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6:00]
早餐的七点之前。
不知不觉地就开始砍架了!
阿克斯突然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进行着这一项工作,不管是Remila还是自己都在追杀着眼前的这个女青年——她的名字是青花,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清华大学的感觉,但是这两个东西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样子。
大约二十岁的女青年——而且不管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为了能够用来享福的两百万而来的,但是只要到了这艘船上就毫无疑问是自己的敌人,是要和自己抢两百万的家伙!既然如此的话这简直就是直接原因嘛!
砍人,还需要别的原因吗!?
“唔……该死……”
“呼——”一把小刀突破空气的阻碍,轻而易举地划开了女青年的手臂的毛衣,但是对于这个结果阿克斯却是一点都不满意,果然还是因为小刀的熟练度不足吗。
“你的武器怎么一点精准度都没有,亏我还多多少少对你有些期待的……”
和阿克斯并排跑在一起的Remila没有放过这个吐槽阿克斯的机会,但是实际上在这种暂时追不上青花的情况下手中只有毒簪子的Remila也对青花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没办法我的刀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吗……这种抱怨的话你应该对C说才对吧!”
【简直就像是已经锁定了我的死亡一样……这两个家伙就这么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突然冒出来对他们出手吗。】
青花奔跑在房间的过道上,看了一眼被划开的衣袖——没有伤到这件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值得庆幸的,但是自己没有带上武器,论胜算根本不多。
“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带出自己的武器了——”
青花不由得暗暗后悔。
青花并不习惯使用他人的无情,更何况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预料到这种突破性的发展,突然就砍上来的两个人什么的是什么正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发展吗。
现在青花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拿起自己被替换了的拐杖刀,这样的话就多少有些和阿克斯和Remila对抗的资本了。
“阿克斯,这家伙看来是要回自己的房间呢。要怎么做你应该清楚的吧。”
Remila冷冷地盯着前方使劲奔跑的青花。
“追到她的房间然后抢走她的武器吗……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啊。”
阿克斯苦笑了一声,赶紧捡起了失手的小刀然后继续追赶着前方的女青年。
“诶,就是这样子,不然的话你觉得我打的是什么主意呢。”Remila柔柔一笑,尽管是一副可爱的脸庞但是话语里面的意思……呵呵。
对此,阿克斯也只能够叹了口气。
不需要出手,因为只要阿克斯想的话,一瞬间就可以用着两把小刀制服青花。
主要还是武器的问题——
如果青花的房间里有着类似于九字兼定的武器的话,那么阿克斯的战斗力就可以上升一大截,毕竟阿克斯的本质是一个拿着长刀的武士,两把小刀什么的完全不适合他。
——终于到了E01——
“那就是那家伙的房间啊。”Remila。
“准备咯——”阿克斯。
“我的拐杖剑——”
青花没有丝毫停留的空隙打开了E01的房门,然后冲向床铺旁边准备拿起自己的武器。
“结束了喔,青花小姐。”
犹如罗刹鬼一般,带着巨大煞气的Remila的身影从青花的身后慢慢浮现,手中拿着的是在房间的感应灯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毒簪。
青花觉得自己在一瞬间看到了恶鬼。
“那么——请把你的武器乖乖交出来吧——”
“噗嗤。”
鲜血溅满了整个房间。
半晌,感应灯熄灭。
“这个眼珠……还不错的感觉……”
早早地蹲了下来的Remila在感应灯熄灭了之后,把手放在青花的头颅上,发出了“咕噜噜”的挖掘一样的声音。
“诶……这个……难得的收藏品……”
Remila举起了那个圆形状的东西,下一刻、感应灯响起,鲜血一滴滴地洒在了Remila美丽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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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学啦~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学校早就已经开学并且上课了,所以和青花的互动就这么简略了……
以后在下的互动就交给Remila那边了。
希望阿克斯在Remila的手中死得其所【蜡烛
回到幻境的柚,在其他人想着如何让安妮塔从中毒恢复的时候,以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方式,离开TLK所在的地方,开始了单独行动。柚顺着4F的楼梯,来到了3F里的图书馆,她推开了图书馆的门口。
“柚酱☆~”莫里卡坐在前台打了声招呼
“解毒方式。”柚低声说道
“一起玩嘛☆。”
“心情很差。”
“(⊙v⊙)嗯,那算了,解毒方式你需要用自己的代价交换哦☆”
“左手,直接拿去吧。”
“回答的这么果断没问题?愚蠢的你有没有想过被自己队友背叛的一天☆”
“那又怎样。”
“阿拉阿拉,既然如此,我们开始交换过程吧,可为了不让你后悔,我会给你三次回答的机会,中途放弃这场交易也可以哦☆反正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本来就是表里不一的☆”
“恩,快开始吧。”
“你确定要进行代价的交换吗?”莫里卡开始了和柚的交易
“要。”
柚似乎什么也没害怕,冷静地回答。
“你确定要进行代价的交换吗?”
“恩。”
柚还是第一次回答的样子
“你确定要进行代价的交换吗☆“
“确定。”
“....”柚看了自己的左手,想起那时候父亲的手也曾经是像自己这样不断地落下血来,却因为安慰自己而忍住了当时的疼痛。
当自己的左手已经彻底消失的时候,柚抬起头来看着莫里卡,微弱的光芒从莫里卡手中出现,几秒后,一把黄色的钥匙便诞生在了莫里卡的手上。
“你需要自己一个个房间的去试,这把钥匙给你哟☆”莫里卡把钥匙直接丢往柚所在的方向
“恩。”柚用自己的右手把钥匙接了过来
因為原來的字數恰好多出來四千一點所以這邊一直沒發,既然現在沒有字數限制了那我就再發這邊一次。順帶一提劇情是@ http://elfartworld.com/users/103480/ 提供的。
青
夕陽落下已經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了。
一行人在森林中走著,黑暗無聲地吞噬了一切。大概是視覺被黑暗剝奪了大半的緣故吧,此時能聽些白日時不以為意的聲音,如樹木搖曳,或是野獸躥過灌木叢時所發出的聲響。
“白——”蒼蠅所化的少年不知第幾次發出了抗議,“為什麼要趕夜路哦——還有什麼時候才能睡覺啊——”被他所呼喚的極惡鬼只是低著頭繼續行走,無言地邁過樹木寬大的根。
樞並不奇怪Filen會提出這樣的抗議,實際上,他自己也有這樣的疑問。白此次所做的決策與素日不同,若是平常,三人會停留在一個小鎮或村莊一段時間進行歇息和換取情報,再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才是,但這次,白所作的決定卻出現了變化,他們極少在夜晚時仍趕路。旅隊的下一個目的地通常由白決定,是因為Filen並不擔心下一個目的地在哪兒,而樞一向隨性而為,不適合做出此類決定,因此白便間接地成為了領路人。
白與Filen和樞不同,她眼中只有目標,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那一目標而進行的,直截了當地奔向那個目標,乾脆俐落地完成,而路上的妨礙和敵人都是刀下的亡魂——赤阪白的人生便是如此筆直的一條道路,縱然那道路原本並非筆直的,也被她踏成了一條直路。
這種有趣的“性質”,使樞著迷,忍不住想要看看其所能帶來的極限。這也是二百多年來樞仍然跟在白身邊的原因。他知道,赤阪白必然能帶來十足有趣的戲劇篇章,為這虛偽的太平盛世帶來一曲壯烈的歌,這便是他跟隨赤阪白的原因,也是現在唯一能讓樞感到興奮的東西。
白仍然在森林中行走著,不斷地越過地面上起伏的植物根莖和斷木,她的腳步很快,但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好像森林中的無形幽靈一般,樞和Filen則緊隨其後。夜晚的森林是自然刻意佈置好的陷阱,總有些什麼東西在暗處悄悄地等待著旅人的迷失,若是走錯了一步,就很有可能會死,白不可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但能讓她這麼著急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比起那點安全上的問題,眼前的目的要更為重要,在權衡利弊之後,才下了在夜中趕路的決策。
樞只是笑眯眯地跟在後面。所謂死體並無正常的生理系統,因而無所謂睡眠休息,或是因趕夜路而帶來的疲勞。而身為動物的活體,才會有疲勞的感覺,和對睡眠的需求——方才一直在詢問白趕路原因的Filen,在和白說了半天話之後,開始露出困倦的神情。而白在看到這幅表情後,無言地將Filen扛在肩上,接著又引發了一場爭端——雖說也稱不上爭端就是了。Filen在白的肩上不停地捶打著,一邊喊著“放我下來啊!”,一邊露出了好像要哭出來的神情,再接著,Filen所發出的聲音漸小,動作也慢了下來,然後在赤阪白的背上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睡著了嗎。
“……真是個孩子氣啊。”樞說著,白將背上的Filen放了下來,將他安置在一顆粗壯的樹的樹根上,看著他睡眠,Filen時不時發出夢囈,或是在樹幹上翻個身。樞注視著金色的小妖怪,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白直勾勾地盯著樞的眼睛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Filen從舉止上來說也是很小孩子氣……”樞輕聲說道,害怕吵醒了Filen,接著他又問道,“白,為什麼改變行程?”
“……”白並沒有作答,只是拿出了水壺,灌了下去,接著把水壺遞了過來,問道,“要嗎?”
“不用了。”樞笑笑,雙眼凝視起了遠方的森林,他能看清樹木的輪廓,能看到棲息于樹木的鳥類,和躲藏在灌木叢間的生物。森林中的住民正警惕地盯著外來者的一舉一動,恐怕在他們看來,白和樞與侵入者沒什麼兩樣吧。半晌,樞忽然說道:“你的目的不是快點穿過森林吧,白?”
白依然沒有答話,樞意識到她的目光是在注視著什麼,他轉過頭,順著白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之處是只白色的鸚鵡,羽翼豐健,能看出已經成年。樞對鳥類並無過多的瞭解,只是知道一般這種鳥類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是夜行性的動物,因此在這裡出現,很可疑。
……是妖怪嗎?
樞的手握緊了薙刀,戰鬥的習慣告訴他這是敵人,可身旁的白並沒有拿出武器進行防備,只是淡然地走了過去。那並非是毫無防備的姿態,她依然在警惕,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白看來,那只鸚鵡並不是敵人。解讀出白的意圖後,樞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薙刀。白微抬一條手臂,那鸚鵡應邀落於她的臂上。
“樞,把Filen背起來,我們該繼續趕路了。”白輕聲說著,收起了水壺。樞無言地背起了Filen,活物溫暖的體溫使樞懷念,他聽到小個子的旅伴發出陣陣呢喃,柔軟的孩子般的手臂挽上了樞的臂膀。
真是孩子氣。樞想著,Filen總能使他聯想到了自己的養子的樣子,那孩子不知道現在會怎樣呢,是否已經綻放出了惡德的花朵?一旦想到養子的種種,樞的內心便生出了快意,那孩子必然,也一定會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吧,他天生帶著自我毀滅的才能,必定能將所有與其同行的人一同帶入那樣的痛苦之中吧。樞愉悅地想著,背上的少年再次發出了夢中的呢喃。
想必是個美夢吧。樞想著,哼著搖籃曲,緊隨著白的腳步于森林中穿梭。遠處有動物受傷的鳴叫,狼的怒吼,和貓頭鷹所吟唱的夜曲。他們在排斥著外來者,不止是樞他們,還有……某個妖怪。
比如身為世界之器的青龍。
樞猛地理解到白所做的決策的含義。
在幾日前,人類的學院見燭櫻的結界被擊潰,無論是東域還是西域,亦或是中心地帶,都陷入了恐慌。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名為世界之器的四位妖怪,同時現身於世界,並有了其中之一青龍負傷的消息。這樣的事情發生是會載入史冊的,後世的學者們會分析每一個細節,每個人的動機……另一方面,世界之器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渴求著世界之器骨血與力量的人類和妖怪不在少數,無論是將其作為對世界樹的祭品,或是以其身軀製造武器,還是收入百鬼箋內使其成為一個戰力,都是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這勢必會引起爭端,只因世界之器的每個個體,在這世上永遠只存在一個,人們都會趨之若鷺,垂涎於其所帶來的力量,並產生摩擦,而摩擦產生的火花則會引導事情走向無法挽回的地步。
不知這事件會不會成為使這虛假的太平盛世崩裂的導火索呢。樞想著,輕笑出了聲。白想做什麼,他大致已經理解了。
以武力征服武力,以暴力碾壓暴力,這就是赤阪白想要做的事情,也是她將會對青龍做的事情——殺掉?樞清楚她半點都不想殺青龍,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減少世界上的祭品數量,自然是不可能使用那種手段。
她想幹什麼?便是樞唯一的疑問。
再一次意識到赤阪白所帶來的無限可能性後,樞感到自己那許久不曾跳動的心臟再次因為愉悅而炸開了。她會帶來什麼,是創造還是毀滅?那些都不重要。樞只知道跟著她,一定會欣賞到最有趣的戲劇。他知道自己不會看錯的。在他漫長的,漫長的人生中,唯一一次看走眼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他曾以為那時天真的自己不過是一場夢。
再一次地,樞笑了出來。
*
離青龍所在的地方已經不遠了。即使沒有看見青龍的身影,樞也能感受到青龍的力量所帶來的壓力存在著。
白已經停下了腳步,她閉上雙眼,似乎在感受著什麼,接著,她快步走向了某棵樹。那是棵榕樹,一木成林,根莖跨越了整片大地。樞意識到了,青龍就在那棵樹的附近。他緩緩抬起頭,只見樹杈上有個全身藍色打扮的少年,正在歇息。他受傷了,傷到很重,接著天邊的泛起的屬於清晨的白光,能看見布料有些部分的顏色被血染成了烏黑。
那少年有著雙不屈的藍色眼睛,他注視著一行人。此時Filen已經醒了,卻也是警惕地盯著青龍看。
“要來殺我?”青龍問道。
“要救你。”赤阪白輕聲說道,那少年並未露出信服的眼神,只是跳下了樹杈,拔出了武器,直指向白。
“你有可以助我的力量嗎?”青龍問,“你現在救了我又如何?而且,我可不確信你會一直保持著現在這個想法。”
“我們為了更少祭品的自由世界而旅行,請你加入我們吧。”白說,語氣里滿是誠懇。
“更少的祭品……這聽起來,很像癡人說夢啊。”青龍說著,樞卻能在語氣里感受到他的動搖。
“但若我們有你的力量便不會如此了。”
沉默,之後,Filen冷不防地說了一句:“喂,你們要幹嘛?這樣會被別人發現的吧!?總之先別打?先……”
“Filen,樞,你們是金系。拜託了……把這片森林,扭曲成迷宮的樣子,使在其中的旅人迷失。”
“但是……那要花費很多魔力和精力,就算我和樞一起也……”
“辦完事以後一起去吃肉包子,啊,還有芝麻叉燒包,如何?”樞笑著問道,“女孩子的請求可不能拒絕。”雙手卻是已經開始用薙刀在地上繪製陣法,接著,清了清喉嚨,開始吟唱其大篇的咒文,若是沒能在天亮之前完成這件事,青龍會更容易被人發現,而作為相助者的他們,當然也會成為眾矢之的,與其那樣,還不如在被發現前就消失。
純粹的能量將第一層保護形成,之後,樞說出的咒文,卻是為了讓森林在旅人的眼裡扭曲成迷宮的樣貌。Filen則在使用符紙,使其形成一道道壁障。
最後是不留痕跡的收尾,樞為其施加上了引起人對時間觀念產生錯覺的咒語。
若是這樣的話,應該能使青龍不至於被發現了吧。樞轉過臉去,看到樹蔭交織著在地上投下一片大網,猶如紅色血球般的太陽則升起來了,緩慢地按照其軌跡行進著。此時正是黎明。擁有深藍發色的少年用他那雙像是晴空一般純淨的雙眼看著那景象。能聽到遠處有什麼聲音,那大概是敵人靠近了。“那便如同你們所承諾的那樣,助我吧。”青龍說,不消更多言語,Filen與樞同時開始了動作,金系所帶有的能力便是製造幻覺,很快地,再沒有過那個蒼藍色的少年存在過的痕跡。
“我們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看你了,白。”樞說著,只見赤阪白拔出了巨刀。
“我會讓他成為我們的夥伴的。”白說著,拔出了巨刀,“這便是我之所求了。”
樞知道自己的心臟近乎炸裂了,他微笑著注視著白,輕聲說道:“加油,白,我們等著你。”
這句話虛假得使他自己都覺得噁心。赤坂白與Filen那光明的理想,使他這種活在黑暗中的醜陋東西嫉妒又恨得不能自拔,若是他再有道德些,便會對迄今為止仍然與他們同行產生羞愧感。但他沒有。他仍然和他們在一起,身為旅伴走過無數個地方。
白已經消失得不見了蹤影,而Filen則在幾步外逗弄著一株含羞草,樞知道自己已經快忍不住了,那君子的外衣在此刻產生了龜裂,毫無征兆的。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樞笑了出來,幾米外的Filen嚇了一跳,趕忙走了過來,以關切的神情看著他,樞試圖解釋,“我沒事……沒事……哈哈哈哈哈……不行……我大概……”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那赤黃色的日光已然籠著大地。無論過了多少年,這陽光也沒法將他那內心角落裡的怨恨殺死。……也罷,也罷……就坐在最佳的觀眾席上,慢慢看著這個世界從那腐朽的和平中解放,赤坂白與Filen……則是他摯愛的演員。
而樞自己,正是個坐在觀眾席上的丑角。
受机党审核了开锁惹才找到电脑发的【这边网吧真贵
以及
#八一八辣个丧心病狂活撕萝莉的禽兽黑皮大婶#(闭嘴)
#同队队友表示再也无法直视某人#
#智商不够一阶怎么理解都是回归兽性#
#哪个队也要吃队友来着好战友我们来握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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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后,丹发现又回到了大部队中,安慰了失态扑到自己怀里的伊芙后,继续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团队的气氛越发的阴沉起来,对剩余人员做了次观察判断后,把目光转移向了队里的资深者,唐宵。
‘那个人没回到队里的关系么’对方虽然一直没表态,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危险,或者说比以往更加危险。
趁着伊芙让人偶探路的时候,丹还是开口道:“我刚刚和乐行在一起,他挺好,没有受伤”
唐宵自己也许没有注意到,现在战力最强的或许是看起来相当柔弱的伊芙,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隐隐以他为首在行动,领头人心绪的不宁,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然后,走到充满藤蔓的房间,接到了主神的任务,在唐宵他们拿到果实的瞬间,遭遇到了敌人的袭击,一开始以为是千岛遭到幻觉而袭击自己,于是毫不犹豫的以枪身卡住对方的骨刃强行压过去进入另一间房,给刚才受伤的同队队员留出喘息空间,余光依稀看见唐宵似乎也做出了同样的行为。
然后,浪费了数枚子弹,故意打偏企图让千岛先失去行动力或失血晕过的丹,发现了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对面的家伙,不是那个千岛。
这个千岛的骨刃上没有刻字,之前她记录下来的,房间的数字。
……‘这是,什么东西’
………………“镜像人”
对习惯用枪的人来说,手是非常重要的。
子弹填装的速度,子弹的目标,一切关乎到名为命的东西,全掌握在手上。
指尖如同牵着死神跳舞般,火花炸出的瞬间,它举起‘巨镰’利落的带走别人的生命,绅士样恶趣味的留下朵朱色彼岸花诉出共舞的愉悦。
尽管丹不想承认,但是,这的确让人着迷,属于枪械的魅力……
现在……
子弹耗光,枪身经过多次附魔和骨刃数次剧烈撞击后也已变形裂开,腿部被同样断裂开的一节骨刃穿透失去行动力,房间也越来越小,不可避免的与对方近距离互博被击中,至到肩膀被被穿透后,丹无力的趴在地上,呼吸急促,镜像人千岛提着断刃步步靠近,然后,向握着枪的手挥刀刺下。
‘优先解决的……居然是手吗’血花在手掌绽开,丹突然笑了,手被废了便再也不能握枪,如果是在现实世界的话,可惜,这里不是。
“呼……哈……哈哈”
心跳加快好像有什么东西越来越清晰起来,丹猛地抱住与她极其靠近的镜像人,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对方,受伤沉重的身体突然变得轻松灵活起来。
‘手指也好,骨头也好,内脏什么的也都可以舍弃’
镜像人狼狈的抓住断裂的骨刃,将刃口对准束缚住自己的人,朝着丹的身体捅了进去
‘只要活下去,度过这部恐怖片’
丹好像毫无察觉一样,深绿的瞳孔现在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身下的队友复制体,长腿抵压住对方的关节,用身体束缚住它。
‘那个东西’
双手拽住镜像人与本体无异,长到腿部的樱色长发,绕过其脖颈,用力向反方向拉扯。曾经被丹暗自评价为累赘的装饰,现在成了相当有利的武器。
‘被称为主神的,无所不能的’
缠绕在镜像人脖子上的头发越勒越紧,它挣扎的拔出断刃,胡乱的砍在对方的手臂上,企图挣脱开来获得喘息的机会
‘就能全部修复回来’
绕在手上的发丝勒住镜像人的同时也勒住了丹的双手,被发丝阻断住血液循环的手变了色,加上手臂上不断增加的伤口,丹的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
‘作为代价’
镜像人猛地发出尖叫,浑身剧烈地挣扎着,鲜血从伤口源源不断涌出
‘这个归我了’
吐出扯下的对方脖子上的皮肉后,继续撕咬起对方的伤口来,随着镜像人一块一块肉体组织被扯下来,丹灰白的头发也被颈动脉喷出的血液染红了大半,像一只食人的绿瞳野兽,仿佛兑换了狼人强化的不是乐行而是她一样
血腥味布满了整片口腔,温热的血液夹杂着碎肉滑下食道,进入空虚了一天的胃部,丹顿了顿,抬起头离开了镜像人的颈部,此时大失血的镜像人已经几乎不能动弹了。
“这样的,也没死吗”丹松开死死抓住对方头发的双手,目光巡视一遍四周,房间依旧在慢慢的缩小移动,想了想,然后拔出插在小腿上的一节骨刃残骸,对着已经丧失行动力镜像人补了几刀。
被粗暴划开腹部的镜像人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不再动弹,在镜像人死去的那一刻开始,
房间也不再缩小,慢慢开始恢复原来大小,渐渐变得宽敞起来。
丹对此毫无反应,重复着补刀的动作
内脏破碎的流了出来,
大小肠,
肝脏,
子宫……
最后,捏碎了对方心脏
突然记起上一部恐怖片遇到的生物,失血过多的丹依旧谨慎的选着了肢解掉对方,将残骸扔到角落后,松了一口气,随后解开基因锁的后遗症开始出现,丹喘息着扶着墙壁,强忍住身上的痛感,身上插着几节骨刃一瘸一拐的向队友的方向移动,见到同伴瞬间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从晕眩之中恢复过来,我有些茫然。
好想吐……这是哪?啊对了,刚才整个魔方转起来了……然后就晕了吗。那么强烈的震动的原因是?暂时还无法判断吧。一边思考着,我一边观察起了队伍。mimcar还在……唔,似乎所有人都在?
这时手表闪动了一下,我看了一眼表面,那是一个魔方翻滚的样子……这大概是魔方翻滚的方式。
“各位看下手表,这可能是魔方翻滚的图示?那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下方……姑且试着向渡口前进吧?”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我试图逐渐带领这支队伍,好在其他人都不是很喜欢提出意见的样子。要是习惯了我作为领头人那很多事情就会好办了。
于是我带领队伍又继续前进。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没有人提出异议。
我们试图再次回到“渡口”去,于是尽可能向着上方前进。前进了几个房间之后,进入房间时发现了一个人影……是素女缘。
她的外套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条衬衫还破破烂烂的,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奇怪?
“素女小姐……?”
“……缘?”最先进入房间的我和mimcar发出了疑问。
“啊,大家!”素女缘发现我们,显得很激动的样子,正在说话间其他人也进入了房间。
“那么,来交换下情报吧。素女小姐,我们之前获得了一个类似渡口的坐标。你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情报?”
“我得到了一个(3,1,11)的坐标……我回想了一下没想到原作有这个坐标,还有看过原作的想到知道是什么吗?”
“……这个坐标吗?原作……”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原作有个下水道可以脱出……说不定是这个?”
“啊,不过原作并没有提到那个房间的号码呢,但是还是有可能的。”素女缘似乎是想起了原作的那段剧情,然后发表了赞同的意见。
“但是下水道的话应该是在底部。既然如此,我们试着从这里脱出如何?主神应该不会给出无用的数据。之前渡口很久都没有等来,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更不会来了。而且我们的位置距离那个位置应该也不远的样子,不如尝试一下?”我尽可能的主导着队伍。
“那就去试试好了。”siren也表达了赞同。
“呵,凡人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议嘛。本王就此采纳了。”mimcar在见到素女缘归来之后,眼神也恢复了往常的神采,语气也回复了以往的……强势?姑且就这么说吧。
“那…………现在那个位置的房间号应该是(16,24,1)。我们出发吧?”我心算了一下那个位置现在的房间号,然后提出。
“那个……我之前遇到了一个复制体一类的东西,她把我的手表抢走了。”素女缘突然这样提出。
“你说复制体?”
“是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声音、语气也一模一样。”
“那……也持有枪?”
“似乎没有……我被她偷袭,枪被她抢走了。之后在她迟疑是否要杀我的时候遇到了魔方的翻转,我得以保留了一条命。”
“是吗……那么,似乎并不能证明你不是复制体而是本体呢。”
然后突然我的胸口一痛,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我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再敢不信任缘试试看,下一次不会这么轻了。”然后是mimcar的声音传来。
…………一点都不轻好吗!话说这家伙现在的力量和速度更可怕了的感觉……
“mim你冷静点,raynor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素女缘思考了之后苦笑了一下,“我并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什么,我是我。”
“…………好吧,暂且就认为你是你吧。似乎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你不是你。”
于是我们再次向前前进,但是在进入下一个房间的通道中,我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怎么回事?危机感吗……好像又不太一样。
于是在后面的房间中,我悄悄落在了后面,大概真的是危机感?接下去的路途中,死音、siren、面具男、一之濑灯这些人都消失了,但是我没有找到这些房间的规律,只好尽量不走第一个了。
“不用担心的,大概只是随机传送而已。他们知道目标和判断安全房间的办法,大概不会有事的。”有过经验的素女缘这样向其他人解释道。
而其他人也接受了这个观点的样子,于是继续向着下水道前进。
………………………………
在某个房间,所有人分散开计算房间是否安全。计算出来,我和素女缘那边的房间是安全的。
…………不太妙啊。
“那,raynor,走你那边吧?那边离下水道房间比较近的样子。”接着素女缘就这样说了。
…………只好祈祷这边的房间是安全的了吧。
还好的是,只是感受到了一些异样,并没有发生传送。
“话说…………你们有感受到过什么异样吗?”我还是试图问了出来。
“……我感受到过两次。”素女缘回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有过一次……”sieben接口道。
“那么就不是我的错觉了……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呢?”
队伍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想,”素女缘最先开口道,“也许是产生复制体的瞬间?那个复制体跟我知道的东西似乎差不多……也许产生复制体会需要一次扫描?”
“有可能……”
也就是说,已经产生两个我的复制体了吗,还真是微妙的感觉啊。我的复制体会怎么想呢……大概,也会觉得这种情况很有意思吧?
“那么我建议,兑换过强化的人不要走在队伍最前面了,不然会非常的麻烦。”我想了想,提出了我的观点。
“但是身体素质很差的人也不能走在最前面吧?至少已知的raynor你被复制过两次,sieben被复制过一次,比如说我被传送出去万一遇到复制体肯定是没有活路的……”素女缘担忧地提出了反对。
“那么……谁走在最前面?”
“mim、sieben、siren有兑换,我和步叙安太弱……”
“……也就是说,我走前面吗。”总觉得……好像被坑了呢。
然后……走了没几个房间,我如预料之中的……被传送了。
………………………………
从一片白光中清醒过来,发现我出现在了一个空房间之中。
“呃?我也被传送了吗……?”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我在进入那间房间时确实感受到了异样,但是并没有离开那间房间。而在这里的“我”是……?
这么想着,我抬起了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
“击杀本体,并且夺取他的手表。你就能取代他。”手表上这样写着。
……居然会有“自己”猎杀“自己”这么科幻和伦理的一天到来啊,相当有意思。
那么出发吧。
………………………………
陌生的天花板……开玩笑的。这个鬼魔方所有的房间样子都是一样的这天花板简直不能更眼熟。
呃……现在的事态是……我被传送了。而且还是不知道这传送到底是什么规律。总之先前往下水道吧。也不知道那个死音有没有被复制……如果没有的话大部队应该还是安全的。不过自己这边的话……sieben手上没有道具姑且可以一战……不过“自己”战“自己”还是有点微妙的。只要不是同时遇到两个自己应该还能赢……毕竟自己这边有武器。
总之前进吧。
………………………………
有声音。
我听到了布料和金属摩擦的声音。这个人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应该是经过专门的训练。mimcar不会走在队伍前面所以应该不会是大部队,所以是……“自己”吗?
不过不知道是“本体”还是“镜像”呢,要是跟“镜像”打起来然后让“本体”渔翁得利可就搞笑了……总之先埋伏下来吧。
………………………………
进入一个新的房间,我刚打算检查房间,角落里就有什么袭来,然后向着我的腰间伸出了手……!我尽可能阻挡住那只手,于是我藏在腰间的枪并没有被抢走。然而,它飞了出去。
——糟糕,大意了。
不过这么清楚我藏枪的位置,这个家伙想必就是……
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没错,就是“我”,或者说,我的复制体。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是很震撼啊。不过同时,心中也产生了浓浓的杀意——这种假货,当然要除掉啊。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对面那个人眼中出现的杀意——不愧是我的复制体呢,此时的想法想必也和我一样吧——
“‘raynor’这个个体,只需要一个就够了。是吧?”
“我们”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
在同时说出了那句话之后,两个“我”以一模一样的速度进入了临战状态——肌肉绷紧,死死地盯着对方。
由于都是“自己”,所以很清楚自己的套路——会怎么攻击,所以要怎么破解,想必双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贸然出手只会白白送命。
但是我这边有一个优势可以逼迫对方不得不出手……
………………………………
我紧紧盯着对方,试图在他露出任何一个破绽的瞬间击溃他。但是这是不现实的——双方一模一样。然而对方渐渐的向后移动着。怎么回事?显然不可能是发生了惧怕,那么……
我在对方左后方的地面上发现了那把刚才掉落的手枪。
原来如此,果然绝对公平是不存在的啊。而这场比试的不公平点就在于那把手枪了——
如果让他顺利获得那把枪,在这么近的距离我绝对必死无疑。
但是贸然阻止只会露出破绽,那就连手枪都不需要对方就可以解决我。
……简直就是死局,不是吗?
但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只要是“我”就会很清楚这点。
………………………………
我警戒地盯着“我”,慢慢的后退。想必对方已经发现了我的意图并且在考虑怎么破局吧。我很清楚,“我”可不会这么乖乖束手就擒。
果然,对方也在缓缓地向我靠近……并且做出了要攻击我的姿势——但是我无法分辨这是个动作的目的:是假动作,目标是手枪?还是让我顾虑手枪,然后实际上要攻击我?
————无法分辨。我思考了很久,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结果明明是我这边有优势,还是要做猜硬币的选择题吗。
我心中暗暗苦笑了起来。
………………………………
我小腿肌肉发力,向着对面靠了过去。对方也攒起拳头,准备一拳击打我的要害。
我又向前迈出一小步……进入攻击范围了。
——来了!
我连忙左靠将重心移动过去,顺势在地上一滚……
剧痛从后背传来,经过长期训练获得的强大的力量使我眼前一黑,力量有些失控。
——被赌对了!
我瞬间明白自己陷入了极端不利的局面。不出所料,紧接着我就被擒抱,然后摔了出去。和坚硬的地面强烈的撞击使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然后当我连忙顺势多进行了一次翻滚之后,险之又险地擦过了一发子弹,外套上被划破了长长一条口子。而在我面对对方的瞬间,我看到了对方正半蹲着,以非常标准的射击姿势——试图瞄准着我。
陷入了极端的危机了呢。
“都说了啊,‘raynor’这个个体只需要存在一个。看来这个个体会是我呢。”
熟悉的冷静的声音正在诉说着我现在遇到的危机。
看来这次要栽了呢——才怪
我不可能就这么认输啊。
要活下去的个体……应该是我!
就这么想着,我停下了远离的翻滚,并且试图向着“我”靠近——
“……所以说,你们是直接从‘黑暗’里来的?”君烟麟盘腿坐在草丛里回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他旁边。
“嗯。”艾尔戈点点头,抱着日本刀居高临下盯着那个银发的小矮子。不过这一次她明显站的距离君烟麟远了不止一倍。
感到被漂亮大姐姐迷之嫌弃的君烟麟:“……”
他抽抽嘴角,决定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位,呃……漂亮的大姐姐……”
“叫我艾尔戈就行了。”艾尔戈淡淡地说。
“那好吧,可爱的艾尔戈姐姐你打算去哪个副本啊?”
“……艾尔戈。”
“艾尔戈姐姐。”
“叫艾尔戈= =”
“艾尔姐=w=。”
“……随便你好了。”艾尔戈抽抽脸颊,决定放弃和这个同族的有病(?!)小矮子争下去。
“艾尔姐你是准备去哪里呀?”于是在艾尔戈讶异的眼神下,君烟麟调出了自己的任务栏,“我选的精灵族副本,一起去吗?”
“……好。”最终,漂亮的女人眼神闪烁地点点头。
艾尔戈的一切神情都被君烟麟尽收眼底,他有些疑惑地耸起眉毛,但又很快地压下了这抹怪异的感觉。
——如果是玩家的话,不会对游戏界面流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吧。而且决定了一起的话,也就是说她也应该选的精灵副本或者暂时还没有选择副本。一般玩家都会将界面调出来确定一番。
可是她并没有。
——大概是我太多疑了吧。也许是个智能NPC呢。虽然这游戏很奇怪,但这样疑神疑鬼也太不像话了。
君烟麟伸手用力拍了拍脸,扬起一抹健气的微笑:“那我们走吧!”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传送符。
“艾尔姐姐么么哒!请抱着我一起去目的地吧!越紧越好!”
艾尔戈:“……”
银眼睛的枯影的脸颊抽了一下,她默默地将君烟麟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最后默默地……掏出一张手帕,隔着手帕捏住了君烟麟的围巾末端。
君烟麟:“……”
“快走吧。还是说,你想要我抓你裤子吗☆~?”艾尔戈翘起嘴唇。
——好心塞。
君烟麟拖着面条泪启动了传送符。
——————————————————————————————————————
精灵族•封印之塔。
“就是这里了。”君烟麟点开地图确认了一番,随后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塔,“进去看看吧,艾尔姐。”
艾尔戈点点头,暗自抓紧了手里的武器。
“……你接了任务了吗,艾尔姐?”走在前方的枯影少年突然回过头。
“!?”艾尔戈身形一顿。
“嘛,那我们去塔里吧。”那一瞬锐利的眼神仿佛只是个幻象,银发的小矮子挂上了平时那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
——他刚才是在试探我?
艾尔戈惊疑不定地盯着君烟麟渐行渐远的背影。
——是我错觉吧?
——明明只不过是个小鬼玩家……呢。
不对劲。
这不是他的错觉。
这个名叫“艾尔戈”的枯影不对劲。
不像NPC,也不像玩家。
那么,她是“什么”?
这个游戏——到底怎么回事。
君烟麟焦躁地捏紧了魔杖。
艾尔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银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只要小个子有丝毫的攻击动作,她有足够的时间进攻。
安静的塔内回荡着两个人的步伐声,被放大了无数倍,回荡在这片空间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君烟麟突然停了下来。艾尔戈也立刻止住步伐,握在手里的刀已经拔出了一小部分。
“……有谁在说话?”君烟麟侧起耳朵,“你听到了吗?”
——差点就要攻击他了。
艾尔戈猛地僵了一下,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刀子:“……嗯。”
“你拿的石板无疑源于旧历1102年……关于格露莘卡?你要干什么?”
“今年论文的题材啦~~‘精灵憎恨杀戮,堕落之人由格露莘卡来关押’,千年的和平早就让进入格露莘卡的方法失传了,要是挖出什么秘辛来,我的紧闭日就可以到期了!”
两个声音传入耳朵。
君烟麟和艾尔戈对视一眼,随后小个子开口:“似乎是剧情,我们去看看。NPC就在附近。”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对话的两个人,紧接着就被布置了任务——
【佛里克索斯的羊毛 0 / 5】
【哭泣天使的眼泪 0 / 5】
【破坏者亚巴顿之羽翼 0 / 5】
“……要去魔族和兽族啊……”君烟麟扫了一下任务,“啊……好麻烦。这种跑腿任务。”天使眼泪……唉……
——我也想哭了。为什么不是要枯影的眼泪。
他一边抱怨一边再次摸出传送符。
第二章:
你们被逼在现实里继续进行副本任务。
任务过程中,理所当然的会有枯影阻碍你们,可是假如不去完成任务的话,就会跟其它玩家一样收到惩罚。
被困起来的玩家,在黑暗空间里会不停回想起自己最痛苦的事情。但只要你的意志力够强大,还是可以自行逃出的。
当然,真的不行的话,就只能等待活动玩家打碎结界物,救出你们了。
『结界物』是连结上游戏和现实的道具,只要打碎道能解除当区的连结状态。
至于枯影们,除了主线剧情是去暴打玩家之外,你们支线剧情也可以去探索一下这个对你们很新奇的世界。
只是要记得重要的工作哦。
枯影是被允许感染玩家,令他们堕落的。
堕落的梗,只要双方同意就能成立。当然,如果约战之后,对方没响应,那对方也就等同自动堕落了,请注意。
之于如何堕落的问题,溅他一身血,又或扭曲他的心智。总之你能想到多变态就多变态,多猎奇就多猎奇,多中二就多中二,方式为自由。
那最后,祝你们游戏愉快。
虽然是在有点奇怪的气氛下,但也有不少玩家接受了任务副本,正一点一点的进行着。
就现在经常在游戏里打照面的人来看,他们应该也是接受了任务,每天都在冲关卡吧。
这么说起来,有很多人都不见了人影,是到哪去了呢?
──该不会是没接受任务,受到了惩罚之类的?
不知谁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下,然后自己笑了笑。
「说到惩罚,一个游戏是能给我们什么惩罚啦,大不了不就不玩这游戏。」
这样说着,他又走回同伴身边,笑嘻嘻的跟他们打闹着。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整个大陆在摇晃,程度感觉就像五级大地震之类的,就连眼睛宧看到的一草一木,魔物,天空的白云好像也在颤抖过不停。
「呜、呜哗哗哗哗哗──!?」
「搞什么啦!?游戏故障!?」
在玩家都慌得努力站稳身子,有的干脆张开翅膀离开地面。没过多久,震动停止了,玩家们相看了几眼,满脸疑惑的。
紧接着,更大的异变就此发生。
天空上出现了一大团的白光,刺目炙热的白光。跟光球直视的人都纷纷用手挡着……而透过指缝间,他们看着那团白光愈涨愈大,最后延伸到他们眼前,在他们惊恐的视线下
把他们吞噬了。
初始之树 大陆震动前
「什、什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初始之树恐慌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几个“人”
「只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好玩嘛~」少女笑了笑,然后跟站在身旁的男生一起抬手挥向初始之树。
一阵涌上的寒意使得她马上回头去看,那自己的真身,千年木的初始之树在她的注视下,大量树藤和枝叶冲向自己,如同要把自己捆起来一样。
「什──!?」想也不想的,她只好马上跳起避开,却没想过紧接着头上有无数的黑羽射向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连着自己钉在树干上。
「正如你有自己计划,我们也有自己的使命。」
「伟大的母树啊……在这里堕落吧。」看到最后的少年,把凝聚起的黑暗的手狠狠的,捅进初始之树的胸口。
「把力量全分出去的你,和有着你那四份力量的我们,现在的情况你就连战败也算不上啊。」
「所以就乖乖的,在这里看表演,直到最后吧~」
「很快我们就会把那个枯影的小女生的人格也污染,到最后所有人就会一~起来陪妈.妈你哦。」勾着笑容的人影如是说,他看着初始之树咬紧牙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耸了篷肩,最后打了个响指。
本来在一旁低着垂的藤枝就像有生命一样,如同灵巧的蛇飞快的卷上初始之树,把她的样子和她的视野完完全全的封在树木之后。
「为…什么……」
直到最后所看见的,是她那双渐渐透出黑色的眼白。
而当用空间转移赶到的特露莎,已经太迟了。
她啧了一声皱起眉,「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剧本邀请了你们这几位演员耶,能请你们乖乖的躺回去睡过几十年吗?」
「嘛别这样说,就当我们是──临时演员?」在少年勾起微不可见的笑容的时候,地下也传出了巨大的震动。
「来陪我们玩游戏吧?」
当你醒过来的时候,你醒在了登入的地方。
这里是现实世界。
刚刚的是Bug吗?这样想着,你走了出去外面,人群一如往常的走动,聊天说话,电视也……耶?
所有的东西就好像点开了自动循环一样,隔了没多久,说过了一次的对话,播放了一次的广告,他们……在自动重复!?
被吓得不轻的你揉揉眼睛,以为又被带到一个什么奇怪的游戏前面,总之你走向了你认识的人面前,试着问了一下。
「啊,今天天气真好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嗯,那个?」你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没事吧?」
「啊,今天天气真好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重复的对话。这个认知使得你突然觉得头皮发麻,然后你才觉得,周围的环境很静,没人在说话了。
吓慌了的你冲了出大街,人群还是在走动,车子的引擎声,动物的呜叫声等等都还在,可是全部都是在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重复。
就像误闯了全是NPC的地图里。
然后,你放在身上的手机响起了电邮通知的铃声。没多想的,这种突然的事很能安抚你的不安,于是你点开了,里面是一段视频。
「哈啰──看到了这段视频的你,说明你也是在玩空想神域吧?」
「首先称赞一下你,真是好孩子呢,有好好的接受副本。」
「你看看这些不听话的孩子,真可怜呢要受惩罚。」
画面里,有好几个人被一些黑黑的东西缠满身,如同某种不祥的纹路一样,身上明明流着血,眼睛却黯淡无光,如同没感觉一样。
「啊啦啦,不知里面有没有你的朋友?」少女微笑着问,然后一点也不在乎回答的自说下去,「首先呢,为了让你理解下状况,给你看几个图像。」
全息屏幕不停的弹出,那是你所熟悉的地方……应该。
影像里,商业区上充斥着魔物,有的建筑物被很多漆黑的树木包围,那些是森林之类的?
「简单来说,你看到的这些自然环境,就是空想神域的副本地图。」一个坐在空中小岛上,背后长满黑羽的男子悠闲的说着。
「我们把这边的人类全部控制做NPC了。」他挂着恶意的笑容说,「不这样的话你们不会乖乖进行游戏吧?」
「现在呢,还是要请你们继续进行副本,啊关于身份问题,看到手机上那个『登入』的按钮了吗?」
「按下那东西,你们就可以变回游戏玩家时的能力种族职业了,我对你们还算不错吧?」
「去吧可爱的孩子们……去跟枯影互相残杀,或者最后一起堕落成枯影吧,哈哈哈哈哈!」沾染了疯狂的声音伴随笑声在看着视频的玩家面前,不停回响。
「──特露莎大人,这──!?」其中一个枯影用上精神沟通上特露莎。
就在刚才,身为枯影的他们,也跟着一起看到了那段视频。
他们同时也对脚下站着的这边土地变到疑惑,眼看到的东西都是些正正方方,灰白色,有很多反光镜子的建筑物。
「这里就是转生后的其它种族,现在居住的世界。」特露莎淡淡的说着,她很是不爽的看着那4个意志站在了本应是副本BOSS待着的地方。
「不打倒你们,就别想解开这个现况吗?」她挑起了眉,看着身后在痛苦挣扎着的初始之树。
「您这下子可还真给了我一大个麻烦呢。」
最后,特露莎把自己的精神连上所有枯影。
『照那些碎片的话做,继续站在你们的位置,去跟玩家战斗。』
『反正就目前来看,双方的目的不冲突。』
『──虽然我现在火大得想把他们通通砍杀过至少三次就是了,啧。』
结束了通话之后,这次她点开了世界频道,跟还清醒的玩家说话。
「明明我才是BOSS啊为什么我要给你们提示……算了,喂你们,打开自己的副本地图。」
「看到了那些现实建筑窆平面图吗?里面应该有标示着一些叫『结界物』的东西。」
她勾起笑容说,「我唯一告诉你们的,就是打碎了那玩意,就可以救回你们的家人朋友。」
「可是我好歹也是个反派BOSS嘛,那些重要地方可是有不少枯影守着的,在这之前也要去完全副本,想想就觉得你们辛苦。」
「所以,加油吧~」
和亚伯的初遇再遇在茉莉看来是非常爽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亚伯基本不再在5区出现了。
——难道是亚伯出了什么事情吗?
——亚伯有在任务中受伤吗?
——亚伯不会遇到奇怪的家伙了吧?
茉莉在台上一个晃神,就被对手看中了机会一拳揍到了脸上,虽然他最后成功的干掉了对方,但心中的不爽却完全没能得到释放。
“啧啧,你也有这么一天啊~”空乐再次来送货的时候对着茉莉的脸啧啧称奇,甚至想要伸出手去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竟然连赚钱都不专心,你当时是在想什么?最近遇到了勾魂儿的小妖精吗?”
茉莉虎着一张脸躲过空乐的偷袭:“孔雀,你的脑洞该找点东西填了,我什么都没想!”
“算了,口是心非又不是女人的专利。”空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没打算和茉莉争辩,“记得快点还我钱啊,你还欠了不少呢。”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总是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像个老头子似的。”茉莉将袋子从空乐手里夺下扔到床上,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往外面推。
“喂!茉莉!你这个家伙!我……”挣扎无果的空乐连同他未说完的话被无情的一起关在了门外。
茉莉躺在床上,将腿搭在床尾的铁架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亚伯那个小家伙了,两人也在一起做了大人才能做的事情,但是总觉得,他们之间少了一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明明已经拥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为什么还是不能得到满足?
『欲望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填不满的沟壑。』
茉莉烦躁的挠了挠头发,觉得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人然后对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不是在脑内循环那个女人说过的那些酸不唧唧的文字。
打定了注意,茉莉二话不说就联系了之前为他提供过亚伯相关信息的情报贩子——14区的毛球。
“关于亚伯的资料我已经全部给你了,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等价交换吗?”正在交易突然被来电打断导致交易差点被搅黄换成谁心情都不会好,毛球没有摔手机已经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体现了。但是自己卖出的情报竟然被怀疑这种事情,让他有种将茉莉加入黑名单再也不往来的冲动。
“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啊,”茉莉完全没有察觉来自电话那一头的怒气,开口解释道:“我就是想知道亚伯最近的消息而已。”
“……”毛球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年头什么喰种都有,但还是没忍住冲电话那头吼了出来:“想要知道对方的行踪不会自己去找吗?你知道你这个月给我打了多少电话吗?我的确是情报贩子但不是24小时STK的变态!谈恋爱非得找个人放在中间很爽吗?!”
茉莉在电话那头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两边突兀的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直直的坐起来,“啊,我们还没谈恋爱呢!”
毛球简直要被这家伙烦死了,之前还觉得茉莉高大壮挺靠谱,怎么这种事情上这么迟钝?“谈恋爱这种事情只要两个人去约会就够够的,亚伯没事儿就去源陆居咖啡图书馆这种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嘛?没事儿别打我电话了!再见!”
被挂了电话的茉莉却兴致高昂,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找到亚伯,然后去约会!
阴暗的下水道,恶臭与甜香交织,令人作呕。
赫子对抗碰撞的声音,衣衫皮肉刺穿的声音,鲜血飞溅滴落的声音。
这里是Melodious研究所的正下方,也是人类和喰种被改造的基地,虽然对方是拥有复合型赫子的改造喰种,DS的众人却依旧战的酣畅。
“蜘蛛,下面!”茉莉翻身躲过一波羽赫的投射,正瞧着有一只改造喰种正准备用尾赫攻击蜘蛛的下盘,忙出声提醒道。
脱下白色的长外套的蜘蛛大半个背脊都裸露在空气中,自由飞舞的鳞赫轻快的向着四面八方的进攻者扫荡着,听到了茉莉的喊声她也毫不慌乱。蜘蛛一边抽出鳞赫抵挡敌人尾赫的攻击,一边跃起横踏在一边的墙壁上快速几步绕到了那家伙背后,躲过了另一只改造喰种的攻击。
茉莉借着改造喰种的注意力都被蜘蛛牵制,瞅准时机甩动尾赫,轻松的就把那些家伙处理掉了。
这些失去了作为人的理智的家伙,只不过是残留着战斗本能的肉体罢了。与其让他们继续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还不如送他们永久的安宁。
——当然这不会是茉莉想的事情,他只想着赶快清理完这些脏东西,他就能早点见到亚伯而已。
一想到亚伯刚刚逃跑的动作茉莉就忍不住想笑,即使亚伯的脸被面具遮挡着,他也能从那瞬间睁大的眼睛联想到那家伙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那个可爱的小家伙,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一下他的身份吗?
不过就算亚伯知道了,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茉莉也不会允许到手的猎物从他手里逃跑的。
因为茉莉的好心情高效率,他们负责区域的实验品清理工作完成的非常快捷,而本来就话少的蜘蛛,不知为何更加的沉默了。
DS的首领红眼带着他的属下,安静的踏过血流成河的实验区,向着最终的目的地前进。
茉莉将重新披上白色外套的蜘蛛托到了肩膀上,他发觉蜘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在微微的颤抖,以为她是因为从未和这样多人数的混战感到害怕,不由得伸手抚摸蜘蛛的小手轻声安慰道:“你看,虽然这些家伙都有复合型赫子,但是已经都被我们干掉了哦,不用担心,一会儿集齐我们大家的力量,想要干掉那个校长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嗯。”蜘蛛的手指紧紧的抓了茉莉的手指一把,然后又快速的松开了。她从茉莉的肩膀上跳下来,说道:“茉……幽也稍微节省点体力吧。”
虽然觉得以蜘蛛那点体重对他来说毫无影响,但茉莉还是愉快的接受了蜘蛛的好意。
在最前方领路的毛球停下了脚步,他对着红眼说道:“我只能领你们到这里了,前面就是终点,推开这扇门就到了。”
红眼点头表示理解,还未等他说什么,茉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推开门,却看到了让他差点心跳骤停的一幕。
——浑身是血的亚伯,正在从高空坠落。
茉莉的瞳孔简直要缩成一条细线,他迅速跳起,将下落的亚伯抱在怀里,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亚伯的伤口潺潺的流着血,他有气无力的看了茉莉一眼,强撑着不想闭上眼睛。
茉莉简直要被这小混蛋的固执气笑了,估计是因为刚刚相遇就逃跑的事情亚伯还耿耿于怀,此时就不免要加倍的表示出自己的硬气。
仔细查看过亚伯的伤口,茉莉知晓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要亚伯的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先休息一下吧。放心,伤了你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茉莉把亚伯流血的部位用布条扎紧,低下头隔着面具给他一个亲吻。亚伯睁大了眼睛还什么都没说出口,就被茉莉用手刀打昏了过去。
只是还未等茉莉将亚伯放置在较为安全的地方加入战场,他就感到自己腹部一痛。
他低下头,熟悉的赫子从他的身体中穿刺而过。
“茉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身后传来蜘蛛一叠声带着哭腔道歉的声音,但茉莉一点都不想转头去看。
他踉跄了两步,迅速失血的身体让他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无法保持直立。他将亚伯揽进怀里,背朝地重重的摔了下去。
这是,现世报来得快吗?
茉莉想要嗤笑一声聊以自嘲,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大战在即,DS成员蜘蛛,叛变。
“……所以说,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上井学校的校长……”
茉莉带着面具靠在墙角,将自己埋在阴影里,白色绷带缝隙里的红色喰眼没有盯到实处。他漫不经心的听着上面那人微笑着讲话,目光虚晃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那个戴着白色棒球帽和黑色面具的蓝色头发的家伙,正是传说中那个消失已久又重新回归的DS首领,与茉莉之前从情报上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但毋庸置疑的是,他的出现昭示着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尤其是站在他旁边的,还有那个一直带领着白鸽扫荡喰种,能够让喰种闻之色变的CCG老大。
虽然这件事对黑街好像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好歹这是DS难得出现的集合通知,茉莉还是不情不愿的被兴奋过头的孔雀拉到了这里。只是孔雀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并没有跟随在DS的队伍里,反而鹤立鸡群的站在了一群人类中间。
难道说他想趁乱和CCG老大打一架吗?茉莉暗想,完全没有办法否认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就是Melodious研究所所长,现在……”研究所三个字将茉莉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亚伯那个小家伙就是研究所的吧?难道他也在被攻击的范围内吗?
心中猛然炸开的不适感让茉莉有些烦躁,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要试图通过残留气味留下的踪迹来判断是否能追踪到亚伯目前的位置,却没想到那股让他记忆深刻的味道根本就近在咫尺!
在那边!
茉莉猛地将头转到一边,被他带着侵略性目光突然盯着的蜘蛛浑身一颤,随即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茉莉的眼神穿过他正在看一个墨绿色头发的家伙。
大抵是茉莉的眼神过于炙热,一个人站在一边的亚伯也回过头来看到了茉莉。两人的喰眼突兀的对在了一起,双目交汇,亚伯却慌忙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再不看茉莉。
“找到你了~”茉莉喉间传出一声轻笑,他正欲上前搭话,上面的演讲却已经停止,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向着不同的目的地行进。
亚伯像一只惶然逃窜的兔子,三两下就消失在茉莉的视野里。
茉莉毫不介意亚伯的离去,他盯着亚伯消失的背影,面具下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呐,蜘蛛,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自从上一次蜘蛛告诉茉莉她也是DS的成员之后,茉莉就毫不客气的把蜘蛛变成了自己的搭档,什么有关DS的事情都找她一起商量,基本上已经将她当做一个大人来对待了。
“啊……”一直以来对打架比茉莉还上心的蜘蛛却不知道为何有些心不在焉,她的声音经由面具的传播显得闷闷的,“我们先去,嗯,清理研究所那些失败的半成品,然后就去和CCG回合,一起去……杀掉,不,打败校长小泉将人……吧。”
“哟西!那我们可要加把劲儿,不能让CCG那帮家伙小瞧了呢。”茉莉握紧了拳头,一想到一会儿和CCG回合就可以见到亚伯就不由得充满了干劲,并没有发现此刻蜘蛛变更的措辞和反常的沉默。他揉了揉蜘蛛的头发,带着自信的笑意低头说道:“不要担心,如果害怕的话,到时候躲到我身后就可以了,我可是很强的哟。”
“……嗯。”一直看着地面的蜘蛛一如既往的乖巧的点点头,她抬头看了看战意盎然的茉莉,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没有人看到,她袖子里的手掌握的死紧,指尖抠进肉里,印下了深深地痕迹。
大战,一触即发。
[Time0:00]
——在第二时段正式开始之前,先说一场互动吧,因为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了。
在这艘船上有一个规定,尽管是一个不需要任何人遵守的约定。毕竟这是类似于C的单独行为,这个行为就是每隔八个小时播报一次死者的名单。
作为昨日和今日的连接点的凌晨,听起来好像是C的声音在所有的房间的广播中响起,“好了受我邀请来到这艘船上的诸君——”
声音沉稳,不管怎么听都有着一种绝对不容质疑的气质,尤其是从底子里透露出来的土豪的霸气……不对我在想什么……阿克斯抱住了头。
“这里算是一个特殊的福利吧,为了让你们多多少少能够了解一下战况,我将会在每八个小时播送一次战死者的名单。”
“目前的死者——Iron,以及F。”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也没关系……这一点你们自己去判断吧。”
喂喂喂你这是不是略显不靠谱了啊C!你确定不是在玩我们吗。
阿克斯略显无语地盯着广播。
“作为第一时段来说其实我还是很高兴地……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人,但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了颇为不凡的杀人技巧呢。”
C(大概是)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愉悦的心情,仿佛在船上的“小丑们”表演得的确让他很尽兴一样,“我接下来也是很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喔……那么诸君,让我们在八个小时之后再见面吧。——虽然我不可能和你们直接见面就是了。”
呵呵。
这种事情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阿克斯所能够想到的就是战死者名单上的家伙越多越好,但是至少不要有remila或者说是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这么快就死掉了真的是太死不瞑目……
不过、remila吗……
没有任何穿衣服的准备,因为在道馆长年以来一直被师傅在凌晨吵着起来,为了避免类似于迟到之类的行为,简单地说就是为了腾出多余的练习的时间,阿克斯在从小就已经养成了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的习惯——尽管这个习惯曾经被自己的好朋友说了不少遍,但是现在让阿克斯脱掉衣服睡觉还有点不习惯的感觉。
“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找一下remila……讨论一下后来的战斗方针呢。”
莫名其妙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念头。阿克斯端住自己的下巴,稍稍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种想法其实还真是奇怪……因为要讨论的话其实明天早上也不晚,但是莫名会有种明天早上有很多事情的感觉。
“所以说现在赶紧去会不会好一点?”
阿克斯心里想到。
作为一个常年练剑的家伙靠的更多的是直觉,如果想得太多的话反而会妨碍自己的判断,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个想法又觉得早上再过去可能会有什么麻烦的事情,那么现在过去的话只能够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吧。
……如此想着的阿克斯开始动身前往remila的房间。
[Time0:25]
虽然说是要到remila的房间,但是C的手笔也的确不算差……虽然这艘船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令人残念,但是毕竟是土豪的手笔,就从外表上来说还是相当壮观的,就连内部的房间似乎也被弄得很高级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门这么朴素门以外的地方就这么华丽,金光闪闪简直亮瞎人的眼睛……C你就这么在意这点小钱吗,反正都已经把整艘船买下来了都有着两百万的美金可以支付为啥就不能稍微阔气一点把这艘船装修的在华丽点稍微让我满足一下成为土豪坐在土豪船上的小资心理啊!
——如此在心里吐槽了C和土豪之后,阿克斯继续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这艘船要说大的话也的确很大……remila的房间时H03,和阿克斯的A05差距其实还是蛮大的,按照阿克斯所发现的房间格局要找到remila的房间其实根本不是一件什么难事,所以阿克斯还是相当容易地找到了remila的门前。
话说,如果开门的话自己应该说什么话才好呢。
阿克斯颇有些烦恼地捂住了头……他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可否认remila的确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要说现在的话也的确算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可以的话阿克斯想尽量避免下和remila的见面,因为他有种如果见到了remila就会被砍得很惨的感觉。
尽管remila现在手中拿的武器是毒簪子而不是一把刀。
啊对了刀……如果能看见自己的打刀的话就能拿回来了……这两把小刀用起来真的不咋样啊。阿克斯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抱怨着这两把小刀与自己的不适合。
既然已经到了门前,那么就没有不敲门的道理,尽管还没想到应该说什么话但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有什么办法肯定会迎刃而解的吧……阿克斯这么想着,所以他接下来没有丝毫犹豫地敲响了H03的房门。
“——砰砰。”
“吱嘎——”
几乎是在阿克斯敲响了H03的房门的同时,remila在房间里也迅速地开了房门,这两件事情衔接的速度简直不是一般的快速。
“哇……你怎么这么这么快就开门了。”
阿克斯不由得眼角抽搐——Remila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吗,竟然练成了一种相当高的境界的凌波微步?在听到了响声的同时就已经到了房门的面前?
“啊这件事情啊。”
Remila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也的确贴合着她那一副三无少女的风格,“你在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门口用猫眼看见你了……既然如此你敲门的话我没有不开门的道理吧。”
“你就不怕我是别人假冒的?”
“假冒的……我想不出来怎么会有人无聊到这种程度呢,而且这艘船上能够办到这事情的人不多,就不说遇上的可能性……算了。”
话说到一半,Remila仿佛就像是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致,硬生生地切断了自己和阿克斯之间的对话,从而强制改变了对话的话题——“呐,你,要不要进来谈谈好了,在外面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如果外面没空调里面有空调的话那么对话的格式是不是就应该是你说房间里面有空调所以要不要来我的房间里谈话呢这样的话应该会舒服上不少吧——类似这样的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的、大石刑警(寒蝉鸣泣之时的一个人物……因为最近在看这个所以莫名地想要用一下这个梗,看来我用的不咋样)的感觉呢。
“女孩子的房间吗?哈……这还真是……”
阿克斯一脸的受宠若惊。虽然平时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性格,但是勾搭良家妇女随随便便就到女孩子家里约炮的行为他干的真的不多——要说的话他也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良民。
“什么啊……以前不是经常进来的吗,还说天天进入女孩子的房间是我的梦想什么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羞耻的话了,我怎么不记得!?
“嘛算了……”
Remila满脸的失望,就连语气也失去了对阿克斯的兴趣一样,听起来就像是病弱无力的女孩子,“要进来吗?还是说去厨房找一些吃的东西……我有些饿了。”
“饿了?我记得船上是有服务人员的……”
“服务人员?喔你是说那个……”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Remila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实在太不靠谱……你跟我一起过来算了,你不吃吗,酒会上说实在的正经的东西真的不多。”
“也是啊……”
阿克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酒会上因为F的突发死亡,再加上C突如其来的广播,要说吃了什么的话也的确没有……因为后来自己就被亚当拖过去打架了……说起来现在也算是饥饿的状态。
“没有填饱肚子是大敌——”
Remila恍如一个娇俏的少女把食指按在了阿克斯的鼻尖上,“我记得……你以前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吧。”
“……哈。”
这倒是……虽然现在不是很经常提起来就是了。
Remila安然自若地踏出了房门,顺手关上了H03的房门。阿克斯赶紧让出了路让Remila走出来,本来想问一声“房卡呢”,阿克斯才突然想起来C的这艘船上的房间根本就没有锁……房卡什么的都是渣渣啊。
“走了。”
[Time1:08]
简直就像是戏剧一样的发展,不管是阿克斯还是Remila似乎都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如其来一般的发展,仅仅只是腿稍微不稳,然后阿克斯口袋里的两把小刀掉了出来。
……掉了出来。
……了出来。
……出来。
……来。
“马丹这是什么情况——”
阿克斯死死地盯着突然掉在地上的两把小刀,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想象到这种可能性,简直就像是被C特意指引想死亡的F的一样,这种剧情看起来出乎意料但是实际上确实是发生了——怎么感觉这是F的前兆一样。
“啊这个……掉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弱气的少年过来捡起了阿克斯掉在地上的小刀——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
无声的咆哮一般,跟在弱气少年背后的蓝发青年突然暴起,全身散发着一种在大街上突然拿出刀砍人的神经病一样的气息——事实上这个蓝发青年也的确是拿着一把刀然后无视了中间的弱气少年向阿克斯砍去!
“那是……唐刀吗!?”
阿克斯猛然一惊,但是蓝发青年明显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从动作上来说也绝对不是一个新手,即便是阿克斯在一瞬间也没能够反应过来,蓝发青年的唐刀就已经砍下了。
砍下了!
这家伙想要在这里直接灭掉我们吗?就连那个弱气少年其实也只是一个铺垫?
在唐刀砍下来的这段细小的时间段中阿克斯一下子闪过了许多想法,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唐刀已经确确实实砍下来的事实,而他自己也的确展示出了符合新阴流免许皆传的实力——他有着这个门派最精致的奥义。
无刀取!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好像放慢了一样。
“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
也许新阴流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着《活人剑》——更何况柳生新阴流真正的真髓……就在于不杀人!
“呼——”就算是无刀取也是要看情况的,中间夹着一个人总归算是不方便,尽管从形式来讲相当接近于中国的空手接白刃,但是阿克斯在无刀取上的研究更加接近于“躲过别人的攻击”,而不是“夺取别人的武器”。
一把拉起了弱气少年的身躯,他手上的银质刀具在餐厅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阿克斯才陡然想起来自己的两把小刀在别人的手上。
如果说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武器丢掉了就实在是太无谋了,就算本来想着不想受伤但是为了拿回武器阿克斯还是要必须承受下滥发少年的攻击。
“给我——!”阿克斯在拉起了弱气少年后强行从他手中夺回了他手中的两把小刀,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蓝发青年的攻击他不可能躲开了。
“小心——”
直到刚才为止都在袖手旁观一样的Remila终于算是反应了过来,反应果断地抽出了自己的毒簪子引上了蓝发青年的唐刀之锋!
但是这毕竟只是个簪子,不管Remila的力量究竟是怎么逆天但还是有些比不上蓝发少年的样子,在簪子与唐刀触碰的下一个瞬间,两人就被各自的力量震开,但是却都没有后退。
“这家伙的表情……有些奇怪——”
阿克斯盯着蓝发青年的表情,感觉就好像是突然受到什么控制一样。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能……难道说,C在广播里放了什么可以进行精神污染的东西吗?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们都没有事情,就只有这个蓝发的青年出了事情?还是说、这个家伙是比较特殊的吗?
有一种“啊啊这肯定是C特意的安排”这样的感觉。
但是不管怎么说,两方都算是正式开战了。
“喂和一快回来!”跟在弱气少年和蓝发青年背后的一身黑的少年大声喝道,大概是他们三个人当中的谋士,但是蓝发青年明显不领黑发少年的人情,继续操着自己手中的唐刀低沉地吼着“呜噜噜”的声音向着前方砍去。
“这家伙明显不正常了……先退后,Remi!”阿克斯也是大声喊道,Remila毕竟也不是一个本人,面对唐刀的大开大合一样的攻击她也不得不退避。
“死——”根本就是中二病发狂一样的家伙!难道又是一个亚当吗!?
阿克斯只能够在心底里崩溃地大喊,但是现实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弱气少年——看起来是被称之为和一,他已经后退到了黑发少年的旁边,暂时脱离了蓝发青年的攻击范围,但是他却丝毫没有一点放下心来的心理:“古伊?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一味的攻击。
所以说这种神经病我最讨厌了啊!
考虑到唐刀的攻击性和各种可能造成的威胁,阿克斯发现自己所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不是使用无刀取而是进行远程的距离战,以此获得可能的胜利。
面对一个没有理智并且毫无了解的敌人,贸然使用无刀取只是一个无谋的举动。
但是现在不管是阿克斯还是Remila都没有能够和这个叫做古伊的蓝发青年正面对抗的手段。一个人拿着用不惯的两把小刀,另一个是毒簪子,不管怎么看都是对方更加具有优势吧。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故意和我们为敌呢。”
Remila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阿克斯听到了。
“啊看到了,估计是那个家伙发了什么神经吧。”
古伊没有给阿克斯和Remila多余的讨论时间,那一把锋利的唐刀在古伊的手上挥舞得虎虎生风,阿克斯不由得在心底里偷偷掂量着自己如果拿着九字兼定的话能和古伊打到什么程度。
“——”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Berserker那样的生物。
狂战士,以牺牲理智为代价而获得超过了大多数勇士的战士,那些依靠野性一样的战士也同样获得了超越同等级战士的能力,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就只可能是这个家伙发疯了,达到了类似于狂战士的等级。
……但是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不是说了这种事情真的太麻烦了不是吗混蛋!”
阿克斯露出了一副崩坏的表情……这种事情真的是太烦了不是吗。明明自己过来只是为了救一个朋友而已,明明自己过来仅仅只是要杀一个家伙而已为什么非要这么无聊地演变成全船大混战,白白的两百万可能就这么飞走了好吗,这样的话那家伙的姓名未来的土豪生活不就这么拜拜了好吗!
简直!——
“啊咧……我在干什么。”
蓝发的青年突然停了下来,好像是瞬间清醒的样子——这个行为让阿克斯的神情瞬间呆滞下来,就连瞬间暴起的肌肉也慢慢地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算什么……”Remila不满地皱起了眉头,阿克斯嘴角抽搐。
——可是。古伊却没有因此停下了自己的行动。
唐刀砍了下来。阿克斯的鼻尖露出了一个血滴,半天没有垂下来。
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的出手太过突然——不管是当事人的阿克斯还是Remila或者是后面的黑发少年或者是弱气少年和一……都没有反应过来。
差一点就……如果古伊刚才真的下手的话,那么阿克斯现在的处境简直就是想想就可以明白的了。稍微想象一下大概就是整块头被切割开来……脑浆迸裂什么的景象吧,到时候餐厅肯定到处都是各种东西呢。
……这种事情在丧心病狂的家伙的心里稍微想想就可以了,如果是在这里的家伙们的话估计没有一个是会喜欢这种场面的话。……当然Remila就……“好了赶紧住手吧古伊!”
弱气少年一把抱住了古伊的腰,好像在害怕这个男孩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算了……”叹了一口气,古伊收起了唐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着高手风范的痞气少年——这是古伊给阿克斯的直观感觉。
“还在愣着呐?这次算是饶过你了吧,之前算是我的错。”
这个青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啊看来是这样呢。”阿克斯也同样是毫不犹豫的回击。
“你是小孩子吗笨蛋。”Remila在阿克斯话音刚落的瞬间就拍打了一下阿克斯的头。
“嘛总之就是这样了。”
黑发的少年把身前的和一和古伊拉了下来……“虽然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是古伊的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谅解。”
“……喔。”看了一眼古伊,阿克斯也渐渐收回了自己准备动手的气势。
……这群人看起来很强的样子。如果能够不招惹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当然,如果自己手里拿着九字兼定的话……这可就难说了。
“在下是西泽尔……那么,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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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不想写了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
青花的互动还有两三千字还有一个米落的互动让我在二十三个小时里面赶出来是不是要让我死的节奏啊啊啊啊啊!!
除去分割线和下面的东西,全文5751字。
让我死让我死。。。。
其实很多东西都应该写出来的但是烦心事太多真的不想写对不起啊啊啊啊
限时战争——第二时段
Shadow
死亡总是突如其来的。
当听到广播的那一刻,华尔茨几乎无法动弹。他记得广播所说的那个女孩,正是他在走廊上遇到被古渊所调戏的女孩。
“怎么回事?!”他想起先前C所说的话语,“当真要我们自相残杀?”
在那一刻之前还觉得是玩笑的冰冷话音,突然变得真实了起来。
他蓦地想起了餐厅遇到的那个女生,他隐约记得她的名字似乎是叫做塞莉娅。她没事吧?应该是按着他的话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受到袭击吧?
一想到这里,华尔茨便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坐下去了。他看了看时钟,午夜零点刚过了五分。虽然已经是这个时间了,但这种非常情况之下估计没人可以睡得着……想到这里,华尔茨决定还是亲自去赛丽娅房间确认一下为上。
即便什么事也没有,至少也能让自己安心一下。
一边这么想着,华尔茨便朝C05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循着记忆,不出片刻便找到了那间房。房门紧闭,看上去对方有按照他所说的话没有出门。
华尔茨敲了敲房门,过了半晌,才听见房内传来的窸窣声响。
又过了好一刻,房门终于徐徐打开。华尔茨看到娇小的身影发着抖自门后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她的双眼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仿佛华尔茨便是死神。
“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华尔茨忍不住发愣。
他蹲下身来,直视着眼前的女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女孩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得一颤,惊疑不定地抬眼看着他。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华尔茨看着她,金色的双眼里飘荡着光辉,“我会保护你的。”
华尔茨看了看表,俨然已经深夜十二点半。
“赛丽娅……你是叫赛丽娅吗?”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
“赛丽娅。”华尔茨站起身来,双手依旧握着对方的手没放,“睡不着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散个步?”
华尔茨和赛丽娅两人绕着船内的走廊走了一圈,一路上幸运地没有遇到什么人。华尔茨不禁在心中暗暗松口气,要再给他遇到古渊或者是之前那个基佬,可真是够呛了。
一直到两人走到甲板的出口处,华尔茨再度发现了不对劲。
甲板的门上了锁。
“这是?”华尔茨再度用手摇了摇门锁,门依旧紧锁无法开启分毫。
他还记得,C曾经说过,这艘船是自动行驶的。
“也就是说,她一开始就在谋划这种事吗……”华尔茨轻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虽说当他发现除F以外所有人都是因那两百万而来的那一刻,就隐约有所察觉。
他们从一开始,就被C这么个人物,玩弄于手心之中。
本想着带赛丽娅上甲板散心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华尔茨最终只能和女孩在船内大致地走了一圈,便送了对方回房。
途中他与某个男人擦身而过,那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戾气,眉眼被淡蓝色的发遮住,看不清相貌。可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危险的气息,华尔茨不禁多打量了他两眼。
他不记得之前是否在酒会上见过这个人了,当时情形过于混乱,他无法记住全员。至今他全船记得名字的人不出十个,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现象。
因顾及到身边的赛丽娅,华尔茨最终并没有去往深处追究,而是带着对方离开走廊回到她的房间。
回到了C05后,两人便伫立在房门处,谁也没有出声。赛丽娅深深地低着头,两手绞着衣角不曾放开。
华尔茨看了她片刻。
“这个夜晚,会很漫长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轻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论愿不愿意,我们恐怕都需要跟陌生人战斗了。”
被按住肩头的赛丽娅抬起头看他,茶色的眼中闪烁着令他看不懂的光芒。
“总之……”
华尔茨静静地看了看时钟,似乎已经一点了。
“保持体力是第一优先的。”
两人约好十分钟后再在餐厅碰面,找点东西吃好保持体力。与赛丽娅道过别后,华尔茨便朝自己房间走去,他隐约有种感觉,觉得房间内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在房内搜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华尔茨看了看表。
现在十二点五十分。
华尔茨不禁皱了皱眉,刚刚在赛丽娅的房间看到的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了,现在却又才十二点五十?
“表坏了吗?”说着华尔茨又看了看房内的时钟,依旧是十二点五十分。
看来是赛丽娅房内的时钟时间快了。
等会见面的时候跟她提一下吧。
来到餐厅后,果然是夜深,餐厅一片。华尔茨环顾四周,没有丝毫人影与气息。只有F的尸体横陈在大厅中央,乍看之下显得特别寂寥。
华尔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F的手上,应该还拿着那把水果刀的。
而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之前,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响。安静、沉稳,不曾紊乱的脚步,绝非属于赛丽娅的。
华尔茨定了片刻,默不作声地转过头来。他看到先前在走廊上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个男人,他一头浅蓝色的短发,一声不作地盯着华尔茨看。
而他的双手,皆持着一把刀。
他暗红色的瞳孔紧缩,脸上挂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而后是短暂又漫长的寂静。
华尔茨试图张口,然而他一张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仿佛被异物卡住一般,嘶哑得可怕。
“赛丽娅呢?你把她怎么了?”
对方竟只是笑。
“这个嘛……你觉得呢?”
他不敢去想。
船上的房门一律无法上锁,若是对方有心,怕是早已……
“可恶!”
而下一刻,对方的话语已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这个问题。
“我不告诉你,你就不攻击我了吗?”
男人传来了一丝轻笑。
“你可以试试看呢?”
“……华尔茨。我的名字,叫做华尔茨。”
“华尔茨吗?真是个好名字。”对方直视着他,“我的名字叫做南•沃尔德。”
只是刹那。
空气的流动改变了。
沃尔德随着阵风舞动双刀,大步跨过地板便朝他迎面冲来。
“……啧!”
华尔茨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随即便被沃尔德迎面赶上,被逼得无路可退的华尔茨一脚踢到了F的尸体。情急之下他只好抓住F便朝对方扔去。
被尸体挡住视线的沃尔德停顿了两秒。
趁此空隙,华尔茨闪身藏躲在固定于地板上的餐桌下。桌布之下,他看到沃尔德焦躁地踏了踏脚。随即便开始翻弄起每一张餐桌的桌布。
这只是权宜之计。不出几分钟,他的行踪便马上会被发现。
华尔茨借着桌布的缝隙向外窥视,环视着整个餐厅的周围。
有没有,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餐厅里除了一次性筷子,不论桌椅都是被固定在地板之上。有的只是这些能暂时遮蔽他身影的桌布而已。
这样不行。
没有武器的他,只会任由对方宰割而已。
华尔茨暗暗地锤了锤地板。
不甘的情绪如同一道暗涌,奔腾在他的体内。
就没有什么,可以扭转情形的武器吗?!
如同一道雷鸣闪在他的脑中,华尔茨灵光一动,他想起来了。
F手中的水果刀还在。
只要拿到那把刀,应该就能有所转机才是。
刀,刀在哪里?
华尔茨撑着地面看向F的尸体所在之处,方才被他扔向沃尔德的F手中,早已没有了水果刀的踪迹。恐怕是掉落在哪里了吧?
他的视线四处搜索着水果刀的存在。
这个时候。
他听到了沃尔德的咋舌声,似乎是腻了一张张桌子地翻桌布寻找他了,沃尔德开始利用语言进攻。
“华尔茨先生?赛丽娅小姐可还没死哦?”
——什么?!
“但是,你不出来的话,她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哦?”
——!?
有那么一秒,华尔茨觉得自己如坠冰窖。那个人的声音,凝聚着冰冷的寒气如同毒蛇,伸出毒牙嘶嘶地低吼着朝他盘旋而来。
已经无法可施了吗——?!
“华尔茨先生?再不出来……可就不客气了哦?”
沃尔德的脚步在他面前走过。
就是那一刻。
华尔茨掀开桌布便伸出脚绊住沃尔德,随即抓住他的脖子试图将他按到在地,卡住他的喉咙再压制住他的行动。
意料之外的是,沃尔德仅仅只是被绊住了一下,却没有倒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抓住了华尔茨扑过来的手,一个扭转,便将华尔茨摔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华尔茨只看到刀光伴随着沃尔德扭曲的笑容朝着他的左眼直面而来。
“——!!”
几乎是下意识地,华尔茨伸手紧紧握住了眼前的刀。
千钧一发。
还差数毫米,刀尖便会刺中他的眼球了。
没有喘息的余地。华尔茨甚至没有注意到手掌被割伤的疼痛,他将手紧紧握住了刀刃,手腕一个旋转便将刀抢了过来。
随即他反身起跳,倏然远离沃尔德数米之远。
手中的刀俨然如同护身符一般,此时的沃尔德也无法轻举妄动了。
“这样子……就势均力敌了。”
华尔茨摆出打斗的架势,金色的双眼如同猛兽般紧紧地盯着对方。
沃尔德愣了一秒,却立刻收回了脸色,反过来狠狠地盯住他。手里愈发握紧了另一把刀。
时间停止了。
连华尔茨也不知道他们这场对峙僵持了多久。
他们都摆出一触即发的姿态,冷淡又热烈地注视着对方。
彼此都在等待对方迈出第一步,然而谁都不曾动弹。
空间里一片死寂,就连汗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滴答。
滴答。
时钟的声音传来了。
不妙。
华尔茨皱了皱眉。
似乎是失血的原因,他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模糊扭曲。
这样下去,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你不攻过来吗?”他开口了,“僵持下去,你也不好受吧?”
“那你呢?”沃尔德回道,“你不是还流着血吗?”
——啧。
被发现了。
这样下去,只能先发制人了。
华尔茨滑动着右脚,摆出向前冲刺的姿势。几乎是同一时,沃尔德做出了与此对应的姿势。
“速战速决吧。”
“正有此意——!”
仿佛一声炮响。
两人踏开双脚,举起刀锋便向着对方前冲——
“不要!!”
一声尖叫将华尔茨的注意力瞬间抽离,下一刻他见到赛丽娅娇小的身影冲进他们两人之间,眼见就要被他的刀锋刺中——
“小心!!”
来不及收手的华尔茨立马将右手翻转,刀刃擦着赛丽娅颊边的刘海,刺过空气向前猛冲。无法稳住身体的他只能伸出左手抱住赛丽娅的头,翻身将她锢在怀中,背部狠狠撞击在地面之上。
“唔!”
几度翻滚,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华尔茨看了看怀中的女孩,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只是受的惊吓过度,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他不禁松了口气。
一抬眼,他发现沃尔德竟只是伫立在原地看自己,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最后,对方叹了口气,耸着肩放松了身体的力道。
“唉,本来不想把赛丽娅小姐牵扯进来,才刻意让她受了催眠的……没想到居然意外地耗时间啊。”
他抬眼看向华尔茨,暗红的瞳孔里已不再是狂风暴雨。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并不想伤到女士。”
“……我也是同感。”见对方没有敌意,华尔茨也放下了防卫的姿态,松开了手中的刀。
沃尔德几乎是公式化地朝他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华尔茨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华尔茨?”怀中的赛丽娅似乎终于恢复了神智,随即她低头看到他已是血迹斑斑的右手,“你受伤了?!”
“没事的,只是小伤。”华尔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带了急救箱来,在我房间里。”
“这哪里算小伤了?!”女孩非同往常一般发出了尖利的音量,她伸手抽下自己丝带便给华尔茨包扎了起来。
而后她抓着华尔茨的手把他拉起身来。
“你房间在哪里?我们赶紧去处理一下吧!”
片刻后,几乎是被拖着回房间的华尔茨,被强行按在床边乖乖坐好。一动也不敢动地任由赛丽娅在他房内翻找急救箱。
女孩找出急救箱后,便急忙给他处理右手的伤口。
“你不能这样,”女孩一面轻柔地给他消毒,一面碎碎念叨,“你不能任由自己受伤啊!”
女孩包扎完伤口后放下他的右手。
“还有哪里痛么?”
她看向华尔茨的双眼里一片关切。
“没事的。”华尔茨轻轻摇头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女孩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生起气来。
“你也稍微担心自己一下啊!”她按住他的头猛摇起来,“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哦!”
华尔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视线便已经天旋地转了起来。好不容易挣脱之后,看着嘟起了嘴的赛丽娅,只好苦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女孩突然定住了几秒。随后她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那那那我先回去了!你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便如同一道风一般关门而去。
空荡荡的房中,只留下华尔茨一人陷入了不为人知的沉默之中。
他的头一摆,人便轻声仰倒在床上。华尔茨举起右手,看了看手上的绷带。
灯光之下,他金色的眼中,静静地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那个女孩子,并不是个小孩。
他深刻地明白到了这点。
——————第二时段 shadow(完)————
薄野一开始只是想去看看saka的。
“如果佩里拉不在,就给我打电话!”薄野摇晃着手中的手机,“想吃什么也告诉我,来的路上给你带哦。”
“嗯。”紫发的少女露出笑容。
薄野曾经是这样和少女约好的,和挚友的妹妹,saka。
——如今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去履行约定。
在背叛了友人的情况下,在与世界为敌的情形下。
因为看到了saka发来的邮件,薄野站在这片随时可能爆发硝烟的土地上。
下午3点,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可能是因为风向,因为湿度,因为运气,让薄野遇见了,不去说是被撞见。在这里——在动荡的13区,遇见一个随时会爆发的人。
本来以为要是带上口罩,避开那个男人所在的街道,像一个普通的东京市民,若无其事地拐进小巷里,就能和平时一样,逃离那些远远察觉到的危险。
但是可惜,那都是“本来以为”。
“喂。”好像是身后传来的声音。
这条为了躲避而应急拐入的小巷,薄野并不熟悉这里,也不知道这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包括现在。他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不管身后是谁,为了远离那个男人所在的街道,和任何人搭话都会浪费时间……
“我在叫你呢。”
薄野停下了。没有回头。
口音,口气,口吻,以及音调。
神经瞬间紧绷。
“远远地就看到你了。”声音的来源用玩笑的口吻,“和情报里说的一样,擅长撇开麻烦,提前逃离现场——游走。”
恐惧。
以空气为介质
传来的恐惧。
在男人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动弹不得。
陷入从未有过的僵硬。
气压,气温,仿佛在急速下降。
在薄野脑内的情报库,搜索的结果,映在脑内的只有一个人。
布莱克·德内斯。
CCG最强。
“今天运气该说好还是坏。正好在我烟抽完了,脾气正差的时候遇到难得一见的东西。”布莱克迷起双眼笑着,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爱逃跑的燕子,来玩个游戏吧?”
薄野阳必须逃走。
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逃走
这条13区的小巷,根本不熟悉的地形让薄野无法集中于逃跑,必须注意随时可能被死巷子葬送。
‘当你回到属于你的高度的天空’
背部的重击。
在原有的加速度上,更大的力道,超过地面摩擦力数十倍的重击——将薄野整个横冲进路边的杂物堆里。
布莱克,从薄野背后的腿踢。
“我说过的,我会再把你打下来。”
尽管只是物理攻击,根本没有使用库因克,薄野还是受到了重创。全身的筋骨似乎因为这一击被打散,薄野回过神来的时候布莱克仍然站在有点距离的位置。
“你是在玩游戏吗……”薄野从杂物堆中脱身,撑着身体站起来。布莱克的态度,让薄野紧绷的神经接近断裂。
“我会在杀了你之前先把想要的东西要到。”男人看着稍有狼狈的少年,露出兴趣满满的微笑。
瞬间,薄野想要投降。如果是有目的而来的话,如果是为了情报而来,卖出情报是否能救自己一命。
哦,不行。又在一开始考虑失败了。
佩里拉说过,战斗要上心啊。
“我要知道小泉将人的一切。”布莱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的近身攻击速度非常快,薄野每一击的回避都显得十分紧迫。若是分心半秒就会被下一个动作击中,然后陷入循环。
惨败,就会死。
擅长中距离战斗的薄野此时就像被扣上了枷锁的鸟,无法如意的伸展羽赫和过快的战斗使他除了防御以外没有心思考虑反击的机会,羽赫也只是在帮助防御根本来不及发射赫子。
记得曾经有传言说,布莱克不擅长长期作战,如果拖延时间——说不定有逃跑的机会。
“你在考虑持久战吗。”布莱克后退一步。
“?!”不妙的预感。
“不用了。”伴随狰狞的笑容。“已经看透了!你的动作!”
男人挥动手中的短刃。
库因克瞬间伸长了半米——长刀。
“原来会变形的吗!”薄野还没来得及吐槽,布莱克的攻击紧随刚才的步伐加力直冲过来。攻击范围瞬间宽出半米的同心圆,战斗的节奏的加速让薄野来不及提升状态。
陷入了被压制中的,防御无。
长刀虽然没有直面劈开,但布莱克的每一次攻击都零碎地落在薄野身上。
手臂,大腿,胸口,无一例外地划伤。尽管都是浅伤口——但这样的战术,在看透对方的防御之后,零碎的消弱对手,才是布莱克的目的。
库因克,喰种的天敌。
痛。非常痛,是平时不常体会的痛哭。有些部分的伤口似乎在流血,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楚让薄野有些意识散乱,面对面前这个疯子的攻击,羽赫防御的同时不停地被长刀剥削,而精神也是如此。
都要撑不住了。
像是平稳的四四拍进行曲,突然被砸向键盘的钢琴摧毁一样,节奏瓦解了。
“告诉我啊!小泉将人的事!!”一直以来压抑的持久战使他爆发了。男人一脚踢开少年在身前防御的羽赫,完全不在意被划伤或被反击的危险,力道大到改变了薄野的重心。
双手挥动长刀朝那个空隙劈去。
不再是刚才有规律的攻击招式,而是没有任何来路的爆炸型攻击——这就是真正的疯子布莱克,不在标准线附近的最强。
根本来不及躲开,也没料到这样的攻击。死亡在一瞬间出现,失去重心而毫无支撑点的情况下,薄野挥动另一只羽赫。
擦边球。
库因克避开了薄野的颈动脉。
而是划过了他的右眼。
右眼的视线被暗红色占据,和左眼视线的融合,映在薄野眼中的红色的魔鬼——疯子mental。
接下来的一切,布莱克都没有放水。
攻击,攻击,攻击,攻击,攻击。少年已经没有精神去判断这是否是ccg最强的全部实力,仅仅是躲开布莱克的接连而至的攻击和每一个都看起来会致命的劈斩,甚至是短刃和长刀之间毫无违和感的转换。
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看到想要逃走的宠物,发怒而对其施以虐待一般。
夏季灼热的太阳,在下午3点。
在这个巷子里已经不知道这样退后了多远,薄野的意识在失血、痛楚、疲惫的精神中开始模糊,仅仅是防御,僵硬地。可能只有几秒,这样的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当时间开始凝固,视线开始被昏白笼罩时。
“小泉将人在哪里!!”布莱克打断了薄野。,“哈……玩腻了,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布莱克停下动作,薄野惯性的后退使他们之间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那也没必要留活捉了。”
爆发式的起跑。
尽管只是十几米的间距,布莱克的发力却相当惊人,薄野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震动。一切都在急速中完成。看似要起跳的劈击,这一击如果被打中,将必死无疑。薄野摆好架势,布莱克就在两米不到的位置——
下蹲。
“得手了。”
漆黑的刀刃刺进腹部。
比原来还长了将近一米的刀身。
冲撞力使薄野直接倒地。
而长刀因布莱克冲刺的惯性向肉体更深的内脏捅入。
要死了。
正中,被贯穿的应该是胃,或者是肝脏,或者是脾脏,或者是膈肌。薄野不知道,背部着地的疼痛已经被腹部的致命伤掩盖。
“唔!!”
布莱克扶着刀身,走近倒地的薄野。
“居然陪一只燕子玩了这么久,我真是好人。”男人抬起原本光亮的皮靴,一脚踩在薄野的腹部。
拔出了库因克。
“啊啊啊啊啊啊——!!!!!”
薄野扭曲了表情,腹部的衣服完全被自己的鲜血侵湿,被拔出刀身的瞬间,伤口涌出更多的血。
“结束了,游戏。”
“…还没有!!”
想办法活下去,我一直这样激励自己。
薄野的身后,除了散乱布满伤痕更多的羽赫——
瞬间伸出数根昆虫节足般的赫子。那是在刚刚的混战中没机会使用的,薄野发育异常的第二个赫包:甲赫。
天生的赫包因为是发育异常,无法在战斗中得以用处。尽管如昆虫节足一样纤细,却在这个距离的状况下成了救命稻草。几乎是使出全身的气力,数根甲赫直逼布莱克的眼睛。也许是过于突然,布莱克并没来得及反应用库因克挡下,而是反射性的向后跳跃了几米。
“到这里,我就赢了。”
不知不觉到了熟悉的地方。薄野自己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条捷径可以通向这里:
红眼的住所附近。
腹部的致命伤没办法让薄野进行长距离的逃脱,但这里可以。熟悉的地形,是成功的要素之一。
龙少 第一日 日记
伐开心。
伐开心。
伐开心。
本少爷现在非常伐开心。
到底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这里是撒脾气的乱线。)
我很害怕,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小梅安慰我,让我别担心,但是我办不到,我不想死,更不想小梅死,他妈的我还在这里看到了未成年的小鬼!到底是谁干的?!要是让本少爷知道,本少爷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日记翻了一页)
总之,我要跟小梅一起活下去,我们约好了。
(点了几个点)
不能跟小梅住一间房伐开心!
(扔笔)
龙宫 透 第一天日记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写过日记之类的东西了,日记君,请多多指教咯。
说来惭愧,今天其实并不是接下来的内容中的“第一天”所发生的,我现在处于游戏开始的时间轴中的“第二天早晨”,坐在书桌边写下的这段文字。
简单来说这只是一场会很快结束的推理游戏,大家一起玩,直到最后出现赢家。并不是困难的游戏,而我并不认为我会很快出局。
其实日记本前正放着一件东西,我很在意它。
这毕竟是我的“身份”。
昨天从大厅那里拿到了让我们确定自身阵营的东西。我把它放在手心里的时候感觉它带着股寒气,好像在说“你马上就要死了”。我没有看别人的反应,但我觉得他们应该和我一样不安。
请和我一样不安吧,拜托了。
昨天自醒来起我就头痛个不停,规则倒是好好地记下了,但我试图寻找漏洞的时候却一无所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能听到那个声音才是给了我很大安慰。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想我要是赢得游戏说不定就能知道他在这里的原因了呢?
这样想着的我最终走到了目的地:厨房。
它让我能安心想些事情,我喜欢它干净整洁的白色大理石料理台和摆放整齐数目众多的刀具。在这里我见到了不少习惯用的牌子,甚至是美乃滋也一样。这发现让我当时欣喜无比,就像回到自己家中的厨房。即使食材大多是冷鲜的我也没太在意,我并没有去分配给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厨房中度过了直到中午的数小时。
我还是根据自己的习惯仔细准备了午餐,像是欧美人那样潦草地吃个三明治解决可不是我一贯的风格,更何况总不能让一起玩游戏的大家第一天什么都不吃。
腌着鸡肉的时候那位年龄很小的女孩子跑进了厨房,她看到我时皱着眉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张口就给了我年龄上的重击,她问大叔我在这里做什么。
……大叔透如实回答了。
接着她吵着要吃东西,我手边也只有泡在料酒里的生鸡肉和别的什么半生不熟还不能吃的半成品,于是用袋装的饼干抹上果酱放上水果给了她,没想到这种小小的甜食还挺受她欢迎。
……不过我真的老了吗?听她一声一个“大叔”,我真是好受伤啊。
烹饪时间依旧是那么愉快,因为私心,我煮了自己喜爱的罗宋汤,意大利面的酱汁也调配地很好。我是准备在这一天款待大家的,但是走进厨房大概是想做点吃的的柳小梅显然是被下了一跳,并表示不用那么齐全。也是,现在想来真是小题大作了?
午餐时间足够愉快,很多人都选择在厨房的餐桌边解决午饭,让我准备的食物派上了很大用场,当然那位名叫我妻真二的少年对于罗宋汤好像很谨慎,连问了两次有没有放洋葱。那位数学老师也是非常拘谨地说了“谢谢”。名叫夏夜夜的来要饼干的女孩子似乎非常乐于在餐桌上搞恶作剧,不过被旁边浅蓝发的少年多次制止了。
大家其实关系不错嘛。
只有似乎叫龙少的年轻人没有来吃饭,那个叫柳小梅的女士看起来很担心他。我当时的印象就只是年轻人听完规则后踹倒椅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愤然转身离开的样子。我想他那时还在房间里呆着。
下午的时候有天海家的女仆帮忙收拾了碗盘,顺便打扫了厨房。
我感到头痛有些加重,也开始疲惫,但并不想回到房间,于是呆在厨房做些削水果之类的小事。夏夜夜也没有走,在旁边吵吵闹闹,精力旺盛的样子。那个浅蓝色头发的少年名叫季十一,他也没有离开,我在烤制小甜饼的时候和他交谈着,感觉他是个条理清晰的人。如果有他帮助是不是能赢得游戏呢?只可惜现在游戏刚刚开始,就算我们两人怎么讨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晚饭前天海猫屋与柳小梅都有来帮忙,使得我一个人的负担减轻不少,真是十分感谢她们。柳小梅似乎与龙少认识,按她所说的,我准备了符合多金大少爷口味的食物,不过也并不难做就是了。当然并不只是给他一人准备的。
晚餐时间终于见到了面色不善的龙少,他对于我们准备的海参与配米饭的酱汁都没什么意见,看来是过关了。心里不由得轻松起来了呢。当然鲍鱼不够新鲜当然口感大打折扣,龙少本人有些不满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接下来就是最难过的投票时间了,那时候我却头痛更烈了,脾气好像也浮躁不少,在此我得道歉,实在是对不起。龙少好像对这个游戏非常不满,挑衅似的发言让我们在讨论时焦头烂额。
最后其实是看着名字随便投的票,却没想到票死了那个胖次爱好者。
心怀歉意的我决定亲自下手了结他,他倒是挺平静的,说着“晚上飘去你房间放满蓝白胖次”这样的话。真抱歉,我更喜欢深红色的。
结果结束时我已经头痛难忍,最后的讨论也没怎么参与就草草下了决断回房间,感觉自己浑身都冒出了腾腾杀气,貌似把同伴们吓得不轻。今天早上看过我昨晚列下的表格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其中的错误也及时修改过来了。
我想也是时候去准备早饭了。
顺带一提,大家度过了一个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