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弦!交作业啦!!”
再…睡一会儿……
“你离线了吗?!快起来交作业!!!”
我睁开眼睛,还有些模糊的看着四周。
打闹着的同学们…不时从空中划过的作业本…凌乱的桌椅板凳…咯吱咯吱作响的电风扇……
啊……这是初二的教室…
准确地说,是我还是【人】时的教室。
“交!作!业!”眼前的同学似乎已经要开始暴走了,“睡糊涂了吗你?!”
迷迷糊糊的把作业本递过去,我怔怔地坐在座位上盯着天花板上咯吱咯吱的摇摇欲坠的旧电风扇。
阳光很好,在教室里有下一片斑驳的树影,走廊里传来同学们的喧哗,这是多么正常的,初中生们平和的午后。
元素学院…洛羽闲…镜…研究所…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手上…身上…到处都是…
历历在目。
这是梦吗?
还是说,那才是一场漫长的梦?
梦醒了?
我又回归到了这【日常】中?
“喂…洛离弦同学啊…有吃的没…?”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此时杂乱的思绪,转头就看到男生假装虚弱的捂着肚子,一脸的肾虚。
“你捂的是大肠……”
“………”
洛离弦你在干嘛啊!他在向你主动搭话啊!虽然内容直白无节操,但你只要贡献一点口粮或者借机多聊几句就好了啊!!干嘛吐槽啊!!?!
无数弹幕瞬间从脑内嗖嗖的划过,我从书包里翻翻翻,终于翻出了一袋饼干。
“给…”
“洛离弦你果然是个好人!!”男生一脸得救了的夸张表情接过了饼干。
啊……只要偶尔贡献点口粮,就能一点一点的拉近距离了吧。
我如是想到。
把重心移到椅背上,看着斑剥的天花板,身后是男生咀嚼的声音,全身放松脱力的感觉。
这才是现实啊…
元素…哥哥…研究所…还有这双手亲自创造出来的血腥……
全都只是梦啊……
可为什么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不甘心的细微的声音在呼喊着?
追逐着突然出现的白猫,少女冲进了眩乱的夏日里。
黑暗……
这是哪…?
在似乎无止境的路上、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奔跑着……
明明刚刚跨出教室门,一瞬间的景物突然炸裂开,还未完全适应好黑暗的双眼透过光斑看到的是……
人形。
一具又一具的人形。
断臂……无头……割喉……腰斩………
黑暗中似乎有粘稠的液体滴落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是什么——在研究所里我解决掉的人类守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似乎要大叫,声带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奔跑着、奔跑着、奔跑着……
前面似乎有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我竭力向前伸出了手——
人影转头,是洛羽闲。
只是那一瞬间的迟疑,我一脚踩空,向下面无尽的深渊坠去……
坠入了水里。
准确的说是海里,腥咸的海水将我完全淹没,周围却是似曾相识的美景。
蔚蓝的海水中一片静谧,如流星般划过的银色鱼群,巨大的魔鬼鱼悠然而过,斑斓的热带鱼们画出一道海底的彩虹,远处似乎有角头鲨的巨大黑影闪过。
我静静的悬浮在水中,环顾着四周少见的美景。
怎么可能没想起来?
这里是研究所三层外。
那么,接下来的是……
巨大的轰响打破了一片静谧,鱼群四下逃窜着,金属和其他不明材料的碎片随着爆炸激射而出,无数的碎片此时皆化为了致命的刀刃,被击中的海洋生物化为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弥散开…
猩红色的雾气中夹杂着银色的、彩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刚刚的宁静与和平在此刻荡然无存,这里一瞬间似乎化为了地狱。
多么诡异而又壮丽的景象啊……
原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事件是这样的…残忍与血腥……
而我也参与其中。
“!”
“砰!”
痛痛痛痛痛痛……
我从地上坐起,抬头发现上方的粗枝还在晃动着。
“原来是在树上睡着了然后掉了下来吗……"我揉了揉脑袋,真疼啊……
周围,身穿浅色或深色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今天是开学典礼。
“再不去就要迟到了呢。”我收拾了一下其他东西,也向礼堂走去。
刚刚所梦到的,现实也好,幻想也罢。
都是过去了。
我很喜欢现在的同学、现在的学院…现在的一切。
这就够了。
【一大半都是意识流呢…】
【好困啊】
【睡了】
和缪拉的侍从不同,蕾安娜的仆从是个本地人,不过在性质上,这两人的共通之处却意外的多。因为雪是异邦人士,而瓦纳铎,则是一个精灵。
在碎裂星,无论何处,只要有着自然就有着精灵。炎洋虽然环境恶劣,可它毕竟也是个受到自然眷顾的地方。在各处岛屿中,生长着各式各样的植株,而作为精灵圣物存在的,则是被人们成为烟柳的柳树。由于烟柳除了吸收土地养分外还从岩浆中摄取能量,因此烟柳的枝条鲜红似火。每到潮位上涨的时候,柳条间甚至会滴出纯净的树液。这种被称为焰滴的物品不仅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火元素,能够运用在附魔等领域外,作为餐桌佐料也极受欢迎(当然那是对能吃辣的人来说的)。为此,焰精灵中有着专门照料焰柳并采集焰滴的存在,他们被称为焰柳护育师。瓦纳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说照料的对象从植物变成了人,瓦纳铎依旧兢兢业业地做着他的工作。自从五年前在焰柳下听闻预言并认定蕾安娜是炎洋的“拯救者”后,他就一直跟随在蕾安娜身边服侍她。基本上,自从瓦纳铎到来后,蕾安娜的管家就失业了。她对这位送上门来的侍卫很是看重,不是因为他的精灵身份或是精湛射术,而是那份对炎洋的热情与执着,在瓦纳铎的辅助下,蕾安娜对炎洋的探索可谓是一帆风顺。
相对于皇子那位半天不说话的侍从,瓦纳铎可算是非常好交流了。即使有时他会因为种族观念不同而和人吵上半天,但总体来说,他与法埃的人类相处得不错。由于皇女的近战能力基本无人能敌,瓦纳铎不大能用得上他那把长剑,在战斗中,他的任务就变成了消灭对方远程力量,北境那捉摸不定的风向让以神射手著称的精灵都感觉棘手,还好在法埃境内蕾安娜有足够时间让他接受北境射手们的指点。
这次,蕾安娜与瓦纳铎又要重新回到那片令人怀念的红色大海了,不过与往常不同,他们要深入到炎洋核心那片焰精灵都未曾踏足的领域。瓦纳铎觉得自己很紧张,焰精灵虽说能适应炎洋的环境,但是对于那炽热的熔岩依旧是毫无办法。蕾安娜手中的冰杖或许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在那之后呢?为了主人的安危,瓦纳铎决定先行进入炎洋,探索炎洋生物们超越火焰的秘密。
信寄回已经过了数日,大家像平常一样过着日子,Mist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安的情绪也决定不去在意了,现在正在院子里专心照顾花园,Brillianc则坐在一旁敲着笔记本电脑,又是个悠闲的午后。
这时耳边传来女仆的呼唤:“大小姐、少爷,有您们的包裹。”门口多了个纸箱。
“难道您又买了什么吗大小姐?”Mist望向她,猜想是否在浏览网购网站呢?
“别把别人说的像网购患者一样。”Brilliance瞥了他一眼否定了他的猜想。
“那么是谁寄来的礼物吗——”Mist走过去支走女仆、拆开纸箱“这、这是……”
“嗯?”Brilliance听到他少有的惊讶声也忍不住凑过去看看“噢呀?”
纸箱里静静躺着的是几叠包好的衣物和两块淡淡发光的水晶棱柱体。
“这个难道是……”她刚准备发表猜想却注意到角落里还卧着一封信。
打开信扫了几眼,她扬起嘴角笑着说道:“果然是啊——这是从魔法学院寄回来的东西!我看看——”她读出了中间的文字“有学生证‘请贴上本人照片’、校服‘允许修改裁剪’、魔核‘请握住它,它便会变成您的专属魔杖’——哇哦”两人对视了一眼“是说魔杖耶!”“嗯……”
与Brilliance兴奋的表情不同Mist的神情有些复杂。Brilliance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决定先以身作则——或者说已经跃跃欲试了“嘿嘿嘿,总之先试试看吧!”
她说着便抄起一个水晶握在手中,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嗯……我的魔杖是……像火一样的……树枝,最好还有有火红的宝石装饰!”她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流动进了水晶接着水晶闪出了耀眼的光芒“喔哦哦——”两人都被刺的闭上了眼睛,等光芒褪去之后在她手上躺着的——“噢噢噢太厉害了真的变了!就是这种感觉的!正是我想要的!”
那个魔杖,宛如火焰般上窜形状的两个树杈夹着一颗圆形水晶,里面还有火焰一样的东西在晃动,杖柄就是那树杈下的一整根直树枝,还有着弯折的底部。
‘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她托腮端详着手中的木杖‘也许应该加点防滑措施,皮革护手之类的’她想。
一旁的Mist只是有些惊讶的盯着她看“怎么了,吓傻了吗不会吧?”Brilliance笑着打趣道。
他在一瞬间表情又回复了平常的无表情,答道:“……不、和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就算现在得知真的有魔法存在也不会很惊讶。”也许也有点说服自己的意思吧‘虽然亲眼所见的确是吓了一跳。’不过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哼恩?这样啊”Brilliance也不并在意,她依旧在兴奋中“来来,你也快试试!”指了指箱子里剩下的那个水晶。
“不、魔法的存在是相信了,但是我——”“别管了快试试吧!”
“唔……”看着Brilliance紧盯着自己的眼神,Mist知道自己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也许大小姐想借此戏弄我一下吧’他不禁有些悲观的想。
于是他拿起那块水晶我在手中——
……………………
什么都没发生。
“姐姐大人果然我——”“不不、你应该更集中精神,试着在脑海了里想象自己魔杖的样子?”Brilliance摆摆手再一次打断他。
“唔……好吧”他闭上眼睛‘我的魔杖……如果有的话我希望是……方便小巧的就好……大小姐好像喜欢水晶之类亮闪闪的石头……嗯?’伴随着从手臂中流动的感触水晶又闪出了强光,只不过这次两人都有些习惯了,光芒褪去后Mist手上的是一把轻巧的短手杖,木质的直杆上刻着螺旋的花纹越向顶端越来越细,而底端奇妙的结出了一个凌锥型的水晶体,微微流淌着淡蓝色的光芒。
“……真的出来了。”Mist看着手上的魔杖有些茫然,又望向Brilliance
“我也是半信半疑的……”她盯着Mist的魔杖“不过这下就确认了,果然你也有魔法的潜力啊!”她高兴的拍拍Mist的肩膀,又笑着呢喃道“和我一样……”
“大小姐……”
“但是你这个也太迷你了吧哈哈哈”Brilliance笑着转移话题
“……我这是实用主义,这种大小便于携带。”
“不过能确信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真的和我是一路人了,不愧是我承认的弟弟!”Brilliance有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高兴,Mist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微笑。
“不过姐姐大人是怎么知道我也有‘力量’的?”
她摇摇头“我只是有种感觉罢了。”
“比起那个”她笑着挥了挥自己的魔杖“比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吧说不定能变出点什么呢呵呵呵♪”
“请住手!?”Mist赶忙抓住她的魔杖阻止她“说道您的‘力量’不就是……难道您想把宅院烧了吗?”
Brilliance不悦的瘪了瘪嘴,却也没什么反驳的理由。
“您兴奋的心情我能明白,但是这样的‘玩耍’还是留到魔法学院去吧,我相信那里会有专门的设施之类的。”
“……也对。”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算了……”Brilliance摇摇头又回复平常的微笑“总之先把魔杖和校服拿去加工——你的魔杖也最好加点什么防护措施,然后做好去学院的准备。”
“是!”
“要开始忙了呢呵呵~”
——TBC——
猫山宵在林间树杈间匀速地移动着,跃起踩下的姿势轻巧而稳当,就连树枝也没有过多的摇动。
由于各种原因他错过了前几天元素猎人的任务分配,暂时没有分配目标的他现在只能作为编外人员自由行动。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困扰的处境,猫山却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对他来讲任务和赚钱一样都仅仅是兴趣,真要论起来后者说不定要比前者更让他提的起劲——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一般情况下这两者都是捆绑出售的。
四周景物不断地后移,猫山放缓速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建筑,入目的是密林间教堂高耸的尖顶,以及几百米外低矮整齐的中世纪风格的旧式民居。
差不多该到海德梵街区附近了吧。
他斟酌着是否要将最近在海德梵街区出没的复仇者作为此行的目的——毕竟从传闻中听来的这位复仇者的元素能力与性情都十分熟悉。
大地元素使玛利亚。
光是听传闻就已经可以省略十万字的战斗情形描述,她的战斗方式用两个词就可以概括——
简单,粗暴。
当然简单只是单纯地针对技能的外在形式来表述的,玛利亚的心机一点都不简单。
像是锁定猎物后潜伏的猎豹,冷静地应对各种情况,伺机而动,寻找着最恰当的时机一击致命,就连自己的破绽也会加以利用。
如果盘踞于此的真是这位故人,比起搜索情报、讨伐复仇者,猫山更倾向于选择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睡睡觉赚赚钱悠闲度日。玛利亚自身实力原本就不弱,更何况米特现在又成为了她的帮手。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的外在表现欺骗性太强了,最麻烦的是哪怕知道这一点,一个没注意还是会被她误导……想到这一点猫山就头痛,他不太搞得懂人的想法尤其是女人,所以从心理层面上来说一点都不想和她打交道。
猫山拎起长枪,抱着“以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为前提,总之先去探探情况”的想法,将枪尖向地面一顿一撑,轻捷地后翻上一旁的枝桠。
他立稳后随意地瞥向树枝的另一端,意外的所见让他惊讶地愣了一瞬,“也许可以省去和玛利亚打交道的功夫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猫山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把红黑相间的兜割和一卷牛皮纸被安放在那一端的枝杈的凹陷处,从树下的角度正好无法让人注意到。
这可真是,熟人说不定不止一个呢。
猫山感叹着把视线转向边上的牛皮纸,自然的像是拿着自己的东西一般毫无犹豫地将它展开——是一张画满红圈的地图,中央还画了不少曲折的红线。
猫山才匆匆瞟了几眼,就听见教堂厚重的大门关闭的吱呀声传来,脚步踩踏着枯枝和落叶的沙沙声逐渐靠近。他稍作思考,掏出终端将地图拍下,随即卷起地图放回原处。没有多加迟疑,快速地跃开几棵树距离,攀上枝叶较为茂盛的稍远处的枝桠,借着枝叶遮蔽和视觉死角隐藏自己的身形。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那家伙的实力并不差,他可没有靠的太近还能保持自己不被对方发现的自信。
来人是一名黑发戴眼镜的青年,他径直走向猫山刚才所待的那棵树,轻车熟路地爬上树取下了兜割和地图。
根据刚才的地图来判断他应该是被分配到了这块街区,那可真是不走运啊。猫山藏匿在茂盛枝叶的掩护后,一边观察着青年的动作一边恶趣味的思考起了对方要是知道自己正在被视奸后的反应。
没给猫山思考太久的机会,青年收起了兜割和地图后就朝着街区边缘方向动身了。
猫山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青年来处方向不远的教堂,在悄然跟上去之前嗤笑了一声。
“这家伙还是这么虚伪啊。”
*
低矮的民房和两车宽的街道并不拥有能让猫山兼顾跟踪和躲避的条件,猫山便大胆的跟着对方跳上了房顶。这一行为无疑是冒险的,但就个人来说,猫山对这种危险感和紧迫感还算是挺中意的。
他尽可能地放轻动作,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的同时将拍摄下来的地图导入GPS,尾随了几条街的距离的现在,可以看出移动的路线正是红线标出的方向。
既然掌握了路线,猫山也便不很紧迫,将速度调整成视野堪堪能捕捉到前面移动的人影的程度谨慎地防范着——渐入中心也就表示变得容易被领地意识强烈的复仇者发现,此时与被选为“猎物”的人保持距离更方便脱离战斗,尤其是面对元素能力影响范围大的元素使,距离更是逃脱的关键因素。
越靠近街区边缘,眼前的景象越不能称之为“街区”。从不明显的墙壁裂痕到肉眼可见的地面塌陷,再深处是断壁残垣都无法形容的场景,几近废墟。钢筋瓦砾和水泥碎块混杂在一起,像是被反复震碎后的模样,令人看不出原本建筑物的形状。
毫无征兆的,地上的碎石粉尘开始颤抖,大地发出了被激怒后的轰鸣声,以青年为中心,四周的建筑物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迅速崩坏坍圮,连带着土地一起下陷。
猫山疾退几米远离战场——地面的裂缝都开到隔了几条街距离的他的脚下了。作为见面礼这一招真是太过奢侈,但效果也非常显著,她的“猎物”,那位青年被逼迫到了街区深处,她领域的中心位置。
猫山环顾四周,翻过几条街登上了钟楼的楼顶,距离较远的钟塔并不是戏剧的头等席,但却是唯一的席位。太过接近会被战斗波及,这点自知之明猫山还是有的。
并不很能看清两人的具体动作,但高处很方便观察整体局势。大致清点了一下在场双方的战力,猫山觉得不出手帮青年的决定无比的正确,因为加上他也打不赢。
当然,不出手的最主要原因是看起来会很有趣这种事猫山自然不会承认。
*
猫山估计着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便跳下钟塔赶向两人的方向。
不是想帮谁,只是没有悬念的输赢看的太多也没什么意思而已。
猫山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理由。
他刚着地就听见了一声枪响,第二声枪响渐隔了一段时间便紧接着响起——玛利亚果然又用了那把手枪,但这同时也表示她并不准备留活口。
两枪后一切归于静寂,大地的颤抖也不复存在。那家伙如果运气够好的话大概能捡回一条命吧,猫山翻过房顶和街道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从最后的墙壁翻过,眼前是青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的模样,玛利亚已经离开,留下的侵染者正准备朝他挥下最后一击。
猫山从墙壁上跃下,一脚将青年面前的侵染者踹开,侵染者猝不及防被当胸踢个正着,只得以手为爪插入身旁的墙壁来抵消自己向后滑去的趋势,却仍直至后背抵上石柱才勉强停下来。
“啧啧,被打的真难看啊,不过看来暂时还死不了嘛。”
猫山不漏声色地在内心里松了口气,冲着背后躺尸的人嘲笑道。
他表现的非常有余裕地咧了咧嘴,挥了挥枪挑了个枪花。
话虽然说的悠闲,猫山却没有大意到转头去看青年反应的地步,他的视线却始终锁定在五名侵染者身上,同时脑中结合地理条件判断着目前的形势。
战斗本能催使侵染者们将猫山定为了需要清除的敌人,后方四名一拥上前,同时,之前撞上柱子的侵染者也将身体前倾,想要调整姿势迎战,一抬眼猫山却已经欺身至面前。猫山冲他们笑了笑,用枪身挡住其中一人挥来的利爪,反手将长枪一抡,枪尖银芒划出圆弧,枪挥中肉体的沉闷声响,撞上身后墙壁的钝音和墙壁坍塌的轰鸣紧随着将五名侵染者掩埋。
——虽然不方便对玛利亚的人动手,但是打成暂时丧失战力的状态还是没事的吧。
“Hi,真二,地上凉快吗。”
猫山转身走了几步,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青年。
由于失血过多,对方的意识并不是非常清晰,就算如此他也读出了猫山的话语背后的揶揄,露出了有些凶恶的眼神。
没有得到语言回应,猫山再接再厉地开口。
“被一个小女孩揍的半死不活的感觉怎么样——还是说难道你其实有那种喜欢被萝莉揍的特殊癖好?”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猫山宵大概已经死了不下几十回了。
呜哇真可怕,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被他报复回来吧。猫山想归想,却没有停下这种行为的打算——听起来有些糟糕,可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除了赚钱大概就是看人在这种情况下的丑态了。
不过再这样拖下去都快没救了吧,猫山叹了口气忍痛放弃了继续的想法,准备捎上真二去治疗。但他刚刚站起身来就察觉到了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猫山动作迅速地翻进断墙,收敛气息悄悄观察着来人。看穿着打扮大约是神父一类的,和之前真二出来的那个基督教堂有关系吗?
之前的五位侵染者已经从坍塌的钢筋水泥中陆续地挣扎站起,朝着濒死的真二再次发动攻击。神父打扮的人没怎么花费时间便将五人尽数击倒,猫山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手套。
原来是鸽组的人?
既然如此那可跟我没什么关系了,猫山无言地耸耸肩。鸽组的人以和平主义者为多,真二八成也会被送去救治吧。
待他们走远,猫山才放松神经起身准备离开,转头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
今天似乎跟它特别有缘啊,猫山捡起角落里红黑相间的兜割掂了掂——手柄有擦过的弹痕,武器上也多了些微划痕,不过并不影响手感和使用。
那就寄回去好了,猫山随意的想着。
*
猫山喊了相熟的物流上门,准备将兜割打包装箱。
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偶然瞥见桌上的便签纸以后猫山恍然,在便签纸上写上“爬树姿势不错”的留言后,将它撕下贴在兜割上。
填物流单的时候猫山难得的迟疑了,他咬着笔杆盯着“物流重量与价格表”沉思了一会儿,在重量/kg栏填上了40,随即转身回房间里数了十个4kg的沙包和兜割一起扔进箱子里。
——最后笑眯眯地在付费方式栏勾上了到付。
Ainsley : 03 : 香根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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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待修改
Tynia : 03 : 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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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定待修改
《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
但是学院里的商店街却都还没有进货。
作为这一系列的死忠粉丝,这一点我根本没法忍。
所以,我的解决方法是:
“白色小伙伴,可以陪我到城里一趟吗?”
找个老师和自己一起到外面的城市里去买。
原本我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无奈学院的规定是学生出门必须有老师跟着,而且违规的话理事长会像个坏掉的电灯泡一样闪个不停,所以我就去找了还算是有些缘分的白色小伙伴带我。
“可以啊,要手牵手吗?”
“你呆在一旁默默地守护我就行了。”
这种话自己说出来真是觉得肉麻。
通过某种秘密途径(总之就是先坐潜水艇然后再干嘛之类的,我也懒得去记)之后,我们来到了离学院不远的某个小城市里。
这个城市虽然小,但应该会有电玩店才对。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我找到了一家电玩店,外面还贴着“《永夜之歌 Endless Wars》今日发售!”的海报。
姑且不去管为什么欧洲的电玩店会挂着汉语的海报吧,毕竟这是中国人办的企划嘛。
“就这家店吧。”
我走近店门,打算就这么跨进去,却发现白色小伙伴没有跟着我过来。
他正站在那边,看着旁边的某个方向。
“洛基,你先进去吧。”
“?”
“那边有些事。”
白色小伙伴指了指他所看的那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那里有个看上去就会常常发生犯罪事件的很难被人注意到的小巷子。
在小巷子里,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正围着一个看上去不知所措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我看着有点眼熟。
“那不是安格斯吗……”
没错,那个被一群看上去像是流氓地痞的人围攻的人,正是学院里的【青】元素使——安格斯。
“是不是跟着白色小伙伴偷偷跑出来的啊?”
“不清楚,总之我必须去处理一下。”
白色小伙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相信就算遇到状况你也有能力搞定的,所以接下来你自己行动吧。”
说完他就朝着小巷子的方向走去。
身为老师却这么无视理事长定的校规,真的不要紧吗?
算了,反正规矩就是给人破的,现在我也可以自己一人自由活动了。
于是我继续移动脚步,走进了电玩店。
因为是今日新发售的游戏,所以摆在店内很醒目的位置,我一下子就找到了。
我从货架上挑出一盒,确认了上面贴有“初回特典:爱特莉尔特别衣装”的标签之后,便心满意足地拿着游戏盒走到柜台结账。
今晚洛基队的活动就让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吧。
在我付钱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个人叫出声来:
“哇,女生居然会喜欢这种格斗游戏啊!而且还是第一天来买,莫非是系列粉?”
抬头一看,那是个画风和我跟小森很像的眼镜男,正看着我放在柜台上的游戏盒。
刚刚我都没注意到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才进到在这家店里的。
话说,他刚刚说什么来着?“女生”?指我吗?
原来如此,看到我是长发就擅自认为我是女生吗?
用头发长度来判断别人性别,这家伙真是个肤浅的人呢,肯定没有女朋友。
“嗯,我喜欢用爱特呢~”
好吧,我也装个女声稍微逗他一下好了。
“哦哦,爱特确实不错用,尤其是HHA,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要是能把握好发动时机,可以一发逆转呢。”
“看来你也是资深玩家呢。”
“对了,既然这样,我们也算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喝个茶,聊聊游戏怎么样——?!”
趁着他说话的时候,我把脸迅速靠近他的脸,让他能感受到我的呼吸。
“我知道的哟,小哥~”
“?!”
“你就是想要我吧?”
“呃……”
“这么说来——”
嗯,差不多该揭露真相了。
于是我转换回了本音。
“——你要做攻还是受?”
“……???!!!”
眼镜男一下子吓得暴出眼珠,差点把他的眼镜从鼻梁上推了下去。
“男的??!!”
“是的。”
我把钱交给在那边憋笑憋了很久的店员,把包着店家包装袋的游戏盒收进衣袋里。
“以后试着从各个方面看待问题吧。”
我冲眼镜男笑了笑,走出了店门。
这世上还真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啊……
“慢着!”
就在我刚走出店门的一瞬间,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刚刚那个眼镜男,手上还多了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某种仪器,正对着我仔细观察。
“刚刚都没注意到……原来如此,你是‘黑龙二’吧?”
“黑龙二”?那又是谁?是在说我吗?
“背生黑翼,力量无匹,带来灾难的恶兽——”
“喂喂你这是直接复制粘贴啊……”
“——第二头。”
“你们取绰号能不能再有点创意——”
刷!
还没等我吐槽完,一道金属闪光已经穿破了店门的玻璃,迅速朝我逼近。
我赶紧启动条件反射,一侧身躲过金属闪光的突袭,同时抓住跟在那后面的人影。
“这么靠近一看,果然没错,你就是洛基•菲克修恩,【魔】元素使。”
被我抓住双手、拿着兜割的眼镜男说道。
“我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元素神,这么说来你是凡人吗?”
会知道我名字的凡人,并且一认出我就不由分说地开打的,只有元素猎人。
“我们那里可是有个妹子成天念叨着你呢。”
“妹子?”
敌方有个妹子在成天念叨着我?
天底下有这等好事?还被我遇上了?
“不过,可惜,我是不会把功劳让给她的!”
眼镜男双臂施力,挣脱了我的抓取,同时顺势把我整个人转向,背对着他。
既然他的武器是兜割,那他的攻击目标必定是——
咚!
果然,他朝着我的后脑勺发出刺击,可我已经先一步召出耶梦加得作为盾牌挡在那里,他的一击被耶梦加得的蛇鳞完全承受了下来。
“切……”
他咂了一声,而我则乘机转身,把耶梦加得的身体像条鞭子一般朝他甩去。
但他怎么会乖乖站在那里等我打到他,他看准时机后退了好几步,躲到了挥击范围之外。
“元素能力吗?真是麻烦呢。”
他单手举起兜割,把柄底朝着另一只手的手掌上一撞。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滴————!
一阵电子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某种莫名的压迫感。
“?!”
如海啸般迎面撞来的压迫感,冲走了我全身的一部分力气。
刚刚才召唤出来的耶梦加得的形体也变得有些像延时影像一般混乱,需要花费更多的力量去维持。
“这是……反元素力场?”
“你知道的啊?啊,对了,是松茸那家伙变身教学boss走漏了情报。不过也无妨,现在的你们拿这玩意绝对没有办法的!”
说完,他又举着兜割朝我奔来。
没错,在反元素力场的加持下,元素使的能力受到抑制,以我来说就是维持造物所消耗的体力会有所增加。
但我们对这个力场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办法。
从鸦叔获得的情报来看,反元素力场的作用范围,大约只有100米。
所以说——
“天蛾人!”
——我撤销了耶梦加得,召唤出天蛾人的双翼接在自己背上,并马上朝着空中垂直飞行上去。
现在想来,我会被叫做“黑龙二”,大概就是因为这双翅膀吧。
不过天蛾人的翅膀可是鳞翼啊,要真是“黑龙”的话怎么也该是皮翼吧,果然只能说这些人没有常识,单凭想当然的感觉做事,尤其是在取名方面。
“哈哈哈,傻了吧?爷会飞!”
我一下子冲上百米左右的高空,感觉到之前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才低头朝着地上的眼镜男嘲讽道。
虽然在这种高度的空中我根本看不清他是怎样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他应该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不过要是我喊大声一点他说不定能听见。
“你听到了吗?我是说:傻了吧?爷——”
压迫感再次袭来。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逃离力场的支配范围了,而且就我视觉所捕捉的地面影像看来,眼镜男并没有做任何移动。
但刚刚那种压迫感确确实实再次出现在了我身上。
不过这一次不是迎面撞来,而是……
……来自上方。
我瞬间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含义,急忙试着回避。
但还是没能完全躲过。
哗——!
有个人影自我上方从天而降发动了突袭。
因为我的回避动作的关系,他并没有完全命中我,但他所持有的某种锐物还是自上而下割开了我衣服背部的布料和我本人背部的一层皮肉。
“……!”
反元素力场所带来的压迫感同时侵染了我的全身,再加上伤痛的关系,天蛾人的双翼的维持已经变得十分困难。
那个突袭者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高低差攻击的?莫非是从旁边的高楼顶上跳下来的吗?
高空中的风吹拂着我背上的伤口,进一步夺取着我的体力。
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坠机。
那么干脆现在就坠机吧。
我在半空中撤销了天蛾人的鳞翼,整个人由百米高空开始以零为初速进行自由落体。
但我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就这样摔死。
“海德拉……”
我唤出九头蛇能够高速再生的皮肤覆盖全身。
先是愈合了背部的伤口,尽管海德拉的皮肤再生能力最多只能作用到真皮层,但幸好伤口不深,仅是这样的处理就已经可以抑制住大部分的疼痛感。
接着,再进一步加深海德拉和自己的融合,让再生组织遍布自己的全身并开始运作。
这么一来——
啪!
——就算是我整个人摔到地上,也可以把对自己的坠落损伤降到最低,至少不至于让自己摔死。
可这样的精细操作需要耗费相当大量的体力就是了。
“猫山,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落到地面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眼镜男的声音。
“哈哈,我一直都在那里哦,看到真二你打这么久打不赢,真是替你着急呢。”
回答他的是个与他本人的截然不同的悠闲声音。
“混蛋,不过才交锋了几个回合而已。”
等我恢复了四肢的伤,终于能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了那个被眼镜男称作“猫山”的,一个戴着兜帽,脸上还戴着简易呼吸器的男子。
“我看着你这么慢吞吞的,都睡着从滑翔翼上掉下来了呢(笑)。”
兜帽男摘下了脸上的呼吸器,露出了一张中性韵味十足的面庞。
不过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男性没错。
我才不会像眼镜男一样那么肤浅。
“话说回来……”
兜帽男抓起手上的红色长枪(那应该就是在我背上割出伤口的凶器了),指着我说道,
“拿恢复力当防御力吗?还真是个如其名‘黑魔兽’所说的那般不得了的怪物呢。”
此时的我,已经将海德拉和自身完全融合,皮肤上布满了蛇鳞,双眼变成了和蛇一样的细瞳孔,连头发也分成一股股化作蛇发。
我将这个形态命名为“洛基•戈尔工”,是借由与九头蛇的融合将自身的再生能力和由此带来的防御力发挥在极致的形态。
在正常状况下,在这个形态下的我还能同时使用其它造物的能力进行战斗,可现在因为力场的关系,我光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形态保证自己不摔死就几乎拼上了全力,根本没有余力分配给其它造物的召唤和使用。
要真的只开着这个形态和两个人对打的话,我就只是个没有输出的血牛而已,迟早会被他们打死。
反正这个形态目前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就干脆把它撤销掉好了。
“欸……”
“哇唔……”
两人看着我撤销海德拉的融合,恢复成人类状态的样子,发出了像是惊叹一般的声音。
顺带一提,在刚才的坠落中我的发圈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所以现在我又变回了一期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只是现在我的头发比那时候要长很多,长到我自己都担心我会不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
“呵哈哈哈哈,原来艾斯帕德那家伙朝思暮想的男人就是这副德行啊!”
兜帽男大笑道,但我却注意到了他话语中提到的某个名字。
“艾斯帕德?”
“啊啊,你应该也认识她把?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她可是成天念叨着你啊!”
“我刚刚已经跟他说过了。”
眼镜男也出声附和道。
所以他刚刚说的“妹子”就是指她了吧?
那个人我当然认识啊。
布伦……她和这些人是同一伙的吗?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
“那么,你要如何应战呢?”
兜帽男停止了笑声,眼镜男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现在就乖乖投降,然后让我杀掉如何?”
“这份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猫山。”
确实,现在的状况是一对二,对我相当不利。
虽然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有过一对七的经历,但那一次我最后打输了,而且那次的对手可没有反元素力场这种东西。
因为力场跟已经耗费了大量体力的关系,赫尔是没有办法再用了,不然用它的叫声和虚体化能力至少能控住两人中的一人。
耶梦加得也已经不行了,要使用蛇群进行战斗的话我就不得不移动身体,而现在这个状况下我贸然行动的话,很容易会被自己的头发绊倒,向敌人露出不得了的破绽。
那么剩下唯一能用的是……
“芬里厄。”
许久不见的暴食魔狼凭空出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眼镜男奔去。
至于为什么选择让芬里厄去打他,那是因为在海底研究所的时候我让芬里厄和一个跟眼镜男画风很像的眼镜男打过架,所以我觉得它对付他可能会有经验吧。
“呃?!”
事实上,眼镜男的兜割也不太适合对付芬里厄这种高机动力的对手,所以应该能压制住他一阵子。
于是乎,剩下的就是我跟看上去像是目隐团团员的兜帽男一对一了。
我必须站着不动和他战斗。
所以能用的,就只有我在这一年中领悟出来的那招秘藏奥义了。
“好棒!还这么贴心地让我能够独占功劳吗?!”
兜帽男双脚朝地一用力,举枪朝我突刺过来。
而我自然也不会真的就这么站着让他把我贯穿。
“灵感乍现:史莱姆。”
我念出了这句魔咒般的话语。
紧接着,黑色的雾气、凝胶和碎片由四面八方凭空出现,聚集在我身上,形成了萦绕在我周身的,在固、液、气三态之间来回摇摆不定的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东西啊……”
也难怪兜帽男会停止突击,停下来瞪大双眼看着我身上这层不明物质。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这是我的“秘藏奥义”,别说是学院里的老师,就连洛基队的队员们也都不知道这招的存在,更别说敌方阵营的人了。
这是我从鸦叔的铠化能力上获得的启发,原本我是像跟他一样通过元素质化制造出保护用的元素铠甲,但后来发现由于我的【魔】并没有“坚硬”这一特性,所以只能做出这种看上去软绵绵的覆盖物。
不过,【魔】的特性是“创造”,也就是说它质化之后所产生的东西,是充满了“创造可能性”的“原材料”。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经过“造物模板”的设计,直接用这些覆盖物——我将其命名为“史莱姆”——制造出新的造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兜帽男再次发起冲锋。
而我则是将身上的史莱姆制作成黑色的触手,从外套里取出我一直藏在里面的武器。
那是小森帮做的链锯剑“莱瓦汀”。
“?!?!”
启动之后的莱瓦汀发出轰鸣,被我临时制造出来的触手抓着挥向对手。
对手及时停下动作躲闪才保住了他半个天灵盖,没有被链锯剑高速运动的锯齿和锁链切割磨碎。
因为没有和其它造物一样有模板的关系,用史莱姆制造出来的东西不能像芬里厄它们那样只要供给体力就可以一直维持。就算是在全力供给的情况下,史莱姆变化而成的物体最多只能存在一分钟,而在反元素力场中元素质化被大大削弱的情况下,这一时间上限被压缩到了三秒。
我必须不断制造出新的史莱姆触手,从已经溃散的触手那里把莱瓦汀接过来,才能不让它掉到地上。
但就算是这样,如果能迅速解决没有任何元素能力的对手的话,也足够了。
况且——
“猫山……这是…..什么啊……?”
眼镜男那边已经搞定了芬里厄,虽然用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但他全身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姑且认为他还是陷入了比较难缠的战斗吧。
刚刚保住脑袋的兜帽男露出了有些紧张的表情,看样子是我秘藏奥义的使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吧?
现在的局势重新变回一对二。
虽然史莱姆的出现确实让他们大吃了一惊,但我想以他们的程度应该很快就能看出这东西在这边几乎可说是不堪一击,所以现在我依旧处于绝对的劣势。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迷】。”
——我并非孤军奋战。
“呼~终于来了呢。”
四周的场景开始分解并重新组合,两位元素猎人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就被拔地而起的高墙和从旁边挤过来的建筑物挡在了外面。
出现在远处朝我走进的,是带着安格斯的白色小伙伴——迷子老师,他已经搞定了那些骚扰安格斯的地痞流氓赶来救场了。
“出现的时机这么刚好,你是不是站在一旁stand by me很久了?”
“哈哈。”
白色小伙伴将我的问题哈哈一笑敷衍过去了。
“我也处在反元素力场的影响之中,迷宫并不能维持太久,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OK。”
我撤销了已经倒地不起的芬里厄跟身上的史莱姆,和白色小伙伴一起快速离开。
“这么说来,洛基。”
“嗯?”
“你的那个新招,要是能加以精进的话会很有用哦。回去后让洛老师帮你锻炼一下吧。”
这么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使出这招呢。
“嘛,如果鸦叔愿意的话。”
虽然我是觉得他有可能会因为觉得我的举动太过乱来而禁止我再用。
对了,说到“回去后”,我伸手检查了一下衣袋,装在里面的游戏盘居然奇迹般地连包装袋都毫发无伤。
“今天的目的已经完美达成了,回去咯。”
晚上还是可以跟队里的各位玩游戏呢。
“爱特,我来了!”
“呀,洛基这么喜欢自己姐姐吗?”
“这一期我的立绘不是你画的了。”
“……”
恶魔说:将你们的一切献祭与我,为我所用,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
对世界怀以怨恨的少年,许愿了。
对死亡怀以恐惧的少女,许愿了。
『亡者之铃』与『自杀志愿』。
这个故事,在他们相遇时,开始了——
-
『亡者之铃』
-
少年。年龄不详。『死亡』时十六岁左右,身高170。
看上去就很普通的少年,穿着休闲装。特点是蓄有一段长发,用带着铃铛的丝带绑起来。
愿望是【身边的人全部死掉】。对这个世界抱以怨恨。
当愿望实现时不知所措,然后逃离了故乡。
在行走时遇上的人都会在近期死掉,所以习惯夜晚在小路赶路。
对于帮助恶魔杀人这一点怀以愧疚。
最后杀死了『自杀志愿』。
铃铛是银色,上面刻着花体英文的Devil。不仔细看看不到。
-
『自杀志愿』
少女,年龄不详。『死亡』时十六岁左右,身高162。
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少女,一年四季都要坚持穿裙子。特点是为了藏起刀而绑上绷带的手臂小臂。
愿望是【永远也不会死掉】。对死亡怀以极大的恐惧。
当愿望实现时就死掉了,看着家人办了葬礼然后离开。
会在大街上用刀自杀引起注意,也会约人一同自杀,总之就是宣传自杀的自杀志愿者。
死后没有善恶观了,非常开心完全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最后拜托了『亡者之铃』杀死自己,告诉他「被你杀掉的我,非常幸福。」「你就是永远的永远。」
刀是三把水果刀,整体银色,刀柄一面刻着Devil,还有一朵红玫瑰。
-
『死亡』
即向恶魔许愿,恶魔同意后的仪式。
仪式后的人会死掉,存活并且在世上为恶魔所用的是尸体。
尸体不用在意吃喝住,看起来和常人无异,非常方便。
-
『武器』
尸体从恶魔手中获得的容器。
用这个来装下恶魔的食物——比如灵魂,血液,负面情感等等。
一般上面会有什么注明标志。
『为恶魔所用』
为恶魔收集食物,在人间游走的尸体。
存有残余的自我情感和意识,灵魂暂时未被食用。
如果一直无法为恶魔收取食物,就会被吃掉。
没有人知道这个来自和帝国的女人缘何离开国家来到这北方寒冷之处,他们所感受到的,只是她所蕴含的那份高贵、典雅以及冷淡,一如她的主子——缪拉.塞.法埃。
听闻曾去过东方的北境人说,和帝国有一些擅长奇术的侍从,他们暗中为主君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明面上则随侍左右供其差遣。按照他们那边的叫法,这些侍从被称作影武者,或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许多人纷纷猜测皇子边上的侍从是不是也是那样的存在。
事实上,雪是一位浪人,由于喜爱冰雪的缘故,她千里迢迢从和帝国南部一路旅行到了北境并最终在法埃定居了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雪地中修行的雪恰巧碰上了来此地感受自然的缪拉。于是两个有着共同爱好的家伙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雪是一个合格的侍从,她极少言语,却总能从缪拉的小动作和习惯间明白他的需求。除了处理生理需要外,雪基本都在皇子左右,维护着他的威严,同时也维持着自己的宁静。雪的武器很简单,一柄“太郎屋”出品的野太刀,这就是她的所有装备了。虽然这把刀看上去非常普通,但雪对它的爱护程度不亚于她对待缪拉时的态度,或许和帝国的人对待武器都是这样的吧,或许。
也许是文化差异问题,雪与当地人交涉时总会有些不自在,然而缪拉的信任让她自然忽略了这些问题,况且皇子对她国度中的文化似乎有着些许兴趣,恰好,她也需要一个人来理解这里的文化,于是当四周寂静无人时,他们便会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话来。
最近,为了跟随缪拉出征,雪挥舞起了许久不曾解封的太刀,当沉于心中的力量缓缓回流时,她也重新感受到了身为武人的职责。看着缪拉也为此重任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她盘坐在一边,轻轻抚摸着刀身,那里用不可视的文字刻着一段话:
“视界开通,万物随缘,心若所想,刀即所向。 ——斋藤太郎”
02.
推开厚重的木质会议室大门,所有在里面早已严阵以待的记者们顿了一秒,几乎又在转瞬间,按动了快门。无数台高级相机的闪光灯交错着发出亮光。
孟森完全没有在意那些烦人的新闻记者。当他推开大门的瞬间,一眼就看见的便是严先生。今天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打着黑色的领带。他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同样看向了孟森。修长的细眉下是被金丝眼镜挡着的对孟森来说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双眼。
哦,应该说,严先生浑身上下都对孟森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真是个美人。孟森心想。
不过,他可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自己表现出了什么奇怪的反应,可会立马被那些媒体肆意宣扬,搞的满城风雨。所有的记者正盯着自己呢。而且,这里还有孟森父亲的友人。孟森很懂这个道理,他在先前已经有私自操练过如何控制面部表情。
“很高兴见到你,孟先生。”严先生立刻站了起来,轻快的走到孟森跟前,向他伸出了手。
他吐了一口气,收起了如同猛兽发现猎物的表情,从而换为了一副商业化的笑容。
孟森也伸出了手,“严先生,你也是。”
两个人的手接触,松开,转瞬即过。严先生只是轻轻一握,好像他的手从未在孟森掌心中停留过似得。
刚才那一瞬间,孟森控制的非常好,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颤抖,平静的比一般参加重大会议的老总还要平静。即便是这样,孟森也感到裤裆中的小朋友随时要窜出来一般。
会议开始了。孟森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坐了下来。大多数的记者都退了出去。会议室内一下子显得空荡荡了起来,安静了许多。
接着,就是严先生清亮好听的声音。他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无用的开场白,而是开门见山,开始说起了今天的重点主题——双方之间的合作关系。
屏幕上的ppt一张张轮流切换,偶尔有些其他的公司成员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孟森却没有发出过一点点的声音。
可不能这样没有节操啊,像是一个第一次碰到美女的小处男一样。孟森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了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企划书,时不时瞟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脑内却越发的激烈翻腾了起来。
拿着企划书做挡箭牌,孟森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严先生。
他一身西装革履,金丝边眼镜戴在眼睛上,利落的衬衫领子勾勒出纤细的脖颈,活生生的添加了一丝禁欲气息。孟森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觉得他禁欲,就越是要想象他被压在办公桌上娇喘的样子。
要怎样就地把事情办了呢……说起来,他的眼镜真不错,真想要射*在这上面。
想象着白色的浑浊黏稠从透明的镜片上滑落,还有金属边上点缀着的……
孟森不自在的换了一下坐姿。
他的西裤太紧了。
坐姿的交换并不能停止这一切,反而更加……
开着冷气的严肃房间中,较为健硕的男人慢慢脱下那人的外套,一个个的解开衬衫的口子,缓慢的抽下领带。他慢悠悠又认真无比的做着这一切,动作缓慢的像是天上的浮云。
他吻上那人的鼻梁,轻轻地叼起他的眼镜。沉醉的舔舐着眼镜的金属框架,冰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身下的人一个激灵。同时,指腹又抚上他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浸在软绵绵的白云中……
他近乎要抵抗不住自身的欲望,像是要被另外一个人格霸占了身体。他温柔的对待着他,就是想让他好过一些。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叫嚣着“狠狠的干他!”。忍不住的想要粗暴的进入。理智与兽性争执着,眼看着兽性即将获胜之时——
“嗯?”孟森忽的抬起头——他的秘书正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这可真尴尬。孟森回过神来。
看着秘书的眼神之时,孟森的手指还下意识的抵在嘴唇上。
“我同意。”
幸好,孟森还把一部分的心放在会议上。只是单单的三个字并不足够掩盖他的尴尬,孟森又加了一句,“我认为不错。”
一句话引起部分人略带诧异的目光。不过,孟森丝毫没有在意,他还在细细的品味刚才他所想的一切留下的韵味。
“谢谢您,孟先生。”严先生笑了起来,高兴的站起了身,向着孟森伸出了代表着合作与友谊的手。
孟森想也没想就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多多的享受一下那触感。
“期望我们,合作愉快。”
会议算是圆满的结束了,对于孟森来说。
在秘书与严先生交谈几句后,大家在孟森后面陆陆续续走出了办公室。
孟森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恍恍惚惚的跟在人群后面,不知不觉间便走出了严先生的公司。
“孟总,接下来临时公司中有一些事物要处理,您……
秘书停了下来,“您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孟森摆手直接拒绝了他,他想要自己开车回家。他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一路心不在焉。
到了家之后,孟森立马跑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有些狼狈。
他心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决定找一些事情做。后来,孟森换上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运动装,决定沿着街道慢跑。
运动出汗,最能让人放松舒适了。
本篇中一切黄梗由鹳狸猿亲情提供
我才不会写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呢吸吸
孟森说宣宣你才是真爱这些都是黑历史
正大光明的嫖队长。
不搞基
不搞基
不搞基
*
*
*
【时间线应该是心塞方结束后,想嫖队长我就顺手写了】
那本笔记看起来再普通不过,黑色的厚纸精装封面,微微发黄的书页里面夹着几片形状特殊的木薯叶子,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和一枚蓝色的书签,由克莱茵蓝到琉璃色的渐变,书签的边缘虽然微微破碎但依旧无法影响它深海的气息。
这看起来真就像是包涵着无数回忆沉淀着无数青春和苦涩的日记本,仿造的过于真切鲁文佐尔竟然有些分不清是不是就是当年那本。
但那本中记录的并不是日记,而是野外实践的手记,里面应该是画着动物的速写和简短的描述。这本手记属于鲁文佐尔实验室里的一位前辈,一位有着栗色卷发和深棕色眼睛的外国老绅士,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妻子已经去世了,鲁文佐尔站在窗子前闭着眼睛慢慢的思考,他喜欢喝中国茶特别是普洱,一直说中国的茶真是太棒了,充分展现了草叶的原香。他还喜欢翻看自己工作台旁边的那几本笔记,他说那是她女儿儿时画的蜡笔画,那时她想成为一名画家。那现在呢?鲁文佐尔曾问过前辈,前辈笑了,说她现在是个西点师,她喜欢画画更喜欢甜点。
想到这里,鲁文佐尔睁开眼睛抽出那几本笔记翻看着,他沉默的看了很久,把纸张翻过去一遍又翻回来一遍,然后皱着眉将脸埋在纸张间像是很痛苦一般地缓缓俯下身靠在了桌子上。
房间的景色被永远的固定在了那个黄昏,阳光倾斜着从窗外投射来,鲁文佐尔几乎觉得自己要溶解在那仿佛汇聚了整个世界悲伤的虚假的阳光中。
他无法复原,永远无法复原到原来的样子。
就像是翻开那些书籍你就会发现,每一页都是是空白的。空白的一片沉默的压着鲁文佐尔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在溶化,溶成一片雪白的液体,无论怎样用力的合拢手指都无法捧住。
主神可以仿造那座实验室,可以造出当年的同事,但鲁文佐尔知道,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无论怎样的渴望祈求,得来的终究是伪物。
鲁文佐尔穿上白大褂离开了那座实验室,外面是黑夜,地上厚重的积雪铺向远方直到被氤氲的雾气和黑暗所吞没。鲁文佐尔沿着墙壁慢慢走着,踩着积雪咯吱作响,路灯是黯淡的橘黄色照亮了那么一小方地面。
周围安静的可怕,鲁文佐尔停下脚步左右四顾了一番,他离实验室已经有段距离了,现在只能看到实验室窗口投射下来的夕阳的颜色,投射在这片黑夜中,积雪微微反射着细碎的亮光却没有融化,仿佛是堆积在地上的不是雪而是珍珠磨成的粉末。鲁文佐尔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随即又沉默下来。雪依旧在下,鲁文佐尔知道这雪永远不会停,那些飞舞的白色幻影匆匆从他身旁路过一片嘈杂,他就这样闭上了眼睛,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遍遍默念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朝着出口走去。
身后的一切化为汹涌的海水慢慢崩塌,那片雪原,那些薄雾,那些飞舞的雪片,那座实验室,全都……
不会崩塌。
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鲁文佐尔这么想到,猛地转过头看向背后,然后逃跑般的冲出了房间。
还是把房间变成一个普通的房子吧……鲁文佐尔控制着呼吸站在主神的广场上面朝自己的房门默默思考着,变成什么样比较好呢,自己原来的房子也不是很喜欢,纯粹因为离实验室近才买的,这么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建筑设计这方面的知识好为难啊……
“你也睡不着么?”封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建筑……鲁文佐尔猛回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封杭。
封杭感觉被盯地有点不自在手都有点拿不住杯子了便放下那杯牛奶冲鲁文佐尔笑道“你也睡不着的话要过来坐一下么?”
这次轮到鲁文佐尔不自在了,他尴尬的捏了捏衣角推了一下眼镜又慢慢的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封杭歪着头看着鲁文佐尔的举动然后唰的站了起来。
他要干什么?鲁文佐尔如临大敌。
封杭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房间说“你等一下,我再去搬把椅子出来。”
啊……这样啊…………鲁文佐尔呆呆地看着封杭远去的背影。广场里这个桌子和椅子也是封杭搬出来的就是了……鲁文佐尔想到,他走过去细细打量着桌椅,白色的喷漆,角落里有一点点细碎的雕花,桌面上铺着米色的桌布又叠了一层镂空的蕾丝,看起来温和舒适,桌子上放着一杯牛奶,喝了一半,估计也是封杭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的,此时牛奶正飘散着白气……
看起来很好喝啊……鲁文佐尔想
不对啊!我是不是这样算是同意了那个叫封杭的队友的提议?!我接下来是要跟他聊天谈心么?等等,不对啊啊啊?!
鲁文佐尔慌乱地想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回自己房间么?太没礼貌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鲁文佐尔慌乱的时候,封杭已经从自己房间里出来了,他单手抬着一把白色的椅子腋下夹着软垫另一只手拿着一杯牛奶,准备的很周全。
鲁文佐尔听到声音抬头正好和封杭四目相接,封杭震惊的看着仅仅回房间一趟的功夫这个小队里的新成员眼里就已经充满了绝望。
唔啊……没,没事吧?他现在心情就这么糟糕么?都活着到了主神空间了啊……
封杭慢慢走过去顶着鲁文佐尔绝望的目光的压力放好椅子和软垫,再把牛奶递给他。
“安神的……”
“……”
“……”
“……唔……谢谢……”
哦哦,他接下来了,哦哦好的,他也坐下来了。封杭坐在鲁文佐尔对面这么想到。不对,怎么感觉这个心情像是在养小动物一样啊?
封杭低下头暗自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鲁文佐尔震惊的抱着杯子喝着牛奶不敢做声。
主神广场一片寂静只有主神依旧如一只发光的电灯泡般不懈地散发着光辉。
良久,封杭才开口。
“你也睡不着么?”
这个话都说过两遍了啊封杭你争点气啊,封杭在心里深沉的跟自己说道。
鲁文佐尔抱着杯子抬头愣愣地看着队友然后摇了摇头“没”
话题啪的中断了。
人家说不定只是出来看看兑换封杭你想那么多干嘛啊怪不得人家那么看你啊,封杭再次低下头锤了一下桌子。
对面的鲁文佐尔抖了一下马不停蹄的继续喝着牛奶。
“那个,牛奶很好喝。”鲁文佐尔抬头说到,接着他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避开了封杭的视线。
封杭连忙跟上话题“喜欢么?是房间里生成的。”
“啊……房间……”
“嗯?房间怎么了?”
“封杭你是建筑师对么?”鲁文佐尔低垂着视线看着桌角的花纹努力组织语言“那个,我没办法生成好房间……”
这样啊!封杭明白了过来“要我帮忙吗?”
嗯嗯嗯!对方努力点着头
真好懂啊…………封杭深沉的想到,然后提议让鲁文佐尔带他去看看他的房间。
现在封杭有点心塞塞的,他正和鲁文佐尔一同站在雪地里,雪花簌簌落在他们肩头堆了一层。
这个队友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自己他是和他自己有仇么?!
“鲁文佐尔……你是……睡哪啊……”封杭拍掉自己身上的雪花看鲁文佐尔歪着头又在发愣便帮着也拍掉了对方身上的雪花。
鲁文佐尔这才反映过来用手指着远方的小屋子“那里……”
于是封杭拽起鲁文佐尔走向了实验室。这次他们没有沿着墙而是直接从雪地的中间走了过去,雪地反射着不知名的光线在黑暗中微微发光。鲁文佐尔被封杭拉着走在雪地里视线一直看着脚下的白雪,被抓住的那只手上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是活人的体温,奔涌的鲜血汇聚着生命力,那么令人感到温暖和无限的眷恋。
鲁文佐尔默默的想着,耳旁重复着踩雪的咯吱声,然后打起瞌睡来。
“唔…”突然感受到一股牵制力让封杭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想问鲁文佐尔怎么了,却看到自己这名队友就这样拉着自己的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人真让人放不下心啊……封杭愣了一小会儿,站着要怎么才能睡着……他叹了口气笑着拍拍鲁文佐尔的头轻声说“醒醒,鲁文。”
鲁文佐尔晃晃脑袋抬头看着封杭。
封杭眨眨眼也看着鲁文佐尔。
“啊?抱歉!”鲁文佐尔猛的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封杭的手。
“没事没事,”封杭连连挥手,“你是第一次进入恐怖片现在这么累也是应该的。”
鲁文佐尔看着封杭特别想告诉他恐怖片也没什么可怕的他一点伤都没回来了就默默站在地下看着队友们飘在那就像要升天了一样……
不不形容词好像不是很好……
鲁文佐尔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封杭看他一副脑内交战的表情也没继续问什么,伸出手说“走吧。”
“唔。”鲁文佐尔拉住那只手没有动。
又怎么了?封杭深沉地看着鲁文佐尔拉着自己的手低下了头。
……
怎么又睡着了啊?!!
封杭摇了摇头,维持着一只手被拉住的姿态艰难的弯下腰抓了一把雪贴到鲁文佐尔脸旁等着对方恢复清醒。
鲁文佐尔被蹭了一脸的雪却没有像常人一样吓一跳猛地醒过来,他只是缓缓睁开双眼不知道注视着什么地方,纤长的睫毛上挂着融化的水珠,鼻头因为寒冷红了一点……
我现在充满了罪恶感……
封杭别过头不忍心看自己的队友。
然后鲁文佐尔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再一次松开了封杭的手,推了一下眼镜。
“那个,封杭,我接下来可能要干一件比较奇怪的事……”他这样说道,似乎有点清醒了。
封杭一时间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只看到鲁文佐尔抬起手对着旁边的雪原挥了一下。
……好高啊……这是封杭的第一反应。
等等……他是兑换了什么技能之类的么?召唤?唔……那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要召唤长颈鹿啊……
为什么啊?
封杭看着鲁文佐尔欢快的跑了出去一下扑到长颈鹿的腿上,长颈鹿好像也没变吓到反而低下了头,鲁文佐尔放开腿后退几步大力的摸着长颈鹿的头一副到了天国的表情,动作的矫捷灵敏和之前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封杭避开了飘了一屏幕的粉红色气息心里更放心不下这个队友了,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
至于后来封杭知道鲁文佐尔其实比他大四岁的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这里就不说了。
玩了一会儿,鲁文佐尔走回了封杭身边看起来精神十足,他抬手召唤走了长颈鹿向封杭表示现在没问题了。
封杭表示心好累他现在不想继续吐槽了。
封杭最后还是帮这个队友重新创造了房间,他特意的忽视了堆了满房间的长颈鹿玩偶然后再三表示了不用道谢和并不想留宿的心情然后走出了长颈鹿,啊不,鲁文佐尔的房间。
他站在广场的桌椅前叹了口气嘴角却涌起了笑意。
“封杭!”身后传来鲁文佐尔的喊声,封杭奇怪的回头只看到一个黄色的物体朝自己飞来,他伸手接了下来发现是一只长颈鹿玩偶,玩偶的主人半开着门歪着头微笑着说到
“谢谢。”他把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一款。”
封杭准备再说一遍不用谢没事的却被对方打断了。
他继续笑着说“谢谢,谢谢你是活着的。”
然后弯了弯腰轻声关上了门。
封杭拿着玩偶在广场里愣了很久猛地笑了出来,笑声轻柔的回荡在广场里一直扩散到黑暗的深处,他笑着拍了拍那只长颈鹿玩偶把它举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再拍了拍玩偶的头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广场上那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已经不在再继续飘散着白雾,但那份安逸的甜香却始终没有散开。
【END】
chapter1
这是一个对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微风吹过海平面卷起一层浪花响,和暖的阳光普照着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气息。
但就是在这个普通的早晨,对于这里所有的人来说都将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当然也包括现在正在向目的地前行的绘依。
一辆白色的私人游艇从海平面上极速的飞驰这,绘依就坐在后排,观望着呼啸而过的风景。
其实在不久前,绘依是打算自己坐轮船登入学院岛的,只不过可惜,司机并没有执行她的命令,只是笑笑说道老爷交代的。绘依嘟起脸,小声地吐槽着父亲对她的保护过度。而司机却表示这都是父母心,大小姐应该理解。
在可有可无的闲谈中,游艇眨眼的功夫就到达了目的地。在距离大门不到三米的地方,司机才终于把船停了下来。
绘依这才有机会好好观赏这片美丽的海域。秋不刺眼的阳光刚刚好能把海浪照得金黄,在这片大海中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让全身的细胞去感受新鲜的空气一样。
绘依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就在昨天她才刚刚离开那个全白的房间。小时候因为能力的问题,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医院,父母也是对她保护过度,生怕她被什么奇怪的研究人员带走。在这近乎6年的时间里,除了亲人和下人之外,也就几个口风较紧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陪伴在她身旁,其余的,一个都没有。
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绘依在心底里暗暗地想到。就在这个镶着四个金字的大门里面将会是个新的开始。元素学院,这是她人生新的起点。
自顾自掉入回想中是她的老毛病,所以司机和元素神都没有催赶她,只是在时间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小声地告诉她,已经到了可以下船了。
现在是上午7点,学院门口的几乎没有学生,只有几个看似是学生会的成员在校门口进行着一些准备工作。
呢么就从这里开始吧。绘依踏着平稳的步伐,带着微笑跨入了学校大门。
“早上好!”
“绘依,现在要去那里?”
从学生会成员手上接过学校地图后,绘依将整张地图大致的扫了一遍,就放进包里。刚刚拉上背包的拉链,就听到了自家元素神的问话。
“现在才7点,距离开学典礼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裕哦,兔子先生不打算先随便逛逛吗?”
通常新入学的学生都会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去宿舍报道,但是绘依却自行将这个内容给去除了。不是因为忘记了,而是根本没必要。早在一天前爸爸就将一些生活必需品通通派人送进了学校,也不管绘依同不同意就定下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自说自话和雷厉风行一向是爸爸独有的特色,绘依也就没再多说点什么了。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兔子先生看到这一幕后,深切地表示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随便你吧!”,元素神跟在漫无目的闲逛的绘依身后,这样回答道。
“那好,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绘依在得到回答后,露出明显的笑容。她将手放在了背后,在无人的树荫地下一边跳走着,一边哼着外祖母在生前教她的法国童谣。看这方向应该是远离教学大楼地别馆。
“就是这里了!”绘依伸出手指了指前方这个透明的玻璃馆,转头告诉了距离身后不远处的元素神。
“你来这里干嘛?这不是训练馆吗?现在可能没有人哦。”
“别管呢么多啦,进来就是了。”
推开训练馆的大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训练场内只能听见绘依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屋顶。
绘依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失望。本来想碰个运气看看有没有人在这里使用能力的,不过这大清早的,也不会闲得来训练室吧。
正想转身离开,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同学,你是新生吧,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收回前言,看来大清早就来训练的人还是有的。
绘依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向她走了过来。上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再加上黝黑的肤色,衬托出来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劲。
绘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陌生男子,等到他稍微走近的时候,开口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不没什么,是来参观的。洛老师。”
洛羽弦,就是这个男子的名字。绘依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着关于他的资料,不过也只有找到名字、年龄、能力以及教学科目相关的东西。
“是来参观能力使用方面的吗?”洛老师倒是一语道破,马上明白了绘依的来意。“不过现在训练馆还没有开放,如果是来参观的,那要等到开学典礼结束以后了。”
“不,没事,只是有点好奇。”绘依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因为把元素能力用在战斗方面还从来都没见识过,我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来硬碰硬的。”
“每个人的能力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这不必太在意。如果有什么能力方面的问题也尽管来问我好了。”
“我会的。”
“比起这个,虽然现在还没有开放训练场,不过要不要在这里使用下能力?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哦。”
“在这里吗?”突如其来的邀请让绘依变得有些慌乱,毕竟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正式使用能力。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就像兔子先生教过她的一样,小心翼翼地合住了洛老师的手。
“好。呢么就失礼了。”
洛老师的记忆开始涌入绘依的脑海,片段式画面的诉说了不久前才发生的一些事情。
“唔……早餐是面包、鸡蛋还有咖啡。那个紫色的果酱是蓝莓味的吗?”绘依从所有的记忆中挑了几个画面说出来,好让洛羽弦了解一下自己的能力。
“诶!这个长头发的人不是迷子老师吗?关系这么好,一起吃早餐?”看到洛老师并没阻止,就顺着记忆读了下去。但当绘依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洛羽弦好像是想起一些什么,赶忙抽出手,好让绘依停止能力的发动。
画面突如其来的停止,让绘依有些没反应过来。恢复清醒以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抱歉!看到太多了吗?”
“不,没有。”洛羽弦悄悄偏了偏头,似乎也是再掩饰自己的慌乱。从这个角度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洛老师泛红的脸颊。
“咳。不错的能力!”洛老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能看到记忆的能力吧,说不定能用在搜寻情报方面。这能力现在能够用到什么程度了。”
“看她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别物他人的记忆只能读到一年前左右的。”
洛老师提出可问题,但是回答的人却不是绘依,而是坐在绘依肩上的元素神。
“嗯,差不多就这样。”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尝试一下新的可能性?”
“新的可能性……”
“喂,元素使!”还没等绘依把话说完,她的元素神就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绝对不会让绘依把能力用在她不想用的地方的。你说的可能性一定会有,但不是在今天。”
兔子样的元素神从绘依的肩头飞起来,一下子就凑到了洛羽弦的面前。
“绘依的心智尚未成熟,如果掉进记忆这个深渊的话就爬不出来了。所以在她能够自己控制能力之前,我绝不允许他人去试探她能力的极限,绝对不会!”
被一只兔子玩偶教训了,想必是洛老师在19年的人生中的第一次,让他一下子接不上话来。
“不能这样啦,兔子先生!”绘依有些尴尬,小声地轻喝了元素神刚才的行为。
“没事,他说的对。能力提升方面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果是控制力不好的话就很需要休息了。”回过神来的洛老师拜了拜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因为突然的沉重话题,让两人的谈话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后无话可聊的两人,只好挥手告别。
刚出训练馆,绘依便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现在是七点半,距离快学典礼还剩半小时。
“看来没时间再闲逛了。”绘依对着身后的兔子先生,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去大堂吧,现在过去也差不多了。”元素神又重新坐上了绘依的肩头,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那好,我们走吧!”
清晨的学院里,在远离教学大楼的训练馆附近,一条空旷的小路上,一人一兔正朝着目的地前进。
【第一章终于干掉啦!第一次文章互动就给了洛老师,我是洛老师的真爱粉啊!!!
总而言之写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希望不要ooc就好……】
古堡惊魂03-01(下)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城堡中一直都是暗无天日……
“经过刚刚的探索,加上一楼获得的信息,我们共发现了十一处灰色印记,得到了五瓶油,两张小纸条,上面分别记载着驱魂仪式的过程咒语和驱鬼的方法,这样一来,砖粉的用法也是知道了,这会让我们的行程安全很多。还有城堡的完整结构图……不过,在蓝色房间里拿到的器具让人比较在意啊……我们无法知道它们是用来干什么的。”站在一扇门前,唐宵稍作了总结,“总之,这个房间探索完了就去主卧休息吧,剩下的明天继续,我们可是得坚持30天,保持充足的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唐宵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无数的书本——看来这是书房没错了。
众人纷纷散开在书架上翻找起来,看看会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顺着书脊上的名字扫过去,一本书籍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咒语大全?”伊芙饶有兴趣地将书抽了出来,翻开扉页刚打算浏览一番,却是看到了某个让人想扁一顿的名字——齐鸺。
忍着想要丢弃的冲动,伊芙往后翻了一页才发现,这本书竟然是用那个神秘的文字书写的……嘴角抽搐,果断将书扔给了萨丘尔。
“这里面记载着能将身体与灵魂锁定十分钟的咒语……不过需要配合魔药才能施展,,魔药又是什么?”萨丘尔将翻译过的内容交给唐宵。
“好了,这间房算是检查完了,先回去睡觉吧。”接过纸条随意看了一眼便放入空间袋中,唐宵率先离开了房间。
众人回到卧室,费了些时间将主次卧都清理了一下。
“好了,乐行,喻谅,莫炔,林鸮和Frost住主卧。剩下的人一间,随便找个卧室整理一下就去睡,明天早上八点集合。”
次日清晨。
“都醒来了?”看着在主卧聚集的队员,唐宵拿出了之前得到的城堡完整结构图,“昨晚睡觉前和伊芙研究了下这张图,发现还有很多房间被我忽略了。正好一层还有很多锁上的房间没有探索,先去一层吧,顺便还可以解决一下早餐。”
回到大厅将锁上的六间房按顺序探索了一遍。
左侧第一间房是一件杂物室,唐宵在打开门时就被空气中卷起的粉尘洗了一把脸,顺带还附赠了剧烈的咳嗽。
伊芙用风魔法吹散了灰尘,杂货室的原貌也终于露了出来——靠门边放着齐全的清扫工具,中央堆满了不用的家具。最里面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摆着一些已经剥落了标签的瓶罐。
深入内部,可以发现角落里有一把落满灰尘的猎枪,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有十枚子弹。
左侧第二个房间是男厕所,只是刚打开门众人便被刺鼻的异味袭击。捂住口鼻踏上湿润的地板,小心避开地板上黑色的泥水走入。
靠近门是必备的洗手台,原本应该放着镜子的地方只有一个灰色的印记——这更加证实了萨丘尔的推测。
往里进是五个并排的水池,池中流出的水均是红色——这些看起来像血液的水慢慢填满水池,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更里面的屋子有着五个便池,其中有一个爬满了蛆虫,还有一个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黑水满了出来,整个空间充斥着无法形容的味道。
摸了摸有些难受的胃,众人不觉庆幸还没吃早餐……
“我就不明白了,主神有必要这么恶心我们吗?!”
当看到溢出的黑水中那个装着油的小瓶子时,终于有人忍不住抱怨了。只是抱怨归抱怨,终究还是伊芙出马用魔法捡起了瓶子。
还是左侧,最后的一间房是一个巨大的足球篮球场,草地上有着陌生的脚印,有足球自动滚到了队伍中。
从右侧返回检查,先是书房,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后是与男厕所相对应的女厕所。地面是一样的乌黑湿滑,不过女厕所的味道明显比男厕清爽多了。
靠近门的也是消失了镜子的印记。往里走,天花板上时不时有黑水滴落,地面上也散落着一些金发。
“这些头发貌似会动?!”以为是错觉,亚历山大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错觉,真的在动。”莫炔越过他顺着金发出现的方向走去。
金发的尽头是某一个厕所隔间,打开门,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马桶的金发,而且这些金发还在不断生长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生命的头发呢”研究欲爆发,林鸮抓住金发使劲向外扯,想看看源头是什么东西。
地上的金发越来越多,在他快要放弃时终于到了头—— 一个头骨连着一些骨头被拖了出来。
最后一间仍旧是杂货室,构造与之前的那间并无不同,唯一有所收货的便是地面上的一串钥匙了——看起来倒像是汽车钥匙,也许能启动城堡外的那辆破金杯车。
最后是之前未发现的游泳池,已经荒废了许久,池中杂草丛生,数量可观的毒蛇在水管道中进进出出。
“这样一来一楼就只剩传菜室和厨房没有探索过了,总之先去解决早餐吧。”
许是挂记还未探索的房间,众人匆匆填了肚便赶去了传菜室。
这是一道连接着厨房与餐厅的走廊,墙边上停靠着几辆餐车,餐车上放着一些食物——上面有着一层白色的棉絮一般的东西,走近看才发现那全是白色的虫卵。
“不是吧?又来!”
艾妮自觉地拿起匕首切开了早已被虫子掏空的食物,——果然,里面放着一瓶油。
从传菜室直接进入厨房,厨房是毫不意外的豪华,但一切都好像不久前才使用过一般,深深的担忧在众人心中升起。
“这个是?”拿起身边台面上摆放的书籍,伊芙看了看封面——《魔药入门》,署名:Cozart
“我怎么跟这种东西这么有缘……”随手扔给萨丘尔,伊芙对自己的人品有些无语。
“里面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啊,这个‘魔药配方:可以将身体与灵魂锁定十分钟。’正好补全了之前找到的那个仪式的需求啊!”找到了有用的信息,萨丘尔翻译地更起劲了,“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燃烧的巫师?这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们把有巫师血统的人烧掉?”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个巫师应该就是存在在这个城堡中的boss了。总之现在只剩下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没有探索了 ,等把一切线索集齐,总会有答案的。”
走上二楼。
最后一个房间是一间卧室,油灯的旁边有一张纸条,翻译后的内容是有关招魂仪式的道具和过程。
“看来,在老人间里得到的那些不知名器具便是招魂仪式所需要的道具了。而那个隐蔽的研究室就是仪式的举行地了。”
回到研究室,众人将器具拿出对照着桌上的印记将法术间拼装完整。
一番忙碌过后,一天便又过去了。
回到寝室休息。
本以为应该会同第一晚一般相安无事,却没想到半夜与唐宵一组的七岛突然起身向他讨要镜子。
虽然有些怀疑,唐宵还是拿出给了她,却没想到七岛竟然企图砸碎这面镜子!
(镜子是能看到鬼魂的唯一方法,七岛要为什么这么做?)
及时出手将七岛打晕,唐宵不得不正视自己之前的猜测。
“乐行、喻谅、丹、七岛、秀吉……除了这几个,还有谁呢?……”
古堡惊魂03-01(上)
那边喻谅已经和新人交代清楚了情况。防护罩消失了,一辆雪佛兰黑羚羊从浓雾中驶来。
小队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莫炔悄悄将项链变作弓箭握在手上。
“别那么紧张,放轻松~”缓缓摇下的车窗里是带着墨镜悠闲哼歌的孟森。车的后门打开,科扎特和齐鸺从车里走出,晃悠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
“接着!”领着黑色皮箱走近,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扔了过来,科扎特整了整胸前写着“主神房地产”字样的铭牌,随后利落地上车走了。
看着汽车消失在浓雾中,唐宵无比淡定地将钱放入了储存袋,其他人也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打量着浓雾后类似城堡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主神交给我们一万英镑什么意思,不过主神的恶趣味谁又知道呢。新人们,习惯了就好。”林鸮揉了揉散乱的头发,一副精神缺缺的样子
“恐怖片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小心为上。现在是清晨,这鬼天气还起了这么大的雾,能见度太低……阿喻,你能用精神扫描一下雾中那个黑影四周有什么东西么?”唐宵看了看身边眼神怪异的莫炔,他正用余光注视着喻谅,眼中闪过一丝猜疑。
“我……试试看吧。”从刚刚就没有开过口,喻谅小心地回了一句,然后闭眼发动精神力扫描,只一会儿便脸色苍白,“这雾太重,除了知道那个黑影是一座荒废的城堡外其他都看不到了。”
“依你的能力……,”唐宵正想说什么,看到眸色变得幽深的莫炔,顿了顿“……都看不到的话,看来主神是要我们亲自去探索了。”
向大雾深处走去,渐渐地能看到古堡的样子了。再走近一点,脚下是枯黄的杂草,时不时有虫子钻过,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汽车。
“这看起来像是金杯海狮……”萨丘尔走近打量了一会儿,“奇怪,中国的车怎么会停在这儿?”
“在主神的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唐宵站在小路上,小路蜿蜿蜒蜒出了庄园,看不到尽头。
“看来这次行动的空间就是这个古堡了,走吧,先把外围探索下,说不定有什么可用的信息……毕竟进去了想再出来可就难了。”唐宵一改常态,忽视了身边的乐行转身拉起了伊芙的手向绕着古堡向后方走去。秀吉推了推眼镜,与面色阴郁的乐行擦肩而过跟上唐宵,而莫炔则沉默地跟在喻谅后面,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这里曾经是后花园啊,哈哈……”亚历山大察觉到怪异的气氛,这位性情豪爽的大汉大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继续向前走着,一座破旧的小房子出现在视野中,走近将门踹开。里面胡乱摆放着一些农业用具,粉白的墙上有着斑驳的乌黑,屋梁和墙角挂满了蜘蛛网,无疑,在黑白的色调中,红色是最显眼了。亚历山大走到染着红色的角落,那里有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砖土。
林鸮走上去将袋子提起,突然玩笑般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解谜类RPG?”
“解谜类RPG?……你是说……”伊芙快速反应过来。
“没错,从走进庄园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在古堡惊魂中,砖粉的作用是驱鬼,古老的城堡,破旧的汽车,看不到尽头的小路,衰败的花园,以及花园小屋中能驱鬼的砖粉……”
“这么说的话,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不断的在这个空间中寻找有用的道具,将谜团一一解开,然后通关就行?”看到身后阴沉沉,一言不发的秀吉,唐宵皱了皱眉,“军师大人,你就没有什么意见么?”
“是不是今天没喝橘子味汽水啊?”七岛有些担忧地握住秀吉的手,却被他躲开。
“不要理他。”一直沉默的莫炔突然开口,随后离开了小屋。
回到古堡门口,唐宵稍稍做了下总结:“破旧的汽车,看不到尽头的小路,被迷雾笼罩的森林,恐怖的古堡,荒废的室外篮球场,后方的花园以及现在我们拿到的1w英镑和一袋砖粉。目前得知的信息和掌握的道具就这些了。天快黑了,先进去吧。”
推开大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隐没在黑暗中。走廊的两侧各有一条小道。
莫炔在墙上摸索着,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头顶的灯忽然亮起,时不时闪烁一下。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两边的走廊是封闭的,各自摆放着一座圣母雕像。
被不断亮起熄灭的灯光弄地不耐烦,唐宵眯起眼睛,不爽地将灯关掉:“伊芙,点火。”
闻言,伊芙念了句咒语,随后拳头大小的小火球在每个人身边亮起,一下将整个空间照地通透。这时,墙上的灰色印记变得更加显眼。
“这是……?”萨丘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个印记。一边,莫炔走到方桌前检查着落满灰尘的相框——里面摆放的照片已经消失了。
“越来越像RPG了啊”吹了吹口哨,林鸮看起来有些兴奋。
“没什么问题了,继续前进吧”将手中摆弄的相框放回,唐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已经走到走廊中央的丹。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正方形的小厅,暗红色的地毯上已经长满了霉斑。
四处打量着这个只有地毯和桌子的空荡小厅,却是发现印着古典花纹的墙纸上有一处十分灰暗。
(灰色的长方形印记……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莫炔突然想到自己在检查相框的时候,那个新人检查的墙壁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喻……唐宵,这个印记……”莫炔指了指墙壁,“之前走廊的墙壁上也有。”
“是吗?看来这个印记也是重要信息了……不过只知道有两个印记的话信息不足无法推测……算了,接着探索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厅,大厅的两边各有一个通往楼上的木质楼梯,扶手上盖满了灰尘。
走右两侧各有三个房间,众人走上前各自推了推门,发现全部都上了锁无法打开。
“找钥匙也是解谜RPG的一部分呢”林鸮推了推眼镜。
看了眼突然出声的林鸮,转回去的瞬间却是在正好闪起的水晶灯的照耀下发现了什么,唐宵赶忙让伊芙催动火球将楼梯照亮。
“第三个了……”唐宵凝眸看着楼梯旁墙上的灰色印记。
绕过大厅向内部走去,莫炔抬头看了看从二楼垂吊下来的巨大水晶吊灯,规则而又复杂的形状将身影倒映成无数碎片。
“喻谅……”(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你吗?)
大厅的后面是一条L形的走廊。
整个走廊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伊芙的火球到了二楼也是突然熄灭了,无法再点起。
“这可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啊……”不知是谁在感叹着,和着脚步声显得有些空虚。
“快点离开这里,在失明的地方不利于作战。”
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到了尽头。
一个小型电梯出现在众人眼前,亚历山大走上前看了看“电力不足,根本没法运行。”
“喻谅,你不是机械师么?看看这能不能修复?”
一片沉寂,好一会儿才响起喻谅的声音“……不能。”
“那我们原路返回吧。”唐宵皱眉看了看莫炔,虽隐没在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唐宵觉得自己还是感受到了他眸中的冷意。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你)莫炔摸了摸左手上的黑色挂坠,冰冷的光从眸中一闪而过。
返回了原点,从右侧的通道进入。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铺着桌布,中央还摆放着燃尽的蜡烛,围绕着桌沿的是精美的菜肴。刀叉都端正地摆放在盘边,盘中的食物还保留着原本的样貌,好像刚被端上桌一般。
“真是一个豪华的餐厅啊。”亚历山大走到桌尾坐下。
“第四个了……”唐宵看了看墙上的灰色印记,走到桌边打量了桌上的食物。
“这些食物……还真够新鲜的呢。”伊芙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休息。
“事出反常必妖,丹,把匕首给我。”扬起阴暗的笑容,唐宵将匕首那在手中转了转,“谁来当着RPG的主角呢?”
“我来吧。”从队伍后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艾妮深吸了口气,那个叫萨丘尔的语言学家已经被这个队伍开始有意无意地保护起来,她知道一无长处的自己想要获得这支队伍的认可的话,必须得做些什么了。
紧咬着牙走到散发着奇异味道的烤鸡面前,小心地将烤鸡切开艾妮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算了,豁出去了)狠狠地一下将烤鸡剖开,表面上一直镇定地她终于忍不住露出恐惧的神色“啊——!”
“唔……”在场的人瞬间都没了食欲——只见被艾妮剖开的烤鸡肚中一团团白色的蛆虫在不断向外涌出,奇异的味道这会儿已经变成难以忍受的恶臭,腐液跟着蛆虫流出来从桌角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烤鸡肚中的蛆虫越来越少,从中露出了一个小瓶子。唐宵用眼神示意了拿着匕首的艾妮,苍白着脸色,艾妮仍旧面无表情,但手伸出去挑瓶子时颤动的匕首暴露了她恐惧的内心。
准确地用空间袋将瓶子接住,唐宵撕下一块桌布将瓶子拿起,看了看里面的液体,色泽看起来像是油。
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将干粮从储物袋中拿出来分配。
众人聚坐在一块,一边吃,一边讨论情况。
“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并不多,貌似能驱鬼的砖粉,墙上四处灰色的印记,刚刚拿到的一瓶油,还有锁上门的七个房间,无法照明的L型走廊,不能运行的电梯……这些东西看起来毫无关系……”
“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打断了唐宵,萨丘尔开口道,“喻谅之前说过,我们所经历的世界都是现实中存在的恐怖片,那么根据我们目前所发现的信息——古老的城堡,破旧的金杯车,能驱鬼的砖粉,走廊和大厅中的灰色印记……如果这些灰色印记之前摆放的东西是镜子的话,我想这次的恐怖世界应该是由《万能钥匙》和《The Others》混合起来的恐怖片世界……”
“确实,我们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是两个名字”唐宵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饼吃完,“继续说”
萨丘尔点点头:“在推翻了一些假设之后,我推断认为,这应该是两部恐怖片的设定融合。砖粉在万能钥匙里是作为驱魔用品,撒在地上之后可以形成类似于‘结界’的效果,防止巫毒的进攻——当然,前提是要相信巫毒。而The Others里则是出现了人鬼殊途的剧情,有着我们所看不到的鬼魂……砖粉大概就是用来防御鬼魂和巫毒的了,前提是使用者要相信这些。还有就是这些灰色印记了,在the other中,它们是用来挂镜子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镜子……大概就是这些了。”
“加紧时间了,在天黑之前我们得找到睡的地方。”
“那直接去二楼吧,卧室应该就在二楼。”
“一楼就剩右边的走廊了,去看看情况再上二楼好了。”
进入右边走廊,火球如先前一般熄灭了,尽头也有一个无法运行的小电梯。
众人返回大厅直接上了二楼。
古堡惊魂03-01(中)
跨上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唐宵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这一直从二楼垂掉至一楼的巨大水晶灯,透明的水晶中有一角白色露出。
“等等”唐宵飞身上了吊灯,从底部拿出来一张小纸条,里面写着一些不认识的字。
“萨丘尔,你不是语言学家么?翻译下呗~”林鸮拿过纸条交给眼前这个表现不俗的新人。
接过纸条仔细看了会儿,萨丘尔不禁推了推眼镜,眉头紧皱“这种符号在来这里以前我可以肯定地球上觉得没出现过,所以问我也没用。”
“切,真没用。”将纸条拿来还给唐宵,林鸮打开了眼前这扇门。
门里堆满了东西,地上还铺着一块白布——这看起来倒像是一间杂货室。
“天,好多镜子!”好奇地将白布掀开,地上满是大大小小的镜子。
“看来你的推测是对的,萨丘尔,镜子也出现了。”唐宵走上前拿走了镜堆中最大的那面镜子。
看了看其他杂物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便离开房间进入了旁边的房门。
“这看起来就像是女孩子的卧室。”被满房间的洋娃娃震惊到,亚历山大走入房间探查起来。
默默地看了满房乱堆的娃娃,萨丘尔知道,自己的处女座开始作祟了。将娃娃一个一个拿到架子边整整齐齐地摆好。洋娃娃都是棉絮填充,摸在手里软软的——等等,这个硬邦邦的是什么东西?
在又拿到一个洋娃娃时,感觉到手中僵硬的触感,萨丘尔凌乱了——这是要逼死处女座吗?!
恨恨地将娃娃撕开,他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拨开覆盖的棉絮,一个装着金黄液体的小瓶子出现了。(奇怪,这个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突然想起在厨房时那位叫唐宵的人从烤鸡肚子里拿到的也是这样东西,萨丘尔赶忙走到唐宵身边将油递给了他。
“啊,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笑眯眯地接过油瓶,唐宵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本书——《神秘语言入门》,“里面的文字和之前的纸条上的字一样,翻译就麻烦你啦。”
看到书名,萨丘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匆忙将纸条拿过来对照着书本开始翻译。
“请敲30下……?这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像是打开某扇门的钥匙”
一边讨论着,一边进入了下一个能打开的房间。
房间中摆放着一张床,还自带着一个卫生间——看起来是主卧无误了。
四处翻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知是谁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恶臭一下在空气中蔓延。
手捂着口鼻走近查看——久未清洗的马桶中装着棕色浑浊的液体,从里面可以隐约看到一截金属物体。
“特么的谁这么恶趣味?把钥匙放到马桶里?!”当涌动的虫卵将金属物体完整地呈现在众人眼前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吐了起来。
忍着恶心,伊芙念了一段咒语,一个小水球凭空出现将钥匙包裹起来。控制着水球飞回,钥匙随即落进了唐宵打开的空间袋中。
“我的空间袋真是……回去一定要换一个!”
“安啦,钥匙已经洗过了,可没那么多奖励点让你换空间袋。”伊芙嫌弃地将已经浑浊的水球扔进马桶。
洗手间旁是内镶式的衣柜,拉开移动门,里面摆满了已经看不清原样的衣服。伸手拨开这些衣服,令人惊奇的是衣柜里面竟然有一扇门!
“门被锁住了。”亚历山大试着推了推。
“正好,用这个试试看”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唐宵上前比了比锁孔的形状,而后将钥匙插入转动。
清脆的开锁声响起,门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密室之类的,而是一个办公室——不过这个办公室还真有点大。
欣赏着墙上的画像,一男一女,应该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了……不过,为什么旁边还会挂着女仆的画像呢?
“这幅画,不对劲。”本能地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莫炔盯着女仆画像的眼睛皱眉思索(为什么会有一种被盯住的感觉?)伸手摸上给人怪异之感的眼睛,入手一片冰凉,与其他画像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这里,不对劲。”手任然放在眼睛上,莫炔侧头提醒唐宵。然后掏出一把匕首自顾自刮起了油漆。
“又是镜子?”林鸮嘀咕道。
“不对,这里面是一个空房间,镜子可没过滤功能。 ”伊芙难得吐槽了一下。
“哪里是空房间,里面明明就是照射的这个房间啊。”
“你们都看不到?”伊芙有些奇怪。
“不,我看见了”艾尔小声接道。
“是一个空房间,并不能映射出我们和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东西。”唐宵摸了摸镜子边缘,随后又轻敲了几下,“还记得林中小屋的那面镜子吗?可以投射出另一边房间中的场景……镜子中的空房间或许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只是要怎么进去呢?”
想起林中小屋的剧情,伊芙默默念起了魔法,可惜似乎并没有用。
“还是第一次碰到没有钥匙孔却非得进入的房间呢,而且那个房间还是个‘空房’”林鸮有些玩味地说,(这群人一个盯这一个的还真讽刺呢,莫炔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怀疑喻谅,呵,喻谅不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么?七岛和秀吉看起来也有些不对劲,唐宵对乐行的态度更是奇怪……算了,这关他什么事呢?)
“等等,第一个没有锁的房间?”萨丘尔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说不定镜子后的房间不是没有锁,而是它的‘锁’是看不见的锁,自然,‘钥匙’不能用真正存在的钥匙……你们还记得那张小纸条么?‘请敲30下’这个看起来像是某个提示的话会不会就是打开镜子的方法?”
“试试看吧”唐宵伸手在镜子上敲了30下——没有任何反应。
“依主神的恶趣味,应该不会只是在镜子上敲30下这么简单……对了,镜子照射的东西都是相对的,那么它对面的墙说不定才是进入的开关。”沉思了一会儿,唐宵走到对面墙壁敲击了30下。
“果然……”看着周围瞬间变得空旷的房间,唐宵内心狠狠鄙视了下主神。
“不过这个空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镜子放得这么隐蔽,一定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在the other的设定中,很多东西只有通过镜子才能看到,尤其是鬼魂类。”萨丘尔看了看唐宵。
唐宵拿出镜子在房间中仔细寻找,突然在一个‘空’地方停下,虽说是空,但镜子中明明确确地有一把钥匙。按着镜中的位置,莫炔比乐行快一步拿起了钥匙,下一刻,全队回到了办公室。
伸出手打算将钥匙递给唐宵,莫炔却是发现钥匙看不见了,但他手中确实能感觉到钥匙的存在。
许是发现了不对劲,萨丘尔变得欣喜“这把应该就是原作中的万能钥匙了,感觉得到却看不到——没错,就是它!”
“万能钥匙?因为任何形式的门都能打开所以叫万能钥匙么?”
“对!之前探索的时候不是发现这里的门基本都是锁上的么?现在得到这把钥匙简直就是解了燃眉之急啊。”
“刚好把所有没上锁的房间探索完了,就得到了这把钥匙,一切就好像被安排好的剧本一样,这种感觉……还真不爽呢。”伊芙微笑着柔声说道,笑容中却有着一半的阴影。
“看来连主神都要我们一个个地探索房间啊。”亚历山大笑着走出了卧室。
走到旁边无法打开的门前,唐宵拿出钥匙试着开了一下——看来萨丘尔说的都没错。
火球照亮了整个房间,只见里面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架子上有着瓶瓶罐罐,里面装的都是人类的各种器官——可以看出这些都保存的很好。
走入房间,最显眼的是房间深处的大架子——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通常反派的家里密室都藏在架子后面,里面摆放的东西往往都是见不得人的或者某样重要的东西,当然,这都是为了让主角发现或者得到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将架子挪开——果然,后面有一扇小门。
打开。进入。
室内各种粗细长短不一的蜡烛将桌子围成一个圈,桌上有很多印记,仿佛原先摆放在这上面的东西被谁拿走了一样。
返回走廊接着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