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在温度下降到零度的时间里
一位身披白色斗篷的神秘人就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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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徘徊在无尽的长夜里
他,寻找着或被寻找着;
他,徘徊在朗朗的晴空里
他,毫不畏惧正直的阳光穿透斗篷包裹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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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副怎样的身体?
一切都不会在乎的,
只要在温度下降到零度以下的时间里,
他,一定会出现在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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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一定会重复的到来
重复的生命一定会结束。
神秘人的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体温在循环
兜帽压得很低,直到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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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无法察觉到
那一刻,那一世的真实
无论怎样,
也只能放松身体爱上这一切
在零度以下的世界。
我是谁?
爱丽丝在黑森林中。
我是谁?
爱丽丝在黑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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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在这里,穿着全新的布料制成的服饰;
或爱丽丝在这里,她手中有一根神奇的魔法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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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前,再向前,我是谁?
爱丽丝在黑森林中;
在向前,再向前,我是谁?
爱丽丝的身影掠过,
留下一缕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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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独自一人,
或爱丽丝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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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回想着水晶球里的故事:
“今夜我会在这里遇到爱丽丝”;
爱丽丝敏捷地注视着周围
不想放过任何一次使用魔法棒的机会——将它们变成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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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爱丽丝在黑森林中。
我是谁?
爱丽丝发现了她,把她变成了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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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或爱丽丝带着兔子离开了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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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在地平线闪耀,
棕黄色的天空,
透不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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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那边,
就在玻璃窗那边,
却感受不到距离的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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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眼睛,鸳鸯之爱,
似乎纯洁无邪,
却因相互触摸而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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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依旧,你依然是你,
时间是残忍的痛,
人是永恒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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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是默默地积累的,美殇的珍珠,
埋怨一刻不停地研磨;
我将它涂在脸庞,
装饰唯恐衰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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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潮汐来到的时刻,
当没人再愿意停留;
镜中的浓妆,
止不住的混着妖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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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浮华之世的泡影,
上演着人间盛衰;
莫怪童话懵懂,
真理也会低头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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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依然通明,天依然混沌;
打碎玻璃窗,
让外面的风刺痛我的皮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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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那边,
离我越来越远;
我轻轻哼唱,
目送你一路的背影;
千言万语,
目送你远去的背影。
淅哩哩哩,下著大雨。
城市的邊緣,路的邊緣,紙箱和報紙之上蹲坐著的人們。
他們多被世界稱為遊民,又或者乞丐。
「給你吧!」路過的一人隨手扔下一包東西,扔在其中一人面前。
那人伸出手快速抓走那包東西,打開後就快速扒入嘴內。
嚼也不嚼便把俗名「廚餘」的那東西吞入肚。
「咳咳!」似乎是吃得太快被嗆到了,他大力垂著胸口,吐出口中的食物,劇烈的動作使罩著自己的帆布有些滑落,幾綹冰藍色的長髮向前晃出,然後被雨水淋濕。
少女…不,少年看著自己吐出的食物,清澈的琥珀色雙瞳顯得無神,他喃喃念著,細小的聲音斷斷續續,無法辨認出其所表達之句子。
「……哪裡……」
-
已經記不得是從何時開始的了。
從有記憶以來,自己就一直是「機構」裡的實驗品。
──實驗品1030號‧Amber。
紅的、黃的、藍的,各種顏色各種用途的化學藥劑,冒煙或冒泡、注射或喝下肚裡,自己必須這麼做,才能夠有活命的機會。
即使是遊走在死亡的邊緣,也得接受。
否則會死。
強行灌注毒藥而死。
扭曲著痛苦著,被棄置在一旁,然後等待死亡到來。
接受的話,至少還有被救回來的機會,畢竟機構內「仍活著」的實驗品已所剩無幾。
尤其是像自己這樣子,不反抗、不容易死亡的「好孩子」。
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次是被餵食氫氧化鈉,只記得喉嚨和肚子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痛苦,然後便昏了過去。
心臟一度停止跳動的的自己,後來卻醒了過來。
明明已經被機構放棄治療,卻奇蹟似的康復了。
雖然皮膚偶爾會變成粉紅色。
-
──直到那一天,機構被摧毀的那一天。
只記得那天很吵,有很多人闖入,槍、子彈、強烈的閃光。
然後「爆炸了」。
躲起來的自己再度探出頭時,眼前所見只有瓦礫、血、屍體。
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屍體。
然後自己逃走了。
-
淅哩哩哩,下著大雨。
「哪裡是我的去處呢?」他說。
“也就是说,是你用的令牌咯?”少女接道,“你的请求我明白了,事后我们会把报酬算在古拉斯头上的。”即使同为团员,也并不是无偿互相帮助的,这就是唯利是图的蜘蛛。
“苏菲和我去对付敌人,布拉德你不擅长战斗,就帮忙把古拉斯送到鬼灯那儿去吧。”少女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啧,还真是个会使唤人的大姐呢。”苏菲抱怨了一句。
“我明白了,不过打扰我做生意的代价可是很贵的哦。”胖子布拉德冷笑地扛起了古拉斯。
两人虽然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过到底还是照做了。
“小孩!”少女看到多多想要跟着布拉德过去,于是提声叫住了他,“还想要这条命的话就别想着跟着古拉斯过去了,只要他能活着撑到鬼灯面前,他就绝对不会有事。”
“至于你,还是快点回家吧。”少女说完最后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远处正往这边看过来的Kill。
苏菲也同样含笑跟在少女身后。
即使不情愿,多多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在目送古拉斯的身影消失后,最后用仇视的目光看了Kill一眼。
接着,无奈地拖着一脸奇怪表情的缇娜离开了。
Kill则是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之后,越发头痛起来,因为,敌人又增加了。左右看了两眼,这附近原本就比较冷清,刚刚把古拉斯打飞出去的动静本就大,即使有人也应该都被赶走了吧,这样一来至少放得开手脚。
“战斗开始之前,先互通姓名算是礼仪吧。”少女停在了Kill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开口道,“我的名字叫阿卡夏,是个魔术师,这家伙叫苏菲,是个狂战士。那么,你是谁,绷带的家伙。”
Kill皱了皱眉,对于这种光明正大的家伙他一直十分头疼:“我是Kill,也算是狂战士吧。”
阿卡夏一挑眉毛:“嗯,原来如此,你便是之前和他们三个人打过一场的那只斗犬么。”
所以这家伙身上的绷带就是上次战斗所受的伤么,据古拉斯所说那两刀应该接近致命伤了,这才多少时间,这家伙竟然已经痊愈了?也是怪物么,这家伙。
“被那么称呼我并不喜欢啊。”Kill摸了摸后颈说道,“那么,可以开始战斗了是么?”
“是的,请随时攻过来。”阿卡夏从容地说道。
“哦……是这”Kill又一次祭出了他的老战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开始了攻势,“……样么!”
随着最后两个字同时攻来的是Kill的踢击,方向正是阿卡夏的头部。虽然Kill在自己人面前显得温柔可靠,但是,战斗时这个家伙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当时面对爱特,Kill照样是全力一拳头,之前和Kiki打也是这样,现在,也同样不例外。
“砰!”全力一踢,然而击中的却不是少女的面容,而是招架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是那个高大得不像话的苏菲。
“喂,你。”苏菲看着Kill,笑得十分灿烂,“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嘛。”
听着这家伙的声音,Kill莫名有种生理上的厌恶感,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迅速后退跳开两三步,然后,这么一来,又是失了先机。
“Anfang!”阿卡夏将法杖一挥,杖首和杖尾的似乎是装饰物的圆环竟然飞离了杖身,独立停留在空中,“Ring Eins,Ring Zwei……Feuer!”
随着阿卡夏的号令,两个圆环发出了异样的光彩,接着,开始源源不绝地从环中射出了无数细小的魔法飞弹,飞弹群划出了一道优弧,而弧线的尽头攻击的目标正是Kill!
“太小看我了吧!”Kill稍微腾挪几下便闪开了袭来的飞弹,可惜,飞弹也同样变换着路线,继续追随者Kill而来。
“然后……”苏菲的声音忽然在Kill身后响起,“别忘了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一记重拳打在了Kill的背后,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不,不仅是飞出去,Kill的飞行轨迹上,正浇洒着如同细雨一般的魔法飞弹群,眼看下一瞬间Kill就要掉入枪林弹雨之下了。
若是被那些魔法击中了会怎么样?Kill稍微思考了一下。
会死!
死个屁!得出结论的Kill猛地怒目圆睁,强行在空中扭转身体,猛地将手插入了底下,硬生生地,停住了自己。
作为代价,他的左手暂时是废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只要活着,就是胜利,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在角斗场里,已经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次,多少次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感觉了,虽然中间休息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的战斗,似乎又让自己开始回想起了那时的感觉啊。
追寻着自己的本能,战斗,然后胜利!Kill猛地一咬牙,随着“砰”的一声破空之声,Kill又是通过忽然暴起形成攻势,这次的目标则是——那个狂战士苏菲!
“嘻嘻。”发现自己被盯上了,苏菲倒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是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你来啊~小家伙。”
以他的体格大小称Kill是小家伙倒是也不算错啦。
虽然,这个“小家伙”的力量和猛犸象相近就是了。在具有相同力量的前提下,体型更小,反而让Kill的爆发力,显得更加恐怖。以至于他全力出拳的话,往往能打出让空气爆开一般的声响。
“呼!”一记直拳正面打向了苏菲,但后者,依然保持着笑脸,甚至连阻挡的意思都完全没有。
如果是平时的Kill,一定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会先退开然后重整态势,可是现在,Kill正逐渐恢复成斗犬的姿态,他的战斗本能逐渐被唤醒,这一点点变动,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所以,这一拳,中了!
“砰!”拳头直接陷入了脸部,并且苏菲整个身体都往后倒了过去。这一拳的力量完全打到了苏菲身上,没有丝毫阻挡。
“疼啊!”或许是因为这一击的力气极大?苏菲的痛呼声竟也是响得非同一般,竟然吵得Kill直接从斗犬状态退了出来。
但是很快,刚刚恢复神智的Kill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面前这家伙虽说倒下去了,但是身体竟然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不再倾斜了,而且,受了这么重的一击,别说像古拉斯那样晕眩过去了,甚至还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这本身就极其不正常!
Kill稍稍啧了下嘴,果然不应该打脸而应该顺手一点直接攻击躯体才对么?
不过,这不是还来得及么?第二拳,再来!
猛地一跺地面,将石板路面硬生生踩出了裂纹和脚印来,同时,前冲的身体带着势如破竹的一拳猛地冲出,这一次的目标,是因为身体半倒下去而暴露在攻击范围内的下巴。
“砰!……喀拉!”同样结实地击中目标,这次甚至连骨骼断裂声都清脆可闻,应该是绝不会再有问题才对的。
“嗯啊!!”令Kill无法置信的是,即使被打烂了下颌,这个大个子依然没有失去意识,这一声痛呼虽然不如刚刚的响,但是也代表着他还清醒着。
这下Kill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已经没有留给他第三拳的时间了,阿卡夏的魔法飞弹正在迅速地变换着轨迹飞向Kill这边。
无奈,只能飞退让开。
虽然让开,但是Kill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诡异的苏菲,他想要见证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是以同样力气挡下攻击,也不是以超强防御力抗下攻击,明明这一击打出了相当的破坏力才对啊。
然而很快,苏菲就为他解答了这个答案。苏菲的高大身躯,还未等完全倒地,便开始逐渐起身了,所以Kill能很清晰的看见,他的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然而,那却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以让人看着都觉得恶心的速度长出肉芽,缝合碎骨,嵌入血管、神经,一切竟然都是肉眼能够看见的。
原来,不是攻击没有效果,只是,恢复速度能追上被破坏的速度而已。
即使是见多识广如Kill,也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这家伙,是怪物么?”
“哦呀,我可是听到了哦,小家伙。”苏菲又一次扯出了他那副渗人的笑容,配合着脸上没有吸收干净的血迹,效果更为显著,“不错,我就是个怪物啊,哈哈哈哈哈哈……”
Kill没心情继续搭理这个家伙,既然知道自己没法短时间内击溃他,那么换言之就可以直接转移目标到另一人身上了。
“哟?终于把我放在眼里啦。”阿卡夏似乎发现了Kill的意图,一边操纵着魔导环一边微笑着说道,“不过,真的有这么容易么?”
Kill稍微绕了几个小弯,将魔法飞弹的弧线甩到了身后,然后直接冲向了阿卡夏的本尊。
“Vertreiben!”可惜,还未等Kill接近阿卡夏,后者就已经用出了准备好的魔法。随着这声号令,一道光圈以阿卡夏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在光圈接触到Kill的时候瞬间将他弹飞出去了,完全无视了Kill这一下冲击所带的力量。
“是谁教你轻视任何一个施法职业的?”阿卡夏嘴角含笑地说道,“Feuer!”
下一刻,魔法飞弹击中了在空中的Kill,在空气中撒下了点滴红色。
✖人類男性,臉上有條碼。
頭髮生長速度快,但到達一定長度後會漸緩生長。
✖溫柔、好奇心重、不容易生氣,喜歡可愛、有趣的東西。
✖知識和常識幾乎與幼兒無異,對性別的概念很模糊。
✖小時候身體很差,被父母送去機構求助(治療),卻被當成實驗品對待。父母前來詢問近況時被機構人員餵食氫氧化鈉(NaOH)並告知父母「已死亡」,但因長年被實驗、身體已經對部分毒物產生抗體,所以並未死亡。
✖身體偶爾會呈現粉紅色皮膚(氫氧化鈉後遺症)。
✖體能弱但抗毒性強,不容易生病(但生病通常都是大病)。
✖隨身攜帶著一本植物圖鑑。
-參與 AT創學園 企劃
第一期入隊的成員,在米洛他們失蹤前和米洛並不是一個小隊的,他們回來之後爲了監督(頂替空缺)而被調職過去,不過因為平時兩邊隊伍經常會一起出動,所以還是比較熟的。
雖然看起來像知識分子但是其實本身比較熱愛運動項目,是個如同髪色一樣火熱的傢伙。
在入隊前就和希蓮是好友了,大概是因為兩邊的家庭是世交的關係,所以經常會以希蓮的哥哥自稱。
這個沒有鏡片的裝飾性眼鏡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的,有時候會在希蓮的臉上有時候會在弗拉門戈自己的臉上,就算去問了也回答因為經常換來換去所以也不記得究竟一開始是誰的了。
雖然有被吐槽過一人買一副不就好,但是答曰這樣可以增加親密度(至於爲什麽嘛……)
因為弗拉門戈和希蓮的關係,其實米洛也有私下八卦覺得希蓮會來這個小隊除了因為機甲分配的原因大概是他自己申請想過來找弗拉門戈的……反正至今都沒被證實過。
雖然平時看起來挺不正經的,不過還是相當敬業,和希蓮完全相反的類型,他們嘴炮的時候會好好地打理自家的戰機也在好好地監督著這邊的工作。
已經被默認為是隊長(小隊隊長:你們當我死了!?),副隊長是從來不起爭端在其中調和的羅蘭德(小隊副隊長:你們真當我和隊長死了!?)。
順帶一提,小隊的真·隊長和副隊長因為主要都是在指揮部那邊,所以是沒有自己的機甲的,通常都是在後方做指揮派發任務和一些報告整理以及…………代替這幫傢伙挨上司的罵。
所以平時很少會來到小隊裏面和各位交流的,簡單來說隊長和副隊長都是文官。
从前,埃尔兰迪亚王国有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他带领军队抵抗着侵略国土的邪恶势力。但是凭借人类的力量,无法阻止侵略者的脚步。将军渴望力量,花费大量人力和金钱来寻找抵抗侵略者的方法。终于,他得到了传说中的宝物——红宝石。这种石头拥有无与伦比的魔性,只要将其吞食,就能得到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将军将得到的红宝石磨成粉末,喂食给自己和士兵。果然,红宝石所赐予的力量带给了人类一场又一场胜利。但是将军不知道,红宝石在带给人类力量的同时,也在削减他们的生命力,最终带来可怕的后果。终于——在一次战斗前,士兵们按例服下红宝石粉末,在将军的带领下,快要将侵略者赶出都城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士兵们一个个都停了下来,从他们的脚跟开始长出了暗红色的结晶体,不久,所有的士兵都被吞噬殆尽,变成了石块。终于,城门被撞破,都城被侵占,而那位将军也在最后的挥砍中,化成了石块。最终,王国灭亡了,但是红宝石的故事却没有结束。
将军的长女,Saboya。为了得到传说中的红宝石,而旅行与伊斯塔尔迪亚的土地上——当然,她并非和父亲一样渴求力量,而是为了找到当初将红宝石情报提供给父亲的人以及解除红宝石石化的方法。前不久,她打听到了隐藏于黑暗中的酒馆——LAZAS的店长似乎知道红宝石的情报。于是只身前往,但是这个店长似乎没那么好对付,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会用淡然的眼神望着你,然后继续抬着头看天花板,从来不说话。执着的Saboya当然不会放弃,为了套出情报,长期住在酒馆,不知不觉已经和店员们混熟了,而她也随着和店员们的交往,渐渐了解到这个酒馆的真相。
随意选了几个。全对话数目偶尔增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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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原諒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原諒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原諒
你看
就算說了三遍 謊言也不會成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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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裡溜走的東西
已經找不回來了
還握在手裡的東西
卻還能丟出去呢
--
歌詞的意思不需要明白
很喜歡就好了嘛
戀愛的心情不需要明白
在一起就好了嘛
被殺的原因不需要明白
活過來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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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花朵戴在頭髪上
銀色的絲帶扎在手腕上
我們可愛的公主殿下 帶著下僕出發了
紅色的血液粘在衣服上
銀色的匕首扎在胸口上
我們可愛的公主殿下 乘著馬車回來了
--
要收集多少果實才好呢?
紅色 黃色 紫色 堆在竹筐里
要收集多少不幸才好呢?
悲傷 痛苦 寂寞 藏在心坎里
要收集多少內臟才好呢?
胆囊 小腸 腎臟 放在棺材里
--
已經沒有的手臂感覺到痛楚
已經丟失的心臟感覺到痛楚
是將它們找回來的時候呢
是將它們拿回來的時間呢
--
我們的公主不見了
我們的公主弄丟了
我們的公主失蹤了
就算派出全部的女僕
就算派出全部的大臣
就算派出全部的士兵
也只能找回半個公主啊
--
手伸不出去 因為在箱子里面
頭抬不起來 因為在地毯上面
眼睛睜不開 因為在心口下面
--
沙漠的沙粒已經足夠多啦
明明不缺少我手裡那捧啊
大海的水滴已經足夠多啦
明明不缺少我喝的那杯啊
無果的人生已經足夠多啦
明明不缺少我涉足那個啊
--
她們又在爲了誰能吃最喜歡的蛋糕而爭吵了
這種時候切成四份就好了嘛
她們又在爲了誰能得到喜歡的王子而爭吵了
這種時候切成四份就好了嘛
--
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開口呢
尚且活著的人怎麼會沉默呢
在中間猶豫不定的我
不捨得捨弃歌聲啊
已經死去的人怎麼會行動呢
尚且活著的人怎麼會停止呢
在中間左右為難的我
不捨得捨弃舞步啊
--
就算壞掉也很快能找到替代
道具就是那樣的東西
隨意地丟在垃圾堆里
明天就會處理掉了哦
就算壞掉也很快能找到替代
戀人就是那樣的東西
散亂地丟在房間角落
明天就會處理掉了哦
连接各个世界的一个空间,内部又分为很多扇小门,每一扇门都可以通往一个空间。
所有的门被划分成多个区块由八名管理员管理,到了现时代,已经只剩下一位管理员,也就是怀特,也就意味着很多世界的门已再也无法打开。比如安德鲁所在的公约国的世界的门,就再也无法打开,而成为了与外界封闭的世界。
世界之门的空间之外的世界,被认为是多个世界之间的夹缝,一般被别的世界的过路人称为DAWN,在现实世界死去来到这里的人之间则称为林勃,也就是把此处认为是地狱的外围。
而这个世界是一切可能都可以存在的世界,是混沌的空间,没有时间的存在,也没有规则的存在,一切都可能发生,也可以将一切思想化作现实。
不明原因地,现实世界死去的人会通过世界之门来到这里,而且无法再进入任何一扇世界之门,而别的世界死去的人却不会来到这里。
活人也有可能到这个地方。
夜晚的冷風輕拂過臉龐,只有在這種時間,KOE會覺得世界只剩下心臟跳動的聲音般地寂靜,幻覺也比平常要來得安穩許多。
KOE將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望向有些灰暗的天空。
天上掉落下許多紅色圓滾滾的物體,一碰到地面就像水球一樣破裂,在各處留下紅色的斑點,沾染在各式各樣的東西上。
他在人群來來往往的車站前停下了腳步,看著被染紅的「淡海捷運站」牌子就想起過去,弟弟曾經對他提過的質問。
「哥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當時的他遲遲說不出半個字,KOE並沒有想過那種問題,而且那時候的一切對他來說看起來都格外地令人恐懼。
但是,現在的KOE已經能夠清楚明白地說出來了。
「……自己。」
細微的音量讓人有種像是風在說話般的錯覺,他將視線移回前方,重新邁開步伐。
雖然那些總是霸凌他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可怕,但真正最讓人害怕的是自己──那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甚至腦中存有一些可怕念頭的自己。
「你那種眼神,是想要反抗嗎?啊?說啊,有不滿就說出來啊!混蛋,像你這樣的……乖乖當個被我們欺負的沙包就好啦!」
當一個人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他不清楚,也不想要去理解。
每次到最後一刻,弟弟就像是算準時機一樣地出現,然後阻止了他,所以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要是那些時候都沒有弟弟的話,那麼──
想到這裡,KOE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現在的弟弟,已經不在了。
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回去……吧……」
……自己,到底會做出什麼呢。
KOE將疑問留在心底,默默地踏上了回歸清陽邸的路途。
※
「啊……悠苓……」
當KOE回到清陽邸後,馬上繞去了交誼廳,這已經變成散步回來的固定作業,他每次都期待著究竟可以遇見誰,藉此認識其他住民。
今天,待在交誼廳的是正喝著咖啡的悠苓。
悠苓是住民之中對他特別友善的一位,而且還會分給他點心吃,所以KOE記住的速度也比其他非室友的住民要來得快許多。
「小K?晚上好。」
悠苓親切地對著他揮了揮手,KOE才走進交誼廳,坐在偏角落的位置,微微點了點頭。
「晚上、好……」
今天,沒有點心啊……
KOE有點失望地趴在桌上,看向一旁的悠苓,似乎正在閱讀著某本書籍,但是KOE因為睏意的來襲,而沒有開口詢問,就只是這樣凝視著她。
沉默了許久,就在KOE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股惱人的聲音傳入耳中。
「哎呀!這不是小貓咪嗎──還有小K也在啊。」
亞秋紀快步走向他們,接著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了悠苓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了下去,過程從頭到尾不到十秒鐘,途中完全無視悠苓的白眼。
亞秋紀,雖然他並不討厭這個人,但也沒辦法喜歡上那樣的個性,或許是因為弟弟也不一定,KOE就是不喜歡那種輕浮的個性,這會讓他想起那個去世一年的弟弟。
「啊──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悶嗎?」
語畢,亞秋紀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隨意地轉換頻道,接著定在了某個節目上。
「現在是晚上十點,為您播報今天的晚間新聞──」
「今天在 發生了 。」
「最近……舉辦……民眾……樂……」
「 正在研討 安全問題,犯人在事後舉槍自殺,家屬抗議要 給予他們一個公道。」
「……」
紅色的數字從地板上浮出,飄散在空中,KOE開始感受到胃液在腹中翻騰,令人作嘔的感覺一直徘徊不去。
「所幸當時為 時間,大多 只有重傷,目前在醫院中進行治療。」
「……K?」
「但是很不幸地,此次事件依然有出現犧牲者。」
「啊……嗚……」
「死傷者,一名。」
巨大的數字一浮現在他的眼前,鮮紅的黏稠液體掉落在地上,逐漸朝著他靠過來,接著他聽見了──弟弟的聲音。
「到底為什麼,是哥哥活著呢?」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KOE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交誼廳,那些紅色的東西一直緊追不放,像是在指責他一樣,就連他似乎也要開始質疑起自己了。
一樓、二樓、三樓、四樓……
他記不得究竟路上遇見哪些人,撞到過什麼東西,只知道要一直不斷地向前奔跑,逃離這一切。
「啊,晚安啊,小──」
一回到513,KOE立刻衝進了浴室,跪坐在馬桶前方立刻吐了出來,就像是要捨棄所有不好的念頭一樣,通通從胃部吐出。
「哥哥,吶,哥哥,為什麼呢,告訴我。」
弟弟的聲音一直在他附近響起,一直苛責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
就像個嬰兒一樣,KOE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房間內。
沒有去學校,對不起。
沒有道歉,對不起。
若無其事地活下去,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嗚哇……啊啊……嗚嗚……」
KOE只能一直道歉,對著不存在於世界上弟弟的幻覺,對方的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他的眼前。
「對……不起……李旭……逸……」
像是壞掉的收音機般,那個新聞播報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環繞不去,重覆著。
*弹丸论破bg架空向向同人
*主cp:十神白夜x腐川冬子
(一)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寂静的乡村车站就会有和以往相比不一样的喧闹,蝉声不断萦绕在乡间的铁轨上,因为树木非常茂密,只有从树叶中间洒下的那几抹金光才让人想起太阳的存在,尽管如此,地面被烘烤的高温和令人烦躁的蝉鸣依旧给人带来夏天炎热的实感。
从列车上走下的几个人立刻到树荫下躲藏起来,各自掏出了自己的扇子、冰饮解暑。
“为什么我要跟着你们特地来这种平凡的庶民家里去啊?”戴眼镜的少年不耐烦地抱着双臂。
被这位贵公子拒绝了自己递过去的扇子,苗木略有些难堪地赔笑道:“十神君……难得来神奈川旅行一次……毕竟是舞园同学邀请我们来的嘛……哈哈……”
“别这样嘛十神亲,这可是神奈川哒呗,有好——多可爱的女孩子们在海边哦?”叶隐亲热地搭上对方的肩膀,却被对方冷漠地躲开了。
“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庶民相提并论,我对那些没有兴趣。”十神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舞园沙耶香还没有来吗?说好的见面时间,已经推迟快十分钟了,真是无礼。”
塞蕾丝手放在唇边发出一声轻笑,立刻引来十神不满的眼光:“你笑什么?”
“就算嘴上说着没有兴趣,还是跟着我们来了呢。”塞蕾丝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说中了实质,十神马上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尴尬,看了一眼表,装作是对舞园还没有到来表示不满。
“舞园同学确实太懈怠了,怎么可以迟到这么久呢!”一如既往热血的风纪委员点点头附和着十神。
“雾切同学……这么热的天气,手套不脱下来吗?”因为没有准备扇子,不二咲一边用手掌在脖子旁边扇风一边好奇地发问道。
“我觉得没有必要呢,还是带着比较安心。”用淡淡的语调说着似乎有点难懂的话语,雾切打开包里拿出的汽水喝了一口,“热的话,喝了这个也不会觉得渴了。”
“……哈。”雾切同学真厉害呢……一头雾水的不二咲心想。
“夏天还真是热呐……呐呐,那个有带吗?”山田好奇地凑到了不二咲身旁。
“那个……是指……?”
“就是那个啦!那个二次元的萌系妹子啊!”尽量压低声音,山田神神秘秘地说道,“就是你上次做出来的那个……”
“Alter Ego?”
“啊啊就是这个名字……”
“有带哦……山田君需要用它来做什么吗?”
山田笑嘻嘻地接过对方的电脑道:“没有要做什么啦……能借我看看就足够萌啦!”
山田君的话也听不明白……山田君也好厉害呢……不二咲想。
“那个女人还没来吗?老子热死了!”暴走族少年烦躁地大吼一声,风纪委员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无声地斥责舞园这种迟到的行为。
就在这时,朝日奈一边朝着一个方向挥舞着双手一边喊道:“舞园同学,这边这边!舞园同学来了哦!”大家都把视线转向了她看着的方向,果然,视野里出现了一个休闲装扮的少女急急忙忙地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十神不耐烦地丢下了一句:“慢死了,舞园沙耶香。”
“抱歉抱歉,因为之前出门太急把钥匙忘在了家里——”舞园弯下腰喘着气,剧烈运动之后的她肺部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暂时没法正常地说出连贯的句子。随后,她直起身,笑道:“我不是故意迟到啦大家久等……欢迎大家接受我的邀请来到神奈川玩!”她后退一步做出“请”的手势,“这里是我的故乡,也是很——棒的度假胜地哦!我会带着大家把好玩的东西都转遍的!”
“好啊!快走吧快走吧!”朝日奈亲热地拥抱了一下好友,回头对从刚才开始一直沉默着的大神樱招招手,“小樱也快来!”她拉过舞园走在了最前面,大家也随之跟了上去,虽然嘴上有这样那样的抱怨,心里都是对这次难得的班级旅行抱满期待。
苗木正准备跟上大家,忽然觉得不对劲,他数了数人数,惊恐地发现少了一个人。在一阵东张西望过后,他放心地看到了那个躲在树干背后、怯怯地玩弄着发梢的少女:“腐川同学原来在这里啊,快点跟上大家吧。”
“切……”一脸阴沉的少女不知道低声嘀咕了些什么,一路小跑跟上了前方有说有笑的大家。苗木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面前的腐川和大家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她总是把别的人都格挡在墙的外面把自己保护起来。
再一次抬头看向被朝日奈友好地搭着肩的腐川,他觉得刚才那只是错觉说不定。
只是苗木没有注意过,无论周围有哪些人,腐川冬子的目光永远都只在一个人身上。
(二)
很久很久以前——虽然这是一个很老套的开头——在一个很偏很偏的村庄里,有一户很穷很穷的人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当儿子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婴儿的时候,妈妈对女儿说【你是姐姐了呢,也到了要帮家里的时候了。】于是姐姐背着大大的背包,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到了城里。
因为姐姐看起来很小,又是外地人,大家都喜欢欺负她。姐姐每天都很伤心很伤心,但想到家里还有可爱的弟弟在等着她,又能打起精神工作了!
有一天,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冷的下雪天,可怜的姐姐被老板赶出来了……
明明是领班自己偷偷拿走了一点柜子里的钱,她胆小不敢反抗领班,只好站出来说钱是自己拿走的,之前赚到的那一点点钱全部都被老板拿走了,可怜的姐姐……
她伤心地在雪地里走啊走啊,走了好久好久,看着周围一片雪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世界没有她可以待的地方呢?因为太累,太冷,她倒在了地上。
最后出现在姐姐视野里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三)
“好棒的海滩!腐川酱不一起下来吗?”吞掉最后一口甜甜圈,朝日奈朝腐川挥了挥手。腐川把目光转向了旁边,表情十分不情愿。朝日奈有些失望地和大神樱下了水。
“腐川同学,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呢?”看到刚才那一幕,苗木放下手上的橙汁走了过去,腐川后退了一步,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戒心和敌意。
“苗……苗木,你问这个打算干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
好心却莫名其妙贴了冷屁股,苗木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因为觉得腐川同学老是一个人呢……”
“哼……跟你没关系。”捻了捻辫子的末梢,腐川转身走开了。苗木有些担心地看向腐川的方向,拿着饮料走过来的雾切看到了这幅景象,聪明的她很快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苗木君,真是不懂女孩的心情呢。”
“……这句话从雾切同学口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啊啊对不起雾切同学!”
“……”雾切默默地递过苗木的橙汁,“腐川同学自然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苗木君真的很在意的话可以多观察观察她平时到底注意着什么。我的提示也就只能给这么多了。”
腐川同学,平时……?他看向一个人转向一边,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的腐川。
“果然,我很不擅长这些啦……”苗木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但是果然很在意啊,总觉得把腐川同学一个人留在一边不大好呢……
“让她去吧。”正在翻动着书页的十神插了一句,“那个阴沉女不是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吗?”
雾切淡淡地看了一眼十神,叹了口气。她放下浴巾转身一边朝塞蕾丝那边走去,一边道:“所以,腐川同学才可怜啊。”
完全没理解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目送着雾切离开。十神毫不在意地继续看向书本:“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苗木耸了耸肩,又转过头略担心地看向腐川,却意外地和腐川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似乎是没料到苗木会突然转过头来,腐川受到惊吓一样迅速把头转了回去,往沙滩伞旁边挪了挪。尽管有这一系列掩饰动作,苗木还是很确定他刚刚看到了腐川朝向这边的目光。
那是一种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目光。
他马上回想起了雾切的话。
……是我,还是十神君?
刚才那是偶然,还是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什么?
“喂,苗木!过来和我们打球!”大和田站在排球网前朝他大声喊道。
虽然很在意……果然现在还是先和同学们好好玩玩吧?这么想着的苗木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沙滩伞后面的腐川,却又一次和腐川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腐、腐川同学?
这次的腐川并没有马上注意到苗木,而是定神凝视着他这个方向的【某样东西】。过了几秒钟后她才察觉到了苗木讶异的眼神,全身一震,迅速地抱着自己的浴巾躲到了沙滩椅那边,利用沙滩椅的椅背藏了起来。
苗木慢慢地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的是身后依旧躺在沙滩椅上翻书的十神白夜。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盯着,十神从书页后面抬起头不耐烦地看向他:“怎么了,苗木,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什么都没有,啊哈哈哈。”他打着哈哈混了过去,随后冷静了下来。
【所以,腐川同学才可怜啊。】
那句话的意思……难道是……
“苗木君!快点来和我们进行男子汉的决斗吧!”石丸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他挥挥手朝男孩子们的方向跑了过去。
腐川同学,果然是……
(四)
可怜的姐姐被一个路过的小少爷救了!万岁!
小少爷正好需要一个给他打杂的仆人,所以把雪地里的姐姐带回了家。虽然很累,很饿,很冷,但有人需要她了!她还是马上换上了女仆装,帮少爷端来了茶水。
小少爷一边翻着书一边接过了茶水,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虽然一句表示都没有,她还是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从她手里接过茶的时候,心跳的好快!
她站在门口偷偷地往里面瞧,看见小少爷专注看书的样子。
果然心跳的好快!这是为什么呢?小女仆不明白。
她和其他的女仆并排站在一起,在小少爷进门回家的时候一起鞠躬,一起说:“欢迎回来,白夜少爷。”
白夜……这是少爷的名字……这么想着,这么叫着的她,好像脸烧起来了!
好奇怪,今天没有发烧啊……可是,喊出少爷的名字的时候,真的感觉好奇怪哦。
她看着少爷从自己面前走过。
少爷走路的姿势多么优雅!少爷的侧脸是那么英俊!少爷真是完美!小女仆这么想道。
少爷的背影都是那么帅气!小女仆紧紧盯着少爷离去的身影,十分满足和高兴!
她常常紧紧跟在少爷的身后,躲在柱子后面,蹲在椅子下面,好时时刻刻都看着少爷。
虽然少爷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一次,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足够了!能看着他已经是那么的美好!
(五)
“接下来是吃完饭大家一起去买土产呢。”在海边玩累了的大家坐在餐厅里聊着天,舞园看了看表说道,“对了,苗木君,要听一些好玩的故事吗?”
“什么什么?好玩的的故事?”朝日奈叼着甜甜圈口齿不清地看过来,“对了舞园同学,有没有什么当地有趣的怪谈什么的讲来听听?”
舞园点点头道:“我正是要讲怪谈啦!”
“诶!恐怖的故事吗?”正在喝水的苗木差点呛了一下,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看不出来,苗木阁下原来惧怕此类虚无的事物。”大神樱低沉的声音响起,苗木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十神耸耸肩道:“无聊,这都是人编出来的。”
“没、没错!讲这种事情……真是无聊透顶……”腐川马上接话道,然后期待地看向了十神,对方却根本没注意到她,她只好讪讪地低下头。一系列细节的动作全都被苗木看在了眼里。
“有什么关系嘛,就是讲着玩玩啦。”舞园挥挥手,“就是那边啦,那边,海边的那个别墅,现在是没有人住着的啦,不过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情喔。”
“杀人案吗。”雾切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舞园无奈地笑道:“让我讲完嘛大家。”
“说杀人案倒也不是……说灵异倒也不是……有过这么一件事情……那里以前住着一户在当地非常非常有权力的富人,啊,就跟十神君家里一样。听说啊,那家的小少爷非常帅气,头脑也很聪明,很受女生们的喜欢呢。”
“……还真是联想到了某人啊哒呗。”叶隐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很没兴趣在看着手机的十神。
“然后啊,小少爷家里有一个小小的女仆,非常非常地喜欢少爷,本来也是嘛,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呢。但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了,她也没有胆量告诉少爷,只是一直一直那么远远地看着少爷。”
“切,这不就跟我家老太婆天天看的电视剧一样吗。”飞机头的暴走族少年不耐烦地拍拍桌子。
朝日奈接话道:“确实有点像流行小说呢,然后因为某个契机,少爷看到了女仆,爱上了女仆,从此过上了白马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故事!”
“啊哈哈……不是这种发展啦,不然也不会成为有名的传说呢。有一天,小女仆在扫地的时候听说,少爷要结婚了,是和另一个有名的富豪家的小姐,对方也非常美丽动人。当小姐来少爷家见少爷的时候,小女仆好奇地去帮忙接行李,然后她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因为和小姐站在一起相比,她觉得自己太黯淡太普通了。但是她又非常非常地爱少爷,所以很伤心很伤心。不管她怎么努力,少爷都不会用正眼瞧她……”
苗木用余光扫视了一眼坐在一旁低着头的腐川,对方正在小心翼翼地偏头偷偷看向十神。
恋爱真是痛苦的事情啊……苗木这么想。
(六)
小女仆伤心地坐在房间里哭泣,明天就是少爷的婚礼了,她最最最喜欢的少爷要属于别人了!
每个人都在祝福少爷和小姐,他们是那么的般配。
小女仆捂住脸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但是好奇怪啊,眼泪停不下来。
明明少爷可以获得幸福,她应该祝福才是啊。
但是少爷如果结婚了,她可能连看着他都会变成奢侈。如果少爷结婚了,每次她看少爷的时候,视野里都会出现那个漂亮的小姐。
窗口传来说话声,小女仆从窗口往外看,看见了少爷和小姐,一起走在花园里,他们静静地走着,有时候互相讲几句话,有时候开心地一起笑。
少爷……好幸福的样子呢……
少爷……和小姐在一起肯定比和我要好的多呢……
但是还是好想……好想……
【想和他在一起吗?】这时候背后响起了声音,小女仆惊恐地回头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想和他在一起吗?喜欢那个男人吗?】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我……少爷幸福我就满足了。”小女仆这样伤心地回答道。
【你自己,想和他在一起吗?爱他吗?】
好像有什么在隐隐中引导她,她这样回答道:“……我喜欢少爷……我喜欢白夜少爷!”
窗口又传来了笑声,在笑声中,她清楚地听到一声“白夜”。
那是小女仆做梦都想叫的、少爷的名字。
“我想要这样喊少爷……我想和少爷在一起……”她抽噎着回答道。
那个声音温柔地说道【那就跟我签订契约吧,我来帮助你得到少爷】
(七)
“等等啊这个发展怎么回事啊!这明显就是瞎编的吧?”大和田皱着眉头说道。
舞园喝了一口饮料,清了清嗓子:“本身就是传说啊,这是比较广为流传的版本啊,不过这个家族,这个少爷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哦,只不过具体真实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啦。”
听得津津有味的朝日奈挥挥手道:“快点继续讲下去啦舞园同学,然后发生了什么?”
“其实那是一个杀人魔,杀人魔欺骗了小女仆,和小女仆签订了契约,所谓的帮助小女仆得到少爷,就是附身在小女仆身上,在婚礼上大开杀戒,把整个家族、宾客全部都杀掉了,最后留下了少爷一个人,杀人魔把他留到了最后,带着小女仆满满的爱意,吃掉了少爷的灵魂,一刀一刀地把少爷肢解了。随后,得到了少爷的灵魂的杀人魔满意地离开了小女仆的身体。这个是传说啦,但这件事情真的有发生过,现在那栋宅子的宴会厅,在夏天的时候还会冒出红色的水滴,是真的哦,白天的时候宅子是开放的,可以让大家进去参观的!真正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确实在那个少爷婚礼的晚上发生了这件大事情。”舞园神秘地指向远处的大宅,“怎么样,大家要去看看吗?”
“算了吧……哈哈哈哈……”苗木带着冷汗笑道。
“我很感兴趣。”抱着双臂坐在座位上的雾切说道。
“诶……雾切亲吗?”叶隐惊讶地看向紫发的少女,雾切点点头回答道:“不管怎么样,实质都是杀人案而已。既然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没可能破案,只是好奇而已。”
“嗯……不过那个是要预约的哦,现在约可能来不及了呢,毕竟是个奇观,当地还是想好好保护那里的,明天大家再一起去看吧。”舞园看了一眼手机,摇摇头。
大家站起身离开了小店,塞蕾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的说道:“舞园同学刚刚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女仆,后来怎么样了呢?”
“嗯?”
“既然杀人魔离开了女仆的身体,她不就清醒过来看到了自己做了什么吗?看见了少爷的尸体,女仆会怎么样呢?”
“这个嘛……有很多很多的版本啦……”
(八)
小女仆睁大双眼看着怀里,她不能再熟悉的少爷的手臂。
【我帮你得到他了,现在,他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再也不能看向其他人。】
“这、呜……这……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小女仆看向自己的双手,她的双手全部都是鲜艳的红色,全部都是她最最爱的、少爷的血液。
【有哪里不一样吗?内容,就是我让他变成你的东西哦。】
“不……不……你怎么能杀了少爷!”她哭喊道,双手死死捂住了眼睛,血液和眼泪混在了一起,变成红色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是我杀了少爷,是你,是你杀了他。用的是你的手,你的刀,接触了刀的是你的皮肤,是你杀了亲爱的少爷,现在他是你的了。】
“是我……我杀了少爷……”
【对,是你杀了他。现在他是你的了,好好享受吧。】
杀人魔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宴会厅里。
少爷……少爷……白夜少爷……白夜……
“白夜……”小女仆轻声唤道,但已经没有人能回答她了。甚至连那个背影都不存在了。
现在她能放心大喊那个名字了……但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对不起少爷……我……我真的很爱你……”她抱紧怀里的断臂,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阳台边,宴会厅的阳台正好伸出去,下面就是大海,远处的月亮一半浸在海里,景色非常美丽。
“我马上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少爷……”
空荡荡的宴会厅里,被红色浸染。阳台上,栏杆边那一双鞋,诉说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九)
“喜欢这个结局吗,苗木君?”舞园问道。
苗木为难地摸摸头:“我对这种不是很感冒啦……”
“也对呢。”舞园笑着走到了最前方,“土产店就在前面了,我们快点赶在打烊之前过去吧。”
“切,真是无聊的故事,浪费了不少时间。”十神冷漠地大步走在前面。苗木顺着他的背影往后看去,他看见腐川捏着裙摆,默默地在那里凝视着十神的背影。
下午的地被太阳烘烤了一上午热热的,好像都有蒸汽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
真是漫长的夏天啊
“唉……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Kill将手中的书放回身旁的书堆,用手指捏了捏眉间来放松疲劳。
在缇娜的帮助下,Kill的确顺利地找到了狐灵一族的资料和与记忆相关的法术的资料。可惜,不管是哪一边都没有找到Kill想要找的东西。
狐灵一族的确是德鲁伊的一支分支,但是人类社会最后一次确认他们的存在是在一千年前,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曾经的聚居地也全部被摧毁了,不少历史学家都确信他们应该已经被灭族了。
问题是……林檎不就在那里么,自由收放的兽征,无师自通的魔法天赋,都是狐灵一族的特性啊,所以这一点上,应该是毫无疑问才对。
然后是记忆相关的法术,从大陆通用魔法到小部落的巫术,将一个人的全部记忆完全重构的魔法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倒是通过将魔法附在物品上通过五感进行一些低程度的催眠实现起来简单得很。
“呐,大哥哥,这些书就是最后了。”Kill正想要放弃搜索,这时缇娜又拿着高得足够挡住她视线的一叠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Kill不禁叹了口气,他对于认认真真地去阅读些东西毕竟还是不习惯的,现在也只是为了林檎而强撑着而已。
“好了,谢谢你啦,缇娜。”Kill摸了摸缇娜的脑袋,“有你在真是帮了大忙了,一会儿出去给你买点心。”也幸好出来之前向基尔讨了点酒钱,不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报答缇娜了。
缇娜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那我把看完的这些放回去啦?”
“辛苦你了……”接着,Kill苦笑着又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而在另一头,白色狮鹫酒馆里。
“咕咕咕……”饲笼里正在吃着食的是灰不溜秋的鸽子和灰不溜秋的灰雀。而食槽里的鸟食则是古拉斯刚刚一一添加的,多多现在则是在清洗饲笼的底板。
“说起来,最近有什么大的新闻么?”古拉斯闲下来之后又开口问道。
多多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最近青年军挺活跃的,听说闹到女王不得不出面和他们谈判呢。”
这对古拉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无奈地用手捂住脸:“阿森•道尔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要是有一天卡丹露提终于忍不住下手把他们清洗掉了该怎么办。”
“……要真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多多的神情黯淡了少许,似乎也不想看到古拉斯所说的这种情况会发生。
那也是当然的,毕竟阿森•道尔还有卡丹露提女王以及多多和缇娜都是在同一所修道院长大的,虽然多多和缇娜并没有和女王一起生活过,但却和阿森•道尔一起生活过几年,而后者又和女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在这样的关系下,阿森所统筹的完全强硬派的新政党——青年军才得以被卡丹露提女王容忍下来。不过,如果青年军真的嚣张过头了的话,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其他呢?”古拉斯继续问道。
“……”也许因为一时之间很难想起什么,多多一言不发地回忆起来。
“对了。”多多想起了一个消息,“最近似乎有传言说魔族出现很频繁。”
“魔族?”古拉斯听到这个词也是愣了一下,刚刚遇到过精灵,这次又出现魔族,怎么最近总是冒出一些老古董的东西啊。
接着,古拉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忽然想到,如果这些巧合并不是巧合,而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导致的必然,那又意味着什么呢?
未等古拉斯细想,多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事情都做完了。”
“哦,辛苦了。”古拉斯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正在开店前还有些时间,我们不如去接缇娜回来吧?”
多多有些不情愿地撅了下嘴,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啊……”Kill失望地把手中的书盖到了脸上,果然最后这些书依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而在他身边等待着的缇娜看到Kill的样子也猜到他没什么收获了,便安慰道:“不用灰心啦,祖奈亚本来藏书量就不大啦,到王城去的话可能就找得到了呢。”
Kill将书合上放回书堆,对着缇娜微笑一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啦,那我们现在去给你买回礼的点心吧。”
“诶,我明明没帮上忙啦,这怎么可以。”缇娜摆了摆手想要拒绝,可惜Kill并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人,直接伸手拉住缇娜二话不说就走了。
“哇,哇,我的拐,拐杖……”缇娜虽然身体没什么残疾,不过倒是很喜欢自己拄着的那根木拐杖的样子,Kill也没去多问,只是伸脚一勾,将拐杖直接接到了手里。
脚步不停地,Kill拉着缇娜继续走了起来,以Kill的巨力,缇娜自然是丝毫没法撼动他的节奏,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Kill的步伐。
“嗯,对了,你想吃什么呢?”Kill忽然问道。
“诶……棉花糖就好了啦。”缇娜随口回答了一句。实际上她也不是经常吃小点心,对她来说,书和哥哥已经占了她心里的大部分位置了。
Kill笑道:“那怎么行,你也太亏待自己了吧,想点贵一点的嘛。”
“那……蛋糕?”缇娜依然是随口提了一个。
“好啊,具体一点呢?”
“呜……我想想。”缇娜这么说着开始苦恼起来了。
就在两人这么边交谈边移动的时候,在不远处,有两个人将他们收入眼帘。却是带着多多来接妹妹的古拉斯。
在他看到Kill牵着缇娜的时候,一瞬间就紧张起来,要知道Kill可是他的敌人,曾经经过一次殊死战斗,自己还捅了他一刀。这样一个家伙和自己认识的人在一起,能产生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缇娜是不是被抓做人质了?
很有可能,那家伙似乎死死地抓着缇娜的手,缇娜好像走得很勉强的样子。但,他怎么会去抓缇娜的呢?说到底他怎么会知道缇娜和我有关呢?这似乎并不合理啊。那么,果然是巧合么?
但也太巧了吧!越想越搞不清楚的古拉斯,没有发现多多早已扔下他跑到缇娜那边去了。
“缇娜!”多多向着正在远去的妹妹叫了一声。
一声呼唤让缇娜和Kill都转头看了过去。不仅是看到了多多,同时,带着眼罩的古拉斯也暴露在了Kill的视野里。
然而他的反应,比起古拉斯可是直接多了,二话不说,放开了缇娜的手,猛地一蹬地面就消失在了原地,同时也带起了一阵狂暴的劲风,将缇娜给吹开好几步。
Kill的流星锤,或者说脚镣,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限制他的速度而存在的,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它,Kill的速度,就能快到不同次元的程度。
以至于古拉斯不过是感到眼一花,Kill的膝撞已经到了他面前。
“砰!”甚至都来不及想些什么,古拉斯就已经瞬间被击飞了出去。
“古拉斯!”“古拉斯哥哥!”兄妹俩的喊声先后响起,这让Kill忽然之间心里一沉。自己是不是稍微冲动了一点,从这些孩子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应该不是冲着我或者爱特来的。
只是巧合么?但也太巧了吧!
“你这混蛋!”多多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狠狠地瞪了Kill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古拉斯飞去的方向。
而缇娜,则是在原地,不知所措,Kill看过去反而让缇娜吓得退了一步。
古拉斯被击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意识了,Kill的一记膝撞,那可是相当于猛犸级别的力量,还能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也只是现在活着而已,倒在地上的古拉斯现在七窍都流着血,眼看是要活不长了。
多多咬了咬牙,开始在古拉斯的衣服里翻找起什么。
他要找的,是古拉斯曾经和他提过的蜘蛛令,那是代表着蜘蛛组织的象征物,并且,如果捏碎令牌的话,附近所有持有令牌的人都会收到消息,然后在第一时间赶到。
“有了。”多多从最里层的衣兜里找到了这个结构复杂的金属造物。
只要用了这个,不禁古拉斯能得救,那个伤了古拉斯的坏蛋也肯定会被干掉。
“咔啦。”轻轻的一声声响之后,蜘蛛令就被简单地捏碎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波动从碎片中扩散开去,让多多感觉仿佛被什么毒蛇盯上一般的毛骨悚然感。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严重呢。”一个十分中性的声音忽然从多多背后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回头看去,却是一个高大得过头的人,比起两米还要高不少。
虽然高大,那人看上去却不强壮,对比起他的身高,他的四肢都十分纤细,粉色的发色和瞳色更是让他显得十分少女,更别提他头上还戴着一朵花饰了。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上却不停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古拉斯这是怎么了?”又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这次则是一个沉稳得有些清冷的女声,多多再次回头看去,却是一个白皙得过头的少女。
少女拿着奇怪的法杖,全身穿着和肤色对比明显的黑色,唯独头上戴着一簇鲜花,让原本有些死板的装束变得艳丽了几分。
“真是麻烦,怎么会有人真的用蜘蛛令的功能啊,是不是傻掉了啊。”又是一个新的声音,这次的则是一个低沉沙哑难听的男声。
叮的一声金铁之声响起,这人自己走到了多多的视野里,却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一条腿是义肢,拄着拐杖的胖子,胖子的手上戴着大只的戒指,身上的饰品似乎也是黄金的,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味,现在露面的三人,唯独以他最惹人生厌了。
这三人,便是受到令牌召唤而来的蜘蛛的三人。
“求求你们了,各位。”多多斗着胆子开口道,“请救救古拉斯,然后把那个坏蛋干掉吧。”
命运就是如此,有时候他会无情地交错在一起,在你不留意的时候,狠狠地,把你绊倒。
這裡是英國的某個悠哉的小鎮的某個小角落。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半蓋著屋頂,玻璃櫃裡陳設著色彩繽紛的鵝毛筆,以及裝在漂亮木盒中的墨水,色彩鮮豔的粉末則裝在玻璃瓶中,依照漸層色放在架子上。
店裡的空間並不大,由各種大大小小色彩各異的的墨水罐、玻璃罐來看,這是一家販售彩色墨水以及復古文具的小店,但似乎又不是這麼簡單;仔細一看,每罐墨水底下都有標示牌,除了顏色以外,似乎都還有一些其他的功用:從普通的「會發出香氣」到「會隨著光線變化」到「一個小時會換一種顏色,一天會換24種顏色!」,或是「東洋來的合格魔法!使用這罐墨水的話合格率將會增加30%!」,形形色色,目不暇給。
而這家小店目前沒有人站在櫃臺,整家店完全是唱空城計的狀態。倒是櫃臺後方小小的工房裡,傳出青嫩的嗓音…
「不、不要動…這樣粉會噴到我!好了…不要動!」
可洛連正忙著壓制他的客人--正確來說是客人的寵物,一隻貓。純白的貓咪有一半變成了粉紅色,可洛連手上拿著一罐鮮豔的色粉,正努力想要把牠的另一半也染成粉紅色,而貓咪很顯然並不喜歡。牠對著男孩又叫又咬又抓,好幾次差點從那隻小手裡掙脫,但又在最後一刻給逮了回來。
「忍耐一下嘛,又不會痛,也沒有奇怪的味道,只是換個顏色而已…」
可洛連一隻手抓著貓項圈,另一隻手迅速將罐子裡的粉末灑在貓咪還沒染上色的地方。晶亮鮮豔的粉末一碰到白毛,那一處立刻就變成了粉紅色,不消多時,整隻貓都染上了那種奇怪的顏色。貓咪露出絕望的表情停止了掙扎,可洛連則忙著把牠翻來翻去地檢視看看還有哪沒有染到。
「嗯,很、很好,第一次染貓就上手。」
少年拍掉手上的粉末,奇怪的是,一碰到貓立刻變成粉紅色的粉末,在他手上卻像一般的粉似的,完全沒有染色的作用。
「粉紅色薔薇與報春花,再混合一點夕陽的光芒來平衡色調,然後加入貓毛指定被寫體,嗯嗯,完全沒錯,我真厲害。」
一邊唸著讓人聽不懂的話一邊拿起大梳子梳整絕望的貓的毛髮,可洛連忍不住得意地偷笑。
這是「色彩」的魔法。世上所有的顏色都操縱在他的調色盤、魔杖以及大釜裡,厲害的調色師,甚至能染天空的顏色,讓下雨天的烏黑雲層透出金色光芒,或是在夜空中畫出晶亮的彩虹--但現在的可洛連只能做做色粉、調調彩色墨水、在裡頭加入一點小魔法,或是接接這種染一般人事物的委託。
「雖然成功是成功了,但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要把貓染呈這種顏色。」
在貓脖子上綁上漂亮的蝴蝶結,可洛連看著一臉不爽的貓低聲嘟囔,而貓像是抗議般地對他響亮地喵了一聲。
「不要生氣嘛,你的主人好像只是想開個變裝派對還是什麼的,所以想把你打扮成粉紅豹的樣子,三天後派對結束的隔天早上就會自動褪色囉。話說回來我為什麼沒看過這奇怪的豹啊?」
少年拿出IPAD,看著委託人給的圖檔,一臉疑惑。
真是年代差啊。
「哈羅-有人在嗎?可洛連?」
圓潤溫和的男聲隨著門鈴聲響起。
「啊!來了!」
可洛連把貓抱起來關回籠子,然後三兩步跑出工房的門。
欢迎来到元素学院,不要惊讶,这是我的【光】通信能力,想必大家很早就接触过了吧。
被选中的各位啊,感谢选择来到元素学院。
在这里,你们可以避开世界的不便,自由的释放自己的能力。
想必大家都因为自己的能力,过上了不寻常的童年吧。不需多问,但请大家时刻记住自己的选择
因为未来,将由我们决定——
好了,接下来是学校的注意事项,在学生会的婆婆妈妈之前,我先说几点重要的好了。
第一:如果看到了一个穿着睡衣躺在地上的男子,无视就好——
——喂,要我把你送到地下嘛——
额,不要激动嘛,辻。好吧接下来才是重点:
第一:未经允许不得在校外聚集元素使用能力。
第二:不要在人类旁边使用能力。
第三:对人类保持警惕。
好了,结束,总有一天你们会懂得规定的意义的。
哦呀,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已经理解了呢。
那么祝大家享受今后的学习
以及所剩无几的和平时光
拜拜
十几年如一日的天花板。
一凡定睛望着那片雪白的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旁的闹钟一直响了五分钟她才按掉。所谓的起床气吗…她面无表情地自嘲着从床上爬起来。
“终于起来了啊?”低沉的男声在一凡的胸腔间回荡着,打趣道。
“反正是周末也无所谓吧,”一凡则用肯定的语气假问道,“…乔纳森。”
叫乔纳森的声音哼哼地笑了几声,又说道:“今天也要继续去找那个很难搞定的小姑娘吗?”
“是啊。”一凡一边梳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回答道,“我一定要把她拉拢过来。要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都是迟早的事情。”
那个声音似乎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说道:“……你真像个变态跟踪狂啊。”“闭嘴。”
***
总是无法摆脱那个梦。
一凡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大概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的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周遭的人都在做仪式一样跳着舞,怪叫着,非洲鼓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任一凡被脚下的火焰吞噬着,呼叫着,提起长矛和一些不知名的刀具向一凡的身体上各个部位戳去。那些人的脸上写满了扭曲的愉快与惊悚,年幼的一凡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折磨。
……而这个梦已经持续了两年。
一凡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身上全是汗,体温高得就像胸口烧着一团火,这令她有些头晕。她随手抓来床头的闹钟瞄了一眼:五点钟,离上学的时间还很早。
可是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梦。要是被人家知道了,总感觉很麻烦。
一凡最讨厌麻烦的事。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她是同龄人中少数能够一脸冷静地从噩梦中惊醒的一个。
***
今天是升上五年级的第二天。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足,一凡脸上总是挂着褪不去的黑眼圈,再加上一凡的皮肤本来就很白,黑眼圈便更加明显。这让本来就是小怪胎的一凡被嘲笑得更加厉害。唐然然是一凡的同桌,也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从一凡转学进来起一直都默默地照顾着一凡。虽然她和一凡作为同桌相处了很久,但是关于一凡的事情,说实话她根本不了解。所以与其说她默默地照顾着一凡,不如说她一直在默默地替一凡干着急。
……他们又聚起来说一凡的坏话了。唐然然盯着一旁拥成一团叽叽喳喳的同学,狠劲地皱着小小的眉头。那群人里面还包括了这个班的班长,这更加让然然觉得无法理喻。到底为什么大家都不能接受一凡呢,她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啊。她回头看看坐在自己身旁不以为然的一凡,轻轻叹了一口气。
唉,小学生真无聊。一凡早就读懂了氛围,心里想着,撇了撇嘴。
“我得去说说他们,再这样下去不行。”然然突然这样对一凡说,话音还没落就要站起来。
“不用理他们。”一凡看了一眼然然,“没关系。”因为惹上那群人,
然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沉着的一凡,脸上写着一丝不甘。
……会很麻烦的,我最讨厌麻烦了。一凡合上书的同时,上课铃响了起来。
***
但是一凡早就知道唐然然忍不住。不,还不如说她从二年级开始就忍到现在,然后爆发了。因为今天唐然然在大课间回来之后,告诉了一凡她已经和老师反应了情况,还说那个只会煽风点火的那谁根本不配做这个班的班长。
一凡叹了口气,在心里表示我已经看到结局了。
……结果被叫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现在,一凡正面对着那一群最爱叽叽喳喳的男女。因为她本身就比较瘦的缘故,被一群人围着晓得特别凄凉。
“亏你做得出来啊夏一凡,现在我的职务和老师对我的信赖都没了,你要怎么补偿我?”班长是个高大壮的男生,但是性格却非常小女人,最爱说别人坏话戳人家后背。一凡早就感觉到这个人不应该惹,虽然很讨厌。啧,
……真麻烦。
“真麻烦。”
一凡在被打了一拳后才发现嘴巴不小心和潜台词同步了。接下来场面一片混乱,男生们围上来对一凡拳打脚踢,而女生们则在一旁起哄欢呼。没有人会发现这个角落,学校里大部分地方还沉浸在平静的夕阳里。
这不是和那个梦,重叠了吗?……一凡觉得全身都在痛,但是比起被打的地方,她觉得胸腔最痛苦,即使她一直蜷起来掩着那里。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狠狠地挤压着自己,像要把自己压扁,又像要从身体里面爆炸开来一样;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伴随这种莫名力量而来的是一凡不断上升的体温。好热……汗珠不停地渗出来,就像她每天从噩梦里惊醒的时候那样;她眼前全是噩梦的残影,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现在还在学校里,被一群男生围起来打的事。
“好、好烫!”“喂,她有点不太正常啊……”“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撤啊……”“快逃吧趁别人没发现!”一群人见状况不太对,踉跄着退了几步,便飞奔出了作案现场。
一凡依旧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再后来因为极速上升的体温干脆晕了过去。当做完值日后正准备回家的唐然然发现她时,她依旧全身发烫。
“一凡?”
***
唐然然被吓坏了。准确来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一凡的体温。这使得她在被一凡父母问到名字的时候脱口说“我是红领巾!经过了今天的事我脖子上的红领巾更红了!”。
逊毙了……唐然然低下头,用手拖着脸。
一凡的体温诡异地高,这让唐然然根本无法接触她的身体。她是借了学校的小推车把一凡运回家的。太奇怪了,为什么一凡会晕倒在那种地方,体温还突然变得那么高呢。不不,比起这个,然然觉得自己更需要想办法解释一下手里的推车和晚归的事情。
***
那之后一凡一直没醒。
不过今天和以前不一样。一凡不再做那个梦,她的意识世界回到了一片黑暗当中,没有任何图像,就像两年前一切还没开始一样。
“喂。”但是这片宁静没有持续很久。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沉默。
“喂,要是能听到就回个话。”
谁啊……一凡的眼皮颤动着。那个声音虽然低沉又陌生,却有几分生动,不停地在一凡的脑海里回响。不一会,从黑暗的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似乎那个发声的物体正向这边靠近。
“快醒过来。”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然后出乎一凡意料的是,伸过来的竟然是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还没等一凡反应过来,那只手带出一具白骨,飞快地向一凡迎面扑来——————
“!”
当一凡猛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全身依旧渗出了汗,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情。这还是第一次,一凡这还是第一次被吓得变了表情。她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手伸向床边的闹钟。
九点半,早就迟到了。一凡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然后她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上各处都贴满了药贴,药贴下面还泛着酸痛。
唔,真要命……“爸,妈,”她喊了一声,“为什么不叫我起床?迟到了。”
回应她的是冰箱上贴着的便条。似乎已经帮忙请了假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凡拍拍自己的脑袋;关于昨天的记忆,她脑海中只留下被围殴之前的印象,其他的一律不记得。在一凡奋力思索的时候,那具白骨又浮现在她眼前,使得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恶,用这种那么惊悚的出场方式留在做梦人的脑内,太狡猾了。一凡挤了挤眼。
***
没来。
唐然然看着自己旁边空空的位置,猜想着一凡现在的状况。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复仇了。唐然然转而把手轻轻地搭在一凡的桌上,一脸安详地笑着。
她今早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了老师,虽然有一大半是她自己的猜想,但然然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一群人打一个那么瘦弱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公平。她认为只要这么做一切都能办妥了,但是其实不然;起码对于一凡来说是这样的。
她把一凡推离了平静生活的轨道。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
第二天,一凡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学校,遗憾的是今天轮到她值日。一凡提起大垃圾桶的时候,手上的伤口还会作痛,但是比起去拜托别人这种那么麻烦的事,还是自己完成任务比较好。
一凡提着大垃圾桶,向回收站走去。放学时间大家都回去了,唐然然也回去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一凡边想着边走就一头撞上了堵在路口的前班长。
“哟,这不是夏一凡嘛?”前班长一把拎起了瘦小的一凡,垃圾散了一地都是,“走路也不看路啊垃圾桶把我的衣服碰脏了你知道吗?”
“上次被老大打得还不够吗?”“胆子挺大啊夏一凡?”……前班长一出声,下面一堆小弟就叽叽喳喳地急着闹起来。这都能遇到这种事,我真是倒了大霉了……一凡如是想。
“你能把我放下来吗?”一凡汗颜着说道,“(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我会道歉的哥(个屁)求你放我下来行不?”
前班长听到这,一把把手里的一凡甩到地上。一凡摔得生疼,卖乖地叫道:“哎呦老哥(你十三姨夫)我这次又做错什么事情了您(什么鬼)动那么大怒啊?”
“昨天的事情老师可都晓得了你知道吗?”前班长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俯视着好不容易站起来但依旧比自己矮的一凡,“除了你还能有别人吗?嗯?”
“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力气去告状。”这就是一群逗逼啊……一凡咬着牙,有点被惹恼的征兆。
“说什么屁话,唐然然都告诉老大了!”小弟A突然喊道。
什么?一凡愣了一下。而在她愣住的那两秒内,几个小弟已经扑了上去,把一凡按倒在地上。“你说什么?”一凡难以置信地瞪着眼,问道。
前班长挪着步子走到一凡身前,蹲下身来,一脸怪笑地对着一凡:“没听到吗,唐然然都告诉我了!”说罢便朝一凡送去一拳,狠狠地揍在一凡的脸上。
“咕……”一凡觉得一股腥甜涌进了嘴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凡话音刚落,又一记重拳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我就再说一遍。唐然然都告诉我了!!”本来就带着伤的一凡吐出些血来,却用比刚刚更凶狠的眼神定睛看着前班长:
“我听不清楚,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夏一凡……”前班长全身颤抖着,突然间猛的撞开了几个按着一凡的小弟,“我!说!唐!然!然!已!经!都!告!诉!我!了!!”他每说一个字都会往一凡身上狠狠地揍去一拳,然后他就像疯了一样咆哮起来,吓坏了周围的小弟。
现在的一凡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就连眼神都显得无力空洞。她轻轻地闭上眼,看到的是她喜欢的黑暗。
***
唐然然,你真没用。
唐然然这么想着,躲在草丛里禁不住哭了起来。被前班长逼问的时候竟然说一切都是一凡做的,你真没用。只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就出卖了同学,你真没用!
一凡……看着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的同学们,唐然然只是不停地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对不起,一凡……
***
“醒醒。”
……嗯?“快醒醒。”
是上次的那个声音。“喂,你要躺到什么时候?”
一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无边的黑暗里。看来这个地方只能听到那个声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唐然然是个混蛋。”一凡试着回应那个声音。虽然说得是些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你可以这样说。”那个声音顿了两秒,说道,“所以说除了自己,别的什么都无法完全信任啊。”
“哼,说得你很懂似的。”一凡哼哼地笑了起来,心情竟然莫名地有点小愉悦。
“所以说,你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吧?”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那个声音再次发话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刚刚不是还说叫我别相信别人来着吗?”一凡反问那个声音道。
“你当然应该相信我,”那个声音淡淡地说,“因为我,
“…就是你啊。”
————熊熊火焰瞬间以一凡的身体为中心爆发出来,突如其来的冲击把周围的人都掀了起来。一凡的身体被跳跃的火焰包裹着,火焰的花纹从耳根后面慢慢地往正脸的方向延伸,金黄色的眸子像蛇眼一样,居高临下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这个怪物!!!”面对正在迫近自己的一凡,前班长禁不住胯下一湿,失声大叫起来。他站起来要跑,却被一凡一手捏紧了脖子提了起来,然后一凡一松手,下一个动作便冲他的腹部狠狠揍去。前班长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巨大的破坏力不仅让他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还破坏了墙体,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冒烟的坑洞。
“别再来找我麻烦,”一凡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似乎被钉在墙上似的的犯人,简短地说道,“否则就烧光,”话罢再次把他举起,狠狠地甩到了地下,又转头望了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其他人以及多处被烧着的转弯口,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全员。”
***
安娜手里的镊子生硬地掉在了地上。她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稍稍弯了弯腰,打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猛地坐倒在地上,带下了桌上的几颗宝石。
诞生了吗……心悸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安娜喘着粗气;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渗满了汗,视线有一些模糊。她定了定神,目光看向了掉在她正前方的石榴石。未经打磨的石榴石闪着鲜红的光泽,似乎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一样。是祸还是福呢?让我来猜一下。安娜忍不住突然笑了笑。
……诞生了。新的开闸者。
***
迈着疲惫的步子,一凡正在回家的路上。她的身后跟着一具足有五米高的白骨;他的头骨上穿插着一段生锈的环刀,破烂的衣裳上还有不少看不懂的花纹,手脚上都戴着断裂的铐环。那么怪异而且巨大的东西就这么在路上走着,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说,”走到空无一人的街心公园里时,一凡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还是别跟着我吧。”
白骨停了下来,只剩下洞的双眼里似乎透着疑惑:“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
“你那么大一个,跟着我会很麻烦的,而且这样走来走去,会伤到别人吧?”一凡抬起头,努力望着那双空洞的眼睛,说道,“我最讨厌麻烦了。”
“普通人是不会看到我的,也不会因为我而受伤。”那具白骨歪了歪头,“而且我必须跟着你,因为我就是你啊,夏一凡。”
“我怎么可能是一具白骨啊……”一凡汗颜道。然后她想起来自己最里面的确是一具白骨。
“这里。”那具白骨伸出巨大的骨爪,抵着一凡的胸口,“我就是你的内心。虽然它现在也许还不够开阔,但是它会慢慢成长,越来越强。”
“我会守护你们的成长,直到你足够强大,可以独自抵抗这个世界的浪潮。”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间变成一束白烟,嗖地钻进了一凡的体内。“卧槽?!卧槽?!!”一凡吓得直大叫,“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说了,我是你的内心,我和你是一体的。”白骨的声音从一凡的胸腔里传出来,“这个世界并不安全,也许现在还说不明白,接下来你要学会怎么利用我的力量,学会变得更强。”
一凡听得半懂不懂,一脸汗颜地应着:“哦、哦……”
“我叫乔纳森。”那个声音顿了一顿,依旧平静地说道。一凡拍了拍胸口,难得笑了起来:“我叫夏一凡。”
那么从今以后请多指教啦,乔纳森。
***
一凡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当她睁开眼睛时,望到的不再是那片天花板,而是开阔的天空,这让她禁不住愣了一下;午间的天台意外的令人感到舒适,一凡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醒了吗?”乔纳森轻轻地问道。
“啊啊,是啊。”一凡回答着,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最近事情太多,完全不够睡啊。”
“是吗,真不像你啊,打工战士。哈哈哈哈哈……”乔纳森打趣道。“闭嘴啦。”
然后她突然微微笑了一下:“不,
“……继续也没关系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