想象的一部分也说不定。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父母。“反正一定也没人会相信吧。”女孩这样想着。
也正因如此,那天看到母亲和男孩谈话的时候,她才会那么震惊。
匆匆跑去的蒂诺被母亲一把抱住,母亲把头靠在她肩上,开口说话时嗓子带着一丝哭过般地沙哑:
“阿戈斯……我的好女儿…我早该想到……”
蒂诺呆呆地站着,碧蓝的瞳中写满了不解。她的目光越过母亲的肩放到了男孩的身上,对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带着如同初见时那样平静的笑容,朝她摇了摇手。
下一秒,男孩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那之后她们再也没有见面。蒂诺退了学,被关在家里,直到12岁生日那天早上冲进卧房的白脸猫头鹰带来了霍格沃兹的录取通知。
蒂诺合上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时候她每天聊完天回家,男孩就在身后望着她进家门…和如今的感觉,一模一样。
没有温度,却不会令人惧怕的视线。虽然图书馆里的这位对自己也许没什么兴趣,他在意的是自己手中的书——书合上不久,那感觉就消失了。
蒂诺盯着书封,厚重的魔法史课本上有一圈圈漂亮的金色纹路,而夹在里头的儿童绘本则是色彩斑斓的封面。她想象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幽灵,眼睛里闪烁着明亮雀跃的光芒。
是男还是女?是老人还是少年,抑或是刚刚好的大人模样?有着怎样的声音和怎样的容貌?为什么会在这里?喜欢怎样的书?
…………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好想知道,好想了解,好在意。
蒂诺把书抱在怀里,低下头‘吃吃’地笑了起来。偌大的图书馆里,只有这细小的笑声飘散在空气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热情也好、好奇也好,内心深处莫名的颤动也好…这一切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她在脑中勾画着一个方案,虽然只要是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可笑,但蒂诺觉得说不定可行。一字未动的魔法史作业已经被忘在旁边,她走向书架,在一行行让人头晕眼花的书目中翻找着自己想要的。
“今天就先试试这本好了……”
她拿起一本可以说是画集的书,掸掉上面的灰,封面油画中的羔羊歪过头来好奇地望着少女。蒂诺把画集顶在头上,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座位上。
“总之,这段时间都请多多关照啦。”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哝了一句,蒂诺合掌祈祷后,翻开了第一页。
fin
我是草花。
感觉自我介绍的话这么多就够了吧?
……
啊真麻烦……喜欢什么……?
喜欢甜的东西……你问小动物?仅限邦尼而已。
双马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一张发型而已啊,如果不是双马尾也可以的。
女装?对那种并没有特别的兴趣……你说我乐在其中?才没有这回事你的脑子坏掉了吧。
反射弧很长是听谁说的……那个啊,刚才开始就感觉你从各种地方听到很多关于我的坏情报啊。
你说别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啊喂……嘛算了。
总之……请多指教咯(棒读)
前面大概都是Rano的焦虑心理活动x正文大概是接着Hilda的文之后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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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乱、潮湿便是形容Rano踏进男厕所的第一想法。与大大咧咧遍踹开了男厕门的妹妹Hilda不同,Rano起先可也是矜持了一下的。略微在这对女子高中生的禁区门口踌躇了两下,却又想起Cielver的难题,便也不得不为了搜寻线索而进去。鉴于之前的探索完全没掌握一点线索为今次的谜题打下奠基,那去这种其他伙伴除了生理需要并不十分愿意踏入的地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稍微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Rano便尾随已在男厕打量起的Hilda之后也进入了男厕。
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显得可疑的地方,与仔细研究地上裂纹的Hilda不同,Rano选择先随意地检查水池底下。弯下腰往布满苔藓的水池底部略微地一瞥,除了附着于上面的几只臭虫以外并没有什么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然而此情此景已经足够刺激到有轻度洁癖的Rano了。不得已地洗了把手,便走到正在调查墙上痕迹的Hilda身边的抽纸盒旁擦手。想着顺势也调查下抽纸盒吧,拍了几下出来的除了纸巾还是纸巾。觉得有些尴尬的Rano便朝调查中的Hilda发话:「有什么发现么?」「嗯?啊..似乎是关于男厕所堵塞了的通知,被撕了些部分看不太清了。」一向有焦虑症状会不自主瞎想的Rano略微愣了一下:『男厕所?男厕所也能堵啊真是。又不是女厕所会被某些女性用品堵塞住马桶…谁拉大条吗。还是说堵住的是什么别的东西…不不别瞎想,你又没来过男厕所哪来的经验啊。』便又转移注意力到水池边上的电箱上。
打开了电箱完全没有线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真是的来这种地方究竟能有些什么发现啊…』心中烦躁之感混杂着些不安又欲上前,Rano只得将这种负面的想法强压下去。『不过不这样干兴许就不能解出Cielver的谜题了,那现在这么干自然也是值得的了。总是觉得被这个学院的一种违和感压迫着,这个学校究竟发生些过什么,又会不会威胁到我们呢。如果能趁这次机会一举发现这个学校的秘密那也就了了我的心结了。但是在这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又要陷入焦虑漩涡的Rano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不不现在可不是顾虑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啊,要做的事情可还摆在眼前呢。大家也都在为解开谜题尽力搜寻线索,我又怎么能只是想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呢。』给自己定了定心神的Rano决定鼓起勇气查找最后一片禁区——男厕的四个隔间。
从面对两人的最右锁着的隔间开始,Rano因为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为了避免尴尬便先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预期中的回应,『奇怪…这是有人还是没有人啊?』没有得办法只好透过门缝看。『这可真是有点失礼了…!』通过底下可以看到有一双脚,是坐在马桶上的样子。好像是察觉到来着脚底下的视线,坐在里面的人咒骂了起来:「喂你这小子看什么呢有人啊!神经病!变态!」『什么啊有人的话就早说嘛。得趁这人出来察觉到我们前快溜。』Rano叹了口气转向下一个隔间。空荡荡的隔间敞着门,没有任何线索可言。第三个隔间也是一样的状况,不得已便走到了最后一间隔间。『这可是最后一间隔间了拜托了给点啥线索吧…!』这样想着的Rano敲响了这一间隔间的门。跟最初的情况一样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诶不会又是个上厕所上到忘我境界的人吧…?!』又不耐烦地加重了手上敲门的动作,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从门缝往里望也没有任何人的脚,但是地上似乎有什么跟其他隔间不一样的地方。『这间不会就是那间被堵住的隔间吧,那可务必要看看了。』从来都是以谨慎作为原则的Rano回头叫了正无所事事的Hilda:「喂,Hilda,你来看看,这间隔间似乎有点不一样啊。怎么敲都没有人应,估计是堵了的那间隔间,而且地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Rano迟疑了一下,道:「你有办法搞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听闻总算觉得该轮到自己出场了的Hilda有些小孩子气得意地道:「办法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说罢,她观察了一下那间隔间便也试图从门缝下得到些什么线索。与Rano不同的是她直接很自然地趴在了地上想要看清地上的异常。「呀,看不太清呢,没办法,厕所的门缝着实不大啊。不过…」她的眼神坚定了一下,「看不到里面有人的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她又将视线放回隔间的门上:「你让一下,稍微站远点好了。」便抬起脚做出要踹的姿势。「喂等等啊你…!!这是要踹吗!!先不说会破坏公物单是会破坏现场这点就…!!」然而一向谨慎为重的Rano也劝不住自己的妹妹,说时迟那时快少女已经踹了好几脚。「嘭!!」「嘭!!!」然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呀…这可真是没办法啊。事到如今也只有那样了!」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丝毫动摇依旧是很有动力Rano也顿觉拿她没办法。「只有上到隔间马桶上窥视这一个办法了呢,以我比姐你高一厘米的优势!」「啊啊…你这丫头…」然而Hilda已经站上了马桶盖,正极力趴上门板。「啊,Hilda,看到什么了么?」Rano抬头问她,却正好看到她表情惊恐且看似痛苦地扶着头。「喂Hilda!!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Rano不无担忧地呼唤着Hilda。再睁开眼的Hilda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喃喃道:「唔嗯,我没事,肯定都是错觉…」她又继而定了定睛,搞清了那边隔间的状况。「…老姐,我不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为了确认,我要翻进去看看,为了确认一些东西。」「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啊,快告诉我,还有,不要那么莽撞。」Rano有些心急地发问。
「我,看到了很多的血...」她神情紧张地告诉Rano,依稀都能看到太阳穴上的青筋。「你说什么?!!!」Rano完全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不等她说完便叫了出来。「嘘...姐啊小声点。」Hilda指了指那边的隔间。「啊…对不…」「所以我必须得翻进去看看。」这下纵然是谨慎派也着实无计可施,只得同意:「那你要及时汇报,小心点。」见Hilda点了点头便一个反身翻了进去。此时的Rano的好似是被砖砸了一般脑中感觉要炸眼冒金星。学校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状况如何?」Hilda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过来:「啊…血液看上去还是新鲜的。不过没有任何人啊。这么多血是从哪来的...难不成人被冲下马桶了吗。」Rano虽没身在此情此景却也没心情开玩笑。既然没有人那有这么多血迹也不一定表明是有谁被杀了吧?!还是说是死后被带走了??不…但是门是锁着的...那这到底是?!!过多的刺激已经让Rano无法好好地思考了。「总之,」Hilda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歹让她有些安慰感,「我先拍了照我们出去再说吧。」
----------------3129字------------------
他们看见了“神”。
那位名为“第五季”的神祗将他们——来自各个世界的探险者们集中起来并且给与信物,为了拯救世界。
阿伦德尔收集的诗歌里,这类题材的作品很多。从平民到贵族,不论哪个阶层的人都爱这种拯救世界的英雄故事,在阿伦德尔还在唱诗谋生的时候也多次唱过这种诗歌。少年时期,阿伦德尔也向往成为这种诗歌的主角,但当这种命运真的降临的时候,他的心颤抖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未知的旅程,一方面是因为“神”。
阿伦德尔是有信仰的,他和养母一样信仰瑞图宁,但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真正的神,信仰对他而言像是一种习惯。后来他到了遗都,在一次拜访的回程中触碰那张神秘的纸,被传送到这里,他就折服于“神”的能力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用各种各样的华丽词句繁复修辞来赞美眼前这位神祗,用上“萤火虫”“启明星”来作为喻体,拿圆润清脆的精灵语作为基调,再由自己作曲自己吟唱。他再也不腹诽那些前辈诗人的“溢美之词”了,因为见到这位神祗的瞬间,心脏就被某种可以称之为感动的感情填满:这或许是伟大时代的开始;这是绝妙的诗歌题材;如果完成了神给的任务会怎样,瑞图宁会显现吗……?他脑子混混沌沌地想着这些问题,握紧了自己的那片弦月。
这片弦月是“神”给与的通讯用信物,由完整的一块原料制成,有着古朴的外形和优雅弧度。阿伦德尔不是鉴赏家,但他觉得这比那些贵族女子的珠宝首饰美丽的多。同样的弦月在他的队员手上,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半精灵和侏儒就算了,竟然还有一位高等精灵作为队员。阿伦德尔不由得苦笑,然后在心里默念队其他人——尤其是队长——的名字,希望不会发生叫错名字的尴尬情形。毕竟他是个半精灵,以前并不常与人组成这样的队伍,甚至不常体会到被不含恶意的眼神看着的感觉,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又紧张又兴奋。但是又有一些心虚,因为其他队伍大多以战士暮刃巡林客甚至法师为主,但自己所属的队伍却由吟游诗人和牧师组成,到后来才招募到一位高等精灵暮刃,万一碰到混战场面,估计会十分辛苦。
思绪跑远了,又被身边的队员招呼回来。少女们与队长在说着什么,引得队长大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阿伦德尔脑子里关于其他人名字的碎片又一次散落一地。他干脆把弦月交给队长,让队长做一个帽饰给他,顺便让他多一点时间再把名字的碎片拼齐凑好。
二
尽管做了被传送到怪异世界里的心理准备,也一再深呼吸擦拭自己动摇颤抖的心,但在身体被白光笼罩的瞬间,阿伦德尔还是不由紧张的握住了那个弦月。他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而是以一个普通半精灵吟游诗人的身份,与不知道底细不了解个性的队友们——侏儒、半精灵和骄傲的高等精灵,他有时候还会忘记他们的名字——一起加入拯救世界的旅程。他的手指已经因为害怕而轻微的发着抖了,但愿女神保佑。
传送没有让阿伦德尔紧张太久,白光在呼吸间减淡。他们落脚,吐气,未稳定身形,震耳的嘶吼声就包围过来,撞击鼓膜,震动心脏。随后是地面不详的颤抖、血腥味、金铁交鸣、呻吟痛呼、肢体剥落。
——是战场。
传送带来的不真实感消散,他们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这个小队被传送到一个陌生世界的战场,降落在两军之间,霎时间烟尘弥漫,重骑兵发出可怕的声响,没有掩蔽物的他们,被撞入两军冲锋。
那些带着可怕表情的士兵,不论是哪一方,都挥舞着沉重的冷兵器,敲击、撞碎、刺穿、撕裂。不远处一个头颅飞起来,动脉血溅在阿伦德尔脚前。而远处传来士兵被扯出肠子的要命尖叫声。一个跛脚人拿着自己的断臂走过空地,然后毫无征兆地被铁锤砸的脑浆迸裂,此时眼前的场景和梦魇重合了。
跑、快跑、找地方躲起来——
颅内尖锐的鸣声响起,但阿伦德尔的关节锈住了一样无法动弹,他的灵活身手消失无踪,手指的颤抖反而停下了。身旁Iris一声轻呼给了他发条,这名独来独往的半精灵吟游诗人脚下轻挪闪过刺来的长枪,随后凭借腰的力量,转眼间腾出三丈有余。他知道自己可以逃跑了,只要朝一个方向跑,只要战线不被拉的太长,只要……身体动起来之后,大脑也动起来,低级神经中枢促成逃跑的反应,但大脑告诉阿伦德尔他需要回去,他意识到自己还有几位同伴。他不想人被抛弃,所以他也不能抛弃他们。
与此同时,同样全神贯注心情紧张肾上腺素超额分泌,笼罩在Suzette身边的,是全然不同的感情。那位高贵的高等精灵放任自己沉浸在初上战场的偏向喜悦的兴奋中,她手中的武器一次次挥动,带出简洁有劲的银光收割首级,给旁边的半精灵Iris创造了一个完全安全的地带。但只有两个人撑不了太久。阿伦德尔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与低落感,他应该回去,作为这个小队的队员而战。
逆着人流,比溯流而上更艰难地回到小队的范围,之前阿伦德尔身上让他不能呼吸的战斗压力骤然降低,有了小队队员帮他抵挡他身后的攻击。在背靠背的战斗中,他定睛仔细观察了两军的标识和旗帜。一方是狮鹫,这些狮鹫花色的士兵已经几次试图攻击他们;另一方,即最开始把这个小队卷入的,是飞龙。
“队长,怎么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声音迅速淹没在空气里。
这个小队缺少战力,留在原地作战的结局就是消耗体力而死,脱离战场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队长奥列格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战斗,足下产生了一束束痛苦扭动的火焰,这是侏儒的天赋幻术,即使没有实际攻击效果但还是有力的牵制了敌人。阿伦德尔在闪过一把来自狮鹫的刀并顺势拗断握刀的手,把刀刃插入敌人胸膛的间隙里,毫无恶意地揣测队长或许同样过度紧张,陷入了他之前的窘迫情境。
虽然还有趁着闲暇腹诽,但巨大的体力消耗也不是开玩笑的:担任主要攻击的Suzette挥动刀剑的速度降低了,身边防线有了缺口。伊利亚斯不动声色地向缺口踏了一步,尽管是个诗人并不擅长白刃战,但她还是拿着任何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东西攻击那些士兵。旁边Iris的治疗速度也下降了,牧师的治疗无法弥补体力的消耗。而同样的,阿伦德尔跳来跳去的脚步已经不那么灵便,奥列格吟唱时也口齿含糊。这五个人带着盲目乐观和清楚上映的绝望并肩战斗着,缺口逐渐扩大了。
他们身边的士兵密度也增加了,看来被当成硬钉子了。阿伦德尔听到粗重的呼吸声,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反正都一样疲乏,崩溃或许就在下一秒。一柄枪刺来,阿伦德尔几乎要跳不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判定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任命地闭上眼睛。
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没有被撞飞也没有被刺碎胸骨。一队身上有飞龙花纹的士兵挡住了这些攻击并漂亮的反击。他们经受过团体战斗的训练,效率比这个临时凑起来的小队高不少,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看起来没有攻击这个小队的意思。
看来这个小队没法成为混战中莫名其妙战死的冤魂,倒是有可能变成某一方的俘虏了。把周边的狮鹫士兵粗略打扫干净后,那队看起来友好的飞龙士兵传达了的长官想把这个小队带回军营的意思。
但愿选择跟他们回去比留在战场上要好,虽然不信任但这群人还是跟着飞龙花色的士兵离开战场。回头的时候,阿伦德尔久违的听到队长忘情的高呼“冲啊!!!”随后是伊利亚斯和Iris制止的声音,阿伦德尔忍不住敲了敲小队长的头。
气氛突然变得轻松了一些。这群人——瓦尔哈拉小队被两位士兵护送着向飞龙花色的军营而去。
脱离战场后,大家都变得放松。脱离了直面死亡的威胁,他们甚至开始跟那两个士兵搭话。即使险些被撞破异世界人的身份,但聊天还是保持一个轻松融洽的旋律。话题甚至跑向了弦月,阿伦德尔发誓他听到了那两个淳朴士兵对他们队伍感情的赞美。
瑞图宁啊,他们哪有什么两肋插刀的战友情谊。
然而看着旁边奥列格揉着头上被砸到的地方,还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阿伦德尔忍俊不禁。他抬头环视身边的这群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在刚刚的战斗中替他挡下攻击,而在养母死后就独来独往的他也在替他们战斗。这些稍微有点熟悉的脸让阿伦德尔在这个陌生世界里感到安心。对他来说,这个小队在此时才算是结成了,他认定了自己是小队瓦尔哈拉的一个成员,也是这场旅途重要的组成部分。
这场旅程,大概会被写成诗歌传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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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着阿伦的改变来写着。
第一点是,他对小队的称呼从“这个小队”“这群人”到“瓦尔哈拉”,说明他从游离变成了参与。
第二点是,在“一”里的心理活动比较多,对话和与其他人的互动几乎没有描写(尽管正常的和人交往,但这对阿伦来说是不重要的)但后来开始注意别人的活动,互动也增加了描写。
这样是想塑造一个看起来很友好和大家玩,但心里有所疏离的人,下篇会继续描写他的变化并增加好玩的互动w可能会着重写写Su因为阿伦对高等精灵有点微妙的感情(并不。
以及,因为奥列格……不,队长已经详尽描述了全过程,所以我打算只把战场这段认真写一下(说起来,为什么战场部分你写的那么轻松我写的那么痛苦啊队长;A;)。因此在“离开战场”部分结束,可能的话会补上后续作为连接段落(可以的吧?)
2015-7-26 (话唠的)司磷
*正文总字数3149
*我完全是在涨他人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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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十字架项链,稍微安心下来,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高大建筑。
——亚历山大图书馆。
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不吉利。有人说托勒密一世时候所建造的亚历山大图书馆曾经是人类文明的太阳,那么这里也许是魔法界的太阳吧。
这座图书馆的外貌确实仿照了古罗马的风格,粗大的筒形拱撑起高大的正门,稍微处理做旧的痕迹使得历史感从每一块砖岩间弥漫出来。
为什么要特意取这个名字做成这样的外貌呢?历史上的那颗太阳就像是真正的太阳一样燃烧着熊熊的战火化作了灰烬,而现在这颗魔法界界的太阳边也燃起了战火。
我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睛,紧了紧胸口抱着的书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来还书的普通魔法师,快步走进了图书馆的大门。
昨天在旁边的岛上驻扎下来之后,今天一大早就开始了侦察行动。因为我的想法被主教所认同,所以我轻松地找到了陪我一起来搜寻资料的同伴。在这个岛上巨大的丛林里转悠了很久,才终于踏入了魔法界的居住区……恩,中间的过程我们忽略、忽略。
本来一起行动的linus一进来就不知道溜哪去了,本来明明是说好去图书馆的。变装过的有栖和syvia也装作是普通的魔法师溜了进来,我们相互眼神示意之后,就在阅览室里面四散去寻找需要的资料了。
在一排一排的书架里转悠的熟悉感觉让我安心不少,似乎几个月没有这样的经历了吧?不用靠近就有淡淡的墨香味传进鼻腔,在这样木质的丛林中似乎只是稍微晃悠了几圈,光线就慢慢变得昏暗了。然后我才意识到,本来在岛上晃悠就花了半天,再为了绘制魔法界居住区的大概街道图晃悠了一圈之后,时间本身就已经临近黄昏了。如果再在这里无所事事的话,估计就要通宵赶路了。
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两本看起来似乎是魔法教科书的东西,我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因为夕阳西下这个图书馆里的光线已经黯淡不少,本来为数不少的魔法师也都开始向着外面走去。已经快要到闭馆时间了么?那么得快点了。
我正准备在浩瀚如烟的书海中寻找我的同伴的时候,一个逆向而行的女性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穿着似乎是制服一样的东西,行走的方向与其他人不同本身就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手上棍状物体的异样。原本以为那就是所谓的魔法杖,然而它的顶端暴露在阳光下的瞬间我才注意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即使是在这昏暗的阳光下,那顶端反射出的危险寒光似乎是刺向我的眼睛一般锐利。
不是魔法杖,是把长枪。而且是把好枪。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眼熟。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升起的同时,那把枪的持有者的面容也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看到那张面孔的同时,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那把枪那么眼熟。
那把枪是之前张炎那家伙偷偷摸摸从教会仓库里摸出来然后又偷偷摸摸带上飞机待会中国送回家的那把,而这个拿枪的人——
张青。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被链子绞过的疼痛从记忆深处再次升腾起来。那句感情色彩淡薄的“这个倒霉家伙”好像也在我耳边不断地被复诵。虽然早就准备好了会有一战,但是相遇的时机这么早,还是让我不禁欢欣起来。
眼下是个不错的机会。
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放开脚步去寻找有栖和syvia了。
做完准备之后,我一路小跑着来到她的面前,像是一个怕生的家伙一样低着头向她搭话:“那个,保安小姐……”
“什么事。”依旧是那个冷淡的声音,似乎是一瓢冷水倒进去一般,我觉得我心底的有锅滋啦啦的躁动起来。
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才能注意到两人的身高差。加之我稍微低下了头,只能看到对方的腹部。在制服下摆处,皮带的扣环没有被遮住,在昏黄的阳光下,金属扣环上面的一些擦痕显得格外明显,不过上面刻着的字样还是勉强可以辨认出来——“cos”。
欸,cosplay,还是余弦函数?
对了,印象里当时的前半句是“叫余弦的女孩”……原来如此吗。
跟她会是什么关系呢?以及拜托张炎弄回去的枪,好像就是她拿在手上的那一把。
“boku想拜托你——”
一个有趣的主意在心底形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概能好好地解解气吧——
我把左手伸向腰间。
“去死三次吧!”
用力捏住藏在外套下的刀柄,然后把刀全力甩向对方。
是动作暴露了吗,还是语气忍不住上扬了呢?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了。银色的刀光划破空气,却只是发出“锵”的金属碰撞声。
用白色的枪架住了我的攻击之后,她眯起眼了我很一会,然后才摇摇头,说道:“啊,果然来了吗?”
……果然,我说,这个应该是我的台词吧?张炎,果然透露情报了啊。要申请把她关禁闭吗?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自由之风,化吾利刃。”
快速地念出咒语之后,空气明显地流动起来。虽然能感觉到聚集过来的风少了不少,但是似乎比以前的感觉更加凝练。我握紧了刀刃,把风和刀一起挥出。
“雷霆震怒,诸异退避!”感觉到圣力的鼓动,对方把短枪刺来,刺耳的噪音在两人之间爆发之后,一阵巨力传来,我不由得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你看起来很愤怒,但是怒火是个危险的武器。”
像是在指点一样提出意见,并且把左手的长枪也像我刺过来。感受到那把枪尖的危险性,我努力把太刀扯回来,借着圣力才勉勉强强隔开了这一击。
……野蛮的女人!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个评价都绝对没有过当之处。
一旦战斗起来,她之前懒洋洋的那副样子就完全不见了,双手的短枪的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我只能连番招架。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成语,我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开,以免真的把自己当做兔子,失去战斗的意志。
这里本身就是魔法界的结界之中,我的圣力完全受到压制,战斗力减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是“弱者”。
所以我拜托了同伴,并且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我再次退后几步,穿过一条通道来到了另外两排书架中间。
有栖从右边的书架后出现,涌动着厚重的土之圣力的开山刀随着啸声砍向了张青。
也许是感受到杀意,张青下意识把右手的白色短枪向身后一架。开山刀与枪身相接,发出沉重的轰鸣声。
这时候我已经把手中的太刀刺向地面,激活了刚刚简单画下的消音阵。好在临近黄昏,已经没有读者还留着图书馆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有其他人到来之前解决问题。
“极寒之冰,”我拔出太刀,“助我杀敌。”
圣力流转,萦绕着淡淡的白色气息的太刀斩向张青。
腹背受敌的张青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用枪接下我和有栖同时发动的攻击之后,借力向着左侧的书架一撞。
随着张青因为撞击皱了皱眉,书架发出沉闷的声音倒下。不过这声音被早就布下的消音阵全数吞下。
我心里滚烫的热开始咕咕的泛泡,不管是多么强壮的狼,都逃不出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
不过这个绳套还需要继续收紧。有栖的开山刀被有了躲避空间的张青避开,斩在地上,地面似乎是被这一斩唤醒了,轰隆作响,一根巨大的石笋几乎是在瞬间冲破地面爆发出来,张青不得不左跨一部避开,在那里等待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太刀。
这样的追击持续着,又有两个书架被波及倒下,张青的动作却是明显地迟缓起来,不光是体力的消耗,还有我一直在使用的冰圣力的作用。
原来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死路是如此有趣的事情。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反派总是精心布局,甚至常常稍微放松绳套,看着主角挣扎。
的确很有趣呢。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妄自尊大的蠢货,我是“弱者”。
接下来就是checkmate——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把萦绕着狂风的短剑从另一个方向刺向张青,迫使准备避开攻击的张青用短枪架向我的太刀。
是syvia,她来了代表有人接近了。
“冬之长河,急速凝结!”我连忙追加咒文,并且把圣力灌注到太刀之内。散发出更强寒气的太刀斩在白色的短枪之上,从接触点开始,无根的冰块开始生长。
意识到不妙的张青匆忙把短枪丢出,没有附加多少力量的短枪自然是无法有所斩获。
最初目的无法达成的话,只好执行这个目标了。
“准备走了,有栖、syvia!”
听到这话,syvia斩出长长的风刃,把张青逼退一步,有栖则是把开山刀刺向地面,一堵土墙骤然升起。
至于我——
躁动的火焰在我的刀刃上燃烧起来。然后我把太刀向着那把被冰封的短枪用力斩去。
将它化作了碎片。
阴郁了好些时日的天空终于放晴了,一道若有似无的彩虹映在蓝得发亮的空中,说不出的好看。雨微歇,潮湿的空气混着泥土与植物独特的气味卷入银古的呼吸中。
之前在山里的时候,他躲在树下避雨,肚子饿得直响。好不容易天晴后,他加快脚步下了山,连忙找到了山下村中的小饭馆。
“真是快饿死了。”银古叹了一口气,将背后的木箱放在饭馆门口的木台上。
饭馆老板闻声出屋,见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异乡客,不禁笑道:“哎呀,这种天气还要出门真是辛苦了呢。”
“是呢,但是没什么比肚子饿更糟的啦。”银古在木台上坐了下来,点燃一支虫烟。
“那给您来碗面吧,我这就去准备。”
“多谢。”
老板点了点头朝屋里走去。
坐定下来的银古才有功夫注意到站在门边的一双小女孩。两人约莫十一二岁的模样,长着丝毫无差的样貌,此刻正牵着双手仰望天空。
“彩虹真是好看。”穿暗绯色衣服的女孩这样轻声说。
蓝衣的女孩眯起眼睛,眺望天问:“阿空,你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嗯?阿青你说什么?”阿空有些不解。
“眯起眼睛后,我总能看见那些灰色的透明的东西在眼前飘动,你看不到吗?”阿青问。
阿空听她这么说,也学样眯起眼睛望天看,但是除了蓝色的天空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样?你看得见吗?”阿青问。
“你说的那个东西会跟着眼睛飘动是吧?”坐在一边的银古忽然开口。
阿青连连点头:“嗯,是的。你也看得到吗?”
“那个是虫。”
“虫……虫?”阿青很惊讶,却也有些害怕。
“和你所知道的昆虫不一样,它们是一种最接近生命本质的东西。”银古轻轻吐出一口烟,继续说:“你所看见的虫名为目飞鸟,生活在人的眼睛里,靠分泌的泪水生存。每个人眼中都生存着目飞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
正巧老板娘端着面出来,听到银古这么说忙不迭问:“那眼睛里长虫不会有问题吗?”
“没事的,”银古柔声安慰道:“人不可能一生都不流泪,因此也没有根治目飞鸟的办法。不过这种虫没有什么害处,所以看得见看不见都无所谓。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治疗,放心好了。”
这下大家都松了口气,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这样啊,担心死我了。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太好了。”老板娘摸着胸口,仿佛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阿青笑着对阿空说:“要是你也能看见就好了呢。”
银古眯起绿色的眼眸,灰蓝色几近透明的目飞鸟就这样安逸地游淌在他眼前这片澄净无云的天空中。
一切似乎都能这样平淡又美好地继续下去。
两年后盛夏的傍晚,天色昏沉,酝酿着雨意。
银古再次路过这个村庄的时候,忽然惦记起那家小饭馆来,于是打算去重访一番。
他远远地就望见店家的女儿一个人坐在屋外,木愣愣地望着某处,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来临。当他走进时,少女才稍微作出了反应。
少女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回头朝屋里喊:“爸爸,好像有客人。”这个行为让银古觉得有些奇怪。
很快,随着屋里一声“欢迎”的招呼,老板随之快步走了出来。当他看见客人是两年前那个白发绿眼的男人时,不禁一怔。
“哟,你好,又见面了呢。”银古笑着打招呼。
“你好……”男人轻声说,似是还没缓过神来。这男人仿佛是经历了什么不幸一样,脸上布满愁云,丝毫不见从前那开朗爽快的样子。
老板见银古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便问:“请问要来点什么吗?”
银古想了想道:“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你的女儿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男人点头回答:“是的。我的妻子也得了同样的眼病。看了许多医生也没有用,不知道到底得了什么病。”
“那么另一个孩子的情况呢?”
男人双唇颤抖着,低声道:“阿青她……一年前去世了。”
“这样,抱歉……”银古见男人神情悲伤,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女儿的病很可能是因虫而引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许能够进行治疗。”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男人惊喜地道,连忙将银古请进屋。
眼前的少女双目无光,眼神迷茫而没有焦点。双目湿润,仿佛刚刚哭过似的。仔细观察后,银古发现她的眼球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蓝色的翳。
“可以的话,能说说大致发生的事情吗?”银古问。
“啊,好,”男人略微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那是一年前的梅雨天,我带着阿青去了城里。回来的路上,经过了那座山。但是,忽然发生了山体塌方。我侥幸活了下来,可阿青她却永远不会醒了……
然后过了半年,妻子忽然跟我说,她好像看东西不是很清楚。我带她去看了医生,都没有人知道病因是什么。于是在这半年里,她一点点地失去了视力,现在除了一点微弱的光感以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而且她很害怕阳光,只能坐在屋里,或者是在阴雨天时才能出屋。
但没想到最近一个月开始,阿空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她说她的眼前像蒙了一张薄纸一样,看东西都朦朦胧胧地。万一……万一将来她变得和她母亲一样该怎么办?”
银古忽然问:“阿青曾经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眯起眼睛的时候能看见一种灰色的东西?”
男人努力回忆着说:“大概……是有这样说起过。她说仿佛能看见有东西在眼前飘来飘去。”
银古点头道:“嗯,那是叫‘目飞鸟’的虫,生活在眼睛里,靠泪水生存,有些人能看到有些人则不。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数量一旦增多,就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旁人来看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看得见虫的人就会注意 到她眼睛上的那层翳。”
“为什么会忽然增多呢?”
“那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不幸吧。过度的悲伤导致泪水增多,给目飞鸟提供了太过良好的生存环境,于是大量繁殖,在眼球上形成了这种翳,因此影响了视力。然而翳的存在又会刺激眼睛,导致泪水的产生,于是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
闻所未闻的病因让男人吃了一惊:“是这样啊……那要怎么才能治好呢?”
“对于阿空这样的,稍微用一些药就好了。但是如果是你妻子那样已经基本失去视力的话,我需要检查一下才能决定治疗方案。”
“是吗?!那就太好了!”男人激动得湿润了双眼,苦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两年前银古初次见到的那种奕奕神采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男人抱着女儿的双肩大声道:“阿空,你马上就又能看见了!这真是太好了!”
然而阿空什么也不说,只是瞪着无神的双眼与父亲对视,呆滞的脸上完全没有喜悦。
也许是太过高兴了吧,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情绪。他双目放光,唰地猛然起身道:“那么请稍等,我去将妻子带来。”
很快,妻子在丈夫的搀扶下从昏暗的里屋走了出来,当时那个笑脸盈盈的模样现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让银古一下子几乎没认出来。她眼睛的情况与女儿的相比更加严重,灰白色的眼翳将黑色的眼瞳几乎完全掩盖,第一眼望过去甚至有些可怕。
丈夫扶妻子坐下后,将刚才银古所述重复给她听,然后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八云,你很快就能重见天日了!”
出乎意料的是,八云却露出了苦涩地笑容:“幸助,请银古先生治好阿空的眼睛就好了,不用管我。”
幸助满脸诧异:“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想一辈子这样?”
“虽然现在你眼睛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如果继续这样放任不管的话,那就绝对治不好了。”银古劝道。
“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并不需要视力,”八云似乎是在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却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调说:“以前,我还有视力的时候,每次看见阿青的衣服玩具,心里难过得快熬不过去了。就算把那些东西都收好了,但只要看见阿空,我总忍不住会想到阿青。没有阿青在的家,怎么看都觉得不完整。所以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反而不难过了。这样我觉得就很好,这样我就能活下去。”
幸助不语,只是紧紧握住了拳头。
“那就麻烦银古先生了。”八云微微鞠了一躬,便起身摸索着朝屋里走去。
幸助目送妻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后,这才回过头来。他尴尬地笑着说:“以前带她去看医生她也是这样,完全没有想治好的心愿。银古先生,我妻子的眼疾也就拜托你了。”幸助说完,诚恳地弯下腰去,像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对方的身上。
银古托腮略加思忖后,应道:“这应该没问题。不过,比起这个更关键的,是要怎样让她愿意接受治疗。生活在黑暗里并不可怕,但是如果她的心一直处在过去的阴影之中就糟糕了。”
“是,我明白了。”幸助点头答应。
银古看了眼一直坐在父亲身边一语不发的小女孩,说:“那么先从阿空的眼睛开始吧。”
入夜没多久,随着远处隐隐的雷声,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屋中的气氛本已有些压抑,现在更是如此。
银古将调制好的药粉混入少量的光酒搅拌均匀,然后将混合好的液体灌入小小的药瓶之中。幸助坐在一旁观察,专注的模样像是难得见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样。
“是要把这东西滴入眼睛里吗?”幸助问。
“嗯,是的。到时候麻烦你帮忙擦一下流出的东西。”银古说着将一块干净的布递给了幸助,然后轻轻抬起少女的脑袋,微微撑开她闭拢的眼睑。
幸助心疼地打量着女儿,问:“会痛吗?”
“稍微有一点吧,”银古回答,然后迅速将药水逐次滴入少女的双眼中,又道:“这样就好了。”
“痛!”阿空低哼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只觉热流从眼中淌下,双眼受到刺激后泪水也不断涌出。但很快,她觉得双目中的那道乌云被吹散一般,眼前的景象变得再一次清明起来。
幸助为女儿擦去脸颊上的液体,紧盯住她恢复神采的双眼喜出望外:“怎么样阿空?能看见了吗?”
“嗯……嗯,能看见了。”阿空揉着眼睛,终于抿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银古先生!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幸助抱着阿空兴奋得像个孩子:“那么这样也能治好妻子的病了吧?”
“不一定。”
“为什么?”幸助失望地问。
“阿空眼中的目飞鸟数量还不多,因此可以一下治好。但是你妻子眼里的已经积成了一层很厚的翳,恐怕药水还没有渗透下去,就被眼睛受到刺激流出的泪水冲走了。”
“那要怎么办……”
“我需要再思考下,怎样能够在那层翳上破开口子,让药物更快地流进去。不过你也要想想怎么才能让她接受治疗才行。”
幸助一挥拳头,愤愤地说:“实在不行就用强迫的,她总能接受的!”
“即使如此,这次能治好。但是按照你妻子目前的心态来说,复发也不是没可能。”银古依旧是一副沉着如水的语调,他绿色的眼眸在烛火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让幸助看了不得不冷静下来。
“这样……我明白了,我来想想办法。那么阿空,我们……”幸助刚想带阿空离开,但阿空却早已被银古摊放在一边的虫卷所吸引。
“阿空我们走吧,不要影响银古先生。”幸助说着就想去拉开阿空。
银古见少女一脸专注,笑笑道:“啊,没关系,让她呆在这里看也没问题的。”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那么我先离开了。”幸助鞠了一躬后,便转身朝里屋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雨势似是减小了。细弱的雨声与卷轴翻动的沙沙声互相融合,房间里充满着安逸平和的气息。
本来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阿空,忽然像是感叹似地说道:“原来这些东西是真的有的啊。”
“嗯?你说虫么?”银古问。
阿空抱膝而坐,依旧无法将目光从纸上那些奇异的生物撤离:“是的。以前姐姐也跟我提过,她能看见这些东西,还给我画出了好多,和这些一模一样。但是无论怎样我都看不见。”
“这是各人体质问题,天生的,看不见也没办法。”
“可是,我和姐姐不是双胞胎么?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么?”
银古回头望向有些郁郁不快的少女问:“你想变得和你姐姐一样?”
阿空似是陷入回忆:“嗯,姐姐天生要比我聪明,身体好,性格又开朗,大家都很喜欢她。而我就不一样,什么都不如她。她学一遍就会的东西我要学很多遍,她能帮着招呼客人但我就很怕生。从小也经常生病。所以妈妈就更喜欢姐姐。自从姐姐去世了,她就几乎不怎么和我说话了,好像她根本看不见我一样。”
“那你喜欢你姐姐吗?”
阿空急忙点头:“嗯!喜欢!她什么都比我好,因此我一直很憧憬她。就算是她说的那些小生物,我也一直想看一看,总觉得如果我能看见了,我就能离她近了一点。所以……”
银古不语,静静等待阿空把话说下去。
过了好久,阿空像是忍着眼泪一样,哽咽着说:“所以……有时候……我想……如果那天被埋的不是姐姐而是没用的我,是不是会更好?妈妈就不会这么难过,姐姐也能活下去?”
银古否定道:“这么想可不行。你就是因为一直这么想,目飞鸟才有可乘之机。”
“是吗?”阿空睁着困惑的双眼。
银古凝望着在少女双眸中闪烁的烛火,说:“不要让目飞鸟掩盖你眼里的光,也不要让悲伤遮蔽你内心的光。”
……
“姐姐,要是我也能看到那个目飞鸟就好了。”阿空眺望着蔚蓝天空的尽头,似是憧憬般地说道。
“为什么?”阿青笑了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儿。阳光照在她红润的脸上,似乎这天底下没有比这笑容更美好的东西了。
“因为我想变得和姐姐一样,能看到你所能看到的东西。我们明明是双胞胎,但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呢?”阿空如自语似的说道。
“是吗?”阿青眨着眼睛,有些讶异:“可是没我觉得阿空哪里不好啊,你不也很棒吗?”
“诶?真的吗?”阿空听到姐姐这么说,又惊又喜。
“嗯,是啊!你做的东西很好吃,唱歌好听,画画也比我厉害,还会做衣服。你能发现很多我都没有注意的东西。这些都是你的优点啊。”
听到姐姐这么表扬,阿空难为情地垂下了头。
阿青握住阿空的双手,脸上是那抹永远不会消失的笑容:“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如果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来跟我说。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
时间宛如就停在了这一刻,阿空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忆下去了。
她转身望着身边空余出来的地板,泪水从眼眶中无声地流出。以前她若是做了噩梦,就会钻到姐姐的被窝里。然而此时她习惯性地朝那儿伸出手臂,却再也没有人能够握住了。
第二天银古刚揉着眼睛从客房里走出的时候,就看见幸助焦急地从眼前跑过。
幸助见到银古连忙问:“啊,银古先生,看见阿空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银古一愣。
“我一早上醒来就没看见她。我以为她去买东西了,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回来。所以我想她是不是去她朋友那边了?我现在就出门找找看。麻烦帮忙看一下店吧。”幸助急匆匆一股脑儿地说完,还没等银古答应就穿上了鞋往外跑。
幸助前脚刚跑出去,八云后脚就从里屋摸索出来,不安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幸助出去找阿空了,说是一早上就没见到她。”银古回答。
八云的表情瞬间如凝固一般。她紧蹙眉心,轻声低语:“这么早她会去哪里了呢?”
“幸助刚刚出门,准备去她朋友家找找看。”
“不,阿空这个孩子如果出门找朋友玩一定会跟我们说的。她难道没有写什么纸条吗?”
“幸助没有说起过。”
“这样……”八云慢慢坐下。她低垂脑袋,紧闭双眼,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正当银古准备提议帮忙寻找时,八云却站了起来摸着墙边走边说:“曾经阿空说过,很想去姐姐出事的地方看一看,但是我一直不准。搞不好她这次就上山去了。前几天还下过雨,万一……万一……”八云越说越怕,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好,我去山上看一看,你呆在家里就好。”银古说着转身就去拿箱子。
“请带我一起去!”八云恳求道。
“你的眼睛看不见,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安全。”
“失踪的可是我的女儿啊!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我不能失去另外一个。那我要怎么办?我要做什么才好?”八云六神无主,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要我呆在家里我真的坐不住!我还是出门吧!”她絮絮叨叨地自顾自地朝门外摸索出去。
银古叹了一声,刚想把她拉回来时,八云已经走出门外。可她还没走几步,却尖叫一声蹲下身去。
“怎么了?”银古连忙跑了出去。
八云觉得自己的眼球仿佛要碎裂一般地疼痛,滚烫的泪水汩汩不断地涌出,钻心的疼痛让她弓起身子,几乎将整个人都贴到了地面上。
“眼睛……眼睛好痛……”八云捂住自己涨得通红的脸,疼得连说话也觉得困难。白色的烟雾从她发颤的双眼中翻滚而出,发出烧焦的气味。
银古扶起八云,掰开她不断挣扎的眼皮,刺眼的阳光直直射入八云的眼中。她灰白色的眼翳中央破了一道细缝,烟雾就从那升腾而出。这时银古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阳光吗?”
他连忙从箱子里拿出昨天调制好的药水,给八云的双眼滴了进去。药水进入眼睛后,瞬时融化了那层翳,灰白色的液体眼中不停流出。
很快,八云觉得眼中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变得清爽起来。阳光透过眼睑化开黑暗,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从高空投射下来的温暖。泪水洗刷着眼睛,冲走了所有的灰暗与阴郁,之前的疼痛让全身的知觉全部苏醒过来似的,八云第一次觉得自己依旧是活着的。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耀眼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碧蓝的天空中。她的眼睛已经许久没有沐浴过光明了,她只觉天底下的一切都被阳光染上一层明晃晃的的光圈,让她很不适应。然而她一低头,就看见绯色衣衫的女儿正一脸惊恐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八云注视着许久未见过面的女儿,好半天才喊出她的名字:“阿空……”
“妈妈……”阿空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忽然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八云冲上前去,把女儿拥在怀里。两人又是哭又是笑,什么解释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地说着“对不起”。
站在一边的银古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从衣袋里摸出一根虫烟叼上,抬头徐徐向湛蓝的天空吐出一缕白烟。
那天午饭的时候,幸助做了好些菜招待银古。临走前,母女二人也做了不少干粮送给银古让他路上吃。这户人家上方的天空虽还并未完全放晴,但是扰人的乌云已尽然散去。
“你早上到底去哪儿了?”银古问送行的阿空。
“我偷偷去了姐姐出事的地方,以前妈妈总是不让我去,说是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今天我就起早自己去了,让你们担心了真不好意思。”阿空羞涩地垂下眼睑。
“你没事就好。”
阿空凝视着远处的山脉,对银古说:“今天我到了那个地方,那里都是黑黢黢的岩石和泥土。我看着那些东西心里总在想,姐姐一个人呆在这么冰冷黑暗的地方一定很痛苦吧?我们就把她这么抛下了她一定很伤心吧?
就在我望得出神的时候,一只乌鸦大叫着从我头顶飞过,吓了我一大跳。于是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我看见斑驳的阳光从树枝的交缝间洒下来,然后那些灰色的东西就那样平静地游淌在我眼前。我当时心里就在呐喊:‘啊!那就是目飞鸟啊!是姐姐看见的目飞鸟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那瞬间,我觉得我是在替姐姐活下去。空了一半的心里一下子变得满满的。”
银古思考了下,说:“你能看见那虫应该是因为我治疗时用到了光酒的关系吧。如果以后碰到了同样的情况,记得看阳光就好,那种东西很害怕阳光。千万不要怕疼而躲在黑暗处,否则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的。”
“好,我会记得的。”阿空听话地点点头:“银古先生,我以后会一直看见目飞鸟吗?”
“恐怕光酒的作用过去了就看不见了吧。”
小小的失望在阿空的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后,她说:“没关系,就算看不见,它们也一直在我的身边。”
终于,两人走到村子的出口。
银古朝阿空挥手道别:“那就在这里再见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变好的。”
阿空露出大大的充满信心的笑容,那笑容与她姐姐的微笑丝毫不差。
“嗯!一切都会变好的。”
【虫的本草纲目】
目飞鸟
[形态]灰蓝色,形同珠串,半透明。
[性质]生活在人类眼中,靠泪水生存为食。不会彻底消失,害怕阳光。
[症状]通常情况下并不会给人的生活造成影响。如果宿主每日心情悲伤常常以泪洗面,目飞鸟会因此大量繁殖,在眼球上形成眼翳,导致视力障碍。严重者可导致眼盲,并惧光。
[治疗]如果产生初期视力模糊症状,仅需直视阳光短短几秒便可。如果形成眼翳,需要用眼药来治疗。一旦基本目盲,需要先靠阳光将翳破开口后,再用药物治疗。更关键的是患者自身情绪调节。
【束缚play【不】】
夏天。
天空上所有的污浊仿佛都被高温蒸发掉了一样,连同云一起,统统都消失不见,没有云层的遮挡,金亮的刺眼的太阳光就如此肆无忌惮的倾泻而下,空气都被这猛烈的阳光加热到让人汗流浃背,蝉鸣从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叫个不停,混杂着其他的虫鸣,万物都像是出了层汗一般的油的发亮,随随便便望向向阳处就会被它们亮的刺痛双眼。
这样的天气下,不要说是还有着皮毛的猫了,就连裸露皮肤的人也受不了这种可怕的高温,于是在露天的地方玩耍的猫咪们几乎都消失不见,躲在阴凉处了,有着黑色皮毛的kodi自然是更加受不了这样的高温,他感觉自己在这样的阳光下呆上一会他身上的毛发就烫得惊人,搞不好还会烫伤他的舌头。
脑海里这么想着,kodi趴在走廊上翻了个身。
偶有风吹来,吹动挂在屋檐上的风铃叮铃的响,但这风也不带来凉爽,被晒的可以说是高温的空气带起的风只能是暖风,完全不能让猫和人感到舒爽。
Kodi也不大喜爱这样的风,他翻身起来,死死盯着在太阳底下的金鱼缸。
鱼缸里的鱼似乎也受不了这样高温的影响,没有以往那样的活力的游动,只是慵懒的漂浮在水里,顺着微微晃动的水晃动。水面和鱼缸都被太阳照得发亮,尤其是水面在翻起小小的波浪的时候,波光粼粼的模样更加让kodi想要去盯着它看。
所以kodi还是跑过去盯着鱼缸看了,并且完全不能靠近这个鱼缸。
毕竟谁都不想感受一下在太阳下接受了好几个小时曝晒的玻璃的滚烫温度,热浪似乎可以从几厘米以外感受到。
啊……但是鱼缸真是太棒了。
Kodi看着鱼缸里慵懒飘浮着的鱼,开始想象如果他也在这水中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种享受。然而这样的想象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他联想到了如同闪烁着如同幽深水底一般的那个冰冷的蓝光,还有爪子在坚硬铁板上踏下的哒哒声。
“你好?”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糯雅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夏季的烈阳,显得有些慵懒。
“?”kodi回过头,说实在的他感谢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那个一点都不妙的联想。
“……打扰了吗?”背后正站着一只卡其色的卷毛猫,脑后有些过长的毛发被像人类一样束成小辫,此时正有些歉意的笑着。
“不,不不不完全没有,”kodi笑着,“你好,我叫kodi。”
“kodi你好,我是wave。”wave轻轻的笑着,友好的晃动了下尾巴。“kodi看起来很喜欢鱼缸?”
“对啊鱼缸可是最高的玩具了!”kodi一秒就兴奋了起来,然而他还是很快的克制了自己,开始转移话题,“咳、说起来wave喜欢什么玩具?”
“我喜欢的有很多啊。”wave还是那样带着柔和的弧度微笑着,“比如毛线球之类的……”
“毛线球吗……感觉会把自己缠进去……。”kodi有些担忧的这么说着,顺带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毛线缠满的模样。
呜啊……感觉好糟。
“也是……但是总要尝试一下的嘛,要不我们来互换一下玩具看看?”wave轻轻笑起来,表示了赞同之后又提出了互换玩具的意见。
就稍微尝试一下别的玩具吧……?在心里这么思忖着kodi还是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随随便便的笑:“好啊。”
于是乎两个人就互换了玩具,kodi走向那团粉红色的毛线球,此时的毛线球还是一个球形,长条的毛线被好好的缠绕在一起,只露出一个线头。
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毛线球,毛线球便顺着kodi施力的滚动,线头连接的线条被从毛线球上拉下,这让kodi小小的吓了一跳,短短的线头因为自己的推动变长了,是有谁把它延长了还是因为他本来就这么长呢?
这么想着,kodi又推了推毛线球,于是那条线就随着kodi的推动不断地延长,这种神奇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怀着这种好奇心kodi向后扯了扯线头。
线连接的毛线球随着kodi 的扯动滚动起来,这让kodi惊讶的竖起了耳朵,他惊奇没有什么东西碰触的毛线球居然能通过拉扯线滚动起来,怀着小孩子一样的好奇心,kodi更加快速的扯动线,过快的扯动导致球只在原地小范围的转动,而kodi这里的线则是越来越多。
哇啊——感觉好像很厉害啊!
连尾巴都因为兴奋而竖起来的kodi直接扑上了那团毛线球,他猜测是有什么在这里滚动着这团毛线球,然而不如他所想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因为他猛地扑上毛线球造成球的滚动让他摔了一跤。
“唔喵、呜哦哦哦……”摔了一跤后再等kodi缓过神来时,他身上搭上了几条毛线,当然他们还是连在一起的,只是kodi并不知道。所以他用爪子想要将这些毛线放到地上的时候却已经将他给围住了,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这让他有些慌乱起来,四脚并用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线弄开。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所以当wave过来看kodi的时候他已经被线缠的死死的了。
唔……果然被缠进去的感觉超糟糕……
Kodi一边看着wave帮他把线都弄下来一边这么想。
果然还是鱼缸最棒了啊!!!
Kodi在心里咆哮。
冰冷得如固體般的海水帶著無形的阻力,上方,如密實石塊般的海水壓迫著自己的身軀。胚胎在那片壓迫著自己的液體之中,緩緩睜開了眼。溫暖的羊水並不會使眼睛刺痛,相反,仿佛是在保護他似的,那唯一溫暖的東西正將他包覆起來,隔著那層液體,海與自己仿佛相隔了千萬條溝壑。
由此,他生出了些微的安心感。胚胎看向卵鞘之外,巨大的海底山岩遮蔽了陽光,在那之中,能看到有奇特的海鰻伸出他們的腦袋,仿佛在巨大的肉塊上生了蛆。蛆。胚胎重複著這個從頭腦裏蹦出來的比喻,在洋流中緩慢地移動著身體。魚群從身旁穿過,他們如同被看不見的綫牽動的塑料玩具,在流動的海水中上下左右地搖擺。
胚胎伸出手,試圖抓住那些魚的影子,可它們很快跑開了,又或者他們原本就太遠了。胚胎模糊地認識著這一切。海太暗了,他想,以有限的目光繼續四處打量著。自己的移動速度過緩慢了,順著海流不知何時才能飄向目的地。
沒有辦法,因爲那座保護著自己同時又遮蔽了外界的堡壘實在太過堅硬了。
他想著,然後視角再度陷入了黑暗。
等他起來時,他意識到周身已是滾燙的海水。又睡着了,他想。自從有意識以來,他就經常睡着,或許是因爲自己的身體還不夠成熟的關係吧。一旦思考太多,就會陷入睡眠。
似乎從自己有意識開始,已經過了很長時間。
他看向外部,巨大的山岩噴射出灼熱的流體,肉眼可見的滾燙水柱沸騰著衝向高處。那些水柱的內部也在翻滾著、湧動著,扭曲了液體的流動方向。海水被攪動得渾濁,藏藍色中又加入了烏黑與濁黃的色彩。
海水在翻騰。
胚胎在海水中不慎碰到了其一的邊緣,霎時滾燙的水流將它的卵鞘擊中。他下意識因疼痛而用卵鞘上的纖細觸手推動著自己,離開了那些滾燙的水流。皮膚好像被剝離一般疼痛,他辨識著眼前的東西,感到可怕。
這個東西再碰到一下,會——
他想象著自己的身體的被灼燙的液體碰觸,痛覺超越了閾值。明明只是卵鞘被迸發的火山餘波傷及,卻仍然能感覺到疼痛。卵鞘原本也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啊。這些雜亂的思考開始蹦出他的腦海,他試圖揮動錢袋外的臍帶脫離此地。無需經驗,生物的本能讓他離開會使自己疼痛的東西。但卵鞘移動得緩慢。
不行,別的,他意識模糊地想著。必須得用什麼東西脫離開才行。他注視著自己被灼流傷到的那半邊軀體,他們發出刺眼的顏色。他掙扎著,思考著退路。忽而意識到卵鞘的內部還有能保護自己的獠牙。
他從卵鞘內試探性地伸出了連接在身上的觸手,滑動外部的海水。海的阻力比他想象得要更大,但不妨礙他離開。他透過卵鞘最後開了眼山岩,隨後用自己的身體游向遠處。在揮動觸手同時,海水亦從外部湧了進來。溫暖而令人安心的羊水很快被取代。
不要。不要。我——胚胎沮喪地看向外部的海,意識到自己必須犧牲羊水的事實。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他蠕動著觸手,向著遠處游了過去。他得犧牲些什麼東西才能換來成長,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與羊水不同,脫離了炎熱的山岩,湧入卵鞘的液體冰冷而咸苦。
他緩緩地移動著身軀,向著某處游去,屬於父親的聲音正在遠處鼓弄著他的耳膜,那層聯繫即使隔著數萬里海水,也仍然清晰地敲打著頭腦。
該過去了,他揮動著觸手,劃起四周的海水,向著那處聲音而去。移動得越是快速,海洋本身的阻力便越發地明顯,於是他只好緩下速度來。
黑色的魚影自由地在四圍游過,深色的礁石依傍於彼此,偶爾有奇特的生命走過來,與他形同陌路。胚胎看著這陌生的世界,進行著認識。
於此同時,海水的顏色也逐漸開始變淺。或許並非液體本身的顏色吧。胚胎想著。周圍的景色悄然進行著變化,等到了珊瑚礁與繽紛魚類繁目的海域,他才意識到已與陸地近了。他悠閒地滑動起觸手,向著海面而去。
海水仿佛萬千根針似的,忽而顯示出了其刻薄的本來面目,來自海面的壓力壓迫起他的身體。越是向上,身體內部的疼痛便越是明顯。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感覺到被卵鞘和羊水所包覆的自己,是異常孤獨的。可是,還有什麼東西在拯救著自己。他意識到頭頂的球體散發著奇特的光,而身體則暖和了下來。
這是什麼。他迷戀那光線,卻叫不出它的名字,確實是那光使他暖和起來的,若他縮成一團,被陰影所披覆的身體部位便不會有那種感覺。他享受著這片刻的奇特感覺,向四周眺望了起來。
不遠的地方,海島處在那兒,聲音近了,幾乎垂手可得。胚胎移動著自己的身軀,在海浪中揮動起自己細長的觸手,向著海岸劃了過去。海面上,一切都顯得溫暖迷人,明亮得灼傷人的眼。胚胎瑟縮在卵鞘裡,循著父親的心音,向著越發淺的海洋游了過去。
然後海水開始變淺,卵鞘偶爾會碰觸到細沙,再然後幾乎已是站在細沙上了。他意識到這樣會擱淺,邊將空氣當做海水,試探性地飄了上去。意外的並不難。空氣比起海水,障礙還要少些。
近了,近了。胚胎聽到那個人的心臟跳動聲了,那個人此刻正佇立在沙灘上,驚異於他的表現吧!胚胎對那個人的舉措,不知緣何理解得一清二楚。他向著對方劃去,擂響了心跳聲般的鼓點。每一聲挑釁都像是重重地抨擊在胸膛里。
再一點就到了。他已看到站在沙灘上,有個人影在等待著他。父親啊……父親!父親!他哭號著向那人飄去。
心鼓擂動得越發響亮快速。
生物的心跳會被外界的因素所印象,在聽音樂時,自己的心跳頻率也會微妙的因音樂而產生變化;這就是為什麼商場會有輕鬆愉快的音樂,學生需要柔和的古典樂旋律來鎮靜。對於眼前的事情也一樣。
胚胎向著那個漸漸在視野中變大的男人飄了過去,對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吃了一驚。他能感覺到那人的心跳數在漸漸地上升。
近了,近了,已經近了。他歡快地想著,向著沙灘靠了過去。似乎是意識到了他的存在,父親從高處振翅,一躍而下。等到他看到父親走近的身軀時,卵鞘已經停靠在鬆軟的沙灘上。
他能聽到父親的心跳在激烈的跳動,隔著胸膛,那個臟器發出響亮的聲音。胚胎睜開眼,隔著那層卵鞘注視著爸爸。僅僅數十釐米的距離,胚胎將那個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白髮,他的雙眼,他的臉龐,他的身軀,一切都令他感到熟悉,似乎很久以前透過水面,曾見過那樣的臉。
“爸……爸……”他摩挲著兩片嘴唇,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對方的身軀僵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可胚胎知道那人在恐懼,“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胚胎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詞彙,直到沒意義的話語變成有意義的,再從有意義的變成沒意義的。被呼喚的男人站立在原地,亮出了他的利爪。黑色的槍管直指著自己,在陽光下發出奇特亮麗的烏黑色。
“是爸爸……”
“見到、爸爸了……”
胚胎叫著那個人的名字,感到幸福洋溢,他從卵鞘裡抽出細長的觸手,伸向對方的軀體,想將男人拖下水去。他輕柔地纏上對方的身軀,想將對方拖回海里,可成年男子的身體意外的堅實,且站立得穩當,不僅如此,對方的“利爪”吐出了什麼東西,打中了卵鞘。
卵鞘迅速地回應著那份疼痛,將那危險傳遞給了胚胎。爸爸很厲害,如果不多加小心……會被幹掉!
然後又是一發,這次攻擊的地方是胚胎伸出的觸手,那攻擊使他感到觸手被扯斷的疼痛;胚胎下意識地鬆開了他的父親。
被擊中了。被擊中了。爸爸,好可怕。
“我不記得有個怪物是我的孩子。”白髮男人說著,再度舉起了黑色的武器。
為什麼啊。胚胎在感到威脅的同時,出離地憤怒,全身的臟器似乎因那感情發出顫動。我是回應著父親的期待,才……明明是為了回應父親的期待,才誕生的啊!為什麼要說我是怪物呢,為什麼呀,父親!隨意地期待孩子的誕生,看到成品之後又覺得與自己的期望不符,這不是件很殘忍的事情嗎!父親!
我可是被抱著那份期待,才留在這世上的。
他聽著那人的心音,鼓譟不堪的心跳聲肆意地響徹在耳際。男人繼續揮動著爪牙,繼續攻擊著他。
利索當然地,從被擊中的部分感到了疼痛。可胚胎還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疼痛蔓延著,每次被攻擊,頭腦仿佛都被針刺一番。而每次伴隨著疼痛的蔓延,總有個聲音會響起。
是爸爸的利爪發出的聲音。
意識到這件事後,每當那聲音響起,胚胎便會下意識地感到疼痛。必須要躲開父親的利爪才行。他掙扎這,將觸手伸出來,推動起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什麼更直接的方法,可以直接讓父親失去戰鬥力就好了……
對了,將那部分從他的軀體上折斷的話,父親就不可能再傷害自己了。胚胎這麼想著,將伸出的孱弱觸手向父親的方向抽動,盡力抓握住那只黑色的利爪,父親似乎為自己這突入起來的舉措失速了幾秒。胚胎扯拽著那黑色的利爪,好讓父親失去攻擊的能力。
發生在此刻的是,他與父親間的角力。胚胎扭動著觸手,想掙開白髮男性的雙手,但成年男子的力氣遠比他要大些。他胡亂扭動著,最終扳動了槍械那奇特的凹下的部分。
一聲奇特的響聲。
胚胎認識到,那是會傷人的聲音,但是,與之前不同,那並非父親所發出來的,而是自己在扣動父親的利爪時,才會發出來的,就像父親方才做的那樣。
父親的利爪,自己也可以使用。知曉了這件事的胚胎,在父親那半刻停頓之間,將黑色的利爪從父親手上抽了出來。他扭動著那觸手,再度向著父親的方向扣動了扳機,但一條觸手還不足夠,方向產生了偏離。胚胎調整著自己的姿態,用複數的觸手舉起槍械。然後,再度扣動。
似乎是因為擁有了新武器的自己產生了威脅性,父親並沒有貿然上前。
胚胎適應著那武器,然後再度扳動了那奇特的利爪。他仿摹著父親的做法,將其黝黑的管狀物指向父親的軀體。幾聲雜亂的聲響后,他意識到那利爪終於傷到了爸爸的身體。
他聞到比海更腥的味道,他看見父親的軀幹被污濁的色彩染濕,那顏色比海的顏色要更深。但是,他父親仍未倒下。男人從綠色的外殼裡又抽出了什麼,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隨後——銀晃晃的尖利物再度刺向了卵鞘,然後男人用幾近暴力、粗魯的方式,從伸出的觸手那處,拿起刀戳向柔軟的地方,強行打開了卵鞘的門。
胚胎感到恐懼。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他再度嘗試著扳動那黑匣,可在再一次攻擊之後,那東西就失去了聲音,不再具備威脅性了。他父親新的獠牙帶著謊晃眼的銀色光澤,輕易使卵鞘的門敞開。
不行,這樣下去,會被爸爸殺死。
胚胎的意識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隨後,他將所有的力氣用在了觸手上,孱弱如白色絲線般的觸手覆上男人的脖頸,於此同時,刀刃也刺了下來。胚胎與父親的身軀纏扭在一起,他用起全身的力氣緊縛父親的脖頸,男人也用刀刺向他的身體。
兩敗俱傷只是時間的問題,若是還能有其他優勢的話……
胚胎擺動起剩餘的觸手,向著海的更深處踩去,他扯開父親捂著傷口的那隻手,然後將卵鞘向海里拖行。他要利用海來殺死眼前的男人。
意識到他意圖的男人,卻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胚胎伸出還未長出羽毛、被液體浸泡的濕潤的翅膀,將他父親摟在懷裡,向著更深的海水游去。他抱著那溫暖的軀體,潛入海水之中,他的父親正在失去意識,而他也是。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發冷,身旁的那具軀體也在失溫,他們一同跌入黑暗而無邊際的海水。在海水中失速,下沉。似乎是聞到從卵鞘里漏出來的血味吧,周身的魚群興奮地環繞著卵鞘四周,捲起魚形成的漩渦,在那流動中,胚胎意識到卵鞘內早已佈滿了腥甜的水。
然後久違地,在那片令人無法忍受的寒冷中,他做了夢。
夢很平和,不知道是在何處,不知道是在何時,僅僅是在一片暖洋洋的光線中,他看到那名溫柔的女性,可他也不清楚那人究竟是誰。女性——似乎是個溫柔的人吧,只是平日也有可怕的一面。他坐在女性的對面,與她談話。
然後,她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
這些是誰的記憶啊。胚胎模糊地想著,隨後走向了鏡前,他看到自己的臉在鏡中變成父親的模樣。
這是我對母親的記憶;也是我對妻子的記憶。他想著,那鏡面破裂了,然後,在若干個小小的鏡片中,他看到自己那張醜陋的臉,腫脹的眼皮與鼓起的人中,光溜溜的頭上生著青筋,塌陷的鼻子上,兩個幾乎瞇成一條縫隙的眼睛正端詳著自己。
他被自己這可怖的模樣嚇了一跳。隨後明白過來,那是他自己的樣子。
是因為想挽留住什麼,或是想為那位猶如陽光般的女性留下點什麼東西吧。
那個人、父親、自己——在內心深處祈願著能誕下與亡妻的子嗣。
胚胎失了聲,他慢慢地、慢慢地融化了,他看到父親攜著那女性的手,向著遠方走去。
然後。
他在那片泛著泡沫的海水里醒來,溫柔的夕陽撫弄著他的臉頰。仿佛在告知他什麼似的。他從未感到自己的頭腦變得如此清晰,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幸福。
在那片溫暖的陽光中,他好像思憶起了什麼東西,陽光仿佛女性般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作為妻子,作為母親。在那片溫柔的光線中,他不知緣何感到眼眶濕潤了,隨後是心肺潰堤後的大哭。
但他僅僅一人而已。
他從卵鞘中爬了出來,那裡已不再是他安全的居所,而沉睡著他父親。他沿著海岸爬向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隨後,他看到有什麼白色的東西與被纏繞的海藻一同浮了上來。
不知緣何,他能看懂那慘白紙條上的扭曲文字;可上面的東西早已被海水和潮汐浸泡得失去了大量的字,唯能看到兩句話:“針對神的存在進行的研究調查;研究和臨床試驗表明,神確實存在。”
他思酌著這兩句話的意義,再度嚎啕了起來。
夕陽下,海浪澎湃,發出巨大的聲響拍打起礁石,奏響獨特的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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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在的我(宫视角)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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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迷宫设计者:宫(铁蛋超人)
迷宫场景关键词:四方,幻影,宝石,蔷薇,画框
·共3127个字,实在是很困,打个卡先,有缘再补后半部分
奥斯维德这辈子佩服过两个男人,一是多萝西的男朋友,拉文克劳六年级的兰斯·李,二是敢明目张胆在多萝西眼皮子底下追走她那宝贝妹妹的人,他的好室友,欧恩·艾布兰斯。
面对现在的窘境,他其实更想跟着前者取经。但无奈天高皇帝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他那拉文克劳的弟弟又素来不爱与自己说话,于是他决定退而求其次,先向欧恩大师请教请教秘诀。
“欧恩,我的好朋友,你知道要怎么样追一个喜欢但彼此并不熟的人吗!”奥斯维德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欧恩在心里默默吐槽道。但他还是决定回答一下,意思意思“首先,你得了解这个人,摸清楚对方的喜好,之后再瞅准时机,趁机拿下!”随即他又按耐不住八卦之心然后问道“那么……对方究竟是哪家姑娘?”
“呃……不是姑娘!”
听了这话,欧恩其实倒也不是特别吃惊,毕竟霍格沃茨里直男并不太多“哇靠,好吧,那是哪家小伙子!”
“其实我还不知道他叫啥。”
哈哈,这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啊!他拍了拍奥斯维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第二天,奥斯维德反复揣摩了几遍欧恩大师传授的真理,他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先知道人家叫啥,然后再发展后续故事。于是他在午餐结束后悄咪咪地遛到赫奇帕奇长桌旁边找到了两个给力的场外援助,然后又悄咪咪地把她们带到了一处鲜少有人经过的校园角落——他们每一次不可告人的谈话大都是在这里进行,多数时候桑莱斯是不会参与进来的,至于伊凡杰琳和多萝西,一个参谋官和一个决策着,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被请来。
在听到事情的完整经过后,奥蒂蕾特直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靠!奥斯维德你小子还记不记得一年级的时候自己都说过什么了!”
“他说‘我一定不会被霍格沃茨的大环境影响,一定要坚决做一个笔直的直男’!”虽然不知道坎蒂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她还是有模有样地给情景再现了一次。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奥斯维德挠了挠他那头黑毛“我不管,凭着咱们这多年情谊,你们也得帮我!尤其是奥蒂,你看咱们都姓奥呢!还有坎蒂丝,你自己说我多少次帮你支走多萝西让你顺利去约会!”
“你才姓奥呢!”
“奥斯哥哥这是在威胁我吗——”
面对两位吃软不吃硬的大小姐,奥斯维德选择了十分有骨气的向她们屈服“两位大小姐,是我错了……你们看,你们这次帮帮我,去霍格莫德买零食的费用全部我来给怎么样?”
“噫,谈钱伤感情,你太俗了吧——”奥蒂蕾特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再说了我又不缺钱,而且我不去霍格莫德,你看不如你把我接下来半个月的下午茶给承包了怎么样?”
他看了看奥蒂蕾特,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成交!”
“那奥斯哥哥你到底喜欢上谁了呀!你要我们帮什么忙?”一旁的坎蒂丝终于问到了重点上。
“呃,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我想来找你们帮忙……”奥斯维德弱弱地说道“因为他穿着赫奇帕奇的袍子来着!”
“那你先说说他有什么特征?”
“黄头发,后面有一撮辫子,绿色的耳坠,脸上贴了很多胶布……你们有想起谁吗?”
“呀,这不是——”两个姑娘相互看了看,然后都捂嘴笑了起来“是埃里克呀!”
“埃里克·布莱恩,三年级的小学弟,比坎蒂丝还小!”奥蒂蕾特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喜欢这么小的啊!”
坎蒂丝也不甘示弱似的调侃道“说不定是因为情侣发型让奥斯哥哥觉得这是缘分天注定呢?”
“奥斯维德,你想过了下一步该怎么做没有?”
“就……增进了解呗!”
听了这话,奥蒂蕾特两眼一翻“具体点儿呢?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总之你先把人约出来呗!”
“我倒想,可我怎么约啊!”
“奥斯哥哥真是笨死啦——就说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情道谢嘛!”坎蒂丝对眼前这个人的恋爱前程感到万分担忧“周六学校会安排拜访霍格莫德村落的活动,剩下的你都懂了吧?趁着还没有人约埃里克, 你赶紧将其拿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下一步计划,剩下的就是实行了。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已经跟在目标后面寻找了好几天的机会,但每一次事情总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例如今天上午的时候,他用两块红丝绒蛋糕收买了盐酥鸡——他的爱宠猫狸子今天的称呼,让盐酥鸡给他带路去找找埃里克的位置——尽管他知道猫狸子的寻路功能并不能这样用,但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万万没想到这死马还被医活了,还真的就让他给找到了埃里克。
无论如何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今天怎么样也得把人给约到吧,抱着这样的心情奥斯维德刻意停下来整理了一下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皱褶然后才继续往前走。盐酥鸡颇为嫌弃地扭过头去,它认为,与其去整理袍子不如先修剪下那撮不听话地翘起来的杀马特白毛。
“哇,好巧,我们又见面了!”每次说这种话奥斯维德自己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但埃里克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出这其中有哪里不大对劲,依旧十分高兴地和他打招呼“真的好巧诶,学长早上好!”
“早上好!”是的,虽然假装偶遇过好几次了,但是他们还并没有交换过名字,所以奥斯维德不得不装作他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样子“呃,你的手背上有道伤口,这是怎么了……?”
“啊这里还有一个啊,我都没发现!应该是我养的狐狸抓的,她叫Lily,她比较任性哈哈哈哈哈!”埃里克抬起手背瞧了瞧,然后笑着解释道。
在他们这辈里一向以“老妈子”著称的奥斯维德显得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吧?”
“也没什么大事,我都习惯了!”埃里克噜了把头毛。
“那个……血都流出来了!”吓得奥斯维德直接一把抓过对方的手,然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纱布,轻车熟路地给人包扎起来“呃,我有个弟弟,虽然他很洁癖不爱乱动但是小时候也总有受伤的时候,所以就习惯了带这个在身上了……”
“不过这个并没有什么消毒作用,也就只能暂时止下血了……一会儿记得去医疗翼找夏普教授消个毒,你这个口子有点长了!我就不去了,我还要……”
话还没说完,奥斯维德就被谁拍了下肩膀“可算找到你小子了,马上就要上魔咒课了你还不回寝室拿书!”欧恩一边说着一边将课本塞到他手里“走了走了,赶紧去上课!”然后奥斯维德就被拽走了。
直到魔咒课下课,他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我靠,又忘了邀请人家!”于是欧恩被奥斯维德幽怨地盯着看了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当坎蒂丝听说奥斯维德并没有邀请到和埃里克一起去霍格莫德玩的时候,她惊呆了。
“你怎么回事儿呀……这样都搞不好,你是今天还想着假装偶遇的吗?我看你是追不到人家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为了我的零食,你给我杵在这里,杵好了,哪里也别去,等下我去把埃里克带过来!”
少女匆匆忙忙扔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奥斯维德一个人杵在人来人往的三把扫帚酒吧,尴尬极了,想走又不想走,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无助,如同一只等着被人领养的小哈巴狗。
过了约莫十分钟,坎蒂丝又走了回来,身边多了个埃里克。
“这个是埃里克·布莱恩,三年级,我的学弟,怎么样可爱吧!”平时看起来比谁都纯良的坎蒂丝此时此刻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刚才看到他一个人,就想着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你带他玩玩呗?”她拼命冲奥斯维德使眼色,希望他能聪明点赶紧接茬。
“呃,可是毕竟是你的学弟,你不带着吗?”
“我要去找欧恩呀——”她把埃里克往前推了一把,然后说道“总之我把我的学弟交给学长你了,你不要欺负他!”说完就又走了,真是风一般的女人。
埃里克看了看跑掉的坎蒂丝的身影,又看了看奥斯维德“哈哈哈哈我忘记告诉她我们其实见过面了……啊对了,昨天谢谢学长的纱布!”
“你去夏普教授那里处理过了吗?”
“嗯,我去了!教授还告诉我怎么样教育狐狸比较好,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很大用处,今天又差点被抓哈哈哈哈……”
“我觉得这种问题还是问菲斯教授比较好……”奥斯维德擦了擦汗“你想先去哪里呢?”
“唔……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我觉得哪里都很新鲜,哪里都可以!”
“那不如我们先去三把扫帚酒吧坐坐?这里的黄油啤酒好喝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哇真的吗,好期待!”
没写完真不好意思!!压线赶了死线A以后,死线B(这里)就开始有些没精力写了。于是这次只有一半……睡醒以后还要出门T-T,只能这样子将就着凑合了。
这种半吊子输给天敌也是正常的!!!
如果有OOC请跟我说!!
之后有时间的话可能会补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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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白发少年分开以后,Mars不知道自己在这海滩上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海面上飞行了多久。
他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按照推算,他已经清醒了至少四十八小时以上,就算是睡眠时间短自己也不曾完全不睡觉。然而没有睡觉却也不觉得疲惫,这让他有些想不通。他越发的觉得这里很奇怪,但他也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而且除了那个白发少年,他仍然没有遇到其他活着的人或者生物。
这一点也让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当他再一次回到海滩稍作歇息的时候,按照他的感觉来判断现在估计是凌晨三四点,再过一会儿就应该天亮了。看着此刻还算平静的海面,Mars决定闭眼歇息一会儿。但正当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夹杂在海浪声中的另一个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海中浮出海面一般。
不管是什么,总之先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也好。这么想着的Mars朝着海奔去而后振翅飞向了空中,朝着方才发出声音的方向飞去。但这里奇怪的磁场再一次让他的方向感产生了混乱感,他看着那远远地在海面上飘着的“东西”,却无法顺利的前往,于是他只能凭靠感觉与经验来前往他想要到达的地方。
最终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飘着的“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巨大的卵鞘,透过卵鞘壁隐约能看见里面似乎有着什么活物,看起来像个婴儿。想要知道那是什么的Mars降落在了那巨大的卵鞘上,海面依旧称得上是平静,但就算是在这轻微的波浪中也能明确的感受着摇晃。他目测这个卵鞘约有四米长,宽大概在一米至一米二之间。
然后他小心的蹲下了身,近距离的透过卵鞘观察起了内部的那个“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虽然“他”的体型也同卵鞘一样巨大,看不出性别,总之称呼为“他”应该是没有错的。隔着卵鞘壁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却依稀能看到卵鞘内的婴儿的头部有着数字。正当他想要在看的清楚一些时,婴儿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头转动了,恰好让他看见了数字的全部。
【069】
与他脖子上刻着的数字一样。
最初他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出现了数字,这还是那个白衣少年告诉自己后才知道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串编号,这还是在看过少年右腹上的数字后才出现的想法。但他根本想不明白这串数字的意义,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又是谁刻上去的。
此刻看到卵鞘中的婴儿也有数字,还是与自己相同的数字以后,他不由得开始认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会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某个人或是某个存在想要证明什么又或是在研究什么的实验。
比如……神。
他看着婴儿越发觉得诡异,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神的实验场一般,正被神盯着。
不愉快。
不愉快。
不愉快!
就算是我也会对此感到不愉快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到底在经历什么事情?
正当他为此感到了一丝烦躁时,婴儿的嘴动了。他看到婴儿的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听到了。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来自于卵鞘中的婴儿的声音,他的声音让他感到了一点恶寒。
“爸……爸……”
“爸、爸……”
“爸爸……”
“是爸爸。”
“终于见到……爸爸了……”
不知为何,Mars认为自己看到婴儿笑了,哪怕他一点都不确认这是否是真的。
“你是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以后,婴儿的手脚也小幅度的动了起来。然后他看见于卵鞘顶端伸出了一些触手,那些触手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
在无法确定那些触手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危害前,Mars只是从枪套中拿出了一把枪,对准着触手,一边防备着,一边注意着婴儿的举动。
然后他再一次的提问:
“你是什么?”
婴儿回答了。
“我是爸爸的、孩子……”
触手前行的速度加快了,这一举动让Mars迅速的向后退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也已有触手靠近。在他防备不及的那一刻,身后的触手缠上了他的身体。
为了挣脱触手,Mars转身冲着触手开了一枪,在枪响一声,子弹击断了一根触手以后,原本缠着他的其他触手一时间全部松开并离开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婴儿似乎也未能理解刚才的那一瞬发生了些什么。
“我没有孩子。”
Mars说道。
“我也不记得我有一个与怪物无异的孩子。”
他掏出了另一把手枪,然后与刚才一样一边防备着两端的触手,一边用枪指着卵鞘中的婴儿。面对着这未知的生物,他认为自己毫无把握能全身而退,也不认为自己能赢……应该说是杀死对方好让自己活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了亡妻“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活下去”的约定,那他不择手段也要做到这一点。
这么想着的他干脆先下手为强的朝着触手与卵鞘开枪了。
触手躲避着子弹,而卵鞘被枪击而产生的震动似乎让婴儿感到了恐慌。原本只是平静飘着的卵鞘随着婴儿的动作开始摇晃,这让Mars有些站不稳。卵鞘两端的触手也趁此机会再次缠上了他的身体,而后紧紧缠绕制止了他继续开枪的行为。
“Fuck!”
然而Mars却强行扯着触手继续开枪,最终枪的弹匣空了。Mars在弹匣一空的那一刻便卸除了空弹匣,迅速的解开腰包,然后从中取出了新的满弹的弹匣,并对准嵌入口通过敲击胯部完成更换弹匣的工作。
他计算着子弹数量,一边闪避触手的缠绕,一边对着卵鞘射击。在几发子弹以后,卵鞘表面出现了裂痕,似乎再击中几次子弹便能穿过卵鞘壁击中婴儿。
但现实总是不会如预想那般顺利发展。
卵鞘的数根触手不再尝试缠绕他的身体,转而夺取了他手中的枪,并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触手扣着扳机并将枪口对准了Mars。
这一举动让Mars感到了惊诧。
不论是抢夺自己的枪也好,还是将枪口对准了他也罢,这都让他感到了惊讶。
他没有想过他会学习自己的动作,或者说他在模仿他所看到的行为。然后就在下一秒,触手扣动了扳机。
但手枪的后座力并非是一根触手就能支撑住的,射出的子弹堪堪擦过他的衣服。他一声咋舌,便是再次开枪,同时躲避着触手那胡乱开枪但还是能够预读的弹道轨迹。但在经过几次枪击以后,他发现卵鞘、或者说是婴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情况变成了数根触手拖着枪,接着触手再一次扣动了扳机。
如果他没有数错,那把手枪中应该还剩两颗子弹。
Mars最没有想到的应该就是触手这一枪居然打中了自己,虽说在触手开枪的那一刻他也开枪击断了持枪的那根触手。
子弹穿过了侧腹,然后停留在了体内,但至少这一枪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他空着的手紧紧按住中枪部位,另一手仍持着枪。他将枪口抵在刚才被子弹打出痕迹的部位,连开几枪以后,卵鞘壁终是被子弹穿透,并擦过了婴儿的肩膀。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尖锐诡异的尖叫声。
这让Mars感到一阵头疼,卵鞘此时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并且开始下沉。见状Mars立刻将枪收回枪套,并从另一个包中取出了惯用的折刀就立刻朝着卵鞘被击穿了的部分刺去。
折刀的刀刃刺进了被打穿的部位,而后双手紧握住刀把向下用力扯去,硬生生的割开了卵鞘壁。
在他把手伸进裂缝触碰到卵鞘内那个婴儿的脖子时,卵鞘已沉至海面以下,海水从裂缝中渗入,与原本卵鞘内就有的液体混合在了一起。他的衣物也因卵鞘的下沉而被海水浸湿。
同时,原本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的触手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然后一点一点的勒紧。
在开始感到呼吸困难的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亡妻的声音,他甚至想起了亡妻名字的含义。
Lucine,在孩子出生时,给予第一道光芒的罗马女神。
他不明白为何这一刻会想起这件事。
他也不明白在触手缠上自己的脖子的那一刻他为何会感到了异样的熟悉感。
那种感觉就好比……
自己触摸自己的感觉。
永鹰事务所。
出于机缘巧合,秦少白和许英最近的合作颇多。秦少白这个人话虽不多,却看人十分独到,几乎被他挑选上的新人明星都十分有潜力,在永鹰训练所里也是亲自上阵进行训练,让下属们都大吃一惊。
不过秦少白自带的生人勿近气场让人不由地近而远之,能和他轻松对话的人简直屈指可数——除了他的姐姐秦佳慧,大概也只有他最为欣赏的、重出江湖的出柜明星莫雨臣了。
不管和秦少白见面几次了,许英还是会有点小紧张,具体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秦少白在业界早有如此的评价——此人软硬不吃,好话好礼送了和没送一样,威逼利诱一概不理,背景不明但后台很硬,想获得他的认同和合同书上的签名,纯粹只能看他的心情。
关于之前大唐藏宝经的电影宣传,两人进行了不少商讨,节目反响不错,几个参演嘉宾接下来的通告与日程也是满满当当,前景一片蒸蒸日上。
做完所有后期一些纸质文件的签署之后,已经是晚上了。秦少白从沙发上站起来,表示要准备离开。
"欸……!这就要走啦?"许英脱口而出了一句。
秦少白不解地转头,却看到许英一副又紧张又犹豫的样子,也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或许一般人会调侃道:"许总,漫漫长夜,不是有一长溜儿女朋友排队等着你吗?"然而秦少白并不会想到这些。他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与之相反,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便是单从一个人外在的表情和动作理解这个人内心想法,这也是他能挖掘许多明星潜力股的重要原因。
"呃……"许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看了秦少白一眼,又回头,或许是在确认什么,"有人送了我不错的咖啡,不知道秦总能不能赏脸一起尝尝呢……虽然我知道你平时都只喝茶。"他最后又连忙补了一句。
或许许英只是想闲聊一下。秦少白马上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回忆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发现并没有什么要事,便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下反倒是轮到许英吃惊了。虽然下意识做出了邀请,但他很自然地以为会被拒绝,所以压根心里就没抱希望,没想到秦少白却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用"咖啡呢?"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秦总你稍等一下!"许英急急去翻柜子,找了半天才找到已经忘了是谁送的一包国外咖啡豆,又是翻箱倒柜才从一个纸箱里找出咖啡机,倒豆子进去的时候还因为慌忙手一抖,豆子洒了一地。
许英觉得此刻气氛尴尬极了,也不知道自己搭错哪根筋毫无准备就找秦少白喝什么咖啡,要知道之前大唐的综艺上他为了活跃气氛提了"秦总帅不帅"这样的问题,都会让秦少白心情不好,谁知道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呢?
许英开始恨起地上洒得到处都是的豆子,仿佛它们都是此刻导致他难堪的黑色恶魔——一只手把许英即将要碰到的恶魔捡了起来,是秦少白。许英有些愣住了,然而秦少白却还是平时那幅面无表情,动作利索地在许英发愣的时候把剩下的咖啡豆全部捡了起来,递到他面前。
"你会泡咖啡吗?"并没带着什么特别的语气,秦少白只是纯粹地问道。
"……会!我会啦!"尴尬的气氛被化解了不少,许英没想到总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秦少白也会去做捡掉在地上的咖啡豆这种小事,让他觉得没有那么难相处了,居然有些开心起来。
之后咖啡顺利得泡好了,味道意想不到地不错,平时只喝茶的秦少白也喝了好几杯。在咖啡因的作用下二人越发精神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平时工作上不会提到的话题,聊着聊着居然发现二人共同的话题不少,而许英意外地,知道许多,让秦少白有些刮目相看。
临近半夜,许英终于露出一些疲态。
"秦总,我挺羡慕你的……"
闻声,秦少白望向许英。
许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也是,他们并没有熟悉到可以袒露心声的地步,他自然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
或许和人无论如何相处,心中始终有所顾忌,这已经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了。
秦少白却也没有介意许英没有说出来到底羡慕什么,只是说道:"你看上去很疲倦。"
许英喝完了杯中最后一点咖啡,那棕色液体已经凉了,失去了原本的香味,只剩下苦涩。他的确很累,平日没有感觉,此刻放松下来后,心中无限的疲惫感便翻卷而来。
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很多尽是不尽人意的事情,他的妹妹,他的家人,他曾经交往过的对象们,他工作上不得不接触的人,一次次试图圆滑地解决所有问题,试图不伤害所有人的感情,最后发现最累的是自己。
所以他羡慕秦少白。羡慕这个从来不会去在乎旁人的想法,只依照自己内心想法做决定的人。
秦少白放下了杯子。在二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忽然说道:"我并不羡慕你。"
许英苦笑一下,这不愧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却也知道他没有挖苦的意思,所以并没有觉得特别难过。说到底,秦少白从来不会绕着圈子说话,也算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说出话来的话也都是真话,只是怕有些玻璃心的人会耐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秦少白说道,"不过在我看来,你太过于在意和别人交往时对方的看法,这样很累。"
一针见血。许英对秦少白的敏锐观察力都快要感到害怕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做?"秦少白微微偏头,仿佛是真的疑问而不是讽刺。
许英张了张嘴,却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许久,他才又开口:“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秦少白摇头,“不,我打电话叫我的司机——"
“我送你回去吧。”许英又重复了一遍。
深夜的路上车很少。夜色如墨般浓重,通往秦少白家的路更是感觉偏僻,几乎不见城市里遍布的霓虹灯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人们,只听到轮胎压过柏油路面的声音。
许英在等红灯的时候往右边看了一眼。秦少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本来便话少,此刻更是沉默,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换一个背景便仿佛是羽士在打坐修行。
半饷,他睁眼,"绿灯了。"许英连忙回头换挡,幸好后面并没有车辆跟着,不然此刻肯定已经一片鸣笛声了。
发文就只有文章正文这一栏了啊⋯⋯可是还是让中之人说点废话吧w(上次竟然有人看我的废话,超感动QAQ)
虽然想多画图,但星期天(今天)就要上飞机回枫叶国了,所以我肝了一篇文出来,字数是2861字。对于一天之内肝出来说应该还可以⋯⋯?不过我语文可是连小学都没上完啊⋯⋯文风那种东西我没有啦,我只是在瞎扯/打流水账。要是有人愿意看完就好了(捂脸)因为调查成果只有最后一句话⋯⋯(捂脸)
就写完这么一篇我忽然发现Hilda毛病挺多的:中二病,拖延症,懒癌,眼睛恐惧症,现实生活中社交有障碍,而且其实有一点点不自信(虽然这算不上什么病)
至于为什么有社交章碍却第一章和老沈就能进行那么自然的对话,说来真是话长。和沈童鞋的中之人刚开始私聊时有讨论过怎么认识的问题。虽然不知道算不算是明确的定下来了,但当时是定为沈童鞋主动勾搭Hilda的。当然,勾搭的原因和想把妹完全没关系,相反,是因为沈同学觉得Hilda看起来和他一样,是身高有点残念的男孩子。注意!是身高有点残念的男孩子。是身高有点残念的男孩子。(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然后当互相自我介绍过后沈同学自然就意识到:他勾搭的其实是个妹子!而且实际身高就比他矮了1厘米,穿上厚底带跟的靴还比他高!老沈当时心大概是崩溃的。
嘛,就这样吧。分割线下面是正文。(还有就是,因为这次是西人姐妹之间的对话,有时会冒出几个英文词,现在感觉有点不正规,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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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患有懒癌,但Hilda还是把魔法少女希奥葳尔的谜题给记下来了。
Hilda虽然是个宅,但却很喜欢冒险类题材的作品,可能是因为喜欢神秘的东西。对于希奥葳尔的这种读起来很有魔幻小说风味的谜题,Hilda还是很有兴致尝试着去解的。
然而,她喜欢解谜,却从小到大一直都没点亮解谜题,猜谜语这类中二病患者需要的技能。相反她倒是点了一堆听起来很有趣却很没用的技能,像学动物的叫声,变声之类的。她有时自己都会为自己点的那些技能而感到心痛。
冷静的分析了一下,虽说勇士们按理说是全都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但目前至少Hilda还有很多勇士都不认识。找“莉莉丝的肢体”这件事到底还是大家都和自己熟悉的同伴一起找的。
在第一天翘课去料理教室时她听着沈行灿和那个叫名冢千名的前辈的对话并知道了勇士中的几个人:三年A班里勇士有名冢千名,爱月爱人,由良野美里,和春日井侑。
今天早上第一节的语文课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看到沈行灿和名冢前辈以及由良前辈一起在走廊中走过。估计这次沈行灿和前辈四人组是一起行动的。
就如魔女莉莉亚说的那样,团结是最强大的力量。在现实生活中主动与人交流这方面有些障碍的Hilda决定放弃解谜。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这能力,一方面她觉得有很多人已经去解了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去了。相反,向往常一样调查线索可能会更好。
愉快的决定了后生物课一下课,Hilda就去Rano所在的教室找Rano。
“So,你不打算解谜题吗?”盯着记着谜题的小本子Rano头也不抬的问。
Hilda拿着手机回复着网游的消息并解释道:“这次如果他们都去解谜,我们也找到了和谜题没关系的线索,那收获不是比所有人都去解谜的收获要大吗?而且,我脑子不算很好,尤其不擅长这种involve逻辑思维的事情啊。”
Rano听完自家妹妹这话收起了本子并举起手来揉了揉Hilda那本来就有点乱的橙色短发安慰道:“你其实脑子挺好的,也挺有想法的。”不过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虽然总做傻事并且想的也都是傻事。”
“喂,这里风不大我听得很见。”
被Hilda鄙视的眼神盯着的Rano只能做个投降的手势并转换话题:“好啦好啦,我们什么时候,去哪里调查?”
“上午第三节课去后庭,下午第二节课去男厕所。”
“噢⋯⋯咦,男厕?!”
正当Rano想发问时,上课铃响起了。两人约好这节课结束后在后庭的路灯那里见面后就各自回自己教室了。
一切都按照两人的计划进展着,在后庭碰面后就开始了调查,然而在后庭的调查却毫无结果。虽然有点沮丧,但两个人边开着“在男厕所调查搞不好会变成搞笑剧或者悬疑片”的玩笑边向男厕所出发。
到了男厕所后,两个妹子都有种要走近新世界大门的新奇感。
进去前Rano忽然想起早上第二节课开始前她想问的问题还没问,于是拉住要正大光明走近男厕所的Hilda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男厕所,而不是女厕所?”
“因为⋯⋯我们都去过女厕所很多次了吧?而且,据有人说男厕所一般造的比女厕所华丽,我想亲眼见证一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吧⋯⋯”
“好啦,let’s go!Let’s go!”Hilda无视Rano胡说的大实话并自己大步走进男厕所了,仿佛她进男厕所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Rano只能在心里担心自家妹妹是否患有精神方面的问题然后一起踏进男厕所的大门。
正式进入男厕所后Hilda看了看周围,先是因为装修和女厕所差不多而觉得自己被骗了,不过很快她就忘记了这回事并开始调查起男士便池前的那片地面上的裂痕。
“有裂痕地面是凹下去的,估计是重物掉下来砸到地面造成的。可厕所里究竟有什么或者有过可以重到在地面上砸出个坑呢?”摸着地上的裂痕,Hilda自言自语道。
自言自语的同时,Hilda偶然抬头看到空调。虽然并没有觉得是空调掉下来将地面砸成这样的,但依旧站起来并踮起脚去观察空调,期望能看到夹在叶片里的小纸条之类的。
用双眼扫了三遍后,Hilda确信了空调叶片里并没有夹着纸条。当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至于真的有的话要怎么拿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Rano走进男厕所后先是庆幸了一下此时是上课时间所以男厕里没有什么人,接着她看了看周围后走到水池面前开始检查水池下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她检查了四个有马桶的隔间。
离厕所门最远的那一间是锁着的,有人在里面。中间两间门是开着的。离门最近的那一间也是锁着的。然而和最里面的那间不一样,不管Rano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
通常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人可能就不管了。毕竟也许隔间里的少年就像一些少女漫画的男二号一样只是在补觉而已,虽然比起厕所,大部分男二号会选择睡在树上或者树下。
然而Rano是个做什么事都很谨慎的人,不管是多小的事情,她都会很谨慎的去处理。有时候这不是件好事有时却是件很好的事。真实生活里就不用说了,在RPG游戏,冒险类的网游,以及乙女游戏或者Gal Game里也是很重要的。比如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此地图最后一观,也就是Boss所在的一层里,另一条只是通向全是小怪的路。大部分人如果不失为了连级都会选择直接去Boss观卡,这样说不定还能省点回血回蓝的消耗类道具,是个很符合逻辑的选择。可是有时不去只有小怪的路,你就会错过一个宝箱。有时,那个宝箱里说不定会有稀有的材料。说不定只要有这个稀有材料,就可以在武器防具店里打造所有数值全都上升到逆天的等级的装备。再比如如果接近结尾的一个选项没存档,可是一不小心选错了,最后可能就没法和美男或者萌妹一起进入一起结婚的Happy End,而是进入了玩家和玩家的攻略对象都死光光的Bad End。
这么一看的话,本来可能Rano会被人嫌弃的设定很有可能使她成为人生赢家也说不定。当然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回到正题。
一向处理事情总是很谨慎的Rano走向正在思考“这所学校为什么这么吊,厕所里都装空调。可是不把空调遥控器放在厕所里又有什么卵用?”这个问题的Hilda并把离门最近的那间隔间的情况和Hilda说了。
Hilda听了后走向那间隔间盯着门看了三秒并思索了一番。接着,她忽然趴在地上从地下往隔间里看,想确定是否有人。
“因为下面的空间不算很大,所以也看不太清楚。不过看不到人的双脚这点是可以肯定的。”Hilda看完后站起来先和Rano汇报,接着又说:“不过摸清楚这点就好办了。你站的离我稍微远一点。”
“好⋯⋯不过你要干什⋯⋯”
Rano退后了一点,本来想问Hilda叫她这样做的意义,不过还没问完Hilda就已经用行动回答她了——Hilda用力的踹了一脚锁着的隔间的门。
“看起来,好像很疼⋯⋯”
“然而门还是没有开。”镇定的回答了Rano后Hilda又踹了三次门。
“你小心,我们说不定会被告的,破坏学校公务,进异性厕所什么的⋯⋯”
“噢!其实那样也可以诶!”完全无视Rano的警告的Hilda忽然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砸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就开始行动了。
走进锁着的隔间旁边一间门开着的隔间后Hilda站到了盖着盖子的马桶上。两只手抓在隔间的挡板的顶端确保平衡后她头伸过去打算往锁着的那间隔间里面看。
此时Hilda却忽然感觉到一丝眩晕,一只手抓着挡板的同时她用另一只手去捂额头并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视线时有些模糊的,在这短暂的模糊的期间里Hilda感觉看到了无数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使劲的柔了柔眼睛后视线恢复了正常。有一点眼睛恐惧症的Hilda决定把刚刚的无数双眼睛当成幻觉。恢复正常后Hilda再次将头伸向锁着的隔间的那边看了一眼里面的状况。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后Hilda一只手继续抓着挡板,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从上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锁着的隔间里,不管是地面上还是马桶上都布满了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