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作文,没什么剧情。毕业后补。
我头好晕,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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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姬小姐,手帕找到了吗?”伴随着梳子木齿滑过头发的沙沙声,凛花询问着。
“还没有……”千鹤望着槛外的风景回答。
那是出门看活动写真回来后的事情,发现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帕不见了,焦急的在吉原寻过后依然一无所获,如此想来只能是外出的时候弄丢了。
像是习惯一样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东西遗失了,便是很难过的。然而不适和淡淡的悲伤随着这个事实的认知,却也并没有留下更大的痕迹。
“那个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那是说久也不算久之前的事。
面容模糊的男人,劝慰着自己,然后掏出手帕替自己擦拭眼泪。大概一切都是从这一个瞬间开始的。
留为纪念的手帕,信誓旦旦的允诺。
和再也没回来的人。
“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大概只是……”最后的话语被吞含在口中,千鹤的眼神迷茫的注视着远方,一瞬间,她想起了堕樱的身影。
屋内只传来有节奏的沙沙声。
“藤姬!准备好了吗,该上场了。”宵羽呼唤着千鹤,后者再次打点整理好衣物,乖巧顺从的点了点头,朝着“舞台”走去。在夜晚,那是“藤姬”的世界。平静的,一成不变的繁华梦。
然而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将其搅乱。
行李后抬眼,在舞台下千鹤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仿佛有缘分牵绊一样,出门时遇见的,并且曾经共舞过的青年。
为什么对方会在这里?千鹤的内心涌起一阵慌乱,然而瞥见宵羽的脸又令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是的,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该做的事。于是“藤姬”的混乱转瞬即逝,一如往常的起舞,表演……
然而自己 知道,波澜无法全数压下,今晚的表演注定是“失败”的。
-
“老夫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未满百岁的小鬼。”雪白的狐狸坐在赤色的鬼身旁,他将清澈的酒液倒进她手中的酒盏,“真是孽缘。”
“现在你我都已是千年的妖异,早已不是平常的妖异了……说起来,你的孙子现在还在人间游历吗?”
“那孩子自他母亲过世后就一直期望着这么做,老夫已无理由再去阻拦他。”
“最近人间不太平,战争很快就要来了…”霞放下已空的酒盏,她抬头看向天空,今日的风有些急躁,云流动的速度有些快,“月白,如果你不想失去他的话,就尽快带他回去。”
“这是祸津鬼的忠告吗?”
“……不,只是作为老友的提醒罢了。虽为祸津鬼,但我已不想再插手他们的事了。”
“你成为祸津鬼的时候着实让人感到惊讶,你并不是会趟这浑水的性子。因为天狐?还是因为那个年轻的妖异?”
“谁知道当日我又是为何参与这件事的呢。”
“你既已为祸津鬼,那就无法脱身了……天狐可不会轻易允许你的离开。而且那个妖异只要存在于世一日,你就无法置他不顾。”
“你想说什么,月白。”
狐狸金色的眼睛如同琥珀,十分的漂亮:“老夫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老友罢了,雫。”
“……现在还会唤我‘雫’的人也只有你了。”她叹道。
“‘霞’虽美丽,但还是‘雫’更适合你。”他笑道。
相识千年,知根知底。
此世得此一人,已无遗憾。
“如果在人间遇到了老夫那孙子,还要麻烦你照顾了。”月白放下酒盏,同她一般看向天空,“老夫已经无法离开那座山进入人间了。”
“你也已是如同山神的存在了呢……”
“有朝一日老夫定会化作那座山的血肉,默默守护山中生灵的吧。”
“作为妖异的末路来说,真是十分不错的结局……真羡慕你啊,月白。”
-
母亲的故人已不在人世的居多,一部分甚至行踪不明。
里叶来到人间数月,见到的仅仅只是少数几个人。
今天他来到了一家充满了对他来说全是新鲜事物的店,他忍不住趴在展示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物件。
他对这家店充满了好奇,对店的主人充满了期待。
“她”是否就如母亲所说那样是个漂亮的人呢?
他怀揣期待,推开了这家店的门。
“欢迎光临——”
“请问。”他打断了女性的话,里叶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性,然后笑了起来,“您是‘亚理’吗?”
“恩…我就是,请问您是……?”
“那您认识松叶屋的‘鸨羽’吗?”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是认识母亲的。并且能看得出,她已经许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我的名字是里叶,是鸨羽的儿子。”他弯下腰牵起了名为亚理的女性的双手,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双眼,“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姐姐。”
-
自母亲过世后,照顾他的责任落在了复数的妖异头上。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围绕在他身边的妖异越来越多,然后他们都成了他的养育人。在众多抚养着的影响下,他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面对不同的人,会表露出不同的一面。
其中最让他能放下自我束缚的就是十九年前偶然捡到自己后莫名成为自己的养育人的银杏。或许正因为银杏是偶然遇见的妖异,他成了里叶心中比较特别的存在。
“银杏哥——!”小狐狸从高处跳下,毫不犹豫的将下方的妖异当做落脚点。看着他落下的身形,让银杏吓了一跳。
待银杏稳稳接住自己后,里叶变化身形,变身为小小的、能够蹲在他肩上的小狐狸。
“银杏哥!银杏哥!好久不见了!”
“喂!刚才很危险好不好??你就不怕我接不住你吗??!”
“嘻嘻~银杏哥才不会接不住我~~我的好哥哥最厉害了!”
ルミナス初代成員 組合中的主音擔當 和真世關係好
雖然是個面癱,但唱歌非常有感染力,感覺唯一能夠表達出自己情感的東西是音樂
on的時候特別克己,off的時候則什麼時候都能睡著,什麼東西都拜託真世
對fan是能夠率直地表達感謝的類型
上節目會偶爾腹黑吐槽
是個路癡 私服特別土,甚至會被P和服裝師抱怨的程度
很愛吃,自己經常做料理,擅長料理
1.本来是狗不知道为何突然诈尸上线……
2.大家都仙气飘飘只有我接通了下水道般的接地气??
3.强行给大家发名片和套近乎,完全没事先沟通……OOC什么来吧!鞭打我!!(QVQ可是大家都好可爱哦想写!)
4.并没有装神秘的分上下篇只是……还没写完(垂死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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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九月一日 .四川省眉山市火车站
九月,谈不上是多么舒适的季节,尤其是西南地区的九月。
如今正值开学之际,火车站出站大厅里站了不少举着学校标牌接引入学新生的队伍,尽管下午的炎热被空调阻隔在外,可大厅内人头攒动,即使空调开的再大,也不免有点闷热起来。
眼见学生们一波一波的出站,探头看了半天的秦玖双大失所望:“我们学校的怎么还没出来,说是晚点也晚太久了呀,等的我都渴了。”
没听见同伴的回应,她回过头来,瞪着身后正捧着书看的入迷的女生有点无语:“阿皎,这么吵的地方,你怎么还能看的进书啊?”
名叫白皎的女生虽然和秦玖双扎着差不多的双马尾,却显得比她恬静许多,闻言从书里抬起头来:“生而有涯而学海无涯,反正新生的车还没到站,傻等也是浪费时间。”
她左右望了一圈:“刚才我看秦峣挨个宗的问要不要他帮忙买水,估计等下就回来了,你再等等嘛。”
她们是蜀山修仙学院术宗的学生,今天也是来迎接新生的,同来的还有学院里丹,符,器,阵,艺,剑等宗的迎新代表,都在不远处巴巴的等着。
“哎呀……刚才忘记和秦峣说……”秦玖双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一路和各宗的学生招呼着走了过来,男生穿着件和声音一样热情的橙黄相间的T恤,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个小辫在脑后,两手提着塑料袋边走边发:“喏,你要的沁柠水……诶那瓶是他的……”等走到秦玖双和白皎面前,满满两袋的冰饮只剩了四瓶。
“阿皎,玖双,你们没说要啥我就随便买了,选吧!”秦峣又补了一句:“放心吧,这里面没有茶饮料。”
秦玖双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喝茶类饮料的?”
她和白皎选好后,秦峣也抓起一瓶喝了起来,含含糊糊的回答:“唔……里许欢茶道嘛,这种加狼和香君的饮料我觉得里不鱼定许欢……”(你喜欢茶道嘛,这种加糖和香精的饮料我觉得你不一定喜欢)
秦玖双笑眯眯的点头:“谢谢哦,说到茶我还是喜欢自己沏的啊。”
她家做的是茶庄生意,自小的耳濡目染,让秦玖双在茶道上颇有造诣,如今市面上茶类饮料虽多,她却是万万欣赏不来的。
“说不定是我用术算出来的呢?”秦峣一口气灌了三分之一瓶水,他今年十六岁,已经有一米七八,在南方同龄的男生里算是高的了,但脸却长的秀气,乌眉大眼的笑起来分外开朗。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符宗还学阵宗的课?”白皎一听法术就来了兴趣。
“管他什么宗,我蹭课的还不行吗!”秦峣哈哈一笑:“何弼好像又在那边睡着了,我先去把水给他!”他说完挥挥手,往大厅的座位区去了。
此时,大厅的广播里缓缓响起了播报员字正腔圆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XXX经由本站来往XXX的K2414列车已进入五站三道,请各位旅客和车站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2.
终于接上人了。
秦峣挨个打量排着队上大巴的新生们,瞧这小鬼,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道袍,那小丫头背着的是木剑吧?要是真剑怎么能过安检?看来那几个都是修道世家的孩子……
但大多数新生都是寻常打扮,就和满大街的初中生一个样。
遥想四年前,自己也还是个十二岁的小鬼,脸上好奇又兴奋的表情恐怕和这些新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能收到蜀山修仙学院的录取书在普通的孩子眼中就像漫画书里的情节,某一天有个奇异生物散发着五彩光芒出现在眼前,将自己选为魔法少女(少年)。
秦峣嘴角弯了起来,不知道修道世家的孩子会有什么反应,但当时,平凡的自己确确实实的被那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纸鹤吓的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秦峣,还不上车?人应该齐了吧?”
大巴上有个男生懒洋洋的探出头来,声音还有点迷糊,正是同班的何弼。他一向是走到哪都就能睡到哪,刚才在出站口已经睡过一觉,似乎还没清醒又要睡过去了。
秦峣应了一声,见车上好几个新生盯着何弼脑后那根长麻花辫目瞪口呆,心里说学院里特立独行的老师和学生多了去了,等你们呆久了也就习惯了。
他刚想上车,余光突然瞟见一双雪白的脚,脚上,还穿着一双小熊拖鞋。
拖鞋……?
秦峣抬起头来,那双脚的主人,是个个子矮小,穿着白底淡蓝色条纹裙子的小女孩,小女孩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也是这回的新生,只是……这年纪好像小了点,看起来不到十岁吧?
不过嘛,学院里有好几位得道的老师几百岁了看起来还像二十来岁呢,也许这师妹只是看起来年纪小些。
秦峣一边想着,一边往旁让了让:“师妹,快上车吧?
3.
行车数小时后,大巴终于停靠在山脚宽广的停车场之中,原本昏昏沉沉的新生们在下车后立即活跃起来,一个劲的问师兄等下我们是坐缆车还是飞上山啊?
秦峣笑眯眯的回答完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心里大摇其头,天真啊天真,来修道还想坐缆车?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御剑飞行,但是小鬼你们离这一步,还很远哪。
“你们看!那是什么?”前头有新生兴奋的指向空中。
众人仰头望去,忽见一行鹤影排云直上,环翔于晴霄,清声响彻山间。
而远山连绵,清风拂面,苍穹的湛蓝与山脉的翠色相映交融,让人一时忘却身在何处。
“是恭贺新生第一次踏入蜀山的鹤鸣礼————”
人群中有学长及时解答:“所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此礼意在告诫大家……”
“花师兄,你这样讲,小孩子们哪里听得懂啊?”
秦玖双忍不住提醒花满亩,六年级的花师兄向来和气,说起话来古意盎然,可惜听在一帮十二岁的孩子们耳中,实在有点难以理解。
“诶?既然如此,那我换个说法?”花满亩恍然大悟,一锤手掌:“其实就是希望大家入学后潜心修行,心无旁骛的话,总有一天能得道成名,明白了吗?”
“哦————”新生们满眼都是远山飞鹤,嘴里发出了似懂非懂的回应。
就这么走走说说,很快到了山门。
高年级的学生已等了许久,见终于等到了人,都来了热情。
首先踏入山门的新生只觉精神一振,好似旅途的疲惫和四周的炎热都纷纷褪却,秦峣走在后头,将那些惊奇的稚气表情尽收眼底,其实蜀山的山门设有护山法阵,用来阻隔外界烦扰,所以自有一股洗尽尘俗的清气,令人心境更加平和冲淡。
他刚想着今天的任务已算完成,和高年级的学长们交代一声就可以先回宿舍,不料身后有人怯怯的牵了牵他的衣角。
“嗯?是你啊?”
又是那个穿着小熊拖鞋的小个子师妹,见她实在很怕生的模样,秦峣索性蹲下身让两人视线齐平:“有什么事的话包我身上,所以,尽管说?”
小女孩仍旧不说话,秦峣有些奇怪的看了又看,突然恍然大悟,别的新生多少都带些行李,她却什么都没拿。
“哦!你家长是不是把行李都发快递了,收发室在山上,等下我可以带你去取。”秦峣十分笃定:“肯定是东西太多不好搬,没事的,有多少师兄都帮你扛!”
可惜对方并没有一副师兄真是好人的感激表情,反而小小声的说了句什么,秦峣一时没听清,忍不住凑近了问:“师妹,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名……字。”对方用稚气的童音,幽幽的重复了一遍。
“是问我的名字吗?”秦峣有点不好意思的拍拍头:“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符宗五年级的秦峣,你可以叫我秦师兄哦,你呢?”
小女孩突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瞳泛出奇异的光彩,同时一手搭上他的肩头,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是——秦峣啊。”
秦峣突觉耳边嗡的一声大响,紧接着像有极冰凉的东西如小蛇一般钻入心底,那感觉就像一块冰棱陡然刺入滚水之中,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师弟?你蹲在这里做什么?”身后有人拍了拍他:“我见你蹲在这里很久了,难道是在研究什么新的符?”
“瞿,瞿师姐?”
“看到我,有那么惊讶吗?”带着眼镜的女生斯斯文文的收回了手:“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秦峣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瞿师姐怎么在这?”
“我在这当然是来带新生上山去的,瞿栖微笑道:“你们接人的任务完成了就可以走了吧?”
秦峣张望了一下,新生们都在排队签到,各宗的签到台都只有两三个高年级的负责人,唯有丹宗的签到台至少站了十几个女生,气势颇为惊人。
“丹宗的人怎么这么积极……”
瞿栖难得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今天丹宗来接新的是元青师兄,所以许多师妹赶来帮忙,结果元青说既然人够了那他就先走了。”
“不愧是元青师兄……”秦峣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丹宗十年级的元青在学院里可谓是个名人,此人明明是丹宗的学生,却三天两头的去别的宗蹭课,可他本宗的课业也没落下半点,成绩之优秀可是出了名的,秦峣也曾趁元青来符宗朱老师这蹭课的时候虚心请教过,怎样才能兼顾这些方向完全不同的课业?
元青不假思索的笑答,喜欢就好。
总之,元青师兄,真是令人佩服啊……
闲聊了几句后,秦峣慢慢往宿舍的方向走,走了许久才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
本来准备继续写七皇子和曦儿的故事。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没法在死限前交作业,所以……交了个咸鱼作业凑数吧【喂你
大致是现代世界里基于小葵视角的一点感受性东西?不是诗,不是诗,不是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么随便的五分钟产物当然不可能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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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梦、庭院、影子
小葵:在夏日的庭院里做了一场意味不明但是感觉温暖的梦,或许是午后的风太和煦的缘故。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所以才没能看到身后悄悄地来又静静离开的人影。熏香之味还残留在空气中。然而已不见只影。
立夏的半场白日梦境 意味不明
梦里只觉得温暖无垠
熟悉的温馨
兴许只怪风太轻盈
让人安然心轻
妄图直抵梦的结尾 沉溺
残梦半场无奈散似秋云
无处寻
熏香之味残留在午后的空气
像晴空中的水汽
稀薄 晦涩 却又清晰
如诉 如泣
悄悄地来
如约
静静离开
如月
皎皎明月消失在梦一般的云里
我在梦里追寻着你的只影
而你在酣眠的我身畔莞尔
泪滴
迟疑
纵身
转瞬又是遥不可及
但愿我永远不会知晓
我们曾经那样靠近
-FIN-
我是要跟NPC结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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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满了快乐的味道。
在约定时间前就到达了约定地点,因寒风而稍稍拢了拢羽织的龙胆在心里悄悄抱怨变成半妖后而改变的体质。
怕冷却又是猫舌头。
在天气变冷进入冬季以后,他第一次觉得冬季是如此难熬。冷到浑身发抖却无法通过食用热腾腾的食物来取暖,尤其是母亲做的美味的食物。虽说这并不是坏事,却也成了他的遗憾。
待会儿到了神社后就去喝一些甜酒来暖暖身吧。想到这点的龙胆打起了精神,然后向右边望去,即便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不少,他也忍不住想要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
“一之茂先生!”她在不远处发现自己就在不远处等待着她后,便小跑着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稍稍有些气喘的笑着向自己出声问候。明明不用那么急的,真是……惹人怜爱的女子。
“抱歉……等很久了吗?”她看向了自己。从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关心。她开口询问并伸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颊,有些歉意的说道:“脸颊和鼻子都红了呢……”
温暖的手,十分温柔。
“铃村小姐很准时,是我早到了一些。”龙胆握住她的手笑了起来,“而且我挺喜欢这样等待一个人的,有种小小的兴奋感。”
“一之茂先生……”听着他的话,她也笑了起来。见她展露笑颜,龙胆感觉自己内心也松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握着的手,礼貌的保持一点距离,与她并肩往神社走去。
“虽然有些冷,不过今天是个好天气呢,十分适合参拜。”
“是啊,参拜完以后一起去喝杯甜酒暖暖身,然后在一起去求签祈福吧!”她笑着提议道,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兴奋的情绪,她似乎是第一次与家人以外的人在新年第一日到神社参拜。
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与家人以外的人一起,但却是第一次与家人以外的异性一起参拜。
看着她,他似乎也感觉到心底有一点兴奋。
于是他笑着回应着:“恩,就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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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是铃村美穗,刚满十六岁的少女。
铃村小姐是店里熟客小林夫人的外甥女。父亲是生意人,母亲则经营着从先代那里继承下来的吴服店。
原本他们二人是不会产生交集的……
在他十九岁的生日结束以后,小林夫人虽有犹豫,但还是向他提起了铃村小姐的事。
“龙胆君,我有个外甥女就在前几天也突然变成了半妖,她也是猫又的半妖……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想将你介绍给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林夫人是一个性情直爽的人,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不曾见过她如此为难的表情,只是认识一个女孩子的话那他一定能帮得上忙吧。
“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那还请让我帮忙吧。”
原本他以为只是简单的突然变成半妖的同志之间的谈心,没想到最终竟演变成相亲。那一刻他不由得想说小林夫人骗了他,竟然是相亲什么的。
不过在见到铃村小姐以后,这个想法就消失了。
她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女,却经历了她原本不会经历的事:被婚约者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并且离开了原本就读的学校。
仅仅只是因为她变成了半妖。
这个社会依旧如此残酷。龙胆想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有母亲在。若非是有母亲这样的人存在于这世上,恐怕现在他与父亲的日子也一定非常艰难……不,在那之前,他就不会诞生。
他听小林夫人说过,铃村小姐的半妖血统源于祖母一方,铃村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血统的显现会是在孙辈的她身上。
在与铃村小姐见面前,他从熟悉铃村家的人口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如同诅咒一样……真可怜。”
“诅咒”,多么恶毒的说法。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也是正确的说法之一。
坐在对面的少女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安,似乎很在意他人注视自己的目光。
与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像。
最初的无所谓已变成了在意,他想要帮助这个看起来有些无助的少女。
看着这样的她,龙胆忍不住向她提问:“铃村小姐讨厌半妖吗?”
“……不,并不讨厌。”
“我也是。那么,铃村小姐讨厌自己吗?”
“……!”她似乎很惊讶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在竟然一开始就提出如此失礼的话题,但似乎也戳中她的伤处,“你、你在说什么……”
“那一日挚友突然变成半妖的时候,我也只是感到一丝惊讶,但却毫无厌恶。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他的变化。”
“那一日父亲突然变回半妖的时候,我也只是受到一点惊吓。我也在心里偷偷的想过,父亲原本就是半妖的话,那我或者我的姐妹会不会也变成半妖呢?”龙胆笑着说道,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话题一般,“明明没有一丝厌恶半妖的心情”
“但这件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我的心中诞生了十分丑陋的感情。”
“为什么父亲是半妖呢?
为什么不是姐姐也不是妹妹呢?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样可怕的事呢?”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不断的这样思考着,心情也渐渐变得有些扭曲。”龙胆喝了一口已经变温的茶,今天的茶稍微有些苦涩,如同现在他与铃村小姐之间的气氛一般,“铃村小姐,如果我说这就是我们可悲的宿命的话,你会怎么回应呢?”
“……我…。”
“社会对半妖的接受度依旧很低,在我和父亲变成半妖以后,我们家就成了街坊谈论的话题,甚至店还失去了一部分客人。”
“即便如此,我们也遇到了十分温柔的人。他们接受我们的变化,包容我们变得脆弱的心和有些扭去的感情……”他吃了一口茶点,对他来说是十分的甜腻。但这却是现在的少女们最喜欢的茶点。“铃村小姐不吃一点吗?这个,十分的好吃哦。并且吃些甜的东西,心情也会变好的哦。”
“……”听着他的话,她也小口的吃起了茶点,对此表现,龙胆倒是感到有些高兴。
“即使我恨过,但我也很庆幸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因为有他所以才有现在的我。我能和铃村小姐相遇,也正是因为变成了半妖。所以我们现在才坐在这里面对面交谈。”
“……”
“我的母亲在三十年前选择了身为半妖的我的父亲。与半妖无关,她爱上的只是一个名为一之茂觉二郎的男人。”
“正坐在我面前的也只是一个有着‘美穗’这样美丽的名字,被父母爱着的、随处可见的、可爱的女孩子。”
“一之茂先生……”
“我很高兴因此认识铃村小姐。”她终于抬起头直视自己,她有着蓝色的,如宝石一般清澈透亮的双眸,他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终于抬起头看到我了呢。”
“今天是个好天气,十分适合聊天。所以就让我们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悠闲的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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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茂龙胆的心纤细又敏感,就如同他父亲一般。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可以放弃什么。
他总是在家人面前扮演着听话的儿子、成熟的弟弟、可靠的哥哥。只是偶尔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这是他第一次固执的依自己的意思行事。
面对姐姐的质问,他笑了起来,然后他这样说道:“恩,我已经决定了。铃村小姐和她的双亲也同意了。如果铃村小姐年满二十也没有改变心意的话,我们就举行仪式。”
“龙胆!这样真的可以吗?你真的想要和她结婚吗?”
“姐姐,没问题的。”
“倒是姐姐,现在比起我的事,我更在意你想要做什么呢?”龙胆有些担忧的看着紫苑,“最近你的音色变得有些迷茫,姐姐你在担心什么?”
“……你、你说什么呢!”
“姐姐……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是——”龙胆坐到紫苑的身边,紧紧握住了姐姐的手,“姐姐是不是认为我早早的就有了继承店的想法,并且未来一定会实现这个想法呢?是不是认为我正朝着我想要前往的未来行进呢?”
“稍微说一说小时候的事吧。”
“我呢,以前最喜欢的是母亲的音色,然后我也跟着母亲学习三味线,跟姐姐一起学习。但是第一次听到姐姐成功演奏完一整首曲子以后,姐姐就成了我崇拜的人,姐姐的音色就成了我最喜欢的音色。”
“我曾以姐姐为目标,但是我发现了。再怎么学习我也追不上姐姐,再怎么模仿我也无法得到与姐姐一样漂亮的音色。那么,我只要成为姐姐的支持者就好。那我就是姐姐最初的支持者了!”
龙胆开心的说着,看向姐姐的双眼闪闪发光。
“三味线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放弃了。成为姐姐的支持者以后,我发现我对三味线的兴趣并非减少,反而我更开心了。”
“会诞生想要继承店的心情也很简单,因为我喜欢这个家,喜欢父亲经营着的这家店。这里是我的家,我的归处……是我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我想要守护这里,守护着大家的归处。
还有!父亲认真的制作木屐的样子真的很帅气!我向往着这样的父亲,所以我决定了,这家店,这个家以后就由我来继承、守护!”
“但是如果姐姐也好,还是小桃也好,你们想要继承店的话,那就让我成为你们的助力,帮助你们、支持你们!这样我也会十分满足、十分开心。”
“龙胆,为什么?”紫苑似乎感到了困惑,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这样简单的说出放弃的话。
“因为我只要能跟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了。”龙胆有些撒娇的将头靠在紫苑的大腿上,“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他们一次都没有要求我们做什么。我的心情和想法母亲是知道的,她说了,如果这是我的愿望那她会支持我。虽然感觉父亲知道的话他会有些生气吧,但是一定也会理解我的心情。”
“姐姐现在去思考去决定未来要做什么也不晚啊,是想要跟母亲一样成为三味线奏者还是跟随父亲学习技艺、亦或者是去学习其他想要知道、了解的东西都可以。”
“如果父亲母亲不支持你,我也会支持姐姐的。因为我最喜欢姐姐了!”
“……谢谢。”
“姐姐的恋情也是,如果是姐姐选择的人,我会老实接受的。不过是个让人讨厌的男人的话,我是会反对到底的哦!”
“等等……这是差别待遇?龙胆你自己就可以不顾我的反对就这样去结婚?”
“嘛、铃村小姐前几天刚满十七岁,离二十岁还有三年。也就是说她也好我也罢,我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去考虑、去选择。我们的婚约并没有定死,谁都可以在这三年里寻找自己想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
再说她也的确是个好女孩,很可爱哦。什么时候姐姐能见到她的话也会明白的。”
一之茂龙胆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无关爱情,只是想要支持一个人而已。
“而且……这样的我也能成为一个人的归处的话,我很高兴能成为这样的存在。我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
没有资格的他也能让谁得到幸福的话——虽然这样做对什么都不知道的铃村小姐十分的不公平,但他还是想要这么做。
反正他最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站在他的身侧,握住他的手。如果这三年间铃村小姐能找到真正爱着她、想要与她一起过日子的人就好了。
龙胆闭上眼如此祈祷着。
纤细敏感,却又在奇怪的地方迟钝的他并不知道“一之茂龙胆”与“铃村美穗”的红线早已牢牢绑在一起了。
想了想,补个楔子 作为楔子好像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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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彻·肖斯顿从小就不喜欢他老爹的那间私人诊所。它狭小、破旧,诊室和病房全在潮湿积水的地下,而且常年散发着消毒水和阿摩尼亚混杂的刺鼻味道。除了他那睡不醒的邋遢老爹充作医生兼院长,只有一个格外强壮的女护士,终日铁着脸僵直地坐在挂号窗口后面。拜这一切所赐,“旧市街的医学怪人”这外号一路粘着他,直到他在职业中学的毕业典礼上一拳打掉了大块头塔克的三颗门牙。
温彻曾经以为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患者都不会选择他家的诊所,除非想要死得更快——可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当他像往常一样,叼着从他老爹办公桌里摸来的烟卷,翘着脚坐在院长室兼诊室那张还算舒服的沙发椅里,诊所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温彻手忙脚乱地躲进诊疗室的旧衣橱,从发霉木门的夹缝间看到一个黑头发的家伙被人架上了房间对面的手术台。
那是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浑身都被暴雨浇透了,胸脯异样地震颤着,苍白的脸上毫无人色。他老爹的手术刀几乎立刻就切进了病人的胸口。
患者的身躯猛地震颤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嘿艾尔文,你确定不用麻醉吗?——能这样挺过E级魔族切除术的年轻人我还没见过几个。”他听见自己家那位无照医者毫无紧张感地说。
“他还要走很远,足量的麻醉药会毁了他的,金。”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说,那音色听起来有些倦怠,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他挂心。
温彻往右挪了挪,狭小的缝隙间只能看到一个褐发男人的背影,似乎正用力把病人剧烈颤抖的身体按在手术台上,看起来没打算使用台案配备的束缚皮带。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搞外勤的都是疯子——麻烦保持清醒,小伙子,昏厥会让它占据你的心。张嘴,咬着这个,你可以用力一点——”
刀刃切割血肉的粘腻声响让温彻心底里泛起莫名的兴奋。
然后是稀里哗啦的水流声,听上去像是掀翻了大个儿的扎啤杯,液体像条小瀑布似的倾泻下来,砸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如果你的神智被它完全搞垮,我下手杀你的时候会尽量利落些。”肖斯顿医生欢快地说,温彻发誓他甚至听到他老爹舔了舔嘴。
哐啷哐啷,一直绷得死紧的病人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伴随着一些模糊不清的非人般的嚎叫——陈旧的手术台被他摇晃得听上去几乎散了架,医疗器具叮叮当当地散了一地,玻璃器皿摔碎在地面上,声音尖利刺耳。
“这钱可得记在你头上,操!”肖斯特医生低声骂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可没因为这异变耽搁分毫。
另一个声音则温和地低声说:“放轻松,孩子。放轻松。——如果你挺不过去,我会亲自动手,特雷,我保证。”
柜门间的缝隙真的很窄,温彻把一只眼睛紧贴在狭缝上,看到褐发的男人伸出一只手,麦色的手掌看上去很温暖,带着人类的柔软和温度。病人立刻用他苍白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它,像是濒死的落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黑发青年身下的手术台安静下来。温彻知道他仍保持着清醒,因为另两个人谁也没给他那干净利落的一下。
他的老爹伴着血腥和粘腻哼起一只小调,轻快的音律掩盖了病患急促的呼吸与颤抖。苍白的手指死抠着另一个人麦色的掌心,黑发的年轻人的喉咙里再没发出过半点声音。
整个手术大概持续了很久,小肖斯特后来被老肖斯特发现睡着在衣橱里——身旁还散落着一柜子烟蒂。当他被医生骂骂咧咧地揪着领子拎出衣橱时,已经是下午了。房间角落的手术台上空无一物,水泥地上干干净净,一丁点儿血渍也没留下。
温彻几乎以为那场手术只是个雨夜的幻觉,鉴于他老是担心诊所破产后自己不得不被迫做个父债子偿的艳舞男孩——直到他在垃圾箱里翻到那堆被血沾污的玻璃碎片。
。
很多年后,温彻接下了肖斯顿私人诊所清闲的灰色生意,甚至包括那个面色铁青的坐台护士。 他发现自己早就打心底知道最终会回到这间旧市街的破烂诊所,尽管作为“魔亡”乐队吉他手的未来也很令人期待。
肖斯顿们各个无照,也没学过行医——可对于寄生魔物的物理性驱除,他们天生就是把好手,可以让银质手术刀在手中翻飞成一朵绚丽的花。
他坐在院长室那张带扶手的沙发里,双脚搁在办公桌的桌面上,拨弄着他的吉他打发时光。这间诊所的病患并不少,但大多数午夜之后才会出现。艾尔文·康拉德偶尔会带着病人过来,可他自己从不需要医治;叫做特雷的黑发青年却再也没出现过。
希望他走完了需要走的路。温彻·肖斯特想,手指在琴弦上拨下了一个重重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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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香气。
萦绕在鼻尖的,萦绕在整个空间里的,萦绕在心房中的。
像是茶花的香气,像是垂枝樱的香气,像是薰衣草的香气。
好像还带着淡淡的苦涩却不让人感受到难受的气息。
这香气就像是预兆那般,从轻薄而寡淡逐渐地变得稍显浓郁却不甚刺鼻。
那香气,是从天空上来的,是盘旋在清澈透明的无垠天际里的。
不禁产生了美好又不真实的妄想,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对这片天空的事情。
然后,刹那间——
世界被花瓣包围。
从那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是,缤纷的花瓣,颜色和形状都是各种各样,浅粉色,浓郁的红色,如雪的白色,淡淡的紫色。
接着她嗅到了一种湿润且清新的,没办法很好的用语言来描述的气味。
好像是,雨。
在这么想的下一秒,细密的雨丝,和花瓣交织在了一起。
——那一日所见的花雨,美好的不可方物。
【00】
梦见了过去的事。
上一秒种似乎还身处在花雨的包围中,这一秒就突然身处于午后的咖啡馆之中,因为被厚实的红色窗帘所覆盖着,即使是白天也略显昏暗的空间里,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过的阳光细碎却温暖,咖啡馆的老旧留声机里播放着上个世纪的蓝调音乐。
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杯抹茶拿铁,我喜欢抹茶味的食物,喜欢那种略带苦涩的浓郁感觉在舌尖上融化开来的瞬间。
坐在我对面的人是克里斯,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从刚才起一直萦绕在我鼻尖的薰衣草香气源于何处而来的,大概是他身上的罢。这么说来,我一直有些任性或者是说执着的把克里斯定义为“薰衣草”,大概因为他所具有的气质总让我在冥冥之中跟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吧。
“所以...我需要去检查。”
那是我唯一一次和他谈起我曾经患有的那种病,即使早已过去了这么久,再一次提起的时候,心中还是扬起了少许的酸涩感,但那感觉就像是水波一样,出现的快,消失的也更快。
我没有在说下去,只是把手叠在了一起,低下头静静的等待着对面人的反应。
大体是两三秒的时间,温暖的手心覆盖在了刺眼的苍白绷带上。
“没事的,不用再说下去了,加奈。”
他握住我的一只手,举到了半空中,接着将另一只手,缓缓地覆盖上来,将我的手完全包裹在温暖里。
“已经过去了。”
“嗯。”我只是,缓慢地点点头。
窗外的阳光似乎更加明媚了些,洒在了克里斯的金发之上。
【01】
雾岛加奈醒了过来。
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晰的时间一向很漫长,这让她每次都会忍不住地伸出手去寻找放在床头那个浅蓝色的小包里的裁纸刀。而今天,不对,最近却不同,在她听到另一张床上传来的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的时候,立刻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然而和这个人在同一间房间居住的日子,今天就是尾声了。
高见泽鸣背对着她,只有这种时候,加奈才会觉得这个肩膀其实很细瘦的少女比自己要年少。加奈看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打包好的行李,接着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抬头一看时间,还是早上五点半。
加奈环视着这间房间,高见泽那半边和自己这半边曾经的模样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比起会在简易书架上放置大量书籍和记事本,还有各种各样小摆件的自己,高见泽要显得简洁许多,加奈曾经见过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和房间装潢相关的东西,但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团团的废纸。
那半边十分的简洁干净,在一张和表妹的合影之下垫着一叠书,似乎都是市场经济学相关,不知为何高见泽似乎非常喜欢这方面的书籍,也许是未来的志向吧。除此以外,唯一可以称为亮点的就只有墙上她前几天买回来的风景画了。
加奈踮起脚尖摘掉那水色的窗帘,接着视线被书架上还没完全收拾干净的书吸引,其中有一本相当厚的药草学书籍,因为太过冗长看了一半她便没能很好地继续看下去,最后那本书被用来夹了一些她几乎不会去再看第二眼的旧照片。
突然间的心血来潮。
她从书架上取下那本厚实的书籍,即使是拿着也会感觉到手臂酸疼。打开那本书,用手指轻轻划过那些记录过去的纸张,轻声叹气之后,发现了一件事。
有一张不见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初中毕业时候的合照。
雾岛加奈至今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的自己,更确切的说,是名为伊织的,不善言辞且兢兢战战的少女,这么想来,她会变成现在的【加奈】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思议到,想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泫然欲泣。
她闭上眼,努力回想那张照片会丢在哪里,一个个场景像是电影镜头那般在脑内快速闪现而过,最后停留在了那幢略带复古感觉的小洋房上。
克里斯的住所。
在确认了【多半是掉在房间的地上了】之后,雾岛加奈缓缓睁开眼,轻声松了口气。
事实上,克里斯从来不会过问加奈的过去,与此相应的,加奈也是一样,他们十分有默契的对对方的曾经闭口不提,但是不可能没有兴趣,她如此暗自猜测着。
加奈深知自己是个只要看到就会让人忍不住产生对于她过去的探求欲的人,她对克里斯则是有着想要看看这样温柔且云淡风轻的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但也仅仅是浅尝辄止的好奇心,在对方不主动提起来之前绝对不会过问,这是加奈的守则,或者说,是因为她不希望别人这样,隐隐约约的也在束缚着自己罢。
所以,加奈始终觉得她跟克里斯之前有一道没能跨越友谊的界线的隔阂。
但现在该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加奈发现自己意外的不是很不安,曾经在鸠川面前踌躇良久才组织成语言表达出来的过去,此时却有着一种【被他知道了似乎也没什么关系】的安心感。
也许是随着时光的推移,自己也改变了罢。
这样想着,她合上书放了回去,接着放缓脚步离开了房间。
“早安,高见泽。”即使不会被听到,离开之前她还是转过头来,如此说道。
【02】
克里斯来到公寓是高见泽离开的三个小时后。
在这个期间里,收拾完所有东西的雾岛加奈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今天是她难得的不用坐电车到城市的另一头去上大学的日子,这也算是一次来之不易的忙里偷闲。
虽然也不算是闲就是了,加奈嗤笑两声,接着直起身子拿起一侧放置的,由樱粉色和薄荷色组成的手帐本,翻到用小小的标签纸所标记的属于自己带来的行李清单,以及画着未来的单人间的主要布局的那一页。用尾部是小熊形状的笔在每一项前面打上了勾。
高见泽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要把房间让出来给即将住过来的南极人间,加奈只是有些敷衍的笑着回复到她不太习惯群居,并且想要去照顾井上青太带来的女孩子。后半句其实是谎话,加奈非常不擅长对付小孩子,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其中一个原因是她想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是为什么会引起慧的注意。
第二个原因,是她多多少少对于高见泽鸣和南极人间之间的关系抱有兴趣,并不是说对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恋情有兴趣,跟月见雪穗曾经有过一段还算愉快但最后还是回归好友关系的恋情对于这样的关系早已不会觉得奇怪。她对此的兴趣是在于,从论坛上总能看得出,高见泽和南极人间之间的关系似乎带着一丝不那么美好的意味,但也许仅仅是她的错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想要确认是否真的是错觉吧。
加奈对于高见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或者说,她对这里除了最熟悉的两个人以外的人全员都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有流于表面的浅淡印象而已。对于高见泽,她也仅是觉得【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花花公子】。硬要说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从高见泽身上她感受到一丝丝和自己相近的感觉,至于那是否是真实的加奈自己也不确定。
从今天起和自己同住一间房间的就不再是铃兰了,下一次的是什么样的花朵呢。
如此思忖着之时,手机响了。
是那个人温柔平和的声音。
“加奈,是我。”
克里斯之所以会知道加奈的病,是因为她经常定期去医院检查后遗症的影响。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件太值得担心的事情,除了留下了自残的习惯以外,那个病就像是从她身上静静的溜走那样,没留下其他任何痕迹,更没有影响到大脑。
只是,曾经认识的一个热情过度的医生,对于她一直很不放心,甚至曾有一天把她送回了那时的住处——也就是克里斯的公寓。
结局可想而知,在那位医生离开之前特地嘱咐了她一句,结果很不凑巧的被来开门的克里斯听到了。
于是就发生了那件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不算深刻淡淡痕迹的事情。
现在想来,她大概是第一次被男生牵起手,还是用这种温暖的近乎不可思议的方式,而且,她居然少有的感到了羞涩。
这真是一件,现在想来还觉得无法置信的事情。
想得有些入神,加奈注意到自己此时踩在椅子上的身子有些摇晃,接着是身后的金发青年有些担忧的呼喊声。
她立刻用手臂撑住了墙稳住了身体,向后偏过头去。
“啊,克里斯,帮我捡一下那本书可以吗?”将纱帘挂在窗户上的间隙,余光瞥见了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书籍,那本书的书页有些锋利,想起这件事之后,加奈还没来得及出口提醒,就已经看到了青年的手指渗出了些许的血迹。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着地后快步走到克里斯的身边,“抱歉,忘了跟你说那本书的纸很锋利了...大概只有我不会被划到吧。”这样说着,她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创口贴包裹在了克里斯的指间。
“谢谢。”那双好看的异色眸子弯了起来,与其四目相对,那清澈透明的颜色映在瞳孔之中,恍若看见了草地和晴空。
她就这样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很久,这期间克里斯没有说话,就像是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啊,抱歉。”突然回过神,那双不知道游离到哪里的黄色瞳孔亮了亮,跟着略显尴尬的笑了出来。接着放开了青年的手,“那个,谢谢你今天来帮我,不介意的话,待会儿在这里吃点东西再走怎么样?”
“怎么会介意呢,我很荣幸。”
那一天,她终究还是把照片的事情潜藏在了心间。
【03】
【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被这样问道,鸠川慧有些诧异的侧过头,身边少女却还在低着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橙汁,虽然现在是在跟自己说话,但是思绪早已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吧。
慧举起高脚杯,将只剩下了一个浅浅的杯底的量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因为皮肤苍白而十分清晰的喉结吞咽的动作很明显。他保持着仰头的动作停滞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概过了一两秒后才放下酒杯,用拇指轻轻摩擦着酒杯的边缘,这才缓缓开口:
“香烟,混合咖啡,新年参拜...温暖。”
苍白的唇瓣几乎可以说是抿着,蹦出了这样的一个又一个的词汇,只有最后的那个,中间隔了一小段时间。
加奈看着面前人的侧脸,被纤长的浅色睫毛遮住一半的海蓝的眸子还是那样的琢磨不透,此时的他嘴角没有挂着笑意,反倒是多了几分忧郁的神情,比他平时总是带着让人不适的笑容的脸好多了,她如此思忖着。
“先不说前面那几个似乎和最后那个那个画风不太一样...不对,其实只有最后一个是真话吧。”
听到这里慧轻笑了两声,眼睛变成了月牙的形状,“BINGO。”
“你啊...”轻声叹息着,小口喝了一口面前的橙汁。
“其实你这个命题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存在的东西了,我早就说过吧,幸福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琐碎的日常对我来说说不定就是幸福了,啊...不过只是一点稀薄的温暖的话,去追求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他这一番话让加奈陷入了缄默,而后对因为一时头脑发热,向这个人询问这种根本不适合他的问题的自己感到有些追悔莫及,鸠川慧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在用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诉说着伤感的情绪,让人根本无法捉摸其中的真伪,亦或是感情的浓淡。
“算了不说这个,你问我这些,是想确认自己现在是否幸福吧?”最后还是慧这边先打破了沉默。
“嗯。”在这个人面前果然是掩饰什么都没有用。
“让我猜猜,因为你的小男朋友的音乐节目?”
说的是大约半个月前广播里的音乐节目对克里斯的访谈,那个时候正在熬夜写论文的加奈不适时的听了一句,结果这一句话就让她打着字的手指停滞在键盘上,
许久也没有继续的动作。
“不过还真是厉害呢....真不愧是法国人,能说出那样的话,只可惜遇到的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呢...别打我啊。”被加奈冷不防的来了一手刀以后慧假装受伤的捂住了头,接着笑容变得玩味起来,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别笑话我了,如果我知道【喜欢】的界线在哪里的话,我现在恐怕就不在这个公寓里和你们一起住了。“加奈有些烦恼的蹙起眉头,实话实说,克里斯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感受到了脸颊微微发烫,但更多的还是困惑,是对【只要陪伴就好了吗】的困惑,也是对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的困惑。
不可置否的是在克里斯身边,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知道两个人都没有对对方倾注全部的感情——至少她自己没有,像是两个熟识多年的好友那样安静的相处着,甚至是即使不在同一个国家,仍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两个人牵起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对加奈来说已经足够幸福。
但是她仍旧困惑着,这倒底是不是普世的幸福。
“来做个测试吧。”说出这句话之后鸠川慧的眸子里泛起了薄薄的迷雾,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接下来他一定会做出些了不得的事。事实上他也的确做了。
青年用冰冷的手指撩开她的额发,接着是更加冰冷且十分柔软的某物贴上了她的额头,那明显的温度差让加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唇瓣只停留了不到一秒,仿佛是蜻蜓点水。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这是实话,“你今天是不是抹了一点古龙水?...话说在酒吧里这样会被误会吧。”
“看到我们的只有她吧。”说的是用一副【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的表情看着这边的紫月,加奈有些抱歉的向她笑了笑。
“没感觉就对了,因为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朋友。而你对那个人不一样,上次听过那个广播的时候你其实不在状态了很久,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唔...”这么一说加奈才回想起来,那一天她缝衣服的时候走线难得的歪了。
“所以,不试试看吗?”青年单手托着腮微笑着,用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加奈头顶的发旋,“把你想要送给他,想要对他说的话告诉他吧。”
说不定你能发现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给他做一个天气瓶...”
“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话的加奈流露出无奈却又带着欣慰的笑意,轻声说道,“我还是赢不过你呢...不过,”
“谢谢你,慧哥。”
【04】
洋房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之间的位置,有一间很不瞩目的狭小房间,按照西方人建房子的习惯,这里似乎应该是用来做仓库的地方,却被葵当作了收藏室,同时,也是加奈的工作间,她也是除了葵以外唯一一个有这间房间钥匙的人。
台灯的光线是有些刺眼的白,手边摊着从朋友那里拿来的手作笔记本和一些材料,加奈缓缓的把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幽蓝色倒入小小的灯泡状玻璃瓶中,接着拿起钳子封好了口。
只剩下最后串上项链的步骤,加奈将那个小小的装饰品放在一边,拿起一张甜点图案的便签纸,笔尖与纸接触的瞬间她却停住了,留下了一个浅藤色的小墨点。她有些由于到底要写什么,接着不可避免的变得有些焦躁,将钢笔放在一边,轻啃起了指甲。
然而就在这个,她犹犹豫豫并且踌躇不前的时候,雾岛加奈收到了来自友人——似乎又不完全算是的那个人的短信,和这个人之间的关系加奈想起来就会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在隐隐作痛。
名为姬川瑞穗的少女,如果要用语言形容的话大概是个十分难对付的女孩,她那看上去十分朴实的豆状眉和脸上淡淡的雀斑,还有那轻柔梦幻的语调和她那狡猾的小狐狸一般的性格格格不入,甚至很难让人想象得到她是这样的人。而雾岛加奈偏偏是那些不情愿的知道姬川真面目的人。
这个人,仅是因为兴趣就去调查了加奈的过去,每次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后怕,并不完全是被抓住了把柄的感觉,而是对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自然而然的恐惧感。
而她又是的的确确的佩服着这个人的,不得不说,姬川在手作这方面十分的厉害,甚至是她的师傅一样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发了这样一条几乎正中此时加奈的软肋的短信。
【加奈氏啊,你在恋爱里付出过真心吗?
还是说,你在害怕着付出所谓的‘真心’呢。】
【——】
如果我,变成了【椿】?
——那真是最为糟糕的啊。
但是在那花雨里,我却没看到椿的影子呢。
后记
好不容易想通了不想再拖了赶紧写了出来,熬夜写文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系列。
解释一下这篇里加奈的心理,基本就是觉得自己想到瑞奥全是美好的意象,再加上慧慧那么一个推波助澜,大体确认了自己对瑞奥不是普通的好友感情。然而最后姬川的短信却让打算告白的她有些动摇了。
基本就是这样,下一章开始倒叙+插叙写过去篇,大概到了第五章表明心意。这篇不知道御御会不会接...不过先这样吧。等忙完这一阵儿我再继续填。
至于加奈在公寓里的表现大概是除了跟慧呆在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独行,起得早睡得晚,不上课的时候基本在收藏室里工作。和其他人大概是礼貌友好的态度,以上。
舍弃了第一章的风格因为心理原因多半再也写不出来....就换了自己最顺手的风格,还请见谅。
什么你说那个病是啥....PTSD。
"你的尊严在你心里,你不给别人,谁也夺不走。"
~光荣之路
风猎猎吹着。
无星夜晚的天幕衬得森林的树影更黑,雪地白得近似银色。
Raven只穿着棉衬衣在雪中行走,雪深及膝,她走得很慢,在第一片雪花掠过眼际时把斗篷系绳绕在指上稍稍拉紧,仰起颈子站在一方丘陵上等待。
雪越下越密,直到黑夜的某处兀自发出了光芒,像月亮遗落了她的碎片。
漾动的光线渐次收缩凝结成一只狼形,轻盈的飘降在地上。白雪在祂的足下流光溢彩,光影迷离中祂似乎是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她把兜帽往后拉,露出一对在冰天雪地中稍嫌过深的红紫色眼睛,藏在瞳眸下的纤巧瓣片迅速收放,试图捕捉被流光映糊的狼影。
Raven启唇,白狼的耳朵机敏的动了下,她无声地说出祂的名讳,那将要被遗忘之名。
她知道当牠望过来时,她就会醒来,满怀冰冷的苦涩。
狼神芬洛西。
奔驰于风暴洋的银色巨狼,血红双眼蕴含着透视万物本质的秘密,芬洛西的出现谕示气候剧变。居住在大冰川附近的聚落会配戴狼牙与白狼皮编织的发带祈求平安。母亲会将狼牙塞进幼子手里,告诉他们那句咒语:「芬洛西会守护你的。」孩子用微汗的嫩手包住代代相传而磨钝的白牙偎在亲人怀里一夜酣睡,是大部分族人共同的记忆。
因此票选重装死士徽章是伯劳鸟当选时,Raven垂着头,像只半大小狼犬,只差没哼唧个几声。
我还是喜欢狼,Raven悻悻然的说。
Rimy垫脚越过半个头的身高差拍拍徒弟的头。
鸟比较自由,可以提醒我们在地上奔走是为什么。
为什么?Raven想问,但很快忘了。
然后战争爆发了。
施放的异能与火焰比银河更灿烂,炮火带着尖啸如雨落下,成批成批的战车被扭曲成废铁,那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能力带着梦魇来了。炮响遮不了哀号,硝烟也掩不了尸臭味,纯白色冰川给血染了怵目惊心的红。
战争、战争,无止尽的战争,死神的车轮今天辗过他们,明天又来我们这里,什么时候能到头?
不知道,大概直到对方死绝,或是我们死绝。同僚将一具尸体扔进坑中摇头说道。这个聚落死亡的人数太大,他们无法一一安葬,只能集中掩埋,他们将尸体的衣着理好,擦掉脸上的血迹(如果还留着脸的话),尽量使死者们看来像睡在一起那样。
一个母亲拥着她的孩子死去,Raven用手掌盖上她半阖的眼睑,母亲怀中的孩子松开了手掌,一颗月牙般的狼牙从染血的小手上滚落地面。
Raven捡起狼牙包进孩子手里,把小手包在掌心靠近唇边,眼泪遽然落下。
芬洛西啊芬洛西。
祢的孩子们在大地上哭号祢听见了吗?
当祢的子民将要死绝时,谁来守护祢?
谁来为祢修理倾颓的庙宇,抹去雕像上的冰霜?
对Raven的聚落和许多聚落而言,神祇是象征、是记忆,聚落不复存在,信仰也将不复存在,神与人共生,也与人共亡。
从那次之后Raven开始梦到祂,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冰川边的同样梦境。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她不知道这是圣洁的诅咒还是挣扎的神迹。
有时她感到刺骨的恨意,一种凡庸的愤怒,怪罪狼神没有守护祂的子民,却又出现在幸存者的面前,随即又被悲伤的乡愁提起负罪感
。
祢为何出现在我面前?
祢想说什么?
为什么?
她仰望巨大白狼问道,后者只是定定注视她,然后Raven就会被剧烈的悲戚给唤醒。
那悲戚的份量并不是只有她的。
在无数次梦境后她知道,有些语言在梦的世界中可以被成形、被诉说、被聆听,有些则不行。那些话语谕示的是另个世界传达的声音,另个高高注视却又与他们的世界紧密相连的另一个维度。
她再次伫立在祂面前,相同的暴风雪在四周呼啸,祂注视自己的子民,是在面前,又遥远的如隔两方。
她张开手掌,一抹牙白躺在掌心中。
巨狼微微垂首,低沉如雷的嗓音从风雪深处响起。
『妳为何而战?』
「为了最无辜的不会被牺牲。」
『妳为何而生?』
「为了结束永无休止的绝望。」
『妳为何而死?』
「还不是现在。」
Raven张开眼,她侧过头看自己握拳的手,掌心薄霜里的尖牙泛过一丝蓝影。
以为今夜我们就将死去的年少轻狂已经远去,野兽们将在荒野中颠沛流离,为了慰解死者的悲愿与生者的寂寞。直到刀刃因不再饮血而腐朽、直到呼救归于万籁俱寂。
「....为了一个没有我们的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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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有點取自於美國眾神,隨著信徒的減少,神祉的力量也跟著減弱
Raven只是信仰很深的普通人類而已
冬至望着庭院里凋零的树枝,轻哈出一口白气,身后的和室门推开,千叶按着门说道:“茶泡好了。”
冬至接过茶碗致谢,直接喝了一口,看着碗里的抹茶回过神。
啊,忘了转碗……他偷瞥眼前的未婚妻脸色,却发现她也心不在焉地拿着茶杓发呆。冬至收回视线放下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新年会不会下雪。”千叶看向窗外。
“是的,到去参拜的时候应该会吧。”参拜……一起……家人。
冬至眼前浮现四九扶着一个西装男人走过的幻象,一头橙红色发的少女幻象从冬至身边跑上去:“隆之哥哥!四九哥哥!你们没事吧?”
雨塚家女孩忙着检视两个男人的伤势状况,冬至站在聚拢过来的人群幻影之后看着那中间的四九。
他们的视线一次也没有对上。
“是这样吗,”千叶把手里的茶具放下,“我都忘了,以后每年都要跟冬至先生一起去了。抱歉…”她把手放回膝上,用拇指搓着自己的手背。“我只是还没什么真实感。”
“嗯。”冬至站在飘散着灰烬的剧院废墟前,看着茶室里被茶香环绕的千叶。
他说:“我也是。”
灰烬飘着飘着,飘成雪花。
“等我一下、四九……”金发儿童扯着衣袖搓了搓鼻涕,“我走不动了。”
棕发少年提了提一手干柴,“不快点回家就天黑了,走吧。”他伸出另一只手。
幼小的冬至吸了吸鼻子,伸手抓住那只沾着泥灰的脏脏的手。天空飘散下的雪花将两人的身影切碎、吞没。
冬至盯着眼前的茶碗,里面的绿色茶水缓缓泛着泡沫,一切幻象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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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交代法结果写得越来越短,还私自借用了角色超抱歉!
因为怕太影响别人剧情所以也没写的很详细,总之先把卡打上…
感谢愿意阅读的人!
她因工作压力而失眠已久。
各种药物对她来说都已失效。在万般打听之下,她从一民间老先生的手中买回了一把躺椅。红木制成的躺椅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留下的痕迹。老先生说,这是一把古董躺椅,有着能令人安心入睡的特殊法力。当然,老先生的说辞更加绘声绘色,但她也并非全信,只是太想好好地入睡,抱着什么方法都试试的心态,她还是把它,买了下来。
说起来,这把躺椅还有个好听的名字,“游园惊梦”。
自从她在这把躺椅上睡觉开始,她的失眠真的被治好了。每天都能安稳入睡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精神焕发,工作也连连受到好评,像是帮她转运了一般。而且她还发现,这把椅子真的是名副其实——从在这把躺椅上睡着的第一天开始,她每天都会做同样的梦。而梦的开始,也总是从这把躺椅开始。
婉婉的鸟啼催人醒。入眼的是如古代遗迹似的庭院,她正躺在和之前买回家的躺椅一模一样的一把躺椅上,仿佛之前她就是在这里入睡的一般。
接着她会起身,往庭院深处走去。
随处张望,饶是这里杜鹃红遍了青山,荼花扬撒芬芳,也藏不住庭院的破败;纵使那燕尾如剪划破晴空,黄莺婉啭似要催人入眠,也掩不了这里的冷寂。湖水死静如镜,即使有风吹过也吹不起凌凌水波。但若闭上眼,仍能想象出当年的烟雾缭绕船影如画,亭台楼阁玉宇轩昂。怕是令那无限春色也留恋无比。可惜这良辰美景已无缘再见。
继续往前,在庭院的最深处,回廊弯转。半掩的门与窗。罗裙随风轻轻摇摆擦过地面,抬高的袖口在空中微晃,雕花铜镜偷偷照出半面姣颜。真是如了那诗里写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的是一位绝色佳人。忽而抬起的眼似是发现了她的存在,手一抖竟将云髻梳偏。受惊的美人欲起身张望,却最终止住了身形。
她将自己隐藏在红花紫蓓之中,正疑惑自己为何要躲藏,视线缺开始模糊起来。梦每每到这里便断了。
真想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如是想着,她再度在躺椅上入睡。
只是这次,在莺啭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铜镜中正在梳妆的自己,一身古朝服饰的她,正细细整理着头上的花钿。忽而瞥见铜镜里隐约有一个身影,本欲起身探望,缺因害怕而止住了脚步,不敢踏出房门。
她惊觉:今天的自己,正扮演着之前梦中被她窥视的美人。发现这个事实的同时,她的视野开始模糊起来。她知道,梦就要结束了,每次的梦醒总是从这模糊的视野开始。
这次的梦好短。正当她感到些微遗憾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黄莺的啼鸣。睁开眼,铜镜中的自己身着古色古香的服饰,正在梳妆。接着铜镜中出现了模糊的身影,她开始感到害怕,不敢有任何动作。随后她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而短暂的失明后耳边再度传来鸟鸣。
不……她有些不敢睁开眼,她能预感到自己将会看到已经看过两次的画面。然而,她的眼,不受她控制的睁开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铜镜中梳妆的自己……
不——!!
黄莺的鸣叫依旧婉转……这是,第几次了呢?
她早已在千百遍的重复中失去了这个数字。她永无止境地重复着这个短暂的梦,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纠缠着一丝希望的麻木——她大概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了,只是她不知道这需要花多少时间而已。
所以,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那个反复出现在她镜子里的人影,会是谁呢?
**食用前注意**
·ooc,狐狸身世捏造注意
·语死早
·发散性思维注意
·第一次写文请多多包涵【跪】
·感谢榎木茧帮忙挑语病
由于之前小伙伴都没有补上食用顺序,我这次就一次性加全
前接相遇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017/
水神祭单图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019/
与旅行伙伴榎木茧【CID 38092】的文章为同时发生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149/
作为之前图片的补全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7514/
后接与旅行伙伴西泽炎【CID 38209】的漫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190/
以及旅行伙伴榎木茧的文章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067/
******
男孩出生于成都地区的桧皮镇附近的村落,当地受到森林信仰的影响,封闭的村落容易产生奇怪的习俗和信仰。而其中的某个村子的村民们以狐类宝可梦为信仰,每隔15年会在村子里选中一个新出生的婴儿,戴上仿制的狐狸耳朵,作为被神明选中的存在。按照信仰,村民们会向他们供奉的对象献上食物以及尊敬,而“神明”也会倾听他们的烦恼并实现他们的愿望。
被供奉为神明有诸多的好处,而得到这些好处的同时就意味着献出自由。被供奉者的诸多行为会被加以限制,比如饮食,交流对象,接触的精灵,以及行动范围。
这次的供奉对象就是稻荷裕。
这种奇怪的成长环境造成了男孩扭曲的性格。极端的自我中心,任性,傲慢,但同时又很擅长摸清他人的底线,总而言之各种性格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现在的这个非常的糟糕的稻荷裕。而另一方面,男孩的战斗天分和直觉以及运气都相当好,因此在稲荷裕他9岁生日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村民能够阻挡他正大光明的逃出村子了。
****
稲荷裕和在港口遇到并且决定一起旅行的榎木诗织一起到了这座叫Azzurro的水城,很巧的是这座城市正在举办大型的活动水神祭。这和成都地区的漩涡列岛大赛活动,以及深奥地区所举办的崇拜天冠山的祭典不一样。虽然有着各种熟悉风格的小店铺,但是混合着各个大陆人民的Blue Atoll所举办的水神祭,更类似于卡洛斯地区的狂欢节。
自己对这种祭典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偶尔去看一圈也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自己的旅行同伴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对祭典的兴趣。这么想着的稲荷裕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榎木诗织。
榎木诗织看起来真的是个初次到达其他大陆旅行的人,这一点在“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和不断的用单调的话语重复着对祭典的赞叹中就可以看出来。
只是他的同伴应该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稲荷裕就已经明白,这个正拉着自己的‘少女’其实是个男性,而且或许连名字都是虚假的。
稲荷裕不禁想起了在港口附近的公园里,第一次见到‘少女’的情景。那时准备出发的稲荷裕无意间看到一只哭泣的黏黏宝,虽然那是只在进化后会拥有极高力量的龙系精灵,但却没有勾起他起任何的收复欲。不过或许是因为心血来潮吧,那时的稲荷裕决定坐在旁边一起等它的主人。而当看到那个着急的跑来的,穿着裙子的“女性”后,稲荷裕为自己一时兴起所做出的决定,在内心里画了个愉悦的满分。
小狐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旅行同伴会男扮女装,也不知道自己的旅行同伴正在努力扮演着的“诗织”在那个人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当时的他仅仅只是想看榎木诗织努力的模仿着他人,那像小丑一样惹人发笑的样子,而提出了一起旅行的要求。
而榎木诗织把自己当做是新手这点,也同样因为感觉今后会很有趣,稲荷裕决定这么装下去了。毕竟扮成好孩子的话,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也会更方便。虽然稻荷裕自己也知道自己对这个角色扮演并没有多上心。
不知道那个小丑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摘下他的面具呢?摘掉之后是什么样呢?要是强行剥掉他的面具会有什么反应呢?想到这里,男孩不自觉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
当男孩拿着买完了的东西回头的时候,那个自称为榎木诗织的人,完全不见了踪影。
‘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让剧情像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啊。’
看着握在手里的,刚刚找回的840日元,稻荷裕忽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是去找榎木诗织呢,还是说就这么放着不管呢。随意地环顾着四周,稲荷裕突然忆起了曾经,在他所长大的地方每年也都会举办这种活动,只是他个人所在的地方不是摊位前罢了。四周与自己过去在神轿里看到的景象逐渐重叠,小狐狸摇摇头,决定不去回忆过去那个无聊的村子,也不去回忆村里祭典时人们向他提出的自私的祈求。
‘那么决定了,榎木诗织的话,总会在遇到的。然后按照接下来的步骤,我应该像个小孩子一样把精灵放出来,然后到处逛逛,买东西吃,对吧。’
像是为了赌气一般回应着,那个已经不再自己身边的旅行伙伴之前随口说出的“这才是正常的小孩子的反应”一样,男孩决定把自己身上看起来最无害的精灵放出来,然后挥霍掉手上这些其实并不算很多的钱。
*****
俗话说人看人先看脸。
还有一句话就是一张好看的脸会带给人的收益特别多。
现在的稲荷裕坐在稍微远离了闹市的树林里的树上,这里比起祭典区,更靠近码头一些。
水神祭真的名不虚传,场面盛大,节目类型丰富,摊位种类繁多,而且蓝珊瑚大陆的人也都很热情。证据就是,原本只剩下800多日元的稻荷裕现在正戴着炎耳狐的面具,穿着一身崭新的儿童浴衣,左臂揽着一筐吃不完的零食,这一套下来差不多将近2万日元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属于了稻荷裕。看着带着自己的那只名叫泉水的泡沫栗鼠浮起来的几个气球,男孩摸了摸兜里榎木诗织给的还剩下的120多的日元,很自恋的感叹了一下自己生了一副好皮相。
不过刚刚在逛摊位的时候,有个摊位上的物品很难得的吸引住了男孩的目光。
那是森林羊羹。
森林羊羹。是神奥地区的特产,甜但是不失水分,口感非常好。宝可梦食用的话,会有不可思议的治愈异常状态的效果。少数神奥训练家由于它对宝可梦的正面影响会随身携带。而其他大陆则很少见,原因是会制作的它料理人很少。同时森林羊羹也是游历过深奥地区的小裕最喜欢的食物。
两个森林羊羹400日元,虽然知道这价格已经是出奇的便宜了,但是小狐狸的手上只剩下了120日元。麻烦的是摊位店主是个看起来就很刁钻的老头,而且不出意外的不允许刷卡,看时间来说,现在再回到精灵中心再折回来的话估计店就要关门了。
一边拿掉头上的面具,一边为了如何快速的赚到钱而苦恼着的小狐狸忽然注意到身边的泡沫栗鼠警惕的竖起了尾巴。他的泡沫栗鼠非常胆小,所以对周围的声音异常敏感。顺着小家伙的目光看去,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女进入了小裕的视线范围。
正确来说是五个人和两只精灵。精灵是一只雄赳赳的阿柏蛇,以及被阿伯蛇缠绕着的,已经明显失去了战斗能力的百合根娃娃。其中四个人穿着的是相同款式的黑衣以及红色的围巾的制服。剩下的则是一位长头发的少女,她很害怕一般的抱住头,被那四个穿着制服的人围着,嘲笑着。对此,少女除了哭着忍受着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很明显,百合根娃娃是少女的精灵,而那只阿伯蛇应该就是那四人中一人的精灵了。
“哈哈哈翘个班居然能找到这种乐趣”“这么弱的百合根娃娃,连拿走的价值都没有”“草系的精灵居然敢在毒系的饭匙蛇面前放出来啊,真是傻呢”“草系怎么可能打的赢毒系啊”
正托着下巴感叹着“真是一出好戏”“这就是肯定会被草系教育回去的flag啊”而并不打算去救少女的小狐狸,在四人不停嘲笑草系宝可梦时感觉自己腰间的精灵球动了动,随后就对上了那只算是自己王牌的草系精灵愤怒的眼神。
叹了口气的男孩收回了泡沫栗鼠并从树上跳下,听到响动的黑衣人们警惕的看向了传出声音的方向。而他们看到声音的发出者只是个不足145cm的小男孩的时候,便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然而当为首的黑衣女人说着小朋友就该刷牙回去睡觉时,得到了男孩毫不客气的一句“阿姨你脸上的皱纹说明你才需要去睡觉呢”的语言反击。那个显然被戳到痛处的女性愤怒地挥着阿伯蛇向男孩发起了攻击。
阿伯蛇向男孩所在的方向凑近,嘶嘶的吐着舌头,口中带着毒液的牙齿显现了出来,一口咬向了经过的树干上,而被咬过的地方明显有着大面积的毒液腐蚀过的痕迹。想必这只阿伯蛇的性格相当狂妄,并且习惯在打到猎物之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吧。
“是毒牙啊。那么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金龙鱼”
男孩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绿色的精灵球,随着友友球打开的光芒,出现的是一条闪着翠绿色光芒的君主蛇。君主蛇出现在场地上后第一个动作便是转过头面对着自己的训练师,用狠狠的目光瞪着他,示威一般的用藤鞭打在了小裕身边的地上,显然对于自己的训练师刚刚叫出的名字分外的不满。正当君主蛇瞪向自己的训练师的时候,酸液迅速的集中在阿伯蛇的喉咙,并且向着毫无防备的君主蛇喷去。
“小男孩,姐姐告诉你,姐姐的阿伯蛇特性是威吓,你看,你的精灵拿出来,也已经没有什么攻击力了,再加上刚刚的酸液炸弹降低了你精灵的防御,那只草系精灵就已经是个废物了”
听着对面传来的黑衣女性尖锐的笑声,以及黑衣男性附和的笑声,稲荷裕明显的感觉出自己被看扁了。虽然作为旅行同伴的榎木诗织偶尔也会有把自己当小孩看的行为,但是给小狐狸两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总之让人火大。
‘叶皇蛇会有孤僻特性这点比较少见,不懂也就罢了。他们难道连威吓特性是精灵出场的时候才会发动的这点也不知道么。’想到这里,稲荷裕忽然为黑衣人们对自己精灵的无知感到了一丝丝的怜悯。
“是么,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阿姨的皮肤就算用黑衣服来衬,也就已经是差的和废物一样了呢。”
小男孩的这句话彻底引来了黑衣女性的愤怒,这种愤怒也同时体现在了战斗的指挥上。暴怒的女性像复读机一样不停的命令阿伯蛇使用毒尾,如同这只精灵只会使用毒尾一样。少年一边指挥着真名为雷弗的叶皇蛇进行躲避,一边同情的看着着那只因为有些跟不上主人指令节奏而显得非常慌张的阿伯蛇。
不断的未命中让人的耐心下降,耐心下降的人则很容易把这种脾气发泄在他人身上,对原本就因为皮肤老化被指出而愤怒的黑衣女性就更是如此了。在阿伯蛇第八次未命中后,黑衣女性像是爆发一般的指责起了阿伯蛇。而原本性格就是狂妄的阿伯蛇根本承受不住这种莫名的指责,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男孩挥动了他的右手,得到指令的叶皇蛇则对着黑衣女性的方向使用了它的拿手技能。
叶绿风暴
狂暴的风夹杂着叶子冲向黑衣人们。风压让他们的身体后倾,勉强稳住身体的四人并不能防止狂风带来的叶子划坏了他们的衣服和身体。而这阵也正像是巧合一般的刮走了黑衣女性的帽子的风,也带起了黑衣人们的警惕心。
“哎呀,叶绿风暴居然没有命中呢。虽然阿姨的头发也像我想的一样差到不行呢。”少年说道,并带上了很浮夸的演技。
“居然是叶绿风暴,我听说过这招。虽然很强,但是由于副作用,你的叶皇蛇已经没有攻击力了吧。”
“是么?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过这次不会打偏了哦”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男孩开心的笑了起来,而在叶皇蛇在男孩抬起手下命令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打出了第二记叶绿风暴。
被孤僻特性强化过的叶绿风暴比上次更加猛烈。强烈的风超过了敌人们的预计,也让没有心理准备的黑衣人们保持不住平衡。那风像是沉重的铅块一样,夹杂着树叶和树枝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皮肤。
痛楚扰乱了他们自身的时间估算能力。那短暂的20秒仿佛是被无限延长了一般。当风暴停下来的时候,黑衣女人终于可以将挡在脸前方的手臂放下。然而展现在她面前的那些跪坐在地上的伙伴,惊呆的长发女孩女孩,以及四周树皮上留下的痕迹等,无一不倾诉着刚刚的叶绿风暴的威力。
余波威力都如此强大,作为被命中中心的阿伯蛇也自然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叶皇蛇身后的小男孩一边笑着,一边向敌人伸出了手。
“那么,阿姨你们听说过,输了之后要给对方自己身上的钱吗?”
*****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来了的话...”
长发的女孩抱着受伤的百合根娃娃向比自己矮上很多的男孩不停鞠躬,而男孩数着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少女的话。
“与其谢我,还不如赶快把那个百合根娃娃带去精灵中心。还有,别挡着我,我要去买羊羹了。”
然后,
小狐狸用打倒了四个人的钱买了羊羹。
小狐狸在想是时候去精灵中心看看能不能得到关于自己失踪的旅行伙伴的信息了。
不过不管之后要做什么,
正吃着羊羹的小狐狸的心情好极了。
在新闻里看到了一篇完全不明所以的报道。
“劲爆!米亚雷市外惊现在视线对上前就仓皇而逃的训练师!至今没有训练师看过其真身!”
——这样的一则新闻居然也能上头条,新闻业界真是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还是这是关于自己的新闻。
作为一个立派的水壶收集者树果贩子杰尼龟狂热爱好者,在米亚雷市周边出没本就是普通的事情。
刚刚还听乔伊小姐说训练师内部还有花重金想抓住我和我对战的家伙,怪不得最近常去的路上多了不少陷阱。
报纸上摆着几张模糊的怎么看都是我自己的照片,要不是自己还带着帽子不然现在在pc直接就被认出来了。
身旁的卡咪龟百般无聊的翻弄着报纸,属于卡咪龟一族独特的笑声虽小却又清晰,可爱的嘲讽声和那用可悲的目光看着我的明亮的眼睛,让我觉得这张夸大报道的破报纸买的还是很值的。
毕竟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天使。
“可恶!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啊!”
“下次见到那个蓝衣服的小鬼我绝对要用我的大食花抓住他!”
“他肩上的那只卡咪龟居然敢嘲笑我的蜈蚣王!”
“一定要找到他把他打的叫爹妈!”
嗯,我就在这里呦。
不过说实在的还是逃吧,我可一点都不想对战,匆匆忙忙抓起戴着我自己的眼镜装作正经读报的卡咪龟——说真的这样蠢蠢的卡咪龟也真是可爱到极致了——偷偷地溜出了pc。
“一点都不想对战。”这是我只身来到卡洛斯前对正在卡洛斯修行的友人说过的话,并不是因为对对战没有兴趣,而是没有训练pm的心情。
性格异常的自我中心,不感兴趣的事情绝对不会干,十分随性任性,这就是我留给友人们的最深印象。
旅行的目的是为了各地不同款式的水壶,孵蛋的目的是建立卡咪龟银河足球比赛式后宫团,抱着这样随性的想法的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则是合众地区。
那里的电影明星,夺走了我的心。
然而稀里糊涂的跟着友人坐上了前往卡洛斯的飞机,不仅人生地不熟,没有华丽大赛,周围不是闲情逸致的土豪和现充就是对战狂,还有什么对战中夸嚓一下喊个假O骑士还是什么科O小O侠变身他们的PM就强了一百个单位,新奥这个小乡下根本没见过如此这般满大街都是的中二,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欢迎收看走进卡洛斯。
我特想回大湿原种葱了,那里还能看到吉宪男神呢,这里都不知道是什么不让乡下佬活着的地方。
此时此刻走在大街上都能觉得自己衣服的逼格完全不够,应该要去巴黎修行个两年——
等我有钱买通向合众的飞机票,我就能对这个大城市say goodbye了。
“卡咪。”卡咪龟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是,现在的我,穷的吃土。
根据友人的介绍,我今天一大早连早餐都没吃,就为了去三星餐厅吃个爽。
只要支付十万就能放开肚皮吃还能靠蘑菇赚回本,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倒贴的餐厅!
“但是很难打的呦,要不要我先借你几只——”
“不,不用了。”
我喜欢随性在路边捞过来的pm。
不过在我这个路痴找到餐厅前,还有一件事情。
首先我需要十万块呢。
沙漠蜻蜓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摆弄着颈上挂着的亮闪闪的硬币。
“找到了!那个逃得很快的家伙!”
“这回我们包围他!他绝对逃不了!”
“去吧!天蝎王!封锁天空!”
啊啦,果然来了。
他们埋伏的地点必定是我常去的地方,还要是不显眼的地方。
怎么想也就只有那栋豪宅前的林间道了。
“好的好的,今天我就不跑了,那么——”
就打劫个十万吧。
“不愧是三星豪华餐厅,真是太好吃了。”
“卡咪!”
卡咪龟兴高采烈的把玩着蘑菇,沙漠蜻蜓则在前台不断地鞠躬似乎是对前台小姐道歉。
“啊——明天的头条说不定是什么‘劲爆!卡咪龟和沙漠蜻蜓洗劫三星餐厅’呢~”半开玩笑的说着,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带上了痴痴的笑容,“这样也好啊——卡咪龟的特写——剪下来收集起来好了~”
如果卡咪龟会说话的话一定在说:制杖。
01. 布谷
帝都进入夏季几乎就标志着这片地域雨季的开端,在夏季风的鼓动下,整座城更是雨绵绵不绝,使得人乏累。
下了近乎整周的雨让胡桃修表的计划彻底泡汤,幸亏从昨晚开始雨势已有凝停的迹象,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云层上方终于寂静。这种过分糟糕的天气没有延续到今日的凌晨真该感谢些什么。
日时计里的巨大落地钟表钟声洪亮悠长,古旧的黑色时针和分针在垂直方向完全重叠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从零点开始的环形开始了新一圈的轮回和前进。
现在是凌晨,距离日出还有将近五个小时,可以用来消磨的时间却所剩无几。三重野胡桃江郎才尽,面对着惨不忍睹的零散拆解表盘零件,眼底的绝望不加遮掩地表现出来。
三重野胡桃硬着头皮把川名先生面目全非的手表拿给兄长看的时候,心脏快到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一是害怕兄长吃人般怒吼叫骂,一是害怕这被自己修坏的表无药可救,哪一种他都不想面对啊。
月见却没有生气,只是端详着表盘,左右换角度观察。胡桃吞了吞口水,颇有些心虚地问:“能修好吗?”
“修个屁,你自己听。”月见没好气地轻轻晃了晃表,里面精密机械零件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声音,“里面缺的零件太多,也不知道剩下的是不是这么装配的——你的手艺太躁了。”
哦。胡桃摸鼻子心里打鼓。
他慎重地把表退给胡桃,目光一直凝聚在表盘上精致的花纹与金线,待到胡桃想悄摸摸把它拿起来之后,他才开口道:"这种纹路很少见,是好表。"
哦。胡桃心更虚。
“这表是街那头川名先生的?——老天你会修吗,这种表修起来很麻烦。”月见皱眉,翻了翻手边的账簿查到了川名秀人的名字,“你不会自己私拆重装了吧,胡桃?”
胡桃把表拿在手里把玩,不敢和月见有眼神交流,耳朵和翅膀蔫搭搭,时不时抖一抖,他是真的知道错啦。
“川名先生知道吗?表这样肯定是修不好了,除非重新做一只一模一样的。”
“他……大概知道……”胡桃嘟囔,几乎要把头砸在桌子上,想装死。
“胡桃,我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你啥都不懂就敢上手,不怕死。”月见伸手把胡桃攥在手里的表拉出来,双手合成碗型使力把表咔一声拆开两半,露出里面支离破碎的内械。
“修不好怎么办……”胡桃盯着跳动的烛火,语气里全是忧愁,不自觉扇了扇翅膀,又想到之前看戏的时候自己大力捏碎的木屑扎伤对方的情景,只恨不得把当时的那个自己掐死。
三重野家非常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无论是人情,还是一块修坏的表,胡桃心里是非常不想让川名一人承担损失的,更何况这是因他而起。
手忙脚乱的代价往往是事情变得更糟的前兆。而胡桃并没有意识到。
“他并不在意吗?”月见突然问,“我是说他的表修不好这件事,毕竟这种古早的旧货,使用者往往格外爱惜才对。”
“对——他不在意,或许说是因为他不守时吧。川名先生的时间观念里,按时到和迟到是同一件事。”胡桃撑着脸看着月见用细细的长镊挑出碎掉的机械,回想起相处的样子,“他几乎没有按时完成约定或是工作啊……”苦恼,这正是胡桃最接受不了的生活方式。
不守时的话也能理解对表不珍惜啊……这样的话无需精确报时,只要修成粗略的计时方式就没问题了吧?月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那你交给我修吧,虽然样子不会变不过报时钟大概会不太一样。”月见短促地回答。
“真的吗?!”胡桃一拍桌子站起来,两眼放光,“哥你太好了!!”
月见哼了一声后摆摆手,这种恭维话听多了反而没什么兴趣:"后天还你,你约个时间给川名送去吧。记得守时。"
“好——”胡桃拖长音笑着答应。
不过几天后当他发现三重野月见还回来的表被改成了丑丑的布谷鸟报时表的时候,他不但笑不出来,还差点大哭了一场。
02. 那只鸟
那是胡桃还没长出翅膀时候的事情。
刚刚放了春假的胡桃比起外出运动更喜欢待在家里帮着大哥打理家事。未至春分,夜晚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从昏黄的灯光亮起到烛火半息,胡桃从睡下到起床总能看见月见在柜台后一寸一分地雕刻装卸钟表的零件,偶尔制作木表的时候,还能闻到表盘内淡淡的苦木味。
胡桃坚持是自家大哥起早贪黑工作辛苦得要么,但某天清晨他发现月见把头砸在桌子上,周身黑气压几乎能吹起暴雨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不妙了。
“窗外的鸟好烦啊!!!”月见顶着俩黑眼圈怒拍桌子,把工具都震得微微弹起,“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就在晚上和清晨叫!让不让人睡了!?”
“呃……或许我们可以把它赶走。”胡桃的半妖血统虽然比月见更敏感于这些声音,但也可以更好适应这些自然音,他理解大哥的烦躁。
“赶走那么容易我至于忍到现在?那破鸟就不走!就在门口树上!”月见双手捂着头部皱眉,“就一只,鬼知道它是怎么吵起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啦。又不能锯掉樱树。”胡桃撇嘴。
月见少见地沉默了,他是有办法的,而且办法很多,可是那样未免会吓到胡桃——伤害从来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直到他忍到了极限,再也顾不上其他的那个失眠的第五个早晨,月见拿出了小时候用来捕鸟的弹弓——它还打中过弟弟欧珀的脑袋——对准了树枝间的那只小巧的身影。
川名先生是在日时计的门口,那棵樱树的树根旁边,看见这只叽叽叫着的,伤了翅膀的鸟的。
03. 圣诞节
圣诞节前胡桃几乎没怎么看见过川名先生,却总能在街头他家门口那满盈了后又空下去的牛奶瓶里得知他的近况——两天牛奶瓶没满是外出采风,三天没满那大概就是卡到了致命的瓶颈——胡桃自信地猜测。
圣诞夜这天晚上月见带着欧珀和胡桃来到妖都中心逛,中途却醉翁之意地拉走了欧珀和半路出现的珊瑚枝姐姐,所以又被丢下的胡桃只能随意地在熙熙攘攘的热闹大街闲逛,他的视线在这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道路两旁小摊店上来回游走,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随眼缘这种事一点都不可靠……
一连看了几家都毫无收获,哪怕是自己曾经经常光顾的店面里他也找不到能让自己产生兴趣的小玩意儿,他正琢磨要不要就此放弃返回去给大哥二哥和未来的二嫂当电灯泡,刚一抬头就迎面看见了蹲在一旁的小摊上在用小渔网捞鱼的川名先生。
他看起来非常专心致志,连胡桃靠近都不曾察觉,他的眼睛盯着一条漂亮的黑色蝴蝶尾,想要将它一网打尽。
胡桃突然生了捣蛋的念头:“嘿。”
果不其然,高度集中精神的川名的手猛地在水里一抖,柔软的网子立马划破了一个大洞,蝴蝶尾也受惊游走了。
“唔……三……三当家的。”对方的慌乱也就一闪而过,似乎并不显得遗憾,胡桃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这大概就是他今天晚上最感兴趣的东西了吧。
“一会儿有烟花表演,就当陪你采风,”胡桃笑意满盈,“看你三天没换牛奶了,一定稿子又卡住了吧?”
·大概是填after的主线(?)
·4479字,虽然不用计数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标记了下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虽然借用了角色但是这P戏份太少了真是抱歉!!!
·OOC
这天早上贝丽卡比以往起的还早。氷睡不睡都无所谓,所以坐在椅子上看书。那堆书是她自己死缠烂打(?)让贝丽卡去借,虽然是以【少吃点冰淇凌】为代价才能读上几本厚书的。
『早安啊,你今天起那么早?』氷抬头看见了贝丽卡凌乱的发型。
“嗯,稍微考虑点事情。”贝丽卡打了个哈欠之后说。“上次米白和我一起去看我爹,我爹带咱们两个参加音乐会。”
『这有什么问题吗?』氷不解的问。
那次的音乐会之前,贝丽卡特意带米白逛了一圈商业街帮忙选了一套稍微正式些的裙子,而且还告诉她千万要表现的有礼貌些。
『怎么感觉你是米白她娘似的…』氷(手机挂件)曾经这么吐槽着,下一秒就被贝丽卡摘下来甩到地面上。
“米白看起来很喜欢音乐呢。”
因为米白在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曾经说过“还想再来”,所以贝丽卡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很喜欢,米白点了点头。后来在归途的火车上,贝丽卡特意摘下耳机让米白听着她手机里的音乐入睡的。
『嗯,于是呢?』
“你飘上来,我悄悄跟你说。”
氷想,难道是让米白再听一次那边的音乐会吗?于是她变回晶体,贝丽卡悄悄的说了几句。
『机智如你,不过从你那边送过去,时间上没问题吗?』
“我可是有后援的人。”贝丽卡拿出手机,调出拨号盘,拨通了某个电话。
。
「嗯?你需要八音盒做什么?」
因为现在的时间米白快起来了,贝丽卡迅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门打电话。
“送给我室友,爹你还记得米白吧?”
「哦,是那个孩子啊,她还好吗?」
“她很好,不过我们这边经历了些事使她看起来有点消沉呢。”
「于是你准备买两个八音盒给米白送过去?」
“其实是买一个送给她,另一个我收藏。”
「明明是一个寝室的,不是可以共享吗?」
“我们…要「毕业」了哦。”贝丽卡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如此,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
昨天晚上这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呢…氷想,虽然她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发生了点有点尴尬的事情,她也觉得那两个人即使分别了也会是朋友的。
电话那边也沉默了几秒钟。
「分别…吗。」
“又不是生离…”贝丽卡意识到什么,立刻住嘴。“…抱歉。”
「没事。我只是想说,在有限的时间内,要更加珍惜你的朋友呢。」
“…你难得这么文艺。”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贝丽卡稍微安心了些。那个只会喝咖啡和弹钢琴的家伙难得说对了一回啊。以前,贝丽卡的母亲还没离去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和被别的人欺负的她坐在咖啡馆里聊天的。
「那必须,我的文科生身份决定了我的职业!」
“嗯很好我去买早饭了,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啊文科生。”
之后贝丽卡简简单单的,挂了电话。
“好,我也去买早饭吧!”
『敢情你还真的想去吃早饭?』
“早起的鸟儿有热咖啡喝!”
『好吧,你赢了。』氷暂时没有手,所以无法做出扶额的表情。
。
4月3日 星期日 天气 晴
老爹发短信告诉我已经买下那两个八音盒了,顺便把照片也发给了我。
小巧玲珑的好可爱!(我在说甚)
米白一定会喜欢这个的w
其他的事也没什么,我打算近期开始大扫除了。
氷表示到那时候不要叫上她。
我 偏 要。
看看,这就是母女情!!!
此刻氷在一旁看我写日记,看到我写这句话她一下子就重伤倒地了。
算了算了,等下把她塞冰柜里修复一下就好。
4月4日 星期一 天气 晴
周一恐惧症...听到这个的时候我还是挺怀念的。
初三-高三的时候经常患的这种症状啊——特 别 是初三的那段时候。
往事不再提了,我左胸真心疼。
【胸疼?你隆胸了吗?】
↑氷,你知道有种说法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吗?!
我拿出打火机。
“手动再见。”
。
4月9日。
在食堂和氷一起吃饭的时候,贝丽卡的手机响了。
“喂?哦老爹,东西寄到了吗?”
「应该是收到了,你看看你学校门口的收发室有没有?我让快递员送那边去了。」
于是从收发室get到了包裹和一封信。
打开信封。
简单粗暴的生活费,附加一张纸。
「祝你好运。」
不愧是亲爹啊,这么贴心。
“那么就赶紧回去吧!给米白一个惊喜!”
『...希望不是惊吓。』
回到宿舍。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两个人却看到米白躺在地上。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氷焦急的指挥贝丽卡。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这种时候氷才不会管自己怕不怕热,她迅速的实体化,拿起盆去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
贝丽卡抱起米白,感觉到她身体很轻,不由得担心着自己比平常人偏低的体温。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雕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氷吐槽着。
“谁是你女儿?!”贝丽卡也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哼。』
贝丽卡白了氷一眼,细心地为她擦去脑袋上的汗,最后把热毛巾敷在米白额头上。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氷担心的问道。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贝丽卡猜测可能是最近的一些事情让她有点累,于是就累晕了。
不过,礼物该怎么办呢?贝丽卡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把包裹放进自己的衣柜里。
晚上如果她能好一点的话,再给她好了。 米白一定会开心的。
贝丽卡和氷决定不去打扰米白休息,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
然而,送出八音盒后,米白流下了眼泪。
贝丽卡在自家元素神催促的目光下,抱紧了她。
虽然贝丽卡语文一直不怎么及格,但安慰人的话还是会说的。
“即使相隔千山万水,我们总会是朋友的。”
然而,米白突然离开了贝丽卡的怀抱。
还是在哭泣的她。令人同情的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的她。
贝丽卡一瞬间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跪在地上,对着一个已经坏掉了的八音盒哭泣着。 她想朝小时候的自己伸出手来,但下一秒又像是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应该也累了吧,还是睡一觉吧。”贝丽卡低着头。 “晚安。”
。
夜深了。贝丽卡睡得很沉。
氷在米白走后立刻实体化,站在地面上。
米白一系列的举动很令人在意。 第一次看到她哭泣也就算了...
『为什么米白会说自己是怪物?』
而且在那之前还说了“那个人,杀”这类的单词,想想都可怕。
米白最后还是走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记忆恢复后的副作用?应该不是。
氷看着曾经的米白的床铺。她什么都没有收拾就走了。连那两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刀,也只拿走了一把。刀鞘上的蓝宝石孔雀被月光折射成美丽的光芒。
是因为贝丽卡送米白八音盒,米白就给她回礼呢?
但是,氷不确定,现在离开的到底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还是说,“另外一个人”,又或者连人都不是了。
她早就在米白恢复记忆的几天后就感觉出来了,但她一直没说出口。
死元素神说的话还在氷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你认为,你们那样做对她来说是正确的吗?」
这样一想,死元素神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
『但米白不讨厌这样,不是吗?』 氷自言自语着。
米白在贝丽卡这里过的很好,这可是事实啊。
既然这样,不如——
氷蹑手蹑脚的在贝丽卡的背包里找到耳塞,给她戴上。之后打开了米白的柜子,拿出了她的行李箱。
——隐瞒下来。
『隐瞒下来。』
『就像,我隐瞒了自己真实身份的那时候。』
。
“昨晚睡的真香——诶氷你咋睡这边呢——等下米白呢?!” 第二天早上贝丽卡起床的时候看见氷趴在米白的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大清早的,这信息量真大,氷你别想不开,有啥事跟我说嘛。”
『米白离开了学校。』
“啥?!”贝丽卡完全摸不到头脑。
『昨晚,我看到她在收拾东西。就在你睡的时候。』
“这就是你所谓的灰色?”贝丽卡也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冷静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哦对了,米白给你的回礼,很实用的回礼呢。』氷抛出那把刀,被贝丽卡稳稳地接住。『米白貌似把这把刀称作“知悟”。』
贝丽卡表示卧槽这么个太刀你都能抛给我,你真是好臂力?!然而她忽略了自己也稳稳接住了这把太刀的事实。
“哦,不错哦。话说你今儿个脸色不好啊,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自己被你用做耳钉。』
“好很好我知道了咱们去吃早饭吧!”贝丽卡敷衍了一句立刻跑路。
『之后能不能帮我借一些厚书?』氷问着。
“嗯,可以倒是可以,你要干什么吗?”
『......。』氷想了一会儿,之后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想寻找一些问题的答案,回来之后不要打扰我看书哦。』
。
氷在宿舍看书, 而贝丽卡走在通往钟楼楼顶的路上。
因为特别暗,所以她不得不开启了手机的手电筒来照亮脚下的路。 平时的米白是怎样走这条路的呢。
找到发着光的地方,结果她发现通往楼顶的门锁住了。
“好像是新换上的锁。”
不过,对于没有钥匙和发卡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拿出知悟,一刀劈开。顺便心疼下学校又该换锁了。
打开门,稍暖的空气流入,贝丽卡走出室外,得以看到一大片蓝。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这种季节也开始热起来了。
如果不是室友离开的话,两个人应该可以在这里野餐的。
其实贝丽卡昨天晚上听见了氷的话。她没有想到米白会这么说。明明自己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只是因为她很少说话?不是。只是因为贝丽卡经常提起自己的事忽略了她?应该也不是。
“最深层的原因难道不应该是她之前的记忆缺失了吗…” 她仰望着那片蓝天。
米白之前的记忆里什么颜色居多呢?她举起那把知悟。 蓝色的孔雀反射着光。
“话说回来,真是好漂亮的一把刀…" 作为回礼,真是刚刚好。她喜欢蓝色吗?为什么留下了这一把? 如果不能再见一面的话,一切都在迷雾之中。
等一下。
“对哦,氷为什么说要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这家伙不是我娘啊,是元素神啊?
然后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天,氷在宿舍里看着书,也没空理她。
。
米白走后第二天,氷也不常出现了。
贝丽卡明白这原因,然而始终不去戳破。
但随即而来的——
“啊啊啊好烦没人陪我说话什么的太无聊啦——"
贝丽卡怒掀桌,然而没有桌子可掀。
于是,无可奈何的贝丽卡拿出手机准备再刷一局音游。
然而,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弹出一个对话框。
「啊,请问是贝丽卡吗?」
“嗯?这人谁来着?”
拼命的从自己脑袋里揪出点记忆,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人的头像。
哦。
「明亚?你不要害羞,找个空闲时间打个电话过来啦。」
大概五分钟过后,贝丽卡的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
顺便一提,贝丽卡的手机铃声是明亚出道的第一首曲子。
。
“明亚,好久不见。”
「明明是通电话啊,应该说“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才对。」
“是啊,我们没联络也一年了呢。”贝丽卡叹了口气。
她感觉,这一年过的非常的漫长。
即使有了新的朋友,旧的朋友也有一些离开了她。
这明明是必然的,但每次分离之后,心里都会疼。然而,她会忍住疼痛,来迎接新的友谊。即使最后还会分离,在她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和她闹。
虽然这个连人都不是的家伙现在不在她身边就对了。
“那啥,我这边有点心累。”
「怎么了吗?」
“我需要安慰,你今天要不要陪我聊一会儿?”
「唔,比起聊天,我有更好的办法。」电话里明亚的声音变的很激动。
「你知道“气氛转换”吗?」
“气氛转换?”
。
贝丽卡请了个假,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明亚给的地址,之后给明亚发了个短信说让她稳住自己的能力,千万别玩脱了。
毕竟那个地方所在的街道很热闹,万一明亚被人认出来那可就惨了,大概。
“话说已经很久没去商场买买买了……"
上次去还是在春节,和米白一起去的。
她戴上耳机,一路上听着明亚的专辑,坐公交车来到了那条街。
“话说回来,要在商场门口找一个绿发蓝呆毛的家伙还不简单吗…”贝丽卡这么嘟囔着,从车站径直走向商场。
然后遇到了明亚。
在商场门口旁边的小道上。
“至于吗,你不是有好好使用元素吗…”
“诶嘿嘿,好久没见贝丽卡,有点小紧张。”明亚不好意思的笑着。
【TBC】
三次太忙了實在對不起甘楽桑T T只寫了非常少的一小段,真的非常抱歉!!
「鯛魚燒要趁熱吃才好啦!哥哥你真是不懂小吃的藝術!」
推推攘攘地,重新踏上中心廣場,我對著拼命往剛出爐的鯛魚燒上吹氣的迪倫抱怨道。
真希望一起來的是小茜姐姐啊……
心里雖這樣歎息著,但看到迪倫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仿佛無聲在說著「你這樣的小屁孩去舞會什麼的肯定要搞砸啦」的嘴臉,我就氣打不一處來,真想直接一拳糊他臉上。
一定不能出錯!一定要作為一位淑女完成舞會!
在迪倫看不到的心底,我暗自握拳發誓道。
鯛魚燒還在迪倫的手中尚未冷卻,一股更加香甜的味道就傳到了我的鼻子中。
「這個味道……!難道是!!」
「什麼嘛,你這樣的傢伙可別裝作一副能辨認出這味道的樣子啊。」迪倫在一旁冷言冷語道。
「這個味道……絕對不會錯的!一定就是可麗餅!!」
順著味道走去,面前出現的果然就是可麗餅攤,正想對著迪倫炫耀一番,擺好了插腰抬頸的動作之後回頭卻發現他人影全無,面對著街道兩邊投來的不解眼光,我只好尷尬地把手放下。
這個時候是不是再咳嗽一兩下比較好?
思索著面子問題的時候,那股甜甜的香味再次衝進我的鼻子。
光是這樣想著,口水就要流下來了。跨步走向攤前想要在舞會前再飽餐一頓,這才發現在現成的可麗餅前,忽然晃出了一個身影。
「這、這是邪道……」那身影咬著牙說道,「火候掌握不對、皮料一塌糊塗、內餡用的不是鮮奶竟然是奶油!不管挑哪一點出來都難以忍受,不敢相信這樣的組合真的會出現在同一個可麗餅上!難道要用這樣的可麗餅來招待這位小姐嗎!」
這傢伙誰呀,不買可麗餅能閃一邊去嗎,我有可麗餅吃就OK了……
事實證明,當時抱著這樣的心態看一個路人,真是大錯特錯。因為這句話話音剛落,背對著我的身影就閃到了可麗餅攤后。
形容人的外表對我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情,畢竟在我眼裡不會有比我更好的人,也不會有比迪倫更壞的傢伙。但此刻在可麗餅攤前見到的——或許應該稱作是男人的——拿著可麗餅鏟的人,的確是萬丈光芒的。
拿著廚具正要準備做甜食的人,在我眼中都是閃閃發光的。
他自然也不例外,銀色的髮絲在夜晚的星空下泛出光芒,令我想起天上星星的一閃,紅色的眸子對著烘鍋凝出認真的神色,手更是一刻不停,倒料、混勻、填餡,每一步動作都行雲流水沒有遲疑,毫無疑問都是在最恰當的時刻完成。
然後,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細心地將可麗餅包好,遞給了我。
「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論餡料手法,可麗餅果然還是要軟皮才好吃啊。」
這是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就步入祭典的人潮,消失在街的另一邊了。
本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當手上的可麗餅還沒徹底消滅,躲在舞會前門廊下想迅速吞下的我,卻在抬頭的時刻又見到了這張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