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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渺渺无几的梦想』
讲述:<心脏后的未来挽歌>
世界开始转动,未来已经停止
今天也在寻找着存在的意义
在白天被抛弃的星星,晚上也被月亮遗忘
仍然黑暗的被窝里,独自赞叹
面对匆匆过去的又一天,只能闭上眼
尝试去沉睡一下
「那么,这是何苦呢」如此说着
丝毫不掩饰印上脸的不屑
一模一样的心意,终于在冷静中腐烂
逃出时尖隙已经消失殆尽
只能望着远方的网格,想象现实
真是可笑的事件
「说起来其实完全不要紧啊,只是废物般的梦想」
由思维演变出的世界
「但还是有些在意呢,这个隔空运转的大黑洞」
让自己主宰的感觉的确很好
到底在担心什么?
对世界失望且自作多情的我
在那一天,说着快来救我
一边逃避般的推离限制
「你不会失望的吧」想了想
这是我的梦境,亦是天堂
放弃了那样绝望的生活
每一天都在编织现实
那个奢华的孩子,并不享受生活
敷衍着莫名其妙的措辞
我是这样看到的,在那些困住梦想的网格中
那颗因空洞而淡漠的心
继续转动着掉入地域「放弃了一切的你
还想挽回什么?」
[也许我和她会有一点关系,算是缘分?]
简直可笑的想法
[那就试一试吧,且算是我的一点点补偿]
开窍了的脑子
带着我前进——
虽然不知道怎么去努力
但至少我是个普通人,这就够了
我想你一定也是吧
终于鼓起勇气地跑出来
把伸手就能抓住的希望
砸个粉碎
【斯—斯斯———】
果然,我还是被迫的
就连这种事情
都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啊?
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呐
突如其来的光明闪过眼睛
梦境中颜色灰白的场景无影无踪
与认知重合的现实
莫名奇妙如兔子快跑般的
展示在眼前
这里是,荒唐的现实【梦境】
元素:空【空间系
创造和维持或者空间的存在,空间初始状态为真空,居住的话需要架设温室或空气过滤系统,现在独身住在空间里,当然,现在因为被关押连空间门都打不开。
时常带着礼帽,性格逗比欠揍但会对自己认可或者是爱慕的人温柔,家政全能,自己打理着居住用空间的一切…因为wifi架设问题和运营商刚刚吵了一架【。执念于别人对自己的心目形象,礼仪也点满了。学酥,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太认真。元素神是个耳钉,必要的时候会显露本来的姿态,提到自己的黑历史的话,如果你是开个玩笑的话,弹一个脑蹦儿就过去了,如果恶言相向等作死行为的话,掏出手枪来biu个五分钟也有可能?死基佬,镜子是真爱。
时间轴:
2016年 出生,父亲下落不明,与母亲一起在大宅里度过
2022年 母亲遭遇沉船事故,被寄养到叔父家,叔父授其礼仪和散打以及常识
2026年 叔父因拒绝协助政府实验被杀
2027年 被送到研究所关押,进行元素的开发实验
2029年 实验事故,不能再作为实验材料使用,防止其暴走被关押到0元素房间
2030年 多次试图逃脱,失败ˊ_>ˋ
2032年 遇到被关押的迷子老师,准备进行脱出
我有没有在乎过这个弟弟-?
应该是有的吧,他在胡闹的时候;他在和管家们争论的时候;他在炫耀新衣服的时候---
已经闲到没事做了的这个午后,我的反射弧开始越来越长,非常不好的征兆。曾经意思意思答应他的[要乐观生活]如今竟然已真的做到,想想就有些不可思议。
[嗯。。。那个,穆栝小姐,您好像忘了今天的聚会。。]
[那如果我说?我不是穆栝的话?嗯?]
那个人的面部好像僵掉了,真是的,我那是多么开朗的微笑啊!怕什么?[嘛,开个玩笑w]
好不自在的站起来,尽力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有时候,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然而当我看见他那张微笑的脸时,这种感觉荡然无存。如果现在我的头顶上有黑线的话,应该是很正常的。抑制住了想扭头就走的冲动,我又坐了下来,毫不犹豫的。
[姐姐姐姐姐姐wwwww]他就像一辈子没见过我一样扑过来。在看见我转身的瞬间,他急速掉头,向侍仆扑去。 [小噗小噗小噗wwww]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给侍仆取这样的名字。。
在我一边怀疑他的年龄一边怀疑他的智商时,时钟已经指向了3点整。
沙雨降落在桥面上,对军队的行动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阻碍,吹进眼睛里的沙子也好,堵住枪管导致炸膛的沙子也好,落下的每一粒沙都像是长了眼的活物,处处与举起枪的人类作对,这就是夹在<神>与<人>之间,属于<元素使>的力量吗?
真是比怪物还要令人害怕。
“第一支援到达,第二支援、第三支援正在路上。”
“……重型装甲,全灭!”
一个个球形爆炎正在军队的队伍中释放着灼人的热量,有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手腥甜的湿滑,原来是爆炸声伤了耳膜,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个个火球收缩着消失不见,他亲眼目睹了裹着厚重铁衣的重型坦克——每一辆都比那只黑龙要庞大,却就这样突然爆炸了,被火焰吞噬掉只剩下了空洞。
粒子裂变,与,粒子防护场。
副指挥官并不慌张,他并不认为类似这样的能力可以支撑多久,消耗实在是太恐怖了,而黑龙更因为要保护同伴而缚手缚脚。虽然己方损失惨重,但还有相当一部分战力,更何况根据了解,在这样充斥着同一种元素的天地里,其他元素使的能力只怕会受到相当程度的削弱。所以他只要等,等那群乳臭未干的小鬼精疲力竭,等海军从后方与陆军一同夹击这些元素使,如果能活捉的话这些损失倒也不算什么了。
“果然……[沙]的元素太浓了啊…”<暴食>坐在黑龙的尾巴上晃悠着双腿,“哥哥他大概还有几分钟的开挂时间噢。”
“毕方,无神,明减,你们能力还能用吧?”<旅人>点了点头,如此问道。虽然[沙]元素过浓,但是却全部听命于元素觉醒的<黑国白城>,特意留下了足够的其他元素,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那么,按照原计划进行。”
——“准备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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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从粒子防护场的范围内主动走了出来,同时,<无神>与<旅人>也为了保护<毕方>而伴随着他走了出来,大有左牵黄右擎苍之势。堆积在桥面上的沙化作蛇阻挡了亡命之徒突袭的脚步,<无神>将不知为何随身带着的油泼洒在那个唯一冲到面前的军人头上,打火机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轰然燃烧。<旅人>将拼着命都想袭击他们的那个火人瞬移到桥外的半空中,想必很快海水就会漫过他的身子。
<毕方>停在距离军队面前的不远处,握紧双拳闭上眼……他是想做什么?
身形有些虚幻的少女温柔的从背后拥抱着<毕方>,与此同时就在军队正上方,一个狭长的暗黑夹缝出现了,那是空间的缝隙!指挥官心觉不妙,从那缝隙中他能看到银河……的陨落!
将空间里所有生成的陨石同时撞向同一个点造成强大的冲击波,然后通过空间缝隙来传播出去!这就是<毕方>那招仅仅只能用一次就要很久都不能用的不分敌我群体技能,也是他身为C级唯一能达到B甚至接近A的能力使用方式!
“洛老师,谢谢你的指导啊……”
<毕方>轻喃着,眼底是那片星辰的盛景。<旅人>拉着<无神>和<毕方>连忙闪退到黑龙身后,在毁灭降临之前,<明减>又说了什么。
“七人隐匿,时间3分钟。”
远远在后方学院中留守的学生,在巨大的轰鸣声从睡梦中惊醒,床外的盛光就像是太阳陨落一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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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伤者近千人,死者……34人!”
“才死这么点么……”指挥官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离开,随即露出不屑而不甘的笑容,“那些沙一开始就是为了在最后给我们撑起防护场吗?明明有全灭我们这第一支部队却……为了让我们这些残兵败将继续坚守好方便后来者突围吗?”
他大声冷笑了一声:“还是太天真了啊小鬼……不过……”
“谢啦。”
军人也是有等待他们回去的家人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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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Д`)累死了!!!——”
在远离军队的隐蔽地带,少年们靠着<旅人>的瞬移技能直接突出了重重包围圈,虽然他们一开始就可以这样做,不过为了削弱敌方来方便后来者,他们还是选择了迎难而上。
“别抱怨累啊你……”<旅人>摘掉口罩,面无表情的吐槽,“明明最累的应该是我和卡尔洛兹吧?”
卡尔洛兹——<无神>摆了摆手,说:“不不不我不是卡尔洛兹我是自由啦~(○` 3′○)”
“闭嘴吧双重人格自撸狂魔。”
“啥啊那是wwwwww”
<暴食>——黑城砂暴背着正在昏睡的暗蓝发少年,一只姜黄猫踩着猫步不紧不慢的跟在众人之后,作为战斗执行部的部长黑城砂暴在刚才的战斗中因为力量耗尽而昏睡过去。
金黄长发的可爱少女朝疲惫的少年们招了招手,又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不妥,示意众人动作快一点。
“都快点,人太多逗留在同一个地方会被发现的。”站在少女身后的一位黑发——加一束白发挑染的少年神情漠漠的说道,其实各种意义上他内心也挺紧张。
卡尔洛兹的里人格自由朝二人身旁的大型越野车吹了个口哨,笑得轻佻:“不愧是我们的魔法烧酒徐然,时域把你先送到这边真是太好了……”
“释也他也有帮忙啊!”
接着他被徐然的元素神魔杖敲了脑袋,少女拿着魔杖有些不耐的催促着人上车。
“物理快去开车!”
“不是物理是雾礼!(´Д`)”这么抱怨着,雾礼还是爬上了驾驶座,额头上的伤口被纱布包裹。
徐然坐在副驾驶位上,从背包里抽出一张地图,这是来自学院情报部的地图,画着学院一直到研究所的路线,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的,但确实标注得很详细。
“我们可以先去这里,”徐然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地方,她微微蹙眉,“你们消耗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大,我们只有先去这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再去往研究所——去研究所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我们这么多人想要侵入只有边打边前进!”
“我可以消除战斗意识,”释也坐在自由和德川落叶之间,作为一个非战斗分子,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避免正面战斗对大家都是好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而且……可以看到某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释也将视线落在黑城砂尘的那把爱刀上,几乎是可以看到成质的黑线或者说烟一样的东西,似乎是在畏惧这把刀,四周的孤魂野鬼都不敢靠过来。
不被鬼魂骚扰的感觉……啧啧。
“没问题。”战斗执行部副部长时域沉声道,他捏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先去休息,然后前进!”
“还有……在刚才的战斗中,我们之中的一些人达到A级了吧?”时域看了一眼靠在砂暴身上呼呼大睡的黑城砂尘,打了个响指,“那么大家……”
“出发!”
“前方受袭!全体准备进入战斗!敌者……七人!”
近乎咆哮的声音被通过机械转化成电信号,传播到了每个士兵的耳内,开战前的警钟就这样被肆意的敲响!
“旅人,无神,恶灵,准备好。”
戴着防风眼镜的少年背着长长的日本刀踏在高桥的铁板上,镜片在阳光下反射着幽绿的冷光。遮去大部分面孔的他叫人难以分辨出他此时的表情,但可以从少年此时那种决然的气势所分辨出什么。
【决定好了吗?】
——啊,已经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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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步兵,开火!”
黄铜和铅包裹着紧实的火药掠出一串火星,成百上千的几乎覆盖了前方视野,是极速飞行而来的虫,是被风宽来的雪花,不管是什么,在接近穿着便服却戴着面具的八人之前就已经噼里啪啦的从半空中硬生生的落了下来,就像是下了雨。
嗯,弹雨。
“打破【任何有质量的物体都有惯性】的规则的话,区区子弹怎么可能伤到我们啦。”明明有斜戴着面具却还是中二兮兮的用绷带遮了面的金发少年梳着利落的马尾,不同于平常的祖母绿,这次他的眼瞳是紫色的,藏着一股儿不桀,“能束缚我的东西,这世上是不存在的!……啊………”
一颗榴弹咕噜咕噜的在桥面上滚来。
“笨——蛋——”戴着绘着有夸张的血口和刀疤的黑底口罩的少年拖长音如此评价道,下一刻在桥侧的半空中,下落的榴弹炸开一朵亮眼的火花,“没我你也没办法打群战吧?再认真一点啊。”
“不过部长决定的这事圣母得可以啊……”<无神>这么吐槽道,“【爆炸物在一定条件下会爆炸】……这样就好了!”
有着漂亮浪纹线的长刀被少年高高举起,他往前跨一步,切开了飞来的炮弹,在规则被打破的情况下火药不会燃起发生爆炸,粉末纷纷落下,如同水流一样萦绕在代号为<黑国白城>的暗蓝发色的少年身边,在海风的吹拂下内里的金色发丝泄露了出来。日本刀被放平,高速的按照一定轨道萦绕在刀身的细沙化作这夏日下的粉末散了开来——这便是区区凡铁制出的冷兵器也能轻松切开飞驰而来的炮弹的秘密。
“……他们也要,认真了哟。”
他轻笑了起来,似乎是十分享受着凉爽的海风——携带着浓烈的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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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轰鸣声响起,是螺旋桨的声音啊,即使是机关枪的扫射以及导弹的发射也无法阻止少年们的前行,如同垃圾的炸弹在远离少年们的安全距离里纷纷炸开一朵又一朵明亮的火花,热风将尚还年轻的少年们的衣摆吹得作响。
受到一次贯穿性的重击后,即使是战斗机也是要坠落的吧?
相对其他人来说,身材最娇小的那位金发男孩戴着有拉链的黑色皮面具,不止何时已被拉开的拉链下的那张嘴裂开到了人类不可能达到的程度,如同鲨鱼齿的利牙森白锐利。看起来很柔软的金色猫耳颤颤悠悠的顶在头顶,捕捉着四周的最细微的动静,双臂变成覆盖了奇异鳞甲的利爪,双腿也是如此。有倒刺从男孩的脊椎里突破衣服刺出,从脊椎直接衍生出来的是一根老长的长尾,末端是咕溜咕溜转着的红色眼瞳和尖刃,透明的昆虫翅翼服帖的收在背后。他悠闲的走在众人稍后的位置——刚才他与他的元素神合体,然后一口气击穿了飞在头顶上吵人的苍蝇,然后在子弹击中他之前落在了“绝对安全”的区域。
“……嘛,反正会变得更多吧。”手臂上的擦伤快速愈合着,他睁开四只红色瞳眸,长长的呆毛歪了歪,露出有些可怕的笑容——尽管对他来说他只是微笑了一下而已。
“没事吧,暴食?”戴着普通口罩的金发少年,造型和<无神>稍微有点像,只不过他的紫色双眸里此时是盛着担忧和些许紧张。<暴食>四只眼同时眨了眨眼,然后揉了揉对方的头——
“没关系的哟!我会保护毕方的!也会保护大家的!”
<毕方>一愣,随之无奈的笑了笑,在群战上也许他的能力会很有用,但是目前他只有C级,在这场战斗里他只有一个出场的机会……然而不是现在。
那个只有一次的群体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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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少年终于停下脚步,火力越来越密集,甚至也有士兵直接上前进行突击,可是对于这几个元素使来说却不算难解决,作为主战力的<暴食>仅仅是中了几枪,在挖出子弹后很快就自动愈合了。一直维持着能力的无神稍微有点紧张,冷汗从他额角滑下,他是B级但也不代表他的消耗能太大,不然再撑那么久大概八人都要交代在这弹雨里。
“部长!”
“我说我的代号既然起了,至少也用一下啊……”
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条身影有些虚幻的西方巨龙突然凭空出现在<黑国白城>身边,以朝圣的姿态亲昵而小心的靠在少年身边,它庞大的躯体占据了大部分视野,不过很快它的身形就散了开来,化作厚重而晶莹的沙温柔的包裹住了少年。
是……【元素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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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觉醒三次后,元素神就会和元素使彻底融合。
——再也没有曾经的那个元素神,也再也没有曾经的那个元素使。
——新的神将要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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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阴了……”
“是要下雨了吗……不对,这是……沙?!”
“可恶可恶!!是那个怪物干的好事!它把海床的沙砾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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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真实也是最丑陋的姿态。
被称之为……【神】的东西呢。
我啊,如果成为神就能保护我想保护的大家,想保护我珍惜的那些人类与元素使,那么就……成神吧。
原本……如果大家都能好好相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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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黑龙比原先的那条土黄色龙大上了许多,黑色的鳞甲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是厚重的样子,拥有锐利爪牙的它喷出一口携带着沙粒的吐息,粗壮的四肢支撑着它这只巨大的蜥蜴张开了宽大的羽翼,放声咆哮着,属于神的魄力肆意的压在了跳动的心脏之上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元素使对人类的宣战……正式,开始!
机枪喷射着火花,子弹呼啸着撞来,这样庞大的猎物理应该是最好集中的,然后倒在弹海之中,但是在之前不管放出多少子弹的情况下都没有怎么伤到对方的情况下,军队的阵营也出现了因为恐惧而小范围混乱的情况,指挥官抹去冷汗嘶哑的低吼着,空军方面传来的讯息却是一片混乱。
弹药的行径被遏止到黑龙面前不远的距离,其他人的身影被隐藏在那对如同保护膜的羽翼之下……粒子防护场!在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不知道情况下,有四个家伙趁乱离开了正面战场,其中三个转移到了……空中战场!
“【万有引力定律】不是吗……”<无神>笑嘻嘻的悬浮在空中,弹火和炮弹无法击中他,只能无奈的向下面的海面堕落,他抬头望向空中一艘艘花样飞行着的战斗机,其中只有一艘突然叛变了,向同伴开了火。
“干得漂亮啊,恶灵。”
是的,<恶灵>,<旅人>,<无神>三个作为辅助系为主的元素使,确实是最适合空战的人选。在部长<黑国白城>的计划中,<无神>用他那可以打破规则的能力配合<旅人>的瞬移领域可以带着三人一起浮空飞行,<旅人>负责在浮空后带着<恶灵>瞬移进附近盘旋的战斗机舱里去,直接将驾驶员瞬移出去,然后再让<恶灵>坐上驾驶位——在触摸操纵杆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王牌飞行员!
在飞机受到攻击将要坠毁之时再让<旅人>带着<恶灵>瞬移出去,刚好让<无神>进入<旅人>的领域中,于是三人再次浮空,并进行下一次强抢飞机的举动。毕竟,在<黑国白城>元素觉醒后,<无神>要是再顶着那样密集的弹火肯定是不行的,粒子防护层也不像他的能力防护得那么严实,如果这个时候遭到了空袭,那么这里的7人中肯定是要出现死伤。
一架架的战斗机冒着浓烟坠下,<恶灵>抽着冷气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被防毒面具遮挡着表情的他连装可怜的档也做不了,<旅人>半抱着他将他一起瞬移了出去,被<无神>的能力接住了。
“痛吗……?”
“好痛!QAQ”不过心仪之人抱着我!!!死而无憾!!!
“忍着,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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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们空军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陆上支援呢?!”
“坦克两辆被严重破坏!有一个怪物从桥下爬到了我们这边!!”
“击中目标……竟然自己愈合了!!杀不死要怎么打?!”
<暴食>舔着嘴角边的血,四只眼瞳里的血光渐浓,第一次吃了人类的血肉,对补充能量的速度和自愈效果都十分满意,他在子弹再次集中自己之前展开翅膀逃开了,无眼的伤害杀死了军队己方的人,再次引起了小范围混乱。
“恩…果然不行啊……”靠着合体带来的飞行能力,<暴食>逃到了射程范围之外,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起来,他的身体大约有七处中了弹,子弹被埋在了身体内,如果不赶紧挖出来的话对身体的影响非常大,“果然合体后我只有再单打独斗上比较有胜算呢……要群战必须让姜黄一起上或者元素觉醒呢。”
挖出子弹,疼得龇牙咧嘴的他在空中打了个转,说:“痛死了……不过飞行的感觉还不错!”
“那么……下面又如何了呢?”他嬉笑着,将指挥官的头颅抛下,自己比自由落下的那物更快的飞下,躲在了黑龙羽翼后看着额头擦伤的<恶灵>正接受<旅人>为他的紧急包扎。
戴着医用口罩的<明减>和<毕方>同样属于闲人那种,他甚至根本不擅长群体战斗甚至不太擅长战斗,他混在一群沙胚里也是沉默无声的——但不代表他真的是不想说话。在有一个在元素觉醒后达到了A到S级程度的MT顶着之后,他无所事事的凑过去看了看<死灵>的伤口。
“无痛。”
近乎呢喃的轻声化作能够实现言语中的祈愿,奇迹般的,<恶灵>额头上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疼痛感却只剩下了一片清凉。
“诶……谢啦!”
<明减>只是摇摇头,拍了拍<旅人>的肩,将视线转向前方战场,满眼冷漠。
“刚才他拍旅人是几个意思?”
“大概是想传达‘照顾这个弱智你真是辛苦’了之类的?”
“去去去!”
.
在几天前为止,他们都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升龙]
取这个名字是为了与普通的龙类分开
大魔潭的龙,都是其他种族的生物达到了本族的顶端,经过突破而演化而成的新物种,可以说是另外意义上的神明
不过也因为会变为新的物种,也有不肯达到垂首可及的顶端
.
[大地]
也称作[地面][空岛][高岛]一类的,大魔潭的凡物界
.
[魔岛]
魔族的住所,罪戾上任后就与[大地]彼此隔开了
.
[潭渊]
大魔潭岛的正下方,有无边无际的水,没有生物
.
[守护者]
大魔潭、白华、源,甚至碎片都有各自的守护者
守护者是在本土世界里诞生的,能力强大,并与世界规则契合的子民所组成的,代死亡的[创世神]与[破灭神]管理世界的组织。
大魔潭的是[七罪-七芒星X七暗星]
碎片是[百鬼]
白华为[十二圆舞]
源是[六花六叶六相]
各自世界的规则不同,守护者的任务就不同
.
[契约]
大魔潭用作两个地方的称呼
一、为大魔潭本身
二、为大魔潭的魔神们居住的特殊岛屿,也是世界之初就存在的地方
进入大魔潭是无需契约的,但是如果进入岛屿不与岛所容纳的谁签订契约的话,是有很大几率致死的
而契约等级越高,在本岛能力被压制的幅度就会越低
目前等级最高的为[留临咎][阿蒙]的【虚假真实契约】
几乎不压制实力
等级最低的为主契约者[留临咎]的【散人派系】
进入岛后基本与凡人无异
.
[碎片]
[碎片]与[回廊]本是一个世界
是另一个,发展完全不同,而已经走到终点的【大魔潭】
而碎片,是混沌,破碎,变化各异的象征
虽然如此,其实还是有基本世界观的
[碎片]是一个与现实世界发展相似的地方。
不同的是[灵异事件]非常常见,且大部分都是危害度极高的。
人口基本囤聚在市区,出了城市会极少见人,而且危险度也急剧上升。
各自奇怪物种在[碎片]也让人习以为常。
.
-[里碎片]
[里碎片]与[碎片]世界观相似,但是与[碎片]不同.
[里碎片]表层是非常安全平和的世界,但是与之相对的,[里碎片]有一个名为[死界]的里层。
[死界]吸收[里碎片]表层的各种负面情绪的灵魂形成怪物,丧失自我的人类也会被吸进去
虽然很像虚圈,但是这里就不细说了
.
-[迷宫]
在[碎片]里随时都可能踏入黑暗进入[地狱]或者[迷宫]
[迷宫]本来是[碎片]其中一个区域,但[碎片]破损后就出现各方面的接触不足情况
进入[迷宫]的人几乎无法回到[外界]
迷宫的[地块]随时都会随机改变
[迷宫]的住民非常暴躁冲动,一个小失误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
[回廊]
回廊是非常小,也非常零散的区域
安全稳定而无法诞生新的生命
通过走廊里的门连接到各个区域,在走廊上安装了水晶棺
遗失了"心"的人会被安置进去
另一个大魔潭的唯一神,另一个药阳[渊]就自我封印在深渊之门里
.
颜锦设定
29岁
南院推拿科,后转至南院肿瘤科
出身中医世家,儿时就对医学有兴趣。外人看来性格温和,非常好相处。面对亲近的人反而会有些不知所措,实际上不怎么了解自己的性格。
轻度近视,戴眼镜的时候表情比较僵硬。
后又遭遇变故,性格发生很大转变,虽然本身还是温柔的类型 但是除了亲友基本不怎么与人对话,而且好像开始频繁的吸烟……
高考前非常尊敬的老师到西医院做胃癌手术,结果没能下手术台(患者自身问题)。颜锦不了解具体情况,自此对西医有了偏见。工作后结识了很多西医,包括日后的恋人南晏,在他们的影响下对西医态度好了很多。
虽然擅长针灸推拿,但真正拿手的是治疗胃病,包括治疗胃癌。转至肿瘤科后挂专家号。
因为(看起来)脾气好,在院里很有人缘。
关于颜锦的转变。是因为患有恶性高热的朋友被送上手术台后因为麻醉师的失误过世,给颜锦造成了新的打击。并且因此给南晏撂下狠话,此后就变成了只会抽烟的男人【划掉】
“夏淳,这样如何!”
我抛掉手中的书,那本书在空中翻转几圈之后变为漂浮的飞毯。
“我们用这个出去吗?”夏淳看着一瞬前还是书的飞毯,问道。
“没关系,我已经改进材料了,不会像书页那么脆弱的。”我笑笑,比划了一下,“载四个人都没有问题,况且我的能力已经到A级了。”
“不愧是明治!”夏淳拍掌,将我一起拉上去,“我们先在学院里试试吧!”
“嗯。”我点头,集中精力控制纸元素上升,随后在空中有些踉踉跄跄地前进。
自从遭遇人类攻击的开学典礼之后,全体学生和老师都进入全体戒备状态,往常那种轻松愉快的日常早已不复存在。几天后又收到了迷子老师被关在研究所的消息——理事长决定全员出击。而学生们的第一步是想方设法脱出军队层层包围的学院。
“是不是有些太颠簸了...”夏淳拍拍紧张得面无表情的我,从后面探头过来满脸担心。
“让我适应一下。”我紧紧胁肩,蓦然有种在法庭受审的拘谨之感。
“明治~~需要我给你加油嘛~~”夏淳说着抱住我,双手从腋下环过,将头贴在我的脖颈上。
我便全身一抖,慌了神,飞毯开始剧烈摇晃,上下兜起圈子。我不仅被晃得视野天旋地转,剧烈的眩晕使得我更加无法聚精会神,飞毯也便比弟弟还不听话,越来越变本加厉。
“啊啊啊夏淳?!”突然感觉飞毯轻了些,我连忙回头,却找不到夏淳的身影。
——不,不会吧!
我猛地清醒过来,甩走有的没的杂念,不顾一切地控制飞毯径直向下飞去。
——如果夏淳出事了我干脆也跳下去殉情算了啊啊啊....
或许是由于强烈的意念,飞毯出奇地顺从我。快要到达地面接住夏淳之时,却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心中的惊悸还未平息,我立刻跳下飞毯抱住已经被地面上的二人救下的夏淳。
“蠢纸,你在干什么啊。”恩人之一的穆欣斜眼看着我。
“新手上路还不熟悉花他又突然抱过来飞毯就....”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发现连自己也无力解释下去了。这的的确确都是我的错,还差点害了花....
“出了事怎么办你付得起责吗?”一旁的恕也冷冷斥责我。
我十分内疚,连忙叫着怀中的夏淳:“花花对不起你没事吧?!”
“唔....”花缓缓睁开眼睛,清醒之后便自己站稳,“没事....”
“我、我保证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刚才冲下去的时候差不多把要领掌握了,所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明治,那我们走吧!”夏淳拉起我的手,“穆欣,恕,谢谢你们救我。”
我也郑重地向二人道谢:“行动结束之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等下,”穆欣叫住我们,心中有什么主意的样子,“纸,现在就报答如何?”
恕会了穆欣的意,在一旁点头,“带上我们一起脱出。”
“诶?那就一起吧。”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完话后才意识到花紧抓了我的手一下。“那、那个....”
“既然明治说可以那就一起吧。”夏淳对我用眼神说着“救命之恩就相报了下次再随便让人打扰我们绝对不行”。
“没问题吧你。”恕有些不放心,瞟过一眼。
“再敢发生事故我就烧了你。”穆欣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啦!”我无奈地说着,在大家身边划过一条线,随后出现一条纸带将我们连结起来。“这样就放心了吧。”
“不愧是明治!”花依然称赞我,尽管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还是很欣慰。悄悄释然些,我把大家拉上飞毯。
“说话可以,不过不要再随便动我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对后面的三人告诫道。
“没人想动你。”恕双手抱臂,依然态度冷漠。
“我会忍住烧你的冲动的。”穆欣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态度。
“明治加油!如果遇到袭击我们会保护你的!”夏淳元气地喊道,也突然提醒了我外面军队的问题。
“袭击...啊我都忘记了...”我抄出身上的最后一本书,撕下几页。落到地面的书页化作两只纸兽跟随着空中的飞毯。“让它们在下面杀吧。”
飞毯越过学院大门,迎来地面上层层包围的军队。
“吶,纸你的这些书是从哪来的?”穆欣也摆好准备攻击的架势,问道。
“啊?图书馆的。”我一边升高飞行高度,一边控制纸兽攻击地面的军队。
“那你完了。”恕盯着迎面而来的直升飞机,发动时间停止。夏淳则趁机放出藤蔓,缠绕住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同时穆欣发动金属共振,整个飞机瞬间解体。
“准备好,我要使用空气炮了,时速大概会是二百米每秒。”穆欣待我们抓稳飞毯之后,振动空气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周围的空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划过耳畔。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我仿佛听到三人怜悯的话语:
“毁坏图书,琪亚老师会【生气】的。”
周六的夜晚,为数不多的教职工人员小聚之后,两个似乎倚靠在一起的身影正在歪歪扭扭地向前移动着。
“……我……还能喝!”其中一人,满身酒臭味,似乎是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着。
另一人有些无奈地扛着他,显得有些吃力的样子:“哎,真是的,叫你少喝点你也不听。”
“唔…………嗝……”
“唉……”他也只能无语地继续扛着醉得神志不清的这家伙移动着。
这两人,正是不怎么喝酒的迷子老师和生活习惯不良的醉鬼洛羽闲。
“嘿咻……”好不容易费劲把洛羽闲丢到他自己的床上,迷子已经累得有些脱力了,于是跟着便一屁股坐到洛羽闲旁边,休息了起来。
“呼噜……”不一会儿,洛羽闲却是已经打起了呼噜来。
将双手撑在身后,迷子把身体稍微仰起了一点,然后,不自觉地侧头看向身边那个醉汉的睡颜。
“呼噜……嗯唔……”洛羽闲依然打着呼噜睡得死沉死沉的,偶尔喉咙里还会发出些怪声。
“噗嗤…”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洛羽闲这幅睡相,不过迷子依然觉得很有趣,莫名有股想要逗逗他的冲动。
拿他的羽毛形元素神挠挠他或者捏他的脸玩,又或者试试涂鸦……
不过,今天并不是做这些事的心情呢。
迷子的笑容,逐渐转变成了苦笑。
啊啦啦,这家伙喝成这样,也不好道别了不是么。
不过,也好……省得这家伙还要阻止我半天。
带着一些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洛羽闲,迷子便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迷子的右手手却被忽然另一只手拉住了。
“别走……”身后响起了令迷子惊讶的声音,转身看去,却发现洛羽闲仍旧是睡着的状态。
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话啊。
“……别走……迷子……”接着,洛羽闲又嘟囔了一句梦话。
带着歉意的笑容,迷子轻轻将自己的手从洛羽闲的手中抽了出来。
“不能不走啊。”迷子半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因为,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带着一丝肃穆,迷子最后坚定地离去了。
而当洛羽闲知道迷子去向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收到迷子老师最后一条短信的时候了。
“……理事长交给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哦。这是最后的讯息了,之后就拜托你了,羽闲……”
“弌!!!”洛羽闲大声怒骂着,同时一步冲到了理事长面前,揪起了他的领子,“你到底给迷子说了什么!最后的讯息又是什么意思!”
“你先冷静一下。”理事长从容地拍掉了洛羽闲的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元素使中,仍有一部分被政府所关押,我们要救他们出来,迷子老师的任务就是搜索研究所的位置。”
“那跟迷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一个路痴去找路啊!你自己用你的能力搜错啊混蛋!”洛羽闲越发激动起来,一张比起同龄人更显老的脸更是憋得通红。
“那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不过……详细的我不方便说。”弌脸色不变地答道,“你收到的信息里应该附有研究所的地址吧。”一边说着,弌的手指直接指向了洛羽闲手中的手机。
“所以我现在,立刻去那里救他回来!”洛羽闲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转身就准备离去。
“给我等着。”弌又安抚道,“只靠你一个人,应该是没办法的吧,嘛……让我们稍微准备准备吧。”
“然后……全员一起。”弌一指校门的方向说道,“去迎接你们的迷子老师!”
等待的日子,对于洛羽闲来说,是度日如年的,而他,选择尽可能让自己忙碌起来以度过这让人焦急无比的时间。
修炼自己,训练学生,洛羽闲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做了所有自己能做的事。
最后,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大家听好了!”理事长提声说道。
“全员!都不许死!”
“哦!!”虽然是简单的鼓舞,大家的士气却被振奋了起来,下一刻,突围行动宣告开始。
“【乌鸦!】”洛羽闲几乎是首当其冲地将元素神摁在了自己胸口,接着是一阵熟悉的黑色光影效果随着而来,“铠化!”
虽然有些可悲,但【乌鸦】这个半吊子的元素,似乎在形体部分变化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可能性了,连铠化,也只是扭曲里形体变化之后硬生生呈现出来的姿态而已,其归根结底,也依旧只是形体变化而已。
“但是那又怎么样!!”洛羽闲被覆面头盔遮住的脸上露出有些狰狞的表情,“没有的话,创造出来不就好了么!”
“我们元素使,既是人,又是元素,作为人出生,作为元素终结……所以我们不仅有着元素本身的力量,还有着人类不可或缺的幻想力啊!”
刹那间,黑色的光影开始转变起来,似乎带上了一丝其他颜色。
“铠化!变化!进化!”洛羽闲说着不知所谓的台词,在这个档口,开始爆发出新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原本已经淡薄的黑色光影再次汇聚起来,这次,甚至从更远的地方都抽离出了一丝丝的黑色来。
接着,随着黑色的浓度增加,黑色中的杂色终于显出了它的真形。
那是,一抹耀眼灿烂的金色。
瞬间,洛羽闲福至心灵,忽然开口喊出了一个词:“金乌!”
仿佛是为了回应洛羽闲的认知,那一道道金色开始附着在了铠甲之上,变成了一道道的金色边纹,整个盔甲,竟似是带上了一种暗金的感觉,华丽优美得让人沉醉。
“嘭!”光影炸开,烟尘散去。站在那里的,是崭新的铠甲战士。
虽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但其他学生的行动也大多和洛羽闲一样招摇,大家都仿佛是在释放自己压抑已久的冲动,几乎是一口气就把整个军队阵型给搞乱了。
“哈哈哈哈哈……”洛羽闲此时莫名地心情畅快起来,这一刻,他完完全全进化到了A级,甚至离S都不甚遥远,同时,看到自己的学生们如此争气,不禁心中涌上了万丈豪情,“等着我!迷子!”
“我现在就来救你!”
小学生文笔依旧
互动依旧
OOC依旧
如有不适你来打我啊!【←作死
那么START!
“非得战斗不可啊......”在宿舍躺着的贝丽卡收到了她室友阿然的短信。
“是啊。详细的你也听说了吧,回来收拾一下就要走了。对了,你是公鸡还是辅助?”贝丽卡回了她的短信,但貌似有什么不对。
“公鸡?!”
“咯咯哒~”
“那是母鸡!对了,我是辅助的。”
“我是攻击组.......”
然后,贝丽卡果断下床开始收拾东西。
五分钟后.......
“前辈我回来收拾东西了!”
“哦,好。因为不能暴露在军队眼里,所以只能带一点点贵重用品,不能那么大包小裹的。”
“例如说?”
“手机别带,地下绝对没有信号。”
“补给品呢?”
“带一点?不过还是不能带太多。虽说我不太懂治疗,但干净毛巾我带了两条。”
“毛巾?!你管这玩意叫毛巾?!”阿然看着贝丽卡手里的两块圆饼状的东西吐槽道。
“对呀,你肯定不知道怎么用,我来给你示范。”
贝丽卡拿着一块圆饼,撕开包装放到了水里,然后,这个圆饼就变成了毛巾。“这个是压缩毛巾。”
“哦哦哦?!”
然后的然后。
“准备OK没?”
“OK!”
“走着!”
【心内剧场】
神:所以...你这边要去打仗?
贝:倒不是这样,咱们貌似要去营救元素使和咱们的迷子老师,而且不能被那群人发现。
神:以我的能力,你是攻击组吧?
贝:算是吧,不过我还蛮想加入移动组的。
神:为何?
贝:可以滑冰啊。
神:滑冰的话,速度也慢啊。况且我想,你一边滑冰,一边攻击的话,攻击速度也会增加。我可能会帮你吧。
贝:【可能】是怎么个意思?
神:不——告诉你,到研究所再说吧。
【元素神】已下线。
贝:搞什么啊那家伙。
“呜哇啊.......人数有点多啊前辈.....”
“嘿,这才是我要的效果嘛。那么开始吧————咱们要跑路咯~”
“诶诶诶诶?!不去打吗前辈?”
“喂,被那群人发现了我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阿然,你觉得我们能不能到那边啊......”
“唔......前辈你倒是可以用你的冰能力在海边开辟一条冰路啊。”【请参考《冰雪奇缘》里爱莎女王逃跑那段】
“你这个方法不错!”
【其实此时的贝丽卡脑中................】
“随他吧~随他吧~回头就要被发现~”
神:喂醒醒,你不是女王,别闹了。
to B continue?
基本上是参加浮游之境的时候写的。
姓名:林一见
把自己的事情当做黑历史一样地厌恶,
而且极度不信任他人,所以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个人信息
目测身高≈166,胸围<80,年龄<20【胸部是平的,完全是平的】
男子气的女生。不太注重外表,有时候会用男性的自称【比如“老子”】
爱好是重金属音乐。
非常厌世,讨厌人类这种存在。不信任他人,也不相信人类之间的感情。对他人的态度很冷淡。跟别人说话也很少有实际内容,对他人一直非常提防。
因此在某些严肃场合下性格微妙地很压抑。但是在另外一些场合性格又非常屌,尤其是能用暴力解决的时候。
做事完全凭理性,理性思维十分强大。
似乎是个军宅 ,爱好各种火器。
性格暴力,有抖S倾向。打起架来可以什么都不顾。
一直在努力练习格斗和射击。
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从学校制服裙里毕业。
■关于[最后的门]
在世界之门之间最大的一扇门,由于没有标牌也没有资料,它究竟通向何处便是一个谜。
打开这扇门的条件就是将八位管理员的委任牌共同镶嵌在大门顶部的八个锁孔内,但由于八位管理员在历史上从未在一起过所以基本是不可实现的事情。
对于门那边存在什么有着多种臆测,其中比较靠谱的说法,就是这扇门能实现违背世界定理的愿望,让死去的人复活,让过去的时间重来,或是让已经消失的世界恢复原样,四大神系的行动目的便是来自于这扇门背后有愿望这一点。
■关于八位管理员
由各个种族共同推举的,拥有打开世界之门权限的人。每个人有限定只有自己能打开的门,也就是没办法打开自己同事的门。
管理员会拥有一张石牌,八位管理员的都略有区别。
八张石牌上的刻字分别是:
贞洁(Chastity)
节制(Temperance)
慷慨(Charity)
希望(Hope)
勇敢(Fortitude)
宽容(Kindness)
正义(Justice)
以及最后一张没有刻字的空牌。
顺带一提,怀特的牌是[宽容]。
※OS:这个地方用的牌位名的来源都是七美德,比较有争议的几条都是选了我私心觉得能跟七位天使对应上的……至于为什么是七美德不是七宗罪,主要是因为DAWN所在的地方是林勃,也就是地狱的外围,而七美德是穿过地狱通往天国的钥匙。
■安德鲁的目的
在世界崩坏式的事件中,安德鲁在想起自己身为少年神之后就被从那个世界撤离了出来,而玛丽的下落不明(应该是还活着)。因此他回到了DAWN,听闻有关怀特和最后的门的事情之后决定开门。
■亚多的目的
被枪杀后的他处于已死状态。也就是说,离开了DAWN就没有实体。而在现实世界蕾玛一直在等他,而他不是主动来到DAWN,是被安德鲁带过来的,得知最后的门的事情之后认为是可行的方案。
■怀特的目的
多年以前在亚特洛兰远征时期的对手雷欧(Leo)已经逝去这件事让他不能接受,以及他过去所暗恋的时间魔女(别人家的女儿)某日突然带着自己的世界消失不见这件事,两件事合起来让他有开门的打算,而让他决定开门的契机是安德鲁的委托和[横山事件]。
■鲁伊的目的
身为亚特洛兰的最强魔女的她保管着的魔法书《无名魔法师记录》,在意外中落入世界之门而散落到各个世界。而遗失这本书的诅咒却直击她的徒弟身上。一方面她穿梭于各个世界收集魔法书的残页,一方面盘算依靠最后的门的力量一口气将所有的残页收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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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讲就是一群闲的蛋疼的神为了自己屁(zui)大(ai)的(de)事(ren)去开一个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的BUG门的故事……
*全球各个魔法属性的人数排行榜
- 水:攻擊、防禦和速度較為平衡,可按照個人喜好發揮。近年人數急劇上升,超越了萬年第一的火系。
- 火:攻擊、速度較高,防禦能力低下,適合速戰速決。过去一直是魔法界的王者,直至被水系超越。
- 金:能力因人而異。主要活躍於工业及各种生产,綜合實用性第一。能夠得到第三的原因是政府會資助這屬性的人學習魔法。
- 土:防禦力高,一般而言攻擊不高、速度中等。過去只限於泥土,近代連岩石也列入范圍之內。此类魔法师一般会负责挖矿。
- 風:速度的王者,攻擊、防禦低下。主要用於日常生活。
- 木:視乎個人資質而不同,主要特點為“毒”與“麻痺”。能加速植物生長,此類魔法使必須懂得大量植物知識。
- 冰:最初包含在水系之中,近年由於人數過多而分出來的屬性。攻擊、防禦較高,速度慢。
- 光:麥斯威爾所發現的屬性。防禦、速度高,攻擊力近乎零。是一種扭曲光線令人看見扭曲影像的魔法。
- 電:近幾十年才出現的屬性,因此人數極少。攻擊力一般,速度極快,防禦與普通人無異。主要分布於發展機械的國家。
*魔法对人体的影响
可以将其称为后遗症,是魔法师们学会魔法后才会出现的症状,但对于魔法师们的日常生活没有影响。
- 火:体温比一般人高,孩童时期特别容易发烧(就算不服药都可以康复,就是过程痛苦了点)。
- 水:必须保持身体内的水分到一定比例,容易中暑、口渴。
- 金:要注意摄取铁、钙的分量,太多或太少都会造成骨骼疼痛,严重程度看分量的多少。
- 土:体温变化大,容易感冒(跟火系的一样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好)。
- 风:初期呼吸偶尔会突然加快,后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 木:一定不能吃种子,因为有机会在体内发芽。
- 冰:体温比一般人低,夏天和冬天都会很难受。
- 光:视力变差,严重的甚至会失明。不过只要自己注意魔法的使用方式基本上都不会太严重。
- 电:身体变成导电体,初期经常觉得身体有种电流通过的感觉。
*魔法使的等级
魔法使的等级是用“星”来判定,以下为简单的说明:
- 1最小,10最大。星数越高代表魔法越厉害。
- 1至3星都需要在魔法学院内学习知识。
- 一般魔法师都是4至6星。
- 7至8星已经算是高级,平均每个国家只有二十多人。
- 9星的魔法师全都是魔法界的名人。
- 10星的魔法师绝对会被记入史书。历史上只有三个10星的人,其中一个便是麥斯威爾•沃卡路萊斯。
- 每一年都有一次魔法管理部举行的等级考试,用作评论星级。4至9星的人必须参加,否则降级处理。每一次只会升降一级。
- 由4星跌至3星的人必须要回到任何一间魔法学院重修一年,假若三个月后还没有回到学院便有可能被铲除魔法师德资格。
*成为魔法使的方法
(1)接受六年义务教育后被认为具有魔法的天赋或家境富裕
(2)报考魔法学院
(3)考试通过后于魔法学院修读三年
(4)毕业以后在魔法管理局申请从事魔法职业许可证
(5)每年进行一次等级测试,通过则升级,不通过则降级。降至三星的时候回学院重读
*属性遗传
此处X、Y皆为普通的属性,Z为稀有属性。
假设父亲的属性是X,母亲的属性是Y,那么生下来的孩子有49.5%是X,49.5%是Y,1%是Z。虽然理论上有1%这么多,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大概是0.01%。
假若父亲的属性是X与Z,母亲的属性为Y,那么实际上得到Z的几率为0.08%。假如母亲才是拥有Z属性的人,那么现实中得到Z的几率会提升至0.2%。
假设父母双方都拥有Z属性,实际上生下来的孩子有0.5%得到Z属性。
父母双方皆为X属性,孩子得到Y属性的机会率为0,目前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得到Z属性的实际几率有0.01%。
洛离弦站在宿舍楼下,望着被雾霾覆盖的天空。
“即使人类用雾霾封住了天空,也无法改变星星的存在啊...”
没头没脑的感叹了一句,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即使星星还存在...我也再也不能仰望它们的光了啊......”
学院靠海,微热的风中夹杂着一丝咸腥的味道,雾霾之上,苍白的月光无力的透出了几缕光。洛离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的小球,按下开关后伴随着嗡嗡声悬浮在空中。
“想不到当初用攒了两年的压岁钱买的东西还真的会派上用场啊...”
把银色的头发扎在脑后,摆出一个标准的跆拳道起手式。
(以下内容中括号内的是回忆)
屈膝上提,小腿快速踢出,绷直的脚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后击中球体。
“前踢”
【“你搞什么?!不好好去练琴在画什么鬼东西?!”
“我......”
“我什么我?!错了没有?!”
“嘶啦”洁白的纸片在天空中短暂的滑翔后,像一只只折翼白鸟无力的坠落。
“快去练琴!!”
矮小的银发女孩被推搡了一把,无力的跌在地上,又不得不在催促声中竭力爬起。钢琴张着白色的爪牙,漆黑的琴身毫无生气。】
抬脚过头,腿带起风向下落下,脚掌拍在了球体上。
“下劈”
【“离弦,快喊阿姨!”
黑发的男子一把拽来躲在身后小女孩,不耐烦却还得维持脸上的微笑,厉声催促着。
“阿...阿姨好...”
“哟,你闺女啊,和她哥哥不像啊?那小家伙,活蹦乱跳的,长大肯定有出息!”
脸上摸满脂粉的中年女子满脸堆着笑,又有点犹豫地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
“你女儿比较文静啊...将来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啊哈哈哈是嘛...”
男子干笑着敷衍。】
转身后腿后撤背对,右脚向后方直线踢出,击中球体。
“后踢”
【“羽弦要是没丢该多好啊...”
“你也不学学你哥哥?!从小就活蹦乱跳的!我们要你这个死气沉沉的废物有什么用!”】
侧踢、勾踢、后旋踢......
洛离弦衣角在卷起的风中飘摇着。
收回起手式,洛离弦仰头看向天空。
几年前练成的跆拳道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吗..?
即使被伤害却依旧不想要流血的未来...【人】果然给予自己的,不只是仇恨啊......
相比起其他元素使,我的童年还算幸福吧...
【我只学过一小段时间的跆拳道OTZ所以漏洞百出多多谅解】
【介于回忆与日常之间的东西...?】
“下午好,人类之子啊。”
跑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现在还没追过来,看来是打算放弃我了。现在我的状态是逃亡中,应该是这么说吧。从雇佣童工的地方逃出来之后,我也没有栖身之所,现在只能在桥下暂时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寻找生路。
眼前的这个粉头发的少女自称是给予我能力的源头,令我操控元素的元素神...什么的。总之赖以一种超能力,我才得到解脱。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元素...什么的?”
“汝,什么都不清楚吗?”她无奈的撇撇嘴,“好吧,那么我从你出生的时候讲起吧。”
“在汝不知道的时候外界发生了剧变,由能源枯竭的十年到资源兴起的现在,一切的原因皆是【元素】。【元素】皆为构成世界的本源。吾为【元素神】,【元素】的中枢,【元素】的发令塔,名为镜,所控为【纳】。汝为【元素使】承载吾之元素之人。”
她闭着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语言陈旧的与她的外貌丝毫不符。
“完全听不懂啊...”我小声嘀咕着,不料却被她听到了。
“的确,理解需要一定的时间,汝哪里不清楚?”
“吾啊汝啊之类的称呼不太适合你啊...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外形......感觉就像萝莉脸的老婆婆一样。”
“是这样吗....?Hyperior叮嘱过要威严一些...那么我还是用你比较习惯的方式与你沟通吧。再次介绍一下,我是镜,元素是【纳】,制造空间的能力,请多指教。”
她睁开一只眼,向我伸出了手,脸上带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我轻轻握住了那只手,抬头看向那如神一般难以见得的微笑,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她拉过我的手抱住了我,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念着什么咒语,仅仅是听着那音调就让我安心下来,有一种找到归属的感觉,这是神对我的救赎吗?
“今后也拜托你了。”她放开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恩...那个纸箱是怎么到空中的?”
“那是你利用仅有的知识临时造出来的,虽然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不过就你的知识量来讲非常不错了。大致原理是空间内始终施力把箱子通过看不到的空间托举起来了吧。”她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之后说。
“...什么意思?”
“制造物品是需要知识的,你通过一种愿望引发了知识的运用,是一种无意识的制造,不过更高级的制造就需要更多的知识量。【纳】是制造空间,还有其他元素是制造物体的。”她向着虚空伸出手,她的手竟然渐渐消失了,“这就是空间。占用地球空间的位置,为了不过分影响其他元素而采用了外表完全隐形的基本共识。还有,【纳】元素不仅仅是单一不变元素,【纳】元素可以改变分工而造出不同的空间。”
她停顿了一下,有点惋惜的说:“不过你现在的能力只能到达这个地步了。而且你的知识量也不够,只靠愿望的巧合的制造是不够的。”
这种神奇的能力,我也能拥有?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能力?”
“复活。”
“?”
“【人】也不过是一个元素,我把你【人】元素的部分用【纳】元素替代了,等到我的力量完全觉醒的时候,你的意识就会完全被我替代。换句话说,你现在不属于人了。”
“那就是我会完全消失的意思吗?”
“很遗憾,不过是这样。”她有点难过的看着我,是在担心我会动摇吗?
别担心。
我不会后悔的。我得到了你的救赎,我会将我的身心献给你,我的神。
将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注定会听从你的一切吩咐,从今后我不再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我的信仰而活。
我从堆起的水泥管上跳下来,在神的面前单膝跪地,轻吻对方的手背,宣誓由心的忠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神轻轻的笑了。
“为自己而战吧,青目。”
争之名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台,静默地泼洒在靠旁的桌台上,其中一丝,透过一盆不知名的植物枝叶,漏出几点醒目明亮的光斑在一本厚厚小小的破旧书籍上。
其中一点,不偏不倚,决定了一个孩子的命运。
“你说哪样好咧。”女人坐在床板上,轻轻地吻了吻襁褓中的婴儿,眼中蕴着满满的情意:“看他生的,多漂亮哟。”
坐在女人面前的男人起了身,走到孩子面前,笑了笑:“怎么,是说名字吗?”
“嗯啊。这宝宝,多可爱,得起个好名字才是。”
“既然是我卢家的长子,得有个利落的名字哇。”他顿了顿,缓缓吐出一个字来。
女人显然也很满意,她笑了笑:“我对这些东西是不太懂的,不过你说好,也就好了吧,呵呵。”
“这是天意哇,我刚刚随意一翻,就翻到了我想要的那个字上。”男人摸了摸孩子的头:“老天佑他。他一定能有出息!”
一个字,饱含情意,饱含抱负,饱含着天意。
一切的一切,伴着如此期望,烙在了这个孩子身上,伴随了他一生。
争。
他叫卢争,争气的争。
争初语
他三岁那年,有了个弟弟。
一切似乎都来得有些突兀,毕竟他什么都不懂。
卢争当时大概只知道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父母好似一下子很宠那个弟弟不管他了。即使只是三岁,也多少有些情绪波动。
后来他拧着,即使被他父母硬拢在一起,也不想表现哪怕丝丝点点对弟弟的关心,宠溺。
卢家人记得,那天卢争被他的大妈抱着,坐在大伯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小拨浪鼓,饶有兴趣地把玩着。
背后的大妈看着此景只感觉欢喜得很。“真可爱。”她想着,“可惜呢,还不会说话。”一边揉着小卢争嫩嫩软软的小脸,她一边转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着孩子!”可谁知桌旁的大人们吵得更厉害了,毫无停歇的架势。
“这是个什么名字?”卢父摇了摇头,“太俗了。而且我这是个儿子啊!”
“你懂什么,家里大富大贵,是好兆头、好兆头呀!我呢,去找算命的算过了。算命先生说呀,叫卢千金,一定能造福我们卢家的!”一个中年女人站了起来,指手画脚地比划道,仿似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不同意……”卢母皱起了眉头,显然也存有异议,这么奇葩的名字要让儿子背上了,可得了?
一向沉稳,家庭地位最高的大伯此时睁开了一直阖着的眼睛,锐利地凝视着眼前站起身的妇女,慢慢开了口:“来个互补。”
卢父来了兴趣:“大哥,有了主意了吗!”
“既然一个叫卢争,那另一个叫卢青,怎么样?”
“青?和争有什么互补关系?”
“青,争,合起来不是静吗,静静读书,默默兴旺。正符现在社会主流的做派。”
中年妇女也来了兴趣,她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闷声发大财,我喜欢!”
见状,几个人便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兴致,这么拍板了,没有任何异议,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而此时,只见小小的卢争睁着大大的眼睛,挣开了大妈的怀抱,走到母亲怀抱着的他的弟弟面前。
“青。”这是卢争发出的第一个字眼。
“卢青。”这是他人生中呼唤的第一个名字
静之隔
都是天注定的。
他注定要有个比他听话百倍的弟弟,注定要面对父亲不断的叹息和批评。
注定要看着母亲摸着弟弟的头,告诉卢青,他的弟弟有多么多么的好,是全家的希望,同时将他忘却。
“真是糟透了。”年幼的卢争这么想着,他蹲下身,拾起脚边的石头,像是泄愤似的,向着眼前的池塘里砸去,竟抛出了几个漂亮的水漂。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敏锐的卢争自然不会放过,分辨出了来者,卢争不慌不忙地起身,朝后望了望,果然是意料中的男孩。
“——哥,争哥。”卢青是跑着过来的,他的身体且没有开始青春期的发育,更何况池塘离家是个对他而言是有些遥远的距离,自然是多耗费了些体力。
“你来做什么。”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卢争轻微垂下了他的眼睑,直视着小小的卢青。
“来——来找你的呀……”卢青喘着气边笑着,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真是让人不爽。
没有稍加理会便转过了身,急促地拿起搁置在栏杆上的外套,火速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去陵游家吃饭。”
“可……”卢青有些踌躇,皱着眉头,他有些怯弱地看着卢争。
“没事。不用管我。”该死的希望。
身后人却没有似想象那般听话地离去,他企图追上来。
深秋的风有些刺骨,像是故意要把卢争的话灌输到卢青的头脑里似的,风声渐息,话语更加清晰地被传达了。
“滚回去。”卢争说。
卢青猛地就顿住了,他向前无助地伸着手,好似想要挽留。卢争透过余光撇到了这一切,却难以让他听见卢青近似默然的细语。
“妈妈跟我说了。”
“虽然现在还不起眼,”
“但哥哥也是希望啊。”他落下泪来。
云,停不住。卢争毫无牵挂,继续向前走去。
所以说有些事情的知晓,发生与否,逃避还是正视,
都是天注定的了。
夕时静
实在是有些坎坷。
自那以后,本就调皮好动的卢争变得自暴自弃起来。
十五岁就已经拿到了几张标着红色鸭蛋的醒目试卷,且与街上不良的交际越发笼络。
一切都是不好的讯号。
卢争是那种瘦瘦的男孩,在这个年纪,骨架还没长开,就经常跟人打架斗殴,处事为人越发凌厉。
你是希望,我当不了。
我是绝望,你阻止不了。
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奇怪的念头,他合上了书包的拉链,捏紧了拳头,大跨步地向前走去。
“第一次群架。”
这是卢争第一次群架。
血液好似沸腾了,全身都是力气。要开始了,他想。
对方有人拿着铁管,有人拿着木棒,当然也不乏像他这样赤手空拳之辈。
太棒了。
场面一片混乱,卢争倒游转地自如。他看似发了疯,其实正顺畅地利用着心底仅存不多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每个动作圆滑不疏漏,虽然有时还是会挨上两拳。
但这又算得了什么!他想着。
爽呆了!
却在这兴头正起的关头有人突然间就把他扯出了混乱的人堆。
这么煞风景?
这究竟是做什么!卢争拼命想要挣脱。
好大的力气。他掰都掰不掉。
到他反应过来,已是走上了一条十分熟悉的路。
眼前的人,难道是……他愕然。
就这么硬生生被拖到了院子里,而卢争毫无反抗。
也就这样,被卢青揍了一拳。
15岁的卢争,竟如此顺利地被12岁的卢青揍了,真是难以置信。
卢争也没有留力,全力地朝弟弟反击,卢青也是真火了,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结果自然是年长的一方取得了优势,但两个人都痛的呲牙,程度上是差不多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卢青熬着身上传来的酸痛,还是开了口。
“……”他一言不发。
“你还在在意吗?”卢青顿了顿,“爸妈小时候说的那些话。”
“你以为,只有我是希望吗?”
“你以为,没人在乎你了吗?”
“你以为……我很快乐吗?”到头,先哭出来的却是卢青。
“你……在说什么。难道……”
“对……就是那个难道啊。”卢青抹干了自己的眼泪,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你先跑掉的。是你先以为你不是希望的。是你自暴自弃的。是你幼稚地打来打去的。”
“是你远离我们的。是你放弃了你自己的!”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大声和凄然。
………………
卢争仿佛还是难以接受,他愣愣地坐在院子里那条简陋的木制小板凳上,木然地望着前方,久久未回过神。
身上的伤痕好像都已经消失了似的,没有再显现疼痛,然而当卢青来为他擦药时却又开始剧痛了。
连着他幼稚而短浅的心一起。
尽管卢青的动作是怎样地轻柔,卢争还是不可免地感到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他看着眼前的弟弟,被他恨了十二年的弟弟。
那个可恶的弟弟,被他委屈还没有丝毫埋怨的弟弟,那个在危机关头毅然拉他回头的弟弟,那个擦药也是先想着他的纯粹的弟弟。
于是卢争不禁陷入了思绪,木然地落下泪来。为他自己悲哀,同时也为卢青的付出感到深深地不值。
然后卢青就看到了他之前从未触及过的哥哥的眼泪。虽然卢争红透带紫的双颊上只滑落了一痕泪滴,但是眼里却盛满了,如同湖水一样清澈而多水。而后,他也仅只是眨了眨眼,便使得长密的睫毛也刷上了层层泪珠。卢争的眼瞳很漂亮,浅浅的,就这么看着卢青,呆呆地看着,没有一丝转移,眼里满盈着卢青震惊的神情而毫无反应,嘴唇边有处破裂,而本人好像并无察觉,一张一合,不知是血色还是本身的颜色,染得嘴唇鲜红,鼻子大抵是塞住了,呼吸全凭嘴唇,轻轻地呼出气又吸进,缓慢而呆然。
卢青浅浅地蹲着,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哥哥有些急促的呼吸,他无声地放下了药品,渐渐尝试把头蹭近卢争,见卢争仍是呆然不复清醒的状态,心中骤然感觉空虚,疼痛不已。他又能做什么呢?卢青有些茫然。于是他细细地,和缓地托着哥哥单薄的双肩,两人的身体相触,而后他慢慢张开了嘴,轻柔地舔舐着,抚慰着卢争嘴边的血迹,血迹处理好后,他便抱上卢争消瘦的身躯,两人的身体无声地交合。少年渐渐抬起了头,抚摸着眼前人的鬓发,温润地舔舐着他滚落的泪珠,映着沉寂的夕阳,仿佛泪珠都变成了彩色的似的。不舍地轻轻用舌拂去,果然是极为苦涩的。不知不觉间卢青竟也被这苦涩感染,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泪。两人滚烫的脸颊与泪水和着夕阳撒下的光辉交融在一起。
他内心的悸动和痛苦使得他突然好想让整个世界停滞。
不要走了,时间,不要走了。内心某个角落的卢青竭力呼喊着。
夕阳的余晖泛着七彩的光芒,照在两个美丽的少年身上,附上一层温暖而又平和的光辉,卢争久久没回过神,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很久。
而他们的故事,也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