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跑团log 非本人整理
*毕竟自己是不会去cut自己的(?)发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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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莫兰> 再度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您真是个有趣的人。”
<奥尔什·里亚顿> “是吗,呵呵,谢谢您的评价。被说奇怪倒是更习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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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莫兰> 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kp(音也)> 下午2点半
<奥尔什·里亚顿> “这个时间有什么不对吗?”也掏出表
<莱维·莫兰> 摇摇头,“不,抱歉,没什么,个人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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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莫兰>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叮嘱了凯里小姐一句注意安全。
<奥尔什·里亚顿> “希望事情能够顺利,那么我们先走了,愿主保佑你们。”
<格林·洛佩兹> “愿主保佑你们。”
<凯里·莫蒂> “愿主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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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那么——现在该从何开始着手呢………”*费力地下了马车“这位……呃?”
<凯里·莫蒂> *突然记起来没有问这位绅士的名字
<凯里·莫蒂> “……白大褂先生?”
<奥尔什·里亚顿> “咳咳,我叫奥尔什·里亚顿,是一个普通的植物学研究员,叫我里亚顿就可以了……!”
<奥尔什·里亚顿> *抱歉的回头
<凯里·莫蒂> “唔……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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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小声问凯里:“你觉得剪刀打人比较痛还是铲子打人比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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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那我冲上去假装要打,实际上我抱起边上的小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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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凯里的回合
<凯里·莫蒂> 移动到走廊,留出门口到楼梯的通路
<kp(音也)> 那么你也移动到走廊
<kp(音也)> 奥尔什呢
<奥尔什·里亚顿> 我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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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那么凯里上前准备拿起那根手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般,一下撕开一块裙摆上的布料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手杖拿了起来
<凯里·莫蒂> *是的没错露出了大腿袜跟袜圈
<奥尔什·里亚顿> *觉得凯里这条裙子挺贵的,有些心疼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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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转身对男孩说“孩子,工厂门口有你的同伴,去找他吧,和他待一会,吃点糖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奥尔什·里亚顿> *郑重的塞给他两人份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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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教授先生!!”
<凯里·莫蒂> “侦探先生!!”
<凯里·莫蒂> “托上帝的福,能够再见到你们!”
<奥尔什·里亚顿> *突然想起上次没有自我介绍,尴尬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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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到时候可能是一起变了哦,说不定还得麻烦苏格兰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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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如果能顺利解决的话自然更好,不过变成那样对我来说或许也挺有趣……”突然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奥尔什·里亚顿> “毕竟我记得伯爵夫人是保持着理智的,大概。”
<格林·洛佩兹> “那您们见到的厂长先生有理智吗?”
<奥尔什·里亚顿> “啊,不过变成厂长那个阶段好像就没有理智了啊,遗憾,还是不行,没有理智的话在有趣也不是我自己的事了。”
<莱维·莫兰> 第三次开始咬笔杆,思路被带了进去。“………说不定是个体差异?”
<凯里·莫蒂> *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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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往好处想想,或许我也能被'快乐王子'判定为贫民呢?说不定我也能在燕子小姐哪里收到宝石呢?”胡乱发言
<莱维·莫兰> 有点震撼地看了里亚顿先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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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那我买杯咖啡再回实验室做可能被我逃掉的工作(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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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洛佩兹> “是啊,下家就在你们面前好端端坐着呢。”我笑眯眯
<奥尔什·里亚顿> ”……啊,您还真的买了啊,太勇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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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这位小姐,您看我这就是一个小药铺的老板,怎么会知道这种文化人的东西,”老板赔笑道,“小杰克和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啊,如果您不是要问那件事的话,我还真没办法回答您什么,您看起来就是一个有学问的人。”
<格林·洛佩兹> “其实,我们只是想来一睹燕子小姐的芳容。”我对老板行脱帽礼,“请问我们可否有幸一见呢?”
<奥尔什·里亚顿> *欲言又止的看队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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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洛佩兹> 我上前敲敲门框,看看有没有人应答
<奥尔什·里亚顿> *在旁边练习如何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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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我们在……某个贫民区里面发现了这个。”*示意奥尔什先生出示手杖。“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每个这种病症的感染者最终都会变成那副姿态,但我们在那遭遇了一只……怪物?或者说……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
<凯里·莫蒂> *描述厂长外貌
<奥尔什·里亚顿> ”我们也不清楚他是真的失去理智了,还是被自己这副模样震惊到失去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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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我去问问隔壁微生物学的研究员对这种事情有什么想法
<kp(音也)> (隔壁的研究员告诉你怎么会有古代的病菌存活这么久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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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侦探能打吗
<莱维·莫兰> (没打过(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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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我摸出钱包里为数不多的钱,和乞丐搭话询问他关于雕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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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我们知道了,如果你能提供给我们更多有用的消息,我们之后会带更慷慨的先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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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里·莫蒂> (我宣言警戒了!)
<奥尔什·里亚顿> *我示意大家做好随时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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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纳德火器恐惧)
<格林·洛佩兹> 那我挡在伦纳德的面前。我掏枪。
<奥尔什·里亚顿> *捡起手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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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洛佩兹> 那我进去
<奥尔什·里亚顿> 我觉得自己神智比较清楚一点 有点担心一个人过去的格林 就过去了
(理智是格林的两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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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那先打开边上的麻袋看看
<奥尔什·里亚顿> (不出意外是雕像……可以回去试着把雕像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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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那我扛着辛西娅回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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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洛佩兹> 那我也跟着喊两声。
<莱维·莫兰> 有点无奈地看了格林先生一眼。
<奥尔什·里亚顿> *我看着凑热闹的格林,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凯里·莫蒂> “...教授?!”
<格林·洛佩兹> 我对我的同伴们摆出干嘛我这是融入群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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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维·莫兰> “我只知道您像个心虚的贼一样在我们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跑了。”盯着他
<格林·洛佩兹> “那您跑什么呢,先生。”我在他面前蹲下来。
<kp(音也)> 顺便,在他剧烈的挣扎中,他的帽子滑落,他脸上的绷带摇摇欲坠
<奥尔什·里亚顿> *我把绷带拉紧一点 因为觉得下面会有恐怖的东西
<kp(音也)> 那么你拉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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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洛佩兹> “死亡也不可以?”我对他笑眯眯示意了一下我随身带着枪。
<奥尔什·里亚顿> *想起自己的枪还没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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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回去签名会看看 现场什么状况
<kp(音也)> 现场发生了踩踏事件,但是好在不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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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伦纳德对你们的想法没什么意见,他可能有点烟瘾犯了
<奥尔什·里亚顿> ”虽然是精神病院,但也是医院,还是用这个代替着忍一下吧?伦纳德先生?“塞巧克力
(附:
<格林·洛佩兹> “如果嫌巧克力过于甜腻,我这里有普通的砂糖哦。”我补一句。
<kp(音也)> 他用一种莫测的表情瞪着你手里的巧克力,好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然后他维持着那个可怕的表情接过了巧克力,“……感谢你的好心?”
<凯里·莫蒂> “那个……如果这种水果糖您不排斥的话……”
<凯里·莫蒂> *有点害怕的表情
<莱维·莫兰> 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带吃在身上的习惯,于是保持了沉默。
<kp(音也)> “……?”
<kp(音也)> 他用很可怕的表情接过来了,也说了谢谢,然后用威慑的眼神看了一眼莱维
<莱维·莫兰> “……………………???”
<莱维·莫兰> 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把包里的医用酒精给伦纳德。
<莱维·莫兰> (莱维以为自己被瞪了是因为只有自己没给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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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对了,你,”他看向了奥尔什,“你叫什么来着?”
<格林·洛佩兹> (轰动全国的奥尔什事件)
<kp(音也)> (轰动全国)
<莱维·莫兰> (轰动全国的奥尔什事件
<kp(音也)> (受害者增加一人)
<莱维·莫兰> (增加了呢!!!
<奥尔什·里亚顿> ”……我叫奥尔什·里亚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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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诶呀……”你们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到了遗憾,“怎么,你们就杀死了一个啊,还真不像是你们平时的作风呢?毕竟那可是怪物哦?你们亲手杀过好几个了吧?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良心发现了?”
<凯里·莫蒂> “你说这些话是为了给你的母亲听吗?!”
<凯里·莫蒂> “虽然我怀疑你并没有母亲!”
<奥尔什·里亚顿> “弹药还是很贵的,我挺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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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音也)> “下杀手的,是你们哦,是你们,对他们,开枪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带着笑意么?我不知道”
<奥尔什·里亚顿> “我们可没有主动啊,只是反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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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什·里亚顿> 我记得我好像
<奥尔什·里亚顿> 全团没掉过san
<奥尔什·里亚顿> 结束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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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乍一看,他确实是个典型的官老爷,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也这么认为。他拥有一种矫揉造作的、拿腔拿调的气势,举手投足都显露出一种根本没必要的矜持与做作,虚伪的笑容挂在脸上。上流社会不都是这样的吗?嘴上说着能开花的漂亮话,每一个字却又供给出虚荣的力量,他能把人吹上天,那他在乎别人砸到地上之后的模样么?那狭窄的肩上什么责任都没扛上。倒是有不少人羡慕这无事一身轻的快活,只要付点钱,献祭一些对他们来说没有轻重的道德感,换来个舒舒服服的日子,倒是一场颇为结实的美梦。
但如果现在你让我说,我自然不会和你说:我依旧抱着与之前相同的看法。你别那么看着我,谁都没有能一眼看穿一个人的力量,更何况是那个家伙。虽说我依旧对他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厌恶至极,要我和他多做相处,那我自然敬谢不敏,但他的那些油腔滑调的批话倒也融着几分真实,当他说:我需要你帮我个忙。那多半是最为荒谬的谎话,但他如果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这反而成为了他口中最为沉甸甸的实话。我对他说话几分真几分假没有兴趣,你就算把能够判断这个的能力给我,我都会转手把它扔进垃圾桶,这确实并不重要,对他抱有戒心就可以了。
那件事结束两年后的某一天,并非出于这家伙刻意的邀约的情况下,我偶然在火车站遇见了他,他没戴着他的礼帽,但依旧撑着他的手杖,那本来毫无意义,只是他们那种人用来彰显自己的身份的一种道具,但他那天却撑着它,像是那就是他站立的支柱。这倒并不奇怪,他身体羸弱地像所有为人侍奉的权贵,真正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挂着那副令人讨厌的笑容,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眼眶下挂着黑眼圈。我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我倒是没有想要主动和他打招呼的兴趣,更何况他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但这种微小的奢望在区区两分钟之后破灭了,他睁眼看到了我,又挂上了那个笑容。他说:卡米诺先生,您贵安,真是意外的相会,让您看见了失礼的样子。我便问,你这不像样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他犹豫了一会儿,我皱起了眉头:我知道这幅样子,他纠结说辞的时候都会这样,这说明他在试图对你说实话。最后他说,昨晚睡眠不佳。
我便知道事情不止这样,要说睡眠不佳,想必他离我还有些距离,但我也没有追问:他能到达这个地步,他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犯不着由我来担心。我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说话,他慢慢地踱回他原先站的地方。我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试图趁他不注意摸走他的钱袋,我皱了皱眉,但没有上前,因为很明显他已经发现了,他注视着那个孩子拿走了他的钱袋,像泥鳅一样滑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但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抚平自己衣服的褶皱,一如既往地傲慢。
自那之后又过了三年,他再也不对我做出邀约,其他人一起出游的时候,也不再见到他的身影,他倒是会写信:卡米诺先生,绝非我不想与您一同出游,但我的生活出了点变故,恐怕无法与您多相处了,我对此深表遗憾!复杂而繁琐的礼仪让我头疼,但这家伙每封信的开头都要这么写上两句,令人头大。我便意识到这家伙兴许不是真的失去了兴趣,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能摆脱我倒是一件好事。头两年圣诞节,他会托人送来剧票,后几年,他便送奇怪的物件,我看了半天分辨不出,觉得他脑子多半真的坏了,就找了个盒子收了。
罗文拧开大门,长叹一口气扯开了自己的领结,他把自己装着一本沉重的北欧神话的包随手甩在了大厅的角落,帆布包带着里面的硬壳书击中了大理石的柱子,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他心想,人类果然很有意思,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欲望总是可以互相伤害,他们互相攻击,发出血与惨叫的声音。而实际上,他们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明白。为了那些他们想要的,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牺牲别人的生命,而为了自己活下去,他们又能轻描淡写地牺牲自己想要的。这种性命的鄙视链可笑至极,但鉴于他从此之中汲取了欢愉,他倒觉得蝼蚁的互相伤害也有了那么点可谓的价值。
但他转念一想:性命似乎是该有鄙视链的,虽然那些人并不配拥有。但那确实又存在,因为鄙视链的顶端,生命最贵重的人类,就在他马上要前往的地方。他打了声响指,试图清理一下他许久不在而应当积灰的府邸:出外奔波太久,他的骨架都要散掉,外头的人似乎都失去了趣味,只有一个人永远可以令他拥有无尽的新鲜感。
他扯开嗓子喊:“格林——”指望得到一声回应:他有百分之两百的自信心,格林不在自宅中,这位总是面带笑容的神秘学教授只有在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到处奔波的时候会回到他那个庞大而冰冷的宅子里,那里有金钱,有地位,有需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所需要的一切,但是没有格林想要的任何东西。而他恰巧一向对格林的行踪了如指掌:就算对方在深山老林没有信号的破烂地方,他也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对方给刨出来。然而这一切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一些意外——照理说格林最近没有事,当是撑着他寸步不离的手杖在他家的城堡附近溜达才对,但他喊这一声居然没有得到回应,他略有些不快地挑了挑眉毛,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看来临时的怒火不至于将他的理智吞没:他所寻找的人影就在他熟悉的书房内,坐在他的一把花纹繁复的实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属于他的旧书。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书房的书似乎被清理过了,不仅仅是书房,刚刚他试图打扫的厅堂,似乎也十分干净,只是这个房间尤为明显。原本堆叠在地上的散乱抄本已经被按照首字母整齐排列在书架上,对方的手上是一本古老的童话,久到他记不得是哪个年代他搜刮而来的。没有回应仅仅是因为对方陷入了沉睡,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有些想他,这无法剥离笑容的东西是属于他的,别人没有资格抢走,他本觉得自己应当毫不在意,但当他想到,如果自己不在了,如果罗文·弗洛雷斯这个皮囊化为无物,这朵在他的花园里扎根的玫瑰又不知道会怎么样,会被他人连根挖走吗?还是挥舞着他没有力量的尖刺,试图赶走侵入他花园的敌人?又或者,一切比他想得还要平淡:他的花只会枯死在这里?可这是一朵永生花啊,它连死都没法做到。
他轻轻拉开对面的椅子,在这个小圆桌的另一头落座,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量洛佩兹教授的睡脸,他心想,他们可真没意思,都不会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多东西?食物、睡眠、休息。这些明明都可以丢弃了,就像他一样,无休止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要走到极限,只要让血与骨骼自己修复就好了——他们已经无法死去了,这是最大的恩赐了呀!可格林不是,这位蓝发的教授还是经常撑着他的手杖四处与人交际,慷慨地给出他拥有的财产:他学识渊博,谈吐不凡,什么高校都愿意给予他足够的金钱换他一次讲堂,那些资本都被他视若粪土一般挥霍掉了,仅仅是一些没意义的社会周转,他有时候没来由地不甘心:你明明已经不去在乎这个世界了!你不是要来到我这边吗,为什么又在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格林便说,有什么不好呢,你追求的一切在我身上都能得到实现。他想想也是,所以不再询问。
罗文虽然心生不快,但也没有叫醒对方,不过格林睡眠不好,脑子曾经出过点毛病,有一点动静就容易醒,他拉开椅子的时候对方已经将醒未醒,他看了两分钟不到,格林已经睁开了眼睛。
“弗洛雷斯先生。”他从起床到清醒似乎不存在过渡,睁眼就带上了完美的笑容,这倒是罗文喜欢的一点:格林·洛佩兹似乎不存在破绽,只要他面前有人类,他就永远无懈可击,“您回来了,出外游玩可还愉快?”
挺有意思,他听到自己说,我去玩了个痛快,不过还是觉得差点什么。
“是吗。”格林说,他把童话合起来,走到书架旁边放了上去,罗文想象这个习惯了被佣人照顾的身躯拿起扫把,一点点地扫去他这大得过分的古宅里的灰尘,又拿起抹布,一点点地擦去上面沾染的痕迹,罗文看他做事慢条斯理,井井有条,又透露着一股没什么必要的矜持,但他离开的时间如此之长,让做事这样慢吞吞的格林,都打扫干净了这个屋子。
“今晚我们玩什么?”他假装不经意地问。他看到格林的手在书架上停顿了一下,又很快地继续抽了下来,他仿佛看到这个男人周围的空气都活跃了起来,他感到心满意足: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人类该有的模样,永远追求,永远年轻,又永远疯狂。格林的双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烈的狂喜,双手交叉搭在自己的下巴下,他似乎脑内拥有无数想要探索的谜题,但又像一个等待教导的空空白纸,他问:“您有什么准备吗?”
于是他便笑了,他看着格林撑着手杖慢慢地走到一边,从不起眼的茶几上端起一壶凉茶倒了两杯,于是他说:“那可多了,你愿意陪我吗?”
2021/4/25:好久不见,俺还是很爱王马老师,俺回来把这一年多想的设定补足改一下。本人不是医学生,对病症的了解全部来自百度,有很多bug。
王马老师在一次跑团过程中san值由45掉到29,当时一边sc失败导致疯狂一边被眷属丢到屋子外面,在空中飞了五米远。那个团结束完之后就在想之后王马老师该怎么办,最终就写出了会失忆,记忆的总和加起来十八年左右的奇怪设定。
王马十八小时候生长在一个相当不清楚的家庭,在父母彻底了解对方之前,母亲未婚先孕,也因此两边都想让孩子结婚,结果就是结完婚家庭矛盾很大。父亲有严重的家暴行为,经常打母亲,但是不打王马,因为是男孩。生母是真的认为王马不出生就好了,会打王马,然后因为这个又被父亲打,恶性循环。
经常被关在家里,除了上学都不会出门。没有去过幼儿园,因为浪费钱。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结果就是王马胆小怕事、沉默寡言,随时担惊受怕,同样觉得自己要是没出生就好,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自杀的死法。
事情的转机是在7岁左右,出门的路上没有看路,被车撞了。
这是王马人生中的第一起车祸。
被车主本人送到医院里之后发现孩子身上很多淤青,这样那样一番,查出了王马的身份之后双亲的抚养权被剥夺之类之类,这个过程因为我缺乏相关知识所以不确定具体情况。王马被送到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有一个叫阳的小孩,山大王莽夫性格,是孩子王。因为王马的沉默寡言带头欺负他,结果发现王马没反应。无聊!自己停止之后其他小孩还在欺负王马。某天他自己闲着没事干,想这人要是生气了一定很好笑,跑去挑衅王马,结果王马不仅没有反应,还异常茫然。
因为这件事,孤儿院的老师发现王马的记忆力有一定问题。确定是分离性遗忘症则是在被收养之后。王马完全遗忘了自己的童年,认为自己是弃婴,他知道自己被欺负,但因为抑郁状态而基本上无动于衷,并且对外界反应冷淡迟钝。最终,并不知道王马曾经被阳欺负,甚至误以为阳有在保护王马的老师们想出了让阳和王马“结对子”的方法,希望最活泼好动的阳能让他稍微活跃一点。
最开始阳异常不情愿也基本上都在放置王马。王马也一直都在一个人发呆。有一天孤儿院的小孩在一起看书,王马拿着崭新的书不知所措,找到阳问他:“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
“哈?!你连字都看不懂吗!!!”
“嗯。”
“真的假的!!!”
“对不起……”
受到过大冲击的阳根本看不下去了!他开始教王马认字,老实说这人教人的本事根本一塌糊涂,王马倒是学的挺快。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关系变好。甚至到了后期阳以逗笑王马为乐。阳在王马的心中是发着光的人,很受人欢迎,被爱。他也想要变成这样的人,因此行为和说话风格都开始偏向阳的方向。
10岁左右,先前撞到王马的车主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儿子和丈夫死于事故的女外科医生,数次来探访王马之后,非常心疼这小孩的她决定收养他。王马的姓氏也是随她的。顺带一提,妈妈的名字是王马梦子。二幕中女装王马的假名就来自于母亲。
之后,带王马进了数次医院的梦子知道了王马的症状,出于过度保护心理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持续带王马进行抑郁治疗。
总之梦子是个人美心善的贤妻良母,品味比儿子好很多。
因为母亲注重打扮,王马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是偏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穿搭风格就是结果。
在12岁左右的时候,非常巧合的是同样被人收养的13岁的阳(跟随着监护人姓了深海)搬到了对门。这之后两个人比过去更经常一起玩,最终成为了好哥们。
在14岁左右,因为觉得很酷,阳向着社会人方向偏,是个正直的不良少年。在16岁左右成为暴走族,车技和打架都很牛,眼红他的人很多,桃花运也挺好。因为阳对各种车及衍生的对工业的喜爱,王马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最终止步于工业爱好者。动手能力太差了啦!!!
这段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中,从抑郁中走出(并且遗忘被家暴的过去的)王马开始产生自信,改变了很多,至少从外在来看是个安静的棉花糖男孩,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那种。
同时,王马因为母亲对医学很感兴趣,基本上也走的这条路,学得半斤八两。
在阳18岁,王马17岁时,阳的监护人晚年得女,阳赐名“天使”(真的是天使啊!你们不觉得超可爱吗?!那不是只能叫天使了吗!!!阳拼尽全力向祖父母解释说)。对两人来说这都是亲生妹妹般的可爱小孩。
同年,酸阳的柠檬精们觉得怼阳是怼不过了,那怼他的朋友出气吧,于是把放学路上的王马拖到小巷子里毒打,说着“你看起来太普通了啊,那就让你看起来特别一点如何”的中二病发言在他脸上划下三刀,哄堂大笑。
这之后出来找深夜不归家的王马的阳发现在巷子里哭的王马。因为刺激,王马回想起了部分童年往事(朦胧的印象),在这之后再次被送去治疗抑郁,梦子同样并没有尝试趁机治疗分离性遗忘症。
最终,王马的记忆又被他自己忘掉了。一起被遗忘的是脸上伤疤的由来,他坚信是童年与阳在爬山时与狼搏斗留下的。
热血少年深海阳相当记仇。
结果是在三年后,阳与那些人所在的帮派打了一场,在几周后与妹妹和王马去水族馆的路上又被他们给撞了。
这是王马人生里的第二起车祸。
同样地,这再次导致王马记忆的朦胧恢复。
挚友离世、忆起糟糕童年让王马崩溃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阻止阳踏上这条路,或是自己更注意一点更强大一点,那天能够及时脱出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吧?
强烈的负罪感在阳死后的1年内他完全抑郁症,本人认为自己只是太消沉了,算不上抑郁,抵抗去医院。
这之后,他又无意识选择了遗忘。
在他的回忆中,阳和心爱的女人私奔了,去了国外。这段爱情不会被家里人承认,因此再也不回来。但某年他们偶然在街上相遇。这之后,王马“留下了住址”,并常常收到“旅行中的阳寄来的明信片”。(实际上是长大后的深海天使从王马口中听说了这件不存在的事,为了不让王马哥哥再次消沉而塞进信箱里的。)
自此,他的外在性格逐渐改变,最终几乎与生前的阳一模一样,或许是为了弥补挚友不在的寂寞吧。本人对此没有自觉。不如说,看起来很滑稽的地方全部都是在演,看起来很开心,或者很笨蛋,很多时候不是他的真实意愿,而是潜意识中“阳的话”会这么做,所以就这样做了。他经常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然后放空大脑决定想不懂就算了。
在夜里有时会非常强烈地自责,“现在为止的我根本没有长进啊!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这件事上倒是有自觉。
当王马受到过度打击或者产生应激反应后,他往往会失去一部分记忆,连童年都变成了“与单亲妈妈和挚友一起玩耍的happy everyday”。
记忆的总和,加起来大约18年。
不管是哪件事他都没有走出来,就算忘掉了,留下来的后遗症却一个都没被解决。他在疯狂地逃避现实,试着说服自己“你是个大人了,要有责任感,要去保护别人”,然而因为不断失去记忆,该让他有所长进的事情都被忘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小屁孩。
同时,也在被周围的人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在被学生与家人给予爱。将这些爱与给予爱的人当成自己的宝物的同时,王马非常努力地给予他们爱。他的日常生活里经历的一切都在缓慢地治疗他。
可能有一天他会接受真正的自己,走出一切,更可能的是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只能表现出他的憨批和傻嗨,非常遗憾。在塑造角色的过程很多次在痛骂自己干什么给他个这么可怕的生父母啊!所以试着给他一个美好的现在。王马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没能表现出来这点真的相当遗憾啊……
总之,谢谢大家在嘤嘤嘤企划和王马玩啦!(鞠躬)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6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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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半我又来填坑了!!
还是想以武侠故事呈现这滑出主线的脑洞……
如有人看到并觉得有点趣,请留下观后感……
减少一点荔枝人填坑时的踌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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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放:田知甚不慎落入黄龙岛瀑布暗河之中,竟因此抵达了意外之地,更离奇的是,阿羡一行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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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最好老实交代是何企图?”
江泷泷的指头快要戳上田知甚的鼻子,此人凭空出现,还敢胡诌是被瀑布冲落暗河,无意中到此,简直谎话连篇!
彼时八人位于一座悬空的“石桥”之上,抬头是巨大的石笋从山壁中橫生延出,獠牙般层层交错,低头是幽不见底的晦暗,空气散发着海腥气,一切都是湿漉漉的,四周峭壁上泛着绿色的淡淡萤光,好似万点星辰静静流淌,使人只觉自身渺小如芥子,不知身在何处。
“要说的早就说完,老人家可是未听清楚?”
田知甚眼梢也不多抬半分,气的江泷泷声音又高了一截,“你、叫我老人家?你又哪里小了!”
阿羡有些无可奈何,泷泷性子骄纵,田知甚脾气乖张,一场拳脚误会已结下梁子,如今更如有隔世仇,凡是田知甚说的话江泷泷必要反驳,偏偏田知甚也如小孩儿一般回嘴,当真叫人好笑。
田知甚向阿羡拱手,“既然阿羡姑娘也在此,看来这里另有出路,还请姑娘指路,让在下自行离去。”
阿羡眼珠一转,笑道:“田公子要走?”
“姑娘说过,潜渊会中内务不足与外人道,我想还是早走为妙。”
“田公子记性可真好,只是这般说来,倒真像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今日的阿羡格外热情,仿佛是在临安羡归飞中待客,言语数句便开门见山,“正如公子所见,此处是黄龙岛地下的裂隙,不但连通岛内的暗河,也与大海相连,只有恰逢大退潮才得以显露,本属星罗宫的禁地,我等来此是为了碧舌珠,不知公子可曾听过碧舌珠?”
碧舌!
田知甚绝没有想到,遍寻不见的“碧舌”原来生长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顿时来了兴趣。“碧舌是种海贝,那碧舌珠应当是种珍珠,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无好处,只怕你们也不寻它。”
“海客间早就有传言,说碧舌珠能让丑陋者变美,清秀佳人变倾城之色,是千金难得的珍宝,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好处?”
田知甚有些不以为然,“坊间传说岂能尽信,据我所知,碧舌的汁液能使血液长久不凝,沾上伤口则血流不止,是一味奇毒。”
江泷泷杏眼一瞪正要反驳,阿羡抢先问道:“原来田公子见过碧舌珠…那倒想请教,它是何种模样,大小如何,毒性可有解法吗?我们奉命而来,即便是空手而返,也好有个说法。”
田知甚一怔,他虽知螳螂的短刀是用碧舌汁液淬炼,但说到底连碧舌贝都未见过,更别说什么珍珠。“这个、倒未曾亲眼见过。”
阿羡眉眼微弯,“既是如此,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本就要下去取珠,田公子何不一道前往?也好有个分晓。”
田知甚心想,碧舌是炼制清极丹的重要原料,蓬莱岛年年重金求购尤为不足,自己理应探个究竟,何况他也想知道,所谓的星罗宫禁地究竟是何情形?如此一想,不由答应下来。
天然形成的石笋之间落差巨大,唯有依靠相连的铁索才能上下,在如此地形中奔行极耗内力,半个时辰后,执火开道的三吕兄弟渐渐气喘,又换符千和黄圭上前,而田知甚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阿羡与江泷泷一路上也无气短之像,内力似乎远超五个少年。
这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越向下两旁山壁越窄,宛如漏斗一般,四周的萤光渐盛,田知甚从岩璧上撕落一片“萤光”细看,原来是些水藻,也不知是何异种,他将水藻纳入怀中,打算以后带回蓬莱请师父辨识,其余人已顺着铁链直下谷底深处,待田知甚的脚终于踏上谷底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广袤的湖水似碧玉般镶满整个谷底,四周岩壁上萤光如流水般汇入湖中,白雾飘渺间,有宽似八马并骑的石桥通往湖心深处,而阿羡正站在石桥前,仰头看一座石碑。
石碑的底座雕刻着翻涌的海水,两条口衔宝珠的蛟龙从海中升起,将石碑稳稳托住,碑体部分雕刻繁丽,呈现出莹润的紫色,阿羡用手摩挲着碑面笑道,“好难得的紫云精,就算是京城贵胄府内恐怕也无这么大一块,何况用来做碑?这上面的……是字?”
江泷泷的眼珠子石碑上打转,“紫云精真这么难得?上头的字说些什么?”
阿羡叹道,“这些字好生古怪,我却不识得。”
忽听背后有人道:“这是古篆字。”
阿羡回头微笑,“田公子识得古篆字?”
田知甚不客气的点点头,以他的目力,几步之外就看清石碑上的字与瀑布后山洞中的字同出一源,不过比起山洞中的洋洋洒洒,这里只有短短十六个字。
黄龙踞海,日月齐天,星罗圣境,至宝通仙。
“看来这里就是星罗宫的禁地。”阿羡听罢石碑刻字的内容,脸露欣喜之色,上前伸手入蛟龙口中,握住石珠向下拧动,嚓的一声,机关隆隆启动,桥面左右各现出一道暗渠,渠内排放着储满油脂的灯缸,以粗大的灯蕊编织成网覆盖其上,引燃第一盏灯缸后,火光迅速向前延伸,通往黑暗的石桥一截一截的亮起,犹如赤龙开道,声势赫赫,众人行走其间,无不暗讶于星罗宫机关之巧,排场之大,绝非寻常江湖门派可比。
田知甚越想越奇,看此处的规模,不知耗费多少人力财帛,难道碧舌珠就是碑文所说的“至宝”?区区珍珠,要真有登仙之用,星罗宫岂非满宫千年王八,花髓何须靠吃人吸取功力?田知甚忍不住看向阿羡,她步态轻捷的走在前面,仿佛所走的并非未知之路,而是京城繁华的御街,忽然间他有种被牵着走的不悦之感,便不露痕迹的几步赶上,恰好与阿羡平肩而行。
江泷泷本也走在阿羡身后,堂主只把密令给了阿羡,她只能亦步亦趋,眼看田知甚走到前头,她心中不忿,也快步走到阿羡身旁。
余下的人被前面三人并行弄的大为紧张,以为桥上藏有机关,个个打起精神戒备,四十来丈长的石桥,好似走了四十里一般,直到踏上尽头的巨大圆形石台,众少年才松了一口气,却又被另一番奇景吸引,只见石台外沿亦为灯渠,从桥头引燃的两条火蛇由此合抱成圆,照的圆台内外皆明,内圈下沉五尺,足有七八丈宽,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圆点,圆点之间刻线相连,仔细看去,圆点皆是一颗颗打磨光滑的紫云精石,在灯火下宝光流溢。
江泷泷见此情形,早已笑开了花,“阿羡,你说这么好看的东西放地上做什么?瞧地上刻的乱七八糟的,这回总不会是字吧?”
阿羡闻言失笑,“这里的确没有字,你仔细瞧瞧,一颗颗的紫云精像什么?”
江泷泷瞪大眼睛,“什么像什么?我只觉得它们嵌在这怪可惜的。”
“三垣俱备,紫微居中,这分明是一副天星图。”一旁的田知甚冷不丁的开口,江泷泷不懂天文星象,阿羡的引导也只是对牛弹琴,蓬莱岛奇门宗极擅观星术,即便别宗弟子亦多触类旁通,方才田知甚一见地面的花纹,已暗中惊异,石台内的星图所呈现的星辰数目远超自己过去所见,想不到星罗宫不仅机关之术高深莫测,连星象之学也如此不凡,难道蓬莱避世百年,其实只是固步自封?
江泷泷果然报之以白眼,阿羡却似早已习惯,“没想到田公子见识广博,对观星之术也了如指掌。”
田知甚摇头,“此道非我所长,只是这里的天星图上无只字片语的标识,与寻常星图记载星名之法背道而驰,究竟有何用处?”
阿羡抿嘴一笑,“它的用处嘛……是一把锁。”
“你是说,我们站在一把锁上?”田知甚眉毛扬起,这明明是一副图,怎能是把锁?
“田公子管叫它天星图,我却只知它叫万星阵。”阿羡手指石台中央,“想要碧舌珠,就得先闯过阵,万星阵网罗天上星辰,唯有按十四星君的顺序方可解开,不过一旦开始,每走一步星图就会变动一回,若中途错了一步,变化加倍事小,误启机关事大,只是究竟是怎样的机关,我却不能知晓。”
田知甚心想十四星君之说前所未闻,但看阿羡的神色不像在说什么秘法,倒像再寻常不过的道理,只好干巴巴的接着问,“何为十四星君?”
“踏星为步,先北后南,北有破军、廉贞、贪狼、武曲、巨门,南有七杀、天府、天相、天机、天梁、天同,最后为太阴、太阳、紫微,合起来就是十四星君。”
田知甚一听,这些星名他早已滚瓜烂熟,不过是换个名目说法,不由大为放心,又见阿羡说这星罗宫的万星阵如何了得,遂起比较之意,“天星图在下倒也熟稔,既然已知解法,能否让在下一试,以作探路之用?”
田知甚听过阿羡细述,依法跃入阵中,几个起落已至北斗星第七星破军之上,他左足虚蹑,单以右足足尖稍施劲力,晶石立即沉入地底,地面的星图忽然三五点成环,交错转动起来,顷刻间星图已与方才不同,田知甚心想,原来这里的机关和乌龟岛的棋局机关相差不远,虽然变化多了百倍,但只要细心辨认,想来不难。
他这般思忖着,很快找到下一步南斗七杀,只是每走一步,星图变化越是繁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田知甚才从“天府”至“贪狼”星位,如此再三,直到“天相”之位,田知甚已额上见汗,略感疲惫,他喘了口气,四下一望,不由背脊发凉,只见漫天红光,遮天蔽地,哪里还有阿羡等人的身影?
眼中幻象一起,田知甚便知不妙,立即斜步抢出,在空地处闭目盘膝运功,可目虽不见,耳中却渐生幻音,时而似有金戈兵马的冲杀之声,时而又似置身百顷惊涛之间,田知甚只觉真气乱行,丹田如沸,越是运功抵抗,周身真气越是不受控制的奔泻而出,犹如身陷泥沼,一发不可收拾,不禁后悔不该一时托大,小瞧了星罗宫的手段。
只是旁人到此境地,无不惶恐惊骇,抵死相抗,终究会枯竭而亡,偏偏田知甚生性不争不退,自有一股超逸之气,他心想虽顽抗无益,等死亦是不能,干脆目摒五色,耳绝五音,只留一股真力护住心脉,其余任其游走,殊不知此举暗合万星阵之玄机,他渐觉身如海上扁舟,随涛起伏,又如风中飞鸥,不着一力,过了好一阵子,真力流泻之势暂缓,自丹田之中生出一道暖流,他依素日修习的法门,心息相依,神气相合,很快达到浑然忘我之境。
江泷泷站在万星阵入口,见初时行动迅捷的田知甚径自坐下不动,得意洋洋之情再也按捺不住,朝阵中喊,“怎么?要是被困住了出不来,叫声求江姑娘救救小的,姑娘便救你如何!”
见田知甚充耳不闻,江泷泷越发大乐,朝旁人道,“听说有种毒虫专从地里钻人脚心,咬着了人片刻就僵死,不如我们进去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
“若只要人死,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现在硬闯只怕是有害无益。”阿羡人在阵外,目光却在阵中转来转去,其实她对观星术一窍不通,只因从前燕怀疆曾教她以星图为本猜谜为戏,所以熟知星图,她答应让田知甚闯阵,无非是为了万无一失,若就此顺利破阵也罢,不成还有机会,谁料阵中另有古怪,倒成进退不得之局。
江泷泷满脸不悦,“这不行那不行,现在可怎么办?”
阿羡笑道,“既然主人定下破解之法,怎好不依人家?我须上去看看,才能看全阵中变化。”
在旁的符千有心露一手,连忙道,“两位师姐说的极是,上面都是火油,还是让我先探路!”他说完纵身上了灯渠,双脚堪堪落稳,猝然向内滑倒,眼看要摔入火中,后腰带忽然一紧,身子已被人拉起,他扭头一看,阿羡不知如何已站到他身前,朝他一笑,“小心,这里滑的很呀。”
符千怔怔的低头,原来灯渠边沿仅有寸许来宽,打磨的异常圆润,极易失足,他刚想道谢,愕然发现阿羡已奔出一大截距离,早已听不到他说话。
阿羡足下不停,急绕石台一圈,熊熊火光烤的灯渠边沿,落足之处无不如滚烫如焚,她眼观阵中变化,心中盘算默记,遥见田知甚盘膝闭目,运功相抗,心想若能有少林狮子吼的风雷之声,任何诡术都能棒喝而解,可现又上哪找有一甲子功力的老和尚?她恐耽搁太久另生变化,只得急急聚气,以内力将声音扬出,“田公子——星图以三五之数交替变换,如今天机逆行,八星颠倒——”
田知甚乍闻阿羡的声音迢迢而来,不由精神一振,于是睁开眼来,大声回应,“既是星宿逆位,我该如何抵达巨门?”
阿羡的声音顿了顿再次传来,“每隔三步向左一步,如此前行五次,复见巨门——”
田知甚一一照做,果然顺利到达巨门位,机关再次启动,很快又听见阿羡说话,这回比之前更为清晰,“后行七步,再右出一步,如此四次,可见天梁——”
如此曲折往返,直到太阳星,田知甚拔身而起,落在紫微星位,当最后一颗晶石沉入地面,四面八方响起铁链摩擦的声响,万星阵缓缓转动,恢复了原状。
田知甚先觉身上的重压骤轻,活动一下手脚,发觉身体轻盈舒畅更胜从前,他一时未察觉自己在阵中无意间悟得更高一层的心法,只当是万星阵破诡术已消,抬头看去,四周清晰如旧,包括阿羡在内,所有人站在远处紧张的望着自己,皆不敢贸然入阵一步,田知甚心想方才要是没有阿羡指路,还不知有什么厉害的后招等着自己,何况传音是极耗内力的功夫,想到这里,他露出笑意,朝阿羡点了点头。
阿羡见田知甚点头示意,长舒一口气,向左右笑道,“成啦,现在这里再没机关了。”
此时圆台边沿已升出九只石雕龙头,皆口衔碗口粗的铁链,笔直垂入湖水之中,少年们从行囊中取出绳索铁锥,沿着铁链下水,陆续拉上九只铜匣,铜匣皆由锈作碧绿色,每个都有一尺长宽,一字排开颇为壮观,田知甚见众人欣喜异常,不由奇道,“难道碧舌珠就装在这里头?”
“能如此顺利的取得碧舌珠,多亏了田公子相助,公子不也是为见碧舌珠而来?如今正好一睹为快。”阿羡神色愉悦,示意开匣取珠,符千以铁锥撬开铜匣,黄圭手持钩镰,将里面的事物勾出匣外,火光映照之下,一团灰白色的骸骨裹着巴掌大的珠蚌滚落在地,田知甚愕然变色,看这骨骼大小应是幼童,而包裹珠蚌的位置正是腹腔中心,星罗宫竟然残忍至此,将孩童塞入铜匣中沉湖!
此时符千已剖出一枚莲子大的珍珠放入银盘,黄圭挽袖露臂,拔出匕首用力一划,鲜血滴落在珍珠之上,瞬间吸干殆尽。
阿羡自袖中取出丝帕,拈起珍珠朝田知甚笑道,“光分碧彩,遇血即收,碧舌珠果然不同凡品,田公子你说是不是?”
田知甚见她从容的神色,一股凉意自胸口漫出,“阿羡姑娘,你之前并非这么说。”
阿羡笑吟吟道,“是啊,可之前是之前,路上我又改了主意,我等尊堂主之令而来,既入宝山,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田知甚怒上心头,“宝山?你明知此物来历,却仍要取用,潜渊会行事当真令人佩服。”
阿羡并不如何动容,像是没听出他言语中的讥讽,“我只知尊令行令罢了。”
江泷泷娇声应和,“不错,尊令行令,死而后已!”其余人陡然振声大喝,刀剑齐出,声势汹汹。阿羡以眼色示意,符千立即收剑上前,捧着一枚小小革囊,呈到田知甚眼前。
“田公子不喜碧舌珠,不如另换这袋明珠,虽不比大内珍品,一颗倒也价值百两,以谢公子鼎力相助……”
“不必了!”
田知甚冷鼻子冷眼的打断阿羡的话,身子忽地拔起,向后掠去,阿羡知他自视颇高,说走就必不再返,众人也只当其知难而退,谁知田知甚掠过那排铜匣时陡然矮身,一记扫堂腿将两只铜匣齐齐扫入湖中,紧接着两手各抄一只铜匣发力掷出,但见两只铜匣若飞鸟凌空,划出极长的弧线,笔直坠落湖心,众人惊得呆立当场,待要抢上前阻止,八只铜匣已失半数,而田知甚亦纵出七八丈之外!
阿羡目中怒色一掠,喝止了众人追赶,以田知甚的轻功之佳,又有谁能追赶得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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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可无的设定/闲话:
1.万星阵:位于黄龙岛禁地,历任星罗宫主修炼星罗万象最高层所用的辅助阵法。
2.天星图:宋代最全的星图出自北宋元丰年间,直到南宋绍熙年间(目前故事时间线后五十年)才由黄裳绘出公布,共记载1400颗星辰,蓬莱岛奇门宗擅长奇门遁甲,星象占卜,自然绘有最先进的星图供弟子学习,谁知星罗宫竟有万星图……
还没写完,加班地狱了,先活命T-T
这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
她从柔软的床铺起身,隔着窗帘想象着第一缕晨光洒进房间的样子,那窗帘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被风吹开了一角。
淡金色的阳光就这么映在一尘不染的地面。
有些饿了。她想道。
于是她赤着脚下地,越过几道门,直到一张餐桌出现在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桌下铺着厚毛毯,素色餐具整整齐齐地码在餐垫上,盘子里的烤面包散发着黄油特有的浓郁香气。
不陌生,这是她所居住着的公寓的景象没错。
但,早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穿着毛绒拖鞋踩上地毯,像是在云朵上漫步。
手指划过餐桌边缘,微妙的违和感让诗警惕了起来。在落座之前,她试探着向空荡荡的房间询问:“请问,有人在吗?”
“早上好,U-TA。”
一位黑发侍者走进了门。他为诗拉开了椅子,轻轻抿唇,示意她坐下。
这位侍者对诗来说并不陌生,他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但若要问起他是谁……
他是谁?
诗揉了揉额角,抬眸,试图去看清侍者的相貌、听清侍者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留下清晰的印象。仿佛在这段故事里,过多的笔墨不应当用在他身上那样。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诗察觉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并非现实。
她扯了扯自己的脸颊。
不疼。这种奇妙的模糊的断裂感让她联想到梦境。
——也就是说,她,正在做梦?
--
在这个世界里,诗主宰着万物。
第三幕 Похоть любить тебя больше,
чем Бога(色欲是爱你多过爱神)
宋颂——奴隶修女
迪欧道尔.伯特兰——欲魔
番外
“求求您,救救我。”
少女拽着被撕毁的衣物缩成一团声啜泣着。破碎的裙子只能勉强盖住她隆起的脊椎,她必须动作不大才能保持衣物不掉下来暴露她满是淤青的身体。从眼眶溢出来的泪水一汪汪地温暖着眼角,但是流过她被木头地板硌得血迹斑驳脸时带来的却是凉意。十一月的风很凉,从窗户吹进来也像是在趁机作恶地刮起她的头发胡乱给她脸上添着巴掌。
她打了个寒战,剧烈的颤栗使她身形扭曲起来震得脚链咔哒地响。强烈的呕吐欲和着酸水从嘴里挣扎着想要涌出来。
“神啊。”
她强咬着牙喉咙不停地吞咽着。
“救救您的孩子。”
“救救我”
“求您”
“求求您救我”
“啊!”
呜咽变成嘶吼,嘴角的结痂也因突然的吼叫撕裂开。
宋颂嘴角开始淌血,大部分鲜血顺着脸颊流走,和泪水相融最后打在她的跪着的双腿上。
......
兀地一下挣扎着站起来,走回到那张杂乱甚至有些许臭味的床边。宋颂看着在床边地上放着的肉汤,咣当一声一脚踢翻那个从未洗过的食盆。
汤汁和肉块撒了满地。她看见盆里撒出的形似小指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她的小指。是她在一周前被那个男人剁掉的,她觉得快疯了。
一口气撞向旁边的木墙。邦邦邦邦邦。
肉体撞击地面墙体溅出血迹本是她的日常生活。额头表皮的痛楚和意识的逐步模糊却不似以往地让她感觉到放松。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想。
撞击越来越轻,身体越来越不稳。
撞了多少下她不记得了。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撞上一个没有木板坚硬的东西。随后就晕了过去。
伯特兰抱着脸上血肉模糊的姑娘。
伸手动了动手指解开少女的脚镣。
月光下他银白的头发像大海的浪涛闪烁着光辉。他低眉看着怀里的少女。
“你会很美味,你得活着。”
4695字
孩子尽力了,真的尽力了,笔力不足所以没法写出全部想要写的东西,尽可能努力了
主题是“身体消融”
与普通的“恋爱”相比掺杂了更多东西,其中的一部分是“爱情”,但是归根结底是灵魂之间的某种情感,是这样的感觉,但是写不出来,啊,写不出来,为什么写不出来……(挫败)
0.
那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雪。
孤身一人的神明坐姿散漫,一面随手取了团雪捏着,一面长叹:
“春天还要好久啊……”
1.
“嗯……这里的话,就差不多了。”
圣洁的、近乎纯白的少女牵着孩子的手,脚步优雅从容。王马十八一下子忘记了关于先前那叫嚣着要杀死自己的怪物,瞪大眼睛,迈着小碎步跑到公路另一侧,双手扒着栏杆看向山脚的村落。
“真的回来了……!谢谢姐姐,姐姐好厉害耶!”他转过脑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完全没有她赶到时的恐惧惊慌。
因为还是孩子,所以才会全然不在意吗?少女失笑,走到他身侧指出一个方向:“那条是绝对安全的小路,风景也很好,可以很快回到村子里的。快回去吧。”
“诶——大姐姐呢?”
“我就住在山上。”
“在这么寒冷的季节一个人?!真的假的好厉害?!”
“好啦,我们真的应该分别了。快回家吧?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走不能害怕。”
“好吧……”
王马瘪瘪嘴,向小路的方向走去,在即将没入丛林的当口转过身来大喊:“等到春天来了,我还会再来找姐姐——”
回应他的只有纷纷扬扬的雪。
2.
“这次!我是故意迷路的!”他“啪”地将双手拍在一起,弯下腰来。
“……啊?”少女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揉了揉眉心。
已经15岁的王马歪过脑袋,用手指挠挠脸颊,眼神游移:“我小时候的那次,还有昨天这次,一共是被大姐姐帮了两次,就想着带点好吃的当作谢礼!……就,灵光一闪呗,就想我迷路迷久一点的话,大姐姐就会出现,那不就成了嘛……”
他硬是把小篮子塞到少女手里,余温透过篮底传递到她的指尖,对着手指低下脑袋,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
她目瞪口呆,最后轻轻地笑起来:“我要没来找你,你就会活生生冻死的……算了,里面是什么?”
“世界第一好吃的烤地瓜!!!刚烤出来还冒着热气就拿过来……啊!那不肯定冷透了吗!!!”
“还可以再热起来的。”
“山上还通电有微波炉啊!”
“……用小火炉,比较老式的那种,还可以烤手烤脚。”
“一边吃地瓜一边烤脚那不是超爽的吗我也要去!!!”
“认真的?”
“什么居然没有马上就拒绝那不是就肯定要去了吗!!!”王马兴奋得都要飞起来了!他甚至没顾上对方还未彻底答应,握着拳头原地起跳,大喊一声“太好啦”又嘿嘿地笑。
“拿你没办法……那就跟上来吧。冬天本来也就没什么客人。”
少女抿唇浅笑,转过身去,像是两三年前一样轻盈优雅。王马两手往兜里一插便跟在人身后。四周是茫茫的雪,天地俗套地一片洁白,松鼠与山雀早就过冬去了。
明明只能听到风声与脚步声,却并不寂静。
两排脚印留在身后,王马凑到对方身侧:
“我叫王马十八!是国中生!漂亮姐姐呢?”
“莉莉。”
“莉莉姐是来科考的什么地质学家吧!”
“不,我是土生土长的日本妖怪。”
“直接承认自己是妖怪了?!等等,如果是妖怪,也就是说是雪女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一般我被以另外一个方式称呼。”
“他们喊你白雪公主?还是艾莎?”
莉莉没有回话。她在某处站定,王马凑到一旁左顾右盼。可这方圆五百里都见不到什么建筑。
他还在那儿上蹿下跳呢,莉莉微微低下头,一口气吹在伸出的掌面上方——这里应当有“嘭”的一声,四周还是静悄悄的,结界像雪一样化开。
映入眼帘的是红得生机勃勃的鸟居,几棵精心照料的松树和狭小而庄严的拜殿。雪堆缓缓向上鼓起,一小群雪人突然从其中钻出,迈着小短腿,在王马身边转起圈来。
“——他们一般喊我山神。”
莉莉抬起手,挂在屋檐的小灯笼一个接着一个亮起。她向拜殿后方走去,回头时对方还傻在那儿。
某个雪人小小地踢了一脚王马的鞋尖,跟随同伴向着她的方向跑去。而她拎着篮子,眼中含笑。
3.
莉莉像每年的第一场雪一样,轻飘飘地落了地。可这次王马眼睛一红,大喊大叫着冲过来,人都还没站稳,就抓上她的衣领:“为什么夏天就是找不到你?!真的吓死人了啊!你老实交代你去什么地方了!快说!”
“好凶啊,以后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神社参拜并且诚心祈愿啊!”
“你真可爱。”
“哈啊?!?!不、不、不要夸男生可爱啊会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啊!”
“吃烤地瓜吗?”莉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只食指,“我拜托了关系不错的人种的,很甜。”
“你在转移话题!”
“显然是这样的,所以吃吗?”
“吃!吃他妈的!”王马哼了一声,松开手,登山靴在雪地上拍得老响。
这小孩真好哄,莉莉在心中感慨一句,又笑了起来。
今天天气挺好,太阳照在雪地与她的身上,一切都金灿灿的。二人并肩而行。
“暑假开心吗?我已经听说你的山大王事迹了。”
“……一开始是去找你的。”
“啊……当时我在夏眠啦,夏眠。……那个妖怪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嗯……他被我揍了,然后我差点被生吃。”
“……别再这么莽了啊,吃到苦头了就……”“别摸我的头啊!!!”“啊……情不自禁就……”
“反正是他先不好的!我跟你说,他还胡诌你黑料给我听,活像个黑子!”王马上下挥舞着手,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理喻,“这什么妖怪啊这是!”
“他是不是说我是冒牌货?”
“你怎么知道?!呃——等等——你甚至没有一点波动。你好强大啊。”
轮到王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一定早就习惯了这么被评价?莉莉长叹一口气,看向太阳的方向,再向前走去。
“……我的确不是真正的山神,但我是他创造的,并被分予了力量。
“那之后,在我第一次获得意识时,我看到,大家聚集在神社里,慌张地讨论山神失踪之后该怎么办。因为我身上还残存着他的力量,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山神的替身,于是我决定去填上这个空位。”
莉莉看向远处,她的目光透过云层:“其实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能做出的决定,也不后悔。如此而已。”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鸟居了,她回过身,像是安抚幼犬一样拍拍王马的头,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块手帕。
“但还是谢谢你。”
“……我就该把那家伙打的方圆八百万里都认不出他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你可以做到的事。好啦,不想吃烤地瓜吗?”
小雪人们围在火炉边蹦蹦跳,叠成罗汉拨弄地瓜,见有人来了,其中一个兴高采烈地举着一个烤熟的地瓜跑过来,化掉的手转瞬间已被复原。莉莉接过地瓜,递给青年。
“以前都是我在说山上的故事,今年由你来给我讲城市里的故事吧?一边吃一边说,凉了可不好,这是你告诉我的。”
4.
在王马为上大学奋战的这一年,他上山的次数少了。即使来了,也是戴着耳机和一些充满选择题的练习,还有给莉莉的奇幻小说和漫画。他忙活的时候,莉莉就在一侧看书,找不出“岁月静好”外的形容这个场景的词。
莉莉不会错过对方偶尔从习题里斜过来的目光。她总是笑着回应,看对方装成是想不出题,舌尖不安地舔着上颚。或者,在他快要睡死在本子上时拍拍他的肩,欣赏小少年猛地抬头,嘴巴张得老大,面颊从惨白转为绯红。有时候他真的困得不行了,若是大力推动,就会迷迷糊糊地拍开她,这时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拿一床暖和的棉被盖上去,再动用一点小小的神力让火炉凑到他旁边,在下午三点叫醒他。
这时候她会讲些往事,讲她连形体都没有时朦朦胧胧感受到的神明温暖的双手,讲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个人摸索着当好神的方法,讲她阻止不了的暴风雪,讲她错过的某场山洪。
她以为他是睡着的,然而王马突然掀开被窝,窜到莉莉身边,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大声宣言:“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莉莉姐就是莉莉姐!绝对不是什么替身!不要等你的神明回来了!我每年都来找你呢,不要再想着等不到的人了!”
他做好准备看莉莉像细雪一样浅浅地笑。
“……那种事,谁都知道。”
她移开视线,发丝滑落,脸陷入阴影之中,声音细不可闻。
王马便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得在试探后紧紧抱住莉莉。
5.
最后一个冬天格外漫长。
一切都转变在刹那间。王马在重重的呼吸中凭着本能打了个滚,起身,拔腿就跑时余光里看到那块土地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
他是来找莉莉的。大学的假期漫长,他第一次留到要入春的时节。只有在寒冷的日子,她才会出现。昨天下了一整夜雨,一大早地他爬上山来,却不想这会儿湿漉漉的浅草地与灌木丛都成为了阻碍。
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从幼时就开始执着地想要吃了自己,他俯身向前,跑得踉跄,在闭上眼睛猛地加速的当口,摔了一大跤。再起身后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他将双手护在身前,从手指的缝隙当中看向外面。
莉莉出现了。
她甚至来不及让衣摆变成固态,发丝飞扬时在空中留下水珠,转瞬间便已蒸发。
“假货居然还有力气?”怪物猖狂地大笑着,“靠着残留的力量还想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王马,趁现在快跑。”
“不该找个地方化成一滩水吗?这可是春天!”
“——跑啊!”
怪物在她转头时一爪劈下,整只雪白的右手连同衣袖脱离身体时立即融化。在他惊慌失措的目光之中,几滴水珠顺着风落到他身上。
6.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照在雪地上,一切都在闪闪发光。
他将女孩模样的小雪人留在原地,第一次下了山,最终化为雪地上刺眼的一滩猩红。
虽然所剩无几,但他想起了。
7.
只是随口念出什么并凭着直觉挥动右手,肉眼不可视的力量打出一拳重击,怪物被向后抛去时撞断了三四棵树。
相较于怪物,比谁都熟悉神明的气息的她更为震惊。王马看向自己的右手,瞠目结舌,喃喃自语:“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不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王马十八。
“你能想起来多少?”莉莉试着整理好思绪。她站起身。
“我脑袋乱成一团啊!根本我晕的一整个!”
他将双手摁在太阳穴附近,随后紧紧抓住头发,身体剧烈颤抖。她飘到他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背。
更多记忆随着对方融化而产生的、没入体中的液体接踵而至。不可思议地,一切杂乱无章的思绪都被温柔地平定了下来。他任由她将稍小一圈的手掌包住他的,目光随着对方的指导看向怪物缓缓起身的方向。
“稍微试一下,像这样——”
她应该震惊或是流出泪来的,此时此刻却只剩下平静。她不恐惧与自己实力差距悬殊的怪物,也不为神明的回归狂喜。如同春天从大地深处睡醒一般,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她微笑着,指尖因喷薄而出的朝阳与对方颤抖着的温度安安静静地消融。
这是我们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春天。
8.
被破坏的草木还未得到妥善处理,一条长长的水痕从山腰一路延伸,终止于山顶的神社之中。拜殿的大门略微阻挡了阳光。王马手忙脚乱,莉莉枕在他的膝上,异常平静,只剩下大半颗脑袋和一半躯干,身体的切面还在不断消融。
“……已经够了。”
他停下了一切动作。手举在半空,视线驻留在莉莉身上,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反复无常。他才刚刚收下那些唐突涌上的记忆,大脑的空位承载不了所见的现实。
他们保持在寂静的沉默之中。
莉莉转过脑袋。她的眼睛迷迷糊糊,勉强看见阳光从门扉的缝隙间漏进来。
“我们把门打开吧。春天不是就要到了吗?阳光洒满庭院的样子一定很棒,对吧。可以带我去那边看看吗?”
“那你不就要融化了吗!”
“我活太久了,所以没关系的。”
“更久一点也可以!一起生活下去也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王马弯下腰来,紧紧地拥着对方,鼻头与喉咙都酸酸的,“在夏天也可以自在地晒太阳!冬天也不会再只剩下自己!还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所以!……活下去吧……再撑一会儿……我一定能想起来怎么复原你的……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就好……求求你了、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已经等到了,这就足够。”她转过脑袋,额头抵着少年温热的掌心,“你把头抬起来吧?嗯……就当是我最后的愿望,至少把门拉开来好不好?”
混乱之中的王马点点头,放开莉莉,拖着步子拉开门——
那些枯树的枝头生出了新芽,浅草从土壤中钻出,鸟居比过往更加鲜亮,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睡了一个冬天,漫山的妖精都在庭院里。在拉开门的瞬间,庆祝着神明的归来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一切都好极了。他还不适应这场景,手扶在门框上,条件反射地回头想问问莉莉,他该怎么做才好。
“这就是春天啊……”她说。
9.
神明在大好的春日里呆立着,落下眼泪,像迷路的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
看啊,春天到了。
【全文713字】
*滴,线索卡
*和少爷小小地动了一下,不要脸地响应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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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糺神在裁判场现身,说不定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浅羽利树眉头紧蹙,咬咬嘴唇。
——那个男人势必会加入这场“游戏”。作为最后一个就位的“演员”,为这出剧目添砖加瓦,奉上最精彩的“演出”。
众人纷纷散去,投入到这最后一次的调查中。利树走到白鬼栖加身旁,他能感到少年在微微颤抖。
毕竟,坐在二人面前的学者已不会再盛气凌人地发表自己的主张,也不会强硬地要求大家用名字称呼他了。
半晌,利树轻拍少年略显单薄的肩膀。
“……走吧,少爷。我们还有事要做。”他斟酌着用词,蹲下身子,示意栖加离开这里时可以搭他的手。
少年的眸子暗了暗,收回颤抖的指尖,握成一个空心的拳。接着,他点点头,搭上利树的肩膀,眸眼中恢复了一丁点光亮。
他听见少年轻轻地嗯了一声。
将栖加送到别处休息后,利树点开死亡档案仔细查看。
与前四次事件不同,这次叛徒和无纯的死亡档案只是粗略地提到死因为溺亡,以及没有用药痕迹这点。但愿调查尸体的各位能多注意其他可能存在的外伤。
至于死亡档案的信息不齐备,兴许就如卢娜所说,是突然复活后尚未完全恢复的系统所致吧。
利树沉思片刻,收回终端,独自走在廊道上。潮湿又浑浊的空气侵入他的鼻腔和肺部,感觉并不舒服。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
利树来到资料室前打开了门。尽管他不清楚这里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比扎堆调查那两人的尸体,或者陪少爷干等着更有效率。
他的视线游走于摆放在架子上的书籍,穿过散乱在地上的书物和材料堆。利树随手抽出一本书,皱眉拍掉封面上的灰尘。翻阅几页后又把它合上,插回原位。利树将手指搭在书脊,一路发出哒哒的声响。
最后,他拿起一份没什么灰尘的文件,信手翻开。
“嗯……”
他垂下眼帘,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继而环顾无人的四周。
“……得告诉大家才行。”
在罗马尼亚出生,后移民至美国生活。父母尚在人世,家庭关系尚可。阅历丰富,十分健谈,和她在一起永远能找到话题、富有同情心但是很少用眼泪表达情绪。
头脑精明,处理财务永不出错。爱美爱整洁,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很喜欢各式各样的饰品。
学生时期曾有一段消极的时光,内心其实对自己感到自卑。
享受性爱和酒。酒量很好,常常把撩她的男士灌倒。单身,曾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离婚后开了一家酒吧,如果有任何人找茬,蛇姐定不轻易饶恕。对下属很好。
“客人至上,前提是他们听我的话。”
非常喜爱蛇。左手手臂上的纹身是一条缠绕于手臂的蟒蛇,为了遮盖某些痕迹纹的。背后有美杜莎头像的纹身。故得名“蛇姐。”
家庭背景:德里克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母亲在超市兼职,父亲是一名普通的职员,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虽然经济条件一般,但是有很多欢乐的回忆。德里克住在一家汽车维修厂附近,他放学了就去那边溜达。工厂里的道格叔叔也是他童年的好友,常常喊他过来玩。成年后考上了甲虫市的大专,在大专里被带坏了成了一名小混混去附近中学收保护费,结果遇到了中学时期的黑索金,被一顿暴揍。就因为这一顿暴揍的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黑索金,有时候会喊出来喝酒。大专毕业后留在了这里,并得到了一份货车司机的工作。假期之余会回到自己的小镇去看望父母。
情感经历:中学时脑筋太直,非常憨憨,有收到过女生的告白然后糊里糊涂谈了恋爱但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大专时候和所有男生一样暗恋校花并以失败告终,但因为在兄弟会玩有过几次一夜情。毕业后干着货车司机的工作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女性,于是注册了相亲网账号相亲了56次均已失败告终。最喜欢下班了去酒吧喝啤酒然后醉醺醺地走回家,偶尔看到街边妓女心中痒痒,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堕落”默默回家睡觉。
生活习惯:平时作为一名城市里的货车司机,开着自己的爱车给大大小小的店铺运送货物。如果当天约了送货时间有活就会开着车出门,如果没有活就会睡到大中午醒来喝昨晚喝了一半的啤酒。喜好烟酒,生活习惯非常随性,但是对待自己的爱车比对待自己还上心。
兴趣爱好:啤酒和手卷烟。热爱世纪金曲老歌,但自己唱歌很难听。自己的大货车,好看的货车,性感的货车。
家庭背景:奎尔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但是由于生意繁忙,父母常年不在家,童年时期的奎尔孤独地长大。直到上了贵族中学认识了很多富家子弟和贵族小姐,发现这些富人都非常自以为是又十分愚蠢,奎尔利用这些人的欲望发了第一桶金。上大学时父亲死于飞机坠毁,奎尔顺利地继承了家业开始实现自己的野心。 父亲的遗产似乎是他留给奎尔的唯一一份礼物。她对自己的父母感到十分陌生,并不将母亲作为自己的亲人。母亲尚在人世,但是奎尔认为她虚荣又软弱,不怎么与她接触。她最亲密的是她作为北非雇佣兵的爷爷,爷爷对她教育让她坚信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给了她很大影响。爷爷在奎尔中学时期逝世,让她更明白这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情感经历:奎尔在中学时期十分受欢迎,有过多段短暂的恋情。成年后先后有过三次短暂的婚姻,也许是为了爱情,也许只是为了利益成婚。奎尔不相信任何人,她认为身边所有人都只是生命的过客。但是她喜欢发展地下情或者暧昧关系来满足自己。
职业生涯:奎尔一直学习金融商业相关的专业,在接受了石油事业之后她就表现出极强的商业意识,将集团经营得很好。随后利用自己身处上流社会的人际资源,创立了荷鲁斯帮派,一个混迹于上流社会的黑帮,走私毒品、军火、艺术品等等。因为业务发展需要,她来到甲虫市想在这里拥有一片立足之地。
兴趣爱好:对地理学科和矿物石表现出极强的兴趣,有收藏的习惯。热爱质感奇特的物质。受家乡文化的影响热爱冷兵器。有极强的好奇心喜欢探索各种各样的地方。爱好打造金属饰品,听重金属,观看极限运动赛事。
琴过于早熟,她很久之前就渴望逃离家庭。16岁获得读心能力之后她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地下世界的情报,非法出逃的渠道和人际关系网。在一次军人的家庭宴会上,身为退休海军的父亲与昔日老友交谈,老友怂恿父亲入伙一起干非法过境的勾当。因为是海军很熟悉海洋以及反侦察手段,这些也正是偷渡集团所需要的技术。父亲断然拒绝。但琴听到了这一对话,并开始挖掘父亲老友的业务消息。在一番打听后获得了【天王星】这个名字,被人称呼为有两张脸的人。其实他在琴的记忆中出现过一次。在8岁左右的时候,父亲带着她登门拜访老友,那时候大门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琴在这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奇怪的金属味,回头一看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正脸。因为是一次短暂的会面,琴也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那张背后的脸。所以她调查到这个情报的时候,并没有将这个被掩埋的记忆与情报连接起来。
琴离开家的时候穿了一件宽大的带有兜帽的防水大衣,只背了一个露营时用过的书包,包括的物品有:两个经过自己研发系统加密的用于储存数据的硬盘,一件夹克和几件衣物,一部分干粮和水,伪装之后的具有录音录像功能的移动设备,几根跳线和一些设备零件,一把自动手枪包括两盒子弹,一盒碳粉,以及一小瓶用于冷却并可以导电的粘性液体。
她的目标是当天深夜的一班轮渡,在一个荒废的码头停靠,当天24点的时候发船前往彼岸的大不列颠。琴使用自己的技术伪造了登船的通行证化身为“爱德莉亚”,并用自制的隐形眼镜躲过了虹膜扫描。
24:00一到,开船了。天王星在核对名单的一个个名字,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他决定一个个排查乘客。琴利用读心能力了解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有意料之外的发现:有两个高度重叠并且方位一致的声音。她一开始以为只是因为人数太多而导致信息不够清晰。于是她集中了精力去使用能力,探寻着这两个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都是来自天王星。
“我怀疑这不对,必须一个个排查。”“拖到地下室去拷问吧,偷渡的都是老实人不敢动,他们也没有退路。”“我建议谨慎为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容易闹大。”两种不同的声音进行着交谈。
最后他们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称需要再核对一遍船员名单,所以每个人轮流到书房里报道。
“爱德莉亚。”
琴推开钢铁门,这是她第一次与天王星正式见面。这个高大的人与狭小的书房里格格不入,墙壁上的顶灯被他庞大的身躯所遮挡,灯光修饰出他的身形,看起来十分具有威慑力。脸部被阴影所遮挡,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仿佛走错一步他就会从阴影中出来撕碎眼前的人。琴咽了一下,往前走。桌子上放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最上面一张是有关爱德莉亚的档案。
核对了所有资料,确认无误。
天王星低头看着那张被核对之后的信息档案,没有什么想法。但是米雷却一直提醒他:我觉得顺利得过于可疑了。你想想怎么试探一下。
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
她又一次握住了铁门的把手,准备推开之时,她看到铁门上倒映出几片光斑。一股异常的能量在昏暗的书房里炸裂,嘶嘶作响。琴后退了一步,铁门上出现了烧焦的黑迹。
“果然有点不对劲。”天王星看着这个刚刚躲闪过偷袭的小姑娘,打量着,“谁派你来的?”
“我只想平安地到达彼岸,没有别的想法。”这个17岁的小姑娘眼里透露出坚定的目光。天王星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感染者,伪造了身份跑到我的船上,你应该清楚你无处可逃。”
琴冷冷地说道:“你还是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然后目光看向窗外,窗外一望无际的黑色被探照灯划破,被灯光照耀到的汹涌海面尖叫着,犹如暗黑中被发现的怪物渴望匿藏起来。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身,一位船员敲了敲铁门,大喊:“老大,有条子来了。”天王星不屑地看了一眼冷笑的琴,隔着铁门对船员大声地喊:“去交给大副处理,他知道怎么做。”“是。”船员离开了。
“你怎么做到的?”
琴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大的天王星,露出浅浅的笑容。
外貌:黑发,黑色虹膜和红色瞳孔,红色皮肤。鬼魔化导致头上生长出一对角,左角在一次战斗中断裂了。巨乳。嘴唇下方打了一对唇钉。(这两颗唇钉是她信息硬盘的接口)
家庭现状:没有人知道琴的家庭状况。有传言说她的父母还活着,被她送到了安全的国度;也有传言说她的父母双双逝去。不过自成年后,琴不怎么和父母来往,她的童年是在苛刻的家教下度过的,父母不允许她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只要流眼泪便会受到惩罚。大概是由于这一点,琴学会了隐瞒自己的情绪。
心理状态:有一定的精神病态倾向。并不认同社会的法律法规,遵守只是因为对自己有利。自从感染了心灵病毒后把自己的读心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在这个角逐权力的游戏中,她最大化地争取自己的利益,在地下世界逐渐成为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朋友很少,她很少和他人谈心,大多数友好关系都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但是对于少有的几个朋友非常地真诚。男友天王星与她交往多年,两人在性格和生活上都已经分不开彼此。
经历:琴从小生活在严苛的家庭管教之下,母亲是一名社会名媛,父亲是一名退休的海军军人。母亲希望女儿能够成为家里的骄傲,在上流社会能够撑起颜面;父亲作为军人对琴要求严格,常常以严厉的态度来教育她。幼年的琴在管家和仆人的环绕下生活,父母在成长过程中一直是缺席的。缺少父母的关爱使得她内心极度缺爱,也并不喜爱自己的父母。生活在重压之下的琴通过情欲释放压力。中学的时候她就读于寄宿学校,在校园里初尝禁果,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情商极高的她知道怎么利用人际关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步入高中后她发现自己感染了心灵病毒并获得了读心的能力。她知道以她父母的身份,万一被发现了就会送入正十字学院学习。她决定利用自己的能力逃离父母对她的控制。她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情报,暗中了解了地下社会的规则。17岁那一年她的能力被校方发现了,并通知了她的父母。父母决定将琴送去正十字学院学习。在入学的前一天,她终于实施了策划已久的出逃计划。
离开家之后,她用她的读心能力和之前收集到的情报,在地下世界开始渐渐地有了一些地位和名气。她出色的人际处理和业务能力让她获得了一些人物的青睐。现如今琴成为了色欲帮派的头领,而她还有着更大的野心。
擅长:因为父亲的缘故,从小跟随父亲学习了枪械的使用,枪法不错。随身携带一把匕首,是自己的钟爱之物。自幼年到中学都在学习芭蕾舞,身体灵活性很好。商业头脑发达,是工作狂。情商极高加上自己的读心功能,在人际关系中如鱼得水,非常擅长创造对自己有利的局面获取利益。这一点上有一些人格变态倾向,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实际上是内向的性格,很少对人倘开心扉,多数是利益维持的关系。幼年学习过不少课程包括音乐,非常擅长小提琴演奏以及作曲。在学校内最擅长的学科是计算机网络学科,认为编程世界和乐理是相同的,并根据这个思路创造了一套系统。私下里学习了很多反侦察的手段,非常擅长伪装自己的痕迹。
喜好:钟爱低调华丽的事物和乌托邦题材的作品。日常身着皮质感的衣物。对于武器关爱有加。热爱交响乐,这一点可能是受家庭环境影响。
【十祭-愚人角】
【觀眾席三樓——環形走廊】
瑟蘭沿著環形走廊閒逛,這是三樓,他不該在這裡,按照出生他本該在樓下,可是王族有權帶一個隨從上樓,於是他就落在這更無聊的樓層裡,甚至都不是個隨從。深紅色的地毯織有同色的花紋,一格一格彷若棋盤上的路徑,看久了尤其不舒服,好似他們從沒下過台就這麼生活在幕布之上,將其理所當然的當作了世界的基底——可舊貴族大家們並不會在意,反正都是一樣的,是嗎?他不自覺得笑起來。
王在台下仍舊是“王”,他在台下仍舊是“騎士”,樓上住的仍是“造物”,樓下住的仍是“平民”。
繞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想回去。
“還習慣嗎?”
瑟蘭愣了半晌,身體反射性地敬禮,腦中還在想轉角的是哪一個——平穩而輕柔的語氣加上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大概便是基里爾了。
“陛下。”
“場外不用那麼拘束。”對方稍稍揚起嘴角,隨之將頭偏向一邊,明明毫不必要也要在這個地方穿得無比正式,說著不需要拘束自己卻仍保持著平時一貫的嚴肅姿態。“怎麼還沒回去?已經很晚了。”
“去幫殿下拿東西。”他回答,揮揮手裡的書本。“那陛下呢?沒有人陪著嗎?”
“沒有什麼必要。”
不愧是一家人,就連在這麼小的地方也能甩掉身邊的人到處亂跑,真是把靈敏的天賦用在麻煩的地方。瑟蘭嘆了口氣正準備擺出教訓年親人的表情,面前望著他的玉色雙眼卻一點都沒有打算接受譴責的意思,或者說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說得出口——要是是丹特早就會將目光移開——基里爾眼裡的從容依舊溫和,可是瑟蘭看得到那綠底下藏著的,一種包含了些許涼意的不在乎。
“諾亞會氣……”瑟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帶陛下回去吧,就說是我隨陛下下樓的。”
基里爾的微笑變得明亮了一點,在瑟蘭心裡撩起一陣微暖的波動。隔壁座的將軍就能理解,所以也不只有他這麼想,就只有這些漂亮的孩子們讓他不後悔答應上樓。
“最近……生面孔變多了。”
“確實。”都是些他不想遇到的怪物,不過就算他再不情願,那些東西仍舊得上下四樓。
“可能會有新的劇本。”
“沒什麼好期待的。我啊——已經看不太進這些悲傷的故事了。”
“是嗎。”小國王並不覺得這些故事悲傷。“或許一些改變也是好的,雖然根本上都是一樣的劇情。”
那不如重新開始吧。
“嗯。”瑟蘭聳了聳肩,敷衍地回答,談話便結束了。他慢慢地跟著盡量調整步調不要超過面前的人,在丹特身邊就沒有這種問題,還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那都不重要——一下一下的跳動,一點一點雨滴般的暖意,細軟的髮絲和脖子隨著呼吸起伏,領口硬挺的布料離開脊椎稍稍隆起處然後再將其隱藏,潔淨的象牙色幾乎讓人不敢去觸碰,輕如薄羽,薄冰般透明,只屬於蛛家的虛渺。余光裡不斷重複的地毯花樣,他們已經饒了多久了?誰也沒有遇上,所有人都還在場內,還有人在等待他捎去書本。
重啟也許不是一個壞事……他伸手,又停在半空,感受那份來自皮膚的溫度的邊緣。
究竟這劇場對與“暴力”的界定到底在哪裡呢?
一瞬間瑟蘭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倏地收回手。真是可惜。
三樓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打算走了嗎?”他問。
基里爾又回過頭,給他那一如往常的微笑。“再等一下。”
【二人轉(不】
【ki還是挺喜歡sl的畢竟從小就很熟悉】
【sl在場外會很輕易地被zp等人撩走……well他如果想的話也可以很輕易地撩走一個王家寶寶,至少比DR強多了,可惜他生在一個hard模式的一代】
【場外是很嚴格的】
【战争结果】
瓦哈蒂亚 vs 沙马卡兹 vs 恩索里亚 vs 普鲁尔
>>> 恩索里亚 胜利
【阵营结果】
瓦哈蒂亚:本轮参与人数共7人
参战 - 7人
自爆 - 0人
沙马卡兹:本轮共参与人数11人
参战 - 11人
自爆 - 0人
普鲁尔:本轮参与人数共9人
参战 - 9人
自爆 - 0人
恩索里亚:本轮参与人数共11人
参战 - 10人
自爆 - 1人
【阵营积分(最终章)】
*最终章途中,四方NPC连同企划主达成约定,将原有的死线由2019年10月28日00:00调整至2019年10月28日04:00,并将其视为衰退规则的计算原点。
衰退规则沿用2019年9月14日在《【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中【对战规则】内容,即“死线15分钟后,【对战投稿】票数衰减20%,之后每一小时继续衰减20%”。
【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文字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19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19
【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图片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33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33
沿用后,票数参照表更改为:
4:16~5:15 票数=总票数*80%
5:16~6:15 票数=总票数*60%
6:16~7:15 票数=总票数*40%
7:16~8:15 票数=总票数*20%
8:16~9:15 票数=总票数*0%(判负)
9:16~10:15 (自爆处理)
——————————————————————————————
瓦哈蒂亚:0
*瓦哈蒂亚的作品发布时间区间为【10:15之后】。
*按照《【重要通知】终章规则》,予以0分处理。
沙马卡兹:0
*沙马卡兹的作品发布时间区间为【10:15之后】。
*按照《【重要通知】终章规则》,予以0分处理。
普鲁尔: 300
恩索里亚:364
*因一人自爆,扣除相应比例积分。
【判负通知】
因【瓦哈蒂亚】阵营,【沙马卡兹】阵营皆于2019年10月28日10时15分后才上传成功,参照规则《【重要通知】终章规则》中“报备后,只要在自爆死线前能够成功投稿作品即可。”以及《【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中“总票数*0%区间后一小时为自爆死线”这两点,本轮加分作废。
鉴于《【重要通知】终章规则》中未曾提及在最终章时发生如上情况后会被视作【自爆】,仅提及了阵营需要在自爆死线前【成功投稿作品】。
经企划主及四方NPC综合讨论后,决定【瓦哈蒂亚】阵营和【沙马卡兹】阵营的玩家不会被视作自爆,仅作为【判负】。即,不会所有角色HP集体清空,而是玩家【扣除200HP】,NPC【扣除400HP】(具体可见《【重要通知】终章规则》内的【血量判定】)。
【重要通知】终章规则: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31752
【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文字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19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19
【重要通知】死线及投票规则更新(图片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33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4133
*最终结局将于本周五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