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呐、你是我的妹妹么?”
天然卷小青年满脸充满爱意的追问。
“……我说过了我是店长。”
娃娃脸店长无奈的转过脸,心想这个入浴剂还真奇怪。
栗根须巳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入浴剂而已。
为什么入浴剂会呼吸会说话会吃饭会活蹦乱跳,这种问题并不在栗根思考的范围内。硬要说他现在最关心的东西,应该就只有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他已经默认这个人姓叶加濑名店长了。
据说动物都有印随行为,会把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当做母亲。而实际上栗根则是种变向的印随行为,效果则是把第一眼目标当做自己的妹妹。
虽然身为店长的叶加濑博士并不记得自己有给这扭蛋增加过这种机能,但之前不论是有意无意还是刻意为之,栗根都尊崇着这种几近于生物本能的行为,每次被泡出来后都认真的对着第一个见到的人叫妹妹——三次是店长、一次是打工小妹云澄、还有一次是另一个入浴剂哥哥克里斯。
“呐呐店长妹妹、反正你肯定是人家的妹妹啦就不要乱讲啦~”应该是刚刚度过了刚结束泡澡造成的头晕脑胀后遗症(并不是),栗根恢复到了店长印象中的性格设定,此时此刻已经把店长当做家里养的宠物犬一样抱在怀里不放开。
店长本想还是挣脱一下,无奈对方虽称不上人高马大但对店长而言也已经是个巨人,只得在趁自己还能存活的时候放弃了无畏的反抗——毕竟每当自己试图挣脱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带着让人一寒的气势抱得更紧。
“店长快来干活!有顾客来买扭蛋啦!”
外面房间里,店员兼助手的修君死命的喊着,他用膝盖都能想到店长现在已经用着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充满干劲的脸对着屏幕和某几十米高的巨龙搏斗,一想到店长玩得这么开心就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实际的场景下店长应该是被玩儿的那个。
“我说栗根君——你放我下来好不不然等下修君就要揍过来了我们都会死很惨——”
“亚——达——”
“你亲爱的‘妹妹’要是被揍死了你不会难过么——”
“我再替妹妹打回去就好了顺便抱着你的尸首孤独终老从此幸福的度过一生——”
感觉到栗根真的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意思,店长真心的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过毕竟店长是个脑力型人才,其最著名的成就就是总结了上百个试验品的成果获得了国家最高贡献奖金然后才得以开这家店,所以此刻的他迅速的从过往五次与栗根或近或远的接触中寻找到了解决他的最佳方案——
“不过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真不想用这招啊——”
店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自己抱怨了一声,然后略略坐直了身子。栗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怀里的妹妹又想挣脱于是还想要不要再加大臂力让妹妹放弃从自己身边离开这种傻软白的无知想法,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栗根大约当机了五秒,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开始进入了活蹦乱跳的模式:
“嗷嗷嗷我妹妹亲我了果然我妹妹是最喜欢哥哥我的哥哥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啦?!!”
而被搁置到一旁的店长则揉了揉略微涨红的脸——他坚持认为是刚才被抱的太紧缺氧导致的——明明重置了记忆,不过做同样的事还是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扭蛋这东西还真神奇呢。店长再一回头却看到修已经站在门口盯着他了,顺便用毫无起伏的口气对他汇报着“一楼来了个短头发小姑娘貌似对扭蛋很感兴趣店长你要不要过去——啊不对店长你必须过去毕竟是你的店”。
修君一用这种口气说话就代表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小个子店长在心中默默想着,试图把几秒钟前还在思考的[扭蛋真神奇]的话题从脑袋里彻底删除掉。
“另外啊店长、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对扭蛋抱有任何感情因为他们都是只属于[妹妹]的——店长你没忘记吧。”
可是怎么可能没感情呢,不管是哪一个扭蛋,都是自己重要的[孩子]啊。店长心里想着这种台词有点儿不适合自己逗比的角色设定,便吞回了肚子里。他回过头往屋里瞅了瞅,此时的栗根还在表演着“兴奋的十八种表达方式“,这反映也如同自己预料到的和之前五次没什么区别,就对着修君用一贯粘稠的发音说着“知道了”后蹭出了房门。
“店长你不觉得你走路太慢了么。”
“要你管?!“
我为啥要作死的用第一人称QAQ
额 果然还是演变成先补完人设再打仗啦QAQ
太困了懒得排版了QAQ我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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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万里
今来むと
いひしばかりに
长月の
有り明けの月を
待ち出でつるかな
朔夜,无云,白浪掀天。
我拉开障子,冰冷腥咸的海风卷扑进室内,屋子里的烛火暗了暗接着更加明亮的燃烧起来。
“长月你还记得吗,以前这种天气里船会晃得非常厉害就连你都是摔跤。”
也正因为如此,打劫商船会变得容易起来。商家会老老实实的交出买路钱,仓皇逃走。海贼们往往不等靠岸,便开始饮酒作乐。嘶哑的嗓音唱着渔民们代代相传的歌谣,脚下
胡乱踩着节拍。碗里的酒永远都喝不光,如果泼进火盆里,火焰便会突然窜出来,让人冷不防吓一跳,手忙脚乱的逃开,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如果碰上船漏水就糟糕了,一群醉鬼摇摇晃晃的下到船舱舀水。有人摔倒了和前面的人撞在一起滚到一边借着酒劲睡过去,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身子骂骂咧咧的从船舱里爬出来。
“那个时候一点不觉得海风冷呢,反而觉得能吹走船上的酒臭味真是太好了。”
我将吹到眼前的发丝别回耳后,极目远望。
一股强风从海平线升起,像狼群一般席卷黑潮汹涌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慑人的嘶吼。
却在撞击城下岩壁的瞬间碎成白色的泡沫发出最后一声叹息。
也许这样周而复始一百年之后,这座浮城终将化为浪花中的泡影。
风将泡沫送上浮城的高台,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冷冷的。
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色无地,退回了屋内。
长月依旧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上年纪啦,这样的海风就受不了了。”我挽起袖子为他将酒杯斟满,然后看着他一饮而尽。“说起来,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拿起酒壶想再次为他斟酒,颤抖的手指却无法对准杯口,澄澈的液体滴落在畳上湿了一片。
“真可笑,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做梦都想着现在这种坐拥城池的生活。”我叹了一口气,将酒壶放回盘内。伸展双腿躺在长月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呢,长月。”
我闭上眼睛,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
“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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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你说的信号在哪里?”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断用手指摸索着着佩刀的刀柄,不耐的向漆黑一片的暗礁张望着。
他一身水夫的轻便装扮,乱糟糟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脑后扎在一起。腰间的打刀龙奔流通身漆黑,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再等一下,长月。”被叫做满的男子从水夫手里接过火把,然后将它插在船首处。“距离约定还有一段时间。”满掏出怀表借着火光看了一下时间。火光照亮了他的手,与船上其他人的完全不同。手指细长,指尖留有长期打算盘和写字留下的茧子,一双精明商人的手。
“今晚城内宴席,等到守卫们也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们就攻进去。”
“对付鸟语城主这种废物,你太多虑了阿满。”长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和满站在一起等待信号。
不一会儿,暗礁处便燃起了几处篝火。阿满看了一会,回过头对长月说:“是约定的信号……”
不等他把话说完。长月已经跳上船舷,挥刀斩断了船头的火把。刀刃在火焰中肆意的闪光,一改蛰伏在主人身侧的安静模样。
“入城之后,一个不留!”
说完转身跳上了船侧的小船。
他的话就像点燃的引线,整艘船因为头领的话沸腾了起来。
阿满在人群中艰难的移动,终于在小船放下之前追到长月面前。
“城里带着白色斗笠的都是我们的人!小心城里的暗阁按照我们的既定路线走!还有,喂!”
“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别下来添乱!”长月像拎小猫一样把满扔回船上。“再见面的时候可要给城主我行礼啊!”
“哪那么容易啊,德川家还没表态呢。”阿满揉着自己的左臂,看着几只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前行。“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不远处的鸟羽城还在涛声中安然的沉睡。如果顺利城主和他仅有的那位家臣会在睡梦中被斩首。也算是死的毫无痛苦了吧。阿满在心中默诵了一句佛号。
最大的问题还是城主的女儿。想到这里阿满觉得那块淤青痛的厉害,他用力揉着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前一天带着奶妈独自出城去游玩,真是位大胆的公主呢。
“嘭!”城中传来一声枪响,但很快便被海浪吞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让你低调吗!”满一阵头痛,拽过身边的一个水夫朝他吼道。
“准备小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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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捏着剪刀将多余的灯芯剪掉。
“说到底我当初就应该留在纳屋,现在我最差也该是个番头。不过像我这么厉害怎么也能出去独立门户了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安安稳稳的赚我的钱。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战战兢兢地给你收拾残局。”
我看着长月,板起脸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不过,他笑的时候会露出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很可爱。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再下船吗!”长月冲到满身是血的阿满面前吼道。
“又不是我的血,你激动什么啊。”满试着将自己的佩刀从足轻的尸体上拔出来,然而试了几次仍然纹风不动。气的满转身朝着长月大吼:“要不是你不按着计划来,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功夫!”
“你那些个法子麻烦的要死,不如我杀的快。”砍人砍得心情舒畅的长月没有和满计较。他将尸体旁的满拉过来,伸手握住插在尸体上的刀用力向上一提。
刀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声音。
长月蹲下身子,捡起沾满血迹断成两截刀刃看了看,接着又丢到一旁。
“哎呀,不是龙奔流果然不顺手。”
“长月你这个混蛋!”满从地上捡起断刀朝长月扔过去。
“不就是把刀嘛,大不了龙奔流送你好啦。”长月将还在淌血的龙奔流塞在满手里。
“你那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刀还好意思叫龙奔流,谁稀罕!”满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刚才砍人累的,还是被长月气的。
“龙奔流可是道上公认的好刀,别不识货。”长月笑着伸手使劲揉了揉阿满的头,“臭小子别闹了。过了今晚鸟羽城就归我们了,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到这个我更头痛。”阿满推开长月的手。“今晚我还要清点城里的财产,明天一早还要打个包送到德川家呢。”
“这么着急啊。”
“你明天带人去追鸟羽城的公主。要是让她跑到别的大名那里,德川家都保不了我们。”
“是是是,知道啦,满大人。”
“别叫我满大人,好奇怪……长月小心。”
就在两人吵嘴的时候,身边的墙突然被拉开。
枪声响起同时,满及时挡在了长月面前。
“阿满……阿满?”长月抱住意识模糊的满,满的肩膀红了一片,血水还在不断的流出。
满的眼睛闭合了几下,定了定神:“我就知道还有密道,等下……长月别过去!”
他伸手试图拉住长月,长月的衣角却从他的手尖滑过。
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来人啊!”满嘶哑的声音穿过躺满尸体的走廊。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没有杀红眼的海贼闻声赶了过来。
“你们带上火把,去追长月。”满强忍着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把大夫带过来。”
满的脚下,龙奔流躺在血泊中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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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出纳屋,能杀死头领接管接管船队,仅仅是这样就觉得厉害的不得了,那时的我们还真愚蠢啊。”
我揉着肩膀上的伤疤。虽然那时候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落下了麻烦的后遗症。潮湿的气候让伤口时不时的复发,比如今天这样,是不是该迁到看不到海的地方去了呢。
我看了一眼长月。“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不过其实我很喜欢龙奔流。”原本只是一把刀匠没有命名的打刀,在武艺超群的海贼手里变成了行云布雨逐电追风的龙。
“不过说到底,他的主人还是你当最合适。”我抚摸着龙奔流陈旧的刀鞘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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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内,某偏殿。
“鸟羽城遭到海贼的夜袭,虽然最后击退了海贼,但主公大人却战死了。”
满神色平静看不出其他,而他面前德川家的家老也似乎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
“那位一辈子没上过战场的大人能够奋战而死也算是尽了武士的道义了啊。啊,还请……嗯……大人您节哀。毕竟守备先主公留下的城池才是当务之急啊。”
“大人所言甚是。还烦请大人您向将军大人多多美言。在下长月本人以及鸟羽城上下全依仗大人您了。”
“哈哈哈,这个好说。”
“下一批军资金,会在下下个月奉上。还请大人您不要推辞,此乃鸟羽城对将军大人的一片心意。”
“长月大人对将军大人的忠心真是令人感动啊,请您放心,鸟羽城的事将军大人会主持公道的。”
“那么请允许在下告辞,祝大人武运长久。”
“大人您回来了。”满下马之后,捧着一个盒子的属下便迎了上来。
“人抓到了?”阿满急匆匆的向城中走。面色苍白,步伐还有些轻浮,然而本人却乎丝毫不在意这些。
“找到她的时候,她反抗的很厉害,所以……”
“打开盒子我看看。”属下恭敬的将盒子打开呈到他面前。满一边往前走一边朝里看了一眼。有些腐烂,不过样子倒是能辨认的清楚。
“烧了吧。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去领赏。”
属下告退后,满继续急步走着。
“长月的情况如何了?”阿满走到里间。婢女见他进来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不容乐观。”大夫看到满恭敬的行了礼
满伸手试了试长月的额头,即使隔着纱布也烫的吓人。半个月前的鸟羽城密道中,走投无路的鸟羽城城主引爆了军械库,追过去的长月虽侥幸逃出,却被子弹击中肺部,身上也严重烧伤。
“反反复复半个月了,还没有退烧。”
纱布下烧伤的皮肤发出刺鼻的味道。满皱了皱眉头。
“大人,实在是……”医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不,医生在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请您先出去吧,在下想单独和长月呆一会。”
“是。不过,大人请听我一言。”
“您请讲。”
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长月大人这个样子……不容乐观啊。”
“……在下知道了。”
医生告退后,屋子里只剩下阿满和意识全无的长月。
阿满掀开长月脸上的纱布,原本俊朗的面容被一个月前的爆炸烧的面目全非。
“真不像样子。”阿满轻轻触碰着长月的脸,拂过他的鼻子,嘴唇。
“我一个人忙的焦头烂额,你在这里偷懒。”
他将头靠在长月的胸膛,听着心脏发出美妙的颤音。
“生不如死,哪里还用的着他说。”
船上那些在抢掠中受重伤苟延残喘的水夫几乎都是满送了他们最后一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海贼称为绵津见的长月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长月就好好休息吧。”
手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至少再看我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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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医生我第二天就杀掉了。”我将杯中酒洒在长月的头骨上,灯火下的水渍闪闪发光。“不过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说满指的是中天明亮的圆月。”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管是在船上还是我们相识的那会,你才是指引我的满月啊。而我……”
我仰望头顶无月的夜空,伸出手指划了一条弧线。
“我只要有你初一时刻那一点点光辉就足够了,毕竟你也只留给了我这么多。”
海面上怒涛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流而来冲击城池。
“不过长月啊,为什么乱世这么短呢。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就不必急着上岸了啊。”
浪涛的轰鸣声,像是给了我回答。
“对啊,乱世也好,太平之治也好,我只要连长月的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FIN
琴·邱吉尔认为。
去霍格沃茨上学真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那么,为什么现在琴·邱吉尔小姐还会站在站台上呢?
那是因为她的父亲对她这么说——
“去统治霍格沃茨吧,我的女王。”
愚蠢至极。
琴不屑地嘲笑,然后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是的,你没看错。
我们的琴·邱吉尔小姐在开学第一天……
把她的魔杖扔了。
-
看着这样的琴,罗迪·邱吉尔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无奈到愤恨,愤恨到无奈(“虽然过程中没人看出有什么不同”)地捡起了她的魔杖,然后塞回了她的手里,“别乱扔……姐。”
那句‘姐’,是他思考了很久才补上去的,原因很简单——
“谁是你姐!愚民!”
是的,原因就是那么简单。
琴·邱吉尔是个精神病患者。
并且有着严重的夸大妄想症。
罗迪·邱吉尔今年来霍格沃茨读一年级,本来有着无数幻想的他却在听到他父母对他说‘记得照顾你姐’之类的语句后,罗迪觉得他的内心崩溃了。
爸!妈!你们是我亲爹亲妈啊!你们难道不知道琴根本不认我么!我不读霍格沃茨我跟你们回家种田可以了么!!!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看着眼前的琴,罗迪的内心是崩溃的。
求好心的学长学姐把她带走,带回她的学院!!
也许是梅林感应到了他的呼救,虽然没有人带领琴,但是琴却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你不要跟着本王,不然本王弄死你!”
“……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去去去,一边玩泥巴去!”
“……”
哦梅林啊,哦我的爹我的妈哟!真的不是我不愿意看着琴的,是她自己跑掉了!
这么想着,罗迪·被解救·邱吉尔先生愉快地扛着行李上了列车。
-
琴·邱吉尔小姐虽然不屑于父亲说的‘统治霍格沃茨’计划,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计划,至少这是统治世界的第一步。
没错,我们伟大的·琴·脑子有病的·邱吉尔小姐,所奢想的是统治世界。
小小的霍格沃茨怎么可以进的了她的眼。
愚蠢的邱吉尔先生还是小看了我们的邱吉尔小姐。
她的第一步就是寻找新的主力,什么你问赫奇帕奇的人。
呵,我们的邱吉尔小姐怎么会看上愚蠢的赫奇帕奇。
所以,她决定前往新生车厢寻找新的主力,替她打进斯莱特林的内部。
没错,心脏的斯莱特林才是她想要得到的助力!!!
“恩,不错。不错。不错。”
而这也就是墨菲·弗兰纳里先生上霍格沃茨第一眼看到的。
【墨菲OS:卧槽,为什么她要自言自语?!】
【琴OS:没错了!就是这傻逼!看起来如此蠢像,绝对可以利用完就踢掉,哈哈哈哈!】
琴·自以为很聪明·邱吉尔小姐微微抬起下巴,伸出手,“我是琴·邱吉尔,你可以喊我大王。”
“???!!!”
【墨菲OS:卧槽!!!有个傻逼来和我握手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琴OS:傻逼,让你叫我大王是给你的赐福,还不跪下么愚民!】
“呃,你好?”总之,墨菲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先伸出手试探地握了握他的手。
“你很不错!”
“哈?”
“你骨骼惊奇,一看就是统治霍格沃茨的料!少年哦,要来和我统治霍格沃茨么?”
“……………………”
墨菲在停顿了0.00001秒后立马就懂了。
卧槽!!这真的是个傻逼啊!!!
墨菲在想着要不要关爱一下这个智障学姐后,却在对方那傲慢的眼神中收回了这个想法。
说起来对方长得太过幼齿,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女王的风范都没有还想让自己喊她大王,这完全透露出的傻逼气质不就是在……
召唤别人去欺负她么?
“哦哦哦哦!听起来好棒!女王大人!”这么想着,墨菲·坏心眼·弗兰纳里先生很狗腿地伸出了他的爪子一把握住了对面的女生,却在要触碰之际被对方一脸嫌弃地打开!
“叫我大王!”
“好的,女王陛下!”
“大王!”
“是的,女王陛下!”
“住嘴,你这个愚蠢的愚民!”
“好的,女王陛下!”
“…………………………”
“……”琴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有点可惜地说:“看你长得挺正常的,没想到是个智障,算了,本王不和你计较。”
“???!!!!”
【墨菲OS:谁才是智障啊?!算了,不和你计较!等制霸了霍格沃茨,我就一脚把你踹走!】
【琴OS:不错,就喜欢这样的傻逼,踹了还说不定帮我数钱。】
两位各怀心思,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先生在彼此的对视下,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人。
“咦?邱吉尔你在这里?你们院的肯特一直在找你。”进来的是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潘。
布莱克认识这个女生,毕竟在入学之际其实各院院长就有关照过这个有点病态的姑娘,当然了,论外表来说,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有病的女孩,可是——
“你谁啊?”对方不屑( ̄_, ̄ )的眼神让布莱克回归现实。
果然再怎么可爱,也是个神经病。
“斯莱特林三年级。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你的级长,正找你呢。”布莱克也懒得和这个智障的同级生计较,直接说道。
“一个好心的斯莱特林?你当我傻么?”
“……”
不知为何,琴·邱吉尔小姐的智商总能在奇妙的地方上线。
琴这么想着,一把拉过一旁的墨菲,“听着,本王现在就派给你一个任务,你的任务就是打入斯莱特林,成为斯莱特林的头,从统治斯莱特林开始知道么!”
“好的,女王大人!”
“是大王!”
“好的,女王大人!”
“……”
一旁的布莱克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冒冷汗,其实他一直很想说……
我什么都听见了哦。
简·怀特很开心。
一是因为她今年成为了级长,二是因为她最喜欢的妹妹温蒂·怀特今年也将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
于是,在开学前一周她特地给温蒂捎去了一封将近一万字的信件,以表示自己想陪她去对角巷买用品的心。
当然,她顺带便的给今年同为级长的马修·肯特捎去了一封信。
「嘿,我今年成为级长了,听说你也是?」
没错,差别待遇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为此,简收到了来自同级生马修·快暴走的·肯特先生接近两米的申讨书,无外乎是什么五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这样啊之类的抱怨。
但是在简打开那封可以从床边滚到房门的申讨书后,她直接甩手往旁边一扔。
——就在她看到简·怀特三个字后。
嘛,这种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吧!
-
到达了与温蒂相约的对角巷后,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妹妹,毕竟与自己发色相同并且面无表情的只有自己的妹妹了吧?
说起来明明长得很可爱啊为什么连笑一下都是那么的不情愿。
“因为很累啊!”
“……”
在收到自己可爱的妹妹回答后,简的整个心都是崩溃的。
妹妹的内心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但是简终究是简,一秒治愈完自己后,她立马两眼发光看着温蒂说道:“啊,既然都买齐了,不如我们在买个宠物吧!”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好像是她来采购一样。
温蒂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点头表示了赞同。
“我跟你说啊,我推荐雪枭,因为它可以送邮件真的很方便啊!我的那只叫做门把,对了,温蒂不如也买雪枭吧?!”
“啊……可以。”
“那温蒂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在简付了金加隆后,她提着手上的雪枭问道。
温蒂盯着眼前拥有雪白色羽毛的雪枭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老三。”
“啊?!”
“叫老三。”
“哎?哎哎哎?为什么?”显然,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要说这种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取和‘门把’类似的名字嘛?那样才可爱不是么!!
“因为我是老大,叫老二又不好听,所以它叫老三。”温蒂摊手略有点敷衍地说道。
“……”
果然。
温蒂丰富的内心世界,是简不能懂得。
-
今年成功晋级为级长,虽然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是自己被选为级长,但是简依旧希望自己能够显示的称职点。
但是就在告别了自己的弟弟奥古斯特与妹妹温蒂后,简发现——
自己迷路了。
很好,这真是一个每年都不会变的定律啊?!那么,我们的英雄在哪呢!
可惜了,今年没有。
没有英雄的简只能自己随意的在车厢里穿梭,因为她知道这样总能看到一个赫奇帕奇的不是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是……
她居然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赫奇帕奇?!或者说在她眼前的显然是没有穿巫师袍的孩子!!
哦梅林啊,她又跑到了新生车厢来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的简·迷路狂·怀特小姐开始无所事事来了。她往理她最近的车厢门上一靠,心塞的发现自己的真的好无聊。
于是马上便成为简·无聊的·怀特小姐只能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直到她注意到了车厢内那个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棕发少年。
哦呀?哦呀呀呀呀。
这不就是……
有事情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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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艾弗隆德作为今年的一年级新生,说实话对霍格沃茨并不感兴趣。
准确的来说,他并不喜欢人群,更讨厌对方离自己太近。
说实话让这样的他来霍格沃茨,不可避免真是一个煎熬。
所以在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他就寻觅了一个安静的空包厢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可是——
可是这却被某个人活生生的打破了!!!
“咔擦——啪——!”车厢门被拉开的声音让雷卡陷入了一阵呆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有着银灰色头发以及粗眉毛的女生挂着笑容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他说——
“少年,你可听说过赫奇帕奇。”
作为一个有时会回到麻瓜世界修养的雷卡,想起了麻瓜的人们最喜欢说的安利。
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这也注定了他的旅途不会太过安静。
-
简没有多想,一屁股就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你好,我是简·怀特,是一个赫奇帕奇!”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豪感。
这样的语气让雷卡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挂着笑容甚至笑的有点傻气的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让他有了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因为对方身上的傻气吧?虽然不知道这么想会不会惹怒对方就是了。
这么想着,雷卡却是开了口,“雷卡·艾弗隆德,你好。”
“噢噢噢噢!雷卡学弟!!!”对方自来熟的样子显然超乎了雷卡的想象,不是应该喊艾弗隆德更好么?
“恩,你好,怀特学姐!”
“好生疏?!喊我简就可以了!”简朝雷卡伸出大拇指,“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很适合我们赫奇帕奇虽然我们以给院著称但是有给院加成的选项真的不来么?!”
等、等等……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带标点符号一口气说完了一整段话?!还有……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呃……”
“不用先回答!”简一把制止,继续说道:“我看好你哦,少年!”
不?不是啊?他还没说啊?学姐你的思维是不是跳太快了?
雷卡·被惊呆的·艾弗隆德整个人显然不知所措,也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不过……”突然,简的画风又变了,简直让对面的雷卡跟不上她的速度。
“如果,你能来赫奇帕奇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我喜欢我的学院,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体会到我们院的温馨。所以……”
“我真的很希望,学弟你能来我们学院。”
谢谢大家支持!未审核完毕的明天继续!
·匆匆忙忙赶上死线,实在没有功夫来检查错字……如果有手癌,请用心灵去感受
·在群里打赌的2W/2W/1W,结果只有我一个人按时完成任务,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本文除开以上部分,共100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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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发前往学校的日子,坎蒂丝·雷因斯起了个大早,从早上六点起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发型,OK!衣装,OK!给大家的礼物,装在背包里了!行李,爸爸帮忙拎到了楼下!milk……milk在门口趴着!”坎蒂丝扯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敬了个礼,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三年级——我来啦!”
当然,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男朋友——我是说她床上的那只轻松熊布偶,在这个暑假里她一直把这只熊唤作“男朋友”。
走出家门,坎蒂丝看见表姐多萝西·斯托克已经站在车前等她。
“表姐——”她三步并作两步朝多萝西扑了过去“表姐你把头发扎起来啦?真漂亮!”
多萝西捏了捏坎蒂丝的鼻子笑道“谢谢,Candy你今天也很可爱哦,暑假长高了不少嘛!”
“嘿嘿”坎蒂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哥身体还好吗?”
“情况好多了,医生说哥哥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下床了。”
“汪!”还不等坎蒂丝说些什么,在一旁的milk却先叫了起来。姐妹俩相视一笑,她们知道这是milk在催促她们要快些出发了。
“有什么上车再说吧,”多萝西转身对坎蒂丝的爸爸约翰·雷因斯先生鞠了个躬“姨父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书信联系。”说着便领着身后一人一狗上了车。
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多萝西发现她的小表妹显得心事重重,都已经走到了列车附近,她却仍然紧紧攥着自己的袖子。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早就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寻找她的心灵之友——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简·怀特。听说她今年顺利升上五年级还做了级长,在多萝西的印象里,这个姑娘总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却做了级长,连她都没能竞争到的这个位置!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的啊,多萝西在心中感叹道。
“好了Candy,我们也差不多该说再见了”多萝西揉了揉milk的头毛说道“我和维斯塔她们约好了要坐同一个车厢,你也该去找你的好心友简了。”
坎蒂丝犹豫了许久,才仰着头看着自己的表姐“那个……姐,我想我能和你一个车厢吗?简她今年升级做级长,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呃我是说,她做了级长了,所以要巡视车厢,她恐怕不能和我一起了……所以……!!”
“小宝贝儿,你已经三年级了,即使是你的好朋友有事儿不能陪你,你也该学着自己找一节车厢然后和车厢里面的人打成一片,而不是央求你的表姐务必带上你。”多萝西语重心长的说道“更何况,我们车厢已经满员了。”
“可——”坎蒂丝话还没说完,多萝西便被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是高年级的学姐叫走了。她临走时还不忘转身冲坎蒂丝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嘴型。到底是不是我亲姐啊…………啊,好像还真不是,坎蒂丝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坎蒂丝抱着她的“男朋友”牵着她的狗车厢与车厢之间穿梭,这时候车厢上的学生还不太多,很多车厢都是空着的。
不如去找桑莱斯玩吧……?她这么想着,然后很快就在心里把这个选项给否决了。自从暑假里那次晚宴后,她就再也没见过桑莱斯,寄给桑莱斯的信他也从来没有回音,感觉就像是在逃避。“还是多给他点时间想清楚吧……”更何况,桑莱斯肯定是和他的室友在一起的,那样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呢?
最后坎蒂丝决定随便找一节空车厢坐下来,安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车厢门被打开了。
“嗨,坎蒂丝!没想到你在这儿!”来人冲她笑了笑——是和她同在赫奇帕奇的五年级的学长,欧迪利安·柯克兰“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
“非常好!学长你呢?”
“还行,不过有些无聊。”欧迪利安的声音非常温柔“你知道的,独生子女的假期总是这样。”正如他讲的这样,欧迪利安,男,15岁,性取向暂时不明,是家中的独生子,总希望着能有一个兄弟姐妹,不过父母似乎目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他待学院里的学弟学妹总是十分温柔,像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弟妹一般。“不过今天怎么没见你和多萝西一起?”
坎蒂丝委屈地抬起头说道“姐姐说我大了要学会自己去交际,所以就把我一个人扔下自己和同学走了…………学长,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
那个妹控居然也有对妹妹放手的时候……欧迪在心中感叹道。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确实有些过分,怎么能把自己可爱的妹妹置之不理呢?来,别哭丧着脸了,学长给你吃糖好不好?”
“好——!谢谢学长!”坎蒂丝开心地结果了糖,心里觉得这次遇见的是欧迪学长真的是太好了!
过了很久,坎蒂丝突然向欧迪提出她要出去寻觅迟迟不出现的零食车的踪影。欧迪对此表示十分忧心,他这学妹路痴是出了名的,要是迷路了可怎么跟彪悍的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交代啊……
“学长你别担心!我有milk呢!”坎蒂丝拍着胸脯保证到。
你的狗管用吗……欧迪正想提出他的疑惑,却被那只狗捷足先登“汪汪汪~”欧弟觉得,这只狗的眼神里仿佛透露着一种信息“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咬你”。
总之,虽然过程是有些曲折,但是坎蒂丝还是走出了车厢门,踏上了买零食的路途……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因为,她之后就真的再也没能回到这个车厢,徒留欧迪利安·柯克兰先生一人在车厢里脑补自己被校园八卦周刊主编多萝西·斯托克小姐花式吊打的一百种方式——由于场面是在太过血腥,属于企划不允许出现的内容范畴之内,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读者朋友们在只用知道,多萝西·妹控·斯托克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小表妹的罪人的这一事实就可以了。
仿佛这是每年开学之前的预定项目一般,坎蒂丝再一次牵着她的狗,迷失了方向。用她的学长马修·肯特的话来说就是“火车车厢就那么一条直线,怎么这样也能迷路。”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可是她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即便是只有一条直线,她也会找不到自己的车厢。
正当她在纠结要不要问人的时候,一个金发红眼的学长闯入她的视野。
没有一丝丝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好吧,没有惊喜。坎蒂丝只觉得很慌张,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问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路,总不能说自己在这条直线的火车上迷了路吧?那样肯定会被当成傻瓜的!
“是坎蒂丝吗?我记得你是我们院多萝西的小表妹坎蒂丝·雷因斯?”那个学长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你好,我是欧恩·艾布兰斯,多萝西的学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一开口就问到了重点,这直球打得太漂亮了!可坎蒂丝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迷路了这一事实“呃……是,我是!学长好!我……我出来找我的朋友简·怀特的,学长你有看到她吗?”梅林在上,请原谅我的不诚实,坎蒂丝在心里念道。
欧恩笑了笑“你等我下”说着便转身走进左手边的车厢,过了不久又走了出来,手上还多了一团白色的不明状物体“猜猜这是什么?”
“小鸟——”坎蒂丝拍了拍手,感到有些惊喜。
“这是我室友的宠物,他叫文森特”欧恩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这只名为文森特的鸟放在了坎蒂丝头顶“希望它能让你开心些,毕竟女孩子的笑容是最美的。”
不得不说,这个学长真的是调节气氛的高手,他的话不禁让坎蒂丝体温升高,脸颊变红,心跳加速,刚才的小紧张已经全然飞走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就在她打算说些什么表达感谢的时候,她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湿湿的……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学长,这个鸟他是不是……”尿了…………这两个字,她不敢说出来,她现在觉得非常尴尬,非常非常非常的尴尬,尴尬到想要哭的地步。
“呃……这,赫伯特的笨鸟好像确实是在温暖的环境下会…………你别急你别急!!”眼见小学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一包泪,欧恩也有些慌张,毕竟在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错,他从衣服里掏出魔杖然后对着坎蒂丝的头发使用了一记“清理一新”,然后将“罪鸟”文森特从坎蒂丝头顶上拿了下来。
“呜…………”即便如此,坎蒂丝心中的尴尬也没能减少几分。
欧恩已经能想象到,假设多萝西·妹控·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知道了此事,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大概自己和室友赫伯特的全年龄向本会被卖到脱销吧。更何况,人们都说头发是女人的生命,如果此时此刻他不做些什么挽回颓势,那么他的五年级必定会十分不平凡。
几分钟后,欧恩·艾布兰斯先生成功摆脱了成为校园本子王的危机——他为坎蒂丝整理了头发,并梳了一个新的发型。
“我不太擅长盘头发,这样可以吗?”然后又使出了一记“兰花盛开”讨得小学妹的欢心。
坎蒂丝显得十分开心“谢谢学长——”欧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他弯下腰又摸了摸milk的头,然后对坎蒂丝说道“如果你要找的是赫奇帕奇今年的女级长简·怀特的话,我刚才看到她往那边走去了,你朝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找到她了。”
在遇到简之前,她首先遇到了另外两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劳尔·拉塞尔和图尔斯特·T·汉斯,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学长,关系是……嗯,恋人,毕业了就打算回老家领证结婚的那种。
她亲眼目睹了这两个人被同为赫奇帕奇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学长扔出车厢。一向温柔又好看的兰斯学长此时大声而嫌弃地对着这两人嚷叫道“要秀恩爱就给我出去秀!别在这里虐狗成吗!??”然后“唰”地一声,兰斯关上了车厢门。
“嗨!Cancan,你怎么也在外面?”劳尔发现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坎蒂丝,和她的爱犬milk“呀,milk也在呢!”
“汪!”
站在一旁的图尔斯特学长问道“是又迷路了吗?”
一发入魂,今日第二次,坎蒂丝感到很尴尬,她不知道自己的路痴竟然在全校范围内都这么出名,但她不打算承认“啊,不!我怎么会迷路呢!我是出来找简的!”坎蒂丝再一次的在心里为了撒谎而乞求原谅“倒是你们,你们怎么被兰斯学长扔出来了?兰斯学长发那么大火还真的是很少见呀……”成功转移话题,好球!
这下尴尬的就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位学长了,他们犹豫了许久,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劳尔鼓起勇气对自己纯洁可爱的小学妹说道“我们只是……嗯,单纯的拉拉小手,亲……呃不,吃吃甘草棒而已!你说对吧,图尔?”
“啊?嗯嗯,对,就是这样没错!”
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早就暴露了“说话者心里有鬼”这一事实,这欲盖弥彰的效果也是让人有些微醺。
坎蒂丝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她已经大致猜到了学长们难以启齿的秘密,所以她不打算追问,总之这下“寻找简·怀特小分队”变成了拥有三个人的亲友队。
遇到简的时候,她正和马修一起巡视车厢。坎蒂丝看到简仿佛看到了救星,简看到坎蒂丝也仿佛看到了救星,只有马修一个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简,我的心灵之友——”
“坎蒂丝,我的心灵之友——”两个女孩儿拥抱在了一起,场面说不上多么令人感动,而且总会给人一种,一对百合一对基,剩下一个是苦逼的错觉(不过除了“一对百合”这个描述不太准确以外以外,剩下的十个字还是很正确的)。
“马修”简搂着坎蒂丝,转身对着金发男孩儿笑了笑,与此同时马修的右眼皮跳了跳“巡视就交给你了,我要带坎蒂丝去寻找一节空车厢!”
然后,不等马修·苦逼的·肯特反应过来,一行人就已经转身离去。
从现在起“寻找简·怀特小分队”正式更名为“寻找空车厢小分队”。
坎蒂丝有些忧虑地向她的好心友询问“简,你说我们真能找到空车厢吗?”
“我看难”劳尔·拉塞尔接道“毕竟火车已经开动这么久了。”
“那……”
一眼看出了女孩儿所担心之事的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说道“别怕!我们等会儿随便打开一节车厢的门,如果是熟人,我们就坐进去,如果是不认识的人,我们就说我们是进行秘密的寻宝活动,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坎蒂丝看着简,点了点头,眼神里带了几分崇敬。
幸运的是,他们打开的第一节车厢里面坐着的是他们的熟人——赫奇帕奇三年级的温德·德弗里斯,和一个看起来像是新生的小男孩儿。
“嘿温德!”坎蒂丝冲她的老朋友打了个招呼“我们可以进来吗?”
温德也相当友好地冲她笑了笑“当然!为什么不呢?”剩下的人都在感叹,不愧是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农民和地主之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友谊,实在是令人感动。
“可我们的人有些多……”站在一旁的简补充道。她指的“多余部分”当然是劳尔和图尔斯特两个基佬,由此可见,即使是在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脱团狗依旧是不受待见的。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小西瓜头说话了“那个……人多的话,我们、我们可以挤挤!”备受排挤的脱团狗基佬二人组简直是要落泪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会发光的小天使——尽管是个西瓜皮,还是黄的。
“学长学姐们好,我、我叫罗迪·邱吉尔!”小西瓜看起来有些腼腆害羞,说话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眼镜水灵灵的,那模样简直可爱至极!坎蒂丝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小可爱给勾走了了“我是今年的新生,虽然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但是我想去赫奇帕奇!”
这下子,连简也被他所收买“你真是个有眼光的孩子!赫奇帕奇欢迎你!”她几乎是要冲上去抱住小罗迪“我是今年的级长,我叫简·怀特。右手边的这俩基佬一个叫劳尔·拉塞尔,一个叫图尔斯特·T·汉斯。”小罗迪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学院,对脱团狗真的很不友好。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不随随便便谈恋爱!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简接着说道“我左手边的这个头上有俩通讯器的姐姐……一?!”简有些慌张“心友友,你的通讯器呢?!!!你怎么换了发型也不和我说呢!!”
“哎呀都说了那只是普通的团子头啦——才不是什么外星人通讯器!!”坎蒂丝红着脸辩解道“刚才……唔,刚才出了点事儿,然后一个学长帮我重新编了个发型……就这么简单!”
不等简继续追问,坎蒂丝已经开始重新自我介绍“小罗迪你好,我是三年级的学姐,我叫坎蒂丝·雷因斯,请多指教!”
等几个人都入座后,坎蒂丝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温德,你是怎么遇到小罗迪的?”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几个钟头前,温德·德弗里斯带着他的行李和一大筐蔬菜水果和他的宠物芦花鸡成功抵达国王十字车站。正当他准备上车时,他感受到有一股热切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然后他转身便看到了这个小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罗迪·邱吉尔。只见一个身高约摸135厘米左右的金色西瓜头小男孩儿抱着一只兔子,望着他。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害羞,那样的含情脉脉……仿佛有某种特殊的情感正呼之欲出。
当然,此时温德先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丰富。
“天啊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儿!发型真像我家田里的早春黄玉诶嘿!都已经这么黄了,该叫爸妈把瓜摘下来了不然该坏了——哎,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好好的对待我临走前种下的瓜!”
“哎哟!瞅瞅他怀里的那只兔子!!咋肥成这样呢?看起来肉质一定不错,啧啧啧,是红烧呢还是清蒸呢,或者是烧烤?”
“诶既然如此——那就烧烤吧!我喜欢蜜汁的!把百里香、迷迭香和罗勒放入碗里,撒上一点海盐和胡椒粉,在调入一点酒拌成糊状,处理好的兔肉放进去腌半小时,在串在烤架上,放进烤箱里烤他个三十分钟!中途再往上面刷一层蜂蜜……啊……不行了我好饿啊!”
就在此时,芦花鸡的一声“咯咯哒”把他拉回了现实,是啊,怎么能对小朋友的宠物下手呢?大人的内心世界实在是太肮脏了!温德咽了咽口水,在心里感叹道。
以上这些内容,温德当然是没有说出来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呃,不要那么在意细节好吗?在意细节的人通常都是活不长的,你说是吧!
温德带着“和善”的目光慢慢走向小罗迪,他的脚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小罗迪把怀中的兔子抱得更紧了。
“你好,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这孩子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温德不得不弯下腰来和他讲话。
“唔……我、你、我!我是一年级的新生……先生,我可以和你坐在同一个车厢吗?”小罗迪紧张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因、因为你看起来……还,还挺热心的!”
于是就这样,温德和小罗迪成为了一起前往霍格沃兹的好伙伴。并且他们在交谈中渐渐熟络起来,小罗迪甚至被温德口中的“爬树第一快”给吸引,两眼冒光地问温德能否将爬树这一绝学传授于他。此时的小罗迪,俨然已经忘记了初见温德时,温德朝他(怀里的兔子)投来的一种疑似“饥渴”的眼光。他的眼中已经只剩下了,传说中的东方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中的主角之一的“美猴王孙悟空”转世的温德,他温大哥。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咳咳”简清了清嗓子“首先,欢迎今年的五名一年级新生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当中来!大家鼓掌欢迎——”
随即响起的是雷鸣般的(不知是谁使用了一记声音洪亮)却又丝毫不整齐的掌声。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马修感觉自己的右眼皮又跳了跳,紧接着他从身后拿出一沓纸来,并将他们分发到同学们手中“这是今年的寝室分配结果,是我和简刚才抽签决定的。大家晚上就拿着这张纸,女生跟着简走,男生跟着我走,按照房牌上面的名字寻找自己的房间然后入住。”
比起“要与自己相伴好几年甚至一生的室友居然是靠着级长抽签决定”的这件事来说,更令新生们惊讶的是“这个学院的宿舍居然还是有名字的”!而且名字还十分厉害。他们盯着眼前这张纸,心里仿佛千万只羊驼呼啸而过,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出口——
“带着爱称呼的女宿舍:
逗比和傲娇的日常生活:狄雅/温蒂
我们总是迷路到别的宿舍怎么办:坎蒂丝/简
milk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理:伊尔娜/辣椒酱
我的舍友是个精神病我该怎么办:哈莉/琴
原来只有我们的宿舍才最正常:安/金普勒
这个宿舍每天都在换名字并且名字长的令人发指:克莱尔/绮瞳
带着给称呼的男宿舍:
直男的宿舍你信么我不信:马修/雷卡
泰德说要生孩子我才不信:Ted(泰德)/艾力克
我们这有树屋你信么:莫莱恩/兰斯
爱在菊花间:劳尔/图尔
天上有朵白云在飘:莱克/一文字鹰彦
我们深深爱着赫奇帕奇的黑土:乔/Moge
隔壁那么喜欢欧派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们是给:斯尼兹/欧迪利安
没有欧派我该怎么活果然要做给么:埃德加/小林育之助
爱的芦花鸡养殖场推荐对面不如养鸡:温德/罗迪
我养的鱼全给舍友下锅煮了怎么办在线等急:休斯顿/Cecil”
正当大家在猜测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到底是出自哪位学长或者学姐之手时,他们注意到在纸的反面还有一句话——“这名字不是我起的,什么仇什么怨都去找简!不愿透露姓名的O特先生上。”
男生宿舍看起来好热闹诶!来自狄雅·希尔的内心。
我的室友是级长啊,可是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直男,来自雷卡·艾弗隆德的内心。
其实我也是直男啊,阿不,我和美猴王温大哥在一个寝室诶!来自罗迪·邱吉尔的内心。
这个学院的智商水平已经被我看透了……来自温蒂·怀特的内心。
我好像被分到了最正常的宿舍诶该高兴吗?来自金普勒·福雷斯特的内心。
当然,除了一年级的新生外,其他学生的内心世界也是相当的多姿多彩,在这里我们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大家各怀着心事,开始了在赫奇帕奇的新一年的生活。
我们的故事怎么会到这里就结束了呢?真正精彩的内容现在才要刚刚开始!!
在大家一起举杯喝下凡院长为大家准备的,带着浓郁的黄油香味的黄油啤酒后……从休息室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马修你怎么变成了女的!!”
“冷、冷静啊简?!”马修深呼吸了几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你现在,也变成了男人啊……”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陷入了混乱之中。
大家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种性别,并且很快的,就有人找到了原因。
“我说……”劳尔开口道“这不会是……性转药水吧?五年级的性转舞会时,我们喝过的那种药水!!”
在一旁的简恍然大悟“哎!什么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又有谁会给我们下药呢……”
“最、最后碰过水壶的是谁?”
“是院长……”沉默了马修也是一脸悲痛“大概是院长的恶作剧吧……他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真是太可怕了……”
休息室内陷入了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狄雅突然打破了沉默“总之……现在大家都性转了,我们也只有接受这个事实了!而且,一文字学长,不!学姐!学姐你的胸好大啊!!可以埋胸吗??”
“简直就和他在狮院的妹妹一毛一样,不,可能比他妹妹还要打!”
“我说,你们不觉得马修学姐的身材也是棒棒的吗?!”雷卡·马修崇拜者·艾弗隆德说道。
坎蒂丝的眼里闪着光,她看着一旁沉默许久的兰斯,然后满怀期待地提出了请求“我、我觉得兰斯学长也——学长,可以埋胸吗?”
总之,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晚上九点,这对于赫奇帕奇学院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时刻。因为从现在开始的五十四分钟内,会有一档仅在赫奇帕奇学院内部播放的电台节目,叫做《对不起,青春》。
主持人这一职位由七年级的兰斯·威弗列德担当,他坐在休息室温暖的壁炉前,从众多施过魔法的信件中随意的抽出一封,然后听着信件诉说他们主人的愧疚,并使用声音洪亮让周围的听众都能听到。在这个过程中,仅有兰斯一人可以大声吐槽信件内容,并且在每一封信的末尾都会附上一句“对不起,青春!”
好吧,说是电台节目,实际上与电台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因为霍格沃茨地理位置特殊,空气中充斥着魔法磁场,即使是使用巫师收音机收听,在这里也很难搭建出一个类似于电台的地方。
“大家好,欢迎收听本期的《对不起,青春》”兰斯开始了今日的主播工作“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所以晚了三分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收听第一位观众的来信,听听他要向我们诉说些什么。”
“主持人你好。”
“你好,请问你怎么称呼?”
“猴王和他的小弟。”
大家纷纷望向了休息室里的某两个人“猴王和他的小弟,你好,请问你是为了什么事而向我们栏目组寄信的呢?”
“是这样的……我今天干了一件错事儿,我和我的小弟把三年期的一瓶魔法药水倒入了休息室的水壶里。让大家喝了下去,当然我们也…………”
“也就是说,做这件事的并不是院长而是你们?”
“是、是的……”
“好的那么在节目的最后,请说出那句话——”
“对不起,青春!”
兰斯喝了口水以平复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然后他继续说道“大家好,欢迎继续收听《对不起,青春》,我是兰斯。由于今天情况特殊,我们的节目将会提早结束。请大家收拾好自己魔杖,等下尽量避免用魔法对抗。好的,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明天同一时间再会!”
说完,兰斯便也从坐垫上站了起来,同众人一起怒视着“猴王和他的小弟”。
“温德!”
“罗迪——”
战争一触即发,20世纪和平开放的现代社会里的一名合格的巫师,他们必须坚持魔法发展观,坚持艾玛怀特理论和四院院长重要思想,全面建设和谐主义巫师社会——因此谁也没有拔出魔杖,这一场,仅仅是肉搏。
又过了一小时,战争才逐渐平息下来。并没有分出胜负——主要是因为,赫奇帕奇猴王温德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他带着罗迪上蹿下跳,利用各种风骚走位来躲避众人的追杀。众人为了追杀他们,险些把屋顶给拆了,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绝无半点捏造,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能逮到两个罪魁祸首。
这场战争由于一方体力耗尽,失去了战斗意志而彻底告终。
“好热啊……穿裙子真的好麻烦!”温德也同样跑得气喘吁吁“啊……真的太热了!!”说着他把裙子掀起来准备用它扇风。
“不,温德——温德你等等??你不能——”
“温德你现在是女孩子啊!!!!憋、憋掀开!!”
可是这些声音终究是迟了一步,好吧,从结果上来说这句话其实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因为——
“我靠!!!坑爹啊温德!!怎么你性转连裙子里的沙滩裤都有啊!!”
是的,没错。温德·女·德弗里斯的长裙下面,是一条橙色的沙滩裤,沙滩裤上还印着黑色的花纹。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画面也是十分美丽。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决定去洗澡睡觉。赫奇帕奇学院,新学期里寻常的一天,到这里,也该划上句点了。
晚安,赫奇帕奇。晚安,霍格沃兹。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但是这一晚的赫奇帕奇,着实不太平凡。猴王和他的小弟——我是说,温德·德弗里斯和他的好室友罗迪·邱吉尔,在这一晚上,非常的,不安分。
以至于第二天,大家看到他们一年级的小学弟雷卡·艾弗隆德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用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腔调诉说着昨晚发生的故事时,女生宿舍的大家心疼得恨不得将这两只泼猴叉出去烤了吃!
也许是因为初入新环境的兴奋,也许是因为他乡逢知己的激动,也许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总之,昨天直到半夜三点,这两人仍然迟迟没有入睡。
据悉,从十二点开始,他们便在宿舍里疯闹,连已经睡着的马修·苦逼的级长·肯特在打开房门准备开骂时被他们惊呆了——这两个人,正抓着窗帘荡来荡去,颇像是麻瓜动画里的人猿泰山。在一旁穿着全套姆明睡衣的雷卡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三点半,温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甘蔗,然后率领他的小弟罗迪,走出房门,用这根罪恶的甘蔗将其他的宿舍门一个个地捅开——就为了看看同学们都在干什么。
一号房的马修和雷卡刚刚从惊吓中缓过来,进入梦乡没一会儿便被吵醒。
二号房的泰德和艾利克玩累了也在睡觉。
三号房是他们自己。
四号房的某某正在抢救自己的鱼。
诸如此类……每间房他们都打开看了一此,唯独劳尔和图尔斯特的房门他们没敢开。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们怕看见一些一万字内不能完整描述、且企划内不允许出现的可怕内容(这是马修特意嘱托的,告诉他们所有人,不要在半夜打开这扇寝室门。温德对此心领神会,罗迪则是被吓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的时候,多萝西·现任校园八卦周刊主编·斯托克曾悄悄走到赫奇帕奇长桌这边,神秘兮兮又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的表妹坎蒂丝·可能是知情人士之一·雷因斯小姐“Candy,你们院儿昨天是发生什么了啊……怎么你们的男生一个个都萎靡不振,仿佛受到过什么精神和肉体上双重重创一般?!”
“表姐……我知道你是想从我这里搜刮到什么新闻情报”坎蒂丝咽下了嘴里的果汁说道“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本着家丑不能外扬这一习俗,坎蒂丝冲她的表姐撒了个谎。
“哎那就算了……你昨天没受到影响吧?”
“没!我睡得挺好的”坎蒂丝笑了笑“昨天不过是赫奇帕奇学院里最为平常不过的一天了!”
“真的吗?”
“真的!!”
因为这样的日子,在未来几年里,会不断地重复上演,她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没啥想说的太渣了别打我就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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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WM3:第一章
九月一号,上学的日子到了。
Dove提着小巧的皮制牛津包,神色凝重的盯着古老暗红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她的脸被秋风吹的苍白,眼睛下的黑圆圈格外的明显。
都是拜昨晚熬夜赶作业所赐。尽管每次在假期开始前都会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假期结束前把作业写完,但每次都无法实现。
啊,真是凄惨呢。
美丽梦幻而又短暂的两个月迅速的消失了,只剩下‘这学期是最长的一个学期’这一残酷的事实。
“这学期也要好好——“在说完这句话之前,Dove的大脑就突然嗡嗡作响。
啊糟了要快点找个车厢不然要睡过去了——
这样想着,脑袋晕乎乎的Dove•Sinclair小姐上了火车。
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她找了一个好像没人的车厢,躺在座位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Fawn对此的反应很平淡。
毕竟,作为一个学霸,在哪里学习都一样的。
他把<党的指导纲领>放进了袍子深深的口袋里,上了火车。
Fawn喜欢早点上火车,选择的空间更大,能和熟人坐在一起的机会也更多。
没过几节车厢,Fawn就找到了Dante。他一如既往的带着眼罩,抚摸着他的宠物猫,嘴里含着甜甜的点心,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唯一不同的是他闪着亮光的金色长发被略微的修剪短了些许,并用淡红色的发圈束起,柔顺地垂放在耳边。
“啊,是Fawn!假期如何?” Dante微微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精致的脸庞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二年级的男孩子。 但是Fawn没有弯。他也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还可以。你呢?”
在初步的交流结束后,整个包间都洋溢着暖暖的温馨的气氛。
直到那扇门被推开,黑发的少女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手一松,包一掉,整个人倒在座位上就睡着了。
‘啊,是Dove。’Fawn瞥了一眼倒在自己膝盖边的那张脸-左眼角边的痣,以及即使闭上了眼睛也能轻易地看出来的黑眼圈。这样的脸,只会属于每个学期刚开学的Dove。
‘她怎么了吗……?’Dante有些被吓到,略微担心地看着呼吸深沉的Dove。
‘……睡着了而已。’他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Dove,并坐到了Dante的旁边。
‘没事的Dante,让她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Fawn看着用下巴垫着睡得香甜的Dove,习以为常地说道。
’Dove 又熬夜写作业了吗……?‘
‘八成是吧。’
‘……虽然作业正确率不会很高。’Fawn捡起地上的牛津包和包里的作业,并默默地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羽毛笔。
一个小时后, Dove才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眨了眨眼睛,猛地坐起身。 然后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是Fawn 和Dante!早上好! 假期如何呀?’
‘是中午好了呢。还可以吧。‘ Fawn说着,写完了最后一笔。
’中午好呢。挺好的呀。不过我挺想念Dove做的热可可呢。”Dante笑答道。 作为一个甘党,最大的幸福之一就是能喝到Dove亲手泡制的热可可了。完美的牛奶和热可可的比例已经恰到好处的棉花糖个数与大小都让人欲罢不能。
‘Dante想的喝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做哦!’Dove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想着该如何泡热可可之前先把作业收好吧,省得到时候又给拉文克劳扣分。’Fawn的语气稍稍有些起伏,他递过手中厚厚的一打作业,以及中间夹着的一片从羽毛笔上掉下来的羽毛。
Through the Looking-Glass
——and what Alice found there
(一)
精致华贵的巴洛克风格落地镜的背面,是什么样子呢?
“假装镜子变成了气体……”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镜子就真的变成一团泛着银光的雾了。
爱丽丝从中穿了过去,被她所看到的吓了一跳。
棋子们都活了过来,却又秩序井然地排着阵型。放眼所见的陆地被溪流切割成一个一个方格。她还看见白王后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士兵和骑士,后者则昂首阔步地巡逻。
“想要变成王后吗?”
红王后出现在她背后,爱丽丝并没有吃惊,就好像她一直在那似的。
爱丽丝摇了摇头。
红王后对爱丽丝眨了眨眼,说:“走到第8格,你就也可以变成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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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之初,春将至未至之时,樱花含苞于枝。尚带微寒的风先是拨动了枝条,仿佛带着无所不能的狂傲,冲向玻璃窗户——随后,被迫变向,分散,直到什么也不剩,复归了平静。
宇佐见坐在朝日报社的窗前,左手端着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两只碧蓝色的眸子盯着屏幕,出神地思考着稿子的结尾怎么写。她现在写的是有关前几日发生的杀人事件的报道。
朝日新闻虽然保留了名字,现在已经是为厚生省所掌握的了。就算比起厚生省直属的宣传部门有着更高的自由度,也不意味着在新闻中可以出现Sibyl系统所不愿意见到的内容。
宇佐见心情烦躁地将刚刚打出来的数行文字悉数删去。犯人——一个自杀并危害公众心理健康的罪犯,或者宇佐见更愿意将他称为殉道者——借助全息投影,使得数十名普通市民在好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将他杀死。宇佐见知道一旦她在报道中对犯人表示同情,造成的后果可就不只是这篇报道无法见诸报端了。
“宇佐见前辈,我有个选题。”
一个清脆的女声将宇佐见拽回了现实。声音的主人是1月才调任进来的新人——神在理苑。神在也同样是一头金发,因为这个时代染发实在是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宇佐见最初并没有怎么在意。直到上周,宇佐见才得知神在原来也有着一点欧洲血统。
社会部一共有12个二人组记者。因此尽管每天的工作都十分繁忙,却不需要每天都为了赶半夜的截止日期而拼死拼活。宇佐见手上的稿子只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提交就好了,如果有很好的题材,她宁可先跑去采访,让自己缓一缓。
“请说。”宇佐见将文稿保存,随后将椅子转向神在。
“宇佐见前辈知道私立樱霜学园吧?学校里面流传着‘阴影人’的校园怪谈。而且实际上已经有相当多的学生目睹了‘阴影人’的存在。不仅如此,已经有3名学生受到袭击了。”神在本打算再多说些,但她想不到任何再有说服力的话了。
宇佐见思忖了片刻,说道:“樱霜学园的特殊性,神在小姐你也清楚。这样的事件是没办法写成报道的。”
神在心想着“啊,果然是这样”,正准备放弃的时候,却看到宇佐见正穿上大衣。
“所•以•说,做好白费精力却不能得出结果来的准备了吧?准备出发了。”
“……樱霜学园的社团活动时间是下午3:30,那个时间偶尔会有学生出来买东西。有些教师也在那段时间下班离开,所以是个采访的好时机。”在车上,神在正在念着她所收集到的情报。她的情报相当细致,甚至连几名受害者的名字都调查出来了。
“了解了很多呢。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去樱霜采访了?”宇佐见翻看着神在传到移动终端上的记录,时不时瞟向道路。
“对不起,擅自行动了。”
“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对于繁文缛节没兴趣。再说,我也没有把你当作新人看。”
神在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陷入思考的宇佐见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从神在调入宇佐见所在的组的时候开始,两人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相互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不过遇到事件则经常一起工作。要说的话就是完全工作上的关系。
宇佐见刚一见到神在,就摆明了“不需要繁文缛节”的态度,而神在也正好对打理人际关系感到些许厌烦。于是最后,除了称呼上还是“宇佐见前辈”,她们的关系一点也不像是职场上的前后辈。
车停在了樱霜学园的附近。神在看了眼时间:3点13分。
“我们先去樱霜对面的一家咖啡厅如何?从那里能看到樱霜的校门,等学生出现也比较方便。”
“嗯。”宇佐见依旧在沉思之中,只是下意识地回应了一下。
神在暗自叹了口气,瞄着职场上的前辈。
还真是有点任性。
如此想着,推开了车门。
而此刻,宇佐见所想的却是:
她如此关注这件案子的话……
宇佐见毫无意识地走下了车,跟着后辈朝那家咖啡厅走去。
突然,她抬起目光,盯着神在的背后,嘴唇微微翕动着,没出声地道了一句:
“不太妙呢。”
“Alfa?”
“对,Alfa Galaxías,这是她在交流领域的Avator名字。她好像是‘阴影人’的第一个目击者。我在交流领域偶然听到她说自己的遭遇,才知道这件事情。她下课之后会过来,应该快要到了。”
“Grimoire?是你吗?!”
一个穿着樱霜学园校服的学生出现在了身旁。
神在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说了叫我神在的嘛。啊请坐,这位是我的同事,宇佐见爱子。”
英语是宇佐见的母语,就算算上那诡异的日语发音,她也很快反应过来神在的Avatar名字的意思,并且“噗嗤”地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啊?”
“不,什么都没有,请别在意”,宇佐见好容易收回了笑容,转向了一边的Alfa,“那么你就是Alfa对吗?”
“宇佐见小姐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想喝点什么?我们请客。”
“哎真的!!我要热巧克力,还有香草班戟——啊对不起,点得太多了。”说着,Alfa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完全没有。那么,可以开始采访了吗?”
“啊,那个,录音的话……有点……”
“那就不录音了,文字记录可以吗?”
“嗯好~,放马过来吧!”
采访不仅是一件动脑子的活,更是一件体力活。
两人已经连续数个下午蹲守在樱霜学园门口了,但在无数次尝试和无数次碰壁之后,她们得到的材料依旧少得可怜。如果当初没有制定分头行动的方案的话,或许得到的信息就更少了。
宇佐见喝了一口咖啡。在日本生活了近10年,她早已经习惯了速溶咖啡的味道——但速溶咖啡提神效果有限这点,却一直让她不甚舒服。
如何运用语言制造陷阱,引诱受访者吐露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是采访最有趣的部分,起码宇佐见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次,她所遇到的尽是些抱有敌意和抵触心理的家伙——把警觉的猎物引进陷阱可不是件容易事。信息的不对等,往往是成败的决定性因素。她正发愁于下一步的行动。
而办公室另一边,神在则半是悠哉地玩着填字游戏。她已经完成了她的稿件,现下又没到出发去樱霜的时间,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发时间。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身穿西装的高挑女子径直走了进来。
“请问您是……?”宇佐见审视着来者。修身的西装外套并没有系上,一头红发散落下来,两手插着兜,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来人投影出公安局的徽章:“我是公安局的刑警。你们是宇佐见爱子和神在理苑对吧?”
“对。”“是的。”
“你们在对私立樱霜学园中流传的流言进行调查,没错吧?”
警官用极其随意的语调进行着例行公事般的询问——“执行官”,宇佐见如此下了结论。
“是的。”神在本以为宇佐见出面就够了,结果后者却一直不予回答。所以,就算头皮发麻,她——一介新人——只好出声回答了警官的问题。
这时,一位穿着纤尘不染的笔挺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却没有帮忙,只是在一边冷冷看着。而那位警官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继续问道:“可以把采访录音给我们吗?”
“可以啊,”宇佐见并没有犹豫,“不过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前辈?!”神在完全被宇佐见的行为吓到了——哪有和警察谈条件的?
警官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问道:“什么条件?”
“这次的事件,我要求进行报道的权利。”
“对事件及其结果进行适当的报道,这本就是你们记者的权利和职责所在。”穿着西装的男人依旧站在原位,语气里也没有什么起伏。
“私立樱霜学园不会想要让这次的事件见诸媒体吧?我希望公安局能在这点上帮忙。”
男人沉思了片刻:“宇佐见小姐,很抱歉我们无权答应你的请求。”
“那我想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女警官勾了勾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知道市民有协助警方的义务吧?”
“如果我就是不交呢?”
“那就只好——”说着,女警官在宇佐见眼前打了个响指。
——腿却已经伸出来,往宇佐见腿上一绊。
“前辈!”
宇佐见警惕着对方的左手,却突然失了重心,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调整好身体,准备侧面着地——却被猛地拉住了。
“交?还是不交?”
女警官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白早执行官!停下!”
“好~好~我知道了~”白早不耐烦地回应道,“真死板啊,监视官。”
从刚刚瞬间的自由落体状态中脱离出来,宇佐见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和重心,迅速地站了起来。真是耻辱,她想,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放到了。
她一遍整理衣服,一遍说道:
“不仅仅是要做口供的对比吧?源春香休学了,你们没有办法从她那里得到信息吧?关键的被害人的受访记录,你们无论如何都需要拿到。”
黑崎神色严峻地盯着面前的记者。
“好吧,我们会向校方进行交涉,但是结果不能保证。”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手中牌的重要性,除了同意条件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成交。我现在把录音传给你。哦,有一个采访只有整理出来的文字。”宇佐见打开移动终端,选中文件,准备发送给面前的监视官。
“为什么只有文字?”黑崎皱了皱眉。
相较于录音,文字的可信度不是一般的差。
“因为她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也不同意录音。好了,已经都发过去了,刑警们辛苦了。”
宇佐见露出了笑容——尽管看起来并不发自真心。
和她不同——一旁的神在,显得稍稍有些消沉。
“前辈,为什么要和那些警察讲条件呢?”
送走了过来批评宇佐见的上司,两人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他们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哦。”
宇佐见瞥了神在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们,也是公安局的怀疑对象。”
今天是最术的生日,他却一点也不开心。
他收到的礼物有148份之多,大部分都是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给最术小少爷送的,它们此刻都堆在娱乐室里,由5名女仆分头拆开。
最术得到了一辆红色的铁皮小火车,跑起来的时候真的会发出鸣笛和冒出烟;有一个比他还高大的泰迪熊,按住某个机关就会一直说“I love you”;有一套像是电影里的剑,推下开关剑身会射出光;甚至还有一只金毛幼犬,将口水舔到每一个想要抱它的人脸上。
但是最术还是不开心。
小男孩趴在窗台上,看满天繁星。诺大的宅子有他、家仆和狗,他却觉得无聊透顶。
爸爸妈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今天可是他的生日。他们很忙他当然知道,但是为什么不能忙剩下的364天,而把这一天留给自己?
最术趴在窗台上,觉得很委屈。他想好孩子是不能总是哭的,所以只是使劲儿地吸溜着鼻子。小金毛摇摇晃晃走到他的身侧,在他的脚旁贴着蹭,最术弯下腰抱起它,立刻被舔了一脸口水。
小少爷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房间又撞了回来。最术抱着狗儿躺在地上打滚,然后把脸埋在金毛柔顺的毛里闻。
纯种的金毛,专用的香波。珍珠一般的眼泪滚落而下,一颗颗砸在金毛身上。小狗呜咽着,艰难地在最术怀中转过身,用温热的舌头卷掉主人脸上的泪痕。最术无声地哭得更厉害了。
哭了一段时间之后,久到最术自己都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他就带着金毛躺在床上读绘本。绘本也是众多礼物中的一个,拆礼物的女仆们在征求过小少爷的意见后,将它送到了他的床边。
最术喜欢看书,这在他父亲的夸耀下几乎人尽皆知,所以那些礼物中大部分都是书。有些看上去又长又硬,有些则穿着明亮的外衣,最术命仆人们将那些像砖头一样厚的书放回了书房,只是捡了几本童话绘本带进了卧室。
可是我并不是真的喜欢看书呀,爸爸。最术翻开绘本,崭新的书带着油墨的臭气。因为我看书的话你会夸奖我,称赞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可是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话啦!
想到这里最术又忍不住要哭,但是他看到睁着水汪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金毛,看到它在对自己拼命地摇尾巴,他又笑了。
“小家伙,我要给你起个名字,可是叫什么好呢?你想要个怎样的名字?”
最术摸着狗的头,觉得它真是温暖极了。只要一想到这是他的狗,他的朋友,他就变得不是特别难受了。他有看了一眼手中的绘本,想知识来源于书说的真是不错。
“叫你‘Boogey’好吗,看起来真是非常的酷。”
很快最术就感到后悔,看完整个故事之后,他并不觉得Boogeyman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会捉不听话的小孩,把他们从父母身边夺走。最术觉得这个惩罚太可怕了,一想到有孩子可能永远地与父母分离,他就难过地想哭。但是他又不敢哭,他怕被Boogeyman认为是不乖的小孩。
到了睡觉的时间,女仆过来关了灯,最术缩在被窝里发抖,他忍不住想黑暗的地方是不是躲着一个人,在他看的时候同时也在看着他。最术将头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又觉得喘不上气,他悄悄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急匆匆地呼吸两口,又急忙缩了回去。
他想上厕所,但是不敢开门。门的那一侧一定有一个身材高大,眼睛着火的怪物,等着把不按时睡觉的他带走然后吃掉。在最术的眼里,夜幕下的房间变得极为可怕。平日里熟悉的家具都变成张牙舞爪的怪兽,蹲在暗处窥视着他。他把自己紧紧藏在被子里,就像它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堡垒,他蜷缩着身子,以便让全部的身体没有任何一处超出床的边沿。床底下一定有可怕的怪兽伺机而动,一旦他伸出哪怕是一根小指头,都会被强行带走。
最术又开始变得想哭,这一次他忍不住了,泪水就像是雨,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他一个人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又开始想要上厕所。
他想到了他的狗。也许它可以陪他一起去。最术伸出头,那狗儿正在他的脚边睡得安稳。最术碰了它好几下,狗都没有醒。最术觉得怕,怕极了。但是他又想尿,他已经是个大男孩,当然不能再尿床。这说出去会被人耻笑,并且父亲也一定会因此生他的气。
想到这里最术突然之间得到了勇气,他掀开对于小孩而言过于沉重的被子,光着脚下了床。
家里很安静,这个时间明明应该有守夜人,却似乎连房子都一起睡着了。最术紧紧盯着自己脚下的一小块路,他不敢抬头,墙上的家族相片每张都好像活了过来,睁着火红的眼睛紧盯他不饶。什么地方传来了声音,最术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他吓得大气不敢出,就像是吃了一根木棍一样笔直地杵在原地。声音越来越近了,最术觉得有腐臭的气味喷在他的脖颈,他想这一定是Boogeyman,他来捉他了,因为他抱怨父亲不陪他过生日。
最术发出一声尖叫,头也不回地奔跑。
最术跑过一扇扇房门,它们都因为没人使用而紧紧关着;他跑过一层层楼梯,木质的底板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最术跑啊跑啊,他一边大声呼救一边跑,但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帮他。小男孩终于跑累了,他倦了,想要放弃,他想就这么干脆地被Boogeyman带走吧,因为他根本不想做一个好孩子,紧接着他摔倒了。
男孩将脸埋在地上哭,他想他就要死了,一个人孤零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身体。那双手强大而有力,带着不可忽视的温度。最术想原来Boogeyman也可以这么温暖,他被手的主人拉了起来。
透过婆娑的泪眼,最术看到来者有着火一样的头发。他哭的抽抽噎噎,小声问:“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说完还打了个嗝。
男人沉默着,伸出手擦掉最术的眼泪。他的动作很温柔,最术停止了哭泣。
“我为什么要带你走?”男人这样问。
“因为——因为我不是个乖孩子,Boogeyman只带走不听话的孩子。”
“你做了什么错事?”
“我想要父母陪我过生日……我、我知道他们很忙,是我任性了……对、对不起,我会变得不再自私,请不要分开我和爸爸妈妈。”
最术说完又要哭,却被男人伸出的手指抵住了嘴。那真的是一双好大、好大的手,全部张开能覆满最术的脸。最术想这个男人的话可以很轻易地杀死自己,但是男人只是用手指点着他的唇。
“别哭啦。”
男人说,最术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最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躺在男人的怀里。看起来就像是他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然后男人将他抱着。最术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这么亲近,就连他的父母,他们也很少这样抱着他。最术脑子里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大家都不在,为什么他的狗还不醒,这个男人是怎么找到这里,他的目的是什么,以及他究竟是谁。
不过这些似乎都不重要,最术偷偷地想。这个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况且他的怀抱是那么舒适,虽然有点硬,但却令人安心。最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地打量男人。他看到男人在看他,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男人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最术立刻咕噜一下爬了起来。他笑着坐在男人腿上,任凭男人的手搂上自己的腰。有那么一会儿最术与男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他们谁也不说话,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最术想这可真是有趣,他想要了解这个男人更多。
“你叫什么名字呀?”
最术仰起脸天真地问,他看到男人在微笑。
男人并不回答,只是用一只手环着最术的肚子,腾出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脸。最术贪恋手的温度,半眯着眼睛偏着脑袋蹭着男人。
“我是最术,你是谁?”
小小的少爷再次发出疑问,迄今为止除了父母,还没有人敢无视他。他想要装出生气的样子,但却在男人的抚摸下咯咯笑着。他用自己的手盖在男人的手上,他的手是那么的小,两个放在一起都不如对方一只手大。但是最术并不在乎,他想他很快就能长得如同男人一般高大。
男人的身上有最术熟悉的气味,这令他很疑惑。最术认为自己之前并不认识这个人,但静下心却觉得对方异常的熟悉。他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孩子,在一个陌生人身边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坚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这样一个有着好闻味道的,像火一样温暖的男人,怎么会伤到自己呢。
【我喜欢你喜欢得紧。】
脑海里莫名蹦出这样的一句话,最术认出这是男人的声音。但是男人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最术疑惑地抬起了头。
“怎么?”男人问。
“我听到了声音。”
“什么声音?”
最术迟疑了下,他有些害羞,但又不想说谎,思来想去只好老实巴交地回答:“你说你喜欢我喜欢得紧。”
说完,最术的脸就刷一下红了。男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最术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烧。
男人哈哈笑着,最术闹别扭地扭动着身体,他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男人紧紧扣着最术,就像想要把他嵌在自己身体里。最术觉得难过,他喘不上气,但他却不想挣扎。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确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
他爱我。
这么一个念头就像是荒野里的星火,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最术的全部。
“对,我爱你。”
男人压着嗓音,附在最术身侧耳语道。然后落下一吻于他的发间。
哦,这可真是最美妙的时刻。小小的男孩坐在男人的怀里想,他希望他们能一辈子都这样。
最术睁开眼,花了片刻辨别身处何处。他浑身散了架一般疼,腰部更是酸痛的厉害。最术感到腹部的重量,他低头看到一个红色的脑袋。
刹那间,警察、黑帮、火拼、交易、人质、对峙、受伤、血等等等等巨大的信息量同一时间涌入最术的脑袋,直到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阿方索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埋入他的体内。
最术感到有火焰在他的周身蔓延开,他佯装恼怒地推了一下阿方索,对方抱着他的腰睡得迷迷糊糊。最术看到他身上泛血的绷带,开始心疼。
将手附在阿方索的腰间轻轻抚摸,最术想到了先前的那个梦。梦里的阿方索就像这样抱着自己,更有力的同时也更温柔。最术留意到阿方索平稳的呼吸声消失了。
“我吵醒你了吗?”最术问。
阿方索翻了个身,好让最术躺得更舒服点,虽然在这车厢里任何姿势都谈不上舒适。
“没,我自己醒了。”
“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说谎。”
“……嗯。”
阿方索牵起最术的手,轻轻吻着他的指尖,最术想笑,但又觉得悲伤。
“对不起。”
“嗯。”
“我不想伤害你。”
“嗯。”
“我……你就那样冲过来,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
“嗯。”
“我……”
阿方索撑起身,压在最术的正上方看着他,最术犹豫了一下,伸出胳膊环着对方的脖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会变好的,相信我。”
“……嗯。”
阿方索委下身,如同蜻蜓点水般亲吻最术的额头。
“我爱你。”
最术没有回答,只是滑下双手,捧着阿方索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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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位于“阿方索抢了个压寨媳妇”次日清晨,嗯,在这之间的事情大家都懂。
作为生日蛋糕和领证之后的喜糖,它真的很甜不是吗?
最后,祝小树生日快乐~
这是江户极为平常的一日。一大早,音没有出门,反而捧着茶杯坐在廊下发呆。
不大的院子里栽了几株樱树,此时正是开放的时节。年轻的樱树花枝稀疏,却也将小院渲染上了柔美的粉色,就连有些老旧的石墙也被映衬得有些诗意。他曾经在城外的神社中见到传说中有千年寿命的八重樱,那古树颇为苍桑,尽管树干粗得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抱拢,却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高大粗壮,枝繁叶茂。只是,上次他见到那树尚是飘雪的冬季,现在的话,或许它的确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奉献出满树的樱花给人欣赏了吧。
这样好的时节,又恰逢休沐日,想必许多人家都要筹划着出门赏樱去。从前还在家里的时候,京极家也是每年都要举办赏樱宴会的。音还记得小时候,母亲会穿着樱色的振袖在花海中起舞,那舞姿端庄清丽,秀美得像天女一般。
是从何时起,那种简单的生活就消失不见了呢?音收回了视线,捧杯抿了一口茶,将想要叹息的心情和茶水一起吞进了肚里。
虽然已经十七岁了,但他至少已经在摆脱家族束缚的道路上迈了出去。尽管步伐不是那么大,那么稳,甚至随时可能会摔倒,但这是他的第一步。
这时,门口响起了人声。
“喂,有人在里面吗?”
那是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青年,布料上精致的花纹昭示了衣服价值不菲,很高大,也很年轻,他站在门口,毫不客气地向院子里张望,尽管那个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坐着的音,他还是发问了。
音也注意到了他修长的手,和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刀。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在他背后,杯里的茶梗不紧不慢地飘上水面,竖了起来。
“您有什么事吗?”或许是因为那青年满不在乎的神气,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从音的心底浮上来。
“我想找叫京极音的人,他是住在这里吧?”不等主人相让,青年已经走进来,倨傲地打量着院落。
“我就是,请问阁下又是何人?”
这回答让青年再度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接着用挺认真的口气说:“原来是你,还真像传言中一样漂亮哇。”
音差点没能绷住表情。有一张好看的面孔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作为一个男人,被人称赞的不是剑术而是容貌,这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音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这个人绝对是来找茬的。一面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把对方打发走,音更恭敬地再问了一次,“尊驾应该怎样称呼,来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我是鹰司胜也,”青年昂了昂头,这让音更清楚地看见了他下巴上有一丝新刮破的小伤口,“家继的表兄,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音在心里皱了眉。尽管以前从没见过这位这位姓鹰司的大少爷,但他很清楚这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姑且不论鹰司这个高贵的姓氏,单就他是将军儿子的表哥这个身份,就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京极家庶子可以抗衡的了。也正因为如此,这位从未谋面的鹰司少爷摸上门就更显得奇怪了,无论如何,音打从来到江户以后,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才是。
不过他只疑惑了一会,很快地,鹰司胜也就为他做了解答。
“喂,你,来试试身手吧。”鹰司冲音勾了勾手指,表情和语气都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如果被挑衅的这个人不是自己,而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热闹的话,音一定会希望被挑战的人将这个找茬的大少爷狠狠地揍上一顿,再拎着领子丢出门外才痛快。
可惜这种事只能存在于片刻的臆想之中。音一点都不想惹麻烦。
“这样不太好吧?”音努力地想着拒绝的理由,“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受伤的话——”就凭你这种早晨刮胡子都能划伤皮肤的人……
“没关系,”对方很大(qian)方(zou)地回答,“如果你担心会受伤,我可以用竹剑,你这有吧?”
“……有是有,但……”我可不是担心自己受伤啊。音着实有些无奈。算了,大不了等会快点输给他,赶紧把人打发走才是正经事。
片刻过后,两个人各执着一柄竹剑站在院落的空地上。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这已经是音学习剑术的第七年。自从十岁那年接触到剑之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向他敞开了大门。练剑带给他无数的快乐和满足感,去道场练习让他第一次有理由单独迈出家门,凭借着剑术的帮助,他得以用剑术师范的身份来到江户,第一次远离家族的束缚。今天,也正因为剑术师范的身份,他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来找茬的人。
可是一个人究竟要多闲,才会专程来和一个六岁男孩的剑术师范过意不去?
平心而论,这个鹰司胜也的剑术挺不错,音能看得出来,他一定接受过名家的教导。
如果我也能有名师指点的话……艳羡的念头在音的心里一闪而过,又马上被强行压制掉。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应该想这些,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快一点输掉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才是当前最值得专注的。
其实假装输给他并不算太难。以前在道场和人一起学习剑术时音也做过手下留情的事,眼下他只要注意让这位大少爷尽了兴,外加别真的不小心手滑让自己受伤就行了。
于是,在陪着鹰司胜也来回折腾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音淋漓尽致地放了水,对方的竹剑突破防线长驱直入,如果那是真剑的话,这会音怕是已经被戳了个对穿。
胜负已分。在竹剑接触到音身体的那一刻,两人就都同时停了下来。
“不过如此。”鹰司胜也缓缓收回竹剑,脸上依旧是那种有些欠打的倨傲表情。
音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您的剑术十分高超,我有所不及。”
风依旧很清爽,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音需要稍微仰头才能正视他。尽量不着痕迹地,音快速地了一眼那杯放在门廊上的清茶,如果能快点把这人打发走,他还来得及继续享用这个闲适的清晨。
事与愿违。
“既然知道自己的剑术只是末流那就不要顶着这种名头误人子弟了。”说着这样刻薄的台词,鹰司胜也向前走了一步,抓住音,在他来得及反应之前,大力将他按倒在旁边的廊上。木质的地板凉且硬,硌得音后背一阵发疼。他以为这位少爷想要打他,全神贯注地做了防御的准备,可是之后发生的事却完全超出了预期。
鹰司胜也一只手摁住音,另一只手已经探向他的领口,不客气地扯下去,胸口的肌肤顿时暴露出来,而那只手显然并不打算停止,下一刻就要去扯腰带。“做一点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就好了!”
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时,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了,那感觉就像是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惊雷,正正地打在头顶上,激得他全身的血气都涌向头顶。避免惹麻烦之类的想法在这道雷之后早已烟消云散,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
狠狠地,狠狠地把眼前的人揍一顿!
音集中了全身的力气,蜷起脚,向鹰司的下腹踹过去,正准备整个人都压上来的鹰司被这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踹开,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别开玩笑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被怒意驱使着,音抄起竹剑劈头盖脸地朝着鹰司胜也抽下去。鹰司刚刚把剑随手扔在了一边,这会也压根来不及去捡,只得用手臂挡住了音的一击。
“拾起你的剑!”音压抑着愤怒,对鹰司胜也大吼,“还没有结束!”
樱花纷纷洒洒,随风飘落到两人的头上,肩膀上。穿着暗红色剑道服的京极音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对手。
这次,鹰司胜也从这个容貌精致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气,与方才轻易输在他手上时相比,判若两人。
几十个回合过后,京极音完胜。
看着被抽得呲牙咧嘴的鹰司胜也离开,并没有给音带来胜利的喜悦。相反地,他的心情慢慢沉下去。这次,恐怕不会轻易结束。
正如他所预感。
翌日,在大奥中,音再度见到了鹰司胜也。那时他的剑术指导课刚刚结束,小朋友欢天喜地跑开玩去了,道场里只剩下他一个。
鹰司的脸上还带着一块无法遮掩的淤青,那正是昨天音给他留下的纪念品之一。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自在,而实际上,音看见他也觉得很不自在。
他缓缓走到音的面前,站住,脸上不复昨日的傲慢,多了些稳重和认真。
“昨天……”他寻找着措辞,“是我太失礼了,很抱歉。”
音原本已经做了他来继续找茬的准备,这会却也被搞得再度愣住了。这是怎样诡异的场景啊!简直像是两军对垒的紧张时刻,对面的敌人声势浩大地冲过来,却在临动手前一刻突然跪地认输,哭不得笑不得,只让人觉得乱七八糟。嗫嚅了半天,音勉强挤出一句:“我昨天……也失礼了,彼此彼此。”
气氛显得缓和了一些。鹰司丝毫没有道歉过就走的意思,站在音的面前,依旧是挺认真的神气。
“我想再向您请教一次。”
“诶?”
“昨天,我抱着错误的态度,没有好好地和您交手。今天,我想认真地再来一次。”
音瞪了他一会,心底里涌起那么一点无奈,而其中又夹杂着奇怪的欣慰感。
“好吧。”
他走向旁边的剑架,取了两柄崭新的竹剑,将其中一把交给鹰司胜也。
“这次我也不会输的。”
音并不曾想过,这只是个序幕。
所有的故事,从那个人出现在他的院子里的时刻,开始了。
FIN
第一章(上)
·手癌肯定有
·字数5030
01
开学前一周 赫本老宅
玛尔斯在赫本老宅里奋笔疾书应付着他的假期作业——真的是应付,所有的论文全部卡死在要求的长度,坚决不多哪怕是一英寸的篇幅。
赫本家的公子感叹自己也有这种时候,但没办法,祖父这个假期把家族生意一股脑儿丢给他,光是对付账本玛尔斯就已经焦头烂额。他草药学成绩不错,却不代表这点知识放在管理药店上能如鱼得水。
这些都还不到维斯塔接触的年级,事实上玛尔斯如此主动的提前接触就是在为未来帮妹妹处理家族产业做准备。
维斯塔这个假期也回了本家,多年不见,祖父宠她简直宠到了天上去,要月亮绝不给星星。玛尔斯只好暗中不符合气质地翻白眼,他可不想要一个被宠坏了的妹妹。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亲哥哥对妹妹十分有信心。
两个人在假期中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至少维斯塔找哥哥请教问题的时候已经不是在学校里时战战兢兢的模样了。有时候学业被玛尔斯夸奖,亮晶晶的眼神让这个“临时老师”很是受用。
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某哥哥对克达尔少爷严防死守的决心。
他放任自己在妹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其实赫本一家子都这个毛病,平时一个两个严肃又刻薄,唯独遇见自家小公主就不由自主笑得和花儿似的。几年前维斯塔和玛尔斯没住在一起还好说,现在照顾了一年时间,傻哥哥彻底沦陷。
比他更早觉悟的是朱斯提提亚·赫本。
从维斯塔告诉她假期回本家以后,朱斯保持了和小表妹一星期三封书信的高频率联络,她的猫头鹰面对突如其来的工作量不满地啄啄主人的手,换来足够的粮食。
当她知道维斯塔谈恋爱时没有急着反应过度,而是先在心里列了个清单。
在朱斯的记忆力劳伦·克达尔先生没少找过自己院某个小学弟的麻烦,一把红叉。
再拜托本格拉斯查了下对方的成绩,平均比自己了一个等次,还是一把红叉。
学院是斯莱特林……梅林作证她一直对愚蠢的学院斗争嗤之以鼻,但也绝不想看到可爱的妹妹和那些碍眼的贵族(本格拉斯除外)谈恋爱。一把红叉。
……
如此诸如此类下来,克达尔少爷满目红叉,成绩惨不忍睹。
最重要的是维斯塔才十二岁!她才舍不得可爱的妹妹这么小就被拐跑了,该死的萝莉控。
赫本小姐考虑完后给表弟写了封长信。
保护妹妹组正式成立。
朱斯提提亚不再犹豫,又抽出一张信纸开始书写给艾玛校长的回信。
“致亲爱的艾玛校长:
启信佳
收到您的来信我很意外,随后是被认可的喜悦。
我的朋友告诉了我露易丝院长出现了很严重的意外,在我印象中她是一位很优秀的教授,我也曾向她请教过许多问题,并都得到了耐心的指导。本格拉斯告诉我教授的情况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意识了,这实在是令人难过。
还有莱昂院长的事,我也听说了。这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假期,是吗。
总之,我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事实上我现在正在准备我的行李呢。
大学停学的手续我已经申请完毕了,不过我没有教学的经验,希望不会让学生觉得他们新来的草药学教授水平太糟糕。
祝您一切顺利。
你的
朱斯提提亚”
两封信件一挥而就,绑在了因为不难而再次啄她手指的猫头鹰腿上。
02
开学三天前 对角巷
说服祖父和哥哥放她一个人出门很不容易,维斯塔懂得抓紧机会。
酒吧亮堂的光线里维斯塔找到了要见的人,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手里拿着报纸。
“先生。”她对服务员先生说,“请问这里有牛奶吗?”
服务员头也不抬地擦着桌子大喊道,“克达尔先生,再不抬头你的小女朋友又要走丢到翻倒巷了!”
“不会。”劳伦·克达尔抬头招招手,维斯塔快步跑到他身边坐下了,“这次我会看住她的。”
“不是看住,是陪我。”维斯塔没多想,只是认真的解释这两者的区别。
“嗯,是陪你。去哪都行,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去给你放行李。”劳伦拿过女孩手中的行李箱,对挪开脸的服务生说,“劳驾给她泡杯牛奶,我记得我上次和尼克拉斯店长说过的。”
服务生一脸不忍直视地回后台泡牛奶……也许是戴墨镜。维斯塔在身后叫了劳伦的名字,等他转过身,有些脸红的解释。
“我刚刚还没有打招呼。”太失礼了,她在心中想。
“其实恋人之间,打招呼并不是只有喊名字一种方式的。”克达尔少爷眼见时机不错,开始循循善诱。可惜女孩迷茫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开窍的迹象。
好吧,他也习惯了。
在心中叹气,劳伦亲吻了维斯塔的额头,下一秒被女孩怀中一直保持沉默的黑猫挠了一爪。
女朋友的后援团第一号。劳伦惆怅地和猫咪打招呼,“许久不见,卡罗尔。”
黑猫这会儿连瞧都懒得瞧他。
另一边维斯塔终于恍然大悟,双臂环上男朋友的脖子,踮起脚尖大大方方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是脸啊。
克达尔少爷在心中大喊可惜。表面上一脸正经地说,“下次还是别用这种方法了。”
“?”
“对心脏不太好。”
劳伦捂住心口,那里砰砰砰跳得欢畅。好在他还没忘记最开始是准备干什么的,不舍地送来刚刚顺势抱住女朋友的手。
“在下面等我一会。”
等劳伦下来的时候,维斯塔手捧没喝完的牛奶杯,拿着他刚刚的报纸在看,见他下来了,晃晃腿站起来,“劳伦?”
“想去哪?”他自然的牵住女孩的手。
“先去买书吧。”他爱学习的好姑娘这么说。
但显然黑猫不太像配合他们,维斯塔一个没留神,卡罗尔从他怀中跑了出去。途中还特意伸出爪子给了克达尔少爷的巫师袍一爪,倒是没坏。
然后黑猫跑得一溜烟就不见影子。
“哎?卡罗尔?!”
维斯塔追出了酒店,可外面人来人往,满眼都是准备开学的学生和家长们,怀中、笼子里抱着猫咪的不在少数,却唯独不着她的猫。最后只好回过头哭丧着脸对劳伦说,“它平时从不和我闹别扭的。”
劳伦挠挠下巴回想黑猫的眼神,安慰满脸担心的小女朋友,“我想它不是在和你闹别扭。”
是和我。
这个连一只猫都要和他争宠的世界实在是令他心塞不已。
他并不知道的是,要和他争宠的远不止一只黑猫。
卡罗尔窝在女子怀里,蹭着对方的手指,看上去被顺毛得相当惬意地叫了一声。
作为一只有品格、有智慧、绝不让主人操心半点的好猫,它当然不可能是在和维斯塔闹别扭,而是看到自家主人的声音。
虽然被朱斯提提亚交给维斯塔照顾,但朱斯提提亚和它在霍格沃兹度过了七年的时光,卡罗尔还是她的宠物。
而朱斯一边逗弄着许久不见的黑猫,一边看向冲出酒吧的维斯塔,劳伦紧跟在她后面,然后两人一边叫着卡罗尔的名字一边走去了反方向。
“到底哪儿好了。”某姐姐又一次不满地喃喃自语。
“喵。”黑猫眨着和主人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附和一般应了一声。
“去找维斯塔吧。”朱斯提提亚放开卡罗尔,留恋地蹲下身蹭了蹭黑猫的脸,“别让她担心,我保证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黑猫抖抖尾巴再一次冲她叫唤了一声,跳进了人群之中。
朱斯提提亚看着猫咪奔跑的模样,走向了维斯塔寻找的反方向。
才不是闹别扭。姐姐在心中为自己开脱,我本来的目的地就是这边,只是错过了和维斯塔相遇的时机罢了!
她当然也不会承认除了不爽以外,还有对于女人性格而言难得的恶作剧心态。对于见到男朋友就把哥哥姐姐忘在脑后的小妹妹,给她一份惊喜(惊吓)也是合理的吧?
抱着这样小小的恶作剧心态,朱斯到了【服装店,查资料】。
准备行李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袍子都是霍格沃兹发的学院袍,对于服装方面的事情,朱斯提提亚一直都没什么兴趣。在她的学生时代,哪怕是格兰芬多的姑娘们也会聚在一块儿讨论最流行的长袍款式,可惜在那个时候,朱斯提提亚肯定泡在她最爱的图书馆里,为了一个魔药制作的小问题和本格拉斯争吵不休。
对她而言,三件一模一样的、最简单的女式长袍就能解决她在霍格沃兹教学的服装问题。
在给那个喋喋不休的尺子一个噤声咒后,赫本小姐突然想起,是时候去看看她的友人了。
然后,感谢幻影移形,她是个行动派。
站在圣芒戈前的朱斯提提亚这么感叹。
她看了一眼怀表,离中午还有一算时间,干脆在大厅找到了坐的地方掏出麻瓜世界的《一百个老师该学会的小窍门》看起来。
虽然当初答应得十分爽快,实际上对于即将要步入老师这一项神圣的职业一事,朱斯提提亚心中还在发虚。
对于沉浸在书本世界的朱斯提提亚来说时间永远过得太快,似乎并没有多久医生们午休的时间就到了,还是本格拉斯拍拍肩才把她从书海中拉出来。
“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
“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朱斯把手中的书举起来,让本格拉斯能看到书名,“我收到了艾玛校长的邀请,即将成为霍格沃兹的新任草药学教授。走吧,请你吃饭。”
帕西诺少爷看上去并不算太惊讶,“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但没想到你竟然去当老师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低声笑起来,得到朱斯提提亚不解的注视。
“朱斯。”他状似认真地说,“你可别把新生吓哭了。”
“如果他们这么脆弱的话,我会认为他们并不适合魔法世界。”
“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本格拉斯叹气扶额。
“我知道。”朱斯提提亚也像本格刚刚做的那样,笑了起来。
两年的空白时光没对两个人的友谊造成半点影响,他们像是一周一会的老友,分享着最近的趣闻和生活上好的坏的事情。直到朱斯提及维斯塔和劳伦,某姐姐忍不住把心声吐露给好友。
“劳伦没你说的那么糟。”本格拉斯试图挽救发小在好友心中的印象,虽然他知道可行性不大,“我觉得他把维斯塔照顾得不错。”
“是吗。”蛛丝狠狠地用叉子戳牛排,看上去苦大仇深,“我怎么直到第一轮魁地奇比完,才知道我的宝贝妹妹竟然是队伍的一员。上帝,她那时候才十一岁,她还有恐高症!!!”
“朱斯,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个你爱过度的傻妈妈。”本格拉斯不无客观的指出,“维斯塔做得很棒,不是吗。”
“那当然,她是我妹妹。”
学霸姐姐当年的飞行课成绩也非常出色,没加入校队的原因是她嫌弃和特伦斯扯上关系的一切活动。
本格拉斯简直想拒绝和妹控讨论一切和妹妹有关的话题了。
“不过……”朱斯提提亚话锋一转,“她是我妹妹。”
本格拉斯决定安静地等待下文。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下去,“所以只要她喜欢,其他的问题我都可以忍受。”
“你变了,往好的方向。”本格的特长是理性思考,一向如此,这也是朱斯喜欢找他说事情的原因之一,“这和我对你两年前的印象不太一样,但是我很高兴看到新的朱斯。”
“那么新的本格是什么样的?”
“?”
“我觉得是往坏的方向……”朱斯提提亚拖长音调,“在心中暗笑我因为妹妹失去理智的帕西诺先生。”
“确实变了。”本格拉斯啼笑皆非,“你以前没这么爱开玩笑。”
“不过既然提到了,那么朱斯,你现在有想过恋爱吗?”
“没有,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
“还是想一想比较好。”帕西诺医生想到了另一位发小,那位因为朱斯提提亚毕业而闷闷不乐了两年时间的马修·肯特,“我有预感,你会需要考虑这个的。”
03站台
开学当天4:30pm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朱斯提提亚来得比大部分学生都早得多,思前想后,她还是选择坐列车去霍格沃兹,因为毕业那年感受的天马牌马车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在她从墙壁穿过没多久,一对学生也紧跟着出现在她身后,朱斯本想转过去打声招呼,对方现在就穿上的校服让她顿了一顿,
“下午好,赫伯特先生,菲娅小姐。”她对两兄妹有些印象,赫伯特是为数不多不吵闹的格兰芬多。
“下午好,赫本小姐。”
菲娅挽着他哥哥的胳膊大大方方同她打招呼,反倒是赫伯特这时才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下午好……朱斯学姐。”
看到他这幅样子朱斯提提亚又想起她还在学校的时候赫伯特经常对着她支吾半天,最后挤出来一句“要可可吗,学姐”的时候。
感觉自己提前步入怀旧期了。
“到了学校大概得改口了。”她对小学弟眨眨眼,“下次记得要喊朱斯教授。”
“下次记得要喊维斯塔学姐!”
维斯塔就事论事的对艾诺尔说着,这个小学弟还是懵懂地望向她,让她多少有些挫败。
“我真的已经二年级啦!”
“可是……”学弟犹犹豫豫,看向她身边的多芙,对方正饶有兴致地将围观进行到底。
最后还是玛尔斯摸了摸妹妹的头,把本来就不太整齐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了,“列车到了,准备东西。”
“诶?等一下。”维斯塔从袖珍小宝里掏出两袋曲奇饼,塞给多芙和艾诺尔,“我自己的做的饼干,新学期快乐w”
那边菲尔姗姗来迟,奈特满脸的不满意,但还是牵着菲尔(或者说被菲尔牵着)来到他们这边。维斯塔歪头看着这一幕,转过身握住劳伦的手,“劳伦,我等回去找你哦?”
克达尔少爷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和玛尔斯先生黑了一半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朱斯在一旁看着脸也和玛尔斯一个水平。
虽然是她自己打定主意要给妹妹一个惊喜,但是当对方真的完全没察觉到的时候,赫本小姐突然又有些闹别扭的感觉了。
她对多萝西自嘲,“养了这么久的姑娘就这么被野小子拐跑了,我还就在这看着。”
“维斯塔很喜欢劳伦啊。”多萝西同情地拍拍学姐的肩,为当年的高岭之花突然沾染上的烟火气而不习惯,“我给你发过去的资料你也看到了,克达尔少爷表现得还不错嘛。”
“这就是我现在只是看着的理由,他敢不对我妹妹好试试?”
她此时的心声和玛尔斯绝对同步。
朱斯提提亚在维斯塔他们之后踏上火车,看向教师车厢的方向。
犹豫一会之后,她往反方向走去。
“啊!可恶!”
艾里看着屏幕上属于自己的巨大的“GAME OVER”字样,把游戏手柄重重地摔倒了沙发上。
小店长转过头怜悯地看着他——小店长面前显示的是“WIN”——真诚地说道:“你还真是一点玩游戏的天赋都没有啊。”
蹲在墙角宽面条泪画圈的艾里转过头来吼了一句:“谁说当哥哥一定要会玩电子游戏啊!!!”他就是玩不来嘛!无论是需要技巧的电子游戏还是心理战的天黑请闭眼他都完,全,不,擅,长,啊!他擅长的明明是打扫卫生和做饭做点心这样的家庭主夫领域啊!但是自从醒过来之后小店长让他做的事情,就是和其他几个从扭蛋里泡出来的哥哥一起,陪,他,打,游,戏!他能擅长才怪了啦!
“哈哈,”皮特罗在旁边轻轻笑了笑,“艾里确实在别的方面比较擅长呢。”
“对吧!”艾里泪眼汪汪十分感动地看了他一眼。
皮特罗和艾里一样,是小店长从扭蛋里泡出来的一个“哥哥”,目前的作用和艾里一样,是配小店长玩游戏。不过他们两个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料理,所以在玩游戏空闲的时候也会稍微聊聊天,交流一下心得。
小店长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发:“那么讨厌玩游戏的话,一开始就拒绝也可以的嘛。”抓狂了一整天还是要继续玩,也是蛮拼的?
艾里沉默了很久,站了起来,却没有转过来。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并不讨厌玩游戏啦……”
只是有点厌烦没办法变得“擅长玩游戏”的自己而已,要是自己能够做得更好的话,小店长也可以玩得更开心吧。那家伙啊,只有在实验室和玩游戏的时候,总是低血糖一样懒洋洋的表情才会变得专心致志,眼睛也炯炯有神得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烧。
“啊……看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皮特罗看了看墙上的钟说道,“修君已经从店长你的背后路过九次,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六次,根据前天和昨天的经验,如果店长再继续玩游戏,五分钟之内修君就要发飙了。”
小店长稍微有点心虚地扭过头,正好看到修君一脸狰狞地从他背后飘过,留下一串“地上这一大堆东西我昨天才清理过你自己看着办呵呵呵呵”的恐怖音效,挥一挥衣袖带走了房间里各式各样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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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712
最后我还是肝出来了
大概就是回互动
字数:1249
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次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都是肝帝还玩什么【手动再见
让我注孤生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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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理应没什么人光顾糖果店工作天,唐蔸光明正大地打着“反正这么早去开店也没有人来啦”的想法抱着被子赖在床上发呆,虽然她已经睡醒了好几个小时了。
“嗞……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地透过与柜子的震动发出一下又一下令人感到烦躁的声音。“调成震动模式也好吵啊……下次调成静音好了……”唐蔸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面,试图透过这个鸵鸟般的动作去挽留一下离她越来越远的睡意。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
唐蔸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重新把自己的头拔了出来,给已经离去的周老先生默了个哀,然后认命地伸出了手“啪”的一下拍中了自己的手机,再以九秒九的速度连手带机的缩回了被窝里面暖了一暖。
再怎么说五月的天气还是有一点点冷啊,唐蔸默默地想着。
在手机的屏幕上划出了熟悉的解锁图案,默默地打开了……靠,又划歪了吗。
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想着以后再也不再用九点图案锁屏了的唐蔸再一次划出了图案。
结果她的手机卡了。
看到手机卡了的唐蔸也卡了。
“虽然说我的手机不是最新款的可是性能好歹也能跟前一阵子新出的手机比一比啊,能把它弄卡了这信息量是有多大……”她默默地嘀咕了一下,等待着手机喘过气来。
结果一拉开通知栏,它他妈的又卡了。
正当唐蔸沉思着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太旧是时候要换一台新的手机的时候,一条又一条诸如“亲,你听说过黑灵症吗?”“带你揭开基因改造之谜”“卡尔威特市政府惨遭围堵!”之类的帖子推送标题刷满了整个通知栏。
唐蔸一边想着“前几天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出事了”,一边打开了手机上的新闻应用程式。
看完了整篇新闻之后,唐蔸的唯一感想就是“唔哇卡尔威特市政府被围了诶——”。至于黑灵症这种深奥的词语,在得出了“反正看了也不知道他在说啥”的结论之后,她直接就跳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就在唐蔸关掉了新闻页面想要打开游戏玩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拉开一看,发现是聊天室发来的信息,于是唐蔸便很愉快的把这么一件大新闻扔到了脑后,打开了聊天室。
“到底要怎样缓和与房客的僵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什么什么?Chain你终于要对人家动手了?祝幸福。”
“什么鬼啊教授你过来我保证我不揍你!”
“别别别你别打我!说到打破僵局我可是有很多好方法的!”
“……比如呢?”
终于翻完了记录的唐蔸默默地表示:“这种时候只要请她吃糖就好了吧?”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兜兜里有糖同学!?”
“干什么啊教授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是啊!这种时候只要把她逗笑就好了嘛吃什么糖!”
“听上去意外地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你到底是以为我会想出来什么样的方法!?”
“谁知道你呢。”
“你给我站住别跑。”
“……那我就用这个方法试试看……?”
“好好好Chain加油!要好好的证明我的方法是成功的别让兜兜里有糖小看我啊!”
“教授你走开!Chain加油。”
看到聊天室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唐蔸扔下了手上的手机然后翻了个身,抱住了靠墙边一个很大只的熊抱枕。“现充真好啊……”…也不知道那时候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唐蔸默默地想着。
“唔……今天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买东西的吧……不去开店了……”说着便一把扯过被子盖过了头。
太久不寫東西感覺已經廢掉了……總之請有看到這篇的諸君多多包涵,理論上是聯動某隻土佐犬的序幕但是他應該還沒寫好所以就這樣了(躺平
總之這便是鈴初至帝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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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帝都。
若是一生都在故鄉度過的話,想必是無法觀賞到如此壯絕的景象的吧。高聳的天守暈染出溫暖的橙,古舊的石板路上散射着彤雲縫隙中灑落的光輝,更有提早點亮的燈火與之應和,使世界在明暗迴轉間染上了一抹赤紅。和煦的風中遙遙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倘若駐足聆聽,恍惚還能聽見這古老城町的低吟。
陌生的帝都。
和故鄉完全不同的街道和氣氛,乾爽的風中也絲毫沒有來自海洋的氣息。帝都的人們,到底是怎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迷失方向呢?行走在這樣的街道中,總覺得會變成一滴落入大海的水,迷失在這廣闊的天地裡。從未踏足的街道,從未聽聞的店鋪,從未目睹的裝束,明明身在帝國的中心,卻彷彿身在異國。
危險的帝都。
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自己的穿著不合時宜?不應輕信貌似親切的引路者?還是說不該告訴那人自己是為了去尋訪身為飛鳥館主人的叔父?為什麼是我?劫匪要把我帶去哪裡?還能見到叔父的笑容嗎?要讓姐姐失望了嗎?我該怎麼辦?
胸中彷彿有一隻慌亂的小獸正在驚恐奔逃,身體也不知為何酸軟得用不上力氣,真是沒用呢,這樣的自己,初次踏足帝都的少女在心底喃喃自語。綁住手腳的繩索雖然感觸上只是草繩,但似乎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磨斷掙脫的劣質品,更何況現在根本用不上力氣。衣襟有些散亂,綁匪用來封住眼睛和嘴巴的布帶原來是用自己的腰帶做成的嗎?似乎是臨時起意的行動呢,這樣就大概很難期待警察會有所作為了吧,這可真是下下簽,也許是今生最大的危機也说不定。
“……小丫頭……幹什麼?”
是從外面傳來的聲音嗎,說起來,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身下似乎是堅實而穩固的木板,布帶的縫隙中也沒有光線透入,那麼,這裡莫非是某個匪徒的落腳處嗎?
“……清原家的……飛鳥館……可以大賺一筆。”
只是要錢嗎,啊啊,八百萬眾神在上,倘若得脫大難,一定會去神社好好奉納的,嗯,就是這樣,所以請保佑我吧,神靈大人。
“……太危險了,清原那傢伙……華族的關係……”
“……得手了就去……躲幾天,不會……”
“切……大哥……膽小鬼……”
團伙作案嗎,討厭,就算恢復了力氣,這樣豈不是也根本沒可能逃掉了嘛!
“……發財了……不行……樂一樂……”
“……有什麼意思……”
聲音好像離得遠了,發生了什麼嗎,可惡,為什麼會用不上力氣呢,明明今天有好好吃飯的。
“哦哦,大哥,怎麼樣?”
咦?聲音突然清晰了?那群匪徒回來了嗎?
“啊,有個可疑的傢伙,雖然看起來是個殘廢,身上的殺氣可是快要讓我鼻子掉下來了,這地方不能呆了,今晚就走。”
那是門簾被掀起的聲音嗎?帝都的夜風和老家比起來,似乎還要涼上三分呢。
“我說,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後來的聲音充滿了怒氣“不是說了這幾天不要亂來了嗎?”
“大哥,這小丫頭是今天剛到這裡的,忠兵衛幹的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人發現,安全的很。”
“呸,阿忠就是頭蠢驢,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傢伙,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哪裡會呢,阿忠是為大哥著想哪。這小丫頭是清原家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光能拿來樂一樂,還能從清原正則那傢伙手裡挖出一大筆錢,嘿嘿。”
啊啊,就是這個聲音,可惡的騙子,誘拐犯,該死的笑面虎!
“哼,難得你們有心,不過這次就算了,趕快把東西裝上車,到處都是該死的狗腿……誰?!”
打鬥的聲音不絕於耳,隨着一聲慘呼,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嘈雜。
“是軍部的狗腿!”“他殺了彌次郎!宰了這傢伙!”“刀,是刀啊!”
誒誒?帝都的軍人原來和鄉下地方的不同嗎?這樣下去的話,就能得救了吧?
從胸口附近傳來一股大力,身體突然浮空恢復了直立的姿態,可隨即又因為用不上力氣而重重地跪倒在木質的地板上。好疼啊,混蛋綁匪,竟然這樣抓人家的頭髮!
“混蛋狗腿,不想讓這小丫頭沒命的話就讓開!”
脖頸上傳來冰冷的感觸,讓少女的思緒突然停頓在了原地。
誒?誒?!這,這是什麼,是刀……嗎?滴落在胸前的液體難道是血?我,要死了嗎?不,不會吧……八百萬眾神!不認識的軍人!不論是誰,請救救我!
周圍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踪,這是緩步逼近的死亡所製造的幻覺嗎?還是說其他的匪徒已經被未曾聞聲的軍人打倒了呢?在這寂靜與黑暗中,唯有水滴跌落在木板上的聲音與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這兩股聲音迴響着,奔騰著,最終合為一體,化作來自天際的雷鳴。繼而在那雷声中又吹起了迎面而來的風,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咦?
等等,仔細想想,那真的是地動與雷鳴嗎?難道说……
伴隨著這樣的古怪思緒,少女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力,不由自主地撲入了那股夜風之中。
啊啊,是馬車嗎……
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將所有的線索聯繫到了一起。
討厭,這樣迎風倒下去,衣襟會散開呀。
少女胡思亂想着,就這樣落入了那雙有力而溫暖的臂膀裡,緊隨其後浮現的思緒,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
即使在陌生的帝都,也有著故鄉與海的氣息呢。
-=序章•初見(上•待續)=-
跟着MAX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MAX,这里会有游戏中心么?”
“嗯嗯!有哦!就在前面不远处!”
果然,往前不久就看到了一个写着game center的大牌子,看门口的装饰好像是新开不久的游戏中心!
“小雨!这里面有好多外面没有的游戏呢!”
“嗯!”
“那我们进去吧!”
进到游戏中心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游戏机,有个夹娃娃机里放着的是穿白衣服头发上有一根红色头发的人偶。
“第一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
“嗯!诶!小雨是第一次来么!”MAX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你一直看着这个娃娃机,想要里面的娃娃么?”
“嗯!很可爱的人偶啊!但是要怎么弄出来呢?”
“看着,这里放硬币,然后这个手柄可以控制里面的夹子,你喜欢那个你就用夹子对着就能夹到了!”
MAX很细心的告诉我怎么夹,看了看娃娃机里的娃娃,决定了要夹那个面对着我的!放了硬币,夹子开始动了!“往这边一点!”MAX告诉我,夹子到了目标的头上!“按这个!”MAX说。按下了按钮夹子就往下走了,夹子准确的夹住了娃娃。把娃娃送到出口。
“好棒!小雨你好厉害!这种娃娃很难夹的!”说完MAX蹲下把娃娃拿了出来。“来给你!”
“好可爱!真好玩!”
“要不要玩一下别的?这里有新到的游戏机!”
“嗯”
“哟!可爱的孩子们!”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我马上缩到MAX的背后去,可是仔细看看这个男人长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哦!你们很厉害啊!能把这个夹出来!”
男人指了指我手上的娃娃,看了看娃娃。咦?哪里不对?
“啊!一样的。”
手上的娃娃和面前这个男人居然一模一样!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店长哦!”
“店长桑!你这里是不是有哥哥扭蛋啊!”MAX问。
“啊!哥哥扭蛋啊!有哦!”
“真的…可以扭出真的哥哥么?”我抱着怀疑的心情问。
“不可以!怎么可能直接扭出哥哥!而是要带回家去泡发一晚上!”
“噢噢!”
“我们可以扭么?店长?”MAX很兴奋的说。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吧!”
跟着店长坐电梯来到了三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扭蛋机。
“500元就能扭一次罗!”
然后和MAX相互看了一下,放了500元进去。
ガチャ
ガチャ
从出口掉出一个白色的扭蛋。
“记住回去泡发一晚上!中途绝对不能偷看!”
最后听到的是店长的嘱托。
和MAX分别回到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手上这颗白色的扭蛋。
“仔细闻闻还有水果的味道呢。”
【放到浴缸里用水泡开一晚上就好了!中途绝对不能偷看哦!】
店长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眼看浴缸的水也快放好了,小心的把扭蛋里面长得和入浴剂一样的球体放进了浴缸里。
“希望是个温柔的哥哥。”对着浴缸许了个愿。
———————————— 第二天 ————————————
阿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怎么好像记得,我不是在房间睡得。现在几点了?哥哥呢?泡出来了么?为什么还有很好吃的东西的香味!
带着一堆疑问,赶紧跑到浴室门口。扑通扑通,心跳的声音传到了耳边,里面会是怎样的哥哥呢?
啪嗒——
“诶?”
浴室里空无一人。
走进看看别说哥哥了,浴缸里的水都没有了。可是扭蛋壳明明还在啊!我是被骗了么?不对挂好的衣服也没有了。丧失斗志的我走下楼,闻到厨房传出很香的味道。
“没有泡出哥哥,难道家里还进贼了?”
随手拿起手边的扫把向厨房走去。一个带着眼睛高大的男人站在灶台前。
“哟!你醒来啦!”
“你是…谁?小偷么?”带着哭腔的我问道。
“我是你的哥哥哦!我叫音无!”
“哥…哥,可是…”
面前的男人的确穿着的是我挂在浴室的衣服。凑近闻了闻,水果香!对!昨晚闻到扭蛋的味道就是!就是这个!
“哥哥?”
“早上好!我的小公主!”
“我…叫美咲…雨!你…愿意…做我的哥哥么?”
“还用问么,在下已经是你的哥哥了!” 音无将空盘子收好后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尽管来依靠哥哥吧。”
“哥哥!”说完一把把哥哥抱住。
甜甜的水果清香,果然和昨晚许的愿望一样呢!是个温柔的哥哥!
老大 我们去哪里呀(微世界挑战者版)
改词:Lockie
参与者:众挑战者们
我们的口号是:空山新雨后,老大一厘米!
我们的目标是:玩坏老大!
Lockie : 老大,你会不会唱《小星星》呀?
Killer : 不会!(不耐烦)
Lockie : 那我教你哦?
Killer : 哈?!
Lockie : 一闪一闪亮晶晶,我家老大一厘米!
Killer: 死小鬼走开!(炸毛)
众挑战者:哈哈哈哈老大!
A1
Miriam : 我们组织 有个人很帅
K.A.S: 三头六臂 刀枪不入
Arno : 可他身高 却有一点矮
Chuurse : 不俯视看 不会找到
A2
Killer : 吵什么吵呀 混账小鬼们
叽叽喳喳的 真是烦死了
信不信让你 屁股开花
等到那时 别来怪我
B1
众挑战者 : 老大 老大 我们去哪里呀
有你在昆虫野兽都不怕
Killer : 小鬼 小鬼 你们就吵闹吧 让我忙完再说
A3
Killer : 你看到前面 树后的兔子
限你在三秒 就把它拿下
把我教你的 耍出来看看
如果出错 你等着吧
B2
众挑战者 : 老大 老大 我们去哪里呀
有你在昆虫野兽都不怕
Killer : 小鬼 小鬼 武器全部带好 野外斗争走着
Egor : 我的老大 是个传说 (Killer:这还行!)
Noc : 缺点不多 身高硬伤 (Killer:混蛋!)
Blockame : 就算 有天你 缩成一厘米 (Killer:找死!)
众挑战者: 我们照样会永远爱着你! (Killer:呵!)
B3
Lockie :老大 老大 咱们快来PK吧
我一定要第一个超过你
Killer : 滚蛋 小鬼
你去做白日梦
想要超过我还早呢
众 : 啦啦 啦啦 啦啦 啦
B4
众挑战者 : 老大 老大 我们去哪里呀
有你在昆虫野兽都不怕
Killer :小鬼 上吧 我给你们垫后 出了事情老子撑着
B5
众挑战者 : 老大 老大 我们去哪里呀
有你在昆虫野兽都不怕
Killer :小鬼 上吧 我给你们殿后 出了事情老子撑着
B6
大合唱 : 啦啦啦啦......
Ending
Lockie: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家老大一厘米
炸毛傲娇火爆受 我们都最爱老大
Killer : 死小鬼你别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