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提议在帕兰恩多留了几日。
“银龙祭还没正式开始。”他说,“而且也不差这点时间,几个队伍无论外出多久,每次都是同时回到无名之城的。”
里德和萨米尔面面相觑。
“来都来了,不亲眼看一下多可惜啊。”陆仁比划着,手里的龙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龙公说晚上就可以恢复秩序的,银龙祭不会取消的。”
“嗯……”伙伴们一致发出鼻音。
“怎么了?你们想早点回去?”陆仁问。
“不是。”萨米尔说,“就是……”
“不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诗人语气淡淡的,回忆着精灵刚才教她的歌谣。
“为什么?”陆仁茫然。
“你那个肌肉脑袋里不该是一场战斗接着另一场战斗,时间抓的如同停下来就是浪费,放松一下的就要世界毁灭一样吗?”
“放松,休闲,娱乐,参加祭典……”里德掰着手指头,“你看看哪个是你会做的?”
陆仁狐疑的看着他的手指,想了一会。
“……你们对我有误解。”他慢吞吞的说,“我不觉得在遗都和其它世界的时候,我有时间干这个……”
他们回忆了一下之前几个世界,不约而同点点头。
“那就解散!”里德拍拍手,吉泽尔拉着斯林特尔欢呼一声冲了出去,斯林特尔抵抗了下,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今天一定要全吃个遍!”吉泽尔说,她很遗憾在这个世界最悠闲的几天自己卧病在床。
陆仁穿过热闹的步行街,来到龙公介绍铁匠铺前。
“帮我打个发饰。”他把龙鳞递给铁匠,健壮的光头男瞪大眼看着他。
“小哥,我这打打武器农具还行,你叫我……做这么细的货,左转隔壁饰品店,他们的工匠才能做到。”
陆仁挠挠头。
天色还很早,工匠对他说至少也要晚上才能完成。
“这么快。”陆仁吃了一惊,他以为要好几天。
“山人自有妙计。”工匠得意的说。
“我不希望做工太粗糙。”
“那当然,送女伴的吧?我还怕你女伴不满意,你一怒这把刀就落到我脖子上来呢!”
陆仁点点头,理所当然把女伴理解为女性同伴。
陆仁拿着发饰在小吃街上游荡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看着手里的发饰,周围的灯火落在上面,光华流转。
好像有点蠢……他犹豫的想。要不不送了?
“陆仁!”吉泽尔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斯林特尔正在她身边,“小偷往你那边跑了!我的钱包——我——这里人太多我施法……”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主要原因是她话唠),盗贼便被陆仁撂翻在地,他捂着手腕哀嚎,看样子是被折断了。
陆仁小心翼翼接住自己刚才抛起的发饰,虽然他知道这个玲珑剔透的饰品看起来娇弱易碎,实际却锋利坚韧,就像……
就像斯林特尔一样。
陆仁赶紧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赶出去,发现盗贼已经偷偷跑远了。
他犹豫一下,没去追赶,反而朝着两个女孩走去。
“这可不像你。”斯林特尔说。
“什么?”
“战斗还没结束就走神,放跑了恶人——”斯林特尔加重这两个字的读音,“还不去追。”
“盗贼那么多,抓也抓不尽。”而且有东西想给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自然的把礼物送出去,事到临头陆仁心乱如麻,发现这件事比拔刀难多了。
斯林特尔这下真正惊讶了,上上下下打量神游天外般的佣兵:“你也被人控制了?”
“你可以唱个曲儿试试。”
“一天只能用一次。”斯林特尔用教导小孩的亲切口吻回答陆仁,“拜托你多了解下你和你的刀之外的事,比如你的队友和队友的技能。”
“嗯。”陆仁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看着路边,斯林特尔注意了下,视线落处是一家尖叫果汁店。
恶……斯林特尔而皱皱眉。
“我有礼、礼……东西给你。”陆仁突然说,黑眼睛重新生动起来。
斯林特尔看着做工精良的小发饰,眉毛越扬越高。不知怎么的她有点想笑,状态不正常的佣兵实在太好笑了,浑身都是槽点。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有一个了。”
“呃。”陆仁艰难的嗯了声,“渡鸦不是老和你抢那个吗,这样你们一人一个。”
“就算有了一个它也不会满足的,而且它肯定更喜欢这个新玩意。”
那我就烤了它呗。陆仁满不在乎的想。
“别在我面前撒谎。”诗人说。
“哦……”陆仁老实承认,“等无名之城的任务结束,我们就要回各自的世界了,以后可能都没法再见面。这个留给你做纪念。”
诗人表情复杂的盯着发饰看了会,小心翼翼接过来。
“不用那么小心,这个其实挺硬的,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当小刀。”陆仁提醒。
“你脑袋只剩下刀了吗?”诗人低头看着发饰,脸埋在阴影里,“我又不是为了那个才小心的。”
1600字。
吉泽尔:既然这样,那我那份纪念品呢!
字数1130
被催稿狂魔催着在一天内写好,所以并不要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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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尴尬境地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善,唯一不同的是莉芙基本上失去了和伊格同睡一张床的资格,后者只要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忍不住铁青着脸面无表情的将对方拒之门外。
同时,弗雷亚则在第一时间被划上了黑名单。
虽然主犯是莉芙,但是那个一举一动皆散发着少儿不宜气息的牧师肯定是从犯,最起码教唆的罪名是逃不掉。
如果正面发难,弗雷亚估摸着第一时间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馊主意成功坑害到了伊格,而这却是她想竭力隐瞒的。
于是在第二天,羽队的众人发现养伤的德鲁伊终于舍得出门,虽然脖子上突然多出了条大大的围巾,不光如此还顺势在脸上缠了几圈连表情也一同掩盖。
“脸上的伤口还没愈合,同时又伤风了,医生说需要保暖。”
围巾后闷声闷气。
众人纷纷表示最近天气很好啊完全没有伤风的可能性。
“蹬被子伤风不行啊????”
“可是哎,明明莉……”
话音未落,莉芙的耳朵便受到了熟练的暴击,精准无比的将话彻底堵了回去。
“我谢谢你啊,是哪个探病的在我睡熟后掀被子的?!”
伊格早已为惩治主犯找到了完美的借口,除了两位当事人外,大概乍听之下仅是莉芙一团孩气的玩闹,也并不会往深处想。
处于笨蛋状态的莉芙自然不会反驳,因为这件事的确出自于她之手,而她似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便揉着耳朵和往常一样开始呼痛。
尴尬的自始至终只有发言者而已。
另一种形式上的自掘坟墓。
“咳咳咳——”
弗雷亚暧昧的笑容让尴尬更添几分,伊格的耳根一瞬间红透,慌忙做出干咳的模样掩饰不妥之处。
“伊格脑袋好烫——看来真的发烧了哎。”
被摸额头的家伙咳的更加起劲了,她才不会承认是被突然袭击搞的被口水呛到。
直到莉芙准备用圣光来一发强力治愈术。
“没事的伊格!莉芙会让感冒全飞走的!”
“不不不求求你快住手我感觉我要灰飞烟灭了真的!”
瞅着那团巨大的光球在人双手间越发膨胀,伊格连忙后退几步摆着双手表示自己完全不需要过度治疗。
——然而为时已晚。
弗雷亚等人在莉芙祭出圣光爆弹后便马不停蹄的向后撤退,只要远离了治疗目标就会彻底安全。
事实也的确如此。
“莉芙的治愈术已经不会爆炸啦!”
“我信!我信啊!所以先收回这个圣光炸弹可以不可以啊!”
“莉芙试试……哎?”
伊格心中只剩哀嚎。
“好像,好像莉芙收不回去了哎……”
伊格表示自己很想哭。
“没关系的!这么多的圣光,伊格会好的更快的!”
“我不想好到升天啊啊啊啊啊!”
问答无用。
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和伊格来了个亲密接触,后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散发着过分灼目光芒的圆球一点点接近自己并将身形一步步吞噬,若是有不怕死的围观者铁定会认为二人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惜用如此声势浩大的神术来给对方一记狠的。
最后当然是不出意料的来了个大爆炸。
最后的最后,伊格只得苦中作乐的庆幸,好歹自己不用伪装什么伤风外加面伤了。
因为她好像又要在床上躺上那么几天了。
请假具体来说即是:
❤第一周在已经分配完搭档之后,征得搭档同意之后,请假,第二周依然可以参加情侣搭配,但是第二周比较辛苦,需要补上第一周的内容,第二周的打卡也要继续。
❤如果没有在时间内补上请假缺失的内容,那和未打卡有什么区别?所以这种情况是要从搭配名单中移除的请见谅。
❤连续请假三次不能参加最终选择。
请假是为当周忙碌没有时间的人准备的,并不是院长给出逃避的借口,开企前是否产出/是否互动都是自由选择,选择主卡池,请为自己和搭档负责。
再一次,请尊重搭档情侣。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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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提过请假但是忘了发公告...自己的锅自己背,对不起。
【打卡】
在每周的投稿截止时间之前,主卡池(普通情侣)需要投稿至少一次才能参加下一轮抽卡,且这份投稿内容需要与搭档相关。
依然是:请尊重随机搭档。
不互动的选项已经给出副卡池,留在主卡池既要遵守主卡池的规则。
【请假】
病院开在春节期间,院长非常理解三次元事多繁忙无法正常时间打卡,请假是允许的。
本周无法正常打卡的话,请和搭档商量后、双方达成一致、对方同意你不打卡、携带聊天记录截图和角色名字+UID私窗院长。虽然很麻烦,但是已经有了搭档是需要搭档意见的,请见谅。
下一周(搭配结果出来前)预计无法打卡,可以提前请假不参与所请周的抽卡搭配。
☆未打卡,不请假的主卡池(普通情侣)角色,将从搭配名单种移除,请注意。
因为这阵子比较忙,一直在外面不怎么在家,没啥时间画只好用写文来打卡了。
So,这其实就是小学生的流水账。
希望各位不要介意_(:з)∠)_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文的形式打卡,内心还是有点方的
感谢上次栗原的互动,如果有OOC请大力的殴打我(●-●)
同样的,如果阿兰OOC了也请殴打我,不要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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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医生,我来拿药了。……医生?”
病人将单子递到取药窗口的时候发现配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了,医生人呢?”
正当病人环顾四周时,取药口的药单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包包的中药,上面还附上了一张写着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项的小字条。
空无一人的取药室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响着,时不时还有冷风吹过,来取药的病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拿上药匆匆忙忙的转身逃了出去。
“呼——”
等到病人离开,躲在取药窗口下的椎名郁终于发出一声叹息。没错,取药室是有人的。或者说,轮到椎名郁当班的时候,取药室是“没有人”的。因为惧怕与人交流,甚至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平时只能靠在本子上写字进行对话的中药药剂师——椎名郁,在这所爱川医院里差不多要成为“七大不思议”之一了。不过,医院里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反而变得挺不起眼的。
“椎名你还是老样子呢。”
栗原薰不知何时蹲在了椎名的身边,正托着腮看着他。下一秒,被吓得直接用炸毛来形容也不为过的椎名郁,手脚并用的逃到了墙的另一边。虽然他的刘海长到了足以遮盖眼睛的地步,但还是可以从他苍白的脸色上看出被吓得不轻。栗原薰倒也不急,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椎名郁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缓过来的椎名郁拿出笔和本子在上面写起来。
——栗原医生,您怎么过来了?
“我来拿之前说起的病人的用药记录,你忘了?”
——好的,请稍等。(>д<)
做好病人的交接工作后,栗原薰拿着记录单子离开了配药室。
再一次安静下来的配药室让椎名郁放松下来,他倒了杯热水缩在角落里慢慢的喝着。回想起之前的广播,椎名郁忍不住担心起来。封院也好,被感染也好,这些他都不在乎,唯独只有那个游戏——“情侣恋爱”。
小时候因为长相的关系而导致害怕面对人群的自己,真的可以好好进行这场游戏吗?真的不会给对方添麻烦吗?谁抽到自己,还是真倒霉呢。
幸好每个人有三次机会,那么除了抽到自己,对方还有两次机会可以得到疫苗离开这里。
幸好……幸好……
打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认为能够离开呢。杯子里的水慢慢变冷,椎名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时间,确定不会有病人来之后,他关上门打算去餐厅就餐。
不管怎么样,肚子依旧会饿,厕所也还是要上的。
椎名郁走进厕所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的。没想到正当他方便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嘛,这也很正常。正低着头的椎名郁却忽然感到身边有些异样,于是他抬起头,一张秀气的脸豁然出现在眼前。然而让他更惊讶的是,对方正低头盯着自己的那儿打量着。
“嗯————size倒是正常范围,形状、颜色也不错呢~”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个人在说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诶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的。”
(/゚Д゚)/ 因为我现在空不出手拿本子啊!!!!
对方倒也不认生,虽嘴上抱怨着,但目光压根就没离开过。那眼神总觉得是在盯着什么好吃的东西,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
椎名郁没来由的背后一凉,现在他只想离眼前这个人远远的。不,是超级远。
“你这么急干什么?小心卡到——”对方见椎名郁急急忙忙的拉拉链,想着好心提醒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卡到了。
“嘶——”看着疼的瞬间蹲下不会动的椎名郁,身为护士的阿兰忍不住替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默默哀悼了一下可怜的“小兄弟”。不过出于职业的本能,阿兰顺势推倒了椎名郁,手法干脆利落的开始扒裤子。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的椎名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内裤,全身抖个不停。
这个人好可怕啊啊啊啊Σ(っ °Д °;)っ!!!!!居然还要扒人裤子!!!!!!!!(/TДT)/ 麻麻我遇到流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你抓这么紧干什么?!老娘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阿兰猛地拍了一下椎名的屁股,“撒手!我是要给你治疗好不好!!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
(°□°;)噫噫噫—————— 还是个女流氓!!!!!!!!
“现在播报本周的情侣配对名单,请各位注意。”广播毫无征兆的响起, “…齐和狩一,椎名郁和阿兰,大理寺明也和八尾大宇…… ”
厕所里两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互相看了眼对方的胸牌。
“哦~~~~~~~~~~没想到就是你呀❤”
阿兰舔了舔嘴唇,挑着眉看着身下的椎名郁。
……夭寿了让我狗带吧(´Д`。)
椎名郁一脸的生无可恋。
内裤最终还是被扒下了,随着内裤的离开,他觉得自己内心的什么东西也随着离开了。
“好了,大概是没啥问题的。就是破了点皮,以防万一给你包扎了一下,诶——你跑什么?……明天我会去找你的喔~~~~”
不要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边在内心呐喊,一边在走廊狂奔的椎名郁此时只想哭。
二.
第二天,椎名郁从宿舍出门开始就时刻保持高度警戒。一旦发现目标,打是打不过的,逃跑还是可以有的。所幸直到配药室,那个身影都没出现。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放下了。
“你在找我?”阿兰笑眯眯的站在椎名郁的身后,看着对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啪嗒啪嗒的跑到了对面的角落。
——你你你怎么过来了?!w(゚ロ゚;w(゚ロ゚)w;゚ロ゚)w
“我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要是化脓了就不好了是吧。”
——我很好!你不需要看了!!
“是嘛。”阿兰悠悠哉哉的走到椎名郁面前,亮出了一把剪刀,“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这位壮士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啊你看这样多……
“少废话!!老娘我很忙的好不好!!!”没耐心等到椎名郁写完,阿兰直接伸出双手贴住墙,将他禁锢在自己的面前,“快。点。脱。”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最后椎名郁还是被扒了裤子。阿兰仔细的看了看伤口,确认没发炎,拿出口袋里的药膏开始涂起来。涂着涂着,椎名郁觉得有点不太好了。
“你乱动什么!?药还没涂好呢!!”阿兰皱着眉,抬头看了眼椎名郁。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脸已经红的要冒烟了,全身抖个不停。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那儿被这样那样换成谁都会有反应是吧。
嗯,没错,此时的椎名郁,他,升♂旗了。
“这是正常反应好吧,要是没反应那才糟糕了。”阿兰拍掉挡在面前的手,继续涂着药膏,“看你这么敏感,平时一定很少发泄吧。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我帮你一把怎么样,老娘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哟~绝对会让你爽到想再来一次~”
椎名郁已经羞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捂着脸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阿兰偏偏还无所顾忌的继续跟他讨论,语言上的刺激让他的羞耻度再一次上升了一个档次。随着羞耻度的上升,那儿的旗也是越升越高。
“不过话又说话来,你这儿颜色倒是挺白净的,不错啊~~平时怎么保养的?给点经验呗~~”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给点反应,阿兰奇怪的抬起头——“哇不是吧,这就昏过去了?!”
戳了戳还立在那儿的小兄弟,阿兰觉得已经可以预见接下来的一周自己和眼前这位容易受到惊吓的医生会展开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噗!还请多多指教了。”
——TBC.
假如神能听见卑微生命的祈祷——
阿伦德尔闻到了空气里类似松脂的气味,心里暗道不好,说什么来什么不是诗歌里主角的专利吗,可惜传送完毕,眩晕散去,现在再抱怨起来已经太晚,改变不了定居。他于是心里退了一万步,先是慢将胸中一口气送出去,免得急火攻心,暗自里念叨着“你可以的你没问题的你们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这个”而后才睁开眼睛,扭头四处看看。
入目皆是黑色影子,没可疑移动的影子,好的,至少没在战场上,就算是身处不利的情形,至少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拿来缓冲。
队友们因为黑暗而小心翼翼地出脚站稳身形,小瑞贝利安发出了不满地呜呜声。
那些影子高大挺拔,具有针叶林的特点,还在细微的和风中轻轻摇晃。
影舞者那些接纳阴影融身阴影的训练让在暗中视物变得轻松,阿伦德尔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被传送到一座松林里。
我还是还是捂着眼睛再看看好了?
阿伦德尔随即摇摇头,带着苦笑坏心肠地用确认的语气告诉队友们他们被传送到传送到松林里的事实。
不,或者说是确定了这个事实,就像在考据历史故事时盖上一个“实事”的戳。队友们显然感觉到了现实的残酷,只是一时还肯不确认,他只是忍住笑和不满,温柔地插上一刀而已。
假如神能听见那些生命殷切地期盼和衷心地祈祷,那么他们对这些期盼祈祷的反应一定不是教会宣讲的那样,悉心听了归类放好纺织命运之线结成历史大网让人公正的神坛前善得善报心想事成恶有恶报事与愿违,而是恶趣味地绞杀一切祈祷,抹杀人们的期盼、希望,让事情偏偏朝着人们想要避免的方向碾去……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阿伦德尔,或者说整个瓦尔哈拉小队为何躲什么就来什么呢?经历了之前的旅行,虽然好事坏事都经历也参与过,但他们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心里藏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狂妄愿望,怎么连“不要再碰见树林”这种祈祷都偏要如此恶劣的驳回呢。
莫非我们之中有谁干了十恶不赦的事情?阿伦德尔的思维往不对的路线跑了一下子,随后这种思路又被他自己晃晃头驱散。
为什么祈祷不要再碰见树林呢,对于有精灵、巡林客和德鲁伊的瓦尔哈拉来说这种祈祷有点不太对,但这祈祷实在是源于历史教训得来的经验:瓦尔哈拉這小队是被植物克的,碰见植物就会带来厄运。
时间能抚平一切情绪,历经数月,阿伦德尔逐渐能平静地回想这只小队最初组建的样子,那时候他们还有两位半精灵女孩子,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聊天打闹。她们在第一个传送到的世界里就离开队伍,双双折损在一座法师塔里。害了她们的是塔里的植物,两个女孩经过一夜才被发现,那场景真惨,每次想起来,阿伦德尔都会产生难以排解的愧疚感:他们最后还是把两个女孩留在塔里,因为即使是阿伦德尔或是瓦尔哈拉当时的队员想要去拼合两个女孩也根本做不到。剩下的瓦尔哈拉队员给植物也带去重创,但尽管如此,植物造成的打击是难以被遗忘的。这是第一次,瓦尔哈拉的众人只觉得出师不利,把植物当作不吉祥的象征。
第二次植物对瓦尔哈拉的打击才显现出来不久,这种植物对瓦尔哈拉的克制显现在蓝身上,真正成了“厄运”。
他们从圣木之林里回来不久之后,蓝就因为高烧昏倒了,原因是那“早就不碍事”的蜘蛛咬伤。
蓝是巡林客,而瓦尔哈拉去的森林是精灵居住的美丽圣木林。林子里不存在太多凶险,蓝的身手也值得信任,这次远没有法师塔里那样形势凶险,但蓝还是昏倒了。
蓝的症状,一开始是肢端麻痹活动不灵便,面色苍白,后来干脆直接倒在地上,把队友们吓了一跳。这种症状看着可疑而陌生,一开始谁也没往蜘蛛上想。队友们把蓝放在床上,在找到医生之前由艾丽西亚先照顾他,然而病来如山倒,没过多久,蓝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某些不祥而充满痛苦高热的梦里。艾丽西亚急急煎制了退烧的药,给蓝灌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蜘蛛咬伤的痕迹。在艾丽西亚的记忆里,普通蜘蛛的毒不可能让一个大活人变成这样,她的记忆里也绝没有如此大的蜘蛛,除了圣木之林里的那些……
“噢,天……”此时蓝好歹平静一阵子,虽然药洒了大半,不知道有多少进了他的口,但至少没再苦苦挣扎,在床上稍微安静些。艾丽西亚看见蜘蛛留下的伤口,又想到了那些蜘蛛,双手发白,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扰乱蓝的梦境,泫然欲泣。靠在墙边的瑞贝利安猛地站起来,走到床边举高了手。阿伦德尔一惊,以为他要做什么,但战士那只手轻轻落在艾丽西亚的头上,笨手笨脚地揉了揉,艾丽西亚肩膀缩得更紧,一抽一抽地。
室内响起压抑的呜咽声。
Suzette转身出门说要找牧师来解毒,奥列格没有阻拦,他面色凝重,好像把要急疯了的情绪都强行压下去一样坐立不安的。
这之后蓝醒来一次虚弱地念叨一声“别担心我只是有点累” ,然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出许多黑色的血,复陷入昏迷,这下连挣扎都没了。
再往后,那个卓尔牧师来了,笑嘻嘻地说可以把蓝变成半梦妖。
于是蓝就变成半梦妖了,没再咳嗽挣扎呻吟,呼吸渐渐平稳,没过多久也是笑嘻嘻地醒转过来。
看着样子还是蓝,如同名字一样的皮肤颜色,惯穿的衣服,还有点发烧,面色苍白,但看神色已经好了很多。他配合艾丽西亚的治疗,喝了退烧药,又在伤口涂了解毒的药膏,随后队友们离开房间让他闭目静养。
那不是阿伦德尔认识的蓝,可是这种认知又能怎么样呢,那个半卓尔已经消失了,阿伦德尔抓住卓尔牧师话里的漏洞,希望有一天那个他认识的蓝能苏醒过来,可是这种希望也微乎其微。他知道,清楚的很。
这就是植物第二次给瓦尔哈拉的打击,在传送到第三个世界的时候阿伦德尔心里祈祷着不要再看见植物了,可惜事与愿违。
“该怎么走呢?还是和以前一样跟着弦月的光吗?”
奥列格拿出弦月,一道淡淡的光柱指向远处,这光还不足以照明,而在一片漆黑又充满松脂的松林里点灯也有点不安全,只能阿伦德尔打头,带着队友延光柱走去。
一开始走起来非常艰辛,阿伦德尔可以看见路面,“蓝”应该也看得见,但别的队友们能看见什么阿伦德尔就不清楚了。最差的情况是完全看不见,于是他放缓步子,同时勤快地描述前方地形。
渐渐地,在黑暗里稍微配合起来,可以加快一点步子。加快速度走一阵子,就可以看见远处有一点光,好像是灯,几盏灯挂在什么东西上。再走近一点,借着灯光可以看见数栋建筑,出现的只是老旧整洁的房屋,没有城墙,篱笆也不甚牢固,灯就挂在门上,一座黑暗里的小村庄。
此时路上空无一人,或许都在这静谧的夜里沉沉睡去,
“因为是夜里,”半梦妖用蓝的声音开口“因为是夜里,所以大家都在睡觉,街上才没有人么?”
奥列格点点头。
村庄里很安静,虽然已经尽量拿出了合理的解释,但他还是感觉周围漆黑安静得有些过分,松林里没有动物活动的声音,天空中也没有一颗星星。
有谁碰见过这样的夜晚吗?在苏古塔的日子里,虽然狂风往往迷了人眼,但天空还有微弱的光亮,鸟儿不管多么疲倦,在夜里也会拍拍翅膀,弄出声音来。根据队友们的描述,在遗都也有美丽的夜空,星星亮得让阴谋和流血无所遁形。而眼下的这个“夜晚”比侏儒经历的所有夜晚加起来还要黑五倍,也寂静五倍。如果没有那些摇摇晃晃的微弱灯光的话,奥列格觉得他们就是陷入传说中的地狱了。
好在还有那些灯。虽然大多数灯都只能照亮房前几步距离,不过在一片漆黑的夜里,它们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在那些灯里有一盏比其他都明亮,款式没什么不同,只是稍微大一些,挂钩上有装饰。暧昧中,那盏比较亮的灯好像在吸引人朝它走过去。Suzette与阿伦德尔稳住了想要冲上去抓住那盏灯的瑞贝利安,艾丽西亚花了一点心思让瑞贝利安和被战士突然动作吓到,想要呜呜撒娇的小瑞贝利安保存安静,但没人注意奥列格。
奥列格径直走过去,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尴尬。
不过门开了,奥列格赶紧献上道歉和一个深鞠躬,“打扰您睡觉了非常非常抱歉~”对冒险者来说有点刺眼的光从门内泄出,伴随着光的是一记拙略的攻击,就像农妇挥舞不趁手的锄头一样,瓦尔哈拉的队员们碰见的每一个敌人都比这要危险了。
实际上他们面对的就是一个挥舞着不趁手锄头的农妇。鞠躬的奥列格都能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他后退几步,明显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到攻击。
“滚开!别再回来了!”农妇用快要要哭出来的声音抵抗着,阿伦德尔用一只手就能抽走她的锄头。
他也就这么做了,抽走锄头。
“⋯⋯夫人,冷静一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农妇丢了武器,先是双手抱头,听了阿伦的问话之后,从指缝间看了看冒险者们。冒险者们也借此看见她的脸,这是一张被疲惫和恐惧支配的脸,有些浮肿还带着黑眼圈,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一样。这样一张脸现在满是惊讶,还有一些惊喜,好像看见冒险者们到来,松了一口气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她赶紧站直,然后道了个歉,让抱有歉意的奥列格一怔,不过现在她终于正脸看着冒险者们了。农妇露出疲惫的微笑,说:“……你们是什么人?”
“您好我们是路过的冒险者,本来天已经黑了还以为要在松林里过夜呢,没想到看到这里有灯光,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个村庄呢!您门上挂着的灯真温暖呢!好像回到了家里一样!请问这里有可供住宿的旅馆一类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求借住吗?”
队长的交际能力值得鼓励,先是把农妇夸了一下,然后帮整个队伍说完了台词。可以看见蓝原本有什么想说的,后来都咽了回去。
“那……我们这里没有旅馆……”农妇看了看奥列格,又抬头环视周围的队员,迟疑了一会儿,觉得不是坏人,于是把门拉开,“你们进来吧。”
奥列格:“非常感谢!您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农妇笑了一下。
这里看来真的是非常偏僻的小村庄,没有旅游的价值,看起来历史上也没有冒险者拜访过,连旅馆都没有。不过好在,碰见一位善良的农妇——莎拉放他们借住一宿。冒险者们进了门,在客厅里坐下。客厅也是农村的普通客厅,家具都是极具实用性而缺乏美观的,一张大桌子和几把椅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桌子上放着一盏灯,发出微弱不稳定的黄光。农妇专门准备了茶,虽然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不过在如此漆黑寂静的夜里,能安歇在这样的灯光下,还有茶可以喝,就让人非常放松,如果那位莎拉夫人不介意的话,冒险者们可以在客厅里舒服地度过一个及其漆黑安静的夜晚,给新世界的冒险开个好头。尽管这里的漆黑和寂静有些不同寻常,让见惯嘈杂环境的苏古塔居民和常年看着沙漠壮美星空的遗都客有点不能适应,农妇开门之后的袭击和脸上的疲惫也让人有些在意,但他们现在在看起来安全又让人放松的房屋里,房间主人又绝对不可能伤到他们。
如果那位莎拉不介意的话,他们可以多休息一阵子,再看看“蓝”的情况……
神或许真的听到了某些祈祷吧?
阿伦德尔这么暗自想着,可是脑子里再回放农妇之前的反应,疑惑的感觉一直无法消除。
“这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夫人?”抿了一口茶水,然后优雅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suzette扭头问莎拉。
“对,刚才您听到有人敲门,第一反应是用锄头攻击,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有什么可以作为回报帮助您的吗?”奥列格也补了一句,莎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带着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阿伦德尔开始觉得她非常可怜,这种表情比起之前在门口时候的表情更接近哭出来。
“发生了什么?没有啊……这里……一直是这样。”她开始移开视线,有一瞬间她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双手上,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然,抬眼看着奥列格。“危险?不……这个……”
“请问你为何如此紧张?”suzette的声音开始变冷,但出口的话语又像蛊惑一般。被精灵问着尖锐问题的莎拉“唔”了一声,收回视线,现在盯着自己不断搓动的手,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您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吧,我们不会传出去的。”
蓝看着她,表情诚挚,鼓励她说出什么来。
“毕竟您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我们也想做点什么来回报”
“不必担心,我们会为您解决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诱导宽慰甚至威胁的话让她表情糟糕,已经到了面色铁青的程度,她的手指搓的越来越快,表现出她并不愿意回答这些问题。莎拉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奇怪的境地,眼前这些冒险者们明明狼狈地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明明是慷慨地给予帮助,为何进门不到几分钟,自己就被冒险者们逼问无礼的问题?
真是烦死人,她心里开始觉得愤怒,但伴随着愤怒,又有一种混合着恐惧的疑惑从心底升上来:他们看出了什么?他们听说了什么?他们了解了什么?
冒险者们表现出想要揭示谜底的架势让莎拉心惊胆颤,她开始后悔放他们进来了,但是把他们赶出去就不会像放进来那么轻松了吧?他们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女人,一个侏儒,剩下的都是男人,比她高,看起来也比她强壮,还带着一条长的像狼的狗——莎拉心里计算起来——女人一般比男人力气小,如果能抓住一个,能把其他人逼出去吗?可是这群人里的女人看起来却比男人还可怕,高大还带着剑的精灵自不必说,那个矮小一点,看着很年轻的女孩子身边有种奇妙的力量,让人能把她和其他普通人区分开来。
莎拉,现在你敢赶他们出去吗?你自己已经不敢再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了,而且……万一他们碰见那个东西的话,万一……
看见莎拉这反应,奥列格马上放轻声音:“如果提到这件事会让您很难受的话就先不说吧,不过在我们停留的期间里,只要您需要帮忙就请告诉我们!毕竟,就像诗里写的那样‘为旅途中温柔的夫人解决难题是冒险者的浪漫所在啊’!”
莎拉神色这才缓和过来,缓缓点点头。刚才那一刻几乎剑拔弩张的气氛归于平静,莎拉看见趴在地上头一点一点的瑞贝利安,打算给他拿点毯子来。
她刚起身,就听见那个裹在斗篷里的男人说:
“实不相瞒,我们来自这个世界之外。”
恰逢阳光洒进屋内的呢一刹那睁开眼睛,满目灿烂撒了一地。
纵然睁开眼睛的动作十分果断,但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神还是茫然的,阿斯特莱雅拉了下几乎快滚落的地上的被子,蓬乱的头发和迟钝的动作都在说明她到底有多不想离开床,于是这位独居的精灵非常自然的打算再闭上眼睛继续她并不甜美的梦,但几乎是再次闭上眼睛的下一秒,理智唤醒了她——今天可是春天到达的日子,且不说迎春,桃花杜鹃,还有最是珍贵的玉兰的花蜜,要是晚一步,不能采集到便是一整年的遗憾了,她几乎已经一整个冬天没有尝到花蜜做成的糖饼了。比起这样的遗憾,被子里的那点温存可是一点都不珍贵。
她赶紧翻了个身起床,洗漱了一番,再换上外出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因为睡姿而有些折到的翅膀——这可是她的“圣战”,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摘下几朵带着新鲜露水的玉兰花瓣,这样就有足够的素材从城里那家以华美著称的服装店买几套衣服呢。阿斯特莱雅乐滋滋的想着,面上依然不动,手上却是加快了速度。
打开门迎接的是满脸花香,果真是春天到来的迹象,房子在冬天时几乎半个都快埋在雪里,如今冰雪消融,门前绽着手掌大的小花,亦是阳光的颜色,金灿灿的。
阿斯特莱雅无端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即使不太愿意飞行,也还是迅速的飞到了去年的丰收地,看着满园尚未完全苏醒的花朵,她小心的取出放在草编篮里的小瓶子,打算拨开花瓣取花蜜,这时,一直背在身后的弓箭就显得有些不方便了,先不说取花蜜的时候,即使是飞行的时候,它也是很重的负担。
“……真是的,当初带这个做什么……”
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弓解下来小心的放在花园旁,于是这便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玉兰长在较高的地方,已经装满了满满一篮花蜜的草编篮和弓当然不能一起带回家,姑且不说弓,花蜜要是放在原地,可不保证有谁拿走,或是一不小心踢翻了,难得采集了这样多,当然不能冒险,但是两者也只能取一个先回家……阿斯特莱雅短暂的考虑了一下 决定先带着花蜜回家,回头再来拿走弓,最后在带走玉兰的花瓣。
但飞回家的时候,却总觉得不妙,但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咬紧了牙忍着翅膀上的刺痛加速了飞行的速度,回家立刻换了一个空篮子,即刻飞往原地,在看到原本放弓的地方围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饶有兴趣地弯下身子研究着她的弓。她立即想到了最差的可能——也许弓已经断了——被那两个人玩闹般折断了,仔细一看里面也并没有女性的样子,果然——!!!
阿斯特莱雅沉默地压抑住怒火,冲进他们中间就打算用断了的弓作棍来一个爱的正当防卫,触手的重量却依然熟悉,难道……弓没事?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那两个人正惊愕地看着她,其中有一个人已经抓住了手杖,为自己做了一个方便攻击的姿势。
错的人是自己,几乎是一刹那,阿斯特莱雅就明白了。
“……抱歉,我以为我的弓收到了损害。”
“啊……没事的,我们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念头。”
“……我知道,你们……”阿斯特莱雅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恩……并没有翅膀,“你们是来拜见王的吗?”
“不,不是,我们只是来旅行而已,前两天刚离开前面的森林。”
“这样阿……那一带有很多魔宠呢。”只是随意的敷衍,阿斯特莱雅双眼早已越过他们,只盯着树梢上挂着的那一朵在阳光照耀下似乎有些透明的玉兰——那种色泽,是中品……甚至是上品!可不能被抢走了……
“是阿,”面前的青年却依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似得,很温和的笑了笑:“但是因为我是个愈术士嘛……所以……”
“愈术士……???!!!为什么愈术士会来到精灵之国?而且这么年轻?”阿斯特莱雅终于还是被拉回了视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有些温吞的青年,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旅行路过而已……而且并不是所有愈术士都像诗歌里写的那样留着胡子阿。”
“这样阿……”阿斯特莱雅附和着,忍不住还是看向泛着淡金色泽的玉兰,“额……我还有些事要忙,你们不介意的话……”
“当然,你请便。”
闻言,阿斯特莱雅小心的放下弓,拿上篮子就往玉兰的方向飞。一阵风吹来,她勉强稳了一下身形,伸手抓住了树枝,玉兰触手可及。
“真是太好了……”她喃喃着,挣了一下翅膀站在树枝上,小心的把那朵玉兰小心的折下来放进篮子里,一朵已经摆满了整个篮子,她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花瓣避免被篮子折到,以致于脚边的一滴露水并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脚一滑,就这么直挺挺的滑下去,她本能的想要扇动翅膀,但翅膀上却传来一阵剧痛——是之前的伤吗,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只能抱着篮子,就这么摔下树。
……之前写着玩的其实还有更多但是没写完。
1是开头,n-1是撒糖日常。
其实按照我的德行写个9w字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1.
这间寻常的小点心店坐落在歌舞伎町的附近,他酷爱甜食,因此每次表演结束后来这里打包一份点心几乎已经成为惯例。不巧的是,从歌舞伎町到家里的这段路上,也只有这一间点心店,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里的熟客。
店里面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随着烛芯上火苗的变化而晃动,略微有些昏暗,但和店外面那吞噬人心般,仿佛要侵入店里的黑暗相比,又多了些安全感。
已经快要记不清这是黑暗开始持续笼罩江户后多久了。
“出云先生……出云先生?出云先生,您的椿饼好了!”
他微微一愣,抬起头来,黑色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小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他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请小心拿好,这是双人份的椿饼。”伙计一只手拎着油纸包裹的捆绳,一手拖在下面,将包裹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包裹,看着店里来往的人群。
“听说最近餐饮业的生意都很不错,点心店也是吗?”
“诶?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像这样黑暗持续笼罩…人们无法分清昼夜,生活作息改变,用吃东西来代替也无可厚非吧。”
“也是。”
伙计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倚着台子,腰肢都松软了下来。他举起另一只手给自己捶肩,释放疲劳,“就是苦了我们,要“夜以继日”没有休止的打工哟。”
“……辛苦了。”
“哈哈哈,出云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辞呢~”
他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提着灯笼,走出了点心店。
明天。
是忌日。
n-1.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出被他捏在手里,身体一摇一摆还歪着头,十分孩子气地嘟起了嘴。
“所以说为什么男人要扮成女人的样子来表演?明明这里有更多的女人不是吗?你们人类是真奇怪,总是做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规定时间睡觉,为什么不喜欢山林却要住在这种一点生气都没有的……唔,房子里?”
他动作不停,拿起布条,将烫伤药均匀地涂抹在上面,然后缠绕在炽音的手上。
“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出门十分钟你就能把自己弄到烫伤呢。”
“唔!我就是不想你问这个问题!人类的工具这么难用怎么能怪我!”炽音气急败坏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拽住,继续缠绕布条。
他抬起头,握着炽音的手,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脸上,无表情的俊逸脸庞中带着坚定。
“嗯。怎么说呢……”
等到炽音因为长久的寂静,而同样将疑惑的视线投注过来后,他抿起嘴,缓慢的答道,“我并不是想要责怪你,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更多了解一点你啊。”
“唔!”少年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红晕袭上了脸颊。
回过神后,他忍不住轻声咕哝着些什么,“啊啊啊平常话那么少可是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出一些把能人吓出心脏病的大胆言论,该说是直率还是语术天才呢,总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说什么?”
炽音有些心虚又有些气急败坏,挺起身子,破罐子破摔地开始长篇大论。
“所以说我只是听她们说你喉咙不太好如果不喝热茶的话就会开始咳嗽想要帮你煮壶热!水!明明看你用了那么多次了我哪知道这鬼东西这么难用我也不是为了想要被你骂才……!”
少年又是一愣,因为他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是阿河的手,在他的头顶轻柔地抚弄。仿佛是在对待最上等的蚕丝一样,小心翼翼。
他被轻轻地拉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在拍打。
他听见一向不苟言笑的阿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愉悦的气息。
“包扎完以后,我来教你烧水吧。”
他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动作,好像呆住了一样。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向前伸出,环住阿河的腰,轻轻抓着他的衣角。将脸埋在阿河胸前的衣襟,鼻翼间仿佛还萦绕着一股清香。他动了动嘴唇,闷声发话。
“……好。”
♠元素AFTER寒假促销活动(x)
♠从现在开始到2016年3月10日开始为期一个月的促销活动
期间,角色如果有5个或以上“特别有效作品”(包括之前的),
则角色玩家可以获得新开一个角色的机会。
♠“特别有效作品”要求:
1.3P以上【有剧情的】漫画,绘本,连环画。
(条漫请主观判断内容度符不符合。)
2.3000字以上文。
3.PV等视频(但不包括全程只有一两张静态图的)
4.游戏
5.翻唱作曲等音乐相关。
♠任何需要关联企划的角色都需要审核。
♠以此规则新开角色不能以“人设纸”关联企划,必须从第一个“特别有效作品”为主。
一个作品只能作为一个角色的“特别有效作品”
♠企划组保留最终解释权。
今天“虚构侦探”也没有更新。
平坂把五指伸出来,按下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然后又展开,充满惊悚的再确认了一遍后哆哆嗦嗦的按下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
六天。没错。整整六天。
虚构侦探,他从某知名小说杂志上就开始追连载的作者“源月潭”的小号,总是让剧情偏离HE轨道的恶劣作家,平坂心中比阿部修也地位还高的存在,以及——日更六千,节假不休的大神!
这样的作家,竟然什么也不说就休更了!还一休就是整六天!这能信吗!!能吗!
平坂绝望的趴在了电脑前,不,不如说是跪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数字由“23:59”无情的跳到了“0:00”。
忽然,他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满七天了呢……小生家的月缘……也学会拖更了呢……”漫漫长夜中,某个还亮着灯的小房间里传来一声疲惫的低叹。得体的联络方式他都试过了,不管是虚构侦探的推特还是所有小号的站内私信,他都一一进行了连续六天的信息轰炸,均无一回应。他甚至黑进对方电脑,却发现一周内电脑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脱力的仰起头,昏暗的小灯泡竟像烈日般刺眼。
啊——没戏了吧。
他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小生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啊!!!”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拍桌子抓起电话滴滴滴按下心里背了几遍却没能拨出去的号码,毅然决然按下了通话键——出乎意料的,对方没有让他多等,马上就接通了。
“谁。”
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
“月缘碳,小……小生是平坂啊!”
他激动的喊道,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哈?啊……哦,什么事。”
对方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反而还有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
平坂吓了一跳,马上追问道:“你不惊讶吗?小生是谁,还有小生是怎么知道你的电话的?还有……”
“「平坂」知道我的电话,有什么可惊讶吗?”
虚构侦探悠然的哼笑了一声。
“哈……也是呢……”平坂摇摇头,既然对方是堪比侦探的家伙也就没必要像对待普通人那样对他了,他话锋一转,“小生打电话来是想……”
“不过我的确很惊讶啊。平坂——黄泉先生。”
“是。”平坂睁大了眼睛,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那不是惊恐,而是漫溢的喜悦之情。他干脆放弃伪装,挑起一个笑容,用低沉的本音答道,“什么事?”
“猜对了啊。不过没什么意义就是了,「平坂」和「黄泉」无论哪个都不是你的真名吧。”
“Bingo~”平坂的本音只展现了一瞬间就消失了,在爱豆面前他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太长时间,“月缘碳果然是不虚「虚构的小说家,真实的侦探」之名啊!那么方便的话就给小生讲讲这推断的由来吧?”
“好,那么我就开始了。”
“事件的起因源自几个月前的一天夜间,我更新完内容后按习惯进入你的个人空间……”
“等等也就是说,小月缘每天也在视奸小生吗?!”
“你真聪明,我猜你不会无聊到连自己的访问记录都用手段查出匿名访问的用户,所以我就匿名了。”
“哈……”
“我继续。按习惯进入你的个人空间后,我发现你的背景图片和前些天不太一样。对,色调变了,原本的棕灰色背景变成了红色,而那些排列有致的人偶手臂也出现了不同的色差。因为它们实在太有规律,简直就像密码,所以我就试着猜了一下。”
“从背景上方垂下的人偶的手臂中,只有四条是纯白的,其余的均显现出不同程度的黑或灰色,所以我暂定密码内容为四位数,从这四条开始解决。我一开始它传达的内容以为是摩尔斯电码,但这可能性太小,马上就被否决掉了。然后我又注意到手臂与关节的长度,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些肢体的比例都显得太奇怪了。第一条胳膊只有一个肘关节,腕关节被针线替代了,且关节和小臂的比例是1:2;第二条胳膊包括了大臂-关节-小臂的结构,比例是1:1:1;第三条胳膊是小臂和腕关节的组合,和第一条刚好反过来呢,比例是2:1;第四条胳膊大概是画师画累了,只敷衍的给了一个关节和半条小臂,手难画嘛,我懂。比例是1:1。”
“精彩,精彩,所以呢?”
“如果从关节位置来看,恰好是1-2-3-1,12.31,我的生日。如果从比例来看,每条胳膊的比例排列起来是121112111,看起来什么都不是,但是,如果把2看作1,把1看作0的话,二进制转十进制就可以得到136,R1361231,连起来就是我的账户密码。啊……我猜你就是那天破了我的密码的吧,该不会是我把你喜欢的配角弄死了你生气了?”
“是啊——完全言中……小美玲那么可爱的孩子你竟然让她死的那么惨!不黑你账户,难消心头之恨!”平坂一拳敲在桌子上,险些把杯子里的水洒到电脑上。
“但你黑了之后什么也没做,因为那样只会让你喜欢的角色死的更惨。”
平坂听见电话里虚构侦探谈笑风生,恨不得立即冲到他家揍他一顿,可要真打残了,他一断更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数万等更的缺粮灾民。他喝了口水,想想虚构侦探特别写给他的if糖,才勉强压下心头怒火:“说的好,接着说。”
“得到数字之后我就对四行英文诗进行匹配……话说你能不能换个英文字体,你用的这太难看了。”
“好,小生下次会换个更难看的。”
意识到自己的吐槽并不合时宜,虚构侦探不好意思的咳了几声,继续说:“咳咳,136显然是没用的数字,1231在诗里可以分别得到四个单词,但是这四个单词连起来却看不出任何意义,这时我注意到背景里写得密密麻麻的小字「首落死」,所以我试着把单词的首字母提取出来了。YOMI,黄泉。这就是推断的全过程了,至于我为什么说这是你的名字……你不觉得ひらさか和黄泉实在太配了吗?”
“啊哈——就是这么回事啊,小生也觉得配得不得了,所以就把这名字向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借来用了。哈哈,费尽心思推理出小生的名字,结果却是假名,这样被玩弄的感觉如何?”
“说实话,我也没抱太大期望来着。”平坂听到虚构侦探打了个哈欠,“一直以来不就是你把我摸的一清二楚,我却对你一无所知么。不过这次我却让你主动开口说话,双手奉上电话号码了。”
“什……”平坂这才发觉一周的休更不过是个引诱他说话的幌子而已,虚构侦探很成功,拜这紧急拨号所赐他连变声器都忘了用,甚至连本音都爆出来了。就算这小说家再怎么厉害,一直以来平坂也只当他是个思维敏捷,有点恶劣的普通人,根本没想到他竟会对自己耍心眼。他不由得开始生气了,发自内心的。
“好好好,这次是小生棋差一招——不过恐怕没有下次了呢,源君。”
“有没有的,谁知道呢。”
“那可真是让小生心怀期待啊~会怎样呢,下次?”
“那么就好好期待下吧,「真实的侦探」给你的惊喜。”
虚构侦探心满意足的按下拒接键,结束了通话,他没告诉平坂,获取手机号和本音,那是幌子之上的幌子。他连关机键都没按,直接扣了电池。然后开后盖,拔手机卡,丢垃圾箱。做完这一切,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呵呵——計畫通り。”
滴——平坂也心满意足的结束了通话,他随意的把手机丢在床上,自己也跳上了床抱住了抱枕开始打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月缘果然超棒的!!慵懒的声线、绝妙的推理、还有和小生相通的心意——赛高!”
他翻了几个身,最后仰面看着昏暗的小灯,感到有什么不太对劲。
算了,大概是什么不重要的事。
他笑了笑,头埋进抱枕里幸福的睡了。
————短文———有没有人来和云兴言玩啊—————喊————
“你才到就说要走!”对面的女人脸上礼貌的笑还没过去,已经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云兴言瞬间不悦起来,说了声“抱歉”就匆匆转身出门。
身后的女人也拿起手包扬长而去,倒是还有客人啧啧感叹仿佛这一幕是下酒好菜。
早知道就不特意拐过来道歉了。云兴言边打方向盘边想。
下午为了躲开老妈唠叨这次相亲对象的种种优点跑去徐文那里打游戏,结果帮个徐文拉等级没拉起,自己反而掉级。说起来也无所谓,不过每次和徐文打游戏还不如和徐茜茜打游戏来得畅快,饶是冷淡如云兴言,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把徐文的坑爹劲。
说起徐茜茜,云兴言还记得当初和徐文打游戏已经混熟了,徐茜茜也开始到了迷恋游戏的年纪,徐文还悄悄盯着云兴言,一副“我知道你是萝莉控你别特么碰我女儿”的架势,明显到徐茜茜也接收到了这样的信号,扣着手指对徐文说:“妈,我就是佩服云兴言的技术好不像你手残,这是一种爱的敬佩你懂不?再说了,云兴言对我可冷淡了...”
没错,徐茜茜就是这么一个叫谁都像大兄弟似的孩子。
云兴言对此的反应是“嗯”了一声。
徐文释然,“幸好不是变态啊”的眼神环绕了云兴言好几天。
云兴言的倒霉劲似乎还没缓过来。只听“咚”的一声,他车和人轻轻地追尾了。
这种下班晚高峰时期慢如乌龟的速度还能和人碰车,云兴言不由得佩服起来人,后视镜看到对方似乎凑出个头伸手打招呼要路边协商,谅是也知道这种速度千方百计也是撩不掉责任的,云兴言哼了一声,眼睛往镜中人的脸上狠狠一剜,没理会,估摸着不是什么大刮擦,先去陆德云那边,瞅着一个空挡就蹿上去先走了。
好不容易出了市区中心路段终于一路顺畅着来到陆德云指定的地点,心情好了许多,迎着陆队一脸要发问的表情,云兴言摘下眼镜,先说一句“别问”就把陆队的口堵住了,然后跟着陆队走上狭窄的昏暗的楼梯:“徐文来了吗?”
“还没。云老师你先进去看看,这次的景象还真有点骇人,跟邪教现场似的。”陆德云边走边和云兴言说起情况。
说话间到了五楼,已经有几个法医在里面勘察尸体,拍照取证。
云兴言是天生的妖目,此刻环顾了整个房间,果然像是个邪教现场,第一印象是“这房子真特么乱”,然后才仔细看起满屋子血色的符号,顺着千奇百怪的符号一寸寸看下去,没看到什么妖怪的迹象,大概是鬼魂作祟。
白跑了。云兴言看了看四周,已经有人把尸体抬着走出去了。
有个法医似乎被他的眼神扫到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
好凶的眼神。无辜的法医心想。
一群人迅速退出门去。
云兴言无所谓地转过头去。
他天生就能看到妖,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兴言不喜欢妖怪,虽然现在的一些降妖师有收妖做妖使抢驱鬼师饭碗的,听说妖怪听话起来和人没什么两样,驱些小鬼有时候更是手到擒来——作为“目”的云兴言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他看的最多的还是作祟的妖怪,这种不喜欢可是从小根深蒂固在脑子里的,轻易去不掉。因此他的眼镜就是托城中器师大家族秦家做的,好挡一挡他看到妖怪就凶得不得了的眼神,只因小学时候同学一句“凶死了的面瘫”。
由此可见,云兴言此人,其实也是气量不怎么大的。
等到人都走了,云兴言也跟着抬起脚,去向陆队打报告了。
迎面却是兜着撞到徐文和今天刚打过一罩面的耿直。
他抬手戴上眼镜,当先瞅着徐文一脸要八卦的脸,又是一句“别问”给打发了。
眼神凶就是这点好。
接着又看这二人衣衫略有些凌乱:好小子,吃饭还是干嘛啊?
结果刚要去和陆德云打报告,就看那家伙站在角落里读表呢。
听着徐文和他抱怨,云兴言了然:哦,不是干嘛了,这是惹陆队生气了。他抬眼仔细看了看耿直,对方眼里似乎透着一股对脑子有病人士正直的同情劲,很对他名字。
云兴言附和着应了徐文几句,打算先去边上透个气再找陆德云汇报。说是汇报,中心思想也无非“非妖怪作祟”几字,便开着自己被撞了一下的奥迪先回家了。
钥匙插进眼孔,老妈经受了对方小姑娘一阵“刚到就说有事要走是不是瞧不起人不想相就别来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抱怨,虽已经打电话问过儿子,仍已经早早等在屋里,一听门的声响,一个飞跃就蹦着云兴言眼前来:“小言啊……”接着一眼看到自家儿子半边肿起来的脸,一声教训低了七八度,连连哀叹:“哎哟,小言,给妈瞧瞧,怎么的这……”
云兴言冷着脸换好鞋子往里走去。
云妈妈一看,这次的冷脸好像格外不同,那是格外的冷,透心的冷。
呔,小妖精告状倒快,怎不说打了我儿子一巴掌。
看云兴言脱下外套直接往厨房走去,似乎动手下面。她连忙把儿子推出去,“哎我来我来,你先去拿冰袋敷敷脸啊,别肿起来。”一边觑着儿子的脸色,看他冷度回归到正常数值,终于放下颗心。
云兴言迅速拿冰袋靠上脸颊,窝着沙发,闻着厨房香味渐盛,试图隔绝老妈混着香味飘出来的自我检讨和未来展望。
当天晚上,云兴言格外早地爬上床以送客老妈。难得好心地记起徐文同志,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徐文。”
手机对面传来几声龇牙咧嘴。
“受伤了?”
“哎娘的失算没给耿直做好科普工作让他被那鬼上身了,差点两腿一蹬……哎疼疼疼你轻点……”
云兴言面不改色地说:“看来伤的也不重,还能骂娘。不过……”
“恩幸运啊!还捡到耿直这个天生的阴阳眼,啧啧。”徐文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去,“可是那鬼逃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不太平,那女鬼凶得厉害……”
云兴言挑挑眉,嘲讽了一句:“嘿是鬼不是妖,还是你的工作。”
那边一迭声的叹。
挂了电话,云兴言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巴掌印已经快消了,可是想起老妈临走前絮絮叨叨的“下次一定找个温柔贤淑脾气好的姑娘”,不禁开始思考徐文这家伙之前的提议。
明天上课给期末划个“大”重点吧。
别人放假我开学,开学一周过春节。
然后我为什么还没发主线。
想起来之前被讲过关于动物伙伴的故事,我有点不好。
*标题来自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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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伤此次包扎过之后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回去不要太动这胳膊,后天再来换药。”
“真是多谢凌大夫了。”
“凌兄辛苦了。”
“不敢当,杨兄日日坐诊,哪有讲我辛苦的道理。”
对于千金堂凌荣来说,这又是平凡不过的一天。
-
十月十八。
照例季初的月中是要去看看谒者馆的马匹和信鸽的,不想前几日却是有些忙拖延了几天,有空挎上诊箱上门拜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期间一直是靠苍耳跑来跑去传话,每次小孩子都是拿着小纸包点心一路吃着回来,有时候发间还别着洁白完整的信鸽羽毛。
“又劳烦百里夫妇了吧?”旭之这样问的时候总是被一颗点心塞到嘴里。“旭之哥哥也吃一个~”这样的可爱请求总是没法拒绝。刚想要苍耳不叫师傅发现,却见凌大夫端了些药材往这边走。一青一幼两个一惊心道说师傅师傅到,没想凌荣放下药材便是一个顺手拿过枚点心几口下肚,一边说着“小孩子天性,你就好生吃着罢”什么的,一边在苍耳和旭之呆掉的目光里用线绳系了纸包往房外去。
屋外马棚里传来轻微的咴咴声,随即是林可言自窗户探出半个身子。
“凌大夫快请进。”
进门、寒暄,接着便是放下纸包开始给动物们做例行检查。许是来的次数不少,鸽子们对凌荣也是颇为熟稔,马儿也直发出亲切的咴鸣。忽然感到一只大鸟扑棱棱掠过头顶,直飞进谒者馆堂屋去,只在身后留下一道清亮的叫声。
“啊,白火。”
这只海东青凌荣也是认得的,也是极有灵性的鸟。以往后面跟着进来的便是喊着“凌叔”的开朗女孩,不过这一次来的却是谒者馆的东家,百里玄越。
“凌大夫辛苦,有失迎接。”
“哎,百里兄说笑了。”
“还请进来喝茶小憩片刻。”
“正巧,我带了些和逸茶庄的茶点来请百里兄与夫人同食。啊对了,小凉和小烨呢?”凌荣用小臂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从小小的竹凳上站起来,满面笑容地与东家攀谈。
“啊,他俩正好都不在,小凉前几日刚收拾包袱出去呢。”
“是吗,我记得她最爱吃这绿茶酥了呢。”
……
-
这日里又是凌荣当班,包扎忙碌间且听见外边急声喊着大夫,心道近日送来的伤患愈发多,还时不时有命悬一线,甚至就不回来的重伤。
“哎。听说那万贤山庄藏了好些宝贝,可不得有那么多人去想试试深浅么。”正被包扎的病人显然也是听见了,便是一个感叹。道是灭门惨案发生之后官家封闭了山庄的正门入口,街巷间关于万贤山庄的传言是愈来愈多,内容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也引得很多想趁机摸点遗落的零碎,以万展鹏的收藏,随随便便一件物什就可能是普通百姓看来惊天绝人的高价宝贝。
这病人便是受了万贤山庄的间接祸害,他本是一忠厚老实的本分百姓,一街边摆摊维持生计。这天恰帮边上的市民搭棚子,站在一吱吱嘎嘎的竹梯上,街上不知打哪儿窜出一个人,边跑边打翻了沿路的摊子,后面还有几人在追赶着。说巧不巧不知怎的就撞倒了他的梯子,乒乓之声中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不仅挂了花,还摔折了手腕。之后听人说那群人因为争夺一件黑市上出现的宝贝才追命狂奔,而那“宝贝”据说就是从万贤山庄摸出来的。
“不知道这万贤山庄究竟有么得好,咱家平民百姓地,也不欢喜什么宝贝,怎么就……”
这厢话还没说完,同堂的杨大夫就敲门进了来。“凌兄,外边有人找您,快去看看吧。”
“我这儿还没妥那,李兄那刚诊完一人,去问问他?”
“非你不可,人家求的不是千金堂的凌大夫,而是石道庐的凌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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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庐在临安城西,在开张的五年之内迅速成为了成立远近皆知的兽医馆。人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凌大夫妙手仁心,能治多种动物之疾,疑难杂症也多能开出缓解以至祛除的方子。手术功夫更是了得,而且经验丰富。所以渐渐地,发生猫狗吐泻到犁牛难产的情况时,人们多是去求助石道庐的。
凌荣一出门便看见推着一架板车的男子,看来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样子许是之前跑了去。走近来见那车斗里竟是瘫软着一条狗,凌荣不禁蹙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这狗竟可谓是遍体鳞伤,还有两三处像是利器划伤的创口,绝不是寻常活动能够造成的。
“就在前几日那万贤山庄外发现有人的那田地的边上,看见它居然还活着就赶紧来找您了。”男子看上去也是一副担忧的模样,“不过周遭倒是没见到人,可能主人已经……”
“你是说,这狗进过那地宫?”
“想是如此,不过也是命大,居然还出了来。”
可能赶不回石道庐就要当下治疗,凌荣便在千金堂内寻了间诊房做临时之用,带着狗进入治疗。将伤口附近的毛发去除后仔细地缝合划伤的部位。其他地方的毛发也给轻柔地沾湿揩净,配药,上药。就这样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三个时辰。
似乎在昏迷中转醒过来,这只狗忽然地颤动起来,接着便想要站起来走动,只是发现没有力气似地又瘫软下来,喉咙里滚动出轻轻的呜呜声,只卧着一动不动。
接下来几天狗稍微恢复了精力,但是异常地有攻击性,虽然可能做不到扑上去撕咬,他却是对着每个人怒瞪双目吠叫着不让靠近。不止如此,它还拒绝一切食物,每顿的食盆都原封不动。凌荣观察发现它只有时舔两口水。剩下的时间便是坐着,趴着,趴着,坐着,一直朝着万贤山庄的方向。
自凌荣将狗领回石道庐开始,在每天精心照料之下身上的伤口开始复原,但依旧是拒绝吃东西。旭之端走又一次原封不动的食盆时不禁叹气。
主人死在万贤山庄的地宫里了吗……那么它是跟其他人一起出来地?拼命爬出八卦田的范围又是做什么呢?这些问题可能永远不会有解答了,不过还是很令人好奇。
狗依旧不吃东西,不过好像渐渐地也不冲每个人都凶了。
狗依旧不吃东西,不过伤口确实渐渐好起来了。
狗依旧不吃东西,几乎整天蹲坐在门口望着万贤山庄的方向。
狗依旧不吃东西,即使旭之和苍耳每天还是会把盛满的食盆放在旁边。
狗依旧不吃东西。
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它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又一天旭之起给他换食盆的时候看见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急忙叫了师傅来看。
拆开纱布来,里面的伤口却是已经痊愈。
“自己的选择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凌荣盯着那具尸体半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于是天朗气清的一天三人端了狗的遗骸,埋在了八卦田里,最接近他被发现的地方,也可能是最接近它主人的地方。
-
“旭之,你这就去映柳轩,打一壶上好的酒来。”
曾经,我靠我的双手获得了一切。
我是Grace,是第一医院的一名普外科医生,也许是因为我言辞温和,身边的人都与我成为了朋友。
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事实证明,快乐不久。
我记得那时是深夜,我被叫往医院,作为第一助手参加一次手术,手术室里的每位医生都是技术高超,但那次手术却在没有任何差错的情况下,失败了。
我在成为医生后第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
我尽力安慰自己。
当我打起了点精神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死去的患者是达官贵人,
所有的人却把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实在是太奇怪了,
出了事,
不应该是主刀的医生承担大部分责任吗?
更何况手术室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犯错,
责任不应该由我们来担。
我试着提出异议,但没有人理我,向昔日的朋友求助,他们只当没有看见我。
想与旧友谈心,却在警戒线外看到了她的尸体。
想寻找曾经的同学,却被警察询问她藏到哪了。
想重温亲情,父母却在那一天的雨夜双双离世。
…………
…………
…………
伴随的最后的希望消失
我最后一丝理性终于崩溃,
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
希望化为了绝望,
连活着的意志都变得飘渺。
耳边似乎有谁在低声细语:
累了的话就去享受死亡吧。
锋利的刀片顺着桡动脉的轨迹划下,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当鲜血浸满双手时,我的意识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
“欢迎来到yomer”我进入了这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驱了!!!!其实!!!并没有驱(冷漠。
01、
徐文结了账,带耿直出去打车。
正值交班时间,没有司机师傅愿意接客,火锅店外面站了一溜的人在等,全都拿出手机低头“哒哒”按,徐文也掏出手机,打开APP,滴滴半天,又换优步,加上快的,三个打车APP齐上,加了十块小费,还是没人接单。
耿直在旁边看他忙活,说:“要不还是坐公交吧。”
徐文又加了五块钱,附近徘徊了三十多辆的士对他视若罔闻,徐文无奈地收起手机道:“好吧……”话音未落,眼前滑过一辆211路,徐文赶紧指着它,“就那辆!快!跑起来!”
耿直不由分说,抓住徐文手腕,脚下生风,扭头狂奔,徐文被拉得一个踉跄,勉勉强强跟上耿直,跑得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肉全吐出来,终于在最后时刻赶上公车。
下班高峰期,公车里站满了人,耿直拿交通卡滴了两下,带着徐文朝车厢尾部挤,挤到后门边上,仗着身高和力气优势,扒拉出一块空间,抓住旁边的杆子,将徐文往怀里一圈,挡了个严严实实。
徐文:“……”
耿直站稳了,低头,看到徐文表情微妙地抓着自己衣服下摆,忍不住问:“挤?忍忍,到处都是人。”
徐文往后靠了靠,也低着头:“你别说话。”
耿直又腾出一只手在兜里摸,摸出两片火锅店送的绿箭薄荷口香糖,自己吃了一片,把另一片塞进徐文嘴里。
两个大男人在公车里亲密互动,难免有些奇怪,遭到他人频频侧目,耿直天生迟钝,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妥,徐文选择闭上眼装死,沉默着一直到下车,本来打算路上给耿直科普一下即将发生的事,也没了那份心思。
车到站,徐文一个箭步下车,迅速甩开耿直五米远,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扫除那股紧张感,才转身冲耿直打手势:“跟上。”
陆德云报的地址是一片老居民楼,属于即将拆迁的地段,小碎石铺的外墙上长满了青苔,斑斑驳驳,显得十分破旧,各家外面还违章扩建了许多架子,摆花草,或是晾衣服,整个一脏乱差的代表。
徐文在居民楼间转了半圈,才找到陆德云说的3栋,下面停了辆奥迪Q3,是警局的公车。
上到五楼,陆德云正在楼道里指挥取证人员清理现场,几个人戴着手套来来去去,见到徐文就跟他打招呼,徐文一一回了,陆德云也看见他,停下手,朝徐文走来。
“小徐啊,怎么才到,云老师先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等,”话说到一半,陆德云发现徐文身后的耿直,问,“这是哪位?”
“我一亲戚家小孩,不用管他,陆队你先跟我说说情况。”徐文道。
陆德云皱皱眉,虽然有点埋怨徐文随便带人来办事,但也没多说,拿出本黑皮日记本,开始一条条向徐文说明情况。
耿直站在原地,闲着没事,就越过徐文肩膀,探头去望被警戒线暂时围住的那间房,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正从里面出来,抬了个血迹斑斑的袋子,看上去分量不轻。
“诶,让让让,不要挡路!”
他们从耿直身边经过,其中一个人脚下突然打滑,没抓稳袋子,眼看就要摔了,耿直连忙伸手去接,正在跟徐文低声交谈的陆德云眼睛往耿直这边瞟了一秒,刚巧看到耿直帮忙扶住袋子的瞬间。
“干嘛!”陆德云当即一声大吼,声音大得把徐文吓了一跳。
“谁让你动了!啊?!”陆德云抬手一指,越过徐文就骂耿直:“以为这是哪里啊!就敢乱动!你谁啊!啊?!”
耿直被他这一嗓子喊得直接懵了,愣在原地,两个取证人员互相使了个眼色,将袋子抬稳,健步如飞地冲下楼,耿直手沾了点袋子外面的血,只好摊开手站直,解释道:“不是……他们刚刚……”
“还说!不是啥啊你就刚刚!我没瞎!”用力把徐文往边上一拨,陆德云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钳住耿直的手臂,力道大得耿直皱眉,“是不是想破坏证物!!一个个的!无法无天了都!我看你就不是好东西!”
“我不是!”耿直被陆德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不清,声音也高了,往后退一步,甩开陆德云的手。
陆德云登时眼睛都瞪圆了,火冒三丈地去摸手铐:“袭警哇你还!胆子不小!“
徐文被一掌扇得贴墙,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察觉到陆德云已经接近暴走,急忙飞扑过去,从后面抱住陆德云。
“冷静!陆队!”他抱着陆德云往后拖,陆德云使劲挣扎。
“放开我!徐文!”陆德云得脸都红了,颈脖上青筋暴起,抬脚要去踹耿直,一边还大声嚷嚷,“我告儿你,你别想跑!什么人啊!多动症是不是!不知道规矩么!”
耿直被骂得直皱眉,徐文一个转身插到两人中间,疯狂挥手让耿直躲远点。
“就是个智障,陆队,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啊。”哄小孩似地把陆德云拉到一边,徐文用身体挡住耿直,耿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不一般见识!任何犯罪分子都是我的敌人!应该全部枪毙!懂不懂!枪毙!”陆德云指着徐文大骂。
“懂懂懂!通通枪毙!”徐文顺着他连连点头,食指和中指并拢,拇指翘起,做了把枪,朝耿直“bang”了一下,又回身抓住陆德云的手,“好了好了,枪毙了,没事了啊,陆队,来,跟着我的节奏,深呼吸……”
陆德云还要骂,徐文握住他两只手,开始唱歌:“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朋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陆德云不骂了,呼哧呼哧喘气,眼睛还红着,徐文又抬起他的手腕,指着手表说:“来,看表。”
陆德云低头看,七点三十三。
“看着分针,转到10咱就不生气了成不?”徐文说。
陆德云抿直了嘴,徐文又摇手:“不要想妈妈~”牵着他到一个角落里站着读秒。
徐文慢慢地松开手,见陆德云低着头乖乖看表,才转身抹了把汗,拽着耿直往犯罪现场走,不让耿直继续留在陆德云的视线范围内。
“他……怎么……”耿直被徐文拽着,看了眼陆德云,手指着脑袋转两圈,问徐文:“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徐文赶紧把耿直手拉下来:“别问了,祖宗。”
走到门口,云兴言正巧出来,眼镜没戴,头发有点乱,左半边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徐文:“……”
云兴言戴上眼镜,捋了捋头发,说:“别问。”
徐文拍拍他的肩,诚恳地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起码以后不用去相亲了。”
云兴言摆摆手:“别说了,进去吧。”
说着越过徐文,走了两步,看到站在角落里读表的陆德云,立马又往后退了退:“……怎么,又犯病了?”
“刚哄下去,”徐文痛苦地答,“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云兴言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那我还是等会再跟他报告情况吧。”
“啊对,见着没?”徐文问,云兴言耸耸肩,徐文了然,拉着耿直进了屋。
02、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没什么家具,左边就是卧室,正中央摆了张床,床对面是电脑桌,左边是衣柜,右边是窗户;右边过去是卫生间,洗衣机把卫生间的门遮了一半。
徐文大略看了看,现场应该是进行了初步的取证整理,尸体已经没了,不过仍然能看出没整理之前是一副怎样的惨状——整个房间从天花板开始,左右墙、衣柜、窗帘布,甚至连电脑桌上的笔记本都未能幸免地被画上了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用血画成,已经干了,看似凌乱,实则有规律可循,团团围在两层巨大的圆圈里。
徐文就站在门口,把整个房间尽收眼底,整合一下,确认这是一个已经完成的唤鬼阵 。他看到房间四角和床上放着标识用的立牌,猜测受害者被分尸以后,分别放在了阵法四角和中心,是典型的人祭。
但,一个人的血不可能够用来画那么大的阵,所以应该还有其他受害人,陆德云找他来,其实就是想让他看看是否有鬼魂还留在原地,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不是难事,一般如此惨死的人,基本没那么快回归天地,况且,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个唤鬼阵并没有破,也就是说,如果曾经成功召唤到鬼魂,那么,那只鬼也会留在现场。
徐文拿出随身带的朱砂和笔,打算赶紧完事回家,正要掏狗血开目,忽然想起耿直就在旁边。
打一进屋,徐文就沉默不语地看来看去,耿直不敢打扰他,也跟着看来看去,看不出半点端倪,只觉得有点恶心,最后别开脸不看了,透过开着的门看云兴言不知跟谁在打电话,正出神呢,听到徐文问他:“耿七说,你还是童贞?”
耿直回头:“什么童贞?”
徐文换了个说法:“处男。”
耿直又问:“什么处男,我是男人。”
徐文:“……”
“不是……”徐文惊讶地看着他,“你连这都不知道?”
耿直:“这是很重要的事吗?你可以告诉我。”
徐文头疼地捏捏眉心:“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先试试。”
他让耿直站好闭上眼,用手指沾了点狗血,在耿直眉心抹了一道,嘴里念念有词,又往耿直眼皮抹了两道,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弹指,嘣了耿直脑门一记。
“睁眼。”徐文说。
耿直睁开眼,额头正中央立马红了一圈。
“好痛。”耿直说。
徐文指着床问他:“看看,看见没?”
耿直看了看,摇头:“没看见。”
“啊?”徐文呆了呆,“没看见?”
“没看见。”耿直说。
“不应该啊……”徐文嘀嘀咕咕,难道耿直不是处男了?徐文觉得不太可能,也许是咒术没生效,他让耿直再闭眼,把先前做的事重复了一次,最后又嘣了耿直脑门一下。
耿直被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说“没看见”,徐文有点失望了,正要让耿直出门口去等着,心里忽然打了个突。
“等等……”他怀疑地看向表情坦然的耿直,“我只问了你看见没,你就说没看见,知道我让你看什么么?”
耿直表情瞬间僵硬了,就这么一丁点变化,让徐文确定耿直刚才在撒谎,他肯定看见了。
陆德云看着分针指向10,人冷静了不少,听完云兴言的报告,将人送走,又到屋里找徐文,前脚刚踏进去,就发现屋里对着站的两个人有点不大对劲,一个徐文,一个耿直,气氛十分不友好。
“小徐啊……”
他开口,刚要问徐文情况,徐文看也不看他,抬手指着门,说:“陆队,帮个忙,滚出去。”
陆德云脚一收,圆润地滚了出去。
“耿直。”徐文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你老实跟我说,你看没看见。”
耿直低头看地,不敢与徐文对视,他满脸犹疑,似乎不确定该说什么。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徐文忽然吸了口气,说:“耿直,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是个驱鬼师,虽然不算本职,但是见过的鬼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个,那边那鬼,不只是你,我也能看见。”
耿直一惊,马上抬头:“你也能看见啊?!”
“当然不能,”徐文说,“套你话呢,傻不傻啊?”
耿直:“……”
“不过驱鬼是真的,要见鬼还需要开目,”徐文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骗我,我也不问,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帮忙,你能不能把你的耿直发扬光大?”
耿直这下终于老老实实地说了:“能看见,从小就能,以前跟人说被当骗子,有点怕了,就不说了。”
“天生的?”徐文倒是没想到,原来耿直是天生阴阳眼,这可比22岁的处男好使多了,他拍拍耿直的肩膀,道:“以前别人说什么,不要去管,我相信你,你不用瞒我。”
耿直点头,一直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冲床上抬了抬下巴,说:“中间,坐了个女孩子,长发,花裙子,低着头,看不清脸。”
徐文走过去,抬手比了比,“这?”
耿直示意他往左:“边上点。”看到徐文站到了女孩前面,才竖起拇指。
徐文让耿直往后退,转身面对那只女鬼,女鬼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徐文咬破手指,往中间床单上滴了两滴血,打算以血先破了阵,把鬼控制住,才好问情况,结果血刚滴上去,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往两边看了看,床单上的符号被枕头遮住了半截,徐文止了血,掀开枕头一看,暗叫不好,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撞得飞了出去!
“……耿直!“徐文大喊着摔倒在地,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耿直冲他跑来,刚跑到身边,身体忽然一抖,两眼朝上一翻,再翻回来时,表情已经变了。
03、
从徐文滴血的那刻开始,耿直就知道事情不妙。
徐文看不到女鬼,耿直却一直在盯着,血刚落到床单上,女鬼就猛地抬起了头,面上盘旋的黑气向四周沿着符号一散,露出狰狞的表情,瞬间屈指成爪,攻向徐文!
耿直甚至来不及喊跑,徐文身上就发出一道光,挡住女鬼的攻击,徐文自己却被余力带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女鬼发出一声嘶叫,旋身而上,还要再攻,耿直忙跑过去想要救徐文。
徐文叫“耿直!“的时候,耿直刚刚跑了两步,那女鬼几乎同时间身体一顿,紧接着一百八十度转了个方向,迎着耿直飞扑而来。
耿直最后看到的,是女鬼完全变成黑色的眼睛。
女鬼被徐文的护身之力挡了一击,发现耿直这个空门大开、欢迎来上的普通人类,立马改变作战策略,轻易地上了耿直的身,控制着耿直揍向徐文,徐文躲避不及,被一拳打到眼睛上,痛得大骂一声:“靠!”
耿直本身力气就大,虽然在女鬼的控制之下,毫无章法地攻击,也把徐文揍得有点吃不消。
徐文其实学过点武术,按理说不应该那么狼狈,可一来,现在这情况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二来,让他下狠手去反击,他又有点犹豫,这一犹豫,就被耿直逼得节节败退,忽然脚底一滑,仰面就摔了个痛,发出一声闷哼。
门外,陆德云正在抽烟,等候徐文召唤,听到房间里传来异响,忍不住探头进去看情况,一眼瞅到耿直跨坐在徐文腰上,两手掐着徐文的脖子,表情狰狞可怕,眼睛布满血丝,徐文被掐得快要窒息了,疯狂拍地板求救。
“咋了!咋了这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啊!”陆德云吓得魂飞魄散,烟头一扔,箭步上前,去掰耿直的手,却发现根本掰不动,这人力气太特么大了!
耿直毫不理会陆德云的干扰,似乎一心要掐死徐文。
眼看徐文开始翻白眼了,陆德云干脆虎吼一声,一记旋身踢,踹到耿直脸上。
耿直被踹得脸歪向一边,吃了痛,手劲也跟着松了,徐文总算得了两口新鲜空气,一边猛咳,一边趁机提起拳头往耿直下三路打了一拳。
这招实在阴损,估计女鬼也没想到威力这么大,直接痛得蜷缩起来,陆德云上前把耿直掀翻,徐文赶紧坐起,抖着手指耿直,断断续续地说:“鬼……鬼鬼鬼……上身了……按、按住!”
陆德云得令,立马展现了警察该有的身手,一个反剪,把耿直按在地上。
“不得好死……”耿直脸上还顶着陆德云的脚印,一边挣扎,一边怒视陆德云,“你们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徐文喘了几口气,来不及平复剧烈的心跳,摸出一张黄符,朱砂加狗血,旋风似地画了一张定鬼符,往耿直额前一拍,耿直即刻软倒下去,不动了。
“哇靠……”徐文也跟着软下去,一屁股坐下,使劲揉脖子,“差点死过去……”
“咋回事啊,小徐,”陆德云又看了会,确定耿直不会突然暴起,才放开手,皱着眉问,“怎么忽然就被鬼上身了?”
“别提了。”徐文疲惫地挥手,“被人摆了一道,我以为是唤鬼阵,其实是缚鬼阵,故意弄成人祭现场等我上钩呢,大意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办事就是毛躁。”陆德云直起身,整整衣服,脚尖点了点耿直,“现在呢,咋办?”
“我歇会……”徐文仰脸靠着桌子脚,嗓子都是哑的,“缓口气……我刚刚好像见着我奶奶了……”
歇了半晌,徐文指示陆德云把耿直拖进卫生间,让耿直靠墙坐着。
耿直身体是软的,陆德云摆了半天,才让他坐住,期间,徐文又画了张符,用打火机点了,烧成灰,接了杯水,把符纸灰放进去搅匀,再次咬破手指,滴了两滴血。
陆德云说:“每次看你整这些,我都想把你当封建迷信分子抓起来。”
徐文翻了个白眼,没力气跟陆德云抬杠,端着符水进卫生间,两腿一跨,坐在耿直身上,陆德云本想跟进去,看这架势,马上又往后退。
“我是不是该回避啊?”陆德云问。
“回避个几把,”徐文累得连注意措辞的心情也没有了,手指朝陆德云一点,哑声道:“候着!”
说完,稍稍掀起盖住耿直鼻子和嘴的定鬼符,用还没止血的手指在他唇上抹了一竖,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儿,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徐文纠结了。
陆德云门口围观了五分钟,还是没见徐文有动作,忍不住问:“怎么了?”
徐文面色古怪地看他一眼,又看看双眼紧闭的耿直,猛地吸了口气,倏然出手揭了耿直额上的定鬼符!
定鬼符一撤,耿直马上开眼,眼黑已经扩散开来,占了眼白三分之二,他张开嘴,刚要有所动作,徐文猛地含住一口符水,捏着耿直下巴亲了上去!
耿直本来就开了一半嘴,徐文很顺利地就把舌头伸到了里面,一股子绿箭薄荷口香糖混着符水味儿。徐文摒除杂念,舌头一动,符水就顺着被渡到了耿直嘴里,耿直条件反射含着徐文的舌头往下吞,吸得徐文头皮发麻,差点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下一秒,耿直牙齿合了起来。
徐文被咬破舌尖,痛得一缩,耿直已经捂着喉咙开始抽搐,符水被他反呕出来,连着一股徐文都看得见的黑气,迅速从他体内抽离,那黑气在两人之间盘旋,扭动,发出骇人的尖叫声,想回到耿直身体里去。
徐文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左手把耿直下巴一合,右手端起符水喝了口,混着舌尖血,朝黑气一喷,末了,掐出个指诀,喝到:
“散!“
那股黑气登时像被符水烫到一样,剧烈地震颤尖啸过后,急速一卷,破开卫生间上面通风用的窗户,远远逃去。
徐文放下符水,盯着窗户看了一会,确认那鬼魂不会再回来,才低头去看耿直的情况。
耿直已经醒了,正愣愣地看着他,徐文还坐在耿直身上,正要问耿直感觉怎么样,耿直手就伸了过来,往他嘴唇上一抹。
“有血……“耿直说,嗓子也哑得很,比徐文好不到哪里去,他看了看自己拇指上的血迹,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满脸的疑惑,“怎么我也有?”
徐文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一巴掌狠狠呼在耿直脑袋上:“哪那么多问题!完事了!回家!”
在旁边闪闪发亮的200瓦陆德云忍不住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还有个人?”
徐文答应陆德云回去给他打份报告,提溜着耿直离开。耿直刚刚被鬼附过身,还有点儿恍惚,下面还有点痛,迈着八字步,跟在徐文后面慢慢下楼。
走着走着,快到马路边的时候,耿直终于回过味来,几步上前,碰了碰徐文:“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徐文脸九十度撇向一边:“没有。”
“干嘛呢,走路看路。”耿直伸手把他脸扳正了,一辆公车从两人视线范围内滑过。
“靠!”徐文一声惊叫。
耿直拉起他的手,又开始夺命狂奔。
1.蝴蝶
“我曾坚信世间存在真理之蝶”
Asto一步步地深入下去,任由碧蓝沁凉的湖水将自己揽入其中。自己的大半辈子还真像个笑话,拼命地追赶不存于世的蝴蝶,还是沦为了它的玩偶。就这样去曼督斯,也挺好的吧。
他闭上眼,那灵动的蝴蝶又飞来了,翩然落在他的指尖,只是这次,它彻底地破碎了。
2.溶解在深海
“你干吗诶……别!”silwing惊叫一声,便被女伴强行托人水中,因为毫无准备地被呛到,轻浮起来时终于接触到的新鲜空气让她觉得十分珍贵。
“会死的……”她看着有着金色短发的女性摸了把脸,在水中的活动正如手指在琴弦上的活动一样灵活,她看着silwing,又笑了笑。
她内心突然有种不详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她们就坠入碧波中,Lothril碧绿的眼睛凝视着不擅水性的诺多,抽出被紧紧握住的左手,在水中画了一个美妙的昆雅单词。
3.落满你眼中的星辰
“你是在太阳纪出生的吧?”rohirglin偷瞄着少女,咳了咳嗓子朗声说。
“是的”
“你想看吗?”rohir突然凑近了过来,双手抚上Amrun的脸颊,将少女白净的面容轻捧起来。
“哎?!”不知所措的Amrun果断想把他的手打下去,这时那人却低低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她别过目光,仔细观察对方的眼眸,原本墨黑的色膜在这目光下渐渐反射出点点白光,Amrun觉得自己进入了那双眼睛,只要她一抬起头,就看到了布满了夜空的星海,像无数斑驳的光点闪烁,撒在了她的心头。
“这是祝贺你成年的真正的礼物。”
4.往事
“想当年爷爷我,那在战场上可是以一敌百,杀敌无数啊!”Calmalaire又开始给新兵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光荣事迹,一个孩子把酒杯打翻,酒液撒在他手上的右手上,他转过脸狠狠咬牙抑制疼痛,来维护自己的美好形象。
“大哥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女孩子给你写情书吧?”新兵们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当然了!不过像大哥我这么有个性的人,一定要娶个有个性的老婆!她性子真是爽的很,我和她比酒,我赢了,我们就结婚了!后来泪雨啊——”
战士哈哈大笑着,有些醉了,不由得说出了习惯性的话语:
“Quentena!加酒啊!”
5.消逝于青空
时间在Anducal推门的那一刻静止了。
灯光将室内烘地暖洋洋,摇篮中的双胞胎安稳地熟睡着,淡金的鬈发沁了点点汗珠,流到红扑扑的脸蛋上。奶瓶在地上滚动着,他蹲下去拿起来,上面还残留着女子的体温。
孩子的母亲消失了。
就这样突然消失在了维林诺的苍穹之下。
6.不可违背
“我看到她了,她在向我挥手呢”同行的seregnar突兀的说道,正在写生的calimainsil猛然顿住手中的笔。
“在树下,她就在那,穿着白裙,大声叫着我的名字。”他站起身,向空无一人的草坪上伸出手,失神地朝树木的方向走去。
calimainsil立刻跳起来抓住了侍卫的手腕,却只能被拖曳着前行,笔和本子掉在了潮湿的草坪上,“回来!laiceage,回来!不要再想了!冷静下来,快!”她大喊到,期望得以叩到那人的灵魂。
这声音将seregnar从幻觉中拽出,他停住了,像终于明白了什么道理。他转身扶住寻求帮助的画家,神色黯然地说:“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这就是命运……”
7.她的背影
她又来图书馆了,Narion悄悄地坐到她的背后那张椅子,心思却不在书本上,而在少女窈窕的背影上。
那个姑娘,他喜欢上了,从街道的初遇开始。这就是一见钟情吧。他一次偶然在图书馆碰到少女,却尴尬地躲到了书架后面,他注意到,少女总是在每天固定的时间来图书馆,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看书,于是,他便有个抒发自己爱意的特殊方式。
他每天都会修剪一盆美丽的花朵放在少女的桌子上,然后在一旁静静等候,当少女为每天的园艺而欢快时,他便感到巨大的满足。
8.飞鸟的轨迹
“maegloth!你的白鸟!”旁边的Elenare笑着大喊,唯恐天下不知:maegloth与她在希姆凛的情人又在互通情书了。
maegloth如往常一样脸色阴沉地走回房屋,白鸟早已落在窗棂上等候她了,她取下鸟儿爪子中的白手绢,在桌面时伸展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朵红花和几颗心,还有几个字:
好不好看。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个字绣的很丑。
果然和费诺的儿子们一样讨厌……
maegloth忍住嘲讽的欲望,匆匆写了一则回复:即日将决战,不久必可再见,手帕我就留下了
然后她将信装到爪子上的小筒中,看着飞鸟的轨迹消逝在寒空里。
9.指尖飘雪
glos伸出手接住雪花,北方又开始下大雪了。
“我跟你说,下次好好对待枪,武器可是一个战士的生命”cevenion第无数次小心修理这把被摧残地伤痕累累的长枪,第无数次对着根本没有听的诺多罗嗦。
铁匠铺的炉火让室内温暖,站在门口的战士却肆意地迎接寒风,他有些生气,首次放下铁器超她走来。
“没有武器真的会死的!”glos这次听到了,粗着嗓门说:“那也没关系吧,我本来就是战士,战场就是我的归宿”
“那你更应该珍惜它,我不相信战士没有铁匠更加在意兵器”
“……修好了没”
“还没……”cevenion立刻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10.树荫间的细碎光影
“啊,金瀑布,金瀑布”lotesse在梦中呢喃着cloranthir的名字,对方则亲吻着她黑色的秀发,轻轻安抚着她。
金色的细碎光影透过树木在情侣的身上移动,少女被刺灼地微微睁开了眼。
“睡的好吗?树荫下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她没有说话,轻轻点点头。
“想喝水吗?我这就去找,在这里等”他亲吻了lotesse的额头,起身离开阴凉,走几步却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可别把我抛弃了啊”
异言社的日常~流水账预警 -0-
感谢各位老师把角色借给我互动,如果有表达的不确切的地方请一定一定告诉我!!
鞠躬!
上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1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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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 今日来件 -
“啊!石野桑,早上好!”年轻的鹿沼君站在杂志社门前从自行车后面两个庞大的布袋中翻找信件,看到编辑路过突然间站直了身子,怀中抱着的几封信险险没有滑落。
“早上好,鹿沼君。这些是今天的邮件吗?”
“嗯,是的!两份稿件五封普通信件。啊这里还有一个寄给十三间先生的私人信件,一共是八封。”
将厚厚一沓信件递到石野手中,邮递员先生简短地告了个别便匆忙转身跨上他那辆老式自行车沿着狭窄的坂道向东边进发。两个大帆布袋被份量相当惊人的邮包信件撑的鼓鼓囊囊,老旧的自行车摇晃着向坂道上方扭动着,链条不时发出咯噔咯噔的奇怪声音。
真的没问题吗?虽然刚刚表情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石野目送着鹿沼君和邮包不成比例的细瘦背影,心想下次应该准备些点心犒劳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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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 - 玉米饼与雪入道 -
两个大些的信封分别是浅荻老师和砂九良老师的稿件。石野先将稿件取出放在一旁,优先翻看着几封信件。
果然,署名“つばさ”的白色信封这次也出现了。
这位翼小姐(姑且称之为小姐)几乎每个月都会寄来一封读者信。除了对上一期的内容的感言点评,还有一些对时事的个人见解。翼君的文笔很好,主编形容是像风吹过一样的感觉。在主编与读者的互动版面几乎每一期都会刊登她的来信。出现频率比某个随心所欲的连载作者还要稳定。
“石野哥哥,早茶。”
猫耳朵的小女孩把托盘放在编辑的矮桌上,新泡的煎茶冒着白气,旁边摆着两个甜玉米饼。
弥弥好像很喜欢甜玉米。
“谢谢弥弥,一起吃吗?我吃不了这么多。”
小姑娘看着黄澄澄的甜饼,有些心动的咽了下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
“可是弥弥已经吃过了,这个是石野哥哥的份。”
“甜食有些苦手啊。就当帮帮我?”
听到是帮忙,小姑娘眼睛一亮,耳朵开心地立了起来。她跪坐在矮桌的另一边,双手捧起巴掌大的玉米饼,小口地咬着。
门口传来拉门的声音。
然后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头白色长发的女性快步走了进来。
“古桥前辈,早。”
“美歌姐姐早上好!”弥弥放下吃了一半的甜饼,起身要去泡茶。
“大家早、啊弥弥不用泡茶了,我拿下东西马上要去浅草老师家。上次寄来的画稿缘君搞错了信封,和另一家的投稿弄反了。对方是周刊志,马上要开版印刷。来不及邮递了我得去送一下。”
翻找着画稿的女子有些焦急,初夏的房间突然泛起些凉意。不难发现,白色头发的女子也不是纯粹的人类,对于这点她也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
“古桥美歌,美术编辑。是名为雪入道的半妖。”初见面是在面试的同一天。外出归来的古桥美歌跟新人打过招呼后注意到犬耳青年有些讶异的神色,非常坦然地说。
“古桥前辈,出门时候不遮一下头发的吗?”
“为什么要遮起来呢?”女子偏了偏美丽的头颅,有着半透明的睫毛的蓝色眼睛不解地眨了眨。“身为半妖很奇怪吗?”
“怎么说呢……毕竟不能说是普通吧。”
“不普通,不常见,也不坏不是吗?”
石野心里头的结突然打开了一般。
确实,就算没有半妖这一新鲜的谈资,那些长屋间的流言蜚语也从没有断过。何必要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苛责自己呢。
自那以后,石野就没有再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半妖身份。
“啊,在这里。”美歌从桌子下面摸出一个大信封。房间的温度终于有点回升。“那我出去了,中午可能回不来。跟主编说下我路过笹舟,会带蛋糕回来。”
“前辈,慢走。”
“美歌姐路上小心!”
“这么一说……弥弥,主编呢?”
“七六郎先生病了,在房间休息。”
“这里有封信是寄给他的,弥弥吃完饼帮忙送上去吧。啊啊、不要着急!”
小女孩一听有任务快速把甜饼塞进嘴里,噎了一下。石野赶紧拍着小弥弥的后背。
自己小时候也总是这样被心姐拍呢。
想起姐姐,他皱着的眉头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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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 哒、哒哒 -
“喂,是浅荻老师家吗?”
“哒。”
电话那头没有传来少女球球元气十足的招呼,而是轻轻地一声敲击声。
“啊,现在是浅荻老师在听对吧。”
“哒。”
“是这样的,您的稿件我已经收到了,刚刚看了一下有一些小问题。方便的话我们当面来讨论下修改的方向可以吗?”
“哒。”
“我过去您家里?”
“哒哒。”
“好的您过来是吧。这几天我可能不在,下周一可以吗?”
“哒。”
“嗯好的那么下周一我在异言社等您,如果有变动的话让球球君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我应该都在。”
“哒。”
“那就先这样,打扰您了浅荻老师。”
“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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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 吊灯与茶梗 -
“万川阁的旦那?午安!您怎么来了?”
“午安,弥弥。”
听到门口传来秋叶苍海先生沉稳的声音,石野放下手中刚刚做完的校对稿转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脖颈,起身朝门口走去。
“秋叶老师,午安。是来找主编吗?”
“算是吧。上次答应你的游记完稿了正想送来。哦,谢谢弥弥。”秋叶苍海将手中印着万川阁字样的大号信封递给编辑,穿上弥弥新摆出来的客用拖鞋。
“刚好十三间先生托我留意的英吉利灯具牌子有入荷,尺寸可能还是有些大,先过来看看这边的屋顶情况。”
“七六郎先生今天病了没有下来,我转告他吧。竟然还是没有放弃水晶吊灯吗……之前那个退回去的吊灯真是辛苦老师了,明明是看就知道放不下的尺寸主编先生也真是任性。”
两人走到会客厅,秋叶拿出一卷皮尺开始丈量。半妖编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出信封中的稿纸,除了一篇署名雾隐藏之介的游记之外,还多了两张风景插画。
“秋叶老师自己画的吗?没想到老师不光书法漂亮,水墨画的功底也很厉害。”
“过奖了。画画我可不行,那个是我店里若江君的作品。给她看过文章之后自告奋勇地画了配图。我一看刚好符合本身想要表达的情境,所以没跟你们打过招呼就带回来了,不能用的话当作插画老师的参考也好。”秋叶收起卷尺,在手札上记录着房间的尺寸。
“版面上来说应该没有问题的。画稿的稿费方面我不是很清楚,古桥前辈外出了,等她回来具体问过后再跟若江桑确认吧。”
“石野君费心了,这次的吊灯也还是放不下的样子。不过尺寸已经记住了。今天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弥弥刚刚泡好了茶端到会客室,看到秋叶正准备离去。
“旦那要走了吗?不喝杯热茶了吗……”
看着小女孩耷下的耳朵和透出失望的眼神。秋叶沉默了半晌,从托盘上拿起了茶杯。
“咳、正好有些渴了。”
和看起来有些严肃的面相不同,秋叶老板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呢。
“啊,茶梗、立起来了。”
“旦那今天会有好运哦!”弥弥抱着手中的托盘,歪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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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 砂九良的犹豫 -
“您好是砂老师吗?”
“……呼唔?”对面声音有点模糊,隐约有铃铛的响声。
“诶,这里不是砂九良老师家吗?”
“啊、对,石野君是吧。抱歉、没反应过来。刚刚阳光太好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真是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是这样,新的稿件我这边收到了。这篇稻荷神社主题的文章真的非常有趣,故事中给人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我个人非常喜欢。”
“石野君能这么说我很荣幸,因为风格与以往稍稍有些不同。还担心杂志社这边会不会有意见呢,哈哈。”
“不会不会,我们这边对作品的风格没有限制的。那么这次也和之前一样,将稿费的款单邮寄给您可以吗?”
“可以的,稿费的事一直以来麻烦石野君了。”
“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啊对了石野君,你知道一个叫小松壬三郎的人吗?”
“老师是说那个华族伯爵出身的出版商吗?”
“华族吗……其实接到了邀请,说是有个新的志怪文集的研讨会。我对这些商人什么的有点摸不清头脑……不知道该不该去。”
“小松先生和我们社一直有合作呢。之前一些连载的文库本都是由他主导出版的。相信是个不错的机会吧。”
“好吧……我再犹豫一下,谢谢石野君。”
“那么先不打扰了,期待您的下次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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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 - 主编的委托 -
十三间七六郎住在六叠大小的异度空间。
明明是下午三点日头正烈的时候,异言社二层的空气却散发着一丝潮湿阴冷。主编房间的入口位于走廊尽头光线无法企及的角落。刚刚熬过梅雨季节的木质梁柱的霉味混合着房中渗出的某种诡异的香气在这一片短暂的黑暗中蛰伏着,沉淀着。
石野走在年久失修的走廊木板上,一步一步被这气味缠绕包裹。
嘎吱。
嘎吱。
哗啦————
“呜—————”
一个黑色的细长人型背对着门口,他手中持着一面铜镜,镜中倒映着一张可怕的面孔。散乱的黑色长发下面几块可怖的红色的斑点覆盖了额上大面积的皮肤。那张脸睁大了双眼,长着的嘴中发出着怪异的声音。
“主编,你在干什么。”
“哦哦石野君!这个生发膏有问题,我的脸现在好像在燃烧一样、可恶、好疼。”
石野看着在坐在榻榻米上对着镜子捧着脸呲牙咧嘴的七六郎,突然有种想要辞职的冲动。
“所谓生病就是,这个?”
“是啊,你看我的脸都变成这样了,怎么能下去见美歌君呢。”
“……哦,是吗。”
“石野君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害怕。别看我这样还是有好好工作的哦?你看我有在写这一期的编者言。”
“但是这期的投稿您还一、篇、都、没、看、到?”
“那种细节不要在意……啊我不是找你上来说这个的。”
七六郎放下镜子,拿起身旁的信封,朝石野递过来。
“出版商小松先生还记得吧。后天他那边有个新系列的研讨会邀请我去参加。我这个状态估计三五天是没办法出门了。石野君可以替我去一下吗?”
“这个研讨会啊,砂九良老师也被邀请了的样子。”
“那个写猫又故事的老师?可恶,好不容易能够见到他真面目的机会,又错过了。啊对了,雨生鹭千代的邀请函也寄到我这里了,对方联络不到她,托我们转达邀请。”
雨生鹭千代,真名甘井桃,是异言杂志目前最受欢迎的连载作家。以女学生侦探吉祥寺唐乐和同学兼助手的山冈凛人君为主角的悬疑恋爱小说《吉祥寺少女侦探事件簿》在青少年读者和女性读者间广受好评。
“说起甘井,她这个月连大纲都还没发来,卷首连载的插图要求浅草老师那边也在催了。我一会儿打算去她那里一下,顺道给她带去好了。”
“这样最好。地址我看了下,位置有些偏,电车到不了的样子。我的车这两天用不到,你后天开去接上甘井君一起去吧。”
院子里停着一辆至少有三十年历史的福特T系老爷车,款式相当落后,发动还要通过手摇式的旋柄。老款轿车比起新进流行的车系更有种贵族的味道、方形的框架,舒适的沙发款座椅。因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还是颇为体面的座驾。
开车去的话大概就不会中途跑掉了吧。想起甘井的黑历史,石野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过两天去研讨会甘井又有新的理由拖稿了,今天至少要看着她先把大纲写好才行。
想起那个爱好整天闹失踪的拖稿作家,青年的眉头又锁紧了几分。
====================== To Be Continued ==============================
本篇悬疑剧场预告:
时间:七月一日
邀请人:小松 壬三郎
被邀请人:
编者:十三间 七六郎(因病由石野当间代为前往。)
作家:雨生 鹭千代(甘井桃)
作家:砂 九良(有栖川景纪)
作家:雾隐 藏之介(秋叶苍海)
记者:樱井 梨华
读者代表:翼 (永藤 心辉)
被封锁的山间别墅。
神秘的死亡事件。
凶手到底是谁?
2月中旬上线,敬请期待。
第一期的角色招收,依旧是参与过WW2的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