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神這個程序發出指令』
*‘科學’地解釋魔法的世界觀01*
世界:這個世界存在“魔法”,為平面或是球體不得而知,重力與地球無異。
魔法在此世界中的意義:為一項“技能”,魔法可以不遵守能量守恆定律。不管是作為一項業餘技能進行學習或者作為職業進行研究在這個世界上都屬於正常。沒有所謂的魔法天賦之說,僅僅以智力與學習能力決定。
交流用語言:與地球相似但略有區別,各國間的語言皆不相同。
程序用語言-咒語:即“向神輸入的指令”的方法,可以為文字也可以為口語(如果音準好的話能直接唱出來)
C++, PHP, Java, Python, MATLAB, SQL, Ruby, Java script, C: 皆為常見的程序用語言-咒語,其中以C++和Java的使用者居多。
Bit:上古所使用的程序用語言-咒語,僅僅有兩個字符/發音,是最接近神的本質的語言。然而人類幾乎無法使用,能使用Bit的人通常被視為“接近神的”。
其他程序用語言-咒語:除了以上也有其他種類的程序用語言。
程序員-魔法使:即會使用程序用語言-咒語者,只要有足夠的智力和心力誰都可以做魔法使。有些人認為女性不適合做魔法使,但事實證明只要她們願意就能做得非常好。
輸入器-魔法杖:板狀和圓形的(?)。容易使用,通過此物使用程序用語言(或用筆、聲音)
Bug-魔物:每隔一段時間在“世界”內出現的怪獸們,會擾亂神的運行,可能是因為神出了紕漏也可能是魔法使在無意間製造出的錯誤。
*待補充*
训练师:苏恩
所在地:安莱尔市
队伍:耿鬼 伊布 太阳精灵 沙奈朵 路卡利欧 喷火龙
徽章数:0
任务点数:0
经验值:8
箱子:0
事件:第一周 获得 气球鬼♂
在11月30日 从 马戏团 获得
支离破碎世界the world01-02 后续
……
“呀——该怎么说呢,真的是有点令人惊奇呢——”
从火焰当中缓步踏出的白色身影,明明是灼热的火焰,但是这个男人却丝毫不被伤害地从墙的另一侧走了过来,闲庭信步般的姿态仿佛在向医生们宣告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散步活动而已。
“你们……就算是死了同伴也没有一点感觉的吗?”
青亚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中世纪的医生们。
……说是这么说,但是不见得青亚自身很重视同伴。只是说,同伴不一定要有感情,但毕竟是一起战斗的,不管是拖后腿的还是帮了很大忙的,总算是一起战斗的,如果要说没有什么感觉的话果然还是不大可能吧。
“……”
医生们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地拍灭了披风上的火焰,纷纷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了短小精悍的手术刀,危险的银色闪光在青色火焰的光芒下竟然显得刺眼无比。
“嘛……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青亚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长刀缓缓提起,刀尖正对着医生们,“赶紧把你们了解了吧。你们站在这里……说实在话,我感觉还是挺碍眼的。”
“——”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医生们的脚步在下一刻就动了起来。
“呼——”黑色的大袍在空中呼啸,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花板、墙壁上纷纷逼近了青亚,作为应对,青亚双手握住了刀柄,赤红色的瞳孔彻底被阴影所遮盖。
突然,医生们的身影出现在了青亚的身后。
没有惊慌——也不必要惊慌。
青亚并非是不知道医生们的行动,但是他根本没有想要对付身后的医生的想法,因为青亚很清楚一件事情。——一定、会有人来帮他挡住。
黑色的棍棒与细小的手术刀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
“玩这种小伎俩可不是好孩子喔——”
清脆的女声,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其实就好比是一个女武神一般,下一刻黑色的棍棒与手术刀势均力敌的场面瞬息间就被改变,“哈!”
“砰!”
仅仅只是震动——不,在少女熟练的操控技巧下,医生后退的一瞬间她就转守为攻,黑色棍棒的一端犹如长枪突刺一般突破了空气的阻碍,被少女重重地击中了胸膛——再次手臂一震,从少女的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瞬息间将医生吞噬!
“唔……!”医生的身躯被少女击至半空,但是攻击还没有结束,少女的身影恍如一只追着他不放的恶鬼,拿着黑色的棍棒所求着他的生命——她跳到了比医生更高的地方,在昏暗的灯光下银色的闪光一掠而过。
很好的连续进攻,但是敌人并非只有一个。
两道从远处飞来的闪光一齐击中了那道银色,三把小刀纷纷被弹开。
“!”
少女——珲瑜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她并没有撤退的打算,这个医生已经成为了她的囊中之物……绝对不会让他逃掉。
“真是任性啊,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
细小的手术刀与细长的长刀互相碰撞,金色的火花在刹那间迸出,青亚反手将黑色长刀又一次地朝着对面的医生发起了进攻,然而医生的身子迅速地往后倾去,右腿由下而上地朝着青亚的下巴踢去。
“——不乖。”
会踢脚并非只是医生一个而已。
根本不需要什么犹豫,青亚用比医生更快的速度——出腿。
疾风迅雷!
“唔!!”医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但是青亚完全没有顾忌医生的下部被他踢到后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就算知道他的很痛他也不会停止攻击,黑色的长刀被他毫不犹豫地刺出,狠狠地插入了医生的腹部。
“嗒!嗒!”
从天花板上落下的两个医生,他们的手中并没有拿着手术刀,而是将各自的双手裸露在外,染着黑色的指甲加上饱经风霜似的手掌,骨头的痕迹在肌肉的驱动下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青亚的面前。
爪状——
隔着中间一个被青亚所重伤的医生,那两名医生一左一右,各自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与右手并且做成了爪状,双手的目标直指青亚的咽喉。
“呵”
不是轻蔑,更不是兴奋。
——你们——
手臂弯曲,竖起,不管是哪一个医生的手臂都没能成功地撕碎青亚的咽喉,他们的手臂都各自被青亚的手臂所挡住,下一刻他们的手臂就被青亚所抓住,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嘎啦嘎啦”的骨头碎裂声。
“……!”
——就这么弱吗——
魔鬼的笑容。
诡异到极点的笑容。
不仅仅是这样,男人眼中的赤红色仿佛一片血海,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仿佛要将他们两个吞噬,一只秃鹰在荒漠上将他们的尸体食之殆尽。
“——”
无所谓恐惧。
无所谓害怕。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吗。”
乌鸦的面具下究竟在说着什么?那副面具下所隐藏的表情究竟是什么?这都不重要,只需要知道一点。
“你们……”青亚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然而医生们不会给他这么多继续发起进攻的时间,七八个医生们围在了那两个医生以及青亚的周围,手中都拿着一把闪光的手术刀,朝着中心处的两个人刺去。
“铮——铮——”
两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没错,尽管各自的左手或者右手都被制住了,但是还有另一只手。
——这样就结束了!
两个医生再一次地发起了进攻,但,青亚的动作比他们的更快。他的力量甚至已经超过了医生们的预谋。当力量达到了一定层次,任何的智谋在它面前都成了没用的东西。医生的智谋,就好像如此。
用力,骨头变得更加破碎。
“——”
向上抛去——
“……!?”那两个医生仿佛根本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空中随意地摆动,接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将他们的感官完全覆盖。
一连串的动作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围成圆阵的医生们的攻击还远远没有达到攻击到青亚的距离,但是青亚并没有待在原地坐以待毙的打算。就算是他,接连承受医生们的攻击也只是一件找死的事情罢了。
下蹲,蓄力,爆发,跳跃,空中的翱翔。
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就算是三四米的高空也能够一跃而过,这种事情只是小意思。
黑色的长刀被大力挥舞着,一道竖直的劈斩穿透了空中的医生的身躯。
“咕……!”
医生发出了痛苦的悲鸣,两人的身躯渐渐分裂开来。
——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地面上的医生们并非傻蛋,他们手中的手术刀纷纷被投掷而出,无比精准地瞄向了青亚的各个身体部位,可是——他们的攻击并没有发挥想象中的作用。
“还有余力呢,毕竟……”他顿了一下,右手的食指微微一动,“该你上了,沃尔夫(Wolf)。”
咆哮。狼的呼啸声。一股深沉而又骄傲的狼的嗥叫。
“——连你也变得兴奋起来了吗。”
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表情,又变得兴奋起来。
嗒。
轻轻地落地,白色的身影周围出现了好几只由青色的火焰组成的狼。
“那么各位医生……”
青亚缓缓提起了手中的长刀,“你们做好了身死的准备了吗?”
青色的火焰洪流刹那间从青亚身旁的狼体内迸出,就连反应或者逃跑的时间都不被给予,医生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这片火焰的洪流当中。
“……有点脏啊。”
看着地上一片黑乎乎的不明物以及周围地面上燃着的青色火焰,青亚挑了挑眉头,最后把手搭在了自己的锁骨上,“……该回来了,沃尔夫。”
在青亚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原本在地面上燃烧的火焰迅速脱离了地面并且围绕在了青亚的脖子旁边,变成了一副崭新的围巾。
“干的不错。”
他满意地拍了拍围巾。
“嘛……结束了?”
“你这边七八个都结束了,我这边才一个,结束了是理所当然的吧。”
从走廊的另一边走过来的少女。
“你的脸。”
青亚举起手指,指了指少女的脸庞。
“啊……这个啊。”少女摸了摸青亚所指的地方,忍不住笑了笑,“刚才一不小心被伤到了……反正只是一个小伤痕,很快就好的。”
“……”
“干嘛,我可没脆弱到这点小伤都被你担心的程度。”
珲瑜没好气地朝着青亚说道。
“……呵。”
安静地笑了笑。
这样的相处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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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我把医生这么轻易地干掉了,也不要问我医生的人数死得对不对。
不想写了呜呜呜
企划主赶紧把01-03放出来吧!!
先开一小段以便后面的盆友继续【【,擅自写了海市蜃楼和一刃的战斗,如有不妥不吝赐教【
哦对参与人员好像都是NPC……不合适算分就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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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风声四起,黑色的树枝轻轻晃动,银色的沙丘随着风改变了形状。一如很久很久以前,夜风吹过家乡山麓之间被薄雪覆盖的结冻冰湖,让雪片在冰面上重新绘制出一道道纹路。
那寂静中同样埋藏着危险,倘若被湖上奇妙的图案所诱惑,踏足冻得不结实的冰面,马上会听到脚下传来的喀喀响声,在战战兢兢想要返回岸边的时候,瞬间被吞进冰冷的湖水中。
这就是来自陌生世界的恶意,不了解周围环境和蛰伏在黑暗中的陷阱,最聪明的选择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安全的栖身之处,等待晨曦到来。
但是,在黑暗中降生,在黑夜中成长的动物,除了那些太过弱小或者太过鲁莽的,凭借本能就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自由奔跑,什么地方决不能涉足,它们是这里的主人,黑暗对它们来说并不可怕,而是如同呼吸的空气、摄取的饮水和食物一般自然。
而除了它们之外,还有着将黑暗作为武器和遮蔽身体的盾牌,将感觉与身体磨练得同样敏锐的一群。他们的眼睛在黑夜中闪光,凭呼吸就可以嗅出危险,凭脚步就可以辨认猎物,他们在这个世界同样如鱼得水,黑暗并不会妨碍他们,而是可以利用的有利条件。
假如他们彼此遭遇,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
记得曾经有一次,自己曾经作为旅行者,穿过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荒原,进入长着高大枞树和冷杉的森林,漫长寂静的孤独旅程中,遭遇了狼群的跟踪。
那些绿色眼睛的野兽总在夜间出现,不紧不慢地跟踪着旅行者的足迹,然而日出之后,在晴朗的天空下它们的身影便消失无踪。它们悄无声息地、慢慢地接近猎物,试探一下便远远躲开。当猎物的精神和体力都渐渐不支,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时候,才会一拥而上咬断猎物的喉管。
而旅行者也必须凭借知识和经验,抓紧每一次补充体力的机会,努力让自己不被恐惧压倒,集中注意力继续向前。不能太快,那样会显露出畏怯,也不能太慢,那样会显露出虚弱。永远避免和一群敌人正面冲突,缓慢而小心地设下陷阱,迷惑对方、拖延时间,最后回到人群和坚固的墙壁之中。
连亲人的名字都记不真切,唯独对这段记忆印象深刻,或许第二次生命被创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从黑暗中捕食者的角度再经历一次这种追逐游戏吧。
讽刺的是,这一次自己的立场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变得强壮、敏捷、长出獠牙和利爪,而仍然是心怀不安,双脚站立在大地上的旅行者。
十五号在返回寻找同伴的路上受到了跟踪。
脸颊两边空气的流动有些异常,背后似乎有视线投射过来,听不见脚步声,也看不到沙地上的影子,只是感到四周的空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让他知道,后面有人正准备袭击过来。
不知从哪个方向,以何种方式而来的袭击,恐怕打算一击致命,每一秒都必须绷紧神经。瓦兰德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隐藏灵压,让自己的行动尽量显得迟缓无害,同时全力预备抵挡下一刻的攻击。
——来了。
然而这种准备只让他勉强偏开头,让那凶狠凌厉,像断头台上下坠的铡刀一般的肘击避开颈部,落到肩上,就在他努力调整后倾的身体时,面前袭来暴风骤雨一般的拳,他向后退开,踢向对方膝关节后面,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连续两个空翻,稳稳落在沙地上。
面前站着黑发赤瞳的女性,身形结实矫健,穿着轻便的黑衣,与之前遇到的对手不同,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而是每一次攻击都包含杀意。
——这个灵压,难道是队长级?
破面意识到,这是从未遇到过的强敌,她刚才并不是在评估对方的实力,而是长期以来习惯的战斗方式使然,让她潜行跟踪了一段时间。似乎在为没有一击杀死敌人而感到恼火,她皱起了眉,身子一低又冲上来。
死神女性弯曲膝盖向他的小腹踢来,同时向面部放出一记手刀,瓦兰德俯身躲避,准备拉开距离,但死神一跃而起,踩着他的肩在空中转了一圈,双臂交叉以迅猛的气势下落,似乎是打算扼住敌人的脖子把他摔出去,运气好的话,就当即把对方的头扭下来。
来不及了,瓦兰德调整身体的角度,侧身以全身的重量冲撞上去。
对方只是稍作躲避,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短小的武器。她扬了扬手,破面便被巨大的冲击弹开,整个身体飞出去,从肩膀到腹部裂开了伤口。
站在远处,瓦兰德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的是一把扇子,然而它却释放出了远比外表大得多的力量,防御力可以排进前十刃的钢皮就这样在斩击之下破碎,伤口在往外渗血,虽然可以在虚圈范围内慢慢恢复,但在那之前,能否保证自己不被击败?
"死神的队伍里,都是女性比较强势吗?“
或许是看到对方对待受伤或疼痛如此泰然处之,又或是像其他死神一样,认为破面大概是不存在感情和思想的战斗机器,这次轮到对方露出稍显惊讶的表情。眼神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生气。
但是双方当然没有能这么轻松聊下去的余裕,死神的女性挥动手中的扇子作出回应,而她举起右手的一瞬间,剑落在了她的头顶。
下落的剑并没有劈砍到障碍物的感触,而是轻易从一片水雾中穿了过去。瓦兰德惊异地发现,自己站在奔涌咆哮的大海中间,为龙卷风所包围,透过构成厚厚墙壁的海潮,甚至能看到海面上厚重的浓云,以及云间暧昧不明的红色太阳。
下一瞬,海浪变成了赤红色的血雨,铺天盖地地降落下来,红色的雾之间一层层构筑起了木质的宫殿楼阁,呈现出火烧过一般的焦黑色,椽和檩咬合交接,以诡异的角度倾斜着。头顶和脚下是一个个完全相同的房间,无限延伸到遥远的地方。接着,什么地方传来沉重的木质齿轮转动的声音。
瓦兰德向墙壁挥出一击,剑刃无声无息地穿透了墙壁,他困惑地看着这奇怪的建筑,假如这全部是水雾构成的幻象,为什么自己还能在这里站住。
房间转动得越来越快,令人头晕目眩,平坦的沙地变成了不断改变的空间,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机关和陷阱粉身碎骨,而双方就踏着那些交织纵横的梁柱开始间不容发的交战。用拳、用腿、斩击、踢击,死神的身影如同扑向猎物的豹、从地上弹起扑向敌人的蟒蛇,每一次都在破面身上留下伤口,在平地上就已经应接不暇的攻势,在这里用眼睛已经无法辨认,十五号只能凭借经验和本能,一边避开致命伤,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能撑这么久,开始让人觉得不耐烦了。”
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被嘈杂的轰响弄得模糊不清。
死神的队长级,是从千百场战斗中存活下来的精英、领袖,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如果自己作为两位数的破面,还想保持现状这样打下去的话,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难道现在就必须……
片刻迟疑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瓦兰德的眼角捕捉到不远处,女性死神正耸起肩膀,伏下身体,像准备发起进攻的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预备发出穿透他胸膛的一击。
突然,两人的动作停止了,那不断接近的距离不再缩短,血雨和楼阁逐渐被光晕所掩盖,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脚下感受不到沙地,耳边感受不到冷风,世界丧失了声音、形状、色彩,仿佛合上眼眸之后所呈现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让人失去视力的光。
“你的对手在这里。”
白色的世界出现了裂痕,那个缝隙送进了柔和的声音,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十五号看到。一刃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
“完成任务前分散注意力可不好呐,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在飞速运转着,瓦兰德看见缇尔斯的嘴角挂着微笑,缓步走向对面的死神,苍白的世界中只有她的衣袖和裙摆在轻轻摆动,脚步在沙地上并没有留下脚印,而是踏出一小片一小片白光。她就这样像散步般悠闲地来到死神面前,向仍保持着稍稍睁大眼睛,紧抿嘴角表情的死神挥出一拳。
就在拳头接触被称作二番队队长的女性死神额角前一瞬间,静止的空间破碎了,五月在能够移动身体的同时就尽力做出了防御动作,然而还是被拳风弹开,落在远处的沙地上。瓦兰德看到,黑衣死神的双脚已经深深陷入沙地,额前流出了鲜血,眼神中是隐藏不住汹涌的怒意。
而一刃也卸下刚才的轻松表情,准备全力投入战斗。
强者和强者之间的战斗开始了,是离开这里去和同伴会合,还是履行职责协助一刃击败敌手。
十五号一时间有些犹豫。
突然,像火山口喷涌的火光和烟尘一样,一股巨大的灵压从死神二番队长的身上释放出来。
缇尔斯皱起眉头,嘴唇翕动着,似乎说了什么。
——连一刃也觉得棘手的对手吗?
十五号当即做了决定,向死神举起了长剑。
*正文总字数2266
*别问我为什么要劫持余弦【
——————————
“那么,余弦同学、张青同学,请多指教了。”
操场之上濯、mimtaxi和余弦、张青相互握了握手。
“那么……对战开始!”
“一会见!”濯立刻拉着mimtaxi在夕阳……朝阳下奔跑了起来,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余弦和张青面面相觑。
………………………………
为什么会发生四人在操场上的这一幕呢?那就得从几天前开始说起。
回到学校的濯和mimtaxi继续学习着魔法知识,而伴随着时光的流逝,期末很快到来。
而期末考试的评定居然是对战。
尽管抱着对于新人来说直接开打难度是不是太高的这类的疑问,濯和mimtaxi还是找上了学生里面最熟悉的余弦和张青,并且向她们邀战。
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
“你等等!”跑进教学楼之后,mimtaxi停了下来,并且也拉住了还打算跑的濯,“你干嘛啊?一开始就跑?”
显然他对于濯的行为有些不满。
“不然呢?躺平了正面让他们上?”濯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论魔法水平我们肯定不如余弦,而如果要用其他方法我们得先能过张青那一关——我是说如果正面战斗的话。”
“如果……你的意思是……”
“恩,我简单考虑过一个计划——”
………………………………
濯把尽力自己贴近墙角,融入墙角的阴影里。
像一个等待目标的刺客一样。
……恩,贼克法这是大多数游戏的基本套路啊。
事实上,濯从来不打算让这场战斗变成堂堂正正地正面比魔法——那样的话他肯定不如余弦这个学霸。何况要运用这个学期学到的东西——那除了魔法以外,不就是不择手段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么。
很快他就听到了预料之中的脚步声。
一个较为微弱,而另一个就很普通。很明显,前者的发出者是整天拎着一把长枪看上去就很能打的张青的,而后者的则是从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余弦。
濯根据脚步声默默计算值两人距离这里的距离,然后通过心灵之间的契约传递了一个信号。
很快,冰锥组成的暴雨从余弦和张青的背后袭来。张青转身、迈出一步将余弦护在身后,同时将长枪向前递出。枪尖与冰锥相接,发出清脆的响声。冰的硬度终究不如刀兵,寸寸碎裂。
濯深吸一口气冲了出去。
不需要去用视力确定目标,濯伸手抓住了自己的目标——比较瘦弱的余弦,然后用力一拉。也许有些用力过猛,余弦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痛呼,这也把张青的注意力完全拉了过来。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歉意——尽管绅士风度这种东西与他无关,但是最基本的怜香惜玉的感情还是存在于他的心里。
“将军了,”濯暗暗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短杖架在了余弦的脖子上——里面暗藏的刀刃早已弹出,并且用左手抓住了余弦用于操作人偶的手,“余弦你别动。至于张青——”
“放下枪!”濯大声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很清楚张青的战斗方式根本不像是个魔法师——跟他自己一样。
同时他感觉到自己劫持住的余弦变得一动不动,他只能感觉到她心脏频率没有变化的鼓动和身体让人有些走神的柔软。濯连忙再次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么乖?会不会有诈?濯不由得楞了一下。
而张青也静止了一瞬。
于是整条路上有一瞬就此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下一瞬张青就抬起头,然后用她墨色的眸子盯住了濯。
濯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那似乎是猫科动物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而那个可怜的、即将被撕碎的猎物就是自己。
濯突然意识到自己计划的漏洞——虽然贼克法是游戏定律,但是自己把利刃刺下去之后可没有复活点可供复活。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可能把手中的利刃往怀中这个女孩子的动脉刺下去!
她刚才那么平静也是因为这个吗?濯不由得在心中叹息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尽管他不打算就此放弃——
“心灵徘徊,如行迷宫。一瞬迷惘,前面迷茫!心灵迷宫!”
魔杖末端的利刃依旧指向余弦的脖子,而前端已经扭转过来。同时与濯心灵相接的美比乌斯也把冰霜铸就的尖刺抛出。
“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破!”然而伴随着这样的战吼,那根长枪毫无动摇地继续向着濯刺来。濯使用的咒语目的在于扩大受术者心灵之中的迷惘,虽然对低智能生物效果很差,对智能生物的效果却是以外的好——但是却对眼下的对手毫无作用!
濯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挂逼。自己给她建立了一个迷宫,然而她没有选择从迷宫中走出来而是直接把迷宫的墙给打穿了——这让濯后悔于自己没有使用攻击性魔咒同时很想大喊这里有个挂逼!
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后悔和大喊了。而和他没有把利刃刺进动脉的理由一样,他也不可能把余弦当作挡箭牌,看上去唯一的选择就是躲避。
但是就算濯后退了几步给她留下了收招的空间,那杆长枪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继续向着自己的心口前进——濯感受到了长枪另一侧的少女传来的强烈杀意,就好似巨龙被触动了逆鳞之后散发出来的漫天龙威——
好在这几步至少给那根冰锥留下了飞行的时间。
冰雪凝成的尖刺扎进了张青的背部,而血液因为低温没有立刻流淌出来。
疼痛和冰冷刺激着张青的大脑皮层,她突然反应过来现在并不是生死只在一瞬的沙场而只是一场学校的期末考试。
濯注意到张青一瞬的停顿,连忙后退两步,从枪的正前方离开。
“我没想杀……我不是故意的。”张青明白过来自己的长枪指向的并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学之后,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道歉,只好干巴巴地说道。
“我知道你不想杀我‘我’……但是你刚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濯有些后怕地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还真是有些不顾场合啊。”
而此时张青却拉着余弦离开了,没有乘胜追击。
“……倒不愧为武士,看来我们的手段也只能说是半斤八两。”濯看着两人跑走的背影,不由得说道。
………………………………
在这之后,濯和mimtaxi也试着与余弦和张青正面冲突了几次。然而正如两人一开始预计的那样,几乎没有胜算。
直到夕阳西下,濯和mimtaxi才无奈认输。
3137字,我大概是写不好又想写的典型……
FAY VS Kuriki+Sif(+West
黑FAY上线中。
客串的我慢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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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思海 19
费伊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这梦里既有过往,亦有未来,梦里那片海又回到了他的现实,遥远的风从海的远处吹来,掀起的每一片波浪都是一段光影。
海中他的镜影正在海面上走过,他的脚步泛起无数涟漪。
那就是他自己——事到如今就算再不想注视这点也已没有意义,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决意无视这些。
可无视并不会带来些什么,就算他当它并不存在,那片海也依然正在他意识深处。
就算他拒绝它、回避它、逃离它也没有意义,梦中的镜像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们不会离开。
——直到他想起为止。
可是、想起。
他又必须想起什么?
“啊,费伊!”
他忽地就发觉自己的视野清晰了起来,至少能够看见天花板上的事物,不再被一团漆黑笼罩。
费伊揉捏着额头坐起身,痛苦还残留在神经末梢,他抓住呼吸里清醒的因子,让自己振作起来。
“喂喂,East,费伊醒了。”
“吵死了,睡了这么久醒来也是当然的。”
“呜啊——West,East好无情——”
West?说话的人他已经熟悉到听见声音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East……?
“……”嗯?
费伊猛然惊醒。
“Kuriki你和East签订契约了吗?”他转头看去。
床下同,Kuriki正盘坐在宿舍的地面上拿着球逗West玩,另外一边小小的家妖精用小小的杯子喝着茶。
听到这句问话。
East灵巧地站起身(同时避开Kuriki因为想拉住他炫耀而伸出来的手),走到费伊能无障碍地看到他的地方,鞠了一个躬。
“早上好,费伊·叶茨。”他说,“以后就多叨唠了。”
与此同时背景音里传来了Kuriki惨叫般的“哇啊West!East他不理我怎么办!”。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似乎发生了许多。
费伊在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理解这些,他头疼了很久——忽然清晰起来的世界又让脑海一阵阵刺痛。
“我睡了多久了?”他问。
这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一天,按照校长的说法。”Kuriki回答他,West高兴地爬上床趴在他的脚边,费伊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发现它的爪子上被包上了白布。
大概是为了不让它弄脏室内吧——
“是校长……送我回来的?”记忆掠过一丝花火。
“嗯。”Kuriki老老实实地点头,“我和East签订契约后就回学校了,没想到正好遇到校长把你送回来。”
——植物园里的梦,他在梦的最后捕捉到的那个声音。
“校长说你在植物园观察送信鸟的时候睡着了,然后就顺便把你送回来了。”
那声音把他从无边无际的梦中拽了出来,那个仿佛可以直抵深渊的梦境……
“没想到接下来你就一睡不醒了,一直到刚才。”
……那个梦境……
“喂、喂?费伊,你有在听吗?”
“……啊。”他回神,“有在听啊。”他说。
正是在那个梦中他回到了那片海边,那个一直在持续呼唤着他的海。
也正是在那个梦中来自过去的他的镜像透露了一些什么,他说直到他想起来为止,它们是不会离开的。
——那片海。
除了它来自他的意识深处外它还是一些什么,费伊一边想着一边爬下了床。
“抱歉,让你担心了。”
落地瞬间杂讯又开始从眼底浮现,那刹那他的脸色一定难看得可以,因为Kuriki脸上再度闪现了担忧的色彩。
East抬起头看向他,面具上的表情看起来神色不善,似乎在说“如果让Kuriki太担心就有你好看”。
“我没事的。”所以他补充道,脚边的West“汪呜”一声,抬头看向他。
……说起来他好像在梦中听见达梓老师对他说要和West好好想处,这大概是梦中不得多得的比较美好的一部分吧。
“谁管你啊——我又不担心。”Kuriki“哼”了一声,作出了招牌性的发言。
“是是……”已经熟悉室友脾性的费伊只是单纯地耸肩,蹲下身开始抚摸West的耳朵,“抱歉,West——过会儿带你去散步。”
他说到做到。
就算是只魔物但West毕竟也是只狗,费伊蹲下身看了看它脖子上还未取下的项圈把他放出了宿舍门。
后头传来了East“回来记得好好洗爪子”的声音。
家妖精大概在他昏迷的这一天内迅速包揽了整个宿舍的清洁工作,房间的角落一尘不染,甚至比费伊自己打扫时干净了不少。
这或许就是作为家妖精的种族优势吧——费伊略微苦笑,更何况那样小小的个子更能轻易地钻进角落缝隙中。
“家妖精在打扫方便真是相当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为什么也跟来了?Kuriki。”
跟在他身后的Kuriki挠了挠头,“没什么。”他慢吞吞地说,“只不过East不喜欢他在打扫时被别人打扰。”
这或许是原因,但一定不是主要的,费伊莫名地能够察觉,像风中的纹路,一点点地紊乱着思绪。
思绪里的那片海。
他略微眯起蓝色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像有一篇海,随着情绪波纹出现又消失。
“费伊。”Kuriki跟上他,两个人又开始往操场的方向走,West在前面一点的地方,它不需要狗链拴着,费伊也不想那样做,“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最近——不,更早之前开始,你看起来就不太好。”
真是奇怪啊——声音从脑海深处浮现——Kuriki通常不会像这样直白的关心他人。
是他的状态真的太糟?还是这里又不过是另外一个梦境的深处?
Kuriki看着他,等他回答。
“大概是吧。”于是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游离在真实感之外,“因为梦的缘故。”
“梦?”
“嗯,因为做了很不好的梦——”
海。
波浪闪烁回避。
只有一个瞬间的flashback,他看见海面上那个男孩轻笑着看向他。
“梦见什么了?”
“过去。”
“来学校前的事?”
“不……更早……”
——早到什么时候呢?
闪回画面里的男孩只有七八岁,正好是换生灵最喜欢的时间段。
刺痛,眼底杂讯再度堆积——不,不好意思,它们一直在那,只不过是被下意识地忽略。
你看人的视线有盲区,这也一样。
“费伊!”他猛地被Kuriki的声音抓住了。
费伊抬起头,前头一个火球轰地向他砸来。
“担心!”——又是声音。
他认识的声音。
西芙·米兰达那过长的金发在视野的一角划过,一瞬间他像是又藏在了梦中,礼堂里派对的现场,有人变了一顶尖顶帽扣在了他的头上。
“——”
水元素被紧急凝聚,眼前展开的水幕折射着时间与空间,阳光透过凝聚的水变成了粼粼波光。
西芙说,她乃阿萨神族中,完璧无瑕仅有一人。
费伊向一侧跳开,火球在水幕上砸出一片蒸腾的空气,水蒸气流动得缓慢而模糊,他脚下落地,才看见它们升到了半空。
……?
Kuriki张口说着些什么。
可那些话语实在太过古怪,他只能从对方的口型稍许地分辨。
F、A、Y,他的名字。
West猛地转身冲着他吠叫起来,他在警戒什么?费伊捏紧了拳。
风元素在半空中被大量凝聚,紊乱的风将空气冲开,西芙的反应比Kuriki要快,一些元素被聚集在身前充当屏障避免了风的直击。
Kuriki被风撞退,声音骤然间在风中清晰起来,传来的声响却像是之前就应该抵达。
“费伊,你的耳朵……?!”
耳朵?
海中的孩子露出微笑。
心跳在耳边响起。
第一声响他看见水蒸气在半空中消散,Kuriki张皇地想要找些什么。
第二声响他向后退去,脚步在地面激起杂讯一片,西芙似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金发少女的脸色立刻严峻了下来。
第三声起时费伊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West一闪身用任意门跃到了他身后,手头上元素再度被凝聚起。
第四声时强光已经炸开,Kuriki召来了暗元素凝聚在眼前散掉了光芒,不过可惜他还没有学会无声魔咒,费伊早已从他的唇形读出了咒语。
第五声时他又向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缓慢的究竟是什么,心跳还是时间,西芙手中已经聚集了红莲。
佛说刹那生死,转瞬须臾。
心跳声再度响起时他猛然落地,西芙手中的红莲之火他略有耳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那都算不上是一个好的对手。
聚集起的风元素旋转着汇聚身侧,席卷的狂风连带起草地上一片的草叶。
“……?!草?!”
别小看它们啊,Kuriki。
就算是草叶在风之中也能杀人。
West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绿色的龙卷风一下子冲向了Kuriki的方向。
明白现状的西芙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魔法上,然而她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费伊并不是在战斗。
而是在逃跑。
坠地的草叶瞬间被施予了新的魔法,向上蜿蜒生起的叶子如同藤蔓一样蜷住了Kuriki的双脚,而他轻巧地跃过那片阻碍,甩开了一切。
——感谢这里的操场满是植物吧。
那孩子说。
而后费伊才看清楚了,此时此刻那片海已不在他的眼底,而是覆盖了他的世界。
他沉在海水中,咕嘟嘟地向下落去。
现在的他并不是他,那个费伊一下子就跃过了红莲之火的攻击范围,时间和空间对他来说都变得不可思议,他听不见话语,他又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同学。
——现在在那的是海中他的镜像,那个男孩。
那个还是换生灵的他。
【2024字,寫的很敷衍】
獨木成林,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榕樹這種植物的——擁有龐大數量的支柱根簇擁而立,幾近參天,其枝葉繁茂的樹冠將日光遮蔽得嚴實,而從其頂端垂下的氣生根則悠然地飄蕩于半空中,在這片蔭蔽下竭力生長,直至觸及泥土,扎根其內。
Uilliam是從沒見過榕樹的。他看著眼前這棵參天大樹,打心底被激發出人類天性所有的好奇與被自然所震懾的憧憬。他席地而坐,在樹蔭下乘涼,雖說是乘涼,但天氣卻並不炎熱。透過樹葉與樹葉間能依稀看到晴朗的天空,偶爾有幾片白而薄的云緩緩飄浮而過,時而將日光遮蔽,時而又輕柔地離去。Uilliam將書包中的筆記和畫陣筆拿出,開始思考如何做完煉金術課的作業。
“指南針……那是什麼鬼玩意。”Uilliam再度感受到了一種鄉下人進城的無力感。他在家鄉的森林中度過的童年讓他從來沒用過那種東西,實際上,他覺得樹林比長得一模一樣的建築群要好辨認多了。在森林中總有些東西是標誌性的——例如斷裂的樹木根部,或是高大的紫衫木,又或是如同眼前這棵榕樹般一木成林的樹木,在城市裡他需要地圖,但在森林里卻不。他躺在榕樹下思考了一會兒,隔著一段空氣,榕樹的根鬚輕輕地飄蕩著,險些掃過他的臉。
雖然並沒有用過多少次,但Uilliam還是在小學的科學課上稍稍學習過指南針的工作原理的,這要得益于科學老師豐滿的胸部。地磁指南針因地球磁場的有極性而發揮功效,因此在製作時要注意使金屬帶磁,而在使用時要使羅盤保有刻度,才能更為便利。
先撇開刻度的問題不談,解決煉成的問題是最重要的。
Uilliam掏出畫陣筆,開始進行煉金術課的作業。從Fay學長那裡得來、已然熟讀於心的筆記上寫著——“煉金術首先要‘理解’物質的本質,其後‘分解’物質的本身,再后‘重構’物質的本貌。”
沒問題的,如果是現在的話。Uilliam輕輕吐了口氣,再度開始,將自己的心力全數灌入眼前的法陣中,一筆一劃慢慢地進行對其之描繪。
首先是最外圍的圓形,其後是內部的圖案。
代表水的倒三角形,代表金的圓錐形,代表木的複雜圖形。只要將這些圖案按照一定的順序和拜訪排列來畫,應該就沒問題了。相比魔力改造的法陣,煉金術的法陣相比起來要更簡單些,但困難的是所謂的“理解”。
土壤中含有一定程度的金屬,這倒勉強可以理解,等量代換則不清楚了。額……這就是所謂的能量恒……守定驢?Uilliam把筆放了下來,開始拼命回憶起他那個學習還不錯的三哥為了炫耀自己的學識說給他聽的高中化學課本。能量恒守……就是所謂的“這個地方久旱就一定會有別的地方氾洪”?
——可是Shadow教授所謂的“相生”,又指的是什麼呢?Uilliam面對眼前平實的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翻開自己的筆記,然後再次確認那上頭沒有寫任何關於“相生”的信息。
……額不過這個有點耳熟就是啦。他陷入思考,然後想起這是棋攸描述過的、來自東方的奇特說法。細節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確實在中國古代的“煉丹術”里,有相生相剋這樣的名詞,而其意義為物質的變化。
也就是說這個作業考的是魔法VER.的化學。Uilliam架起自己的筆來,開始轉筆,很不幸,他的手指沒有那麼靈巧,不過轉了幾圈而已,筆便脫出掌心,落到地上。Uilliam便放棄了這項複雜得活動,他決定先回營地一趟,問問那位和自己對色情雜誌有著相當貼近品味的少年(實際性別不明)來談談這份作業。
說得好聽點叫討教同學學習,說得難聽點叫抄作業。
回到營地后,那位戴著耳機的少年果然坐在營地內,翻越著最新一期的草草公子。Uilliam決定先問問看他是怎麼買的:“棋攸桑!棋攸桑!我問你個問題?”
棋攸從色情雜誌上緩緩抬起頭來。
“就是那個……狼老師……Shadow老師留的作業,你知道相剋相生是什麼嗎?”
棋攸放下了色情雜誌,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
“Uilliam桑!你也很久沒來了!上次說到的關於○○的課題,我有了新的研究和探討!你等下,我記得我把它放在……在這兒。”棋攸從口袋里摸索出來了一張圖紙,把它放在Uilliam面前“看,這是我新得出的計算公式!”
“棋攸桑,謝謝!”Uilliam接過那張草稿紙,“但是相生相剋——”
棋攸桑的臉,很厲害地深沉了一下子。
棋攸桑的耳機,垂了下來。
棋攸桑的圍巾,耷拉了下來。
然後棋攸桑說到:“其實……我也不知道。”
“哎?”
“就算是中國人,也是有不知道的東西的……”
“我明白的,就算是從八歲開始就收集色情雜誌,也是有收集不到的東西的,比如九十年代的。”Uilliam點點頭,做了一番推論,“我們去找Fay學長?”
“好。”
要找那位學長的方法很簡單,因為學長不是坐在帳篷里最安靜的地方看書,就是去還未探索過的地方尋找沒有被發現的魔法生物。Uilliam可以說,那位學長的求知慾和他本人對色情雜誌的喜好是一樣深刻的感情。
他們找到的Fay學長的時候,後者正安靜地閱讀著在出學校前從圖書館里借來的文獻。
“Fay學長,失禮?我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黑髮的睿智學長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用那雙如海上浮冰的雙眼看向他們倆,剪短地說道:“請。”
“額額就是那個——煉金術里的相生相剋。”Uilliam比攉了一下,“我和棋攸都不太懂,我看了你之前給的筆記,裡面沒有。”
Fay停頓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嗚哇哇等等Fay學長太快了讓我記一下!”
之後的幾個小時里,Uilliam在多次嘗試后終於煉金成功。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写在前面:拙仓、Mimtaxi和张青、余弦的2v2,前面剧情是有他人描写,劫持前的剧情我一笔带过好了。为什么切磋还要劫持人质,拙仓是不是傻……
校长看了说期末切磋不用像生死搏斗一样,我收不住真不是故意这么写的【落泪
“……长棍和枪又不一样。”张青挥了挥手里乌木长杆,不太满意,“虽然长度差不多,但没有铁芯,重量还是有点轻了。”
“你刻个增重法阵试试。”余弦说。
“这时候哪有功夫做这么细的活啊!”她拐过墙角,向着操场中央走去。冰锥组成的暴雨就在这一刻从背后袭来,她转过身前突一步,将余弦挡在身后,人偶漏掉的冰锥被长杆一一击碎。
拙仓从阴影里冲出来,一把握住余弦操纵人偶的手。
“你别动!”他把短杖架在了余弦的脖子上,张青发出暴怒时无意义的吼声。
“没问题。”余弦干脆痛快的回答他。
“……”槽多无处吐,整个场上都静默了一瞬。
“放下枪!”拙仓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张青大吼,他没有让对方放下魔杖,因为清楚的明白即使在魔法学院,这人也依然是个武士,手里只要握着武器就被武神庇佑。武器是神的赐福, 哪怕她现在手中所握不过是一根无锋的长杆。
见鬼……两个魔法学徒间的战斗竟然打得像武士和刺客狭路相逢。
拙仓苦笑,心中忐忑起来。他很了解,自己绝不是自古传唱中获胜的勇者类型。
张青没有回话,也没有初时的暴怒,只是转身闭上眼,进行了一次悠长地呼吸。
余弦安静的看着她,少女仿佛全不在乎身后飞奔而的Mimtaxi,而是专注凝视着拙仓和自己。长枪被她抱在怀里缓缓拉开,像是架在车弩上张起的森然巨箭。
“我不会刺到你的。”她说,目光灼然明亮,“你要信我。”
Mimtaxi不动了,有山一般的巍峨气势从张青身上腾空拔起,沉重威严,不可撼动,她一个人的精神抗住了两个人从上风压来的气势,并从自己身边推开。他不敢动,仿佛一动这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武士就会刺出势在必得的一击 。
Mimtaxi终于明白张青之所以将背后暴露出去,并不是因为轻视自己。而是因为她有十二分自信,能在自己穿越这二十步距离的时间里完成必胜一击。
张青必须自信,这是只容一人通过的独路,自古勇者得胜。
她有勇气,不如说是疯狂。拙仓觉得武器是神对她的庇佑,其实她从来不晓得神是什么玩意儿。
她没有敬畏心。没有敬畏心也就不知恐惧,有时甚至过犹不及。妥协和认输是武士的耻辱,更何况拙仓叫她放下枪!
开什么玩笑!她从来不信神,她只信自己。只要武士手中还握有刀剑,一击之内就是他们的国土,这国土内由他们做主!
而拙仓就在这一方小小的天下里!这天下里的皇帝名为张青!
“疾!”她突然呼喝一声,乌木长杆化作黑光向前突去!
握紧枪、握紧枪!我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枪!不能失手,不会失手!
“破!”她狂吼着送出至今为止最快最急的一记攒刺,烈烈而去的长杆划出一条笔直的线,仿佛草原上烧干长河焚尽一切的大火,枪头精确偏过人质的肩膀脖颈脸颊,向躲在余弦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的拙仓击去。
“气一而动志,真妄相攻!”拙仓喊出幻觉之咒,少女忽然更高昂的咆哮起来,那不像是孩子能发出的声音。
“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
这是吼声也是咒语,拙仓猛地后撤!风雷般的一击下,气势随着少女嘶吼汹涌而来,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过来!躲开!”张青对余弦大喊,她收不住怒龙般脱手而去的枪势,前冲几步一肩顶开对方,悬浮的冰锥接连刺入背部,她握紧因疼痛脱力的手暗骂拙仓愚蠢,枪已经有了自己的动势,让她放弃对枪的控制只会死的更快。她拉开弓步,以足以挫伤自己的力道扭腰,堪堪收住长杆。
拙仓盯着距自己只剩毫厘,浮在眉心上的枪尖,一直虚挂在额角的汗珠终于落下。对方也喘着粗气,握枪的双手抖一下,又稳稳托住,汗流得比自己还多还急,半个领子都被打湿,眼里满是惊惧。这要是换成更沉重惯性也更猛烈的长枪,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我没想杀……我不是故意的。”张青干巴巴的开口,想要再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咬起牙,拉起余弦向教学楼跑去,放弃了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
“你的肩背……”
“不妨事。”她微微用力,收紧掌心捏了捏余弦的手。
拙仓看着离开的人影,所有压力连同气势都随着撤走了,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忽然让人莫名疲惫。他暂时不想追上去,向后倒退两步,跌坐在地上。
“你是没想,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要这样做、在做什么”他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切磋结束时,距离开场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原本还算光辉万丈的太阳几乎完全落下。其实也没有几次交锋,每次照面都很短暂,大多数时间都花在周旋上。
“你为什么要跑呢?”余弦把伤药递给张青,“明明都已经要赢了。”
“武士不取不义之胜。”女孩似乎很疲惫,“拙仓不可能真的下手伤害你,可我用杀人的枪逼退拙仓。这样取巧得来的机会,不要才好。”
“还好,还好,我以为你心性残忍,那一枪才能如此果决的对着同学刺下,不过现在看来,你还遵守着古老的道义,也算是恶龙身上套着枷锁。”从旁观看的瑞尔斯走过来,轻轻拍手,“‘武神咆哮,摒退诸灵,震伏四野’,不错的驱散咒语,是你自己发现的吗?”
“不是,是我阿耶告诉我的。”
“你阿爷?”瑞尔斯惊讶的歪歪头,“这世上没有学院外的人知晓魔法。”
“阿耶的确不会魔法,这句话最开始也不是咒语。
“阿耶是惊才艳艳的武者,这句话是他告诉我修心的口诀。习武的人身边总会有各种事物动摇心性,对阵时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让人愤怒的、让人恐惧的、让人兴奋的、让人悲伤的。外物千千万万,都可以让影响人神智,就好像那些让人心生杂念的咒语。如果学校说的话都有十分把握,那么这世上除了我,恐怕所有武士都不会魔法。可他们在面对那些杂念时多少都能让心台明净,守住自我。”
“抱元守一,修心修神,是习武时基础中的基础。其实到现在我也不觉得这句话算什么咒语,更多的是靠本能。”
“本能……”瑞尔斯哭笑不得,“你是野兽吗。”
“不是呀,拙仓说的真妄相攻,本就是指求道路上所见的幻觉、仿佛自己已经得道的伪相,和武者心中杂念所差不多。”
“就像武士在年复一年的修习里锻炼了自己的精神,效果如同驱散精神魔法的魔法。复杂大型的魔术可以改造身体机能,武士就通过一天不间断的磨砺强身健体,让自己延年益寿。”张青看着地面,“一法通百法,万法归一。”
“……”小男孩背起手摇晃起来,“或许比起法师,你更该成为一个不世武者。”
“不,不来到这里,我永远无法超越阿耶。阿耶用的武技堪称非人,那实力再过十年我也到不了。”
“可是你的还小,有的是时间,你阿爷做到这一切,也用了很多个十年吧?”瑞尔斯说,“即使再过十年,你也有比你阿爷更长的生命来研习这一切,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有志不在年高,我为什么要按照阿耶的路子走?为什么我就不能比阿耶更早得到这一切?”张青的声音如金属掷在青石地上,铮铮作响,“所以我才来这个学校,以魔证武。”
瑞尔斯偏过头去,轻轻笑了笑,“你是不是……太自大了。”
“什么都不敬畏,勇气和自在过犹不及,就连生命都不会在乎,就像你并不想杀拙仓,可的确这么做了。其实你决定的时候也不是很有信心吧,但你不在乎,你觉得被冒犯了,愤怒得宁愿玉石俱焚,做出决定的是你,可那一枪刺出去的时候,你便换了个人了。”他拍了拍女孩的肩,后者惊讶的转过头去看着伤口。
“愈合了?”
“没有完全愈合,还要过几天才行。你流的血也没流回来,最近自己注意,总觉得该让这个教训自己愈合,让你长长记性,可即使如此你也根本不在意吧。”瑞尔斯低声说,“一往无前的气势是很好,但矫枉过正,就在无意间变得冷酷残忍,人太过要强,不知收敛,梦想就会变成野心。枪势太毒并不是好事。人因为过于天真,所以才更加可怕。长点心吧,姑娘。”
张青拄着枪沉默一会,突然间苦笑起来。
“我一直以为,这句话应当是我先对余弦说。却没想过竟然有一天,是自己先听到。”
瑞尔斯离去的时候,叫张青下学年去找达梓报道,专研学习作用于人身的状态魔法。
“既然学生有目标,当老师自然该支持。”他临走眨了眨眼,“更何况我还是你们的校长。”
“……其实他说的并不是阿耶的看法。”张青发呆了很久,突然背对着余弦说起话来。“我父亲不太喜欢我,觉得我对他完全不像子女对父亲的尊敬信赖。但阿耶去世前,家里的小孩,他最喜欢我。他说我胆气大,敢朝天地举枪,人只有活着时什么都不畏惧,生前才所向无敌。如果有一天输了,那便是这个人死去了,毕竟输也是死后才能成为盖棺定论的事,只要还呼吸一切就不算结束。”
“毕竟我阿耶也是个目空一切……敢骂天地不仁的狂徒啊!”
“余弦。”她轻声喊。
“嗯?”
“我刚才……不是没把你的安危放在眼里。我不会刺偏,我——”
“我知道啊。”余弦点点头。
“你什么都知道。”张青低声嘀咕,“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阿爷牵挂你。”余弦说。
“耶?”
“你说你阿爷什么都不畏惧,可是,纵使你阿爷不畏惧一切,却有不在乎一切吗?他心里一定也有在乎的人吧。”余弦看着手上的人偶线,“那阿青呢,阿青心里在乎过什么吗。”
“……”少女仿佛很无措的转了转头,握枪的五指缓缓收紧,立在风中茫然。
【角色经历】
14岁时是个懦弱而胆怯的人,唯一的朋友是绪方耶理香。
一次学校的火灾事故中,本来能逃出教学楼的耶理香为了寻找仍被困的留江而折返,但在逃脱过程中火势蔓延两人被困,耶理香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只有留江一人得救。
耶理香的葬礼过后,自责的留江为了改变自己而选择一人去关东读书。为了能融入新环境而强迫自己“变成耶理香”,遇到事情第一时间考虑如果是耶理香的话她会怎么做,封闭了自己的真实感情、一味地模仿着耶理香,自我欺骗到最终连她也确信了自己就是这样开朗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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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Black would war】
为蒲黄一中高一B班的班长。
封闭自我而造就了Indigo◆lock的存在。
Indigo◆lock:沉默而又自卑,憎恨着自己,可以说是羽鸟留江真正的自我。
独自一人在领域中喝着咖啡,一般不会参与战斗。武器是三叉戟,可以变化为镰刀。
领域为由锁链相连的贯通空间,堆积了许多镜子、茶具、交通路牌,和四处漂浮的黑色尘粒。
两年前的耶理香死于交通事故,同样拜留江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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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魔法少女Another】
SG颜色为青色,能力为瞬间移动,武器为魔法制造的线,可以进行引爆,也可以以线为媒介配合瞬移转移队友与攻击敌人。
两年前在学校的火灾事故中,以“如果魔法那种东西存在的话…瞬间移动什么的也可以吧!”为愿望同Mika签订了契约,瞬间移动至医院而幸免于难。
后转学至暮之咲学园初中部,救下了新晋魔法少女野崎暴君,两人成为前后辈关系。16岁升入高中部,结识了伊吹沙耶,怂恿对方成为魔法少女。
无色之战,在魔女结界中与暴君、上杉两人分散,与沙耶一同消灭使魔,后四人合流对战夺色魔女。
战斗结束后四个人一同吃了火锅,但对作为外来城镇的魔法少女上杉绮产生了敌意。
硝烟之战,与暴君一起进入魔女结界,燃烧的魔女结界让留江回忆起了过去的火灾事故,请求暴君暂时撤退。后为了救出被魔女魅惑的栗原穗子而只身一人进入魔女结界,最终击败了火难魔女,同时也克服了自己对火焰的恐惧。
目前各元素人物情报(双天赋者和异双天赋者的第二天赋不计入内)
【火】
导师/准进阶导师:25
学员:千加、业火、蜂矢梓、贺茂沙罗、仓山存、马赛克、安德鲁、三桑、六手 瑠夏
【水】
导师:英格玛•怀特
学员:佑马、蓝洛、玛菲特、黑沼石榴、斯瓦莱
【冰】
导师:伊文
学员:系则、艾莉森、赛伦斯、莱斯特、赛芙拉、十六夜石榴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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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凤纹蝶苍羽
学员:乌沙丽塔、宫古奏野、天雫 闪光、Evan
【雷】
导师\准进阶导师:昭一
学员:凉介、夜梵、灾赫斯、浅、诺提、墨恩.斯利维特、雷顿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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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克罗艾、文森、寺岛茉莉、Bailando、Edmund
【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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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羽佐间 锦(保健科)
学员:月白、洛普塔、楼禾、smile mick、夕歌、塞恩、早季 澈、樱庭魅月、叶浅雾、叶浅云、端月、红小花、宫古奏叶、入須徹
【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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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猫泽
学员:黑星、雅纪、达米洛、西德尼、Daisy、早季 暮、Akira、泷见原堇、千纹海、叶浅生、哈纳·布拉可、球槌、约书亚、佐一、鹤浅川
【意志】
进阶导师:汉德森
导师:奏
学员:塔、次郎、芜铭、佩洛玛、光理、Vic、雷蒙、维卡、Catnip、莫摩·瑞德、千鴞、五十岚 君弥
其他:拜文•耶戈尔(保健科)
【心灵】
进阶导师:鬼山殡
导师:希欧莉亚
学员:澄海、世英俐子、玫芙、沐恩‧希塔努、艾露、无名、索菲娅·艾丽艾尔
【空间】
导师:矢聿遥
学员:雪鸮、奥克塔薇尔、早乙女友人、艾丽斯、Charlie、Azzurra Octavius
【时间】
导师:贺茂丽
学员:小岛优一、菲尔里欧、墨曜染、南瓜 灯里糖、Arrow、弗朗西斯卡·奥丁诺
【混沌】
先
【其他】
芝士(偶像、普通人,心灵气息)
命(冰、心灵异双天赋者,已亡)
ps.
·时空组饱和
·雷系只收男孩子了(喂!)老师是个变态请绕道走,报名建议元素值不要太高
·地系老师欧派很大人很蠢特别好
·水系老师特别懒,风气不正但还是 求学员!!(有学霸,不要怕,学霸和你么么大)
·冰系老师特寂寞
·火系老师不太正常请绕道走
·风系已经变成掀群狂魔组了,不关进阶导师的事
·请尽力保持暗光平衡……
·报名信息好多大家的职称里记得写上年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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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小组分布情况
【风纪组】
组长:贺茂沙罗
成员:乌沙丽塔、小岛优一、蓝洛、艾莉森、墨曜染、菲尔里欧、月白
【暗部组】
组长:昭一
成员:猫泽、Vic、西德尼、灾赫斯
【保健科】
老师:拜文•耶戈尔、羽佐间 锦、希欧莉亚
学员助理:玫芙、楼禾、沐恩‧希塔努
【研究组】(无组长)
成员:奏
实习生:塔
PS.
·风纪组人数饱和不建议报名
·教师级别可申请暗部组,非教师的野生天赋者也可申请;学员申请暗部组有人数限制,切元素值要求B以上;申请书由组长审核。
(暗部组由于主线的影响,可能会涉及反派因素,洗白机会较少,而且保有机密,要求比较高还请慎重考虑。)
PSPS.暗部组的申请目前暂时搁置,因为所需人数较少责任重大所以将在企划进行时进行收纳,请见谅!
·保健科目前人数比较充足
·研究组和暗部组均为涉及机密的组织,但平时研究关于元素的课题,招收少量实习生。
如有修改或遗漏请联系企划猪
本公告停止更新,仅作初步参考。一切以已投人设为准。
因为炼金作业实在写不了什么所以改写黑历史...
阅读顺序应该...可以看出来吧?
Twins出没注意(x
1180字
“骗子!”
很痛诶。
石子很硬砸人很痛的。
“叶伊是个骗子!”
中国?我为什么会在中国?
啊对了,我十岁的时候在中国住过半年嘛...
“我不是骗子!我没有骗人!”
咦?
“哥哥...你要走了吗?”
他总是口硬心软的呢。
“小伊在家乖一点,不要惹外婆生气。”
啊...这么严肃的人这么说话真是很让人觉得奇怪呢。
“知道啦哥哥,小伊很乖嗒。”
等等...他是谁?
“...激发他的血统总是有危险的,要不就...”
谁?
“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他们...在说谁?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只是...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试试...就试试吧。”
试什么?
我怎么都听不懂?
“我没有骗你们!你们不信的话自己去吧!”
我干嘛说这个?
我又不骗人。
“骗子!我们就去!你有本事就来阻止我们啊!多管闲事!”
...好幼稚。
“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小伊了...”
什么事啊?
“也是挺奇怪的,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谁消失了?
烦。
“...明天我就把父亲找来。”
干嘛?
找谁的父亲?
“能快一点是一点吧,到时候行动都困难就糟糕了。”
谁?
怎么都没人告诉我答案?
“知道吗,今天下午三个孩子居然受伤了,就在公园里玩着玩着就被人打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谁叫他们说我骗子的!
“据说他们说是叶伊干的...我觉得也不像啊,那么瘦小一个孩子,好像还先天身体虚弱来着,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啊。“
就是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不记得有过?
“那孩子...还是没有找到。”
那个...说话很温柔其实很严肃的哥哥吗?
“也苦了他父母了,本来就有一个孩子夭折了,再加上...哎...”
哥哥原来有过兄弟啊...
“然后最近他朋友,就是那个中国人,也不见了。”
什么?另外...一个哥哥的朋友?
“这世道啊...”
“小伊乖,把这药喝下去啊。”
给我的药?
“好的。”
药?什么药?
“啊啊啊——”
怎么...怎么回事?!
“坚持住啊小伊...坚持住就好了...啊...”
到底...怎么了?
“...学弟?Elias学弟?你醒了吗?”
好听的女声。
Elias莫名的困倦,流连在古怪的梦中不愿意醒来。
仿佛梦呓。
“...谁?”眼皮间仿佛被浆糊粘住了,钝钝地张开不了。
“...学弟?”
温柔的不刺目的光。
这是,还在海底啊。
还有同样温柔的少女。
“这位学姐,你是...?”呆呆地张开嘴,Elias询问了一个在玛丽苏小说中被视为最煞风景的问题。
“你就叫我Shallow吧。抱歉翻了你的作业,但是我看你好像被梦魇住了,所以才...”
Shallow躲躲闪闪地不看Elias的眼睛。
“谢谢你了...Shallow,我很抱歉。”
Elias疲惫地揉了揉已经睡得变成一头杂毛的长发,脸上还留着红红的印子。
棕发少女瞬间低下头,Elias可以看到她泛红的耳廓:“不...不用谢!要我...帮你完成...炼金作业吗?”
“如果可以帮忙那就太感谢了。”Elias意识到自己不够礼貌,从大石上翻下来鞠了个躬,“我的魔法阵好像有点小问题...”
“就是这样了!”Shallow长吁了一口气,“你试试看注入魔力。”
“好的。”Elias轻握着清末,前端的绿色树叶形宝石对准了魔法阵和里面的木片、泥土和水。
清亮的绿光在宝石周围闪烁。
Elias深吸一口气。
“自然之神,吾给予汝魔力!”
体温较正常人低
因为本身还是人类,
所以即使是冰系法师也还是很怕冷,穿很多,
身上有一件袍子是从火系法师那里抢来的,
总是穿着那件袍子,因为暖和
曾经不顾禁忌研习火系魔法,
但是因为法 术无法在同一个生物体系上并存而受到两系魔法的双重反噬,
受伤最严重的是左眼, 虽然还在但是几乎看不到东西。
同时收到重创的还有内脏,所以现在非常瘦弱,几乎没有近战能力。
狄尔最终选择了冰系魔法的至高研究,冰系法术登峰造极
(考虑到冰系控制能力很强,对于没有近战能力的狄尔需求更大一些)
Σ星出产的泛用型机械人偶。
因主机程序植入时出现BUG,其系统可以自主学习和更新,被视为不合格的危险品,逐丢入废品处理流水线。
在工作人员随意乱丢的时候意外跌入了门中。
由于掉进医院时还未开机,被住在医院的晏景当成普通的偶捡回去玩耍了,赐名千机。老人家看不惯其裸体,遂给其套上了衣服。至于为什么是女装,原因尚未查明。
某次晏景的落雷法术失控意外劈中了千机使之启动,开启了机生……
机体内装载了各种武器,若不小心启动了它的强制自卫模式会导致无差别攻击。
第一个接触的人类是晏景,视其为主人。起初对晏景言听计从,但是通过书籍,和其他病人的交流,开始产生了自主意识,进入了逆反期(?)。
需要定期充电,经过测试,雷属性法术也可以成功充上电,但是控制不好的话,会有过载的危险。
目前的逻辑成长还不是非常完善,善于洗脑的神棍角色应该很容易就能改造它的三观。
由于它在Σ星只经历了系统检测,它的科技相关知识只能通过跟医院其他病患交流获得。
另,其实他的武器性能是有说明书的,但是晏景没兴趣读以至于完全被放置了也没人知道。
踩着死线终于完了…[趴
接阿姚的上篇,这次赶得很急文笔也很渣请大家原谅[跪
悄悄地说上篇质量最差的一也是我的xxx阿姚真是个很好的人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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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肚,饕餮觉得精神都振奋不少,扭头看向阿姚,妖精手中的酒盏已化成一缕青烟隐在了月光中。"你可别把酒喝光了啊。"她出声提醒,"待会就着月饼,味道怕是更好。"
"是,是!"饕餮满口答应了,拾起红纸将坛口封好,可那香味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了,惹得他肚里的酒虫无半点安分,却最终也还是不得不抱着尚粘泥土的坛子跟在阿姚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
妖精一面应着,一面伸手拨开几条横在面前的桃枝,似乎有什么心事,或是想着了以往旧事,眼明的都知道这时候不该打搅她,饕餮却挑出事来逗她:"姐姐,姐姐!"他连叫了几声,阿姚被他喊得招架不住,连连应声:"怎的?不是说别再叫我姐姐了么?"
"啊呀,叫顺口了,阿姚......方才神游,可是有心事?"
阿姚被他戳着了,"腾"地背过身去,绸扇也掩在面上:"哪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了。"倒也不知是警告饕餮,还是提醒自己了。
"嗯嗯。"饕餮点点头,"我看你呀,大约是在想何时也能与良人结段好姻缘,也是那个年纪了嘛,也不......唉呦!"阿姚被他说恼了,气急去揪了饕餮的耳朵。
"好阿姚,好姐姐,快住手吧。我说着玩呐!"饶是饕餮,以现下孩童形态,这耳朵也禁不起揪啊,忙连连向阿姚求饶。
阿姚与饕餮走着走着,忽见远方桃花飘渺间一团朦胧的白影,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阿姚好奇,催促着饕餮一同上前去仔细瞧瞧。
"好!"饕餮说着便加快了步子,与阿姚并肩,"说不准是夕圆化了真身在那边吃草呢?"
"诶?夕圆原来有那么大吗?"
"啊?嗯!阿姚你以前没看出来吧?其实她还胖得很呢。常年在广寒宫养着也不常走动,就成了这样啦!"饕餮一面走着,一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乱扯,到自己都编不下去了竟笑出声来了。
“别胡说了,夕圆要是真这么胖,嫦娥早就换只兔子抱着了,不然胳膊可就酸死了。”饕餮本就没想唬住阿姚,见她如此正经地反驳自己,还有理有据,便更止不住开怀大笑了,引得阿姚也不禁莞尔,想的却是月中仙子怀抱超重的玉兔、累得满头大汗的景象。
已到了那团白影面前,原是座玲珑剔透的八角翻檐亭,汉白玉石的台阶浸着月光透出层薄薄的水色,令饕餮不禁忆起天河边的那些亭子来……亭子里一张条案,上摆三只青碧酒盏,静静等着人来斟酒品酌一番。
阿姚见了也颇为惊讶:“这林子里竟还有这般好去处!”她走上前欲查探,饕餮赶忙跟上,带得坛子里的酒咣当作响,周遭的酒香更浓郁了些。他一进亭子便将酒坛放下,迫不及待地揭开封纸要往里倒酒。
阿姚忙止住他:“哎呀呀,你这是在做甚?”
“倒酒呀?阿姚不来喝一杯么?”饕餮无辜地看着她,勾勾手指酒便自个进了小酒盏。只因那酒盏薄如蛋壳,琥珀色的酒浆刚刚斟入,盏中便已流光溢彩。“好酒配好杯,不喝岂不是可惜了?”
妖精无奈地敲了敲饕餮的脑袋:“你就不怕酒盏的主人回来么?”
“这有何干?他来了正好我们三人一块儿喝,这不还有另一只么?他的盏,我的酒,怎会亏了他?”饕餮这么说,阿姚没什么好反驳他的,也只好由着他去。忽见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朝亭子走来,不一会就到了面前。老头倒也不理阿姚和饕餮,自顾自取了剩下的酒盏,拿了酒坛便开始自斟自饮,留得他们两个在一旁面面相觑。
只见老人举杯长叹:“念我太白一生自由洒脱,才华盖世,却只有一人一影一月能懂我心!呜呼!”说罢起身出庭,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抚须长叹: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饕餮在旁赞叹,老人的身形却消散了,手中酒盏“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似与主人同著悲哀。“哈啊……”两人惊讶地看着一切,“这是怎么了?”良久饕餮忽然笑出声来,估计是理解了老人的执念吧,只待有缘人听他独吟一首……今日之行可不能说是白跑了啊,估计是阿姚与这桃林有缘。改日定要再来,说不定还能再挖出几坛别人埋下的好酒呢。
“你这家伙,整天只想着酒酒酒,那诗你可曾记下?”
“当然,”饕餮挑了个敞亮的位置坐下,眉眼弯弯:“一杯好酒换一首好诗,也是值得。回了停云我就把它抄录下来。”
“这倒是好。不过夜已深了,月饼要怎么找才好?”阿姚也挪到他身旁,皱着柳叶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事啦,”饕餮一面对她笑笑,一面伸手拿过一盏酒在手里捧着,“不是说了么,大不了去广寒宫找嫦娥要去,她最宠我了,定会给的!”
阿姚听罢微笑起来:“也是,你看着这么可爱,嘴又甜,叫声姐姐,谁都会喜欢的。”
“不是哦,”饕餮正色道,“真要说起来嫦娥升天也就五六千年的事,她哪有我大!”
“……倒忘了你已是个老头子了。你也没个正经,老是变作孩子模样。”阿姚笑嗔道。
“小孩子与人亲近总是容易些,任性淘气起来也能占到便宜嘛!”饕餮一面振振有词,一面将盏中女儿红一饮而尽,“我真实的形貌你也看到了,吓死个人也不是难事。”
“竟还有这般深意啊~“阿姚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反差也实在大了些。”
“我没被封印之前的人形可是个青年哩,阿姚你看了一定喜欢~”饕餮打趣道。
“乱讲什么!”阿姚揉揉他的脑袋,“你倒是变一个我瞧瞧!”
“有封印在,变不了。”饕餮嘟了嘟嘴,将目光放回酒上,正巧对上酒中阿姚的倒影,两人不觉相视一笑。
“饕餮的眸子可真好看,如墨玉般温温润润的呢。”
“是么?”饕餮抬头,瞥见一缕月光越过阿姚照在柱子上,忽然有了主意,“刚刚那老头吟的是‘举杯邀明月’?”
“是的,亏你还说记着呢。‘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诗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这诗可了不得呢!”饕餮心想着,双腿一蹬起身跑去了亭外。
微风拂过,花海泛起层层涟漪。“举杯邀明月,”饕餮将手中酒盏举至嘴边,被月光照着,酒盏居然泛起了微光,由暗至明,径直指向桃林深处,在花间忽隐忽现。
“阿姚,”他回头摆摆手示意她快跟上。连他自己都不曾感觉,嘴角的欢喜竟是千年来少有的真切。
月光一直指向一株开得最盛的桃树,树干嶙峋,上边似乎坐了个小个子,被光一照跳了下树来:“哎呀,被发现了!”
“你们可算来了!夕圆我等了一晚上了呢!”兔子嘴里还含着小半个月饼,嘟起嘴巴不满地看着二人。饕餮怎会怕了她,伸手揪了夕圆的耳朵将她拎了起来,摆出面对猎物的表情吓她:”你这小丫头让我们找了大半夜,我还没抱怨呢,你倒是先诉起苦来了?快些交出月饼,不然我就拿你做下酒菜吃了!“
夕圆见大事不妙,当即化了原形跳到阿姚怀里,委屈道:“阿姚姐姐,饕餮欺负我!呜——”
阿姚心软:“饕餮啊,你别吓她了,开开玩笑就罢了吧。“
饕餮无奈道:“这兔子好歹也有千岁了吧,也太不禁吓了,还这么会撒娇,阿姚可比你小多了!算了,快点交出月饼,你不会都吃光了吧?”“哪有?”夕圆换回人形,辩解道,“人家才吃了几块,哼,不就是月饼吗,给你便是!这可是嫦娥仙子亲手做的桂花月饼,可好吃了!”
“所以你还是偷吃了?!”饕餮与阿姚异口同声道。
夕圆当即瘪了嘴,“人家也不想嘛…谁叫…谁叫那月饼太好吃,夕圆不是故意的,姐姐原谅我嘛!”
“好好…”阿姚摸摸兔子的脑袋,“不过几块月饼,吃了便吃了,咱们回望月亭与大家一道赏月饮酒品月饼去!”
“嗯!”
“唉……你们倒是等等我呀!”
—完—
為了迎接兩人的歸來,我跟往常一樣在小圓桌上擺好一座草莓大福堆成的小山丘。
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很重大的事情、雖然我沒興趣,在我專心堆放草莓大福山丘的同時,幾個因為自己不夠強大而在鮭魚男和海膽男身邊跑腿的虛在虛夜宮裏四處奔走、替他們的新主子傳達資訊。
在這些忙碌奔走的弱者中,有一個是我在成為破面之前所待的部落裏的一隻虛,當時總是靠近我、試圖跟我建立友好的聯繫,大概是想找一個強力的人(虛)來當靠山、就像所有弱者會做的那樣。我不記得了他的名字,也也許他根本沒名字,反正我也不在乎。
或許是認為驟然地轉戰到鮭魚男的勢力之下就完全撇清跟我的關係會令我尷尬(好一個自我重視的弱者),『他』還是三不五時的會來為我辦事,我也因此有了個在鮭魚男身邊(隨時都可能背叛我)的耳目。
「艾諾寧大人。」『他』氣喘吁吁地朝我跑了過來,說話上氣不接下氣。「零刃大人…他們…」
從『他』的面部表情跟語速看來,如同零刃離開時我所預感的、應該是發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是重傷了? 是叛變了? 又或者是… 了?
不等『他』講出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是保持微笑,像是天真爛漫、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孩子一樣,試圖阻止之前所預感到的不安被驗證成了事實。
「零刃回來了嗎? 讓我去接他們吧。」 「…已經死了。」
沒有抓準『他』換氣的節奏,我的聲音並沒有蓋住『他』要傳達的下半句信息。
不過,就算我千方百計阻撓他傳達這則噩耗,也沒辦法改變零刃消逝的事實,那就笑著接受吧。
只不過就是失去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零刃死了,那我也不是在是從屬官了吧。」我回頭將剛堆好的草莓大福山丘的位置稍加調整,伸了個懶腰,徑直地走出零刃的房間。「終於可以離開虛夜宮這無聊的地方了。」
「艾諾寧大人,還請節哀順變。」『他』目送我離開虛夜宮,臉上寫滿憐惜和哀傷的情感。
就像是看見我表現出了任何一絲因為零刃的消逝而產生的悲傷和空虛一樣。
失去了零刃,確實有因為生活的一部分的缺失而產生的空虛感,一種深刻到令人痛徹心扉的空虛感。
但是悲傷,是絕對不可能會有的,更不可能會在我身上表現出來。
即使雙手因為海藍雪的悲鳴而隱隱作痛,即使碩大的淚珠不停息的從臉頰的兩側滑落。
即使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曠野中任憑海藍雪高亢直到奧利弗呼喊了我的名(代)字(號)。
「艾諾寧。」奧利弗將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壓抑著我的能力。重新掌握意識主權的我直視著奧利弗,不論是我還是奧利弗、皮膚表層都因為海藍雪的悲鳴而傷痕累累,彼此間只有由於能力差異而產生的傷口深淺的不同。「這並不值得。」
奧利弗還是和往常一樣惜字如金,但此刻我完全讀懂了她的意思。零刃並不值得我為其悲傷,甚至到了無法控制海藍雪的哀音高亢。
「我不是在悲傷,奧利弗。」收起了雙手鐮、抹去了兩頰的淚水,我重新拾起了以往的姿態,直視著奧利弗。
「我只是在熱身而已。」為了即將上場的戰(復)爭(仇)。
今天也是無所事事的一天,虛夜宮裡面沒發生什麼大事。
我站在虛圈與現世的連接口的旁邊,等著瓦蘭德帶著草莓大福回來。
繼文森特去現世尋找愛之後,米特、瓦蘭德和其他部分破面接受了鮭魚男的命令紛紛前往現世,虛圈變得比以前更荒涼寂靜。雖然不知道鮭魚男是出於什麼用意讓部分虛前往現世,不過反正我也不在乎,正好有人可以順便幫我跑腿就行了。
接過了一大袋託瓦蘭德從現世帶回來的草莓大福和瓦蘭德謝別之後,我轉身前往零刃的房間。
自從不久前零刃也被鮭魚男派去做什麼任務之後,本來就沒什麼樂趣的虛夜宮裡又少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只是虛夜宮沒什麼樂趣,虛圈這個空間本來就缺少樂趣,除了相互競爭、掠食和休息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對當時的我而言,唯一的樂趣是反復回想腦海中的一段陌生的記憶。
直到那天,我們突然轉變了形態,被召集在一起,被給予了象徵強弱的數字。在剛開始還蠻新鮮有趣的,但也只是因為新鮮感、很輕易得就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逝。
新鮮感消逝之後,就只剩被人掌權的壓抑感。
再度進入無所事事的狀態之下,我從三位數的住所跑到虛夜宮找奧利弗寒暄、喝杯小茶聊聊是非,雖然大多數情況都是我一個人滔滔不絕在說自己的事情、並以沉默收場。我也有想過從奧利弗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鮭魚男的信息,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種很可能惹禍上身的是他是不怎麼會做的。
「…艾諾寧?」奧利弗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寫滿疑惑和一絲擔憂。「你的表情不太好、是想到什麼了?」
聽了奧利弗的關切、我才注意到我在對話途中陷入『那段記憶』裡了。
「想到了一段不太好的畫面。」稍微調試了呼吸,我又恢復了平常的笑容。「不過沒什麼,只是段影像而已。」
「啊、是零刃。」奧利弗一反常態、先開口說話。順著奧利弗的視線看去,是兩個長卷髮的雙胞胎,一黑一白、就像太極。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朝著我們點了點頭,按照禮儀我也向他們敬了小禮。當我抬起頭時,視線正好與Я的眼神對上了。
「順服於我吧。」Я一句話也沒說,而我卻確信我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這條信息。
能夠通過眼神來讀取對方的心思,也算是件有趣的事情。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順服、只是為了打發無趣又漫長的時間,我成為了零刃(Я)的從屬官。
在零刃身邊的時間,沒有一刻是無趣的。
虽然Я总是保持沉默,貌似跟总是有话直说的R性格相差甚远,在我看来他们的本质是一致的。总是按着性子对从属官提出要求、不按理出牌已經變成了日常。為虛圈原本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帶來了變數、和樂趣,特別是在文森特和米特先後前往現世之後。
零刃在離開的時候,Я的眼裡全是對任務的警惕和擔憂。雖然R還是跟往常一樣開朗,依舊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跟Я一樣的情緒。
或許是受零刃的情緒影響,我感覺到心中有股強烈的不安,有種眼前之人一旦離去、歸程便遙遙無期的預感。
不過依照零刃的實力,應該是能夠很快就把任務完成、回來享受草莓大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