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正式完结,以下四十一名角色已经成为失踪人口,特此公告:
雾海酒吞
燐
多部未 佑介
黑崎恭一
氷川凛
藤原童子切
阿守
久渚 有纪子
结城 半月
槙磯
风神 明日香
Jill
日向 凉介
都知久母蘭生
八坂 龙太郎
栗原 黑澈
苏我 九副
迦具都 昴司
天王寺 木香
八咫鸦
浅海抚子
左琉衣
千葉桜 夏陽
千葉桜 冬雪
天行海
八咫烟泺
艾尔丽莎
雪野 小雪
竹井 笑
出云 神子
东音 叶月
三羽 怜爱
斎藤森
禍斗
七海歌音
十文字洋子
渡川千奈美
旭葉
奥利弗
Agent R
最后一位公告……
手抖剪错了(土下座):
加加美三日
非常抱歉带来你的困扰,请重新点击加入企划,谢谢合作。
人多手杂加上系统有些BUG偶尔剪人出问题,若还有剪错的请私信企划组。
今天为止的前情提要。
据说有个高位军人家庭在鹿鸣馆举办舞会,邀请函发到了以前受过照顾的安昙野家,但家主正好出门在外,所以委托了曾经是大小姐薙刀教师的自己陪同大小姐入场。简单地概括一下,就是需要临时找个面子上过得去的贴身保镖。
“高塔公主第一次出门就是王宫的舞会啊,清正先生也真是做得出……”
“什么?狩津先生。”
“没什么,我是说看天色好像要下雨。……哦哦,小姐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啦。”
他微微弯下腰拉开黑色的车门,陌生的十六岁少女就在女仆的目送下坐进了车里。五年没见的弥生小姐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以纯白为基调的礼服敷上淡绿的轻薄布料,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某种昆虫的翅膀。在他思考究竟是哪种昆虫的时候训练有素的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车子缓缓滑过公馆门前的步道时,不知哪棵树上传来一声微弱的蝉鸣。
“哦哦,是蝉啊……”
“……蝉?”
“没什么。小姐的礼服很漂亮啊,是特别定制的?”
“嗯……”
“小姐真的是长大了啊。”
“诶?”
“话变少了。”
狩津连苦笑着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小姑娘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坐立难安,也不知是因为第一次被父亲允许出门还是因为第一次去往人那么多的地方,或许两者皆有。明明车里除了他们两个和司机就没有别人,弥生还是四处看了看,然后才小声回答“……今天阿寿帮我把头发结起来了,没有平时一直用的髪绳,所以……”
“……”刚刚为止还陌生得不可思议的少女,红着脸小声说出实话的样子突然就跟五年前最后一次授课时的小姑娘重合在了一起。狩津一边暗暗感叹女性果然是无法理解的生物一边再次拍了拍弥生小姐的后背。
“没事,我也很久没穿西装了,一起不舒服吧。”
绢花发饰上的流苏微微摇了一下,小小的脊背很快放松了下来。
结果路上真的下了小雨。他半开玩笑地指着车窗外面说“是蝉时雨”却被小姑娘笑着反驳“现在还没有到夏天呢”,路边的茶座似乎在用蓄音机播放时兴的新曲,轻快的旋律之中混入了些微雨声,将晚春特有的闷热一扫而空。
“《人生苦短恋爱吧少女》……这首歌最近在我们学校的学生里很流行来着,小姐听过吗?”
“没有……好新奇的歌名。是什么内容的曲子?”
“新奇吗?我没听过,不知道。”
毫无意义的会话有一搭没一搭地持续到了目的地,小小的阵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领着小姐走进鹿鸣馆的大门,顺手接过门童递来的两张花签。途中小姐轻轻啊了一声停下脚步,他循着小姐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两个正在维持秩序的巡查。
“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们走吧。对了,狩津先生,我之前写给狩津先生的信都送到了吗?”
他愣了一下,很快换上温和的笑容看回小姐的眼睛。
“抱歉啊,全部都没拆封就烧掉了。信里写了什么吗?”
弥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低敛的紫藤色眼睛里看不出特别的感情。
说起来名门千金还真是很不好当,他看着甫进会场就开始不断打招呼与回应招呼的弥生事不关己地这样想道。虽然装在西服口袋里的金平糖罐在车上被弥生含蓄地嘲笑了很久,但他把糖塞进来会场打工的学生们嘴里的时候才懒得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事前做的笔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学生还没发到糖,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学生,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已经走到了相当角落的地方,几个穿着华丽的青年正聚在一起谈天。
“……以说啊,你这种专挑年轻小姐下手的坏习惯……”
“万花丛中过是很好,不过你上次带安城家的小姐到别庄过夜的事情要是暴露了的话绝对会被安城子爵杀掉吧?”
……嗯?
下卑的笑声与露骨的对话。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太该听到的东西。他当机立断转身准备走回去,却被下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这么说也太不够朋友了吧,你们两个明明也对从来没出现在公众场合过的安昙野家大小姐很感兴趣……”
“嘿嘿,看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身材……”
“那种礼服是相当能遮掩胸部的类型吧?等第一曲我去邀她……”
…………………………嗯,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狩津目送着年轻的贵族子弟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远去,这才突然醒觉一般急忙返回人群之中寻找弥生的踪影。好不容易找到目标的时候第一曲的前奏已经响起,弥生被刚才看见的贵族子弟围在中间,为首的年轻人态度恭敬地弯下腰对她伸出一只手——
“啊——等下等下,小姐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您的舞伴找你找得都急死了。”
“诶,诶?舞伴……”
“是啊!久等了先生,我们小姐找到了,请多照顾她呀~”
一手将小姑娘拉到自己身边,一手拽过正好在旁边吃东西的倒霉男人,然后将他们两人直接推下舞池,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他都不禁要佩服起自己。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就算之后有怨言应该也能用(安昙野家的)金钱和地位的力量摆平吧,还有(虽然是推下舞池之后才看清的)他面相看起来很善良看起来是个好说话的人啊,嗯,自己应该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没错。他轻松地说服完自己之后转向那几个似乎因为震惊过度而在原地一动没动的青年,为首的青年最快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自己面前好像是想抓住自己的衣领,(可能是因为高度和外观的种种问题而)途中住了手转而怒视着自己大声喝问“弥生小姐刚刚还说自己没有舞伴的,你是什么东西!?”
“……失礼了,安昙野家的小姐有没有舞伴我还真不知道,我是安城子爵雇用的私家侦探,只是找人途中顺便帮那位先生找找舞伴……哎呀,先生,您别走啊,先生?”
所谓谎言也是便宜之计,方便的东西该用的时候还是要用。
在舞池旁边观察一会儿确定没有异常之后狩津转身想去拿东西吃,却被一个神秘物体撞了一下。那看起来是一个侍者服卷毛少年和两个和服小女孩组成的移动聚合体,侍者服少年的发型和眼睛颜色看起来相当眼熟……
“……落合?虽然卷毛翘起来的角度微妙地有点不同不过你难道是落合……?”
“不用难道我也是落合啊,狩津老师!您到底是靠什么东西在辨认我的啊!”
他无视学生悲愤交加的抗议倒出一颗金平糖扔进他嘴里,然后随手把剩下的糖连着糖罐一起塞到了其中一个小女孩手中。根据落合少年的说法,落合家的两个小妹妹跟在他后面不知怎么混进了舞会会场,现在又放不下手上的工作又没法带着她们到处转正不知怎么办才好……
“啊,那我帮你看着不就好了。小姑娘怕生吗?”
“可能有点……啊,喂,你们两个!?”
……金平糖的力量真是伟大啊,他看着拼命摇头的双胞胎小姑娘感慨万千地如是想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吧,舞会结束之后我带她们两个在门口等你。哦,对了,这张花签你拿着,好像是主人家搞的什么活动来着,别浪费。”
“诶诶诶诶!不能这么麻烦老师……”
“没事啦,要是我的花签用不掉可就会被主人家发现我玩忽职守了啊,你就当帮我个忙。”
他随便胡扯了个理由把花签硬塞到少年手里,这回少年的表情虽然还是很困惑,却总算是没有再塞回来。
“那个……但是感觉这样一来老师好像整个舞会都会很无聊……”
哦哟,不愧是一家的长男。他豪快地大笑起来,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头,转念一想好像会弄乱难得的发型于是只有作罢。
“不会无聊啊,反正我本来也是来这里吃白食的……而且要说乐趣的话,这次我已经赚回本啦。”
狩津的视线越过三三两两的宾客投向华光绚烂的舞池,淡绿色的小小影子即使在翩翩起舞的绅士淑女之中也显得格外清晰。
“早了一个季节的蝉时雨,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东西吧?”
嘎嘎嘎!经过大家热烈的参与,本届弹丸好情侣最终结果已经揭晓!获得殊荣的作品为【http://elfartworld.com/works/42739/】!那么这对好情侣将会获得老师我的祝福!总觉得是有点意外的结果呢……嘎嘎嘎嘎嘎嘎!
以及被选中和企鹅老师同球的幸运儿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9755/】的这位同学!
嘎嘎嘎嘎嘎老师好期待啊!!!
未在序章截止前投稿/被响应一篇的角色将被退出企划!谢谢合作!
“朔太郎,就算你把我杀了——”
我回到房间,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前一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傻傻地坐在房间里等着那个告诉我老师身份的纸条。
而今天,也不知究竟是谁的意思,我被赋予了这个权利。
把自己最敬爱的老师、高中三年唯一可以倾诉自己所有烦恼的草摩真一,杀掉的权利。
回来的路上我努力催眠自己,老师是杀了水色同学和天海同学的凶手,他还试图劝诱我陪和食人鱼们一起把票投给其他的村民。我只是为大家杀了让我们互相猜忌的源头之一而已,然而,我忘不掉老师最后对我说的话。
“你也会陪我一起下地狱!”
是啊,就算老师是食人鱼又怎么样呢,这并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我终究和老师一样,只是个杀人凶手而已……
如果真的要死的话,是不是可以就这样解脱了呢?
……天耘,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再等我一下。
某一天,某个地方再次有人造访。
蓝发的少年从已经老旧的岩石地板上坐起,周围满是杂草与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他记忆中,他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可没有这么荒凉,在那已经过于久远了的记忆中他脚下的那些石板都还是崭新的样子,现在却已经破裂。
‘我到底离开这里多久了……’
在他的视角看来,他已经有几百年在另一个空间中度过;可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到底离开了多久呢——没有人可以知道。
‘…算了,反正在这里也得不到答案。’如此想着,蓝发的少年将刚刚被弄乱了的稍长的头发整理得整齐一点后,便从绑在腰间的储蓄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法杖——倒多久没有用法杖了呢?倒是有些怀念。
少年闭上眼,努力将某个地方那已经开始模糊了的影像从脑海中唤起,并开始轻轻吟唱起咒语:“开。”少年终于将那个地方回想起来,并用法杖在空中点了一下——一个连接着他所想之地的大门随之打开。
透过那扇魔法构成的门,少年能清楚地看见对面的景象;对面的景象与他记忆中并无多大差别,却还是有些不同:房屋已经变得十分古旧,有些看上去已经是重修过了的;战争未爆发时,街上全部很多都是异族,现在一眼看上去却全是人类,而且还荒凉了些。
‘我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显然,当时那场异族与人类的战争取到了成果;但是眼前这一片荒凉不少的景象却让少年有些担心起来。人类失去自己后还是取得了成功自然令人高兴,但是这景象……到底怎么回事。
穿过门,少年看到的景象也就一下子扩宽开来,街道的影像也变得更加完整。
现在街道上说不上热闹,也说不上冷清:行人走在街道的两旁,空中偶尔还会有运用漂浮术于上方飞过的魔法师,街道中央只有几辆马车,有些马车是载着货物的,也有些坐着穿着华丽的贵人。
“你是外地人啊?感觉没见过?”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性说道,那位女性似乎是在摆摊做生意,不过生意有些冷清,实在无聊便向刚从传送门中出来的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对方的话稍愣:‘她不认识我?……这到底过了多少年了。’不过困惑归困惑,他表面上却仍然是平静地回答道:“不是,我是在这里出生的,只不过很久没回来了而已。”
“噢?”那位女性似乎提起了些兴趣,“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对这里的人可熟啦——就算是三十年前的人的名字我可都记得哦?你看上去也就15左右的样子吧,我可肯定记得。”一边说,她一边拿起了放在面前的一个手工制面包,“要吃一个吗?”
少年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只能用左手接过对方的面包,右手从储蓄袋中拿出一个金币来递给那位女性:“谢谢你,还有你就不用找了。我叫安洛。”安洛并不是他的真名,但在那个空间内,他用这个名字生活了几百年。
现在虽然已经不用再将自己的身份用假名隐瞒,却还是习惯性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噢……我也要谢谢你,”女性虽然觉得用最多只值一个银币的食物换一枚金币有点不好意思,但最近生活确实没有那么好了,因此她稍微犹豫一下后还是将金币收了起来,“安洛吗……这个名字没听过的样子呢。”
“是吗,”你没听过是正常的,毕竟只是我随口编出的名字而已,“对了,请问您知道这里最大的图书馆在哪里吗?”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地形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女性听后指了指北方那较高的建筑:“就是那里。”
“谢谢你。”安洛得到回答后微微一笑,并向对方道谢,“那么姐姐再见了,之后还会来你这里买东西的,面包很好吃。”说完,他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个浅绿色的水晶并稍稍向空中抛去:“起。”
仅是一个字的吟唱,他周身的风元素便开始流动起来,元素的流动带动了空气,并在安洛的指挥下依照一定的方向流动,将安洛托起;但从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凭空飘起了一般,连头发都没有被微风吹乱。
风很快便带着安洛向那图书馆飞去,只有那名还沉浸于“姐姐”那个称呼的女性害羞地愣在原地。
还有在已经习惯于那个空间的安乐和平的安洛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展开羽翼,紧随着蓝发的君王离开。
“这里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图书馆与那街道不同,完全变了个样——不仅是建筑的构造完全不同于之前,就连藏书都发生了变化。
荧蓝色的双眸向那略高的图书架上看去,不仅仅是禁咒类的魔法原典少了不少,就连一些较容易使用且利用效率非常高的魔法的原典也不知所踪;而且有些魔法原典已经不再是古旧的样子,而是翻新过了的。
‘到底发生过什么,过了多久呢。’
他想要去找一些记载历史的书籍查看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在历史专栏那里拿下来的每一本书都薄得不正常,翻开来看,也与他记忆中历史书应有的样子不一样——书中没有记载着异族曾经于世界上猖狂的历史,也没有人类被压迫多年后终于奋起反抗。
从书中,安洛只能隐约知道他所熟知的一切似乎都终结于一场被名为“神罚”的大灾难;他所熟知的一切历史——异族、被压迫的人类、最后的反抗,都于这里结尾,然后被新的文明埋没。
‘……’一时间,安洛无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陷于了沉默。
他期待着异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某一天,现在看来,就是这样的情况;但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情况,却微妙地无法开心起来。
“……算了。”在这里伤感于历史的埋没也没有任何意义,倒还不如想想如何去努力融入这个他所陌生的社会。
安洛将那本书放回原位置上,在他踮起脚尖将书本放回原位时,他从书与书的间隙中看见了一些东西——一个被结界包围着的房间,这个结界似乎与平常用的结界不太一样,是用于保护结界外的事物的。
在那个已经被遗忘了的时代,这种房间也存在:‘是练习魔法的房间吧。……也不知道现在的魔法水平怎么样,进去看看好了。’
安洛打开木质的门进入魔法练习室,发现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名金发少女坐在正中央,举着法杖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安洛稍稍凝神,使元素在自己的视线中能够更显眼些——仅仅只在一瞬之间,浅蓝色的元素便于他视线中出现,并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元素正在往少女处聚去。
不过可惜的是少女对这个魔法并不熟悉,元素的流动最后逐渐缓慢下来最终变为平静,显而易见的——魔法失败了。可是迫于某些原因,少女也只能继续魔法的运行;安洛则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随意地把玩只需要稍稍动念便会往自己手指尖聚集的元素。
看着少女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比如把古语倒过来念结果成了完全意味不明的句子之类的。一遍又一遍地失败,安洛终于开始感觉无聊起来——这个时代的人对魔法的掌握度都这么低吗?却全然忘记了他认识的某个人其实都没有少女对元素流动控制的一半熟练。
“我来教你吧,失败这么多次了我都看不惯。”
少女先是一愣,稍后便镇定了下来,她用那双美丽的眼眸盯着安洛——对方略带高傲的语气令少女感到有些许不满,而一些不太好的想法也在同时于她的脑海升起。
“哎你要不要试试我哥哥心研制出来的新型增发剂啊,很适合你的样子。”言下之意就是诶你秃头了吧。
安洛听到少女的话语稍稍一愣,不过出于领导者的气量,他还是将怒火忍了下去:“你的吟唱方法不太对,你应该——”话未说完,却被少女故意带上一种后悔语气的话语打断:“哎,不对!我听说贵族就算有头发也会故意剪成光头然后戴假发的,真是抱歉!冒犯了!”
‘我又不是贵族啊!’安洛在内心如此说道,不过虽然他自己不是贵族,却还是有一种微妙的被人身攻击的感觉;不过尽管如此,长久以来他所养成的良好演技还是令他的面部表情毫无变化,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所以说,你应该这样做。”君王拿出法杖,像以往那样开始操纵起周身的元素,并开始轻声吟唱起少女刚刚一直失败的魔法的咒语——为了能够让少女更好地学到如何正确使用魔法,他还特意用了一般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
浅蓝色的元素随之运行,很快便凝聚成型将安洛包裹起来——与此同时,那只跟着安洛一起飞到图书馆后就一直在窗户观察着的鸽子也展翅飞走,准备回到它的主人那里去——为了告诉它的主人,那位龙族少女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小学生作文模式开启——————
插图还没画完,就让我先把正文发了打个卡……!
刷个人际顺便交代一些事情~~~
——春雨霏霏芳草径,飞蓬正茂盛。——
傍晚的时候,如绢丝一般的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灰蒙蒙的好似一匹漂浮在半空中的如蝉翼一般轻薄的丝绸。初上的薄月、远处的山峦、咫尺的主屋,庭院一隅绽放的夜樱,都落入了这片雨雾的笼罩之中,如丝、如雾、如烟、如潮,悄无声息。
庭院里花草芊蔚繁茂,此一丛彼一簇,新绿的嫩芽在被雨水濡湿得发出了黯淡的亮光。
正在绽放的木莲、辛夷,还有莲华草和山桃将整个庭院点缀得春意满满,不过这些都加起来,也没有庭院中央一株巨大的紫藤来的夺人眼球。
这株紫藤貌似已是一株经年老树,主根粗壮得堪堪够一个强壮男人双臂合抱,繁重而重叠的枝桠弯弯曲曲地向周围盘踞蔓延,几乎将周遭的花架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串串沉甸甸的花朵密密匝匝吊将下来,带来一片铺天盖地错落有致的明丽紫色,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条紫色的大瀑布,瑰丽异常。
除了这梦境一般的颜色,还有就是淡淡的雅致芳香,紫色的淡香混杂着潮湿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庭院,令其他花卉相形见绌。
雅彦就被拥裹在这团淡紫色的云蒸霞蔚之中,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地干着手上的活计。
他在给爱刀大般若长光上剑油。
柄卷和下绪已被拆下来整齐地堆叠在一旁,雅彦先是谨慎地用粉球轻拍刀身,又一丝不苟地用宣纸擦净粉末。
然后滴上剑油的宣纸小心地避开了剑刃,稳稳地将剑身涂抹均匀。
不管是战事频繁的时期还是像是如今这样的闲适期,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做着这件事。
期间家里的仆从及时地捧上了避寒的火盆,灼热的木炭不时地被高温激出一两声爆裂的劈啪声,不过这一切依旧没有引起他的丝毫注意。
当一切从容而熟练地一气呵成之后,雅彦将长光放上刀架,轻呼了一口气。
“主人,坂野大人前来拜访。”仆从的声音适时地从身后响起。
“近卫少爷,”
顺声抬头望去,那个男人,周身笼罩着沉重的湿气,就那样站在不远的廊下,见他目光寻来,露出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
——白银何相似 ,庭砂夜月中。——
润物无声的细雨消逝之时也是悄无声息。如洗的月光流溢而下,给庭院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辉。
“近卫少爷……”
对面那个男人一开口说话,就呼出了一口白色的呼气。
雅彦微微挑了挑眉,把唇边的酒杯放了下来。
“这个称呼……你还是留给我那个能干的大哥吧。”
雅彦口中的大哥,正是近卫家中的嫡长子雅行,将一手境外矿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商界风云人物。
他的产业和面前这个男人家中的造船业可谓是千丝万缕密不可分。
“金太郎——”
坂野慎之介将酒杯送往唇边,闻言嘴角慢慢勾起。
“说起来我今天还真是刚刚从大少爷那边过来呢,雅彦君。”
“看来坂野船业又可以为海军装备添砖加瓦了,可喜可贺。”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还要请雅彦君在军队高层之前多多美言”
慎之介微笑地把酒壶从侍者手中接了过去,驾轻就熟地将雅彦的酒杯斟满。
此时他们正在宅邸的外廊内小酌。两人在廊灯下盘腿相对而坐。身侧便是雨后清涟的夜色寥寥。
新鲜的鱼正在火架上被细细烤制,一旁的砂锅中牛肉和蘑菇正在鲜美的汤汁里上下翻滚。
食物被烹制的香味袅袅飘来,驱散了春夜中的寒意。
慎之介被雨水濡湿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交由仆人拿去烘干,他此时身着剪裁合身的西式马甲,高挽着袖口正欲向一块烤好的鱼肉发动进攻。
“阿透烤鱼的手艺真是没得说。”
纯日式的庭院,一个西式着装却大刺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着日式料理大快朵颐的男人。
这景象如此捻熟却又难以忽视。
不同文化的冲击感相得益彰,一如当前国家的缩影。
“说起来,这株紫藤有年头了吧。”
慎之介眯起眼睛看向庭院。月光洗练,紫藤花枝随风摇曳的情形亦清晰可见,如片片彩蝶又似串串风铃。
“啊,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了”,雅彦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树的年纪…估计将这宅子里所有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赶不上它的零头吧。”
“藤原氏族吗?”
“恩。”
雅彦的近卫家族正是由藤原一族的北家嫡流在平安时代末期所衍生出来的近卫、松殿、九条三家之一。
“原来如此,不愧是藤原氏一门推崇的植物。”
“那种树龄的古树,就是成了精怪也不足为奇呢。”
仿佛回应一般,此时夜风拂过,紫藤花上残留的雨珠纷纷落下,在一边的水洼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于是对面的男人足足停顿了好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要说这样可怕的话吧……”慎之介仿佛要压惊一般喝掉了手中的残酒,又发泄一般斟满了第二杯一饮而尽。“妖异什么的…………真是……!”
雅彦几乎有些同情地看着面前这位他可以算的上是朋友的男人。
那些原本围绕着坂野家的传闻,最近也由模糊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据说已经有不少人或因为害怕,或因为流言离开了坂野家。
一切传闻的中心,正指向了那位两人心中都彼此有数的妖异。
想起小时候两人初遇时发生的事情,再看看面前这位正和那位妖异纠缠不清的男人,雅彦很明智地决定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你肯定是去舞会了?”
雅彦所指的舞会,自然是最近被大肆宣传的“鹿鸣馆舞会”。
而这场活动的发起人,还正是自己的父兄。
“当然,这可是难得的社交活动。”慎之介此时已经收敛起情绪,商人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虽然舞会面向的人群是三教九流了一点,不过既然是近卫家族鼎力承办的舞会,自然还是有不少军方政界和商界的名流会去的。”
不是错觉,这男人似乎把“军方”二字发音得尤为着重。
“所以你,也是一定会去的,没错吧?”
“…………”
风水轮流转。
刚刚不小心戳了对方的痛处,片刻之后报应便是接踵而至。
非嫡子的自己当初为了避嫌也为了清静而选择的这条军旅之路,却随着国家国体的改变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很多原本无需理会的事情,现在也不得不提上日程。
比如,出席这次的舞会。
不过,看着对方眼中的艳羡,雅彦怎么也无法把后悔从军的话说出口。
慎之介的羡慕不是源于自己的军阶,甚至不是军队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而是单纯作为军人这一身份。
这个男人的军人梦,估计这一世也难以实现了。
“我当然要去,而且非常心甘情愿,”雅彦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中微微笑了,“因为这一次,他们把大般若长光真打也带来了。”
“就是那把传说中的镇宅宝刀么!?”
一般名匠铸刀会同时铸成真打影打两把,而真打则一般会被用来供奉神祗。
影打,就是雅彦在元服之时得到的这把爱刀。
而这把大般若长光真打在打磨和试刀之后就被供奉于近卫本宅,身为爱刀家的他一直无缘得见。
“因为据说舞会的贵宾里也有几位对那把刀很有兴趣恳求一观,所他们这次就特意带过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去?”
雅彦眉头一挑,难得有些揶揄道。
“我们两个大男人携手进舞厅吗?”
“只是一起去,又不是要相携共舞。反正你多半也会干站在一边看着别人跳吧?”
“也好”,想到有认识的人一起参加也不失为一桩乐事,雅彦有些愉快地拿起酒壶为对方添酒。
于是,事情便这样决定了。
弗恩和诺曼此时正双双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副棋盘。
这样的光景让诺曼想起和弗恩在阁楼下棋的时候。弗恩酷爱下巫师棋,诺曼这个时常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自然而然就成了陪练。兴趣一来,二人摆上棋盘就开始拼杀。
巫师棋对诺曼来说,某种意味上也相当于解数学题,棋子的调动一环紧扣一环,依靠的是对局面的准确分析和精准的计算,一不小心就会下出坏棋,给对方提供机会向胜利进发。下棋亦不是步步为营,如果没有纵观全局,不肯适当弃子,更加容易失败。下巫师棋,实际上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尽管如此,两个少年总是乐此不疲。
春夏秋冬,阁楼里都会有他们下棋的身影。
细算一下时间,大概有一年没有和弗恩一起下过巫师棋了。诺曼有点恍惚,直到弗恩敲了敲桌角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弗恩轻声问道。
“没怎么……在想你下棋的习惯。”诺曼含糊道。
“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对手,就不怕输吗?”弗恩看上去相当轻松,语气中无意间开始调侃起对面魂不守舍的诺曼。
“不……我……好久没下棋了,输是肯定的。”
“说输赢还早。”诺曼盯着棋子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和弗恩下棋,输多胜少。准确来说,几乎没有赢过。弗恩棋路缜密,从第一步棋起就开始布局,诺曼唯有见招拆招,处于被动状态。
弗恩可以用数不清的方法将局面变成用威力最大的后牵制诺曼的王,辅以子棋杀之,诺曼总是被绕进去,反应过来时,自己的王已经没有了退路。
就好像弗恩执后是必然,自己挨宰也是必然。弗恩像英雄一样战无不胜,自己如同病卒一般苟延残喘。
心底里的英雄主义还没来得及催生,就已经自卑到尘埃里去了。
可能是脑筋问题吧,除了吃得多,他没有哪方面是赢过弗恩的。诺曼泄气地想。
“开始吧。”对面的少年微笑。
面前的棋子直立于棋盘之上,站成一道肃穆的风景,安稳得不会随着执棋者情绪的变化而起落,一个个好像等待出征的战士,听候将领发令。
诺曼执白,弗恩执黑。执白者先行。
即使是先走,他却不会因为这一优势而为自己赢得多少胜算。
诺曼深吸一口气,以防自己太过紧张说错了棋子的行进方向。
“兵走到e4。”
话音一落,棋盘上的白兵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在e线上干脆利落地向前移动了两格。
弗恩不紧不慢道:“兵,e5。”
诺曼歪着脑袋,脑子里快速运转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开局?他皱着眉头,试探性地说了一句,“骑士走到f3。”
白色马头嘶鸣着,越过前方的兵,落在白兵的斜前方。
“骑士,c6。”弗恩同样动用了骑士,看上去似乎随着诺曼在改变自己的运棋路线。
“主教,b5。”诺曼几乎脱口而出。
这是诺曼较为熟悉的西班牙开局,前几个月和外婆学的,做过相应的练习。意大利开局并不是一种多么出色的开局,但每个开局都有每个开局的优点。
细看,白兵的调动为主教开路,使主教直接侵略到对方领地,白方占据一定优势。但黑方的应对策略较多,也易逆转。弗恩应该是习惯性落子,无意中招。诺曼忽然感到不那么丧气了,以新开局应对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弗恩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思前想后,把兵调到a6。
?
看着黑兵移动的诺曼脑子里蹦出一个问号。
一般做法是将兵调到d6,虽然不能习惯性这么下,但这是当时许多棋手的选择。面对弗恩突如其来的变化,诺曼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某位不知名的麻瓜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即然不知道弗恩的意图是什么,那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主教c6。”
白主教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一步,再向右一步,一把将对方的黑骑士揍成碎片。
这么一来——
“兵从d7走到c6。”弗恩也毫不示弱,顺势吃掉诺曼的主教,同时形成了叠兵。
诺曼屏住气息,现在还处于布局阶段,不能慌张。
接下来,应该——
“嘿你们在干什么?”
玛芬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刚从图书馆回来,今天图书馆的人好多呀。”
“下巫师棋。”弗恩撑着下巴,看向玛芬。
“我看看我看看!”玛芬迅速围上来,如同弗恩一样好看的眼睛在棋盘上滴溜溜地转着。
“嗯……。”
没有了下文。
玛芬“嘿嘿嘿”地朝哥哥弗恩傻笑着,也不知是看懂还是没看懂。
“坐下来看棋。”对妹妹甚是了解的弗恩,也不打算赶走玛芬,想看就看吧。
这小插曲正好将诺曼的紧张感削除了一些,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王车易位。”他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说的下一步棋。白王随即向右移动到g1,h1的城堡从右往左越过白王,落在了f1上。数学上重要的随机应变,诺曼正在想方设法去体会。
没有选择用骑士吃掉对方的e5兵,而是先进行了短易位,保持住自己的开局优势。弗恩抿了抿嘴唇,点了一下头,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起来。
他在思考。
诺曼知道弗恩的一些小动作的含义,他也在猜测弗恩的下一步棋会怎么走。而一旁的玛芬仿佛也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变化,尽管她并不很擅长读空气。
“兵走到f6。”这样的走法,可以保住e5兵不被对方f线上的骑士吃掉,以至于使己方失去中心上的一处支撑点。
“兵,d4。”
……
战局胶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棋子数量渐渐减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唯有玛芬仍是兴致盎然。
“会是谁赢呢?”玛芬坐在椅子上晃着腿,诺曼已明显处于劣势,她屏住呼吸,诺曼会有多少可能反败为胜呢?
棋盘上,黑方的城堡和后终于还是形成了对白王的围剿。弗恩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不用出动己方的黑王,单靠重子就能击杀孤立无援的白王。
诺曼感受手心里有些湿润,虽然明白大势已去,可是还未将军,一切都存在变数。
可这变数,能帮他逃过威力最大的后,和一个棋力不小的城堡的围攻吗?
“王,”对于这场博弈,没有胜算也要坚持,“d4。”
“后e3。”已经快到棋局尾声,但弗恩一刻也不曾懈怠。
“王,c4。”白王几乎在黑后的追杀下东躲西藏。
“城堡走到c5。”
“王,b4。”
“城堡,c3。”城堡与后的交替包抄。
诺曼犹豫了一会,他仿佛已经看到白王落败的不甘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局,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王,a4。”
“将军。”
果不其然,弗恩赢了。但即使是弗恩,也松了口气。玛芬看看弗恩,又看看诺曼,两人却还有再战一局的兴致。
势均力敌。一种喜悦涌上弗恩的心头,让他不知不觉扬起嘴角。很多人都知道,棋逢对手时,自己也会有种想要拼上一把的感觉,这是生性沉稳的弗恩很少体会到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体内的血液为之沸腾,一种对胜利的强烈渴望,出现了。
然而在诺曼眼里,弗恩和王后,就像固定搭配一样,王后需要弗恩发挥出最大实力,弗恩需要王后,掌控整盘棋局的走势。
这些,却让诺曼想到另外一些事。
诺曼的英雄情结告诉他,有些人,终将无法成为英雄。
他默默叹了口气,垂下头。
字数:2526
=主要资料=
姓名:Aruto
年龄:32岁 (相当于人类年龄16岁)
身高:4.0cm(相当于人类身高160cm)
性别:女
职业:挑战者
特长:身手灵活敏捷,夜间视力良好(大约比其他人好30%左右)
爱好:晒太阳、保养武器
资料:性格偏沉稳内敛,也不太爱说话,看起来总是很高冷的样子。但其实是对于认为没必要的事情不愿意分担精力,如果真和她熟了的话,可以从一些细节发现她对于划入“自己人”范畴的人会有意识地罩着对方。(如果有血型的话,感觉会是AB型呢)
小时候曾经遇到过意外,背后留下了一道疤,不过平辈之间知道的人不是很多。
除了任务之外对自家首领经常采取无视态度,但其实挺喜欢自家首领的,一开始觉得自己很矮。
※后来对于自己比首领高0.1cm这件事感到很愉快。
有些怕冷。
=外貌设定=
发色:深棕色
发型:中长头毛,散下来大概到肩胛骨的位置。
平时就随手用自己搓的麻绳一系。
眉型:细眉
眼睛:长睫毛 黑瞳
衣着:麻质的长袖圆领衬衣,长裤,鞋子为皮质。
冬季或外出任务休息时会披一个带帽子的长外袍。
装备:看起来像是木制的弓,很结实。
腰带,身体右侧附有一个小包,内装三个石质、骨质匕首。
=家居设定=
独居
=其他人物设定=
父母早逝。Aruto对他们的记忆很模糊,大多是听村中前辈所说。
母亲:已故。据说是一名冒险者,在一次冒险活动中伤重不治身亡。Aruto现在所用的弓箭就是曾经母亲所用,是父母结婚时其父所制。
父亲:已故。据说是一名制造者,在Aruto母亲死后很伤心,没日没夜工作来麻痹自己,导致身体垮了,病逝。
西皮:冒险者-Bone
又有六个人死掉了。
那个之前还狡黠的与我讨价还价的女人,以一种堪称是惨烈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门前。
我亲手将她抱进海里,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展开。
投票之前,橘蓝子以身投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投票的结果出人意料,竟然有三个人都因此而死。
但噩梦远没有结束,因为电视的恶趣味,新出现的游戏中,老师也失去了生命。
班长因为绫小路爱花的死非常自责,近乎崩溃,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将那些杀人的恶魔一个个揪出来。
未来要如何选择?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第二日日记
朝
虽然是第一次在大海中停留这么久,但是我的心头却一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直到今天早上起床时我才发觉——
“酒啊……”
摇晃的世界,微醺的意识。
没到七点,门还没开。
昨天晚上做了梦,梦见自己被关在酒窖里。
门还没开,堇在隔壁的房间。
心脏如同充了气一般,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炸开来。
我并没有喝酒。
午
刚刚在甲板上散步,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
小时候,老爷子常对我说:
“庄子讲过,曾经,有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汉子,从疾驰的马车上摔下来,却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跟着车子跑。这是因为对他而言生与死早就没有区别了啊。”
别的亲戚告诉我,老爷子说这话是早就决定为红叶家的酒陪葬了。
“一直不景气嘛。”
他们这样说,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本家。
七岁的时候,我去剑道道馆学习。
有个比我大三四岁的同学,外号叫熊丸,也的确长得像熊一样。见我是新来的,年纪又最小,于是出现了一圈以他为中心来捉弄我的人。
有一次休息时间,我正拿出便当准备吃,熊丸突然把一只青蛙塞进我背里。
我跳了起来,他们哈哈大笑。
我忍不住把整个饭盒扣在他脸上,说:“你这杂种!”
我自然被揍了,如果不是师傅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被熊丸掐死了。
回到家,我远远地望见老爷子站在院子里举着烟管吞云吐雾。我不想被他看见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决定绕开他,从另一边回自己的房间。失败者就是这样子的。
我刚迈出三步不到,那嘹亮的、熟悉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呀?”
我呆立在家门口,低着头,闷闷地低声说:“回我自己的房间……”
老爷子已经走到我跟前了,他一只手捧起了我的脸,在观察什么。
然而他笑了,开玩笑地轻轻地扇了我一下:“你有好好反击啊。”
“但是……被揍惨了。”
“跟我过来,忍冬。”
于是我跟着他到了里屋。北面的墙上挂着“沧浪之水”的汉字书法,东面的门关着,西边的门敞开,傍晚橙黄色的阳光直直地照到屋里。我整个人被阳光晒得浑身发热,但是老爷子只是悠哉地吸着烟。我总觉得他还在笑。
“忍冬!”
“在!”
“你今天惨败了啊!”
被别人说出来,果然还是非常地不甘心。
“嗯……”
“大声回答!”
“是的!输得非常惨!”
“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他一把把烟管摔向我,我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想逃的冲动。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的确是一副妖怪的面孔。
先是疑惑,再是生气,最后幼稚的委屈占了上风。
“可是,错的人并不是我!而且……而且……我也非常努力地反击了他!熊丸年纪比我大,也比我高太多了……而且他还比我熟悉道馆,我却是个新来的,一个朋友也没有……”
我也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哭泣的冲动。我怨恨起了老爷子,甚至超过了恨熊丸。我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都是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造成的。
“住口!”
然而我却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心里一直在祈祷泪水能退回去,但是每当强忍着要闭上哭叫的嘴巴,把委屈压回去的时候,鼻子反而更酸,眼泪也一直不停。
“我……我……会,再去……找他的……我绝对,绝对,会打败他的。”
下意识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老爷子夸张地大笑起来走出屋子,左脚刚踏出去,又反身回来。
“说得好!”
他把我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说得好啊,忍冬!等我一下。”
他离开的时候,我心中是莫大的欢喜,发自内心地咯咯笑起来,刚才看到的那个妖怪也不见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我平时上学用的水瓶,已经灌满了。
“忍冬!”
“在!”
“试问,义经公十一岁战胜武藏坊于五条大桥,是因为他比武藏坊高且壮吗?”
“不是的。”
“试问,家康公在三方原惨败于武田信玄,而德川军一个逃跑的都没有,德川家这次的失败是可以被嘲笑的吗?”
“不可以!”
老爷子递出了那个水瓶,就好像君王赐给将军一把剑一样。
我后来好几天没有去道馆。
等我再去道馆时,在家就穿上了洗得干干净净的剑道服,右手捧着水瓶,早早地出发了。
在道馆门口,远远地听见熊丸讲话的声音的时候,我咽了一口唾沫,打开了水瓶的盖子,狠狠地低声咒骂着。
当他也看到我时,我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熊丸!”
“哦,这不是那个眼泪汪汪的小不点嘛?”
他向我走来。
我将水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把水壶甩到了地上。身体被暖意环绕着,发软的膝盖挺直了,双手也停止了发抖,我此时俨然是一座山了。
“混蛋!”
不用说,我把他揍得以后看见穿剑道服的小孩就要哭出来。
老爷子死得很孤独,只有我陪在他身边,毕竟是没有什么遗产可留下的老人。
但是他还是很开心,一直笑着。
“你还记得啊,忍冬。”
“嗯。”
“怎么可以给未成年人喝酒呢?怎么可以给未成年人喝酒呢?”
当然的,我并没有喝酒。
老爷子是我的爷爷辈,但不是我的爷爷,红叶家最失败的当家。
夜
为了说出那句话,我练习了很久。效果也是能够让我骄傲得好。
“红叶堇,会是个很美的名字。”
我这样对她说,差点又变成那个胆怯的小鬼。
她的温柔,她的关心,她的笑容,她的脸庞,她的声音都变成了我心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前一天我刚去了理发店,回家路上又买了发胶,早上对着镜子折腾好久。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需要学习怎么让别人喜欢我。
我想喝酒壮壮胆,酒窖里还有不少老爷子留下的酒。但是我到了门口,怎么都不敢碰门一下。
如果那不是百分之百清醒的记忆,即使求婚成功我也会后悔一辈子。
“他并不是醉了,而是忘了生与死的区别。对吧,老爷子?”
“真心所愿、正确的事、守护心中所爱的心意……这其中本身就包含了勇气。”他说,“活得真实的人难道会死吗?”
不会有事的,堇。
红叶 忍冬
写给小雄
天气:晴
又是新的一天呢小雄,能够每天早上从梦中醒来真是太好了。爸爸经常做梦哦,不过梦到的都是关于棒球就是了(笑)盛夏蓝天的颜色呀,凌晨草地的味道呀,脚下泥土的质感呀,球队同伴的喊声呀……统统都梦到过哦。你会做梦吗?听说小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一直在做梦哦,会是怎样的梦呢……好想听你告诉我呀,到时候亲口告诉爸爸好不好?
爸爸我呀……████(泪痕)████████████████████████(涂抹痕迹)
█████████████████████████████████████████████
对不起啊爸爸把日记搞得乱七八糟了……爸爸会回来的,到时候把爸爸写的念给小雄听,好不好?回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所以好好的等爸爸哦。在等爸爸的时候,你大概会学会很多爸爸没教过你的事情,国文、算术、历史……你大概还会有几个拿手的运动吧,爸爸脑筋不好,也就只有和你一起打打球啦(笑,旁边画了一大一小打棒球)而且还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其中会有你的朋友,会有你的老师,未来你可能会遇见一个喜欢的人,还会有很多很多认识的人,不要因为爸爸不在,就觉得孤单哦。
要乖噢^_^)/(0-0。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逝者如斯,”Hurray面无表情,对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人说道,或者只是在自言自语,“我终于看到终点了。”
“我以为你相当乐在其中。”
“……乐在其中”Hurray似乎在思考乐在其中的意义,然后笑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夏牧,接着用力向后靠,使椅背发出“吱呀”一声,并为了放松颈部般地抬头并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
“你对政府瞒得太多了,卡尔威特那边有教徒趁势造乱。”
“我知道。”Hurray开始显得不耐烦。
“如今的政府不同往日,各国之间不分你我,如果严重,政府是会调动军队的。”
“我知道……哪有那么严重。”
“我看你就是想弄得那么严重。”
Hurray盯着夏牧:“你看了条新闻就彻底不信任我了?”
“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什么你能告诉我!”夏牧站了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而不是每天都有许多我根本没见过的人为平委会做着很多我根本闻所未闻的工作!”
“夏牧,我知道了……”Huuray不得不拿出安心与信赖的笑容来,“你真的,只是想太多了,下午我要开个会,给领导组和执行组全体,好嘛,帮我布置下去,下午一点半5001会议室。”
夏牧走了,Hurray的心情好像没有最开始那么消沉了,夏牧是个非常正义的人,当然了让他当副会长是选举出来的,Hurray只是从夏牧那里感受到了积极活下去的精神,只是他管得有点多,年轻人啊……Hurray打了通电话。
平委会自从Hurray上任,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参加过Hurray开的会,最高只见过夏牧。Hurray只是单纯地觉得没这个必要罢了。
5001是顶层的会议室,顶层一共两个房间,会议室和Hurray的办公室。会议室并不大,边上就是停机坪,这个会议室是第一次被用到,大家都觉得很可能开完会就要出发干活了。
“第一次给大家开会,可能有的人甚至没见过我。”
大家都比较茫然,只是等着Hurray继续说。
“我是个很随意的人……我想大家都看到新闻了,利委会狠狠黑了我们一把,把我们的调查工作贬得一文不值,天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少人在没日没夜的翻着那些该死的文件。”
Hurray从椅子上站起来,主位在中间,全息投影也打在中间,好让周围一圈与会者都看清,领导组和执行组的人加起来一共应该有53位,但现在只有26位,夏牧也不在,座位空了很多,“我们的领导组和执行组也因为黑灵症牺牲了25位……”
“抱歉,是26位,”发话的是执行组的一位领队,“我们小组的暴控(暴力控制-职务名称)今早刚刚去世。”
Hurray顿了顿,“我为此深表遗憾,请节哀。”
“现在铺天盖地的媒体都在看戏,报纸头条都被我们两个委员会抢了……”Hurray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先说一件事,我们的副会长夏牧长官(平委会对高层领导习惯尊称为长官)刚才因为一些非常重要的私事辞职了。”
大家非常惊愕,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Hurray,Hurray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这不重要,“大家放心,夏牧长官并不是黑灵症事件的受害者,只是别的家庭私事。”
大家稍显安心,即使并没有这么想的人,也被Hurray这句话打消疑虑带走了思路。
“所以现在我们的副会长便由之前选举得票的第二名来担当,大家觉得是否妥当?”
Null适时地起身,向其他人点头示意。
“首先关于Ryan•Raglan的追查工作,虽然目前没有下落,但是大家都尽力了,利委会现在无条件全力护着Raglan,对此我们需要提出质疑,群青,等会儿你就立刻联系一下我们的律师。”
“一、二、七小队继续和公安一起维持事件涉及地区的治安;然后三四五六你们谁手头没案子的?”
“四队。”
“六队。”
“好的,你们一会儿都和我一起去见律师,负责这个案子;八队和九队继续做追捕工作,Null你留下。”
“利委会对放于眼前的证据妄加猜测,将我们的正常工作作为疑点,无疑是有针对性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包庇一个中高层领导……在新闻发布会上利委会会长O长官也未曾露面,这明显与其作风不符,造谣事件的时候O长官的所作所为在座各位也都很清楚,此次躲躲藏藏,只是让副会长出面澄清,难免令人怀疑,是有什么原因让她无法露面……当然我们都心知肚明,最大的可能就是O长官其实已经被副会长Corleone控制,也许这个用词不太好听,我的意思是,O可能被Corleone说服而极力包庇Raglan,尽管我们不知道Corleone用了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原因。”
“这件事,”Null说话了,“我想应该也不至于是Corleone一人的意思,恐怕有一个团队……”
“没错,虽说擒贼先擒王,但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去证明他们更多,我也不希望各位卷进什么政治纠纷中……你们明白,这种事情往往与政治脱离不了干系,总之大家自保为重,工作为次。”
整个过程中大家都没有什么发言,心事重重。
“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汇报上来。最后,祝大家好运,一切顺利。”
“谢谢开会时你接的那句话。”
Null对于Hurray的行为很质疑,并不是质疑他的本质,而是成功率。
“……这样没问题么?”
“哪样?”
“突然把我拎出来,有那么一刹那所有人都看着我。”
“突然?你觉得突然么,你的业绩一直比夏牧好这所有人都知道。”
Null笑了笑,“因为我是Npc啊。”
“别乱说……夏牧今天早上说我对政府瞒得太多了。”
“没错,如果打起来了,政府出动军队怎么办?”虽然事情很严重,但Null却说得很轻松。
“如果规模小,政府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规模大,就算军队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我可不会帮你,你别太有恃无恐。”
“你别忘了还有神裂。”
“那祝你们武运昌隆。”
“别……请Hertz长官接下来务必陪同我左右好么?”
Null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找你的白川去吧。”
·情人节
·开始交往之前
·双向暗恋
·如果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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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准确的说,是圣战日才对,对于一直单身汪兼处女座来说,最烦的事情就是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但因为自己的存在总人数是单数。
所以泽村直树从大早上就开始感觉自己心神不宁。
——直到他在下午社团活动时间面带笑容,走上楼,打开门,看见空无一人的VOCALOID社团活动室会议桌上一片狼藉,他觉得自己的笑容瞬间凝结在了脸上。
晴空万里,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好到就像老天要特地照顾各位春心萌动的少年少女一般(——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泽村),阳光透过被微风稍稍吹起的白纱窗帘照到会议桌上,桌子的反光稍微让泽村有点睁不开眼,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吗,今天的阳光似乎要比以前要柔和一点。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为什么一向被自己打扫得光洁如镜的桌子上会出现巧克力的残渣和一大堆巧克力纸屑而且长得还那么像自己的手工巧克力?!
情况真的不对!
机智的泽村在一瞬间就反映了过来,在确认巧克力没有剩余之后接着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奔了出去,之间没有忘记保持绅士的礼仪关上了门。
“砰——!”
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
——————————————————————————————
怎么哪里都没有……这下完蛋了。
泽村面无表情地再一次把橱门关上,已经是第五遍了,看来他心爱的手工巧克力真的被自己那群社员吃掉了。大量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吃不消,身体健康程度并不好的他微微喘着气,今天晚上他们真的完蛋了,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的糟糕程度堪比几年前出事的时候。
那件事啊……想到这里泽村心情更不好了。明年就要毕业了,要是这次不说出来的话,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对于一个强迫症来说,告白的日子非情人节不可。
不过这种事情可不能说出来,不被人骂神经病才怪,虽然处女座已经被黑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总之,先去料理教室再做一遍吧吧,总会有办法的——
事后泽村每每想到这一天的事都会被自己的运气之好折服了。
——————————————————————————————
“……泽布伦·兄……怀特?”
泽村一进教室便看到了那个会玩枪的、在系着围裙戴着手套手里还拿着锅和搅拌棒做巧克力的英国人——他知道这个英国佬是来给他自家哥哥做情人节巧克力的。顺便一提,泽村也觉得那个哥哥跟他弟弟一样可怕,他这辈子不想第二次看到这对兄弟生气的样子。
“下午好。你刚才是不是想叫我兄控?”泽布伦看见有人来了便放下手中的厨具,双手收到背后,微微点了点头,顺便退后了一步表示不想和泽村亲密接触。
看到泽布伦的这种举动,泽村在内心使劲翻了个白眼,谁稀罕跟你亲密接触。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保持了微笑:“不是的,你想多了。”
“你是来给神崎同学做巧克力的吗,泽村·闷骚单相思·直树?”
“你觉得呢?”
所以说泽村真的对怀特兄弟没有什么好感,你丫的能力其实是读心吧?他暗自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微笑自然一点,不要生气,跟高一的臭小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下次双人战看我分分钟虐爆你。
这么想着,泽村再次开了口:“怀特,请问还有厨具吗?”
“还有的。在那边的柜子里。”看样子泽布伦·怀特也不想和他多叨叨,他指了指窗边的柜子,表示你赶紧离我远点今天是情人节我不想玷污了给我哥哥的巧克力。
尽管跟这个熊孩子独处一室很令人不爽,不过自己的巧克力总算有救了,泽村迅速地翻出围裙和厨具,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
但愿能赶在放学之前……
——————————————————————————————
听到放学铃声的一瞬间泽村的双腿差点一软瘫倒在地。
真的来不及了……旁边就是窗户这里是4楼,要不要跳下去,泽村在很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喂。”
“……”
“泽村同学?”
泽村回过神来,看到泽布伦在他面前举着巧克力。
“什么事?”
“我做完了。”
“我知道。”
“你拿着这个。”
泽村有点被吓到了:“为什么?”
“多攒点人品的话,今天晚上说不定能让哥哥早睡觉。”
这种方面意外地单纯啊……泽村这么想着,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
“不用担心我,我那里还有剩余。”
啊呸,鬼才担心你了。
“总之谢谢你……下次会好好报答你的。(笑)”
总之,到最后终于拿到了手工巧克力——虽然不是自己做的——的泽村直树同学,飞奔向了漫研社的社团活动室。
——————————————————————————————
五分钟了,泽村还是傻站在活动室门口。
他不敢进去。
明明他知道神崎冬月还在里面没有走(根据他长时间的摸索),明明巧克力已经到位,明明衣装打扮没有问题,最重要的,明明今天就是情人节,但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怯场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刚跑完一千米的时候还要剧烈,他感觉伸出去敲门的手在不住的颤抖,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居然闪过了几年前出事的画面。
他怕交往之后保护不了自己的心上人,他怕自己的无用会耽误了他们的未来,所以他曾经决定对这份心意闭口不言。如今他好不容易决定正视这份感情去表白,结果在关键时刻又畏手畏脚的。
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有点后悔为什么几年前要活下来。
——————————————————————————————
“——直树?”
“神崎同学?!”
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了,这让一秒前还在心塞的泽村差点浑身一个激灵坐在地上——好歹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脆弱,他飞速换上标准的泽村式微笑,控制好自己的声线好让它听起来正常一些说道:“正好,我找你有事。”
泽村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现在一定在抽搐。
“这个……给你。”
“嗯……直树这是要跟我告白吗?”
“对……”
为什么这么直接。泽村拼命想忍住吐槽的冲动……
“我……我喜欢你,请跟我交往……”
他不自觉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敢正视眼前的冬月,并且声音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越来越小——脸颊也在发红,这下完蛋了,肯定会被拒!
“哈哈。直树你也喜欢我?”
“啊?”等等你什么意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也……喜欢你。”
神崎冬月接过巧克力,走上前一步抱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泽村。
“直树你抱起来真舒服……我们在一起吧。”
“……嗯。”发展好快,我有点接受不了。
冬月似乎没有理解泽村一个音节里所包含的巨大信息量,拉起泽村的手,笑着说道。
“今天正好情人节,让我们秀恩爱去吧!”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
情人节快乐!
总之就是讲述泽村和冬月怎么在一起的故事……中间还提了一点泽村的黑历史(
因为怕ooc冬月的戏份就没有太多,顺便Zeb神助攻
其实泽村和Zeb是死对头不过并没有那么讨厌对方不过这点双方都不会承认,至于原因,之前打过一次架,具体我还没想好
结尾感觉好仓促我的文力都去哪儿了……
※電腦除夕當日壞了,心也跟著一起死了,肝早就送給狗了。
※不管寫文還是畫圖都是廢材,如文章中見到亂流現象,純屬正常。
"宗近!"深雪換下工作穿的衣服,將和菓子小心翼翼的包裝好,放入錦盒中。
"趁下午人比較少,我去一下書店,會盡快回來的。"深雪經過櫃檯時與店中工作的宗近委婉地拜託道。
"好,妳慢走。"宗近示意點頭,深雪得到同意後就離開店裡了。
深雪捧著錦盒,走在繁華大街上,今日她沒有配戴琉璃花的步搖,改綁著茜色的髮帶。
或許是少了步搖清脆的聲響,在身旁他人的低語顯得格外清楚。
"那不是花咲坊的姑娘嗎?"
"常見她和半妖走在一起。"
"都這個歲數了,還沒結婚,聽說是生活其實很不檢點呢。"
"不是說有看見她是和半妖在一起嗎?"
流言蜚語,全都傳進她的耳裡,就算不想聽入耳也很難。
雖然說半妖在這半世紀間,慢慢的被社會接受,但還是有部分的人類對於半妖採取著歧視的態度。
人,和妖有甚麼不同呢?
有時比起鬼神,她覺得人心更加可怕。
無法理解的情感。
對於歧視。
對於不足。
對於人類。
為什麼,無法接受和自己不同的種族呢?
─────或許,連擁有這種想法自己,也無法被接受。
就算如此。
儘管如此。
她還是,想要努力。
努力改變。
試著接受。
伸出雙手───去守護自己認為珍視的事物。
這樣的自己。
是否───太過自私?
擅自決定。
或許───過於自大?
她所伸出的雙手,是否會害他人受傷。
而現在,她又為自己的優柔寡斷。
感到厭惡。
"深雪小姐?"猶如璀璨的玉珠聲響,伴隨的在她耳邊,將深雪從思緒的沼澤中拉回。
"淳。"她微微一愣,眼前的是有著一對金棕色耳朵的男孩。
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走到書店門口。
"是來買書的,或是找母親嗎?"
淳鮮少見到深雪恍神,雖然這位姊姊時常有些冒失,但通常都是充滿著活力,是發生了甚麼事嗎?
"是來拿書的,還有來找你。"深雪笑著把一直捧在懷裡的錦盒打開,裡面是她的新作品,以二月為主
題的樁花,和帶著初春氣息的白粉相間的櫻餅,上面還有用點綴的小小黃色櫻花圖騰。
"是這次的新作品喔!期待你告訴我感想。"她也準備了一份等等回去路上拿去給亞理,每次有新品,她都會各拿一份給淳和亞理,一方面是想聽感想,最重要是她想要將對於節慶和季節的變更,最早給他們知曉。
"好的,請等我一下。"淳小心翼翼地接過錦盒,轉身進入店內尋找母親。
深雪看著淳轉身後,藏在袍下的尾巴,毛絨絨,蓬鬆蓬鬆的──────。
好想摸。
非常想摸。
───但是不行!
不管幾次…看到那尾巴,她都要天人交戰。
好可愛,但───
"不行不行,淳好像不喜歡別人摸他尾巴。"
她轉身開始尋找書櫃新進的書籍,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狐狸娶新娘?"
深雪看見到上層書架上的書本,書名引起了她的興趣,她伸手想拿那本書,卻發現似乎勾不太著,試著踮起腳尖,卻還是徒勞無功。
"是這本書嗎?深雪小姐。"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淳輕而易舉地將深雪勾了老半天都拿不到的書從架上取下,交到她的手中。
"……謝謝。"她有些錯愕地接過淳遞過來的書本。
她從淳小時候,看著他長大到現在,第一次見到時他身高才到自己的腰而已。
是個會怯生生地躲在母親身後的小男孩。
還記得,第一次贈送淳點心時,他雙頰染上淡淡的緋紅…讓她打從心底不能不去愛這個孩子。
然後,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地成長了,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原本不及自己肩膀的身高如今已經在轉眼間超越了自己,而她到現在才注意到,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已經不在是個……孩子了啊?"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彷彿是在詢問著自己。
是否意識到,隨著季節流轉,他的改變,還伴隨著一切無法復返的事物?
共计1610字
再次感谢simon!
以及达梓老师给我讲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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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之中,赤拟与达梓老师面对面的站着。
“赤拟同学做好准备了吗?就算只是一个幻影,我也是很强的啊。”对,面前的并不是达梓老师真人,仅仅是一个幻影就让赤拟感到了低沉的气压。
赤拟挥挥手里的魔杖,装作不在意地说:“达老师也别担心,我也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
打架前大家都习惯放放狠话,赤拟也是,只可惜她组织能力有点问题,很多时候没法从言语上就压制他人。而且事实上,她紧张得很。
今天是和达老师约好做暴烈刻印的日子,宽广的操场只有他们二人,虽然赤拟已经做了许多准备,但还是感到紧张。
第一次和老师[幻影]实战,要赢啊。
从达老师本体上来分析,幻影应该也是有缺点的,虽然个人不太清楚暴裂刻印会在哪里出现,但总是在人体比较脆弱的几个方面吧。
“那么开始!”
赤拟抢先出手,魔杖搭上手势,以最快的速度吟唱道:“玄天真武,且借汝灵,朔风四起,乾坤混一,敕!”顿时风声四起,一阵大风吹过了操场卷起尘埃。一片烟雾弥漫,达梓老师被笼罩其中,身影模模糊糊辨不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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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拟的战斗论1:首先,要模糊对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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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风给赤拟带来了十几秒钟的吟唱时间,她举起魔杖,正打算念出束缚的咒语,却见到那一片烟雾中出现了,几个亮点。
意识到不好,她打断咒语迅速后撤几步,果然那几个亮点是火球,幸好躲的快,火球只堪堪擦到她的脚尖。
但也仅仅是这几个火球她便意识到了两人之间不可弥补的差距。达梓老师可以无杖无声地使用魔法,但自己必须要读出来,对自己着实不利。
“赤拟同学,在模糊了对方的视线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视线有没有被遮挡啊。”达梓老师从烟雾中缓步而出。
赤拟忍住了爆粗口的想法,只是再度挥舞起魔杖:“九天应元,四方之雷,疾!”一道雷电从苍穹之中劈下,没有劈中,却给操场炸出了一个坑。这一道没有完,陆陆续续又是几道雷电劈下,没有一道劈中老师,仅仅在蹂躏操场。
达梓老师依旧站在那里,赤拟恶狠狠地将视线放了过去,之后平静地收回。
“鸿蒙初现,大道始成,阴阳两极,一划开天,混沌生!”赤拟缓缓念出,魔杖向前一指,圆环朝着达梓老师飞去,达梓老师向右跨了一步正好躲开圆环,但是他完全没看到脚下的坑,一头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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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拟的战斗论2:地形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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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拟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迅速吟唱道:“丁甲天兵,诏令汝行,定!”束缚咒语将跌入坑里的达梓老师困了起来,细碎的光亮松松地缠绕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很轻易就能破开的样子。
“我很好奇赤拟同学有没有做过小调查,达梓老师可是一定要挣脱开来这种束缚的呢。”达梓老师起身,以某一处为突破口冲撞了过去。
“弱水连山,举步蹒跚,疾!”一个减速的咒语丢了出去,时间掐的非常准,正好是在达梓老师突破束缚的那一瞬。
最大的速度加上减速咒语,达梓老师因为惯性,再度摔了一个跟头趴在地上。
“暴裂刻印!”赤拟发现了达梓老师背上的刻印,一个魔法阵中一只眼睛缓缓睁开。
是不是要抢在它闭上之前攻击到?姑且试一试。
她所剩下的魔力不多了,只能速战速决:“朔方坎极,听吾号令,寒霜如凛,阵列在前。”之前用来抓魔宠的招数再度使了出来,冰墙拦住了达梓老师的退路,另一边赤拟迅速冲到达梓老师身旁,举起魔杖就念:“冰凝成形,冻刃化枪。”冰枪术蓄势待发。
万万没想到,达梓老师及时站起用带火元素的冲拳解决了冰枪术,但是,此等重要关头,赤拟怎么会只准备一种攻击方式呢?
赤拟顺势将比她人还高的魔杖插在地上作为支柱,整个人跳起,一个背跃式从达梓老师头顶跳过翻到背后,右手从高筒袜外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即将闭眼的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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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拟的战斗论3:攻击的方式不止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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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达梓老师的幻影便化作无数碎片消失。
赤拟早已气喘吁吁,但还是收好了匕首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