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某人的初遇
*恋爱即将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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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夕阳的余韵为陈旧的院墙上匀上一道浅浅的金光。
雨村一马送走了一名虽然已经止住啼哭但是依然不断擦拭眼角的老妇人,长长舒出一口气。这位老妇的丈夫昨夜突然过世,她家中儿女均远在他乡久违归家,一时间也无法联系到。老妇手足无措,还是听了邻里的建议才急匆匆的赶到庙里求助。
说实话,雨村一马最头疼遇到这样年事已高六神无主还泪水涟涟的主顾,如果对方是年方二八的年轻寡妇,让他口舌不停的说个三天三夜也完全没问题,但是对着一张长满褶子的菊花老脸,他半点都打不起精神。不过,一想到刚刚卖出的高价墓地,雨村的心情还是稍微好了一点。
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盘算着刚刚那一笔不小的进账,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今天去哪一家喝酒呢?”
雨村袖着手踱步到寺庙门口,却看到一个穿着九十九高校校服的男孩子偷偷摸摸的在庙门口来回走着,似乎在犹豫些什么,并没有立刻进来。
雨村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今日出现的老妇已经助他完成了爷爷交代的任务,近期可以什么活都不用做,反正庙里还有小和尚,出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还没待他抬腿离开,就被那男孩子叫住了:“喂,你是不是这庙里的和尚?”
雨村挑挑眉,这一片儿不认识他的人不多,一是因为他自己习惯于穿着僧衣往来,二是因为自家的寺庙在附近还算有名气,来做过法事的人家都会知道这里有一位留小胡子的主持。
也就是说,这位看起来面生的小子,很可能并不是住在附近的人家。
不过雨村对男性其实没多少好奇心,随意的点了点头就打算今晚还是去听小鸟游弹三味线。
“等等!”少年见雨村欲走,连忙出声叫住他,但看到雨村回头,他又有些窘迫,涨红了一张脸视死如归的喊出声:“你们庙里面还收人吗?”
“你还在上学吧?想进寺庙这种事情,去和家里人商量了再说吧。”雨村略有些不耐的挥挥手,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庙里会无条件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更何况这少年身着九十九高校的校服,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现在世道这么太平,怎么也不像是遇到大变故无家可归的。
少年却似完全没有看出他的不耐,许是第一次向其他人这样推荐自己,脸上红的像是初嫁人的小媳妇:“我,我叫小野莲二!我我有灵力!可以给寺庙里帮忙的!”说着,生怕雨村不相信似的,努力的在手上聚集起一个小小的水球。
有灵力这种事情对雨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但是他的确是第一次见到灵力这么稀薄的人。雨村提起了些兴致,伸手戳了戳那个小水球,那小东西就不堪重负的碎裂在小野的手心里。
少年的脸已经要滴出血来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坚持说道:“我还可以做其他事情的!麻烦收留我!”
这算是劳动力牛皮糖一样的粘上门了吗?雨村颇感兴趣的对着小野莲二上下打量了一番,并不觉得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能做什么事情,但对方都已经放下面子说到这种份儿上了,他也对着这位小野有了些兴趣,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就留下好了。”
小野眼睛一亮,在光芒的照耀下竟像是有些许光芒在闪烁,他兴奋的抓起雨村的手,连连道谢:“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雨村巧妙的从少年热情的双手中滑出来,抬脚离开,并未对小野的热情做出回应。
小野莲二却觉得开心异常,对对方的冷淡以对也毫不在意,他急急火火的冲进庙门,心里欢呼雀跃——自由的生活,我来啦!
*
小野莲二,现年一十七岁,男,小野家独子,九十九高校学生,目前离家出走中。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作为家里的独子,父母都认为小野莲二君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但是对于这件事,小野的反应非常强烈,虽然不会上升到面红耳赤和父母拍桌子叫嚣的程度上(或者说他也不敢这样做),但是他比平时高八度的声音就能完全的表现出他对这件事情的抵抗:“父亲!为什么我要娶一个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小野正二严厉的瞪了小野莲二一眼,音调虽然不高,语气却有些不悦:“莲二,你的礼仪呢?”
小野莲二见到父亲这种模样,精神立马有些萎靡,但是对于这种会影响他未来一生的事情,他还是试图从严厉的父亲那里争取一点属于自己的权力:“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小野纱奈子担忧的看了一眼略略有些怒意的丈夫,又看了看瘪着嘴明显不开心的儿子,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是丈夫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她是没有分毫插嘴余地的,只希望儿子不要太倔,不然事情会不好收场。
小野正二开口,果然不容置疑:“她是我和你母亲专心为你挑选的,容貌品德都是上上选,没有什么需要更换的地方。”
小野莲二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向专横,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已经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愿,父亲还是没有半点考虑到自己的心情。他的脸色因为愤怒带上了红晕,抬起头不甘心的据理力争:“父亲,我在学校里学到过,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自由恋爱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野正二却已然是怒火中烧了,他重重的一拍桌子,道:“不要和我提你们那所什么学校!当初我就不支持你去那种地方上学,你自己非要去,现在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桌上被溅落着因为刚刚的震动而飞跃出来的茶水,小野莲二的心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茶。去学校上课在如今明明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他父亲眼里却像是什么歪门邪道一般,他现如今真心觉得,他完全没有办法和这种专政不讲理的人交流!
小野莲二霍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对他的父母说道:“我!是不会和那种女人结婚的!”说完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身后传来的父亲的怒喝和母亲慌乱的劝说,小野莲二已无心再听。
虽然从家里跑出来是一时头脑发热,但是小野并没有后悔的意思,反而开始思索要怎样才能暂时不回到那个家里去,他简直能直接脑补出他如果现在回去父亲勃然大怒的模样,以及绝对无法再更改的那门该死的婚事。
在街上兜兜转转很久,小野才把主意打到了庙里,即使他的父母也不会想到,他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吧?
小野莲二跪坐在佛像面前,真心实意的祈祷:希望回家的时候,不用再结婚了。
(第一章-1)2440字
「其实有一点点羡慕啊,有人陪伴的生活,拜拜啦。」
向又一次说「要去陪女人了」的战友敲下一句话,零看着那个名字从白色变灰。
“……我也稍微休闲一下吧,看看。”
虽说继续用游戏来燃烧自己比起亚知人来说短了一半的寿命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作为一个自诩还有拯救可能的人,零还是关上了游戏。
自己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并不打算和世界脱轨。打开了常上的匿名版,看到了让自己颇为在意的事情。
“黑灵症……么”
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病产生了兴趣。
从周身渗出的黑物质流进了抽屉,帮零从里面拿出了平板电脑。
“嗯哼……”拆开包装,零把威化放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一边继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匿名版,一边让黑物质凝聚成的手操纵PAD。先是打开了大百科词典的应用——「没有您所查找的内容」——“果然没有哈。”
嘲笑着自己有些愚蠢的行为,零思考了起来。
“应该久违地出一次远门了吧。”挠着自己的脸颊,零同时操作起了电脑和PAD。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会不在,有紧急病患请直接送往其他救护设施,以免耽搁救治的黄金时间。 零 启」
点下按钮,看着送信完成的提示,零站了起来:“黑灵症……”
隐隐约约地有一种预感,这次会成为大事件。
「朱,我要参加一点有趣的活动,可能这段时间玩不了啦」
仔细想了想,零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这段邮件。
“路上用无线网络玩吧,忙里偷闲还是必须的……”
吐着舌头,零耸了耸肩,只有黑物质的手还在不断地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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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已到达,请驾车的乘客们有序从车行道下船。”
舱内广播的声音把零从短暂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在渡轮从福禄贝尔驶向卡尔威特港口的这段时间,零一直在脑海里搜索着曾经看过的医疗文献,不过还是没能找到关于黑灵症的哪怕一点点线索。
踩下油门,平稳地握着方向盘,顺利地开进次中心地带后,零打算先在街上兜兜风,顺便观望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过他还是太过天真了,真正驶入接近中心的地区后,大街上早已被零零散散的暴动民众给填了上去,虽说穿行过去不是难题,但是要开车过去肯定不现实。
零趁着红灯的时候眯起了眼,隔着前窗玻璃观察起了现在街上的情景。
似乎还没产生非常严重的治安问题,但是人群凶神恶煞的表情却是掩盖不住的。
偶尔也能看到浑水摸鱼的人在打砸店铺,虽说隐隐约约,远处也有浓烟升起来——“……点燃的轮胎堆?暴民们不考虑一下周围的人的健康么?”
小心地,零用尽可能平稳的行驶方式把车往一边大楼的地下停车库里开了进去。
在停稳车后,零的PAD传来了邮件的提示音,打开PAD,却发现那是自己最常一起游戏的玩伴传来的邮件:
「Zero,你有什么可以用的庇护设施吗?隐蔽点的。」
瞬间在这句话的背后思考出无数重含义的零咽了咽唾沫,紧紧抓住了手上的平板电脑。
自己的朋友,可能在走钢丝。
自己能做的,是什么?
而且,那真的是自己的朋友吗?只是通过网络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而已,素未谋面,能称为朋友吗?
迅速在平板上敲下回复的语句,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难道不是朋友吗?”
零把自己的紧急据点的地址通过游戏发了过去,并且附上了电子密钥的规格和详细内容——当然,免不了絮絮叨叨地描述一番那边的详细情形,比如那边到底有什么家具,有没有网络什么的。
最后,再在信件最后加了一句:「有意向的话,就拿去用吧。」
“嗯,我超帅。”关上PAD,零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脸。在将PAD放进自己带来的金属手提箱后,零钻出了自己的小轿车,走向了停车场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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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紧风衣,零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穿梭在混乱的大街上。
周围的民众里既有学生模样的,又有稍微年长些的。他们中有些人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不过更多的人则是——愤怒。
“没演化成异能大战真是得救了。”
并非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单纯地觉得,如果社会再混乱一点的话,会对自己的调查产生更大的妨碍。
总之,第一目标当然是卡尔威特区域最大的图书馆,零跟着自己的手机导航,徒步在人群里穿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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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穿行在无人的书架之间——这里是存放过去的各类杂志的书库,现在的杂志大部分已经被电子版所取代,不过一定年代以前的杂志、报纸却只有纸质版本。
“不愧是图书馆,保存得真好……”
在这个非常时期,来图书馆的人已经少之又少,零就愉快地在图书馆机器人的协助下一份份翻阅着几十年前的当地报纸。
虽然时不时会被当时的其他新闻吸引眼球,零还是尽可能快地汲取着和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内容相似的东西。
忙活了一个下午,零把自己翻阅完毕的报纸交给了图书机器人:“非,非常谢谢……”
在机器人离开后,青年无力地趴到在了桌上:“完全,没有进展……”
忽然,手机的震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零急忙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窗口跳出来一个很显眼的框:
【Basement Accessed】
“朱已经到了?!”惊喜地从桌上直起身子,不过忽然增大的音量却把刚刚去存回报纸的图书机器人给引了过来——机器人脸上的显示屏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叉,似乎对零在图书馆大声说话非常不满。
零歉意地对机器人轻轻点头,继续操作起了手机。
其实,在那个庇护所,为了以防万一理所当然地装上了微型监视探头,好奇地打开视频终端,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了起来。
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人影走了进来,带着毡帽、墨镜、口罩。
“……”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放大焦距,仔细观察起人影的情况:有些摇摇晃晃,不过没有明显的外伤。
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零,看着人影把门给关上后——
——坐倒了下来。
“!?”尽力克制着不要喊出声,零有些着急地调整者摄像头的角度,想看看自己接待的访客是否真的平安无事。
画面里,人影拿出了手机,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屏幕,就歪过头,一动不动了。抿紧了嘴唇,零让探头对准人影,仔细看了几秒。直到发现应该是朱的那个人影胸口有规律地起伏了起来,零才稍微放下了心。
(打扮成那样……身陷困境吗……)
零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了这间藏室的天花板,最后还是决定,放任自己的朋友所做的一切——“她在需要我帮忙的情况下,肯定会主动求助的吧。”
出于信任和为对方考虑的心情,零将监控设备全部设置为了“紧急时打开”,便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然后嘛……稍微,吃点东西去吗?”微笑着,零拎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箱,离开了这间之后也许会常驻的藏室。
距离朱的突然失踪已经有两天时间,拨打手机亦只能收到用户关机的提示音。而在警力已经几乎全部被用于维稳的现在,接警员只会用“请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作为回答。
外面的局势,也看不到好转的迹象。暴行的对象从研究院逐步转移到了普通的亚知人群众,甚至挺身而出阻止这一行动的改造人也被扣上背叛者的帽子施以伤害。
如果那家伙不是早有预谋或者后台极硬,那胆大包天一词也不足以形容他的胆气。
不过目前的这一切和卡夫卡无关,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找到朱。
就算交流少的可怜,也是在一起共同生活一年余的同伴。坐视其可能出事的现状不管,卡夫卡觉得她还无法绝情到这种地步。
但是,当准备动手寻找的时候,卡夫卡这才发现,自己对于朱的了解实在是少得可怜。
除了对方的手机号码和沉迷于网络之外,什么都一无所知。
尽管头绪少的可怜,但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送夜宵的时候,卡夫卡曾多次窥见朱沉浸在一款人气甚旺的网络游戏中,当时出于好奇询问了些关于游戏的事情。
结果,这次会话成为了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谈论到游戏,朱就像换了一个人般,无论是对于游戏的见解还是操作方法都说的头头是道,她甚至还兴致勃勃的点开界面让卡夫卡看她所创立的一个个角色,和平时掩藏在额发阴影中的害羞形象截然不同,此时的朱,正如一个检阅自己亲手创立王国的王者般胸有成竹,神采飞扬。
被她情绪所感染的卡夫卡,事后也下载了那款游戏,艰难的做完新手教程后,便因为手残外加游戏白痴,隔三差五才上去履行休闲玩家的职责乱打一气,而她似乎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只要离开朱的帮助,没过几分便会对着仆街画面哀叹“这东西好难玩”。
卡夫卡手忙脚乱的打开游戏界面,这里有着她唯一有可能寻找到朱行迹的方法——为了方便,她加入了朱所在的游戏公会,并且互相交换了好友。
“唔…果然不在线,看时间也两天没上线了吗…”
这再次坚定了卡夫卡的判断,朱铁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平时的她,可是几乎全天都泡在这个游戏上的。
下来的事情,也只能靠运气了。
“您好,我是你们副会长的朋友,原本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但是她已经失踪两天了,手机也打不通,如果有谁知道她的去向的话,请私敲联系我,谢谢!”
卡夫卡将这句话复制下来,逐一发送给公会成员,剩下的事情,就是祈求有人回复了。
“哇活体男友!”
“哇真的有诶!”
“还以为会长在开玩笑——”
“不过不应该是女朋友吗?”
……
原本安静的公会频道一下子吵开锅,公会人员的八卦热情远超她的想象,卡夫卡自动屏蔽了这类毫无营养的信息,对于那些猜测询问其身份的私敲,若是一一回复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而在此刻的频道里,在线的会员们七嘴八舌纷纷出着主意:
“一个个网吧找过去吧!”
“不对不对!副会长一般不会去网吧,说过嫌弃那里又吵又脏。”
“干脆贴寻人启事?”
“发到网站上发动群众力量呗!”
……
看来,似乎没人知道朱的去向。
“真是失策…”
卡夫卡为自己的唐突懊恼不已,不知道朱回来后看到公会里的聊天记录会怎么想,到时候想办法给她赔罪吧。
“你是不是姓卡夫卡?”
在一一关掉弹窗后,她意外的寻找到了某条有些奇特的信息。
“是的。”
犹豫片刻后如是作答。
对方是网名叫Zero的游戏玩家,而他或她居然能够一口叫出自己的姓氏,说不定,正是寻找已久的知情者。
“虽然有些失礼,不过可否换个方式交谈呢?”
“……?”
“嘛~如果是朱的朋友,肯定知道是什么的。”
卡夫卡看着对方显示下线的头像,一时间陷入不知所措。
“什么鬼,猜谜游戏吗…”
卡夫卡沉默中摸到手中电话,一页页翻着通讯录试图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还是找不到。”
滑动屏幕的手颓然的点来点去,退回桌面时却发现多了个自己印象全无的应用程序。
“奇怪…我完全没有装过这个东西的印象啊,铁定是哪个破公司的流氓软件。”
图标是只似曾相识的兔子,和朱睡衣上的花纹十分相似。
“说不定,这就是那个方式…?”
“请把眼睛对准后方的摄像头。”
“……?”
…这是什么鬼信息。
卡夫卡烦躁的摘下眼镜,双目圆睁按照说明将眼睛对了上去。
下一瞬间,手机前置的摄像头闪烁出足以令人致盲许久的刺眼白光。
“啪嚓。”
手机落地,毫无防备的卡夫卡捂着眼睛揉个不停,未曾闭上的只眼中传来的灼痛令她有种要变成独眼龙的错觉。
“好疼…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刚才那下差点要了命好吗…”
卡夫卡在一连串的诡异情况下已经趋于神经麻木,潜意识亦自动忽略掉为何朱会在自己手机上安装这种危险的软件,以及为何她的朋友会要求自己用这个软件来交流。
脾气全无之余,她红肿着眼开始查看那个害人的应用到底是何方神圣。
似乎是个聊天软件,但里面的联系人少的可怜。
“这里也有那个Zero啊…”
“果然是朱的朋友☆”
蹦出的聊天界面并没有怎么出人意料,不过卡夫卡此时只想询问清楚,刚才的恶作剧始作俑者究竟是何人。
“你说那个闪光啊,朱没有告诉你吗?扫描虹膜确认身份的时候两只眼睛都要闭上,否则的话,就会砰一下的闪瞎狗眼哦,这招对付那些胁迫你联系朱的坏人超有用的!”
“…没,而且周围也没其他人。”
无言的沉默。
凭空吃了一击狗眼弹的卡夫卡没有费太大功夫,就从叫Zero的人手中获得了朱的暂居住所,对方似乎对她的身份十分感兴趣,卡夫卡匆匆应付几句后,便以要去确认朱的安全为由,结束了联络。
“…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疑问,在确定朱的行踪后终究浮上心头。从模样来说,她并不像是什么危险分子,但这一连串的保密措施却令卡夫卡再次怀疑起其真实身份。和年龄相差过大的外貌,还有仅为单字的身份证明,联系起来本身就十分可疑,更何况她从未见朱出外工作,但每月的房租却如期而至打入账户。
仅凭游戏内收入,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渠道?
疑问一并并浮现,而后被接连掐灭。
打探别人的隐私太不礼貌,只要确定朱不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好,见到她后当面质询这点,获得肯定的答案就好了。
卡夫卡不愿,也不想去怀疑,朱从事的是违法的事情,或许是出于一年来培养的信任,她完全不想把朱和那些违法者联系在一起。
——但你那同样衣冠楚楚的父母,却是双手染血的恶人哦?
——闭嘴。
头一次,卡夫卡毫无理由的怒斥质疑心声。
凭借着手机定位,她迅速的找到了朱的所在地——
某个阴暗、潮湿、位于城市角落难以监管地带的公寓中的一间单人宿舍。
失礼而粗鲁的以大力拍响门铃,卡夫卡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朱!开门啦!你还好吗!我是卡夫卡!快开门啦!”
字数2518
"从此你被魔界驱逐,此生再也无法回归。"
兄长的声音从未像此刻陌生,Ax努力挣扎着想脱离荆棘的束缚逃开,但发现这是不切实际的,挣扎只能使四肢和胸腔被贯穿的疼痛感扩大。
他张开口想呼唤兄长的名字的同时,无边无际的白光将他包围,溃散了他的意识。
Ax睁开双眼,入睡时还是澄澈的天空现在变成了昏黄的一片。
——快到晚上了啊。
这么想着他站起来张开,让披风下的阴影向外延伸化形成翅膀的样子,支持着他在空中移动。地上遍布人类的残骸,空气中充斥着血的腥味。
——到现在都还没散去吗。
他在其中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前降落站定,惊扰了正在啄食肉块的乌鸦,它们扇动翅膀飞走。留下Ax独自站在这片城镇的废墟之中。
"……灵魂能够转生。"Ax蹲下来,眼神柔和地揪着尸首的头发把它提起来,放在自己面前。"但是你不能。"
尸首没有回应它,因为它也无法发声。作为背叛了魔王,将他的身份透露给这个世界的国王——为了能更加靠近最高统治者,享受更多的权利的报复。Ax削下他的头用魔力延续着他的生命,同时在他循环于头部的血液里注入了能让人痛不欲生但也求死不能的药物。他无法移动只能被魔王当成球丢或者踢。
"我很讨厌这里啊……。叛徒,因为你我简直想把这个国家屠干净,即使我的力量会全部丧失或者我再也不能化形成实体……。"Ax往前迈了一步,忽然踏空,往下跌去。
——我记得这片城镇应该是平原。
——这个下坠感是怎么回事。
——表体和叛徒还在上面。
魔王皱着眉伸出手去让指尖萦绕着的黑雾延伸出去把少女和头颅带到身边,就在此时他接触到了地面。
——没有任何疼痛感。
——因为自己的实体并不完整,这是力量不足的体现。
他抱起表体,让叛徒的头颅浮在自己身后,凝视着眼前头戴突出了鸟类的喙的面具身着黑袍的男人,同时用余光留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你好。这里是铎纳德医院,我是这里的院长。"男人这么说。
"……你好。"Ax向他致意。"虽然不知道你的意向是什么但是感谢你将我从原来那个令人恶心的地方带走了。作为交换条件或者感谢需要我做什么呢。"
"……啊……我想想。"男人挠挠面具"啊对了,500cc的血液。"
"仅此而已吗。"Ax示意影子把叛徒的头颅移到自己面前,又将手指插入他眼眶中把眼珠扣下来。有毒的药物与眼珠一起从头部分离了开来,同时将叛徒余下的生命力抽取干净。"不过我连实体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血液——我身边的这位只是我的表体。那么就用他的血液来上交吧。不知道够不够。"
他把头颅朝男人抛去,接过来头颅的男人拎着头沉默了一会侧过身指向附近的一栋建筑。
"医院就在那边,欢迎来到铎纳德医院。祝你能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京极音
性别:男
年龄:17岁
身高:173 cm
经历:
尽管京极音出身名门,但仅仅是一个完全不被期待的庶子,生母是父亲的一个普通侧室,原先不过是个艺妓的女儿,除了秀丽的容貌外毫无长处。
在音出生之前,京极家中已经有了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长子,因此,父亲曾经期待尚未出生的音可以是继承母亲花容月貌的女儿,至少能够用于联姻。在这种期待的前提下,不用说,发现生下的是个男孩时,母亲陷入了可能会失宠的恐惧中。为了避免让父亲失望,她谎称生下来的是女孩,并把音当做女儿来抚养。
这种倒错的生活维持了十年,那之后,音的真实性别终于被父亲发现。恼火的父亲将音从母亲身边带离,重新接受男孩应该得到的教育。尽管有些晚了,但音终于在接触剑道后展现出这方面的才华。
母亲那边,在音被强行带离后,她的精神状态就变得不太稳定,认为自己的确生了个女儿,这随着父亲宠爱的消失变得日益严重,以至于音必须穿女装去见母亲,否则她就会陷入惊惧和歇斯底里中不能自拔。
在音出生前,父亲的正室就已经生下了继承人,因此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本领去开拓未来的道路。恰逢将军给自己的儿子寻找剑术教习,音抓住了这个机会,离开了家。
外貌:
黑色的长发,在背后束成马尾。因为来自母亲的遗传,五官非常秀丽,小时候一直没被认出来是男孩,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正逐渐往俊美的方向发展。据说身为艺妓的外祖母有外国人的血统,眼睛是蓝色的,音继承了她的瞳色。
拜儿时整整十年的女孩教育所赐,尽管音的举止并没有娘娘腔的嫌疑,但偶尔会不小心在小动作方面露出一丁点女性化的味道,对这一点他非常坦然,表示只要时间够久总能改正过来。
性格:
音是个缺少侵略性的人,只有在遭受到冒犯时才会毫不留情地进行反击。大部分时间,他温柔而平和,然而见识过他凌厉剑术的人会明白,那只是为了掩盖住其下锋利的灵魂而制造的假象。
才能:
精于剑术,在茶道和花道上也颇为擅长,会一点舞蹈,偶尔写绯句,但不喜欢给人看见。
萧倾心个人志——Avalon(注1)
萧倾心现在想起他和连冕檀的初遇,都觉得啼笑皆非。
一个误入研究院的军部预备役,和研究院院长之子,未来的首席科学家被这个乌龙联系在一起。
萧倾心其实是感激着“伊丝娜”(注2)的,如果那天没有突如其来的元素风暴,他就不会走错楼,自然就不会遇到连冕檀。
——不会遇到他视若生命的好友。
是的,萧倾心在乌龙事件之后,与连冕檀建立了友情。(自我感觉良好……)
他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单方面对连冕檀无话不谈的……
萧倾心总会在训练之余来到连冕檀的实验室,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天南海北。
连冕檀始终在做实验,从未回过头。空旷的实验室中回荡着的只有萧倾心清亮的少年嗓音。
但萧倾心知道他在听。
萧倾心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极傻。
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每天都去研究院对着一个永远不会回你话的无趣研究员,不享受生活也不泡泡妹子。
但萧倾心喜欢这样,也必须这样。
连冕檀他……实在是太寂寞了……
从萧倾心第一次见到连冕檀开始,他就一直一直待在研究院中,从未外出,每天与冰冷的机械作伴,做着一个又一个萧倾心看不懂的课题。
这是连冕檀自己选择的道路,这是“首席”必须做到的。
所有认识连冕檀的人都说“他再也走不出研究院了”。
一个女研究员曾经开玩笑似的对萧倾心说:“军部的人都像你这么勇敢吗,能跟首席待那么长时间……你一定是上将级人物吧……”
萧倾心一笑置之。
既然连冕檀走不出研究院,那么只要他走进去不就可以了?只要“萧倾心”走进去不就可以了?
萧倾心会陪伴着连冕檀,给他描绘美好的“外界”——直到世界的终结。
……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萧倾心已经进入军部五千多年了。
现在的他今非昔比,作为“军部史上最光辉明星”的他受到无数赞誉。
礼貌地回绝掉所有的宴会邀请,萧倾心又来到了研究院。
推开了熟悉的研究室门,萧倾心欢快地嚷着:“诶冕檀我跟你说今天我balabalabala……”
“你是笨蛋吗。”
“啊啊啊怎么这么说我太伤心……等等冕檀你跟我说话了了了!!!”
萧倾心虽然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表情,但是他觉得一定非常蠢。因为连冕檀都抽了抽嘴角,又回了一句“蠢货”。
萧倾心第一次被骂还这么开心。
这算是精诚所至,面瘫为开?
萧倾心不由得英俊地笑了起来。
……
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到了萧倾心说五句连冕檀回一句的程度了。
不过萧倾心挨数落/吐槽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迷之片段一】
“诶嘿嘿嘿我这一次战争简直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我跟你说我先balabala再balabala最后balabala敌人就balabala……”
“敌人是被你烦死的吗?”
【迷之片段二】
“我今天升了少将哦好兴奋balabalabalabala连冕檀你也为我高兴吧balabala……”
“闭嘴,蠢狗。”
萧倾心曾经要求过连冕檀改改对他的称呼,萧倾心什么的太冷淡,于是连冕檀就再也没叫过萧倾心的名字……一直都用“蠢狗”代替……
萧倾心表示他的少女心支离破碎。
——其实还有期待过“小心心”之类的来着……
……
萧倾心又升职了。
当初那个女研究员一语成谶,他当真成了上将——军部最年轻的上将。
萧倾心在仪式结束后依旧推掉所有邀约,来到研究院。
但连冕檀不在,这非常反常,连冕檀不在。
快六千年的时间里,连冕檀从未有过这种事情。
萧倾心想去找他,但无从找起。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浅薄,他对连冕檀的了解,仅仅只在实验室。
在此之外,他对连冕檀一无所知。
他甚至不知道连冕檀会去哪里。
萧倾心像一个失去了方向的旅人,迷茫地离开了研究院。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云层让他的心情更糟糕。
风雨欲来。
……
萧倾心再见到连冕檀,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那时的他已经知晓了噩耗:研究院院长,连冕檀之父,因时间流逝速度突然加快,不幸身亡。
萧倾心很痛苦,这痛苦是为了连冕檀。
他决定还是先不去见连冕檀,让他自己安静地恢复心情。
但这次是连冕檀来找他。
深蓝色眼睛的青年依旧面无表情,但萧倾心莫名觉得他很痛苦。
萧倾心想找个话题,却无从说起。
沉默,尴尬的沉默。
萧倾心舔了舔嘴唇,声音干涩:“那个……你的父亲……”
连冕檀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正如你所知,他死了。”
这种语调不像是刚刚丧父。
萧倾心只能沉默。
仿佛过了一万年,萧倾心才站起身,坐到了连冕檀身边。
青年像是没有看见他,依旧静坐着,不温不火,不喜不悲,就像是萧倾心初次见他时那样。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发誓。”萧倾心不知怎的,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说完之后,萧倾心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前言不搭后语,这说得什么啊……
连冕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倾心出了一身冷汗,他天不怕地不怕,只害怕连冕檀。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萧倾心感觉肩膀一重。他咔嗒咔嗒扭过头去,连冕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肩膀上!膀上!上!!
萧倾心吓得魂飞魄散。
他跟连冕檀认识六千年,对他的性格不说了如指掌,也摸得差不多了。
连冕檀,表面人如其名,面瘫冷淡,内心严谨但毒舌,不肯吃亏妥妥的,更是不会示人以弱,他做的每一件事不说深思熟虑,也都层层推敲,如今这一下……
萧倾心的脊骨蹭蹭冒着凉气,从脚冷到头。
“萧倾心……”
“诶诶诶不叫蠢狗了么!”
“萧倾心……萧倾心在哪里……”研究员闭着眼,轻声说着。
萧倾心瞬间从doge脸恢复常态,面上有些泛红。
最终他还是侧着抱住了连冕檀,温柔地说:“萧倾心在这里啊。”
END
注1:Avalon指的是萧倾心的理想乡啦……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什么的……
注2:伊丝娜其实就是母空间类似于“上帝”的意思啦……
(其实这章从头到尾萧倾心都不停被耍……连冕檀其实在第一次回他话的时候就起了攻略的心思,然后开始布局……父亲的死连冕檀没一点伤心,研究院长忙的一逼,就连端茶送水的保洁阿姨见到连冕檀的时间都比父亲多……连冕檀利用这个机会攻略萧倾心,取得了巨大的成效……)
(P.S.在下这时说萧倾心还只是把连冕檀当做挚友泥萌会信吗……反正在下信惹……)
其实萧倾心从未想过,自己会走上维新的道路。
很久以前,当首席科学家还只是个普通研究员,当毁灭之源还只是个滥杀之徒,当子空间主宰者还没有将手伸到母空间时,萧倾心只是个普通的少年。
他有一个很正义,很热血的梦想。
他想要守护,无论是守护自己的亲人朋友,还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他想让所有人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他就怀着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进入了联邦军部。
母空间联邦分为军部和研究院,顾名思义一个主武力一个主科技,萧倾心虽然不是粗莽武夫,但也绝对没有智慧到能当研究员的地步。
……
萧倾心去军部报名时,正赶上母空间的时空裂缝大规模暴动。
军部与研究院的外表极其相似,而且选址又很接近。
于是,萧倾心走错路了,径自进了研究院。
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仪器运作的声音,门上也没有标志,萧倾心迷路了。
他开始有些焦躁地游荡着,胡乱推开了一扇门。
报警器瞬间响起,无数泛着能量冷光的炮口对准了他,萧倾心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在冰冷的机械中站起了一名少年。
少年的嘴唇紧抿,暗蓝色的眼眸即使隔着银框眼镜也无比犀利,他穿着白色的研究员制服,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倾心。
萧倾心以前听说过,研究员们的年龄一般都可以用浩瀚来形容。他略显紧张地搓了搓手:“那个……前辈……您是否知晓前往报名处的路径……”
少年的脸色有些缓和,但是炮口仍然直直对着萧倾心:“现在报名还没有开始,你来得太早了。另外,我只比你大不到一千岁,无需用敬语。”
萧倾心脸红了,他有些踌躇。
“这个眼镜上添加了可以查看人大致灵魂年龄的装置。”少年推了推眼镜。
萧倾心恍然大悟:“那么前……额不,那个……”
“连冕檀。”
“连冕檀,那个……出口在哪……我在这里迷路了,而且这里也没有路标、门牌什么的……”
连冕檀盯着他。
萧倾心冷汗直冒。
“你难道没有记下地图?这里的房间安装有机关滑槽,每三小时四十八分二十七秒房间顺序变动一次,你要在任意一个十字路口说出暗语,暗语是秩序。”
“哦,万分感谢。”萧倾心感激地退出了房间。
出门就是一个十字路口。
“秩序。”
萧倾心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屏幕,屏幕有一面墙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数字——还是五号字。
萧倾心瞬间被闪瞎了。他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从门中出来的连冕檀:“啊啊,对不起……”
“二进制。”
“什……什么……”
“把这些数字转成二进制。”
萧倾心看着起码有十万位的数字,惊(吓)呆(尿)了。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
连冕檀的表情很严肃,很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萧倾心默默缩进了墙角。
军部实在是太可怕了妈妈我要回家……
网络,这是我最擅长的领域,也是我唯一不会感受到失败的领域。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受到成功的喜悦,才能感受到属于强者的随心所欲的畅快。
是的,现实里,我什么都不是,没有资本,没有能力,更是连抗争压迫的勇气都没有。
但唯独是这里,我绝对不愿意退让。
来自民间组织的委托,他们用正义肯定我的实力,委托我去侵入市政府的网络。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份量,不是因为他人,而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就算是如此没用的失败之作,也是被正义所需要的,哪怕这或许只是不正确的正义。
太好了。
我已经被扭曲的感动冲昏了自己的理智。我知道这或许是一条不归路。
但是,我已经失去了拒绝的理由。
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会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重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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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终究是直接将夜宵端进了朱的桌前。
她不懂得眼前的租客到底在专注些什么。已经一个晚上,她依然抱着腿坐在电脑桌前,飞速地敲击着她那印上了兔子图案的
专属键盘。
然而,卡夫卡直到无奈地离开了房间,也依然不晓得,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不只一天。聚精会神着的朱,甚至已经完全感受
不到卡夫卡的到来。
路线一被阻断。
路线二被阻断。
路线三被阻断。
路线四……
啪!
电脑桌被纤手狠狠拍打。
完全失败。
自诩为北序国民间排的上号的黑客的朱,第一次遭受到了如此的挫败。
就连一些大企业的服务器都有办法侵入的她,此刻竟然连政府服务器的最外层防线都未能破开。
技不如人,本是无话可说。但真正触动到朱的,却是对方看似无关痛痒的挑衅。
不仅不去排除攻击的来源,甚至连被进攻的地方也不去修补,完全置若罔闻。
连作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几乎忘却的感觉,颓然迸发而出。名为愤怒的感情,似是陌生的过客般骤然占据了朱的神经。
镜子被无声翻出,置于朱的桌前。
地精之眼,可以影响所有注视的目标,哪怕是镜中的自己。
双倍的不甘,双倍的忿怒,转瞬化作乘算的冲劲。
手提电脑开启了,第二个键盘也被同时展开。
就算拼了自己,我也不能让对手继续轻视下去。
咬紧了牙关,双倍的键盘敲击声此起彼落。
路线一被阻断。
路线二被阻断。
路线三被阻断。
路线四……
突破口来了!
嘴角不经意扯起得逞的狰狞弧度,无声的数据战争悄然持续到了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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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痛苦地喘息着。
如果这是拔下虎须的下场,我无话可说。
但我不愿意接受,即使在我唯一能活着的领域,我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被剥削的失败者地位。
意料之外的反击力度,在宣示着我与对手的实力差距。
千钧一发之际拔掉的网线,是无声袭来的巨大恐惧。只要对手愿意,我被直接扒出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我还是不想屈服。
这是地精在魔王面前的徒劳挣扎吗?
嘿嘿……
这份无形的压迫,竟会如此真切地让我感受到自己的活着。
没关系的,我还能继续战斗……
但是……
不能连累你……
我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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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夫卡比往常更早地醒来。
窗外的天空尚未完全发白。
第二道映入眼帘的风景,是朱房间趟开的房门。
键盘不见了,手提电脑也不见了。
没有关上的衣柜似乎也空出了一些挂放衣物的位置。
到底在搞什么啊,这家伙……
卡夫卡无奈地叹上一口气,往窗外模糊的街道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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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衣,毡帽,墨镜,口罩。
第一次带上全副装备的朱,拖着一整宿没睡的疲惫身子,来回奔波于数家公共网络设施之间。
但是,无论是哪里,都不能停留超过一个小时。
燃烧体力的游击战,无声地损耗着朱并不够用的体能。
但是依然不能松懈。尤其是反向的力度逐步提高的现在。
终于,战斗在正午的太阳落下时,以朱的燃烧殆尽为暂时的句号。
不能再勉强了。现在的街道并不算安全。能够保护自己的手段,也只有内嵌于私人键盘内的防狼电击器而已。
要在还能跑动的时候找到可以让自己休息的地方……
朱不敢回去。
她并不是不害怕毁灭。
但她更不愿意连累着卡夫卡一起走向无法挽回的地狱。
不过她还是有一处可以让自己避难的地方。
【需要暂时的庇护设施么?倒是有一处可以用的地方……】
那是名为零的游戏同伴给予自己的意外援手。他离开了自己的家亲自去了事发地进行调查。
而他给予自己的临时避难所,似乎是一间在暗巷中的不为人知的老旧单位。
几经艰辛地爬完了无比吃力的楼道,朱利用零给予自己的电子密匙,打开了陌生房屋的大门。
空荡的屋里似乎连最基本的家具都参差不齐,更不用提可以用于连接网络的条件。
但这对于朱来说,反而是更能让自己放下包袱的休息场所。
“太好了……”
锁上门的朱,如脱力般滑倒在了玄关前。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获得最微薄的消息尾巴了。
手机被掏出,点击屏幕后显示的待机画面是。
偷拍的卡夫卡。
“好想……再看你一次……”
未来得及整理一切,彻底让疲劳感占据全身的朱,无声地陷入了如释重负的寐梦。
被置于手心的手机,依然显示着意中人面无表情的脸庞。
2056字
1016字。
两个组件共计60分我就都放在一起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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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光芒在半空闪烁。
如果闭上眼睛现在的他就能感受到魔力的流动,换生灵的感官在森林里总是不可思议地清晰。
——这也就是他总是选择这里的理由之一吧。
不再逃避自己身份的换生灵坐在那里感受着四周力量的流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吸里仿佛也有魔力凝聚。
而后、他开始用那魔力书写。
由魔法光芒构成的线条漫天飞舞,在他的指尖逐渐凝聚成点。
他用那并不实际存在的点一一在半空划出痕迹——这个动作他同样已经预演了许多遍,连同他要书写的这些文字。
“……来吧。”
心底想要书写的契约与誓言。
费伊·叶茨有时候会想,他其实站在人类与人外交界的地方,关联着他的线有两条。
其中之一就是Kuriki。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是因为他知道了对方是曾被自己替换的孩子吗?
不,并不是,要说的话是从一早——从他想起了过去的“约定”起。
现在的Kuriki仍过得不幸福。
他明明把他从一个深渊中拽出,却又再度把他推进了另一个不幸。
像这样的痛苦仍然在不断纠缠着费伊·叶茨。
明明他都已经代替他承受了来自血亲的暴力……为什么、他仍是过得不幸呢?
“……在此为契。
以其器为约,互为羁束;以声为媒,约为相绊。
……”
“你不能把这一切都当成自己的错。”
这个声音缓缓地在他耳边响起,柔和、带着咖啡的香气。
可这一定不是真实存在过的话语,整个第三学期他没有任何机会去见那个人,假期也是。
少年般的金发魔法师的身影似乎在眼前一闪而过。
然而那个身影不具有任何意义,现在也是,费伊·叶茨不会在此时此刻——现在这个时间点上动摇。
咒语仍在被不断书写,那是他自己编写的魔咒。
魔法与契约相似,契约与魔法类同,付出越多的魔力魔法的效果越强。
那么如果有着更多的心意,契约是不是也能有更强的效果呢?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作为一个科学社社员,他冷静地意识到这点。
可这不能改变任何事,包括他在契约中倾注的东西。
魔法的灌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直到它完成的那一刻前,费伊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缓慢。
光芒最终消失在了面前的白银之中。
“……”
费伊慢慢地舒了口气。
这些被施加完魔法的白银将会被他塑造成小环的模样,此后每扯下一个环,就意味着手镯奏效了一次。
但是……这个。
并不是他要制作的魔法道具中最为困难的部分。
费伊·叶茨眯起眼睛。
他抬手活络了一下筋骨,一直维持着几乎不变的书写动作让他有些精疲力竭。
可蓝色的眼睛紧接着又向下垂去,落在了附近散落的无数素材上。
“……那么。”
接下来要做的东西并没有被记载在书籍上,那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道具。
“加油吧。”
坐在森林里,费伊·叶茨对自己说道。
1031字
道具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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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费伊而言,学校的森林足以称得上图书馆之外的另一处宝藏。
虽然在海底却也依然能够生长的树林——因为学校的缘故有大量魔法生物生存,也有足丰富的物质可以进行炼金术实验。
他一向喜欢在森林里进行魔法练习又或者是道具的制作,这一习惯从第一学期开始就一直不断地延续着。
现在也是如此。
费伊·叶茨在学校的森林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与魔王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
他们的学院暂时恢复了平静。
而费伊也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完成他在魔王入侵时一直打算做却没有完成的事。
那个手镯。
在书本中被称为“友绊手镯”的魔法道具能够关联在这个世界上的两个人,让一方在另外一方需要时直接前往。
……以他现在所会的魔法能不能做到这点呢?
费伊·叶茨其实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思索这件事。
这个问题其实就如同一直在困扰着他的某个结症,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自己的无力。
以及最为重要的,他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费伊,又要去森林吗?”
早上出门前Kuriki这么问了一句。
他被East叫了起来,正在一起进行清早的打扫。
“嗯。”费伊短暂地回道。
“又是要去做道具?”这下连east也不由得看了过来。
“……是啊。”
“你最近老是为这事跑来跑去的啊……”
费伊无法反驳。
在今天之前他也已经花费了许多时日来研究那个东西要怎样完成,失败也经历了多次,但是他还没有放弃。
“就让他去吧。”而后East发话了。
Kuriki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费伊挠了挠门边West的头,走出了宿舍。
——制作的第一步,他需要金属。
银是魔法的良好载体,与此同时柔软的银也容易进行二次加工,更方便后续工作。
为了得到大量的银他进行了多次炼金,得到的产物再用魔法融炼在一起,因为外观只是魔法道具中的次要因素因而他并不十分在意这些,重要的是达成魔法效果的那部分。
但偏偏就是这个关键的部分书籍上没有记载——这必须他自己去摸索,一如既往。
费伊在森林中闭上了眼睛。
他要做的是契约。
要让两个手镯之间建立联系,最快的方法就是利用契约。
把有限次数的契约分别加在两个手镯上就能达成两者中的连接,这样的魔法比起费伊之前和West签订过的简单了不少。
毕竟魔法这种东西,有着越多的限制就越简单、花费得魔力也越少。
但是契约的实质载体却花费了他不少功夫——毕竟他想要达成的效果是超出他们所学范围的东西。
传送。
——利用魔法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就算是身处异地,只要需要对方的帮助就能利用手镯将对方召唤到自己身边。
友绊手镯就是这样一种道具。
森林之中的换生灵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心绪平静了下来,他又在脑海中将制作过程的预案复习了一遍,才向自己面前的素材伸出了手。
为娇嫩如花朵的女孩献上月季花
希望能换来与她共舞的机会
女孩问
“为什么不赠我玫瑰?”
女孩啊
你可知,玫瑰是带刺的爱情
“嘿?听得见吗??!!”你们耳朵里突然爆响出巨声夹杂着话筒的杂音,不由捂住耳朵。
“啊啊啊抱歉抱歉……我调小一点……”院长调小音量之后干咳了两声“咳咳……大家好啊!”
好个屁?!!
“你们不会真以为院长我会这么好心送你们过来野餐吧?!开玩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不是?你们看看院长我有没有给你们送野餐的东西?没有吧?然后,你们看看你们的手?”
“是不是有一个图案?你们周围的一群人都是同一种颜色的吧?只是你们周围的人啦——喂喂喂别抠啊!抠不掉的抠不掉的!……额……你们还嫌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嫌丑回来的时候就不让你们这玩意消掉了!!”
“哎哟……这就对了吧!是这样,院长我呢,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我就把你们拉过来了呢~”
什么鬼?!!院长你无聊别拉着我们一起无聊啊好不好!
“一共有四种颜色,还有你们吐槽我能听得见了啦——小心我罚你们铲便便的!咳,继续,一种颜色一队,还有——你们有看见有一个人的图案是空心的吧?对的对的,那个人就是队长哦!然后啊,好好保护队长哦!要是你们没有比出一个输赢来……”
“我请你们全都灵魂一周游哦么么插~”
“好啦好啦安静点……不过你们如果杀掉了别队的队长,肯定是可以得到奖励的……比如说……你们的血豆腐?好啦好啦没有做成血豆腐了啦你们别这样激动啦哎哟……比如一些想转区的,常务区那几个都在安家了的……”
“啊忘了说了,在常务区里面安家的那些……其实都是违法的哦!”
“哎哟别说,我只是说——赢了这场比赛的一队,常务区就有一小区交给你管理咯,到时候那些在区域里开什么杂货店诊所的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咯~所以说,常务区的各位也要加油哦!”
“啊忘了说,你们可别乱杀,红黄两队互杀,蓝绿两队互杀,杀掉对方的队长可不算你们胜利哦~”
“然后加油!么么插~”
“啊忘了,顺便发布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洞穴探索】
一个小卷轴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打开他之后看见周围的地图和任务单——
【看见那个山洞没有?恩……虽然院长有清理生物,但是那个洞穴里面生物似乎……忘了清理,嗯……总之很糟糕,因为里面的东西,似乎有点厉害……
那么你们杀掉他不就好了!
它!
不是手癌!它只是一只……触手怪…………
不过很好玩的是,只要拿水淹它的根就好了。
麻烦的是……你基本看不见他的根在哪里,不过院长教你,手臂粗大小的棕红色插在地里的就是了,周围挖一圈水槽,五厘米深然后灌水,20分钟就会死掉了。
麻烦你们了,要是洞穴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给你们好咯☆】
——————————————
完成任务随机得到一队队长名字,完成此支线任务上交图/文积分值*2,奖励只对第一队完成有效
如何完成:小队内有3人提交关于支线任务的算完成,之后该队提交的其他补充作品不算在2倍积分内
完成之后,企划主会向完成一队队长发放信息奖励
【咔哒咔哒】似是齿轮转动的声音,院长待在一个【门】口,身后三个身影闪动。
“第五次门?这次时间很紧啊……”不知是谁感叹一声,院长掰了掰自己的手指“时间短我来应付,就是…看看这次的病人的素质吧。到时候再说。”
“……有人打算离开医院了。”沉寂之后的提醒,督促其他三人抓紧找到罪魁祸首。
那些没有献血的病人,也可以走了。
院长把玩着血袋,看着依旧开启着的门,等待着下一个病人的到来。
由于图片传不上去传送门送上: http://weibo.com/5367595314/C0wtvlCOU??
追溯至二十三年前,三日被某衰败寺庙的主持,空德法师在门前捡到。
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婴儿,而在解开襁褓的时候则发现原来是个半妖。明明是半妖却被“托付”于寺庙门前?空德不知道缘由。一切随缘。
三日就留在了寺庙里。这坐落在半山的破落寺庙中,除了空德法师和一个脑袋已经糊涂的老和尚外也并无别人,姑且留一只猫逗个乐吧。
三日其实原本不叫三日。
空德法师为他起的名字是“弥伽”,即使将时间转到二十三年后三日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小时候三日手笨,写不好汉字,这个名字对他来讲太难了。空德法师看他这个样子,也无意过多要求,就随他去了。
“你写假名也好,换个写法也好,都随你吧。”
于是三日写了最简单的三日。
这时候的三日还没有姓。
三日有了姓氏是十岁半的时候。
三日十岁半,爽朗的秋天,空德法师把三日叫去。
空德法师快死了,他自己知道,三日也能看出来。三日上一次闻到这股“味道”是在那个一有鱼就塞给他吃的老和尚圆寂的时候。其实三日并没有很喜欢吃鱼。
啊,也许是因为觉得我有猫又的血统吧。三日一次又一次的接受好意,直到老和尚死去。但其实就算是猫未必都是喜欢吃鱼的,空德知道这一点,日后三日的碗里若有荤腥也就换成了鸡肉。尽管淡而无味,三日很喜欢。
话题转回来,空德法师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将三日叫来交代后事。
若空德也去了,这个寺庙也就彻底无人了。空德交代三日在他死后就下山吧,不要留在这种地方了。平日常常打发三日去附近乡镇购置衣物粮米,倒对山下人间也熟悉。下山后,要与人为善,但也并不是说就要被人欺凌,要自己掌握好平衡,要有自己的“原则”。
寺庙中还有些财物,留在无人的地方还不如让三日一齐拿去,但财不能露白,空德法师交代三日要小心谨慎。
三日尽数应下。
空德法师停顿些许。他此时体虚,话说多了就喘不上气。三日给空德法师倒上一杯茶。
这杯热茶将会就这样被放到冷掉,蒸发,在杯中留下一层茶垢。空德法师并没有喝,继续说下去。
他说要给三日一个姓氏。
空德说,三日你连俗家弟子都算不上,这你知道吧。
三日回说知道,自己身为半妖,只是暂寄于佛祖门下,就好像避雨的野猫一样。事实上头脑不清的老和尚不论,空德法师也未曾给三日讲佛,三日也未曾读过经书。他只是住在寺庙中的“一介俗人”而已。
空德说,如今你要彻底归于俗世,总得有个姓氏才好。他让三日拿来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镜”字。
这并非是空德法师书道不精,只是手已无力不能好好执笔而已。
空德法师叹气。三日啊,你就是这什么都映照出来的镜子啊。
三日没懂,空德法师摆摆手。
空德说,三日,你从今以后就以这“镜”字为姓吧。你如果不中意,我也无益强求。
三日说,没有的事,既然您把这个字给我,那我就使用吧。
但是有个问题,三日吞吞吐吐。
“镜”字写起来太难了。
空德法师也知道,又在一旁写了三个字,问三日究竟是愿意写一个难字,还是写三个更简单一点的字。
三日选择了后者,尽管最后一个字他也写不太好。
完成了这件事,空德法师又躺下了。时间明明还是下午,然而这位孤独的主持却睡了。
第二天,三日下山,为空德法师处理了身后事,便带着剩余的财物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开一个当铺之前,三日做过很多职业。
并没有哪一样做的特别好,也没有什么做的特别糟。唯独在一家食堂帮厨的时候被称赞处理鸡肉的手段不错,三日一瞬间有考虑过要不要干脆做一个厨子,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说白了他也只是擅长做鸡肉而已。
三日做过了体力活,做过了生意,也替别人修过首饰,买卖过消息,画过画,记过帐。这个时候三日已经能好好写出曾经写不好的汉字,但他依然还是使用着这个“并非本意”的名字。
不知不觉间,三日手上有了一笔数量客观的金钱。
三日买下了一间旧商铺,在飘满灰尘的阴暗空间中静坐了一日,最终决定开一个当铺。
这个时候三日十九岁。
于是这个当铺开了四年。四年中的生意普普通通。客人中有捧着野花来换零用钱的小孩子,有用旧鞋子来抵换一顿饭钱的流浪汉,有用一串身为赃物的手串使三日屋前半年的积蓄化为赤字的小偷。
有一些客人甚至只是想将东西“丢弃”掉而已。
由于“三日规则”,三日手中也渐渐积攒了一些客人没来的及赎回的珍奇物品。那些客人有的再也没出现,有的唉声叹气,苦苦恳求。因为这个规矩,三日还曾经被暴脾气的客人砸过店,在左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当时三日的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血液沾到了头发上,一只眼睛一片黑暗,然而他还是在向客人重复着三日屋的“原则”。
三日对客人说,事前说过,如果您不能接受这里的规矩,那我也会给您介绍其他可靠的当铺的。既然您在这里典当了东西,也就是说您认可了我们的规矩,那想必您也清楚,绝档的物品是拿不走的。
最终那件绝当品还是留在了三日手中。
三日收到了太多奇怪的东西。有的东西很有趣,而有的三日则并不需要,于是他决定在每月的三日将那些不需要的绝当品摆上柜台。
也许能多少增加一些营业额吧。
这项改变的效果不错。由于在卖出方面同样存在着“三日规则”,也有客人利用这一点从三日屋买去华丽的和服,在三日内穿过之后再前来退货。
其实这算是租借吧,但三日也无所谓。
每月三日几乎成了三日屋最热闹的时候。最初三日只是向糖果商购买糖果,放在一旁供客人自取,后来却变成了“进货”。
有熟识的商人说,三日啊,你看这样子比起你只开当铺的时候生意好多了,不如干脆改作杂货店吧。
然而三日屋还是个当铺。
三日屋开了四年。应该还会继续这样营业下去。
※这是天狗新娘的后续部分,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几乎都是和五花的对话233333 OOC应该有!
※四叶我觉得应该完全是在OOC!我O的很爽!【滚
※并没有什么出彩的部分
※以上都OK的请继续往下看wwww
“……我明白了。”站在门口的汐音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了一次才进了屋,随后在规定的地方放下三味线并正坐,面对着黑白的天狗们行了礼。
“小女名为小鸟游汐音,客人想怎么叫小女的名字都没有问题。”抬起头来,汐音看着他们双眸清亮,已无方才的惊讶,“请问二位客人如何称呼?”
“たかなし?文字要怎么写?”
预想外的回应,汐音没想到对方会在意这一点,让她不由得有些发愣,“是的,读作たかなし,但写作小鸟游……”
“汐音也是一个好名字呢,小鸟游ちゃん~”白色的天狗轻轻笑了起来,原本不喜客人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上“ちゃん”的汐音却无法讨厌他的称呼方式。大概……是因为他是所有客人中第一个称赞自己名字的人吧。
“非常感谢……”
不由得道了谢。
“我是五花,如你所见是天狗半妖。”名为五花的白色天狗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黑色天狗,“他的名字是四叶,是我的弟弟。”
在五花介绍的同时,黑色的天狗沉默的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以示问候。在对话继续进行下去之前,店内的女孩子将酒送进了屋内,在天狗们的面前摆好。随酒一同送来的还有简单清爽的下酒小菜。
在小酌之后,白色天狗再次开口道:“那么小鸟游ちゃん,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关于刚才你给孩子们讲述的‘天狗新娘’的传说,结局的部分你说谎了吧?”
“五花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置于膝上的手下意识的紧握住,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为什么会认为那段结局小女说谎了?”
“无需紧张,我只是这么觉得而已。”五花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毕竟我们也是天狗,对于一族的本性还是了解的。”
“天狗并非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妖怪。”
听着五花的话语,汐音眼眸低垂,看着自己紧握而略有些发白的手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用那么拘束,放轻松点。”
“说的……也是呢。”
内心不再有所顾虑后,紧握的手终于松开。
“那个故事是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的,真的、真的是一个充满悲伤的故事。”汐音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天狗们,将那个故事的真相继续讲了下去。
“在少女离开那个家的时候,纯白的雪于空中缓缓落下,天狗也在那时候出现了。少女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不要伤害我的家族,不要伤害我最重要的人’,天狗答应了。发现少女不见了的少年正焦急的四处寻找,终于找到少女时……天狗抱着少女从他面前离开。”
汐音平静而缓慢的讲述着这个悲恋的结局,五花与四叶也只是安静的倾听着,看着面前的这位坐姿端正、认真诉说着的女性。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嬉闹声、音乐声,都让这个房间显得更加安静。
如明镜一般的水面,没有一点涟漪。
“那一日,天狗之里迎来了双眼无法视物,不哭不笑,安静的一动不动、宛如没有心的人偶一样的新娘……”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汐音的心再一次沉了下来,对于天狗们过于安静的态度感到了不安。当她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白色的天狗说话了。
“真的是悲伤的故事呢,所以……”五花有些了然的笑看着她,“所以你才没有告诉那些孩子这个故事真正的结局。”
“真是温柔的人呢,小鸟游ちゃん。”
“……或许是这样吧。”
“但是知道这个故事的你,不害怕吗?”隔着仅仅几步的距离,白色的天狗如此问道,“不害怕同样是天狗的我们。”
虽一直沉默,但却一直注视着汐音的黑色天狗此时所想的与白色天狗所说的相差无几。刚才她发现他们时的惊讶样子与担心的眼神,很难不让他们觉得,这个人类的女性是在害怕他们。但进入屋内后那平静的双眸以及方才在沉默中再次充满不安的双眸,让他的想法稍稍有些动摇。
与害怕不同,她……这个人类的女性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感到了些许好奇。
“我并不害怕妖异……不,其实我对妖异的存在感到害怕,因为那是我所不了解的存在。但是……很多时候,人类却要比妖异更让人恐惧。而且,妖异或许也会惧怕我们人类。”说完汐音便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能告诉我们吗,刚才你的不安是因为什么?”
“天狗的分支众多,各地的传说似乎又都略有所不同……我担心五花先生与四叶先生会因此产生不悦。”
听了这句话后,五花不由得大笑起来,“不不不,我们并不会因此产生不悦。倒不如说我们反而很好奇这个与我们所知道的‘天狗新娘’不同的故事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谢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汐音闻言摇了摇头,“这没有什么……二位愿意如此倾听我所说的故事,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称赞了。”
“是吗。”
“那么小鸟游ちゃん,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做到一定尽全力……”
“哈哈不是需要那么努力的事啦~我只是想再听一次你在那时所唱的歌。一直不知道在人间居然会有关于‘天狗新娘’的歌。”
在了解是请她唱歌的事后,汐音笑了起来,再一次对着二人行礼:“我明白了,这是我的荣幸。”而后她拿起了置于身旁的三味线,同样不使用拨子,只是用手指拨动琴弦。
再一次唱起了那首关于“天狗新娘”的歌。
【R18注意】
【……我第一次把炮寫的這麼詳細,而且腦子一抽用了第一人稱,真是恥出了新高度】
【互攻注意】
【查了一下資料后發現即使有陰莖骨生殖器仍然會在射精之後疲軟,所以文里出了bug……你們就當是黃文男主自帶一夜三次buff好了】
【一直找不到感覺,卡狗,前半段是手機碼的】
進化到擁有高智慧的生物,容易忘掉活著的本質其實是繁衍自己的血脈。
我並不是特別想針對某個種族,但這是不爭的事實--名為自然或是神的某個東西在一開始就將生物本身設定成這種東西,而智能,不過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同時也是存在理由的東西,可惜的是,總是有人誤解這種工具,甚至認為那是凌駕于其他種族之上的證明。
安靜地坐在我面前的少年,正轉動著那雙沒有多少生命力在內的眼睛盯著我看。
這個人很強——這訊息不停地通過本能告訴我這件事。
強就意味著能在世界上立足得更久,因此我需要強者,我需要通過強者的身體去繁衍,我需要讀取強者的基因去適應,……只有這樣我……我們才能更長遠地留於此世,散播我們的基因。
“你……咕嘿,好像很強啊!”
躁動不安的身體內,每個細胞都在不斷地重複著--
“傳染。傳染。傳染。傳染傳染傳染傳染傳染傳染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繁衍強者強者強者強者強者存活存活存活存活存活存活--”………
最原始也最本質。
少年絲毫不為所動,仍舊默然地翻閱著書籍--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的嗎?有任何必要性嗎?比進化要無用不知道多少倍吧?
“讓我咬一口……拜託,你很強嘛……和我一起進化吧。你要是喜歡性交,我也可以,只是我不太喜歡在雄性身上浪費精液……咕嘿……我做下面那個也可以……”
對方無神的雙眼抬起,終於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問道:“你的病毒可以改變宿主的基因?”
“嘎哈……?!”
“這種特性很有趣,話說回來,你的病毒特性似乎無論被感染者有怎樣的免疫都會被傳染--確實,如果在文明不夠發達的s側世界裡,會造成全球性的爆發……”金髮少年淡然地陳述著,讓我感到略微有些無趣,然而,對方卻放下了書本,然後用那雙黑色的眼睛筆直地盯著我看。
“……所以?”我歪了歪頭問道,對方以毫無波瀾的眼神看向我,然後回答:
“就像你說的那樣,來做吧。”
*
因為沒有愛情,所以並沒有吻。同樣因為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所以沒怎麼仔細做前戲。將對方推倒在地上之後,試探性地剝開金髮少年的下衣,然後是純白色的內褲。被包裹著的性器沒未收到多少刺激,疲軟地垂在股間。我試著用手去揉搓對方的男根,但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臂。
“你是第一次和男人做吧?”
“……哈?”
“雖然有點吃驚,不過從你的動作來判斷,你是第一次和男性進行性交……又或者,你根本連自慰都很少進行。是基於不想浪費精液的原因嗎?”少年眨動著黑色的眼睛,平靜地說道,他突然撫上我的胸前,片刻間主動權發生了對調。我被他壓在身下。他比想象中要重上不少,在我身上時帶的眼神看起來就像在觀察實驗動物。
我感到無名的窩火,倒不是因為眼神的關係。我拉過他的衣領,有些粗暴地吻向他的嘴唇,但被他推開了,反而是他先退下了我的衣服。身體暴露在冷空氣里并沒有讓人產生多少正在性交的實感,只是單純地感到溫度比平時偏低。
“我先做。”
——少年以老師教導學生般的語氣說著,他抬起我的雙腿,以食指鑽探起我之前沒注意過的地方。等到意識過來時,喉嚨已因疼痛而發出悶哼。
“插入之前要做好擴充,這樣才不會受傷。放鬆。”
靈巧纖細又骨節分明的手套弄起前端的性器,指尖極具技巧性地揉搓著前端,繁衍的慾望蓬勃而生。金髮少年繼而加快了速度,另一隻手則未停下。
我在他手裡射了。
“你的生殖器構造也產生了變異嗎……這些精液就由我採集走了。”
“……啊?”話音未落,金髮少年掰開了我的雙腿,纖細的手指抽出小穴,某個更為粗大的東西衝撞入體內。我攬過他的腰肢,少年的身體相當纖細,四肢也相當均呈,毫無疑問是個美人。
而我被他按在地板上幹。
整個過程並沒有多少激情或是愛慾在內,他研究,我只是為了繁衍。病毒通過粘膜和精液接觸進行傳播,灼熱的精液射在了內腔里。我環緊他的後背,在那纖細的白頸上咬下了一口。
“嗯。”
“意外的還挺爽的嘛,不過你這樣可就會被感染了,會成為我的同族吧。”
少年聽到這句話輕笑出了聲,無神的眸子再次轉動,然後平靜地說道:“你的病毒在感染宿主后會直接作用于腦部,而我的大腦早已被改造成了機械。不過,既然病毒會入侵線粒體,那接下來我自身的肉身部分應當也會出現某種程度的變化。只是不可能會變成你這樣就是了。”
“哈啊……總感覺被……耍了?”
“會這麼認為也無可厚非,你叫什麼名字?我是Villar。”
“名字有什麼意義嗎?”
“嗯?”
“我問你,名字真的有意義嗎?”
“……應該是的,人類用名字來描述自己的認知,而名字取到了將認知的類別繼續進行分割的作用。可以說,人類如果沒有用名字來代指某物的習慣的話,人類文明的發展就不會出現。”
“羅裡吧嗦地講這種玩意,沒勁死了。”
“是嗎,倒是你,又勃起了。要繼續做嗎?”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他摁在了墻上。
“做之前戴套。”Villar平靜地說道,好像在吩咐別人晚餐要加鹽,“我要帶回去分析。”
“那麼麻煩的事我才不管。”我啃上他的脖頸,對方白皙的皮膚留下紅色印記的樣子不夠解氣,但倒是讓我心情好了點。
“別做多餘的事。”
我扒開他的臀瓣,臌脹的性慾在他的小穴處徘徊,而後猛地衝入,Villar的臉上略微顯出了驚訝的神色,面部帶著潮紅。對方的那裡緊緻地不可思議,同時,他的溫度比我的體溫要更低,讓人產生一種在和死物做愛的錯覺。
肺腑被性慾所帶來的愉悅和繁殖慾的快感填充,無以言明,我衝撞著對方的內壁。等到精液射出時,錯亂的繁衍慾望得到了滿足。Villar略有些僵硬地趴在墻上,回過頭來看我。他沒推開我,倒是不因為想做多餘的事,只是因為我的性器還留在對方的體內。
“你的生殖器有陰莖骨,這也是病毒增益身體帶來的嗎?單純是為了將做愛時間延長獲得更高的受精幾率才會這樣么,自然的選擇還真是讓人癡迷。”Villar淡然地問道,仿佛事不關己。
“那我就繼續做,做到軟了為止了。”
“請便。”
……
那天我射了三次。
Villar把我的精液拿去化驗了,他說以後還會再來。
嗯,還有什麼想說的話,大概就是戴套太辛苦了,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最後還破了。而且有種精液被浪費了的感覺。
但還是不錯,不是嗎?即使無法完全感染對方,但我就是喜歡強者。
就這麼試著維持一段肉體關係好了,反正也很無聊。並非病毒,而是“我”這麼想道,百無聊賴地踹向了隔離區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