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4字。
------------------
我妻真一又萌生了一股违和感。
面前是空无一人的小镇。黯黑之影将鲜亮的色彩覆盖,整座城散发着令人惶恐而压抑的气息——就像恶魔居住的黑城一般。如果有人告诉他这是列车上那些影子的居所,真一绝不会有丝毫怀疑。
但他的心思不全在这诡异的小镇上。他时不时地瞟向身边的风间雪奈,正巧对方也在这样做。尽管彼此都意识到了这件事,谁也没有戳穿谁。他们都在思考着差不多的事,他们又在思考着迥然不同的事。
真一踏上列车以来的违和感,在下车前变得更加强烈——那时,风间雪奈对他说了一句话。
——真一先生,你是影子吗?
——我想不是的。我没有那种记忆。
普通情况下,要否定一个问题,用「不是」两字绰绰有余。真一下意识地附加了意志动词,又补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他不记得有这种事。对于自己是不是怪物,竟然会用记忆与否为标准判断,真一怀疑自己的思维断了线。但仔细想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自己真的忘了什么。
他没有遗忘记忆的自觉,但潜意识会将事实掺杂在言语中表露出来,就像某种魔术一样。如果这猜测是真的,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真一苦恼着,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除了记事前只有朦胧地前段记忆外,他的人生轨迹是完整的——那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好好地贮存在他心中。
"真一先生,你怎么了?"或许是因为那段回忆,真一原本笑着的嘴脸变得有些扭曲,雪奈探头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真一苦笑一下,回到原来的表情,"我们去小镇里看看吧。"
说着真一用比平时快了一倍的步调钻进死气沉沉的街道。这里本是条商业街,各式各样的招牌和霓虹灯横亘在街旁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没有那些影子,这里一定是小镇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吧。真一想着,环顾那些大门紧闭的商店,接着又走上前,把开门缝,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暗中涌动的黑影。
商店中传来幽幽的话语声,由于太过低沉和模糊,无法分辨话语的内容。真一沉着脸后退几步,当他把手从门板上移开时,话语声突然变得明晰。
——"你回来了。"
来不及仔细思考,真一连忙退回到街道中央,并保持看上去的一副沉着模样。
——他是在对谁说话?话说,影子竟然能说话?
列车上的小家伙们最多只能发出窸窸窣窣而根本无法理解的声音,真一很惊愕。
雪奈也靠近那家商店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便回去和真一汇合。
"商店全部都上锁了,看来这里的确只有我们。"
"嗯,安静过头了。"雪奈应道。
对方说这里安静过头了,那就表示她靠近那家店时里面没有传出声音。那么黑影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回来了?
真一将手掌下部拄在额头上,狠劲拍了拍。
——别开玩笑了,我根本就没有到过这儿。
"你没事吧,真一先生?"雪奈走上前拽住他的小臂,有些责备地望着真一。
"没事,头突然有点疼。估计是这里有点冷。"真一随口说道,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重新整了整大衣。
眺望前方,一抹明亮的颜色跳入眸中,真一喊了出来: "那里有灯火!"
不仅仅是灯火,小镇上的一块土地张灯结彩,隐隐约约能看到擎着火炬的人群。
"是祭典吗?"雪奈拉着真一向灯火的方向走去。
那里的人们成群结队向前走着,有些披着白色斗篷,面容被拢上了层层阴影。歌声乘着风飘来,钻入真一耳中,撩拨着他的神经。
歌声给了他冲击,抵达他的深处,仿佛要将某种东西提携出来。
歌声有种熟悉的感觉。真一忍不住再次摁住额头,那莫名之物正冲破桎梏喷涌而出。
——我……
——……
——原来如此啊。我和那黑影一样。
真一把手往上移了移,扣到帽子上。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最开始的违和感也好,说自己不记得也好,还有黑影的话语,全都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影子,忘记自己是影子的影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群星黯淡。
真一和雪奈循着灯火来到小镇边缘,在那里却被白色兜帽的少年拦下。
"这里正在举行祭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抬手指向另一条路,"你们快回去吧。"
那条路的尽头有光,那是久违的鲜亮的、温暖的颜色。
真一对那条通路无动于衷,雪奈也一样。
"我想我无法进入那里。"雪奈攥着袖口,低头说道。
"其实我也是。"真一走近了几步,"我刚刚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用明说,雪奈便理解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不过,试一试的话……或许……"
"那就握住我的手。"
漆黑的魔术师眨眨眼睛,向纯白的小姐伸出了手。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吧。"
全程只有ooc和掉节操两种情节
修女同志我对不起你的衣服
——————————
“well,我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空无一物,连窗户和门都没有的房间,唯一可见的物品就是面前这套修女的裙子,达斯特那深邃的脑洞似乎帮他梳理了一下现在的世界观设定,于是一张口就是吐槽
【就是你想的那样~把它穿上吧~】
“我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一串漂浮在空中的字符?”
眯瞪着的死鱼眼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达斯特的世界观就又一次被刷新了
【嗯哼,如果是在漫画里的话,我应该是一个对话框】
“可惜我亲妈只会写字?所以就成了只能脑补的文字游戏?”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字数拖得够多了,赶快开始正戏啊混蛋!】
“well,well,我貌似在不经意间被一个对话框嘲讽了……还有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对话框聊天……”
吐槽了一会,达斯特也算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又指了指明显不符合他的体型的裙子,“游戏规则是什么?把它穿上就成?”
【bingo!就是这样,只要把你身上的衣物脱掉,然后全部把新衣服装备上就行,如果不符合你的尺寸,请随意地套在任何地方】
“还真是一个随便的规则啊,脱衣服卖肉这种事情不应该有身材有肉有胸的生物来做?……well,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就回不去了吧?”
嘴上还在说着,而手已经行动起来,随手甩掉敞开着的深蓝色外套,弓下身子一拉衣领,扯下了上衣,露出有着明显肌肉线条,和宅男相去甚远的身体,然后二话没说,开始蹲下身脱掉脚上的靴子。
【喂喂,你接受设定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最多也就是让你亲妈拖拖稿子而已!还有快点告诉我,你的设定真的是宅男吗?为什么我看到了明晃晃的肌肉。】
“谁规定了宅男就不能有肌肉啊,更何况我哪里说过我是宅男?经常外出取材的作家可都是要身体强健的。”说话之间达斯特已经身手敏捷地扒得只剩下了内裤, 一脸探寻地看着半空中的字,“剩下的事情就是穿了吧?再继续脱下去会【哗——】的。”
【不是宅男难道你还能是变态?然后锻炼身体是为了每天吃上一顿人肉?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说了什么被消音,但是我觉得再这么下去会出现什么伤风败俗的情节,以你的设定估计不会介意,我可是一个有节操有志气的好对话框,你可不能败坏我的名声】
“不要诽谤我好不好,人肉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吃,更何况我也是个正经人,这里总共就我一个人和你一个非人,能有什么伤风败俗?难道还想让我【哗——】你吗?”
魔掌首先伸向裙子,无论是肩宽腰围还是别的数值都不合身的黑色裙子被生硬地套在身上,成年男性的身材实在是衬托不出什么美感,达斯特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胳膊和上身被绷得都伸不直了,最后好说歹说地穿上去了,但背后却是死活系不上,只能作罢,后背空荡荡地,在这么一个诡异的环境里,想想还有些凉飕飕。
【又出现消音了啊!话说在你的设定里应该没有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出消音词句这一条吧?因为裸奔和女装你已经扭曲到了ooc的地步了吗!!】
长筒袜实在是有点紧,最终也没有拉过小腿,精巧的女款鞋子更是不可能穿上,某人最后也只能想拖鞋一样踏上
“没准就像你说的那样吧,第一次做的事情总是让人印象深刻不是吗?Well……一次美妙的让人印象深刻而又不想再来一次的经历,看看,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最后是黑色的头巾,每一根都在尾端翘起的头发被胡乱地理了理就套了上来,一身总算是穿上了,可效果最多只能说得上是……喜感
【可以是可以了……你要不要考虑穿成这样游街示意一下?】
“不,我不是变态”最后这句话达斯特说的义正言辞。
神降ろし。
算是跟http://elfartworld.com/works/51714/有點聯繫
推薦深夜時分觀看。
猜猜我想幹什麼
===============================================
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有很多有趣的傳說。
天狐祭,被選中的少女成為僅此一夜的現神。月懸中天的時候不可貿然入山,日暮之時便是逢魔時。妖異會被塵世祭典的喧雜所誘,循聲而來混入人潮之中。
話雖如此,祭典的熱氣似乎并沒能傳到愛染山的深林之中。連蟲音都沒有的夜晚,靈山像是陷入了淺眠一般全無聲息,林間的杉樹無風自鳴,從山神大社蜿蜒而下的石板路蒙上了一層暑氣,山腳溪流的水面搖曳著竹林斑駁的倒影,竹林盡頭的黑暗之中隱約透出星星點點的燈火。
人世的喧囂已在數步之遙。
妖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參加過人類的祭典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世間還沒有所謂半妖,妖異也還只是傳說與想象中的存在。不遠處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聽說是這一屆的天狐少女也順利選出了。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乾脆去看看吧——這麼想著的妖異轉過身踏出一步的瞬間,一個黑色的小型物體以驚人的速度結結實實地撞了上來。
“……”
“吶!?老爺爺對不起您沒事吧!?啊!棉花糖……啊,太好了沒沾到衣服上……”
貓……?還是狐狸?看尾巴好像是狐狸。驚慌失措的半妖小姑娘對老人拼命道歉的景象雖然是很可愛但怎麼看都好像有點危險,不管是被人誤會自己在欺負小姑娘還是有討厭半妖的人類藉機鬧事都很麻煩,所以御津坊擺出笑容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別在意,是我站在路中間不好,冷靜些。反而是你沒撞痛哪裡吧?”
“沒有!啊,但果然還是我走路沒看前面不好,老爺爺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的咖啡攤,作為賠禮……”
人類社會特有的死循環一樣的應酬來往。——麻煩。
“……明白了,有空的話。你是在幫家裡幹活嗎?真了不起啊,不過是不是抓緊過去好一點?”
少女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吶!?”地叫了一聲,飛快地鞠了個躬轉身跑向人潮之中。鼻腔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除了棉花糖的甜味以外還有一種略帶苦澀的醇厚芳香,以及……
“嗯?咖啡攤,也就是說……”
說不定會有很多新式甜點。
灰髪老人表情嚴肅地再一次轉換了方向。
循著殘存的靈氣找到一個半妖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而半妖小姑娘所在的攤子也跟想象中一樣擺滿了形形色色的甜品。正在招呼客人的小姑娘看到他就一臉開心地蹦了過來,看來說要向他賠禮是真的。御津坊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隨手指向架子上的一格。
“打擾了,你很努力工作嘛。能幫我拿一下那個嗎?”
“哪個哪個?啊,覆盆子巧克力蛋糕嗎?好的!咖啡要綜合咖啡還是焦糖瑪奇朵呢?”
“不用了,只要蛋糕就可以。”
“誒,但是只吃蛋糕的話會膩的!老爺爺您不用客氣哦!如果是嫌燙的話這裡也有冰的……”
“不不,真的只要蛋糕就可以了。”
“但是我們這裡其實是咖啡攤哦!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的咖啡真的很好喝的,老爺爺至少嘗一杯也好,給您算便宜些……!”
“哈哈哈……只 要 蛋 糕 就 可 以。”
老人維持著有些痙攣的笑容不動聲色地伸手擋住逐漸逼近的咖啡壺,比普通的壺大了一圈的玻璃製品在兩股反方向力道互相拮抗的微妙均衡之中似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數秒的僵持不下之後小姑娘終於放鬆了力道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爺爺,您難道……”
啊啊,是啊,老爺爺就是不想喝那種只有苦味的泥水一樣的飲料啊,明白了就快把蛋糕拿過來啊死小鬼。
“……是因為沒接觸過咖啡而不願意嘗試嗎!?”
“……”
哈?
“我明白的!很多老人家喝慣了茶就很難換口味,再加上咖啡又是舶來的新興事物,一開始會感覺抗拒也是當然的……”
你不明白。老爺爺抗拒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新興事物而是苦味啊。
“但是老爺爺會來光顧我們咖啡攤就說明您也對咖啡有一點興趣吧!”
當然不了,你在說什麼呢,老爺爺只是對甜品有興趣而已。
“那個……咳咳!比如說老爺爺您剛才點的覆盆子巧克力蛋糕,雖然表面鋪了一層水果看起來很清爽,但因為主體還是巧克力和奶油所以其實是很容易膩的哦,這種時候如果配上我們店特製的綜合咖啡的話,巴西豆柔和的苦味可以中和過剩的甜味,墨西哥豆特有的酸甜又可以突出覆盆子的存在讓整體口感更加清爽,而且能夠讓蛋糕的餘味更加悠長,可以說是一個互補型的完美搭配!不過焦糖瑪奇朵和覆盆子巧克力蛋糕的組合也非常美味,因為焦糖瑪奇朵本身就有加入牛奶、香草和焦糖等等,咖啡特有的醇厚柔和的甘甜能讓蛋糕的味道更加香甜順口,而且作為焦糖瑪奇朵基調的Espresso也”
“小妹妹,一杯焦糖瑪奇朵。”
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人類中最麻煩的所謂“職人氣質”的種類,而對付這種麻煩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們徹底停不下來之前把他們的長篇大論扼殺在搖籃里。笑容和藹的老人在小女孩的熱切視線下端起咖啡的畫面看起來的確很溫馨,只是不知有沒有人注意到老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笑。
“……”
“怎、怎麼樣……?”
……還真是很好吃。除了小姑娘剛才說的那一大堆相性云云之外咖啡本身也很美味,感覺得到是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淡淡的苦味反而強調了蛋糕的香甜,而且真的完全不會膩。……讓人生氣。
“的確好吃,是我錯了。小妹妹的手藝可以去當咖啡店的職人了哦。”
“怎麼會!我還差得遠了!而且我只是想讓更多人知道咖啡的美味……”
他笑了笑站起來掏出錢放在桌子上,離開之前順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時候月亮的位置已經偏斜了許多,各式燒烤屋台飄出的香氣很快蓋住了咖啡攤溫和的芳香,老人的低聲自語也淹沒在祭典的喧囂之中。
“……綜合咖啡啊,下次試試看好了。”
❀ I ❀
残阳如血,染红天幕,图书馆不远处的森林里正栖息着一只风神翼龙,他为了他最忠实的伙伴能够平躺而将巨大的双翼展开盖在草地上。
图书馆是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树掏空后建成,保留了躯干且耗费了不少人力制造假树叶来蒙蔽愚钝之人的双眼。树干中空,内部全是围摆成圆柱形的成千上万的书,无论是古文物还是现代著作,这里都收录着。
奥尔阖上眼帘,擅闯进国家大图书馆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之事,皇室内部也只有通过国王允许才能进入,此时也只有深呼吸与闭目来抑制住那颗跳动得飞快的心脏。
待夕阳带走今日留在天幕的最后一片余温后,普蓝色与地平线那头的白色无缝衔接在一起。Winta轻声唤醒正在小憩的奥尔后,警惕地侦察着周围的一切。
耳边传来咔咔的声音,就像是铁块敲击着地面,又如此的富有节奏,Winta歪了歪头,仔细地听着,声音逐渐放大。
糟糕!是侦察兵!Winta反应过来,未等奥尔彻底清醒便一下抓住了她向天上冲,强烈的失重感带给奥尔一种奇妙的感觉,那一刻就像……就像是坠入星空的瞬间,或者说是自己也犹如炽热燃烧着的流星,与其他事物背道而驰。
Winta毫不犹豫地飞向一个人工修建的树干的平台,台子上面还摆放着大圆木桌,两张木椅,现已是人走茶凉。Winta停在了桌上的一角,将泡过的红茶上漂浮着的那片装饰用的绿叶掀起,正巧落在了奥尔的头上。然而此时的奥尔并没有闲暇之心来生气,况且她并不是一个易怒的家伙。
奥尔走进平台与树干的链接的小拱形门,上面攀附着茂密的藤蔓植物,有的甚至向树干上延伸,恍如踏入仙境。
沿着内部的螺旋楼梯一步步往上走,离国家历史那一架子书籍原来越近,奥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体力因平时缺少锻炼而吃不消了。
“呜——”
奥尔与Winta抬头望向发声源头——一只真双齿翼龙趴在一个吊在树干上的笼子里,他平静地俯视着他们,看着他们渐渐走近。奥尔记得他。
“他已经老了,他的主人——啊,那个老糊涂,因为记录历史时未按照国王的意愿进行编写而被谋杀……嗯?我从皇家建筑学院偷听来的。而当日国家公告也只写了是因突发疾病而死去。哈,平时这爷爷还能独自爬上图书馆楼顶呢——那些人是这么说的。”
Winta注视着笼中被囚的翼龙,低头哀悼。
奥尔则一言不发地找起了书,目光快速浏览过它们,视线突然聚焦在了一本书上。
“就是这本没错了。”奥尔对Winta说着,纤细的手指抚过烫金的书面。
突然,背后一阵风刮过,奥尔笑了笑,心中却早已是万丈波澜。
“哈。本想查个明白的——”奥尔轻浮地说着,慢慢转过头,然而眼前伫立着的却不是士兵,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握着剑对准了奥尔。Winta见状立即冲向奥尔,将她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局势反转。这时奥尔才发现,那个女孩身后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此时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这僵持对立的状况。
“所以说……这是碰巧遇到另一伙强盗了?”奥尔走向那个女孩子,“我并不是皇族的人,没有恶意啊。我是奥尔——奥尔兰笛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见状,将持有武器的手放下,“帕鲁,那边那个是基尔。”
“哼,你怎么肯定我们与皇族有仇?”基尔抱着双臂问道。
“因为你们——喔小心!”一只箭毫无征兆地射来,好在奥尔躲了过去,箭狠狠扎进了她身后的书里。
“这里是皇家卫兵第五队!都站在原地不要移动!”对面传来卫兵雄浑的声音,奥尔立刻爬上Winta的背,轻轻拍了拍,Winta便快速抓住基尔和帕鲁飞向下方的平台,顺便将囚禁那只真双齿翼龙的笼子撞向螺旋楼梯,笼子“砰”的一声被撞出一个大口,随即那只翼龙便逃了出来,跟着Winta一起飞出了图书馆。
大家回头张望时,图书馆已是灯火通明了。
——TO BE CONTINUED
我现在交第一章我自己都醉……
卡得磕磕绊绊,剧情还是没写完整。
以下字数2623字(并没有什么意义
====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笼罩了下来,月丫坐在窗边上安静地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巷子外红红红绿绿的灯光却随着夜晚的到来相继点亮,时不时有人拉着黄包车从弄堂口经过,轮子从积水中滚过溅起一小片水花。
她晃了晃两条腿:“雨怎么还没有停,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
曲少游给屋子里点上灯,转头叹气:“我刚才教你的几个字记熟了吗?”
月丫冲着他做了个怪腔:“没——有——哎哟,你打我。”她捂住被曲少游敲了的脑门,装出“好疼好疼”的表情。从过长的刘海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直视着少游。
月丫的脸庞稚嫩而消瘦,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头发也有些泛黄,但是她的眼睛却异常的灵动。
曲少游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你不笨,好好学啊。”
他回想起来,他最初会遇到这丫头,也真是孽缘。
要说起来,曲少游家里以前还算小富,在爷爷当家的时候因为经商赚了点钱,但爷爷喜欢古玩,赚了的钱基本都去买了什么明代的紫砂壶啊、宋代的景德镇瓷器啊,也不知道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曲少游小时候最爱去的是爷爷的书房,在各种真假难辨的瓶瓶罐罐之间,他能确定的只有书是真实无伪的。他就背靠着红木的书柜坐在地上,一本接一本地读下去,常常读得忘记了时间,耽误了他毫无兴趣的算术课,最后被爷爷揪着领子拖出书房。
在曲少游七岁那年,爷爷被一场急病带走了,一切都被交给了曲少游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他急于将自己刚刚接手的曲家发扬光大,结果却处处碰壁。从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变成了自暴自弃,他开始每天吸烟喝酒不务正业,钱不够了就四处去借,欠了一身的债,最后在他死的时候,他们家几乎连葬礼的钱都凑不出来了,只好草草落葬。
十一岁的曲少游寄住到了亲戚家里,和同辈的孩子们一起念书、生活。这段日子对当时的他来讲,近乎是地狱。同辈们看到他从不好好叫他的名字,而是称他为“叫花子的孩子”,他去辩驳,对方便嘲笑说“四处管人要钱的可不就是叫花子嘛,你难道不是你爹的孩子?”长辈们看到他也都指指点点,用自以为细小的声音谈论着他的父亲给家里的其他人添了多少麻烦,而且死了之后还要将自己的孩子留下继续给别人添麻烦。
怀着满肚子无处倾诉的怨恨和愤怒,曲少游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了学习上,无论是以前毫无兴趣的算术还是刚刚接触到的外国文字,他都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他十七岁。
就好像长时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毫无征兆地,他失去了对一切的兴趣。念书又有什么用,活着又有什么用。他在亲戚家中的处境毫无改善,甚至由于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大的饭量和并不强壮因此无法帮忙干活的身体招致了更多的怨言。
在那一年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一个人跑出了亲戚家,如同游魂一般毫无目的地在街头漫步。然后,由于长时间没有水分的摄入和身体上的疲惫,他中暑了。炽热的阳光如同来自炼狱的恶魔,蚕食着他的体力和精神,他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幻影,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爷爷和父亲。
连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也不知道,再次拥有触觉的时候,他感到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随即,带着腥臭味的液体被灌进了他的嘴里。
他猛地咳嗽着清醒了过来,侧着头开始干呕。
等到他觉得自己终于把嘴里的液体吐干净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旁边蹲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瘦瘦小小的,鸟窝般乱七八糟的头发上还黏着泥土,脸上也……不对,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好像刚刚从烂泥里打了个滚爬起来似的。
那个孩子看到醒来的曲少游,好像在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把手上捧着的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曲少游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捧脏兮兮的泥巴水,觉得自己知道刚才把自己呛醒的奇怪液体是什么了。他揉了揉还眩晕着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现在坐着的地方是一个桥墩的旁边,相隔不远处就是混杂着泥土的河水,看起来小孩子给他喝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啧……没死干净。曲少游面无表情地想道。跳河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现在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好看着河水干瞪眼。
“啪唧”
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被扔在了他的背上,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的那个孩子在对着他扔泥巴。见他回头,立刻竖起眉毛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回过头继续看着河水。
“啪唧”
又一次。
经过十几次的实验,只要曲少游转头盯着河水看,那个孩子就会做出扔泥巴、瞪人、张牙舞爪、拽他衣服等各种不同的反应,路过的一只花喵表示这是它这辈子见过最无聊的两个人类。
曲少游终于无奈了,他拍拍围着他团团转想把他拽离河边却力气不够的小不点的脑袋,说:“我不会跳河里的。”因为力气不够。
听闻这话,孩子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盯着曲少游,好像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半晌之后从破布一样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怎么看都是掉在地上又被踩了好几脚的又干又硬的馒头,掰下一半递给曲少游,神情之中还充满了舍不得。
吃完之后有力气就跳河吧,曲少游想着。
然后他又被泥巴扔了一脸。
因为那个孩子多方捣乱,曲少游最终也没有采取什么自杀措施,但是也没有吃那半个脏兮兮的馒头。他被亲戚家的人找到,然后带了回去。
不过在这之后他就搬了出去,并且开始工作了。他找的工作有时候是去账房帮忙,有时候是去找一些和英语或者法语有关的工作,对于工作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提供住宿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草棚也可以。除了生活必需之外的钱,他全部给了亲戚家,用来还清当年他们替父亲还的钱。
除此之外,他时常去当时的那条河边。
去了几次之后他发现那个孩子和其他一些小孩子一起住在那条河附近的一个棚子里,这群孩子的食物基本都是捡别人掉在路上的或者讨来的,曲少游每次去的时候带几个馒头,那群小家伙就围着他团团转,什么都听他的了。
那个孩子很少说话,她的情况基本上都是曲少游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比如她是一个女孩子,名字的读音是“yue ya”,这群孩子里没有人会写字,曲少游便自作主张地把这两个字写作“月丫”,再比如这里的孩子分不清楚年份,但是从年纪比较大的孩子所说的话里他找出了信息推断出,月丫的年龄应该是八岁左右。
抱着一种微妙复杂的同情心理,他在每次带点食物来的同时,开始尝试着教这群孩子认字和算术。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很快就放弃了,每次拿到了食物便开溜。最后留下的孩子只剩下月丫。月丫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算术进步很快,认字方面稍显逊色,但这只是因为每次曲少游不在她便跑去玩,不去记字了。
逐渐地,在曲少游四处奔波寻找工作的时候,他开始考虑一件事情,他想收养月丫当妹妹。
河边的小孩子们长大之后越发的不好忽悠,短缺的食物让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争执和抢夺,其中两三个占据了棚子不让其他人再待下去,矛盾越发的尖锐起来。
其实曲少游也想过,他为什么非要去管月丫的事情呢?明明一开始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后来有师生之谊,按理说他也不用管到这样的程度。但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最初在河边张牙舞爪地阻止他轻生的念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的那个小小身影就会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会忍不住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孩子救了也说不定。而且现在也是,当这个孩子难得不捣乱、一本正经地听他讲课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活着变得有意义起来。
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询问一下她的想法吧。他难得笑得把眼睛也眯了起来,这样想道。
关于人设问题
本企禁止非人类设定!禁止非人类人设!禁止非人类人设!很重要!目前只有npc允许非人类设定。
因为是由现实生活中掉进书里,所以所有人在现实生活中都是一般人!一般人!一般人!至于这个一般人怎么设定,按照现在三次元的想,你现在三次元见不到做不到的这边的设定都不允许出现,像什么会飞啊会瞬移啊都不行。当然,会使用武器这点不算。
武器
很多人武器设定不行,这里专门说一下。
首先,手枪这一类的火药式[?武器在书中不存在,所以什么手枪啊火药啊不能出现。给个例子好了,你在一个冷兵器时代用炸药包炸死了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弓箭弹弓小刀之类的都没问题。
大型武器比如大型镰刀一般不随身带,由随行的npc保管。需要的时候问她拿就好。
在现实生活中,刀枪什么的基本不允许了。否则警察蜀黍要抓你咯。当然有特殊情况可以使用的话我会说明的。
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好。
不明所以的后篇出现了
同样跳跃的文风
黑括号里收录了风渣的cou随zi笔shu
欢迎互动(马上就第一章了吧)
--------------------
荒野求生的非分之想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徒步走到那镇子最终也不过花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光,就算是真正的宅男过来也不至于脸红气喘,而这唯一能导致的后果也就不过是愈发加强了某人的对于早餐的欲望。
达斯特略带着遗憾地丢下随手抓来的无辜臀蚊,古代环境山清水秀就算是虫子也没有什么让人可怕的成分,不过无论是在哪里,把虫子往嘴里塞都是一件不合时宜行为。还有点自知之明的他不想太早地暴露自己的清奇本质,以至于遭受来一大片异样的眼神,原来的那个世界他已经受够了这种待遇。
【现在,我们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古老的,不过那是相对于那钢铁丛林,现在的他散发出来年轻而活跃的气息,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历史”,一瞬间就被他吸引了,我迫切地想要了解这里,他是哪个时代,有着什么样的人,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我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更不知道是否有可能离去,现在,我只想经历……】
--------------------
Bolzano盯着门口那个人很久了——穿着奇怪的衣服,行踪诡异,不时地朝店里看一眼,然后鬼鬼祟祟地溜走,没一会又回来,想要走过来又是一脸犹豫——不像是做贼的,但估计也有类似的心思。
心里感叹了一声终于不用再闲着了,他走到外面,冲着拿奇怪的人招了招手,“哎,那边那个,在这儿干什么呢?”
那人见被抓了个正着,也不见慌张,看眼神似乎还有点高兴,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这让Bolzano不由得关注了一下那人脚上带有光石的奇异靴子。
“抱歉……我有点饿了,被你家的面包吸引过来,只不过……”那人带着歉意地笑了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别人带来了烦恼,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拖进了面包店。
“原来你是要买面包啊,早说嘛,快进来尝尝。”
--------------------
“well……Bolzano Milan吗?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Dust Storm,平时叫我Dust就行……唔,你家的面包的确很不错。”就着茶吞下面包,腹中的饥饿感被一扫而光,达斯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这位面包店的少年让他颇有好感,这也使得他的话变得多了起来。
“沙尘暴?这可真是个好名字。”
“我说了不要叫我的全名,每次被这么叫我都觉得这不像是一个生物应有的名字。”
“你说过吗?我觉得这么叫挺帅的?”
……
【古代的面包是纯粹的,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填饱肚子,没有浮夸的糖分和油脂,甚至有些干硬与无味,但这是我第一次从食物中品味到它原本的味道,不加任何修饰。人似乎也是这样,随着时间的发展,能够添加的调料越来越多,却是离最纯粹的目的越来越远,甚至开始执着于过于浮夸的装饰】
--------------------
“well,我似乎是明白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吃饱喝足之后,达斯特仰靠在椅子上,回想着醒来时远远看到的城市和刚刚从谈话中获得的零星信息,本就精于历史的他已经基本确认了所在,但是同时,其中代表的事实也让他不安起来。
“小波啊,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现在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说吧说吧,朋友嘛,什么不能说。”
“我的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之前犹豫的真相,却只看见Bolzano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嘴角抽了抽就一言不发去了里屋,回来时就拿了把扫帚塞进他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试图吃白食,那么就用你的身体付出代价吧,这一周就留在店里好好打工吧!”
“well,well,我会好好努力的……管饭吗?”
之后达斯特的头上出现了一块红肿
【穿越第一天,一顿早饭把自己卖了】
-炸弹所在地-
丰岛·文京 3-大0
新宿·涩谷 5-大0
武藏野 4-大0
奥多摩 2-大0
八王子 4-大0
江户川 3-大1
台东 1-大0
御台场 1-大0
千代田 1-大0
[前四位(包括并列)]新宿·涩谷;武藏野;八王子;丰岛·文京;江户川
[正确答案]丰岛·文京(大型);新宿·涩谷;武藏野;御台场;八王子(假);江户川(假)
[结果]找到位于新宿·涩谷、武藏野的中型炸弹;大型炸弹仍未找到。
-藏身地-
町田 2
[正确答案]丰岛·文京
[结果]无法接触到沢岛 理奈;无法探查其所在位置。
【花田镇/ハナダタウン】
在熊熊的火焰把长满植物的花田镇完全吞没的时候,小汐也已经无奈地接受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事实。
无论是打倒对面的名为影之团的组织,还是把腿脚不便的老人们从火海中解救出来,她都做不到。甚至连自救都没办法。
只能看着影之团和他们的九尾们用火焰淹没这美丽的小镇。
只能看着走路草、毽子草、含羞苞,还有其它的生活在这里的精灵,以及老人、年轻人,一个一个地在火焰当中丧失生命。
意识逐渐被火焰吞噬,小汐在心里苦笑,也许我也会死在这里。
在这种时候她竟然开始了连自己都惊讶的胡思乱想。
这里,是花田镇。
位于西大陆西南角高原上的小镇,开放着人们感觉中不属于这个海拔的艳丽花朵。小镇的南边是唯一的出口,在山崖上盘旋而下,几乎无法向上攀登只能向下行走的1号路。
1号路代表着初始,而决定了、开始了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拜此所赐,花田镇有着这片地区其它任何一个城镇所不可能拥有的安宁,或者说是寂静。与世无争的老人们在这里安度晚年,一些从出生就在这里的人们做着简单的工作,偶尔还会有一些出身花田镇却前往外面冒险的训练师乘着在天空中翱翔的神奇宝贝降落在这里回家看看。
原本清水汐也是属于这三种人之中的一种的。她会抱着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小的向日花怪喷壶去照顾花田镇形形色色的花朵。她不知道这里生长的许多花结出的果实有多珍贵,她只知道花朵很美。
原本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一直持续下去的。
这样什么也不用思考的日子其实是最美好的。
后来,花田镇开始多起了一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白色的衣裤或者衣裙、白色的帽子靴子,还有那个用LIGHT五个字母重叠起来的挂饰,他们自称是名为「光之团」的组织,为了守护大自然和神奇宝贝们在战斗。
小汐不是很喜欢他们,但也从未把关系闹僵过。在她的脑海里,神奇宝贝球就是一间牢笼,把神奇宝贝的一生都关在里面供训练师使用。她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念,她也知道用神奇宝贝球携带神奇宝贝已是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连经常来花田镇看她的好友,名为千代田千羽的女子都使用这种球体,可她就是讨厌,无来由的讨厌。
正因此,她从来无法理解那些训练师,还有光之团的人,他们从球里放出神奇宝贝时,神奇宝贝那开心的表情。
她也不会去想自己的事情,因为她只要在脑海中沿着时间搜寻一定距离之外的记忆,就会立刻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中的自己仿佛是突兀地出现在花田镇然后生活了下来,可周围的人却对此没有一点惊讶。
就好像,自己从「那时」开始之前的记忆,「丢失」了一样。
一只走路草在火焰之中全身开始发出白色的光芒,并且逐渐逐渐地增强。它因火焰灼烧而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一开始像一层膜一样盖着它的光亮也越来越强,最后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让人无法直视。
小汐的眼睛被走路草灼烧时意识到那是太阳光线,草系的上位技能。草系的「坚韧」在这只不甘于看着火焰吞噬自己的世界的走路草身上,显露无疑。
太阳光线是上位技能,但在此之前,它还是个草系技能。走路草将周身灿烂的能量向着九尾发射出去,可火系都九尾竟不闪不避,任由太阳光线击中自己,然后趁着走路草刚发射完太阳光线那一瞬间的硬直,立刻张口吐出一颗火球。火球在空中向五个方向伸展成为一个“大”字,“大”中心的那一点正好击中走路草,把这只坚韧的精灵也拖入了烈火的盛宴。
草虽坚韧,但火无情。
这样的事情在此时此刻的花田镇绝非特例。在这里生活着的神奇宝贝大多都是草系的,在火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不说「火系神奇宝贝」的原因是,这场大火的造成原因并不完全是由火系神奇宝贝们造成的。
身穿黑色斗篷的,挂着SHADOW坠饰的影之团团员或抱或扛的奇怪机械,不断向外喷吐猛烈的火舌。他们,或者说它们才是这场吞噬整个城镇的大火的罪魁祸首。
影之团的名字小汐在光之团团员口中听到过,但亲自直面他们,踏进他们制造的地狱,是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
在意识消散前的一刻,小汐已经模糊的视线里飘进一个白色的身影。她认得出那个身影是她熟悉的那只波克基斯,只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那只波克基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迟了么……”迟到的棕发少女,悔恨不已地看着燃烧的花海。看着被火焰所吞噬的粉色身影,名为千代田千羽的棕色少女感觉自己所剩的理智也被那火焰一同吞噬。还没等谁反应过来,千羽的高喊已经贯穿了花田镇的上空:“风铃铃,高音!”
尖锐的铃声从身后传来,几乎所有影之团的团员都扔下了手中的东西捂住耳朵,就连九尾也用尾巴把自己裹成了毛球——但不是某只蛾子的进化前身的那个毛球。
还没等干部弄清楚风铃铃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后面,千羽的声音奇迹般穿破了噪音再次出现。
“围巾栗鼠,回声!聒噪鸟,回声!蟾蜍王,回声!风铃铃,回声!”
四只神奇宝贝,四重回声技能,处于攻击中心的影之团团员感觉身体都要被这尖锐的声音切开。
“为了偿还对这死去的花草树木和精灵们犯下的罪孽,交出你们的生命吧。”
千羽的声音很柔和很柔和,可听到这句话的影之团团员无不畏惧。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音波压住了他们嘴里未说出的话语,他们只能看着波克基斯甩过来的蓝色气刃将自己切成两半。
风铃铃奋力地透支着本就剩余不多的超能力,把衣物已经快被烧焦的小汐从火海里拖了出来。她似是已经昏迷,但身体却没有受到火焰多大的伤害,看起来像是奇迹般地保住了命。不过千羽和她的精灵们都明白,这不是什么奇迹,这是一个秘密。
洒满了花田的血液逐渐冷却,仍旧活着的神奇宝贝们默默地看着这被摧毁的小镇,没有谁发出声音。只是自当日开始,除了花田镇相处甚久的人,它们心中的人类,已经与人人见而诛之的恶魔没有两样。
——
“我送你去学院学习吧,你需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了。”
坐在花田镇的最高处,望着草系精灵和人类在辛勤地重建家园,千羽向身旁的小汐说。作为小汐记忆中能搜寻到的最信赖的朋友,千羽的话小汐一直是言听计从。或许不止是朋友的感情吧,不过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就是了。然而这一次,千羽竟然提到让小汐离开花田镇,这让小汐默然不语。
就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又能改变什么呢?老婆婆的走路草,拥有太阳光线那样的强力招式,最终照样落得在火焰中挣扎直到无力再挣扎的下场。
“当你三年后毕业了,就开始旅行吧,去了解各地的人和事,去寻找你的伙伴。”千羽没有看到小汐的样子般继续说着,“你对神奇宝贝有着与生俱来的了解,还有能与之交流的特殊能力。”
听到这句话,小汐惊愕地抬头,却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围巾栗鼠身上,后者正专心致志地清理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毛发,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谈话。
小汐知道,自己从来就无法听懂神奇宝贝的话。
千羽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她不知道。
说这么一个明显的谎话没有任何意义。她的话里隐含着什么意思吗?从来接受到千羽的话语都是直截了当的,并不像这样拐弯抹角地隐含信息,小汐这次也不明白了。
还没来得及揣测她这句话中的用意,波克基斯已经通晓了想法般来到两人身边。它用柔软的翅膀轻抚小汐的头,像是在祝福她早日走出这段阴影。此时此刻,被祝福的孩子只有一句话想说。
……我要长高。
虽然就算长高波克基斯也能借助飞行优势继续居高临下。
“你去换件衣服吧,就穿你最喜欢的那条粉色裙子吧,和你很搭呢。”
“……嗯。”小汐站起身,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在空中飘扬。
不是来征求意见的,而是已经做了决定呢。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了,只要听她的话,就可以了。
——
席卷整片大陆的暴乱以影之团的隐匿结束。17位道馆馆主中,毒系馆主与恶系馆主以生命为代价守护了城市。四天王中的一位,也因同样的原因在浩劫中与世长辞。他们的名字被刻在北大陆的联盟建筑里,为众人所铭记。
幽灵系馆主在战斗中重伤,治疗好之后她的目光再没有以前的活力。她辞去了道馆馆主的职务。她说经过这一战,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尽管她的烛台鬼曾经在战斗中以一敌三而毫无畏惧。
这三个道馆分别通过各自的方式选拔出了新的道馆馆主,继续保护所在的城市。
自半年后花田镇重建完成之时,影之团的阴影似乎在这片大陆散去。但联盟知道,影之团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虽然在花田镇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神奇宝贝,但是他们却得到了另外的东西,那是足以颠覆现有世界和规则的三把钥匙之一,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此外,在这场暴乱中浮现出的名叫「光之团」的组织,也很值得注意呢。
那是一个神奇宝贝的乐园。
本应该是这样的。
本应该是这样的,但世界充满了意外。这是当然的,如果一切都循规蹈矩,世界也就少了许多乐趣,会一成不变,死气沉沉。
正是意外给予了世界活力,让世界充满了希望,以及…颠覆了世界的构成。
如果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你会作何感想?
如果你突然掌握了要置你于死地的敌人的弱点,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一直都处于被欺压的地位,你会不会想要颠覆,颠覆世界?
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回答,把大家做出的各种各样的回答叠在一起,就成为了「现实」,而由这些回答所造成的结果,名为「命运」。
世界的黑色命运之签已经被抽出,在这死亡一样的黑色从签上蔓延到全世界之前,所响起的最后一首世上一切的所有都参与演奏的曲子,其名为…
给,将死的世界的,十七重奏。
那一天,那个少女战斗的身姿,我始终无法忘记,仿佛一闭眼救回在脑中想起。
是的,我想,我也许迷恋上了她。
…………
正如大部分少男少女一样,处在这个时期,高二,失去了高一的新鲜感,没有高三的压迫感,只想着还有很长的未来的路要走,却又要安于现状。
这种乏味的日子压的我们躁动不安。
我也一样,对于这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早已厌倦,希望有什么不一样的味道,哪怕只是一点点,让人觉得神奇的事物。
所以我闲暇时期学了学小魔术,类似橡皮筋互相穿透,硬币的突然出现。
不过最让我拿手的却是扑克魔术,原因很简单,因为扑克牌上可以做很多手脚。
哪怕花纹变动一丝,人眼也是看得出来的,哪怕牌的上下相差两毫米,手指也是感觉得到的。
这种小小的神奇,总能带给我的不平凡的体验。
我有一些安逸,对于这种我自己创造的,在这个枯燥的校园里包裹着我自己的,这一份不平常。
…………
口袋里装着扑克,背上书包,在刚刚放夜自修的夜间,慢慢的爬上楼梯。
或许放学却在教学楼中向上爬是很不正常的,不过如果是为了等朋友的话,这倒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做法。
“王翼,帮我叫尽快一点!”
虽说是等,倒不如说是催促。
这个时间回家睡觉倒也不早,不过喜欢夜间的人是不会这个时候就选择睡的。毕竟夜间对于我而言很不一样,因为我相信黑夜发生着不平凡的事情。
但是尽就是这么早睡了,趴在桌子上,一股就算死掉也值了的幸福感洋溢着。
撤回上面的话,并非每一个这个时候的少年少女都会躁动不安。
至少尽就不会。
尽,除了名字短以外,毫无特征的男生。
或许稍微整理一下仪表就会吸引很多女生,但是尽就是一副看透世俗的死鱼眼,起床啥样就啥样的头发,永远凝结在嘴角的看不透的笑。
说起来,正是这种和奇异的名字不合的外貌,才会让我和他认识,并且成为朋友的。
“啊。。。。哦!”
尽释放般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慢慢的向我走来。
“真是抱歉!又让你等我了。”
“又什么都不带回家?难不成作业又都做好了?”
虽然尽学习也一直很好,做作业的确很快,不过看他脸侧的红印,应该睡得很久了啊!
“啊。嗯,做好了。”
他淡淡的回答了一下,仿佛这种事理所当然。
的确,他的确不是一个平凡的存在,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知道他不平凡。
一个不喜欢学习却学得很轻松,无欲无求充满普通气息,却私人信息相当神秘。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对于这种作业速度,想必一定很是吃惊。
但是现在,我只能默默的羡慕一下,然后和他并排走在教学楼六楼的走廊上。
好像并排行走可以给我一种自己没有落后于他的错觉。
想必我是憧憬他吧!对那种甘于平凡的佩服。
“你还有多少作业没做啊?”
“化学的几道题,应该很快的。”
“嗯。我们化学作业应该是一样的,最后一题有点复杂,算不到就算了,不要熬太晚了。”
虽然尽不怎么显露自己真正的感情,不过他对我的关心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这是平凡世界中,朋友之间相互依靠的羁绊,友情。
“反正老师最后会讲的。”
我当然不会花太多时间在上面,但是熬夜恐怕还是会继续。
慢慢的下楼梯了。
学校建筑不得高于六楼,于是教学楼几乎都是六层楼。即是为了省地方,也是为了广招生。只是苦了我们这些五六楼的学生。
还好大家都是结伴而行,很少有几个人单独的走着,互相聊着平时的小事,出口就到了。
大概因为是我去找尽的原因,所以时间反到比平时要早。
毕竟一般情况下,是尽默不作声的在我的班级外等沉浸在某题目中的我。
时间早归时间早,对于我们而言是坏处更多,因为学生太多,所以人挤人,很是难受。
不过也有因此可以和自己暗恋着的人偷偷靠近的学生。
可惜我不是,厌恶平凡的我恐怕很难喜欢平凡的人吧!
“周彦!”
正这样想着,一个女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陌生却急促,好像很迫切看到我一样。
我停住转身,映入我眼前的并不是一个女生的面容,而是我自己的照片。
“你就是吧!你的校牌掉了!”
校牌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诧异中盯着应该在自己身上的校牌,然后意识到这样很不礼貌。
“哦,还真是谢谢!”
我赶忙接过校牌,带子已经断了。不过那个女孩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她的同伴说着什么 没有一哪来二 之类的经典语句就走了。
“哦?很有心的女生啊。”
尽意味深长的吐出这么一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的。”
不用看他,我都知道他想调侃我什么。
“没有一哪来二,好像在说已经迈开了第一步似的,是不是指刚刚和你搭话啊!?”
又是调侃的语句,虽然总是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很冷淡,但是其实是个闷骚的家伙吧!
“嘁!”
哎,又要回家修带子了!
我看着坏掉的校牌带子,如此想着。
“拿去!”
尽大概看透了我在想什么,把他的校牌带子拿给了我。
“晚上不要弄带子了,我的给你,这带子我多得是。”
说罢把我手中的坏带子夺走了,好像这种坏东西在我的手上,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去修好一样。
不过这是真的,修东西对于我就像是在平凡中找乐子一样,维护了一些小小的东西。
…………
回到家怎么也不会做剩下的数学作业,连原本想好的思路都不能解决问题。
在苦恼与头痛中,我选择早点睡觉,然后听第二天老师的讲解。
然而我天真了!
听不懂!上课的时候只有这种令我烦躁的直观感受,不单单是昨晚不会的题目,连今天新教学都内容都听不懂。
这对于我这种唯一数学好的学生甚是打击。
可是打击不单单停留于此,包括物理和化学,做作业时连题目都开始看不懂了。
太糟糕了,这大概是我开学以来学习状态最差劲的一次了!
如此想着,我决定趁着晚自习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兴许脑袋可以清醒一点。
虽然心烦,但是却难得的激动了起来,因为至少在我擅长的领域出现了难题,就像玩游戏时打boss一样令人激动。
脑海里面涌现了各种解决问题后如何和尽诉说的场景。
待我感觉到外界的声音时,大家早已开始起身准备回家了!打扫卫生的也快打扫好了!后面的人戳了戳我。
“周彦,你朋友来等你了。”
我看了看教室外,尽默默的半低着头,带着那种捉摸不透的表情看着教室里面。像镶嵌在窗户框里的毕加索的名作。
“啊啊,马上就来!”
我拉开书包把几乎所有的作业塞进了书包。看来会带夜很晚,向尽抱怨一下吧!
带着这种心态,我走到了尽的旁边,并排走着。
“今天的作业也做完了吗?”
因为自己做得很困难,所以问了问,虽然他的答案从来不会变。
“做完了,但是是抄的。”
啊啊,也是偶尔有这种时候的,当尽心烦意乱的时候,会不选择做作业而是抄,不过最后知识点都会搞清。
“看来今天有些情绪不稳定啊!不过这种情绪波动和正常了。”
“不对,和以前的不一样,这次不是突然觉得心情烦躁,而是因为听不懂上课的内容。”
不可能!听不懂上课内容,这种事情虽然可能发生,但是对于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大概是玩笑,我如此想着,可是他怎么会开这种没品的玩笑?
“什么?!”
我感叹得都叫了,虽然今天很晚,但是已经走到了三楼,上下的人都是可以听得到的,一个个都默默的回了头,然后默默的走下楼。
“额,不好意思。”
我赶忙向尽道歉,感觉把他变成大众的中心是一种罪行。
“没事,我不会被轻易的吓到的。”
尽倒是毫不在意的转向了下一楼。
“其实今天我也听不懂课上的内容,而且心烦到题目都没做。”
我跟着尽转弯继续走,然后到了底楼。
应该是底楼!
我震住不动了,不是处于劳累或者害怕,而是因为惊奇。
这里的确是底楼,但是没有出口,本应该是出口的地方是一堵中间开窗的白色的墙,和上几楼的一样。
“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身边一样不动的尽,发出了感叹。
看来我没有产生幻觉。这是一个事实。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伴随着害怕的那种。人只有在困境中才会有的,那种摆摊了乏味日常的激动。
“这边也有走廊啊!”
尽已经走到了白墙的跟前,看着每层楼必有的过道说着。
“出口难道在那边?”
我们快步的向另外一边走去,在走廊的尽头,是和我们走来的地方完全对称的构造,并没有什么出口。
向走廊外望去,已经几乎没有人了,不过本来很高的树却显得很矮。
是我的地势高了!我顺着树根看到外面的地面,明显低于我踩着的地方。
“下一层才是底楼啊!”
伴着一丝失望,和尽从这边的的楼梯向下走。
但是我们却走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
虽然很难相信,不过这周围的臭味提醒我,这里只能是地下室——每个教室的垃圾总汇处。
我虽然又兴奋了一点,但是多了一些慌张。在未知发生什么的那种慌张。
“看看另一边吧。”
尽踏着步伐,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慢慢的向二楼走去。
“也只能这样了。”
再一次在二楼的过道上观察了一下外界,绝对不会有错,下面一层就是底楼。
然而,我们又走到了地下室,和另一边的地下室有着几乎一样的感觉,除了最里边多了一个门。
“不会吧!我们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
我彻底怕了,坐到了地上,依赖的看着旁边依旧淡定神秘的尽。
尽慢慢走近那个阴暗角落的门,将手靠在门上,似乎在想着什么。
“有猫叫。”
尽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握住门轴准备打开。
“是出口吧!”
教学楼里怎么会有猫呢?所以那里一定是连接着楼的出口!
我如此想着,却感到手被什么紧紧的扣住。刚想回头看一眼,从被扣住的地方传来巨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我甩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
要死了!从背部传来了巨大的疼痛,仿佛震碎了五脏六腑。
我支撑这自己爬起来,不知是什么光晃得我很难受。但着从头顶撒下的光辉,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已经出了教学楼,从本应该是底楼的出口出来了。随后,一个身影提着尽从出口跑了出来。
“尽,你没事吧?”
“傻瓜吗?你们!门口就在面前就是不出来!非要打开那个危险的门!”
那个身影用着明朗的女声发出了指责。借助灯光,看得清这是一个身材非常标准的女性,高傲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尽。
“居然这么简单就出来了。”
尽依然普通的感叹了一句,随后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那么那只猫是不是可以很简单的消灭呢?”
猫?说起来刚刚出来之前是有猫叫的。
“很普通的长尾猫罢了!应该可以很容易的消灭。”
那个女性自信的看着被尘雾和黑暗笼罩的出口。
我顺着她的眼朝出口看去,一个巨大的阴影慢慢的从尘雾中走出。猫的步伐,格外的优雅,只是一顿一顿的,似乎非常的颓靡,而且体型巨大。
“不会吧!才两天就长这么大了!”
看着渐渐清晰的巨大的身影,她发出了感叹。
“你们学校到底有多少垃圾?居然把它养得这么大!”
学校产生的垃圾当然多了!这不是常识吗?虽然这样想着。
“这货是吃垃圾长大的吗?!”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
她作出了冲刺装,红色的衣裙像是发怒的狮子的毛发,向上喧嚣着。
猫的全身已经完全显露,令人惊讶的除了汽车般大小的体型,还有那像天线一样竖着的身体三倍长的尾巴。
“时限,十分钟,速战速决!”
她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小块水晶,然后捏碎了!正当我感叹道她的握力有多大的时候,一种气场仿佛包围了整个学校。不知道是什么气场,但是让人很是放心的感觉。
随之,她就猛的冲了出去,高傲的跳在了猫的鼻尖。
猫爪猛的拍在猫鼻子上。但是她有一次跃在半空中。
猫没有拍中这个灵活的女性,倒是让自己的猫脸遭受了重重一击。
“喵呜奥!”
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爪子抚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噗!”
不会吧!我身旁的尽居然笑出声来,在面对这种离奇的事情居然笑出声来?
虽然巨大的猫倒下了摸着自己的猫脸,这情景的确蠢萌,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能动。
大概是因为背部太痛,大概是因为巨大的猫太恐怖,大概是因为她战斗的身姿太迷人……
她稳稳的降落在巨大的猫的身体上,像体操运动员完美的收身,然后自豪的踩在毯子上一样。
“虽然很是抱歉,但是请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她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怜悯的看着脚下的巨大的猫的身躯。随后从她的衣物中飘出无数纷飞的红色花瓣,用着诡异的路径汇聚到她的手间。
一把泛着暗红色光芒的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近乎于两米长的日本刀?这怎么操作?
她摆出了要斩猫首的劈状,那只貌似乎因为鼻子疼痛的原因,还没注意即将从上劈来的死亡宣告。
但是我错了,那长长的尾巴像火车头一样从她的侧面冲撞了过去。
“小心!”
我努力大吼了一声,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
“喂!看一下旁边啊!”
尽很淡定的小声提醒了一下。
她猛得侧身,勉强用刀身格挡了一下,但是似乎并不能化解巨大的冲力,整个人飞了起来,又安稳的停落在我和尽的面前。
“奇怪,居然会反抗?”
她有嘀咕了一下,但那只巨猫看来不单单只是会反抗。猫嚎叫了一声,从地上直接扑过来,瞪着血色的眼睛伸着锋利的爪子,一股要将眼前的一切撕碎的气势。
这个女性呲了一声,反向冲向我们,用着难以置信的速度到达我们的面前。
“哎!……”
我被这红影吓到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但是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后将尽包住,跃到了教学楼之上。
巨大的猫爪伴着呼啸是风扑向我,我甚至感受到了死亡时的寒冷与身体撕裂的疼痛。然而猫爪只是穿过了我的身体,就像它是投影出来的。
尽被放置在了教学楼上面,她慢慢的如同散落的花瓣做自由落体,飘到了地面,看了看面前像猛虎一样发飙的巨猫,突然大声斥责起来。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不说是不会反抗的吗?怎么这么凶啊!我只带了十分钟的梵尘!这要我怎么办啊!”
我看了看她的左耳,虽然被头发遮着,但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蓝牙耳机。
看来这是一个有组织的斩怪组织什么的啊!
“嘁!虽然有些疼,不过也就只能也样了!”
她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握住刀,指了指举行的猫。
“本想让你可以没什么痛苦的回去的,真是抱歉啊!”
巨猫估计压根没有听到她的话,如同猎豹一样疯狂的像她扑过去,张开深渊一般都大嘴,逐渐吞噬了她的剑。
她依然纹丝不动,好像被吞噬是故意的。
大嘴包住了剑之后依然向前吞噬,一下子咬断了她的胳膊,连同肩部一下子被扯了下来!
“喂!疯了吗!”
我震惊了,担心又害怕,要是她受伤了,谁来打败这个怪物?
不过她虽然露出了疼痛的表情,但却一股释然。相当诡异的是,撕裂的伤口没有任何血喷出来,甚至没有血滴,只有血色包裹着表面。
“安心睡去吧!”
伴随着如同晚安问候一样的语调,巨猫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后就倒在了地上,慢慢化作粉尘,随风飘去。
我正想关心一下她令人不解的伤口,伤口上却长出了原先的手臂,连衣服都在。
“没被吓到吧!”
她如同日常问候的问了问我,难道每次遇到这种普通人旁观者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吗?
“当然吓到了!这什么怪物啊!什么莫名其妙的战斗啊!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正巧尽也慢慢的走近我们。
“尽也被吓得不轻吧!这种搞不好就死了的事情!”
“不啊,我很习惯的,况且你不是也很兴奋吗?”
尽的回答让我有一次惊呆了,虽然我其实很兴奋不错,不过尽很习惯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你们认识吧!?”
“算认识吧!打过几次交道。”
女性神秘的笑了,看了看尽,随后对我说道,
“我是珺珊,要为我们保守秘密哦!”
难道没有消除记忆什么都吗?虽然我想吐槽这一点,不过我本身更希望这些奇幻的事情。
“可以可以,但是想让我清楚这一切,比如你们是什么人,怪物是怎么回事啊!”
既然非日常出现了,那么我怎么可能随便放过呢!我一定要追求下去!
“啊哈,可以,不过今天暂时没空,我要带这个家伙见见曾经的家伙们!”
珺珊对着尽勾肩搭背,像是姊弟一般,然后轻轻一笑,化作红色花瓣,消失了。
我望着天空慢慢下落的花瓣,心中十分混乱。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希望接触那个世界,我已经迷上了那个少女!
“看来今晚真的睡不着了!”
我最后发出如此感叹,慢慢的踏上回家的路。
★《娱乐资讯》正式更名为《REAL》★
现面向社员征集第四.五期话题照片“男性最具魅力的十个时刻”!
地点:qq群成员请将照片直接投给社长
没有qq的成员请上传照片并关联“杂志社”标签
时限:4月16日~4月23日(下一个周五前)
内容:
拍一张能够体现男性最具魅力时刻的照片
可以是拍自己、(偷)拍别人;
可以是男性、男装女性、性转。
要求单色照,须表现出大体的明暗对比。
★投稿结束后、照片将放置企划投票进行投票。★
点数:3点
其他:
每人最多获得三点。
请各位不要逾期。
第九章 “我是杀人犯”
是AI。
是在那个可怕的夜晚像恶魔一样蛊惑了我的女声,我绝不会认错。
“海晓风先生……或者说,我的宿主,你好。”这次的声音中似乎带了淡淡的喜悦,让这电子合成的声音听起来多少顺耳了些。
我颤巍巍地从少年手里接过在这种特殊病房本应被收起来的手机,那手机小巧,带着淡黄色兔子的外壳,是西塞尔的。
我现在却没有心情去问那孩子这手机他是从哪里拿到的。
“你又想来做什么。”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抑制不住的抖动,以及这句话说出之后AI的嗤笑。
“只是来问候一下,看你过得可好。”她声音平淡,依然是无表情的电子音,方才的那丝喜悦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你满意啦?我现在这鬼样子。”我转身向着窗户,天上灰檀色的云慢慢压过头顶。
真个是风起云涌。
透明般的少年在我背后衣衫悉索,我看见窗户上他的倒影,他苍白的脸上似乎飘着若有若无的笑。映在玻璃窗上的他变得更加虚幻,仿佛无法触及。
“不,并没有哦。”她模仿着普通女孩子的腔调,反而怪异得可怕。
我吞了口唾沫,少年似乎是饶有兴趣的从玻璃上看着我的脸。
“不如说,你现在的状况是不能再糟糕了。”她继续说着,“作为寄宿于你的我,你就是我的身体,现在我的身体处于被拘束的状态,你觉得我会满意吗?”
你的身体?我想张口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不需要你的时候,我将会栖身于这台网络终端设备……也就是你们称为手机的设备中,这样大概可以比较方便的与你进行沟通吧。”她顿了一顿,“明天的听证会,给你提示,言多必失。”
“你是说,让我保持沉默?”我反问她,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虽然AI的行为不在我的理解范围内,但从她自身的利益出发,现在所说的话大概不会对我有害。
“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或陈述事实。切记,不要说出无法令人信服的话。终端的主人要回来了……祝武运昌隆,是这么说的吧?再会。”
电话被切断了,手机屏幕还是女孩子喜欢的果冻式主题,没有任何有过通话的迹象。
我看着手里小巧的手机,背后一阵恶寒。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大得可怕,仿佛天上开了个洞口,在天地间接了水做的柱子。而我们,被关在永无脱身之日的囚笼,不安与恐惧犹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被掌控的人偶知晓了世界的真实后,就是这样的下场么。
---------
9月30日。
我作为一个生在新纪元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平生第一次以罪犯的身份戴着手铐坐在听证大会这种地方。
最想让我骂街的是,我明天过生日。
还好,在这个20岁才算成年才要背死罪的城市,我就算一万个脸黑被判了死刑也大概还能苟活几年。
气氛压抑到死,偌大的会议厅里只有人衣料摩擦的声音,我胸口憋得透不过气来。
律师走向辩护席,转头向我微微一笑。
——这是我今天早上起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像是人的表情。
然后公诉人落锤,像是丧钟。
冗长的条例和公诉人陈述读完后,我就算由于腿伤受特殊优待在被告席里坐着也开始觉得膝盖发软了。
“下面,请被告方做陈述。”公诉人是个戴着金丝细眼镜的女性,声音里充满不耐的疲劳,满身是生育后的赘肉,和西塞尔那细瘦的平板身材简直是两个极端。
律师扶了扶镜框,流露出的表情和面对我时的公式化笑容竟然还有所不同。
——原来公式化的笑容还有那么多分别么。
人类逃避的本能让我在脑内胡思乱想着。
“鉴于被告海晓风先生特殊的身体状况,以及由医院诊断还尚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请允许我以代理律师的身份代替他进行陈述。”他开口了,悦耳而不失华丽的男中音在会议厅里回荡。
——如果他去唱歌,一定也很好听吧。
我的思绪继续到处乱跑,用晓晓的话形容,大概是非洲大草原上被猎豹追得乱跑的羚羊。
公诉人转头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然后点了点头以示默许。
“那么,我将在被告的角度重述这一事件。”他低头看着灰色的文件夹,“依据时间顺序,我将从9月23日事件发生时开始进行陈述。”
“9月23日下午5时,被告接到其朋友徐若霖——本案受害人之一——的电话称,其在被告住所,疑似受到了本案死者童梓小姐的攻击。被告从与网友聚会的网咖赶回住所后,并没有见到徐,只见到了被告妹妹海某——由于被告妹妹尚无民事行为能力,这里对其使用化名,并被告知,徐并未来过其住所。
“7时左右,被告吃过晚餐,发现其妹妹的异常,而对死者童产生怀疑。后现场取证证实,确实是童使用了全息投影技术伪装成海某的,案件发生时,海某正在其朋友家做客。而后两人发生争执,在争执中童用人骨作为武器对海晓风进行了攻击,后期取证中也在童的住所发现了大量的人骨制品,其DNA与公安局在案的几名失踪人员相符,还有绵川市没有登记的DNA数据,暂时怀疑是受害的外地人。而受到童攻击的被告在防卫过程中用折刀对童的脖子造成了伤害,致使童颈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另外,我们在被告住所的阳台发现了缺失左臂的徐,据他指证,确实是童将其关在了阳台,并用切肉的砍刀将他的手臂切下的。”
律师停了一停,看了眼公诉席上的反应。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公诉人正在和身边的另几个人窃窃私语。
“鉴于被告有被伤害至威胁生命的情节,而死者疑似有前科,我认为,此案中,被告应作为正当防卫处理,而不是防卫过当或故意伤人。”
律师带着礼貌的微笑结束了陈述,而这段话却让整个会议厅都躁动了起来,人们几乎都在交头接耳。
——沉闷的气息有些被打破了。
好像是谁开了窗户,一丝雨后的凉风吹了进来,我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些。
“……下面,请证人就公诉人所提出的问题作证。”
我扫了一眼证人席,西塞尔穿着那身浅红棕色的呢子外套,站得规规矩矩。
——西塞尔是证人?她没有户口的吧?她怎么……
“海航小姐,请问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远方堂姐弟,现在我在被告家寄住。”西塞尔一脸淡然站在证人席,竟然对答如流。
——你那不叫寄住,叫入侵吧!再说海航这个名字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记得老爷子说过灾害前海家是个大家族,我也确实有个远方堂姐,但是绝对不会是这个天降的丫头啊。
“您的资料显示您是程远市人,您是为了什么来到绵川?”
“这件事涉及到个人隐私,并与此案无关,我可以保持沉默么?”
公诉人看了她一眼,身旁的记录员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案发时你在被告家,为何没有做出阻拦之类的举动?”
“案发时我在洗澡,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两人厮打的场面,在我阻止之前死者就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西塞尔这句话出口,律师一眼瞥向了她,目光中似乎带着惊讶。
——你这回答不是超不妙的么!这听起来根本就是我捅死了童梓吧?西塞尔你别添乱啊?!
“你与本案死者童梓和受害人徐若霖又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连认都不认识他们。”
——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虚吗。
“案发前,你是否有发现被告出现过异常迹象?”
“没有,他照常上学下学打游戏,跟平常一样宅。也没有什么暴力的倾向。”
——虽然你这次好好回答了,但是我完全不觉得高兴谢谢。
“你认为他平时所接触的外界媒体有没有能让他出现这种倾向的类型?”公诉人已经不看文件了,似乎西塞尔的回答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握。
“没有,他平时不怎么看电视,看书都看些文艺少女爱看的书,PSV里都是些中古galgame,那些格斗系的都是我到了以后下载的。至于网游,他只在玩FPO。”
——……我谢谢你啊。
公诉人似乎问无可问。
律师微微低了头,我似乎在他嘴边看见一丝带着得意的笑。
“……证人可以坐下了。”公诉人似乎放弃了再从西塞尔嘴里问出什么的打算,低头看着那一沓白纸。
“还有徐若霖,因伤缺席,和被告的妹妹海某,因未满民事年龄缺席……下面进入庭议阶段,请大家稍作休息。”
会议室里稍微嘈杂了点,两个警察搀着我走下被告席,律师则进了庭议室。西塞尔转身出去的时候与我擦肩而过,我瞥她一眼,她对我做了个口型。
“Lucky。”
--------
半个小时的庭议,在我的感觉中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任是换了谁被俩黑着脸的警察押着也会觉得度日如年吧?
再次开庭的时候,律师的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然而嘴角的笑容里已经由公式化的表情向着胜利的微笑转化了。
“……下面是被告辩护阶段,请被告方辩护人做辩护陈述。”公诉人脸上亮闪闪的,好像出了一层油。
——两方都不易啊。
“关于被告的行为,我建议定性为正当防卫,理由有以下几点。第一,死者生前有过杀人毁尸、并且是多人的嫌疑,因此也有袭击被告的可能;第二,死者生前袭击了受害者徐若霖,这点有徐若霖先生的笔录和录音资料作证……”
——这不是很普通的可以被“证据模糊,不予承认”的理由么。
律师顿了一下,看着公诉人,继续道:“第三,从被告住所的监控探头主机所调取到的影像资料显示,的确是死者先威胁到了被告的生命,被告才进行了防卫,而一开始被告并无威胁到死者生命的举动,反是死者对被告步步紧逼,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这里有两段录像片段,足以证明被告是正当防卫。”
——啊?监控探头?我家啥时候有那种东西了?
律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枚迷你光碟递给记录员,那小姑娘看见律师的时候脸竟然还红了一下。
——现在的女孩子,真的都只是看脸么。唉可怜了我游戏里那貌美如花的弓手角色……
白墙上很快泛起了光。探头拍出的影像颜色有些失真,整个画面蒙着一层灰暗的黄色,人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影影绰绰。
录像里只有男女两人,男的坐在沙发上,女的站在茶几旁,而后者的身影在不稳定地闪动,最终从一个小孩子的身量变成了长卷发的少女,手中的腿骨在一片灰黄中分外刺眼。
——是我和童梓。
童梓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挥动着那根骨头向我打来,每一击都瞄准了头部肩膀这些地方。我连滚带爬的躲避着,并从茶几上抓起削水果的折刀进行抵抗。然后我跑进了书房并关上门,童梓在门外扔下了腿骨,换用菜刀砍开了门。
我一惊,应该是从这个时刻开始,AI控制了我的身体,而录像的画面似乎和真实情况相反了——应当是童梓进入了书房,而AI用我的身体破门而入并且杀了童梓。
投影中,童梓进入书房后第一段录像就结束了。第二段录像色调偏红,似乎也是摄像头的问题。画面中的我贴着门,由于录像清晰度不够而看不清楚表情,童梓手中的刀反着白光,目标明确地向我砍来。
一刀,两刀,直到“我”摔倒在地。
在录像上看起来似乎只是小孩打架的水平,但在那时这确实是真实的死斗,只不过被真正威胁到生命的不是我,而是童梓。
“童梓”被我抓住双脚拖倒,然后突然地,录像被切断了。
律师环顾四周,看着庭议团那些几乎一样的面孔。
“由于9月23日晚7点30分西城区商业电网检修,而被告住所的监控系统使用了其自家商店里的线路供电,突然断电导致主机存储的损坏,进行数据恢复后只能恢复到这里。”他笑着,语气却斩钉截铁,“但只是这一部分就可以充分的说明,被告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进行了防卫行为,如果他没有将死者杀死,那么现在坐在被告席上的将是死者,躺在殡仪馆的冰柜中的,将是被告。”
庭议团的成员开始交头接耳,空气嗡嗡作响,案件的结果似乎开始清晰,我的思维却像是一团糨糊。
——于是,会怎么样呢。
——我是会侥幸活下来呢,还是会被关押直到迎来被执行死刑的那天呢。
——这是谁的错,怎么都说不清了啊……
公诉人和庭议团交谈了一阵,她再次开口,声音颤巍巍的。
“由于出现了新的物证,本日暂时休庭……被告还是在校学生,暂时予以取保候审的处理。休庭。”
木锤敲响了第二声,身后的警察打开了我的手铐。
--------
取保候审。
这四个字说明,我仍然是嫌疑人,只不过被放回家了而已。
发生了那种事的家,谁还愿意回去。
我低着头走出会议厅,拐杖在地上敲得清脆。西塞尔从背后赶上来拍我肩。
“又怎么了,造物主大人。”我不看她,径直往前走。
“恭喜回归自由身~”说话依然带着轻佻的尾音,而这种语气是我现在最讨厌的。
“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死傲娇。姐姐等下给你做个大,保,健?”她抓住我的手,不用看我都能想象出她现在嬉皮笑脸的表情。
我甩开她的手,走上街面。
“海晓风你站住!”她在我背后喊。
不知内情的人大概会以为我是个甩了女朋友的负心汉吧。
“你去哪!庄先生说他送你回家!”
家。
在那个家,若霖毁了一辈子,我毁了一辈子,童梓毁了一辈子,晓晓,大概也会在恐惧和白眼中度过余生。
罪魁祸首,全是这个女人。
“家?你管那里叫家?”我回头朝她吼。
西塞尔愣在当地。
情感已经无法控制,决堤一样喷薄而出。
“你出现在那里的时候,那里就已经不是家了!”
“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如果不出现,这些事情到我老死也不会发生!”
“现在,我是什么东西!我是被告,我是嫌疑人,我是杀人犯!”
“什么造物主,什么神明,你就是个魔鬼,你在的地方,就是他妈的地狱!”
有液体沿着眼角涌出来,眼前的景物扭曲着。
西塞尔站在那里,双手抓着衣角,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到她在笑,得意地笑。
“你笑吧!你高兴吧!你是神,所以我们在你看来就是蝼蚁!就可以随便玩弄!”
“就算是最喜欢的人偶,打破了也不过是难过一天而已!对吧!所以看着我们像小丑一样在你的舞台上演出,你非常的愉悦对吧!”
西塞尔的肩膀在抖动。
她在笑,她真的在笑,笑到弯下腰捂着肚子。
而我看着这个恶鬼一样的女人,在我面前大笑,直到她笑够。
“真的是人偶啊,你们。”她擦着笑出的眼泪。
“有智慧的人偶知道了太多就会从精神开始崩坏,这是哪部小说里说的来着?记不清了但是说得好对啊,你看你现在已经OOC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得太多了,我一开始就应该用海航的身份跟你交流才对嘛……人偶就该活得像个人偶才好,你看我像个什么样子……人偶知道了太多就是这种下场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湮没在了街道上狂啸的风中。
由于某事在一大早便被传唤走的矫正设施心理医生菅野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看到就是自己一屋子的同事们正无所事事的打发各自闲暇的午休时光。
“菅野前辈,公安叫你去干什么啦?”
年轻后辈看到她,一如既往活泼的朝她打招呼。菅野叹了口气道:“有潜在犯发出犯罪声明了,指名道姓要公安释放一个人。因为曾经是我负责的潜在犯,所以就去被问了些话。”
“潜在犯?哪个?我们都认识的吗?”寺山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用力地揉了揉干涩疲惫的眼睛。
“叫泽岛龙也。”菅野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摸了摸早上倒在马克杯里的咖啡,已经凉了。
寺山托着下巴翻着眼球回忆:“不记得啊。”
“是不是那个前监视官?PP值应该是四百八十二……还是六的那个?”冈部电脑的键盘被立着靠在显示屏旁边,他放下了手里用来随手笔记的钢笔,从面前的一堆纸质文件中抬起头。
“嗯。记得真清楚啊。”菅野一边打开自己的邮箱查收今天的邮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哦,对了。加藤今天辛苦了,帮我做了我的工作。”
“没关系没关系啦。又不麻烦~”年轻的姑娘吐了吐舌头,“对了,泽岛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大概,七年前吧?那会儿我也刚来这里工作不久。”冈部伸了个懒腰,冲加藤的方向侧过头,“都说过多少遍了加藤酱,叫我名字就好了,名~字~”
“冈部!”寺山有点生气地喊了一声,冈部歪着脑袋笑起来。
“别生气嘛,寺山酱~”
寺山从喉咙里发出了忍无可忍的声音。
“说起来,那个泽岛龙也的妹妹向公安局发出犯罪声明里说,她在市里埋下了含有超级燕麦过敏的病原体的炸弹,如果公安不放人就引爆。”
“不是吧?”加藤惊讶道。
“应该快见报了。听人说是已经炸了一个,不少人都感染了,这种事根本压不住的。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妹妹人在哪。”
“我觉得也许在町田?既是科研中心,又离咱们矫正设施近。”冈部随口接道。
“好可怕,离潜在犯这么近。”
“得了吧加藤,咱们可是天天面对潜在犯,没有比你离潜在犯更近的人了。”
“这么说也是啦。但总觉得游荡的潜在犯和关在矫正设施的潜在犯不太一样。”
“潜在犯而已,还分什么家养野生的吗?”寺山咕哝了一句,“是吧,菅野?”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炸弹的话……丰岛和涩谷肯定都有吧,人口密集,一流动就扩散开了。武藏野有不少医疗机构什么的,指不定也得炸一个。”
“八王子这边呢?”加藤紧张道。
“不会有吧,既然她想要的人在八王子。”
加藤心有余悸地:“说的也是。”
“奥多摩说不定得炸个大的。”
“地广人稀有农田吗……”
“超级燕麦过敏是很严重的病吗?”加藤又插道。
“不算吧。过敏嘛……不过大规模传播就不一定了。”菅野说,开始集中精力噼里啪啦地打字。
“安心啦,加藤~酱~”冈部声线愉快地简单安抚了紧张的姑娘,又重新把自己埋入面前的文件里。
寺山看了加藤两眼,拿起手机继续了刚才的游戏。前辈们都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加藤张了张嘴,把一肚子快要冒出来的问题咽了回去,只好拖着电脑窗口上的滚动条晃来晃去,对着屏幕苦恼地陷入了发呆一般的深思。
总结
炸弹位置:丰岛•文京区,新宿•涩谷区,武藏野市,奥多摩町
潜在犯地点:町田市
「那麼,經過這次的情報分析之後──」
「八王子市、新宿‧澀谷區、武藏野市以及江戶川區,推測會是四顆炸彈的埋藏地點。」
神山白磁亮出了那螢光藍的屏幕。
推測爆炸地點:八王子市、新宿‧澀谷區、武藏野市、江戶川區
推測藏身地點:町田市
*因为涉及的心理活动比较多,为了跟说出的话区分开,心理活动全部是用『』括住的。
(一)
前两天久违地回到了实家,金刚峰寺浅葱还没来得及和父亲多聊几句,便匆忙地离开了家门。
并不(只)是为了逃避父亲的剃刀,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自家可爱的弟弟萌黄从这年春天开始就已经去到忍术学园进行学习。
——忍术学园啊!那都是些学忍术的和教忍术的人啊!多可怕啊!
本着难得回趟家不见弟弟一面也不象话的初衷,浅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忍术学园。
由于抄的是最近的小路,所以完美地绕过了大门口。浅葱顾不得那么多,见到了墙就要翻,于是用他那只有在逃跑时异常灵活的腿艰难地想往墙上爬,好不容易终于是趴上了墙头,赶紧往里面看了看。没想到还真看到了弟弟萌黄!还没来得及感慨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兄弟爱,只见自己那天使般的弟弟萌黄转眼间就被一个灰头发的小毛头拉走了。
“那个小崽子是谁啊?跟我们家萌黄这么亲昵…而且还要把萌黄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样我不是连萌黄的脸都看不着了吗!!”
“噢?在那里的是……难道是浅葱先生?”
“诶!半夏先生!久无音信!您,您怎么在这里?”
清川半夏,是自己几年前在某个战场上认识的忍者,后来发现比起忍术,其在医学上的造诣更高,随后便时不时跟半夏开始了书信来往,交流医学感悟。不过最后一次的通信也已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没想到今天竟在此遇到了故人。而且还得知半夏已成为这所忍术学校里的校医。
『这么一来我以后就有来这个学校的正当理由了啊!』
正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展望呢,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一双如同钳子一般的手紧紧抓住,然后就感觉重力已经不属于自己。
“啊——我————飞起来了!!!”
那是忍术学园事务员武库川三之丞上岗后第一次驱逐非法入侵者。
(二)
『这个假期白川又没回家,唉』
手提着给弟弟白川买的煎饼和团子,吉野夜舟心情稍微有点沉重。
特殊的家庭因素,让正值青春敏感期的弟弟总是不爱回家。
原本想着在放假那天去给白川送点好吃的,可是当时临时接到了一件大任务,等到任务完成时,假期早已结束。
『白川那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知道最近吃得够不够呢,光买这些小零食会不会不太好啊。』
纵然不言不语,夜舟的心理早已百团交集。只要一想到自己弟弟,就特别容易陷入思绪的海洋,有那么一下子,夜舟完全忽视了周围,比如当时正朝着他飞来的一件不明物体。
那是在忍术学园附近的林间小道,两个弟控相遇,不对,是相撞了。
“诶,我,依然活着!?”
当浅葱确认自己停止了位移且依然意识清醒时,他不得不感受到世间万物无奇不有。
可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身下有个人,一个看起来很孔武有力的人。
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立刻转移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施展开了他的必杀——猛虎落地式。
“这位仁兄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在下是有苦衷的!”
夜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因为是练过的,这点小碰撞并不在意。反而是赶紧确认了一下自己买给弟弟的小礼物。
“还好还好,还没碎”
只这么小声地说了一句,眼前的落地猛虎便不停地感谢不杀之恩。
还是觉得莫名其妙,但因为礼物没事自己也无大恙所以并不生气,加之想快点见到弟弟,夜舟并不打算多理会眼前这个还跪着的人,拍拍身上的灰正准备走,跪着的人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裤腿,问道
“敢问这位仁兄,提着这大包小包,可是要去那忍术学校探视亲友?”
本来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人的,可是其身上散发着一种你不回答我我就一辈子当你的裤腿挂件的气味,不得以只好回答
“嗯,看我弟弟。”
“那么”跪着的家伙终于抬起头来,虽然眼泪鼻涕若隐若现还不如不要抬“能恳请阁下带带我吗?”
由于浅葱的手如同甲鱼的嘴一般死死不松开,夜舟最后也只得妥协,交换了彼此的姓名,听起了浅葱的事情。
“……所以为了见我半年没见的弟弟萌黄,我这三天都在跟那个凶神恶煞的事务员周旋着。虽然每天都被他抡飞一次。但所幸在下别的不好,运气还是挺好的,前天是掉进了池塘,昨天是挂在了树枝上,然后没想到今天竟遇到了吉野殿!简直三生有幸!”
夜舟一言不发地听着浅葱的话,内心却在不断地吐槽。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啊就三生有幸了!他想干什么啊!』
“所以吉野殿!我看您筋骨刚健必是习武之人,且身手绝不简单。在下不才,恳请您帮我打败事务员,这样我俩也都能进去学园见到各自的弟弟了!”
『好家伙搞了半天就是想让我帮他做打手啊……不过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事务员还是那个人很好的老爷爷,看样子是已经换人了啊…如果是个高手去会一会也无妨……而且……』
夜舟想起了自己那个不愿见自己面的弟弟,过去每次想给弟弟捎东西都是拜托老事务员或者是别的同学帮忙转交的。既然现在眼前有个要进去的人,那么干脆……
“要我帮忙没问题,相对的你要帮我把这些吃的带给我弟弟。答应的话我就帮你。”
“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恕我多言,难得能见到弟弟为什么不自己把礼物送给他呢?”
“别多问。走吧。”
“诶……啊,好的!”
(三)
三之丞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抠了个眼屎,正感慨今天刚送走那傻子接下来应该没啥干了好闲啊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这三天用来练手的那个傻子。还有一个,似乎是第一次见。
“哎哟嗬,看不出你这傻子这么快就找了个帮手啊?”
浅葱躲在夜舟背后探个头出来,“哼,现在的我可不怕你了!”
“哟,这么快腰板儿就硬了啊,让我来看看你这帮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正好我也闲得慌,手痒得很!”
夜舟本不是个热爱纷争的人,就算是眼前这凶神恶煞的事务员,他也还是不太想动粗。加之本身答应浅葱的只是顺利带他进去的话,其实事情应该很简单的。
“你好,我们俩想进校园里探看我们的弟弟,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
还没来得及说我们会签名的,三之丞就不耐烦地说
“不干!你既然是这傻子的帮手,那么不好意思,不干,我不干!除非你能放倒我。”
夜舟也是没想到这事务员竟是如此蛮横,若是这样,不提前来个下马威,日后若是自家弟弟跟他起了冲突有个闪失怎么办。遂把带给白川的大包小包塞到浅葱手里,“帮我保管好。”然后,就拉开了架势。
三之丞上岗以来多日未干架,全身筋骨已是饥渴难耐,如今见这送上门来的豪爽勇士,自是兴奋不已,右手大拇指一擦鼻翼,马上就握作拳头,随时准备出击。
浅葱的面前飘过一片叶子,还未落地,眼前的两人就已战得难解难分。在脸颊划过一滴汗水后他缓缓地咽了口口水……
『得亏没跟这事务员硬碰硬……不过吉野殿,好帅啊!』
刚想完这有的没的,眼前的两人似乎是第一轮已结束,可谓平分秋色,且双方都负了点轻伤。
“作为这傻子的帮手,你还有两下子嘛!”
“承让!”
“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准备接招……”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个排球飞上高空,紧接着一个白发的身影高高跃起,高喊
“看我的——晴空霹雳!!!!”
同时使出一记大力扣杀,排球如同导弹一样砸向地面。
与此同时校内传出一个声音
“白川前辈你怎么又把排球打到校外去了啊!!”
没错,刚刚的排球小将正是夜舟朝思暮想的弟弟白川,一个意外扣杀,把排球打到了校外。
而且,正中夜舟的颜面。
“DUANG————!!!”
瞬间,夜舟脑内如同走马灯,但最后却停留在一格
『能死在白川的球下,我的青春无悔。』
(四)
夜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暗。眼前是今天一直缠着自己的金刚峰寺浅葱,以及浅葱生起的篝火。
“太好了吉野殿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还活着?”
“当然啦!其实也就是个轻微的脑震荡,应急处理还有外伤我都已经帮您处理好了。别看我这样,我可已经是个修行了五年的僧医,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点自信的!”
“五年?”
夜舟有点不可思议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家伙。
『原来还是个和尚啊……难怪这么多话。』
看到夜舟一脸惊讶的样子,浅葱笑着说
“别看我这样,我可已经22岁啦!”
『什么年纪居然比我还大…………夭寿啦……』
看着一言不发但是表情在微妙地变化着的夜舟,浅葱一边往篝火里添树枝,一边解释起夜舟昏迷后的事情。
“在那之后吉野殿您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在下就赶紧把您带到个安静的地方进行紧急处理!”
『学园里有校医室,我这受了伤你带我进去不就一举两得了吗……不过进去的话要是被白川撞见也不太好,唉,也罢也罢』
“结果不知不觉天就暗下来了,估计是没办法再进去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露营明天一早再想办法进去吧!没关系我的百宝袋里有的是露营道具今晚绝对不会亏待您!”
虽然还有千千万万个槽想吐,不过夜舟今天实在也是累了,也就懒得再跟眼前这个脑子说白了就是秀逗的男子纠结了。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问道
“和尚,你有笔墨吗?”
“叫我浅葱就好啦,您要写什么吗?”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找出了笔墨递给夜舟。
“嗯,算是个日记吧。很多东西不记录一下,马上就没了,觉得有点可怕,就想着记下来。”夜舟也已经累得不想多思考,干脆坦白地说了出来。
【今天见着了白川,晴空霹雳的力道比以前进步了许多,只是排球的规则似乎还是没记住的样子呢。】
浅葱看着篝火,伸了个懒腰“希望明天能顺利见到萌黄——!”
“嗯。”
看着面无表情继续写着日记的夜舟,欲言又止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吶,吉野殿,您就当我多嘴,别放到心里去。白天您让我别多问您和您弟弟的事情,不过果然还是很在意。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吶,如果我能像吉野殿这么优秀的话,那我无论何时,都能挺起胸膛去见我的弟弟,而且我的弟弟也会以我为豪的吧。虽然现在这个要靠着吉野殿壮胆才敢去学校正门的我,说这样的话也没什么说服力吧。嘿嘿。”浅葱傻笑着挠挠头,然后又往篝火里添了点树枝。“兄弟间没啥坎是过不去的,吉野殿的话更加不会有问题的!——那么晚安!”
呆呆地看着浅葱一阵子,夜舟也慢慢阖上本子,闭上了眼睛。
“晚安”
(五)
“喂,浅葱,浅葱,已经中午了,你醒醒。”
浅葱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夜舟。
“啊,要去忍术学校了呢。吉野殿您等等哦……”
“不,我已经进去办完事了。所以是来跟你道别的。”
“诶!?”
“今晨怎么喊你都不醒,所以我就自己进去了。”
“诶!?!?!?!”
“其实给事务员签个名就能进去的。”
“诶诶诶是吗?!?!?!”
“嗯,我还有任务在身,先走了,你保重。”
言罢,夜舟的身影瞬间便消失了。
“等等我怕那个事务员啊!吉野殿别抛下我啊!!!……诶,这有张纸条?”
【要成为弟弟引以为豪的兄长,你我都仍需努力,先拿出勇气面对那个事务员吧。】
…………………………
……………………
………………
“不带这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吉野殿QA Q!!!!!!!!!”
一个时辰后浅葱完成人生第四次飞行,着陆点不明。
距离浅葱第一次成功进入忍术学园,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