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按拥有权限分为:总指挥官、大队长、队长、组长、组员、特别行动组成员。
其中,2~5人为组,5组为队,5队为大队。
通常来说,特事区各市分区各职位,享有以下权限:
总指挥官:享有X级档案阅览权限,X级武器调用权限,X级车辆调用权限,A级成员调配权限。
大队长:享有A级档案阅览权限,A级武器调用权限,A级车辆调用权限,B级成员调用权限。
队长:享有B级档案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B级车辆调用权限、C级成员调用权限。
组长:享有B级档案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C级车辆调用权限、D级成员调配权限。
组员:享有C级档案阅览权限,C级武器调用权限,C级武器调用权限,没有成员调配权限。
特别行动组单独成立,没有组长和组员之分,和其他队和组没有关系。他们享有A级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B级车辆调用权限、X级成员调用权限。
*当特事区成员受到处分和监禁时,三个月内所有权限降至D级,三个月后可提出恢复权限的申请。
权限分级一览:
档案阅览权限:
D级:可阅读、使用D级档案。
C级:可阅读、使用C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B级:可阅读、使用、提交B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A级:可阅读、使用、提交A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X级:可阅读、使用、提交X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档案分级:
D级档案:值班日志,值班安排表,成员基本档案,可公开下载的书籍、视频、音频资料。
C级档案:成员详细档案,特事区监狱相关资料。
B级档案:活动、放假通知(?),武器、车辆调用申请书,3级事故报告。
A级档案:资金调用申请书,战损报告,2级事故报告,战术安排。
X级档案:1级事故报告,研究所的事故报告、研究报告、课题申请。
车辆调用权限:
D级:不允许使用调用车辆。
C级:使用车辆之前须提前一天提交申请。
B级:允许调用一辆警用运输车。
A级:允许调用四辆及以下警用运输车,或两辆及以下装甲车,允许在运输车上装备重型武器,使用之前须提前提交申请。
X级:允许同时调用所有的车辆。
武器调用权限:
D级:不允许持有武器。
C级:最多同时允许持有一支轻武器,一把军刀。
B级:最多允许同时持有三支轻武器,两把军刀。
A级:最多允许使用两种重武器,使用之前需提前提交申请。
X级:允许调用所有的武器。
成员调配权限:
D级:对组员有指挥权。
C级:对组长、组员有指挥权,对组员有调配权。
B级:对队长、组长、组员有指挥权,对组长、组员有调配权和处分权,可撤下组长职位,可将组员提升为组长。
A级:对大队长、队长、组长、组员有指挥权、调配权和处分权,可撤下组长职位,将组员提升为组长;可撤下队长职位,将组长提升为队长。
X级:对分区内任何人没有指挥权和调配权,也不受分区内任何人的指挥和调配,直接由特事区总部管理。
职位按拥有权限分为:总指挥官、大队长、队长、组长、组员、特别行动组成员。
其中,2~5人为组,5组为队,5队为大队。
通常来说,特事区各市分区各职位,享有以下权限:
总指挥官:享有X级档案阅览权限,X级武器调用权限,X级车辆调用权限,A级成员调配权限。
大队长:享有A级档案阅览权限,A级武器调用权限,A级车辆调用权限,B级成员调用权限。
队长:享有B级档案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B级车辆调用权限、C级成员调用权限。
组长:享有B级档案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C级车辆调用权限、D级成员调配权限。
组员:享有C级档案阅览权限,C级武器调用权限,C级武器调用权限,没有成员调配权限。
特别行动组单独成立,没有组长和组员之分,和其他队和组没有关系。他们享有A级阅览权限、B级武器调用权限、B级车辆调用权限、X级成员调用权限。
*当特事区成员受到处分和监禁时,三个月内所有权限降至D级,三个月后可提出恢复权限的申请。
权限分级一览:
档案阅览权限:
D级:可阅读、使用D级档案。
C级:可阅读、使用C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B级:可阅读、使用、提交B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A级:可阅读、使用、提交A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X级:可阅读、使用、提交X级及以下分级的档案。
档案分级:
D级档案:值班日志,值班安排表,成员基本档案,可公开下载的书籍、视频、音频资料。
C级档案:成员详细档案,特事区监狱相关资料。
B级档案:活动、放假通知(?),武器、车辆调用申请书,3级事故报告。
A级档案:资金调用申请书,战损报告,2级事故报告,战术安排。
X级档案:1级事故报告,研究所的事故报告、研究报告、课题申请。
车辆调用权限:
D级:不允许使用调用车辆。
C级:使用车辆之前须提前一天提交申请。
B级:允许调用一辆警用运输车。
A级:允许调用四辆及以下警用运输车,或两辆及以下装甲车,允许在运输车上装备重型武器,使用之前须提前提交申请。
X级:允许同时调用所有的车辆。
武器调用权限:
D级:不允许持有武器。
C级:最多同时允许持有一支轻武器,一把军刀。
B级:最多允许同时持有三支轻武器,两把军刀。
A级:最多允许使用两种重武器,使用之前需提前提交申请。
X级:允许调用所有的武器。
成员调配权限:
D级:对组员有指挥权。
C级:对组长、组员有指挥权,对组员有调配权。
B级:对队长、组长、组员有指挥权,对组长、组员有调配权和处分权,可撤下组长职位,可将组员提升为组长。
A级:对大队长、队长、组长、组员有指挥权、调配权和处分权,可撤下组长职位,将组员提升为组长;可撤下队长职位,将组长提升为队长。
X级:对分区内任何人没有指挥权和调配权,也不受分区内任何人的指挥和调配,直接由特事区总部管理。
秀色可怜刀切肉,清香不断鼎烹龙。
锅盖掀去,热浪如雾腾来,肉片浸在汤中光鲜夺目。白单秋本就饿得发慌,时至正午,胃部的绞痛愈发强烈,见着此情此景恨不得连同砂锅一并吞下。可手指刚触到筷子,又迟疑的收了回来,抬眼去瞟坐在对面的人。
方才他在街上晕厥,幸好被这人扶住才没闹出更大的笑话。恍惚间听他调侃自己,定了定神还未回嘴,肚子便不争气的响了一声,直惹得白单秋伏下身,只想找个洞钻进去静静。
对方却是闻声就笑了,笑得快意十足,引人侧目。待他笑罢,兀自抱着臂,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定在路边酒楼的招牌上:
“萍水相逢确是缘分,”那声音懒洋洋的,“恰好到了时辰,不如兄台陪我去喝两盅如何?”
——话至此,便知这场宴席可是对面那位做东。东家还没起筷,他白单秋又非言行无状之徒,怎敢先吃?
白单秋攥了攥袖角,向四周望去。方才这人可是孤身前来,待进了雅间,才看出他居然带了这许多仆从,屋内四角俱有卫士负手而立,座位两侧也各侍一人,当下心中不免有些迟来的惶惶然,不知是偶遇了哪位达官显贵。
倒是那立在街中的护脉神小姐见着这位,忙抬步跟了上来,眼下也随在一旁。虽说两人之间暂无沟通,却无疑是一对主仆。哪怕这屋内气氛并不轻松,白单秋想,美人配美食,也算值当。
“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他突听对面人问。
“不敢,在下姓白名单秋。”白单秋赶紧拱手。
“哦——”对方拖了长音笑道,“我可说是缘分吧,你我本家,我也姓白,拙名景页。”
“景页?”白单秋愣了愣,“是哪个景哪个页?”
“一花谓一景,一纸谓一页,这两个字。”白景页答。
白单秋空写了两笔,脸色古怪。白景页好似知道他想什么,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拆字而为,也不算是范了当今圣上名讳。”
当今皇帝名苍颢。
“我想什么有这么明显?”白单秋脱口而出。
“我不过是按寻常人的想法推断,请别见怪,”白景页呵呵笑着,顺手拿起筷子夹了筷鱼搁在碟里,“白兄请便。”
可终于能吃东西了,白单秋克制住席卷全身的雀跃,姑且矜持的也挟了些菜。白景页瞧他束手束脚的样子,禁不住又笑了出来,那眼睛眯成一弯,末梢斜斜挑着,直让白单秋觉得他是故意拖了会儿时间,专门瞅自己美食当前求而不得的憋闷神情。
“不过是吃一顿饭,你们都杵在这儿干什么?”白景页忽对周围人说,“搞得紧张兮兮,连饭也吃不安生,都出去!”
左右侍从脸色一紧,忙不迭的俯首和周围卫士一同倒退出门。
他说话时明明也是满脸笑意,白单秋又想,这些人怎么就怕成这德行?
“碍事的都走了,”白景页转过头又对他道,“白兄请吧。”
白单秋感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不禁为刚才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默默愧悔了一下。机不可失,他赶紧举筷,“你我都姓白,白兄长白兄短的多难受,叫我白单秋就行。”转瞬间白单秋已经塞了满嘴东西,咕咕哝哝的说道。
白景页又笑了,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态度答道,“那我也一样吧。”
昨晚开始白单秋就粒米未进,现下着实是饿,见对方无过多反应,也不再说什么,豪气万丈的吃起东西来。席间他留意,眼见白景页是一点儿不饿,却也顾及了他的想法,并未干坐着,慢条斯理在挑鱼肉里的刺。顿时觉得对面这人真是善解人意,实在是一等一的大好人,好感度又蹭蹭窜了几分。
贵人相助,佳肴当前,美人随侍,小白虽跟了过来,却自始至终都没开口。雅间里的香气袅袅绕绕,四周静谧只余若有若无的古琴声,白单秋想,生活如此富足,良辰如此使人懒惰啊。
“白单秋,你不是本地人吧?”估摸着对方吃了大半饱,白景页开口问道。
“不是,”白单秋也放缓了进食速度,“我家在昊州。”
“眼瞅着快过年了,不尽孝堂前倒跑京城来玩?”白景页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桌面,“你也是很自在。”
“哎,家里有意让我参加明年的国考,”白单秋听他话里笑意,也没恼,“趁着还没被投入苦海,先游一游这大好河山,见识见识,这不腊月正好跑帝州来了。”
“你不想参加?现在朝中广纳人才,国考并不难。”
“人外有人,可不一定能选上……再说我人太懒散,怕真选上给皇上添麻烦,”白单秋说的很诚恳,“我爹说要志在四方,我只觉得逍遥一世,不如志在四州,阅览江山,顺心而活最好。”
白景页闻言大笑,边笑边道:“四方之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要阅览江山,也得先成就四方,等天下太平了再浪迹江湖吧?”
“为政以德,我看天下挺太平。”白单秋说。
他这话不算奉承。
自先帝驾崩,新帝继位,改元弘成,先头两年是摄政王把持朝政,架空内阁,自成一党。到了第三年,形势骤变,京城连着下了三天雨,愁云惨雾之中,宫里突然传出消息:新帝昭告天下,摄政王图谋不轨,妄图篡位,现已伏诛,着清理余孽,整治朝纲。开国门,废海禁,通商贸,于是气象一新,拨云见日,天边架起长虹,短短几年已有中兴之势。
这位皇帝出生不久即被立为太子,十二岁继位,十五岁亲政,逾今不过十七,而民间风传他为人亲厚,性格和顺,几乎不曾动怒。
夫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有此明君,如何称不上一句天下太平,四海和乐?
白景页神情变也未变:“听了你这话皇上非常高兴。”
“大家都这么说。”白单秋总觉得这话哪里别扭,也未细想。说话间他也吃饱了,搁下筷子望着桌面,这好几个菜还没怎么动呢,心想实在是奢侈浪费。
白景页给他倒了杯茶,另起话题:“你家里是不是有人在朝中任职?”
这话题转的突兀,白单秋下意识接了句没有,“怎么这么问?”
“白姓是本朝大姓,大多为官,”白景页回答得很坦然,“随便问问。”
“我家远在千里之外,高攀不上,”白单秋笑了一声,“你不也姓白?”他隔空去接茶杯,“难道你也是朝中官员?”
白景页把眼睛一眯,茶杯递过去,手却未松。
“我是淮顺王。”
“???!!!”白单秋猛地一抖胳膊,白景页一副我早料到的神情,安安稳稳执着茶杯搁在了他面前。
白单秋总算是缓过了神,还在踌躇自己是该下跪还是磕头还是先下跪再捣蒜一样磕头的时候,白景页已站起来按了按他肩膀,笑道:“行礼不过是排场,没必要。”
“呃……”白单秋又愣了半天,“……谢谢王爷。”
皇上没有子嗣,所封王公大多是亲戚功臣。除却驻扎在封地的,住在京城的王公里倒确有一两位异姓王,只是白单秋素来不谙政事,不知道具体,一时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搞不清楚。不过单看刚才那群护卫侍从,倒也由不得他不信。
估摸着白景页的年龄与他相仿,身份倒是云泥之别。白单秋暗自摇头,人各有命,要真让他去笼子一样的王府里锦衣玉食,他宁可大年三十在街上当游鬼。
“嗯,不用谢。”
这话脸皮太厚,一时冷了场,白单秋干笑了两声,忽然瞟到立在白景页身后却动也未动的护脉神小姐。
自白景页出现起,她就一直跟随着,可两人之间并未有任何交流,难道是有嫌隙?
天生通灵者,除人妖结合诞下的盅外,便都是有皇家血脉的人,这一点白单秋身在其中,自然是知道的。他心直口快,只估摸着白景页也通灵,一时没想到会把自己的身世也套进去,张口便问:
“王爷和护脉神小姐吵了架?”
“……什么神?”
白单秋听他反问,吃了一惊,抬眼去看看站在白景页身后的护脉神,她面无表情,只是略略摇了摇头。
……合着白景页是不通灵的?
“没有没有……”白单秋底气很弱的说,“一句歇后语,后半截我忘了。”
得知白景页看不见自己,小白终于开了尊口,“哧”的一声:“这谎撒的你自己都笑!”
白单秋闻言还真笑了。白景页原本满脸茫然,见他笑的牙都露出来也跟着动了动嘴角。
“主子,该回了。”门被扣了两下,传出声音。
“知道了,”白景页扬声回了句,又转头对白单秋说,“那就后会有期吧。”
白单秋点了点头,这人倒是雷厉风行的很,他想,不过也很难再有什么交集了。
白景页也没多话,一撩袍角出了房门。白单秋看着他的背影,身后侍从鱼贯而随,很快就转角不见。
他跳起来,和小白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你说我能不能把这菜都打包带走?没问题,王爷人那么好肯定不会介意的!”
“没出息!口无遮拦!”小白骂他,“幸亏人家不通灵,以为你昏头了胡说八道,万一他通灵不就暴露了你自己也是皇族后裔的身份?”
白单秋回想起来,灰溜溜的哼了一声。转头看见白景页墨黑的大氅搭在一侧软榻上,哎呀一声扑过去推开了窗,正看见空旷的街道上落满了雪,散落如毛还在纷扬,红红蓝蓝的侍者衣衫晃花了眼,白景页由下人扶着,正欲上轿。
“我说——王爷——你的东西!!”白单秋拍着窗框喊。
视线模糊中他看见白景页偏了偏头,好像面色平静无波,好像又很高深莫测,“改日再取!”他毫不停顿,也不见细想自己落了什么,略提了声音回完就上轿里去了。
大雪纷飞,一行人踽踽而行。
白单秋回身抄起那大氅,笑笑的说:“得了,这下可又有交集了。”
·
陈广已当了半生太监,还是头一次在京城遇着这么大的雪。天寒地冻,轿子走的不快。午后的白光明晃晃的照下来,沿着厢壁流动,紧接着在窗角一晃,原是锦帘被里面的人掀起来了。
“陛下有何吩咐?”他忙问道。
雪粉洋洋洒洒扑进车内,白景页也不在意,“靖国公之后,前中督察院左督御史白书邈大人被先帝流放的事,你记得么?”
陈广愣了愣,忙答道:“老奴记得。”
“嗯,”白景页顿了顿,“靖国公开国元勋,其后更是人才辈出。可惜了,他偏要替盅说话。也不知道他家子嗣后来如何?”
“白书邈一时糊涂,质疑国策,动摇民心,皇上不必为之多思。”陈广说。
“倒也是没什么好思的,”白景页斜觑着他,“因为一纸奏章就被流放,你说你甘不甘心?”
陈广抬了抬眼皮,慢声答:“皇上知道,老奴打入宫起便和旁的人不一样了,老奴不敢违背圣意。”
白景页点了点头: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天地之广,映入眼中皆银装素裹。他望着窗外飞雪划落利如刀片,不无笑意的道,
“陈广,你说白书邈那么心高气傲一人,他被流放,他的子孙后代恨不恨朕呢?”
·
待续
引用了一堆名家名句凑字数///(划掉
其之六
酒吧
一
“来杯螺丝起子。”
酒保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来到吧台前的客人,转过身拿起岩石杯。
“螺丝起子——对吗?”
幽灵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笑容像久未微笑的人那样带着些许僵硬。
魔法界的酒吧里总会有各式各样的魔法生物来来往往,但是,一位幽灵……?
酒保迟疑着把调好的酒放在了他面前。
二
幽灵当然喝不到酒。
他的手掌传过了玻璃杯,他无奈地笑笑,看着自己掌心透明的液体。
就算能用手套触及也无法饮用,液体会穿过幽灵的身躯,只留下酒精徒然蒸发。
幽灵回头看了眼这间酒吧,它像所有这样的地方一样有着昏暗的光线,或许是老板的爱好比类似的地方更加安静。
只有酒杯的声音——还有细语的交谈。
窗外的雨还在下,声音不大,正好和那些交谈声混在一起。
梅雨季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他无声地耸肩,想到自己也只是因为这样的雨天而突发奇想要喝一杯而已。
幽灵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套,带着幽暗蓝光的布料让他可以以幽灵的姿态去接触实在的物体。
酒杯被轻轻挪动。
“……看样子、只好烧掉了吗?”
三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点杯B52不好吗?”
幽灵有些微愣,他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向,站在那里的身影不能说是熟悉,却也并非陌生无比。
“……拙仓老师吗?”
现在在茨格姆魔法学院任教的魔法生物老师。
严格说来他们应该算是同事吧——幽灵这样想着,只是他们平日里活动的范围太过不同,两年下来,他几乎未曾遇见这位老师。
没想到见面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拙仓濯向酒保要了杯长岛冰茶。
“拙仓老师也有兴致来喝一杯吗?”
“是啊。”杯子里的冰块缓缓漂浮着,拙仓露出了一个微笑,“毕竟闲着也是没事,不是么?”
四
的确。
像这样的梅雨季,只呆在屋子里的确让人闷得发慌。
不过就算并不相熟,他依然记得眼前人已经有了家室吧?
五
酒被点燃。
虽然幽灵无法碰触到实物,但若是作为供品献祭给他的却能够碰触。
例如衣服或者一些随身的物品,像这样的行为每每让他想起遥远的东方、清明时人们的祭扫。
在那里这种事就像过往人们总爱在死者口中放上送葬的金币,让他们能够安稳地渡过冥府的河流。
……但是既然要烧,为什么不选B52呢?
幽灵觉得这问题问到了槛上,他有些头疼,不过这种感觉多半来自于无端的妄想。
“大概只是因为。”由是他轻轻笑了,笑容于昏暗中模糊不清,“我不喜欢B52吧?”
——那种在小小杯子上跳动燃烧的火焰,等到一口吞下时酒精都已经燃烧殆尽。
不能说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只是在这种绵延的雨天,他失去了品尝这样一口气的刺激物的兴趣吧。
酒杯里的冰块晃动着。
拙仓濯摇了摇杯子,在那里面宛如红茶般的酒水不断摇晃。
“也是。”他说,“像这种天气还是选点别的为好。”
六
——这种绵延悠长的天气。
倒还真不如选一杯能够喝上足够久的酒。
七
例如螺丝起子。
这种酒据曾在柯南·道尔笔下出现,也曾在雷蒙德·钱德勒里登场,伏特加的味道融进了酒精里,果汁的味道很好地掩盖了原本就近乎无味的烈酒。
伏特加这种酒一如出产它的地方那样干烈无味,有时甚至让人腾起一种它是否是纯粹酒精的错觉——就像把窗外的雨一次性提尽,变成一场豪雨。
幽灵默默地握住虚幻的酒杯,他喝过这种酒,他当然也记得这种酒的味道。
有些东西印在脑海中就像是已成型的知识,它们不知道为什么而存在,却也始终不会消去。
即便他已经忘了它们的由来。
酒杯里的冰块不断碰撞着发出轻响。
“……我好像一直在找些什么。”幽灵发出了一声轻叹。
“我听说过这件事。”拙仓濯配合地给予了回应,这回应可能是真的,却亦有可能只是为了话题的延续。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人们总喜欢说些什么,不是么?
幽灵眯起眼睛,凝视着杯中的美酒。
“或许吧。”他嘟囔道,“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找它。”
拙仓濯没有说话。
他知道有时开口说些什么并不是最好的方法。
十四年魔法界的生活已经足以让人成长,无论这种事情是好是坏。
幽灵注视着自己的酒杯,他蓝色的眼睛沉默进了明亮的果汁颜色中,这种酒有着与它的名字丝毫不相称的亮色。
长岛冰茶则不然,它的颜色一如名字般红且透彻,像背真正的茶,可它的欺骗性就在于此,它不是茶,酒精浓重到足以让无知的初尝者一杯倒下。
具有欺骗性的美酒,就像这个酒吧之夜所拥有的假象。
“……这个假期我去过许多地方。”
图书馆、天文台,走回过事情最初开始的地方,寻找着过去留下的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
无论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事实上……”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幽灵闭上了眼睛,把接下来的话语吞进了腹中。
八
——事实上,他忽然发觉,他连自己想要寻找的究竟是什么也无法记忆。
他只是追寻着自己身边能剩下的线索,一一将可能性排查,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无法做到。
九
拙仓濯没有再开口询问。
再多的谈话已显得太过多余,空气里只有酒精的气味正在扩散。
说到底他们只是相识并非相熟,会在这里相遇,也不过是一次萍水相逢。
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是酒精的气息迷惑了萍水相逢的人们而已。
很快,幽灵起身,他付了酒钱,那钱看起来是能在魔法界流通的钱币,显然他来到这里并非毫无准备。
酒还在燃烧。
他其实一口都没有喝。
而外头的梅雨,还在不断地下着。
梅雨。
顺便建防御法阵。
=============
其之五
往日梦
一
在某个地方,某个人,做了一个梦。
梦很长,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过去,不断旋回。
二
他梦见了很遥远的事,很遥远的光景,那些光景放在人类的时间里遥远得足以称得上怀念,对他来说也不例外。
虽然他与普通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同,但自我认知上却始终没有区别,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吸入的气息里也已满是怀念。
——那还是在茨格姆魔法学院吧。
梦中的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点,他在那里度过了六年时间,时间漫长,岁月悠久。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
他深呼吸着,夜晚的学校安静得不可思议,这是哪个夜晚?——要在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中找到答案并不容易,但他做到的。
“是万圣节啊……”
是那个举办了万圣节活动的夜晚。
他还记得那个夜晚对他而言无比的漫长,他去过许多地方,那一夜发生的事比后来的许许多多都显得重要,他记得这个晚上。
所以,他向前走去。
这个夜晚的荧光围绕在他的身周,它们因为梦的缘故而变得更加轻柔与不可思议,像在所有童话故事中会出现的场景。
而他的手边就是那片没有名字的湖泊,他想了想,他在这里六年,却始终没有问过它的姓名。
“沙……”于是夜风吹扰了湖边的树木。
他一转头就看见粉色头发的少年正向着湖的远处追去,他在他的前路上两个妖精般的身影一闪而过。
万圣节夜晚的荧光飘浮在他身后的半空中,模糊的光晕打着旋落在了湖面。
Francis——他现在仍在这所魔法学校,他的道路与他们的魔法生物老师紧紧地关联在了一起。
哦,对了。
站在湖边他漠然地想着,目光放远,直到湖对岸的一片黑暗。
是Leila老师和恕老师,那两个妖精般的影子,这种小巧的魔法生物至今依然栖息在爱尔兰幽深的丛林中,至今仍旧调换着人类的孩童。
“想太多可不适合万圣夜。”
于是梦中有人说道,他还记得那个声音,在那个晚上带着巨大的针筒像个小恶魔般飞舞在半空。
那双眼睛蓝色犹如阳光下清澈的湖水,可他们现在不在阳光下,而是在黑暗。
他张嘴,嘴唇扇动着却没能说出任何的言语,空气是安静的,寂静却并不沉默,尤莉卡老师微笑着注视着他,她拍了拍翅膀,身手递出了糖果。
“给,万圣节的糖。”
——他在寻找这些东西。
没有理由,没有为什么,单纯是想找就去找,想要做些什么就去做。
意义之类的东西已经失落得一塌糊涂,似乎某种遥远而愚不可及的妄想,他因这个比喻而低下了头,低低微笑着。
“万圣节?啊啊,完全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改着卷子的EVE老师。
常识科的老师总是布置了各种各样的卷子,却在最后不得不自己为之背负批改的责任。
“喏,拿去,糖。”她说。
“竟然撑下来了。”——在操场上趴着的灰狼带着略微的失落如是说道。
那个远近闻名的精神污染老师,魔法生物研究会在暑假跟踪调查了一天他的生活,至于后事如何,大概没有人知道。
与他一个小时的对视足以让人精神崩溃,可那一夜似乎总有人去尝试,灰色的狼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手中的糖。
“算了,就给你吧。”他打了个哈欠,爪子在半空中挥着,它因黑暗而变得有些朦胧,却又因那些荧光而变得清晰。
——微弱的、跳动着的荧光。
白天亮到足以照明整个学校的光芒此时此刻偃旗息鼓,犹如光辉璀璨的明星在落幕后仍旧闪烁着的那一点光亮。
他想起那些光,那些光芒在记忆里越发不可思议的柔和,他的神智跟随着梦境不断行走,深夜的学校,远处礼堂中舞会大概正在进行。
是谁和谁正在跳舞呢?他想着。
没有答案,答案永远也不可能出现,梦里的植物园里那些光落在了金发魔法师的肩头,有着少年外貌的魔法师转过身看着他微笑。
“给你。”他说道,“别再做恶梦了。”
于是那些光又像是发光的雪般向远处飘去,成为了天边最遥远的光芒。
他接过糖,垂下了目光,他总在这样做,垂下目光的眼底终究变得一片漆黑。
三
他想到了这些人,他梦见了这些事。
那之后很久这个困惑仍旧缠绕在意识海的深处,那里有片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海,遥远、并且茫然。
——为什么是他们呢?
他明明还记得很多,他还记得礼堂中将帽子变成了玫瑰的西芙,那个像猫一样聪明可爱的少女,现在去了什么地方呢?
他还记得他在混乱的人群中与Chant擦肩而过,小巧的女孩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视线恐惧的女孩从不与他人对上视线——现在,她去哪了呢?
他还记得舞厅的一角Lancelot向Rance伸出了手,爽朗的面容上带着笑容,他们后来又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
他不记得了。
这个词在唇齿间短暂地停留后滑入口中,醇香尤若陈年的佳酿,它毫无障碍地滑下食道,却在胃中持续着发酵,直至他的大脑已彻底被究竟麻痹,呼吸都彻底带着往昔的醉意,可她没有余味,所有的味道都变作了彻底的酒精,遥远如同最古老的行板,每一次行进都回响着无数跫音。
回忆如是。
这所有一切最终都变成了那个夜晚学院中荧光般的光点,它们如同萤火虫般飞舞,却终究敌不过渐近的秋日。
四
八年不算长。
六年或许也如是。
可十四年时间足以让孩子成长为青年,就算是魔法师,他们时间的流动也与常人无异。
幽灵在醒来后想到了这点,他耳边是图书馆中安静的气息,除了某个声音外:
“啊,你醒了?”Revelis转过头来对他说,“刚刚你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又是这样吗?幽灵默默在心底想着。
外头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梅雨季节看样子还要持续很久。
他揉了揉额头,目光落在桌面上,那里放着他睡着前看过的报纸,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是茨格姆魔法学院协助进行魔法界防御法阵的建设。
因为连绵的阴雨天,所以法阵的绘制需要加快进度,……
Revelis沿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口说道:“好像很多老师都去了,教常识的EVE老师、教魔法生物的Leila老师、魔药的尤莉卡老师、校长也去了,那个经常出现的Francis也去了……你有在听吗?……”
“嗯,在听。”幽灵回道,把那个关于遥久过去的梦境彻底地、遗忘在了脑后。
其之四
安德雷亚斯研究所(废墟)
一
在下雨。
他只有一会儿时间来意识到这个事实,在下雨。
大气中的水分子凝聚成了液态,从远超出普通人力所能及的范围的高中落下。
“什么啊……”他轻声地自语着。
雨水穿过了他蓝色的眼睛。
它就那样落向地面,融进了泥土中,甚至吝啬得不将他的发梢润湿。
就那样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视线径直穿过自己半透明的手背落向地面,他能看见焦黑的土地,些许破损的砖瓦。
光子一定不会是世界上最小的粒子。
二
事实上光并没有体积。
正如同现在的他也没有质量,他站起身,眼前的一片断瓦残垣似乎能与自己的记忆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吗?”
他喃喃自语着,他环顾着四周,最后抬起头,天空中阴云一片,正在下雨。
只有雨水正穿过这个孤单的幽灵。
三
那件事距今,正好两年零一个月。
幽灵在半空中飘浮着,低下头,透过自己的双手看向地面。
地面早已长出了新的草木,从枝叶的模样来看不是一年生的草木,焦土总比普通的土地有更多的养分。
是以草木生长。
迟早有一天它们会枝繁叶茂。
幽灵“站”在那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世代交替、吗……”
这个名词于他而言太过陌生,生态学范畴的事虽然在他脑海中有一席之地,却始终如同隔雾看花。
但他知道这里,曾竖立在这里的那栋建筑原本旨在为了搞清魔法生物的生栖而建立。
它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研究员的门牌早已不知燃尽在哪一处的火焰中,“安德雷亚斯研究所”,没有人来为它收拾残局,废墟就这样存留了下来。
幽灵就站在这样一片废墟之上,从现在、注视着过去。
四
他拥有过去,他没有过去。
这里的梅雨时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雨淅沥沥地一直下,直下到人心头发慌。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身上少了几分湿冷让他失去了诞生出这样想法的苗头,然而更或许,他自身所带着的半分冷然解消了这样冲动。
幽灵垂下头,没有因自己的思绪而出现半点动摇,他低下眼在废墟上巡回着,这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记得这里曾是魔法界首屈一指的研究所——虽然以那时魔法界的状况而言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它研究着魔法生物,却以一个医生的名字命名。
它最初的建立者据说也是位魔法生物,只是这间研究所毁于火灾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所以——他想。
他想起他在离开亚历山大图书馆后想到的那句话。
没有什么能从火焰之中复苏。
所有的一切。
没有新生。
五
甚至即便有剩下什么,也早已在两年的时光中遗失殆尽。
他也是。
六
雨还在下。
地面上的青草沾染了雨水,显得更加可爱。
七
他想起残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些片段,他看到了火,无数的烈火涌进密闭的室内。
——用魔法强化过的墙体原本应该无法燃烧才对。
然而那天不同,火焰本身已然蕴涵着魔力,高温蕴涵着燃素近乎暴力地冲破了防御法阵。
他无处可逃,他身后已经研究室的墙壁,火焰迅速吞噬了周遭一切,他最后记得的一个片段是掉下的房梁,四周的所有一片火红,之后则变得彻底漆黑。
而后、这里就成为了废墟。
记忆没有为他残留下那之后的太多东西,他以为死在火焰中的人会格外痛苦,烧伤、疼痛,或者至少呼吸困难,他知道柳条人里那些凄惨的叫声,却从不记得那场火最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是星海中的片段,点点滴滴不断闪烁却始终连不成片。
……他只知道。
当他再度能够看见眼前的事物时他就已经站在这片废墟之上,他还记得这里曾经名为安德雷亚斯,他还记得那场火,却始终不记得他曾在这里做些什么。
死亡导致了记忆的缺失,后来他如是解说这一切,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算知道了缘由也无法知晓他缺失的那些碎片。
雨水落下。
总有些东西融进了雨水中,消失在了废墟深处。
八
时隔两年,故地重游。
幽灵站在已面目全非的废墟上,雨还在不断下着,他已能听见雨声。
——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不知道。
类似的问题似乎也已经问过了很多回。
这个季节下起的雨就会这样一直下很久,好像一直要下到世界尽头,一直下到整个世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他现在站在这里——这里岂非就是如是吗?
除了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幽灵对着自己笑。
他极少笑,这层笑容在他脸上看来像某种面具,又很快地消失。
而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呼吸里满是潮湿。
……真奇怪,他明明已经不用再呼吸了。
幽灵就这样想着有些奇怪的思绪,缓缓地离开了昔日研究所的范围。
他想过是否能再在这里寻找自己曾留下的痕迹,又或者记忆中他惦念着的那个“法阵”。
然而他已经来得太晚了,所有的那些,镜中花、水中月。
所以,他也只有离开这里。
临走前,他又想起了那件事,在他第一次在这片废墟中醒来时,这里下着雨。
他想起梦中的声音对他说,如果想要寻找什么东西的话,不如去最初的地方看看。
于是他听从了那声音、来到了这里,可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还一如来时那样茫然不知。
也许幽灵这样的东西就该是如此,毕竟是个亡者,天堂已对他关上了大门,连地狱都不接纳他的身影。
只能像这样徘徊于世。
九
两年零一个月前,幽灵出现在曾名为安德雷亚斯研究所的废墟上。
正好两年前,幽灵成为了茨格姆图书馆的管理员。
而安德雷亚斯研究院的大火,距离今天,大约两年零三月有余。
莉芙湾,生活着很多可爱的海洋生物,是海鲜爱好者的天堂。
“图特图特,昨天我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然后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然后,然后就没有其他的礁石了,但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图特的壁画被画在各种各样的地方!”
白色的软体动物挥着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他的面前有一只巴掌大的眼球,黄澄澄的眼珠子就像蛋黄一样黄。
这只眼球就是软体动物口中的图特,而那个软体动物的名字叫白豆腐脑。他们虽然画风不太一样,但其实都是莉芙湾的海洋生物,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作人格。
“图特图特,你在听我说吗?我说——”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同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九十一遍,我早就背下来了。”
“啊,真是太好了,因为图特一直在写书,我还以为我的话图特一点都没有听到呢。”
“我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也是,人生中有很多比骚扰别人更有意义的事,你不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消耗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听我的,你快找件更有意义的事情,别在我边上重复这些一样的话了。”
“但是现在,这就是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情!如果得不到答案,图特就会挤满我的脑子让我彻夜难眠!”
“抱歉神是不需要睡眠的,你想让我将心比心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哇!图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那当然,我是神!但我先告诉你,想借机奉承我也是没用的!”
“但是你是神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啊!真的好厉害啊!”
“你接下去就会问‘图特能不能造出一块连图特也吃不完的豆腐’吧!我说了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你快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就吃掉你!”
说着图特从蛋黄眼里伸出了一条挂着粘液的紫色舌头,在白豆腐脑的脸上舔了一圈。
白豆腐脑的脸变得有点紫,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
图特暗暗地啧了一声,其实在白豆腐脑念完第一遍在什么礁石上看到什么图特的画像的时候,图特就在暗地里操纵白豆腐脑的思维。他不搭理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觉得无趣自己离开;他教育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领会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哲理去做其他事情;他威胁白豆腐脑,希望白豆腐脑害怕然后逃离自己——但这些,全都没有奏效。
没有强烈的意念是不能抗拒自己到这个地步的。图特突然想研究这个白豆腐脑了,找到自己技能没有起效的原因后就能改良它,也更能接近完美,虽然自己已经是神了,但变得比神更加完美这点对神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你还不想回去吗?看在你那么坚持的份上,我就破例一次,听听你的问题吧。”
“啊,图特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不是想好怎么回答!问题呢,你要问我的问题呢!”
“唔,我说我在——”
“你说你在白豆腐一号礁石上发现了荷包图特的壁画,在白豆腐二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沙拉的壁画,在白豆腐三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扒的壁画,在白豆腐四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蛋筒的壁画,在白豆腐五号礁石上发现了烤图特串的壁画,在白豆腐六号礁石上发现了图特鱿鱼的壁画,这些我早就背下来了,你不会就和我说这些吧,你刚才也说过有问题要搞清楚,你要搞清楚的问题是啥?”
“唔,我就是想问,为什么有那么多图特的壁画……”
“就这个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因为我是神,是被人信奉和尊敬的神,信徒为了膜拜而将我的神迹刻画在石柱上这有什么问题吗?”
“也就是说!石柱上的是图特以前的事迹,是图特以前做过的事吗?”
“这是神迹,不是事迹,不要搞错了。”
“唔,神迹的壁画,我也想要这样的壁画!”
“别犯蠢了,这是神才有的待遇,而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
“但这个壁画真的好棒啊,就像有人在帮自己记日记一样,就算哪天失去了记忆,也有人帮自己记着自己做过些什么。”
“不要把日记这种东西和神迹相提并论。”
“嗯,不是日记,是神迹,我也要有人帮我记神迹。”
“不,这是不可能的,我说了,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我一个,你是不可能的。”
“唔,那这样好了,图特是神,我是女神,从现在起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女神了!”
“喂。”
“这个送给你做礼物,谢谢图特教了我这么多新知识。”
一尊白豆腐脑和图特手拉手形状的白色塑像浮现在了图特面前,仔细一看,塑像的材质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而是,白豆腐?
之后图特就再也见不到白豆腐脑了,白豆腐脑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泡沫都没留下。只有一尊白豆腐做的神迹在向图特诉说,刚才的确有一个叫白豆腐脑的访客来拜访过,并浪费了图特一个宝贵的下午。
周一的清晨,教室里的同学们分成几拨在教室中的不同角落,轻松地进行着日常的打闹。
Hilda正低着头盯着手机的屏幕,嘴角微微上扬。沈行灿脸贴着桌面,望着窗外正出神。
奈落又迟到了啊…
转过头望了望四周后,丁汐一只手臂撑在桌上支着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自从收到了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之后,晚上就一直没能睡好。虽然知道可能是某人的恶作剧,但那之后在校门听到的声音又要怎么解释?
还是忍不住会在意啊,虽然在那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
“早上好,我是莉莉亚•德尔维希,这所学校的校长。”突然从音响中传出的年轻女性声音使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戛然而止。正说话的这个人语速沉稳,尾音却有微微的上扬。就像是...带有着魔力一样。虽然不能看见她本人,所有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那只黑色的音箱上。
“今天借用星期一的早晨的时间来广播,是为了说明一下今天活动的安排。”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如同学们所知,我们的学校是私立学校,环境优美已成为众所皆知的特点。而充满着大自然的气息的后庭则是学校中的一大亮点。”
“经过职员室老师们的开会讨论,学校决定让同学们在自习课的时间到后庭义务劳动,真真切切地体验一次来自于大自然的亲和力。”她那上扬的尾音让其中的嘲讽更易被人察觉。如同小恶魔的恶作剧,她对她的把戏无意遮掩,却显现出得意的神态,像是已经“一切尽握手中”了。
“此次活动由陈泱老师组织负责,请各位同学不要迟到。届时我也会到后庭查看你们的工作情况。”
“那么,祝同学们能够享受这次活动。”
伴随着话筒所发出的些许杂音在“嘟”的一声后停止,在维持了沉寂的几秒后,同学们在听的过程中压抑着的各种情绪,伴随着越来越快的语速和越升越高的语调,猛地炸开了。激烈的讨论声几乎同时地在各个班响起。“为什么还要我们做体力活?这学校穷到劳动的工人都请不起了吗?”一个女生愤愤地说道。一旁又有同学接着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是为了干活才来这所学校的。”“还‘体验大自然的亲和力’?她当我们是小学生吗?”“我们都高二了,是该踏踏实实地学习以备升学。校长这样做是不考虑学校的升学率了吗?!”“我看...是没错了。”一个男生突然开口,已经接受了现实似的无奈语气,他摊了摊手,“我记得高三的学生也要参加。”
大概最终都选择了接受校长奇怪的思路吧,教室里重又安静了下来。同学们大多低垂着眼,思索着什么。Hilda趴在桌子上好像正碎碎念着什么,而沈行灿仍盯着窗外,不为所动的样子。
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讨论的丁汐,广播停止后就在心里不停地回顾着广播的内容。
不对,有哪里不太对...
那个声音...
广播播放时,丁汐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硬生生逼迫着你去注意什么,寻找什么...
寻找......
“我是莉莉亚•德尔维希,这所学校的...”
对了,校长有说她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莉莉亚•德尔维希?”怎么觉得有些熟悉?“莉莉亚•德尔维希...”名字名字...自从收到那封信之后,好多人的名字都没能想起来。是我太过于紧张了?说起来都是那封信引起的......
那封信!突然想确认什么,丁汐抱起书包开始翻找起来。那种奇怪的信件留在家里还是担心会吓到妈妈,于是就带在身上了。她总是想太多,看到一定会很不安吧。虽然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就是...很不安。
非常的不安,所做的事都不像是自己了。
在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她小心地展开了纸。
“!!!”
在信的末尾处的署名是——
“魔女莉莉亚•德尔维希”。
01.不被侵犯之黑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以梦为马》】
黑暗。
永无止境的漆黑。
如同黑洞般,连光也无法逃脱。那样漫长的黑夜。
无人救赎。
白雪铸成长发,鲜血燃成眼瞳。
记忆停滞在雨夜的素白的指尖之上,光芒随着温度一同逝去,从此永坠入黑暗之中。
哭泣着的加害者,毫无怨恨的被害人。
还有最后能抓住的微光。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整个世界一瞬间漆黑,星辰坠入无尽的深渊,月光破碎湮灭,自此这世界不再有光。
如果世界上最后的光黯淡了,人们在黑暗中孤独跋涉了好久,而这时重新出现了光,哪怕是如被划亮的火柴一般脆弱的光,是不是仍会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抓住呢?
因为是最深的黑夜,所以再弱的光都会显得明亮。
于是才能攥紧了掌心的光芒继续活下去。
我也愿以梦为马,可是又有谁曾入我梦来?
02.诱惑之红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圣经·旧约·诗篇》】
体育馆,陌生的人群,喧闹的场景,手中工作人员递给她的未拆封的档案。
站在一旁拿着枪械的秩序员。
十二神千夜安静放下说明书,打开了档案袋,取出了一份档案。
“……城之崎?”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轻轻眨了眨眼睛。
脑海中不期然闪过谁的面容。
“葉雖不紅秋更濃,秋意已深增色哉。”那个人素白的指尖持着一片红叶,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温和悲悯。
那样深沉的红色,仿佛在他掌心燃烧起来的火焰。
那是即使化身为雪花,也愿意去亲吻的温度。
千夜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
她收好档案,将牛皮纸的袋子抱在怀中,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轻巧而不失优雅地微微欠身。
“您好,城之崎君,初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千夜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轻轻拂过衣料上的微尘,微笑着注视着眼前仿佛从大正时代走出来的黑发青年,她银白的发由于流动的空气微微颤动,因而露出的凝视着他的眼眸,宛若纯正的鸽血红宝石般清且澈。
明明还身处嘈杂的体育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可是在她那样的注视下。
忽然就觉得,寂静无声。
城之崎雪名看了看手中的档案,又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请多指教。”
03.难以被动摇之蓝
【还不懂,这一秒钟,怎么举动,怎么好好的和谁牵手。——《喜欢》】
“不介意的话,一起回宿舍吗?城之崎君是同系生呢,也可以顺路一起去看一下教学楼。”
“嗯,都可以。”城之崎雪名扶了扶眼镜,才淡淡地回答。他似乎有些意外,踌躇了一下才开口,“十二神桑……似乎并不抗拒这个计划?”
“唔……其实也不是不抗拒,我一直觉得,恋爱这种事,大概顺其自然比较好。可是,我看到城之崎君的资料时,发现我们的爱好很接近,似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以此为开端,也很希望我可以喜欢上您。”千夜仰着头,维持着平静的笑容,“另外,我很喜欢城之崎君的姓,我一看到这个姓,就会想起志贺直哉老师。”
“白桦派的话,倒是武者小路实笃要更有名气些吧。”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城之崎雪名倒是放松了不少。
“诶,会吗,志贺老师可是有日本小说之神的称号的说。”千夜带了口癖,语气中倒是多了分笑意。
他们说着,走出了体育馆,抬眼望去,天空有着近乎透彻的蓝,那种透明的质感让天空看起来分外的清亮。
“無水之空畫漣漪,虛空無水浪自起。”千夜看着天空,喃喃念出一句和歌,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并非在家中,那把白色扇骨的桧扇虽然带来了,此时也并不在手边。
那是去年生日时父亲所赠的礼物,据说是平安时期文官所用,非常贵重且华美的礼物。
扇面上描绘着盛大华丽的花朵,五重的花朵相互重叠,色彩也华美繁复。随着扇上所挂的颜色多样的系带垂落,平安京的风华便也渐渐铺陈开来。
这种见到什么东西都要念两句和歌的毛病,也是在家中神社里的父亲惯出来的。
千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她扭过头去,看着站在她左边的城之崎,想要挑起什么话题来掩饰刚刚的无意识的发散思维:“城之崎君,不知为何,看到您,我总是让我想起《春雪》。”
“大正时期,确实非常美。”他推了推眼睛,非常认真地回答道。提起这个,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亮色。
“不过提起三岛由纪夫,就一定要提起川端康成老师。”
“《伊豆的舞女》或是《雪国》?”
“不,我更喜欢的是《古都》,我……嗯,算是生于京都,所以对这本书有着特别的迷恋。”
04.吞噬之绿
【生命如此短暂,而且充满了偶然性。我们相遇,却不相识,我们走错方向,却依然碰上对方。——詹妮特·温特森】
路边的行道树遮蔽了阳光,千夜抱着档案袋和城之崎并排走着,时不时随口聊上两句专业课。
这样平静且自然地相处着。
少年的面容清雅如远山,不紧不慢地走着,认真地倾听且应答,态度一板一眼,语气平缓素淡。
墨色的发用靛青色的发带松松挽起搭在左肩,他神态平和但没有露出笑容。阳光从他漆黑的发滑落,照亮了他无星无月的黑曜石般的眸,他的眼睛因为光的缘故看起来分外温润。
靑空流云,初夏的微风温柔和煦,隐约已经能听到有蝉在拉长了声音鸣叫,这样的光下,千夜整个人甚至有了些虚幻的透明之感。
除非必要,她基本不会出门,所以皮肤白得近乎病态。
走过文学系的教学楼,路过食堂,他们来到了宿舍。
千夜微微欠身,鞠了躬,而后仰起头看着他,唇边的弧度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与您聊天,非常的愉快。”
“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她从档案袋中取出一个手机,笑着示意。
城之崎雪名愣了一下,面容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
她站在正午空无一人的神社庭院里,轻轻摇动粗大的铃绳,合掌轻声祈祷。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请将所有的罪愆的惩罚都降临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我只希望我所重要的人,能够幸福。
少女站在神树下,注连绳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麻绳上的风铃发出响声,悠远却清亮。
而她纤细的身影几乎要被浓厚的绿影吞噬。
05.灼热耀眼的黄色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流年》】
"没错,是按这里哦。"由于刚刚发到手里,手机的电还是满格。千夜凑过来,手指点了点屏幕。用红外线交换了邮件地址之后,她抬眼望了望略显僵硬的城之崎雪名,弯了弯唇角。
城之崎察觉到了这注视,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地扭了扭头,千夜从善如流地移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地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城之崎君忘记带手机的话,也没关系的哦,我会去找您的。”
他们站在宿舍楼前,女孩子背对着阳光,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她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明黄色的光晕。
“这个活动,我会努力去完成,我想要喜欢上您,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也请您尝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我会参加弓道社,有晨练的部活,不介意的话,弓道部的部活结束后,我来找您一起去上课可以吗?”
“不。”城之崎似乎叹了口气,拒绝道。他看着有些惊讶的千夜,微微笑了笑,这样的笑容使他略显冷清的面容一下子柔和了弧度。
“不麻烦的话,我去接十二神桑。”
—TBC—
靠着《古今和歌集》和《文学少女》写出这篇文,大部分资料来自百度,对不起我就是个文渣【手动再见】
我现在一直在想自己为何要作死……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个文学系青年聊天吗【喂】
千夜答应了父亲来这里,所以她会努力地追城之崎的【喂】
OOC的话请告诉我,我会改的QWQ
色系十五题。我觉得结束企划前我一定能把它写完嗯。
——滴滴答答的大钟
——气喘吁吁走得太慢
——攀上时针和分针
——100倍速旋转起来
——一天就像苏打面包
——从头到尾能切成三段
——干脆清爽的金色黎明
——像薄薄外壳 容易消失不见
——柔软甜美的白昼夹心
——从头到尾有那么长
——而你忘掉的黑莓夜晚
——才是我们 藏身的地方
——四叶草的招待状
——只给勇敢的你
——通往幸福 起跑线上
——幸运只是 发令枪响
——穿过闪电和雷鸣
——翻过陡峭悬崖
——渡过冰冻的大海
——来到神秘国家
——从壁橱到衣柜
——抓住晾衣绳上的长袜
——不要碰翻杯子
——小心锋利刀叉
——四叶草的招待状
——只给热情的你
——就让我们 大闹一场
——超乎想象 简直就是最棒!
——筋疲力尽 再咬咬牙
——受伤摔倒也不要怕
——彩虹的那一端
——梦想等你抵达
——山岭之中 绿色海洋
——成千上万 小小心脏
——谁说胜利的人只有一位
——拉起手来就是地上最强
——我们在一起 万事迎刃而解
——无论何时 都要过得兴高采烈
——忘掉拘束尽情奔跑
——勇敢向前冲 冲向美好未来
1、
早乙女学园的体育祭可以算得上轰轰烈烈,从学校老师到学生都早早开始准备,校园里到处都是招贴画和海报,就连运动场的地面都被提前换掉。随着摄影师、化妆师、电视转播车而来的居然还有时代剧组的马术指导,以及专业医疗队。对这样的阵势,从入学以来,感到自己已经 “看到什么都不会奇怪”的铃原绀月,一瞬间觉得这种自信被摧毁了。
不过,她也同时发现,周围的同学们全都干劲十足,而且大部分身怀绝技,丝毫无愧于学校向来推崇的“要做就做到最好”这一宗旨。
有趣,有趣。看来这所学校教授的,不仅仅是音乐啊。
为了将来能够走遍世界各个角落,绀月一直有意学习着各种野外旅行所能用上的技能,也很注意锻炼身体。既然有用得上马术的比赛,她没怎么犹豫就报了名,这样也能降低不专业的骑手受伤的风险了吧,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想。
就在做着各种准备、热烈而有点混乱的气氛中,她发现同班的相马光同学,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传说相马同学是大财阀家里的公子,一向在新闻媒体上十分低调的相马家,居然允许应该作为继承人的长子走上这条路,这让绀月有点困惑。不过相马在演唱上的确颇具天分,甚至对作曲也相当擅长,他的曲风多变,音域也很宽广,不管是粗犷还是细致的歌曲都能表现得很好。本人对自己的天分和能力似乎也颇为自信。
相马同学看起来教养良好,虽然有时显得有些傲气不太合群,讲起话来也单刀直入,以那种生长环境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这样的他,究竟会有什么烦恼呢?
绀月看着时常有点焦躁地敲打手指,在座位之间走来走去,把额头贴着玻璃发呆,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在前面第一排座位前面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他,不禁感到有点同情。
——学业吗?恋爱吗?家族吗?将来吗?
——还真是辛苦,不过这也是这个年纪必须要跨越的障碍啊,加油哦,相马光同学。
直到运动会开幕式的当天,相马同学和星野同学作为舞蹈部进行了开场表演,两人的演出都十分精彩,但结束的时候,额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相马同学便从舞台上跳下来奔到摄像机前,脸色发白地大声呼喊。
“S班作曲科的同学,无论谁都好,和我搭档吧,拜托了……”
看起来不像是事先排练好的,绀月一时有些愕然。
——原来是这样啊。
她不禁笑了起来,这一段,在以后的校园纪念录影里一定会被剪掉吧。
2、
“相马同学?”
“啊,是铃原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直播里说了要找搭档吧。”
“呃……”
光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
“虽然说了‘无论谁都好’,不过对作曲的风格有没有什么意向呢?”
光眨眨眼睛,挺直脊背大声说:
“我是什么样的风格都可以驾驭的,以S班作曲的实力,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也应该能做出相应的配合才对。”
“喔哦,相当有自信呢。”
绀月笑着拍了下巴掌。
“那我们组成临时搭档,参加歌曲部的应援如何?”
光双手抱胸,几乎是马上回答道。
“好。”
“既参加舞蹈部又参加歌曲部,三天之内完成两次应援?不愧是相马同学啊。”
“有什么不对吗?”
光稍稍偏着头说。
“铃原同学不也还要准备骑马战吗?你来找我,就是有信心在这两天内完成适合体育祭的歌曲吧,只要你能作出曲子,我就能上台演出。”
“那就这么定了。”
绀月向光伸出手。
“可别让我失望。”
光用以男生来说显得格外白皙纤细的手用力回握。
3、
“相马同学上次考试的编曲是一般意义上的J-POP吧,是喜欢那种轻松愉快的格调吗?”
“摇滚、R&B;、爵士、古典、轻音乐和舞曲……铃原同学擅长的民谣和那种,现在叫什么来着?物语音乐吧,也可以哟,不过,考虑适不适合体育祭应援,就是作曲者你的事情咯。”
——……所以,不是‘擅长’而是‘喜欢’什么样的风格呢?”
想到自己在上次的考试里被指出了“较少考虑演唱者”的缺点,绀月才决定尝试一下临时搭档,但实践起来比想像中困难得多,首先要在短时间了解对方的个性和特点,还要想象确定的主题演唱者将会如何表达,同时衡量旋律、曲调、和声、配器各方面因素,选择合适的音源,用合成器做出配合歌词的发声,最后用效果器进行后期调节……
“这个?凯尔特风的轻音乐吗……用风笛和羊皮鼓,虽然作为独唱可能气势不足,但是节奏欢快,旋律也挺有力,倒也适合体育祭。”
光带上耳机,拿着乐谱和歌词在混音室里开始试唱。
的确,光的歌声相当不错,以自己这个作曲者的水平听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缺陷,高潮处甚至用上了踢踏舞的动作,表现力很出色……但是……
“好,就这样了,这样考试就搞定了。搭档什么的,也一点都不难嘛。”
排练了几遍以后,光仿佛卸下了某种重负,整个人的神态都轻松起来。
“怎么啦? ”
“啊,呃,没什么。”
好像怕被看出什么破绽一样,光突然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鼓点模仿了马蹄声,歌词里也有奔跑啊、加油助威一类的词句,是讲赛马的故事吗?”
“是啊,爱尔兰有名的阿尔斯特传说里面,有位叫康齐赫伯的国王在赛马会上用两匹良马战胜了所有的赛马,观众欢声雷动,说世界上没有东西能跑得比这两匹马更快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骑马战也能成为灵感的来源啊。”
“……不是不相信你作词的能力,只是偶然想到,觉得和音乐还蛮协调的,于是就顺便写出来了。”
“嗯。”
小光从背对着的窗台上跳下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不知怎么,绀月并没有大功告成的感觉,而小光的反应也像是“总之就这样吧”。
——果然还是欠缺了点什么。
“这是什么?”
突然,光在混音室外走廊的一侧停了下来。
走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绿植和盆栽,给楼层增加了一些绿意。某个大花盆下面,摆着只有拇指大小的小装饰,有绿色的叶片从那上面伸出来。
“三叶草吗?”
绀月看着光好奇地低着头,伸出两根手指,把那个东西拈起来。
“呜啊……”
他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涨红了脸,差点把那东西掉在地上。
绀月仔细观察那个被他扔在一边的微型花瓶,不,应该说是模型才对。
那是个穿着绿色紧身衣的小人,看起来像是男性,面孔的部分还带着墨镜,三叶草正从他的头上伸出来,这个小人以洋洋得意的神情,把一片塑胶叶子举过头顶,仿佛是要和真正的植物,组成四片叶子的幸运草一样。
“穿紧身衣的绿色猥琐男……这学校的品味,好像从一开始就哪里不对了。”
绀月扶着额头,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而且为什么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做得巧夺天工啊!”
光捂着嘴,像是在忍笑,接着憋不住笑出声来。
“噗……哈哈哈哈哈……”
绀月叹了口气,看来,不管经历多少次,这学校的天马行空都能让人大惊失色,连平时显得不苟言笑的相马同学,终于也忍不住了。而且……
——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
“对,对不起,稍微觉得有点可爱……”
“你可爱的定义还真奇怪呢。”
——那么,不如把曲子也做些改变吧。
4、
“各位参加歌曲部应援的同学请到这里,这是最后的排练,全部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始了。”
“加油咯,一定要跟上节奏啊。”
光不明就里地看着绀月,明明已经排练了很多次不是吗?他看着对方把光碟放入音响,接着背上风笛——这家伙对奇怪的乐器还真在行呢。
接着,投影仪在对面的白色屏幕上,投射出了从没见过的歌词。
“喂,稍等一下……”
就在他以为负责播放的同学搞错了曲目顺序,转身打手势,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旋律,但节奏和和声像被泼在墙壁上又被抹了好几下的彩色颜料一样的音乐,突然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了。
——这,这电波系的歌曲……
——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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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曲:http://www.xiami.com/song/1770354131?spm=a1z1s.6843761.226669510.9.8vVTY4&from;=search_popup_song
差不多把主旋律换成风笛版的【其实自己也无法想象
感谢相马同学协助,先打卡再补完……
以【初遇】为关键词的第一轮的第一次活动
恩,刚刚来到鬼城多多少少有些茫然吧?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在街道上飘飘悠悠肯定有些好奇吧?
那么,来和大家认识认识吧!
本活动从15/07/10开始至15/07/15结束,画/文形式皆可。
主要内容就是让自家角色和刚刚认识的小伙伴开始一段以"初遇"为关键词的互动。
活动除时间外没有别的限制,可以自由参与,玩的开心就好。
【过了期限时间仍然可以以该主题创作,但请不要发在活动区】
体育祭将在今晚24点结束,接下来是试胆大会的活动。
骑马战的算分投稿与歌曲部的打卡投稿也将在今晚24点结束,以后可以继续补完创作,相关的创作tag也可以继续使用,只是不算在有效投稿中。
除歌曲部外的考试投稿,规则照常。
想要打歌曲部卡跟画骑马战的各位同学请抓紧时间哟~
我始终从于云月。
自海而生,自海而逝,根本无从与月相识。倾诉声化为波涛与海浪,倾听的只有碧光水影。
倾伏于浪上,层峦化雪拍在脸颊,指尖穿梭于水膜上下。
流连于水,但那令人哀愁。
水并不要一条上岸的鱼。
即便流着泪亲吻捧在手心的水面,也会如枝叶间的沙石簌簌泄落。
晨曦淡染,黑潮褪去。
霞光刺伤了她的双眼,她痛苦的沉入海里。
海不愿容纳叛子,浪涛磨破了她的皮肤。
孤独的鱼狼狈地爬在岩礁上,像落魄的妖女。
妖女抱着褪去鳞甲的双腿,低声恸哭。
悲伤滔滔不绝,溢满咽喉。
泪水滴滴落下,融入海流。
而海流拒绝她的泪水,泪水只能离开了海浮为星辰。
而天空拒绝鱼的星辰,星辰只能离开了天空溶作歌声。
而船帆拒绝她的歌声,她的歌声让水手双眼迷离。
她只能又吞下了歌声,蜷身于雾水,渺渺无觅。
偶有船只撞见了她栖息的身影,闻歌谣滴露,环顾皆恐,报以枪声仓惶远离。
鱼在海间游离,如居无定所的亡灵。
亡灵的腹中满是悲愁,愁无处去。
拥挤、吵杂、汗臭。
人群、声音、气味。
几乎可以说是“漂流”了很长时间之后终于停在了这里。
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有人的地方都一样。那些人或许因为无聊、或许是感兴趣、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只要他们愿意来马戏团观看表演,让马戏团收入充足就好,其他一概不重要。
至少Lia是这样想的。
但这次似乎遇上了麻烦——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记者对外放出了一些对马戏团大为不利的消息。就为着这个,连带来看马戏的观众都少了。
好麻烦,不如去睡觉。
即使这么想着,却也不敢真的就这样去睡,团里已经财政赤字了,Noah整天忙着做宣传和对外澄清,团长也愁眉不展。以一个辟谣去抗击一个谣言并不困难,难做的是那个记者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说个不停的嘴巴,而且现在看来也没有丝毫子弹要卡壳或者快没了的迹象。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去把那记者五花大绑了沉进海里是个不错的方式,在新到达的地方这样惹事没关系吗?
讨厌,麻烦。
Lia在床上咕噜噜打了几个滚,翻出一块糖吃了下去。对她来说,饥饿感是必须时刻提防的,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垂耳兔的样子。有着暖和的毛发,睡觉会很舒服,但始终还是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现在是半夜一点。
她马上起身,状似只是不经意到窗前的桌子上拿水喝,偷偷向外面瞟了一眼。从马戏团出去的两个身影……Ivan和……他哥哥?
……也许不要在意会比较好。
对于这个叫Ivan的人,注意力在他身上放得稍微有点多了。一个奇怪的、可爱的、有些温柔的人,但有时又会露出与那种温柔内向的温柔完全不符、基本上可以称之为残忍的表情。不是对着自己就没关系。还是挺可靠的。不,总之这种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如果陷进去了怎么办,追求别人是很麻烦的事,而自己也不愿去与对自己没有好感的人在一起。所以,还是不要多想了。
重新扑回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之中思考着自己到底还可以做些什么。
打工来补贴团里是不实际的,大概不会有人雇用自己这种总想睡觉、满脸迷糊的人。
她忽然记起些什么,随手披上外套打开房门跑了出去,晚上的风凉得一点七月的气息都没有,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呼之欲出的喷嚏声被她捏着鼻子闷了过去,憋住的气冲得双耳一阵嗡鸣。一路小跑着到达目的地。“Erig?Erig你在吗?”
“Lia……这可是大半夜诶……不用睡觉的吗?”
“主要是只有晚上你变成了人我才听得懂你说什么,”她顿了顿补充道,“毕竟我不懂鸟语。”
说得有点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就只剩下身体灵活这个优点了,这地方我不熟,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有没有活干?”
“……嗯不……这种活……”
“比如说有没有谁要雇人绑架或者救人之类的。”
“帮你看看啦……但是,Lia酱。”
“嗯?”
“下次说话可以不要喘大气吗?”
END
刺客大师
库斯·利爪(Kurz Talon)
龙人能成为泰维娅最出色的雇佣兵这一点毫无疑问。他们大多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吃苦耐劳,正是所有想要雇佣兵为他们作战的人的首选。
成为刺客是有很少龙人会选择的职业,潜身于暗影中这一点好像并不受他们青睐。但凡事总有例外,库斯是一名龙人刺客,传言说他是整个泰维娅最厉害的杀手。他的身手在他刚刚开始选择成为杀手的时候就给他打下了良好的名声,但是让他扬名于雇佣兵和刺客界的是他与混沌领主瓦伦曾经并肩作战的经历。
与泰维娅其他的杀手大多都在远处用步枪刺杀他们的目标不同,库斯属于那种“传统”的刺客——他更喜欢靠近他的目标,一剑结束他们的生命。他同时也是一个杀手中的异类,他会在战场上冲锋杀敌,只因相信那会给他带来更多的荣誉。
他的作战技巧非常奇特,他既是一个剑士,同时也是一个使用步枪的好手。一手持剑,另一手持枪的模样是他的标志。经历过对混沌讨伐战的老雇佣兵们都说看到在战场上看到这样的身影一定得逃——不然命运是头上的一个眼或者被劈成两半。
在库斯年少的时候,他曾经接受混沌领主瓦伦的委托与他一起建立他的帝国。很多人质疑了他为何要帮助一名世界公敌,他的答案是为了钱,为了获取他的帮助,瓦伦愿意分给他获得的战利品中的半成。这诱惑对一个才在雇佣兵圈子小有名气的龙人自然抵挡不住。得知了这一委托之后,他绑好了剑鞘和枪套,跟随着灰袍的毁灭者一起踏上了征途。
在这段征途的路上,库斯不止一次救过瓦伦的命,重视荣誉的他虽然尊敬刚转变成混沌生物的瓦伦,但是在旅程中本来厌恶混沌生物的库斯也在这段建立起一个帝国的途中慢慢对混沌改观,最后甚至与许多混沌战将结下了兄弟之情。在帮助混沌领主的帝国站稳脚跟之后,他拿取了他应得的报酬离开了瓦伦,重新做回了自由佣兵,在这时他成名于泰维娅,从此被看做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百年过去了,世界发生了巨变。瓦伦的帝国已经无比强大,年事已高的他虽然不想对曾经的战友出手,但是快速扩张的混沌让瓦伦的帝国看起来不再符合他印象中最初瓦伦梦中混沌,异种和幻想种能够生活而建立的理想国。老刺客想要见见曾经的战友劝他悬崖勒马,或者亲自把他推下悬崖。他完成了他手上的最后一个任务,重新系稳当年使用的剑鞘和枪套,加入了兰开斯特帝国组成的调查队前往已经沦陷的教皇国废墟调查混沌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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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库斯·利爪 (Kurz Talon)
性别:男
年龄:百年前:70岁(大约等于人类年龄的20岁)
主线:171岁(大约等于人类的59岁。)
身高:220cm
体重:230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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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龙人,”当瓦伦走进房间的时候,维希尔雅突然发话。“他也是像我这样被你强迫服从你的吗?”
“你说库斯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瓦伦的长耳动了动,他盯着墙壁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了维希尔雅“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自愿的,你会信吗?”
“自愿?”德鲁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开始毫无风度的大笑起来。把她束缚在床上的锁链随着笑声叮当作响。“这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混沌领主。”
“不,我没开玩笑。”
“难道会有人自愿的帮助混沌侵略他的家园吗?”瓦伦坚定的语气使得维希尔雅有些疑惑。
“在下确实是自愿帮助纳莎卡先生的。”房间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龙人长着翡翠色鳞片的头探进了房间。“先生想要建立的理想国实在让在下佩服,而且先生还答应给在下他的战利品中的半成。何乐而不为呢?”
瓦伦“一副那可是他自己说的”的表情看了一眼惊呆了的维希尔雅,马上又转回头来对着龙人。“库斯,什么事?”
“阿维拉先生和坎德先生希望与您探讨明天的行军安排,在下需要通知两位先生您稍后到吗?”
"非常感谢,库斯。”
“在下明白了,先生。”龙人说完之后关上了房间的门,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远去。
“我说过了,他自愿的。”瓦伦轻快的说到,“他只是一个挺厉害的雇佣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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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
以太是一种来源未知,但是作为所有奥术,炼金术和机械的基本物质。以太矿根据属性有五种分类,分别是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和纯粹形态的透明。人们使用熔炉来合成不同颜色的以太矿,这些新的人造以太有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属性,带来无尽的可能性。
·精神力和以太场
一般人认为放出能量的是以太,但其实是由以太产生的以太场。
以太场由生物的精神力或者使用电力注入以太矿产生。对于精神力理解的不同,使用的方法也不同,它的名称也不同。如“法力”,“气”等。
以太场能够减轻物体的重量,同时如同一个防护罩一般保护以太场内的人。·
·以太矿
以太的原始形态是以矿脉形式存在的水晶,经由开采加工精炼后能够变成便于携带的固体、粉状等形式。粉末状下的以太十分敏感,它这个时候只需要一点振动就可以产生以太场从而导致意外,严重的情况下它产生的急速扩张的以太场所带来的能量可以引爆周围的以太储藏造成一场大爆炸。
由于奥术,炼金术和机械术都必须使用到以太能够带来巨量的盈利,地精财团们垄断了大部分的以太市场。最出名的在以太市场的两家超级托拉斯是属于地精的银湖集团和联合贸易公司。以太垄断带来的财富让这两个集团富可敌国,在各个国家的政治斗争中都可以找到他们的踪迹。旗下的雇佣兵部队更是可以见到各种为了钱财而来的危险的亡命之徒,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人。
·法师对以太的运用
法师们吟唱特殊的咒语来使用精神力轰击以太。人们熟知的奥术是法师成功产生特定的以太场之后,能够将以太场转变形态,随后变成发射出去。法师的能够释放法力的数量由法师的精神力决定。
·炼金术师对以太的运用/机械师对以太的运用
不同形态的以太场能够分解物体,同时让它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炼金术师通过筑建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精神力,或者电力来轰击以太。
机械师是一个很奇怪的特例,他们是出色的工程师,又同时是炼金术师。他们开发出了一种特殊的管道,能够在其中传输液态的以太,同时运用炼成方程式来使用电力轰击管道中的以太。这种方法能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以太武器
飞空舰,作战傀儡等的动力核心需要用到液态的以太作为燃料。同时,各种以太炮也是很受欢迎的武器。
·异能者
异能者是母亲被大量的以太污染后生下的后代,他们不需要咒语和炼成方程式就可以直接使用如同炼金术和奥术一般的能力,因为以太在他们的血液中流淌。虽然如此,他们能够使用的能力有限,而且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