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东边的天空由金转赤,再由赤转为暗紫,而在中心地区,细长而渐晦的红色阳光正低低交织着。原本除非祭祀的月份外绝无可能有任何生灵存在的世界树下人声鼎沸,嘈杂的吆喝声、叫卖声与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然正值黄昏,但早有灯火燃起,细看方才发现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盏玲珑精致的灯笼,金色的火苗在纸质外罩下跳着欢庆的舞。
“欢迎来到千年一度的提灯之祭!请各位护好自己手中的灯笼,千——万不要让它熄灭噢!祝各位玩得尽兴!”
今夜是个不同寻常的不眠之夜。
混在人头攒动的潮流中,远远便看见世界树一泄如瀑的巨大花朵,在夕阳的辉照下淡紫色的花朵表面镀上一层金色,散发着令人愉悦的芬芳。如此繁茂葳蕤的世界树让琉烁想起曾经见过的一棵梨树,春天时它小小白花的香气也是如此沁人,只不过在千年之前那棵树就已经被砍掉了。
“转眼已是……千年了吗?”琉烁出神地看着尚未接近的世界树,没有发现一直被一只纤纤细手攥得发皱的衣角一松。
琉烁与她的同行伙伴——温安,就这么被人潮分隔开,各自被卷向不同的方向。
琉烁冷着脸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无奈温安的身形太小,根本无法轻易看到,于是干脆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放弃了。
到头来还是不适应与如此多的人共处于同一个空间,琉烁甚至觉得那样的情境之下,连温度升高几分的空气也变得缺乏氧气,令人窒息。她始终在世界树周围流连,不觉间便晃到一条清河的对岸,岸边翠绿的竹林间雾气氤氲,和一河之隔的世界树群比起来显得有几分阴暗。琉烁信手拈下一叶,丝毫不顾自己穿着浴衣,蹲在河边,将竹叶在手中绕着把玩。
她看着水中的倒影——一只只有一条尾巴的黄色九尾狐妖,为了祭典特意藏起兽耳和尾巴而化为完全人形的那副蠢样子。她腾出一只手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思绪被川流不息的河水冲走,不着边际地再次漂回千年以前。
在同一条河边他们不小心撞见,她有些慌张地想要躲藏,但他只是笑着将她额前的碎发抚到她的耳后,略带宠溺地说:“这样的你也很美呢。”
手中的竹叶舟成型,她将其放入水中,一尾淡淡的波纹晕开在水面,扭曲了她的倒影,复而成型,恍惚间她看见一个生者双角的乌发男子。
“一千年了,究竟是我在追逐着你,还是你在追寻着我呢……”她自知那倒影只是自己的心魔,却仍然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那熟悉的脸颊。
“果然这样的你,也很美呢……”同样为她熟稔的男声响起。
“?!”她一惊,将河面拍得水花四起。
“一千年都过去了,这个小把戏还能吓着你?”这一次声音切实地从耳畔传来,混和着笑意和他冰冷的吐息。
琉烁沉默着抄起一手的水向梁弋峯的脸甩去。
手在半空中被紧紧抓住,挣扎了一下便轻易放弃了。“你还好意思再来见我?上次明明不辞而别,是谁说要、要……要和我——”如果她现出耳朵的话,它们一定红得如同晚霞。
“我来参加祭典啊。”他温柔地打断了她的窘迫,“曾经身为人类的我有幸参加第二次,这种千载难逢的赏花好机会怎能错过?”
“……我就讨厌你那副拐弯抹角的样子。”
“我猜能在这里见到你。”
名为梁弋峯的前人类松开琉烁的手腕,转而握住那只沾着清冷河水的手。琉烁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感受他比河水还要冰凉的温度——死过一次的,极恶鬼的温度。过了一会儿他收回了手,站起身对她嘱咐,声音沙哑:“我要去买那个最大的烟火,去去就回,在这里等我。”又戏谑地补上一句:“不过就算你跑进人群里我也能找到你。”
他走了。像一个梦。琉烁看着悬在空中还在滴水的手苦笑,胸中怅然。
出人意料地,耳边又响起一个声音,不过这次是个略带稚气的童声。
“看你独自在这里发呆,还真像你的作风啊,烁烁唔啊啊啊啊——”
琉烁一手捏住扮成人类小孩的弓妖琉华的右颊,哭笑不得:“哎哟原来是神棍先生,今天遇到的熟人怎么这么多!”
琉华被她掐得眼泪都出来了:“呜呜不要欺负小朋友啊烁烁!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看来我们这六百年的缘分还没有尽呢!你知道吗我这副摸样实在是太有用处啦!一路上到处骗吃骗喝呃不对有很多人都送了我吃的,还有一个熊妖大叔送给我一根苹果糖,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去参加那么热闹的祭典太可怜了就送给你好了对了你背后那位也是熟人?”
琉烁直起腰转身,金系的极恶鬼悄无声息地站在眼前。梁弋峯背上交错地插着他的一柄妖刀和一个小型火箭筒,让这个原本被戾气缠绕的恶鬼变得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他是谁?你的朋友?”梁弋峯微微偏头发问,神情是纯粹的疑惑。
然而琉烁仍然下意识地将琉华护在身后。“没错他是——”
“她!的!男!朋!友!哦!”琉华一溜小跑站到琉烁身边,踮起脚勾住她提灯笼的手,朝着梁弋峯挺起胸露出孩童般纯真但又透着几分炫耀玩具般得意的笑。
“哈?!”剩余的两人错愕地齐声。
TBC
我,小森,今天终于遇到了队友,赶在了测试之前。
早上我在学校的走廊上边走边考虑着队友的事,啊啊,当初就应该找个妹子啊,现在找真是困难。想着,就在看着组好对的人健步走过的身影中,一个全着黑的高个儿慵懒的从身旁走过,手里还抱了一只猫。很快就要测验了,这人从神情到动作,没有一丝紧张,很从容,莫名的觉得可以尝试询问,我便上去搭话。
“你好,我是小森。”
“嗯..我叫王大龙...你好”
“抱歉问下,你组对了吗?”
“额,还没有。”
“可以和我组对吗”
“可以啊,我正愁着呢”
“太好了,下个星期的对试,可以参加了。”
“是啊。”
就这样我组了对,一起去在对试场填了时间,并填了各自的武器,我的武器是手枪和短刀,而王大龙输得很快,我想大概就一件武器,之后告了别,就这样一个有意义的一天过完了。
过了一星期
我,大龙,今天下午就是对试了,那天跟那妹子聊得很开心啊,今天也真热,就穿那件白色的gitty吧,啊,不早了。
“小黑,要去了。”
说着我便和小黑走出了房间,带上了剑和短刀,走向了对试场。
路上想着希望那妹子别太强啊,我一定要有个做前辈的样子,要赢啊。
“噢,王大龙前辈”
“哦,小森,下午好。”她也来的不迟啊,哎,手枪和手雷,远近兼攻,啊,不简单啊。
“恩,下午好”
“前辈就用剑吗,不用辅助武器吗?”
“恩,我就用这,觉得没必要用。”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琐事,就这样走到的对试场。
不知不觉身旁的小森的感觉变了,她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她走向另一边。
#
亮白的灯下两人的身体都绷紧了,屏幕上出现上的倒计时,在一声一声的电子声中,小森渐渐扶上了腰间的手枪,大龙也握紧了手中的剑。
“咚-咚-当——,现在一小时的对试开始。”
“请多指教。”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嘭嘭”小森便立刻开了枪,子弹打破了寂静的空气,向着大龙冲去,大龙马上用剑当了回去。
他皱了皱眉头:“有后劲啊。”
小森笑着:“还有更有劲的。”
又向大龙开了六枪,不过竟全被挡大龙了下来。
“不过也就这样啊”大龙笑道。
“切”小森气愤咬下了手雷的安全拴,扔了出去,其动作可以说万无一失,就在这时大龙躲开了爆炸,哄的一声,烟雾蒙住了视野,大龙在烟中隐藏起来,小森警戒四方“嗖—”一只短刀从烟中飞出,向小森的头部,小森虽然避开了但还是擦到了脸,从耳边飞过的风声也使她汗颜,这时大龙从烟中冲了出来,剑一下挥了过来,同时,小森通过插在墙上的短刀,腾空一跃,在大龙的面前消失了。
“你也不赖啊,速度和力道不容小视呢,小森擦了擦汗。
“谢谢,别输喽。”大龙笑了。
小森一皱眉一下又连发了几枪。
就这样两人撕斗着。
眼下还有3分钟,两人都有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忽然大龙向小森冲去,小森便开枪防卫,可手上受了伤,大龙躲过了子弹,一脚把小森踢上了墙,并把短刀投向了小森。
“谁会输,别小看人啊!”在呐喊的小森一瞬间以空手接白刃之式接住了短刀,扔了回去,当时大龙一愣,短刀就刺中了他的腿。
两人刚站了起来,电子声响了。
“时间到,此次判定为平局,请学生转入医务室。”
“幸苦了,前辈。”
“恩”
从医务室出来,小森说:“那明天见,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恩,谢谢,明天见”
☆Attention:
本篇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980/聯動,巨型閃光彈。
一隻手突然搭在肩上。
司檸茶回過頭,看見剛剛大顯身手了一番的男性正站在她身邊,掛著笑同羅逸打了個招呼:「能把Hilda借我一下嗎,羅逸?」
得到一頭霧水的羅逸點頭應允后,她被哈維爾帶到房間的角落,跟著原本還維持一貫神色的男人表情突然僵硬、扭曲,握在口袋裡的拳被司檸茶拽出來時整個泛著不正常的青白,痙攣的幅度連僅僅是在旁邊握著他的手的她都能清晰感覺到。
在那瞬間她的大腦幾乎空白,花了好一下才扯回自己的神智。
「你……白癡啊!」很快地想到是剛才的激戰所致,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的司檸茶強硬地掰開對方緊握的拳,輕輕撫平那只手背上爆起的青筋,「硬要逞強吃苦頭了吧?我去找阿逸過來!」
是說,明明這麼難受,為什麼要單獨跑過來跟她說、而不是剛剛就叫住在旁邊的醫生求援?
「不用了,好像是魔力反噬。」
制止她的男人苦笑了下,望著司檸茶的神色頗有點可憐,「糟糕,baby girl,我好像真的沒有當hero的資格呢……」
「……」這種時候都能耍嘴皮子,看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司檸茶隨口吐槽了兩句,跟著男人就開始說起「我的sweet heart果然很治愈」之類的鬼話、還對她活動著手臂以示自己已經恢復,她微微瞇起眼,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個沒事跑過來這邊耍寶的傢伙先痛揍一頓。
然後,她意識到男人的真意。
「謝謝,Hilda。」方才被她抓著的手掌放在她頭上輕輕揉了兩下,某種突如其來的感情衝擊了司檸茶,讓她心頭一涼,急忙低下頭掩飾起自己的表情,侷促地看著地面。
被發現了……被發現了!
「所以別露出那種表情啊……我的女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似乎已經發覺她的異樣的男性柔和地來回撫摸著她,司檸茶無從猜想是對方身為警察的職業病使然或是這個男人天生就善於讀取人心,只聽見溫醇的男低音拂動她耳畔,「哭喪的表情並不適合你——我喜歡你的笑容,能給我帶來力量。」
她並不堅強,並不有力,連笑容都無法維持……她只是個無能為力的弱者的事實,被發現了!
心下慌亂,女性用力眨著眼睛試圖揮去眼角的水霧:「……你在說什麼啊,糟糕、我的表情看起來很難看嗎?」她結結巴巴地編織著語言,一邊強撐起微笑,「他們都說我拍照的時候老是不笑,其實我真的有在笑啦,只是不太明顯……」
她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帶著一點點哽咽,然後哈維爾輕輕的撫摸讓那份壓抑不住的脆弱繼續崩解下去,無法再維持自己故作堅強的姿態,司檸茶咬著下唇,吸了吸鼻子。
男人沒有責怪或是輕視她,只是一徑用像能包容一切的輕柔力度揉著她的頭。
「不要太逼迫自己了,baby girl。」
她聽見對方帶著一點點笑跟一點點歎息說。
她的手被哈維爾捉起,貼在那副堅實的胸膛上,掌下傳來溫度與強有力的心跳。
「聽見了嗎?你要是弄傷自己……這裡會痛。」
抬眼,她對上溫和的藍色眼睛,直直看著她像是天空或者水,令人沉溺。
無須畏懼,無須動搖,無須彷徨。
那對眼無聲地告訴她,她可以放任自己無助,不用再刻意塑造那個佯裝無懈可擊的形象。
意識到時,一點點濕度已經從她眼眶里滾出,跟著是更多,忍不住眨眼時大顆的透明水珠就這樣模糊她的視線,已經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側,她緊抓著對方胸口的布料,迸出小聲的嗚咽。
跟著,是燙人的手掌貼在她臉側,有點粗糙的指腹擦去了她的淚水,呼吸聲突然近在咫尺。
「Ryan……」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著這樣叫,而對方笑著回應。
「Javi——這麼叫就好。」
一個輕飄飄的吻印在她額角,轉瞬即逝。
【前方有巨型閃光彈,請注意佩戴好隨身攜帶的墨鏡】
「能把Hilda借我一段時間嗎,羅逸。」
有著一頭白髮的青年看向對面,正與他敘著舊的女性被說話者攬住了肩膀,他記得這個高大男人似乎被默認為這群人的領導者,他同樣也記得先前那短暫卻又驚險的戰鬥。
雖然對這個男人並沒有惡感,但羅逸還是看向了剛重逢的好友,同時他也發現女性並沒有抗拒Ryan的動作,臉頰甚至是為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而泛起了薄紅。
司檸茶有些抱歉的看向羅逸,後者則是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好。」
「謝啦。」Ryan向著羅逸雙手合十,以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姿勢向他表達謝意。
「Ryan,怎麼了?」
話音未落,司檸茶便聽到身前傳來了壓抑的抽氣聲,她看到男人故意插在口袋里的手在痙攣著,表情中透出些許的痛楚,這一發現令她頓時神經緊繃,「你看你,硬是要出風頭,剛才耍帥現在吃苦頭了吧。」
嘴上埋怨著Ryan的她強硬地拽出他的右手,用力地掰開緊握的拳,她沒有看到絲毫的傷痕,但零距離的接觸更是讓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正在承受著劇烈的痛苦。
「……我去找阿逸來看看!」女性變得有些失措。
「好像是魔力反噬。」Ryan拉住了準備跑開急病亂投醫的司檸茶,無奈地牽起一個苦笑,「看來我還真的沒有當hero的資質呢,baby girl。」
看到Ryan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司檸茶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也開始犯選擇困難症啦?」司檸茶記得那時她是這麼詢問看起來有些愁眉苦臉的男人的。
「嗯。」Ryan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接著他神情嚴肅地看向扎著頭髮的女子,「你說——我該兌換哪條腰帶好?」
司檸茶當然知道這個外國警探指的是什麼,特攝愛好者,這是當初兩人聊得來的原因之一,她好像還聽到男人嘴裡念叨著一個名字,她只覺得全身無力忍不住吐槽。
「就算你兌換了,胖次也不會成為明天的希望的。」
「那這次的兌換你來幫我挑一個?」
「不要這麼兒戲啊!」話雖是這麼說,司檸茶還是認真地瀏覽起了兌換列表,片刻之後她似乎是找了好獵物,「這個怎麼樣?毒之滅龍魔導士,一個D級支線加3500獎勵點。」
「克布拉的『毒』與『聲』嗎?」Ryan像是吃到了蜜糖的小孩子般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女孩,還真是跟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咦?」
司檸茶看著迅速將這個血統兌換下來的Ryan,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給耍了。
「……是不是有些像過頭了。這差別也太大了。」
在司檸茶的提議下,剛兌換完的Ryan展示起了自己的能力,首當其衝地便是所謂的龍之力,只見泛著紫意的鱗片從皮膚中浮起,骨骼正在拉伸逐漸變形為不屬於人世的神話生物的利爪,爆炸性的力量從化為龍爪的手上傳來。
閃爍著森冷紫芒的利爪,力量與美感兼具。
但,這怎麼看都很像另一種——怪物。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差別。Giru也沒啥不好,說不定以後還能長出翅膀來呢,反正你跟某人也很像。」
「——雖然是個怪人。」
Ryan覺得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司檸茶扳回一城。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顯然都是想到了在主神空間進行兌換時的情況。
「果然來跟我的sweet heart聊天是個很正確的選擇呢,治愈力很強啊。」Ryan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為了證明他話語的真實性,他還特意做了幾個標準的健美姿勢,「看,都已經好了。」
「……」司檸茶再一次覺得自己被這個傢伙給耍了。
「謝謝,Hilda。」
聽著低沉中透著性感的男低音,司檸茶隱約間察覺了男人向她示弱的用意。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我的女孩。」
溫厚的手掌輕柔地按上她的發頂,男人彎下腰保持著與她相持的水平線,靜靜地看著那雙漂亮的淺棕色雙眼。
「哭喪的表情並不適合你。我喜歡你的笑容,能夠給我帶來力量。」
溫柔卻有力的話語像是蘊含了Ryan獨有的魔力般衝擊著司檸茶。
「……你在說什麼啊,糟糕,我的表情看起來很難看嗎?他們都說我拍照的時候老是不笑,其實我真的有在笑啦……」
整個都亂套了的節奏,他聽到了『哭聲』。
他用手揉亂了她的發,話語中的寵溺任誰聽到了都會覺得甜得發膩,「不要太逼迫自己了啊,baby girl。」Ryan捉起司檸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嗎?你要是弄傷自己的話,這裡會痛。」
她的掌心與他的皮膚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清楚地感知到了心臟的鼓動,就像是為她而跳一般,令人安心。
「哎呀,看來我做了一件很不紳士的事,真是該罰。」
Ryan的聲音出現在極近的地方,司檸茶眼前出現的是放大了的棱角分明的臉,帶著燙人溫度的指腹劃過眼角。
「Ryan……」
「Javi,這麼叫就好。」
貼在耳邊的滾燙呼吸,透著赤色的耳根。
一沾即離的吻落在額頭。
Cube•02•食火者/声之主
“……听我将血化为火,骨燃成灰。”
陆仁低声喃喃,他的手握在胸前,空捻着手指摩挲这里已经被主神收走的铭牌。黑雾突然像是火苗被浇上了油,猛地跳蹿而起将人包裹,衣物遮掩下的黑色纹路极快蔓延,如同什么可怖的病毒。
难吃,太难吃了。不是影子的东西都好难吃。
但是火焰渐渐融入身体,以微妙的感觉和“影”混杂,渐渐产生可以掌控却又要将自己焚烧殆尽的错觉。
“留下这三魂七魄,奏响煌煌之歌……”
“听我……怒吼!”声音高昂起来时,陆仁突然间嘶声咆哮,鳞片从左颊开始快速蔓延,他咬着牙根咧开嘴,露出个扭曲的笑容。
“多谢……款待。”
Ryan听到了声音。
哪只龙的低低喃呢,远处某个声控机关被触发的声音,还有人类被玩弄在股掌间时爆发出的愤怒。他偏头看了看Sparrow,高瘦的俄罗斯人脸色里还带着大病过后没恢复彻底的苍白,神色冷淡,所有情绪都被妥善收在了灰绿色的眼底。
究竟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他动一下眉头呢。究竟谁才能透过水面看到他眼底想说的话呢。
滑门发出卡啦一声开锁的声音,说不出是影子还是液体的东西从缝隙滑出,快速的变回人形。人形打了个嗝,一丝火花从唇缝里迸出来,他尴尬的挥了挥手驱散这些东西。
“你也太慢了点吧,难不成是吃坏肚子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Ryan调侃他。
陆仁没有回应,只是对着Sparrow扬了扬下巴。正在由少年向着青年成长年轻人淡漠的收回视线晃了下肩,看样子不太习惯肩上空落落没有狙击枪的重量。
“墙上有字。”陆仁说,“You have defeated the flame,what do you desire”
“答案是Life。”诺布低着头盯着地面,“但是这里除了你没人能过去,浪费时间,放弃这个奖励吧。不要考虑了。”
“唔……”Ryan盯着陆仁。空气中依然有火星哔啵,是食火者说话时的伴生物。Ryan突然想开个玩笑。
“好吃吗?”他问。
“不好吃。”陆仁露出嫌恶的表情,“还很烫,我现在觉得嗓子不舒服。”
“那是你自己吼得太用力了。”诺布凉凉的说,“你当自己是歌唱家吗,真是粗野的发声方法。”
……怪我咯。陆仁闭上了嘴。Ryan笑起来拍他的肩,“可别吃坏了啊。”他说,又去问诺布,“你知道哪些房间是沒有危险的吗?”
“沒有质数的。”顿了几秒,诺布很不情愿地抬了抬手,“通道里有数字。”
“这种事早说啊。”Ryan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抑制住想要叹气的冲动。
“你又没问。”诺布理所当然。
“……”我发现你了,有用的话不问你就一句都不肯多说,吐槽时话倒是挺多的。Ryan腹诽, “陆仁看到的那些文字应该是谜语,先来看看其他的房间有沒有吧。”
用靴子来测试的试验正在挨个进行,Ryan的声音魔法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房间。进行完第二次测试确定安全后,他决定进入这个房间。
趁着所有都在准备的空档,陆仁侧身挡在诺布面前。
“既然知道有陷阱,为什么不说。”他问,“如果运气稍差,我就会死。”
“你又没问。这么简单的话要我重复两遍吗?”女孩歪了歪头,露出像是认真在疑惑,又像是看白痴的嘲笑表情,“让开点,挡道了。”
陆仁想到他进入主神空间前,在加拿大追杀的那个试验体所说的话。一时觉得套在诺布身上也十分合适。
「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别人的幸与不幸,不过是场故事。我为什么要管你们是生是死,是苦是乐?既然是故事,我为什么要那么在乎?」
哼……他用鼻音笑了一声,转身走到队首。
“God saw that the light was good,and he separat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这次的谜题。”Sporraw弯腰在走神的陆仁耳边说。
“和我说干嘛,我又不擅长这些。”陆仁坐下来,接着舒展身体干脆躺下休息。Sparrow盘膝坐在他身边,沉默着一言不发互不交流。
Ryan悄悄回头看去,与Sporraw本人的安静不同,他身边的“声音”相当嘈杂,仿佛陷在十分焦虑的情绪里。然而现在,他却发现一直绕在年轻人身边的“声音”渐渐变小,趋于平静。
而陆仁正嘬着嘴唇轻吹口哨,心不在焉。
能一瞬间让自己的不甘发酵至暴怒如雷,又能极快的收敛起这些情绪。除了感叹“他很厉害”之外……
也,挺累的。
陆仁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小小的房间里有空气循环时产生的风,温度并不是很热也不是很冷。比起野外或者废墟,真是不错的休息点。他的确很累了,对现在的他来说,火仍然很难吃,光是消化就让人感到困顿。直到主神的提示音叫醒,他才不情愿的睁开眼。
这么冷冰冰的,声音还不如Sparrow没起伏的声音好听。他想。
没有人进入下个房间,大部分人围在门口讨论着什么。只有诺布悄悄的与他们拉开距离,小小的松了口气。
陆仁坐起来,靠着墙仰起头努力想让视线越过人群头顶看到对面的情况。奈何身高实在办不到。
“对面没有房间,是空的,看不到底。”Sparrow看着他:“你很累吗?”
“嗯,有点困。想找个地方蜷起来睡一觉,消化消化食。”
“这么难吃?”Sporraw有点好奇起来火焰是什么味道。
“你烧糊了的橄榄菜的味道,比那个还糟糕。”陆仁回答,“吃的时候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Sporraw面无表情。
“哎我说。”陆仁调整了下姿势,把被墙壁硌的发疼的右肩翘起来,似乎精神起来要说什么他很感兴趣的话题,“等回去后你再……”
“Riancad!No!”Ryan的吼声打断了他的话。
来润凯被不知形体的怪物拖下了深渊,好几个人围在狭窄的通道口,显得拥挤又紧张。陆仁突然对那个女学生的反应感到好奇,抬眼看去发现她站在人群最边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踮起脚微微翘着脑袋敷衍的向下观望,伪装出毫无诚意的担忧来。
“你要说什么?”Sporraw问他。
“嗯?什么?”陆仁愣了一下。
“你刚才想说什么?”Sporraw又重复了一遍。
“哦,我都忘了要说啥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回去再说。”陆仁摆摆手,接着扭头看来润凯千钧一发间约上入口,被Ryan紧紧拉住。
“Ryan是个好领袖。”陆仁看着那边说,大半个后脑勺都对着Sporraw,Sporraw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比我好。”他又低声接上一句。
这次Sporraw确定了。
陆仁在对他自己说话。
来润凯的生还有惊无险,并且好运的解开了基因锁。 Sparrow明显感受到陆仁对此很重视——因为他终于舍得站起来了。Sporraw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在仅有的半年记忆和相处里,他就发现陆仁就是个在对力量的追求上永不满足的人。资料里所记载的“火之歌”陆仁,作为小队的leader时,风格也是简单粗暴的以绝对力量让人闭嘴。
……那为什么,整个小队死的只剩下他一人了呢。Sporraw经常这么思索,直到被自己所脑补出的各种各样的黑暗系脑洞吓到打住。
陆仁的确不甘心。他不甘心别人先他一步达到他无法触及的领域。不处在力量的绝对顶峰就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从少年时代起,这一点就让陆仁时刻处在强烈的不安中。
多亏这一点,让他不得不学会如何将情绪收放自如。
焦虑、不安、冷酷,愤怒、算计,连同温柔和善心一起被妥善隐藏起来抹去痕迹,直到连Ryan也听不到“声音”的地步。这些情绪如同酒一般,越是被岁月埋藏越是发酵的浓烈。他时常感到胸口有猛兽低低呃逆要破笼而出,又仿佛看到有冰流穿过大海,寒入骨髓。
他握了握拳,响应Ryan的要求走到队伍的最前端,率先穿过一扇又一扇门。
直到——
「——声音,消失了。」
当那个佣兵进入这个房间后,一直缠绕在他身边的、如同谁在絮絮低语的声音,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或许那个佣兵自认为自己将“声音”隐藏的很好,但是没有任何情绪是能一丝都不外漏的。
只要存在,我就能听见。Ryan想。但是现在,那些 “声音” 仿佛从来没存在过一样,彻底消失了。这让他在心底感到了一丝害怕。
“呃……陆仁不见了。”Moriar很平静的,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Sporraw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Moriar,纵身跃了出去。
5x5x5的小空间里一切如常,没有声音,没有陷阱。
也没有人。
“陆仁呢?”他问。
Moriar似乎回答了什么,但他没听清。其实他并不需要从任何人哪里得到答案。
他又不傻不残,有耳有眼,当然知道陆仁消失了。如同两个月前一样凭空不见了。
又想起半年前自己刚清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躺了太久连身体都没什么力气。没有认识的人也不知道该去的地方,陆仁干脆的把他领回了家里。只是那男人懒得很,连出门都不爱出,医生嘱咐该带自己散步调节情绪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往阳台一推,他在旁边站着。这就算是呼吸新鲜空气了。
……其实这么个城市里哪有什么新鲜空气啊。Sporraw明显的感觉出这个人很寂寞,与其说是他陪自己,不如说是自己陪他。
也不记得哪天晚上了,自己坐在阳台的椅子里睡过去。迷迷糊糊被风吹醒的时候试到腿上有重量。他装睡着眯开眼,发现陆仁半蹲在椅子前,额头抵着自己膝盖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
他说你可不能消失啦,要是你也消失了……那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啦。
然后接着,没过几周,陆仁就失踪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随便的想着“怎么又去加拿大了”, 然后顺手查查资料看看任务。加拿大那块的,毕竟不能老让人养着自己,那时候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直到过了很久陆仁也没有联系,超过了他以前像是哄孩子一样说的“三天联系一次”的约定,久到开始有人风传“火之歌”已死。Sporraw没有理会这些消息,他只是觉得“原本还想等再联系的时候告诉他,自己不在他家住了”,现在也没了机会。等了好久没有消息,他也就不再等,自己出去找活干了。
Sporraw觉得,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陆仁不见了”这件事。
只是等啊等啊,虽然没有特地去做什么,却下意识一直在等着联系。
要求别人不要消失的人,如今自己却先消失了。
「哎我说,等回去后你……」
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次回来后,说与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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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救回麻雀来的心情,和切丝救回士郎的心情差不多一个样。所以,我儿子他真的不搞基啊啊啊啊啊啊!!!
寒冷,寒冷,寒冷。寒冷。寒冷。
与气温完全没有关系的寒冷。背后房间里的光从尚未关闭的门中透出去,却已经看不到被拖出去的同伴,讶异与慌乱的呼吸和心跳犹如嘲笑自己般的洪流般灌进Ryan的耳中。熙熙攘攘的死寂填充着心脏,几乎让心跳都停滞了半拍。
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
在未明的愤怒之下,从心脏中奔涌出来的似乎已非血液而是暴沸的魔力,在千分之一秒中感染到全身。潜流一般从皮下经过的魔力侵染了皮肤的表层,细密的角质规则的生长出来,背后的光沉闷的投在鳞片上,却能够反射出刺目而带着迷幻般紫色的影。Ryan的背脊紧紧的压着,犹如即将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般濒临崩坏的边缘。那些不甘,焦急以及混杂在一起的缭乱心绪和魔力一起沸腾着,又被挤压在身体的内部,烦躁不安的扰动着周围,最终被注入至指尖和骨节,成为了包裹——不,该说是让双手形变为龙的双爪。骨骼被拉伸及扭曲,改变了整个结构,坚硬的角质以最大强度的方式排列成型,在骨节处形成了锋锐的尖刺。
那是属于幻想生物的凶器,自人类的身体中苏醒。
烦躁的魔力所扰动的空气渐渐被平息了下来——或者说是消失了、被吞吃了。投影在外壳上的一片惨白的光慢慢的被黑色所侵染,Ryan几乎都能听到那些黑影所发出的满足又嫌恶的咕哝。黑色犹如薄薄的雾霜一样凝结起来,随着犹如生命消逝时悠长吐息一般的声音,沉默死寂的敌方侵蚀着四周。
这些几乎像是生命燃尽后余烬般的存在,将所有的躁动吞吃干净。
但那些不过是开胃的餐点,无时无刻在产生着活动和噪音的人类才是最为美好的食物。就像阻着他们去路的这个人类,皮肤下隐藏着甘美几欲喷薄的力量,柔软鲜嫩的肉和流淌着美妙魔力的血管简直犹如邀请一般吸引着……我们。外壳不过是小小薄薄的阻碍,壳下不是鲜润的贝类就是美味的果仁,红色的、柔软的……剥去外壳就能啜饮到的生命……
Ryan觉得所有的杂念都需要被抛却,无关所有的顾虑,或许也无关所有的终结。他那从血脉中复苏而出的兵器在他下意识收拢手指的时候发出悦耳的轻鸣,金属般的回音顺着骨骼传回他的心脏。
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力量。
从犹豫至出击之间的距离在流光般的行动下化为无。
Ryan那与十支长而微微向内弯曲的刀刃并无本质不同的双爪裹挟着魔力击中了那些黑影。明明目视无法确认到任何体积感的敌人却让他的双手感觉到了迟滞——或许那是同人类认知不在同一维度的生物,却在魔力的强迫下变得能被击中被绞碎被摧毁。
他可以“听”到。存在于黑暗的生物向他、向他身后的光明伸出肮脏的触须。
其实肮脏也是不存在的,他所面对的,或许是让人颤栗的恶意和异常的集合。
而他已经拥有了力量。双爪像是阻拦黑影一般伸展开来,但又不全为了去阻拦。
去切碎去摧毁去保护。
双手像是陷入了沙或风中,冰凉滑腻的感觉逆着鳞片试图剥离他的保护。疼痛像是一味恰到好处的调料,将Ryan脑中的杂念烹煮为炽热的战意。比兵刃更加原始,简直存在于基因中的格斗本能驱使着他敛起爪子斩断黑影几乎没有厚度的尖锐触须,而与他诸多先祖不同的是,支持着他不在逆流的黑风中后退一丝一毫的不仅仅是为自我的捕猎或者防御,而是作为人性的保护欲望。
似乎仅仅靠着保护同伴这一想法似乎就可以用以绞碎眼前的一切。空气也重新脉动起来,暴乱的气流飞速的崩溃着又被魔力重新构筑起来,将黑影切断。飞溅的残片风化成细小的碎末或者凝固的血液,卷流着成为暗色的漩涡。敌人尖啸着向内塌陷,恼怒的蜷缩了回去,而后更加凶恶的反弹,异常的存在聚集到了极点几乎突破而成为异常的实体,与利刃相似的黑色在Ryan仓促的格挡上溅起一串暗色的火花。
Ryan紧紧的咬住了牙齿,仓促的格挡将他置于被动防御的下风,而更加密集的进攻几乎让他呼吸一滞。
不存在后退的可能。自己的背后是【同伴】,站在这里的缘由也是【同伴】。
选项仅仅在死和胜之间。
他将双爪交错,格住朝向眉心袭来的“吞食”这一概念的具象化,那些没有体积的黑色却拥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锋锐感……Ryan的心脏艰难的泵出更多魔力,驱动着他的双手连带着切割的意志将如玻璃一般的黑色绞碎。他觉得自己站在风中,行动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混杂着危险的破碎之声,早已超越人类常理的战斗似乎也才刚刚苏醒。
但Ryan听到了。
从刚刚开始被隔绝在外的爆炸声,和发自身体内部的低语声混为一片温和的嗡嗡声。魔力在向着中心压缩塌陷,变成一个微小的点,以至于手臂上鳞甲的覆盖范围似乎是变小了——
但这并非是魔力耗尽的前兆,从中心倏尔延生在外的藤蔓在皮肤的表层留下刻印般的魔纹,魔力依照一种更加规则也更有效率的方式聚集起来,沸腾着又被束缚起来,危险得犹如蛇口中几欲喷薄而出的毒液。复数的毒牙在Ryan身前的空间交错着,于诞生的那一刻穿透了前方,切割的意志在瞬间占据了主导,辉煌的魔纹中流淌着紫色的光,只会让人联想到沦肤的剧毒蚀刻下的灭亡。
把一切都斩断劣化的话,或许连风都会感到疼痛。
Ryan向着外部伸出手,在黑色的碎屑、黑色的尸体中。
声音显示借着爆炸反冲力量回来的笨蛋同伴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Ryan的魔力如同退潮般迅速的退去,双手上的角质也极快的消融。
龙类的双爪仅仅指向敌人,而留给同伴的,应该是人类的双手和人类的体温。
“……抓住你了。”
这绝对可以划入我经历过的这二十年的人生中最困难的事。
还是排在前三位的。
事情要从傍晚说起。这些天研究所开始活动了,作为研究员的我,赤坂琴美,由于没有研究材料又没有搜集材料的人员,需要自己出门找材料,也就是喰种或人类的……尸体。
“呐,一会儿找到了尸体,要全部带回去吗?”
“当然。”
“那如果我们两个拿不动怎么办?需要我先消灭一部分吗?”
“安室凛,作为喰种你不会搬不动一具尸体。还有,不能吃。”
——由于研究所的其他人都已经两两成对搭上伙了,我不得不和一只,啊不对,一位喰种成为搭档。安室凛比我小几岁,似乎是上高中的年纪,不过已经在酒吧打工了。
自杀的高发地段我知道几个,近期有强烈的自杀动机的人我也听说了几个。只有假期才开放的供人们蹦极的悬崖,高度足够高而可以死得彻底,峭壁上很干净而不用担心会被树枝挂住,离繁华的路段有足够距离就不用考虑是否会惊吓到路人。走过一片树林才能到达悬崖下的空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天黑,周围很安静,应该没有喰种在寻找食物。
“闻到了。”视线未及之处是嗅觉的领地,安室速度极快地从我身边掠过,我追着风的末尾,树叶被带来的风扫过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死去的女性以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面部表情在这样的环境下很惊悚,看起来像落地姿势不当,摔在地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挣扎才死去。我试图让她换一个更好看的姿势,但是关节尚僵硬,几乎掰不动;手指却还是松的,灵活一些。
小关节尚未形成尸僵,说明死亡时间还不算长,因此即使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也还没开始腐败。再好不过。
真是可恶呢,看到同为人类的尸体却毫无怜悯之心,反而会因此而欣喜。
“凛,帮个忙。把关节弄松了。”
安室把死者举过头顶的左手臂往下掰,显然也费了一些力气:“还很硬啊。取下一部分肌肉不是更方便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纯净透亮的绿色。那并不是喰种饥饿时会有的颜色。但是不饿就代表不想吃了吗?一日三餐我都按时吃掉,但我是很少感到饿的,只是一旦开始吃就很难停下来。
“别,不要破坏尸体的完整性。加把劲,把手脚掰直就可以了。”我对她说。
于是,回去的路就变成两个女孩子扛着一个大麻袋在无人的大路上走。还不算太晚,路灯冷清但可以听到不远的街上有人声,交谈和吵架的声音,欢笑和尖叫的声音。
安室带路,她都尽量挑人不多不少的路走,不会太突兀。路的另一头有提着箱子的人走过,她都会藏起来。
和喰种单独出门终究是很麻烦的事情。提心吊胆,担心碰到不认识的喰种会打起来,担心碰到CCG然后被追杀,担心被同伴吃掉。
“不用一直躲了吧,不是所有提箱子的人都是白鸽的。”在安室第五次用眨眼的时间隐入路灯照不亮的黑暗,把我和装着尸体的麻袋丢在路中间后,我提醒她。
提箱子的人走出视线后她才出来。“你可以离我近一点的。”
还是被发现了。可能是进研究所之前那件事留下的阴影,我一直不喜欢接近喰种,也许是恐惧吧。就像安室害怕CCG的白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理阴影。
“我靠近一点,你就不会跑了吗?”
“应该吧。”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我发现安室在向前走的同时,似乎在慢慢地远离我。
“你越走越远了啊。刚刚是谁让我靠近一点的。”
“肉的味道,太重了。”
“……”
“我可以吃一点吗?”
“不行。”
“就一点而已。研究不需要的那一部分。”
“现在不行。”
“我可是请了假来帮你找尸体的啊,损失的工资就不需要补偿吗?”
真是输给她了。
“用完之后,会给你一些的。”
“琴美我知道你最好啦——”
把人类尸体送给喰种吃掉,我又一次背叛了人类呢。说起来,研究所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人类和喰种都各自活下去,还是让人类变得不像人类,喰种变得不像喰种,以此求得共存呢?
[已亡人的传说]
此外经常听到这世界的人谈论着”行动的骷髅”
即使是在烈日之下,那样的骷髅仍然能够自由行动。
按照目击人所描述的—--
虽然看起来是人的样子,
一旦近距离观察会发现皮肤只是使用幻术伪装出来的,实际上只是一具能够行动的骨架罢了。
在某个时间,突然地,亡者不再于人类面前露面。
就这样亡者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了传说的一部份。
如今的人类将目光投向远去的时代时,却得到了数量比内容更为惊人的发现——在百年前、千年前,或是更久远的年代的人类,曾与这些“亡者”生活在一起。如今的人类无法想到那样的场景——因为原始的恐惧让人们在看到亡者的瞬间便想逃离或是消灭对方换来自己的平安。尽管亡者伤人的事件比驱赶亡者的事件要少得多。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物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处诞生,又将以怎样的形式灭亡。
他们无法为人力所杀——试过了一切方法耗去了百年时间与其斗争的人类如此定论。
被传为不死的骷髅,即使将他们分作上千块也不会死亡——将碎片聚合在一起,他们便会再次行动起来。
若被亡者缠上,只能将他们分作无数的碎片再埋葬到世界各地,并警告他人远离。
[亡者的真实]
神明创造世界时在世间制作了自己的投影,自然律为了与这力量平衡而产生了亡者。他们便如阳光下必然存在的影一般活着。
整体为人类骨骼外形,会存在部分异化。构成亡者的骨可以被破坏、分割、碎为粉尘,但这部分骨仍是“这个亡者”。
被破坏的亡者不会失去意识,被分割的亡者可将大部分意识转入一块中,其他块留有较少的意识。
属于自己的骨可以随意拼接,但无法使用新骨来替代。损坏的骨不会自动愈合,在无外力伤害下亡者的骨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受损。没有成长期,外形在诞生之时便已确定。
若是将亡者全体化为灰尘,洒在风中尽数飘散,亡者便无法凝聚意识,也无法聚合身体。虽然它本质上仍未死去,但和其他生物死亡后的处境是一样的。
数量较大的他们,个体力量并不强大。
尽管亡者直接可以相互吞噬,但吞噬者并不能得到被吞噬者的力量。被亡者吞噬的亡者为实质性死亡,同时世上将会有一只新的亡者诞生。亡者的价值观不与一般生物相同,争斗和欲望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意义。
——火焰吞噬了她的同伴。
女性在那瞬間震驚地睜大了眼,喉嚨底下溢出一點點驚惶聲音,被她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要緊,司檸茶對自己說,陸仁兌換的血統能夠吞吃火焰、這是在主神空間試驗時所有人都看見過的事實,那個人不會有事。
她將指尖緩緩陷入自己掌心,再一次批駁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要緊。相信自己的同伴。他們不像自己這樣脆弱,所以一定會回來。
然後如她所期待——祈求的那般,前役傭兵將自己的身形化成影子滑了回來,面上不見情緒動搖,只是說話時噴出幾朵小小的火花,意外地有些可愛。
「看吧,大家都很厲害的。」司檸茶朝身邊眼神已經整個直掉的醫生笑了笑,蓋掉聲音里一瞬間的動搖。
除了她。
她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依舊是弱者,即將跟不上他人的腳步。
轉眼看了年輕的大學生,對方的眼神仍是平靜,即使在看起來最冷靜的狙擊手見到故友險些被房間機關所噴出的烈火吞掉時也整個嚇到,只有她沒有過多的表現,抬眼望了下天花板又收回視線,說著未盡情報時聲線冷澈,只在沒人注意時才從兩片薄唇里淌出極細極輕的咒罵,沒有了初見時給人的機械般印象,倒是稍微生動起來。
明明是剛到這種環境,諾布的適應性卻意外地強,讓她在隱約中感到一點點羨慕。
被她搭話時,對方的目光看上去就像在說不要多事,令她更加痛切地感覺到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哪個方向上都派不上用場。
「……啊,不行,不行。」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思考已經滑落向一個失控的方向,司檸茶輕拍了兩下自己的雙頰,搖搖頭揮去那些多餘想法。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事事朝消極的方向思考,這不是個好兆頭。
「要是有藥就好了……」遺憾地咂咂嘴,她看了眼身邊學醫的青年,但同樣被收去全身物品甚至從裡到外都被換了衣服的對方也不可能有自己想要的藥物,司檸茶歎了口氣,對自己無奈地笑笑。
別想太多,司檸茶。別想太多。
在這裡「壞掉」就糟糕了。即使幫不上忙,也不可以給其他人拖後腿。
「Don’t worry. Calm down.」
「只是還沒到你的時間而已。」
「你會有用處的。你可以做到,會有機會。」
近乎自我催眠地,她在舌尖含著這幾個句子滾了一遭,再抬起頭時輕鬆了許多,對上遠一點的地方哈維爾飄過來的一眼還有餘力對他笑笑。
接下來……要加油了。
「——不!」
意外只發生在一瞬間。
在所有人都毫無戒備、只是就著新發現的房間展開新一輪討論的那個時間點,靠在門邊的Raincad身後出現了一對黑色手臂,將年輕男生徑直拖向狹小的出口。
在距離最近的哈維爾反應過來撲過去時,從直通向那黑黢黢空洞空間的門洞只傳出Raincad的大聲慘叫,跟著有更多與手臂相同的黑影從他頭頂、身前竄過去,相當順暢地滑過通道,試圖從哈維爾面前擠進小小的方形房間。
陸仁發出了一聲國罵,而肖重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尖銳。
司檸茶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了頭部,背後一陣陣發冷;她下意識地想衝上前去,攥緊拳頭時才想起手邊早就沒有了武器,硬生生收住腳步時門邊的哈維爾已經展開了戰鬥,陸仁接在他身後將新人以及沒有戰鬥力的人聚集護在墻邊。
拿著刀的人試圖砍去那些不斷聚集的黑色形體,卻絲毫不見湊效,只在哈維爾揮出龍爪攻擊時才出現消散的預兆。
——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能做?
不甘心地咬著下唇,先前被強行壓下去的負面情緒再次一口氣湧上來,司檸茶瞪著就在前方不遠同伴作戰的身影,眼裡有一層薄薄的水霧暈上又散去。
成為被保護者只是令人感覺苦悶。如果她能再強一點,是不是此時就能站在那邊並肩作戰?
輕輕移動了腳步,司檸茶稍往前跨了一步將自己半邊身體擋在一邊的女生前頭,後方的視線感在她背上一掃而過,她清楚這個動作並沒有太大意義,但還是向對方投了一個安慰的笑,看見諾布的表情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地,有強力魔法加持的男性已經迅速清開向外退卻的黑影,伸出手臂將不知用什麼方法奇跡般攀回來的Raincad拉進來、大力關上門,像是耗盡了全部力氣的大男生仰躺在地板上抽搐,像渴水的魚般張大了嘴竭力呼吸。
「基因鎖……?」好幾個人同時發出聲音,這一幕像極了曾在小說中看過的描述。
率先反應過來的哈維爾蹲下去開始緊急救護的動作,司檸茶推了把身邊的羅逸,白髮醫生匆匆忙忙地跑過去半跪在即將窒息的人身邊,原本想圍上去的其他人很有默契地散開,給那兩人留出空間來幫助他們剛經歷過生死之劫的同伴。
片刻后,較年長的兩人像是長出了一口氣般站起身,哈維爾順便把腳步虛浮的Raincad扶起來,笑著說了句「歡迎回到我們身邊,睡美人」,肖重很合作地鼓了兩下掌,被其他人白眼以後訕訕地撓著下巴收起來。
「太好了……」
撫著心口深呼吸了下,司檸茶這才發現自己背上起了一層薄汗,她快步趕上前去走到靠著墻壁喘息的大學生身邊,對方張口咳出口血,身上倒沒有大的傷勢,看來真的逃過一劫。
轉過頭,她看見羅逸正摸著自己的唇一臉若有所思,對上她的目光時突然詭譎地一笑,對她吐了吐舌又收回去。
她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突然笑了出來:「味道如何?」
小聲湊近舊友,司檸茶促狹地朝對方擠擠眼,而後者也默契地對她比了個拇指:「讚。」
名為羅逸的正直五好青年其實是個基佬這個事實,還是晚點再讓接受了人工呼吸的本人自己發現吧。
你们好,我是林蓝铃,是一名非常普通的初一学生。
我没有什么特长,唯一可能算的上特长的是成绩不错。但是说到成绩,比我好的也大有人在,怎么说就是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没用啊……
我可能是在某天深深陷入了二次元,并且坚信它的存在的傻瓜。但当这个傻瓜的同时又放不下自己在真正的世界的学业,并且接受不了两个方面都是半吊子的情况。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缺点,我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不能接受喜欢上了却不做好,但是要同时在两方面认真真的很累……但是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方!因为我喜欢!
今天开通了博客其实是想通过它交朋友啦,因为喜欢二次元所以在学校里的朋友挺少的,最近的好朋友以后也稍微要出点情况了,希望能找到二次元同好陪陪我这个渣渣啦。博客以后会用来记录我的一些特别的经历之类,还是希望能被关注啦!
还有我真的超级喜欢数码兽诶,好想要一只虫虫兽那样的,感觉照顾数码兽很开心!我是真的相信数码世界存在,不过大概我是没机会了……
①
圣泉里浓雾弥漫,潮湿的空气让艾蓝和海蒂感觉胸口有点小闷。艾蓝和海蒂现在只能牵着手走,因为不知晓在这片区域中是否会走散。
“这就是未净化的圣泉吗……”艾蓝唏嘘,“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艾、艾蓝。”海蒂把艾蓝的手握得更紧了,“那个「羽翼水晶」是长什么样子的?”
“几块大水晶叠加在一起还附有一对翅膀的东西呗。”艾蓝尽量把语气变得轻快些,但成效并不是太好。
就如沉默的人也会突然发火一样,美丽的景色也有它吃人恐怖的一面。
“哇呀!”海蒂身体突然往前倾,幸好艾蓝及时扶住了海蒂才没有让她摔下去。
“怎么了?”
海蒂摸了摸自己的背后,仿佛想确定某种东西是否存在,“刚才……有个东西撞到了我一下。”
“「羽翼水晶」。”艾蓝马上反应过来,哈恩迪斯借给她的那本怪物图鉴也提到过,「羽翼水晶」的技能其中一种是「撞击」。
看来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弓箭手的视力可以说在众多职业中是顶尖的,他们可以看到极为远的地方的事物,但因为艾蓝等级太低,圣泉的白雾又越来越浓,她无法在这种环境下看得清楚远处的东西,只能凭借「羽翼水晶」的快速飞动从而改变了浓雾飘散的方向来判断「羽翼水晶」的大致位置。
“你带有什么小点的东西么?”艾蓝一边搭好弓箭一边问海蒂。
“樱桃算么?”海蒂在篮子中翻找,“不过队长貌似不喜欢吃……”
“好全都给我。”艾蓝回答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我去收集「推进器水晶」。”
“可……”
“放心啦。”艾蓝微笑着,“我会把怪都引去我那边的。”
“但是……”还没等海蒂说完,艾蓝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海蒂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了手臂里,有点想哭。
令艾蓝没想到的是,她不经意间的决定竟犯下了一个大错。
②
莱昂德吃着面包在半空中盘旋着,身后的黑爪随着他的手势做着同样的动作。他的下方是一块位于浮游之城中央的大石头,君烟麟和埃里克正坐在上面无聊地玩着石头剪刀布。
“你不是很厉害嘛?”君烟麟现在已经连输十局,心情有点烦躁,就只能讽刺莱昂德道,“怎么连个「口水菇」都抓不了。”
“它们移动速度太快,我跟不上。”莱昂德有些不耐烦。
“切,那还不是废物。”等君烟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了,他刚说完莱昂德就一个飞腿把他踢下了水里,幸好他自己会游泳。
“抱歉脚滑了一下。”等君烟麟浮上来,莱昂德微笑着看着他说道。
君烟麟愤愤地瞪了一眼莱昂德,也不好说什么。
从修炼瀑布到浮游之城,的传送终于靠谱点了,这次不是传送到水里了,而是直接把他们扔到一块大石头上。浮游之城,顾名思义便是“悬浮在空中的水城”,这里的水水流而下流入圣泉里,好像拥有魔法一般,这里的水不受风、阻力等一切自然规律的影响,只是安安静静地流入它们所想去的地方。
莱昂德有点担心艾蓝她们,因为刚刚他从高空中往圣泉的方向望去什么东西也看不清,全是浓浓的白雾。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拉到水下艹哭你!”君烟麟用莱昂德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队长。”现在没有人陪埃里克玩石头剪刀布,他只能用自己的右手和左手玩,“其实你可以把「口水菇」引下来我再冻住他们的。”
“对哦。”莱昂德恍然大悟,“害我那么麻烦。”
君烟麟简直怀疑莱昂德的智商是不是被他自己吃掉了。
“真不喜欢它们吐口水。”埃里克拍了拍手,拿起魔法书准备出击。莱昂德解除了「黑爪·束缚形态」,把两只「口水菇」引到埃里克身旁,埃里克一个「深度冻结」把它们都给冰封住了,差点还冻住了君烟麟的手,“不过任务奖励是「口水菇」的鸡翅……这种东西直接抓过来不就好了么!”
“谁知道呢。”君烟麟耸耸肩,“杂货商们无聊呗。”
“总之,我们该去圣泉了。”莱昂德看着他们两个,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埃里克身上,“我们两个都带不动你。”
埃里克狡黠一笑:“没事,我游着去。”
莱昂德和君烟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帮我拿着衣服就行~❤”
③
艾蓝费了好大的劲才把5个「羽翼水晶」的「推进器水晶」收集到。她虽然在怪物图鉴看到过把「羽翼水晶」的翅膀拔下来它们就会立马死掉,可拔翅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花了她不少时间。
艾蓝沿着她扔的樱桃走了回去,自己肚子也有些饿了,也不知道队长他们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
可当她回到与海蒂分手的那个地方时,怀里抱着的「推进器水晶」因她自己受到惊吓而“噗啦”地一声掉了下来。
“怎、怎么会……”艾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海蒂不见了。
正当艾蓝惊慌失措时,从不远处传来她很熟悉的几个声音。
“你能把衣服穿上好好说话吗?”
“雾太大了我看不清洞在哪里呀……话说你不也没穿上衣。”
“肚子好饿……”
艾蓝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队里那三个逗比男,没想到他们完成任务的速度还挺快的。
脚步声渐渐逼近,艾蓝把掉落的「推进器水晶」都收拾好,抬起头一看那红色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艾蓝?!”莱昂德显得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的同伴了。
“队、队长。”艾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哟艾蓝~”埃里克从莱昂德身后探出身子来,君烟麟跟在后面拿着他的披风很是无奈,“过得好吗?☆”
莱昂德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摸了摸肚子有些失望,“海蒂呢?”
“……不见了。”艾蓝垂下眼帘,不知队长等下会怎样责备她,“我去收集「推进器水晶」……回来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啥?!”海蒂的失踪对莱昂德可是个晴天霹雳,“那这么说的话食物也……QAQ”
莱昂德这下子真是欲哭无泪了。
“喂你重点错了吧?”君烟麟把披风硬塞回它主人手里,回答道。
“那我们还呆在这干嘛?”埃里克一边穿好上衣一边回答,“任务的最后个环节没有海蒂不行的哟。”
“麻·烦~”莱昂德瘫坐在地上,“艾蓝你有吃的吗?”
艾蓝沉默了几秒,笑了笑。
“我有樱桃,你要么?”
-TBC-
※拖了那么久真是抱歉
※有点短
※貌似没啥看点?
※最后一句话意义不明
※海蒂去哪
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95/
踏出那家店铺,可以听到店主在后面关门打烊的声音。瑞文轻轻笑了,难得大赚一笔的机会,让这家伙白白丢掉,也算是给了他一点教训。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皮面书本,打开翻阅着,接着在一张残页停下来。
少女仍然站在他身边,好奇地盯着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从猫头鹰木雕身体里取出来的纸卷突然活动起来,像一条小蛇一样抬头环视四周,接着扑向书本,一列一列地把残页补全,然后用力抖了抖身体,把文字抖落在这空白的一页上。
“……活的?”
少女小声询问,瑞文望向她,她却扭过头去,好像为了让问题听起来像自言自语。
“可以说是活的,书上的文字被人们传颂得越久,生命力就越顽强,更何况是藏身在世界树内部。传说遍布世界的树根除了索取祭品吸收力量,也吸收着人类遗留的一切记录。刚才看到这个木雕,就想这样试一下,结果还挺不错。”
“这是咒文?还是封印?是力量强大的东西吗?”
似乎感到自己的发问太过直接,少女移开目光停顿下来。
“……不对,要先报姓名……我叫做竹青。”
下面该怎么接?少女踌躇了一会儿。似乎看出对面的男人正在强忍笑意,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很美的名字。”
“美……?美丽的名字有什么意义……那,你叫什么?”
“瑞文。”
“姓氏呢?”
“拉修列特。”
“……好难念。”
不知是不是错觉,竹青看到,对方的笑容淡淡隐去,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也被人这么评价过。”
“那,这是什么?纸卷和书上写的是什么?”
“能读出来却不知道吗?”
“回答问题!”
瑞文看着再次皱起眉头的少女,她举手投足都和普通人类无异,但操作冰雾的能力,以及能够轻易读出古卷上的文字,都表明这是个比人类经历过更漫长岁月的生命。然而她周围并没有令人恐惧或敬畏的气氛,只是像个远离人世,自我保护意识过度的孩子。
“书本里是传说、故事和诗。”
似乎是明白了书本上的记录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厉害的东西,也没有攻击性,竹青的肩膀放松下来。
瑞文的手指从书上划过,开始讲述这新加入一页的内容。
“贝奥伦德是古代人类王国乌拉诺尔的英雄,芙蕾雅则是同一时期非人国家卡斯蒂利亚的司祭,两个国家诞生的时代,生命可以从大地上自由汲取力量,远远不用付出像今天这般惨重的代价。但在两国鼎盛时期,世界树开始需求祭品,尚武的乌拉诺尔与拥有强大法术力量的卡斯蒂利亚爆发了冲突。”
“卡斯蒂利亚的领土比乌拉诺尔广阔,起初一直坚持着不战的原则,只是单方面抵御进攻,但统治者由于久病和衰弱陷入对死亡的恐惧,想要消灭敌人换取寿命,人类王国的领土惨遭践踏,贝奥伦德的家乡就在其中。”
“而乌拉诺尔统治者让全体国民陷入了狂热,集结大军用尽一切手段屠戮敌人,制造的恐怖远远超过了反抗所需要的程度,卡斯蒂利亚军开始节节败退,司祭作为使者想要停战议和,却被刺瞎双眼扔进山谷。”
“又过了许多年,战争并没有终结的迹象,贝奥伦德开始对自己的战斗产生怀疑,芙蕾雅的愤怒变成了孤独与哀伤,歌谣中并没有叙述两人如何结识,但巧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这时候两人都为国家与同胞所厌弃,他们决定要终结这场战争。”
“操纵时间的人类与操纵水之力量的妖怪吗?”
“对,他们把最终战场变成了蓝色的琥珀,静止的海洋。据说那片海存在至今,已经变成了大地的一部分,人们行走在上面,可以看到水下的城市和军队。”
“……”
竹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
“好蠢,这么做,不是什么也得不到吗。”
“为欲望驱使的生命都是盲目的。”
“这里,这里……好多地方不明白。”
“传说毕竟太久远了,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已无从知晓。”
“……不过,旋律很好听。”
竹青的目光掠过一行行字,嘴唇翕动着,轻声哼出时而铿锵时而婉转的音调。
瑞文凝视着对方的侧脸,盯着她发上盛开的花饰,润泽的嘴唇,柔软的脖颈。
无法理解,便无法意识到相异之物的价值,人类和妖怪彼此陌生的时候,践踏对方的生命就像踩碎一片枯叶、踏过一朵野花。但假如去观察,去谈话,去领会,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不同吗?
——回忆中的人和面前的这个少女。
“就算将来的时代,只是活下来就要拼尽全力,也决不能忘记抬头看看周围,看看前方。”
——哪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要去尝试,去传达,告诉对方自己的处境,再努力聆听对方的话语。如果是她,一定会这么做吧。
“喂,你在看什么?”
竹青读完了一整页,转身回望陷入沉思的男人。
瑞文摇摇头报以微笑,说很像过去的朋友搞不好又会激怒她。
竹青看起来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她仍然维持着形体和容貌,但不再隐藏身上非人的气息。
“人类真是好奇怪,明明寿命很短,还会花费精力创造和保存这种没用的东西。”
“嗯,正因为短命,才需要把事件和想法像这样记录下来。”
“你……也很奇怪,你是人类没错?”
“……是的。”
“人类不是要扮演妖怪吗?”
瑞文想起自己身上半吊子的伪装,本来是为了迎合祭典的气氛稍稍改变了一下装束,但散步中途就忘记了。他用手分开额发,前额露出小小的尖角。
“什么嘛,你那是……”
竹青笑起来。
下一瞬,披散着长长鬃毛,前额闪着幽蓝光辉的黑色独角兽高高抬起前蹄,再重重踏在地上,石板地上擦出一股火星。
“哦?哈哈哈哈哈!……这,这个,金系的法术也有这种作用吗?还真像啊……”
“见笑了。”
“唔……呵呵……摆着这种面孔说话还真奇怪……”
竹青笑得更厉害了,她看起来非常开心,抚摸着独角兽的脖颈,在四周转了一圈又一圈,摸摸那支角, 又拍拍它的脸颊。
“不过,还是原来的样子好些。”
最后,竹青把手放在独角兽的鼻梁上小声说。
“多谢,维持这个形态很疲劳。”
独角兽衔起地上的衣物搭在背上,准备恢复人形。
“啊,对了,这个……”
竹青指着独角兽左边前蹄上环绕的火焰。
“嗯?”
回应她的已经是恢复原样的青年。
“我的灯笼总是点不起来。”
竹青伸出手,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镶嵌精美的腕饰,下面鸟笼形状的吊坠里,像木炭一样的小小火种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这个吗……”
——水系的力量太强大了,抑制到这种程度很不容易吧。
——为了祭典,也挺努力的呢。
瑞文半跪下来,仔细整理那个腕饰,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携带的火种注入竹青的“提灯”。对方的手柔软而冰冷,随着逐渐旺盛的火光变得通透,仿佛连肌肉和骨骼都看得清楚。
“哦……这就好多了!”
竹青开心地勾起了嘴角。
瑞文目送着自顾自跑走的少女,快步跟上去。
——还是笑容更适合你啊。
……
“苹果糖!”
“打地鼠!”
“炒面!烤乌贼!”
“捞金鱼!”
少女兴致勃勃地沿着街道一家一家店铺逛过去,男人则沉默地跟在后面。这光景在旁人看来大概不过是普通情侣或是一同来祭典的家人,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种东西,用这些来换就可以了,你手里的药材足够把整间店买下来。”
“喂,不要那么用力!”
“……稍微站远一点,火生不起来了。”
“不要用冰!金鱼会冻死的!”
一边提醒和阻止稍不注意就会出乱子的竹青,一边选择着不会被学生发现的路线,瑞文觉得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还真是捡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这样就不会沉浸在回忆里了,忘记过去,忘记未来,好好享受祭典,也偶尔这么做一次吧。
瑞文似乎在人群起伏的声浪和音乐声中,隐隐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话语。
终于,两人到达了集市尽头,那里是宽阔的河滩,夜色下河水显得幽深沉黯,形态各异的美丽河灯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河对岸,奔向世界树的人群点燃火把,在山坡上形成一条蜿蜒的长蛇。
天空中炸响沉雷般的声音,在山谷和河流之间回荡,绚丽的烟花随即绽开,夜空仿佛一幅织锦,闪烁的金银丝线交织穿梭,再化作光雨从天上落下。
这是避开人群欣赏焰火的好地方,竹青不断用目光追寻着天空中的花朵,似乎想要数清究竟有几种颜色。
瑞文则站在水波荡漾的岸边,看河灯缓缓穿过烟花在河面反射的光芒,因为什么也不说多少有点尴尬,他自言自语一般轻轻讲着。
“人类会因为盛大的烟花终将烟消云散,而感到寂寞并感叹人生无常。”
“哦……”
竹青也以不知是否在听的态度回应。
“以法术制造烟花,是方便而且不会留下痕迹的方式,不过要避免力量的相互干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哦……”
“中心区域和东域河流很多,夏天夜晚放河灯是常见的活动,每个地区都有最流行的形状,附近是莲花,东北是船,西边是天鹅和鹳,南边是兔子。”
“哦……”
“世界树盘踞的山顶建了神庙,平时也有人去那里许愿,但据说只有在祭典上许下的愿望才会实现。”
竹青突然沉默了,她眯细眼睛,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瑞文……你,有想向世界树祈求的东西吗?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心愿吗?”
一整晚第一次被对方以名字相称,男人楞了一下。他略为思索,接着肯定地回答。
“有。”
竹青抬起下巴,以不安的表情注视着他。
“想要得到,想要取回的东西,要多少都能数得出来,但我也被托付了别人的期望,或许对我来说,能够完成那个愿望,才是我最想实现的事情。”
“所以……你不会去那里?”
竹青指着闪烁着光芒的山顶。
“是的。”
突然,竹青的语调变得轻快起来。
“我知道还有别的许愿方法。”
“真的吗。”
瑞文饶有兴趣地听着,如果是面前的她,说不定会说出什么古老的秘密。
“在焰火消失的时候许愿,五个里面有三个会实现,加上那么做的话就有十成把握。”
“做什么呢?”
“吻。”
男人瞪大了眼睛,仿佛比听到自己要参加祭典还要惊讶。
“你……说什么?”
少女看起来相当认真。
“不对么?”
“从没听说过……我肯定你弄错了,是谁告诉你的……”
瑞文看见竹青脸上的表情由郑重转为遗憾,由遗憾变为恼火,接着蹙起眉头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因为疏忽而错失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
“啊啊……”
接着,竹青感到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她甚至能感受到站在背后的人沉重的心跳,和吹动自己额角发梢的温热呼吸。
——好温暖。
耳边传来温柔的低语。
“许愿吧。”
在一秒钟,不,如果加上晕倒的时间的话应该有接近一小时前,我应该还在朝着屏幕对面的病毒流口水,之后应该吃饭,睡觉,打豆豆,把妄想里的世界当作梦境,这才是一个废宅的应有生活。混吃混喝然后选择(如果能选的话)比较有创意的死法,无聊的一辈子就过去了,嚎。但是生活总在你静下心来的时候出点岔子, 比如说某个居心不良的对话框。
<你想知道生命的真正含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no>;
windows98式怀旧边框,外带彩虹色闪烁效果,100%无懈可击黄色网页广告风,你,值得拥有。
"这些人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稍微感叹一下后,我打算关闭这个对话框。
于是皮层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脊髓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神经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肌肉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于是骨骼告诉我,点击右上角的红叉。
然后我点了yes,去他妈的手贱。
再次睁眼的时候大概是穿越了,常穿的衣服被换成了灰色长袖,裤子也被换成同套的长裤,拖鞋成了靴子,手上莫名出现的手表给人一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最后一个人也醒来了,谁来给他们讲解?"
房间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一边是长相清秀的不明人士唐宵、街头斗殴的大学生乐行、白发红眼的萝莉伊芙、红发红眼的小学生结衣、白发红眼的女汉子丹、眼神凶残的面瘫莫炔、眼神放空的少女由纪,另一边是白发的黑发的紫发的看起来关系很好的大学生、WWE级别的壮汉、带着被双规表情的土豪、没回过神的少年、手贱的宅。
"我来吧,精神能力者比较烧点数。"一个外貌和善的人站起身,对着他们笑了笑,转过身对着剩下的人解释奇怪的三观"我们现在在一部名为《异次元杀阵》的电影里,手上戴的手表可以给你们关于任务的提示,完成任务可以获得1000个生存点,可以兑换各种东西,达到一定点数可以回到现实世界。¥@%%%#%@@¥………"总而言之,是被关在了恐怖片里,约等于永世不得翻身。
"那么,麻烦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那位大概是精神能力者的青年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叫王大锤,不对,我叫strix,或者叫林鸮也没问题……学生,只是个宅而已。
“亚德•炎,是警校学员。这两位……是同学啦”
白发的少年在介绍时露出奇怪的笑容,但是笑容表达的潜台词却没法理解。
“瑟特克•冥,嗯~如亚德所说是同学。"
黄发,也是警校的。
“白星•岚。”
紫发,虽然是妹子但是话却是三人中最少的一个。
“亚历山大。黑帮成员。”
轮到壮汉自我介绍时,众人脑袋齐刷刷在空中画了个上扬的勾,本来两眼无神的少女突然清醒过来脸色大变:“亚历山大君!”接着转身面对着墙角,试图从不存在的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往脸上擦。
"啊……由纪?"
…………………………看起来他们相互认识。但是要等到自我介绍时才能认出对方,是因为很久没联系吗?
"张德帅。"
是那个抱住双膝紧贴墙壁坐着的少年。这种表现,是家庭情况不太好吗?压力很大,有心理阴影?
"德拉贡•普莱德•斯凯。是总裁,来澳大利亚参加研讨会而已。"
名叫龙傲天的土豪,看起来是这里最有钱有权的人,导致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可能和他有关或者就是他本人吗?不,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是以这么明显的身份。不对,他是第二次出场,可以借此洗脱他的嫌疑,如果只是他认识的人或者认识他的人的话,就没法调查了。按照异次元杀阵的规律,黑手应该认识我们所有人,难道该建议回想我们的共同点吗?不行,即使回想起来也对于避开这里可能存在的机关没有任何帮助,如果不抓紧时间逃离,要么被机关杀死,要么被同类啃食。按照"前辈"们的说法,这是个无限轮回于恐怖片的世界。而且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种说法可信吗?不,这是不必要思考的事情,它的存在与否都对于接下来的存活没有影响,不管相不相信结果都一样,没必要浪费热量和别人打口水仗。但是………话说我干嘛想这么多啊不过是个土豪而已?
除了十几个大活人以外,地上还有五把枪,25个弹匣。乐行将它们全部检查了一遍后说“嗯……弹匣都只有10发子弹。”
"我们不得不先分给会用枪的资深者了。”唐宵开始分发枪支,并且解释道“你们也看到,我们所有的兑换道具都失去了……”
如果说这些枪要用于保护所有人,未免也太少了,但是在CUBE里枪支有什么用呢?打碎机关吗?不如说是用来群体之内的相互威胁比较靠谱。现在的情况三分之一的人,也就是前辈们拥有枪,作为新人我们有三个警校学员和一个黑帮,情况还有待评估,并且要考虑黑帮成员和一位前辈是旧相识,新人之间也会存在大量的不信任,这种情况下一个毫无战斗力的人也只能选择妥协了。但是如果我接受"主神"的假设,主神把这些枪支放在地上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它最终目的是推动人类的"进化",为什么不让新人直接受老人保护呢?它想挑起内部的冲突吗?那么它应该提供支援是新人才对。等等,枪支的数量是?……………妈的,不小心真相了?我忍不住吐槽:靠,太阴了,解释主神之前就把枪收走,现在想这些东西也没有用了啊!啊
……淡定,我的命运难道是作为备用食物存在吗?不可能,在前辈中也包括有上一部恐怖片的新人,这就代表新人是可以融入到群体里面的。不,也许可以存在某些情况,队里的成员在恐怖片轮回中已经基本确定,老成员和新人的力量相当悬殊,这时候就不用再照顾新人了……除非说,他们有这种需要。需要吗?在前辈的队伍中,还缺乏哪样的角色?不,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没法推测……………也就是说,只能误打误撞,作死表现自己咯?该怎么"证明"自己有用?这种东西,对于死宅来说真是太难了。
现在,大家已经开始思考房间中央全息显示屏上的密码了。
"很抱歉,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只能拜托你们了。那个全息屏幕和六个门上的字,谁认得?"唐宵摊了摊手。
不认得。对于不认识的符号,通用的应该是字母频率,但篇幅太小,根本没法破译。
“这部电影的第三部,在字幕上出现过这个符号。”伊芙小声提起“有和英文字母的对照。"
她接过丹递过去的子弹,在地上刻画着。
“……这个,大概就是字母表。那么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最后一个词是……呃,Bit、Bitches.’。"
GJ!居然能记得电影里的对照表!这么说来,四周的通道也能破译了。
“还真是简单暴力的语言呢。”喻谅笑了笑,没说更多的话。
“把六个门用序号标开吧。容易区分。"瑟特克说。
“那么,周围一圈的门,就以左边的门为A,顺时针命名ABCD好了。”乐行说。
“上是Fire,下是Safe,A是Iron,B是Phos,C是Oxys,D则是Quit对吧?”我问。
叮——获得200奖励点。
卧槽!哪来的声音!吓人!
"那么,去下面的房间吧,毕竟是safe。"
“从上面往下爬很麻烦诶……"
亚德-炎表示不想在爬通道这件事上浪费太多体力。瑟特克-冥敲了敲对方,提示每个房间的重力方向都有可能是不同的。
“我们先看看周围的吧。其实,也不需要一开就进去是吧?"喻谅说着,走到了B门前。
密码是PHOS。对比起其它房间的IRON,FIRE,很显然是光的意思。
“那种东西,"丹毫不费力地转动起门。“无所谓吧?"
被你发现了。(捂脸)
按照CBUE的传统(哪来的传统!),应该把靴子都进去测试,嗯。实际上是因为靴子实在不舒服,我宁愿让激光把它切成皮的拖鞋收回来接着穿………
但是,那个名叫唐宵的青年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他把一个小物件扔进PHOS房间,一阵刺眼的光过去后,那个小东西骨灰都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所有行动都已经结束后,反射弧君才刚把靴子丢进去。
靴子毫发无损,无懈可击地灭杀了我的拖鞋梦。更令人担忧的是,由于前辈们已经习惯了唐宵的快速,新人中大部分也是警校学员和黑帮,身手很敏捷,导致我这慢了半拍的动作和第二次毫无反应的房间显得非常奇怪,说好听点是突兀,说难听点大概是…………卖蠢。
该怎么解释呢…………"开门有奖,再扔一次?"(笑)
为什么大家的眼神变得那么奇怪!
—千子的回忆杀(大概是)—
是夜。
窗外凄冷的月光将万物镀上一层虚无的似乎触摸不到的光辉。
紧闭的窗帘被唰啦一下拉开了缝隙,几抹惨淡的月色便映在了少女苍白的脸上。
少女不是人类。
少女是以人类为食的喰种。
四周是静寂的,只有少许耀眼的霓虹灯光为这一切添上点微弱的生机。
无言。
似乎早已过去了的记忆在霎时间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冬夜。
一个被血所浸透所染红的弥漫着不祥气息的冬夜。
一个...令这个名叫千子的少女永远永远不愿也不敢回想起来的冬夜。
“小千,今晚要乖乖待在家里哦!!妈妈有事去做,就不回来了。”母亲对只有五岁的千子再三叮嘱,“一定一定,不要出门噢。”
母亲,这名年轻的少妇突然将千子娇小的身体拥入怀里。
一定一定、不要出门啊,一定一定、好好呆在家里。
所谓的“家”,也只不过是用几块木板垒起来得建议的避难所。
但是,鬼都知道小孩子的好奇心是旺盛的可怕的。
尤其是对于几乎未接触过世界的五岁的喰种幼女来说。
“一个人好无聊啊、既然这样,我就偷偷跟出去吧~
反正,我是一定不会被发现的啦w”
反正、我是不会被发现的。
......
不知过了多久,千子才渐渐回想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
“妈、妈妈...”
一位喰种狞笑着用赫子将母亲从阴暗的夜空中重重甩到地上,然后慢慢逼近母亲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就是残忍的种内残杀。
“不、不要...”千子痛苦的抽噎着,“不要啊..!”
那位喰种开始蚕食起母亲的尸体。
如果不是千子的母亲替千子挡下了那下剧烈的攻击,现在被吃掉的就是千子了。
“不要...我不要母亲死去....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偷偷跟出来的话....母亲就..就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子的羽赫在那一刹那不由自主的展开了,强大的、从未体验过的力量慢慢涌出。
“...给我去死吧!”
全部、伤害过母亲的人、都去死好了!!!
....等到千子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黎明了。
被自己紧紧拥住的,是母亲已经僵硬了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倒在身后的、是被撕裂了的喰种尸体。
后半夜下起了雪,似乎纯净的雪将一切血腥、一切罪恶渐渐掩埋。
——也将千子原本开朗的性格掩埋在那场雪里。
又是一个夜晚。
“为什么...总是回想起这些呢、”少女微皱眉头,又将敞开的窗帘拉上,
“该去睡觉了吧...明天还要研究喰种与人类基因里的区别呢。”
——就让那一切永远掩埋在永不消融的积雪里好了。
日记<1> 晴转小雨
(柯菈观点,有心理阴影的记忆片段,零零散散)
我是柯菈,我的性格很不好。
远处坐着的,是同组的绸缎与邻组的佟,她们貌似在喝下午茶。坐在无名的街上,她们带着我走着。从下午开始慢慢下起雨了,着实有点扫兴呢。上午与她们出去逛了逛,绸缎比我早入组,慢慢就开始介绍计划组的组长。互相问起入组的原因,绸缎笑了笑低头不语。她们倒是少数不会排斥我的人了。
可是慢慢就显现出来了,我的症状。
上街的时候还是习惯带假发,希望掩盖住下面渗色的白。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出现奇迹,虽然说可能只是幻觉,但是我能在他附近看到彼之奔流的海水。他的内心似乎是面镜子,能折射出光来。虽然似真似幻,但是深入人心。
我跟着她们走着,低着头,想着最好不要有人注意到。但是,果然还是发生了。只要是出门,就总会连累到身边的人。这次是一辆卡车,反光玻璃被烈日照的发烫。因为她们在我前面,不,其实还是只有我。绸缎反应很快,拉着佟往一边跑去。可是腿却一步都迈不动了,为什么呢?
白化病,这如同咒语的名词。
仔细想了想,就这样也不错。不过,有时候行动就快过大脑思考。由心底发出的恐惧压抑住了脑内的想法。我最终还是侧身一跃,躲开了撞击。
就在那时,犹生出了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最后人都会死的话,
不如和我一样吧。
我想把这个世界染上白。既然改不掉我的颜色,那就用着恒定的静,洗涤这里吧。
不过,
总觉得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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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的小雪轻刷着大街,从南方刮来的季风不能暖和这里。少女蹲在一旁等待着正在剧院的另一个人,离放映结束还有三十分钟。就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开始扭曲。少女眼里突然看不见光,她着急地起身摸索,墙体还是墙体依然伫立在那里。然而在恢复视觉后,唯一变化的只有她。她整个人处于歪曲状态,伸手触碰的物体会被之穿透,她似乎变成了透明的定点。
那个少年挽着另一个少女向前有说有笑地走着,少女黑色的麻花辫被他扎起随之拥入怀里。在那同时,另一个人出现了。他的身后席卷来潮水,将他们淹没。他的眼底透着发光发烫,但是,但是在这不断的冲击之下,没有人能幸存。她被淹没了,宛如坠入深潭。在这么安静的黑暗里,发出了彩色的光。
———————————————————————————
这里多设定了一个平面世界说,另一个平面的柯菈同样在等待人,所以与这个平面的她重合。看到的东西以意识较强的那个人为主,所以这个平面的她看到的是另一个平面的她看到的东西(中文十级)( 另一个平面暂定为时令企划的柯菈,有点意思www
企划说明
已开企。
召40人,场内目前已招满。仍然可以以场外的方式进群,因为会定期清理不叫作品的人数,场外替补。
开企后会根据大家的时间来决定主线的频率,不会太辛苦。
文手画手不限。
群号149641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