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Festival and Special Memories
(字数:5629)
#请原谅我仅仅提到了一笔的同学也艾特了# #竟然超出了一开始预计的3000字# #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她在走廊间有些犹豫地徘徊,期间时不时地将她的小怀表从口袋中掏出望上一眼——七点就要到了,可她依旧没有找到有求必应屋的大门。
一星期前格兰芬多的Losta学姐找上她,邀请她参加今天几位中国学生自主举办的春节联欢会,虽说她与Losta学姐在几个月前的棋牌决斗俱乐部才刚互相认识,可无论是出自教养还是个人感情方面她都无法拒绝这位温柔善良的学姐,于是她便应了下来,而活动的地点就是有求必应屋。
说到有求必应屋,那是霍格沃茨最神秘的地点之一,它从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只有在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它才会出现。而翎星想,也许她对参加这样的联欢会还是有些犹豫。
她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样大型的社交类活动了,虽说据Losta学姐讲,整个活动加上她也就十四个人,但梅林知道,她向来就是librarian type的学生,也不是说她讨厌或者不擅长社交什么的,她只是不习惯而已,在她可忆起的回忆中,与自己的灰色剪影相伴的通常都是一架古老的钢琴与堆满了整个房间的书本。
她定了定神整理了下思绪。也许她该去找Losta学姐,与她一同去,问题在于她并不知道Losta学姐现下在哪,可能她早就已经在有求必应屋幻作的活动室里了。关于这次所谓的春节联欢会翎星所知甚少,除了Losta学姐以外,她根本不知道其他参与的学生姓是名谁。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发觉走廊前方的拐角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叶夫根尼。他的手上拎着几瓶伏特加,口袋里鼓鼓的露出了什么红色纸包的一角。翎星灵光一闪,那是中国传统的红包,叶夫根尼也是这次春节联欢会的一员!
她正要上前叫住他,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却没来由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翎星脸上一红,脚步不由得就顿了一下。平生第一回她想,为什么今年的春节与情人节凑得那么近?虽说参加这次活动的人不一定就看到了两天前和叶夫根尼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她,可万一呢?如果他们进一步地误会了什么……
只是七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答应了Losta学姐七点到场的翎星从没想过自己要在这里打破自己的第一个失约记录。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声Expecto Patronum,一只银白色的小蜂鸟便出现在了她的魔杖之前,翎星指挥着它以极快地速度落在了叶夫根尼的后背上,悄声无息地,然后她便以这魔力的依附当做指引,偷偷摸摸地跟着进入了有求必应屋——事后她想,正常情况下自己怎么可能这么使用呼神护卫咒,一定是魔障了。
不过当时她可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一进入有求必应屋,周围的环境就彻底变了个样。她看见贴满了墙的倒福字,正中间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传统菜肴,再远一点的地方几个人在忙碌着,蒸锅叫着,炒锅嘶吼着,到处充满着热闹的春节气氛。
Losta学姐是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出现的,她将手中的擀面杖放下,二话不说就将翎星抱了个满怀。兴许是这春节的气氛所致吧,她显得格外开心与热情,即使是脸上沾了些白色的面粉也不妨碍她容光泛发的气质。翎星心底暗暗想,今天的Losta学姐,看上去是格外好看的。
两人互相问了好,Losta学姐又将她领到其他已经到场的人面前一一介绍。有她早就认识的,例如拉文克劳五年级的学长鹤鸣,曾经一起下过飞行棋的格兰芬多学弟刘家锐,自然还有叶夫根尼——和他打招呼时翎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闪烁了一下。还有她不认识的,这部分的人数占了大半,有斯莱特林的李同学,格兰芬多的埃利斯学妹,她都一一有礼地打了招呼。令她惊讶的是,同寝室的Will学姐竟然也来了,Will见到她也有些吃惊,四年间的相处,她知道翎星并不是那种社交的类型,不过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们同寝却都不知道对方行程的事实。笑着打了下招呼,大家便都一同找了个地方坐下,方便彼此进一步的交谈。
坐下之后翎星有些不自在,在这种环境下她若是只是一个人坐着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可Losta学姐将她介绍给大家之后就又投身入繁忙的厨房帮工状态中去了,Will学姐那边明显的刚刚正在和刘家锐谈话中,她便礼貌地没有去打扰,鹤鸣学长也是厨房忙碌大军中的一员,剩下的选择看上去只留下了叶夫根尼。由于不可言说的原因,翎星竟然突破了平时的自己,主动向刚认识的斯莱特林六年级学长打了个招呼:“郝帅学长,请问一筒最近还好吗?”——郝帅本也是这次活动中负责包饺子的人员之一,不过他看样子打算暂时休息一会。一筒是郝帅养于宿舍的一只仓鼠,由于名字独特曾经名动一时,就连翎星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也有所耳闻。
对于翎星的突然搭茬郝帅明显有些吃惊,不过这位中英混血的斯莱特林却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过多时,两人竟是顺利地交谈了起来,到了后来,这位学长竟然还激动地掏出了一整副麻将,问翎星要不要来搓上一局。要不是厨房那边及时地喊了一句,也许他真的要再拉两个人来凑一桌了。
翎星稍稍地松了口气,要是郝帅一直坚持的话,她就真得赶鸭子上架了,天知道她只了解麻将的规则,但却是一场也没玩过的。
不过情况又回到了最初的尴尬,刚刚和郝帅聊了一会,现在她单独坐一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道晚饭还有多久才能准备好,如果时间太长了,那她还是不得不找点什么事做,别让自己扫了大家的兴头的。只是自己能做什么呢?翎星并不擅长厨艺,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提早到场帮忙的缘故,虽说厨房那边不时就吆喝着要他们去尝试着学包饺子,但以她一向的性格,她还是担心自己会帮倒忙的。所以翎星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幸好情况没有把她逼入死胡同,不多时菜就上齐了,大伙闹闹哄哄地都往饭桌旁凑。翎星一瞧,什么糖醋藕片、桃仁香菇、凉拌黄瓜、栗子芦花鸡、夏枯草瘦肉汤,应有尽有,当然,主食的饺子是少不了的,光三鲜馅的饺子就上了两大盘,还有白菜猪肉和萝卜牛肉陷,饭桌上到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大家互相招呼着落座,中国的学生们,不仅是厨子,这时便都挑起了教外国学生们使用筷子的大梁,虽说像Will、Losta这种与中国学生时常来往的同学早就没有了这方面的障碍,但如叶夫根尼,在看到他对着两根筷子发愁的时候,翎星还是好心地给他做了个示范,结果她的位置便被顺理成章地安排到了叶夫根尼的隔壁。
中国式的年夜饭,有了美食佳肴,当然还有红包,但总是少不了酒的——这时翎星才想起之前看到叶夫根尼提着的几大瓶伏特加的情景。她不禁有些担忧万一被教授发现了该怎么解决的问题。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担忧了,因为火已经烧到她自己的身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发起的,大家开始在饭桌上玩起了猜拳,输的人要不罚酒,要不就要表演节目,翎星本在独善其身地吃她的杨枝甘露,这下也只好为了不扫兴而加入了猜拳的行列当中。所幸的是,不知道是她运气好的缘故还是她连猜拳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整轮游戏下来,她倒是没有输过。反观叶夫根尼和Losta学姐,两人已经喝了好几大杯了,在被罚酒的人的行列中,他们又是极大的反差,叶夫根尼一脸轻松,好像喝进去的酒对他来讲和水没有什么差别,而Losta学姐却是两颊通红,一眼看去便是酒气上涌了。
翎星坐在那,不像往常旁观他人嬉闹,这时的她确确实实地参与进了集体当中。她看着大家开心地交谈,互相灌酒,又互相打趣,还有些人为了避免被灌酒,便站起来唱了首歌,那是格兰芬多五年级的所罗门学长,还有的人不合时宜地讲了个鬼故事,假装严肃的样子反而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是卞申学长,也是格兰芬多五年级。她不知怎的勾了勾嘴角,也许偶尔走出图书馆加入这样的活动中也不坏,霍格沃茨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总是带给她许多不同的体验。她想,她爱这个家。
她正想着,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白花花的鱼肉,翎星一愣,顺着筷子望去,叶夫根尼有些结结巴巴地朝她解释:“柯伦斯同学和我说,在中国话的含义里,这是祝你年年有余的意思。”末了他又急忙加了一句:“谢谢你刚才教我用筷子。”
翎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半晌她夹起鱼肉送进嘴里,然后同叶夫根尼道了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叶夫根尼才知道翎星并不爱吃鱼,当然,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晃时间就已经到了九点半了,翎星起身告辞,她一向有着规律的作息表,而十点上床睡觉这点,显然她没有因为过春节就打算破个例。Will出声挽留,告诉她接下来还有烟火可看,已经得到了教授们的批准的。可她还是婉拒了,将自己已经打好腹稿的贺语一一道出便从有求必应屋退了出来,不多时就顺着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路来到了霍格沃茨的湖边。
“等等翎星,有时间陪我说说话吗?”
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了Losta学姐的声音,她回头望去,这位格兰芬多的学姐踩着跳舞似的步子一摇一摆地赶了上来。翎星停住脚步,规规矩矩地倾了倾身子,答道:“好的,Losta学姐。”
Losta并没有在她的身边停下,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越过翎星,直到走到了湖岸边才转了个圈回过头来:“我今天啊,真的很开心。”她的眼神像是看着翎星,又像是看着些别的什么,也许,她并不在意翎星有没有在仔细听也说不定,“能够和人鱼先生说上话,包上一个成功的饺子,给大家发红包,一起吃年夜饭,放烟花,我都特别开心……虽然那只很乖的大白狗不知道跑去哪了有点可惜……这样开心,简直就像在梦里一样……啊,是这样的吧,我现在是在梦里吗?”
翎星迟疑了一下,就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了合适的回答的时候,Losta学姐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是她的身形太过不稳定,担心她掉入湖里,翎星便将魔杖抽出,对着她使了个漂浮咒。等她做完了这些再听Losta讲话,她好像已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Losta学姐歪了歪头,突然笑了起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背后的湖水里,衬得她像是月之女神阿耳忒弥斯似的,美丽异常。她问翎星:“我说啊,是我梦到了翎星,还是翎星你梦到了我?”
翎星想Losta学姐应该是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上一秒叫住自己,下一秒又以为自己入了她的梦呢?
她斟酌着开口:“Losta学姐,你应该是喝醉了。”
Losta闻言却又笑了起来,一笑有如一室盛开的睡莲,温柔又让人移不开眼睛。她踉跄地朝翎星走来,因着漂浮咒与酒精的缘故,她走的很慢、很晃,然后她伸手替翎星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愉快地笑着说:“哈哈哈,醉酒可不会带给人快乐和幸福。”
翎星静静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她只有沉默。这时远处的烟火升了起来,照亮了霍格沃茨的半边天,翎星发觉不同于自己,Losta学姐并没有任何的防寒措施,鼻尖冻得通红的她站在月光下朝自己笑。
她终是伸手扶了Losta一把,轻声说:“Losta学姐,看完烟火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Losta晃了晃脑袋,好像酒精延缓了她接收信息的能力,她的视线追随着空中的烟火,不多时又晃悠着远离了翎星一些,但最终她还是顺利地接上了翎星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啊,对了,我有想要和翎星说的话,可以再等等吗?”
翎星点了点头,又怕Losta学姐现在的状态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小动作,便再度开口:“好的。”
Losta转身停下,那一刹那翎星有种错觉,也许她们确实是在梦里也说不定,不然算不上熟识的Losta学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同她说这样的话。Losta说:“我有段时间觉得你和我一位重要的人很像,后来发现,其实你像的是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三年前的我,嗯,讨厌多余的社交活动,没有与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必要,有书和知识陪伴度日便已满足,毕竟问题终究没有解决完的一天,比起人来说,它们显然更有趣。”
“但是——但是啊,翎星,人生没有写在书上,在一位后辈和一位前辈的帮助下,我发现了许多许多书中找不到的东西,它们使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迈出步伐,它们也支撑着我,让我变成我所喜欢的人,现在的我愿意给予他人什么,也愿意接受他人给予的什么,这与解开一个谜题的感觉是不同的,这种感觉同样值得体验和珍惜。”
“当然我也知道语言的力量十分单薄,我不可能就这样说服你,我也并不是在催促你,请求你现在就开始改变,只是我希望,如果那个时刻到来,你所能感觉到的时刻到来,希望你能够抓住机会——你值得一个比现在更好的世界,你值得的,翎星。”
翎星站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才好。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现下的状态有什么问题,可是Losta学姐,这位才相识不久的姑娘,站在这,站在月光与烟火相辉映的夜色之下,笑着对她说了。她想她该像以往一样先道谢,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
“我……需要作出回应吗?”
良久,她终于开了口,不似往常,此刻她的语气中少了几分礼节性的客气,却多了几分认真。她知道,无论自己对这番话的感想如何,对待能同自己说出这番话的Losta学姐,她是一定要给予与其相称的尊重的。无关她俩的关系,纵使站在这里的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应当如此。
Losta学姐却又扑哧一声笑了:“不,当然不用,哈哈哈,翎星太严肃了,这只是一个梦啊?”
翎星愣了愣,最终还是识相地没有将这茬接下去。从小早熟的她敏锐地察觉到Losta学姐心中该是有些什么。不是说她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在这背后应该有些什么诱因,若不是她以为自己在梦里,这位格兰芬多的学姐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倾吐出来的吧。翎星想,若是她觉得这是梦,那自己只要扮演好那个听众的角色就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纵使猜到了,又何必挑明呢?
她轻声说:“那,学姐,天晚了,我们回寝室继续做梦好不好?”
“寝室吗?”Losta认真想了想,好像在仔细分析这两个字的含义,最终她点了点头:“是啊,天晚了,那翎星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翎星没再说话,她感觉到Losta学姐的心思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她的眼睛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翎星缓缓地退开了,像是要让这个梦过度得更自然似的,只是在走开的时候,她低声又念了一句咒,一条细不可见的绳子与薛定谔同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绳子一头系在Losta学姐的手腕上,一头系在薛定谔的尾巴上。翎星悄悄地和薛定谔讲了几句话,便拍了拍它的头离开了,她确信,薛定谔一定会安全地引领Losta学姐回到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只是在Losta学姐的梦里,除了自己,她又看见了谁呢?
春节的烟火还在放着,十点钟整点的钟声已经敲响,翎星再次沿着通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路独自走着,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许多,像是黑白胶卷一卷卷地浸入了显影液里一样一幕幕地浮现了出来。同刘家锐开玩笑的Will,给自己夹鱼肉的叶夫根尼,给大家端上来一盘又一盘美味佳肴的鹤鸣,还有拉着自己要打麻将的郝帅,为大伙唱歌讲鬼故事的所罗门与卞申,所有的所有,到了最后定格在了月下的Losta学姐身上。她回想起学姐同她说的每一句话,说那些话时的每个神情,犹豫地迈出了脚同她一般转了个圈。
Good Night, good night ,parting is such sweet sorrow,
that I shall say good night till it be morrow.
名字是灰炉炭步,16岁的青春少年(什么
六等星私立高校精神系二年生,ESP能力是4+黑暗系能力。手掌和身上所有与内部连通的部分都可以放出黑色烟/雾。相关的黑暗系能力都能使用。
被吓会喷烟,不高兴会喷烟,一言不合就喷烟。当然也会喷雾。
害羞的时候会放出烟雾包裹住自己的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长了一双很凶的眼睛,但是其实是个严肃认真的好学生,完全不会开玩笑。别人的玩笑会当真。对话非常无趣,社交系烂木头。大概是个正人君子。
能力级别低,但是很会打架。对一切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抱有敬意。
十分重视姐姐,被恒星的姐姐保护感到不甘心,因此非常努力修炼自己的能力。
有一只和姐姐一对的布偶,保管的要比姐姐好。还有一个刻着姐姐名字的指环,和姐姐不一样天天都戴在脖子上。
脸上基本都是非常冷淡的表情,但是要让他露出其他表情也非常容易。
生气时大多喜欢冷战,但是也有直接动手的时候。
比起自己更在意姐姐。
有戴耳钉耳环,两只手的大拇指甲涂了黑色指甲油。
陪着姐姐看时尚杂志。
前篇 英雄传说
链接深渊、天界与人间的通道——永环之门
永环之门位于密林深处,由历代魔女看守,魔女均为双子,一攻一守,分别叫作永别的魔女与永环的魔女。
魔女们的寿命较精灵而言也要更加漫长,但并非永生,当魔女已经无法再战斗时,身躯会化为灰烬,从那金色的小小尘埃中,又会诞生出新一任的魔女,除去战斗相关的知识与守护门的使命外其他一切均不会继承,死而复生,生而复死,如同永环之门一样的轮回,那是天界与深渊给予两位需要互相陪伴至永远的魔女的仁慈。
听说两位魔女的身躯,是由天界和深渊分别制造的,可看天界与深渊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战争,连和平共处都做不到,更何谈携手合作呢。
后篇 远乡遗民
哎呀,那是遥远的、被抛下的秘者们想要回到故乡的故事。
在漫长的以后,在“门”已消失的现在,妄想着回到遥远的故乡去。
一切都已经改变,传说都快要消失,只有心中梦想的那个地方,从未改变过。
一段关于「Alice梦寻」的说明文字
「Alice梦寻」是冬唐连载在有妖气的漫画。
世界观就是影烛的世界观「耀」(其实漫画类似于这个世界观中的一个番外小插曲~)
故事主要发生在人类族的一所名为【星芝学院】的学校里。
学院处在地界地图右上角「诺亚洲」,于大洲的左下角。坐落于一座名为「Cheeckey」的海岛上,四周是「落叶之森」,由「秋之精灵」一族看管。
讲述的是墨斯特·唐·布莱德成神一段时间后,斐对有混沌界户籍但目前待在下界的各位布置任务。其中多尔蒂家的创始人戴西·多尔蒂的任务【妥善处理多尔蒂家】 。而漫画里的女主,则是为了揭示并拯救多尔蒂家。 而墨斯特的任务是协助别人完成任务。
第一章时间点为3126年秋,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两百多年后。
自由历1447年,自从白光龙王高举叛旗,魔妖的议会兼军事学府,坐落于旸谷之内的凰桐林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不停地有大队大队的魔妖涌入谷中,他们护送着学生们连见都没见过的大人物,直奔凰桐林最高的议会塔——扶桑。
作为凰桐林校长涅埃尔的学生,凰鸣火也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那帮子议员老爷讲究排场得很,随便开个会都跟举办大型晚宴似的,糕点水果和美酒,一样都少不了。校长涅埃尔虽然也是议员之一,但他对某些瞎讲究的贵族老爷们颇有微词,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乱七八糟的准备工作全丢给学生去张罗。
凰鸣火也是奉命干活的倒霉学生之一,她做得有些不情不愿。因为她是真不知道这些一天到晚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路上的贵族老爷们,到底有什么权力代表整个魔妖族群,代表整个灵魔联盟?
然而比起老师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怕表情,凰鸣火觉得她即将放上会议桌的精致糕点更可爱一些。
凰鸣火这个名字在诸多魔妖里算是个怪异的存在。在魔妖们热爱用灵族语言取名的时代里,她却偏偏顶着一个人类语的名字。
若非自恸哭亡灵年代开始,魔妖们的地名沿用了人类对这些地名的叫法,这个名字看起来会更加怪异。
不过凰鸣火从未考虑更改它——如果换了一个名字,那家伙肯定再也认不出她了。
事实上,她已经收到那家伙发出的邀请函,并准备跟自己的老师请假,去参加一场为了正义的战争。
在会场摆好各位议员大佬的名牌,凰鸣火立马抽了张椅子就坐上去,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搞定!”
“凰鸣火。”
这声喊惊得凰鸣火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立正站好:“老师好!”
来者正是涅埃尔,凰鸣火的老师,凰桐林军事学院的院长。
他是蓝色狂潮年代的恐鳄将军,灵魔联军最强的将领之一。哪怕是在同他签订契约的灵族死去之后,他的战功依然显赫,太过耀眼的表现导致他现在只能待在学校里磨他的嘴皮子,但那身军人的铁骨和粗鲁的脾气早已融入到骨子里去了,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
凰鸣火特别害怕导师生气,军人发怒的神情于她而言宛若末日。她赶紧把凳子踢回原处,尽量让自己布置的会场看起来干净又整洁。
“这一次的会议,你作为我成绩最好的学生,被议会指派了任务。”梳了个大背头的恐鳄并不是来检查工作的,反而传达了一个令凰鸣火有些惊讶的消息。
指派任务?
尽管在凰桐林就读的学生毕业之后将直接效命于扶桑议会,完成议会所布置的任务,可从没有出现过在校学生接受任务的情况呀!
“我知道你跟斯奇家有些交情,所以这个任务只有你合适。”涅埃尔的表情并不好看,凰鸣火对涅埃尔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她知道这是军人即将爆发的模样。果然,恐鳄将军下一句话里就开始飙起了粗口:“尽管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操蛋决定,但无能的议会确实需要一个人挺身而出。”
斯奇家?
“老师,事实上,我正想跟您请假呢。我打算回应斯奇拉克奇的邀请,参加战争。”凰鸣火马上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嗯,准假。赶巧了,垃圾议会指派你去做的,正好就和这场战役有关。”涅埃尔将手里的瓶子和写着任务的羊皮纸交给凰鸣火,长叹一口气:“既然你自己也乐意去做,那就最好——你自己看。”
涅埃尔丢完东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妈的议院这群乌龟王八蛋。”
凰鸣火低头扫了一眼任务,原本开心的面容一下子垮了:“这个议院……乌龟王八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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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斯可能是我们这个队伍最被小看的人
——正文分割——
“琉,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流传过一个童话。”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琉和凯恩斯正并排走着。
两人的所在地是这座城堡的深处——用数额不小的钱换来的情报当然得好好利用起来,他们正走向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从情报上来说,以前城主几乎不会去那个房间,可在梅里亚死后却时不时地会出入那里。
似乎是回忆起了付钱时琉心疼的眼神,凯恩斯决定讲个童话安抚她一下。
琉虽然嘴上没搭理凯恩斯,还是稍微转过脑袋看了她两眼,似乎在等待下文。
“嗯~梗概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嫁给了一个富有的贵族,可是这个贵族的前几任妻子都下落不明。”
言语之间,两人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
“贵族给了女子13把钥匙,告诉她,‘这栋房子里有13个门,前12扇你可以用钥匙打开,里面的东西任你取用。而最后一扇门,你绝对不可以打开它。’”
日光透过走廊巨大的玻璃窗投射下来,在地上绘出窗框的阴影,每当两人经过一扇窗,同样的阴影也会投射在地上的日光绘里。
“然而,女子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有一天,她用第13把钥匙打开了平时在最深处的那扇门。”
咯,嗒。
两人的脚步在这条走廊最深处的门前停了下来。
琉试着拧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着,她从腰包里拿出铁丝,从钥匙孔里伸了进去——
“却发现门里面,”
铁丝灵巧地一点一点拨开锁芯,
咔哒
锁开了。
“吊着那贵族死去的前任们的尸体。”
“你到底还想不想我打开这门了。”
琉生硬地打断了滔滔不绝地讲着童话的凯恩斯,使劲白了她一眼。
“噫,放松,放松~”凯恩斯露出了清爽的笑脸,拍了拍琉的肩,却被琉的手肘使劲打了肚子,“咕!平时……太依赖……盔甲了吗……”
“里面要是真的如你所说我就把你也吊上去……!”琉推搡着凯恩斯,“去,去把风。”说着,她下定决心,拧开门把手后轻轻推开了门。
一名女性被关在笼子里,栏杆的外侧甚至还蒙了一圈铁丝网。而那名女子的面容,正好符合梅里亚的描述。
琉当机立断地关上了门,开始消除自己关于刚才看到的东西的记忆——怎么可能消得掉。
“哼?怎么就关上门了?”凯恩斯回过头,看向了琉,她却快步赶过来,一把抓住凯恩斯的双肩小声地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敌人的主场,只有两个人太危险了,我们先走!”
“里面真的吊着女人的尸体吗?”凯恩斯被琉没头没脑的命令句弄得有点懵,琉这才想起应该告诉凯恩斯自己看到了什么:“如果描述没错的话——那个叫梅里亚的女人就被关在里面。”
听到这话,凯恩斯跨出一步打算去开门,被琉拉住了:“你干什么?”
“哼……但那个女士,似乎是看到咱们了吧?如果关住她的人,正好是认识我们的人,我看她不像是能有理智来保密的人。”
“所以你想把她做掉吗?”
面对琉的疑问,凯恩斯义正言辞地挺起胸膛:“骑士是不会杀死没有武力的软弱女子的!交流,然后再救出来,这是我的看法!”
过了几秒,琉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行吧,你进去,我把风。”
“就交给我倔强骑士了!打扰了!”凯恩斯愉快地敲了敲自己的胸膛,然后大大咧咧地打开门,手甲与板甲撞击的浑厚声响顿时在空无一人的长走廊里荡了开来——这让琉当场吓得汗毛倒竖,她火大地一脚踢在凯恩斯的屁股上:“安静——!!!”
看着凯恩斯踉跄着冲进屋里的琉不安地叹了口气,她来到窗前,轻手轻脚地打开窗后敲了敲玻璃。直在别墅外待机的哔咕应声飞到了琉所在的窗台上,乖巧地看着她。
“哔咕,把这个寄给零他们。”琉从腰包里取出便签和笔,迅速地写上“宅邸里发现受害人,无论如何在外面拖住卢瓦。”系在哔咕的腿上,而哔咕也小声地咕了一声后便展翅飞离了琉的视线。
“希望别出岔子……”
琉压抑住不安的想象,开始为进屋的凯恩斯把风起来。
而凯恩斯这一边,在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后,笼子内的梅里亚意外地冷静。
“你好女士,我现在来帮你看看怎么样才能解开这该死的锁……”她一边端详着笼子锁的锁孔,一边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可以先告诉我,您是被谁关在这里的?”
梅里亚的手指轻声点着笼底:“当然是卢瓦。”
“卢瓦……领主?哼……他为何会把您关在这里……”
“他不想让我离开……”梅里亚的神色悲伤了起来。
“离,离开?”凯恩斯对此表示疑惑,“哦,而且在外面的流言中,女士您似乎还被说成被一只怪物袭击致死了,这个,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的梅里亚忽然激动起来:“我知道,那是他的阴谋!他想让所有人以为我死了!”
对梅里亚的反应吃了一惊的凯恩斯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这样,我知道了。”
随后,她呼唤还在门外的琉进屋帮忙开锁,琉端详了好一会儿笼子里的梅里亚,皱起眉问凯恩斯:“真的要救她吗?你有想过之后要怎么样吗?”
“那当然!保护弱者是骑士的义务啊!至于之后,哼↗走一步,是一步,不彻底解决这个事情,种子也不会发芽的。”
似乎是被大义凛然的凯恩斯从气势上压倒了,琉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小声嘟哝起来:“可我不是骑士呀。”
——————
咔嚓,咔嚓。
铁丝拨弄锁芯的声音撩动着它的听觉。
它直直地看着惹人怜爱的少女撬锁的身影。
它直直地看着正义凌然的骑士侍立的身影。
“搞……定~”
随着清脆的声音,挂锁打开了,束缚着自己的铁笼开了一扇迎向自由的门。
“请出来吧,女士。”骑士中性的嗓音呼唤着自己,而那个被称作琉的少女,则一脸嫌弃地站开了一些。
它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却伴随着渗出的黑色粘稠物崩坏了。
它伸出的手也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谢……咕…………噗呕………………”
声带溶化的一瞬间,它扑向了面前的两人。
——————
“凯恩斯!”琉内心的不安果然成真了,这个梅里亚果然是冒牌的——唯一预想之外的,大概就是真身竟然这么恶心吧。
“喝!”凯恩斯猛地挥动左手,用小圆盾拍开袭来的黑色流浆,而被拍开的黑色物质则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后,慢慢“站”了起来。
凯恩斯拔出她的剑:“它想怎么样?”
黑泥噗嘟噗嘟地有了人的形状,甚至连脸的轮廓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哼。”最后,变成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凯恩斯的样子,甚至连凯恩斯的口癖习惯都复制了过来。
看着怪物变身过程的琉脸色铁青,而凯恩斯则将她挡在身后:“这里我来,放心吧。”
说完,她便点出稳妥的第一步,用最小的幅度挥剑斩向“凯恩斯”的胸口。
而“凯恩斯”看起来也不是草包,它也用和凯恩斯同样的步伐向后轻轻一退,躲开了第一次斩击——然后再次后踏一步并且稍稍侧身,让凯恩斯第二次的轻快斩击落空。
出身骑士的凯恩斯自幼学到的都是正统的骑士剑法。虽然动作简单单调——但是凯恩斯长年累月的锻炼完美地凸显出了骑士剑术的洗练和利落。从琉的角度来看,明明凯恩斯并没有作出大幅度的挥剑动作,每当银光闪起,“凯恩斯”就会不得不朝后退一步。
同时,左一次右一次的闪斩也完美地封锁了它的逃跑路线,“凯恩斯”只好一步一步地向后闪避,正如它所模仿的本体预期得那样。
“呼……!”随着最后一次短斩,“凯恩斯”的后背终于贴到了房间的墙上。
“怎么,看来虽然变得和我一样,你本事也不过如此嘛?”凯恩斯放松地翘起嘴角,再次举正剑,“了解你!”
一击迅猛的突刺化作一道白银之光击向对方的心脏——而“凯恩斯”,却突然平举单臂后向侧面迈开了一步。
突刺戳在了“凯恩斯”腋下的房间墙壁上,坚硬的手感让凯恩斯皱起了眉头,“凯恩斯”则像是等着这个时机一样,突然用腋下夹住了剑尖,并且伸出了手抓住了剑刃的根部。
“啧!”意识到自己学到的技巧也被对方复制了的凯恩斯马上料到对方会抬膝踢自己的肚子,想也不想就向前摆动脑袋,对着“凯恩斯”的额头来了一记重重的头槌。
果不其然,在凯恩斯感到自己的脑袋撞到东西的同时,剧烈的冲击也从腹部传了过来,两人同时松开了本被卡着的剑,长剑旋转着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凯恩斯”见状,三步助跑冲了出去后放低身体开始滑铲,似乎想要抢夺那把剑——却被已经调整好态势的凯恩斯同样一个滑铲踢开。
顺势滚在一起的两人互相钳制着对方翻滚了好几圈后,身穿盔甲的凯恩斯率先压制住了看上去只穿着普通衣服的“凯恩斯”。她当机立断地用右手去取装备在左腰的匕首,同时顺势用装备在左手腕的小圆盾猛地抽了一下“凯恩斯”的脸。
“接招!!!”凯恩斯狠狠地用匕首刺向对方的眼睛,同时,“凯恩斯”也突然溶化了开来,重新变成了一大滩黑泥。
眼看着黑泥又打算流走,琉毅然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凯恩斯!接好!!”并且向着凯恩斯抛了过去。而她的声音也吸引了黑泥的注意力,它从凯恩斯的身下溜走后,突然身形变大,猛地扑向了琉——
——然后被来自空中的刺击插在了地上。
“丢得好!”踏在黑泥上的凯恩斯对着琉比出拇指,琉也因为从黑泥手下逃过一劫而舒了口气。
正在这时,本来监禁着梅里亚(黑泥)的房间的门猛地被打开,而开门的人,正是这个城堡的领主:卢瓦。
TO BE CONTINUE
●第一章实在搞不完直接跳过了,土下座,会补的。
●这篇是第二章第一天的日常。后面应该再接第二天的【
●字数4005
——————
“小瞳可……不认同啊。”
※※※
昨天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情,熊田姐姐被杀,作为凶手的熊田弟弟被处刑…………
裁判场上大家激烈地争论,几乎就要吵起来似的。在那种气氛下,小瞳也不由得无法冷静下来。
……那个从开始就怪怪的黑手党我妻真二,像是煽动大家似的投了熊田姐姐。小瞳还被他回应了“没错,是保命。”这样的的话。
无法令人相信。小瞳表面上没说什么,默默地,把票投给了熊田弟弟。
事实也证明他是错的。
「凶手按照动手致死的人算。」
……真该说是理所当然啊。
※※※
在早餐集会上,气不过的小瞳打了真二一拳。
当然,对真二而言应该是不痛不痒。连同早川的那拳,应该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医生难得不冷静了一回,那拳直接将他的脸打得青紫……
之后的早餐集会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监狱长又给了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爆料」,弗朗西斯所怀疑其视频的真实性。世也仿佛说漏嘴一般的「乱世」……
最后在混乱中结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食堂。
小瞳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忽然拍桌而起:“我果然还是要问问那个黑手党……!他说的那些话我果然还是无法认同!”
旁边准备离开的祈吓了一跳,好言相劝道:“追上去也没用吧?再给他一拳?我妻同学他,应该是把知道的都说了的。”
“什么啊,祈!你也向着他不成?他可是在裁判场上误导了我们的人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能认同当时他的说法……”
……
愈吵愈烈。还没有离开的人视线投了过来。带着探究与好奇的目光。
“瞳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啊!现在……现在这种状况!”
问过许多人,思考了整整一夜,也没有思考清楚的「这个状况」。
反而是让人越来越糊涂了。如同身在迷雾之中,看不清楚。
“哎,你……”
祈见说不动小瞳了,看看周围,一咬牙……
把小瞳公主抱了起来。
“……!!!”
天旋地转。
小瞳一时像哑火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在冷静下来之后,和祈一起去了二楼。发现了酒吧什么的,暂且不提了。
小瞳扶着醉酒后还有点晕乎的脑子,思考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睡着前好像是趴在酒吧台子前的,醒来后怎么就在沙发上了呢,身上还披着祈的衣服……
啊,可能是祈抱过去的吧?还发生过什么?
进入酒吧前好像看见世也和几个人一同离开了……
不行,越想越乱了。
小瞳摇摇头,走向上午和祈约好的食堂。
因为不会做饭,也不好意思那么麻烦别人,小瞳的早饭和晚饭都是和一色一起在小卖铺随便解决的。
所以偶尔能蹭到的午饭就更加珍贵了,一色也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要是没有那个人就更好了。
昨天在裁判场上被小瞳点名的舞蹈家Daisy和教主七屋远间一起来了食堂吃饭。
感受到投来的不善目光,小瞳也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能消停一下吗会跳芭蕾舞的小姐?我认为你在搅乱这里的秩序。”
“你实在是很烦。”
——这是昨天小瞳在裁判场上对她说的。现在她也没有后悔。
她也不是非常在乎秩序的那种人。然而在可能有关自己性命的场合也能说“我想敷面膜了”的人,她也实在是喜欢不来。
※※※
……!!
Daisy在吃完饭之后,径直走到小瞳面前,把她的盘子掀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周围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四周发出了各种响声与窃窃私语,连教主七屋都在笑眯眯地看着这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您用餐可满意吗?” 一席华服的Daisy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笑着讽刺道。
小瞳唰得站起来,酱汁沾到了她的裙子上,她又要换衣服了。
然而她更在乎的事情却是:“Daisy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可是祈做的饭菜!”
“哎哎、大家,怎么了?不要吵架啊!”老好人一般的世赶忙丢下自己吃了一半的饭菜,上来阻拦两个人。
“你们好吵。”一色将勺子扔回盘子里表示了自己的抗议,“浪费食物可耻。”
“大家不要这样啊……”只有世也一个人在劝架,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你这个神经病!我惹你了吗!你这家伙……!”被拦住的小瞳依旧很愤怒,“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舞蹈家,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等等,你们怎么了?”医生Jack终于也看不下去,上前阻拦道,“说清楚经过?”
“还不就是裁判场上的事情吗!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神经病啊!”小瞳怒道。
“这样啊……”Jack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是舞蹈家做错了吧?应该道歉。”
“对、对啊!Daisy同学跟小瞳同学道歉一下,就没事了!”世也赶忙补充道。
“哼。”Daisy扭头就走,还不忘再次煽风点火。
“森下小姐,你是超高校级的护士吧?倒是不用麻烦别人照顾你了。很好很好。”
※※※
“神原同学,凛酱我就借走啦~”到了下午的两三点的时候,小瞳努力地从神原身边抓走了一色。
“嗯?唔、请便?”叼着面包的神原让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挥了挥手。
神原同学总是在小卖铺啊,也许是武斗家体力消耗得快?
凛酱也总是紧紧黏在其身后,所以去小卖铺捕捉基本是十拿九稳。小瞳这么想。
“别抱怨啦~凛酱。怨气都写在脸上了哦~”小瞳拽着一色过长的袖子笑道,“有好玩的给你哦~虽然肯定比不上神原同学啦。”
在一色凛的眼里,可能谁都比不上神原让吧?
真的是,随便一个路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感情啊。
小瞳拽着一色上了二楼,然后——
“打扰了——!咦,医生你在啊?”
※※※
小瞳带一色去的,正是新开放二楼的停尸房。阴气森森,冰柜里放着很多看不出原貌的尸体。值得吐槽的是正对着酒吧的前门,也不知道是想要体现些什么。
一色的眼睛亮了起来,看样子就非常想要试试自己的新药剂。
“Jack也在的话就好啦!”小瞳开心地拍手笑道,“让我见识一下你超高校级的缝针技术吧?”
“……嗯,可以啊。”Jack点点头。
最后是将尸体自然解冻了一下才开始处理的。医生坚决不同意一色在尸体上直接倒奇怪的药剂来解冻,小瞳也表示那可能会把尸体整个都溶解了吧。
最后是一色赌气似的跑到一边去调配各种药剂,冒出滚滚的黑烟…………
医生和小瞳戴着口罩在另一边模拟手术,条件不允许,只能将就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时候呢,当时我也像早川一样,被吓了半死呢……”小瞳看着医生娴熟的手法,陷入了回忆。
※※※
要说起来的话,也不是很早。真正见到医疗用的尸体,是在11岁的时候。
发现了才能、正式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
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看不清脸和身体的小男孩的尸体。
出了些事故,然后……不知怎地就到了医学院来了。
当时胆小的一些女生尖叫着哭着,更有甚者直接倒在了地上。小瞳也吓得手脚发凉。
她的老师,那个非常有经验的护士长就这么说了——
“你们以后,还会见到更恐怖的情况。现在不赶快适应,到那时候难道要绝望不成?”
※※※
“森下?你怎么了?”Jack处理完毕一个流程之后,发现小瞳还在发呆,便出声提醒道。
“啊?啊没什么!”小瞳回神,“就是感觉Jack好厉害啊!让我想起我的恩师呢。”
“这样啊。”
“啊对了,之前看到Jack你在体育馆跑步了,你在这里也坚持运动吗?”
“是的。”
医生每天还会在房间里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什么的,就是小瞳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森下你,认为自己有「罪行」吗?”一个阶段的实验结束之后,Jack在收尾的时候问道。
“叫小瞳就好啦……罪行?什么罪行?”小瞳疑惑道,“是……监狱长所说的那些吗?”
“怎么说呢……我不太相信。”
“千柳原同学和熊田姐弟的罪行……说不定也是编出来的呢。”
“虽然这里可能是真的「监狱」,但是那也和我们是怎样的人无关吧。”
“嗯还有……如果我真的犯罪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由香利了吧。”
“……她是?”Jack默默地听着,最后发出一个问题。
“我姐啦~森下由香利,一个正义心爆棚的警察。我可喜欢她啦~”
“我也有姐姐。”一直没有说话的一色插嘴道,“不是亲生的。以及,赞同瞳酱。”
我是不可能犯罪的。
“这样啊。”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小瞳将自己泡在游泳池里吐着泡泡。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早晨和人打架,醉酒睡了一上午,中午和人吵架,下午……下午好像和最想搞好关系的几个人吵架了。
啊——好想重来一遍啊。
虽然以自己的性格,重来一遍也许也没用?
下午在二楼的停尸房,直到聊到家人朋友的话题为止,都还是很正常的。
但是医生居然提到了……
“森下,你认识真乃吗?”
——!
那个时候小瞳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慢地一边收拾一边问:
“认识,怎么了?”
她可是那个,一身黑色为主的,裙子破破烂烂,遇到人只会发抖,话都说不清楚的我的好邻居啊。
“我想让你帮忙处理她身上的伤口。”
“……”小瞳沉默了一下,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为什么呢?”
“你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伤的?又是为什么要给她治疗呢。”
毕竟也不是医院里的患者,并非工作。她身上也不像带着报酬的样子。
“……首先是因为我的错误才让她受伤的,”医生的逻辑很清晰,难得地把经过全都说出来了,“在处理她的伤口时看见的,她的胳膊上也有伤口。森下和她同样是女孩子,你去给她上药比较好一点。”
“最后就是……她看起来很可怜吧。这话不要告诉她。”
我不会说的。有人关心着那样的小虫子,我怎么会说呢。
她那样的人……可怜?
小瞳拍了拍自己的脸,好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正常一些。
“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这已经是在自己的范围内最委婉的表达方式了,小瞳这么想。
“但是你开口的话我就同意了。算你欠我个人情?”
“……你们两个人发生什么了吗?”Jack感到疑惑了。
“没有啊。”小瞳努力扯扯嘴角说道。
“什么,怎么了吗?”感受到两人古怪气氛的一色凛跑过来,她对这种事情的直觉往往都很准。然后她看向JACK:“医生的错?”
“那我去问问真乃的想法再……”
“用不着了!你不要问她!”小瞳猛地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一色看看小瞳,又看看Jack,什么也没说地追了出去。
※※※
“你怎么追出来了……让我自己静静吧。你去跟Jack说一句我答应了。”小瞳对追上来的一色说,“还有让他别管了。我答应了会做到的。”
至于返回去带话的一色和医生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以及一起将处理过的尸体放回了冰柜什么的,就不是小瞳所能管到的事情了。
※※※
如果有窗户的话,能看得到月亮吧?
小瞳拿毛巾擦着身子,看着空无一物的白墙想到。
红色的泳衣沾水后黏在身上,让她感到些许不快。这是她上次从试衣间拿的泳衣,当然,之后也没有放回去。
不管那些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今天提到了由香利……她应该没事吧。
不,她的话——
不管发生什么,都绝对,会没事的。
小瞳这么想。
「TBC」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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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在下华山弃徒,偃月谷徐飞白。”
————————正文————————
长发青衫的男子孰地起身,眼睛直盯着台上的人。
“师兄……”
“鸣启,我已不是华山弟子,直呼其名便可,‘师兄’二字就不必了。”
徐飞白这番话颇有疏离之意,口气却不见生疏客气,反倒平静亲切,与多年前师兄弟一行在华山上共同生活时无二。方鸣启一愣,他那句“师兄”原本是脱口而出,立刻便后悔莫及,万没想到徐飞白会寻常回应,这一答恍惚间仿佛八年前兵戎相见、恩断义绝之事顿时化为虚无,竟让他一时接不上话,表情复杂地站在当场。
天枢子见状不禁长叹一声,这二人原本都是自己极其喜爱的亲传徒弟,方鸣启性格直来直去,爱武成痴,但却极重兄弟情谊,幼年时已懂得在师兄弟中回护徐飞白,照顾江雪,可见手足情深。如今离开华山一人一剑云游四方,与八年前师兄弟叛出师门导致心情大伤,失望之至不无关系。而徐飞白虽受父亲名声所累,一生颇为坎坷,多年师徒相处却可知此子明辨是非,尊师重道,与同门亦感情深厚。只是他看似淡泊无争,却对是非曲直颇为坚持,甚至有些顽固之势。
“……你……这是当年徐一航的《回春九式》。二十年前他凭这一剑问鼎天下,成为武林盟主,如今你亦是……如今你不止没有用华山派的一招一式,我方才观你内息更是已成混元真气,看来真的是不打算和华山再有一丝关系……唉,罢了……”
”
***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正道大宗,今日你若不逐我出门,我亦会与你们恩断义绝。”徐飞白剑尖微颤,语意决绝,“徐飞白今日下山,便与华山剑派再无关系。”
徐飞白言毕,剑尖一抖,遥指镇岳宫山门。试剑台上的弟子踏步而起,遂成七星剑阵,从试剑台一路延至山脚,呈北斗七星大阵之势。徐飞白心知这一次与当年拜入华山时闯过的剑阵不同,这些师兄弟如今奉命“清理门户”,若一不留神,非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他何时惧怕过这个?
徐飞白微微偏头,拍了拍怀中的小葫芦,低声道:“闭上眼好不好?”趴在肩上的小孩儿依言闭上双目,咯咯笑了起来,以为飞白在和她玩什么游戏。徐飞白眼神一黯,随即提气飞身,三尺青锋呼啸而出,铮地一声挡住左侧来剑,剑势不停,剑锋在对方白刃下画了个小圆,顺势而上,直指对方肩窝。
“风回云断雨初晴”——他将华山剑法弃之不用,出手竟是十多年前徐一杭在江湖上成名的剑法《回春九式》。
他左手抱着孩子,右手却是疾如闪电,只用两招就放倒了右首阵眼处的华山弟子,只听得有人低呼“王师兄!”随即有两人快步上前,一人护了倒下的那位,另一人补了空缺而上。
这北斗七星阵法乃华山剑阵的根本,每一个华山派弟子都对阵法烂熟于心,日日修行都会与同门练习,而多个七星阵集结而成的北斗大阵又更灵活多变,徐飞白转瞬间便放倒了三四人,阵法却仍旧稳而不乱。
徐飞白在华山习武多年,自然也对此阵熟悉非常,他每击倒一人,便趁对方改换阵眼的空隙长驱直入,只见那白衣身影左腾右挪,穿行于剑阵之中,原本行云流水的剑阵竟被他搅得瘀滞不前。
华山武学善结阵布阵,徐飞白单枪匹马原本优势尽失,然而他扬长避短,凭借对阵法的熟悉深入大阵之中,又将华山剑法弃之不用,改用徐一杭所创回春九式,剑法登时繁复凌厉,令人目不暇接,竟也凭一人之力与对方胶着起来。
徐飞白又抬手击退三人,只听得左后方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他左手紧紧抱着个半大小孩儿,斜后方便成了死角,对手见状便趁机攻入,既是为了一击成功便使足了十分力气,角度也刁钻狠戾,眼看就要刺中他二人。徐飞白来不及回头,只得反抓住小葫芦腰带猛力一抛,竟就那么将小孩儿抛上了空中,身边传来一阵惊呼,他只觉左臂一痛,冰凉的剑身便扎进了肉中。他身形一滞,身后又一人找到空档端剑刺来。他咬牙站定,连受两剑,在对手刚刚撤剑之时猛地回身横扫,这一下带上了化神无极图的内力,只听到两声刺耳的锐鸣,那两柄沾了血的宝剑在和他手中的牡丹剑接触后竟齐齐崩断,二人均是向后连退三步方才站定。这边华山众人被他折剑之势震惊之余,徐飞白已抱住小葫芦趁势后撤了两三丈远。他硬吃这两剑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重新稳稳落入怀中的小女孩。
剑阵中本就有些与他尚有交情的师兄弟,又看到有人不顾名门正派作风竟以幼儿为目标,更是心下不满,更有几人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徐飞白趁众人剑阵未结之时又再翻手快剑连刺,这回一招一式均带着无极图心经的澎湃内力,对方措手不及连连被挑去武器,又有不少人顾忌他手中婴儿,倒叫徐飞白连钻了几个空子,被他一人一剑闯下山来。
徐飞白闯出剑阵后没有走正路,而是从西侧仙峪绕下山脚,进峪之后斜岭横阻,山路崎岖蜿蜒,河流湍急,山石险峻,有不少路若非凌空栈道不能通过。他进了仙峪,甩开了华山派众人,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怀中的小葫芦早就在被抛起时已睁开了眼睛,此刻正抱着他的手臂左右看着被浸红的衣料。
徐飞白收了剑,将她的手从自己血迹斑斑的左肩扯下来,换右手抱着她。从去年六月救下这个婴儿起,二人寸步不离,不知不觉也有一年多。小葫芦从最初手脚柔软的襁褓婴儿长成能蹒跚跟在徐飞白身后、牙牙学语的小儿,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在这一年里,她经历了许多非同寻常的风雨,但却从未有过惊吓惧怕之时,这一点和寻常人家的小孩儿甚是不同。不过这些与她曾经从强盗刀下死里逃生相比,倒也都不算惊心动魄了。
“是树。”他托起女孩的小手在自己衣角上擦了擦,拭去了刚刚沾上血迹,然后用小手指着前方,柔声道。小葫芦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片青翠欲滴、错落有致的树林。
“树。”
“还有花。”
“发。”
“花。”
“发……”
这仙峪虽然地势险峻,令人有谷尽路绝之感,然越岭横度,又平添柳暗花明的情趣,风景却是独好。徐飞白不禁暗叹一口气。他每次独自下山便会走这条路,这景色从他拜入华山以来,也看了无数次。只是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了。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地势渐缓,耳中传来淙淙之声,不知不觉二人已行至山谷。
“看到河了。”
“嗑……”
“河。”
“叔叔!”
徐飞白抬头望去,在溪流边一灰袍男子负手而立,手中一柄长剑,面色冷峻。此人正是天枢子座下高徒,徐飞白的师弟,和小葫芦也有数面之缘的方鸣启。
徐飞白心下了然,天枢子深知这些徒弟的脾性,定是他派方鸣启在山下等他,而方鸣启又是少数知道徐飞白会走这条路的人之一。
“师弟。”
“你已非华山弟子,‘师弟’二字就不必了。”
方鸣启面如寒霜,右手一抖,已是长剑出鞘,没有一丝一毫容情之意。徐飞白心知这位师弟嫉恶如仇,如今他行下这些“大逆不道”“勾结魔教”“欺师灭祖”的大罪,又和同门拔剑相向,若是由方鸣启出面清理门户,他当真不会手软分毫。
方鸣启剑尖直指徐飞白,剑招却是迟迟没有落下来。
“师兄,”他开口道,声音竟是少有的发颤。“那些事……可当真?”
这话倒一定不是天枢子交待他问的了。徐飞白轻叹一声,开口道:
“这华山上下,已认定我是魔教帮凶,你真是多此一问。”
“你说不是,我信你。”
方鸣启面不改色,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恍然间徐飞白仿佛看到十多年前偷偷潜入思过崖看他的师弟,板着脸对自己说:
“你说没有,我信你。”
当年他信他,结果如何?
如今他还要信他,结果又如何?
其实方鸣启心中定是已有答案,只不过来向他要个证明罢了。
沉吟半晌,徐飞白淡淡答道:
“我无话可说。”
那一日徐飞白未曾料到,不出七日,他便会尝尽天下之苦,从此变得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连怀中的小孩儿都离他而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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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QA。
武打已经写不出来了,我只想快点结束,就凑合流水账一下……
邢远的梦境一向真实,但他仍然分得清楚。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梦境之于邢远,大多只存梦魇之意。
他大抵想过这是因为自己放太多秘密在自己心中的原因,但叫他卸下这些担子,又叫他该如何去面对那些已逝去的人。
邢远两个字,已然是由人命所组成的了。
所以当他放下酒杯,看到李铭露出一脸傻样笑着坐在自己对面时,邢远便明白这是个梦了。
于是他依旧不疾不徐地只给自己倒了酒。
「兄弟,你可真不给面子,怎么就只给自己倒了!」李铭也不骂他,边笑着边自己拉过酒壶,直接仰头倒了一嘴。黄汤下肚,他憋出一口长气,状似极为满足。
「怎么,不是唐小兄弟你就不满意了?这么久没见,你倒是有了其他兄弟了?我好寂寞啊!」
邢远看了他一眼「死者已矣,还要我惦记你不成?」
「不惦记我,你就不会把唐小兄弟留在镖局里了,不是?」李铭想都没想就打了他一记回马枪,邢远皱起眉头,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别说得好像那人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你一般。」这人不是李铭。邢远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李铭对人一向都是极好的,更别说是对他有恩的人。对于眼前这顶着李铭的脸皮子嘻皮笑脸的家伙,邢远感到了厌恶,酒杯一放,左手反手便抽出身边的弯刀,直往对面划去。
刀刃停在李铭的鼻尖之前,不远也不近,淡淡地在对方鼻头画出一道血痕,却不成半滴血珠。
「你真敢对我动手?你真是变了啊邢远。」那人也没动,只是笑笑。
「我没变,只是看得更清楚。」
「喔?这又怎么说?」
「我既然能分清李铭跟唐裘鹤,就能分清楚你跟李铭。」
此话一出,李铭竟捧腹大笑,那脸更是直往刀上撞去。邢远手快,刀一收倒是没伤到对方,只是不解自己方才那话怎能引人发笑。
李铭的笑声充斥在屋内,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下来,一直低着头大笑的他,这时才扬起脸望向邢远,邢远沉下心,他竟是看不惯李铭的脸上挂着抹邪佞的笑靥。
「那么,李铭死后,现在的你究竟是看着李铭,还是唐裘鹤呢?」
话音未落,邢远猛一张眼,屋中还暗,窗外天也未亮,只是那黑已经不像墨般深沉,看来已是近天明的时间了。
梦中那人的话还绕在自己耳边,像是刚才他们真有那么一段酒话。
邢远长舒一口气,低叹:「我说过了,我分得很清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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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一年了,雖然我還在坑裡沒爬出來... (緩慢龜行的我)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都強吞我的玻璃渣,千山明月讓我認識了很多人,也有了一段自己很喜歡的故事,因為真的很喜歡所以這坑再慢也要填上XD
也謝謝鶴鶴要了邢遠這木頭,接下來也請你繼續多多指教(合掌)
硬是在半小時裡擠出一篇紀念,真是不好意思,我到底該不該發出來阿阿阿阿(
所以,那個,這篇是糖吧我覺得,雖然如此短小。
#金鱼缸企划#
#第一章#
01——思念
峡谷中一如往常,上头盖着层浓雾,下头飘过点点星火,几乎淡化的时间没有源头也没有归处的缓慢流去,犹如驻足于此的独特灵魂,却也像那片遥不可及的方寸海洋。
少女蜷缩在自己的岩洞里,无所事事的抱着一条金色的大鲶鱼发愣,她已经在峡谷待的久了,不过自觉身体并无变化,这份波澜不惊连同六年的黑夜捆在一起,不免让人有些丧气。没有任何空隙可寻的规则早在一开始就告诉她,对她来说算得上是硕大的这个金鱼缸里是没有什么紧急出口的,她或许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说本来就不可能再醒过来了。
【明明是已死之人。】
“念念,在吗?念——念——”
幽静中的呼唤格外清亮,少女惊得身体一颤,从半梦间醒了过来,“啊!在、在!”,她有些慌乱的放开大鱼探出洞口回应客人,那条被放开的大鱼一甩尾巴竟分成两条稍小的,腾空浮游,绕在少女身侧,少女挥手指了个方向,鱼儿便闪着暖色的光慢悠悠的朝那儿游去。
来访的是一个名为曼塔的同龄少年,当初是他第一个来与少女打招呼的,所以也就顺势熟络了。据说他在峡谷的时候比少女要久的多,少女一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幸好已经有些忘记死掉时候的事了,否则会更加难过吧。
【少女暗地庆幸。】
“过两天要光降了哦,”被两点暖光围绕着的曼塔正远远的站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朝少女挥了挥手,“一起去上面兜风吗?”
“那、那个,上来坐坐吧!”少女邀请到。
“不了,我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呢,”曼塔挠了挠头,“或者...要一起来吗?”
于是少女跟着曼塔在峡谷里“漂流”了一大圈,乘在飞毯似的魔鬼鱼上,头鳍挂住两只发光的鲶鱼,像是打着远车灯的地下铁在隧道中呼啸而过,最终停靠在峭壁上的某个洞穴前,结束了一日游的旅程。
“所以上次的药水,是可以发光的那种?”曼塔率先跳进洞穴,随后转身伸出手,拉住少女将人扶了下来。
“恩...所以给鱼儿用了。”
“很好用啊...”
“如果曼塔需要的话...!”
“没关系没关系,”曼塔摆摆手,又跳回他的影子鱼——飞毯似的魔鬼鱼上,摆了摆手,“那么到时候来接你?”
“麻烦你了!”
“怎么会——没有的事。”曼塔盘坐下来,突然视线一转,“谁在哪儿?鬼鬼祟祟的偷听别人说话可不行。”
少女也是一怔,侧着头来回的找,可是她什么也没能看到。
【双目失明当然是看不到的。】
“哦抱歉,并不是有意冒犯,”另一个稍微陌生的男孩子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软绵绵的飘过来,“只是看到这里有亮光,稍微好奇了。”
少女终于凭借这句话确定了来者的方位,挥手让自己的影子鲶鱼去当个移动灯泡,曼塔借着光看清了对方正空荡着双脚坐在自家的红色影子鱼上,“是...是叫君忌...什么来着...”
“君忌羡。”
“哈,不好意思...”
“没关系。”
眼看要冷场,少女战战兢兢的插入对话,“那个,发光药水需要的话...”
“没关系,不必介意。”君忌羡拢了拢宽大的衣摆,里头似乎装的满满当当,“先告辞,打扰了。”
目送那尾红色大鱼被黑暗隐去轮廓,曼塔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那个偶像会在光降日演出呢。”
-
TBC
-
+++++++++++++++++++++++++++
*君忌羡的衣兜里装满了可以抓发光生物的容器。
*只要接到邀请,念念就会常常跟着曼塔出去闲逛。
*念念是迷妹追星族。
+++++++++++++++++++++++++++
OS:没想到越写越多,一共分了4段恩...
争取在第二章公布的时候写完吧[拖延症
(4)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板上,我揉了揉眼睛,套上衣服袍子准备去吃早饭,目光扫过手臂时却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接着便什么也没发生般套上靴子,出门去了。
我吃着早饭,突然感觉头上有东西一闪而过,我腾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好像是往宿舍方向去了。
我大概觉得应该也是来参战的人,当下便也没很在意,仍旧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点菜,起身结了账便往宿舍走。
我刚到宿舍门口,便看见一条龙趴在操场上,我觉得有点眼熟,眯起眼仔细一看竟然是昨天门口的那头。
从昨天它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很聪明。我默默的想。亚贤保佑,它可别认出我。
(5)
我默默地回了宿舍,刚拿起书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发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魔妖——应该是?
“你好。”他看起来有些吃惊,“唔,我们昨天是见过一面的吧?”
“是,看来以后就是队友了。”我也愣了愣,不过还是客气的笑了笑。“还请多多关照了。”
“莱恩•维嘉”他笑着伸出手。“那请多关照了。”
“赛洛伊。”我握了握他的手。“魔妖,你是?”
“灵族,风属性。”他眯起眼看了我会儿,“还以为你是人类呢。”
“彼此彼此,我还以为你是魔妖。”我仍然笑着,心下却觉得这人有点不礼貌。“火属性。”
“操场上那只黑龙是我们的第三个队友,有空你去和他打个招呼?”他收回手指了指外面的操场。“我还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是他啊。”我有些尴尬。“好,我回头就去。”
“维嘉?”我试着叫了声,“这样叫你?”我指了指窗外操场上的那条龙。“他好像没有翅膀吧,怎么飞?”
“那个啊,”他偷偷笑了笑,“因为他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啊。”
“噗...”我因为他的比喻笑了起来,“说的对。那么这双‘隐形的翅膀’是怎么长出来的?”
“唔,”他捏下巴思考,“这你得问他咯,我可不清楚。”
“那好,我去问问。”我笑着和他道别,转身出了宿舍。
“你好。”我试探地靠近了那条黑龙。
“以后就是队友了,请多关照。”
“…嗯,关照!”他呆了呆,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变得有些兴奋。“我是赛洛伊,魔妖,请问你是?”
“沙比…我是沙比!”
他看起来挺高兴,而且似乎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当维嘉占卜出了队名,我们就开始了单挑以决定队长的人选——我毫无意外的输了。
毕竟单挑太难抢占先机了…而我的法术也没达到炉火纯青,对上专业的人还是差了点。
我苦笑了两声,暗自咬紧了牙关,袍子下的左手紧紧地攥起却又松开,接着走上前笑着恭喜维嘉夺得队长。
不,说到底其实这些都是借口吧,只是我现在…还是太弱了啊。
疯狂赶工总算赶上了……!质量粗糙的周年粮先将就吃一口吧反正过几个小时就有周年庆吃了……!(。
【上接自己: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4720/】
或许对他过世的妻子来说已没有什么意义,然而毕竟官家发了话,纪舒平便从四川宣抚司被调回了行在来。
他原是京官,出外的时候本就该给加閤职的,先前的老上司和他谈不上对付,便装聋作哑地压着没给,这一回返京倒痛痛快快地给他补了个齐全,还再额外多迁了几转。官家表过态是一面,另一面也因为那个原本没几年就可以风光致仕的老上司去年捅出了个大纰漏,晚节不保地给贬去岭南,继任的下二指挥使倒是位熟人。
当时还是提点皇城司的钱愐钱节度亲自给他签的官告,递与他的时候半是调侃地说,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巧,若早些,按官家的意思,这个指挥使的位子怕是也要许给你的。纪舒平便笑,说,下官与劭周相交多年,纵使这两年不在京城,亦知道这个指挥使,他得来名至实归;能居于他麾下,于公于私,对下官都是件更合适的事。他答得诚恳,钱愐便没再多说什么,只笑笑示意他可以离开。
谭枢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上官。年资虽然算不得十分深厚,然而处事稳妥周详,为人谦和低调,决断上却丝毫不含糊,在指挥使的位置上只待了年余,却已赢了上下一致的交口称赞。纪舒平和他经年故友,彼此谙熟,虽然两人都不是挟私淆公的性子,然而配合起来总归多一分默契,因而也更受些倚重。
绍兴十二年仲春有言官上表,言辞激愤地怒斥夔州路杀人祭鬼成患。夔路素多蛮荒之地,巫觋势大,只要不太过分,朝廷对此一贯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半放任态度。然而这一回闹得有些大,不管有些说不过去;再者皇城司得了秘密消息,道此事背后恐怕与宗室戚里有些干系。事涉天子家事,明面上固然遣了宣抚使纠察夔路各州牧、监司的督理不力,暗地里调查的任务则自然落在了皇城司身上。
纪舒平抵达夔州的时候是二月末。这次惹来官家关注的案件,说来是因为朝廷去年新取的秀士,放官夔州,还未到任便遭乡民诱拐入僻静处,生剖其五脏及首级,用以祭拜名唤“稜驣神”的巫鬼。在京城礼仪文秀之地看起来是耸人听闻了些,然而对于笃信鬼神的夔州百姓来说,官员士秀,乃是俗谓的聪明人,用以祭祀可以一当三,若不是畏于朝廷威势,怕是很乐意为之的。可说归这样说,到底这么多年下来也罕见真有敢于公然以官员为牲的,寻常乡民胆子肥成这样,确实有几分蹊跷。
纪舒平花了几天时间暗中查访,得到的除了意料之中的官巫勾结、借淫祀之名征敛民财之外,意外的却是发现了夔州路目前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夔路转运使兼知夔州事许确自己,竟然也是这位稜驣神的秘密信徒。朝廷三令五申过禁止官员奉事邪鬼,许确面上虽然不曾明示,暗地里却设下私祭,时常采买活人为祀暂且不论,竟还将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大巫奉为师长,自执弟子礼,尊侍甚恭。纪舒平远远见过这位大巫一次,虽然对方一袭剪裁怪异的长衣和及颈的幂篱几乎遮去了全身,然而从身型和动作上纪舒平仍能判断出他的年纪恐怕并不大,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岁,步态稳健,像是身上带着功夫。
这样一位大巫,和他背后隐隐能够左右一路乡民、乃至于朝廷命官的势力,让纪舒平不禁有些心生警惕。兹事体大,他提前给谭枢发了封密信,将手里的情报详尽发回皇城司,为稳妥起见,又额外请了援。谭枢接信之后的反应不能说不够迅捷,当即亲自带了人赶往夔州接应,可惜仍稍晚一步,纪舒平这几日探查的动作已经引起对方注意,将他拿住了拷问来历。许确从纪舒平嘴里掏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来,却一样留他不得,索性便欲将他直接扔上稜驣神的私人祭台。这个祭台上也不知埋了多少无辜人祭的冤魂,谭枢赶到的时候场面颇为血腥,饶是他带来的人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亦有好几个明显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纪舒平是命大,没有折在这个案子里。然而他的右手伤得太严重,夔州风俗野蛮,巫医不分,没什么靠谱的医生,即便谭枢当机立断紧赶着将人送回临安,官家听说后也遣来御医尽力救治,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治好他那只受伤的手臂。
谭枢把人送回去的时候,去的是他父亲户部侍郎的宅邸。纪舒平婚后别宅而居,已经很久不在本宅里长住。然而他的妻子已过世,父母忧心无人照顾,便央他送到本宅里来。医生为了矫正他手臂上的断骨和经脉,不得已硬将在路上已经半愈合的骨头又重新打碎了一次。那疼痛非常人能忍,便下了很重的山茄花,谭枢预备告辞要走的时候纪舒平撑不住药力,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已经昏昏地睡了过去。谭枢轻声答着纪侍郎夫妇的道谢,又看了一会儿才走,出了房门口便深深一揖,请他们留步。纪侍郎夫妇毕竟算是长辈,心里又记挂儿子,便也没坚持送,只让仆从引他到门口。
纪侍郎的宅子买的是原来一户避建炎末年临安祸乱而迁走的雅致人家,住进来前只稍作修缮了一下。江南人多地狭,屋子的格局不能十分方正,原主人便在前后进的转折处夹了个小小的庭院,精致玲珑,很有典型的江南风韵。谭枢沿着铺地的碎石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被人叫住,回过头瞧见一个才及他腰高的小女孩儿,提了裙摆从游廊那边朝他跑过来。
“谭家哥哥!”
谭枢便停下脚步,想了想,礼貌而又不失亲切地称呼了一声“四娘子”。
他知道纪舒平只独一个幼妹,行四,今年约莫是八九岁的样子。他没有见过,只听说十分伶俐聪敏,一家人宠爱得如同掌上明珠一般。这时候小姑娘已经跑到他跟前站定了脚,稍微有些喘,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在谭枢面上像是搜寻什么似的看了一圈,才有些犹豫地开口。
“平哥哥……他好吗?”
她努力仰了脸去看他,见谭枢没有马上回答,又忙忙补了一句解释。
“他们不让我进去看他。”
谭枢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去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
“四娘子莫要太过忧心。令兄长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是好的,现下官家也遣了御医过来治疗,多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复了。”
纪珑嫣便嗯了一声,可看起来脸上却并没有太多放松下来的样子。她垂了垂睫毛,再抬起来的时候直视谭枢的眼睛,表情专注,带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气息。
“那他的手呢?会好起来吗?”
谭枢怔了怔,一时没斟酌出合适的答复,然而这个停顿的间隙似乎已经让小姑娘得到了答案。
“……不会吗。”
并不是疑问的口气。她轻声地说,低了头去看卵石边上蔓生开去的青苔。谭枢本想劝慰几句,可没来得及开口。小姑娘抿着嘴唇朝他飞快地蹲一蹲身算是致礼,随后转过身去快步走开,穿过院门边的花架时偷偷抬了抬手,看上去像是在抹掉眼泪的样子。
谭枢目送着她离开,静静地站起身来。他突然没来由地想起当年的御前弓马所,他偶然见纪舒平试一把新弓。纪舒平立在那里张弓,肩平背直,控弦稳而干脆,一击而中之后似乎觉得满意似地轻轻抚摸了一下弓背,眉梢眼角里带着几乎并不假作掩饰的骄傲和自豪。
他的弓术确然是极好的。自然应该归功于勤奋苦练,然而其余的部分更像是种天赋,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拿起弓箭,那样亲切与熟悉的契合感。
可惜再不能了。年老的御医冲他摇一摇头,委婉地说,老臣勉力让纪亲事的日常起居少受些限制。
他想起那年纪舒平第一次和他搭话,笑容是爽朗而又亲切的,并不刻意闪避他的视线,也不将他当做不存在的透明人。他说,我也想请教谭公子的意见。他说,多谢。那个时候到现在,掐指算一算,正正好好整十年。
那个时候朱翊差不多还是个孩子,纪舒平还未婚配。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和偏安的行都一样年轻。那时还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彼此,就像这一起直到最后都说不清道不明却被官家压下来的案子,纪舒平伤得那么重,他却只能对着朱翊的怒火,说,你不要问。
身边的纪家仆从轻声拉回他的思绪,请他往门厅的方向走。谭枢便同样轻柔地道了谢,跟着他继续前行。临出门前,他稍稍地回过头望了一眼,薄薄的春阳斜斜洒在有些轻微岁月痕迹的照壁上,时候尚早,并没照上被青苔浸染的墙脚。再往里看时,视线被曲折的院廊遮蔽,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完)
【注】
• 夔州路杀人祭鬼的风俗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对稜(léng)驣(téng)神的崇拜亦有文记载,但背锅的官员和(后文或许会提到的)有关这个非法神祇崇拜的所有细节都是出于个人剧情需要的虚构。
主要参考了林剑华《宋代淫祀与官方政策》这篇论文,内容挺有趣的,有人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这里 http://pan.baidu.com/s/1pJAHXMj 找到全文。(论文是.caj格式,如果打不开随便下载一个支持该格式的阅读器就好。)
• 山茄花,就是传说中的曼陀罗,一种强效镇痛安眠药。
BGM:エイリアンズ-キリンジ【http://music.163.com/#/m/song?id=764725&userid;=105207735】
读完墙上的血字,松尾翔太偏过头,望向左手边第一部电梯——电梯门上涂着黑桃的图案,有着像是扑克牌的黑桃A上那样繁复的镂空花纹。
属于他们的,黑桃的图案。
松尾翔太始终没有对这些莫名的要求发表什么看法。短暂的沉默之后,电梯“叮”地一声,向下的箭头由亮转暗,黑桃从正中央一分为二。
“那个,南……”
“那个,翔太君。”
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人还能异口同声,松尾翔太也是一愣;随即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南不再牵着他的手了。
“怎么了?”尽管如此,他还是露出了笑容。
“……”雾野南摸着右边的耳垂,局促地犹豫着,“我的、我的耳钉好像掉了……”
电梯的光亮投在两人脸上。那个小小的空间,承载着生的光亮的空间。
“是上次,在礼幌买的那个。”
松尾翔太闻言,顺从地弯下腰,双手撑膝,“是掉在这附近吗?”
“我也,不太确定。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是吗。”
松尾翔太蹲了下来。电梯间的灯光尤其明亮,黑色瓷砖地板的反光也是相当晃眼,那枚细细的耳钉也许卡在了缝隙之中。
“……不是这里的话,会是掉在会议室吗?”雾野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接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远去。
“那个是我们一起买的呢。找到之后可要小心保管,不要再弄丢了哦。”他叮嘱着,挪动双脚换了个方向。雾野南还没有走远,这个距离她仍然能听见他说话。
没有回应。
松尾翔太将右手伸进外套内侧的口袋中,指尖摩挲着那个东西,磨圆的棱与不光滑的表面。
“呐,南啊。”
十五分钟只能说是非常短暂,还要花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十五分钟。
会来不及吧。
高跟鞋咔哒咔哒地匆匆返回,松尾翔太正要起身,“咦,找到……”
“哐!”
询问的话尚未出口,随着一声沉闷的重响,视野中的景象突然错位重影,如同失重一般地眩晕,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双手支撑在地上试图稳住身体。
后脑勺的剧痛瞬间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眼前的一格瓷砖在旋转摇晃。他本能地用手捂住痛处,湿润的触感。
是血。
——我被袭击了。
眩晕和剧痛使他失去了还手之力,不能背对敌人的准则仍然发挥着作用,松尾翔太跌坐在地上,站在他身后的是——
雾野南。
是他的女朋友雾野南。带着铁锈的灭火器举过头顶,栗色短发因为薄汗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没有了温柔的笑容,目光冰冷而凌厉。
“……你、你干什么!”
“还用说吗?我要活下去,”举起灭火器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喘息因此变得急促,“所以,请你去死吧。”
“你——等等!……呃!”
第二下已经不由分说地砸了下来。松尾翔太抬手挡了一下,钝痛自前臂扩散开,他又惊又怒,向后挪去;雾野南却根本听不进他的话,接着第三下。
“哐!”
第四下。
“哐!”
保护着头部的手臂已经折断,软绵绵地垂在身侧,雾野南再次举起灭火器,给予对方一记重击。
鸭舌帽早已滑落,松尾翔太趴伏在地面,头部两处巨大的裂口如同贪婪大张的嘴。鲜血顺着脖颈染红衣襟,眼眶也因淤血迅速肿起,手指终于脱力松开。
雾野南喘着粗气,咣当一声将灭火器甩下,冷眼看着这个无意识抽搐的金发年轻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踏入电梯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蓝色的、小小的圆形盒子从怀里滚落,滴溜溜地转了数圈,在电梯前一步之遥顿住,盒盖啪地弹开了。
“没法买更好的戒指了,虽然我也很不甘心……请你收下这个,南。”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银色圆环上镶嵌着20分的钻石,亮晶晶的,像天边的星,像情人的泪。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可以叫你一声,亲爱的。”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想象中的求婚,应该是在四月,他们站在桥上,身侧是流淌的樱花河;或者,是在夏日祭,穿着浴衣的南拎着金鱼,惊喜与花火一同绽开;或者,是在神社前,千本鸟居映得她的脸颊通红。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视野中是模糊血红的一片,他徒劳地伸出手。
来不及了。
错过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来不及了。
“……南……”
要来不及了。
“请……嫁给……”
电梯的门缓缓合拢,希望之光随之熄灭。那枚黑桃重新合二为一,严丝合缝,仿佛不曾分开。
踊ろうよさぁ ダーリン
来跳舞吧 我亲爱的
ラストダンスを
这是最后一曲了
暗いニュースが 日の出とともに町に降る前に
在坏消息随着日出 降临到城市之前
キミが好きだよ エイリアン
我爱你 我的怪物
大好さエイリアン わかるかい
我亲爱的怪物 你明白吗
一个迷弟为某个人写的
每日更新,连载到某个人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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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先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黑乎乎的景象。
黑乎乎的,仿佛是流动的液体,有着很粘稠的质感,充满整个空间。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眨了眨眼,调动身体的其他感官。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整个人浸在阴冷潮湿的屋子里。没有一丝亮光,视野里也没有任何可以依凭的物体。看久了还会产生电视里没有信号时的“雪花”,哗啦哗啦地从眼前飘过。
仔细闻一闻,似乎有酒精的刺激性味道和草药的余香,虽然混在一起不怎么好闻。还有浓厚的铁锈味,太过浓烈,以至于盖住了酒精和草药的气味。我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而且这里太安静了。
隐约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就这样僵着身体,蜷在醒过来的地方,等着眼睛一点一点习惯黑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一边扶着墙壁站起来,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脑袋懵着,眉骨处隐隐作痛。下意识地触碰到那里,很不平整,似乎是结了一块疤。我使劲搓了搓附近的皮肤,把手凑到鼻前一闻,是的,血腥味,淡淡的,猛一闻还有点味道,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这里的铁锈味也是血散发出的么?不过,那么多的血不可能全是我一个人的。
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赶紧走吧。
刚想向前迈进一步,忽然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这具身体,啊不,我的身体,异常虚弱。唉?不应该的,就算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这样。再次尝试站起来,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
难道是那种电影里的情节么?外星人来袭,一位大叔开车赶回避难所的途中撞到我了,然后把我顺便捡回来,囚禁在小黑屋里。总感觉不太可能,我也不是什么美少女,只是个孱弱的额少年,虽然现在重口味的人蛮多的。
有声音!处于黑暗中的听力格外敏锐,迅速让我放弃胡思乱想。
“啪嗒”“啪嗒”
是水滴落的声音么?
“啪嗒”“啪嗒”
声音越来越大。
“啪嗒”“啪嗒”
不对不对,这是有人在靠近这里!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怎么办,我在地上乱摸一通,企图找到能防身的东西。很可惜,地上什么都没有。口袋,口袋里呢,我会随身带美工刀的。又摸了摸衣兜,全部空了。
胃部感受到我的焦虑和紧张,拧成一团。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要不要假装还没醒?可以试试。我又趴回地上,尽量摆成之前的姿势。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停下了,接下来是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不断说服自己要镇定,可冷汗不断往外冒。
门打开了————
风吹过弓弦平原,吹走了战争的沉闷,带来了生灵的气息。阳光洒在大地上,明亮却不刺眼。树丛里叽叽喳喳的麻雀似乎在庆祝着什么,欢乐极了,而旁边的行军营似乎一反常态的热闹起来了。
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祈雀节,是自由圣域里最重要的节日之一。人们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穿上新衣,走上街头,或欢笑或玩耍或品尝美食或互相送礼,好不热闹,而当黑夜抹上天空时,就会有高级的元素使开始引爆元素之力,绽放出绚丽的焰火,直把天上的繁星与月亮比下去。
不过自打战争爆发以来,以冒险者的身份加入白光龙王阵营的卡叶已经很久没有度过一次像样的节日了,虽说现在已经进攻到了龙城脚下,但也不是能够轻易懈怠的呢。不过……卡叶所在的行军营竟然收到了指令说今天可以好好放松一次,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无需多想,大家都准备把今天过得热闹点,给无聊的生活添上一些色彩。
“卡叶!麻烦把这些红绳挂上去装饰一下!”赛洛伊把一捆红绳扔给了正在发呆的卡叶,后者稍微愣了一下后紧张地说道:“好……好的。”卡叶赶忙把绳子放在地上,然后将形如木头的左手插入地下,同时合上了双眼。他耐心地把自己的思维通过左手与大地连结,脑海中渐渐地勾勒出了一副巨大的画面,一时间,卡叶的周身发出了绿色的光芒。过了不一会儿,从地下长出的藤蔓勾起红绳向上延伸,动作轻盈而优雅,宛如织女那灵巧的双手,把红绳编织成美丽的图案挂在了帐营上。
赛洛伊看到成功惊呼道:“太棒了!这样就算完工咯!”听到赛洛伊的呼喊,卡叶抽回左手然后深呼了一口气,接着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成功,也满意地笑着说:“嗯!”
“那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他们回来没有吧?”赛洛伊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向卡叶提议。
“好!”说着卡叶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赛洛伊,向着行军营的北边走去了。
两人穿过热热闹闹的行军营,听到各种欢笑声,意外地发现平日里压抑的气氛被节日的喜庆完全冲散,大家都一扫脸上的阴霾,换上了可爱的笑脸,着实令人兴奋不已。卡叶看到这番热闹的景象内心也不经高兴起来,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打气道:“这次一定能把礼物送出去!”
赛洛伊打断了卡叶的思绪,并且指着远方对卡叶说道:“你看!沙比在帮忙搭建篝火场诶!”
卡叶顺着赛洛伊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沙比嘴里正叼着一根木头,笨拙地把它搭在一个不小的篝火垒上,实在可爱极了。
“噗!说起来,我真的好期待今晚的宴会啊!”赛洛伊突然笑着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还真是得感谢你们呐!”
“诶……我们?”卡叶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种话,也不清楚应该如何接话。
“我和你说呐,到时我们打完战争后一定要出来好好庆祝一次!我请客!”赛洛伊拍着胸脯对卡叶放下豪言,似乎有点忘乎所以然了。
卡叶从小没有参加过什么派对之类的东西,对这种事件自然很向往,便开心地回应他道: “好啊!”
“嘿!他们回来了!”说着赛洛伊跑了出去,留下一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卡叶,于是卡叶回头看了一下,哦!原来是吉利娅的狩猎小队回来了,似乎战果还挺丰厚。
领头的是玛尔斯•吉利娅,她脸上爽朗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她的自信与阳光,这着实为她那漂亮的脸蛋添上了一些不可言喻的魅力。你很难相信像她这样的美女竟然会选择参加战争,不过人不可貌相,所以千万别以为她是巾帼而小看她,不然可是会吃亏的。
“我们这边抓到了两只兔子,以及采集到了三袋果子。”吉利娅把这些东西扔给了跑过来的赛洛伊,然后接着说:“麻烦把这些东西交给炊事班吧。”
“什么!你竟然让我这个长辈做这种事!”赛洛伊虽然嘴上说着不肯,但还是接住了他们狩猎成果,马上转身去往炊事班了。
“老当益壮嘛!兄弟!”吉利娅开心地笑着和赛洛伊道别,然后用左手肘捅了捅站在她旁边的人,揶揄道:“话说你的风律越来越强了啊。我真得感谢你没有加入龙帝那边,不然我们可难办咯!”
站在吉利娅旁边的是一个有着魔妖模样的灵族——虎面,牛角,羊须,猴爪,鸟羽,豹尾。这彻头彻尾的魔妖模样,又有谁能想到会是一个灵族呢?这个品味奇特的灵族是莱恩•维嘉,一位风属性魔粒子的操控者。
“诶!怎么会呢,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来着。”莱恩可不会吃吉利娅这一套,他笑着回应道:“小心索尔来抗议他们兽人被看不起了。”
“这倒不会。”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一只黑豹发话了,他就是刚刚被提及的索尔。索尔的脸颊两侧都有一个冰蓝色的雕纹,似乎还带有一丝寒意,实在很有特色。索尔笑着,抱胸站在莱恩旁边说:“我们兽人的侦查能力再强,也无法像你一样准确地感知空气的流动。”
“然而你的听觉依旧是那么灵敏,更别说其他了。”
“啧。有时候听觉灵敏也不是件好事。”索尔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
“好啦!谢谢两位大师的夸奖,我还会继续努力辅助你们的哟!”莱恩用眼神向他们示意了一下一直站在远处的卡叶,“不过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哎呀呀,你瞧我把这事都给忘了,赶紧去吧,节日快乐哟!双份的。”吉利娅不带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和索尔一起走开了。
莱恩看着他们离开后便转身向卡叶走去,“早上好啊!”他伸出手摸了摸卡叶毛茸茸的头。
顿时,一层不明显的红晕爬上了卡叶的脸,“嗯……早上好。”
“怎么了吗?”莱恩看到卡叶的样子便好奇地问。
“没……没怎么。”卡叶支支梧梧地说,更是挑起了莱恩的好奇心,他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唔……是不想见到我吗?”
“才……才不是!我…… 我只是…… 那个,我……”卡叶一下子惊慌失措,言语都开始混乱起来。
“好啦,我知道了。”莱恩笑着抚摸卡叶的头以表示安慰,然后突然间就在卡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唔?!”卡叶的身体就像触电了一样抖了一下,目光呆滞,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
莱恩松开了他的手,看着眼前的卡叶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做得有点过了呐。”
卡叶已经失去意识,昏倒在了莱恩的怀里。
风又吹了起来,暖暖的,还把沁人心脾的花香传到了行军营的每一处。
名字是灰炉才音,一个立派的女孩子√
所属六等星私立高校自然系三年生,ESP能力是3+级别的土系能力。
是个情绪波动不大的人,有些怕生但是人缘很好,对人很友善并且非常礼貌。因为能力的原因不太说话,但本人表示是因为一紧张就会结巴很丢人(。表情也不多,但在熟人面前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怕麻烦,能有除了动手以外的简单方法解决的问题都不动手。十分不喜欢打架,运动苦手。
比外表来的要强的类型。
目前可以用沙石泥土制作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可以控制,行动范围在1至20米之间。并不是那么容易破坏,可以强化硬度。控制太久会很累,但是相反制作出来单纯静止就非常轻松。
发怒和情绪负面波动强烈时会引起不同程度和范围的地震/地崩裂,目前小至一平方米,最大的一次引起了三分之一岛面积的地震。可以制造沙尘暴,但毁掉了一片种植园被木系同学训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了。很调皮。
但是没有那么容易生气,所以放心吧√
这也是情绪波动不大的原因之一啦。
有一个弟弟,能力与自己不同所以不在一起,跟弟弟关系很好。认为弟弟很可靠,实际上也很可靠(。
遇到自己认为不好的事就会多在弟弟身后散发着莫名的气场盯着看,总之会找个地方躲起来。
有一个刻着弟弟名字的指环,被做成了项链,连同一个弟弟小时候送给自己的布偶一起宝贝着。弟弟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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