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拉是法埃王国的大皇子,也是第一继承人。作为将来的国王,他从小就学习着帝王权术和管理国家的方法,这使他在与人交谈时总有着若有若无的威压,而他那双冰蓝的眼睛所透出的冷漠更让人对其敬而远之。其实,缪拉只是喜欢安静的场合而已,社交宴会和会议讨论那种人多话杂的场景对他来说是种煎熬,无奈的他只好冷着面孔坐在人群间,是不是应和一下发言,然后掐着表等待合适的时间离场。
除了窝在房间里和图书馆外,缪拉偶尔也会出去走走。法埃国境内覆盖着大量冰雪,那些地区也因此人烟稀少,这另他非常满意:宽广、宁静与微不足道的寒冷,他所希望的一切都在这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在这里,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拿几只野兽训练自己的剑术,借着充沛的元素练习施法,或者仅仅是坐在地上,欣赏着这美丽国家的一切。出于安全考虑,缪拉从不被允许踏过解冻哨站半步,所以他从来没有踏足艾希菲冻土,不过这一次,作为法埃的英雄,他终于有机会来到了这片令其魂牵梦绕的地方。
缪拉擅长使用细剑,以寒冰法术为辅。战斗时一般先以魔法延缓对方的速度,随后使用细剑穿刺一击毙命。若是陷入消耗战,那最终胜出的一般也会是他:寒冰魔法在长期战中所起到的作用非同一般,更何况拥有这力量的是一位心思缜密的细剑使……
缪拉有着一顶由坚冰为核心铸造而成的头冠,这也是他被称为冰冠皇子的原因。当法埃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将皇冠赐予他的时候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折磨。不过缪拉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冰冠让他的意识更加清晰,也更加亲和这片寒冷的大地,于怎么会有人冒出那样奇怪的想法呢?
在这次旅途中,父亲许可他带着自己的部队——皇家第三近卫连以及防守艾希菲边境的护卫队一起出发。虽然目标不如妹妹蕾安娜那么明确,不过冰冠与目的地间隐隐约约的共鸣让他免去了迷途的烦恼。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到达终点前好好享受那片荒野的冰之世界而已了。
*什么都没发生×
*媛媛做的孽
*挺高兴的
*僵尸智商堪忧
“阿拉被发现啦?”
最开始发起攻击的是戴眼镜的青年,竺澄眼睁睁看着熟悉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负责守护她的人举起了盾牌向着他要保护的对象冲了过来,用着曾经并肩作战时见过的攻击方式。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站在他的身后。
我下不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马上就要被打到了,自己缺挪不开脚步去躲避或是举起手中的枪来保护自己。竺澄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无法对着这个人下手,哪怕仅仅只是他的身体,她也无法对着他开枪。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要死了吗?不会吧?
最终竺澄还是没有被打到,高堂婴激发了血统能力,不再是人类的身体爆发出了曾经肉体无法支持的速度。他救下了竺澄,但是却不能让竺澄恢复正常的状态。
高堂婴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竺澄。或许不该说是安慰,除了茨城和九方的身体被占据,竺澄的肉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精神上的伤害高堂知道自己是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的,他不擅长去想太多,直来直往的战斗是最适合他的。高堂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哪怕是战力的提高也无法掩盖脆弱的心灵。这不是第一次了,而时隔多年之后脆弱的自己还是脆弱的自己,毫无提高,毫无进步。
那个人呢,他是怎么体会自己的无力的?战胜或是克服,还是像自己一样逃避现实。大概也是选择了逃避吧,高堂看着并不能完全掌控九方本体血统能力的僵尸选择了放弃幻术从而激发喰种血统。这是高堂第一次见到九方使用赫子,红色系的粒子在九方背后形成了对称的翅膀形物质,像是肉翅一样,隐约有物质在半透明的羽翼中流动。失去了幻术的掩盖,高堂再次看见了九方手臂上的疤痕,平时被掩盖在幻术和衣物之下的伤疤在巧合下展现给了他人。高堂有点理解九方对被别人看到伤疤的抵触心理,对于败者而言伤痕是弱小的标志,对于胜者来说疤痕却是荣耀的证明。而他大抵是在那场战斗中落败了,和选择了逃避的自己一样,掩盖耻辱的标记,装作成长了的样子面对他人。
而现在的”九方彻“却不懂这些啊。
高堂婴忽然想要认真的了解一下这个除了少年,除了神经病气质之外可以说是巧合一般的,他们意外的相似。
选择逃避现实?选择面对现实?怎么选择。
“我觉得这个关头,我们应该选择面对现实吧。”竺澄回答了高堂不自觉问出的问题,看着不远处陌生的队友,竺澄从纳戒里面拿出了两把枪,“虽然说我不擅长打斗什么的,但是逃跑顺便开两枪还是可以的。”
“那么我去对付九方?你可以吗?”
“不行也得行啊。”竺澄把掉下来的碎发拢了拢,“为了赶快让他们恢复正常,先让他们动不了怎么样?逃跑我还是可以的,对付九方,你行吗?“
“我……”高堂看了看手臂上陌生的纹路,弯弯曲曲的黑色的图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身上,指尖伸长,让他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是这么的陌生,“我已经不是高堂婴了……”
而竺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枪,看着对面的两人,“那么,看看谁会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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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老奇异言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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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明媚,今天鸟语花开。就在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元素学院的二期新生们要参加第一堂实战课啦。
……
如果真能这么欢呼雀跃的说出这句台词就好了。日兔里揉了揉自己乱蓬蓬的脑袋,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来。前一天为了试验某知名校园传说手癌寝集体熬夜到很晚,其他人的情况日兔里不太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是完全被坑了。只有十二岁的日兔里那个还只是个小孩子,每天十点半熄灯对她而言已经晚的不行了。
“总之……去上课吧。”日兔里说着套上了校服,单身后漂浮的【(o-ωq)).oO】还是曝光了主人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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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训练场的时候,虽然还没到上课的时间但学生基本已经到齐了——应该说是除了日兔里其他都到齐了。负责实战课的洛羽闲摆起一贯的坏脸色,说着准时上课的必要性后就开始进行了今天的课业内容。
说是课业内容,其实也就是讲些基础的攻防战略——对于一群战斗的新手而言,根本对战斗这种事只了解个字面意义,上哪儿有什么听课的意思。至少日兔里心里就想着今天早上又忘了吃早饭了会不会又低血糖,不过低血糖也许就又能碰到塞因酱了也不错哩。
有空没空陷入脑洞里无法自拔的日兔里又一次在公众场景下走了神儿,还鬼使神差的都是在洛羽闲面前。洛羽闲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问他SIZE的小丫头,心想这真是个教她什么叫尊师重道的好机会,就越过前排一群人冲着日兔里喊了句:“要上来感受下一对一授课么(笑)?”
日兔里还在自己的脑洞里面没跑出来,回过神来却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看。日兔里脑内狠狠的啊类了十几遍的同时,被前排的同学让出了一条路,而路的终点则是洛羽闲,摆着一脸【你来呀你来呀你来呀】的表情看着自己。
日兔里心里有点儿不安,但也还是走了过去。
“练习战,点到为止。”
洛羽闲如此说着已经离开了讲师的位置,而是站到了对战场的一侧。
“我是洛羽闲哟~♪对战愉快❤”
日兔里觉得大脑里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断掉了。大约反应了十秒钟她立刻翻开字典,然后【变态】两个字就飞了出去。
洛羽闲一个箭步迅速躲开,然后一脸复杂的解释这是国王游戏输掉的惩罚,要求对十八个人卖萌不然晚上要吃青椒炒肉的青椒,但对战还是要认真对待的。回头看了看刚刚两个文字砸出的巨大土坑,洛羽闲一边想着下课还要整理场地啊好麻烦一边挥一挥手,一层铠甲就覆盖了全身。虽不是完整的铠甲,但无光的质感和黝黑的色泽却跟掩盖不住一样的散发着渴望战斗与胜利的气息。
日兔里终于感觉到了从未感觉到的危机感。事关生死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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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老师当然不可能全力以赴,毕竟此时站在洛羽闲面前的是个尚且不知战斗的必要性与可怕度的小孩子而已,但这不代表洛羽闲会完全放任自由。随说一开始那一出胡闹性质占多一点儿,但也让洛羽闲摸清了日兔里的攻击模式——实体化文字然后攻击敌人的类型,单调的让人都不忍心与之为敌。洛羽闲心中冷哼一声,开始了高速移动,然后无数残影就出现在场地上了。
日兔里被这阵势弄得一下子蒙住了,心想洛老师是不是看过我是坂本我最吊啊果然不能低估年长者对漫画的了解。不过既然对方出现了一群那我也用一群好了。日兔里心中如此想着,便开始快速选择适当的文字。
事关生死的时候哪有空思索具体哪个汉字的攻击力更高一些呢,结合着还没吃早饭而不停咕噜噜抗议的,一串虽小但速度更快的文字块搜搜搜的发射出去,几个聚成一团向不同个体的洛羽闲袭来。
——仔细看看,貌似全是【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这样的内心独白而已。虽然应该没人注意到。
洛羽闲虽有想过有多方攻击的可能,却没想速度这么快。这孩子把能力加强了?不可能,一脸要强的样子必定是一开始就用了全力才对——而且她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掌握到增强元素能力的方法。洛羽闲一边快速控制着自己所有的分神——或者说高速移动的残影——一边思索着一切原因。
那边日兔里大约是觉得自己占到了点儿甜头,不由得心里一乐。让你把我拎起来哼,就算是成年人也不能嘲讽人家个子小的因为日兔里还有长高的余地!结果这一分心让日兔里一瞬间忘记了对所有文字的操作,瞬间有几个【好饿】就顺着抛物线砸向了地面,然后换来了一地尘土和几个小坑。
结果刚好这几个小坑反而让洛羽闲确定了心中的假设:“高速的秘密我知道了哟~♪——恩【哟~♪】你可以无视的。”洛羽闲说着再次加快了自己和残影的速度,果不其然的的看到日兔里所操作的文字速度也跟着加快却更不受控制的砸了一地。
“之所以速度会加快,是因为单个的体积——或者说阻力变小了。但是速度加快的同时,你对文字的控制力也降低了。”洛羽闲如此说着,也不知是为了拆穿日兔里的快感还是给其他学生做说明。而日兔里一听到对方看出了自己的伎俩心里更慌了,不由得更加加快了文字块的运动速度。
笨蛋,会失控的。洛羽闲心说,但就算是练习战毕竟也是对战,不能对对手有任何手软的想法,而这也是洛羽闲最大程度的行为操守。而且说实话,一开始就觉得日兔里是个在特定场景上过度认真的孩子,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在意料之中。
就在这时,已经不怎么受控制的文字块继续着满场乱飞,然后有那么几个就冲向了日兔里。
但是日兔里这小身板儿怎么经得起这种高速打击。
洛羽闲心想糟了,赶紧也冲向了日兔里想把她拉出攻击范围。
也就是一刹那的事儿,在文字块就要接触到日兔里的一瞬间,洛羽闲抓住了日兔里就往上举,然后——
一片金星散开。
洛羽闲突然想起了迎新会的场景,貌似这丫头的文字会呈闪光碎片的模样炸裂开然后毫无影响的消失。
“老师……我又不是派拉斯……放我下来成不。”
_
今天阳光明媚,今天鸟语花开。就在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里元素学院的日兔里经历了第一堂实战课。
不过实战什么的,感觉比实际上的要困难的多啊,日兔里心里如此想着。元素力自己还没有太好的控制住的她,但这是要逐渐训练和习惯才能提高的,自己现在只能说无能为力。
其实也算是被老师所救了吧。自己是在被洛羽闲举起来的一瞬间才想起可以让文字消失的——当然日兔里死活不会承认这一句。
但她还是经过了这一战学到了些什么。
比如,对于对手的观察和对同伴的关心什么的。
……嘛太复杂了,先吃个巧克力压压惊再说吧。
日兔里如此想着,往商业街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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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写和苜蓿对战,但是群里问了句实战课应该干什么的时候被回复的都是【被洛老吊打】所以抱歉苜蓿以后一定会补上和你的互动的○| ̄|_
……
日兔里还是未成年人啊别打太狠啊尤其别打头啊不然就不长个了【【【
通过文章内容能充分证明日兔里不止30年前的漫画,二十年前的也有看【
而且可能还是个V+厨【【
闺女的属性越来越复杂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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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还有一堆互动要写○| ̄|_
自家孩子钓孩子的能力也挺高的←喂!
希望一章结束前能把说好的日常互动都写完【【
总之加油吧○| ̄|_
【日兔里绝对不是派拉斯的哟因为没有蝴蝶结的哟!!!】
就算只有一人,也要赌上全部,守护现在所拥有的东西。
TLK,就拜托你了。
从4f的挑战口回来之后,柚带着落寞的眼神,漫步在幻境中1F的花园里。这样的情景已经过了两小时。柚慢慢的蹲下身来,她的鼻子靠近了花朵,稍微闻了闻花的香味。
“就像濑海身上的气味一样呢。”她低声说道
随后,柚拿起了放置在地上属于自己的武器,她重新把它们装备到了自己的身上。也许是因为刚才在花园里,偷偷地哭泣了太久的原因,眼睛已经显得红肿。才和队友们分别了几个小时,但柚显然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这样的情况下,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抱着疲惫和伤心的心情,铺好自己的床单和被子后,轻轻的躺在了床上。
即使是梦也好,拜托了,我想再次看到他们的脸容。好想再看见濑海的样子。她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蔚蓝的天空下,铺满了各式各样的白云,此时站着的柚抬起了头来,静静的望向天空。
“....”天空上面的那些白云的形状,印着TLK五人的脸容。看着那些白云的柚,眼睛不自觉的从眼眶里开始打滚
“柚。”从柚的背后里传来了某个极其熟悉的声音,柚片刻不犹豫的转过了头来
“大家呜呜呜。”四人正站立在她的面前,安妮塔高兴地向她大力挥手,Ginn和忍冬表情则和平常一样,濑海的眼神让柚感到可靠和温暖。柚微微一笑,与此同时,刚才在她眼眶中打滚着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快过来柚。”濑海轻缓的展开了自己的双手
“恩。”柚急忙的跑过去,在仅差一厘米之际,就快落入濑海的怀抱之时。从天空上传来一个更为熟悉的声音-MORICA 广播的声音。
“要是你们想要再次和自己的队友们在一起的话,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柚惊讶的开始环顾周围,再重新看到TLK其他队友们的时候,柚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她的队友们的身体正在像第二次挑战时的那样,开始变成透明体。这时候的柚开始明白,即使再去队长的身旁,要像第一次挑战时那样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什么的已经变成了接近0.0000000009的可能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哦?还不快点做出选择的话--”一声响亮的咯的声音打断了这里的所有一切,柚所在的这个梦境里的一切,开始渐渐崩解。柚快速伸出手来,期待着濑海能再次碰到自己的手。而如今,要碰到那透明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极其不可能的事情,柚的手掌和身体穿过了濑海的整个身体。整个世界开始变成了玻璃碎片,然后在一瞬间,化成了一片黑暗。柚轻轻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是原来自己房间里的天花板。
“梦吗?”柚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那时候她感受到了在发冷的身体
柚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的穿上了刚才摆在地上的鞋子。重新穿好后,柚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柚把门口轻轻关上,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位留有浅蓝色长发,有着精致的眼瞳,身穿一身朴素的衣服,就像混血儿一样的人。
“有什么事吗?”柚打量着眼前的这人,低声说道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他泯了抿唇,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柚轻轻的点了点头
“请问……你在挑战里看到的boss,是什么样子的?”
柚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她尽力的去压抑自己去回忆挑战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更别说会想回答这些让她本身伤心的问题了。句号见到柚沉默不语,只好低下了自己的头来。
“拜托了!请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事!。”他稍带激动的语气说道
柚稍微把视线转移到了低着头的句号身上,她先是叹了一口气后,句号才再次把视线放回了柚的脸上。
“用濑海的话来说,就是一位抱着兔子玩偶的萌妹子,她还有一对兔子耳朵来着。”柚以稍带寂寞的语气说道
那个正和她对视着的句号,突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大概是...一些值得震惊的事情吧。我要不要继续和他说关于他队员们....柚如此想着。
刚才回避了一下句号的视线的柚,再次看了看句号一眼。
“其实...我觉得....有件事还是.....”柚欲言而止的说
“你们队....除了你....”柚吞吐的说着
句号的瞳孔比刚才放大了两倍左右,他的脑袋里的情绪像是快要爆炸的某颗炸弹一样,似乎是再不想面对摆在面前的事实的原因,他急忙的跑去了通向1F的楼梯,试图从这种失去了人性的游戏中逃走。
“都已经过世了,就和我一样....变成了队里面的唯一幸存者。”柚看着奔跑着他的背影,低声说道
过了不久后,柚也从2f中离开,顺着楼梯回到了1f内。她正坐在1f的餐桌里面,安静的进餐,她的周围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熟悉了一直和队友们一起的柚,未免感到了不安。当柚准备结束自己的午餐之时,和刚才的梦境里一模一样的的笑声传进了柚的耳朵里。现在在这个1F里,除了坐在椅子上的柚,只剩下MORICA哈哈哈的笑声。
「这次挑战的位置,就是在这个幻境里啊。在你熟悉的幻境之中——」
柚本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被告诉 「——开始了。」 柚拿起自己手上的武器,准备迎接敌人。三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柚带着复杂而悲伤的心情拿着自己手上的武器,她把其中两个身影认了出来。
“没想到既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濑海...安妮塔...”柚的眼神混杂着落寞还有悲伤的情感,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要是这种时候,队长你能为我解答就好了....
在仲言已经从透明体被完全实体化的时候,她从柚的身边一下子出现。她开始对柚拳打脚踢几乎十分钟,柚尽力的躲避着。再过了几乎二十分钟后,柚才恢复了刚刚稍微变得有些迟钝的头脑,柚快速的跑到了仲言的身后...
待续
【凤尾蝶,凤尾蝶,坠入了花的网里。
被关起来的是谁?】
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望着已经泛黄的天花板,还做着一个婴儿会做的梦。
看不清面容的人抱起我,而我还不能理解那繁复的发光的链条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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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能够清楚地分辨,我看到的已经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东西了。
可以当做游乐场的走廊,璀璨的让我睁不开眼的吊灯。
还是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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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像很大又好像很小的四人的城堡,穿着黑白色衣服的大人为我整理好衣服
,擦拭鞋子。他们什么都不说,终日摆着奇怪的笑脸。
好像活着的就只有我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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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
那是直到现在也只能用这个词描述的惨状。
就像被染成红色要救赎世人的上帝一样。
连我,也能救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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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剩四人也没关系。真正活着的只有三个“人”也没关系。
本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为什么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呢?
为什么我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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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从古至今无数人所追求的东西。
不会死,亦会痛。
不会老,亦会衰。
如果不会痛就好了,喉咙里止不住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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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痛就好了,就这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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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蝶,凤尾蝶,坠入了花的网里。
被关起来的是谁?】
“这就是,我的故事。”
汩汩水聲,隆隆雷聲。
黏稠的觸感在體表蔓延,一道人影從呈現金黃色澤的漿液中爬起,抹了一把臉后睜眼,暗紫色的閃電炫目,在偌大的空間自由地來回跳動。
Ryan攤開手,愣愣地看著液體流過指縫,緩緩滴落。
這是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其他人呢……?
無數的問題在他的腦中閃過,而他卻只是沉默地環視著除了紫漿雷閃以外,空無一物的空間。這裡除了他自己,沒有Kevin,沒有其他人,他的聽覺這麼告訴Ryan。
接著,毫無征兆地,似酸又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難以言喻的味道足以讓他畢生難忘。
「Oh god……這什麼怪味!」Ryan捂著嘴哀嚎,甚至朝著沒過膝蓋的紫水中吐了幾口口水,但這不顧形象的行為一點都沒有減輕震撼的味道,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清晰。
找不到怪味的來源,就像是突兀地被硬塞了幾口過了保質期的奶酪,也無法阻止它的持續進攻,Ryan覺得自己有些反胃。
真懷念咖啡。
前幾天月下酌飲的餘韻似乎還殘留在味覺的記憶中,Ryan暫時壓下了惡心的感覺,同時他也憶起樹下的那名英氣幹練的女性。
弦月繁星將女警的清麗襯托得更為迷人,在那一刻,Ryan理解了同僚的心情,她的確能讓男人為其傾倒。
自從來到這個所謂的恐怖片世界也過了好幾天,對今後所要生活的世界也更為深入的了解,確認了真實性之後,女警卻陷入了迷茫。
何為正義?為了什麼才選擇警察這個職業?失去了所謂正義的屏障,自己還能做到些什麼?
從三年前起就在思考著的問題,至今都不曾得到答案,也許永遠都不會有正確答案。
帶著體溫的大衣落到了身上,驅散了秋夜的微寒,Miller出色的反應一如既往,然而擊出的手肘落在了空處,然後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Hey, easy, easy Miller.」Ryan護著手裡的兩杯咖啡。
Miller接過了他遞來的咖啡,香醇的味道讓她一時以為回到了警局,那被咖啡和甜甜圈所環繞著的生活。
同樣也被犯罪和死亡包圍的、令人窒息的生活。
「雖然是速溶的,但也還能入口。」Ryan揚了揚已被喝了一半的咖啡,「等回去之後我再煮咖啡給你喝,這手藝我還是很自得的。」
呷了一口有些苦的咖啡,Miller瞟了一眼Ryan,「真沒看出來,你適應性這麼強。」
「當初我可是差點就拿不穩槍。」Ryan苦笑,他攤開手掌又握緊,當日在林中小屋的戰慄感至今還留存在體內。
見Miller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Ryan便將他經歷的第一部恐怖片娓娓道來。
「能夠接受這些事,我想我肯定是瘋了。」Miller聽著那一夜的驚險不由得感慨,到現在她都難以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身處在恐怖片中,並且為了生存而奔波。
沒有實感,這種感覺也沒持續多久,從Ryan差點殺死陸仁再到需要進行屠殺的支線任務,Miller覺得她所相信的一切都被顛覆。
「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士兵,現在也是。」依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晦暗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遙遠,「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新兵蛋子在老兵的帶領下衝進了屋子,我甚至都沒看清他們的臉,只知道掃射,然後就結束了。」
Ryan將最後一口咖啡飲盡,仰頭看向逐漸被云遮去的月,緬懷著過去的時光。
「但我知道,那屋子里的人跟我一樣,都有著家人。他們為了保護家人而拿起武器,我也是如此,不僅僅如此,我想要保衛我的國家。為此,由不得我退縮。我的想法至今未變。」
將手臂橫在身前,還能隱約看見龍鱗的痕跡,Ryan早就掌握了超越世俗常理的力量,但他深知這些並不夠,「我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人,光是保護身邊的人、重要的人,就要竭盡全力、全力以赴,不管做法如何,我問心無愧。」
「我們曾經懲惡揚善。」Miller怔怔地低語。
「我們現在也是。」Ryan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善在我們心裡。」
「至少,這是我的答案。」警探露出了堅定的笑容。
「Ryan。」女警將白色大衣拋給了他的主人,「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啊我聽到了——」Ryan提著大衣,彎下腰輕點她的心口,「心的聲音。它在哭哦。」
Miller一把拍掉了Ryan的爪子。
「如果我們回去了,我是說回到了真正的我們的世界,給我那兄弟一個機會吧。」
「如果回得去的話。」
忘不了,金髮麗人那晚展露的笑顏。
然後發生了什麼?不願回想的記憶如潮水般衝擊著他。
是了,他們發現了墓碑,他也趁機一鼓作氣解決了隱患,最後女巫降臨了。
隨之而來的是蜂擁而出的怪物大雜燴,他甚至看到了一條眼熟到了極點的鱷魚,在看到它的瞬間唾液便加速了分泌,以至於他將身處司檸茶體內的若松的調戲都置之腦後。
「看來今天我能飽腹一頓了。」Ryan舔了舔嘴唇。
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雷。」單音節的詞彙一出口,閃電即至,落雷轟擊在巨大的鱷魚身上,瞬間將其烤熟,傳出了陣陣肉香。
「Sliver。」Ryan喚出了他的戰友,銀色戰甲與他的身體分離,「去幫Rain和Queen。」
「你還真會使喚人。」Sliver Chariot挽了一個劍花,抱怨著仍是加入了另一邊膠著的戰團。
「Shit!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剛回來沒多久又要打打打。」一手插著褲袋,一手平伸在身前,掌控著凌空的靈槍的大男孩碎碎唸,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一個方向,「嘖,那個白癡。」
「在戰鬥中走神可是大忌。」
一陣風從Raincad的身邊衝過,細劍挑飛了再生的吸血鬼丟來的武器。
「噢,Sliver多謝啦,你就這麼過來了那Ryan呢?」Raincad完全不吸取教訓地轉頭,尋找著Ryan的身影,很快他便發現了提著重劍向女巫劈去的男人,以及盤旋在他頭頂以怪人之姿出現的若松海玖空,「不愧是我們的隊長,這麼英勇,那你就去幫Queen吧,別在我身邊打轉。」
看不清紛繁的劍影,更別提配合,他的手臂沉了下去,這是第一次明確地嘗到了無力的滋味。
與主人靈魂相連的靈槍失去了方向。
Raincad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替身們與吸血鬼的戰鬥,重傷又再生一次又一次,如此循環往復。
與自己同時進入的工程師,如今正提著一桿長槍,與兇猛的巨獸周旋,也不見落得下風。
而他卻只能站著,旁觀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場不屬於他的戰鬥。
什麼都做不到,又談何並肩,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原來,這就是不甘心么。
Raincad仰起頭,慢慢收攏了拳頭,用力一揮。
刺耳的破空聲向吸血鬼掠去,那是靈槍的歡鳴。
「Queen!Sliver!」替身使者大喊起來。
Killer Queen和Sliver Chariot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男人忽然褪下了身著的銀鎧猛地加速,幻影般的劍幕籠罩了金髮吸血鬼。
西洋劍的目標只有一個,虛假地跳動著的心臟。
劍尖毫無阻礙地捅進了肉塊,在那一秒,細劍在Killer Queen的意志下轉變為了炸彈。
「去你媽的吸血鬼!」
Raincad的憤怒完美地傳遞給了靈槍。
尖嘯混雜著凌厲的風聲穿透了吸血鬼的脖頸。
以再生聞名的吸血鬼終究只剩一地的碎肉塊與滾落地面的頭顱完好。
若松海玖空沒想到在這地方他也要變身,明明開關掉在床底沒能一起帶來,這就是所謂的怪人命嗎,老實說身體里有硬幣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雖然這並非他原本擁有的軀殼。
「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回憶了下剛才身體主人偷偷告訴自己的方法,若松操控著組成這副軀體的Medals進行重組,至少從外貌上恢復了他原本的姿態。
那就試試看吧,這份力量。
至少,要足夠撐到他回去,不然那個傢伙,真的會氣到拆了賓館吧。
若松海玖空笑了起來。
巨大的龍翼在他的身後舒展開來。
這就是飛行的感覺,煽動著翅膀凌空而立,感受著吹拂在身上的風,若松有些明白了平家喜歡高處的原因了。
的確是不錯呢。
他居高臨下地向下望去,整個戰況盡收眼底。
雙腿覆上了金黃之色,如同獵豹般的獸爪有力地蹬在藉助優異彈跳力躥上半空的怪獸,快速迅捷的連環踢帶動淡淡薄霧,最後一腳早已斷氣的肉體踢向正凝聚著法術的女巫。
接著,他看到那名警探藉機揮動了手臂,掄起纏繞著一層紫紅厲芒的蒼云古齒砸向女巫的腰間。
隱藏在Ryan背後的長著貓耳的少女原地起跳,把他的肩膀當做跳板躍向高空,翻轉著身子,灰燼天堂朝著女巫傾瀉著彈雨。
佔據著貓人身體的司檸茶突然被甩了出去,Ryan知道那是女巫的念動力,但正與她角逐的他騰不出手,只能聽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然後,他聆聽到了死的聲音。
罪樹,接著是……Miller。
又食言了。
他還記得,月下的笑容。
那雙蔚藍的眼中,有著什麼樣的神色,他都不願去想。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只能讓無力嘲笑著自己。
「小傢伙,你現在還有空管其他人?」女巫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其中蘊含的滔天怒意幾乎將他淹沒,「不專心的下場,自己品嘗吧。」
雙眼傳來了劇痛,滴滴答答是血滴落的聲音。
在一片血紅之後,世界變得黑暗。
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敏銳的聽覺。
但這沒有任何作用,女巫的進攻宛若狂風暴雨,一次失了防,便要承受其後的愈演愈烈的攻勢。
秘術的能量將他的身體貫穿。
此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裡?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臭小子,你還傻站著幹什麼!?」
巨大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里迴蕩著,Ryan看向了音源,卻看不見人影。
誰?這聲音並不是Kevin。
聽起來,還有些稚嫩。
「你在看哪裡!你這個瞎眼的傢伙!」
這回他聽清了,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並且伴隨著腳跟處的疼痛。
大概是找到了元兇,他想。
高貴的金色眼瞳中寫滿倨傲,紫紅色的皮膚流竄著電光,龍首上有著一支長角,而本該與之對稱的地方,卻只有一根像是被咬斷的斷角,背後扇動著巨大的深色龍翼,甩動著足有一人長的尾巴。
不愧是氣勢十足的惡魔。
當然,不看它真實size的話,並不會破壞Ryan對美食惡魔的最初印象。
Ryan捏著惡魔的翅膀,將他提到自己的眼前。
「讓我出去。」
「好啊,出去送死吧。你還能做到什麼?」
Ryan沉默下來,而惡魔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他伸著爪子用力地戳Ryan的鼻尖。
「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會使用的蠢貨,出去了又能怎樣。讓你的同伴替你收尸嗎?」
警探攤開手掌,把惡魔放在其上,抬起手掌與其平視。
「告訴我你的名字。」
平靜的話語讓惡魔一時難以反應,他看著那藍色眼睛中的決意,突然掀起了嘴角。
「蘭薩。你知道的,代價。」
「我知道我很弱,但我想要保護他們,想要和他們一起……活下去。」Ryan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蘭薩看得懂他的決心與瘋狂,「所以……把力量借給我吧,蘭薩。」
「說不定會死哦。」
「外面還有一頭烤熟的加拉鱷。」
「這點哪夠填飽本大爺的肚子!」
惡魔咬破了男人的指尖。
從血液傳遞而來的,是爆發性的力量。
「睜開眼吧,然後你會看到嶄新的世界。」
「你還記得我眼瞎了嗎。」Ryan嘀咕著。
沒有回去,這回連雷聲水聲都離他遠去,就只剩下一道溫和的男聲,即使Ryan看不見,他也能想象得出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的表情是多麼的平和。
「恭喜你。」Ryan聽見科扎特這麼說著。
「你們就這麼喜歡把人扯來扯去的嗎。」Ryan忍不住抱怨,他剛從精神空間脫身,還沒來得及返回現實世界,就又被扯到另一片空間,饒是他好脾氣也覺得不爽。
「你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队长,恭喜你被授予了队长一职。」科扎特完全不在意Ryan的壞脾氣,自顧自地說下去,並且主動伸出手碰了下他的手。
環繞在科扎特手上的白光,在接觸到Ryan身體后便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之後,你可以回到主神空間迅速查詢物品,得知下一部恐怖片的名字。以及,獲得了足夠強大的,保護你的同伴的力量。」
這正是他渴求的。
他必須變得更為強大。
「但你要記得,最重要的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份力量,將會為了夥伴而使用。
任何阻礙,都將被掃除。
「好好保護你的夥伴吧。」
I’ll take you back home.
说是规则其实也没什么规则啦,在两位大人的队伍中选一位加入即可,现在还未出征,各位可以在两处起点、温泉镇以及法埃各地晃悠。等我补完几个人物大家就能自由的在炎洋和冰原玩啦。我将会在各位探索的时候不定期补充各种设定供两条线的玩耍,当然主线也是有滴。祝各位玩的愉快~~
ps:直接敲我互动也可以哦,这里可是存着各种各样的设定。
“艾斯帕德……”
我现在很开心。
很开心,相当开心,非常之开心,开心到不行。
“艾斯帕德……!”
因为我正在发泄我的欲望。
这种发泄让那种快感再次充盈了我的全身全心。
“艾斯帕德!”
“!?”
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黑神厉声说道。
我把头侧过去,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干什么啊~我正干到兴头上呢~你要不要也加入啊~”
“够了,那家伙……已经死了。”
在我前方,某个还冒着青烟的断壁残垣上,一个全身被戳得千疮百孔的人以被钉在处刑架上的方式挂在上面。
啊,说错了,他并不是人,他是“元素使”。
是吾王命令我必须清除干净的世界渣滓之一。
“哈哈,他没有死哦~我避开了所有致命的部分~所以就算他看上去这个样子了,但他确确实实还是活着的哟~”
我拿着冈格尼尔站在尚有一丝呼吸和心跳存在的元素使前面,身上和枪上都是他被刺的时候喷出来或吐出来的血。
“毕竟他要是这样就死了,我也没办法享乐了呢~”
我把冈格尼尔刺进元素使锁骨下方的部分,把他从断壁上挑起,移到黑神面前晃了晃。
“快点了结他吧,博士是要我们‘除掉’在这一带盘踞的复仇者。”
黑神稍微退开了一步,好像很厌恶这种东西的样子。
这反应也无可厚非,毕竟元素使就是这种大家都厌恶的东西。
就算他曾经给我带来了这么多乐趣,但渣滓就是渣滓。
“好啦好啦~偶尔享受一下也不要玩过头了~”
我把元素使的身体丢到地上,用冈格尼尔刺穿了他的头部。
虽然现在看上去和刚才差不多,但他现在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啊~~~最后这一下,还真是相当不得了的高潮呢~”
每次给这些东西最后一击的时候,就是那种快感打到顶峰的时候。
这种快感,可不是那种满足食欲或者性欲就好的简单满足感能比拟的绝顶享受。
充分享受过之后,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因为过分激烈的战斗而有些凌乱的衣冠,回头对黑神说道:
“任务完成了,我们走吧。”
“你恢复状态还真是快呢,明明在那个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个人兴趣而已。”
“……”
黑神收起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端着的霰弹枪。
这家伙明明说什么自己弱到不行、上战场就只能是炮灰,可实际拿起武器之后的动作一点也不比吾国的精锐士兵逊色,不愧是能进入鹰组的人。
鹰组……果然是能帮助我实现吾王夙愿的组织。
“说起来,艾斯帕德,你有那么痛恨元素使吗?”
黑神在离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残缺不全的人形物,对我说道。
“不是痛恨,只是因为这是吾王的教诲和我的使命而已。”
“你嘴里一直在说的‘吾王’到底是谁啊?”
“阿斯加德的国王。”
“‘阿斯加德’……那是什么?国家的名字吗?我没听说过有那种国家存在哦?”
“是个很小,但却很伟大的国家。”
“好吧……我回去再查查看。”
吾王的教诲,和他交给我的使命,这便是我此生的全部。
要说我个人对元素使抱有什么感情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只有那个人……”
“?”
“只有那个人……我必须亲手杀死他……”
“你是说……洛基•菲克修恩吗?”
没错,只有他。
我所痛恨的只有他一人。
这地方原本是个工厂的建筑群,在被复仇者占领之后就迅速荒废而杂草丛生,再加上刚刚的战斗中双方一路对战一路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所以要从这里出去确实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呀,终于出来了。”
在耗费相当不少时间后,我们来到了进入这片区域之前所在的那片空地上。
“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欸?”
“怎么了,黑神?”
“……有个麻烦的人来了。”
“?!”
不远处,有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哟,布伦跟黑神啊?”
那个红发的男子猛吸了一口吸管,再粗暴地把空了的牛奶盒子捏扁,扔到一旁。
“看样子我来晚了,‘蟑螂’已经被你们干掉了啊。”
这个人,就是鹰组的狂犬——松茸。
“确实,这一带的复仇者和侵染者都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
黑神说道,
“没你的事了。”
“哈哈哈,这可难办咯。”
松茸大笑起来。
“我可是牟足了劲要来战斗的啊,现在原本的目标没了,我这腔战斗的热情该往何处发泄啊?”
他的视线落到了我身上,
“虽然满身是血,不过布伦你还挺精神的嘛。要不然,你来和我打一场?”
“哦……你要当我的对手吗?”
我握紧了手上的冈格尼尔。
这家伙是个战斗狂,只要是能满足他战斗欲望的人,无论敌我都可以作为对手。
而我刚才也还没有尽兴,正想着回去后把黑神弄到房间里再来一次,虽然他绝对不会答应就是了。
“对了,松茸,我听说你之前和元素学院那只乌鸦交过手了啊。”
“是啊,那又怎么样?”
“我看过那篇文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我说话越来越像那家伙了……算了这种细节不去管它也罢。
“——你不但没有打倒对手,而且还变成了教学boss,让对方获得了关于反元素力场的情报。这可真是大失误呢。”
“哦?如果你这是在挑衅的话,那可是相当成功呢。”
松茸露出笑容,和之前藏在那里面的犬牙,掏出了两把手枪。
“我说,你们不要——”
“开始吧!”
一旁的黑神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我和松茸同时喊出的战呼所打断。
接着响起的,是两声枪响,和一道刀刃划破空气的尖啸。
砰砰!
刷!
我们各自向着对方发起攻击,同时各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
“你的左手是义肢是吧?居然能像真手一样动得那么灵活,该说是现在的科技不得了呢,还是你这个人不得了呢?”
“彼此彼此。”
松茸调整姿势,在枪口对向我的时候摆出斗枪术的架势。
我也双手握枪,准备再发动一记攻势。
就在我们双方发出下一波攻击的前一秒——
“别玩了。”
——黑神挡在了我们之间。
只见他一手抓着冈格尼尔的枪柄,一手把松茸举枪的双手推到上方。
“不要把枪头和枪口对着同伴,不然我要罚钱了。”
“……哼,没意思。”
松茸将双枪收起,摆摆手说道。
“那个‘哼’是念第一声吧?”
“念轻声啦!杀了你哦,黑神!”
“确实……没意思呢。”
刚才那次交锋让我倍感无聊,松茸这次并没有认真打。
如果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话,应该是更加美妙的感觉才对。
“话说,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松茸问我们。
“来的时候是步行。”
黑神回答道。
“我去弄辆车载你们回去吧。”
“可以哦,但是休想让我给钱。”
“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那我就愉快地接受了。看不出来,你还挺贴心的嘛。”
“嗯……”
松茸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毕竟你们这里有布伦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啊。鹰组的女人可不多呢。”
“松茸。”
“嗯?”
“以后不要叫我‘布伦’。”
这个称呼,会让我想起那家伙。
我的左手臂也会因此隐隐作痛。
冰与火之地
背景:在大陆一端,北境的某个角落,有个名为法埃的王国。这个偏远的国度并不强盛,但却吸引着无数冒险者、学者与探险家前来。究其原因,是因为在王国境内的一处奇观:炎洋。在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下,明明出于寒冷的北境有着全大陆最为密集的火山集群及熔岩海。而就在其不远处,则是艾希菲冻土:所有与冰有关的事物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两处截然不同的地域挨得如此之近,以至于学者们一直在讨论两处交融时所引发的灾难。万幸,这仅相隔368公里的奇迹间从没有发生任何事……直到最近。
近日,一分法埃国立研究院提交给国王的消息称,炎洋开始慢慢扩张,而艾希菲附近的冻土化也开始加速蔓延。根据观测院得出的结果,如果没有任何外力介入的话,六年之内,冻土与炎洋便会相遇,至于最后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没人敢妄下定论,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法埃将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
介于事件的严重性,法埃以官方的名义召集冒险者对这两处进行探索以期解决事端。而冒险者集合点,就定在冰与火之间的小镇——温泉镇。
温泉镇:坐落于法埃冰火走廊间的一座小镇,由于从此地出发至冻土与炎洋的距离相等,人们便驻足于此进行休整。久而久之,此地便兴旺起来。温泉镇的最大特产就是丰富的泉眼。可以说,温泉镇每一户人家都能发掘出一处泉眼——只要他们愿意的话。此外,温泉镇的农业也非常发达,得益于火山灰和冰川融水,温泉镇的农业产出能够支撑法埃5%的粮食需求。
说到温泉镇的地标,在法埃境内那是众所周知:那是一座承载冰与火的天平——同时也是法埃皇室的标志——法埃秤。载有冰的一面朝冻土,载有火的一面朝炎洋,秤上的冰与火会按照两处地域的变化增减重量。而如今,立于镇中的法埃秤面临崩坏的危险:秤上的冰与火重量不断增加,使得秤体开始被逐渐冰冻/熔解,也许冰火相遇的那一刻,就是法埃秤完全毁灭的一刻吧。
烈火码头:炎洋曾是人类止步之地,除了飞行生物和熔岩生物外,其他生物根本无法踏足这片火热的海洋。不过俗话说得好:自然永远无法抵挡人类探索的脚步。在付出了数百名试航员的生命和海量资材后,人们终于找到了一样合适的材料来承载他们行于炎洋之上。渐渐的,各种样式的炎洋专用船被建造出来,人们也随之对其开始了深入探索,在此基础上,烈火码头被建了起来。
烈火码头除了正常码头的设施之外,还有一处特殊的设施:空骑兵驻地。由于在炎洋内沉船船员的生存率几乎为零,所以必须在船沉入洋底之前实施救助,因此烈火码头配置了一支高效的空骑兵部队,另码头附近的受难船只随时都能收到救助。(当然,部队在炎洋内一些岛屿也有驻扎)。
此外,整座码头的所有建筑都是便携式建筑,以便于在炎洋上涨后及时对码头进行调整以免其没入岩浆中。起初的调整周期是一年一次,近年来由于炎洋上涨迅速而改为了半年一次。
解冻哨站:作为法埃进入艾希菲的最后补给点,解冻哨站承担着冻土探险队补给与遇难者救援的任务。与烈火码头的那支空骑兵救援队不同的是,哨站的这支救援队大多是陆上部队——由于冻土经常伴随着暴风雪和冻雨,使得空中部队的搜索效率极为低下。而依托冻土狼对艾希菲的适应性则能很好的完成救援任务。
由于面对冻土的城墙经常会堆积起大量的冰雪,久而久之,这面墙就开始完全由冰雪砌成了。如今,冻土面的城墙已经比另一面的城墙要厚三倍有余,使得冻土那边的城门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隧道,人们经常在这条隧道中许下自己出发冻土的愿望并在返回后还愿,虽说这样的活动没有意义,但久而久之却成为一种习俗而保存下来.,这条隧道从此被称为祈愿之道。
此地虽说是哨站,但其规模堪比一座城堡,功能完善,设施俱全。在莱纳尔子爵的统治下,这座冻土堡垒忠实的服务着往来此地的冒险者。至于为何此地被称为哨站……只要您站在城堡中远望艾希菲山系就能知道答案了。
第一章:冰火探索队
背景:在两处地域的异变开始后,法埃皇室开始募集前往两地解决异变的冒险者,同时派出了第一皇子与第一王女所领导的两支突击队加入探索。各位可以选择作为突击队的一员也可以成为自由佣兵或自己组成佣兵团开始冒险。总而言之,我们的目的是找出两处异变的根源并解决它。
突击队“破冰”:由第一皇子缪拉.塞.法埃领导的“破冰”突击队主要由皇家近卫第三连队和长期巡逻冻土的艾希菲防卫第一队组成,此外还配置了一支别动队用于支援补给。
他们的目的地是艾希菲山系中段的一座山峰。依照现有的路径,这支队伍要穿越冻土,雪原,随后在雪山山脉中寻找到达山系中段的路径,最终在中段绵延的山峰中找出他们所要探索的那座。虽然路途艰险,但皇子大人似乎对这次探险满怀信心,他与他的追随者将破开冰雪找出隐藏在其后的秘密。
突击队“斩火”:由第一王女蕾安娜.塞.法埃领导的“斩火”突击队主要由皇家近卫第四连队与炎洋舰队(说是舰队其实规模不大)组成。
相对于皇子的“登山”,王女则是选择“下海”:依据王女手上的那份古老地图,她们需要航行至炎洋中的一座岛屿上,随后找到通往地下的道路,最后在未知的地下熔岩湖中寻找地图所标示的终点。为了破开一路上的艰难险阻,王女从国库里领取了一件对抗火焰的神器。潜藏于火海底部的祸根终将浮出海面并被消灭。
接下来将为各位冒险者大致介绍艾希菲冻土与炎洋的环境。
艾希菲冻土:作为横断整个北部的超大山系,艾希菲山系明显拥有着许多丰富的自然环境结构,而各位这次所要踏足的,是被称为“冰之国”的西北区域。在这里,严寒与冰雪将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因此防寒设备将极大程度上决定各位的命运(特殊体质除外)。在满足踏足此地的第一要素后,各位需要面对当地的原住民,他们有些会给予帮助,而有些…则会在见到各位的第一时间捕食你们:冬狼、雪虫亦或是努米尔猎杀者皆属于这一类。除了这些之外,各种雪陷和冰窟都要有斥候仔细搜索,进入雪山地区也要注意雪崩的迹象。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请务必不要招惹居住于此地的大型生物,飞行生物,这两类生物都是学域的王者,虽然只要捕猎到一头就能让各位一生伴随荣誉与金钱,但是此间的风险难以想象,况且以前也出现过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结果全军覆没的结果,所以请各位谨慎行事。如果遇见雪狼狐的话…………按照北境不成文的法令,谁敢伤害雪狼狐,谁就将承载来自整个北境的怒火……
炎洋:大多数进入炎洋的人都会被瞬间变换的温度所困扰,虽说地处北境,但这里可以说是整个世界最炎热的地方之一,所有进入此处的人类都要在适应这份热度前忍受着灼热与急速体力透支带来的不快。整块炎洋地区都被陡峭的山崖包围,除了烈火码头这块之外没有可供大部队进入炎洋的路径,而由于炎洋舰队的船只有限,目的地的距离也十分遥远,所以只有精锐能够随船进入这片炽热的海洋,大部队必须在舰队到达地下城所在岛屿并架设单向传送阵后才能进入炎洋地区。在此之前,他们需要尽快适应该地区的气候和作战方式并且在周围山脉进行实战演练。相比于大部队,炎洋舰队的任务更加艰巨:隐藏于熔岩下的暗礁,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炎洋生物,以及附近火山岛上的掠食者都是难以避免的灾难。此外舰船战斗时的“人员落水”与战舰沉没也会时刻困扰着舰队,若是在大海上还好说,人员能够得救,物资也能抢救一部分,但是在炎洋,没有外来者能够在熔岩海面下支撑哪怕一两秒。所以整个舰队最终是否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也是个未知数…………总之各位在踏足炎洋前请务必准备好自身防卫措施。
主神空间第二日随笔 永远晴
一觉醒来,从睁眼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了,洛未殇,时无间,这里的所有都是真的,这一切还得从昨天下午说起…
之前的一截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阵似梦似醒的感觉后,我便出现在了这里,一个宽阔的空间,一颗大光球,大理石地板,在我检查完身体后也没找到伤口和药物留下的痕迹。无法得出结论。
幸运的是,这里还有其他人,洛未殇,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简单的交流后觉得他这么有地方特色的山东小萌汉也不可能是坏人,就和他握手交了个朋友。狗蛋,我们以后会成为并肩作战的队友吗?殇的嫩脸上露出了一股五味成杂的表情,既觉得我的话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转身就回了房间。我不着急要答案,年轻人必须学会自己做决定,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就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殇的咆哮声:妈的!你刚叫我什么!?呵呵,一定是我听错了,他肯定是想感谢我的,不用了,小傻瓜,我们可是要成为战友的人那~在我给自己找了个房间的时间,广场上多了个人,之前殇告诉过我,北冰洲队还有其他队员。
第一眼看到他,清秀的面庞,阳光的笑容,蛮帅气的感觉。开口道,你就是殇说的新人夜神佐吗?呵呵,你好,我是时无间。我看了一眼殇,眼中尽显幽怨神色,我对他微笑了一下,视意不用感谢我了,然后说道:呵呵,不用客气,平常叫我月就好了~都是一个队的,不用在意辣些细节!时无间:…殇:…无间你看,他就是有病吧!没呀~月挺幽默的呀!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坐到了墙角。你别在意,殇这人实在。呵呵,没什么啦~我觉着他挺可爱的。无间吗~为什么不叫时间那?一样一样的~哦!那我以后就叫你时间了!二狗,我们好好努力吧,让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吧!时间听完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殇说:现在我理解你的感受了-_-||殇对视一眼,又低下了头。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睡了。
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这里的一切究竟是从何而来,我要怎样才能回去,我该从哪里开始分析!带着几乎让我分裂的问题辗转反侧,直到午夜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从睁眼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我的命运就次改变了,主神空间第二日,永远晴………
简直对不起#后宫组打小智#这个TAG_(:з)∠)_
——
莫名奇妙地被带回去,莫名其妙被抓出 去,莫名其妙被一直捏肉球!
『你能不能别老抓着我的肉球捏啊喂 ——!』
『要捏就去捏彩球兽的啊!』
黑喵兽又一次抬头向着抱着自己的奈奈 子、甚至都用唯一能活动的尾巴指向她头 上的彩球兽抗议,只可惜抗议无效
“但是只有黑喵兽的肉球手感很不错啊 (′▽` 〃) ”
『……』
黑喵兽觉得自己又一次开始想念起黑猫阿 尼基来了
自被奈奈子抓去巡回演出后,黑喵兽终于 知道那个“假发”——即彩球兽,也是跟回 来的数码兽。即是说,加上自己,奈奈子 身边跟着三只数码兽
就这么一会就发现了两个同伴,黑喵兽也 有点儿发怔——难道说奈奈子有遇见数码 兽的几率?还是说日本本来就有如此之多 的数码兽?
因为这样,黑喵兽决定跟在奈奈子身边, 所以事后黑喵兽对奈奈子任意就将其抓去 巡回现场这种事也只是嘴上哼唧了几声就 没再吭声了
说不定跟在这个女孩子身边会连续发现数 码兽?
这么想着,黑喵兽抬头看了看奈奈子身边 的黑发少女……据说是叫深雪。说是有有 意思的事情,就把它们带到了一个公共电 话亭那里
黑喵兽却是懒得进去,而是直接懒洋洋地 趴在电话亭外不动弹,就连响铃兽在一旁 想找其说话也连尾巴都也没动一下
——等一下最开始想找响铃兽说话的不是 你吗怎么这会反倒不理人了哦!?
两个少女在里头嘀嘀咕咕地不知说着什 么,黑喵兽也没兴趣知道——反正它只是 为了找同伴而已,而且这附近还有另外两 只数码兽呢要有事它们去就好了
——但是就在这时,黑喵兽突然感觉背后 一凉,一股诡异的感觉从内心底蔓延开来
——大家都知道,猫对于某些东西是特别 敏感的,即是是黑喵兽也不例外
因而,在感到诡异的一瞬间,黑喵兽立刻 就炸起了毛,看向了电话亭里的两个少女
『奈……!』
“轰——!”
黑喵兽还没喊出声,电话亭的门却是突然 打开,并从里传出了物体击打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个半透明的男孩从电话亭从 摔了出去,并不停地揉着脸颊
然后再看到的是……披着头发拿着球棒表 情凶狠的深雪
『……』
黑喵兽突然打了个寒战,它突然有点没搞 懂自己诡异的感觉是来自幽灵男孩呢还是 来自深雪
『奈奈子!没事吧?』
“Pan酱!”
在黑喵兽愣神之际,响铃兽倒是一蹦一跳 跑到奈奈子身边,抬头看了奈奈子几眼, 大概是因为对方无事而又安心下来,随即 又朝着幽灵男孩用力地摇晃起了作为“尾 巴”的铃铛
『喧闹之铃!』
『喵音爆!』
随即回神的黑喵兽也跟着使用了技能——喧闹之铃与喵音爆的组合攻击,据说在奈 奈子赖床的时候,这个组合技能简直就是 效果拔群——刺耳的噪音夹杂着些许的音 爆,直接袭向幽灵男孩
但是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耳朵都没 有捂一下
虽然早料到这样的攻击对对方根本造不成 什么效果,但这样的结果还是不由得让黑 喵兽吃了一惊,毛也炸得更厉害了
怎么办?怎么办?
并不像响铃兽它们那样的,黑喵兽仅仅只 是因为要寻找同伴才会待在奈奈子身边
所以实际上人类的安危对它而言根本没所 谓对吧?
——啊啊算了,人类什么的果然还是太麻 烦!
于是,黑喵兽就趁着幽灵男孩拿出了机关 枪,趁战场一片混乱之时,逃走了
——比起寻找同伴,果然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呢,黑喵兽?
联动奈奈子的日常4
——
黑喵兽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在岛上凭着直觉寻找数码兽同伴之时,却突然感觉身体一空,接着就感觉到前爪的肉球被人猛按
发生了什么!?
跟着黑猫老大长久混着而努力养成慎重习惯的黑喵兽硬生生忍下了下意识的喵音爆攻击,而是眯着眼睛打量起了对着自己下手的人
粉色头发的少女
人类!
这一发现让其内心下意识竖起了警钟,瞪着金色的眼瞳紧盯着对方,企图威压对方放开自己
但黑喵兽很快就意识到了哪儿不对
第一,它压根没有自家老大那种气场
第二,不得不承认幼年期而且还圆滚滚的自己,根本一看就没啥攻击力
第三,这种被人兴奋地抓着猛捏着肉球的场景到底怎样才能使自己看起来凶狠一点啊sad!?
因此,在黑喵兽完全回过神来之际,却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了少女家的桌子
等等这种时候我不是应该直接对着人类嚎一嗓子然后逃走吗为什么还会被带回来!?
当然,实际上它直接从窗外蹦出去逃开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它还是忍下了没有离开
只因为少女——也就是奈奈子,身边有数码兽的感觉
因为这点,黑喵兽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目标,直接赖在对方家不肯走了
当然,不认识路也是十分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了
——别跟一个只知道跟野猫混的乡下数码兽【?】谈通过网路移动这种事
为了保持低调,黑喵兽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像一只野猫的样子
尽管接受到了在奈奈子书架旁蹦哒的响铃兽十分不解的眼神
『奈奈子知道数码兽的存在哦』
响铃兽摇了摇尾巴的铃铛,发出叮铃铛啷的悦耳响声
但是被露出死鱼眼表情的黑喵兽选择性无视了
——哦顺带一提,响铃兽也是数码兽
当其在背包里探出头时,黑喵兽就知道自己找对了目标
可惜跟着对方大眼瞪小眼了十分钟,直到感到奈奈子还在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肉球、略烦躁地抽了其一尾巴后,也楞是没对响铃兽挤出半个字来
——实际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寻找数码兽同伴黑喵兽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谁来告诉我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啊啊啊啊_(:з)∠)_
这么想着黑喵兽烦躁地咕噜了一声,趴在阳台上尾巴更是用力地甩动着,身体一挪直接将一旁的响铃兽给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既然找到了数码兽,黑喵兽一时半会也不想跑了,就这样心安理得地住在了奈奈子家
以野猫的姿态
这也就意味着其只会“喵呜喵呜”地叫,或者吃吃猫粮,学着猫洗洗脸挠挠痒……好的黑喵兽腿太短了这个跳过,反正其倒是无所谓,偶尔也会好心地分分猫粮给桌子上偶尔露出眼睛盯着看的“假发”
总之它是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吭声好老老实实当只猫见机行事了,但它实在太低估了奈奈子
——“啊啊肉球快过来(′▽`〃) ”
——捏捏捏捏捏☆
——“呼呼肉球的手感果然很棒啊!”
——“肉球肉球♪”
——QQQQ、QQQQQQ、Q Q~QQQ Q、QQQQQQ!【等等什么鬼混进去了!】
(#òдó)……
总而言之,就像这样,长久下来后,黑喵兽感觉自己真的没法忍了
“喂喂喂别总戳我好不好啊!”
“啊果然,你跟Pan酱它们是同伴的吧?”
∑(òдó;)!?
金色的眼睛一瞬间瞪得大大的,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一转头,它又看见了响铃兽一脸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ω○)”的表情
……感情这段时间都只是耍着我玩不是呢!?
黑喵兽苦逼地“喵嗷”了一声,尾巴重重地拍在了键盘上
——这日子没法混了
【真实谎言,第三次挑战】
——First——
其实那并不能算是什么好的回忆。
童年并没有什么相当值得回忆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不仅仅是太久远,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特别记忆过那一段时光,尽管很多地方都是待了很久的地方,可是在如今想来却一点意思都没有——现在的自己,能够想到的只是空白。
承认吧——在意的只是现在而已。
“呐,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去的快餐店吗?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刚好在星期五嘛,结果那一家快餐店只有在星期三星期四的时候才打折呢……”
朋友兴致高涨地谈论着往事,但是自己却只能够陪笑着并且随着他的话走。
那应该是绝对不能够被发现的事情。
那应该是绝对不能够被展现的事情。
那么,就只好伪装、欺骗了吧。
可是好讨厌啊好讨厌啊,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老是觉得人家对着自己一点都没有真心,觉得社会上一点诚实都不存在,但是就连讨厌着这全部的自己也变成了其中的一员,心中的嫌恶感不断从内心深处滋长,像是一只恶鬼不断地在名为“理智”的摩天大楼群中挥舞着自己的爪牙,一点一点地把那耸入云天的建筑物摧毁、撕碎。
“废物!!”愤怒的嘶吼声,那是属于长辈的话语。而实际上在少年时期把人骂做废物只能够是大人的特权,只是小孩子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那种腔调吧。
“差了这么多分!我不是给你花了这么多钱的补习班吗,你把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你看看你的成绩,我让你考重点但是你的分数这么低!那么我给你的补习班有什么用!?几十万的钱全部白花了吗——”
父亲的脸庞甚至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那壮硕有力的手臂不断地拍在餐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拍击声,但是一旁观看着的母亲还有那个家伙却都冷眼旁观,尤其是母亲盯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自己拖了家里人的后腿一样。
妹妹有些惧怕地缩在餐厅的门外,透过一丝门缝静静地观看着我和父亲的谈话。
……这个家中唯一的声音仿佛只有父亲愤怒地嘶吼声。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笑的感觉,可是偏偏就是笑不出来。
——不对。
不是想笑,只是想讽刺吧。那到底是不是讽刺呢,不知道啊,也不清楚。能够想起来的只是自己考得很差的事实。
但是被骂做“废物”真的是有点生气。
可是自己真的是废物啊。
在学校里,只是相当平凡的一个人,论身高不少同龄人都要比自己高;论学习只能够算是中下,在自己后面净是一些水平差劲的家伙;论体育也只有跑步过得去,但是打篮球什么的只能是跑一个过场,在班级里也只能是整体水平低下的人。
自己曾经写过一部中二的小说,但是没有多少人看,还被人骂成“什么东西”。
其他的自己还能有什么东西?
“废物……”
自己的沉默似乎招致了父亲的不满,并且使这股不满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他猛地站立起来,身后的椅子重重地飞起再落下发出了沉重的“砰”的响声,紧接着他拉住了对面的我的衣领子,那张方块脸直直地与我的脸相对。
“啪!”
“呜……”
父亲的大手大力地拍击了我的脸庞,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大得甚至让躲在门后的妹妹都忍不住发出了“呜”的声音,想必不管是那个家伙还是餐厅里的父亲母亲都已经听到了吧。
“唉……”发出叹息不是父亲或者母亲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一个一直站在餐厅一角的家伙,他摸了摸自己那一头金黄色微曲的卷发,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名无,没有事情的话还是赶紧去睡觉吧,已经快十一点了喔?”
“啊……是!”
门后的少女受惊地一抖,急急忙忙地门口跑开了。
“……你也走吧。”父亲看起来有点疲累地坐了下来,挥了挥手臂示意我走人。
“……是。”我默默地低下了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然后却看见满脸惊慌地躲在门后的少女——大概是在跑回房间后有偷偷地跑回来了吧,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短短的时间内往返了自己的房间到厨房的两端路程。
“睡觉去。”
我轻轻地呵斥了一下,名无只能够应了一声“哦”然后轻踏着步走上了楼梯。
满溢在心中的,那是什么呢。
我悄悄地关上了厨房的房门,站在门前静静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
“砰砰,砰砰。”
令人熟悉的心脏的跳动。
隔着层皮肉却还是能够这么令人心悸的心脏的鼓动。
那种感觉,是自责吗。
——不对,那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Second——
好像是重生一样,肌体被重新组成。
像是一颗流星坠地。
感觉自己的在昏迷着,但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外界。
其实这种事情他也有感觉到过,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自己真切地处于睡眠,然而从这种状态当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自己实际上是一直醒着的,但是到底是醒着还是谁着呢,其实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而本人实际上也没有探知原因的意愿就是了。
“是因为羞耻度太高了所以顺便给我套上了一套衣服吗……”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空间,名前站在洁白得不成样子的地板上,穿着以前习惯穿着的白色衬衣还有黑色的牛仔裤。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确实应该是Morica的声音。
按理来说,的确是应该有一个家伙出现的,名为“自我”的无聊东西。
“其实我觉得啊,把自己称之为无聊东西的你会不会有些没有节操了点?”
“……没想到还真的有啊。”
虽然很想随着那一句吐槽一声“我的节操早就已经不见了”之类的话,但是名前还是相当认真地回复了这么一句。
“嘛……这种事情倒是怎样都好。”
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全身黑色,像是被阴影遮住一般。
帽子卷发,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拽得要死。
……不对怎么有种这么熟悉的感觉。
名前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种浓烈的即视感升起,但是他发现不管怎么去想他无法想起来这个家伙的姿势以及穿着到底和自己身边的谁很像,无奈,只好放弃。
“其实我想开门见山的说,比如说……”
黑人——或者是说“自我”,朝着名前伸出了他的手。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对战’,另外一个是不和‘我’对战,前者造成的后果是你有可能在第二次挑战中返回,后者当然就只能是一直呆在这里一直到第三次挑战开始啦……虽然本人是相当欢迎你选择后者的啦,但是有一项游戏很久没人陪我完了,所以我想来几下呢。”
“——游戏?”
听到“自我”的话语,名前不由得愣了一下。
“自我”似乎和一般的反派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按照他的说法“自我”的任务应该是把名前留在这里才是,但是他却选择了一个“对战”的方式来寻找属于自己的欢愉……如果把这个方式换成征服世界的话大概就是所谓的反派了吧,但是实际上“自我”选择的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愉快而抛弃了Morica给予的任务。
“也就是说,你只是单纯要让我和你进行所谓的‘对战’吗。”
名前盯着“自我”,冷冷地说道。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你不接受的呢——”
尽管因为阴影名前看不到这个家伙的脸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名前总是有一种“自我”此时很高兴地咧开了自己的嘴巴,“所以我就加了一个你可以出去的提案。”
“恐怕这个条件不是你特意附加而是本来就是这样的设定吧。”名前一眼就看穿了“自我”的把戏,看来这个家伙很喜欢把别人的功劳往身上揽。
“哈哈哈没想到真的被你猜到了,的确是这样呢。”
……“自我”似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对,这个二逼真的是我的“自我”吗——名前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很像疑惑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OKOK废话少说赶紧让我们开始吧!”
“自我”仿佛有些按捺不住了,双手用力地鼓掌,然后像一个魔术师一样将双臂往两边展开,手中一张张卡牌从中飞散而出然后有顺序地四十张一组组合起来,上百上千的卡片在空中不断飞舞着,有着一种莫名震撼的感觉。
感觉就好像超能力一样。
虽然实际上也的确是接近于超能力就是了。
“撒——来,选择一副牌组跟我对战吧!”
成百上千的牌组上面都出现了一副光屏,上面都写着每一副牌组的名称,看着那熟悉的卡片样式名前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游戏王?”
“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玩了吧,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玩呢。”
“可是学校里都没有人陪我玩呢……他们都已经对这个丧失兴趣了。”
“是呢,所以这一次难得有你过来……也算是刚好吧。”
“好啊,我就陪你玩一玩吧。”
难得激动了起来。
就连双腿都有点颤抖。
就好像是刚刚上场的篮球队员,与自己的队友训练时可能不会紧张,但是一旦到了上场的时候可能就会紧张的要死。
虽然紧张,但是更多的激动。
“黑魔导的。”
“也对……我记得你是蛮喜欢魔法师的。那我选择这一副……”
【无名】。
“……”
这个“无名”到底意味着什么名前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肯定不会都是杂牌。
“决斗(Duel)!”“决斗(Duel)!”
“我先攻,我的回合,抽卡!”
LP4000 VS LP4000
名前先发制人,从卡组中抽出一张卡,然后手牌中凑齐了六张卡,他观看了一下手牌中的卡,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从手牌中发动魔法卡【天使之施】,从卡组中抽出三张卡,然后选择手牌中的两张丢入墓地。”名前从卡组中抽除了三张,再将原有的手卡当中的两张丢入了墓地,“接着我再从手牌中发动魔法卡【死者苏生】!”
“自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
“从墓地中再生吧,我最强的仆人!——【黑魔导(Black Magician)】!!”
已经确实地了解到了使用卡片时就好像动画当中一样,这些怪兽都可以以影像的形式呈现出来,名前心中的激动之情再也无法抑制住,忍不住中二地呼喊了这么一句。
名前身前的地面突然冒出了一股黑色的气团,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拿着一只长长的魔杖从中跳了出来,一身的黑紫色,全身蔓延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黑魔导,ATK2500】
“我再从手牌中发动魔法卡!”
名前再一次从手牌中抽出了一张卡,将卡的正面展现在“自我”的面前,“【光与暗的洗礼】!”
突然,黑魔导的身下再一次地冒出了黑色的烟雾,然后他的身躯一点一点地下沉,但是黑魔导的脸色却依旧处变不惊,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与暗的洗礼】是只有在场上存在【黑魔导】的时候才能够发动的卡片,将场上的一只【黑魔导】当做祭品,然后从牌组中特殊召唤一只怪兽——【混沌的黑魔导师】!!”
将黑魔导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纯黑的黑魔术师,比起黑魔导身上的衣服他的衣服要更加显得庄重严肃,而他的头上也带着巨大的两角的头饰,皮肤青色……莫名地有种阿凡达的感觉呢——名前这样想着,但是决斗还是要继续的。
【混沌的黑魔导师,ATK2800】
“但是还没有结束呢,【混沌的黑魔导师】的效果发动!”
场上的【混沌的黑魔导师】的面前又冒出了和之前一样的黑色烟雾,他将自己的手探了进去,而名前也在继续宣布着这张卡片的效果,“……这张卡在召唤和特殊召唤成功的时候,可以从墓地中选择一张魔法卡加入手牌!”
【混沌的黑魔导师】将手臂抽了出来,手中拿的卡片毫无疑问的就是——
“……死者苏生吗。”“自我”嘟囔道。
“其实有用的也就是【死者苏生】了呢,毕竟我的墓地里没有那么多有用的卡。虽然很想要回【天使之施】,但是我的战术一向都是强攻。”
“明明是魔法师,不用计策反而用强攻……你这家伙还真是奇怪啊。”“自我”摇了摇头,但是这件事情他早就已经知道了,说出这句话也只是为了促进一下现场气氛而已。
“我再一次发动魔法卡,【死者苏生】!再一次复生吧,我最强的仆人【黑魔导】!!”
又是黑色的烟雾!带着一往无前的其实,黑魔导再一次地出现在了决斗场上。
“第一回合就来攻击力2500和攻击力2800的怪兽……你这家伙还真是……”
“自我”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名前的做法。通过魔法师的各种各样的组合以此来特殊召唤魔法师族当中攻击力高等的怪兽……然后以此来行使的强攻战法。虽然算不上是多厉害,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难在一开始就这么多高攻击力的怪兽手下活下来的。
“不过并不是不能对付……”
“我现在的手牌还有四张,还远远没有完结呢!”
名前笑了一下,那是相当坦然、相当高兴的笑容。
就好像拼上全力实现了梦想的感觉。
心中充斥的是欢愉。
“我再从手卡中发动魔法卡【师徒的牵绊】!自己的场上存在【黑魔导】的时候,可以从卡组中特殊召唤一只【黑魔导女孩】!”
通过影像的具现,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穿着略显暴露的可爱女孩子出现在了两名黑魔导师的前方,一只手摆出了“V”的姿势吐了一下舌头。
【黑魔导女孩,ATK2000】
“我再埋伏两张卡片,回合结束!”
“一回合召唤出三只的高等级怪兽也算是值得称赞吧……但是就让我一瞬间将其摧毁吧!”
“自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明明是看不到的,但是名前就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
满满的恶意!
“我的回合,抽卡。”
“自我”瞥了一眼手中的卡,然后从中抽出了一张卡。
“我从手牌中发动魔法卡,【高等仪式术】!这张卡的效果是,选择手卡中的一只仪式怪兽,
从自己卡组中选择等级合计和这只怪兽相同的怪兽送入墓地,并且特殊召唤这只怪兽上场!我从卡组当中选择两只LV4的【吸血跳骚】送入墓地,两只怪兽的等级合计是LV8!”
“仪式怪兽?!”名前瞪大了眼睛。
一般来说仪式怪兽都是需要仪式怪兽在手牌中并且要通过相应的仪式魔法卡才能够召唤的麻烦怪兽,但是这一张【高等仪式术】的作用却是将这方面的限制消除了!
“出现吧!【终焉之王迪米斯】!!”
从天空急速地坠落而下,穿着一身黑色铠甲黑色头盔的巨大人形重重地撞击在了地上,它的身上燃烧着青色的火焰,手上拿着一把细长的大斧头。
【终焉之王迪米斯,ATK2400】
“攻击力只是2400而已,我的场上可是还有这攻击两千五百还有两千八百的怪兽呢,难道说你要打过来吗?”名前扬声说道。而且他的场上还有这两张可以反击对方的卡片,完全不用惧怕对方有什么手段。
“呵,真的是这样吗?”
“?!”
“【终焉之王迪米斯】的效果发动!支付自己2000点的LP,破坏场上此卡以外的全部怪兽!”
LP4000→2000
“什么——”名前瞪大了眼睛,但“自我”根本不会给名前这么多愣神的机会,在效果发动的同时,在【终焉之王迪米斯】身上涌起的是无法计量的青色火焰,仿佛怒涛般的海浪翻涌而来,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一切都破坏掉!
“唔……黑魔导!黑魔导女孩……”
“砰!砰!砰!”
连续三声爆炸昭示着名前场上的三只怪兽全部消灭,而他后场的两张埋伏卡在那汹涌的青色火焰也无法幸免,成为碎片送往了墓地。
“还没结束呢,我再发动手中的怪兽卡【恶魔铲土虫】的效果,将自己墓地当中的两只昆虫族怪兽除外,将这张卡片特殊召唤!!”
【恶魔铲土虫,ATK2800】
“……!!”
“去吧,恶魔铲土虫,终焉之王迪米斯!对名前直接攻击!”
眼前、变得一片空白。
——Third——
的确是惊诧。
因为名前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其实他就连自我的都没能打败。
“……真是的、竟然在第二回合就死了什么的……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
虽说如此,可是现在的他出现在了这里。
“不是说我不能离开那里吗……”
“嘛——也不能说那家伙是错的,只是把你封闭的时间已经到头了而已。”
恍如小恶魔一样的清脆女声。
对于这个声音,名前可是相当地清楚,要知道当初把他扯进这个乱七八糟的游戏的家伙,就是她——“Morica。”
“哦呀看来你对我的印象深刻嘛。”
红白色的少女在空中逐渐显露出了身影,她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意。
“要不要我告诉一个很宝贵的消息呢?”
“……什么宝贵的消息。”名前伸出了手,随着morica的一声响指,属于他的蓝色西装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你们的‘作死队’可是全灭了喔?”
“——”
名前穿上衣服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在停顿之后又马上将自己的穿着整理好。
“喔,是吗。”
“喂喂喂——你妹妹也死了诶?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Morica的语气就像是在抱怨一样,似乎名前一点表情也不展露出来的表现让她有些不满。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她也复活了对吧。”
“……你在这方面倒是挺聪明的嘛。”
“看起来我猜对了呢。”
名前微微一笑。
“……原来你是猜的吗。”Morica的脸色就好像是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难看。
“反倒是你这么容易上当才让我觉得惊讶。”
“唔……”Morica略显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最后胡乱挥了挥手:“你赶紧给我走吧!”
“走去哪里?”名前问。
“啊哈忘了告诉你这件事情呢。”
貌似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Morica的语气再一次变得欢快起来。
“【死人与活人】的战斗呢。”
——Fourth——
杀。
杀。
杀。
既然都复活了,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实际上能够保证她的存活就行了。
其他的不用管了。
死了就死了吧。
这个游戏本身就不是为了什么培养什么感情而存在的。
如果说有什么爱情滋生那倒是一段不错的故事。
但是这个游戏的残酷性本身就决定了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突然想起来一部动漫呢。
“其实我也不想砍你呢,因为看你们都挺和谐的。”
——可惜你是活人呢。
“唔……”白发男艰难地躲避着我的攻击。
“烦死了……你赶紧给我去死吧!”
我这样大喊着,快步地冲向了白发男。
——所以说你们赶紧死掉啊。
——死掉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死掉了名无才能活下去。
——所以对不起请你去死吧!
“呃……”强忍着痛苦的声音。
刺中了。
手中的水果刀毫无疑问地刺中了白发男的腹部。
再补上一刀。
但是白发男有很快捂着伤口跑掉了。
“该死……”
“跑慢点可以吗……”后面的女孩子终于慢慢地跟了上来。
长谷川优那,在追杀开始时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子。
虽然有些中二病就是了。
“……要不你先待在这——不,还是算了吧。”
毕竟是柔弱的女孩子。
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还是不太放心。
“砰。”倒地的声音。
我看得见白发男又缓缓起身,准备逃走。
“别逃……!”
“呜——”优那只能略显委屈地跟了上来。
我追上了白发男,然后揪住了他的头发。
“喀……”白发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我并没有管这么多,直截了当地把他的头往墙上撞。
白发男咬了咬牙,举起脚来想要踢我,但是这一腿根本没有多少力道,被我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我刚刚要把水果刀往下戳去,然而白发男猛地一用力,挣脱了我。
“……!?”
回光返照一样地跑得飞快。
但是白发男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
黑发的、大学生。
我记得,那家伙的名字是杰音。
他也活着?不对,他也死了。
啊呀真是可惜,这家伙也死了。
因为突然出现了一个拦路的家伙,白发男站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杰音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
“追得我挺辛苦的啊混蛋。”
我终于追到了白发男。
我看得清楚他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
“呀……”
我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
水果刀在我的操控下,用力地插入了白发男左肩膀的肌肉。
“唔唔唔唔唔!”
用力。
拉下。
因为有些难以操控力道,水果刀划动的轨迹偏向了右边。
一直划到了右背下方。
……划动血肉的感觉有些恶心。
但是要忍住。
“赶紧给我死吧……”
我觉得我自己在笑。
像是一个可怜人一样在笑。
“哇啊啊啊……!”声音从高昂到低沉。
白发男发出了“呜噜噜”的响声。
“……?!”
白发男突然一回头,一拳砸在了我的脸上。
“该死……!”我的脚一滑,跌倒在了地上。
没有再理会其他,白发男的背部甚至还插着水果刀,却以超出一般人的速度奔跑着。
就连他前面的杰音也被他一下子撞开。
“……”杰音看了白发男一眼,但是白发男根本无法顾及他,而是一味地逃命。
“……”我坐在地上,没有再去追杀。
那种程度,已经是必死了。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所谓的医疗援护。
只要没有人拥有着治疗的技术,他就无法得救。
更何况那个家伙的悲伤还插着一把自己的水果刀。
“呼……呼……”长谷川优那终于喘着粗气追了上来。
我再一次地确定着。
——自己所做的,并非错误的行为。
要用自己的手,消灭一切能够威胁到名无的人。
所有的活人,都必须死!
这是一种全新的,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感觉。
安格斯穿着白组的制服,坐在熙熙攘攘的新生中,礼堂里来来往往的基本都是新面孔,内里含着好奇的、探索的、富有活力的灵魂。
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这种紧张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对周年庆典的期待。
他知道,自己和他们有很不一样的地方——
安格斯,是个从研究所里被救出来的元素使,曾和他共患难过的少女梨绘在研究所爆炸大家集体脱逃的时候失去了踪迹,而因为他在研究所时觉得自己是没有未来的人,对身边一起被囚禁的同伴一直不怎么上心,来到学校之后又不好意思主动和别人搭讪,正好又是一个人霸占一个寝室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就导致了现在即使让他与以前应该熟悉的面孔相遇,也完全没有办法认出来。
元素学院,对安格斯来说是其实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就像爱丽丝穿过兔子洞掉到了另一个世界,安格斯对这种陌生的环境有一种自动自发的抵触情绪,和含羞草被外力碰触就会蜷缩一样,他给自己身边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坚固围墙,他自己不主动从墙里面出去,别人也没有办法从墙外进入。
这种即使在人群之中也孤独一人的感觉其实不太妙。
令安格斯愿意来到学院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实在再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如果流落在外面,指不定哪天就会再次被人类抓走,那样糟糕的记忆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了;二是因为……这里,有让他感觉到心安的迷子老师。
想到这里,安格斯不由得抬头在台上寻找迷子老师的身影——按道理来说这种迎新大会作为老师必然是会参加的——只是还没等他找到,一排硕大的文字立方体就完全的吸引和遮挡了他的视线,也让【日兔里】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样高调又嚣张的人,估计会是一脸恶相满身横肉的大汉吧?
安格斯这样脑补着,完全不觉得日兔里这种可爱的名字和自己这种诡异的脑补之间有多大的理论冲突。
最终发现迷子老师的时候,他正在和身边的洛老师说话,脸上的笑容都和面对其他人时候的笑容不一样,给人一种闪闪发亮的感觉。安格斯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着迷子老师之前落水对身体会带来巨大的负担,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但安格斯无法原谅带给迷子老师危险的那个研究所和那些可恶的人类。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迷子老师就不会遇到涉及生命的危险。
——这也是促使安格斯选择进入白组的原因。
之后的迎新大会完全没能再吸引走安格斯的目光,他就这样一直盯着迷子老师的举动,内心深处对能够和迷子老师离得那么近的洛老师各种羡慕嫉妒恨。
大会还没有结束迷子老师就轻快的消失在会场中了,因为身高的劣势安格斯被前排站起的人遮挡了视线便没有办法寻找迷子老师的身影。即使这一年他的身高突然开始增长,也完全没有能够改变他依旧是一个矮子的事实。
安格斯倒是一点都没有感到失望,能够看迷子老师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这样的话,再待在会场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安格斯默默起身打算再熟悉一下不知道还要居住多久的校园——他没打算利用学校发放的地图来寻找要去的地方,只是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乱窜——当然,以安格斯的想法,这是用自己的记忆力来度量这片土地而已。
只是安格斯高估了一个被关押了4年基本没有什么外部活动的宅男的行动力,即使这一年时间他来学院之后户外活动的时间增加了不少,可还是在没能逛完校园的三分之一就觉得有些疲惫。安格斯随意的坐在道路两边的草坪上,手指抚摸着地面上茂盛生长的毛茸茸的小草。绿色的植物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在他的手里扭动着,像是得到主人抚摸而兴奋的宠物,一点点抽条起来比原来长得更加茂盛了。
“呐,安格斯,好久不见。”暗红色头发的少年怀里抱着几本书册,随意的在安格斯身边坐了下来。他带着让人觉得舒服的微笑,一脸见到了熟人的表情。
“好久不见。”安格斯也这般回应着少年,目光却有些心虚的游移开来,虽然知道这应该是和他同一届的学生,但是安格斯却不太好意思厚着脸皮这样和对方搭话,因为他好像没有办法把脑海里的名字和少年的相貌对应起来,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这学期我们是舍友呢,多多指教啦。”少年不变的笑容让安格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舍友的信息:他记得这次的宿舍里面是三个人住,除了他另外两个人好像都是黑组,而他暂时还不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塞因还是希特罗。
“嗯,请多多指教……塞,塞因。”安格斯尝试的先吐出一个发音,发现对方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才安心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塞因像是没看出他的尝试和犹豫,或许是少年体贴的无视了这个小插曲,他将手头的一本书递给安格斯:“这种好天气,在这里读书感觉应该会很不错呢。”
安格斯接过了书册——虽然他对读书这种事情稍微有点苦手,但是却不想负了塞因的好意——随意的翻开一页,就被书页上精致的插图吸引了目光,注意力也渐渐被旁边文字构造的故事抓住,竟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有趣的情节里。
风轻轻拂过,两个少年在树荫的遮蔽下遨游在书籍的海洋。在元素学院开启的新篇章里,少年安格斯偶遇了未来的舍友塞因,即将开启不同的生活。
姓名:夜神佐,平常叫我月就好了
年龄:21
性别:直男
职业:从事过多种职业,现处于医学工作
外貌:五官清秀,看的越久越有味道
国籍:祖籍中国日本长大
进入主神空间时的所在地:马航怎么飞到北冰洋了-_-
性格:因被害妄想症较为严重的缘故,拥有不错的危机意识,关键时刻比较冷静,有些小聪明,想的比较多,死傲娇,逗比。
经历背景:对外只说一普通放荡的汉子
什么?
这里...是哪里?
顾景恒站在一片熟悉的景色之中。面前是车水马龙的马路,身后是绿意盎然的公园。他疑惑地退后一步,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一对金发碧眼的情侣坐在花坛边上窃窃私语着。
我不是...去了无限恐怖里吗?怎么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顾景恒好像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但是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情侣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旁若无人般调着情。
我...在这里...是幽灵?我...死了吗?
“哥哥...”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顾景恒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顾景泽。
顾景泽微笑着,双手插兜,眼睛并没有看着顾景恒,嘴里哼着一个调子。
这里,到底是哪里?这个调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为什么?
到底...在哪里听过?
顾景恒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并没有质疑顾景泽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大概是忘了,还是被忘了?
顾景泽头也不转,调子停下,淡淡地开口道:“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也是,你高智商不是盖的,在小时候便催眠了自己,把这段记忆给消除了。那么,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哥哥,你不该忘了它的。”
顾景恒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小孩。
一个黑色的短发清爽,潋滟的金色瞳仁里闪着童真的光彩;一个近乎墨蓝色的头发扎成辫子,在肩上柔顺地垂着,琥珀色的眼睛天真地眨着。可以看出,两人有七分相像。黑头发那个是哥哥,蓝头发那个是弟弟。他们边走边笑,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从公园那头走来。
耳边,可以听到两人清晰的对话,隐隐约约,还有歌谣在吟唱:“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如今,你已远行,如此的远,远到我已经嗅不到你的气息,远到我已经看不到你琥珀色的眼瞳】
“随便啦,景泽今天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啦!对了哥哥,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我们今天都在一起,你哪来的礼物给我?”男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要...
【我墨蓝色的天空已经开始下着小雨,五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呢】
“喏是我看见没买的东西啦!哥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回来。”小孩的声音如风铃清脆,声声都敲在了顾景恒的心里。
不要!
“好的...小心点哦,如果要过马路的话。”
不要不要不要!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过马路。真是的,哥哥和管家叔叔一模一样!”小孩——景泽做了个调皮的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
【闪电一样的黑暗道路,谁来护航?】
不行!不能过去!
男孩微笑着靠在了花坛边上,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们是暂别呢,还是诀别呢?】
刺耳的刹车声在天际徘徊。
顾景恒闭上眼,叫喊声如同胶水般被黏在了喉咙口,伸出去的手滞在了半空中。眼角缓缓渗出一滴泪。
【请等等,兄弟,在黑暗的殿堂之中,我带着光明,与你相会】
“你看到了吗,哥哥?”顾景泽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顾景恒猛地睁开眼,看到了顾景泽唇边一丝冷冷的笑意:“都是你啊...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迟疑的话,我就不会死了。哥哥,都是你的错啊。而且,你看,你到现在还在犯着这个错,说不定,你现在的同伴也会被你害死哦。而且啊,你还把这件事全都忘记了,和你的同伴们,‘玩’得很开心嘛。”
顾景恒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手心里全是冷汗。
是的,就是自己的迟疑。自己完全呆住了,平日良好的教养全都灰飞烟灭,想不起打急救电话,还是那对情侣首先做了措施,才让顾景泽撑到医院,和自己告别。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血色从卡车底下蔓延出来。
顾景恒麻木地看着急救车来,急救车走,日光般金色却无光的眼睛底下带着泪痕。
天空刹那间变成了血红色。
顾景恒已经站在了一片曼珠沙华之中。
“呐,哥哥。”顾景泽微笑着站在自己身侧,“你说,我是死了,还是没死呢?”
顾景恒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说不出话。勉强吞了一口唾沫,声音暗哑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景泽笑了一声,“哥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不是我亲爱的,智慧的,镇定的哥哥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讽刺。
顾景恒觉得他知道为什么顾景泽不出现了。自己...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仍然没有记起这件事。意外发生的时候自己八岁,顾景泽五岁,十岁时自己把自己的记忆封印了,他...催眠了自己,从此只记得自己有个弟弟,早夭。但阴郁的性格怎样也改不过来,直到...
“菀文呢?”脱口而出,顾景恒的语气里带了些急躁,“我是死了吗?”
不可想像自己死了之后温菀文的表现。
“哥哥,你是说温菀文吗?”顾景泽恢复了轻松,“哦,他啊...现在没事,不过,哥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真的死了?”
“不会不会。至少你的肉体不会。不过灵魂嘛...我就不敢说了。”顾景泽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小刀,还是顾景恒惯用的手术刀,懒洋洋地在指尖旋转着,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要...杀了我吗?”冷静得顾景恒都觉得诧异。
“也许哦...看我心情啦。”顾景泽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桃花眼斜瞥着顾景恒。“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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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泽睁开了眼。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一切正常。
“怎么了?身体...还好吗?”耳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顾景泽发现是他在半扛着自己。
“还好...就是很久不动了,不习惯。多谢。”顾景泽礼貌而疏离地回答。
那个男人担忧地看着自己,根据顾景泽的推断和从自己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温菀文——那个哥哥的故友。
“那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琥珀色了?”修长的手指仿佛要触碰自己的眼睛,顾景泽下意识偏开头,发现自己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顾景泽把手从温菀文的肩膀上拿下,皱着眉将眼镜拿下顺手塞到白大褂宽大的衣兜里:“我没事...你是温菀文吧?我听哥哥说过你。”再把梳好的辫子解下,恢复成了自己最舒适的状态。
“你...不是景恒?你是景泽?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顾景泽干脆利落地说道,“哥哥他...说起来,你们谁给他施加精神混乱的?”
“是...我的身体。”前面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听到了顾景泽最后一点的疑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当时我的灵魂不在自己身体里,然后你发现了,他就...”
“我知道了。谢谢你。”仍然是礼貌冷漠的回答,微微笑着的顾景泽把外衣脱下,顺手塞到了温菀文的手里。
“你...这是?”温菀文看着自己手里有些肮脏的白大褂,吃惊地问道。
顾景泽仍然保持着微笑,熟门熟路地将便签纸和一支笔从红色唐装的暗袋里抽出,刷刷地写了不少字。
这个暗袋...连我也不知道。温菀文惊讶地看着顾景泽的举动,盯着顾景泽一眨不眨。
“你不会知道的,这是我和哥哥两个人的约定。”顾景泽仍在写着字,眼睛并没有看着温菀文,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想起了一种动物——狐狸。
顾景泽把几张写满了的便签纸从厚厚的一沓上撕下,琥珀色的双眼笑着盯住温菀文,手上动作停下:“我哥哥也说过我是只小狐狸。所以我的理想是个商人。”
他...会读心吧。
前面的几个人也发现了后面两人的小动作,都转过身来。
刚刚说话的年轻男子局促地继续开口:“景恒...还有菀文,我们快点走吧。墨文铎、鲁文佐尔和倪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掉队了吧。咦景恒你怎么换了装扮?”
现在才发现的封杭似乎神经在某个方面有点粗。
“没事,我们很快上来。”温菀文出口答应,旁边的顾景泽却是不给情面:“你自己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办。”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现在还是跟着大部队比较好。”温菀文出口劝阻,虽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毕竟...这是景恒的身体。
“我没事。”顾景泽苍白的脸色带着隐隐的坚毅,“等下把这张便条给哥哥...我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害了他。”
温菀文沉稳地收了便条:“我知道了。”意外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么,再见。”
一身火红色的唐装的少年步子虚浮但坚定地迈向了树林,有人想上去劝阻,被温菀文拦下了:
“你在干嘛啊?!假如他死了怎么办!他不是你的景恒吗?”墨瑾的情绪激动。他们并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对话,其他人也一脸疑惑。
“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而且,他不是景恒啊...但是他不会害了景恒的。”
最后两句话喃喃如梦呓,长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是如同刀削一般。没有人看清温菀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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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Over.”顾景泽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哥哥哦,你输了。”
顾景恒一身狼狈地站在彼岸花海之中,白大褂上沾染的液体和花的颜色相同。
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体,顾景恒直视着顾景泽。
“是什么,让你变了?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景恒咳嗽两声,用手捂住嘴,指间溢出几丝血液。
顾景泽并没有回答。他戏谑地盯着红色的,流淌着的液体,蹲下,摘了一朵彼岸花。
“曼珠沙华,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不过呢...我更喜欢叫它石蒜。”红色的,长长的花蕊在顾景泽手掌之中摇摆着,媚惑的样子。
“哥哥,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喜欢红色?”顾景泽抬眼看着顾景恒,问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顾景恒没有回答。
顾景泽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我觉得,红色是这个世界上最艳丽的颜色。就像血,哦?”
血色的天空之中,传来了一个缥缈的声音:“哥哥啊,我没变,是你变了啊。”仿佛一声天空的叹息,轻盈,却像一记重锤敲在顾景恒心上。
顾景恒心头一震,双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捏着红色的花的青年。
“哥哥。”顾景恒的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顾景恒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悲悯之色,墨蓝色的长发松松地垂在肩上。
多么熟悉的少年啊。
顾景恒怔怔地望着那个手里拿着一朵小小的鹤望兰的少年。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哥哥,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它的颜色,很像你的眼睛和我的头发。”
“哥哥...”
少年一声声真切地唤着,顾景恒的泪越发汹涌。
他嚎啕大哭。
他冲过去,紧紧地搂住了那个拿着金色的花的少年。
在他还年纪小的时候,弟弟的死去时,他没有哭;作为资历浅的小法医被欺凌时,他没有掉过一滴泪;疼爱他的外婆去世时,他只掉了几颗眼泪。
现在,他哭了。
嚎啕大哭。
他身后的那个青年顾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曼珠沙华一起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里,盛开了无数朵金色的,鲜艳的,鹤望兰。
仿佛丛林一般,高大的花茎将两人包围在一起,灿烂的花朵开到了现实世界中的数倍大小,垂下了枝桠。
这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鹤望兰,还有一对兄弟。
“哥哥,你走吧。”许久之后,顾景泽开口道。
“不...不要。”干哑的嗓音,把顾景恒自己也吓了一跳,幼稚了一把,“我不要。”
“你必须走啊。”顾景泽将顾景恒轻轻推开,用略显稚嫩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说道,“你的同伴,包括温菀文,怎么办?”
“......”顾景恒迟疑了。作为理性的角度,他现在必须抽离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不想再和顾景泽分开。
“以后,别那么作践自己了...这个意外,不是你的错。真的,真的不是你的错。也许我现在才说有点迟了,但是啊,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哥哥,再见。”
顾景恒不受控制地坠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不...不要...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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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很久没有接触有些陌生。石头周围的树木茁壮地长着,顾景恒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村庄旁边的树林。
没想到...景泽到这里来了啊...
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发现完全是顾景泽的习惯,顾景恒不禁苦笑一声:景泽,你还活着吗?或者说,你在我心里,还活着吗?
把头发给扎了起来,顾景恒没有从兜里摸到眼镜。
啊呀景泽那个家伙,居然没把我眼镜给留下来,真是的...
现在想到他,心里没有了负罪感,倒是重新有了顾景泽刚刚死去时内心的苦涩。除了苦涩,顾景恒还会觉得他还活着,还鲜活地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站起来时,顾景恒发现自己右腿有些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树林外面,才发现有三四具村民的尸体。
看来是景泽那个家伙干的啊...也难为他了,要做这么多事。
慢慢向同伴先前离去的方向移动着,顾景泽除了给温菀文那张便条,也给顾景恒留了一张。
【亲爱的哥哥: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张纸条了,另外写的那张在温菀文那里,记得去拿。也许我会死,也许不会,你认为呢?还有,你臆想出来的那个景泽不是我,你要记得。
你的同伴们去的方向,我放了一块浅灰色带有深色螺旋花纹的石头,你跟着去大概就可以了。被巫术控制的村民大概还有几个,少消耗点体力,这些人很难缠。
景泽留】
一如既往的说话风格和狐狸般狡猾的脑子。果然是景泽。
顾景恒顺着顾景泽指引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不出所料地碰上了几个村民。顾景恒从纳戒里抽出龙鳞匕首,轻松地应对着。
可是,渐渐地,村民越聚越多,顾景恒的应付明显有些吃力,也渐渐挂了彩。一不小心,右腿受伤的地方被村民一脚踢中,他不禁闷哼了一声,行动越发迟钝。
由于幻境之中他和臆想出来的顾景泽的一番交战,顾景恒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力量来激发自己的血统,只能硬撑着与村民对抗。
不对!顾景恒在与越来越多的村民的交战之中,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村民,是由巫术控制的,应该不会有智慧才对...可是,他们居然会集成群战斗,并且,对准自己的伤处攻击!
这不对!看来景泽的预测在这里也会出差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顾景恒咬牙支持着,鲜红的血液被大红的衣服吸收,变成了深黑红色,凝结起来,让顾景恒原本就不顺畅的动作越发僵硬了。
再坚持!再坚持一会!血液流失过多使顾景恒的感觉有点迟钝,他咬着舌尖,嘴里的血腥味使他清醒了一会。
一个村民倒下了,又一个村民倒下了...顾景恒且战且退,还剩了五六个村民时,舌尖的痛也无法使自己更加清醒,他趁着最后清醒的一段时间退到了树林里。他看着高耸的树木,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主意。
他调用了最后一点残余的精神,顾不上顾景泽给自己的叮嘱,激发了自己的血统。
“开始潜行。”
隐了身的顾景恒趁村民们找不到目标而四处走动,直窜上树林中最高的那棵粗壮大树,这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和精神力。
顾景恒躺在较高处的一个浅浅的树窝里,不停地大口喘气。
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汇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泊。
顾景恒感觉自己眼前有点模糊。
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一只大鸟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诡异地消失了。
大概...我就要死了吧。顾景恒心里已经没有概念了,只是一片混沌。唯二让他放不下心的,只有温菀文和顾景泽的生命。自己死了,顾景泽肯定会死。
不行!我不要死!我也不能死!
还有人在等我!!!
顾景恒耳边突然响起了那首歌谣。
“...带着光明,与你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