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幾位答應跟我家孩子的互動......!
要是沒有OOC的話就太好了!!(OOC了的話還請原諒--!)
擅自設定了配對之後要換房間的設定,希望不會被企劃打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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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已經過了一星期左右。
今天的學校比平時要來得熱鬧,光是在圖書館隔著落地窗,都能聽到一群人在打鬧,有的很興奮的歡呼,有些人在跟自己今天結交到的男女朋友交流,圖書館還是沒什麼人。
也對,誰會有興趣一下課就來圖書館嘛。
理花放下了自己的課本到宿舍後,就來到這所大學的圖書館,身為圖書館系的學生,一星期至少得來這邊當值三天做義務實習。
還有個比她更早來到的男生在值勤。
好像是叫栗山……?理花看了眼把頭髮都梳後的男生,來了一星期,她只知道對方也是圖書館管理員,但還沒有溝通過。
害怕男生的她,如果對方沒特別有事找她的話,也就不用理會也是可以的吧……?
走到儲物格前拿出了自己放在裡面的米色圍裙,上面有度可愛的兔子圖案,理花把它穿上身之後,才拿出自己放在儲物格底的隨身的小型寫字板和筆。
平日用的那塊太大了,不方便她工作。
自覺的走到書車要把別的學生還來的書分類上架,理花卻看到栗山正打算把車推走。
──怎、怎麼辦。可是我的工作交給他的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站在櫃位前猶豫的她,剛好迎上了轉身推著書車的栗山。
「……那個,月宮同學,你可以讓一下嗎?」
理花知道塞在路口的她的確是有點惹麻煩,但果然自己的工作還是要自己做。
『栗山君,那個,上架是我負責的』
──所以可以把書車交給我嗎?
不太好意思直接寫出,理花平舉著寫字板抿起唇,看了他一眼。
「…………啊。」栗山抓抓頭髮,「抱歉,不小心就,要不月宮同學你去包書?」他指了指放在溫習桌上的一些新書藉,「那些比較輕鬆吧?」
『耶、啊,嗯!』
只要有工作的話也沒什麼所謂吧。滿腦子想著快速結束對話的她不停的上下點頭,轉身快步走去溫習桌。
直到看到栗山推著車走遠之後,她才在心裡舒了口氣。
──還是先包書吧?
理花輕撫著精裝書的厚皮封面,還在旁邊放著的一些新來的教科書,每一本手感都滑順的很棒。而且用的紙也好特別啊,有花紋的。
──啊啊果然書本都好棒啊!
要說理花最喜歡的,就是每本書不同觸感的紙質和揭開時清爽的聲音,因為是比較奇怪的奇好,所以她都不告訴任何人知。
要包起總覺得好可惜啊。一想到各有特色的書本要被包在透明膠下,理花不禁感到可惜。
可是不包起的話會很容易破損,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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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宮桑午好啊,在工作嗎?」
中性的聲音打斷了理花準備割好透明書膠的手,她維持著彎下身拿著剪刀的動作抬高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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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跟她聊天的清水醬。
「 」午、反射性的想要張嘴說話,理花才想起自己發不出聲音,並著女孩子們都是朋友的想法,她先放下了剪刀找來寫字板『嚓嚓嚓』的快速寫字。
『清水醬,午安!』
「外面都在說著今天主校園貼上的配對通告哦,月宮桑……沒問題嗎?」
理花搖搖頭,想要用手擦走字,但清水很快就遞給她一張紙巾。
「用這個吧?不然手袖會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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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位來說我跟他是一對的,被我拒絕了。』
『有點覺得對不起他,因為太緊張,不小心就露出了很兇的表情,想要快點結束對話,我直接寫了『滾』這樣子……』
『被討厭的話也沒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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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因為月宮桑害怕男生吧?」清水擺擺手,「之後告訴對方的話,他也會理解的啦!!」
『謝謝清水醬』
理花好奇的看了看清水今天的打扮,不是上次那套很可愛的Lolita,而是很正常的長衣長褲,加上聲音中性,感覺就有點像男生。
『清水醬今天不穿裙子,感覺有點像男生呢。』
「耶!?啊不我那個──」
『可是果然更像帥氣的女孩子呢!^_^!』
「啊?啊哈哈哈哈哈是、是啊……」
──其實我真的是男生。可是現在想說出口的也不知怎麼辦。清水打著哈哈有苦難言的接下了『帥氣女生』這個叫法,一時間說不出話。
「那個啊月宮桑,不如我幫你一起包書吧!只要剪那些包書膠出來就好了吧?反正我也很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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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跟女孩子愉快聊天工作的情景,理花在腦海裡幻想了很多次了,連忙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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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上次迷路的孩子,午好啊。」
沉默了許久工作的兩人,因為新一位女孩的到來而停下的工作。
『你好、那個……』
理花看著眼前白花的女孩子,這才想起上次顧著找路到圖書館報道,而忘了問對方的名字了。
「我是十二神千夜,你隨便喜歡的叫我就可以了!」女孩微微一笑,好奇的看了兩人,「兩位都是圖書館管理員?」
『只有我是,清水醬是來幫忙的。』理花舉起寫字板,又再寫了一行字,『十二神醬好,我是月宮理花,一樣可以……隨喜歡的叫』
「那我就叫你理花醬了哦!」女孩舉起了手上拿著的書,「其實我是想來還書的,但是沒看見櫃位的當值生,便來找理花醬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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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幫你還。』理花放下板子接過十二神的書,領著她走到櫃位辦理還書手續,很快的就處理好。
理花比了個 『ok』的手勢,把書放到等待分類的架上,又走出了櫃台。
「謝謝你,理花醬!因為書快到期了,我還想著沒有管理員要怎麼辦呢。」
理花點了下放在櫃位前的鈴鐘,但又因為不能開口說明而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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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那個鈴的話,管理員會過來幫忙的。」
不知何時把書都放好的栗山推著空車回來,他看了看小鐘,「下次還是做個說明牌吧……」
吓了一跳的理花盡可能不令對方反應的退開幾步,走到十二神的背後用她的身擋了下。
「那我來做吧?反正閑也是閑著。」清水舉起了下手,「月宮桑包書我又幫不上忙。」
理花馬上用力的搖頭,慌了一下,對十二神做了幾個手勢。
「理花醬說她的工作都要自己做。」十二神歪了下頭,把理花對她說的手語說成句子,「但其實大家都很閑,其實也不要緊?」
『這是、原則、問題』理花笨拙的做著手語,她本來就因為討厭學手語,所以會的其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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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出了公告,不是說大家都要收拾宿舍的行李換房間嗎?」清水疑惑的說,「大家都弄好了?」
理花馬上看著他,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
「沒關係呢,我的房間東西不多。」十二神笑了笑,「理花醬還沒弄好,可是好像說了要在門禁前搬房哦!」
『怎、怎麼辦我還什麼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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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同學,這裡我來吧。」就算看不懂手語,看著理花手忙腳亂的比劃,正常人都能猜到她想說什麼,栗山很自然的把書擱在肩上,「你的實習時間也到了吧。」
『謝謝,下次的工作我會多做一點的!』
快速的寫下字,理花解下圍裙收到儲物格,就跟在圖書館裡的其他人道別,快步跑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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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理花醬都是這樣慌慌張張的呢,真像那個───兔子?」十二神思考了下,最後說出了這樣的比喻。
「頭髮也很像吧,那兩攝。」清水在耳邊比了下,示意著她耳側的那兩條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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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近面而來的是跟她房間很近的金髮女生,模特專業的Sue學姐。
理花放緩了腳步,向她點了點頭。
『學姐好。』
「理花醬好啊!」住在同一層,Sue跟理花有算認識,加上對方的好身材和那高高的女子力,很會打扮的Sue在理花眼中是很羡慕的存在。
──要是自己也能這麼可愛開朗就好了。
「理花醬要打包行李嗎?要不要我幫忙?」Sue笑著拍了拍理花的頭,有著很大身高差的兩人,加上髮型很像,看上去有點點兒像姐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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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在理花眼中就是很會照顧人的溫柔姐姐,要說的話,就是小說裡總會出現的很疼妹妹的那種的感覺。
『不用了,謝謝學姐,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房裡她的東西其實不多,但她除了寫字,平時都是手腳慢的人,加上打包東西感覺要弄很久,才會這樣趕著回來。
「這樣啊,好吧。那如果有什麼事要幫忙的話,可以告訴我哦!」Sue棒起了自己的箱子,裡面應該裝了她的日用品。
「我搬的房也離這裡不遠,要幫忙的話就跟我說吧,那我先去吃晚飯了!」
『謝謝學姐,那我回去了。』
沒有寫字板,理花剛剛都是用著手上的智能電話打字,左右各兩隻手指捻著電話的四角,她把屏幕展示給Sue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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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告別之後,理花這才回到房,看著自己的一堆個人物品,擼起袖子就要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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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東西,理花才想起不知道自己要搬去哪間房。
──今天在公告版前,因為太慌張了,所以都沒多看裡面的字。
然而時間已經快要過晚飯了,怎樣說也得把自己的床讓給另一位要到來的人。
一轉身出門,門前就來了個抱著東西的男生。
噫!理花吓了吓,馬上退開幾步,四周張看抄起了自己的寫字板。
「理花桑,是、是我……今早被你拒絕的那個奘龙阎……」男生也被她誇張的反應吓了一大跳,還好他想起自己抱著東西才會摔下箱。
奘龙阎?有點奇特的名字令理花一下子想起了,今早在主校園自己那個無禮的表現,不禁心虛的移開視線。
「……理花桑?」
『抱歉,我現在讓房間出來。』
「不、不要緊,你你慢慢吧!我可以放下東西出去轉轉再回來!」
『我要去主校園那邊看看我的新房間在哪,你先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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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看了眼阎抱著一大堆的美術工具,不好意思要對方出去繼續逛,便提議他坐一下。
「理花桑想查房間的話,可以去樓下、那那個,下面也有貼告示!」
理花眨眨眼,才想起她好像跑得太快沒留意大門。
『謝謝。』
「不、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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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看了一眼安排的理花,很快又乘著電梯回到房間,看到阎還是很緊張的坐立不安的樣子。
『不整理東西嗎?』
理花伸長手用板子的邊點了下在發呆的阎的肩,如果保持著距離而且身邊不是有一大堆男生的話,她顯然比早上要冷靜得多。
「啊!?啊、啊……因為那個,房間有女孩子住過,不太敢隨便亂動這裡的東西……」阎有點口吃的解釋著,他腳邊的箱子和行李還是原封沒動。
『不要緊,我跟這裡原來的室友也搬走了,如果有違下的東西也是我們不好。』
「也、也是呢。不、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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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有趣的人。
理花看著這個害羞著不敢直視自己的男生,偏了下頭,又寫了句字
『早上抱歉,說話太沖,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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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花把寫字板放在箱子上面,就用力抱起紙皮箱,一手拉著她自己的行李箱,看上去有點重的擰起眉。
「不、不要緊」
阎急急忙的回答,直到看到女孩離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剛剛是不是幫個忙搬一下東西會比較好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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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宮桑,嗚嘩!你怎麼拿著這麼多東西啊!還想著食堂不見你……」清水看著一手拿了一大堆東西都快要看不見路的理花,走上去幫她拿走了些行李。
「我幫你吧,你的新房間在哪裡?」
沒有手做手語的理花用下巴點了點,示意清水跟著她走。
「哦哦好。」
直到走到新房間前,『轟』的一聲把東西都丟到地上,理花累得癱坐在地板上,垂下了肩。
『清水醬,謝謝。』
「沒關係啦!你晚飯吃了嗎?」
理花搖搖頭,手發軟得不想寫字了。
「要我幫你帶點吃的過來嗎?」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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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拒絕了這一次的配對,但下次應該就躲不過了吧……
說起來,為什麼這樣的她會被選到來這所大學啊。
理花在心裡嘆了口氣,深深的無力感向她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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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子的一天,要找理花玩的話可以來圖書館找人XD
企劃多多指教了!!
1.人穷就不要装逼
“三宅同学?”
蹲在地上的三宅猛地转过身来,嘴里塞了好几只点燃的香烟,看起来就像刚刚发射过、还冒着烟儿的一排长炮。
音羽说:“啊我明白了。”
“哈哈被你看到啦,”三宅揉着长发笑道,“上次在琴房抽烟被老师骂了,只能躲到这种地方了。啊,如果音羽同学讨厌烟味,我去其他地方抽好啦。”
音羽摆了摆手,说:“没事,其实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这个烟盒造工古旧,雕饰着繁复的花纹,打开里面装了几支外包装是深棕色的香烟,每只都镶了一圈圈金色的条纹。
“好漂亮的烟啊,原来音羽同学也会抽烟啊,看不出来呀。”
“这是我上高中时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他是个古董商人,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科尔波特的烟盒,科尔波特是我最喜欢的音乐家,于是父亲就把这个烟盒拍回来了。”音羽向三宅展示烟盒内部,里面刻了一行英文“Cole to Del”。
“这大概是科尔波特送给一个叫戴尔的人的礼物,我的名字艾德巴特的简称就是Del,所以我父亲说,你就当做是科尔波特送给你的吧。”
“原来是这样,真是别出心载的礼物啊!”
“虽然父亲对我说,这只是个古董,不允许我学抽烟,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它放满香烟的样子,还特意买了高级香烟,然后就……”
“然后就忍不住想试试吗,我懂……”
音羽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给三宅,“要试试吗?”
“诶?我可以吗?”
“没关系的,买了就是要用的。”
音羽用火机点燃了一支,“然而悲哀的是,一旦习惯了这种烟的味道,就完全不能接受便宜货了……”
“我懂……”
2.体育祭
看了体育祭的项目细则后,音羽惊呆了。日本校园的体育祭真可怕,童子军的野外训练在这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难道说父亲以前也接受过这样的训练吗,不愧是父亲啊,和他相比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
“音羽同学!”坐在前面的三宅忽然转过头来,“体育祭我们要不要——”
“抱歉,我做不到!”音羽下意识地迅速回答道。
“诶?我是说一起参加歌曲部的演出?”
“啊原来是说这个吗?”音羽恢复了冷静,“没问题,三宅同学想要表演什么类型的歌曲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除了爵士我很少唱其他歌,但是体育祭也不适合唱爵士啊。”
“这样啊,等我去找找有没有适合三宅同学的曲子吧。”
总之,和三宅同学参加了歌曲部(*´艸`*)
知道鲸鱼吗,那是谁都看不清全面目的一只游荡在天空的妖怪。
只要它到达的地方,你能看到云跑得飞快,黑夜都会被闪电照亮,那是它激起来的波浪造成的。
据说,它马上就要来这个地方了。
第二章
我惊得一个鲤鱼打挺,硬是从梦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掀开窗帘儿,外面也还只是鱼肚白蒙蒙亮,我却已经无比清醒——我不知道叶起凡到底盯着那污渍有啥好看的,但即使只是梦里,我也觉得无比难受,全身阴冷得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这梦的事我没有和爹妈讲过。应该说,一直以来这些梦的经历,我就从来也没和他们讲过。我知道他们不会信的,也没必要说出来徒增他们对我的担忧——我半死不活的成绩已经够他们操心的了。
等不久几天之后上课了,我走向教室的时候,路经老师办公室,却听到了几个老师凑在一块儿着:“什么,你说那个叶起凡是.......”“就是那个,苏老师做班主任的六年级三班!”“对对,那个他们班的叫叶起凡的小孩儿,连着一周没来上课,家里打电话也没人听,大家都觉着奇怪吧,但是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找着!”“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所以他们家这就.......出事了呗?”“是啊.......叶起凡........那娃儿是老刘他女婿半夜喝多了,出来撒尿的时候见着的,简直快把他吓得快尿裤子啦!那场面哟.......啧啧啧.......”“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好好的一个娃儿就这么死了呢........”
老师们的话渐渐隐去,然而“死了”二字却仿佛在耳边飞舞的蚊蝇,没有离开过,不停地缠着我。即使是小学生,我也明白死了是什么意思。我马上回想起来最后一次见叶起凡时他的样子,十分不正常。
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前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问题?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吗?是那里的东西把他弄死的吗?
问题一个接着一天蹦了出来,我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去上课。下课铃一响我便急得像撒了腿的兔子,连书包也没拿,就往我最后一次见叶起凡的地方跑去。
说来也是神奇,昨晚梦见叶起凡走进巷子里后,他行走的路线便清晰地印在我的脑中,我轻而易举地在那巷子里穿来拐去,很快,便到达了梦里叶起凡视线里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
乱搭的小庙,斑驳起皮的石灰泥墙。在这昏暗的巷子尽头。
整个环境安静得恐怖,我屏着呼吸,听着自己的心跳,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害怕,越走越近——我看到了墙上那块,叶起凡一直盯着就不动了的污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越盯,那污渍就越大,而且渐渐地,似乎形状产生了变化........就像有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开始浸透薄薄的石灰泥墙皮,那污渍慢慢扩大,形成了一个站立的人型影子。
还没等我惊恐地反应过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便在我脑海里忽然炸开!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这还没完,就像是有人把一个放映机强行塞进我脑子里一般,许多陌生的画面在脑中闪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在互相争吵着什么,摔着东西,然后男人对女人动起了手——缩在一旁的正是叶起凡!
难道这是他的父母?
两人争执的画面还在回闪,我却没注意到那墙上污渍里已经伸出了一双肮脏不堪、指甲又长又破碎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在哪里.......”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掐着我脖子的那双手劲儿也是越来越大,不管我怎么掰弄也完全没有松开。我被掐得疼痛难耐,恍惚之间,周围的环境全变了,我在黑暗里,那个我推测是叶起凡他妈的女人站在我面前,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尖叫道:“他在哪里!!!!!!”
“谁他妈知道你说谁呐!!!!!”我也是一时气急,这女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掐着一个小孩的脖子,莫名其妙问着不知道是哪个他在哪里,逼得我大喊出了人生中第一次脏话。
似乎我这一嗓子惊到了那女人,她一松手,我便跌倒在地。黑暗迅速退去,我又回到了那个巷子里,此时我终于看清面前的女人:依稀看得出她和叶起凡的相貌有些相似,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好似沾了不少脏兮兮的墙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害怕。
“你......咳咳!”被她掐过脖子,我不适地咳嗽了几声,“你是叶起凡的妈?你知道叶起凡死了吗?”
女人俯视坐在地上的我,她的脸就和我那天见的叶起凡一模一样,面颊下塌,眼窝深陷,黑眼圈浓得能吓死人,“起凡.......嘶........呼........他找到了我.......现在和我一起........”她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道,“都怪他狠心的爹........叶南班........这个混账.........嘶.......赌博........他沉迷赌博不知道欠了多少债........我说了我没有钱了.......呼.......他居然就拿菜刀说要砍我啊!!!!!!!!!”
女人又痛苦地尖叫起来:“叶南班这个不得好死的!!!!!他居然拿菜刀砍了我!!!!!好痛啊!!!!!好痛啊!!!!!!!他害怕,害怕别人发现我死了,就把我砌进了这堵墙里!!!!!他还是害怕!!!!!这个人渣还因为害怕我的灵魂报复,在这里起了个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抬起双手掩住自己快要笑裂的嘴巴,身体往后仰去,整个身体几近弯折到正常人不可能弯到的角度,忽然又像弹簧一般弓了回来,把坐在地上的我吓个半死:“可惜事与愿违!正是这小庙,让我灵魂没有彻底消散,我怨恨!我怨恨!我让我的娃儿,我的叶起凡去找那个男人,他居然逃了!他去了哪里啊——!!!!!!!!”
在女人无尽刺耳的尖叫里,我失去了知觉。
我是被不知道谁的臭脚给踢醒的,一股子香港味,害我连打了十个喷嚏,不过也因此彻底醒了过来——几个大人围在我身边,我半趴在地上,双手保持抠着墙皮的姿势,一个男青年一副紧张的样子,用他那穿着劲足牌拖鞋的香港脚踢了踢我的肩膀。
“这谁家的娃儿,在这干啥呢?”一大妈一脸古怪的神情望着我。
我反应过来,望向自己的双手,早已因为抠墙抠得十指血淋淋的,暗红色的都开始结痂了,这才开始觉得疼。
墙上哪有什么人形的影子,更别提什么伸出来的手,或者那个叶起凡的妈了。我失去知觉之后,怎么会去抠墙呢?难道......我被那女人附了身?她想把自己弄出来?我回想起了她的那双手,指甲坑坑洼洼,就像是抠了很久硬物似的。
我勉强站了起来,对面前几个大人说:“报警。”
“什么?”他们不约而同,不解地问道。
“你们看我这手指能打电话吗,赶紧去报警呀!这墙里砌了人!”
【梓逸流】上次在街上跟人打架一时间没注意,后来才发现本少的玉佩丢了,就挂在腰上的那个,看起来挺值钱的一白玉佩,上面刻了一个“流”字。之前不是有挺多人围观吗?谁给我找回来本少重重有赏。嗯……本少刚才看了下规定,好像这种任务最多50积分吧,那就50积分再外加一顿饭吧!我请!
【十五】……有饭吃?
【十五】这个,我可以接了吗。
【梓逸流】……你小子。
【云枫】……(看了一眼)
【十五】我记得,我有看到过的。
【梓逸流】……废话,劳资就是跟你打了才丢的。
【十五】啊,大……哥哥,你还记得我啊。
【梓逸流】哼,本少来三方后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矮的,印,象,深,刻。
【瑞科徳】嗯?好像挺有意思的?
【十五】……(忍。)
【瑞科徳】云枫你知道什么内情么?
【瑞贝卡】所以说,你到底是发布任务,还是吵架?要不你们出门左转先签个挑战。
【云枫】……我路过……
【十五】我们,没有,吵架?
【梓逸流】小矮子,本少的玉佩在你手上?
【十五】我觉得,没有。
【十五】不然,就有钱,买菜了
【瑞贝卡】……瑞科德你是不是很闲……你跑来任务大厅干什么!
【瑞科徳】嗯……有人帮我代班当然闲啦^_^
【瑞科徳】哈哈,我们的万年冰山云枫大大也会开玩笑?
【云枫】并没开玩笑,我就是路过,以现在小辈的话来说……打酱油的?
【梓逸流】什么?!小矮子你想用我的玉佩买菜?
【十五】不,我没有,所以,还没买菜。
【十五】找到的话,你,请我吃饭?
【梓逸流】啧,你小子的话
【十五】唔?(脑内盘算省下的钱)
【瑞贝卡】……看来我最好也找个代班窝在宿舍不出来……(小声)
【梓逸流】明天黄昏之前我要看到玉佩,如果拿到我就请你吃饭,如果没有的话……
【十五】我,给你,做饭?
【梓逸流】……我可不想被人说我雇佣童工。
【瑞贝卡】任务登记完成……另外,你是怎么跳跃到给他做饭的……
【十五】我,不知道去哪,请他吃饭。
【梓逸流】就这么定了,明天太阳下山之前如果玉佩到手,本少请你吃饭,随便你点。如果我没拿到,那你就等着被扣50分吧,晚饭也泡汤,哼!
【十五】饭,泡汤,对身体不好。
【瑞贝卡】诶呀,小十五这么可爱,走走走别理这傲娇,姐姐带你吃饭去!
【瑞科徳】(幽怨的一叹)瑞贝卡,你明明已经跟我有约了。
【瑞贝卡】我什么时候和你有约了!!
【十五】(看着两人)(思考是不是应该走了)
【瑞科徳】(45°望天)我们说好的……
【瑞贝卡】……没说好!!!不是昨天都吃完了么!!!!!
【梓逸流】……我感觉跟你说话就是个错误。
【十五】……(我说错什么了吗)
【云枫】……又开始了,走了。(临走看了梓一眼)
【梓逸流】(幽魂一般喃喃道)……不行,本少要洗心革面,积累RP……
【十五】(仰头看着四周)(再看看任务发布者)(觉得自己确实该走了)
【瑞科徳】可是为了给这些没饭吃的历练者生存下去的机会……
【瑞科徳】^_^我又翘班了
【瑞贝卡】云枫你别走!!!这有个翘班的你不管管么!!!!
【云枫】……(脚步一顿,还是走了)
【瑞科徳】同是治安部的,我们有同事爱♥
【云枫】……(看了眼瑞科德,感受到了厚颜无耻,现在的小辈都是怎么了……)
【梓逸流】(已经神神叨叨的走了出去)
【梓逸流】(突然回头)……小矮子,明日黄昏,来这里见我,不然以后见你一次签一次挑战。
【云枫】……你们还要打?
【十五】还要打?(同问状)
【梓逸流】(继续往外走的步伐再一顿)……下次不许用树杈!
【十五】可是,我,上次,没用树杈呀。(思考了起来)
【梓逸流】……靠,本少迟早得被你气死……(驭起轻功一溜烟的跑了)
【瑞科徳】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去吃饭吧。
【瑞贝卡】这是滥用职权!!!
【瑞贝卡】啊!对了,抱歉了瑞科德,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吃饭的,但是我都约了德塔了啊,先来后到是吧,抱歉!
【瑞科徳】咦,可是德塔昨天回家后,今天一天都没来……
【瑞贝卡】我先走了啊!免得她着急!(跑走)
【十五】(于是继续若有所思的混出门了)(下次是不是应该给他道个歉)(如果说错什么了应该告诉我啊)
【瑞科徳】喂!(追了出去)
强制恋爱企划的女儿!亲妈纯文手,感谢为嘛(http://vimalaprabha.lofter.com/)支援的立绘!
详细文字人设如下:
越水 茗
女,18岁,163cm,3月17日生,海洋科学系
普通的理科生,完全听不懂除中文外的任何语言,文学素养停留在普通中学生水平。
理论完美却无法落实,但不至于到厨房和实验室爆炸的地步。
生活习性很老人家,早睡早起不熬夜,因为不能在学校里遛八哥唉声叹气了一阵。和外界很脱节,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擅长的料理是海鲜类,热爱煮茶,目标是喝遍全世界。平常喜欢发呆,被人戳穿发呆会假装恼羞成怒。很容易糊弄过去,但不会把对方糊弄人的话当真。讨厌反复无常和辣的食物。
被忽悠毕业之后当船长或者去杀鱼,自认为只能去当个鱼贩,因此一直为工作认真练习中,然而并不怎么成功。
【瑞科德】我一会儿要去任务大厅找个人,请个人帮我做会儿历练者登记,具体流程会有治安部的人协助,大概半小时左右,奖励是75积分,好好干哟^_^
【路人甲】这是什么新活动?
【瑞科徳】任务而已。
【路人甲】卧槽好棒的任务,接了!
系统:【瑞科徳】对历练者们的好感度-5,所以历练者获得持续性debuff“任性的瑞科徳”。
“任性的瑞科徳”:全部治安部相关的手续费用在原有基础上增加10%
【云枫】心疼。
【云枫】纪律表规定,不住公寓而在街道上影响市容的历练者,扣分,具体额度有瑞科徳参考现场后而定。好自为之吧,历练者们。
【瑞科徳】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历练者出来接任务,啧啧
【瑞贝卡】我听说孩纸们会被扣分?啊那我们就拿得分去吃一顿吧怎么样!(`・ω・´)
【德塔】大大我觉得你的重点错了
【德塔】你仔细看瑞科徳大人的目的地……
【瑞贝卡】……卧槽卧槽!云枫呢!我要请假!例假,我要回去休息!
【云枫】……人事管理是瑞科徳的工作。
【瑞贝卡】Σ(っ °Д °;)っ
【瑞科徳】嗯,刚才谁要请假?
【瑞贝卡】……我!我要请假!!!
【瑞科徳】刚好我现在也没事,一起出去吃饭……刚才你是这么个打算对吧?
【瑞贝卡】不不不不不,怎么能公款吃喝,我真的肚子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德塔你跟他说我确实是不舒服对吧对吧!!
【瑞科徳】哦?是么……德塔?(语调上扬)
【德塔】……呃,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工作做完了,先走了,嗯,明天见!(急切的收拾东西)
【瑞贝卡】德塔你等等!别走!!!(´;ω;`)
【德塔】大大我回去之后会给你刷票票个花的,你安息吧……(拿完东西走出兑换大厅)
【瑞贝卡】我才不要和这个混蛋死腹黑受吃饭啊!!!德塔你等等我!!!!!!Σ(っ °Д °;)っ
【瑞科徳】……刚才是不是有人夸我?呵呵。
【瑞贝卡】……
【瑞科徳】没事,我现在就去找你哦,么~
【瑞贝卡】你听错了,果然是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了么。
【瑞科徳】无妨,有事我们当面说^_^
【瑞贝卡】Σ(っ °Д °;)っ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3分钟后)
【瑞科徳】出来吧,我到了。
【瑞贝卡】………………(´;ω;`)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个俗套的故事?傻里傻气的勇者,懒懒散散的魔法使少女,大部分时间保持沉默的吐槽役牧师,威严甚至不寒而栗的魔界亲王,离经叛道的平庸魔女,弱气的现任魔王,过去的、被人遗忘的三界之战。
但不是好吗!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故事!
由芙罗拉事件为导火索,魔女界率先向魔界宣战,精疲力尽的魔界向人界汲取力量,从而最终引发的大混战。我们将此称之为三界之战。
这不是我们要讲的故事背景!我们不屑于讲这样单纯直白平庸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是发生在那之后的,和平年代。一个并不需要勇者和他的队伍的和平年代,一个只有最老最老的人类才知道“啊,魔界吗?我们人类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和他们打过仗吧,不过那也是我爷爷的爷爷那个时候的事情了”的时代,这个人们只需要操心家长里短、田里收成、集市贸易、君主政治的时代。
在那过去的三界之战的时代的勇者,被不可抗力所宣召,集齐魔法使、贤者、冒险者、武术家、战士组成的队伍,披荆斩棘,为了人类的命运向魔王宣战。
而我们的这个时代的勇者,布伦多同学,二百五,二百五,二百五(对不起我想不到别的词可以概括他),满地乱撒的圣母光辉,弱,弱,弱,白日梦,极其白日梦,没了。
他是一个在和平年代里做着不合时宜的勇者梦的白痴。人类早已忘却过去的伤痛,魔女的存在不知所踪,魔界全员挪到时间夹缝,开始和平改革。这个由他作为主角的故事,就是个不合时宜的故事。
然后来说说我们的可爱的魔法使Rita酱,喔对不起不应该叫她酱(。)然而应该叫她什么我也不知道,Rita,我们只知道她叫Rita,似乎会很厉害的魔法的样子,散漫,经常跑路,只关心吃的东西。然而“她是魔法使”只是布伦多想当然的以为的,关于这一点的真伪,Rita没有承认过,但她也没有否认过。
她是谁?哦,她是我们故事的核心和灵魂。她是在那过去的三界之战里,作为战役主力攻打过魔界的魔女之一,“碎湖的魔女”。她的另一个身份,则是不对外公开的,三界之战结束的产物,魔界眷属,魔女芙罗拉的妹妹。
啊再说下去就要剧透了。
她从头到尾都是这个故事的旁观者,然而在最后她变成了最积极的推动者,她的身上隐藏着所有的秘密,然而她对更多重要的事情却也只有一个不确切的感觉,她放弃了这种感觉,朝着一个自认为对的方向走过去,她把愚蠢的人类当成了光,然后光在她眼前熄灭了。
啊,然后就是(删除)龙了,(删除)牧师了,奥莉芙。
她是谁喔我也不知道,我对她的冥冥之中的唯一感觉就是积极地想把她弄死罢了(。)她是在远古勇者队伍中担任治愈的牧师这一类的角色,一路上为勇者乱撒的圣母光辉服务:脚受伤了的小白兔酱、种田的身体不好的大爷、集市里精神矍铄有点感冒的大妈……
她的治愈术似乎是无穷无尽的,然而不。在平淡的三人组的日常下,隐藏了她极力想要掩盖的真相,这真相在一层布和发下面暗潮涌动,酝酿着出来的日子。
话说回来啊,撺掇布伦多同学去做勇者的人也是她呢(“你想成为勇者吗”)(删除)“这位亲请问你知道安利吗”(删除)
然后,从故事的一开始就从未出现过,却是真真切切贯穿着这个故事的两人。芙罗拉,乔纳森。
哦,他们是谁?他们是小两口啊(删除)/////▽/////我告诉你老乔可好吃了(删除)
然而这是本篇中色彩最浓重的悲剧了,一幕属于过去、引导了现在的悲剧。本不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对,他们是没有资格谈论爱的,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回避着这个词,自欺欺人的告别了。然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真正快乐的(唉我会说这是本作唯一的甜吗)。芙罗拉是平庸的魔女吗?不,并不,她的魔力有一个最惊人的效用,那就是加速时间,这意味着历史在她的手中,可以从远古侏罗纪时期,一下子转为现代文明。然而这样巨大的力量只是被少女拿来自娱自乐的看晚霞了。太阳在凝结的碧血之中下沉,少女用尽全力能留住的仅仅只是这一刻的光景,之后等待着她的是漫长无光的黑夜。
然而乔纳森在恋人面前展现了一整个星光穹宇(废话他可是魔界贵族)。然而彼此仍然心知肚明这有限的光亮能维系多久,在这之后到来的将会是什么。
对啦老乔的原型是作者之一wk的数学老湿(。)平时很正经(不是那个意思……)严肃但面对熟悉的人会意外的男孩子气,还!会!红!耳!根!多好吃啊呜呜呜……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啦都将在故事细节中展现,相信我他真的很好吃!其实乔纳森的形象应该是最丰满的一个……比……布伦多还要……(男主角哭晕在厕所)之前我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wk这样说:卧槽老乔的取材点天天在我半径10米以内晃悠啊!(好像无法反驳)
不管是魔界的人还是魔女,他们的寿命都是远远长于普通人类的。在很久很久之前吧,在芙罗拉刚刚逃出魔女界的时候,穿着轻便布衣服的少女曾经在人界度过了愉快的几天,在那里她了解到,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离别之际,花神的魔女这样对魔界的亲王说了:
“你知道吗,人类的生命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那么按这样讲,我们也在一起过完了一生了吧。”
对啦芙罗拉其实是有一套婚服设定的(。)然而她并没有穿过。
他们的故事,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就结束了。
对了然后我想讲讲包蛋(/////▽/////)他老可爱了。大名其实是雷蒙德,魔界的小啰啰,后来成为了Rita的使魔,性格老妈子,老妈子,老妈子,软,好欺负,人妻,热心肠,任劳任怨!最重要的!我儿子!可爱!
至于前使魔先生啊(捂脸),伤心事我们姑且不提。这位先生……叫啥来着(。)啊!奥森先生!其实是位很不错的先生啦……(你在说啥)总之奥森先生也是我们的主人公Rita成长路上不可缺少的一笔呢。
然后还有一个戏份不多的小菇凉……名字……叫阿卡尼娅……好吧其实就是Akinia!对就是我女儿!从名字就能看出来了吧就是我女儿!
原型来自于冬天的时候两个脑洞有点大的家伙去玩宝宝玩的涂石膏……我们选中了一个形象有点像小红帽的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姑娘。回来的路上我们走了起码10km走回家(我还穿着高跟),在无聊的冬日寒夜路上脑补出了关于阿卡尼娅的故事。
这个大概要放到番外中去展现,与正片的主角三人组的旅程没多大关系的故事。原本叫做阿卡尼娅的是另一个人类的少女(对你们发现了我女儿不是人类……),而后来的阿卡尼娅,则是偷喝了Rita调制的奇怪汤药的一只毒蘑菇。从地下钻出,一直就生长在这潮湿而又不见天日的森林里,除了蝉声和鸟鸣,那句密林中传来的男人的呼唤女儿的声音“阿卡尼娅!”就成了小毒蘑菇唯一听见的人类的声音,她把这当成了名字。
一周之后,有了人形的小毒蘑菇在一块被温柔阳光照射着的草地上,见到了那名原本叫做阿卡尼娅的人类少女,沾满血的红斗篷。
后面的故事我就不讲啦www总之是个可爱的无口萝莉,后来这毒萝莉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Rita的宠物(……)在最后的时光里,她和包蛋、湖小姐成为了Rita的慰藉。
至于什么是最后的时光你以为我会讲吗!不!
那么接下来讲讲湖小姐……嗯……诺瓦贝尔。其实戏份极少,真实身份是Rita所寄住的那片湖的化身,湖的精灵?总之是个奇妙的存在,你看我们的三界设定就知道精灵这玩意儿不属于三界之内了吧(诶你问我龙呢?谁告诉你有龙的)。大概是温柔的属性,为了不让我把她搞死所以wk把她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想把她搞死)所以是位无口。平日里非常照顾Rita,可以说是接纳了Rita吧。所谓“Rita人生路上不可缺少的角色之一”,然而戏份很少。
嗯……接下来我要讲的人是……魔王……
(雾草这么流弊的人物你为啥要放到最后讲!)(雾草因为根本没他啥戏份好嘛!)
对,我们所要讲的是不同于传统魔王勇者的那个故事,那个时代早于我们这个故事的时代,英勇的英雄和肆意屠杀人类的魔王不存在。现役的魔王只是个被放到故事人物介绍最后讲的可怜兮兮的文科生。
诶……他叫啥来着………………
嘛,总之正式介绍啦。职业魔王,身份是亲王的弟弟(废话),不这其实很重要啊!他是男二号的弟弟!
其实在最开始是众多王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因为自小就知道没什么机会继承王位所以对政治军事格外不感兴趣,至少没他哥哥乔纳森那么感兴趣。和乔纳森是正统的一个妈生的(他们有几个妈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这家伙真的就是……不该继承王位。
但是没办法啦,老魔王爸爸歇菜啦,哥哥要妹子不要王位(。)
其实我们在最开始做过这样的假设:假如没有芙罗拉,那么会怎样。
毫无疑问继承王位的会是最杰出的乔纳森,那么三界之战不会以魔界落败从而主动签订合约收场,他会一直打下去,带着魔界剩余的所有残兵败将,甚至亲自上阵,但他会很强,他会完全将铁骑踏遍人界,剿灭完人数不多的魔女界,然后逮捕所有漏网的魔女,直至最后,他会一统三界的。
哇多美好的蓝图。但是接下来呢?
“毫无疑问,按照乔纳森的性格,他会暴政。然后,会有人站出来推翻他的政权。”
雾草这么可怕的结局我还是不要看到了,好吃的老乔还是去要妹子吧。
历史没有按照我们推演的方式发生,继承了魔界的是不该继承也是该继承的那个人,与哥哥截然不同的弟弟采取了让魔界的损失降到最小的和平方式,他以魔王的身份,摆出求和的姿态,保全了魔界、苟延残喘的魔女们、人类,保全了所有人,也保全了我们的故事。
在Lightland大陆上,吹拂的并不是命运的引导之风,这里没有人相信既定的命运。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为了历练者们不要浑浑噩噩,现发布三方协会短期任务。
请获得累计1000积分,这个1000积分并非计算纯收益积分,是需要刨除历练者当日支出积分的剩余积分。
历练者可自由组队,进行积分获取。
同时计算前三名。前三名奖励如下:
【第一名】3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500积分限额的兑换奖励,积分兑换奖励可以直接兑现成为积分,也可前去兑换大厅兑换500积分物品。
【第二名】2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3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
【第三名】1个月生活资料积分支出全免,以及2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
*生活资料包含房租,一系列手续费,店铺抽成和租金。
同时,如果前三名包含两位以上同组人员,那么小组人员均会获得300积分限额兑换奖励,以及一个月食堂免单奖励。
另外,因为现在处于历练者适应期,包含适应期2个月的房租三折活动,所以获得前三的人将会获得房租三折顺延机会。
任务积分详细表:
任务等级S-F,现阶段只有C-F任务存在
分为采集任务,歼灭任务,NPC任务
采集任务积分C-F是50-10不等,歼灭任务是50-100不等。
NPC任务由于其特殊性没有固定限制,积分奖励最低为60。
一天可以有两个npc任务,上午下午各一。
*任务限时:
任务剧情故事,有现实时间3天限时。(有特别标注时间限制的任务则可以得到更多或者更少的任务时间)
三天内没完成算任务失败,接取任务的孩子会受到惩罚。(扣除与任务奖励百分之五十相等的积分)
在任务发布到下一个任务发布之前完成会获得额外积分奖励,同样,任务当天完成也会获得额外奖励。
前方高能!!!!!雪丸上春晚那天的简介,我把它写全了。就是改写范进中举,我写完了,写完了[……]趁机改了几个错字,我觉得你们要打死我了……
ooc肯定有,不要看!!!!!!!!!!!不要看啊你还有救啊!!!!!!就是好玩的!!不要放弃生命强行降低san!![[[[
没脸响应企划,我还是响应个组[…]我有在产正经糖真的啊!!![
=======================高能预警======================
雪丸放糖回家,秋叶老师、狗腿子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她相公十兵卫,手里拿着一袋土豆和一包糖,走了进来。雪丸向他作揖,坐下。十兵卫道:“我自倒运,把自个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十人众,我所以带个糖来贺你。”雪丸唯唯连声,叫狗腿子把土豆烧了,煮起糖来,在茅草棚下坐着。秋叶老师自和狗腿子在厨下做饭。十兵卫又吩咐雪丸道:“你如今既中了十人众,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伊甲十人众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吹雪丸:……),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嵯峨野里那些野菜猪兔,不过是素菜荤菜,你同他嘻嘻笑笑,抓去切菜,这就是坏了春晚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雪丸道:“十兵卫见教的是。”
十兵卫又道:“狗腿子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只是摸鱼,想也难过。秋叶老师也吃些。自从进了你家门,这些日子里,不知真正的糖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两个都来坐着吃了些糖。吃到日西时分,十兵卫吃好了。这里狗腿子和雪丸两个,千恩万谢。十兵卫拉上口罩,飞也似的去了。次日,雪丸少不得拜拜伊贺众。一色姐姐又约了一班同案的忍者,彼此来往。因是忍法帖之年,互相有些来往。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忍者约雪丸去春晚。雪丸因没有盘费,走去同十兵卫商议,被十兵卫一手刀劈到脑袋上,身高登时矮了一厘米,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十人众,就‘癞蛤蟆想吃起天鹅肉’来! 我听见人说,就是中十人众时,也不是你的脸好,还是众人看见你脸上粉扑的跟面团一样白,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春晚来!这些忍者的都是天上的‘钻石魔法公主’!你不看见伊贺府上那些忍者,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自带迷妹? 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抛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村里替你寻一个田,每年种几斤米,养活你那老不死的狗腿子和你秋叶老师是正经!你问我借盘缠,我一天杀一个人(?!)还赚不得钱把银子,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
一顿夹七夹八,手刀敲的雪丸摸不着门。辞了十兵卫回来,自心里想:“红小姐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不争的春晚,如不去试他一试,如何甘心?”因向几个忍者商议,瞒着十兵卫,到城里参春晚。出了场,即便回家。狗腿子已是饿了两三天。被十兵卫知道,又敲了一顿。
到春晚放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的米,狗腿子吩咐雪丸道:“我有一只会产糖的母鸡,你快拿集上去卖了,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雪丸慌忙抱了鸡,走出门去。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茅草棚上,一片声叫道:“快请雪丸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狗腿子不知是甚事,吓得躲在屋里;听见中了,方敢伸出头来,说道:“诸位请坐,小女方才出去了。”三人之一的目丸道:“原来是狗腿子老太太。”大家簇拥着要喜钱。正在吵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茅草棚地下都坐满了。邻居都来了,挤着看。狗腿子没奈何,只得央及黑天去寻她女儿。
黑天飞奔到集上,一地里寻不见;直寻到集东头,见雪丸抱着鸡,手里插个草标,一步一踱的,东张西望,在那里寻人买。黑天道:“雪丸相公,快些回去!你恭喜上了春晚,报喜人挤了一屋里。”雪丸当是哄她,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黑天见她不理,走上来,就要夺他手里的鸡。雪丸道:“你夺我的鸡怎的?你又不买。”黑天道:“你上了春晚了,叫你家去打发报子哩。”雪丸道:“黑天大大,你晓得我今日没有米,要卖这鸡去救命,为甚么拿这话来混我?我又不同你顽,你自回去罢,莫误了我卖鸡。”黑天见他不信,劈手把鸡夺了,掼在地下,一把拉了回来。报录人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雪丸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府老爷雪讳高中春晚。院御所连登黄甲。”
雪丸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上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狗腿子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她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上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目丸和黑天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忍拉她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众忍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狗腿子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上了一个甚么春晚,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秋叶老师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忍劝道:“狗腿太太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雪丸。这里众忍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院御所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当下众忍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斗米来的,也有捉两只鸡来的。秋叶老师目瞪口呆,在厨下收拾齐了,拿在草棚下。众忍又搬些桌凳,请院御所的坐着吃酒,商议她这疯了,如何是好。院御所的目丸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众忍问:“如何主意?”目丸道:“雪老爷平日可有最怕的人?她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她怕的这个人来给她一个暴粟,说:‘这院御所的话都是哄你,你并不曾上春晚。’她吃这一吓,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众忍都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得紧,妙得紧!雪老爷怕的,莫过于出任务的十兵卫。好了!快寻十兵卫来。他想是还不知道,在村上接任务哩。”又一个人道:“在村上接任务,他倒好知道了;他从五更鼓就往京城上出任务,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鬼蓟飞奔去迎,走到半路,遇着十兵卫来,后面跟着一个提伞的忍者,提着七八斤肉,四五千钱,正来贺喜。进门见了狗腿子,狗腿子大哭着告诉了一番。十兵卫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外边人一片声请十兵卫说话。十兵卫把肉和钱交与秋叶老师,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十兵卫作难道:“虽然是我太太,如今却上了春晚,就是天上的小公主[……]。天上的公主是打不得的!我听得斋公们说:打了天上的公主,阎王就要拿去弹一百鼻屎,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忍者中一个尖酸人说道:“罢么!十兵卫,你每日杀人[……]的营生,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阎王也不知叫判官在簿子上记了你几千个鼻屎(……);就是添上这一百,也打甚么要紧?只恐把鼻屎弹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救好了雪丸的病,阎王叙功,从地狱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院御所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十兵卫,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雾隐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酒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全是洞洞的网衣,走上集去。众忍五六个都跟着走。狗腿子赶出来叫道:“女婿,你只可吓她一吓,却不要把她打伤了!”众忍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集上,见雪丸正在一个扇子屋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袜子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上了!上了!”十兵卫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上了甚么?”一个手刀打将去。众忍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十兵卫虽然大着胆子敲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雪丸因这一个手刀,却也打晕了,登时跪伏于地。众忍一齐上前,替她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忍扶起,借扇子屋门口一个忍者的板凳上坐着。十兵卫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的‘钻石魔法公主’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那舞扇子的忍者讨了个膏药贴着。
雪丸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忍道:“雪丸,恭喜高中了。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报录人。”雪丸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上了春晚。”雪丸一面自编好了头发,一面问医疗忍者借了一盆水洗洗脸。一个忍者早把那一只袜子[]寻了来,替她穿上。见十兵卫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十兵卫上前道:“好雪丸,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妈狗腿子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忍者中为首的荻哥道:“十兵卫方才这个手刀打的亲切,少顷雪丸洗脸,还要洗下半盆糖来!”又一个道:“雾隐,你这手明日出不得任务了。”十兵卫道:“我那里还出任务!有我这好雪丸,还怕后半世靠不着也怎的?我每常说,我的这个雪丸,cid又好,脸庞又白,就是城里头那渊府、荻府[…]这些老爷,也没有雪丸这样一个白净的脸庞。你们不知道,得罪你们说,我小老这一双眼睛,却是认得人的。想着先年,我在家里长到二十多岁,多少有钱的忍者要和我结亲,我自己觉得像有些福气的,毕竟要嫁与个脸白的,今日果然不错!”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笑起来。看着雪丸洗了脸,医疗忍者又拿茶来吃了,一同回家。雪老爷先走,十兵卫和众忍跟在后面。十兵卫见雪丸辫子散了许多,一路低着头替她编了几十回。
到了家门,十兵卫高声叫道:“雪丸回府了!”狗腿子迎着出来,见雪丸不疯,喜从天降。众忍问院御所的,已是家里把十兵卫送来的几千钱打发他们去了。雪丸拜了母亲,也拜谢十兵卫。十兵卫再三不安道:“些须几个糖,不够你凑六图。”雪丸又谢了众忍。正待坐下,早看见一个体面的甲贺忍者,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渊老爷来拜新中的雪老爷。”说毕,轿子已是到了门口。十兵卫忙躲进雪丸房里,不敢出来。众忍各自散了。
雪丸迎了出去,只见那炎太郎下了轿进来,头戴法皇同款潮帽,身穿土豆色圆领,小皮带、忍者夹板靴。他是忍者出身,做过一任十人众的,别号卖鸡小子雷德,同雪丸让了进来,到堂屋内平磕了头,分宾主坐下。炎太郎先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雪丸道:“晚生久仰老先生,只是无缘,不曾拜会。”炎太郎道:“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高要县汤公,就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雪丸道:“晚生侥幸,实是有愧。却幸得出老先生门下,可为欣喜。”炎太郎四面将眼睛望了一望,说道:“世先生果是清贫。”随在跟的忍者手里拿过一袋土豆来,说道:“弟却也无以为敬,谨具贺仪十斤,世先生权且收着。这华居其实住不得,将来当事拜往,俱不甚便。弟有空房一所,就在京都大街上,三进三间,虽不轩敞,也还干净,就送与世先生;搬到那里去住,早晚也好请教些。”雪丸再三推辞,炎太郎急了,道:“你我年谊世好,就如至亲骨肉一般;若要如此,就是见外了。”雪丸方才把土豆收下,作揖谢了。又说了一会,打躬作别。十兵卫直等他上了轿,才敢走出堂屋来。
雪丸即将这土豆交与秋叶老师打开看,一个一个光滑圆润的土豆,即便包了两个,叫十兵卫进来,递与他道:“方才费十兵卫的心,拿了五千钱来。这两个甲贺五星特产土豆,十兵卫且拿了去。”雾隐把土豆攥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伸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雪丸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这几斤土豆,若吃完了,再来问你讨来用。”十兵卫连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往腰里揣,口里说道:“也罢,你而今相与了这个渊老爷,何愁没有土豆吃?他家里的土豆,说起来比法皇家还多些哩!他家就是我种土豆的主顾,一年就是无事,土豆也要吃四五千斤,甲贺五星级特产土豆何足为奇!”又掂量掂量粉黄粉黄的土豆,说道:“我早上拿了钱来,你那兄弟还不肯,我说:‘雪丸老爷今非昔比,少不得有人把银子送上门来给他用,只怕雪丸老爷还不稀罕。’今日果不其然!如今拿了五星土豆返家去,集齐七个召唤神龙吓死他!”说了一会,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
黑防教室人偶副本:
Vanessa、Lumen、Re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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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发誓那天下午她只是想去看一看来着,不过在教室门口遇到凡妮莎的时候她动摇了。
“凡妮莎学姐。”
“Lumen学妹。”
两双眸子相撞的时候他们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斗志。
“一起?”
“一起!”
坚定的革命友谊组双手交叠推开了黑防教室的大门。
教室里光线十分昏暗,本来就没有窗户不说,教授离开之后连魔法油灯都进入了节能模式。凡妮莎闭上眼缓了几秒钟才适应这里的环境。“看不清的话我们来干毛。Lum--”“不行,万一被发现了呢!”荧光闪烁被打断,Lumen在黑暗中看向学姐,“总得来点光线啊..”“要光也不用自己亮啊!”说着一道微弱的黄色光束飞向天花板,铺开一片明亮的区域,视野恢复了。“闪光咒?”这个两人一起不知练过多少次的魔咒本来是为了一件不便公开的事情,没想到稍加变化居然可以这样使用。Lumen握紧手中的魔杖,人偶启动了。
虽然沿着教室的一面墙排列着好几个人偶,一次却只有一个在活动状态。凡妮莎感叹了一句石头教授还挺人性化之后不由得思考起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
人偶手里拿着一支“魔杖”,凡妮莎清楚地看见,不过也可能就是个样子,不知道如果除去魔杖的话会有什么效果,教授总不可能设置使用无杖咒语的挂来坑我们对吧...“除你武器!”
果不其然,被躲过了。
闪避速度很快啊。
凡妮莎往Lumen的另一侧跑了几步,看着人偶跟着转过了身子。
机会!
“除你武器!”Lumen的咒语命中了。
“障碍重重!”凡妮莎在同时发出禁锢咒语,人偶的动作似乎减慢了,然而并没有停止,“魔杖”也没有脱手。
也是,一个除杖怎么可能就解决它呢。
“统统石化!”
一道攻击咒语打翻了墙边的桌子。另一道则消失在了墙上。红光击中人偶的时候似乎出现了魔法波纹,人偶的动作迟滞了,却没有受损。
“...结界?”Lumen惊讶了一下。
“结界都有薄弱的环节。”凡妮莎对Lumen说。“如果真的是结界,只要找出薄弱点就能破解。”
石头教授的小爱好吗..?
攻击咒语来势猛烈了起来,Lumen和Vanessa躲向了不同的方向。
“对了,用火焰咒语试试看!”Lumen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家伙好像是木头的。”
“火焰熊熊!”
魔杖尖端喷发出强烈的火焰,人偶的半个身子被火舌吞没了,不过在发射这个咒语的时候想要移动的效果并不理想。
好像发现了什么。
人偶的某个位置发出了奇特的波动。
火焰停止,凡妮莎迅速补了几个禁锢咒语,效果甚微。
...这家伙是魔法禁锢免疫吗?
虽然不是完全免疫,但闪避速度太快才是最麻烦的地方好吗!
等等!
“禁锢魔法”?
有主意了。
如果不是魔法的话...
不过这一次就只能够宣告失败了呢...
我们会再来的。凡妮莎叹了一口气,向人偶发出了教授给的终止咒语,人偶收起跋扈的攻势,摇摇晃晃地回到墙角去不动了。
“诶!学姐你干嘛!”
“这次就算了。”
“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不能这么说。我们今天的准备不够充分,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凡妮莎拍拍学妹的肩膀肯定着她的努力,“我们需要魔药支持。”
“你是说...去找洗脸教授帮忙?”Lumen想了一想,犹豫地问到。
“当然不是啦,找教授帮忙不是开挂,啊不作弊么!”凡妮莎笑起来,她已经有求助的对象了,或者说,是另一个队友。“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长制药。”
你就那么说吧,O.W.L.S.最少也是E。Lumen白了学姐一眼,在心里说道。
再低我就把领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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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所说的魔药外援就是Regan Sheppard,斯莱特林的男生级长。天赋加上兴趣和勤奋,让他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药高材生。
“黑魔法防御课吗?我知道,只是还没去看过。”某天跟斯莱特林同堂的魔药课上Regan被问起的时候这样回答道。
“那我这次可先你一步了哟!”凡妮莎嘴边溜出微笑朝Regan眨了眨眼,加紧搅了几下自己的坩埚。
“Vane下手轻一点!”Regan轻声提醒道,凡妮莎这才发现自己的魔药颜色已经比样品深了一些。
她还是太容易受外界影响了。
明明是故意分心的好吗!(bu)
“这次最优秀的课堂作业依旧属于Sheppard先生。”洗脸教授公布了最优秀奖的归属,课程也结束了。凡妮莎走出教室的时候Regan叫住她,说自己愿意加入副本小分队,也想听听凡妮莎的试水反馈,魔咒运用可是面前这个杖匠的长项。
“那就下午在图书馆见咯?”
“我等你。”Regan点点头,顺便把作为课堂作业的奖励的一小瓶高纯度缓和剂放进女孩微凉的掌心。
哦对了,这两个人目前正在交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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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men最近总是泡在图书馆。虽然作为一个拉文克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她可不是为了写作业或是消遣,而是在研究破除防御咒语和防御结界的方法,用《破敌咒语》和《用结界保护》两本大部头。
“要使用拉文克劳的智慧哦~”凡妮莎之前这样说道。“之后我们一起试试看。”
感谢魔咒林德森教授的倾情帮助,之后他们尝试时发生的事故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也就是凡妮莎和Lumen去医疗翼喝过几次缓和剂啥的。
“这绝对是石头教授故意的!”Lumen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说。“这样坑学生,那家伙究竟是不是格兰芬多啊...”
凡妮莎想起之前研tou究kui过石头教授的魔杖材料,心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谁会知道分院帽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什么呢?她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只是比较跳脱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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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滞效果吗..?”Regan听到凡妮莎的描述之后思考了几秒钟,脑海中列出几种药剂来。
“是的,那家伙速度挺快,而且禁锢咒语好像不是很管用啊。”Lumen看了看皱着眉头的凡妮莎,这绝不是失误,然而会不会对学姐打击太大...
“初步计划是用魔药让它停住,找出薄弱点破除结界,然后猛丢攻击咒语解决它。”凡妮莎一边念叨一边刷刷地在羊皮纸上做着笔记,“肯定不能指望一直禁锢住,但破除结界的时候它必须是静止的。”
Regan写下了脑海中几种有依稀印象的禁锢魔药,又召来了一本魔药指南来查询。“感觉比较可行的是这个,效果七秒。还有这个,效果三秒,不过可以提前设置在什么地方。啊还有这个,或许可以把它的脚粘在地上。”
“黏着药剂?好像很难呢…”
“制作这些魔药要多久?”凡妮莎提出疑问。
“可能要将近两周。”
“材料呢?”Lumen也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我们可以问问洗脸教授,然后在魔药教室制作。..你们觉得怎么样?”凡妮莎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个嘛,找弗兰科教授占卜一下?”
两个女孩小声地在图书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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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教授答应了他们借教室要材料的请求,作为回馈留了一篇二十英寸的论文,关于他们做的那些魔药。
写!多少都能写!
理论部分Regan负责,而操作步骤相关的则由三人进行制作期间同同步进行。魔药制作的进度还算顺利。黏着药剂在最后一天晚上要进行的一系列步骤由凡妮莎和Regan操作,两人已经向洗脸教授申请了今日晚归。
“五滴鼻涕虫黏液。顺时针搅拌三圈。”
“一只悬铃虫蜕。逆时针一圈。”
“缓慢加入树尾草滤液直到药剂变成清澈的绿色。”
Regan的手臂稳稳地悬着,玻璃滴管里的浅蓝色液体缓缓落入坩埚之中激起小小的波纹,可是浑浊的灰绿色液体好像并没什么变化。凡妮莎目不转睛地盯着坩埚,维持着她的控温魔咒,几乎要屏住呼吸。
“再来一滴?”半晌她轻轻提议。
“半滴就够了。”
“半滴?“
Regan轻轻挤压滴管,将不到一滴的液体沾到坩埚的内壁上让它缓缓滑落下去。
一秒。
两秒。
液滴没入坩埚之中的时候,以它为中心,整埚液体唰地变得澄澈起来,泛着绿色的涟漪。
成功了。这个可能要到七年级才能制作的魔药成功了。
凡妮莎差点高兴得叫出来,但她忍住了,直到Regan把魔药离火放凉装瓶结束之前一点动静都没出。
“完成了。”她听见Regan如卸重负的呼气声终于忍不住爽快地握着拳“Yes!”了出来。
Regan的唇轻抿出一个弧度:“嗯。”
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两人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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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凡妮莎激动得难以入睡,合上眼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了曙光。
她忘了第二天一早就是是洗脸教授的魔药课,而这位教授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Vanessa!快醒醒!该去上课了!”室友推了推她的时候凡妮莎还睡得死沉。“不然洗脸教授的课就要迟到啦!!”
洗脸教授!
凡妮莎这才突地一下翻身起来洗漱穿衣整理一番顺手抄起桌上准备的醒神魔药跟室友出门。
坐在魔药课教室里的时候凡妮莎才发现,这个环境真的是太适合睡觉了。洗脸教授的声音更像是催眠魔法一般让她连连点头。
教授说的对啊!(bu)
“…现在开始制作,所有同学都需要独立完成。”听到这话的那一刻,凡妮莎毫不犹豫地拔开魔药瓶的塞子灌了下去。
好像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啊..好安静..好幸福..凡妮莎一瞬间被这种轻松安详的感受包围,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妈的,拿成缓和剂了。
过了三秒这句话才狠狠地出现在她脑子里。
“所罗门小姐。”
...很显然她没有听到,不然怎么还在加入虫汁呢。
“所罗门小姐!”洗脸教授愠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凡妮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看见面前的坩埚冒着浓烟,里面浑浊发黑的不知道什么鬼正在翻腾冒泡。
洗脸教授大手一挥就是一个清理一新,“所罗门小姐,你的耳朵里被塞了芨芨草吗?居然连我的提醒都听不到,还是你可怜的小脑子里满是鼻涕虫,无法理解我说的话?”凡妮莎听到教室里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今天晚上八点到魔药教室处理青蛙的内脏一大桶,不许用魔法。”教室中又添了几丝窃窃的笑声,看来还是有很多学生很是乐于见到堂堂格兰芬多女级长被罚义务劳动的。凡妮莎咬着牙吞下一口唾沫。
“是的,教授。”
晚上凡妮莎去教室的时候见到了Lumen和Regan。
学妹和恋人分别长长地拥抱了她,凡妮莎不由靠在Regan的肩窝流了一会儿眼泪,对方轻抚她的肩膀。
“真是辛苦学姐了。”Lumen说。“我们一起加油。”
Regan朝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凡妮莎抹了一把好像很久没流过的泪水,露出了一丝微笑。
“嗯!”
处理青蛙内脏的分割线
Lumen:呕……
Vanessa:呕……
Regan:……
处理完青蛙内脏的分割线
他们终于是在洗脸教授的帮助下做完了全部魔药,论文也交上去了。教授还挺满意的。
凡妮莎猜想。
洗脸教授本质上当然是个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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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站在黑防教室里的时候Lumen觉得心里有底多了。Regan施过魔法的的腰包里装着之前做的各种药剂,可以随时掏出自己想要的。结界破解也摸到点毛毛尖,至少应该能打开一个小缺口,准确的攻击魔咒就要看凡妮莎学姐的了。
说起来,最近凡妮莎学姐话格外少呢……
人偶还是那几个,应该还没有人完成这个作业,不过其他人偶好像也有动过的痕迹了。墙边钉着一张写着要让不听话的学生打扫教室的字条,措辞之随便让Lumen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开始了。还是一上来刷刷刷几个攻击咒语过去,然后在桌椅什么的碎片里左躲右闪。这次人偶的攻击好像还要激烈一些,想想可能是因为对面有三个人。
接下来要由凡妮莎和Lumen掩护Regan把黏着药剂洒在他能走到的最近的区域。
不知道提前设置陷阱算不算作弊呢?不过没敢这么做就是了。
“盔甲护身!”人偶的攻击袭来时凡妮莎的防御咒语落在Regan身上。男生躲闪着向前又走了几步。“就那儿吧!”躲在桌子后面的凡妮莎喊着。
“小心!”
嘭!凡妮莎面前桌子被打飞了一半,吓得她就地一滚滞了一下才站了起来,看见Regan已经布置好了“泡泡糖”(这称呼是Lumen起的)的时候朝他摆了摆闪开的手势。
接下来就是让它停下了。
想让它动的时候它居然不动了吗...平时倒是敏捷!凡妮莎翻了个白眼,丢着防御咒语跑到泡泡糖的另一边。
刚说不动人偶就动了,凡妮莎不知道这是乌鸦嘴还是什么反面的预知技能,或许之后去找弗兰科教授看看手相(bu)水晶球。人偶踏进黏着范围后上身还在活动(青蛙狂舞.gif)Lumen狠狠给他来了一剂禁锢药水。
成功困住!
“注意观察!”凡妮莎淡淡看向最近一直在刻苦研究破解结界的学妹。
“火焰熊熊!”
凡妮莎要留着力气等结界破开之后使用咒语,所以这到火焰咒是Regan发出的,还丢了一瓶显现药水。
“那么...”Lumen盯紧了人偶躯干上的波动点扣上了自己的风镜,“我上了!”凡妮莎随即大力甩出一瓶禁锢药剂,人偶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又刷刷刷给学妹来了几道防御咒语。
Lumen的杖尖划出纹样,低声吟唱着咒语,然后在冲上前去之前喊出最后一个字。刺眼的蓝银色闪光在Lumen的魔杖点中人偶身上的时候迸发出来闪瞎狗眼,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回荡在教室里面。
风镜真好用,带上就只剩一个光点了。
麻瓜的电焊面罩?
不是啦,麻瓜电焊面罩带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吗!
杖尖缓缓下滑,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人偶身上的保护层,出现了好似蓝色涟漪一般的波动。
Lumen的手腕开始抖动,好似切割是被什么硬物卡住了一样。
“旋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是的,薄弱区域只有很小的一块,不能继续的话说明那儿已经不是了,转一个方向才是良策。
“…增强药水。”Regan说着拔开塞子,“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药水洒在Lumen的手臂上,瞬间魔杖尖端的光束强烈了些。凡妮莎没有出声。
人偶有些晃动。
手腕一转,Lumen的杖尖在人偶身上划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圆圈,然后在她杖尖点上的一瞬间,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把她用力向后推出去。Regan用缓冲咒语接住了她。凡妮莎紧紧攥住魔杖。
“就是现在!”结界应该消失了,至少应该是暂时消失了。还躺在地上的Lumen难以掩饰声音中的激动。
凡妮莎上来就甩了个缴械咒,“除你武器”念得咬牙切齿。大概是上次咒语不成功的怨念,看着人偶那魔杖得手飞出老远Lumen不禁后背一阵恶寒。手掉了也太恶心了好吗!
四分五裂!
后面跟着一道道红色光束咻咻地朝向人偶飞去,Regan看着不遗余力的Vanessa想要辅助她。
不过看样子好像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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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在生气。
她不甘心。
都是你!
凡妮莎咬着牙不过并没什么效果,夺眶而出的咸味液体就这样流了一脸。凡妮莎快速地抖动着手腕,一个接一个的咒语从杖尖飞出,毫无章法,亦无逻辑,只是发泄一般倾泻着。
就是你害的我惹洗脸教授生气…被洗脸教授罚了义务劳动...让我被看笑话…还是青蛙内脏...去他妈的青蛙内脏!
去他妈的青蛙内脏。
凡妮莎从来只在脑中爆粗。
人偶在轰隆声中成为了一堆碎片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感觉已经没法儿还原了,至少现在以他们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也不至于这样吧?”Lumen突然觉得这个学姐变得好可怕,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的话自己可能都要被烧焦。
凡妮莎大口喘着气,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大滴大滴砸碎在地上。握着魔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
“Vanessa你还好吗...?”Lumen不确定学姐能不能听见自己。
手掌覆上肩膀,感到颤动渐渐消停,Regan轻轻安慰这个反应过度以至于魔力几乎要耗尽的女孩:“Easy…”
“你已经把它轰杀至渣了。”Lumen补充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但这是不是太过了?
还是先来瓶缓和剂吧。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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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完成了。
虽然有点小题大做……
还差一个写教授们反应的结尾,等教授们看完我再写~
诶嘿。
姓名:林卿之
性别:男
年龄:23
身高:178
发色:黑长直,扎马尾
瞳色:黑色
性格:温温吞吞的慢性子,有点害羞怕生的温柔孩子。
其他:
心动末期。
做事情习惯在心里先想好步骤再动手,以至于周围人都觉得这人动作慢。
明明是软糯的性子偏偏喜欢穿一身黑的装严肃。
主修的是阵法符器,怀里经常揣着各种功用的纸符。稍微也会一点炼丹,不过炼出来的丹药效果比不上专业人士。
所谓走阴,是个怎么回事呢。
这个东西,也算是叫个天赋,和那阴阳眼是同一类东西。走阴的人打一出生就是不会哭的。哎哟,一般人会觉得这婴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吧,不哭哪能行啊,指不定是窒息或者大脑发育不良吧,很快就会夭折了。
而这天生能走阴的人就不同,不但不哭,刚出来便有了第一次走阴的经历。甚至有能耐的,还有自己在冥府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再投胎转世的记忆呢,当然了,这东西也没法应征,只是道听途说。
然而,我这里还是有一些真实的故事的。你问为什么?因为我也是那其中一个,出生时半声儿没吱,到长大懂事也没哭没闹的走阴之人。
第一章
其实我爹妈生我下来的时候,可也是被吓坏了的。毕竟有些早产,出生时也不哭,害得那接生的医生狠狠地往我屁股上打了几巴掌,我这才疼得哇哇叫了几声:“疼!”惊得医生一下跌坐到了地上,指着我喊:“这......这不是闭气久了成了智障儿吧!”
听到这话,我爹气得对着那医生就敲了一脑袋:“智障你个球!他刚蹦出来就会喊疼了!是天才!”
但由于父母文化水平不高,抓耳挠腮想不出好名字,干脆两眼一闭,给我取了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王波。
而我,也没有像我爹说的那样,因为刚出生就能喊疼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祖国之星。平凡的相貌、平凡的体力、平凡的智慧,与天才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的我,王波,今天也在学校里度过了平凡无奇的一天。
说道这里,我就要说我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不是嫌它太普通,而是它和那个骂人的动物词汇——王八念起来实在是像得很,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我的绰号就是王八,都没变过。周围人都叫习惯了,甚至连父母也开始叫了起来,让我深陷对自己名字的深恶痛绝之中。
要说走阴之人还有什么过人之处,那就是早熟。不,这里不是指那种一般青少年试图将自己提早往成人那边靠显得自己酷炫屌的心理,而是真的,我才几岁呢,听我妈说,就跟个小大人似的,老成得很。幼儿园里我没有想一起玩的小朋友。不是没人和我玩,是我觉得他们玩的都太幼稚。我的基本活动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抱着书看。没什么好挑的,有什么看什么。
幼儿园小朋友打架那种事情我非常不屑于参与,但也没人敢打我,因为一旦动我了,我就能想着法子整他,还不让老师逮着——或者根本就让老师站在我这边,教训他们那帮无聊的臭小子。
小学基本上也差不多,我也不爱找人玩。这种时候,班里已经形成了所谓的小团体了。女生一小群,男生一小群,见面就跟世仇似得。只有像我,或者像叶起凡那样整天一声不吭的娃儿,是独立出来的,两边都没有什么人理。
记得那是临近暑假的学期,班主任忽然在台上问我们见着叶起凡没,好几天没见着他来上学了,也没接到过请假的电话。
所有人都摇摇头,这个平时在班里就仿佛是空气的人,谁会在乎他有没有来上学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起凡依然没有来上学。
然后,快放暑假了。
我是没有什么小伙伴儿一起暑假去夏令营之类的什么活动的,平时爹妈工作忙,这里也就是个小村小镇,孩子也是放野的,满地儿随便乱跑。我没事儿干就会出来溜达,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不是在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就是在回味每晚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进了别人身体、甚至是动物、花、草、木、石这样的东西里,体验不同的经历。这个梦游的事情暂且不提,先说说我快溜达到镇子郊区的地方,有些幽深的巷子和稀稀疏疏的小林子,一看就让人有种充满悬疑故事感觉的气氛。
此刻天气十分炎热,地面蒸腾出些热气,远处的东西都有些扭曲得模糊不定。太热了,找个树荫底儿歇歇吧。我这样想着,往前走去,却在那蒸腾的热气里看到有个矮小的影子慢慢走来。
是谁?
我定睛看那人走近了,却是几近一周都没见着的叶起凡!但我当时都快要不能确认那是叶起凡了,因为他看上去整个人憔悴的要紧,仿佛滴水未进般瘦骨如柴,面颊塌下去了,眼窝深陷着,走路一摇三摆打着飘儿。
他咋了这是?要是不认识的人我可能觉得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儿呢。
“叶起凡,你这是怎么了?几天没上课了,你去哪儿玩了吗?”我问道。
叶起凡无力地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蠕动着嘴巴好像说了几句话,只可惜他的声音就像几丝勉强挤过破风箱里的风,唦唦的,我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没继续搭理我,打着飘儿又往巷子里走去了,也不知道他是要上哪去,我没多想,自个儿乘凉去了。
回家之后那晚我睡得特别不踏实。梦里我的状态十分不舒服。我不知道我又是附在了什么样的人身上,视线晃得要紧,还模模糊糊的。我想脱离那样的状态,但是无奈还在梦里呢,哪有方法脱身呢?不得已,继续看着那视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一个人影。和白天一样,那人影也是被热气蒸腾得都要扭曲了,走进了才能看清楚是谁——那不是我自己吗!
等等,这个环境,周围的林子和巷子.......难道我现在在叶起凡的身上?而且还是白天我俩见面的时候!我的视线看到了我自己,慢慢接近了,我能看到自己满脸疑惑的样子——说实在的,那种感觉也是蛮搞笑的,我好像在梦里也忍不住笑了几声。
然后视线里我的脸便消失了,可见叶起凡没再看我,而是转向了巷子那边。叶起凡的视线就没稳当过,但此时我却能感到他的步子越来越正常了,隐约之前,他的自言自语也愈发清晰起来:“我来了我来了.......只有你陪我玩呢.......你真是好人呢.......哈哈哈........我没事.......家里人都不管我,我没事.......”
他这是去找什么人吗?我看了半天,却不知道他在和谁讲话。叶起凡已经走进巷子深处了,与明媚的烈日截然不同,这曲径通幽的巷子却是越走越幽暗,且狭窄,七拐八拐的根本就不知道哪是哪了。
一片昏暗的尽头,我看了墙根下一个小庙。那小庙看起来也不是多好,仿佛是别人随便捡几块搬砖儿搭的,顶儿抹了些红油漆,门口扔了几个烂苹果,也不知道贡的是哪个小神小仙。
叶起凡停了下来。然而他却没有看着那小庙,而是视线往上,盯着那墙偏上的部分。这墙也是砖墙,被人糊了一层白色的石灰,不过现在已经发潮起皮了,皱巴巴的,上面不少污渍。而叶起凡盯着其中一块特别大的污渍,就再也没有动过。
忽然视线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故事。
慣例用這樣的講述開頭,是因為回憶從來都比正在經歷的現實溫暖,人的大腦會自動濾去不愉快的雜質,只留下圓滿和幸福。
生命是孤獨的,這句話貫穿老頭子的一生,直到他鬱鬱而終咽了最後一口氣。沈無心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正確,因為老頭子說話行事從來半真半假,就連教他的捉鬼符咒都有大半是不靈的——沈無心當然不承認那是因為他學藝不精。老頭子咽了氣以後他還守著他的尸體過了三天,以為他會像以往數次裝死一樣在他滴了幾滴眼淚以後大笑著跳起來說你哭了羞羞。但是沒有,直到那具肉體在夏日的高溫下發出腐爛的臭味,他才意識到老頭子這次是真的死了。孤獨一生,無兒無女,陪伴身邊的唯有沈無心這個撿來的便宜徒弟而已。
其他人的生命是不是孤獨,沈無心沒有思考過。至少山下那個有五個老婆的胖員外,是絕對沒有時間在老婆們的廝打中思考這樣的問題的。沈無心把老頭子髒了以後突然福至心靈,也許只有他們天師才會過得如此孤獨,他想。
沈無心是老頭子撿回去養大的孤兒,老頭子無名無姓,給小孩子取名字無非為了使喚起來方便。隨手拿了案上一本封皮打皺發黃的書,無心集,唐代沈颯著,好,今天起你就叫沈無心了。
真是不走心。
沈無心跟著老頭子十年,有七年時間都在炒菜做飯洗衣服砍柴買鹽打醬油,長期交流對象只有山下賣雜貨的陳瘸子,養成一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第八個年頭老頭子自覺不行了,把他喊到床前,鄭重其事的跟他說。
無心啊,師傅我其實是天師世家的人,因為愛上了妖怪才被逐出師門居住在這裡。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雙眼盯著沈無心,似乎在等他反應。
沈無心瞅著老頭子早上沒洗乾淨眼角還粘著眼屎的眼睛,沉默地等他開口。
半晌老頭子尷尬地咳嗽一聲,說你性子沉穩根骨不錯,聽了這樣的消息也能不動聲色,這樣吧我就把我一身道術傳授於你,希望你一定能捉住一隻妖怪…不要辱沒我的師門。
哦。沈無心說。
天師是介於和尚趕尸人道士之外的職業,在三教九流都沒有記載。老頭子教得隨心所欲,沈無心也學得磕磕絆絆。老頭子死的前一週他剛剛能開眼見到鬼怪,死的前一天他才成功把老頭子養給他訓練用的鬼捉住。那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來說大爺你捉住我算了,不要再用那些莫名其妙的咒語來騷擾我就好。
沈無心給老頭子守過了頭七,靈前蠟燭安安靜靜的,說明老頭子安心去投胎了。挺好,沈無心想,老頭子喜歡的那個妖怪據說早被他家族的人煉了丹。老頭子的床頭掛著的那片鱗已經灰敗得不成樣子,沈無心知道那是本體早已湮滅的憑證。
安心去投胎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他覺得以老頭子的智商,大概不會再往天師世家躥了。
頭七過完了,沈無心就收拾東西下了山。雖然老頭子是個不肖的師傅,但他好歹也養了沈無心這麼些年。既然他的遺願是讓沈無心至少捉住一隻妖怪不要辱沒師門,那麼他就去這麼做好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師門可以辱沒。
沈無心下了山,來到他經常提著野兔換鹽的小鎮上。這座城鎮東面臨海,他和老頭子居住的山說白了也只是一座高點的小丘。晚上睡覺時候海浪聲清晰入耳,但不像鎮裡連呼吸的空氣都好似浸在深海。
他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什麼,捉鬼嗎,這鎮子處處透著安定祥和的氣息,幾乎可以送去參與比拼年度人鬼和睦先進小鎮。何況沈無心這種說得最熟練的話是老闆來袋鹽或來瓶醬油的傢伙,要他上門用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幾個金主看戲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沈無心買了一個燒餅叼在嘴裡,從街頭走到街尾,又從街尾晃回街頭,如是几番。街頭那裡有個算命的小攤坐著的瞎子忍不住開口。
這小哥,你在這走來走去多次了,是否在尋找失物?
沈無心站住腳看著瞎子。你怎麼知道?
天機不可洩露,不過若你心誠,我倒能拼一拼替你測算。瞎子高深莫測一笑,手指輕輕拈過鬍鬚,端的是仙風道骨。
不是。沈無心頓了頓走到瞎子攤位前,他還不太擅長說太長的句子。我說你,不是看不見,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來回了多次?
瞎子一愣,頓時老臉一紅,起身扯住沈無心衣袖壓低嗓子。都是明白人,你別這麼大聲說出來啊!
沈無心並不明白瞎子說的什麼明白人。原來你沒有瞎啊,他說。
廢話,真瞎了誰擺攤兒算命啊。瞎子見街道上沒什麼人,索性一包捲了身後神機妙算的旗幡和桌上紙筆。得,今天算我倒霉,明天我換個位置。
瞎子把翻上去的眼珠翻了回來,原來有黑黑的一雙亮眼。故意沙啞的嗓子也還原了,原來是清冽洌一把好聲音。沈無心愣愣地看著不瞎的瞎子收拾東西摸著自己的光頭走開,又摸了摸他留下來的破爛桌凳。
老頭子好像有教過算命吧。
隔天,臨海鎮上的閒人都在奇怪,街頭算命的攤子換了人,從光腦袋的瞎子變成了一個木呆的小哥。
沈無心坐了不瞎的瞎子的攤位,雖然很是引起了小鎮閒人的好奇,但對是不是有人來找他算命並沒有什麼用。須知小鎮真的太小了,小到街頭算命攤的變動都可以成為街頭巷尾的新聞。但一個木訥的算命小哥是沒有辦法維持這個新聞的持續性的,所以甚至那一天還沒結束,鎮上的人已經習慣了沈無心一臉木然的坐在那裡,好像原本小鎮的算命先生就一直是他一樣。
沈無心在那個攤上坐了五天,沒有人前來算命。他每天買三個燒餅,倒是和買燒餅的少年郎認識了。
你那樣又不吆喝又沒表情的,怎麼會有人來找你算命啦。第六天沈無心買燒餅的時候發現身上沒有一個錢了,少年用火鉗夾了一個燒餅給他,像模像樣地勸說道。
那要怎麼做?沈無心接過熱騰騰的燒餅,非常虛心地求教。
少年想了想,指著他的臉。首先你就不能總這樣發呆,臉看起來很蠢啦。
哦…沈無心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
就算你擺不出看起來很厲害的表情,也不要露出這種讓人一看就知道你在發呆的表情。少年對著他的臉指指戳戳,沈無心被他說得暈頭轉向,除了連連點頭什麼都不會。
賣燒餅的少年畢竟孩童心性,憑著好玩擺佈了一會兒沈無心,看他這麼信任自己也有些慚愧,便湊到他耳邊悄聲。你就假裝你一直在思考,如果不知道想什麼就想今晚吃什麼明天吃什麼,保準能唬住別人。
沈無心點點頭嚥下最後一口燒餅,一面思考今晚沒有錢了該怎麼辦一面露出了神遊天外的表情。少年滿意地一拍大腿,對他豎起了拇指。
然而剛剛習得唬人技能的沈無心還沒來得及摩拳擦掌實踐一番,小鎮上就遭了災。
直到很多年以後,沈無心才從當地的縣誌上看到關於那天的記載。寥寥數語概括了一座小鎮從安寧到荒涼的整個過程,沈無心後來見過很多城市的變遷和王朝的更替,但沒有一個是像那座臨海鎮那樣短的。他念完這段話過後,才聽到了手裡的茶杯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背井離鄉的遊子對家鄉總會抱有特殊的情誼,隨時間的沉澱愈加深厚。所以沈無心雖然在東瀛過得很好,還是會不自覺的懷念那個呼吸都好像來自深海的小鎮,不知老頭子的墳上野草又長高了多少。
遇倭襲,無人生還。
沈無心認的字是杉教的,杉是他在東瀛認識的女妖怪,永遠保持少女模樣的天狗。他知道倭是代表東瀛這邊的人類,即使他不明白為何只是隔了一道海洋就要這樣劃分。他吃力地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好像先是起火,橙紅色的火焰卷著黑煙從鎮子口的茶樓一路燒了過來。鎮上的人都開始大喊大叫,像被狼群驅趕的山羊一樣拼命向鎮外奔逃。沈無心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坐在算命攤上,嘴巴因為驚訝不由自主地張大。突然他的手被賣燒餅的少年一把拉住,那少年本來早已經跑掉了,現在卻折回來尋他。沈無心剛準備向他道謝,一片刀光閃過,少年的頭就掉在了算命攤的小桌子上。腔子裡噴出一道熱乎乎的鮮血,濺了沈無心一臉。
少年的身子歪倒下來,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孔。閃著寒光的刀鋒再一次砍了下來,沈無心猛地往後一縮避開了去。那個舉刀的人似乎很意外,嘴裡喊著沈無心聽不懂的話語,追著他劈砍起來。
這讓當時的沈無心覺得很煩,他看了看地上身首異處的少年,慢慢從背後拔出了老頭子留給他的桃木劍。
少年送了他一個燒餅,又教他怎麼唬人,還回來拉他走,那麼就是他的朋友。這個人殺了少年,那麼就該給他償命。沈無心難得進行這麼條理清晰的思考還迅速得出了結論,這讓他很滿意。
舉刀的男人再一次嗚哩哇啦地衝上來的時候,沈無心畫了一道符,然後一劍刺穿了那個男人的魂魄。
看過野獸捕獵的人都會知道,它們幾乎不會單獨行動。常來海邊城市滋擾的倭人更不會,所以那個男人剛倒在地上,下一個就紅著眼睛向他撲了過來。
杉看到沈無心的時候,後者站在一小堆尸體裡面,手裡握一把桃木劍,幾片紙符像粉蝶在他身邊翻飛。青年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在思考誰也不會明白的問題。
賣燒餅少年傳授的唬人技術,實證有效。
杉輕而易舉的把沈無心拐去了東瀛,誘惑的低語不僅狐妖會,天狗也一樣擅長。杉自認為食物是世界上最難以抵抗的誘惑,是以讓沈無心看到的是琳瑯滿目的吃食。
事實上若換了任意一個天師,小天狗這方式獨特的幻術都不會奏效,可正趕上沈無心因為沒有算命生意已經一天水米未進,擺出那樣高深的表情也其實只是在思考一會兒吃什麼。所以天狗的幻術一施展,他立刻就著了道。
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容易被誘惑的天師,真辱沒妳師門。
這是杉事後對沈無心的評價。
我完成了師傅遺願,並沒有辱沒師門。沈無心很淡定。
妳師傅遺願是什麼?杉好奇地湊過去。
有生之年抓住一隻妖怪。沈無心非常老實的交代。
你抓住了?杉有些迷惑,她和沈無心待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見過他殺過一隻妖怪。就連上次差點弄斷她一隻翅膀的鬼車女,沈無心也只是在戰斗中拔了她的牙齒就把她放跑了,說是以前殺過人,不願意再積累殺業。
對啊,你不就是麼?抓住一隻妖怪又不是要殺了它。沈無心十分理所當然地抱著天狗,少有表情的臉上竟然難得地露出鄙夷她智商的表情。
杉震驚地發現她竟然無法反駁他,憤怒之下她用翅膀對著沈無心的臉猛地扇了一記,迅速丟下他飛開。天狗的飛行速度相當驚人,很快就看不到她的蹤影。
沈無心也不著急,從懷裡掏出半隻包好的山雞,燃起一張火符就地烤了起來。
不一會兒,頭頂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沈無心一抬頭,就看到杉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裡開始散發香味的山雞。察覺到他的視線,天狗臉一紅,惡聲惡氣地朝他丟了幾根樹枝。
蠢蛋,烤個山雞也這麼磨磨蹭蹭!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容易被抓住的天狗,真是辱沒鞍馬山的聲名。沈無心慢吞吞撕下一隻雞翅擲上枝頭,天狗極其靈敏地撲過去接住了。
不要你管。
故事主角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也無非喜怒哀樂生老病,沈無心活了很久,杉也是。他們走遍了東瀛,也去了幾次海那邊沈無心的家鄉。那座小鎮後來又繁榮了起來,百姓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不管遇到怎樣的磨難,都能在時間的撫平下重新一茬茬地生長起來。沈無心沒有找到賣燒餅少年的墓,他雖然將少年視作了朋友並為了他報仇,但他其實連他叫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就當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後代就好。察覺到同伴隱藏在面無表情之下的低落,杉手一揮指了指他們正經過的院落裡的一家人。女人背著一個嬰兒正在和面,男人則彎著腰推一個半人高的石磨,磨盤中間時不時有白色的粉末落下來,一個穿著肚兜的男孩子拿著小笤帚和簸箕跟著掃。旁邊的水井裡面,烏龜模樣的傢神正抬頭端詳著門外的客人。
他們的歲月也是和百年前一樣祥和寧靜,可以送去評選傑出人鬼和睦城鎮。
沈無心在街頭買了三個燒餅,自己和杉一人一個,第三個放在了老頭子的墳墓跟前。那墳墓塌方得厲害,哪怕這百多年沈無心來清理過好幾次,野草也幾乎將沈無心當年立下的可憐巴巴的石碑都吞噬掉。每次都是是杉幫忙找到老頭子沉睡的地方,天生對危險敏感的天狗能嗅到天師身上殺過妖的業證。
沈無心並不知道原來他總是笑呵呵老頑童一樣的師傅也殺過妖怪,杉說他只殺死過一隻妖怪,不知為什麼那妖怪的氣息就伴隨了他一生。
沈無心揮了揮手讓杉不要再說,那是他師傅與那個妖怪的故事,如今既然主角已經退場許久,故事也沒有再被刨根究底的必要。
那片灰敗的鱗在老頭子嚥氣的時候就碎了,沈無心把粉末和老頭子髒在了一起。杉曾經用非常惋惜的口吻告訴過他,那片鱗聽他的描述可能來自龍一類的生物。
沒有內丹,你吃了那片鱗,至少也能給你再增加幾百年壽命。
沈無心搖搖頭,輕輕摸了摸杉的臉。他的手掌已經皺得像樹皮,需要倚仗杉的攙扶才能勉強抬起。杉看著他又擺出看起來高深莫測的表情,噙著眼淚笑起來。
今晚吃烤肉哦。
不…沈無心喘了口氣,微笑起來。我其實在思考,投胎以後…要怎麼找到你。
你居然會思考別的,真是難得啊。
這句話只有杉自己聽到,沈無心的手指在她手中毫無生氣地踡起,指尖開始瀰漫死亡特有的灰白。
狡猾的傢伙,留下這句話,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找你麼。
……
雕塑作業總算告一段落,沈榭抬起頭揉了揉因為握刀太久酸痛的手腕,有些茫然地望著窗外。
今天食堂吃雞腿。有個清涼涼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沈榭偏過頭,看到一個抱著一袋零食的女孩。
哦。他說,一起去吃飯嗎?
女孩點點頭。
边栏:法师塔
这些古老的建筑伫立于世界一角的荒野之上,它们看起来或破败不堪、一望便知已历经了悠久的岁月,或讳莫如深、犹如隐藏于深雾中的彼方之地,没有人知道这些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没有人知道它们究竟是被用来做什么的,它们现在被称为法师塔,是因为只有法师们能够打开并操纵这些塔。
这些幽灵般的高塔总是神秘地出现又神秘地消失,它们的出现与消失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规律性,然而若你能放眼到整个库瑞比克的维度你就会发现它们几乎从来不会出现在那些魔法力量不稳定的世界中,也许深入调查会发现它们其实是在寻找着那些能够开启它们的人——但是谁知道呢,只生存于一个世界里的人根本无法掌握这些高塔运动的全貌。
而那些法师们或许会好上一些,毕竟他们可能生活在这些塔中,不过事也有不尽然,就算是法师们至今也没有搞懂这些塔是从哪来的、由谁建造的,只知道它们能由法师开启,并且这位开启塔的法师将会成为塔的主人,没了。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成为法师塔主人的法师们并不一定都是最为强大的,他们可能只是因为运气才成为法师塔的主人的。
【契文】
镌刻于法师塔内部的魔法铭文,所有拥有魔法天赋的人都能在法师塔的门扉上看见这些文字,它们会自动将自己的念法植入看见了它们的人脑中,它们既是能力的象征也能够开启法师塔的门扉,值得注意的是,就算没有魔法天赋但知道契文的人也可以开启誊写着契文的魔法门。
契文是用一种未知语言书写的文字,其源头似乎与古库瑞比克语不同,由于大法师塔的建造者本身就讳莫如深,因而更无人知晓这些文字的由来。在法师中,人们按照惯例会将这种语言称为“契语”。
【塔名】
法师塔的塔名是镌刻在法师塔内的另外一项铭文,现在已经确认了的法师塔共有23座。
边栏:拉·凯法盟约
在第一次大冰期中,为了对抗降临于整个世界的严冬,菲薇艾诺与周边的八座精灵城市签订了盟约,以菲薇艾诺为首、九个精灵城邦形成了联盟,这一联盟在后来被称为拉·凯法联盟,或称拉·凯法九城。
当时联盟推定的盟主为菲薇艾诺之王阿特拉尔·拉-凯法塔夏,此后每两百年盟约九城就会在各个城市中选出一位盟主,但从盟约签订至今菲薇艾诺一直维持着联盟领导者的地位,从未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