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韩知浅
性别: 女
年龄: 19
身高: 169
性格: 不怎么搭理人的性格......
阵营: 人族
职业:中阶弓箭手/高阶藏书人
能力: 魔法[风系85] 物攻70 物防35 心理74 敏捷40 智力90
身份: 人/?
简介:每天安静宅在自己的书店里 弓箭都拿来当书签用了 总是拿着把扇子 似乎高冷其实是因为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爱好思考人生 小时候就敢用风刃然而长大后没再用过战斗力成迷 书店有两层一层卖一层藏
字数3391
HWM4第二章
如果要问我说,在魔法界读书最爱的一件事是什么,我想我并不会觉得是骑着傻帽扫帚在天上飞来飞去地打球,也不会是放癞蛤蟆进锅然后煮一些给人喝的药水出来。前者太累,后者嘛......也太累。而我最看重的口腹之欲从我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不被满足过的一天,更何况是在(天堂般的)霍格沃茨。所以我最爱的,大概要数“霍格莫德日”了。
......对我知道很普通,但爱逛街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当然也包括我。而没有逛过霍格莫德的人,是不会懂得它的美妙的。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小村落,和世界上所有我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什么蜂蜜公爵糖果店啦,尖叫棚屋啦,三把扫帚酒吧啦很多很多好玩儿的地方都在这里。不过当然肯定不止有这些东西,最重要的是当我在十一岁时第一次踏上这个地界儿的时候,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好香。
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对味道天生就很敏感。霍格莫德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我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人心生喜欢的味道,或许是罗勒叶加上三倍的芝士再加上番茄酱的香气?
......哦好吧,我看见街角的披萨店了。
进了霍格沃茨之后,我也从学长学姐那里听说了所谓“霍格莫德日”的东西,只可惜三年级以下不能去,虽然放假的日子里也会约着几个同伴去浪一浪,但总是没有上课期间出去玩来得爽。
很久以后我才懂得,这就是为何麻瓜界的学生如此热爱春游的原因啊。
四年级刚开学不久,我们就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日。
一二年级的学弟学妹们没办法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去到学校外面,于是他们早早地就在教授的指挥下去操场旁边的小型迷宫里探险了。我们排好队伍,一一坐上了火车,火车轰鸣着拉出长长的雾气,最终停在了霍格莫德车站的门口。
到处都是人,已经有不少别的院的学生散布在各个店铺里闲逛。教授再三叮嘱了我们集合回校的时间,并告诉我们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去的禁地,而后一声令下,所有人就都跟疯了的野狗一样的散开,我被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撞了个踉跄,一抬头就看见了贝利亚学长正往这边走来。
他极其迅速地凑到我旁边:“德兰西!”然后又往我身旁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奇怪地问:“诶?小瓦尔呢?”
“......求你别提她。”我闷闷不乐地走向甜品店,边递给店员零钱边转过头回答,“和康维恩斯学长约会呢。诶诶诶别加那么多巧克力碎屑!啊......谢谢。”
这家甜筒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好,我舔了一口,餍足地想。
小瓦尔简直就是有了异性没人性的魔法界代表,之前还说好的要一起去猪头酒吧尝尝去年没敢喝的黄油啤酒来着,转眼就给我忘得一干二净。哦好吧其实她没忘,她还特意来跟我说了一下,我哇哇大哭。
贝利亚学长“噗”了一声,哥俩好地勾住我脖子:“那我们俩这同病相怜的,就一起逛呗?”
“行啊。”我伸长舌头绕着甜筒舔了一整圈,看着他微妙的表情砸吧砸吧嘴:
“你要不要也去买一个?”
“......有那么好吃吗?”
“特好吃。”
“我怎么觉得你吃什么都好吃。”
“你当我是猪吗?”我冲他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算了那我去试试。”学长最终也还是没有经受住甜筒的诱惑,屁颠屁颠地也跑去买了一个。
霍格莫德村的人流熙熙攘攘,我们俩在路中央踌躇了一会儿,才决定先去猪头酒吧喝一喝我执念许久的黄油啤酒。
这个地方一如传说中的那样肮脏不堪,门把手上积着的厚厚油垢差点没让我直接破功甩手而去。但此时我又想起之前夜聊时学姐提起黄油啤酒时的向往神情,咬了咬牙,才又用手推开了门。
老旧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不堪一击的吱呀声,一时间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他们每一个人都用七七八八的东西遮住脸,但从衣着来看有不少人是我们的同校同学。我和学长在进门之前就已经用面具遮好了自己的脸,为了更加确保自己不被认出来,我还把自己标志性的鸡腿坠子忍痛收了起来,凉粉也被再三告诫不准随便就探出头,看着他悲痛欲绝的小眼神儿我还象征性地心疼了一会儿呢。
“噗。”有个人在看见我们俩的时候就笑出了声,似乎是个蛇院的学生。贝利亚学长想也没想就扔过去一个白眼,随后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他小声地对我抱怨:
“就跟你说不要戴这个面具嘛!你看是不是被人笑了!”
我一脸满不在乎:“我爸说,人生就是要顶住各种各样的压力,学长你这样不行啊,唉。”
“可我觉得我人生中的压力不应该有带着一个粉红色的猪头面具出现在公共场合的情况......”贝利亚学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快要哭了,“这样我还不如就原样出现呢。”
“那不行!”我顶着棕黄色的猴头面具,虽然面色非常严肃但是他其实并看不见,“这可是这里的规矩!更何况我们来的是猪头酒吧你不戴猪头面具戴什么。”
“那凭什么你就能戴猴子的!我不服!”他委屈地一指我的脸。
“.......咳,我这是去中国玩儿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他们说这俩是一套,我就一起买了。”我话锋一转,恶狠狠地又说,“我不管!刚刚在门外问你的时候你还说随便的!随便就要服从调配!现在......现在反对无效。”
学长又委屈地欲言又止了好多次,发现好像还真没什么话可以拿来反驳我的,于是只好把气撒在毫不相干的事物上。他恶狠狠地一捶桌子,用力地起身,屁股底下的木椅和地面摩擦发出了惨烈刺耳的叫声。吧台里正懒洋洋地读着预言家日报的小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刚抬起头还没做出反应,就有两个杯子挟带着劲风砸在他面前:
“两杯黄油啤酒,麻,烦,了。”
贝利亚学长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扭曲成打人柳。我早已在座位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那边远远飞来的两个眼刀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忽视掉了。学长显然是还没释怀,拿了装好的啤酒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来,重重地磕在我面前:
“快喝吧你就,我都不知道你的执念是从哪儿来的。”
我满脸笑嘻嘻地拿起自备的大酒杯抿了一口,小麦的清香和黄油的醇厚就直直地从嘴里毫不客气的一拥而入,然后在我的后鼻腔里跳起了探戈。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像猫一样满足的咕噜咕噜声,嘴一刻没停过,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杯大号的啤酒就已经见了底。我又独自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味道,感觉还不够,便起身打算再去添一杯回来继续。
“......”怎么回事?
刚刚一直在喝酒还没感觉,现在一闲下来就感觉全身不对劲儿,就好像一直有个人在盯着你一样。我压抑住全身毛骨悚然的感觉,环视了一下酒吧四周。每个人都在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愣了愣,敛起探究的眼神,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看向了一个地方。
那双眼睛的主人很明显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或者他?)有着一双与我相同颜色的翠绿眼睛,眼里是还未褪去的惊讶和慌张。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似乎是个拉文克劳的女生。
猪头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脸蒙住了,也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的一种流行,而这个女生也不例外。她的面具看起来就很贵,与我脸上的这个猴头面具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档次。银质的半脸面具上还绘着玫瑰花的图案,又骚包又娘们儿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女孩子就绝对是Gay。
我想着,视线又顺着她的脸往下游移。
......啊,有胸....../w\
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看也看得差不多,我只当她是好奇才会看着我。刚想把视线移开再叫一杯啤酒,那边又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小姐的啤酒由我来付。”声音有掩盖过的痕迹,刻意压低了之后带着一些沙哑。我惊讶地转头看她,想着“天大地大有奶就是娘这一定是一个如花似玉胸又大人又好的好女孩”,眼睛一弯,冲她笑了一下。
我本来也没想过这有什么的,不就是笑一下嘛,我爸说天天笑才不会长褶子,你看比如我妈,可眼前的妹子却似乎被惊了一下,一副差点要跳起来的样子,没被面具遮住的那半边脸全部都红了,嘴唇还紧张的抿了抿。
......要不要这么害羞啊真是。
吧台里的小哥把我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接过身边人递过去的零钱笑眯眯地说了声“多谢惠顾”,我沉思了一下,举起酒杯向她扬了扬:
“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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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之后我和贝利亚学长又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确定了接下去的目标是蜂蜜公爵糖果店之后就开始往那里慢腾腾地磨蹭。然而我们越往前走学长的表情就越微妙,大约五分钟以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凑近了些,低声对我说:
“哎,德兰西,你觉不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啊。”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我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沉吟半晌,我抬起手拍了拍学长的肩:
“我来解决。”
或许是人流量都被分散到不同的地方了,我们走着的那条街突然显得格外的空旷。霍格莫德村特有的披萨饼味儿像一条细细的线,顺着路的走向飘进我的脑子。我忽然猛地转身,将身后无处躲藏的人抓了个现行。她仍旧用没缓过来的惊讶眼神看我,我仍旧冲她笑了起来。
“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立顿?”
她楞了一下,随即大步向前走来。
我搂住她的胳膊,然后把嘴凑近她的耳边:
“谢谢你的啤酒哟♥”
走上了楼梯也没有光芒,Ken只好接着用手机照亮,明明存在的窗户却不能透出窗外的景色,仿佛是有人刷黑了它一般,即使是手机照上去也看不清有什么,散光扩散到黑暗里,即使没有阻碍也只存在于一小段距离里,再长便又是一片黑暗了,但,到底是透过了玻璃照射到黑暗之中还是只是照射到了被涂得漆黑的玻璃,这就不得而知了。
叹了一口气Ken收回手,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果然这里已经不是正常的医院了吗……”
“哈,没想到传闻还是真的啊。”Ken摇了摇头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现在再说什么诚不欺我也没用了,毕竟已经来到了过去,后悔也好庆幸也好,人的情绪左右不了他的处境。
现在只得前进了。Ken振奋精神,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向着黑暗走去。
脚步声在无人的医院里显得相当空洞,周围的景色像是被闲置在一边许久的屋内场景一般,灰尘遍布,墙漆或是瓷板破碎剥落,消毒酒精的味道倒是还有余味,手机照亮的地方漂浮着细小的尘,在白色的手机光里裹着冷色的毛边,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他一人的孤独感伴随着Ken,他走在无人的走廊里只得开始胡思乱想。
在医院里想的最多还得是恐怖片,尤其是刚刚才从停尸间上来。光是想象了下身后将有什么在尾随,面前将有什么会蹦出来,Ken就有些发怵,不经意间心跳已开始飞速跳动起来,即使不去触摸心口也能就此感觉到心的跳动,没有声音却又像是有声音,Ken的呼吸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微弱起来,他下意识的不要发出声音,连脚步都放轻了。
将自身发出的声音压倒最小,心脏跳动的声音反而大了起来,Ken耳畔仿佛有擂鼓一般的声音响起,他非常确信这就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唔哦哦冷静下来冷静下来——!Ken在心里叫喊,医院里不会有什么的不用怕啊!
但是,都承认自己来到了两年前的世界,这样奇妙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呢?
所以,Ken在这样告诫自己之后还是怂了。他吞下一口唾液,脸上的微笑就像是做给自己看的一样,虽然说着不在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开始冒冷汗。
哎呀呀呀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Ken在心里叨念着,却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越是加快脚步,就越是感觉有什么在追逐着自己,即使是心里相信什么都没有,但是巨大的恐惧感还是会促使人不停地加快速度,不停地向前走,情绪这种东西仿佛可以操纵人的行动,将人作为一个小小的拉线木偶,让他走就走,让他跑就跑。
这种感觉还真是讨厌呀。胡思乱想中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狼狈的Ken终于是理解了这个原因,同时他就皱起了眉头,撇了撇嘴。没有人喜欢自己被操控,丧失自由的感觉是谁都厌恶的,这点Ken十分相信,毕竟他现在就身不由己,思考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脚还是在不停地走着,几乎要跑起来。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结实的后背。
“唔呃?!”一个不稳之下,Ken直接后仰做到了地上,当然,扬起了相当多的灰尘,Ken捂住了口鼻闭紧了眼睛,含含糊糊的一边咳嗽一边道歉。“唔咳、咳咳咳……抱、咳咳咳咳……抱歉……”
“恩。”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怎么样,毫无感情的应了一声就算完事,径直走向远方。
诶。我这是惹他生气了吗?站起来拍了拍尘土,Ken看着面前越走越远的人愣了愣神。
等等等等不对啊这里怎么还有别人!很快Ken就反应过来了,急忙上前两步拉住人的衣服:“等、等等!你,你是这里的人吗?”
“?”对方这才回过头来望着他,金发碧瞳还有偏白的皮肤,无疑这是一个外国人,高挑的个子显然给Ken带来了一些压迫感,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眼眸。
里面毫无感情可言。
“呃、我不是这个医院里的人啊……不是,我不在这里的……”Ken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先前突然被撞倒的慌乱和他貌似被讨厌的担忧混杂在一起,导致他想要简洁明了的说明自己的处境却又适得其反。
“我不是这个医院的人。”那个人冷冷的开口。“但这里是两年前的医院无疑。”
“哦、哦哦!那你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这里的人么?对了,我叫Ken。”为遇见相同遭遇的人感到开心,Ken笑起来,但对面的人似乎对他的笑容并不领情,他只是冷冷的回答了Ken的问题。
“是,我叫哈维尔。”
“哦!哈维尔你好!”Ken又笑起来,在这种见鬼的地方遇见人,这对他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怎么能让他不开心?同开心一同袭来的依赖感也让Ken并不想远离好不容易遇见的哈维尔,所幸哈维尔并不是很在意Ken的跟随,任由Ken跟着他走向走廊远处。
走过的地方重归于黑暗,浮尘在空气中轻荡,安安静静,冷冷清清。
字数1003
艾乔段子/w\
-关于德兰西对于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那天的印象-
“乔安娜学姐那个谁谁谁找你!”我把头往女生宿舍的门外一探,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谁啊。”乔安娜学姐把手里的羽毛笔放进墨水瓶,抬头问我。
“就......艾珀学长啊。”我眯了眯眼睛,努力辨认了一下站得比较远的人,然后回答。
“啊......艾珀啊。”学姐拢了拢鬓发,向门口走来,顺势拍了拍我的脑袋,“谢谢你啦德兰西,回去写作业吧w”
学姐真是个好人,我屁颠屁颠地跑回寝室的时候想。
真希望能有个人好好喜欢她啊。
梅林在上。
或许是梅林真的听见了我的愿望,晚上宿舍夜聊的时候,我就听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了。
对,而且第二天早上他们俩的手还牵在一起。
十指相扣哦。
我日,那个时候我才一年级啊。
放过我。
-他们俩一般是怎么相处的呢?-
我曾经在图书馆遇见过艾珀学长和乔安娜学姐,当时他们似乎是在一起写什么论文吧。虽说乔安娜学姐比艾珀学长要低上一级,但就功课而言其实没什么差,艾珀学长偶尔也会指导一下学姐作业上的一些问题,但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俩更多的都是各自独立完成。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是八卦小公举啊。【自豪的
我其实一开始就起了八卦的心思,所以特地选择了他们斜对面的一桌。书架上刚好有几本书被借走,露出的空隙让我可以完整地观察到对桌的情形,绝佳的地理位置。他们两个呢,刚开始只是各自做各自的,艾珀学长偶尔会突然抬头呆呆地盯一会儿乔安娜学姐,然后再猛地低头继续学习。然后在这样的事情大概循环了四五次的时候,乔安娜学姐在艾珀学长还没来得及低下头的时候,抬起头了。
“嗯?艾珀?有什么事吗?”
“啊......没有。”艾珀学长的脸都红了。
乔安娜学姐“噗”地一下笑出来:“你好好读书啦,别分心了,又不是没看过。”
然后,我看见,艾珀学长的冷冻室脸上,也绽放出了一个笑。
当时我整个人就不好了。
最后,别问我坐那么远是怎么听到他们俩讲话的,我可是八卦小公举啊!
-觉得他们俩给你的感觉是?-
很理所当然的感觉吧......没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在一起就瞬间变成老夫老妻模式,每个眼神都是浓浓的爱意和信任......而且只要一个动作对方就能轻而易举地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然后做出相应的举动,真的是好甜啊......萌得我赶紧埋进了我家立顿的胸前。
*160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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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怎么样?”塞恩突然那么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话,他板着脸想显得自己很严肃。
塞恩•卡特,芳龄十三,身长一六三,金发绿眼,英俊多金。哦不对,应该是人傻钱多。从外在貌看起来是一个相当合格的斯莱特林,但是如果真的要说本质的话……墨菲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以前做数学作业那种毫无头绪的感觉。
“呃…你很西维亚。”他努力的翻找脑内储存的词汇,用除了“傻蠢呆”之外的这个词来形容塞恩学长,虽然并不是形容词。
塞恩听后深情“唰”得一下就暗淡了下来,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大金毛,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他的学弟。
墨菲暗觉大事不妙,这小伙子不会听出了他的话中话吧?他赶紧握住了塞恩的手,嘴角扯出了僵硬的微笑快速地补充道:“亲爱的学长我跟你说啊,西维亚这个词呢,我们家乡那边的意思齁,就是形容一个人非常的酷,而且还特别的帅,帅到曼德拉草都为你哭泣……”
“谢谢学弟,我知道我是很酷啦…”塞恩恢复了以往傻傻的表情,还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但是,我还不及西维亚前辈的千分之一呢!”他深情地回握墨菲的手说。
“喔…你说的真是太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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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菲入校后,仅仅一年的时间里,他就从身心感受到了西维亚•瞳恩学姐言传身教的“人呢,就是在作死中不断进步的”这句话,而如今这位作死大使已经安全毕业,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现在眼前这位金发的少年俨然继承了学姐的衣钵,并且要把作死做到更高、更快、更强……
塞恩•卡特和墨菲•弗兰纳里虽然都是斯莱特林的一员,但是实际脑电波完全对不到一块。就像鱼不能上陆,鸟不能下水一样。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两人就认识了。那一天,对墨菲来说是一个不小的灾难……
当他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一个黑影“噌”的从他身边穿了上来,手一字举起,一脸义愤填膺地堵住了他的去路。墨菲定了定神看清了来者是一名斯莱特林boy。内心咆哮道,难道我今天要被打劫了吗?为什么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他已经开始脑内出了一千八百种无伤单挑老蛇精的完美策略之后。来人终于开口了:“这位同学,你好酷!你能和我一起去趟洗手间吗?”
“不要!”墨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
“你看,这是蜂蜜公爵的限量版糖果……”
……
“好了吧,到了!”墨菲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看向身后不知名的同院说。
不知名同学左看看右看看,却始终不挪动他的脚步。
“你……不会要我陪你走进去吧?!”墨菲大呼起来,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变态,他想到了以前从小报上看到的一则新闻:一高中男生因跟同学一起上厕所,被同学大号熏晕,送医抢救。
“不不不…因为最近听说有人在大号的时候,听到‘呲呲’的声音,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放在旁边的厕纸就消失了!!我……”
“不敢上厕所,就不要上厕所!!!”
>>>
想到这里他有些好奇了起来,按照塞恩看起来跟谁都很玩得来的性子,为什么霍格沃茨学生千千万偏偏找他这个只因为同院才见过几次面,一句话都没说过,几乎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人呢?墨菲攥紧了手中的书,他抬头看了眼已经走到远处跟其他同学谈笑的塞恩……莫非是暗恋?!不不不,还是直接上去问一下比较好吧……
“塞恩你…你当初为什么要我带你去厕所!”墨菲思考良久,最后还是来了个直球。
拜托不要是因为喜欢我,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想这么蠢的人喜…
“这当然是因为你眉毛粗啊!”塞恩不假思索的回答。
“什么?!”居然不是因为我帅?
塞恩凑近墨菲撩起了他乱糟糟的刘海,还特意怂了一下眉毛给他的小学弟示意道:“你看,我眉毛少。”
他眯起眼睛,努力在塞恩脸上寻找他的眉毛,仿佛大海捞针,“……是很少耶,等等!什么眉毛多不多少不少的,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听说,眉毛粗的人能够辟邪!”塞恩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墨菲的眉毛说道。
“什么鬼…从以前就想问了,这些奇怪的东西和传言,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嘿嘿,这是秘密——你想知道吗?” 塞恩拍上他学弟的肩膀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让墨菲打从心眼里想在他脸上来一拳。
“不要,不想,你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傍晚五点半,太阳还未从河上落下的时候,蒙帕纳斯最终还是决定在家中自杀了。
/
在这世上,蒙马特可以放下一切,但他就是放不下他哥哥蒙帕纳斯。有一个哥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啊,你不必去艰难地寻找,就拥有了一位年长的带领者。或许有的人会不满于自己必须踩着兄长的脚步亦步亦趋地前行,但蒙马特从不这么想。
跟着前人的足迹继续前行何尝不好呢,这使他有足够的时间从后向前仰望他最崇拜的蒙帕纳斯。
像之前一般,那时他们还住在哲学家的假肢旁的公寓楼里,他坐在临街露天咖啡馆,由下往上望着,他看见蒙帕纳斯那头柔软的黑发出现在对街二楼的窗户前。他举起咖啡杯,Espresso的热气带着苦涩地气味,蒙马特便躲在那雾气后看着蒙帕纳斯。
兄弟真是世间一件奇妙的珍宝。
他痴情地看着那与自己相似的面庞,他知道那一样,每一样,都有它们与他们有关的故事。那眼睛,那绿色的、夹杂着苦涩,浓度极像面前这杯Espresso的眼睛;那与他相似,但又有着不同的,凝练着整个世界的眼睛;永远看向远方,带着期待和眷恋的眼神,直直地穿过一切建筑,看向西边。他曾经问过蒙帕纳斯究竟在看着什么,巴黎,对方这样回答着。我在看着巴黎,看凯旋门,看塞纳河,看着那里街道的拐角、咖啡杯中泛起的颗粒的苦涩和大路上露出又白又长细腿的女人。
还有蒙帕纳斯那本应高耸的鼻梁骨,在眉心下方的位置轰然坍塌,蒙马特知道那是在监狱中被打断的。直至今日,在湿度突然增大的那几个日子里,他还常常看见蒙帕纳斯愣愣地坐在长沙发上,只点上一盏灯,默默地任泪水流淌。你在干嘛,你为什么哭,蒙马特这样问他。因为疼,他愣愣地答道,自他从监狱回来后就常常这样魂不守舍,鼻梁……一疼,我就,就想起那儿的事。于是在这样的夜里,蒙马特就常常挤在他的床上,在蒙帕纳斯熟睡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块塌陷,他缓缓地摸着,一直想把那留在皮肤上的疤痕抹去。
因为这伤害,他与蒙帕纳斯长得更为不一样了。旁人看他,觉得他是有金色卷发,高耸鼻梁,眼神欢快的放浪少年,大家还觉得他是孩子,当然是那种美丽又讨喜的孩子。而蒙帕纳斯在外人眼里多半是个神经质的青年,患有精神疾病,一头乱糟的卷发下,被打歪的鼻梁骨使得原本就无精神的一张脸更加扭曲,绿眼睛隔着玻璃,病态地看着经过的一切。准确点说,没有人喜欢蒙帕纳斯,除了蒙马特。也只有蒙马特执着地相信他与蒙帕纳斯极为相像。他看着对面蒙帕纳斯的脸,我也有着眼睛,他在夜里喃喃自语,这眼睛看过我看过的东西,但看得比我更深更痛;我也有这头黑发,但我的放肆让它被低廉的染料染色,泛出廉价的金光;我也有着眉心,我只是没能好好紧皱它;我也有这鼻子,但某个混蛋,该杀千刀的混蛋将它的原本毁了;我也有这唇,这惨白的皮肤,这沉睡的鼻息,我有着蒙帕纳斯有的一切,我们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差别。
咖啡杯口溢出的雾气让那之后的蒙帕纳斯看起来湿淋淋的,蒙马特想到对方的黑发。那黑发打着卷儿,一绺一簇,卷成一个圆。这不是圆,蒙帕纳斯辩解过,它有缺口。那时他还尚未入狱,一身傲气未除,总是若隐若现地萦绕在身上,没有颤抖,没有眼泪,没有呜咽入眠的日子,很久很久的过去。但它足够拥有神学上的意义了,蒙马特记得自己那时的回答,事实上,就算那什么都不是,缺乏一切可以歌颂的深意,他知道他还是会爱它爱得要死,只因为蒙帕纳斯是他发疯的所有理由。
蒙帕纳斯用他薄薄的、毫无血色的唇在喃喃自语。蒙马特猜他正反复读着巴黎,巴黎,巴黎,急切,用能够融化岩石的热度,用能够蒸腾水滴的热度,用他爱蒙帕纳斯的热度,急切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巴黎,巴黎,巴黎,巴黎!自那口中吐出的,是蒙马特爱的一切,他不止一次幻想自己能够代替巴黎的地位,有朝一日让蒙帕纳斯也这样重复着自己的名字。蒙马特,蒙马特,他自己这样读了两边,好像确实不如巴黎来得急切而富有象征意义。不过蒙马特并不在意什么象征意义,他是实实在在的,不是幻想的巴黎,或许这就是他输的原因。
比起实际存在的物体,蒙帕纳斯钟情的是虚无的象征。就像红唇象征性欲,绿眸象征深渊,鬈发象征着佛教意义上的禅,蒙马特知道蒙帕纳斯看到的一切都与实际不相同,他知道的。他明明是知道的。
哲学家的假肢一如其名,在高台上发表演讲的也多半都是些怪人。蒙帕纳斯有时会在蒙马特的陪伴下去那儿坐坐,但多数时候他只听到半程就手攥紧拳浑身发抖,蒙马特只得半搭半搂地带他回家。
蒙马特知道他这辈子做得最大的错事就是没能及时地化解蒙帕纳斯的牢狱之灾。当他风尘仆仆地从伦敦赶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狱中的痞子头头第一天就打断了蒙帕纳斯的鼻梁,蒙马特前去探监时只看见蒙帕纳斯满头的白纱布。从那个时候起蒙帕纳斯就已经变得脆弱,准确地说,是变得颤抖了。他不论做什么事都带着轻微的颤抖,像是帕金森患者,一切都是不稳的世界。蒙马特二话不说地退了学,去他的大学教育,拯救不了人的知识有了再多也是无用。他前后奔走,大笔地取出家中的积蓄,终于换回了他的蒙帕纳斯。当然,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蒙帕纳斯,但他终究是蒙帕纳斯,蒙马特的爱恋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人类的爱情有时候真的沉重得可怕,蒙马特趁着放风的空档,当淋漓大雨落在监狱的绿草地上时,他狠狠地捅了那个混蛋一肚子血,他看到一向眼神凶恶的恶霸捂着自己的肚子,血像分娩时分一般从腹中涌出,但产下的只有名为死亡的遗腹子。杀死那混蛋的那天晚上,全身湿透的蒙马特回家见到了同样湿透了的蒙帕纳斯,后者现在天井下,透过玻璃在二楼看着蒙马特,眼中透出些许可怖的快意。蒙马特这才意识到那还是蒙帕纳斯。还是那句老话,虽然不是那个蒙帕纳斯,但那终究是蒙帕纳斯。蒙马特进屋拿着长毛巾给蒙帕纳斯,一头擦干蒙帕纳斯头上的雨水,另一头擦干蒙马特自己头上的水,他用额头抵着蒙帕纳斯的额头,就像儿时一般,洗过澡后他们拥抱着倒在床上。我杀了他,蒙马特开口,蒙帕纳斯并没有回答,他的手又开始颤抖,喉咙中发出呜咽声,蒙马特这才认识到没有钞票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死亡还无法磨灭的恨。
搬离哲学家的假肢是蒙马特改正他人生中第二大错误的唯一方法。蒙帕纳斯有一天从家中走了出来,穿着他的长睡衣,用早上才勉强为蒙马特打好领带的颤抖双手扶稳高台,强撑着现在那高处。他开口了,哲学家的假肢静悄悄,暴虐的……焦灼,他说,暴虐的焦灼,在我的……头顶,将,将死亡的……黑旗,在我头顶——插上!人们七手八脚地爬上高台,连喊带叫把他送去了看守所。
领回蒙帕纳斯后蒙马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搬家。离开哲学家的假肢,离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让蒙帕纳斯见到那儿。搬家后的夜晚蒙帕纳斯用更多的呜咽将其填满,蒙马特睡在他身边,伸出手缓缓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政府送来一纸协定,蒙帕纳斯不再被允许出门,总有人不想听贤者的疯言疯语。
问题接踵而至,蒙马特白日在咖啡厅中听姑娘小姐和绅士地痞们打趣,回家将这些都说给蒙帕纳斯听。起先蒙帕纳斯总是安静地听着,绿眼睛不时的眨着,一声不吭。到很快的,蒙马特发现蒙帕纳斯逐渐不再愿意倾听他的诉说,他发现蒙帕纳斯时常显得心不在焉,眼神忽闪注视着写字台。
蒙马特拉开写字台,在一叠整齐的棕黄信笺中,夹着几封白底金边的信纸,打开来后娟秀的字迹飞舞在纸上,玫瑰红的墨水称呼来信者为玛利亚小姐,信纸上写了许多酒吧趣事,生动得让蒙马特立刻断定这位玛利亚小姐一定也出现在他常去过的咖啡馆。
蒙马特怒不可遏。他可以忍受象征将蒙帕纳斯从自己身边夺取,那毕竟是美的象征,可这,这位玛利亚小姐,吐着脚踩的毒蛇信子,硬生生地夺走了蒙帕纳斯的心。他不能忍受,一丝一毫都不能。他不敢想象蒙帕纳斯与这玛利亚小姐的结合,他拒绝这个结果,不行,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样夺走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蒙帕纳斯。
他开始四处打听这位神秘的玛利亚小姐。每个咖啡厅,每个吧台,每个座位,皮质的、布艺的、藤编的,每个她理应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她宛若鬼魅,栖身在咖啡升腾的烟雾中,每日都与蒙马特打过照面,蒙马特却始终分辨不出她与前日的雾气有何不同。
他渐渐减少了与蒙帕纳斯的交谈,就算有所诉说也显得心不在焉。咖啡厅的趣闻可不能化解他心中的苦闷,最终他在吧台上找到了答案。
酒。很多很多的酒。酒真是个好东西,在酒里他能看到他很多他渴望的东西。年轻的蒙帕纳斯还英气逼人,板着脸坐在桌前跟他讲分解文法;天气好得实在不像话的日子里,蒙帕纳斯会带他去与他同名的高地,站在高处俯视整个巴黎,吹着风听蒙帕纳斯读刚写的新诗。在恶之毯上,三倍大的撒旦——他听蒙帕纳斯读着,听着听着就睡在了阳光草地和蒙帕纳斯的怀中;夜里,当他因害怕风暴而钻进蒙帕纳斯的被窝中,将双手抱紧蒙帕纳斯的肩膀,细细地摸着对方的蝴蝶骨时,蒙帕纳斯皱皱眉,尽管不乐意却依旧隐忍着没有开口……所有名为过去的场景都回到了蒙马特的身边,他不再要考虑什么,向后一仰就能倒入蒙帕纳斯熟悉的怀中。
可这景象不长久,只一会儿,酒杯见底,蒙帕纳斯也就一溜烟的不见了,只剩下蒙马特一个人趴在湿漉漉的吧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酒嗝。
放荡生活中唯一使他稍微安心的事就是玛利亚小姐的来信大大减少,从原本的两三日一封到一周一封,再到最后的半个月、一个月一封。内容也逐渐变得单薄,不再有街区趣闻,转而写满了一些无意义的短词。
蒙马特不得其解,安心了半个月后,他忽然想起当年蒙帕纳斯教给自己文法时说过自创的暗语集。于是他在储物室翻箱倒柜一个下午,终于在厚灰尘中发现了那本酷似密码解谜本的小笔记本。翻来第一页,蒙帕纳斯熟悉的字体再次出现。因为颤抖,蒙马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蒙帕纳斯写字了,而眼前发黄纸页上刚劲有力、断点清晰的字体明确地带他回到了少年时期。他迫不及待地翻来笔记本,拽过玛利亚小姐的最后一封来信,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一一对照起来。
“衣柜”,爱情;“账本”,性交,“无妄之黑”,我;“片段的光芒”,你;“巴黎”,爱; “巴黎”,爱; “巴黎”,爱; “巴黎”,爱!
蒙马特拿着信纸的手开始颤抖,他瞥见蒙帕纳斯现在他身后,伸手要夺去那封肮脏的信。
“不!”蒙马特大吼到,“不!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这女人,不,绝不!”
蒙帕纳斯张口,面色通红,只喘出几口粗气。
“别想!你别想!你是我、我的哥哥、是我的蒙帕纳斯,而这女人,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跟你进行那肮脏的结合!”
“爱?呵呵,爱,爱啊!你应当给予我爱,而不是给她!”
“现在!现在我就要把她毁给你看!让她一辈子当她的处女去吧!你只能爱我!”
蒙马特一口气说完一长串,伸手从后裤带中摸出打火机,毫不犹豫地升起火苗,“哗”地一下,信纸从角落开始变软变黑,一下变消失不见了。
“这些!还有这些!”蒙马特从抽屉中拽出剩下的一大把信纸,“我都要毁掉它们!”
“不——!!”蒙帕纳斯尖叫着,飞扑到那燃着火焰的信纸堆上,玫瑰红化在火色之中,金边花饰最后一次上翘,随即化为灰烬。
/
傍晚五点半,太阳还未从河上落下的时候,蒙帕纳斯最终还是决定在家中自杀了。
他现在雕花木椅上,将脖颈伸进那白色的圈套之中。
巴黎,巴黎。
他踹开木椅。
与此同时,蒙帕纳斯的卧房中,死死地趴在蒙帕纳斯床上的蒙马特从充满了蒙帕纳斯气味的枕上睁开眼,一阵椅子倒地的振动,带动着一瓶墨水从五斗橱顶坠落地面。
一朵玫瑰红盛开在这小公寓中。
巴黎,巴黎。蒙马特轻声呢喃着。泪水缀满了他的眼眶。
巴黎,巴黎。
爱。爱。
爱。
思考再三还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恐怕不足以走完整个企划,所以就先写了一个两兄弟最终的故事。对所有关注着这两兄弟的人说声抱歉,是我没用,写不出想要的东西,抱歉。
舍弃一人而拯救全部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稍微远离了浑身沾满了不明黏液的黑德爱尔,辛西娅陷入了沉思。上一次的选择,结果显而易见,否则她也不会如此痛苦。“Elice,我该怎样继续前行?”吐出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刻意压低嗓音,感觉腿有些发软,不得不将全身的重量依托在身后的墙壁。
“醒醒,辛西娅。”将墙壁破开的板跃跃欲试,正准备进入隐藏的房间却发现辛西娅依靠在旁边的墙壁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出口提醒。
“唉——?”回过神的辛西娅不知为何脸颊蔓上一丝红晕,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一层红色。大概是由于在危机重重的高塔走神吧,骄傲的牧师从来不会容许她犯一点错误。重重的呼出几口气,调整好状态的辛西娅向着板点头以示谢意,然后转头看向之前“英勇”冲散史莱姆的盗贼。
还在忙于清理身体的狗妖精很显然没发现辛西娅投来的视线,否则她可能会误解为这位牧师又心血来潮想要拿她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史莱姆炖狗肉!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狗妖精意外的可爱,还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有多么奇怪的辛西娅继续打量黑德爱尔。
和一开始黏糊糊湿漉漉的样子不同,几乎擦拭干净的狗妖精带着异样的气息。原本立起的耳朵因为之前一系列的倒霉事耷起来,反而显得更可口了。
轻轻摇动脑袋将这种莫名的想法驱散,作为队友的狗妖精,自然不能说炖就炖了。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手指紧紧攥住刺的掌心生疼。虽然面对那种场面板的行为无可厚非,但是再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了。一个都不能少,舍弃任何一人的正义,都不是我的正义。下一次,就让我在前面吧。嘴角不自觉挂起一抹笑容,不由自主伸手揉了揉黑德爱尔的脑袋,然后看到狗妖精身体颤抖了一下,像见鬼一样飞速跑开了。
笑容一瞬间凝固在辛西娅的嘴角,果然盗贼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相信黑德爱尔可以改邪归正真是自己想多了!邪恶就是邪恶的永远都不会转化成正义,黑德爱尔我马上送你去见我的神明大人,在神明大人的感化中下辈子你就能变成好妖精了!好像吃错药般辛西娅在微笑中拔出鞘中的剑,向着黑德爱尔追了过去。
黑德爱尔觉得今天很倒霉。先是追着帕克的机械青蛙到高塔二层被史莱姆困住费尽千辛万苦才逃出来,然后突破第二层又被板当诱饵丢了进去。当初辛辛苦苦逃出来是为了什么!这还不算,好不容易清理掉身上的黏液,却发现辛西娅带着诡异的笑容摸了她的头发。在她远离这个有些不正常的牧师之后,牧师竟然拔出剑杀了过来。虽然说狡兔死走狗烹,但是高塔还没有探索完毕这有些早吧!不对,狗妖精又不是狗她快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逼疯了。
到最后还是板与帕克阻止了这场闹剧,否则大脑抽了的辛西娅要么送黑德爱尔去见神明,要么就是辛西娅自己去见神明。
“房间里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宝箱,将整个房间都映的金光闪闪”在牧师忙着追杀盗贼的时候,作为队长的帕克趁机在外观察了这个房间的情况。
虽然辛西娅表示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她可以让所有人都变得金光闪闪。但她的想法被其他人制止了。
“这个世界神术被限制你专心治疗就好。”一边这样说着帕克一边向其他人打眼色,黑德爱尔和板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这一次,就让我为你们探路吧”被阻止施展神术的辛西娅主动承担了探路的任务进了房间。帕克跟着进去了,黑德爱尔跟着进去了,板跟着进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虽然众人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怎么也没察觉不对的地方就继续前进了。
“我感受到了吾主的召唤!”扑面而来的金光不断吸引着辛西娅的心神。向着箱子的方向辛西娅急步向前,却没有在意脚下的绳子,被绊倒从地上升起的网将辛西娅吊了起来。你还能再蠢一些吗!看着在网中挣扎的辛西娅众人脑袋上齐齐冒出几道黑线,不过似乎感到辛西娅身上冒出的杀气没有张口取笑。
“作为盗贼,黑德爱尔你可以吗?”不再忍心看挣扎的牧师,帕克抱着希望问向黑德爱尔。
“绝对没有问题的。”应答了帕克的话,黑德爱尔凭着灵活的身体在朝宝箱的道路上左蹦右跳。看起来很靠谱的样子,帕克点了点头。突然噗通一声,黑德爱尔失去了踪影。帕克叹了一口气沿着黑德爱尔走过的路走去,到了尽头他看到了在地洞中和史莱姆“嬉戏”的狗妖精。祸不单行啊,祝你好运黑德爱尔。虽然不懂牧师的礼仪,帕克在胸口划了十字做出对盗贼祝福然后继续行进。然后几乎相似的情形,啪叽一声,诗人步了盗贼的后尘。
“.......”目睹了一切的板实在不想说什么。很幸运的是帕克似乎触发了最后一个陷阱,板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宝箱旁。在她准备打开宝箱的时候,从中探出一双白嫩的手把她拖了进去,只剩下两条腿在外挣扎。
“好像有些睡过头了,不过发生了什么?”被众人遗忘的德鲁伊姗姗来迟。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仅仅是一次宝箱之旅就被团灭了,说出去也太丢脸了。
“所以说,这次的收获就是这个?”一群人围着差点让他们团灭宝箱欲哭无泪。
河怪
夢中的“我”是女性。與父母一同搬遷至新居,新居在山上,山臨海。我為離開友人們而感到對新環境的恐懼。此地治安良好。
我因為不安,無法和當地的同學好好相處。在某日走在上學路上的時候,突然被駛上人行道的車輛撞到,送了醫院。自從進了醫院之後,我就能看到一種醜陋有矮小的生物。
剛剛開始對他們很恐懼,但後來發現他們其實很好相處。每天夜裡都會和他們出去夜遊,從下水道走到大海。記得夢裡走下水道是個很長的過程,但是最終看見了波光粼粼的大海。
我與河怪們成為朋友。(河怪是我給他們取的名字)他們有著真心,也很好交談。有時會展現出善良的獸性。
雖然是夢,但我在夢裡想人性究竟是什麼……我也覺得自己的腦有點厲害。
後來有個早晨,我在家裡吃早飯時,父親在看報紙,說到周邊有少女被輪姦致死。母親說,啊,很常見啊,xx要小心。說完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
突然我感到恐懼,該怎麼說呢,就是對父母那情理之中的冷漠感到可怕吧。河怪們不是這樣的。
恍惚間走去學校,這時又被車撞了。
醒來後感到寂寞。這次看不見河怪了。
周圍的環境再度變得陌生,我抱著對新環境的恐懼和失去友人的寂寞醒來了。
神是尼特
夢中的我性別未知,不過從和母親談話的語氣來看,更像是男性。
我坐在房間裡,一直龜縮不出。房間嘛,墻上有很小的屏幕,播放著各種各樣的人,像是監控錄像。我能從上帝視角觀賞這些小屏幕里的人的故事。
所以中間雖然看了很多故事,但是最後卻都記不清楚。模糊間知道自己能控制屏幕里故事的走向(自己一旦吐槽,故事就會向著自己希望的方向去)
期間有個中年女性的聲音一直在催我出門吃飯,我想是我母親吧。
一次她敲門實在太大聲了,我感到厭煩,然後就打開了門,想跟她吵架。
打開門後看到有個只剩上半身的中年婦女尸體,趴在門上,大概生前還在竭力敲門吧。(插嘴說一句,並不是我現實世界中的母親,是別的人,但是我知道她是夢境里的我的母親)
然後莫名其妙地知道了世界已經毀滅了。
既然已經毀滅了,那我每天賴以生存的監控室和小錄像也沒意義了。
我在客廳裡吃完了我母親給我煮的飯,然後坐電梯上了頂樓。
接著跳了下去,大概是因為是夢,或者樓太高的關係。掉下去的過程很漫長。
不過我還是在接觸到地面前醒過來了。
或許是編年史系列的夢
說是編年史但只是因為夢裡的時間好像很長。背景似乎是西幻大陸。
夢中我切換了多次視角,性別不定,從殘疾人麵包師、見習法師、園丁之類的角色身份間看整個故事。經歷的事件大概有屠殺、法師職業考試、旱災之類的。
都不算特別有趣的事件。
唯一在意的是夢中不停出現一位美麗的女性,無論在哪裡、在什麼時候都會出現的金髮女性。很多,原本以為是國家用魔法造出來的克隆人什麼的。
後來發現這傢伙是從很多個平行世界穿越過來的。啊,對了,這女性似乎是那種少有的絕對會在每個平行世界里都有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全都來這個世界了。仔細想想似乎見到的不同的這名女性,性格也有微妙的偏差。
搞不好這傢伙能從低維進化成神。【夢裡的我(法師ver)這麼想著】
然後夢糊里糊塗地在殘疾人麵包師最後為難民們烘烤麵包的忙碌中結束了。
樓梯間
夢一開始是昏暗的樓道。大概就是那種公寓樓裡不大顯眼的樓道吧。
我是男性。這點很重要。
夢的設定似乎是每個樓層都有不同的元素的世界,比如某一層是海洋館,另一層是科幻系這樣的。但是每去一個樓層都是一場冒險,誰也不確定去的那個樓層到底是不是安全地帶,所以在樓梯間有很多像我這樣的盧瑟,不敢去冒險,所以躲在樓梯間里生活。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垃圾桶裡撿到了一隻白色的文鳥,文鳥會說話,要求我去某個樓層。
然後我就和文鳥開始了冒險……比想象中的情況要好,而且冒險這種事會上癮,所以玩得很愉快。中途去了賭場世界、海洋世界、蒸汽朋克之類的地方,不過記憶都不深。只記得我很喜歡鳥。(事後為了找到像夢裡那樣的鳥去了兩次鳥市,第二次找到了相似的但是被父母給否了,原因是家裡有隻灰文)
後來去了個類似西方王國設定的樓層。
在王國裡買東西吃的時候一不小心撞翻一個漂亮的女孩,對方個性惡劣地要求我帶著她,不然她要叫有癡漢了(……)隨後莫名其妙地任命我為騎士,并說她自己是公主。
後來知道她似乎是被誣陷了什麼,所以被追殺,實在找不到幫助,所以賭命式的選了我。我帶著她逃跑。(順便一提我因為從小就在做逃跑的夢,對逃跑in夢超擅長……)
好像是嫌棄逃跑不夠男人、格鬥才是真本事吧,她對我很失望。也表達出來了。
雖然記不清楚了不過當時我的回答大概是:“公主殿下,與其被割掉頭掛在城門上,不如先保命吧,你那美麗的頭顱可跟城門一點都不搭。說來你讓我累死累活帶你逃跑我被拖累還沒跟你算呢。不如讓我上一次吧。”(夢裡的我好人渣)
——公主當然沒答應。
之後又帶著公主逃跑,她肚子餓了,我讓她忍著,然後讓她換上村婦的衣服再剪短頭髮,我進便利店給她買麵包吃。(不知道為什麼有便利店)之後帶著她坐交通工具進了一家酒吧,酒吧裡有KTV……所以說不是西幻嗎為什麼會有KTV啦!總之打開了KTV裡的密道,帶她進了地下,是下水道之類的地方吧,或者古城底下的密道,然後我告訴她去樓梯間的路。
之後泰然地走出酒吧。
不知道為什麼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在自我犧牲。
周圍的街道變得很吵鬧,似乎是一直在追殺我們的那夥人來了吧。然後將我緝拿。要求我答出公主在哪裡,我也沒說。
之後被送上了斷頭台,我勸小鳥快點飛走,小鳥就唱著歌,拍著翅膀,上了房梁,但沒走。
為啥非要看著我被砍頭啊。這麼想著,夢就結束了。
【月亮掉进紫罗兰 不见得足够浪漫】
【BGM:《Under a violet moon》】
那天甲板混乱结束之后,基尔带卡司上了黑天鹅,探望一下霍克廓尔。
淡金色卷发的漂亮医生站在门外抿着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放了行,轻声提醒:“不要大惊小怪。”
卡司向医生一点头,跟着基尔进了船医室。基尔的目光绕过床边的费莱茵落在霍克廓尔身上的时候,眉也皱了一皱。羽绒斗篷被取下,外衣也解开,衬衣的右袖从肘部向下都被剪掉,露出的手臂末端就像被烧成了焦炭一般。思密达扑着淡绿的翅膀不断围着他转圈,洒下泛着荧光的粉末。
“这就是你在火刑柱上受的伤?”基尔在床边坐下,霍克廓尔整条左腿已经不见,为他留下了不小空间。床上躺着起不来的反而笑得云淡风轻:“不全是,其实刚下来的时候脸都不是人脸了。”
魔法师微笑着讲述了二十六年前的事。
被暗中将他出卖给教廷的友人骗着喝下所谓新酒封住几乎全部魔力,当圣骑士突破几道守卫冲进来时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来者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他结结实实捆在了火刑柱上。好在自己的老师魔法师之主曾经教给他一种秘法,只要体内还有足够的魔力存在,而且有另一个生命的应允,就能保住性命——就是那时,淡绿翅膀的飞蛾穿过火光来到他身边。
飞蛾成为替身葬身于烈火,穿过死亡用生命解开魔力的封禁,血肉与魔法师融为一体,修补他被焚毁的肉体。作为奉上生命和血肉的回报,魔法师以魔力为飞蛾重塑了形体,将智慧和力量注入飞蛾的灵魂,从此成为与他同体的使魔。然而这次思密达与他的连接变得很脆弱,飞蛾无法回到他的身体,完全由思密达构成的那部分肉体就无法修补。
“托你的福,没有直接化成灰。”霍克廓尔这幅惨状还不忘拿基尔打趣,立刻挨他碎了一句: “笑个屁,现在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打算?”“这个我已经跟费莱茵商量好了,情况是可以逆转的,你不用太担心。”
“谁他妈担心你。”
“咳咳咳咳咳!”
“喂!你行不行?!”
“咳咳……还行。”
费莱茵接了侍女端来的热水,递给靠在软枕上的霍克廓尔:“廓尔,你先休息休息,我跟基尔讨论。”
“没错,你躺着别说话。”
卡司在心里默默笑。
和费莱茵谈话就比以霍克廓尔为对象要舒服多了,虽然费莱茵也非常礼貌让他有点拘束感,至少不需要随时提防被阴一把。
接下来他们将按照原计划,由无丝茧带领,前往希琴更北的一处海岛。据说在那里他们将打开一座遗迹,在那里获得短时间内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霍克廓尔把水银刺的事藏了起来,说他的身体崩溃是由于之前刮脸的时候没注意划伤了脖子,没有注意清理加上近日压力比较大,伤口感染,身体本身状况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到了挺严重的程度。这次又开了大范围的高强度魔法,超出了负荷。
至于说那个喊话用的魔法是大型高强度魔法,恐怕谁都不会信。霍克说,一旦白鲸受到伤害,船队基本就逃不过了——说是海神的诅咒,实为人鱼的报复,而人鱼是不会花时间琢磨那些捕猎白鲸的人跟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那些不信邪的家伙在离开船队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追上鲸群,然而事实是,现在他们已经在与鲸群相距越来越远的偏离方向上航行了大半天。原因是,霍克廓尔给他们集体施加了精神上的魔法,让他们产生方向的误判,甚至出现幻觉。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用作缓兵。
“他们必须被海神诅咒而死。”
霍克廓尔闭目养神听着他们二人谈话时,只插过这一句。费莱茵和基尔都是聪明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黑天鹅船长便对身边的侍女说:“让柑玛带队出发吧。”
于是那天夜晚,追逐着白鲸的幻觉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的几只船的甲板上,有人看到了遮天蔽月的黑影呼啸而来。纤细的恶魔展开飞鱼般半透明的鳍,从海中跃上甲板和桅杆。载歌载舞地,将镀着惨白月光的长长指爪刺入毫无还手之力的水手们的心脏;飞出锋利的银镖将他们钉在桅杆上;甚至荡着金丝线的秋千,欢呼着,活生生地把他们的身体用金丝线缝在了帆上,升起风帆,唱着歌在帆顶上坐成一排。迷人的恶魔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晃着银铃般的笑听他们哀嚎呻吟,告饶和咒骂似乎并不能入它们的耳。坐在舱楼边缘的恶魔首领犹自天真的摇晃着双腿,向上面的同伴喊话,似乎在玩一个游戏。它将银镖飞向俘虏们,刺中哪个,上面的小恶魔们就蜂拥向哪个,金丝线千丝万缕争着缠上来,将那人的喉咙勒断。若是大家都能够得到的位置,那位倒霉蛋的脑袋准要掉下来。金丝线在月光下金光闪闪,织起华丽的网,在几艘船的甲板上绽放如香槟的喷泉。恶魔们唱着歌,袅娜如无骨的身体舞蹈于金雨和血雨之中,直到船上再发不出一声惨呼。
后来,入夜后费莱茵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身量高挑的船长坐在扶手椅里,身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男人低沉的声音比浪声更低:“如何了?”
夜色里爽朗清脆的音色也比月光更轻:“圆满。”
【月亮掉进紫罗兰 不见得足够浪漫】
【BGM:《Under a violet moon》】
那天甲板混乱结束之后,基尔带卡司上了黑天鹅,探望一下霍克廓尔。
淡金色卷发的漂亮医生站在门外抿着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放了行,轻声提醒:“不要大惊小怪。”
卡司向医生一点头,跟着基尔进了船医室。基尔的目光绕过床边的费莱茵落在霍克廓尔身上的时候,眉也皱了一皱。羽绒斗篷被取下,外衣也解开,衬衣的右袖从肘部向下都被剪掉,露出的手臂末端就像被烧成了焦炭一般。思密达扑着淡绿的翅膀不断围着他转圈,洒下泛着荧光的粉末。
“这就是你在火刑柱上受的伤?”基尔在床边坐下,霍克廓尔整条左腿已经不见,为他留下了不小空间。床上躺着起不来的反而笑得云淡风轻:“不全是,其实刚下来的时候脸都不是人脸了。”
魔法师微笑着讲述了二十六年前的事。
被暗中将他出卖给教廷的友人骗着喝下所谓新酒封住几乎全部魔力,当圣骑士突破几道守卫冲进来时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来者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他结结实实捆在了火刑柱上。好在自己的老师魔法师之主曾经教给他一种秘法,只要体内还有足够的魔力存在,而且有另一个生命的应允,就能保住性命——就是那时,淡绿翅膀的飞蛾穿过火光来到他身边。
飞蛾成为替身葬身于烈火,穿过死亡用生命解开魔力的封禁,血肉与魔法师融为一体,修补他被焚毁的肉体。作为奉上生命和血肉的回报,魔法师以魔力为飞蛾重塑了形体,将智慧和力量注入飞蛾的灵魂,从此成为与他同体的使魔。然而这次思密达与他的连接变得很脆弱,飞蛾无法回到他的身体,完全由思密达构成的那部分肉体就无法修补。
“托你的福,没有直接化成灰。”霍克廓尔这幅惨状还不忘拿基尔打趣,立刻挨他碎了一句: “笑个屁,现在你这个样子,有什么打算?”“这个我已经跟费莱茵商量好了,情况是可以逆转的,你不用太担心。”
“谁他妈担心你。”
“咳咳咳咳咳!”
“喂!你行不行?!”
“咳咳……还行。”
费莱茵接了侍女端来的热水,递给靠在软枕上的霍克廓尔:“廓尔,你先休息休息,我跟基尔讨论。”
“没错,你躺着别说话。”
卡司在心里默默笑。
和费莱茵谈话就比以霍克廓尔为对象要舒服多了,虽然费莱茵也非常礼貌让他有点拘束感,至少不需要随时提防被阴一把。
接下来他们将按照原计划,由无丝茧带领,前往希琴更北的一处海岛。据说在那里他们将打开一座遗迹,在那里获得短时间内在水下生存的能力。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霍克廓尔把水银刺的事藏了起来,说他的身体崩溃是由于之前刮脸的时候没注意划伤了脖子,没有注意清理加上近日压力比较大,伤口感染,身体本身状况其实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到了挺严重的程度。这次又开了大范围的高强度魔法,超出了负荷。
至于说那个喊话用的魔法是大型高强度魔法,恐怕谁都不会信。霍克说,一旦白鲸受到伤害,船队基本就逃不过了——说是海神的诅咒,实为人鱼的报复,而人鱼是不会花时间琢磨那些捕猎白鲸的人跟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那些不信邪的家伙在离开船队之后应该很快就能追上鲸群,然而事实是,现在他们已经在与鲸群相距越来越远的偏离方向上航行了大半天。原因是,霍克廓尔给他们集体施加了精神上的魔法,让他们产生方向的误判,甚至出现幻觉。然而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能用作缓兵。
“他们必须被海神诅咒而死。”
霍克廓尔闭目养神听着他们二人谈话时,只插过这一句。费莱茵和基尔都是聪明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年长的黑天鹅船长便对身边的侍女说:“让柑玛带队出发吧。”
于是那天夜晚,追逐着白鲸的幻觉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的几只船的甲板上,有人看到了遮天蔽月的黑影呼啸而来。纤细的恶魔展开飞鱼般半透明的鳍,从海中跃上甲板和桅杆。载歌载舞地,将镀着惨白月光的长长指爪刺入毫无还手之力的水手们的心脏;飞出锋利的银镖将他们钉在桅杆上;甚至荡着金丝线的秋千,欢呼着,活生生地把他们的身体用金丝线缝在了帆上,升起风帆,唱着歌在帆顶上坐成一排。迷人的恶魔们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晃着银铃般的笑听他们哀嚎呻吟,告饶和咒骂似乎并不能入它们的耳。坐在舱楼边缘的恶魔首领犹自天真的摇晃着双腿,向上面的同伴喊话,似乎在玩一个游戏。它将银镖飞向俘虏们,刺中哪个,上面的小恶魔们就蜂拥向哪个,金丝线千丝万缕争着缠上来,将那人的喉咙勒断。若是大家都能够得到的位置,那位倒霉蛋的脑袋准要掉下来。金丝线在月光下金光闪闪,织起华丽的网,在几艘船的甲板上绽放如香槟的喷泉。恶魔们唱着歌,袅娜如无辜的身体,舞蹈于金雨和血雨之中,直到船上再发不出一声惨呼。
后来,入夜后费莱茵的房间里一片漆黑。身量高挑的船长坐在扶手椅里,身前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男人低沉的声音比浪声更低:“如何了?”
夜色里爽朗清脆的音色也比月光更轻:“圆满。”
前接 跟汪汪聊聊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971/ 還有溼答答的喵喵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934/
畫畫太慢了... 我實在憋不住,讓我先解放一下打個文章...
在通告當天拍攝結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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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之前的名片你有收好吧?」
牧耀點了點頭,這件最基本的事情他不會遺忘的。
「上面那支電話,不是只有公事的時候才可以打來啊。」
分離的時候,汪旺的幾句話又令他思索了好一陣子,自己來到北京,與其說是隻身赴任,反倒說是回來當家裡蹲還比較貼切,只是這個家他已經離開的太久了,久到自己猶如陌生人一般。
不管在任何領域,人脈都是重要的一環,這件事情牧耀很清楚,然而,自己又真的可以厚臉皮的去跟這些人有進一步的交往嗎?
他只是個代理經紀人,還曾經從這個地方逃走,到現在甚至還沒辦法完全克服面對攝影機的障礙。
自己真的可以厚臉皮的去跟這些一直努力不懈的人們,有更深入的交往嗎?
那一天,牧耀在回公司的路上,腦中不斷反覆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當車子緩緩駛進車庫裡,開門出來迎接的雲琛一把將他攬到身邊,詢問著拍攝狀況時,他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逐漸變得昏沉的腦袋,就像這個掛在他心上的問題一般,盤據不去。
※
好熱……
清晨四點,牧耀緩緩轉醒,他艱難地翻過身子,壓在身上的資料夾啪搭一聲滑到地上去。
他深色的眸子眨了眨,大概是因為不小心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睡著的關係,全身到處都在痠痛,疲倦地拿出手機,上頭顯示的時間讓他安心地又垂下眼簾。
有點懶得回床上睡了--
不過好像還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再次醒來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撐著依舊痠痛的身體起身,昏沉的腦袋扯著身子,要不是有椅背靠著,牧耀覺得大概無法靠著自己坐直身體。
喉嚨很疼,無視痛楚勉強發出的聲音聽上去感覺還算正常,身上的熱度大概是因為自己正在發燒吧,牧耀煩躁地嘆了口氣,今天還要送正義跟Bunny去片場,但是現在這種狀況他怎麼開車?
自己就是個笨蛋,大冬天的,怎麼可能會熱……昨天回來公司就該弄個薑湯去寒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要是還因為這樣而影響到大家的工作就好笑了……
牧耀抓了抓頭髮,額頭一層薄汗與熱度相比顯得有些涼意,思考著是不是該幫兩名藝人叫計程車的他,不知道為甚麼腦中突然浮現汪旺昨天對自己說的話。
「不用總想著一定要做好也可以吧?」
「上面那支電話,不是只有公事的時候才可以打來啊。」
自己比起其他的經紀人都要來得差勁,沒有經驗的他要是不抓緊時間努力,會影響到米奧裡的其他每一個人。
他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放鬆嗎?這該怎麼做才好呢?
牧耀拿起手機,昏昏沉沉地撥出了電話。
另一頭沒多久就被接起,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精神,除此之外還有些驚訝。
「汪先……」他習慣性地開口要用敬語,又停頓了下,再度開口的時候,聲音比起開始小了些,「汪旺……我是牧耀。」久違地叫出這個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喉嚨一抽一抽的疼,但牧耀還是盡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
「那個…不好意思,想問一下你今天能不能順便幫我載我們公司的人去片場……就是,臨時有些事情,走不開……」
不要被發現就好了,不可以再給別人添更多的麻煩了。
【TBC.】
一个坏蛋法师想要毁灭这个世界,所以我们要讨伐法师,成为拯救这个世界的勇者。
这种简单直接的说法是最能让莉芙理解的省力解说。起码莉芙不会误解成大家都在欺负这几个被绑起来的可怜小贼。
不要跟他们说话。伊格的话让莉芙空抱有一腔好奇但又不得不乖乖听话,虽然好几次偷偷从门边轻瞄几眼,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敢搭上。
大概除了一起玩得最开心的喵萝拉外,队伍里不会再有人期望莉芙能作出些什么贡献。所以就在大家不断思考如何抓出幕后黑手之时,莉芙十分自然地在沙都里四处闲逛游玩,反而结实了很多活泼的孩子朋友。
瓶中的世界终会在无情的邪恶流动中破碎飞散。一个阴暗的学者并无深意地向莉芙讲述这个似乎隐隐联系现状的故事,即使莉芙不可能聪明地联想现状。但莉芙依然用着她稚嫩的笔触,将听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以大片的蜡笔颜色涂鸦在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绘本上。
义父很喜欢听其他世界的故事。所以每次那个被称为天才少年剑士的义兄从其他世界归来时,莉芙都会缠着他要他跟自己说那些自己不可能接触的新奇画面。久而久之,莉芙自己也有了愿望——能够亲历那些未知的冒险,亲自记下那些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亲口向义父讲述那些有趣的片段。
即使爸爸依然沉睡在翠绿的草皮下。
“莉芙快回去啦!要去抓那个坏蛋法师了喵!”
跟随着喵萝拉的脚步,追上队伍的莉芙第一次踏上一望无际的无垠沙漠。
热风扑面而来,偶有扑腾的沙粒迎着风遮蔽前方视线。脚下灼热的黄沙有着与草原和绿林截然不同的软实足感,甚至于莉芙兴奋得脱下鞋子,用赤裸的双脚踏着每一步雀跃的感知脚印。
“不——许——玩!”
“呜!”
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的伊格,熟练地一把拎起了莉芙手感如一的耳朵。虽然平时是乖巧,但一旦兴致上头了,莉芙完全就跟那些闹腾的熊孩子没多大区别。
再玩就赶不上队伍了,终究是乖乖听话的莉芙,只好安份地穿好鞋子,重新跟上了大家的步伐。因为从未经历过,所以莉芙完全没有自己可能会在跟丢后迷路的意识。如果不是伊格的回头,这个队伍很有可能会获得“在第一次异界冒险就丢失队员”的成就。
客观来说,莉芙是队伍里明显多余的累赘。起码在这次异界冒险中,直到现在也没有作出过任何实质的贡献。但她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安定治愈——无论是看似自带独行气场的毒舌迪诺,抑或是兴致来了就会挑逗诱惑的小恶魔弗雷亚,都会在看到她不夹带任何杂质的笑容时感到无形的安心,哪怕认识的时日尚浅。
“树上有十只鸟,猎人射中了一只,问还剩多少只?”
迪诺比出了挽弓射箭的手势。
“十只…减一只…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只!”
不擅长算数的莉芙,在手脑并用的认真运算后,比出了与竖起的手指数一致的自信答案。
“错了,是零只。”
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迪诺轻轻弹了莉芙的额头一下。
“嗷!为什么是零只哦!莉芙没算错!”
不服气的莉芙直勾勾地盯着迪诺,直到他给予能让自己理解的答案解说。
“因为一听到枪声,鸟儿都飞走了,像这样。”
语毕迪诺比划出了鸟儿振翅飞翔的姿势,换来了莉芙拍掌的恍然大悟,虽然一旁弗雷亚抛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让他颇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虽然这只是迪诺在过目太多一成不变的黄沙后,无趣之下心血来潮的消遣游戏。但她的确拥有可以让自小在遗都长大的自己足以安心信任的能力,像这样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日常调剂,是曾经在黑暗中打滚摸爬的自己不曾兴致的。
同样被潜移默化的还有弗雷亚。虽然本人并不自知,但比起有意识的诱惑,更像是随口玩笑般的黄色笑话也正在以不起眼的频率增加。而且,虽然老是会故意跟她说些诱拐孩子误入歧途般的问题发言,但那只是知道对方不可能会有兴趣的随意戏言,不会是有意要捏碎这块纯洁果实的恶魔耳语。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沙漠深处,那个幕后法师所藏身的沙之地穴。
“哇!沙子里面还有秘密城堡!”
没有被黄沙消磨掉热情的莉芙,又再次掏出了绘本兴奋涂鸦,哪怕这个地穴搭建得颇为简陋,只有似乎是方便藏匿和潜逃的可观纵深。
探索前路的一行人在细心地侦排可能出现的陷阱。有茶砖跟在莉芙身边充当临时监护,伊格也暂时不用操心回头监督。只是这自然让莉芙彻底进入观光涂鸦模式,渐渐地开始跟不上众人的前进步伐。
“这个地道好长哦……哎?大家呢?”
不知何时被茶砖拉扯了一口,莉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落后至几乎跟丢队伍。好不容易跟着狗狗一路小跑,终于赶在战斗正酣之际及时踏入战场——那是盗贼们驻扎在地穴深处的隐匿帐篷。已经错过了谈判阶段的莉芙,现在只是恰好赶上了战斗结束的尾巴。
狡猾的法师抓住了逃跑的绝佳时机,正好赶上结束尾巴的莉芙瞥见的瞬间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拯救世界的勇者冒险物语,里面某一段故事正是坏蛋法师试图逃跑,却被聪明的牧师以神术唤来无形的圣光之手,及时将坏蛋法师整个抓回。
“坏蛋不要跑!”
一下子将自己当成了物语里的牧师,高声呼喊着的莉芙马上开始了拿手的神术祈祷。不知道是因为一下子进入了状态还是纯粹的神祗眷顾,这次的祈祷咏唱速度快得让众人几乎难以反应过来——圣洁的纯白之光瞬间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砰!砰!砰!
……………………
这是一记相当漂亮的神术爆炸。
即使是身体结实得几近举世无双的零,也不得不为这记爆炸的冲击力动摇本是坚实如盘根老树的下盘。
只是,爆炸的地点有些巧妙。
就在施术者的……脚下。
“哇!!!!!!”
随着飞升的身影拖长的尾音,似是在天空中宣告这场战斗结束的天籁神谕,虽然实际听起来根本不会有一丁点这样的感觉。
被自己炸飞的莉芙,以相当准确的飞升弧度突破沙穴的天顶,一下子飞跃至沙漠的上空。
“好!漂!亮!”
从高空俯览沙漠,这样的体验让莉芙兴奋得忘记了自己即将在重力作用下重重下坠。幸运的是,被炸得已经有点模糊的意识,在喊完这句话以后彻底陷入了两眼直冒圈圈的昏迷。
“…………”
熟练地卸力接过下落的莉芙的零,强行进入了将昏迷者背在背上的理智状态。
“…………”
已经完全翻起白眼的伊格,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吐槽都没有力气的感觉。她原本以为莉芙的摸彩神术顶多只会错将增幅加在敌人身上,这一次的实力自爆,真的让她彻底开了万万没想到的新眼界。
“……漂亮的烟花。”
“是的,相当好看哦~”
难得的苦笑,耸肩的迪诺倒是一下子感觉到了从战斗状态回归的轻松。虽然他也曾经想象过,会不会因为莉芙的摸彩神术直接灭团。
而在一旁应和的弗雷亚,更是直接微笑着鼓起掌来。反正法师是抓不住了,能够看上一场精彩的表演,这一行也算是有所斩获。
还有喵萝拉和黑犬茶砖,慌张的他们似乎是此刻最关心的莉芙的存在——幸运的是,也就只有炸昏了而已。在被一路背着原路折返至旅馆,放回到休息的床榻时,也并没有任何大碍。
或许众人都已经接受了虔诚的笨蛋会被上天眷顾的设定,在放下莉芙后都各去干各自的事情——就连最担心莉芙的喵萝拉也只是多看了安睡的莉芙几眼就放心地溜达出去。
梦里,莉芙梦到了长眠的爸爸。他慈祥地给了莉芙温暖的拥抱,让她如往常般安心地盘坐在自己怀中,向自己述说着那一个个新奇抑或是假装从未听过的故事。
——爸爸!你听听这个哦!莉芙成为了拯救世界的牧师,和勇者同伴们一起冒险的超级大故事!
——好。莉芙慢慢说,爸爸在听着。
——这是莉芙冒险的第一个世界!一个被装在瓶子里的世界!
——喔?听起来好厉害呢,莉芙一定十分活跃吧。
——恩!这里的大家都过着和外面世界一样的日子,就是没有人知道其实自己是住在瓶子里哦!
——喔?听起来好可怜呢,莉芙有提醒过里面的大家吗?
——没有哦。莉芙觉得大家听到会不开心,所以莉芙就不说了……
……………………
…………
……
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透过窗帘洒落在被铺上的落日余晖。
朦胧着睁开双眼,莉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昏睡了好几天了。同伴们也没有刻意去叫醒她,自然也不会让她知道,这几天不停有受雇的小贼来旅馆自投罗网的事情。
“爸爸,回去以后莉芙再跟你说剩下的故事哦。”
重新合上眼睛的莉芙,眼角不自觉地泛出些许泪花。
“莉芙会一直努力下去的,约定哦。”
莉芙醒来的黄昏,只有喵萝拉早早地回到了旅馆。两人开心地在街上玩起了猫薄荷探索大作战。那些已经习惯了和莉芙一起玩耍的孩子也纷纷加入到了这支稚嫩的探险队伍里,一时间,两人玩至夜幕降临也全然不知此刻的时间。
“回去了。”
喵萝拉被厚重的大手直接抱起,轻轻放在了坚实的肩膀上。
“回——去——啦——”
然而温柔只属于喵萝拉。百分百空手拎耳朵再次降临,捏得莉芙再次眯起了眼睛。
两人就这样被一人一个地直接打断游戏,强行带回了旅馆,为第二天的出发做准备。
准备万全的第二天,众人兵分两路。莉芙跟随者伊格和零还有喵萝拉去了沙都的王宫,想办法说服这里的国王,让他协助他们抓获这个逃逸后依然死心不息,试图毁灭瓶中世界的幕后法师。
“哇!王宫好漂亮!”
第一次踏入富有尊贵气息的场所,莉芙再次进入了兴奋的观光模式,眼珠子不停地四处捕捉没见过的一砖一瓦,手上的涂鸦也完全停不下来——甚至于因为不停触摸王宫的玉璧柱子什么的,被看不下去的卫兵无奈劝阻。
“给——我——听——话——”
最终还是伊格的百分百空手拎耳朵压轴出场。吃痛一声的莉芙最后还是乖乖地跟上了队伍的步伐,不过眼睛还是依然没能在过道的行走中闲着,虽然因为是边走边画的关系,她那本来就只有她才看得明白的涂鸦现在彻底凌乱得就连色块也不小心给涂成了交叉的一块。
可惜莉芙最终在面见皇帝的一刻失望了。她一直通过各种故事构筑起的皇帝形象,和现在她所看到的并没有明显威严霸气的皇帝相差甚远。偏偏莉芙的常驻笑容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另一种意义的面瘫,失望的感觉完全不会从脸蛋上败露。
一来对皇帝失去了期待,二来大家说的东西超出了莉芙可以理解的逻辑。完全放弃了听大家说什么的莉芙索性直接退出了面见皇帝的殿堂,悠哉地坐在了殿外玉石砖块上,晃着腿慢慢涂鸦起来。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一行人的拜访,但在殿外巡逻的两个卫兵还是出于职责地接近了这个落单在殿堂外,还悠哉地拿着小本子画画的姑娘。按照规矩,他们有权力质问莉芙是不是来王宫窃探的奸细。但莉芙的笑容以及本子上小孩子般的蜡笔涂鸦终究是让这两个卫兵放下戒心,甚至于开始和她闲聊起来。
“他妈的,拿着多喝一杯也要掂量掂量的工资,还要隔三差五地轮班循环,老子干完这一年就不干了!”
卫兵甲终于是毫无仪态地扔下兵器跨脚坐在了看门的石狮子上。
“嘘,万一被头儿听到了就完蛋啦!”
闻言一阵寒颤的卫兵乙,小心翼翼地环视一周后才噤声劝说。
不知道他们在抱怨和担心些什么的莉芙,开始向他们问起了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的故事。难得闲适的两人似乎是确认了此刻不会有人来查岗,开始向莉芙述说各种上至在卫兵之间口耳流传的冒险战役,下至在市井之间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各式风味,应有尽有。
但最主要的还是这两个可怜的大男人的琐碎闲话——
“那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不就人长得帅一点,兜里的钱多一点!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全部……”
“全部你个头啦!有本事让他来和我单挑啊!”
“他可是有名的刀客……”
“敢不敢不要反驳我!!”
聊着聊着,两人似是被感染般彻底放下了戒心,净是说些汉子之间的乱七八糟的糟蹋话。依然是听不懂的莉芙却依然挂着常驻的笑容呆呆地看着两人。
【父亲说,你的笑容有着感知以外的独特魅力。我以为我不会相信。】
义兄曾经跟莉芙说过这样的话。
【直到你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信仰春之女神,我才感觉到父亲想让你成为牧师的真正目的。】
直到现在,莉芙依然记得。
【随着信仰的加深,我开始觉得你的笑容夹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或者说,那感觉就像是……瑞图宁转生一般的温暖笑容。】
莉芙遵循着义父的教导,信仰着春之女神瑞图宁。但是她在信仰神祗之前就早已深信,笑容会带来幸福,她想给大家带来幸福。
突然,两卫兵重新以整齐的姿势站起。被轻轻敲过脑袋的莉芙这才发现,同伴们刚从谈判的殿堂走出,脸上差不多都带着不尽人意的神色。
“国王不开心是因为我们没有到齐吗?”
歪过脑袋的莉芙道出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迪诺和弗雷亚的缺席虽然是事实,但伊格和零都知道,就算他们在场也不一定说服这个固执的掌权者。
此时,莉芙不觉想起了在另一边执行隐秘作战的两人。出发前,莉芙还依照父亲教会自己的祈福方法,各做了一个有祝福心意的小护身符让两人带上。虽然并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小护身符是只有纯粹的心意还是真有意想不到的祈福效果。
“他们一定会顺利的!”
如此坚信着,莉芙朝王宫的三人露出了元气满满的鼓励笑容。
“大家都是最厉害,最棒的!”
——拯救世界的勇者物语里,勇者一行人各怀绝技,为着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一路披荆斩棘,拯救了一个个频率灭亡的世界。
——所以,无论是零还是喵萝拉,无论是迪诺还是弗雷亚,还有最可靠的伊格,都是最棒的最厉害的伙伴。
——因为,莉芙相信,
——他们就是拯救世界的勇者物语的主人公。
“方成,你确定这里可以玩吗?”我小心翼翼地向里面张望。那是一个废旧许久的院子,听小区里的学长说过,房屋的主人几年前在外地遭遇意外,过世了,此后这里再也没人打理过,有些地方长了不少杂草,到膝盖那么高,铁门不大,我也不敢走近,只看到里面有很多草。不过这对于我们并没有说明影响,因为我们的目标是院子。
方成是我的同班同学,平时和我玩得很好,每次周末放假都会跑来找我玩,这次也不例外。
“当然没事啦!喏,离这不远就是初中学长学姐们的学校,他们的宿舍楼就在这附件,我经常看到有学长学姐来着玩来着。绝对没事的!”方成说得信誓坦坦,我也只好信了。
他轻轻一推,那“咿呀”作响的铁门就开了。我赶忙跟上方成的脚步。院子的占地面积挺大,设施却很简单,除了一栋站了三分之一的木房子外,就剩下那棵两层楼高的龙眼树、以及树下的那口长满苔藓的井了。院子的围墙脚长满了野草,有的已经到我的腰上了。只有几小块地方的草比较矮,应该是经常有人踩踏所造成的。
手表上的时针指着“5”,现在是夏天,太阳还是高高挂在天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我心里却有点毛毛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私闯别人宅子的盗窃心理……
不过我并没有多想,因为方成已经开始划分场地了。小区的健身场地被年级更大的学长占了,我们只好找别的地方打羽毛球。既然来了那就要好好打了,我也放放开了胆子。
羽毛球是我们最近才喜欢上的运动,技术还不熟练,你打来我打去,多半过不了几个回合就又落地了。到后来两人都累得满头是汗,不过都没有服输。
一阵不知从哪来的冷风,让我哆嗦了一下,连带着羸弱的羽毛球也吹离了原来的轨道。好巧不巧,正好落到了不远处的井里去,引来方成一阵抱怨。我们总共只带了两个球,原先的已经打烂,这是最后一个了。
我看着那口井,井旁边还耷拉着一条绳子,有种有说不清的诡异,晃了晃头。唉,平时还是和表哥少看点鬼片吧。
当我靠近那口井,望井里探望的时候。我浑身振了一下,然后惊恐地向后倒去,双脚一瞬间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寻找同伴的身影。“方成!方成!”
我很清楚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成看到这样的我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井…井里有,有…有……”我感觉到我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就是说不出那个字。没错,我很胆小,因为我刚才看得很清楚,绳子伸入井内的一端,绑着一个女人的头颅,那颗头正诡异地悬空在那里,朝着我狰狞地笑,尖利的牙齿外露,恶心的黄色唾液流了出来。那个头的皮肤很白,而上面布满了丝状的暗红色的血,白得可怕,红得可怖。
方成的胆子比我大很多,他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直接就趴在井边上往里瞅,我浑身冰冷,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切~这也能把你吓成这样,不就一个桶吗。”
方成的声音带着嘲讽。
木桶……?
说着方成抓住了旁边的绳子,慢慢地往上拉,我害怕得遮住了眼睛。伴随着源源不断的水声,我一边透过指缝看到方成提上来了一个红色的木桶,很干净,没有长一点儿青苔。而羽毛球就在木桶里的水中。
“看吧,就是一个桶嘛,”说着好像要证明这确实是一个普通的桶,用手当瓢舀了一点水往自己嘴里接。我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不过奇怪的是,方成喝了这桶里的水后并没有什么事发生。还邀请我也来品尝一下。“这井水挺甜的,你要不要也尝尝?刚刚也怪累的。”
难道真的是我刚刚眼花了,把前不见看的电影情节代入进去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就喝了一小口,甜是甜,可我怎么都觉得,喝进嘴是甜,咽下去后就带着丝铁锈的味道……
再然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后又继续打起了球,不知是不是刚才那件事遗留下的后遗症,反正我的身体一直感觉冷冷的,不管是跳跳跑跑那么久,还是让暖和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依然如此暖不起来,至外而内的冷。
天渐渐暗下来,差不多已经是6点的样子了。刚才的事情我也并没有完全放下,或许是幻觉吧,不过心里总有个疙瘩。于是在打球的时候我也没有一开始那么专心致志,时不时地用余光瞟向几十米远的井。
也就是在那一瞬,我瞄向井的动作一顿,揉了揉眼睛,依然是那样的景。红色木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红绫,挂在龙眼树的树枝,正下方就是井。那红绫如鬼魅般无风自动,像似邀约一样,向我摆动……
我敢确定,上一眼木桶还在……
我敢确定,这里只有我和方成……
我敢确定,现在自己绝对没有眼花……
那么………
那么……
我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如身冰窟。那种浑身的冷,由内到外。我慌了,拉着方成就走,没有管被扔在地上的球拍。我害怕得语无伦次,只知道重复那句话,“走,走,离开这,走,方成我们走,快点……”
可奈何力气比不上,方成背对着那口井,许是刚才的经历,没有听从我的疯狂指令。跑了一小段路,挣脱开了我的手,往回走,去拿那副被遗弃的球拍。
不!你别回去!方成!难道你看不到那条红绫吗?木桶不见了!变成了红绫!我想喊出来,话却卡在嗓子眼。我内心极度恐惧,相信自己刚刚在井里看到的“东西”并不是幻觉,而是……
我不敢往下想,或许是害怕,以及人性的自私,我不再打算管方成,而是拼了命地往外跑,在出了铁门的瞬间我回头望,方成此刻正将球拍套到袋子里,根本没有发现,或许是根本就看不到,身边那一抹竖立着的红色影子吗……
……
回到家,我寻找着外公的身影。直到扑倒在外公身上,我才哭起来,放声大哭起来。外公问,阿暮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哭。
后来,我连做了几天的噩梦。
听爱和邻居念叨家常的保姆阿姨说,XX初中旁边的一个破院子里闹鬼,说是晚上学生放学后经过那的时候,老是能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女的唱歌的声音,唱的是民谣,声音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过不了几天就传出学校死人了,再后来,那个歌声也消失了。
这些我都不关心,因为那天后,方成请了几个星期的假。别人都觉得奇怪,有的同学还跑来问我知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我却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那时,我六年级。
我最后也还是没有再见到方成,据说是转学到外省去了。再后来,上了初中,又听以前的同学说,方成死了,在医院里死的。
不过我也并不关心这个,因为此刻,那种熟悉的寒冷,再度降临在我身上。
以及,醒来后,枕头上的黄色唾液,和耳边萦绕的歌谣……
【这是一个迪斯尼式的梦】
实习的神灯
梦的主角是一个青年,大约做着私企的销售或者程序员一类很苦逼的工作,虽然工作十分努力,但一直得不到升职加薪,某日因为因缘巧合,他得到了和阿拉丁神灯很像的一盏旧油灯,好奇心起就擦了擦,结果出来一个个头很小的精灵,精灵说自己正在实习期,还不是正式的神灵,法力不大,无法直接满足人们的愿望,不过可以带来一些好事。
青年觉得这很可笑,就把油灯丢到一边。结果一个女同事觉得好玩就拿走了,女同事的愿望是“变得漂亮”,拿到神灯以后突然变得很注意形象,节食锻炼并经常对着镜子练习微笑,间接地达成了愿望。青年发现以后要回了神灯,他的愿望是“变得有钱”,于是突然开始对工作充满热情,想出很多好点子提高了工作效率,又让公司出名,得到老板的赏识,也慢慢达成了愿望。
老板听说了这些事情,偷偷地拿走了神灯,他的愿望是“得到敬重和爱”,不久,老板决定把工作交给副手提前退休,带家人环游世界。
【我也想要这种神灯,或者请把它给我老板也好】
【这是一个惊悚片式的梦】
恐怖游乐园
我(本体)梦见自己进入了很传统的恐怖游乐园,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娱乐设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害怕,还兴致勃勃地排队去玩(大概认为游乐园就是用来吓人的)。
先是乘过山车的时候轨道突然中断了,一车人飞了出去,幸好落在水里幸免于难。接着乘坐激流勇进,车子入水以后突然在水下的轨道开起来,一直不上浮,差点淹死的时候,我终于打破安全锁从水底游上来。
然后我来到装饰得像欧洲古镇一样,卖旅游纪念品的小镇,这里有很多动物,包括长颈鹿和野猪,但大多数是狗和狼,它们的眼睛都不见了,被镶上有金属底托、特别大的蛋白石。我觉得它们看不到我,但一经过它们面前,这些动物就狂叫起来。我逃进房间,看见一个卖纪念品的老太太,老太太戴着帽子低着头,看我走进来就把帽子摘掉,我看见她的眼睛也是那样的。这个老太太一边狂笑一边说换上这样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感觉会变敏锐,你要不要也试试,然后挥着切肉刀向我冲来。
我拼命跑,这时候在梦里就意识到是梦,跑出很远以后终于摆脱了老太太,我以为自己已经醒了,想赶紧起来洗漱上班去,走到镜子前面一抹脸,发现手上全是血。【
【难得这个梦这么完整,它深刻地反映了我冬天不想起来上班的心情】
【这是一个好莱坞电影式的梦】
僵尸村庄
我(性别女)是一部僵尸电影里的配角,主角是一对兄妹,男孩14岁女孩12岁,我们来到一个小村落,这里的人其实都是僵尸,无法离开这个村子,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每个来村子的人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僵尸。我们好像找到了什么方法,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同类,然后各种和僵尸斗智斗勇,最危险的一次是我混入教堂和一帮僵尸老头老太听僵尸神父布道,然后站在一帮僵尸老太中间唱圣歌,旁边的老太张嘴时我看到蛆从她脸颊上的洞爬进爬出,身份还差点被发现了。
僵尸们虽然还保留着做礼拜的模式,但因为是僵尸,那些都是走形式的歪门邪道(?),他们的圣歌也浑浊不清,我好像就是因为吐字太清晰差点被识破的。于是真正的圣水对他们还是管用。
最终我们是活人的事实还是暴露了,我引开僵尸让男女主角逃走,不幸被大批僵尸包围,我向他们发射某种特殊的子弹,抛洒圣水,投掷圣水瓶,消灭了堆积如山的敌人之后,把最后一个瓶子里的水淋在头上,掏出枪往嘴里开了一枪【
拍完我的镜头以后,不知为什么剧组一直没告诉我后续剧情,直到电影上映的时候,我才看到结局,男孩失去了一条腿但活了下来,一边笑一边向奔向自己的妹妹招手。
当我以为这是一个喜大普奔的HE的时候,男孩突然在妹妹看不见的角度冲着镜头咧了咧嘴,脸的一部分变成了僵尸状,原来他也变成了僵尸,而且可以离开村子了。
【淦,为什么我是配角,要当保姆,没有CP,还是BE呢,导演一定感到太对不住我才没有告诉我结局。不过战斗场面十分英勇,我还是很满意的。】
【这是一个RPG游戏式的梦】
种人头的田地
某个偏僻的小村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遭遇灾害,传说杀死一名村民给女性的神灵献祭,就可以平息灾害,结果村人搞错了神谕,把具有保护村子力量的人献祭了。神灵虽然暂时得到了满足,但被献祭的人却对村子施加了诅咒,同时打破了结界。
由于这个诅咒,原本中立的神灵变得残暴嗜血,一次袭击就从村子带走了一半十六岁以下的儿童,以及一部分大人。村里派去征讨神灵的人都被洗脑变成神灵的使役,成了敌人。
我们一行八个冒险者从遥远的地方到了这个村子,准备去征讨这位凶神。我们进入凶神管辖的地域,这里到处弥漫着红色的雾,周围是一垄一垄的田地,田间的作物是人的头颅。之前失踪的村人就在田里缓慢地一边走一边犁地。
队里的法师给我们施了隐身术,告诉我们只要小心行动,不发出声音就可以顺利通过。
到这里这个梦还是正剧向,但当我们走过一个正扬起锄头,背对着我们的中年村民时,一位猪队友突然抽风,朝那个人头上扔小石子。
所有被洗脑的村民一起向我们冲来,为首的手里拿着把菜刀,他朝我(男性,似乎是T一样的角色)当胸就是一刀。
于是我一边大喊“混蛋,谁让你开怪了”一边从梦中惊醒。
【被当胸砍一刀的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醒来很久以后,仍然难以平息愤怒的情绪……】
面瘫的瑟诺维娅——第一章(1)
【字数:1984】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错,所以,不管做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因我们而起。
瑟诺维娅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只有一片荒凉的废墟,这里,明明是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而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随时都要把人吞噬而尽。
“小娅,为什么你要当吟游诗人呢?”
“因为我,喜欢这个地方。”
一瞬间,瑟诺维娅想起了不知道多久以前自己和母亲的对话,自己仿佛连那一刻的心情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自己唱歌为了什么?想要,保护这个地方,留下这片美好,但是,现在……
瑟诺维娅张开嘴,她想唱歌,她想守护着一切,尽自己的努力去净化这个地方。
“不可能的。”有一个冰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的歌声,什么都做不到。”
——
“呐呐小娅酱!”一位看起来看起来小小的少女手里抱着一只泰迪熊朝着瑟诺维娅跑去,“你看你看,我给你做了一个新朋友哦,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金色的阳光从重叠的树叶间泻下一束束的斑驳随影,微风吹来,摇曳的碎影犹如置身于透明海洋之中。瑟诺维娅站在树的阴影下,黑色的斗篷隐去了她的脸,只有一丝丝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浮。
这已经是,三月梦境之后很久的事情了。瑟诺维娅苏醒之后,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在看到那棵神圣的天空之树的同时仿佛看到了希望。但梦境中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她看见了希望,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歌唱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少女跑到了瑟诺维娅的身前,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举着那只泰迪熊说道:“来,给小娅酱打个招呼吧!”
接收到指令的泰迪熊眼睛亮了一下,那毛茸茸的嘴巴缓缓的动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好……小娅,小娅酱……”
这个少女叫做莉莉,是一个咒术师,应该说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这个孩子非常单纯善良,有一段时间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这个孩子将我拉出了那个深渊。这个孩子可能也是怕我一个人很孤单,经常在家给一些玩偶附灵想让它们来陪伴我,虽然有些笨,不过也生不起气来。
莉莉听到自己的泰迪熊说出了这句话,兴奋的跳了起来道:“怎么样小娅酱,很厉害吧!”
“它说话的样子好丑。”瑟诺维娅面无表情的戳着泰迪熊的嘴巴,“你看,它还能……咬人。”
“哎?”
莉莉楞了一下,踮着脚侧着身子去看,发现泰迪熊此刻正紧紧的咬着瑟诺维娅的表情不放,瞬间惊叫出声,使劲的扯着泰迪熊:“啊啊啊啊对不起啊小娅酱,你不要紧吧!”
瑟诺维娅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开始还不要紧。”有血顺着瑟诺维娅的手指留下来,“被你这么一扯,估计我的手指快要整个断在里面了,好痛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
“对不起啊小娅酱,我不是故意的。”房间里,莉莉一边帮瑟诺维娅绑扎一边愧疚的道歉,“果然还是做不出那么卓越的附灵娃娃……还让你流血了。”
瑟诺维娅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竖起大拇指,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关系,我还行。”
“明明就一脸快不行的样子。”
莉莉一边缠着绷带一边无奈的说道:“小娅酱如果很怕疼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唱歌治疗呢?你明明是一个很出色的吟游诗人……”
“莉莉。”瑟诺维娅打断了莉莉的话,“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吟游诗人了。”
“……”
莉莉沉默着,默默地完成了手上的最后工作,然后站起身笑道:“好啦,已经帮你包扎好了哦!小娅酱你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吗?”
瑟诺维娅竖起大拇指:“想去买瓶酒。”
“什么鬼?!”
不顾莉莉的阻拦,瑟诺维娅还是一脸面瘫的学着外国人说普通话的语气说着“啤酒,非常好喝”,径直走出了房间。
“唉……”莉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脸泄气的玩弄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符纸,“这个人真是……”
——
瑟诺维娅一路沉默的走到了位于这个地方最大的一个酒馆,虽然瑟诺维娅不是这里的常客,不过关于这个酒馆里面的特色她是一清二楚,所以只要买酒就回到这个酒馆。不过,有时候,瑟诺维娅也一点不想到这里来,因为……
“啊~那边神秘的小姐,又要这里来买酒吗?”一个红发男子拿着一瓶酒风度翩翩的走到瑟诺维娅的面前,“你这张美丽精致的脸,可让我日思夜想了很久很久呢。”
这个男人叫珂伊,在这个地方非常出名的酒鬼,他出名的原因有三个:1.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比一般人可能要帅一点的脸蛋。2.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天天都坐在酒馆门口喝酒。3.他是个很有名的冒险家。
瑟诺维娅对这个人完全免疫:“你看那边有个女人好像在找你。”
“嗯?”
珂伊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回过头的时候瑟诺维娅还是站在他的面前,只是手里多了几瓶酒:“……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瑟诺维娅呈面瘫状:“你的错觉。”
见瑟诺维娅已经准备走了,珂伊拦住她问道:“这就准备走了吗?不一起喝一杯?”
瑟诺维娅面无表情的开始她拙劣的表演:“我感觉有什么在召唤着我的灵魂,啊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对不起,这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你下次注意演戏的时候一定要有丰富的脸部表情。”珂伊抓住瑟诺维娅的手,“走,喝一杯。”
“……”
瑟诺维娅沉默。
①咯:Ge【这】 ②何什:O Shi 【怎么;为什么】 ③哼撤:Hen Ce【内心紧张不安】
接连几天的阴雨,今天将近傍晚总算是放晴了。天空之上的云层也不再是灰黑的厚重模样,将大部分的负重全都抛撒到大地上之后,云层就不在拢成一块,小团小团的都分散开来了,大抵是因为将所有的污物也一同抛下,它们显得要比平时更加的洁白一些,但又因为夕阳西下余辉,它们又染上了金红的色彩,或许也是因为这几天的阴雨,此时的空气更加清新,太阳艳红的光芒得以传递到更远的地方去,于是大半边天都被渲染成了金红,路上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们也都被笼上了一层红纱,水洼也被阳光勾上了一层金边,倒映着着艳红的天。
如此气势磅礴的景象,想来也只有自然才能做出如此美丽的画作了,Ken抬起头看着天空,如此感慨着。
此时他正站在医院门前,纯白的医院也被涂上红色,恍惚之间似乎会将这些红色看成血迹。穿着病号服的人或是穿着工作服的人走来走去,偶尔也会有像Ken这样的人走进去。闲适的傍晚没有清晨与上午那样的急促节奏了,仿佛是一首悠长流转的歌谣在流淌。
Ken突然想起了一只黑猫,总是凝视着夕阳一点一点的下沉,黝黑的身躯如同是伴随时间流逝百年的雕塑。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呀。摆摆头Ken甩去脑海里涌现的记忆,踏步走进医院。
照例挂号之后Ken坐在了座椅上,等待着排队的人群一点一点的前进,好在此时排队的人不是很多,大概还有1、2个人就要轮到Ken了,他稍稍松了口气。
“……咯①个妹子也是作孽呐……”
“是咯是咯,咯样子搞得自家人不好,又有何什②传闻……”
“莫说哒莫说哒!听的我心底哼撤③哼撤的。”
旁边同样坐在椅子上的大妈似乎是结伴来的,此时还没轮到她们,便闲聊了起来,零零碎碎的话语如同飘絮一样的飘入了Ken的耳中。
……关于某个女孩的传闻……?
身为侦探的警觉性让Ken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们的话语,正想转头询问一下的时候科室里传来了医生的声音:“下一个。”
Ken连忙转身看看前方还有没有人,然而在他前方的两个人已经检查完了,见Ken没有反应,里面的医生有些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下一个!”
“啊、啊啊抱歉!”Ken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科室里。
“怎么回事?在外面傻站着?”医生看起来不是很耐烦。
“呃……抱歉,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Ken回以歉意的笑容,然后问道:“医生您知道关于一个女孩的传闻吗?”
“啊,那个传闻啊。”医生低头摆弄着用具,“是说两年前的事情,一个女孩在医院跳楼死了,结果医院里的人开始相继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事的人都说是这个女孩的诅咒。”
“顺带一提……”医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Ken,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反而带上了点诡异的笑,看的Ken微微有些发毛。“过了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Ken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又因为自己一瞬间的胆小苦笑起来,“啊……听起来不太妙的样子……”
喂喂好歹也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的侦探不要这么怂啊。Ken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自己,同时心理安慰一样的又对自己输入了灵异事件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的想法。
“呵。”看着Ken有些慌乱的样子医生像是嘲讽一般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口安抚了下Ken,“当然,这种事情也只是传闻而已,不会有谁把它当真的吧,你说呢?”
“啊……说的是。”Ken对着医生投过来的视线回以冷静的笑容,“也只是传闻而已。”
“恩,检查完了,别忘记要……”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记得的不用再说一遍!”Ken声音稍大的匆忙开口。“麻烦医生了!”
“恩。下一个。”又像是嘲讽一样的笑了笑,医生转身继续工作起来。
……啊天哪这个医生微妙的有点可怕啊。Ken在心里感慨着,漫无目的的在医院里转悠了起来。
经过等待和检查的一系列事情,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前占据大半边天的红色早就褪尽,此时的天空更多是沉静的蓝色,还有丝丝缕缕的云在上,被蓝色的天空一同上了色,染成了略灰的蓝色,还在散步的病人少了很多,当然,还是有一些的。
总觉得有些无聊……?他轻轻的歪了歪头,眼前的景色也一起跟着微微倾斜。
“跳楼的少女吗……”Ken望着一点点变得漆黑的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好在意啊……”
在医院里闲逛着,Ken毫无回家的念头,虽然说家里还有室友在等他回来,但对于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Ken猜都不用猜,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回去家里。
今天就稍微任性一下吧,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这么想着,Ken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
到处乱走倒也没有人来劝阻他,这点让Ken相当开心,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各个楼层之间游荡,似乎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王城的国王一样,当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么想。
晃来晃去,夜已经深了,大多护士和医生已经下班,只有少许还在值夜班,此时Ken就不能像先前那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他已经被告诫几次并被催促回家,微微叹了口气他又打发掉一个催促他回家的护士。
“……果然得回去了吗……”自言自语一般的他喃喃。
“哦,这不是之前那个谁吗。”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Ken一跳,他急忙回过身去,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之前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呃,是医生啊……我是Ken。”Ken感觉自己现在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僵硬。
“Ken啊。”医生了然的点点头,“怎么,不回去?”
“呃……你知道……”Ken有些尴尬的别开头,“……”
“是是是,有那样的室友你也是……”医生换上了相当让Ken不爽的微笑,在他能算是帅气的脸上显得非常的欠揍,当然是以Ken的视角来看的。“……相当幸福不是吗。”
Ken现在想给他一拳。
不不不不不不你要冷静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对医务人员出手更是万万不可赶紧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一边在心里疯狂的给自己洗脑的Ken无视了医生。
“不搭理人不太好啊。Ken,你还是回去吧,大晚上的在医院晃悠的确不好。”医生耸耸肩表达了下自己的不满后又严肃起来,直视着Ken。“这都快要0点了。”
“……好吧好吧。”在医生的注视下Ken还是妥协了,看看钟也的确是快到0点,他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那么我回去了。”
“恩。我也回去了。”医生笑了笑,走进了电梯。
心里还残存着一点点的不服的Ken选择了楼梯,他尽量将自己的步伐拖得慢些再慢些,从向外的窗户可以看见医生已经走出了医院的门,Ken轻轻耸了耸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零点多,今天的凌晨。
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自己的手机此时已经处在了圈外。
明明在市中怎么会处在圈外?Ken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医生曾经说过的话语。
“……结果医院里的人开始相继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事的人都说是这个女孩的诅咒。”
“过了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平时带有些磁性的嗓音此时想起却带上了点冰冷,Ken不禁打了个寒战。
总之先去看看吧。
强行打消自己的恐惧感,Ken扯出一个笑容,踏步向下走去。
踏踏的脚步声随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响起,楼道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空洞的回荡着,楼梯似乎长的没有尽头,似乎自己要在这楼道里永远的行走下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遵循所有生物生老病死的规律,渐渐的化作尘土。
总觉得想的好糟糕……Ken在心里吐槽着自己,却又无法避免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不过,好在在他还没陷入绝望的时候他来到了门前。
还是医院的门,却显得不太一样,推开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Ken一瞬间被扬起的尘土笼罩了。
“咳、咳咳……这里怎么这么脏……”没能及时捂住口鼻的Ken被浮尘呛得咳嗽,他皱着眉将面前的浮尘挥开,同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气温显得有些过低,所望之处都只有落满灰尘的纸片,似乎没有人的踪迹存在,Ken拿着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左手捂住鼻子,虽然说没有了一截,但是基本的防尘动作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左边是一扇门,Ken走过去用手机的灯照了照,上方赫然写着‘太平间’的字样,一刹那Ken脑海里浮现了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里的情节,这让他拿着手机的手稍微抖了抖。
“…咳。总之看看别处吧……”自己含含糊糊的叨念着,转身走向右方。
右方地上的纸片由于被灰尘盖着显得模糊不清,Ken拿起来微微抖了抖,灰尘随着纸张的抖动随之扬起,Ken只得闭上了眼睛退后一些。手里的纸张上字迹还算清楚,Ken微微凑近一些看着上面的字迹,看起来是病历,姓名症状等相关的个人信息他没闲心去看,目光下移,手写的还算是清楚的日期让他愣住了。
这分明就是两年前的病历。
有些不相信的,Ken再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毫无疑问,他没有看错,这就是两年前的病历。
也许只是病历是两年前的吧……Ken自欺欺人似的对自己说,同时苦笑了下,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借口。
总之去另一边看看……Ken一边摩挲着纸张的边缘一边走向另一端,途中经过一个楼梯,却用铁门锁上了,上方没有透出光明,反而还通向黑暗,仿佛是如同地狱的入口一样,走进去就走入了地狱。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Ken使劲甩甩头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挥开,然后轻轻叹气,不自觉的加重了摩挲纸张的力度。
“嘶……!”指尖随即便传来一阵痛楚,他不禁夸张的皱起眉头低头查看,摩挲着纸张的那个指头此时露出了一条血线,血慢慢的从这条血线里渗出来,在黑暗里呈现出暗红色。
这纸的边缘也太锋利了一点吧?带着无奈的心情,Ken一口含住了手指,血涂抹到舌头上,铁锈的味道随即就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唔哦……蹙了蹙眉,Ken在心里感慨着血腥味,一边接着走向对面。
对面是和先前在的地方相似的空间,地上同样散乱的摆放着各种纸张,拂去灰尘一看才发现是报纸,这次Ken学聪明了,他没有再拿起纸张,而是直接打开手机蹲在地上看了起来,报纸上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转而看向了时间。
是两年前的今天。
报纸也好病历也好,都是两年前的今天,那么,这个地方不会是……两年前的医院吧……?
光是这么想想就感觉一股奇幻的气息扑面而来,Ken抹了把脸无视这个想法,继续探索。
手机的光随着Ken的视线移动,在某个不是很起眼的角落里却有个什么东西反射了手机的光芒,Ken走过去,扬起的灰尘先是迷了他的眼,待到灰尘散尽了Ken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是一把构造简单的钥匙。
“唔?”钥匙?这是开哪里的钥匙?Ken扭头看向楼梯,走过去对准铁门上的锁孔,随着契合的机关转动声响起,铁门也随之打开。
看样子这就能上去了。Ken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边的门。
反正都已经可以上去了,去看看也不怕。
这么想着,Ken走向楼梯左侧的门,站在门前稍微踌躇了几分钟,他还是拉开了门。
门里的温度更低,这让Ken打了个寒颤,面前的狭长空间里正对他的是一排排的柜子,摸上去就像是死人的体温一般,当然,Ken是绝对不敢去摸的,他有些瑟缩的靠着正对柜子的墙走,脚下发出了踩到纸张的沙沙声。
“?”Ken蹲下身拿起了脚下的纸。
这是一张地图,看起来似乎是医院的平面图,不知道是谁遗留在这里的。
Ken突然顿了一下,他一点点的将头转向那一长排的柜子,柜门里似乎有什么要爬出来了一般,这让Ken的心跳的飞快,但他还是强行稳住气缓步向回走,一步一步都像是煎熬一般,他时不时还瞄一眼那排柜子,直到他走出了这个停尸间。
当然,这没让他安心,他还是是不是回头看看停尸间,手里紧紧攥着地图和手机,还有先前的钥匙。
直到他走进了铁门里,他以比平常快一点的速度微微颤抖着关上铁门锁好,然后将钥匙丢入了铁门外。
“这样别的来的人应该就可以进来了……”松了口气,Ken又开始在心里腹诽自己的胆小,摇摇头苦笑了几声,他转身走向楼梯里,于是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