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死Lana Del Rey了
0和5里的歌词来自Young And Beautiful
3来自Born To Die
一定,要去听啊!!!!!!!!!!!!!!!!!!!!!Σ(`д′*ノ)ノ
估计是第一次杀死对方(不
就不告诉你谁杀谁x
-0-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敬天爱人,若将引我入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可否有他相伴身旁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让他随行,让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请应允我最后愿望
-1-
当视线相交,他喉结微微的震颤,棕色的眼眸里霎时浮上了复杂的颜色,诧异,难以置信.
这相遇同样令我措手不及.
“…这不可能.”
“但它发生了,就像裂痕一般清晰的出现在了那里,不可忽视,且不可躲避.这是——现实.”
我们相距三米,中间的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眉间的沟壑同样使我几乎哽咽.
“Abigail…我不能.”
我伸出手打断了他,不能让他继续因为情感将要决堤,这不公平,是的,这不公平,对于他.
这荒原上回荡着亲手杀死恋人的悲歌.
“我不是Abigail,在这里我是Q,而你是N,这无关个人恩怨.我会尽全力杀死你,而你,不许就这样被我杀死.”
我拿出了那把圆滑的餐刀,指向他的喉咙,寒光从刀背移向刀尖,它从没碰到过人的血肉.
但我已决意.
“Jacqueline…”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我的眼睛,所以没人能知道里面即将溢出什么.
我并不是没有人性,我也并不是对于我面前的男人如此痛恨,相反,我深爱着他.
深爱到,愿意死在他的手下.
而我坚信,他与我想法相同.
This is true love.
-2-
序曲.
Abigail和邱宇的相遇大概是在两年之前.他到冬之国进修,就无精打采的那样闯入了她的视线.推开门时门口的风铃发出的响声甚至还让他惊讶了一下.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杯随便买的黑咖啡,他的衣服对于冬之国的气温略有些单薄,那时他下巴上还没有胡茬.
“小姐我想打听一下,你知道环形广场在哪里吗?”
Abigail盘在脑后的金发因低头的动作而掉了几缕下来,她就像往常一样在餐厅的后方做着甜点,当她因为邱宇的话而抬起头来时,甚至环顾了四周,以确定他是不是问其他有空闲的侍者.
她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路线,同时观察着邱宇的样貌.“出门第三个丁字路口右转.”
“以及——您能留下您的电话号码么?”
一切进行的顺理成章.
约会,拥抱,接吻…
“Jacqueline Lefevre?”
Abigail皱起了眉眼神带着些警觉的看向邱宇,左耳的银质耳环随着头部的运动而摇晃.“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在你的耳环里,昨天晚上你把它取下来了.”他的手指略有些粗糙但修长,温柔的抚上了她的脖颈,她能闻到些烟草的味道.
“这是我的本名.”
“Jacqueline,也是个不错的名字.”他的声音就在身侧响起,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震动着.
“别提它了.”她带着笑意,转过头,带着甜点温润滋味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唔,别抽烟了.”
而那时他们不会知道现在他们身上,沾满了对方的鲜血.
-3-
Feet don't fail me now
脚步不再蹒跚
Take me to the finish line
我徐徐走向人生的终点线
All my heart, it breaks every step that I take
每一步 都让我的心绞痛
But I'm hoping that the gates,
但我还是希望天堂的大门
They'll tell me that you're mine
能告诉我 你属于我
-4-
终曲.
泪水稀释了从伤口中涌出的鲜血,弄湿了他们两人的衣物,弄脏了面容,那颜色刺入虹膜.
罪恶感愧疚感对自己的厌恶感,像鹿角一般从头颅内生长出去,刺穿骨骼的疼痛提醒着那人,你还活着.
躺在血泊中的与哭的像个疯子的.他们的意识正在以不同的形式远离躯壳,双方的,向着不同的方向,如同倒影般.
“那么,胜负已定.”
这几乎短暂的像一口烟雾,也漫长的像一场洗礼.
灼烧般的痛楚.
“我…想带走[ta]的尸体……”
-5-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
敬天爱人,若将引我入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可否有他相伴身旁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让他随行,让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请应允我最后愿望
-FIN-
“公主沒有動!她也不能動!國王沒有動!他的劍在動!等等,爲什麽他的劍在動?”
問你啊!!!!!
箜茶的臉上出現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時候,他的兒子,也就是近視眼王子殿下,也就是一直戳不到的鼻孔的主人園丁先生,從外面飛奔了進來!‘父王!!!!不要殺她!!!’他撲向自己的父王試圖阻止他,國王的劍從手上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他的人沒有動,公主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小聲地插了一句“雖然還是沒有她現在的鼻孔那樣大,但是歷史學家相信她已經很努力地表達了她的shock”。
“哈哈哈哈哈瑞德你看你戳得公主多傷!你真是壞透啦!”
“歷史學家親眼看到過嗎?”
“哦,他們總是試圖證明一些他們沒看到過的事兒嘛,那是他們的工作。總之那時候王宮里的氣氛十分緊張,就像第一次來西京的時候去玉藻老師那裡面試一樣的緊張,突然!螃蟹就在這時候沖了進來。”
“我幹嘛啊?”
“咦…螃蟹你要幹什麽?”
“戳了國王的鼻孔嗎!”
“……”龍看著科學怪人,用眼神告訴他“靠要去你去”。
“他大吼著沖了進來,仔細一聽原來叫著‘誰!誰干的!!’,完整的詞兒其實應該是‘誰!誰干的(公主)!’”
站在已經笑得癱在沙發上的好友旁邊喝茶的黑髮饕餮額角冒出了一堆黑線。
紅髮的龍一下子從沙發上竄了起來“……我幹嘛要管誰干的公主!哦對我要找出真相……”
“但是你那時候也愣住啦。”貘少年雙手合十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當他這么干的時候,饕餮一邊抽著嘴角一邊想真看不出來ZZ還有戲劇天份),“啊!龍神在上!那位王子他竟然!竟然從背後戳了他父王的鼻孔……!”
“哇!!王子!”
“…從背後?!”
“好浪漫的動作……”紅龍感嘆道。
“誒喲其實王子的本意是那種從背後抱住他父王,”他踮起一隻腳做了個環抱的姿勢,“這樣的浪漫姿勢啦。但他是個超級近視眼兒,而且他老爸老不准他戴眼鏡兒,還要他娶一個五公裡外可以看到他今天帶了什麽帽子的可怕女人,所以就……”
“哇,遠視女!藉此改善近視血緣嗎?”
“手滑的,王子……。”科學怪人嘴角抽搐了一下。
“可憐的國王……”
“喔喔自食其果~真童話風味~”
“自造孽啊。”
“總之後果就是國王自己的鼻孔也爆了,所以沒辦法,只好讓兒子娶了公主,還有就是,國王說,‘剛剛你睜大眼睛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有5.0吧?’”
“………………………………………………”
“皆大歡喜,皆大歡喜~”箜茶笑瞇瞇地拍著手。“哦哦對還有螃蟹呢。”
小羊歪著腦袋:“成為了有名的戳鼻孔英雄?”
紅龍用手掩住臉孔。
“螃蟹擺脫了被冤枉的罪名,還成了小王子的教父呢。”貘少年拍著龍的肩膀“恭喜你!”,“他給小孩起名叫‘蘋果乾’!大家都覺得那是個可愛的名字。”
“………………”龍抬起到一半的頭再次低了下去。
“從此呢,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完。”
“是男孩子呢,螃蟹你這下就不能吃掉他啦。”
紅龍氣呼呼地扭頭:“哼,要是女孩我就吃了。”
“故事說完了,小朋友可以睡覺了。”
煙羅少女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招呼著低年級的同學們回各自的房間睡覺。隨著學生們歪歪扭扭(笑痛了肚子),囧著臉(被冷到)地紛紛離開,原本熱鬧的宿舍大廳也空曠了起來,仍然留下的還沒有平靜的紅龍和高年級妖怪們開始沖泡新的紅茶。
“辛苦了。”雖然很無語,但是瑞德仍然體貼地遞給箜茶一杯茶,精緻的瓷杯在壁爐火光的映照下散髮著柔和的反光,杯子里的紅茶色澤美麗得像瑪瑙一般。
龍坐下來往後仰躺,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我有种龙生过了大半的错觉……”
“可不是嘛,今天起你是一條有故事的火龍了。”
水龍在一旁點頭:“有故事的龍很了不起呢…!”
“……我才活了五十年,我年轻着呢!这段故事只是漫长龙生中的片段……哼。所以這是騙人的吧!五十年前哪來的公主王子屠龍勇士啊我說?!”
兩位風紀委員和貘少年互相看了一眼。
“誒呀今天的紅茶真不錯。”
“是呀點心也很好吃呢哈哈哈~”
“我說你們!!不要無視我的問題!!!快去跟你們學弟學妹說這只是個故事跟我沒關係!!你才戳人鼻孔呢你全家都戳人鼻孔!!!!喂,不准無視我!!!!都給我回來!!!”
火龍的咆哮今晚也迴蕩在西京的夜空,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祝您今晚也有個好夢!
fin
“……咳,通過這個故事,大家都應該知道,其實歷史上說的惡龍他們都是冤枉的。”
周圍人立馬給了他一個“聽你在鬼扯!”的表情,只有瑪莉絲搖著小小的腦袋嘆氣:“惡龍真可憐呢。”紅龍馬上給了她一個“對對還是你好那些骯髒的大妖都不理解這一點啦嗚哇——”的臉。
“大臣可傷腦筋啦,他們分裂成兩派,一派主張留下孩子,他畢竟是個生命,而且還是國王的小孩,甚至他們當中的某些學者已經開始為半龍擬定一些相關的條例——人類總覺得有條例才保險一點兒。”
小羊好奇地眨著眼睛:“另一派會說孩子是雜種吧?人類就是這樣愛排擠呢。”
紅龍重新爬回被他弄得皺巴巴的沙發上,鬱悶地抱緊尾巴:“你快停吧……我覺得再一會兒我國基本國策都會出現了。”
“動作好快?”小姑娘對此表示了贊嘆,於是龍愈發鬱悶起來。
“說對了瑪莉絲,另一派主張打掉孩子,原因嘛……”貘少年聳聳肩,“好吧,人人都知道那見鬼的是爲了什麽。”
“主張打掉孩子的那派人類好壞啊!”
小羊湊過去拍拍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生肩膀:“人類也有好有壞呢,不過瑞德那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用太擔心。”
“螃蟹你想把孩子生下來?”叫做笙禮的煙羅少女驚訝地看著紅龍。
“哼,如果是女孩的話,”瑞德呲了呲牙,“到時候就吃掉她。”
——你嚇誰?
周圍群眾的心聲。
“他可管不了該不該生的事兒。”綠眼的少年抱著手臂繼續說道,“他還遠在前來王都的冒險途中呢?不過除了有好多的勇士追殺他,他也做了許多好事。”
“比如?”
“比如戳惡霸的鼻孔啦,戳奸商的鼻孔啦,戳山賊的鼻孔啦什麽的。”
“……………………我真英勇。”
一旁的史羅芬林埋在沙發里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以至於他的好友不得不提醒他笑死事小憋死事大這一點,情況才好一些。
“別小看這些事情呢,保護孩子的大臣們也在收集這些事跡,好用來說服別人龍也不是邪惡的,來不斷反駁打掉孩子的大臣們的狹隘觀點。”
“哇啊,螃蟹幹了好事啊!”小女孩閃著光的眼睛讓瑞德的心情好了許多,“瑪莉絲想知道,追殺螃蟹的全國勇士們呢?”
“當然是漸漸地隨著離開王都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勇者開始理解這個愛戳人鼻孔的龍其實心地不錯。”
“嗯,就是太愛戳人鼻孔了。”小羊用力點著頭。“可是老師說過人類的寶寶十個月就會生出來的了?”
“對哦!孩子生出來了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所以要在不得不打掉前搞定這問題啊。而且其實螃蟹只是想知道,”貘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媽的那小孩到底誰的啊啊啊啊啊啊!!!’”
“噗——”
周圍的人集體噴茶,只見他們有的扶額,有的痛苦地顫抖,不一而足。(小學生作文體)
“……我通過戳鼻孔來…找孩子他爹嗎!這是什麽技能啊!?而且我什麽時候才能戳到那個王八蛋園丁的鼻孔……?”
“讓你戳到就來不及了!在那之前公主的小孩再晚就打不掉啦,大臣的對立也到了白熱化,正當所有人都爲了小孩而爭論的時刻……”
瑞德豎起了耳朵,小羊咽了口口水,緊張地問:“園丁終於要負責任了嗎?”
貘少年伸出一只手指到小羊面前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頰打下羽毛般的側影,墨綠的瞳孔在暖金色的燈照下搖曳著淡淡的翡翠色,微張的嘴唇里犬牙閃著光,他的唇角向上延展并作出一個微笑。
“鄰國,也就是王子的國家,大舉入侵了。”
“呃……”瑞德有些怔忡,似乎沒有料想到事情的急轉直下。
“沒有被戳鼻孔的勇士們奔赴到了前線,這一刻他們不再爲了公主而戰!!!”
黑髮的饕餮舉手提問:“等等,那被戳過了的呢?”
“呀不愧是戲劇社社員問得很好!”箜茶跳下茶几(感謝妖怪的神他終於下來了,可憐的茶几幾乎快倒了),“戳過了的都爆啦。你以為那是什麽戳的?那是龍爪子啊!龍爪子!!”
“哇好噁心。”火焰色頭髮的少年更加用力抱緊了自己的尾巴,一臉的嫌惡。
“正因為勇士們有一大半被爆了鼻孔進了醫院所以國內戰鬥力降低了好多呢,所以鄰國才得到機會長驅直入打到了國內,不久就打到了王宮,俘虜了國王。領軍的正是鄰國國王,也就是王子/園丁的爸爸。”
“真好玩,父子相認嗎?”小羊眨巴著眼睛。
“鄰國國王看著公主,公主的臉上戴著面紗,因為她的鼻孔被擴張了一下。”
小姑娘噗地笑了,又急忙板起臉,覺得自己嘲笑一個人類的公主是不好的:“都是瑞德你干的啦。”
龍看了她一眼,憂鬱地說:“……我真壞?”
“你好壞!可是聽著好爽。”
貘少年站到了瑞德面前,粗著喉嚨學國王的聲音:“爸爸說,哼!我怎么能讓這么個醜公主,還是被龍戳過鼻孔的公主當我國未來的王后!!你們猜公主說啥?”
“啥……”
“公主冷冷地說,您傻了嗎?您的兒子愛的并不是上面兩個洞!”
“……”
“……”
偌大的宿舍大廳里頓時充斥著寂靜和一種莫名的冷意。
“實際上,後世的歷史學家爲了公主的這句話也爭論不休,甚至分裂出了好幾個學派,大家把研究這個問題的學問,通稱為洞學,好,我們接著講回公主。國王當然不能接受這句話啦,他心想,絕對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第一皇子是個不管是什麽洞都看不清楚的近視眼兒!!”
大廳里聽故事的妖怪們“噗”的爆笑了出來。
“誒呀要知道那個時代,隱形眼鏡兒還沒發明呢!而沒有一個人類國家的國王是戴眼鏡兒的。”
“我、我快不行了。”瑪莉絲痛苦地捂著自己因為笑過頭而痛起來的肚子倒在自己的小墊子上。
“哇原來那個時候人類瞧不起近視眼……!”
貘少年白了一眼發出贊嘆(?)的紅龍:“驍勇善戰的國王怎嗎能戴眼鏡兒呢,這不傻B嗎!”
“反過來,難道遠視的人類是不是通常都會得到獎勵?”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真崎景皺起眉頭:“我說國王不也可能是近視么既然他兒子是近視……”
“也許近視的是王后?”
“太過分了,戴眼鏡兒也沒有罪啊……”
大家紛紛表示了對近視眼的同情。箜茶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起了故事。
“當然,國王的抱怨只對他的王后發泄過,當他面對公主的時候,他就特別冷酷地笑了一下,比公主還要冷地說……”
少年壓低了聲音:“沒關係,我會給你的身上多添一個……讓所有人都皆大歡喜的洞。”
明明宿舍大廳里還點著壁爐,所有的妖怪卻都抖了一下。
“他這話……是,對誰說的?”
“公主啊。”
“……真是個,殘忍的岳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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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鸮露出愿望被扭曲地满足的表情,他原本期待改变"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生活,但是在CUBE里,本质上还是一样机械化。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后,他总希望着有更多诡异的东西来刺激自己的神经。
经历了与无名怪物的打斗,伊芙打开了传说中的基因锁,直接导致林鸮觉得自己的知识体系被扇了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然而接下来前辈们所展示出的其它能力,就有点像是连环巴掌了。内功?狼人?从前对于这些他一向以超理的态度嘲笑过去,现在,或许该考虑回小学深造一番。
计算,测试,进房间。
计算,测试,进房间。
计算,测试,进房间。
他们曾经尝试计算房间的运动轨迹,结果却证明这是徒劳的,因为根本毫无规律可循,就像MineCraft里的小黑一样。而且即使避开了质数幂乘方的房间,也会发生难以理解的事,比如说,乐行和丹作为领头人的消失,自那之后,唐宵就一直散发着非常恐怖的气息。(恋爱中的人……真的超级可怕啊…………)
现在到达的这个房间,也是不安全的。不如说,它曾经是不安全的。在房间角落里,堆着巨大的肉块,看情况已经腐烂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由于这里没有昆虫也没有土壤,细菌少,也没有巡逻的野兽,使得这两具尸体即使已经被腐烂气体胀爆了身躯,臭水横流,也还能勉强看出原来的模样。
“什么东西?”伊芙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
是什么?检查一下就知道了呀!林鸮满脸兴奋地凑上前去,撤下袖子当作临时手套系在手腕上,开始翻动尸体。
巨型的身子,狭长的体腔,毫无疑问是蛇,然而这么大的蛇,林鸮也没见过。网纹蟒?不,不是,它通体漆黑,说是放大过的黑曼巴倒是信了,但是———林鸮顺着尸体向前摸去,拖出了一个巨型蛇头,猛地掰开———坚固,小而弯曲,数量众多的牙,彻彻底底暴露了自己巨蟒的身份。
"啊哈!是蟒蛇!不过应该不是现实世界里有的物种………………………咦,人呢?"林鸮扭过头,看见众人远远地站在房间另一边,捂着口鼻,再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犯了什么错啊!!!"林鸮有点欲哭无泪。
"#%@¥¥@&…"伊芙用火焰把两具尸体扯扯底底地烧了一遍,顺便清除了尸水,以及那副沾满腐烂体液的"手套"。剩下的是巨型蛇与蝙蝠的骨架和鳞片。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骨骼光洁白净,由里而外地散发着醇正自然的焦香………
"等一下。"刚刚沉默的七岛突然发言。"来到主神空间的时候,我们的道具不是全被没收了么?这些怪物的骨骼,正好可以当临时武器,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好。"
"也好。那么,先商量一下骨骼的打造和分配。"唐宵决定说。
"打造加工肯定得一起来.....嗯.....我不擅长打架。"
"擅长暗器和毒。"
"暗器和长刀。"
"我们两个用匕首,她用刀。"
"刀。"
"枪。"
"枪。"
"枪。"
"我也要枪。"
"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我们造不出枪啦喂!!!"
在众人都被分配任务后,这个小队的气氛和谐了很多,嗯...你耕田来我织布......大力发展生产,以经济为中心,两个制度,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四个伟人马列毛邓,五个新人拖后腿,六个战力少一半,七个蛤蛤秒全场,八九六十四..................等等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们不是在玩石器时代啊?!这么高压线的东西不会被查水表?!
《无限恐怖》超大型网游开始内测,点击即送屠龙宝刀.............
简直够了快停下来啊!!!
……………………………………
"就不能找个大点的碗吗。"唐宵吐槽道。
“不可能那么长的,就别抱怨了。”林鸮把蛇牙递给唐宵,然后看着他用蝙蝠尸体给蛇牙淬毒。
"这种工艺真是诡异......本来我说用蝙蝠上毒明明是说利用蝙蝠身上自带的病毒,没想到被你硬生生弄成了化学武器......何况刚刚火那么一烧蛋白质都变性了,你确定能管用?"
"想试试吗?"唐宵笑着说。
啊..........真是可怕的人呢.........
“糖糖,能帮我拿下那个吗?” 因为身体虚弱,靠在一旁休息的伊芙盯着唐宵手里的刀柄说。
"@¥%¥¥#¥$&@、$$$&&^@#$#¥¥&&$%¥……………"她的身体里面蹦出了一堆书,悬浮在她身边。
"@¥$
全篇都是群里的实时聊天记录,仅插入描写文字,大家聊得好嗨……我也……好能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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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箜茶和同學們在說臨睡故事。說到臨睡故事嘛,當然不外乎屠龍勇士和拯救公主了,不過鑒於聽故事的對象有點兒特別,原本溫馨的故事在妖怪們的腦海裡被修理成了不知道該打幾層碼的東西。
“噢噢,說到屠龍勇者嘛。”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有志一同地把目光投向一旁正在不知道爲了什麽事情發飈的紅龍。
瑞德的瞳孔里寫滿了“屠了你!!!”的眼神——哦妖怪的神在上這會兒他看起來真是條惡龍。
“咳。”絲毫沒有被他啪啪地抽著地板(宿舍樓妖怪遲早會為此找瑞德的麻煩)的尾巴和散髮著銳氣的眼神所擊倒,他對面的水龍無視著周遭好像微妙地沸騰起來的氣氛——事實上瑞德的龍息正因為發飈而讓空氣開始升溫——冷靜地舉起自己的指頭比著火龍的同伴,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你們看,他就是很典型的,童話中被屠的龍。”
“你才被屠!你们全村儿都被屠!”
“啊啦螃蟹。心裡的話不要都說出來啦,你看同學們的都被你的真心話給驚到了呢。”
(他搞不好真的幹過!真的幹過啊啊啊啊!!)
身為風紀委員的水龍不知是天生的水屬性能抵抗對方的火屬性使然還是天生的遲鈍,持續著優哉游哉挑撥起對方怒火的行為,一邊無視了周圍群眾內心的聲音和臉上掛下來的黑線。
“你就沒有一點龍的尊嚴麼?你沒有覺得那樣實在不帥麼?”
沒有等瑞德爆發出“屁我什么时候没有龙的尊严了用背攻击又怎样啊只能说你不懂得肢体美学混蛋想打架吗……!”的怒吼,史羅芬林投下了最後一枚重磅炸彈。
“總之,一條高貴的龍怎么能用戳鼻孔來作為攻擊方式呢!!”
對面一陣沉默。紅龍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火焰般艷麗的紅髮中露出的金色龍角隨著顫抖不斷反射著燈光,當然沒人會認為他“憂傷得雙肩聳動”,所有的大小妖怪都默契地往後退了起碼幾米遠。
“——老子要屠龍啊啊啊啊!!!”
然後,他這樣大叫了出來。
在場的另一位風紀委員帶著“別傻了”的表情,同情地拍拍紅龍的肩膀。
“其實,勇士會屠龍,是由於你戳了公主的鼻孔嗎?因為太難聽,對外說是他覬覦公主的美貌?”一個亂糟糟的茶色腦袋擠了過來。
“噗…”差點成為被龍屠掉的龍的某人噴出嘴裡的紅茶。
幾米外的群眾里,某隻小羊開始作出捶打地板的詭異行為,某個煙羅少女轉過身彎腰顫抖。
紅龍有些疑惑:“我戳公主干什麽……哦干,”接著他馬上發現了自己的語病,“這句話更難聽。”
水龍撩起自己水藍色的長髮用以掩飾噴出紅茶的不雅行為:“ZZ學長,你要不要乾脆出一本童話故事書呢。”
亂糟糟腦袋的主人摸了摸下巴。
“冷童話??”
——鑒於一隻三百多歲的貘吃過的奇奇怪怪的夢太多,所以儘管長了一張少年的臉孔,但你別指望他能講出什麽溫馨動人的正常故事,這是曾經聽過箜茶講冷笑話的妖怪們的經驗之談。
水龍頗感興趣地點著自己的腦袋,他的好友,也是西京的另一位風紀委員東方律也和善地表示他頗感興趣:“我覺得很好笑。”
“小朋友們會哭的!會哭的!!”
“封面上寫著「連哭泣的小朋友也會馬上發笑的,著名冷笑話大師箜茶的最新著作」。”水龍一面說著,一面伸出手指在空中以淡藍色的龍息描繪出了美麗的花體字。
“什么!怎么看也是「连大笑的小朋友也会马上哭泣的」才对……”
“誒喲,別這么說嘛。全國的勇士可都因為你吼了一句‘沒錯!!我就是戳了公主(的鼻孔)又怎樣!!’而踏上屠龍之旅呢。所以說講話要好好講完整啊,螃蟹。”
內心吐槽著“你說的那是誰啊誰啊我才沒有說過那種話!!!”的龍一屁股坐在水龍旁邊的沙發上把尾巴抱在懷裡,覺得有點兒無力:“……全國的勇士真無聊對嗎。”
貘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一本正經地解釋:“全國的勇士因為自己沒戳所以嫉妒你,當然他們的戳和你的戳是不一樣的。”
“全國的勇士都想戳公主的鼻孔吧?”不知何時跑回自己小坐墊上的瑪莉絲大力點著頭。
在場的妖怪們看了看蘿莉外形的某小羊,決定不讓她提早知道成人,不,成妖世界的骯髒。
“公主的鼻孔如此讓人想戳……”
“說得沒錯瑪莉絲,全國的勇士都想戳公主的鼻孔。”
只有某條龍在默默吐槽著:那公主鼻孔的吸引力還真大。
“不巧的是,”箜茶瞇起眼睛突然湊近,“公主剛好和園丁有私情!你戳了她鼻孔的一個禮拜以後,御醫就宣布——”碧眼的少年一腳踩在茶几上,一手指天。
“公主她有了!”
“哦漏!”
紅龍從沙發上跌了下去。
“別這樣!!我還年輕!!”他大驚失色地爬起來。
“國王和全國的勇士以為那是你的孩子。”
“不我可不想頂著其他人的種……!!”
(真不幸,他開始當真了。)
“那孩子以後肯定……會變成勇者。”黑髮的饕餮抬了抬自己的眼鏡,“總有一天就會舉著劍對著瑞德。”
——好狗血。
東方律同學你究竟看了多少人類拍攝的八點檔……
“無辜的只是喜歡戳鼻孔的螃蟹,踏上了還自己清白的冒險旅程。”
“很明顯我戳的是鼻孔不是別的地方好嗎!!孩子是園丁的!!!而且那御醫好他媽牛掰啊……!一個禮拜!一個禮拜誒!!!等等那園丁誰啊……!”
貘少年已經站在了茶几上,值得慶幸的是因為使用者和製造者都是妖怪的關係,那張漂亮的象牙色茶几雖然有著纖細優雅的設計卻相當的牢固,至少不知哪年哪月的實踐證明過,它起碼可以承受幾條龍在上面走來走去。貘在這張牢固的茶几上轉了個身,茶色的頭髮在空中劃出長長的弧線。
“園丁?”
對於對方咧開的嘴裡看起來就不屬於人類並且閃著幽光的尖銳犬齒,龍相當配合地保持了驚恐的臉。
“當然是鄰國逃婚的王子啊!”
“……”
“……我真的要內傷了。”水龍顫抖著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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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下來!」
挾著一大團亂七八糟的藤蔓以近乎墜落姿勢摔進下方門口的男人遠遠地拋了一句,「下面也有這種植物,去找安全的房間,我會……」
話音被轟然關上的鐵門掐斷了。司檸茶只覺得眼前一陣發暈,下意識地朝哈維爾消失的方向邁出一步又硬生生停下。
那個人在幫她們爭取時間。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同時愕然地看著被哈維爾捲走一堆綠色后顯得空曠許多的空間,Raincad乘機去轉開另外一扇門,在他身後劈砍藤蔓的肖重和罪樹明顯鬆了口氣,將減少許多的敵人很快清除乾淨。
遠一點,Sparrow與羅逸在試圖扭開他們來時的門時遭到挫折,在他們旁邊原本等著讀數的Moriar畫了練成陣把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收集起來的幾把匕首轉回槍械的外形,填裝子彈利落地打斷靠近他們的所有枝蔓。
沒有停下來發愣的閒暇。壓下自己想衝進下方房間去幫忙的心思,司檸茶轉過身,幫著已經開始往梯子上爬的諾布轉開門軸進到通道。「749、526、775……Safe。沒有東西。」
聽見少女的報數,她回頭很快地招呼同伴:「大家來這邊!能走!」
再轉頭時,司檸茶已經看不見諾布的身影。那麼性急就進去了嗎?她來不及思考太多,跳下梯子讓迅速聚攏過來的同伴先行進入房內,自己接過Moriar反手遞過來的槍支與青年一道清理接近門口的植物。
在受了點小傷的羅逸和行動開始恢復的Raincad被先後送過去以後,似乎擔任了臨時監護人的Sparrow與肖重也依次攀上梯子,跟著是罪樹,Moriar,最後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大抵喪失行動力的一堆藤蔓殘枝。
拉著梯子猶豫,她思考著是否要停留在這個房間內等哈維爾上來,直到側邊的門又開始湧出像是源源不斷的綠色。
被身後的同伴連著叫了幾聲,司檸茶終於遲疑地爬過通道。
一跳下去,她就對上隊友們嚴肅的表情。
「諾布不見了。」
「跟陸仁的情況一樣。」拔出彈匣確認剩餘的子彈數目,Moriar半瞇起眼,他或許是唯一直到現在還沒出現什麼神色動搖的人,「我這邊剛剛用了四、五發子彈……五發。你呢?」
他抬頭看向司檸茶,後者把槍支交還回去給對方重新煉成為短直刀:「兩發。」
「那麼我們還剩三十一發子彈。」
將小刀分還給其他人、剩餘的子彈妥善收好,依舊冷靜的青年把快滑掉的眼鏡推回原位,「那麼、現在怎麼說?」他環視了下少了三人的隊伍,基本所有人都露出疲態,從衣服到頭髮無一不凌亂,有幾個人索性坐倒在地上微喘著氣,一副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的樣子。
看著明顯心神不寧的司檸茶,Moriar皺起眉,還是把眼鏡拿下來用衣服下擺擦了擦:「現在立即離開也有點勉強,並且Ryan沒有歸隊,就地休息等他回來如何。」
他用的是陳述句並非疑問語氣,不論才經歷過一場混戰累積的疲憊、短暫性失去領頭人使隊伍開始出現人心浮動,儘管他不清楚Javier Ryan生還的概率,卻更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不是那麼適合接替那個男人擔下領導者的位置。
他是這麼想的,也看到所有人一致的應允,然而卻有「什麼」讓他們無法放鬆神經。
隨著吱嘎的聲響,剛剛所有人驚險萬分地鑽進來的鐵門突然滑開,Moriar看見陰魂不散的綠色藤蔓探出了個頭,被靠近門邊的人撲上去斬斷、將方形門用力推回原位。
「Those……Damn things!」
咬牙切齒地從嗓子里擠出咒罵,棕色皮膚的健身教練終於也有點崩潰的預兆,整個人幾乎貼到門上死死抵住,「追過來了!」
原本應該只要輕輕推動就能合攏的鐵門不知為何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不斷震顫著,上方始終有一條細縫無法合上,距離罪樹最近的Sparrow很快地趕過去幫手,然後也皺起眉。
有種力量在門後推著,不斷搖晃門板并逐漸加大力度。
「……看來得改變計劃了。」也有些不快地嘖了聲,Moriar戴起眼鏡環顧了一秒緊繃起來的其他人,「我們得離開這個房間。」
不用進一步指示,很快地Raincad等人就分散開來各自扭了一個門讀取坐標。
「499、736、487!」
「不行!499是質數。」
「878、771、829?」
「Pass,829不行!」
「這邊是……『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什麼鬼?」
所有人一秒看向發出疑問的肖重,後者扶著門軸看向鐵門上方發光的字符,滿臉寫滿問號,「剛剛有這行字的嗎?」
「……可能是提示,先記下再說吧。」看了眼手錶,沒看見輸入提示的Moriar默默記下,跟著司檸茶從上方跳下落在他面前:「上面是599、719、694。」
「也不行。」沖她搖搖頭,Raincad擰開最後一扇鐵門,「698、781、738……這個安全。」
默算了好幾次確認后,確信了答案的男生很乾脆地準備往對面爬過去,被肖重一把抓住腳踝:「喂、別過去!找死嗎你!」
對上疑惑的目光,工程師才反應過來般抓抓頭,「不,我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子才不見了,沒準別的房間也會出現這種事……總之你別第一個過去。」招招手讓Raincad退出來,肖重自己爬上梯子,「你剛剛開了基因鎖戰鬥力也比較高,我們不能再損失戰力了……」
「……平時怎麼沒見你動腦這麼快。」
小聲嘀咕了一句,Raincad有些不情願地讓開身體讓男人過去,緊接在對方身後爬進隔壁房間。
而沒有注意到這場小小爭執的另幾個人此刻將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上。
「我留下來。」司檸茶抿了抿唇,將手放在兩側分別頂住門的兩個男人中間撐著鐵門,「Javi說他會回來,你們先走,我們等下會跟上。」
「……你知道房間是會移動的吧?」
戴眼鏡的青年看著她,「而且Ryan可能已經……」
「我知道。」女性倒轉了刀柄將武器遞出,「但是當時我們也以為陸仁會被火吞噬、Rain不能上來……他們都活著回來了。」輕輕咬著下唇,她握緊拳頭,「我相信Javi不會這麼輕易就丟下我們。」
包括消失的陸仁、諾布,她都覺得他們並不是被殲滅,而是在某處尋找與隊伍會合的方法。
儘管有些像盲信,她也想相信一下奇跡。
——否則的話,她……
「好吧,既然你堅持。」沒有接過匕首,Moriar把刀具推還給司檸茶,示意另兩人同他一起離開,「你留著武器防身,如果那些東西衝進來了,別等Ryan快跑。」
穿過司檸茶身邊,他簡單地在鐵門上畫了個煉成陣,衣袖化成黑灰色的線條從門上那道縫隙里鉆過去,跟著另一頭傳來滋滋響聲,司檸茶感覺門對面的推力猛地一輕,她抬頭,看到青年對她扯了個笑。
「一個小花招,可以讓它們暫時過不來,至於Ryan就看他運氣了。」
朝她招招手,Moriar把Sparrow和罪樹趕過通道后自己也踩上梯子,鉆進門洞之前向獨自一人的女性比了個拇指。
「我們等你……等你們回來。」
Moriar的「小花招」給了她一分半鐘的時間。
在其他人都撤離房間的約摸一分半鐘之後,司檸茶重新感覺到鐵門對面的撞擊力量。「……Javi?」她試探地叫了一聲,沒有回應,失望的少女重新把自己整個人趴到門上,用全身力量去抵住那扇不斷震動的方門。
時間像被無限地拉長了一般。她怕自己會永遠等不到對面的回應。
先前跟Moriar說的話是逞強,司檸茶很清楚自己的內心已經開始無限想象那個男人被撕裂、被絞碎,孤身一人,死氣沉沉,躺在那裡再也不會回來的場景……她想要相信對方,但總是忍不住會往悲觀的方向思考,這種環境里哈維爾的離開像是突然抽去她全部的勇氣,還有諾布……以及陸仁。他們真的還活著嗎?
她不願意卻不得不思考最壞的結果。立方體里的旅程還遠遠地望不到頭。
「……不要緊,Javi說過他會回來。」
——「他」也說過自己會回來,然後沒有兌現那個承諾——
「……不,他不是『他』……他會回來。」
深呼吸了幾個回合,司檸茶感到自己放鬆了些,她將雙手放在鐵門上用臉側貼著冰冷的金屬,感覺自己的情緒和心也慢慢冷靜下來,「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有用……既然選擇相信Javi,那就一定會等到他回來。」
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用考慮。
她說過會相信自己的同伴。
——但她等來的是失望與痛楚。
「……好痛……」後背整個砸在墻上發出很大響聲,暈眩了半天的司檸茶勉強用手肘撐著墻面,試圖去撿起掉在腳邊的武器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Damn things……」忍不住罵出和罪樹一樣的髒話,她猜想自己剛才一定是像漫畫場景那樣跨越房間飛出去,才會從離原本位置這麼遠的地方爬起來。
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她看著把她震飛出去的藤蔓正潮水一樣從硬生生被撞離原位的鐵門邊湧出來,朝她張牙舞爪地揚起枝梢。
咳了下,她吐出少少的淡紅色,大概是在剛才的撞擊里咬破了下唇,有些刺痛,卻不如後背和太陽穴一陣陣傳過來的痛感那麼強烈。
某種悲傷與憤怒席捲司檸茶的心口,一路燒上眼眶。
「……把Javi……」
攥緊差點又從手裡滑出去的匕首,女性瞪著朝她漫過來的綠色,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
「……給我還回來——!」
1.
不安,帝国的不安。
自从那次暴动的爆发,帝国的统治已经仿佛动摇,人民的暴动,兽人的袭击,暗月感到了从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压迫与不安。
此时的帝国,就像是被猛兽团团围住的弱小种族,被外面的猛兽所窥视。
作为帝国的(隐性)最高统治机构的暗月之枷的首领,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摇,企图推翻他的统治,绝对!在那个晚上,所有的暗月成员接到指示,歼灭所有黑铁联盟成员!来吧,大干一场吧,早已渴望战场的鲜血的人啊!
“不觉得现在的我们就像个被猛兽困住的弱小种族么?”撒尔将匕首放在胸前,用胳膊肘挡住与jeil,canasi背靠背,撒尔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兽人的压迫感,
“呵是么?”canasi第一次说出了三个字,撒尔也许该感到激动,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三人面对的是来自黑铁的纵澜,帕拉斯,还有萨特尔。被蛇,豹子还有狸猫围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最讨厌的就是肉食(动物)。”jeil低声带着温怒的声音说道,撒尔感觉膝盖一软,收起匕首,从衣服后拿出锁链,皱起眉道:“好吧,按照计划行事……上!
经过大家的商策,分为三个小队,三人骑着马来到钟楼,钟楼与附近的树林宛如风暴来临前的海面,平静的不愿打破。
Canasi身边的乌鸦焦躁的叫着,撒尔紧紧握住缰绳对着canasi喊道:“让你那烦人的乌鸦闭嘴!!否则回去就把你那一窝乌鸦烤了啊混蛋!!”canasi只是皱了皱眉头,突然伸手抓起撒尔和jeil的领子起身跳下马,撒尔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boom——”的一声巨响,撒尔和jeil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爆炸带来的巨响刺激耳膜,眼前事一片硝烟,隐约看到三匹马炸的血肉横飞,jeil露出厌恶的脸色,canasi警觉的看着周围,低声道:“小心。”
“知道啊……真是的,就算是知道他们埋了炸弹也没办法准确的预知埋在那里了么。”
三人起身背靠着背,一点点向前移动,到达钟楼大厅的中央时,canasi不禁啧了一声,从黑暗中走出三个人影,紫发高挑身着黑铁军服的男子,脸上隐约有着蛇一样的鳞片,正对着撒尔的方向;红发一身黑铁专用黑色披风,脸上用黑色的布蒙住,手中拿着一本褐色的笔记本,正对着canasi的方向;绿发少年【?】头上的耳朵颤动着,手中的长弓与其娇小的身姿并不匹配,正对着jeil的方向。
“痴汉,特产,冒兜……啧,遇上他们了么。”
“咳咳……hey你们好啊,炸弹双子的炸弹威力还真不赖呢,不过竟然没有把你们炸成碎片。”三个兽人团团围住仍有耳鸣的三个人
2.
撒尔甩出铁链向前抽去,前面紫发的男子敏捷的抽身,向后一跃,嘴角扯笑,撒尔不禁打了个冷战,一条蛇在你面前笑,那是最可怕的事。
“我不太想和一个妹子打哦,收起你的铁链。”帕拉斯举起右手,手上是撒尔铁链的另一端,撒尔猛地一拽,将铁链收回,帕拉斯甩了甩右手,右手泛着红色,叹息到“我的把妹之手啊……”
撒尔抽出长刀,摆好架势,看着帕拉斯掏出长刀,两人同时冲了上去,在两把刀相会的一瞬间,撒尔低声道:“替我向黑川那个情敌问好。”
Jeil拔出刀,对着拿着长弓的萨萨她实在无能为力,作为近战的她没办法对萨萨近身,就算掏出箭上弓有空隙却没有办法接近,她俩的距离实在悬殊,jeil在心早就计算好了萨萨的间隙,但是兽人的爆发力和敏捷度jeil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计算出来,只能围着萨萨绕圈跑了。
Jeil盯着萨萨希望找到空隙,毕竟队里还有个canasi,现在只能祈祷萨萨能往canasi那里看一眼,一眼的时间就足够了。
Canasi的乌鸦还在钟楼的大钟旁叽叽喳喳交个不停,纵澜对着canasi腹部猛地就是一脚,豹子的敏捷和力量是不容小觑的,canasi因为力量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墙上,古老的钟楼墙壁被撞出一个凹进去的的坑,canasi撑起身子,赤色的瞳孔盯着纵澜,用白皙的手背擦掉嘴角新鲜的血液,双手持着匕首,看着前面表情毫无波动的纵澜,转头看了看与jeil对峙的萨萨。【最后几句凑字数别在意】
萨萨果不其然被那声巨响所影响,眼睛向右瞥了一眼。机会!Jeil想着便冲了上去。
-TBC
初章 • 月祭
直到现在纯血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居住的贝兰卡居然失去动力从天上掉下来了什么的,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或者说这整个事件都透着一股不真实感——他自己并没去确认供给能源的艾诺瑟德矿石是否出现了事故,但也能猜测出这次的异变导致周边的矿石全部被破坏了之类的事。
其直接导致自己无家可归。
说是现在无家可归其实早就是这样了,在王城坠落前自己所居住的房子也不过是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而已。数十年前毕竟是自己主动与家族脱离关系的,混到这个地步也并不能说不是自作自受,明明只要依靠家族势力就能过上一辈子贵族生活,当时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坚决离开的呢。
真是搞不懂啊。
纯血抹了一把手臂上的血,环顾四周这曾被称为“贝兰卡”的废墟。这里本不该如此寂静的,几个小时前还在进行月祭,虽然纯血本身无法理解这种崇拜虚无构成的信仰的行为,但这个祭奠的确给全城的人民带来了欢乐——现在来看完全就是灭亡前的盛大嘛。
崇拜创世的神,最终却带来了覆灭?这究竟是怎样可笑的发展呢?
他走在那片曾经可以容他睡觉的地方,这里和别处并无不同,断壁残垣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样子。恐怕房间里的东西也大多无法使用了吧。不过在确定这一点前纯血还是打算做些尝试。
他第二次发动异能,不远处几乎半干涸的血滩都骚动起来,被一股尚不明确的力量吸引到狐狸身边,在他手中凝结变化成一支有着平坦枪头的红色长枪。狐狸纠结地看了看它,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它当铲子使。
狐狸那颜色鲜艳的大尾巴无聊地甩动着,伴随着挖掘的动作一晃一晃。
越挖越不爽。
到底为什么自己要在这干这种事啊。狐狸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来了,本身耐力就不佳,勉强铲了几下就不想动了。
大尾巴愤怒地甩来甩去。
啊,一定是那个家伙的错!
狐狸抹掉脸上沾上的灰尘,狠狠地一枪戳进曾经是墙板的东西。
那是个从没见过的物种,背着膜翼,头上长角的貌似是雄性的生物,身边有条分明是白骨却可以活动的蛇。
异能“冈格尼尔”在对战里完全没占到什么好处,那头生物总是要么太远要么太近,血枪完全戳不到他。再加上那些释放速度极快的魔法爆弹,着实有些棘手。当然这些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如果这样就能压制他,那也太愧对自身的血统,也太污蔑他的“冈格尼尔”了。让这一切不利的是对方剑上的黑雾,被遮掩视线大大扰乱了他,加上被裹在里面时浑身的细小疼痛,简直就像被蚊子包围时似的,焦虑地想要用尾巴甩开它们。
焦虑之下无智商,虽然本身就没残存多少。
纯血干了件现在想起来简直尴尬地想把脸埋在尾巴里的事——用枪杆砸向对方的剑刃。(想起那支本身就因血液不足而格外纤细的枪杆撞在剑锋上断成两截的样子,还有那头生物惊讶的神色,他抽出长枪又在地上戳了几个窟窿。)
还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直接放弃了血枪而和带着剑+会魔法+有黑雾扰乱的对手拼肉搏的啊——总在对战后捡起自己的脑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虽然借此机会发现那条骨蛇其实是(一条会说话的)尾巴,并使用了“拉扯”技能充分报复,紧接着的魔法弹被自己侥幸躲开,也无法忽视自己战术上的严重失误——应该始终用中距离周旋的。
他蹲下来揉乱了头发,尖耳朵支棱着。
然后?然后自己就跑了。
可恶,如果坚持使用异能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落荒而逃的情况啦。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看对方似乎打算继续,自己就落跑了,什么的。
纯血几乎是沮丧地拾起长枪,打算继续寻找那些昂贵的皮毛护养素。
对了,下次再见到那头家伙,就再拽他的尾巴好了。
02.久违的相聚
今天是六月三十日--也就是学生们结业式的日子,也代表潾沁和穆君即将从高一生变成了高二生。
高中后读书压力也变大了,尤其他们因为考了太远的高中,所以两人离家到学校附近租了公寓,等于要适应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努力的过了一年,总算是开始习惯了。
「终于──放暑假了──!」下了公交车,穆君伸了个懒腰。「呐吶,沁,晚餐吃什么?」
被点名的潾沁青年偏头思考了下:「那就为了庆祝放假了,吃外面吧?」
「噢耶──吃快餐!」听到回答的穆君高兴地往快餐店的方向走去。
潾沁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跟上。
两人经过书店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穆君先开口:「对了,正义君好像出新书了欸!要不要去看看?」
正义君是他们很喜欢的作家,主写奇幻类型的小说,从正义君出了「那一」系列的第一本书之后,他们就一直是他的粉丝,正义君出的每一本书他们都有买,偶尔还会买相关周边。
也因为正义君的关系,他们也开始关注网络上小有名气的绘师──日安。
日安被粉丝们称日安桑。原本是画同人出名的,后来开始与正义君合作。虽然同人作品减少了,但粉丝数量不但没因此而减少,似乎还有增加的趋势。
「嗯,」点头的同时,潾沁看到了墙上的字报「知濑哥好像正缺人呢,这次暑假也应征吧?」
「好啊,反正现在应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忙了。不过去年知濑哥明明就不缺人的,还是我们自己去问的呢,今年是怎么了吗?」穆君也看了看字报。「竟然还缺四个。」
「不知道呢,去问问吧。」
推开书店的门,听到风铃声响的知濑看了过来,然后露出惊讶的神情:「咦!?小沁小穆!?」
「好久不见啊,知濑哥!」
「知濑哥好久不见了。怎么没看到圻越哥?」
扫了一眼书店发现没客人,两人也不拘谨,以平常心和知濑打招呼。
他们从国三毕业之后的暑假都在这里打工,原本开学后还有继续的,可是因为他们又要顾课业又要整理住处有些忙不过来,因此寒假完就辞了打工。
在那之后他们四人也就没怎么见面了。
「圻越在休息室喔,」知濑朝休息室的方向指了指:「真的好久不见了呢,你们考试考完了啊?放暑假了?」
「是啊,考试期间真是累死了,尤其是期末考。」想起了考试,穆君苦着一张脸。
「真是辛苦你们了,考的怎么样?」
「唔,有沁帮忙补习是考的不差啦!」
「因为我说如果平均没有及格的话以后除了三餐不做东西给他吃呢。」正看着收营台上的新书清单的潾沁突然插了一句话。
「哈哈哈──这招的确是非常有用啊!」知濑毫不给穆君面子的笑出声。
潾沁擅长做料理知濑很清楚,因为潾沁和穆君去年在书店打工的时候,潾沁就会不时带些点心来给他和圻越,他的手艺真的很好。
这时圻越从休息室走了出来,聊得正欢的穆君和知濑没有察觉,倒是潾沁发现了打了招呼:「圻越哥,好久不见。」
「嗯,」圻越只是点了点头:「放假了?」
「是啊,又要来你们这里打工啰,这次怎么那么缺人?」
「还记得你们去年来打工的时候濑说过想要二楼也开店吧?现在二楼的店面已经搞定了,就差店员。」圻越解释。
潾沁记得这件事,那时候知濑说很希望二楼可以一半卖书、一半作为阅读区,穆君听了还说这样以后他们放学就可以来这里念书了,知濑很开心的表示欢迎。
过了一年竟然真的成真了,潾沁不由得为知濑感到高兴。
「这样啊,有人应征了吗?」
「一个,应征了晚班。」
「那我跟穆应征早班吧。如果另一个晚班一直都没有人应征,我们也可以帮忙的。」
「好。」圻越拿出笔跟纸记下。
「咦,圻越哥,好久不见。」穆君突然看了过来,然后提出了邀请。「你们下班后我们四个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去嘛去嘛、我们很久没聚在一起了呢。」知濑兴奋地在一旁搭腔。
「嗯,的确很久没聚了。」
「那就决定了!离关店还有一个半小时,你们要不要先拿书上去看?」知濑问。
「对了,有没有正义君的新书?」知濑的话让穆君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之一。
「当然有啊!上礼拜就送来了,而且我已经看完啰!」
「知濑哥看真快,我也想看!」
「嘿嘿,我有帮你们留喔!」
「真的吗!?谢谢知濑哥,你人真好!」
「哈哈,说什么客套话──」
看着久违欢乐的场景,潾沁和圻越相视露出笑容。
7点半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可能是前一段时间下雨留下的湿气,为了抄近道,经过小巷里布满了霉味儿,小路上没什么人,稀稀疏疏。
“啊,上完学后还要上班,好烦啊~,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下手机叹了一口气,“今天又要让中田等了。”
就这样我迟迟才到超市,刚进了门。
“抱歉啊,又迟了。”我毫不要脸的卖了个萌。
“嘛,小森酱一直都这样啦,不介意哟。”
不好,店长(真)啊,怎么办,我完了。
“中田已经回去了,我正好路过就来帮你“顶班”的,也不会怎样的,挑一个周末帮我干吧,互利互助,怎样?”
“啊…恩…十分感谢…”
“哦,对了,因为来迟了,今天加一个小时哦,不~准~提~前~走~哦!”
“是!”
这样,店长(真)才走掉,多一个小时啊,本来就11点,不过一般都是10半就溜了啊,12点,耐不住啊,但是早走要被发现的的啊,怎么办。
8点半~没有人
9点半~没有人,不过打扫了一下环境
10点半~没有人
“跟本没有人啊!你们都不需要东西吗!”要开溜吗,再等等吗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一身黑,身边还有只黑猫,那人正慢慢的走来。
“小黑?大龙前辈!欢迎光临,你是第一个啊!”
“喔,小森,晚上好,不过我每次这个点来这里都关了啊,奇迹啊。”
“哎,这样,其实有很多事啊,哈哈”总之要蒙混过去啊。
“是吗,原来如此。”
“不过小黑一直跟着你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非常喜欢猫哦。”
“小黑好可爱,可以摸摸吗?”
大龙点点头,把小黑轻轻抱起,送了过来,我便接过,小黑的身体十分娇小,一点也不认生,在摸它下颚时,不时的会发出“喵呜~”的声音。
“前辈,我沦陷了。”
“我当时也是的。”
就在我们我们玩着小黑时,一位少女走了进来,带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淡色的头发,眼中散者不肖,在看到我时好像微微颤了一下(不过这也是之后前辈告诉我的),就在我愣神时,少女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现磨咖啡”
“哦…马上”我不知为何不敢怠慢,迅速的开始按动开关,这一刻超市内十分的静,只有机器发出的声音,前辈平时的无表情也不见了,他皱起了眉头,盯着少女,小黑也站了起来警戒的注意着少女,而少女微笑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您所要的咖啡。”不知怎么我的口气变的僵硬,喰种吗不是吧,心里想着。
“好怀念的香气!”少女说着付了钱,给我了一个微笑,就离开了。
“那家伙,常来吗?”前辈问的很严肃,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每次走的都比较早,不过好像周末的时候遇见过。”
“这样啊。”前辈的警惕还是没有松下来。
“那我走了,加油哦”前辈向我找了招手,带着小黑走了出去。
12点
“终于结束了。”好累啊
我收拾着台面,锁好了门,向着回家的小路走去。
心里默念,那少女好像见过………
-00-
「你有梦想吗?」
「没有,但是……」
-01-
那是我十来岁时的事。
具体年龄记不太清了,不过应该是高中。
也不是高三,就是高一高二那段时间的吧。
学习繁重,精神压力大。
有一种说法,人在精神压力大,或者有某种需求的时候,会做梦。
那段时间我经常做梦。
有一次,我梦见一个女孩子。
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披散着星星颜色的长发,有着夜空颜色的双瞳,身着夜空颜色的连衣裙。
非常可爱,也非常奇怪的女孩子。
我站在一边,她站在一边。我看见她想要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像是被什么拦截住了一般。
嗯……就像是玻璃吧。如果玻璃可以被擦到这般透明的话。
「喂,快想起我吧,我是……」
少女有些急切的说着。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像是精致的风铃,碰撞发出清脆又明亮的声音。
但是她说到一半我不得不捂住耳朵。
因为她接下来的声音变成了杂音。
……对,就像是电台电波被干扰一样,发出滋啦滋啦的杂音一般。
这反差太大了!我立即伸手捂住耳朵。
声音越变越大,最后已经是几乎要让我感到精神崩溃耳膜毁坏的程度。
然后,我醒来了。
-02-
……是个噩梦。不是吗?
想跟我说什么的少女,发出的声音变成杂音,还越变越大。
最后我被吵醒。
……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说是……要我想起她?
……我不记得我认识这样的女孩子啊。
我身边应该没有人有着这样像是星星颜色的非常浅的淡黄头发的。
也没有人有着夜空颜色的双眼……除非她戴了美瞳。
……啊,这么说头发也能说通……不过那件连衣裙也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标准得像是被雕刻出来的完全没有瑕疵的脸,我完全没见过!
谁啊那是?
我想着,立起身子准备看一眼手机时间。
……凌晨五点五十。离我要起床的六点只差十分钟。
起床吧,这么想着的我,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哇啊!?」
我非常失态的,大叫起来。
因为我看见,我刚才梦见的少女,就站在一边,用夜空颜色的双眼看着我。
她不是我的梦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站在我床边?
-03-
「……哈。」
少女歪着头看着我,突然微笑起来。
「你记得我吗?我……」
声音依然和梦中一样,在半途就变成了杂音。
我立即捂住耳朵,然后摇头。
「……不记得我了吗?」少女有些失望的看着我。
「不知道……不过你说着话,为什么突然变成杂音了?」我试着向她提出这个疑问。
「……杂音!?」少女明显也很惊讶,「我明明……正常说了啊……我也不会发出杂音……」
「但是我很确定我听到了杂音,」我肯定的说,「就像是电台电波被干扰的那种。」
「是那样吗?」少女居然听懂了……不对,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听不懂?因为她看起来很奇怪?
「说起来你在这里,我就是在做梦吧?」我说着,狠狠往脸上揪了一把。
疼!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看着她。她盯着我,又突然笑了起来。
所以,这是现实?
-04-
「这是现实啦。」少女收起笑容正色,「别人看不见我,所以在外面看来你就像是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吧?」
「请不要把我形容成神经病!?」我忍不住狠狠吐槽,「再说了,你不是我梦里的吗?为什么会在现实出现?」
少女一瞬间委屈起来。
「我也是存在过的啊!我是……」
又是杂音!我捂住耳朵,然后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
我应该庆幸别人看不见她。我这样想着,如果看得见她,那我睡在隔壁房的父母肯定被吵醒了吧。
「我得起床去学校了,」我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麻烦你回避一下。顺便,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待在我家里?」
「要我在家看门吗!?好过分!」少女果然大呼小叫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学校不行吗!」
「但是我突然自言自语会被当做神经病的。」我努力反驳她。
「那……!到时候我说话你写字就好了!」少女也努力反驳我。
-05-
最后少女还是跟着我来学校了,虽然她看起来有点难过。
该难过的是我才对吧!带着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女孩子,和她交流都会被当做神经病!
不过我在现实带着梦中的少女……已经算是妄想症了吧。
……最后还是有了神经病!
然后,我发现带一个人太麻烦了。
男孩子还好,但是她是女孩子。
我上趟厕所都得让她在门外等着……
我也问过能不能在哪里等着我,但是她说「不能离你太远,否则我会死的!」
「所以你就不能离开吗!!」
在一天的纠缠(?)后,我忍不住倒在床上,这样吐槽了。
「可以啊。」
少女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只要你想起我是谁,我就离开这里了。」
-06-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谁啊!!
我根本不认识你好吗!!
在这样一番交涉无果后,少女还是继续跟着我。
上课的时候在旁边盯着黑板,吃饭的时候在旁边看着餐盘流口水,去厕所的时候在门外等着。
毫无怨言,虽然还是会说带杂音的话,而且频率越来越高。
后来这个学期结束了,开始暑假。
八月的时候,她提出一个要求。
「我想去看看流星雨。我们去看吧。」
「……哈?」
这个要求可以说是非常突然,突然到我很惊讶。
我家附近某座不太知名的山确实是看这次流星雨的好地方,流星雨也是不常见。
我惊讶的是为什么她突然要去看流星。
虽然她的头发颜色像是星星,眼睛和衣服颜色像是夜空,但是跟流星雨也没有关系吧?
所以我按着太阳穴。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07-
最后我还是答应去了。
我在下午家里没人的时候留下字条,然后带着手机钱包偷偷跑了出去。
少女跟着我,开心的哼着歌。
轻飘飘的,像是一吹就在风中飘散开来的蒲公英种子一般的歌。
我去买了一份盒饭,一大包零食,然后带着它们去了山上。
盒饭是晚餐,零食是夜宵。
「如果我们能快点的话,还可以看到夕阳落下的时候哦。」我爬着山,少女轻飘飘的飘在我旁边这么说了。
「是我在爬山不是你在爬山啊!你也用一下你的腿啊!」我背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的吐槽。在家待久了就是这样,因为运动量少了,所以一运动就跪。
最后我们还是在太阳落下之前爬上了山顶。
夕阳落下的时候,整片天空都被烧成艳红。红色,红色,红色,全部是红色。像是双眼都要被烧起来一般,壮观又美丽。
在太阳落下之前,我吃掉盒饭,然后告诉她看完流星就叫我起来。
少女非常认真的告诉我,我也得看。
「为什么?算了……看就看吧,流星雨开始的时候叫我。」
少女认真的点头,于是我把外套当做被子,躺在了地上。
「……起来……!……该……起来……流星……开始……」
我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少女的声音,于是睁开了眼睛,翻身起来。
夜晚的山顶空气非常好,就像以前我来的时候一样,干净又冰冷。
身后的树林因为风,树叶沙拉沙拉的发出轻响。
夜空已经变成了蓝紫色,带着微黄的流星,拖着尾巴划过夜幕。
还有星星就这样钉在夜幕上,怎样也不下来。
少女站在我身边,「你想起我是什么了吗?」她的声音从上方飘来。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
「这样啊……」少女迈动脚步,站在我面前。
「……!?你要干什么?」我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凭直觉感觉不太对劲,所以站了起来。
少女站在山的边缘,张开双臂像是拥抱一般。她背对夜幕,微笑起来。
「这样也想不起来吗……」她低头喃喃着,突然抬起头,流下眼泪,微笑起来。
她背对夜幕,星星颜色的发丝因为风微微摇摆,蓝紫色的裙摆突然有了一点一点的,星星颜色的光。
她夜空颜色的双眼盯着我,就像是要将我吸进什么一般。
突然,她眨眨眼睛,微笑着,唇瓣开合。
「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我就让你想起来吧!」
她说完,从山崖边缘跳了下去,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她星星颜色的长发如同流星划过夜幕。
……我想起什么了。
……就像是在黑暗里点燃一根蜡烛一般,我的脑海浮现出了什么。
-08-
我想起她是谁了。
我为什么会忘记她呢。
她是我——
——曾经的,梦想。
「我想去看看星星!」
「流星雨很漂亮很漂亮,我想近距离的看看星星,而不是这么一个发光的点!」
「哦哦,」老师笑着,她是我幼儿园老师,温柔亲切,「是想要成为宇航员吗?」
「不是!我只是想看看星星!」
班上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对着流星许愿了的,一定会实现的!」
笑声更大了。
虽然被笑了,虽然被笑了这么多次,但是每次问起愿望,我都是骄傲的挺起胸膛说我想去看看星星,我对流星许过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我是什么时候,忘了她呢。
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她一直在等我,等我找到她,等我想起她。
但是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所以她就这样,哭着,笑着,背对流星,从悬崖边缘跳了下去。
我终于想起了她。
我想找到她,但是已经找不到了,找不回来了。
梦想损坏。
-09-
「……但是,我曾经有过梦想。」
「是什么梦想呢?」
「我曾经想过,要去看看星星。不是这么远距离的看,想站在星星上,想面对星星。」
「那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群星陨落了。」
「所以,我的梦想也跟着星星们,陨落下去了。」
第二章后记
七濑在莉岛所长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端正坐好,双手扶着膝盖,垂着头不敢看在面前站着的美女所长。
有若干人趴在门口看好戏。
莉岛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感情。
「你太令我失望了,小奏。」
七濑不敢出声,点了点头。
「本来我也没有特别指望你出去调查有什么收获。因为你最喜欢上班摸鱼。」
门口转来拼命忍住笑的声音。
莉岛逼近了七濑。
「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居然偷拿我的收藏品去打喰种。还让它沾满了血,沾满了血!!」
「可是我把它洗干净了。」
七濑有气无力的反驳。
「不行!它沾上了血的腥气!而且我无法接受它是先被你用的!」
七濑猛得站起。
「难道所长你有处*情结吗!」
门外的人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
莉岛一个文件夹扔过去,门外瞬间安静了。
「总之,小奏你要补偿我。」
「…我再弄个赫包来?」
「我要尾赫。」
「…好。」
第二章
「究竟为什么我得调查失踪的DS老大?」
七濑不满地嘟哝着走在去7区的路上。
被所长以「不能把所有调查任务交给情报员」的理由委任了调查。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战场原吧。说不定她有什么情报。」
至于研究所还和CCG和DS定了什么协议,这一点七濑没有多加在意。
7区
走进熟悉的酒吧,七濑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取而代之站在吧台边上擦酒杯的是一个一看就很嫩的新面孔。
「喂,新人。」
七濑突然地发问似乎吓到了那个男性喰种。
「什…什么事?」
「原来在这里的鲨鱼牙呢?」
男子还没有回答,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酒吧的角落响起。
「那个鲨鱼牙小姐已经被我吃了哦。」
七濑循声望去。
一位身着黑色洋装的银发少女正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个咖啡杯。
「我没听错吧,你杀了战场原?」
七濑在吧台前坐下,转过身子,看着银发少女。
少女掏出怀表看了看。
「谁叫她不识相地打扰我吃晚餐,我就只好杀了她咯。力量不足,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呢。」
少女合上怀表,在桌上留下咖啡钱,起身离开。
七濑咬咬牙,看向那个新来的酒保。
「那家伙是什么?」
「是DS的喰种,外号是黑翼。实力不俗。」
酒保继续擦着酒杯。
「有虐杀活人的习惯,恐怕你的朋友就是因为…」
没等酒保说完,七濑就站起身来。
「真巧呢,我跟她的习惯差不多呢。」
「你也虐杀活人吗?」
七濑笑了起来。
「不,是虐杀喰种。」
入夜 13区
名为黑翼的喰种今天也以虐杀活人为乐。
「看起来是很有意思的祭典呢,可以让我也加入吗,美丽的小姐?」
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白天见到的喰种。
「你是来报复的?」
「当然不是」
来人的脸隐藏在兜帽下看不见表情。
「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爱好是虐杀喰种哟。我们很相配吧。」
「真是无聊,不过你找错对手了。」
黑翼继续料理着今天的晚饭。
「什么找错了?」
声音确实地从背后响起。
黑翼吃了一惊,一个手刀快速向后劈去。
来人又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黑翼的面前,抓住了黑翼的手臂。
「找错对手的,究竟是谁呢?」
来人笑了起来。
看见那个喰种惊讶的表情,七濑觉得心情意外的好。
黑翼反应过来,瞬间挣开七濑,拉开了距离,张开了自己的羽赫,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动作很漂亮,不过…」
脚轻轻蹬地,七濑瞬间逼近了黑翼。
「多余的动作,有点多啊…」
黑翼连忙用赫子挡在自己面前来防御。
七濑笑了笑,无声地跃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黑翼的赫子化作碎片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那个喰种连赫子都没有展开,就…」
看见对方疑惑的表情,七濑露出了嘲讽似的微笑,开口。
「是短刀哦。」
黑翼睁大了双眼,盯着在七濑手上旋转的黑色的物件。
「不过是对喰种用的,就是所谓的库因克。」
黑翼的表情瞬间变了,一瞬间张开了比原先更大的羽赫。
「生气了,难道跟CCG有仇?」
七濑刚想开口询问,回复了赫子的黑翼就开始加速了。
「看来的确不弱啊,就不耍花招了。直接上吧。」
七濑这么想着。
伴随着轻快的金属音,七濑的赫子展开。暗红色的赫子在月光下像发出荧光一样明亮。
「展开了赫子吗?不过太迟…」
加速向面前的七濑袭去的黑翼看见面前没有动的对手感觉胜利在望。
「咻-」
有什么撕破了空气。
黑翼只感觉腹部传来剧痛。
「真遗憾,你掉以轻心了呢。」
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看见的那个我,只是加速以后留下的残象哦。」
黑翼看向自己的腹部,仅仅一瞬间就被划开一道不浅的伤口。
「可恶…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伤口的疼痛让黑翼失去理智,无法再维持住平日优雅的姿态。
原本华丽的羽赫失去了鲜艳的红色,彻底暗淡下去,只剩下深沉的黑色。
「呜嗷!」
黑翼发出了与优雅外表不相称的嘶吼声。
七濑本能的警戒起来,不论什么喰种,一旦把身体交给原始的战斗本能,
都不好对付!
黑翼的攻击开始变得粗暴起来,杀伤力瞬间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轻如瓦斯的羽赫开始向七濑弹射出高密度的Rc细胞。
「所以说我最讨厌羽赫了。」
七濑在黑翼的攻击中有些狼狈地左躲右闪。
同样作为羽赫使用者的七濑不太会弹射Rc细胞,于是就干脆将自身的Rc细胞聚集在赫子上。所以七濑的赫子会看起像甲赫一样。
「那就看看谁的Rc细胞可以坚持的久一点吧!」
七濑这么想着,继续闪躲着黑翼的攻击。
似乎察觉到七濑的意图,黑翼的攻击密度瞬间提高了。
「呜…」
瞬间挨上了好几下的七濑见情况不太妙,只好勉强与黑翼拉开距离。
「这家伙,的确挺强的啊。要是就这么跑掉的话实在太有辱“狂羽”的外号了。怎么办,我要让自己暴走吗?还是说,有什么突破口的话…」
七濑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水坑里。
「那就试试吧,在那个黑翼发现不了的情况下使用一下“那个”吧。」
思考的时间连半秒都不到,黑翼就逼近开始了下一波攻击。
在这同时,七濑侧身向水坑倒去。
七濑的羽赫是由三对金属片一样的翅膀复合形成的。最近的七濑,发现了自己赫子的新的使用方法。
如果收起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两对翅膀,中间的那一对翅膀就可以得到斩击力的强化。
如果反过来收起中间那一对翅膀的话,余下两对就可以得到速度上的强化。
通过高频率的震动。
就在黑翼开始逼近七濑的那一瞬间,七濑收起了中间那一对翅膀,并将余下两对翅膀的末端插进了水坑。
水花四溅。
因为污水溅到了眼睛里,黑翼的弹射Rc细胞的动作迟钝了几秒。
这几秒,在搏命的战斗里,是致命的。
七濑伸出腿,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加速靠近黑翼,在接近的瞬间跃起,跳到了黑翼的正上方。在跃起的瞬间将赫子切换成斩击型,然后借助重力加速度回转身子,重重地向黑翼的赫子斩去。
做完这一切,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七濑跳回一开始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黑翼被砍伤,重重地栽在地上。
「你是…为了那个鲨鱼牙来报复我的吗?」
「当然不是。」
七濑擦掉身上的血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实力而已,因为战场原的实力不算弱…不过现在我考察完了,就可以开始报复了…」
七濑走向倒在地上的黑翼,蹲了下来。
毫不犹豫地将手插进黑翼的背里,摸索着对方的赫包。
「你知道我们的差距在哪里吗?」
七濑摸到了黑翼的赫包,开口询问。
「你…比较强…」
「这话说的,你果然还是小孩子啊。你也不弱,通过无数次的猎食,磨砺自己,让自己更强。」
「可是我很少猎食,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和更强的喰种和白鸽赌上性命的战斗。我不需要胜利,只是为了生存。每一次生存下来,就会变得更强。」
七濑停顿了一下,拔出了黑翼左边肩胛骨附近的两个赫包。
「你不杀了我吗,不是要报复我吗?」
「的确是要报复你,」七濑将赫包扔进嘴里咀嚼了起来,「我觉得不如把你丢在这,还有一会白鸽就来了,就让那群伪善者来用他们的正义惩罚你呢。」
「如果你侥幸逃脱了,就重新磨砺自己再来报复我吧,我期待着。」
这么说的瞬间,七濑微笑着将右边的两个赫包拔了出来。
「那么我就…哎呀,白鸽来了。我就先走了。晚安,黑翼小姐。」
七濑的嘴巴一开一合,受了伤意识模糊的黑翼并没有听见七濑的最后一句话。
「痛快地坠入冥府吧。」
七濑带着一身血迹,趁CCG忙着去看倒在那里的黑翼时连忙溜回了研究所。
回到自己的房间,七濑看见自己落在床上的手机屏幕正好亮起。
「短信?…薄野的?」
「你让我帮你调查的那两个疑似跟你有关的喰种,我已经查到了。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肯定他们是你的父母。S级喰种“八咫鸟”和“鬼蝠”是夫妻,在九年前CCG对他们进行了讨伐。他们就是在那时丧生的。CCG的讨伐部队也损失惨重,不过在带队的检查官回收完两个喰种的赫包时,似乎被其它喰种乱入杀掉了,赫包估计也被那个喰种啃食了。」
「P.S我找到了他们的照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附件貌似是薄野拍来的照片。
「没事,我可强韧了。」
七濑这么说着,点开了附件。
照片里,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小女孩。三人都幸福的笑着。
七濑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是我…?」
「他们是我的父母?」
「被白鸽杀掉了?」
「赫包也被啃食了?」
「究竟是谁,啃食他们的赫包的?」
七濑的后背,开始隐隐作痛。
嘴里腥气的感觉也瞬间加重了。
「诶?」
「啃食他们赫包的喰种…不就是我吗?」
第二章主线 完
02-02
楚凛发现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队伍里少了两个人,烟熏妆少女和热衷作死的医生不翼而飞,据瓦尔基丽说他们“消失”了。
也就是说,领头的人会有莫名其妙消失的风险?
楚凛莫名有了一种迫切的感觉,他想要走最前。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于未知的兴趣,为了探索未知就算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这一点在他现实生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毕竟,楚凛的名头可是靠无数佣兵团都不敢也不能接的SSS级任务堆积出来的。
这同时也给他的佣兵团贡献到了不少知名度,不过亲爱的瓦尔基丽团长从来不主动命令他跟团任务。
“不敢啊,再凶狠地敌人也赶不上你的水平。”女子一手险险制住他在无意识中出手的杀招,难得不优雅地擦着冷汗。
楚凛不觉微微出汗,偷眼看着旁边衣服上渗出斑斑血迹手上绑着厚厚绷带但似乎若无其事的瓦尔基丽,再瞧瞧队友们复杂的目光,他顿时悟了。
辛苦你了团长,他的身体肯定又无意识攻击了……
楚凛严肃地对瓦尔基丽道歉之后,又从她口中了解到,他们现在已经走过了很多房间,而现在领头的人是吉尔伽美什。
对于人选问题楚凛没有异议,但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个金发红眼的死宅竟然是自愿如此的,没有被任何能力控制。
“原话是这样的,”瓦尔基丽轻描淡写地说,“——这里有这么多美丽的小姑娘,她们需要呵护不能走前面,至于沈,脑力工作者也是要保护的。那就只剩我这个废渣了啊……总之就让我走前面吧。”
楚凛有些敬佩吉尔伽美什——当然是用普通人的眼光去评价的。一个可以毫无芥蒂地提出自己有很大可能死亡的计划的人,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
吉尔伽美什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露齿一笑……
混蛋死宅又瞎他狗眼!果然这人就是个普通死宅吧!
楚凛收回满头的黑线,继续一间一间地走走停停。说起来沈凡也真是惨,一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忙来忙去,一会儿算房间坐标,一会儿推理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立方体边缘。
楚凛又进入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终于有了不同。已经快要无聊死的他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在房间的角落里团着一团腐臭的肉块,楚凛上前用枪头拨弄两下,发现这并不是人类的尸体。而是一条巨蟒。而这一团尸体的脚边还有另一团,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
立方体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在原始森林才会出现的东西啊!这种从高科技不明觉厉意识流一下子过渡到生冷不忌半夜狼叫野兽派的反差……
大家还在疑惑之时,立方体震动了起来,但又很快平歇,随后传出了一阵巨响,像是机械运作的声音。
楚凛都懒得探察了,反正都是房间移来移去,跟空间变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精神力不会只能做到探察空间的。
楚凛又不由得想起他的妹妹,那个极端强大又极端脆弱的女孩,好像在八岁时就能全球无死角清晰监控了吧……
一想起那个女孩一挥手大到全球磁场小到原子分子全都一览无余的豪迈,楚凛就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为了自己这样无用的兄长,那个强大到恐怖的女孩没有一丝反抗的放弃了她的生命。
而侥幸活下来的他,也只不过是拥有了精神天赋而已,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能探察到空间变动……
这样的他,连扮演妹妹满足自己的一己悲愿都没有资格……
楚凛想着,等有了利器就把药剂催生的头发剪掉吧。
C面的门,打开了。
在那之中钻进来的,是一根粗壮的蔓藤。
还真的要来原始森林野兽派啊……
楚凛随着队友们走向D门,但之后随着后面植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楚凛知道,大事不妙了……
无数的藤蔓涌了上来,追赶着楚凛和队友们,队友们的速度很明显是比藤蔓要慢很多的。
就在藤蔓即将卷走沈凡时,楚凛飞快上前一步推开沈凡,试图对付难缠的藤蔓,但一个人和无数藤蔓近身搏斗还是不现实的,他的四肢毫无悬念地被死死卷住。
但是藤蔓没有放过他,更多的枝条牢牢卷起了他的身体蹭动着收紧。
楚凛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藤蔓收紧的速度并不快,他要在自己窒息前脱身。
也许是因为抓到了一个的原因,剩下的藤蔓追捕队友们的速度大大降低,现在只要楚凛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和队友们就能顺利逃脱。
但是藤蔓的力量太大,挣扎完全没用。到了后期一根粗大的藤蔓甚至还被激怒似的探入了楚凛的口中,猛地伸到了咽喉,卡在那里蠕动着。
这是要加快他窒息的速度?楚凛几乎无法呼吸,由于缺氧他的四肢也渐渐无力了起来,卡在喉部的藤蔓让他万分不适,想要呕吐却不能如愿。
“嗯唔……唔……嗯……呜唔……”
就在楚凛快要窒息时,耳边传来宛如天籁的两声枪响,在他口中的那条藤蔓暴露在外的部分瞬间破开,浑浊的白色液体在眼前炸开,他趁机一咬,口中的藤蔓疯狂扭动着退了出去。
另外一枪打在了他右手的藤蔓上,虽然只解开了一只手,楚凛也足可以脱身了。他奋力扯开缠在身体上的藤蔓,由于缺氧和紧密捆绑的血液不畅,他浑身上下都是酸软无比的。
说白了,楚凛就是连滚带爬狼狈无比地逃出来的。
“咳唔……哈……哈……呜嗯……”
楚凛大口大口吸着气,不断干咳着,他这次可真的是差点就要去见他的妹妹了。
没顾得上多休息,楚凛死死抵住了门,但还是有藤蔓先行卡住了门,更多的藤蔓正在试图钻进来。
此时队友们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串字符。
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
这回没有跳出任何屏幕,好像不需要输入任何答案,那么这个题目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时间思考,蔓藤正不断进入房间。
队友们迅速选择了房间,依次进入,楚凛也放手跟了进去。
金发红眼的青年也消失了,和前面的两人一样。
楚凛到这时,才来得及向一边放下枪的瓦尔基丽投去一个眼神。
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十分复杂,楚凛随着她的目光也开始审视自己,被自己特意整理好的衣服上满是皱褶,有的地方还被撕破了;身上满是不明液体,有的是藤蔓分泌出来的粘稠半透明液体,有的是藤蔓被子弹打破外皮后流出的浊白汁液;脸上也遍布着这些液体和自己由于太大的生理刺激而流出的泪水……
简直狼狈至极……楚凛都不敢看瓦尔基丽的表情,想也知道那复杂目光的意义,一定是“看吧鼎鼎有名的楚凛怎么混到这步田地了之类的”……
楚凛仰头盯着天花板,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似是感受到他此刻悲愤的心情,瓦尔基丽怕了怕他的肩膀。
“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妹妹桑不也这样玩过吗,还不只一次。虽然事隔八年而且这一次是没有感情的强……”她像是硬生生吞了一个字下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要想不开,组织会记住你的牺牲的。”
说到动情处瓦尔基丽还像模像样地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楚凛万分感动地点了点头,头刚抬起来他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和团长说的是一件事吗?还是他掉进了什么异次元或者错过了什么事情?
还没等他想明白,希尔就喊了一声:“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啊,有丧尸快来帮忙!!!”语气极其气急败坏。
果然,希尔和沈凡都已经分身乏术,眼看就要被丧尸咬伤。
楚凛抄起两把枪就上前试图吸引火力,作死的力量是无穷的,马上就有三四只丧尸扑了上来,一下子五分之四的火力就都冲着他杀来。
楚凛不想和它们近身搏斗,几脚拉开了距离之后就开始和丧尸兜圈子并一个个爆头。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些丧尸自带高大上的自动回复功能,伤口复原的速度令人咋舌。
无计可施的楚凛只好继续带着丧尸在小小的房间里兜圈子,不时放两枪调戏一下,顺便还把最后一只丧尸也拉入了浩浩荡荡的追赶队伍中。
楚凛粗略地算了一下,以自己这种耗法,子弹大概能支持三四个小时,在那之前沈凡一定能想到出去的方法。
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楚凛带着丧尸们左蹦右跳,窜来窜去。
为了拉住丧尸们的仇恨让它们不去攻击队友,楚凛开始使用嘲讽技,他一边蹦蹦哒哒,一边瘫着脸对丧尸们说各种话。
楚凛:“来追我呀来追我呀,蛤蛤蛤蛤蛤追不上了吧,活该,谁让你们是丧尸啊哈哈哈。”
丧尸:“吼——!”
楚凛渐渐进入了状态,呆毛欢脱地摇来摆去,玩得不亦乐乎。
他倒是高兴了,丧尸们可被折腾地够呛,眼前就有一份食物晃来晃去,可总也吃不到,就连叫声也从中气十足的“吼——”变成了可怜兮兮(纯脑补)的“嗷呜……”……
一玩就玩了快一个小时,队友们也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到了泰然处之。偶尔瓦尔基丽还会给丧尸们加油,指点它们怎样才能咬到楚凛,可惜没一个听她的……
总之把丧尸当做猴戏般的耍。
沈凡解开锁时,楚凛还有些微的不舍,他深情地向丧尸们告别:“再见,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非常快乐。”
丧尸:“嗷呜嗷呜……”
就这样依依惜别(误),众人踏上了新的旅程。
……
根据坐标,众人已经来到了正方体的边缘。
一路上众人没有感受到任何房间移动,这要感谢在正方体内横行霸道的无数蔓藤了。
蔓藤的主体是一棵很大很大的植物。
众人就在这棵宏伟美丽的植物的顶部附近,他们现在所处的房间也被蔓藤覆盖。
之前众人一路与无数藤蔓和怪物厮杀过来,每个人都精疲力竭,衣衫褴褛。
他们打开了D侧的门,外面一片黑暗,这让斜前方发着白光的出口更加令人迫不及待了。
楚凛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渡桥的影子,或许它也被这个美丽的巨人卡住了。
也许他们可以不走渡桥直接过去?
楚凛懒得检查空间,随意拿了一个弹壳往黑暗中一扔。
那可怜的弹壳划出一个抛物线后便撞在了几米开外的一个蓝色的屏障上,相撞溅出了耀眼的火花,随即便落了下去。
(⊙o⊙)
楚凛不由感叹。
但是他们要怎么过去呢……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吐泡泡的吐泡泡日主神的日主神时,D侧的门突然关闭,而其他门同时打开,望过去,正方体内部左右的门竟然都打开了。
紧接着是剧烈的颤抖、倾斜,楚凛像是被放进了洗衣机里,也许是洗人机。楚凛被摇晃的七荤八素,勉强辨认了方向又被晃开。
众人掉出这个房间,又从某个门掉下去,楚凛在一片混乱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
在几声巨响之后,瞬间袭来的气浪几乎将奥岚黑色呢绒斗篷的兜帽整个掀起,在腾地而起滚滚烟尘里,短时间内能够依稀辨清的,唯有头顶天空中因受惊盘旋而起的黑色羽翼,那是奥岚在叔父的墓园中饲养的乌鸦,然而夹杂在耳畔爆炸余音中的嘈杂鸦啼则告诉奥岚,这些乌鸦当中还有几只是canasi家的宝贝……
“……啊啊……今天运气可真是……”恩佐拍拍白色罩衫上的灰尘,扶着眼镜,望着渐渐稀薄的烟雾微笑着向已经将长枪横在身前的露比这样说道。
“少说话。”酒红色长发的露比虽然身形稍显矮小,然而操纵这样的长兵器却显得得心应手,气势凛然, “ 烟雾缓缓消散将尽时,便是敌军袭击的最佳时机,想要掌握先机的话……”
空中的乌鸦开始零星降落在三人周围,有两只扑落在奥岚的肩上,高声啼鸣,
“呐……canasi家的罗米说,一二小队追击黑铁主部进了教堂……”
黑色的兜帽低低压着额前青灰的碎发,奥岚说话时口气奇怪,但似乎似乎愉悦极了,
“我的乖安妮说,剩余敌军三人,两个小鬼,十点钟方向,还有一个,在外围移动……”
淡去许多的烟雾中,露比已经发觉了那一个在外围伺机攻入的人影,随即枪锋划出,让那身形不得不向后跃开躲闪,露比乘势前攻,以敏捷的枪势挟制住对方的步伐,将对方向墓园较为开阔的有利地形逼去。
“两位……总之我们快点结束吧~ 嗯?”医生伸了伸懒腰,手向口袋内插去, “哎呀呀……晚上还有实验要完成……我想今天要赶快带回去一两个兽人的小鬼才行呢……”
“那位蜀黍的话还请你们别在意呢……” 奥岚微微仰起头,十字镐锋刃向上扛在肩上,灰色长辫上绑束的鸦羽在气浪中猎猎而起, 略显苍白脸上,的带着和医生一样礼貌又危险的笑意,
“两位放心,他可别想带走你们一个……两位如果不幸死掉了……我会负责挖两个又精巧又漂亮的坑……
“……然后把你们两个好好的埋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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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十分钟之前。
在暗月之枷首领卡门发布了对兽人反抗势力的清缴令之后,暗月部众全员即进入了积极的武装战备状态,往日以单个小队为单位的例行巡逻维持被大规模的巡查搜索取代,地点也在对情报人员探得信息的详细分析之下,逐渐缩小至黑铁武装行迹频繁出现的外围地区。
大概十余分钟之前,这支暗月一共九人组成的三支编队正在按照当日的任务编排进行着搜索,而作为主要后援部队的第三小队则和大部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同样的方向行进着。
不过论起实际情况,这支小队其实比你们想象的要喜感的多……比如因为主人蹩脚的骑术,恩佐医生的马已经是第五次憋足力气想要摔他下去了,为了防止医生大人不得不给自己接骨头的悲剧发生,一脸无语的露比和躲在兜帽底下使劲憋笑的奥岚尽量分行在医生的两侧,将他的马夹在中间。
“哎呀这可……真是伤脑筋……”
然而在行经不远处的废弃教堂时,前队的诺维雅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于是编队将临时搜查目标改定为教堂。当部队开到废弃教堂前的一片开阔地时,前队canasi 身边的乌鸦忽然焦躁不安的拍打起翅膀,察觉到前方的异动,三人缓下脚步,慢慢向侧面墓园的方向移动
“……有人!”露比忽然注意到教堂二楼破碎的彩窗后寒锋几晃,一二分队的成员随即散开,兵刃出鞘,队伍朝教堂正门前包抄压去。
这时,奥岚肩上和斗篷下的乌鸦突然慌乱的冲天而起,听到那几声杂乱的鸦啼,奥岚的声音骤然一沉:
“恩佐露比!我的小安妮说,这里有不对!
轰————
随之而来爆破的轰鸣声暂时打断了小队内所有人的思路。
三、
突来的爆炸声和马的嘶鸣告诉恩佐,情况有点不太妙,在被受惊的马掀翻在乱石间之前,他裹紧白大褂纵身跃下,顺势伏身在一块高碑旁边,抱怨的话还未出口,身边的红发少女已然出击,那先前一直试图突进的人影在消散的烟尘中已然清晰可见——
那是个与奥岚身形相仿的兽人少女,黑铁联盟的军服下,依稀看得见一条火红的长尾,即便已经稍显被动,脸上却仍然带着些笑意。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啊!” 露比向前逼近,故意提高了声音:“做好死在这里的觉悟了吗?”
“……”兽人少女似乎并未听清,歪头取下帽子,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狐狸,你的名字。”
“……莉莉。”兽人少女的微笑仍然挂在脸上。
“哦,是吗,莉莉。”露比黄宝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奥岚的镐头,也叫这个名字。”
说罢,长锋舞起。
“基督护佑。”
四、
碑石上,奥岚仰头嗅了嗅着空中残余的气味。
“恩佐医生……感觉出来了么……这不是只是火药燃烧的味道……还有磷呢。”
在叔父隐蔽的实验室里做药物试验的研究时,这种燃烧起来烟雾弥漫的物质一时失控,结果就是奥岚不得不用左手写了一个半月的字,右手的烧伤才勉强愈合。
恩佐点头,此时的他心中也早已有数,小鬼、两人、奇怪炸药的使用,来者是情报里黑铁联盟的两个熊孩子,炸弹双子,不过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医生如今的神经是被兴奋绷紧了,年幼的兽人一向是理想的研♂究材料。
看着对面一脸顽劣的两个兽人,恩佐缓缓开口:“呐……跟蜀黍走吧,蜀黍给你们检查检查身体怎么样啊?”
“检查完了,就好好睡一觉吧。”学着医生的语气,奥岚拖着镐头,一起缓缓向前逼近
“小鬼……这里地势坑洼不平,遍地碎石,还有墓碑高石做我们的掩护,就算炸弹的威力,又能发挥出几分呢……”
“小鬼们啊……这十字镐,是我做掘墓人时留下的呢
这墓地,我已经不能再熟悉了……
你们身边的坟墓下,埋着的是克里斯一家,
最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永远那么快乐……
在一次暗月和黑铁莫名其妙的交火里,被流弹炸翻了屋子
啊……那时的我还是个小孩子,一镐一镐……
用了一个上午,挖了三个人的墓穴
我在墓园长大,看过的离别太多,已经不会多愁善感了
但还是……觉得难过呢
最小的女儿,也和他们埋葬在了一起
她叫安妮,才刚刚识字
其实你们说的没错
这个国家,确实已经从里面烂掉了……
可我懒得管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虽然工作就是埋葬
我更喜欢在夜风里唱歌欢笑
如果这些坟墓是因为两方的冲突而立起的……
把一方
全部埋葬不就好了吗……”
【光明与黑暗,不过擦肩的距离
互相吞噬的结果……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简介=
居住在伊禄泰厄的西南森林边的少年 自称父母长期在外旅行 很少会回来看他 因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
实际上是伪装成人类的魔物.
称呼尼古丁为父亲(原因是最初诺卡失去灵魂腐烂之后,他养的诺卡,而且诺卡一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因为某个约定 长久以来压抑着情感和欲望 以人类模样住在森林 不过很喜欢森林里的事物
知道自己是魔物 但是认为自己是个人类
人形的时候日常有点天然 但是狩猎的手段高超
狩猎和战斗的时候和平日判若两人
擅长使用弓箭 近战会用小刀当武器
脸上的两道伤是和大型野兽搏斗过的证明
脖子上的挂坠是吃掉某个人的时候留下来的
饲养了一只名叫"阿斯塔"的魔物兔子,伪装成人类的时候会用兔子进行附魔,带来的能力是一定时间内近身格斗能力提高.
=关于诺卡的挂坠=
原本是斯洛尔(诺卡的先祖)的姐姐塞克斯给他的护符.是塞克斯圣杖上的宝石,有神圣的力量.
后来斯洛尔做成挂坠给了自己领养的孩子.
效果:能一定概率阻止魔法类攻击带来的效果 普通攻击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