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难得你喜欢的女孩像你表白了,你却拒绝掉了。 ”
樱花树下,两个男孩在聊着天。
(Its just another night, and i am standing at the moon)
“恩..没法给她幸福,我就快要做手术了,也不知道成功率是多少。”
“..真替你可怜。”
-------被卷入一场...我该说是战斗吧?毕竟眼前所站着的是一位女孩,然后她的周围有火焰,那些火焰似乎是可以让她操控似的。
(I saw a shooting star, and i thought of you)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从海边转移到这样一个炎热的地方来,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死掉的树木,蝉鸣的声音未免让我感到不舒服,也许我会就这样被抹杀掉吧...无论如何,这个荒野看起来是一个对我战斗不利的方向。
(I sang the lulaby, by the waterside and knew)
不行..我怎么能这样未开始就这样轻松放弃掉呢吗,那人说过...
-----Emma,只要不放弃的话,我相信你也能游的好的,以emma的体质来说的话,说不定还不会厉害过我呢~
------邹君..呜呜...
-------真是的,你怎么哭了起来了呢?
--------邹君...但是...要是努力也游不好的话.....
--------怎么可能呢,真那样的话,我会一直陪着emma的,直到让你学会游泳为止
(If you were, I would sing to you)
“你帮我录着音了吗?这也许是我最后一首能唱的歌了。”邹用着熟稔的手法,弹着手上的吉他
“邹...不要出事啊,手术而已,到时候你一定能克服过去的。”
“命运这种事情不好说啊,人总会有死的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至少在也许快到死期之前,想留下什么能鼓励到那女孩的东西,只是一只笔应该不够吧。”
“什么啊...明明是愉快的毕业式,被你这样一说,都要变成悲伤的了。”邹旁边的朋友说道
我睁开自己的眼睛,即使闻不到气味,那些燃烧起来的火也让我难以站住,就像是那些尸体一样,我也会死掉吗?即使我失恋了,我也好想再见多邹君几次,不想就这样消失掉。
可我...从小就依赖着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邹君在就好了。
(You are on the other side,As the skyline spits in two.)
----Emma?你还好吗?听见我的声音吗?别昏过去啊.....你还没和我一起学会游泳..
---Emma
---Emma
什么..是邹君啊,迷糊视线中握住了他的手,而现实是我在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中。也许是荒原的关系,火燃烧得越来越大
(I am miles away from seeing you, I can see the stars from America.)
“邹君,祝你手术成功啊。真是麻烦啊,毕业式刚完成,就要去法国了真是辛苦了。”“
“我觉得你才辛苦吧,我去国外做手术你还要陪我一趟。”
“什么啊邹这才是兄弟啊嘻嘻。”
“恩。”邹露出满脸笑容
“看来,我是赢定了。”眼前用着火的女孩说道
----Emma,你知道吗?我相信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相信我们成为朋友也是有原因的。
而这时,我察觉到,火焰没刚才那样燃烧的厉害,不知道荒原里有什么尸体的我,只能一心想着尸体出现吧。
漂浮在空中的是腐烂的植物,虫子,动物的尸体还有一些浑浊的水。
居然还有水诶?即使是脏乎乎的也好,有更多的就好了,我把漂浮在空中那些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水向火丢了下去,瞬间,本来就在渐渐变弱的火,被我所扑灭了一半。
限时战争
-序章-②
[Time7:13]
“啊咧……”
阿克斯站在A05房间的门前,傻傻地看着门牌,然后稍稍低下了头。也许这是错觉也说不定,但是他的理智却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个错觉,也不是个玩笑。
“这个……C那家伙真的没跟我开玩笑嘛?”
船上的房间的们似乎没有一扇门是有锁的,光秃秃的门面上只有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把手,如果说有谁要进出的话根本就是毫无障碍。
“算了……反正也不怕什么人,只要干掉F之后就一切没事了吧。”
如果说这艘船上有什么额外的高手的话大概也只是在F的旁边吧,那么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你到底是以哪种根据下这种结论的。
而且换个角度来想,自己追杀F的时候他不管跑到哪里都相当于没有任何障碍就是了……
阿克斯这样胡思乱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握住了把手打开了房门。
房间的摆设出乎意料的条件不错……啊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外表这么豪华,这里面的摆设应该说是出乎意料的与外表不符才对。
一张双人床、一个卫生间,桌子上还嵌着一个电磁炉。
“电磁炉啊……如果有带材料的话就可以做火锅了。”
尽管是外国人,但是阿克斯也是很喜欢吃火锅的……不过也就是那样了,如果叫他天天都吃火锅的话那还是算了吧,他本人也不算一个美食家。
“话说……我的武器放在哪里了?”
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放在了电磁炉的旁边。
毕竟不会有什么工作人员遗落东西在这里——要知道这可是一艘身价两百万的家伙乘坐的船,不管怎么想工作人员的行为都应该是无比精确没有任何以外的,总不可能偏偏让他撞上了那么一个大意的家伙吧。
“是这个吗……”
阿克斯走到了电磁炉的旁边蹲下身子,打开了黑色包裹的拉链。
阿克斯看到的景象是黑色包裹里面装的是一袋包着刀的袋子以及各式各样已经齐全的日常用品——如果是那样那就好了。
“喂喂……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在黑色包裹里放置的日常用品的确是一个不缺,但是就是缺少了自己的那把九字兼定(脑补的名称)!这真的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阿克斯搜索着黑色包裹的每一个角落,结果在各种各样的日用品的底下发现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包裹,和外面的黑色包裹看起来是同一种的材质,但是体积却要更小一点。
“这个是什么?”阿克斯打开了这个黑色的包裹,看到了两把小刀。
……两把小刀?
“我的刀呢,刀呢!小刀什么的完全用不惯好吧!”
在面对自己的刀貌似被偷换的情况下阿克斯瞬间失态,一脸气急败坏地将黑色包裹抛弃在地上:“这样怎么暗杀啊!”
倒不是说没练过小刀,阿克斯依稀记得当初自己的师傅的确是教过自己小刀的……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练菜刀都要比练小刀帅气,那个时候师傅甚至很生气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现在想来真是后悔至极。
“真是的……现在也只能带着了吧……”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接受这有些残酷的现实。
貌似真的是事态严重了啊。
……话说少年啊,你就没有想过打电话给C问问嘛?
[Time8:00]
“隆隆隆……”
不容易被听到的启动声,船身开始有些晃动。
“船开起来了……已经八点了吗。”
从七点二十分左右,这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全都被阿克斯用来练习两把小刀了,就算是拿错了武器也不可能指望C叫人把东西送过来。
这样子的话,那就只好自己熟悉一下武器才能够稍微保证一下暗杀的成功率吧。
“啊对了,C给我的F的资料……”作为暗杀的人,对于被暗杀的人的情报要预先清楚,这种事情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就连对方状况都不清楚搞什么暗杀。
其实也算是心里没底吧……阿克斯叹了一口气,打开了C放在黑色包裹里的文件夹,取出了一叠薄薄的A4纸张,上面所填写的,正是F的资料与他的头像照片。
……里面还顺便放了一张大尺寸的照片,好像是在提醒阿克斯不要把这个男人的脸搞错了一样。
“这种莫名其妙被看轻的感觉真是不爽啊。”
话说如此,但是资料还是要看下去的,阿克斯开始一点一点地浏览起F的资料。
相貌平平的男人,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这大概就是这个男人完全不符合那两百万身价的平凡吧……
从资料上看,锻炼的经历并不多,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一般壮硕的男人,如果真的要和自己干起来的话估计没什么悬念……
阿克斯想着这些事情,又从心里冒出来一个疑问。
“明明是这么平凡的男人……竟然要这么复杂的暗杀?”
从资料上来看经历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引人关注的地方,这样的男人的人头竟然能够值两百万?是C那家伙的脑子秀逗了吗——还是说,钱多的没处花,想要找个乐子什么之类的?
“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吧。”能拿到钱就行了。反正自己的目标仅仅只是杀死F,并且将两百万的报酬拿到手,这样就可以救那家伙了。
但是,资料上根本不存在F的房间号。
“一间间地去敲门果然还是太可疑了吧……还是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去餐厅找一下比较妥当。”
换个角度想,太早杀了F的话要怎么隐藏也是个问题,联想到后面可能的发展,总不可能把船上的人都杀了吧……这样的话就连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
“还是出门看一下吧……反正行李箱有密码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尽管对于行李的安全性和暴露性保持怀疑,但是阿克斯还是选择相信不会被发现,走出了这个没有锁的房门。
“吱嘎——”
“哇。”
开了房门,结果差点撞上一个少女。
那是一个相当可爱的少女……白色的长发,而且全身都是茶绿色的装扮,就连帽子也是这样的颜色,但是头上却松绑着一个黑白色的头巾,不管怎么看都有着“哇,这样好配”的感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克斯总感觉这个女孩在哪里见过……
女孩也停下了脚步……站在A05的房门前静静地抬头注视着阿克斯的脸庞。尽管他本人是一种花花公子的性格,但本质上还是一个相当纯情的青年的……
“呃……请问,我的脸很奇怪吗?”
两人沉默了半晌,最终阿克斯讪笑地说了这么一句。
僵持了几秒,少女面无表情地将视线移开来……然后用这样的眼光打量着从她周围走过的其他人的容貌。
“是在找谁吗……”
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吧,难道这个女孩是F的情人,在被F抛弃了之后结果来到了这个船上来找他了?哈哈哈,这种事情也未免太……
好像是听到了阿克斯的内心话一样,那女孩看起来有些愤怒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阿克斯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
好像被察觉到了。
[Time12:10]
在外面逛了一下又回到了房间,虽然稍微有些在意那个少女的熟悉感,但是现在果然还是以暗杀为重,休息了一下后又开始了练习,不过水平依旧不咋样就是了。
“(广播)——”
啊对了,是该午饭了,也都十二点了,基本所有的人都该下楼到餐厅了吧,这样的话也能够碰上F了。想到这里,阿克斯终于觉得自己的等待稍微有了些意义,于是准备向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
阿克斯现在才感觉到这艘船上的人貌似真的挺多的——一眼看过去大概也有着三十人左右吧,但是人数不是问题,问题是F在哪里。
餐厅的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坐起来的感觉比阿克斯想象中的差了不少。
“……”
“……”
“……”
餐厅里的家伙貌似都在很欢快地畅谈着什么话题,但是阿克斯完全没有心思去听这些话题,而是眼睛到处打转。
——F那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
“……吃完了。”上来的午餐是一道牛排……虽然不够填饱肚子,但是还有面包之类的东西,也算是足够了,但是更加令阿克斯在意的事情却是、F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喂……你。”
突然一抹茶绿色遮住了自己的视界,伴随着这抹茶绿色而来的是清脆的少女声音,听起来很有一种三无少女的风范。
“~~~哇。”
貌似是被吓到了一样,阿克斯差点没突然站起来往后连连退后几步……其实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当阿克斯站起来之后后面就是餐桌,要后退貌似也退不了。
“呃……是你。”
阿克斯定睛一看,才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女是先前在自己的房门前碰到的那个,貌似心声被听到结果狠狠地被瞪了一眼。……话说那个真的不是我自己说出口了嘛。
“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克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勉勉强强摆出了一副爽朗的笑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就是有一种偷情被发现的心虚感觉。
“いぃぇ(不)……我只是看一下你而已。”
白发少女凝视了阿克斯一段时间,周围的人也都纷纷向这餐厅的一角投向目光,阿克斯顿感压力巨大。
“呵。”
像是讽刺的笑容一样,少女咧了咧嘴角,然后转身就走了,完全没有要继续逗留下去的意思。
“……这算什么啊……真是奇怪的家伙。”
阿克斯看着逐渐在人群中消失的少女残留的身影,只能这么向走远的少女如此吐槽道。
随着时间的推动,餐厅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但是应该身为主角的F却根本没有露出一点影子,这让阿克斯大感失望。
——如果这时候来了的话人这么少也挺好杀的……
“算了……我也回去好了。”
阿克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反正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怪物燃烧殆尽,人类则侥幸存活。
“……我再也不想吃肉了。”
亚德叹了口气,连声音里都是疲惫之意。
众人坐在或站在房间的各处,抓紧时间休息着。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肉类烧焦后的气息,尽管灰烬只有一点点,但却没人想靠近丧尸们的残骸。
“等回主神空间之后,我们一起吃一顿饭。”喻谅笑道,“全素的。”
话音未落,房间的背景灯突然变了颜色。众人条件反射地抄起自己的武器,各自做出了备战姿势。
“没有危险。”莫炔冷声告诉我们,“大概。”
房间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九个数字,这样出现数字的墙大约有三面,墙与墙之间数字的朝向都是互相垂直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墙的背景,变成了狗。
“……啊,Doge。”
海洋队员们,陷入了沉思。
主神还真是变得有够人性化啊。
“这些数字拜托你们了。”唐宵把双手叠在脑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一副完全不想动脑的样子。队员们也各自推脱的移开视线,不知是懒得思考还是不想面对精神污染的题目背景。
我和林鸮无奈的对视了一秒。
“先是Bitches又是Doge,这里的主神没问题吗?”他抱怨了一句,然后蹲了下来。我努力抵抗着自己的困倦感,把注意力移到数字上。
很累。
现在就想倒在柔软的床上睡过去。
在这个时候看这种东西,感觉头很痛。
“数字的朝向两两垂直,应该是代表空间坐标。”林鸮在我边上碎碎念着,“这样的形状,大概是矩阵……要把他们联系起来的话,就要考虑确定矩阵中确定的数,伊芙,你记得求行列式的公式吗……伊芙?伊芙?”
他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我从迷糊中惊醒。
“啊、诶?那个……”
我小声的回复林鸮,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
“3×6×6+3×5×1+6×2×8-6×6×1-2×3×6-3×5×8……横坐标是27。”
“27……这是渡桥的坐标!”
林鸮发出惊喜的声音,我也振作了精神,算出了剩下两个方向。得益于《睿智之书》,我的计算速度和咏唱速度都上升了不少。
“……7,21。”我算着矩阵的行列式,把答案报出来,“渡桥的坐标是(27,21,7)。”
队员们兴奋的互相对视,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的确,知道渡桥的坐标,要离开就容易的多了。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想。”唐宵站起身,稍微舒展了一下身体,“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我们出发吧?”
“安全的门是A。”林鸮拍拍他身边的门。
“从丧尸和巨蟒的房间看,安全的坐标未必是安全的房间啊。”
唐宵说的有道理,而且领头人再消失的话,情况就糟糕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下。”
一直没有拿出过的幻书出现在我手上,我随手把它翻开到某一页,然后——
放出了一个人类。
皮肤柔软,拥有体温,头发整齐的剪到肩膀过的少女。如同真人大小的手办……我是想说,她看上去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
这本幻书是《罗敦灵宝议元》,记载了利用鬼术法,使木偶拥有意识的道教教典。幻书本身可以储存五个木偶,让它们得以从主神收走道具的灾难中幸免。放出来的人偶如果不进入战斗状态的话,和普通的人类无异,所以也能触发机关。
“不能再有人消失了。”我说,“让人偶领头吧。”
“……当然好。”唐宵只犹豫了一瞬间,“你还撑得住吧?”
人偶穿过洞口,走到了下个房间。
安然无恙。
“没问题。”
我坚决的说。只是这点魔法的话,我能撑得住。
“不能再有人消失了。”
--------------------------------
七岛帮着我穿过了门,这时林鸮已经在计算坐标了。
“Clear。”他说。
人偶旋开房门。
绿色一片。
“……真是春意盎然啊。”亚德懒洋洋地笑着,替人偶关上了通往全是藤蔓的房间的门。
“这里也一样。”唐宵关上了右边的门。
“同上。”白星关上另一边的门。
“这里走不通。”亚历山大沉稳的声音传来,他在检查上面的门。
“哎呀,这边也是呢。”瑟特克合上下面的门。
“……”
七岛旋开我们来时的门,藤蔓冲了进来。
“……刚才是谁说回去请我们吃素的?!”
“是我,我现在反悔了!”
喻谅大声回应林鸮的吐槽,一脚踢在试图绑住七岛的触手身上,抓起她和我的手离开了门边。唐宵旋开刚才那个满是藤蔓的安全房门,我操控人偶跳了进去。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快跑!”
幻书里剩下的四只人偶全部跳了出来,她们的眼睛变成掉色的玻璃球,柔软的皮肤变成坚硬的木头,属于人类的四肢被木制的活动关节取代,锋利的剑从双手伸出——
巨大的触手伸了进来,试图卷起人偶。但进入战斗模式的人偶的速度快地不可思议,它们躲避着发动攻击的触手,划动手中锋利的刀刃,绿色汁液四溅。我们依次钻入那个房门,用刀刃砍开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到来的藤蔓,冲进下一个房间。
“我不是、魔法少女!”
林鸮一刀扎向伸向他的触手,旋开了下个门的房门。触手们仿佛不受房间的限制似的,一间又一间屋子的跟着我们——
“该死,这些东西会开门!”
瑟特克诅咒了一句,熟练的挥舞双手的匕首,切开过来的藤蔓。张德帅和总裁先生跟在我们后面,时不时被人偶救下。
“尽量省着子弹,我们没有多少!”
唐宵提醒道,喻谅放下了手中的枪,担任起扶着我的任务。
“边缘。”
我有气无力的提醒林鸮,五只人偶的消耗让我的身体一阵阵的发虚,几乎是在被喻谅抱着走。林鸮会意的点点头。
“我们先去边缘再找渡桥,走这个门!”
“你们两个、可别、害死我们!”
看到门后长着两个脑袋的狮子,唐宵大声喊道,挥舞着手中的风之利刃砍断触手。莫炔举起手中的枪,两发子弹无比精准地击中张开大嘴咆哮的狮子的喉咙。
电光爆炸。
“这下Clear了!”在藤蔓挥动声、搏斗声、机械声中,林鸮只有大声喊才能让我们听见他的声音。人偶领头跳过狮子的无头尸体,大家随后跟上。
“你们小心,这些东西变硬了!”
不断与藤蔓搏斗的唐宵皱了皱眉头,大概是风之利刃切开藤蔓的感觉不再那么轻松。白星手中的骨刃则干脆断掉了。
“……?!”
人偶挡在她的前面,被触手抓住拉进了疯狂蔓延的绿色之中,少女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拔出一把骨刃。
藤蔓的表皮在慢慢地变硬,现在已经粗糙得仿佛树皮。我在视线模糊的状态下放出了风刃,帮亚历山大切断了缠住脚腕的植物。
“这边,这个是安全……呸!”
林鸮吐掉溅到嘴里的藤蔓汁液,但是大家理解了他的意思,继续向下个房间进发。
巨大的蝙蝠冲向我。
随着白色的闪烁和呼呼的风声,那只蝙蝠被击倒在了地上。七岛拿着我们之中最长的那把骨刃,做完了斩击之后的刀刃回转动作。她轻轻用手拨了一下马尾,剑道少女面对怪物再次发挥了战斗力。
“D门、D门!”林鸮喊道,“这是边缘了!”
大家迅速跟上,我把残余的三只人偶收回幻书中,半闭着眼睛恢复魔力。
亚历山大猛地把门关上,我们总算暂时和攻击性的藤蔓分开了。
“呼……”
莫炔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这个房间的D门。
“出口。”
他说道。我们凑到那里看向外面,发着白光的出口在斜前方闪烁着。
“渡桥呢?被这该死的植物卡住了?”
“说不定能不走渡桥。”唐宵稍加思考,向我们伸出手,“谁还有靴子的?”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因为到了出口却还见不到乐行他们的缘故吗?也许我们回到主神空间的话,他们也能一起回来吧。
唐宵接过靴子,用力地扔了过去。但靴子没飞出几米,就撞在了蓝色的屏障上,发出耀眼的火花。
“去你——”
总裁先生的粗口才骂到一半, D门的门突然关闭,而其他的门全部开启——
能从这些门里,看到很远处的房间。
Cube内所有的房门,全部打开了。
“糟……!”
剧烈的震动和倾斜,Cube现在,仿佛有人把它打翻在地一般疯狂地晃动起来。
惨了。
姓名:艾瑞妮德(Araneid)
(叫艾妮(Ane)就行)
性别:女
身高:164
cup:D(自称) C(实际)
外表:茶色长直发,偶尔会扎单马尾。瞳色介于黄色和褐色之间,有点像琥珀色。
发色瞳色算是同一色调。
性格:
总而言之是个抖S。不过比起看人痛苦的表情更喜欢看人羞耻的表情。毒舌,擅长装傻。喜欢看人吐槽到精疲力尽的样子。
喜欢故弄玄虚和骗人,用戏言来遮掩心中的感情。对自己不坦率的性格有一定的自觉(笑)
紧张或者害羞的时候会做三无脸。
对于战斗或者死亡,神经算是大条。内心并不太注重自己的生命,喜欢以伤换伤的战斗方式。
想要一个让所有人都能牢牢记住的死亡,心里有想过死亡时的帅气台词。
国籍:
职业:学生
特长:
该说冷静还是反应迟钝?
身体素质挺好,恢复能力强。对疼痛的忍耐力强。
特殊经历:
从小就经历过比较多的犯罪事件。在事件中被殴打过,也被枪击过。每次都会莫名其妙地活下来。
其他:没有特定的性向,怀疑自己是双向的。
……有一股恼人的味道钻入鼻中……仿佛是……消毒水的气味?……
天堂里竟然有这种味道吗?……还是说,因为自己是诅咒了母亲的卑劣的孩子,所以现在正身处地狱呢?
尔后渐渐感知到的,还有人们交流的谈话声。嗡嗡嗡地,在自己的脑中回响个不停。
最后感知到的,是某人温暖手掌的触感……
啊……好温暖……这里果然是天堂吧……
想要、看一眼天堂的光景……
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最先看到的却是某人的脸。
当模糊的人脸渐渐清晰后,良一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咦……?……
“……高、久……”
“……醒、醒了!太好了!你这笨蛋!……我差点以为你会就这样死掉了啊……”高久忍不住把良一冰冷的手拉向自己的脸颊,被高久脸上的温暖所刺激,良一的手不由抖了抖。
“……我……怎么没死……?”嗓音嘶哑又难听,良一忍不住皱起眉头。
“是我发现你的!”原来,高久在良一自杀的当夜正巧打算到良一家搞个突袭拜访,这才救了良一。没想到会看到总是像个瘦弱的猫咪一般的良一,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蜷缩在血泊里,像个尸体似的一动不动。
他也许已经死了……
高久的脑中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一阵冰冷蓦地漫上心头,随后他又被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悲伤席卷了全身。
所幸,这个总让自己挂心、从来不肯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幸,他的脸颊竟将笨蛋友人冰凉的手指渐渐捂暖了。
真是太好了。
高久不由自主地环住了良一纤细的身体。
“……”
半晌,只有无声的空气在流动。
“……呐,淳义,你觉得,人的内心有空洞吗?”良一茫然望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与其说是在询问高久,不如说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明白良一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高久稍微思考了一会儿。
“……大概,是有的吧。”高久抱着良一的腰小声回答。
“那么,心里布满空洞的人该怎么办呢?”
人生的前路,简直毫无光明可言呐。这样糟糕的人生,良一宁可不要。
“去填满那些空洞不就好了?”高久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
填满——?!
良一呆呆地重复着这个词,总觉得好像看到了一直以来被自己忽视掉的东西一般。
“……虽然不知道良一不想活下去的理由,但是……不管良一的人生中迄今为止有多少空洞,我都愿意帮良一再次把空洞填满。朋友,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高久将头抬起,笔直又坚定的目光自始至终只望着良一一人,眼神里不见半点动摇退缩。
“……”
“……呜……噫……”
“……诶?诶!笨蛋!不必感动到哭出来吧!”高久看着怀里突然涌出脆弱泪水、如同病猫般可怜的友人,心口泛起针扎般的酸楚。
良一,一直都是这种一个人扛下所有事的笨蛋性格。这次也是,一定是心里的阴郁多到满溢而出了,才忍不住轻生的吧。为什么就不能多依靠自己一些呢?
不过,他就是喜欢良一这一点。
高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良一伏在高久肩头忽然小声问道:“呐,淳义,你将来,可不可以不要娶老婆啊?……”
“……哈?”被这古怪的问题吓了一跳的高久愣住了。
这一愣,伏在高久肩头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的友人又再次呜咽着啜泣起来。
“诶!……好好好,良一不想我娶老婆那我就不娶啊,不要突然又哭出来啊笨蛋……”不知为何,高久觉得心底有一阵奇怪的骚动。
良一将脸埋在高久的衣领里,一边感受着高久身上的温暖,一边悲伤地笑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就算是像肥皂泡泡一样一戳就破的无聊的承诺也没关系,哪怕日后必须回到母亲和深田所在的那个家庭也无所谓了。
良一找到了去除心头空洞的方法,也获得了友人兼暗恋之人最为珍贵美丽的允诺,这样就好了。
他微微抬起头透过高久黑色的大衣望向窗外,六月的阳光正公平地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漫漫长夜早已过去。
人的内心真的有空洞存在吗?
真实的空洞——剖开心脏后肉眼可见、空无一物的洞。
空气从心脏的缺口处“呼呼”吹过,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和疼痛,就好像是他人的心脏一般。
有风从没关紧的窗口漏进来,良一对着风吹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依旧缺乏表情毫无生气。
不想活了。
已经,失去活下去的力气了。
良一漠然凝视着手上的水果刀,仔细端详着刀口。旋即,他又将视线投向自己细瘦的手腕,那目光冷静到让人觉得害怕,简直就像是人类理所当然地屠宰家畜的眼神。
窗外传来野猫“喵喵”的叫声,一只叫了几声之后,又有另一只像是在呼应先前的那只一般,同样“喵喵”叫了起来。
真是,自己现在的状况,连外面无家可归的野猫都不如。
野猫至少还有伙伴,良一有什么呢?
他暂时放下水果刀,茫然地环顾着这个六叠榻榻米大的小小的家。
现在,这个家已经感觉不到别人的气息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个家不成家的破旧小屋,痛苦地反刍着永夜的孤独和宁静。
事情大概还要从去年说起。大概是在去年冬天,良一的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家庭平凡的良一原本在当地的青口男子高等学园念书,父母都只是极其普通的工人罢了。本来就是连要支付的学费都有些困难的家庭状况,父亲却在同事的诱惑下迷上了赌博。事情败露之后,良一的家里开始充斥着父母的争吵和父亲单方面宣泄情绪般的家暴。
在这样的氛围下良一根本无心学习,本来头脑就不算聪明的他成绩自然是一落千丈,而促成这一切的父亲却常常反过来责打良一,说他是“不争气的混账东西”。终于受不了父亲喜怒无常的母亲在一个父亲喝醉酒的夜晚带着良一逃跑了。因为母亲并没有回娘家,于是父亲最终也没能找到他们的新处所。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不知不觉间母亲的笑容变得多了起来,也比从前更注重打扮自己了。其实母亲本来就是个美人,只是日常生活的劳累压迫着她纤细敏感的神经,迫使她的美貌过早地凋谢罢了。良一由衷地为母亲的转变感到高兴。
冬去春来,不觉间又到了赏樱的季节。今年四月,母亲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那是个给人感觉十分温厚可靠的男人,穿着有些宽大的茶色外套,戴着一副圆框小眼镜,镜片后细长的眼睛微眯着,嘴角稍稍上扬,一副天生和气的面孔。
原来如此。
良一终于知道了母亲微笑背后的秘密。
母亲带来的男人名叫深田康介,就如他温和的外表一般,深田先生的性格也十分温柔,可以说是和父亲截然不同的类型。良一为母亲高兴的同时,也暗自祈祷着逐步安稳下来的生活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然而世事难料。
五月的某个夜晚,自转学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的曾经的同班同学高久淳义搭新干线不辞辛苦地赶来探望自己了。关于自己目前的所在地,良一只告诉了身为挚友知交的高久一人,但是,却又似乎并不单纯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母亲也只在最初责备了良一几次,在确信高久并不是个会泄露秘密的人之后也就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件事。
高久来的那个晚上,两人玩得太过高兴以致于错过了末班车的时间。因此,高久不得不在良一家留宿一晚。
“那么,晚安喽,良一。”高久隔着被子对良一轻声说完后,没过多久就陷进了香甜的梦境中,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真是个神经粗大的家伙哪,在别人的被窝里居然还能睡得这般坦然不在乎。
不过,好可爱……
一边这样想着的良一一边微微偏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友人熟睡的脸庞。月光下高久的侧脸显得更加英俊迷人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安静地阖着,鼻翼两侧小小的雀斑虽然看不清楚,但良一却能准确地指出它们的位置。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害得良一很想把自己的唇也覆上去。
啊啊,那可爱的“呼呼”声就是从那双唇中逸出的吧……
良一目不转睛地近距离观察着友人,怎么看怎么欢喜,无处诉求的欲望渐渐上涌,害他险些呻吟出声。
良一是喜欢着这个名为高久淳义的友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恋慕之花在他的心中扎了根,友人的温柔体贴撩动着良一的心弦,滋润着他贫瘠空洞的内心。
而现在,这个他最喜欢的人正躺在枕侧做着自己全然不知的甜梦。
这日常又非日常的场景简直让良一幸福得想哭。
糟糕了啊……
良一一边为自己诚实的欲望感到极度羞耻一边尽量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
想象着被友人穿透身体的感觉,良一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笨拙的手指仿佛羞耻似的微微颤抖,湿润的水声顿时在耳边响起。良一脸上满是艳丽沉醉的神情,原本紧紧闭着的双唇不由轻启,一遍遍用炽热的声音呼唤着友人的名字。
第二天清晨,与高久临别之际,友人忽地微笑着抱住了一脸无措怅然表情的良一。
“良一果然是太瘦了哟。要多吃点,照顾好自己,这样才更容易长高吧。”
如果可以的话,良一想要死在那个怀抱里,死在友人温暖宽广的怀抱里。
那是良一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有点过分扭曲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母亲一直在忙着与深田先生同居的事情。 母亲与父亲婚约尚在,当然没办法和深田先生立刻结婚。不过话说回来,深田先生自己也还带着一个女儿,他能接受自己这个拖油瓶一般的存在,着实令良一感到感激不已。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并不像良一原本预料的那般和谐平静。深田先生趁母亲不在家的时候单独找自己谈话,说希望自己主动提出独立生活的要求。
开什么玩笑?独立生活的能力和金钱都不具备,怎么可能蠢到提这种要求。良一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
没想到这时深田先生却说出了让良一心惊肉跳的话语。
“你这小子,其实是个变态同性恋吧。所谓的HOMO!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良一像受到惊吓一般嘴唇煞白,慢慢抬起头对上了深田的视线。而此刻,那双眼中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和善良,细长如同鼠目般的眼中只充斥着鄙夷、不屑和玩味。
“你……”良一想要出声辩解,可偏偏舌头就像打结一样,连句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
“那天半夜在厕所,我都听见了哦!真是不知羞耻呐,高久同学是把你当成朋友看待的吧?对朋友抱有这种龌龊的绮念,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又或者说,你的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充满恶意和威胁的语气像利刃般狠狠扎进了良一的胸口。
这混蛋……这混蛋居然用友人和母亲来要挟自己!
直至此时,良一才发现自己竟是这样一个渺小软弱、如同浮萍般无依无靠的存在。人类为了守护自身的幸福到底要牺牲多少他人的幸福呢?又或者说,自己从没获得过幸福吧!自己的存在本身,正在阻碍着母亲、深田、以及友人高久的美好未来。
弱小的人只能卑屈于命运的玩弄。
良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后来良一顺从深田的要求,主动提出了要独立生活的愿望。母亲起初很是反对,但在深田一句“高校三年生的人生历练”之后也终于默许了良一“任性”的恳求。
就在今晚,母亲搬出了从前的家,良一的独立生活即将开始。
临别时的母亲笑得温婉而美丽,吐出的话语听在良一耳中却像包覆着糖衣的毒药一般,让人恶心不已。
“一个人生活要好好努力哦!良一也一定要幸福才行,妈妈会一直看着良一的。”母亲挽着深田的手臂,露出了宛如少女般天真的表情。
说什么会一直看着我,这不就分明把我抛弃了吗!自己获得了幸福,就一定要把这份幸福强加给别人吗!这种随随便便又轻飘飘的幸福感,自己一辈子也不需要!
我诅咒你——
诅咒你一辈子也得不到幸福。
良一低着头送走母亲和深田,冰冷空洞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地面,像要把地面戳个窟窿似的。
“嘀嗒、咚——咚——”
良一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夜里九点,还不算太晚。
他拿着水果刀再度对着手腕比划了几下,像是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位置一般,狠狠割了下去。
任何人类王国都有关于恶魔的传说。
传说,恶魔能听到人心中的愿望,而如果你真心祈求,他会在夜晚降临在你床前,倾听你的愿望。之后,不管你许下的是什么愿望,得到无尽的财富、做一国之君、还是别的什么,都将会实现。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向恶魔献贡。恶魔是狡猾的生意人,他们与你签订契约,令你无法违背你们之间的誓言,直到愿望达成。到那时,你也将失去宝贵的东西。
“只要你有勇气向魔鬼贡献出你的一切,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甚至更多。。。。。”
小孩念到,好奇的揣摩着这本黑皮书里的每一句话。为了拿到这本书,这个小孩费尽心思潜入了父亲的图书室,又花了好几个晚上翻箱倒柜,最后在书架的顶层找到了它,并在父亲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它带回了房间。
这本黑色封皮的手写本,潦草的文字写满了红色的牛皮纸,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能够实现愿望的童话故事。但仔细读下去,小孩才发现,黑皮书里的话语充满了诱惑。人能够想到的,想要得到的,都在这本书里记载着。能够诱惑他人签下契约的每一句话语,都被抄录在这本书上,那煞人的潦草笔记像是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每一位读者堕下深渊。
“它能实现我的愿望!”小孩这么想着。月光照亮了他欣喜的脸庞。
他打算做一个大胆的尝试——召唤一只恶魔。
满心欢喜的淘气鬼继续翻着这本不详的抄本,认为魔鬼就藏在书里。他失落了,没有半点关于召唤恶魔的方法。书上除了诱人的话语之外没有半点有用之处。小孩来回翻动着,希望在字里行间寻找玄机。但一无所获。
“根本没有用处!”小孩气愤地将书掷向一边。书砸在了墙上,哗啦几声落在地上。他从地毯上坐起来,沮丧着打算躺回床上睡上一觉,好忘掉这泄气的破书和自己天真的妄想。但正当他走向睡床的那一刹那,一股难以抵挡的引力诱惑着他回头。眼前的发现令他眼前一亮。黑色的书皮受到撞击已经翻开来,露出被保护的封面,月光下,书封上精美的浮雕散发着阴森冷峻的光芒。黑金色的封面上,鲜红的魔法阵清晰可见。书倒在了房间的正中央,像是巧合一般,但这个机灵鬼却意识到了什么。
披上了带斗篷的黑色长袍,六根铜台柱上蜡烛摇曳着微弱的火光,按照书上的样子,小孩用木炭画下了魔法阵:
一个完美的六芒星,中间却十分突兀的画着倒五角星,六芒星外则是两个粗的圆圈,圈里圈外满是咒文。
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些咒文,但似乎是有力量指引他一样,小孩写起咒文得心应手,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操纵着她一样。。。少女感到有人正在符咒下盯着她,发出阴森的笑,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适,但同时他却感到一阵激动,不自觉的也浮现出笑容,任凭自己的手在地板上游走。
在淡淡月光的,孩子俨然就是一位邪恶的女巫,黑色的袍子下隐盖着她那些阴险恐怖的魔法。
最后一步,小孩掏出了小刀,他要将自己的血滴在五角星的中央。但他犹豫了,顿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在自己的食指上划了一刀。
血滴在了五角星上。
“嘭!!!”就在血低落的那一刹那,房间里立刻响起了刺耳的爆炸声,红色的闪电从魔法阵中喷射出来,整个房间被浓密的雾气和怪异的紫色光线充斥着。法阵正在嘶吼,喷射出热流。孩子连将把疼得要命的手指头伸进进嘴里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随即热流便把她掀翻在地。
这个闯了祸的小鬼趴在地上,看着浓密的烟雾中一个黑漆漆的影子从法阵里升起。血红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就好像稍微一对视便会被夺取灵魂一般。角,两只向后翻转的角十分怪异的长在额头,就好像从头发中生出来的一样。尾巴的尖端是一片三角型,就如同箭矢的铁箭头一般。
“恶魔!一切都跟书上讲的一样,角,红眼,长长的尾巴。我成功了!”他一阵高兴,想要赶紧站起来,但更加强烈的感觉——恐惧,恐惧令他抬不起双脚,只能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恶魔一点一点的从法阵中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恶魔开始狂笑,露出了他两颗尖利的犬齿。漆黑而破烂的斗篷不合常理的浮动着,
“贪婪的人类啊!”恶魔尖叫道“胆敢寻求恶魔的力量!你们的贪欲究竟是有多么强盛?竟然冒险打破禁忌!吾等是地狱的使者!撒旦的门徒!你们利欲熏心的呼唤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为了你们污秽的妄想,胆敢打扰我们,那就做好觉悟吧!!!!”
小孩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便被恶魔刺耳的叫笑声给压了回去“告诉我你的愿望!然后将灵魂交给我吧!我将赐予你无尽的力量!能够实现愿望的力量!!”小孩爬了起来,打算开口告诉恶魔,自己那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但随之又是一阵热浪,将他再次掀趴下。雾气渐渐散去,只余紫色的怪光还在房间里环绕。恶魔一步一步走近阴影中惊诧不已的小鬼,貌似他被自己的壮举惊得说不出话来。恶魔得意地弯下腰
“说吧!是想得到花不完的财宝,还是得到无人能敌的力量,或者是长寿的秘诀?只要你能提出来的,我都能帮你实现,”恶魔鬼魅的笑着,一边用自己细长的手指掀起孩子的长袍帽子,一边说“卸去你的遮掩吧,在恶魔面前你没有什么能够隐瞒的,你这个小。。。”长袍披散在一侧,露出的金色短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那双好奇又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说不出话来的恶魔,正等着他的下半句。。。
“。。。。女孩?”
“。。。啊。。是!!”
“女孩??!!!”
这回轮到恶魔惊呆了。
“那个、同学们……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哈?99你要是怕了直接回去吧。”
“我们谁都没勉强你,没有到了门口还回去的道理吧!”
然后大家“嘿——呀!”猛地撞开了门。
一室寂然。
我们是从外地来神田进行修学旅行的三年E班,不知是谁提议,要来这个据说闹鬼的原神田市市立中学里来探险。
“据说20年前在哪里上学的那一批学生……”
“怎么样?”
“他们全都慢慢地以各种死法死掉了!”
“哇——!”
“他们当初不就比现在的我们大一届吗?也就是只大个一两岁?”
“呜哇好恐怖……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据说啊……”
我嗤之以鼻。
没听到是“据说”吗……我倒是不怎么害怕这种都市怪谈。所以他们在提议一起去“探险”的时候并没有反对。
但是当站到那个班级门前的时候,我忽然出现了强烈的不安感……是一种一定会发生什么的不好的预感。
大家没听我的话,撞开了房门,我屏住呼吸——
月光下,是毫无奇怪之处的旧教室。
为首的几个推门同学猛地咳嗽起来,然后退出教室。
他们慌忙地用手捂住嘴鼻说:“里面全都是灰尘啊!”
“哈哈就因为这个?”
“那里20年没有打开了吧……99你做什么?”
我绕开他们径自走进去……我感到很安心。
好似这里是我的旧校舍一般,我打开窗户和门给这个房间通风。
“大家……把这里清理一下吧,灰尘太多了。”
“……抹布在那个抽屉里,拖布在那边的角落。”
然后我猛地回神。
我怎么会知道的……?!
大家倒是没有反对什么就开始了清扫,我不安的感觉反而更强烈了……
咦?这个桌子?
我猛地擦去灰尘,发现桌子上那红色的东西是指甲油。
我松了口气。
指甲油写的字是“GO DIE”……咦?
旁边的桌子是铅笔痕迹,很秀气的字体,估计是个腼腆的男生?但是……估计是心烦意乱写出来的吧?
能辨认的只有“妹妹”一词——然后是无意义的乱画。
莫非本来在本子上写字,不小心写出去的……?
那他到底……
“99过来看!”在清理我旁边的桌子的妃同学出声,“这个桌子上的图画是不是很可爱!”
“咦……这!”
天哪!
可爱?!恐怖!!!
那桌面上的图画是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不怎么听课的女孩子画的。
那些画透出的感觉却是烦躁、抑郁、痛苦、不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会是……。
“99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我们先回……啊。”
——?!
妃同学?!
随后的经历就像是做梦一样。真实而又不合情理。
妃同学走到了我最先觉得不对劲的那个有指甲油的桌子前。
然后大家各就各位……?!?!
除了那个画满了零碎小东西的桌子,没有人走过去,诡异地空着。
我愣在原地。
大家笑闹着,好似平常的班级一样……
然后不知道是谁拿出了手机:“喂你们收到了没有!昨天的短信!”然后做出按亮屏幕给大家看的样子。
他的手机明明就没有开机……
大家却好像都看到了一样……
“是秋人君和真川酱的KISS吧——『国王游戏』!”
秋人……真川……是谁?
我却发现班上的志琉同学和千美同学被推了出来。
我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但是,为什么这么熟悉?
难道奇怪的是我吗……我靠在黑板上,冷汗涔涔。
我身后的黑板上是写的“再见”一类的话,第一眼我以为是毕业生的告别母校,现在想想那根本就……!!
“哥哥,我想,大家应该只是顺势起哄而已!没有恶意的!”总是一脸阴郁的优子同学站了出来。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
仿佛不是她自己一样。
“贝儿……”志琉同学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优子同学。
然后他就被优子同学大力一推——和千美同学接吻了。
“唔哦哦哦哦哦!!!”
“秋人你小子行啊!!”
“真川……!没事吧?”
班级炸开了锅。
我已经站不住了,无意识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发疯”的同学们……
其实最让我感到寒冷的是,我觉得这一切都非常非常熟悉……
室内要换拖鞋……新来的老师腼腆地笑着……骂人很凶的老师因为我化妆吵我……
——“我”?!
他们拿出没有开机的手机仿佛看到了什么那样兴奋地讨论着:
“哇!「确认服从」!”
“那么下一个是——”
“然后啊就是北川了吧。”我的好朋友,在班里一向是个乖乖女的妃同学,此刻跟痞气少年一样,猛地踹上真咲同学的桌子。
真咲同学低着头一声不吭。
“裸奔——裸奔——裸奔——!”
一声高过一声。
“别开玩笑了啊你们这堆垃圾!”
然后她闷头往外跑。
撞上了一个人。
“——你们在做什么?!”
再然后就是同学们如梦初醒,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体也忽然能动了,那种做梦似的熟悉感也消失一空,好像从来没有过……
“你们的老师很担心你们!等着挨骂吧!不安分的小家伙们!”
如果我没看错那人看我们的眼神是恐惧……
到了休学旅行的最后一日,我去找那个当初把我们带出高一A班的人。
“我想知道20年前发生了什么。”
“……哈?”
我吸了口气,连珠炮似的说:“所有学生在前一天收到了『国王游戏』的简讯。KISS执行了而裸奔没有执行。然后从未执行的人开始,灾难降临。不断地有人死去……”
他脸色古怪:“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顿了一下,“……我是美术生,从桌面上的那些画里感到了不对劲……所以我就猜,是不是作画者有的朋友已经……”
“那些字也很奇怪,传递出的都是一种绝望的、去了就不会再回来的感觉,一般的教室绝对不会……”
“再结合一下都市传说『致命的国王游戏』,很容易就可以猜到……”
“够了。”他低声说,“那些学生都是意外身亡的!”
他转过身去,拿了个文件给我:“自己看吧。”
北山 悠也,男,16岁,2014年7月1日死亡。死因跳楼。尸体呈诡异的折叠状……
江崎 和也,男,17岁,2014年7月2日死亡。死因斩首。凶器下落不明……
……
……
我看得毛骨悚然。
上杉 绫乃,女,16岁,2014年7月6日死亡。死因烧死。现场疑为夫妻吵架失手……
……我不想死所以我必须去伤害别人…………
赢了能活下去输了必死无疑……
赢了我自会回来取回它们……
明天我告诉你关于二哥的秘密是什么……
如果我回得来……。
“同学?同学!”
“啊抱歉。有点出神……”我感到不对劲,然后发现自己在流泪。
又酸又涩、有些满足而又痛苦不甘……
是……她的感觉吧。
原来是她啊。
“谢谢您了。”
在回程的车上,我望着窗外思考着,如果没有人打断,我们是否会重演一遍20年前发生过的的事……?!
不不,那种鬼上身一样的感觉……究竟……
“嘿!99想什么呢!修学旅行没玩够嘛!”
我抬头看着妃同学。
在之前的“重演”里,妃同学是那个踹人桌子的男生……
但是,现在,她就是她。不是别的任何人。
我们全体人员,一个都不是20年前的死去的他们。
他们已经死了。
“嗯,这次修学旅行让我意犹未尽呢。”
我仿佛仍旧什么都不知道那样笑了笑。
『FIN』
字数:2558
起因是我的一个梦。梦里记得最清楚的是灰尘呛鼻的感觉【。
梦里吃盐那个桌子上指甲油好像不是红色,骚粉?hhhh
这个时间线还是挺好玩的,KG一期20年后。
99的同学都是随便搜的名字【
下
“你们先走。”
没时间没辨认出到底是谁在发声,直到钻进房间众人才有空看向他们刚刚所在的房间。
武功原来是这么美的东西吗?
伊芙愣愣地这么想着,即使是武侠书里面的描写也不如亲眼所见的震撼,眼睛的速度只能看到无数的重影,但依然能感觉到唐宵匕首上凛冽的杀意笼罩整个区域。
应该是在发泄吧。
她看着青年砍下最后一条藤蔓跳到众人所处的房间时晦暗的神情。
“怎么这么沉闷?”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后他挑眉笑起来。
“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还是圣经,但是这一次好像不用我们输入什么密码了。” 林鸮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表示一下咱真的有在干活,“按照序号,D门安全。”
“那么走吧。”
鱼贯而入。
【第5237秒】
“等等,千岛呢?”少了一个萝莉这种事情林鸮显然反应得十分迅速。
“消失了吗?”亚历山大捡起千岛抛出去的纽扣,它还是好好的像被丢进来时一样可怜地躺在地上。
“诶?!”
林鸮,张德帅和龙傲天三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家伙迅速被莫炔唐宵两个人丢到角落里,同时喻谅开枪准确打爆了丧尸的头——看得出来在主神空间认真的练习过了。
血液飚在地板发出不详的滋滋声。
伤口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复原了。
“总共七个,速度和常人无异,恢复能力极强,可能有感染性。”七岛迅速总结情报,她和白星迅速靠近角落担起了保护那三个新人的任务。
“那么就不能用刀和枪吗……啧……”唐宵烦躁的皱眉,“那么我来牵制住,伊芙,念咒。”
在他提醒之前女孩就已经拿出了《妖精之书》,在她快得听不清的语速中火球渐渐成形。
“一个。”
唐宵抽空回望后方,莫炔亚德和瑟特克近身格斗术都很不错,但不能见血还不能被抓伤实在是束手束脚。
“伊芙,下一个瞄准三点钟方向。”
几乎就是下一秒火球向他指示的方向划过,连伊芙自己都不知道原理的一下子烧着了四个。
原来我也是有暗器天赋的嘛!
有些脱力的感觉,唐宵算了算还需要的时间和内力透支的副作用还是可怜巴巴地省着输出了,最后两个通过相同的方式被被伊芙一波带走。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端详这个看上去不太一样的房间。
还不如不看。
SIX DOGES IS WACHING YOU
精神污染。
唐宵移开视线不由得有些佩服即使是这样还能不动于色还是解谜的林鸮,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就肯定地解答,“是线性代数题,矩阵。”
没记错的话你是生物系吧怎么和百度百科一样万能啊?!
“唔……”伊芙在地上快速地划了几下,“算出来了,27,21,7。”
“每当这时候我就觉得不用自己动脑子的感觉真好。”瑟特克感慨地搭着亚德的肩,其他人默默地用目光表示,排,以及去你的数学知识。
“这个就是能出去的坐标了,我们现在是698,781,738,往刚刚的坐标靠拢大家再接再厉吧。”
突然有种要到最后的感觉?可是乐行在哪?
唐宵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第6485秒】
唐宵期间全程在走神,好在一直都比较顺利。尽管又碰见了几次藤蔓但是比起不能用刀砍的丧尸真是要好解决太多了。
他突然七岛如释重负地说,“我们到了。”
真的要离开了吗?
推开最后一扇门唐宵不知道自己是遗憾居多还是庆幸居多,大概这就是一路找他们麻烦的藤蔓的正体了,在强力紫外线照耀下茁壮成长还密密麻麻的遮盖住了整个房间并且向外不断扩张着,甚至变异到顶部还能看到几个鲜红色的果子。
也许渡桥就在它下面。
唐宵最先感觉到的却是在林中小屋都没体会过的危险感,与此同时来时的路关闭了,其他的门全部敞开。
整个空间开始快速的不规则摇动,就像是有人失手打翻了他们所在的魔方还倒霉的滚到了水沟里。
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第6854秒】
☆Attention:
本篇大概跟這條世界線的羅逸完全無關。
只是個腦洞,不知怎麼就變成這麼多字,正港的內容完全沒寫。也不想寫後文了。
反正就是展現一下羅逸的【刪掉】基佬【刪掉】魅力。
莫名其妙滿滿的臺輕風。
對了阿夏是我家兒子,夭折掉的前一個無限企劃用的。
阿夏麼麼噠。
阿夏麼麼噠。
重要的話說兩遍。
★★★★★★★★★★★★★
他從黑暗中醒來。
昏昏暗暗的光緩慢地灌進他的視野,勉強眨了好幾次眼后,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張臉,自上而下地俯視他,是記憶裡剛剛來找自己問路的陌生人。
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羅逸皺起眉,看著那個像是正因為他醒來露出喜色的男人。
「……逸!你醒了!」
……他不記得自己有跟對方熟到可以用單字互稱,不如說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眨眨眼,他試圖起身卻感覺整個人沉重得像被灌了鉛:「……怎麼……發生什麼事……」
聲音也小得像蚊吟。不如說連擠出這句話都費掉他全部的力氣,羅逸很認真地盯著對面有一張帥氣面孔、看起來像是做演藝事業的男性等待對方為自己答疑,並在同時發現他好像是躺在哪裡的床鋪,身下有柔軟類似被褥的觸感,但手腳卻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連稍微抬起都無法做到。
對方看著他,然後突然笑了。
「什麼事也沒有哦,逸,你還是再休息一下比較好。」
「……」
有哪裡不對勁。
羅逸很勉強地又眨了幾下沉重的眼皮,男人在對他笑過后輕輕撫摸了他的額頭,跟著轉身像要去取什麼地離開他旁邊,然後他看見自己是在某個有點開闊、空曠的空間里,大概是某間倉庫改的住房,橫樑很高,地面上沒什麼家具,散亂地堆著一些紙箱、木箱和零零散散的雜物,還有可能是前個用戶搬走后遺留的體育用品,積了一些髒污……等等。
在遠一點的地方,他看見熟悉的身影。
「學長……?」那個正面朝下倒在一張髒兮兮健身墊上的人,儘管眼鏡被摘了、平時扎起來的馬尾也散開,但朝著這邊的面孔還是讓羅逸一秒認出來,是自家不同科系也不同單位,但最近不知為何老是黏到自己旁邊來同進同出的同校學長,程桐夏。
等他進一步注意到對方的雙眼是緊閉,而負在背後的雙手不是自然,而是被麻繩綁成那個姿勢後,他一瞬間毛起來了。
緊跟著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的手試圖抬起來時,他也發現到自己根本不是脫力才起不來,而是被某種金屬物給束縛在床上。
這年頭流行路邊搭訕綁架嗎?還一綁綁兩個?
正巧剛剛不知道轉到哪邊箱子後面去看不到人的男人捧著杯水轉了回來,於是羅逸很乾脆地向對方提問:「你該不會是找我學長尋仇,然後我是附帶的吧?」
他記得自家學長雖然宣稱自己只是個普通的法醫,但家裡好像有某種黑道背景,讓自己一開始和對方相處時還有些膽戰心驚,生怕哪邊行差一步就要被灌水泥沉東京灣。
雖然一段時間下來就很容易發現,程桐夏跟他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不怎麼搭邊,真的是個普通的好人就是了。
但據說自家學長因為各種原因被綁架的次數之多,已經達到一個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該不會這也是其中一次吧?糟糕,他可能是那個無辜被涉及到的路人甲。
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男人,羅逸開始開動腦筋思考要怎麼說服對方自己跟那邊的學長只是普通良民、是有納稅的好人,他其實抓錯人了之類的,然後就看見聽見他問話的人錯愕了一下,跟著原本帶點奇妙笑意的面孔突然扭曲。
水杯被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后碎了一地。
「……逸。」
第三次用那種過分親暱的稱呼叫他的陌生人像是在克制什麼怒氣,壓低了原本算是好聽的聲音,「你……還不明白我是為了什麼嗎!」
男人發出怒吼。
「完全不明白!」莫名其妙被吼的羅逸整個受到驚嚇,驚恐地看著一個看起來很陽光、很親民的大男人就這樣露出惡鬼臉給他看,然後大踏步地走遠到自家學長旁邊,揪著對方劉海把人提起來。
他聽見還在昏迷的人發出低低呻吟,就這樣被男人拖到自己旁邊,身體在地上拖行時摩擦的聲音讓他聽得毛骨悚然。
用看起來很痛的粗暴方式把程桐夏拽到床邊、一把砸在地上,羅逸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用紅色眼睛瞪著他,聲音像是悲憤的控訴。
「為什麼你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明明都已經有了我!」
他呆掉,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
「——學弟,你最近是不是有被人追求啊?」
轉動著手上冒出水珠的玻璃杯,程桐夏誠懇地看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學弟,發出自己的疑問,「你們家小護士跟我說你收到匿名玫瑰,連續好幾天了,還有最近醫院老發生玻璃櫥窗被人砸掉割走有你的醫生介紹、你的垃圾桶被人翻過之類的事情,她們都覺得很奇怪誒。」
後面的話是「才不要讓阿逸大帥哥被哪裡跑來的奇怪女人搶走啊、要也是桐夏學長這種比較賞心悅目」這種事情,他就沒打算跟對面的人說了。
眨著眼,年輕的醫生完全一整個狀況外:「咦,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是那邊最近年輕新秀里最搶手的對象,很多護士都說想要追求,玫瑰送來就被人轉手放前台當人情,然後櫥窗跟垃圾桶的事情雖然有人猜說該不會是一起的,但是也都壓下來不想跟你說,好保護她們心目中「純潔可愛」的小羅醫生形象啊。
搖搖頭,覺得那些女人的戰鬥力比動輒醫鬧的病患還要上幾個檔次的程桐夏無奈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謠傳吧,你知道你在她們心目中地位很高啊,有點風吹草動就有人開始警戒了吧。」
「喔,沒辦法,當大眾情人可是很辛苦的。」
朝他露出了與平時不同、閃亮到欠揍的標準八顆牙笑容,整個人自帶閃光跟開小花背景的羅逸哼著歌切開面前的牛排,讓對面的程桐夏再次露出了苦笑:「真該給你們家那些小護士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家學弟平時一副溫文賢良的標準五好青年樣,結果老是招來奇怪的桃花,天知道這傢伙的本性根本是別種模樣,而且還是個基佬,要是傳出去該生生讓一打妹子傷透心。
不、也說不定,最近那票女生中間在流行奇怪的文化,搞不好她們在戀情碎掉的同時會打開新的大門。
「說認真的,你最近出入也小心點吧。」看著毫無心機地啃牛排的人,程桐夏正色地給予建議,「雖然有可能是偶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凡事多留心比較好。」
「哦,好。」
敷衍地回答,羅逸一整個心思都投在眼前的免費餐點上,「學長你請的這家味道不錯誒!你不吃嗎?」
抬頭看著還沒動刀的人,他的視線里透出渴望,「不吃的話,可以把意麵給我嗎?」
「……」
歎了口氣,程桐夏一邊把意麵挑給喜滋滋的青年,一邊想著最近還是多在自家這個讓人放不下心的學弟附近走走看看比較好,這次邀約對方出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只是看起來羅逸完全沒想太多,就很樂天地毫無自覺。
玫瑰就算了,櫥窗和垃圾桶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同一掛,那就不是什麼動人的追求故事了。
「算了,也可能是我多想。」
切開厚重帶有香氣的肉塊,他決定還是把心思先放在面前的美食上。
希望他只是杞人憂天……
★★★★★★★★★★★★★
現任十二番隊隊長及技術開發局局長。
擁有高智商及優秀的開發能力,但卻是護廷十三番中出名的怪人,極度厭惡自己的身體,因此就連自己的身體也進行過大量的改造。
說話總是透著一種嘲諷的意味,慢條斯理的語調和古怪的眼神經常讓對方感到不自在,表達能力不太好,會兜一圈才說到重點,卻自稱前面說的是鋪墊。
口頭禪是「真惡心」。能果斷地做出一些別人看來不能忍受的決定。完全不去管自己轄下的隊員,任由他們作出違規行為,只要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就沒問題。實際上非常關心隊員,從他面對隊員死亡的情況時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似乎不惜一切去想改變這種狀況。
斬魄刀是「蒼盾」。
正如其名,是以守衛為主的斬魄刀,但若利用得宜,攻擊力也不可小瞧。
始解解放語「折斷他,蒼盾。」
始解形態下,刀會分散成粒子并隱形,在主人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會自動形成最合適的形象去守護主人,堅固無比,什至能折斷普通的刀。
假若主人希望,也能化成不同的武器模樣。
卍解「蒼星盾」
斬魄刀與主人融為一同體,令主人的身體成為最堅硬的盾,亦能讓身體進行變化——比如讓手化為易刀刃。
但唯一的那一點弱點一旦受到攻擊,卍解就會失效,斬魄刀在短時間內不能再進行解放。
留有深紫色的短髮,紅色的眼眸中似乎藏匿了不可告人的祕密,膚色是近乎病弱的蒼白色,身材很瘦但很高;左臉總是帶著一個半面具,似乎每隔一段時間會換一次,每次的面積都變大了一點,曾經有隊員打過「隊長什麼時候全臉遮住」的賭。
最近換面具的次數似乎變頻繁了。
【哥哥…不要担心…赛莉娅马上就会回去噢,会带着治好哥哥的药回来噢…】
这句话缠绕了少女许久,长期的奔波却丝毫没有减轻这句话在少女脑内的地位。少女漫无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中,这里的商人很多,唯一的稻草被她死死篡在手中——一张略有些发黄破损的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XX码头XX船
【应该这么走的吧……哥哥…这条街好大好多人啊】
少女打起了勇气,伸出了手中的纸片,向附近卖水果的老大娘打听到:“奶奶…请问XX码头在哪里?”
憨厚老实的大娘清楚地指明了路,“就在商人街的不远处,人很多,能听到海水的地方。”
【哥哥…我礼貌的向路人问路了哦,是不是很有进步呢哥哥…】
……
终于离开了繁华的商人街,赶到了码头前发现有条很大的游轮停靠在码头边,少女走上前去搭话:“你好,我是赛莉娅•爱丽丝,请问…”
“您好,爱丽丝小姐,赶到这里辛苦您了,随身武器请让我来保管。”船前的服务人员露出招牌式笑容对赛莉娅说道。
【他知道我会来而且知道我有武器,这人…和寄信过来的C先生是一伙人吗?】
“诶?一定要给你吗,这是我父亲的遗物…”赛莉娅小心的护着手里的提包,但在对方摇头过后,只好将提包里的武器上交给对方。
“手枪和一盒子弹吗,好的谢谢您的配合,赛莉娅•爱丽丝小姐,我们会安置好您的武器,随后,我们会将武器放到您的房间里。房间号是C05。”服务人员一招手,目送另一位服务人员带领着赛莉娅进入了船内,“祝您,旅途愉快。”
“现在是14:30,酒会在15:00开始,请您先到餐厅内稍作等待,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走,走得好快…这个人,走得太快我要跟不上了…】
“啊那,那个…我不可以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吗。”赛莉娅快步跟了上去小声询问道,全是人的交际场合可不适合她。
“现在还不可以,因为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必须都要参加,请在餐厅先等待吧。”
“啊,那个。那边的小哥停一下。”一种男声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带领赛莉娅的服务人员听到人声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长发的…男人?!哥哥我看到了奇怪的人…】
“啊倒也没什么事,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很累的样子,可以走慢点吗?”
服务人员回过头看到了正轻喘着气的赛莉娅,脑袋一愣,连忙说道:“十分抱歉爱丽丝小姐,没有顾及您的要求真是太抱歉了。感谢先生的提醒。”说完便继续带着赛莉娅走向船内深处,步伐比刚开始明显慢了些。
【不过哥哥,那个人不是坏人呢…】
蓝发男子回过头继续和身边人交谈着。“喂华尔茨你这家伙还蛮善良嘛,看上人家妹子啦?”
“别随便开玩笑,那家伙怎么看也只是小学生啊”华尔茨摆弄着头发笑道。
“…随便摆弄摆弄头发…你…是妞吗…”身边的朋友也时不时吐槽一两句。
赛莉娅在擦肩而过后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
【露,露背装?!哥哥这个人果然很奇怪!】
“现在是15:10分,抱歉酒会已经开始了,爱丽丝小姐,请进吧。祝您食用愉快。”服务人员拉开了一扇比旁边的门要大很多,装饰更为华丽的门…
门的后面是餐厅,水晶灯耀眼的挂在天花板上,餐厅内向食堂一样摆好了长桌椅,几十人同时待在同一餐厅内倒不觉得很挤。
【哥哥这里真漂亮啊,一定会很好玩的……啊哥哥,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次来是为了救哥哥的,对不起哦哥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F先生…只要杀了他,就能有钱治哥哥了…】
赛莉娅穿过人群目光摇摆不定的划过身边所有人的身上,凭着记忆回想着F的样子。
“各位旅客,前方将有巨大海流,请扶好身边物体,请不要随意走动,谢谢。”
赛莉娅没有过多在意广播里的话,只是四处寻找,在人群中,赛莉娅发现了那个陌生却认识的面孔正坐在座位上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
【哥哥!那,那位就是F先生,我找到了。】
正巧,在F的附近,她再一次看到了华尔茨,他冷冷的盯着F,突然眼神一抬,和赛莉娅的视线重叠了,冲着她笑了笑。赛莉娅赶紧斜开视线。
【哥哥那人好奇怪盯着我在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咦等等…大家好像都用一样的眼神在看,不,像是野兽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突然船身开始一阵剧烈晃动,赛莉娅重心不稳跌倒再地,等赛莉娅站起来时,哀鸣随即传来…
“妈个鸡!!!!!!!!!!!!!!!!!”
是F传来的哀鸣,赛莉娅定神一看,水果刀正中F喉咙中央插进去很深,应声倒下。
“?!”不止赛莉娅和华尔茨,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赶上了羊驼迁徙,脑内都只有同样的一句话……
【目,目标被蠢死了!!!】
……
结果是,全员都被召集回了自己的房间,赛莉娅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房间,不大,倒是蛮舒适。不过武器……
“小,小刀?!我的枪呢?爸爸的消音手枪在哪里?!”找遍了所有地方,结果能称得上是武器的却只有床上放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小刀。
正在赛莉娅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广播传进了赛莉娅的房间——
“由于F意外死亡,必须要终止了呢,暗杀游戏。”广播里传来了C的声音。
【游戏?蓝发少年还有大家和我一样,都是来杀F先生的吗?】
“将奖金改到两百万,美元,如何?”广播里C的声音很平淡,像是事先就会知道一样。
【有,有了两百万美元就可以救哥哥,而且还可以和哥哥从森林里出来,一起到外面的世界了…哥哥,我想要,两百万美元。】赛莉娅拿起床上的刀,紧紧握住。
“计时三天,请务必让船上只留下一个人哦。”
【哥哥…赛莉娅…会努力的哦,一定会带着两百万美元平安回来的,等着我哦哥哥。】
“那么……"
“计时开始”【计时开始】
無數的噪音強硬地灌進雙耳,匯聚成巨大的音波衝擊著脆弱的耳神經,就連肉體上的痛楚都及不上這種衝擊的半分,心臟超負荷地收縮著。
藤蔓在空中舞動的聲音,藤蔓慢慢收縮擠壓著肉體的聲音,倒刺勾在血管中阻礙血液流動的聲音,艱難吸氣吐氣的呼吸聲,鼓動得越來越急速的心跳聲,都只構成了一個詞彙,一句話。
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活著回到夥伴的身邊。
似乎是見不慣半睜龍眸中壓抑著的求生慾,不停擺動炫耀著實力的藤鞭猛地朝他的臉上抽去。
粗糙的藤蔓在他的臉上拉出一道口子,有些泛黑的腥血從破開的皮肉中溢出,猛烈的刺痛將Ryan從噪音的世界中拯救出來,也正是這一擊讓男人的求生慾望徹底爆發,順著傷口滲透進體內的毒素像是給他打上了一擊強心劑。
這一刻,所有的噪音都離他遠去,腦海中一片清明。
佔據著內心的,就只剩下一個信念。
包裹著紫氣的右手骨骼正在拉伸變形,縝密的鱗片排布在整條手臂上,向著所有的存在展示著猙獰模樣,看似無力的龍爪搭上扼住脖頸的藤蔓,男人的嘴角突兀地扯出了一道嘲諷的弧度,鋒利的爪尖正逐漸入侵藤蔓的內部。
藤蔓正逐漸被扯離脖子,撕扯出佈滿血色的痕跡。
「我可是連一頭龍都還沒滅過,怎麼能……死在這種地方。」
伴隨著狂妄的宣言,細碎的血肉跟著藤蔓被帶離他的脖子,幾乎是瞬息朦朧的紫色煙霧便裹上了傷處。
「總算是等到了。」
被劇毒氣體充斥著的密閉空間。
獨屬於他的舞台,他的世界。
接著,Ryan只做了一個動作。
打響指的聲音起了連鎖反應,一個個紫紅的魔法陣出現在藤蔓的上方,完全由毒氣構建而成的法陣沒有花費Ryan多少魔力,急射而出的獠牙啃噬著藤蔓,努力地向內鉆進去。
再深一點,再深一點,像是在述說著這樣的慾望,毒牙哪怕是嵌進了內部也久久不散。
藤蔓頓時失去束縛他的力道,接著他自然地向下墮去,而他的外套也正式從他的身上脫離,洋洋灑灑地緩緩飄下。
有一塊布片從Ryan的眼前閃過。
他聽到了一個熟悉又怪異的聲音,他感覺自己似乎在空中停滯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提著自己的T恤。
這時的他才看清,眼前的布片上以血紅的字體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句話。
I’m KQ.
「……」Ryan記得自己的同伴兌換了一個名為替身使者的背後靈,而那個替身的名字便是,「……Killer Queen.」
「放我下來。」伴隨著這句話,Ryan的腳終於不是離地五釐米,而是腳踏實地地站立在地面上,他將視線從一直擋在眼前的三角狀布片上移開,「別站在我的面前。」
嘶啞的嗓音中還夾雜著凌厲的風聲,他順著風勢就地一滾,躲開了已經惱羞成怒的藤蔓。
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嘴邊的血。
「——果然很難吃。」
龍爪粗魯地將臉上殘留的毒血擦去。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要向你們給予我的禮物表達感謝之情。」
「我開動了。」
當Ryan的雙手合十,當擊掌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響起,飄蕩著的毒氣像是得到了指令,由劇毒組成的小型旋風席捲了整個空間,呼嘯著向著那殘破不堪的軀體猛力地撞擊而去。
Ryan的身體淹沒在宛如形成實體的毒氣中,全身的細胞都在歡騰雀躍,迎接著這份得之不易的盛宴。
隨著他的大快朵頤,這層毒氣很快便變得稀薄起來。
傷口逐漸止住了出血,就連先前所消耗的體力都一口氣補充了回來,但Ryan知道這幅身體正處在所謂的開啟基因鎖的狀態,留給他的時間還剩50秒,連99.9秒的時間都不到,還真是短得可以。
自己肯定還沒達到那種無敵的程度,對於那身披黃金鎧甲的騎士Ryan也是羨慕得緊,而他也深知自己從來都不會是主角。
但他也知道,自己與那崇尚單打獨鬥的騎士不同,他並不是一個人單獨作戰。
「Killer,幫我。」
Ryan沒有聽見Killer的回應,但他聽見背後傳來了爆破聲。
好久沒有品嘗到臨近死亡的滋味,Ryan發覺他的身體正在顫抖著,充斥著他體內的是名為興奮的情緒,紫眸中閃爍著暴虐的戰意。
把進入這空間后所積攢的怒意與壓力全都抒發在這些植物上。
夥伴在自己面前受傷、消失,自己的弱小與無能為力,不停擠壓著心臟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深紫色的魔力噴湧而出。
銳利的利爪在空中拉出一道紫芒,破風聲清晰可聞,撕開藤蔓的表皮,黏稠的汁液濺在了裸露的皮膚上、T恤上,順著身體滑落而下。
手臂上的龍鱗比前幾次更為密集,閃爍著暗紫寒光的如利刃般的爪子,似乎能將虛無縹緲的空間都切割開,魔力在體內洶湧奔騰著。
龍在咆哮,那是即將迎來終結的嘶吼。
Ryan感受到自己的體溫正在逐漸上升,整個人都快沸騰起來,毫無顧忌地傾瀉著多餘的魔力,將整個房間都填滿輝煌魔陣,刻上他的印記。
毒之世界,他即為王。
攻防的位置早已互換。
還有30秒。
接著,他聽到了聲音,門開了。
「Killer!」
隨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藤蔓,Ryan的手在上面用力一按,便藉助著這股力道躍上了梯子,所有的藤蔓都被甩在了身後。
回到上個房間,回到夥伴身邊的門近在咫尺,Ryan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等三角布片再次從自己眼前晃過,他回頭看了眼還瀰漫著肉眼可見的紫霧的房間,那些藤蔓還鍥而不捨地追逐而來,手搭在門上的Ryan揚起了嘴角,那弧度化成了最為惡劣的笑意。
在尖端衝出房間的前一秒,門重重地闔上。
「多謝款待。」
*禮物,gift,德語意為「毒」
此處的對白與雙手合十,均捏他《美食的俘虜》中阿虜的名台詞與動作
*99.9秒,捏他《牙狼》中魔戒騎士的變身時限
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35/ 配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14/
少年跟着这声音越走越偏,却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那带他来此的妖物,也终于在一处荒石堆处原形毕露,却是一袭粉衣的女子,头发散乱、眼角泛红,状若疯狂地向少年扑来,少年惊骇之余,却侥幸险险躲过!那粉衣女鬼虽看上去怨念极重,状态却似混乱无比,攻击毫无章法,少年也是慢慢冷静下来,被逼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看准时机就爬起来往来路飞奔,妖物被猎物逃走,更加刺激发了狂,一挥手,一道法术就击中了少年的左腿,少年哀嚎一声就滚在地上,女鬼勾了勾嘴角,就要靠近少年吸取精气,却突然被一道狂风刮开。接着少年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甜美的声音由远及近:
“喂!你怎么样啦?”
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却可以想象她着急的样子,少年心里一阵宽慰,却被腿上疼痛熬下汗来,颤抖着呻吟:“腿……腿……”
宣灵一见,忙喊:”公子,他受伤了!我们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一旁跟着来的素衣公子回道:“嗯,待我把这妖物一同带回。”说着便一挥衣袖,将那疯狂的女子用法朱捆缚住。
带回夜春堂后,一群侍女样的女子便走了出来把少年抬了进去给他上药,皆是堂内修炼成形的鬼侍。没有形体的宣灵只能在一旁看着,出声安慰少年。
“你这个笨小子,怎么就跟着陌生人走啦!”
“没……没……我听到的是你的声音才……”少年不好意思地回答。
宣灵顿时红了脸,“我怎么啦!你跟我熟吗你就跟我走?”
一旁的素衣公子确却是笑看着他们拌嘴。
之后细问发发狂的粉衣女子之下,才知原是镇上的枯萎的被残害的病梅木灵所生怨气而化,原主人是个爱木之人,曾养护多种花木,不料重病,临死前托付给好友。却不想所托非人,其友虽也是喜爱花木之人,却理念扭曲,喜好病梅,对她们肆意砍伐,且看重品种,不是名贵的就听之任之,长期下来就垂危枯萎。
她们虽生灵,却太过低微,根本无法离体,且种在盆内(不能自由生长伸展根須寻找水源)更不要说自己为自己浇水什么了,只能一点点对月吐纳修行,妖灵修行本就缓慢,几百年也不过才侃侃能称为低等的灵,而这人又不时的折磨她们身体,大伤元气。
如此大家的怨恨纠集起来终于爆发,一切多负面的东西,都能让怨和魔乘虚而入,它的成长总是迅速无比,死去的姐妹一方面带着死去的怨恨和对生的姐妹的痛苦的不忍便化成了怨灵,欲夺人魂魄来快速提升,那个人便是这样被她杀掉的,但早已失去理智的她只剩下吞噬的本能。清醒的时刻少之又少。
宣灵和一群鬼侍听得心疼不已,都哀求公子也像救了她们一样救救她。然而,此女乃怨灵所化之鬼,无法超度,只能抹去。
粉衣怨灵凄楚一笑:“我无它求,若公子能将我的姐妹们都救出并给个好去处,我就心满意足了……”
素衣公子叹了口气,对着凄楚的粉衣女子道:“我定当完成。”说完,便按向又陷入失去理智的怨灵的头顶,怨灵缓缓消散……
至于那边厢脱险的少年,问完缘由的素衣公子和宣灵走去看他,男子微笑着问:“小公子可好些了?”
“好……好多了!哥哥,你就是夜春堂的主人么?”
“是。”
“那……那我能不能问你件事?”少年有些忐忑。
“你是想知道这些怪力乱神之事么?”
“嗯,主要是……是想问问那位路上和我说话的姑娘,不过我看不到她……”少年似乎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男人颇有意味地笑了:“哦?你喜欢上她了?”
一旁的宣灵却涨红了脸,瞪着她们家公子却又不敢发声告诉少年她就在这里。
男子扫了宣灵一样,却又很严肃地开口:“她乃是鬼,人鬼阴阳两隔,你是看不到她的。”
“不!刚才那个想杀我的,那个我不是能看到?!”
“那个?那不一样,少年,那是妖。”男子一脸义正言辞地撒着谎。宣灵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子撒谎,生气地做鬼脸。那哪是妖,那是死去的妖所化的怨灵,也算是鬼了,只是短期内靠吞噬精气急速提升实力才化形了。
“而她是鬼魄阴灵,人死去后的魂魄所化,和我们生人是阴阳两隔的。”男子又重复解释了一遍,似乎是有意让少年死心。
少年的眼神灰败下来。
“不过……”男子却又开了口,少年立马眼睛又晶亮起来,望着他。
“去帮我办个事吧少年,如果办成了,我就让你见她。”
少年坚定地看他。
“不过,这件事可能要做很久,也很难……”
“根据梅花精的描述,那人死后,她的姐妹们被变卖转让,衰败的甚至被扔至野地——你若是能集齐……”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而那些有些是名品,可能入了一些大户人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你还愿意做吗?”
少年动摇了,毕竟,这对一个家境贫寒,一无所有的少年来说,太难了。
一旁的宣灵,又是气又是心疼:公子你太坏了!
男子却是叹气,对着宣灵传音道:没办法,要斩断你们的缘,只能由他自己放弃。你要修炼出实体,要上百年,他一凡夫俗子,怎能等得。就算能见到,又能怎样?也不能一直相伴,你倒是能伴他一世,可你,能忍受得了多年的陪伴,看着他眼真真死去?
宣灵不语。
后来,少年病重的母亲终究还是回天乏术而逝去,男子在破败的小屋里看着少年嚎啕大哭。最终还是由他出面,请一个深受过他恩惠的颇富足的病人家照顾这个少年。
少年作为那家的养子,便也改姓了顾,全名顾青远。
宣灵默默站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声:“公子,宣灵请求能待在他身边,直至他考取功名之时,我就离开!”
“确定?不后悔?”
“宣灵确定。”
此后,在那温柔的甜甜的声音的陪伴下,少年在寒窗苦读中一日日成长。
上京赶考,年少最难熬的那段苦痛日子有这么一个温柔佳人陪伴在侧,尽管看不到人,却听得到声音,如同一味甜品,啖毕,唇齿留香,而她的声音柔柔地盛开在耳边,语色生香。
少年便为自己起字:子音。
终于,少年,哦不,这时的他已经是青年了,我们该叫他青远。终于,青远坐上了官位。
然而这喜悦没多久,宣灵就离开了,他发疯了一般,却猛然想起那个约定,是了,他现在有实力去完成了吧!一共23盆,其中15盆早已枯萎的普通梅树已经被他四处搜集去捡了回来,其余的为名品,也许是被大户人家收购,他会去调查的。
当多年后,他已经娶妻生子,却也终于收集满所有的梅树,带着梅和他幼年的梦与心愿回到那个童年的小镇,素衣的医馆主人面容如初,他看到当年的男孩子(当然,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略微讶异,却微微笑起来。
“看来,你已放下。”
“是的,我此次是来了却我的心愿。”
幼年初识之时,的确是青涩的朦胧的恋情萌芽,后来丧母,她的存在更像是长姊,如此情深,“子音无以为报,只求能见上一面,一诉衷肠。”
这些年来,宣灵也抓紧了修行,竟已经能勉强结成实体,只是还不稳固罢了。
快要而立之年的子音语气哽咽,从屋内却传来了一阵清唱的歌声,甜美如昔。
一切就如同他们初识的那一刻。
顾青远惊喜抬头,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女童走了出来,她歪着头,笑道:“哎呀,你已经长这么大啦!”
顾青远也笑了,多年不见,当佳人的悦耳声音伴随着梅香再次缓缓飘来,他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候:
“累了么?我给你唱歌吧!”
“嗯!”
春社醉人归 花朝谁家浮灯依偎
夏观雩舞回 翡翠羽冠罗襦绣蕊
秋和露蘸墨 额间轻点百病莫随
愿尔福常伴 岁岁同看瑞雪纷飞……”
撑着下巴闭上眼睛的少年,手上还拿着书卷,已然睡了过去。
窗外飘零着小雨,小巧的燕儿躲在屋檐下的巢中探头探脑。
雨淅零 岁晚檐上巢空旧燕知何处
谁共我 曾看乳燕巢间相依
风亦倦 尘封处偶得少时亲绣双鲤
清梦寒 总角旧事风吹去
风亦倦 尘封处偶得少时亲绣双鲤
轻抚始觉年少暗香氤氲
注1:
文中歌词均取自《榴花不见簪秋雪》,填词者商连。
【夜公子 】夜春堂的主人。虽唤作夜公子,却据说是姓白的。平常一身素衣,性格温柔却也有狡猾的一面。
【宣灵 】在十一二岁时死去,魂魄便保持着女童的模样,即使修行鬼道,依然如此模样。
【顾青远 】读书后给自己起“字”为子音。以纪念陪伴用声音陪伴自己的宣灵。
现已娶妻生子,有一女,唤作顾语灵。
①
“肚子……牺牲了……”莱昂德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他们找海蒂已经找了将近半小时,又是喊又是走的,但海蒂一点儿音讯都没。莱昂德可以说是燃烧着生命在找,有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了但还是坚持下来了。可这下没有吃的他简直难走得动。
“我怎么觉得我们在玩转圈圈。”埃里克盘着腿坐下来,“在原地转。”
“为什么没有召唤队伍这功能……”君烟麟叹了口气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有艾蓝焦急地来回渡步,一刻也不肯放松。君烟麟和埃里克就这么定定看着她走过来,走过去。
“要不你们休息下,我再去找找。”最终艾蓝还是停了下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地上的三位。
“这怎么行。”君烟麟首先反对,“我们是一个团队,再说了你再走丢了我们该怎么办是吧莱昂……”
君烟麟本来想转过头征求莱昂德的同意,但一转过头他就震惊了:莱昂德紧闭着双眼,明显睡死了的样子。
卧槽这货是走到哪睡到哪吗?!君烟麟突然觉得心好累。
“我陪你吧~☆”埃里克猛地站起身,他也注意到莱昂德睡着了,“我不想当灯泡诶。”
你想当我还不让你当!君烟麟在心底默默地吐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埃里克。
“诶?恩好啊。”艾蓝惊喜地点了点头。
“等等。”埃里克一拍脑门,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悄悄地在莱昂的背后蹲下。因为莱昂德是侧着身睡着的,他的武器被他背在身后,埃里克就小心翼翼地解开束缚着武器的带子,把武器拿了起来,虽是木头做的但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重量的,所以他在心底盘算着下次怎么劝说才能让队长换两把剑使使。
埃里克举起莱昂德的重剑重重地插在了地上,不愧是战士的武器,现在它已经稳稳的立在了地面上,像个标志。
“好啦。”埃里克完工似的拍了拍手,艾蓝和君烟麟都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这样艾蓝你可以看到吧?”
艾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埃里克的意图是什么,笑着说道:“其实樱桃够的。”
“那我们走啦。”埃里克推着艾蓝后背向前,扭过头对君烟麟告别。
“诶?哦——等等!”君烟麟刚刚有点走神,“那个「水晶推进器」我来磨成粉吧。”
“咦,我都忘了。”如果没有君烟麟的提醒,艾蓝可能要抱着它们不知要走多久,“麻烦你了。”
埃里克也趁机扔给君烟麟两只已经晕了的「口水菇」:“它们的鸡翅也拜托啦!”
“好……”君烟麟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有气无力地回答。
「水晶推进器」、「口水菇」、莱昂德……这三样东西让君烟麟莫名感到心烦意乱。
“干活吧。”他站起身甩了甩魔杖,对自己说道。
②
“海蒂~~海海~~蒂蒂~海尔兄弟~~”埃里克一直在变个法子叫唤,可还是无人应答。他们已经走了挺远了,艾蓝身上的樱桃因失算也不够用了,只得先停在远处四周张望。
“恩?”埃里克注意到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来飞去,但他眯起眼睛还是看不清,只好拍了拍艾蓝叫她过来看看。
艾蓝盯着那小东西在原地飞来飞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头上的白色双翅,这让艾蓝一眼就认出了它是什么东西。
“「翼妖」……”艾蓝轻声说道,埃里克就不停地问「翼妖」是啥,艾蓝则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里的「翼妖」应该都是未净化的啊?为何会出现白色头翅的……”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与埃里克说话,艾蓝低头捏了捏鼻梁默默沉思。
没过几秒,艾蓝就露出欣喜的神情,连忙抓住埃里克指着那只「翼妖」道:“我们跟着它,就可以找到海蒂!”
“啊咧?”
③
果然不出艾蓝所料,那只「翼妖」把他们带到了海蒂面前,她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小洞口,不仔细找很难发现,更何况是在这浓雾之下。
不过海蒂貌似刚睡醒的样子,「翼妖」在她身旁飞来飞去,时不时还蹭几下。埃里克去逗「翼妖」,但它理都不理。
“诶?艾蓝埃里克……”海蒂揉了揉眼睛吗“队长他们小两口呢?”
“终于找到你了……”艾蓝松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啊——对不起!!我……”
海蒂这才发觉自己让朋友们担心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事情的经过。事情是这样的:海蒂在等艾蓝回来的时间里很害怕 也很无聊,突然眼前就出现了只「翼妖」,但它的头翅还是黑色的。海蒂觉得它简直萌萌哒,于是就跟着它来到了这里。之后就陪它聊起了天,虽说「翼妖」说的什么海蒂也听不懂,但不知不觉中「翼妖」的头翅渐渐变回洁白,海蒂也觉得有点疲倦就睡着了,没想到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朋友们叫她她自然听不见。那只「翼妖」知道她有伙伴,就去溜达了几圈,恰好碰上了艾蓝和埃里克。
“这就是母性光辉的作用吗……”埃里克一边赞叹一边伸手去抓「翼妖」,但每次都失败而归。
“我们快点回去吧。”艾蓝对他们说,“「翼妖」应该知道路吧?”
“嗯!”海蒂笑着点了点头,「翼妖」也肯定地往她脸上蹭了蹭。
④
君烟麟无聊地捏着那两只已晕的「口水菇」,触感还是相当不错的。他现在已经调配好了净化药,现在只等艾蓝他们回来了。而这可恶的莱昂德居然还不醒。
莱昂德的重剑很是注目,不一会儿「翼妖」就带着他们回到了这里。
“对、对不起……”海底一边喘气一边鞠躬道歉。
“安啦安啦。”君烟麟摆了摆手,“回来了就好。”
“这是什么?”海蒂好奇地看着君烟麟手里捏着的东西,于是就伸手过去向君烟麟要来玩玩,说实在的还真的挺好玩。
“食·物!!!!!”君烟麟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莱昂德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猛地起身,把君烟麟吓了一跳。随即莱昂德看也不看就抢过海蒂手中的东西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几下,便一下子把它吞进肚子里。
全队人都为之而感到震惊。
“队长!!那是「口水菇」啊!!!”
“哇好厉害~~”
“莱昂德你快吐出来啊!!!”
“诶诶诶?!”
“难吃。”莱昂德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呆滞,HP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地下降。
“队长……”艾蓝扶着额,“「口水菇」可能有毒……而且你还生吃……”
“我、我来帮队长补血!”海蒂慌慌张张地拿出武器施展技能。
“「翼妖」,你把这净化药倒进湖里好不好?”艾蓝拿着瓶子在「翼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
可是「翼妖」目前只听海蒂的话,海蒂只好先放下给队长回血的工作吩咐了「翼妖」去倒净化药。
“那是什么……”莱昂德面色苍白,问道。
“诶?大概是我收服的「翼妖」吧?”海蒂回答,“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想名字呢……”
“名字啊……安吉便当……”莱昂德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可恨的「口水菇」,它的模样有点像安吉。
“哈哈哈哈哈你个吃货能正常点吗!”君烟麟捧腹大笑,但被莱昂德一眼给瞪了回去。
“四个字好麻烦诶。”埃里克补充道,“还不如取其中一个字叫小便好啦。”
“抱歉我觉得你更不正常。”君烟麟看了一眼埃里克,被埃里克笑着拿书拍在了脸上。
“就叫安吉好啦……”海蒂对着刚回来的「翼妖」微笑着,“你说呢?”
「翼妖」高兴地转了几圈,表示赞同。
所以……任务就这么结束了么?
⑤
关注不明生物的观察研究队一行人正在赶回悉尔山脉的路上,海蒂的篮子却空空如也,原因是莱昂德中毒的DEBUF消除后吃了大半东西,而海蒂也“分担”了许多,而后……就成了两吃货的地狱。
不幸的是,莱昂德的肚子又开始饿了。
走在最前方的莱昂德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君烟麟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到他。
“卧槽你干嘛?!”
“前方……有食物……”莱昂德的眼睛闪闪发光,君烟麟顺着莱昂德的目光看去,前方不远处的一块草地上,有四位玩家正在野餐。餐布上的食品可谓多种多样。旁边正做着金发的精灵LOLI,软乎乎的小蜂鸟,白衣的天使,以及……躺在草地上叼着一根稻草的枯影,再加个魔族简直可以召唤树妈妈了。【不
其中白衣服的天使族玩家察觉到了莱昂德的目光,放下手中的蛋糕朝这边看过来,看得莱昂德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莱昂德?!”
“Tiramisu?!”
-TBC-
※拖了好久好久的……第四章抱歉qwq
※看来要五章才能完结
※我忘记要说什么了
※下一章开始真正互♂动
※我又话痨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符合这季节里周末的天气,我得着稍微有些复杂的心情来到了今天的hc。不知为什么,看起来风平浪静的hc,却让我有着微妙的感觉,就像是那种说不清楚微妙的感觉。今天的大家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然而我却察觉到了,他们所说出的话语里应该有什么更深的意义在里面吧。人本来就是复杂的,更何况是hc这类把一些拥有复杂的过去或者背景聚集到一起的组织,在觉得有趣的同时,也会一种不好的预感。
“被人伤害了的话,就得我们自己来还手,我不懂那样有什么不好啊?”
在我面前讨论着的是长发的kera还有计划组的trois
“那么如果曾经伤害你的其实是你现在很要好的朋友的话,你也下得了手吗?”
“能。” kera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如果…是你现在的情人你也下得了手吗?”
“能。”kera露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眼神,语气还是那么坚定
“看来我果然不怎么中意你呢。再见。”
刚才trois所说的那句,是在代表友尽的意思吧?性格相处不来的话合不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现在的我,只需往常一样戴上自己的面具就行了,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
“早啊!s还有trois!”我热情的像他们打了下招呼
【人为什么会死】
“早。”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有朋友的只是戴着面具的另一个自己而已罢了,想起最近hc里某些人谈话的内容我不禁这么想到。
“s,你看过人间失格么?我是最近才看完的呢~” 在hc里的我,我是如此伪装自己的,不,即使我不在hc这里,我也如此伪装自己,就像人间失格所说的那样。
—一直以来,我过着羞耻的生活。
为了迎合大家,我必须把自己变成努力的小丑,为了让别人不讨厌自己,我多少次感觉到累却继续这样呢?我讨厌被别人看穿自己,即便是入组的那时,我也没填上真正的理由上去,本是为了杀掉那老师我把他写成了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人为什么会死】
无论怎么尝试和s沟通,她也只会问这相同的问题,有时候我感到耐烦,而有时,却觉得无比有趣。
“人因无聊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因道德崩溃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因互相残杀而死。”
【人为什么会死】
—人,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而死去
传来声音的方向。站着前不久像自己表白过的然后莫名其妙消失掉,然而,现在却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好,我是白原
“你找谁?”一旁的trois开始说道
—奏
虽然很高,但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有那低哑的声音,想必除了在我的仔细观察之下,知道他刚才说过话来,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回答了那个问题。
“?”trois和s用着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他是来找我的,可以让我们私聊一会嘛?我用轻松而愉快的语气说道
“嗯。”trois拉着发呆的s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什么事?莫名其妙出现是闹哪样啊?”
我以稍微恶劣的语气对他说道
—请不要生气,我会继续追你的,直到你接受为止。
“算了。我接受就是了吧?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家伙,别再那么烦就是了。”
—嗯!我会努力保护好你的
我拿起放置在身旁的那把抢来,当然这时我在的是几乎没任何人能看到的角落里,按下了扣板。
“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却说要保护我?令人感到可笑。”
—刚才,我还以为奏要把我杀掉
“怎么可能,像你这种有趣的家伙可是难得一遇的,我不可能把你枪毙。”
为了保护喜爱的人而死去?想起刚才他所说的话,我未免有些开心
—奏,笑起来很好看
诶?我刚才笑了吗?刚才的是真笑还是假笑呢?一直以来戴着假面具的我,已经分不清楚这种简单的事情。
“麻烦你说话大声点啦!你那比蚊子还小的声音我听着可是很辛苦的!”
感到安心的我,也平安的离开了hc,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然而,突然不好的预感向我涌来,就像时暴风雨要来的那样。我只好在心中祈祷…
【这预感不要是真实的】
———————————————————————————————————
参与人员:
计划组:s,trois,kera
实施组:奏
跟踪组: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