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
#奇妙物语##聊斋志异#
这是一个刚刚搬到新公寓里的女白领的故事。
女白领搬入了自己的新公寓,正为公寓里的装潢心烦不已。
「啊啊,找不到合适浴室的镜子啊。」
女白领一边抱怨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浴室用品的页面。突然一个商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好评百分百!让你快乐的镜子!」
女白领好奇地点开了这个商品的网页。
网页的最上面是「能给你带来好心情的镜子,不想试试么?」的标语,下面则发了几张镜子的照片,最下面则是网友们的评价。
「唔,做工好像挺不错的呢,看起来就很清爽。诶,几乎是百分百的好评呢。好像也不贵的样子。」
没有什么犹豫的,女白领买下了这款镜子。
新镜子装上的那一天,女白领迫不及待地照了照。结果晚上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好梦。
「诶,不会真的是让人快乐的镜子吧?」
女白领疑惑着,忍不住多照了几下镜子。像是魔法一样,女白领的心情不可思议的好了起来。女白领每天上班之前都会照照镜子,然后神清气爽地去上班。心情一好,工作效率也变高了,像是托镜子的福一般,女白领很顺利的升职了。
女白领迫不及待地给镜子的网站留言
「多谢你们的镜子,我的心情真的变好了!」
没过一会就收到了回复。
「谢谢您对我们商品的喜爱,不过不要照镜子太久影响工作效率哦~」
「可是我确实是因为照镜子心情变好工作效率才提高的啊?」女白领这样想着,依旧每天快乐地在镜子面前打扮自己。
直到某一天,同事因为长了肿瘤需要做手术而住院。女白领和其他同事一起来医院看望她。在病房里,女白领不知怎么的笑了起来。一直到被同事以奇怪和指责的目光注视着,女白领才反应过来。
「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女白领在同事的目光中逃回了家。
「我怎么会突然笑起来呢?难道是我压力太大了?没关系照照镜子就好了吧。」女白领望向镜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镜中的女白领同样弯起了嘴角。
在女白领的注视下,镜中的女白领的嘴角渐渐向下弯曲,开始落泪。哭泣的幅度渐渐加大,变成了嚎啕大哭。接着镜中的女白领整个人扑在了镜子上疯狂地绝望地哭泣着。
女白领怔住了,连视线都忘了移开。
「诶,那个是我吗?那个哭着的人是我吗?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欸。怎么在哭呢?怎么露出这么绝望的表情呢?为什么我觉得好开心呢?这绝望的表情让我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剧终
我叫言也。作为一个普通人和家人还有好朋友过着平凡的每一天——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那一天,我所居住的地区被丧尸袭击了。虽说是边缘地区但是也是属于安全区的,不知为何受到了袭击。毫无防备的人们四处逃散。那时年幼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眼前死掉了。还来不及难过的时候左臂也被咬伤了。这样一来我大概,不,肯定染上丧尸的病毒了吧。那个叫“厄尔德”的东西。
“啊啊,我快要死掉了吗?”
这样想着快要带着笑容闭上双眼的时候有人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不要说那种话,肯定会没事的。”
那是我的幼驯染,名字叫铧,我喜欢叫他铧酱(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被嫌弃了来着……w)
左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我立刻甩开了铧酱的手。
“?”他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
“是说那个,我的左臂被丧尸咬伤啦,要是碰我的话说不定会有病毒传染到你身上……”我故作轻松地对他笑笑“呐这样,你先跑然后我再来追怎么样?觉得大概这样可以跑得快一点什么的。”
“真的会快一点吗真是麻烦。好吧好吧。”像是有点不耐烦地答应了我。
看着他用很快的速度跑开了,我却放慢了脚步。
……啊对不起铧酱刚才是骗你的。我早就跑不动了。
全身像是被火焰包裹住了一样又热又疼,身体就这么不争气地倒在了地上。大概是那个病毒在……?
好痛。
好难受。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铧酱离开的方向挤了一个微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记忆。
参与企划前请务必认真阅读!违规后果自负!
世界观说明:
以Fate的世界观为基础,稍加改动。
十四位Master分为两大阵营,但各自独立。
绯与纁。
每位master可以召唤一位从者(servant),从者的职介为
saber
archer
lancer
berserker
assassin
caster
rider
每个职介各两位。
以争夺圣杯为目的的战争。
监督官ruler以及教会人员为中立存在,间接参与战争。
可以对违规者施以裁定判罚,如果有严重违规的master可以直接取而代之,相反,如果在战争过程中,master消减而servant剩余,在没有servant损毁的master的情况下,教会可以出任master。
每个master三道令咒。
每个ruler14道令咒,ruler可以在主从行动违规的情况下给予强制改正以及判罚【如剥夺令咒重新分配,享有自主分配令咒的权利】
或者在一些情况下给予奖励【赠与令咒等】
——————————————————————————
设定:
每日有特定的【开幕时间】,即在此时间内【圣杯战争】开始,请讨论相关话题。
个人人设的招数,魔术回路,属性等设定请输成文本后截成图片,上传在相关群相册中,【请自己建立一个相册,格式为
个人阵营·名字】 例:绯master·阿喀琉斯,ruler以及教会同上。
审核通过后会在其下方留言,未通过者也会以留言方式告知,请届时自行修改。
*关于令咒的使用,master有三次机会强制servant行动,但其命令要合理,不能类似于【你以后全都听我的】,
关于实行【杀掉saber】等命令,只能是强制其以杀掉saber为目的的开战,而并不是说一定能杀掉saber。
三次令咒全部使用完时master会面临退场,servant处于自由状态,但没有获得圣杯的资格。
争夺圣杯必须是在以主从双方共同存在的情况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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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情节视为违规:
杀害,伤害ruler、教会等第三方。
自己设定的未经认可bug式招数应用于实战。
在每日设定的【开幕时间】内讨论无关话题,三次元话题。
与群内成员发生严重矛盾,错误方承担主要责任。
设定提交且入选后长期潜水无限期潜水者。
———————————————————————————
招募
文案创作人员,
以企划内部的剧情发展为原案创作文本,记录。
玩家可根据世界观先行创作自己的角色
世界观: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424/
时间线: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808/
如有疑问欢迎私信询问,或前往微博【http://weibo.com/huisepu】咨询
企划本次外章公式用图素材均改自pixiv id=44376035,之后不再另行注明
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没有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的事物。
不就是这样吗?所谓那微不足道的人生?
这是我的感悟。
在繁华的都市中,自己显得是多么无比渺小,平凡的自己,却有着别人没有的开端。
我仿佛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却还一直自以为是,顽强的生活着。
的确,我是世界的弃儿而已,和众多有着梦想,生活在父母拥护下的人不同。
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做饭。。洗衣服。。。就连维持自己生活开销的零工,自己都要做。
哼。。我的人生就是笑话吧。
我多少次思索着,我为了什么而努力活下去。
为了这个荒唐的世界?还是对生存下去的渴望?
人类的身体本能真是不可小视呢。
我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生活在狭窄房屋的我,并没有抱怨什么。
因为这是名叫露羽的个体,唯一能立足的地方。
在床上躺久了。。头有点昏呢。。。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从衣柜里拿出比自己的体型还快大许多的工作服来,这是一个在繁华社区售卖游戏电玩产品商店的工作服,对我来说真是不合身呢。
露羽把宽松的上衣套在了自己身上,对于她那娇小的体型来说,这衣服仿佛能把她包起来一样。
套上上衣,然后将自己黄色柔软的长发从上衣中,梳缕出来。
“呼。。。”刚从上衣弹出头有一会儿的露羽,不仅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穿上裙子,原来的长裙尺寸不合适,又被店主拿去改过了。
现在穿上去还是没问题的,随后露羽坐在了床上,穿起过黑色的过膝袜来。
一系列穿衣动作搞定,露羽便站起来,看了看自己屋子里的时钟。
时间刚刚好,露羽走到了床边的桌子前,伸出手来摸了摸安然摆在桌子上陈旧的相册,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便走到了门口前,穿起了鞋子。
。。。。
“我出门了。。”露羽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小声的说道,随后便关上了屋门。
这是我一个小小的习惯,也许这算是我微不足道的自我安慰吧。
我真是自作多情呢。
露羽转过身来抬起头来,外面的天空像刚升起朝阳,慢慢放晴了一样,那么充满着生机。
在忙碌的,新的一天开始,我平凡的一天又开始了。
穿过一条条狭窄而又阴暗的小路,便成功的穿过了居民区,来到了繁华的街道。
这是这个地区最有名的街道之一,也是许多商家看好的地段。
而在这里,寻找一份工作并不是难事。
幸亏有些工作没有对年龄和是否上学的限制,要不然想我这样的在这里很难生存吧。
露羽就这样在热闹的街道上走着,路边上净是购物或者发传单的人。
毕竟这是休息日。。人多也是正常的。。。
“欢迎光临,呀!这不是露羽嘛,快点准备好工作,这里忙不过来了”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生,对刚进店里的露羽说道。
“嗯。。”露羽答应了一声,便走进了店里的更衣室。
由于衣服事先换好了,现在只要整理整理头发就可以了。
在店里打工的大哥哥,今天还是充满精力啊,毕竟对自己做了很多照顾,所以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露羽整理好头发,然后走出更衣室。
“露羽帮忙把这个整理到那边去”他伸出手来指了指前边的柜子说道。
“嗯”露羽面无表情的接过了盛着许多游戏包装盒的箱子,然后往哪里走去。
幸亏箱子不重,只是偏大而已,要不然她那娇小的体格估计搬起来很吃力吧。
就这样忙碌的一天便开始了。
渐渐的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间。
“哗啦”在最后快要下班的时间,店里的门被打开了。
而在门口走进来的,是露羽的同班同学。
他们则是游戏爱好者,经常光顾这个店铺。
而他们则向在这里打工的大哥哥询问着最近游戏新作的概况。
完全没有注意,在旁边整理货架的露羽。
。。。。。
“一般遇到自己同班同学的话,不都是打招呼吗?”他们走后,那位大哥哥走到露羽身边,也帮忙整理货架起来。
“没关系。。不理会我才好。。。”露羽还是继续整理着,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那位大哥哥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望着货架拿起一部游戏盒,随后说道。
“你和这部游戏的主角很想啊”
露羽抬起头来,望着他疑惑的注视这他。
“被命运抛弃,却不放弃,不会被人理解的,却一直奋斗的少女,这不是萌吗?!”他拿着一个恋爱向的游戏大声说道。
他好像称赞这部游戏的角色之一。
听他说,这个角色性格和我很像。。。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露羽用一个真是变态的眼神注视着站在身边,一直盯着游戏包装的大哥哥。
“呀!别这样看我啦,哈哈,我很少玩这种游戏哦。。真的”他急忙狡辩着。
我可不想被比我小那么多,打工的后辈称作变态,他是这么想的。
“一个人很孤独吧,那么要不要玩一玩游戏呢?”他笑了笑对看着他的露羽,然后他随手拿起了一部貌似现在很热门的游戏说道。
。。。。
。。
游戏吗。。。
我几乎没有玩过呢。
露羽躺在床上,拿着戴在头上的,比眼镜夸张的东西,无奈的看着。
这个真的能改变我吗?
改变我这个平凡的命运?
试一试吧。
露羽慢慢的把游戏机带上,然后换换的闭上了眼睛。
“游戏。。。登入。。。。”
“累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的…没事就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精神病的人真是多啊。”
“没办法,这种恐慌是很常见的。…在哪里看到什么关于精神病的描述就喜欢在自己的身上代入,然后越来越害怕,找心理医生查看一下也是为了安心……之类的吧。”
扮相相似的两个医生整理着文件,随口扯的闲聊已是不自觉的日常。今天确实是个意外的日子,毕竟这个偏僻的小医院向来没什么病人,更没人会无聊到过来检查。看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大家都开始心惊胆战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存在了的吧。对于从不关注新闻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是难得,但好歹都是正在年轻劲上的男人,嘴上说着累其实还游刃有余。
“呃…去洗个澡?”
“一起?”
“也行…啊。”
普通的好友之间的问候,这种对话其实并不少见。但在两个人之间意味就变了不少。毕竟这两个医生之前的身份并不应该用好友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炮友’吧。以做•爱为主的性行为交流,几乎没什么恋爱的实质,没有那些恋爱旅途中感情纠葛的坎坷和艰难,来了兴致就干一炮,没了兴趣就像刚才这样聊聊工作或者新出的片子。正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医院里的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情。
咳,扯远了,说白了两个人刚才的对话的意思就是“来一炮?”
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隔间,挂帘,普通得甚至能称之为简陋的地方是医院的浴室。塞壬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压下了不满,但脸上仍有着残余的阴影,湛蓝的眼眸都暗淡了几分。
问,阴影面积是多少?
未完待续-
我想想不出接下来该展开了。
①让黑道三少就这么在这地方做。
②叫专机把两个人带回英国老家,在一百平的豪华浴室里做。
③洗完澡回屋里再做。
④去外面野战。
⑤在空调上做。
⑥……想不出来了你们说。说。
“累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的…没事就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精神病的人真是多啊。”
“没办法,这种恐慌是很常见的。…在哪里看到什么关于精神病的描述就喜欢在自己的身上代入,然后越来越害怕,找心理医生查看一下也是为了安心……之类的吧。”
扮相相似的两个医生整理着文件,随口扯的闲聊已是不自觉的日常。今天确实是个意外的日子,毕竟这个偏僻的小医院向来没什么病人,更没人会无聊到过来检查。看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大家都开始心惊胆战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存在了的吧。对于从不关注新闻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是难得,但好歹都是正在年轻劲上的男人,嘴上说着累其实还游刃有余。
“呃…去洗个澡?”
“一起?”
“也行…啊。”
普通的好友之间的问候,这种对话其实并不少见。但在两个人之间意味就变了不少。毕竟这两个医生之前的身份并不应该用好友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炮友’吧。以做•爱为主的性行为交流,几乎没什么恋爱的实质,没有那些恋爱旅途中感情纠葛的坎坷和艰难,来了兴致就干一炮,没了兴趣就像刚才这样聊聊工作或者新出的片子。正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医院里的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情。
咳,扯远了,说白了两个人刚才的对话的意思就是“来一炮?”
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隔间,挂帘,普通得甚至能称之为简陋的地方是医院的浴室。塞壬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压下了不满,但脸上仍有着残余的阴影,湛蓝的眼眸都暗淡了几分。
问,阴影面积是多少?
未完待续-
我想想不出接下来该展开了。
①让黑道三少就这么在这地方做。
②叫专机把两个人带回英国老家,在一百平的豪华浴室里做。
③洗完澡回屋里再做。
④去外面野战。
⑤在空调上做。
⑥……想不出来了你们说。说。
Reality Lies Game 第一次幻境挑战相关资料!
⒈第一次幻境挑战。主题为「時之森域の監禁り少女」
⒉无数由藤蔓和绿叶构成的世界。鞋底下厚厚的树枝在咔嚓作响,发出心脏碎裂般的哀嚎与呻吟。空间的壁是一片混沌的黑暗,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花白而显出诡异的花纹。这个空间有陆地和藤蔓两条路可以走。你可以顺着藤蔓向上走,也可以躲在藤蔓的阴影里慢慢走。谁也不知道幻境的BOSS躲在哪里——除了Morica。你可以清楚的看到空间的顶部是由缠绕着藤蔓巨大的轮轴构成,时钟不停的「滴答」作响,但是却看不见钟。陆地上生长着巨大的蘑菇,密密麻麻像是一片森林。,几个废弃的鸟笼闲置在地上,在藤蔓上也挂着几个看上去要坏掉的鸟笼。
⒊BOSS资料:
起碧
年龄:???
性别:♀
身高:149cm
胸围[这个很重要[[X]:73cm
能力:无限生命
能让植物种子随时随地的发芽。也可以让任何物体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得生命力。
Ⅰ.不知何时迷失在Morica幻境中的森系少女。
Ⅱ.有着相当绵软的性格。胆小怕生。因此只会施展远程系的攻击。
Ⅲ.因为非常迷糊,所以在这个空间中,被自己的结界监禁了起来。
Ⅳ.在极度的恐惧下开始失去了理智。
Ⅴ.一直抱着一只带着奇怪眼罩的兔子布偶,并且在它的后背暗袋里塞满了植物的种子。
Ⅵ. 「对…对不起…Morica小姐说,如果我可以打败你们的话…我就可以出去了。我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血量为70分数值_(:3
【挑战及挑战的相关规定】
【关于挑战】
挑战的判定规则是「在4F中存活下来并且杀死BOSS」。挑战没有时间限制。只要BOSS死了就算挑战结束。
在进入4F的时候,孩子们可以携带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但是不能用类似于书包或者袋子来装这些东西携带进4F,孩子们可以将武器放进口袋里,或者拿在手上。
每次挑战都有一个BOSS。BOSS会藏在它自己的特殊结界中。在之前会有很多小喽啰出来保护BOSS。而且每个挑战都会有一个主题,比如说,主题是「水」的话,场景可能就是海洋,那BOSS可能就是章鱼大触手什么的。小喽啰就可能是鱼啊虾啊螃蟹啊之类的。在挑战结束,所有的人都会被传送回4F的入口。在那里等待NPC morica来宣布结果。
而孩子们可以组队去刷挑战。上限为五人。但是在进入4F的时候,孩子和孩子的队友们会被分开随机进入地点。也就是说,在挑战的同时,不仅要防止来自BOSS的攻击,还要尽可能的去寻找队友,得到对方的保护。因为携带的武器中增加的能力会比较单一,所以需要队友的辅助。
实在找不到队友的话,一个人可以当成一队算。
【替死鬼制度】
如果某次挑战孩子们都全部通过了的话,每队就从每个队伍中都选出其中一个人作为「替死鬼」而死掉。
替死鬼需要投票决定,但禁止刷票。
而被选作替死鬼的孩子,需要无条件遵守这个结局,并且进入[死亡待机]的状态。
【关于孩子们之间的战斗】
需要双方家长的同意在决定结局。
比如,我拿着我家孩子和你们家孩子打架,在我的设定里是我家孩子赢了,可是我没有经过你们的同意就让你们的孩子输掉或者负伤。这样是不合理而且不算数的。
【关于挑战的分数设置】
挑战是否成功的表现形式是取决于大家的作品。
每一个BOSS都有一定的分数值。而保护BOSS的结界也有少量的分数值,可以把分数值看成像是血量的东西吧…。
大家的投稿作品可以换来相应的攻击值,用于减少BOSS的分数值,直到BOSS死亡。
不过,BOSS可以通过他的作品来恢复相应的血量。
1点攻击值 = 1点分数值
【关于写手的作品分数】
关于挑战的作品字数达到1000字,可换取分数值1分。
关于挑战的作品字数达到2000字,可换取分数值2分。
关于挑战的作品字数达到3000字,可换取分数值3分。
作品的评分达到30分,可额外增加1分。
作品收藏数达到2位,可额外增加1分。
【关于画手的作品分数】
关于挑战的漫画只有线稿【或者只有草稿】,1P可换取分数值 0.5分。
关于挑战的漫画有线稿和底色【或者有线稿和阴影】,1P可换取分数值1分。
关于挑战的漫画有线稿,底色和阴影,1P课换取分数值1.5分。
作品评分达到50分,可额外增加1分。
作品收藏数达到2位,可额外增加1分。
↑有人说画手漫画分值太少,你们想想如果画了3P的分数值再和写手对比对比。
关于挑战的插画,黑白,可换取分数值1分。
关于挑战的插画,半彩,可换取分数值1.5分。
关于挑战的插画,全彩,可换取分数值2分。
【关于监护人和被监护者的关系】
在被监护者死掉的同时,监护者会受到惩罚。
惩罚不致死。
对于孩子来讲就是失去视力或者听觉一段时间这样的小惩罚,惩罚也有分数值,通常你画个关于接受惩罚的条漫或者彩图或者写篇文惩罚就结束了[X]
①
其实莱昂德是被一股烧焦的味道弄醒的,当他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不远处的四名队员正在围成一团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浓烟从他们中央袅袅升起。
莱昂德用眼睛四处找寻了一下,没有篮子,便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艰难地爬起身,对着那四名队员喊道:“我说你们……留点吃的给我……”
因为肚子饿的缘故,莱昂德说起话来软绵绵的。
“啊,你醒了。”君烟麟探出头来,其他人也转过头,看见莱昂德醒来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
可莱昂德并不怎么理会他们,众人都转过身子的时候他才得以知晓那浓烟的真相。四人用有限的材料搭建了个烤架台,下面是小型的篝火,而烤架台上串着的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仿佛一碰就会碎成渣。而且不能够分辨出来它的原型是什么,还散发出阵阵食物烤焦了的味道。
莱昂德看着那团东西,头皮有些发麻。
“啊队长这个是「刺灵」……”艾蓝看莱昂德看得那么“专注”,解释道,“等你醒的时间我们无聊,就随便找了只烤来玩玩……”
「刺灵」……无聊……来玩玩……莱昂的彻底无语。
“不过效果好像不怎么好。”海蒂补充到。
“队长要试试吗?”埃里克眨了眨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莱昂德。
“谢谢不用。”莱昂德对这东西起不了食欲,“你们留着自己吃吧。”
让莱昂德没有食欲的东西,可想而知味道有多么糟糕。
“刚开始我们还以为队长你死了呢。”海蒂给了莱昂德一大片面包和一瓶水,莱昂德道了谢后狼吞虎咽地吃着,“后来才发现你只是晕倒了。”
莱昂德摇了摇头,“睡着了。”
睡觉有你这么睡的?!队员们在心中默默吐槽。
“快没体力的时候,我可以选择‘补充体力’或‘保存体力’。”莱昂德边吃边耐心解释道,这次他难得不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补充体力就是吃东西,保存体力就是睡觉,那时身体自动选择了后者而已。”
还真是简单粗暴啊……不过你以为你自己身体是什么构造……队员们在心中默默吐槽×2。
“嘛,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该打道回府了。”君烟麟说,“不过我们怎么回去?”
“蠢,飞回去啊。”莱昂德不费九牛二虎之力就干完了那两样东西,“只要两天而已。”
“按‘M’键可以打开地图哟☆”埃里克笑着说。
君烟麟抽了抽嘴角,尼玛这哪来的“M”键啊!不过,说道飞……
“艾蓝妹子载我一程好不?”君烟麟又使出了标准的把妹笑容。
“不,我已经答应载埃里克了。”艾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海蒂妹子呢?”君烟麟仍不死心,换了个目标,虽然明知没可能。
“抱、抱歉……”海蒂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还要带着食物……”
君烟麟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但又用眼角瞥了一眼莱昂德,莱昂德只是耸耸肩。
“我不介意,你想要我扛着你还是公主抱?”
“算了还是我自己飞吧。”
被这个矮子基佬公主抱……那我还有脸活下去吗?!
②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关注不明生物的观察研究队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利菲特岩原。埃里克则是在回去的路上很好的展现了他那“曼妙”的身躯,被艾蓝和莱昂德抛来抛去还在空中做了几个后空翻。君烟麟觉得太蛇精,就没参与。
不过君烟麟貌似忘了一件与他性命息息相关的一件大事。
在艾蓝的带路下,他们找到了那个给任务的武器商大姐姐,不得不说大姐姐真是漂亮,埃里克和莱昂德都下意识地吹起了口哨。
“你们好。”大姐姐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笑容,“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们是来交「收集刺」的任务的。”莱昂德回答。
“噢——是那个关注不明生物的观察研究队吧?我想起来了。”
莱昂德点了点头,把用袋子装好的30根「刺」递了上去。
“辛苦了。那么请叫你们队长来交任务领奖励吧。”大姐姐又笑了笑。
“队长?”莱昂德有些不解,“我就是啊?”
“咦?”这次换大姐姐有疑惑了,“可是我这里登记的队长是枯影的一位玩家呀……名字叫‘君烟麟’。”
君烟麟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吓了一跳,完了,他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
队长……君烟麟……莱昂德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猛地一回头,发现君烟麟正缩在埃里克背后。
“队♂长~”莱昂德笑笑,“来交任务了哟?”
“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利菲特岩原传来一声声惨叫。
不过,能圆满完成任务并获得了适合的武器,可以说是个好结局?
-Fin-
※终于让大家拿到武器了!_(:з」∠)_
※不要在意时间这小细节!【你
※篇幅略少,省略了好多_(:з」∠)_
*文笔不好欢迎来挑bug
*北炎队的基佬组的日常生活(并没有)
*悠哉的走在马丁线上√
Side B
说实话,对于这个在自己昏倒之后救了自己的人,九方彻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他。从小到大,他救别人的次数比被救的次数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次轮到自己站在弱者的角度面对一个强者。同时,虽然九方遇见这种什么情绪都不表现在脸上的人也不少,但是都和这个人不是一个类型的。
九方彻靠在树干上,抬眼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环境——还是在树林中,马丁靠在另外一个树干上,从还在起伏的胸口来看,至少是可以知道他还没死的。自己的对面是那个一醒来就看到的男人,从自己醒来开始,那个人就一直蹲在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手里拿着一把沾满各种杂屑的刀子,从九方彻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刀子。三个人差不多呈三角形,靠在树干上。目测离那个诡异的迷宫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难得的,九方彻感觉自己对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简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虽然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且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敌人的话,原剧中并没有这样的角色;队友的话,为什么到现在才出来?怎么想都不能让人信服啊。
“高堂婴。”
“啊?”
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我的名字。”
“啊!我叫九方彻。”
看到九方彻艰难的站了起来而又靠着树干滑了下去,高堂婴走上前来将他拉了起来。
也许是之前吸入的烟的缘故,九方彻撑着树干还是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们在一起?”
“恩?”
“你不是player吗?”
九方彻抬头看着高堂婴,却见男人一脸迷茫——完蛋了自己不会遇上的是一个完全的新人吧?
“你看过无限恐怖吗?”
“没……”
糟糕,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说前一刻九方彻还处在晕乎乎感觉自己还没死感觉不错的情况下,现在他只能无限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救马丁去装一个好孩子而不是袖手旁观呆在房子里。
到底该怎么和一个新人解释这个世界呢?
Side B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说我们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可以这样说。”
“之后的日子都会很危险?“
“看你的能力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对的。”
“你是我的队友?”
“是,对了你一来到这个世界在哪里?”
“森林......”
九方彻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将对话延续下去了,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对话完全无法对现在的处境有任何帮助,同时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力。
冷静下来,九方彻,想想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什么......
“我们现在离迷宫......啊就是你救了我的地方有多远?”
“......不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堂婴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想了想,站了起来,“要去吗?”
“带路吧。”
Side C
马丁是被丧尸的吼叫声给吵醒的,起先他是吓了一跳,而后发现不是丧尸要来吃掉自己而是面前有两个人在屠杀丧尸的时候便安定的躺下了(×)。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哦对,是和我们一起来的朋友……吧?
“你最好想好怎么和马丁解释你之前的消失。”
九方彻愉悦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击杀丧尸的分数奖励,接过高堂婴扔过来的刀子,”还有,这几把刀子从哪里来的?“
”......捡的。“
为什么人家一捡就捡到这么好用的刀子呢?九方彻打量着眼前并不特别但是却十分耐用的刀子,对于自己糟糕透了的运气不禁叹气望天。
不知道留守屋子里的那俩个家伙怎么样了呢,九方彻心不在焉的挥舞着刀子。虽然认识了不久,但是还是希望他们不要那么快死掉啊。
而且啊......
九方彻看着高堂婴熟练地用这种并不特殊的小刀但是却毫不费力地击杀丧尸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看这不就是一个完美的四人生存小队吗?奇怪的后勤,技巧熟练的主攻,还有一个有理论基础的远程,听起来还是挺值得期待的呢。
【高堂婴,九方彻,每人累计击杀丧尸分数1200,已达到最高值。】
【黑暗?】
【这里...为什么都是黑暗?】
顾景恒尝试着想从无边的混沌与黑暗中挣脱出,但仿佛有无形的锁链将他束缚。他想要挣扎,却无力回天。
左手上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了他,这里,是一个另外的世界。
【我不是已经承诺过了吗,我要活下去,活下去,直到离开这个令人生厌的世界!】
【我不能,也不可以在这里死去...】
【但是...】
【死了,不就能离开这里了吗...?】
“谁说,一定走得掉呢?”轻轻的,清脆的声音。
【谁在说话?】
“不知道啊,这里不是只有你吗?”
【这里...?】
【我不要想。】
“那你活着,直到这个世界灭亡,不就行了?”好像在笑。
【活着?】
“活着。”声音意外的坚定。
【那我,活下去就行了?】
“对啊,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仿佛一个小孩子在耳边吹气。
【那我,要活下去!活到这个世界灭亡为止!!】
耳边好像响起了丁零当啷的碰撞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冰冷至极的女声:
“精神临界点突破,奖励:奖励点500点,精神承受力提高10%。”
【不是,刚才的声音?】
无暇再去想这些是什么东西了,顾景恒吃力地睁开眼,光线射入的一刹那瞳孔一阵紧缩,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
“树林?”顾景恒忍不住脱口而出,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自己还没死,说明同伴们都成功了...等等,自己居然已经不知不觉地把那些古怪的人叫做同伴了。
“真是的...”顾景恒无奈地垂下头,嘴角却有些微微的勾起。不料垂下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肩膀上狼的爪子抓出的深深伤痕。
“嘶...这狼还真是用力啊。”从白大褂兜里掏出随身的绷带,简单地为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幸好手臂的使用还算可以,不会太痛。
【跑起来,可能有点问题,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这样再说。】
【那么...其他人呢...?】
顾景恒正站在一片空地上,四周除了树林,其它都没有。
“嗒...”
“嗒...”
顾景恒警觉地转过身去,走来的,是那个女人——李承熙。她喘气喘得很厉害,脸上一片红晕,手里提着的长剑上,血一滴一滴地向下滴,在李承熙的脚边汇成一个小小的血色水泊。她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叶,不难想像,她刚才肯定是和某样生物搏斗了一番。不对,不一定是生物,顾景恒想起了一开始钻出来的那四只丧尸。
李承熙朝顾景恒疲惫地笑笑,就斜靠在树干上休息。不多时,小个子的倪昊阴沉着脸,背后挂着那把斧头,一手拖着好像已经昏迷过去的白痴到了。他的衣服上也粘着斑斑血迹,不过,现在没必要管这事了。顾景恒盯着自己已经变成泥土色的白大褂下摆,有种脱了衣服的冲动。
“还有大概200米就出树林了。”一直闭着眼的李承熙突然在寂静中开口道,把深紫色的眼睛睁开了。
倪昊皱了皱眉,意外地开口说话,而且是前所未有的一大段话:“那这个白痴呢?我可不会继续拖着他了,我左手已经不能动了,要留下他的话,你们两个自己决定谁带着这个拖油瓶。”
顾景恒还是盯着自己白大褂的下摆不吭声。
【虽然现在形势严峻...也不能说非常严峻,但是他好脏哦...不要背。】
见状,李承熙无奈地笑道:“我来吧。”声音未落便背起了白痴。
倪昊首当其冲地抬步离开,顾景恒尾随着,李承熙背着白痴落在最后。
谁都没有说话。
周围的树木越来越稀疏。
没过几分钟,白痴好像苏醒了。李承熙回头向他解释着什么,转回头时,她愣了一瞬,正在看着逐渐柔软的地面的顾景恒听见声音停了,也下意识地看向前方——
久违的小屋中其他人居然都在面前!!!马丁、戴娜、寇特、封杭、银池...全员俱在湖边!等等,少了郑哲。
【郑哲...他能去哪呢?说不定,已经死了啊。】
丧尸疯狂地逼近正在尖叫的戴娜。战力保存得还好的顾景恒迅速冲上去,银光一闪,干掉了那只丧尸。
【衣服弄脏了。】
湖水波光粼粼,深不见底,其中好像有巨大的怪物伺机而动。
微风吹起了顾景恒半长的黑发。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里,诡异的沉默浸染了整个空间。
银池首先打破沉默:“我觉得我们还是走了比较好。”
听到这话,大家都如释重负地向前飞奔。
【谁知道,前面是什么呢...】
不知道是谁的脚踢到了碎石,它发出了不与它体积相称的声响。顾景恒看了一眼身后,以他的定力也觉得毛骨悚然:后面一群丧尸或缺手,或缺腿,有些肠子也晃晃悠悠地挂在外面。但是它们目标一致,都向着人群奔跑的这个方向来,中途还有不少丧尸慢悠悠地加入,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丧尸大军。
“都快点!”封杭也发现了这个状态,脸吓得惨白,叫了出来,奔跑瞬间提速。顾景恒肩上一痛,速度便慢了下来,到了最后。
“到这里来!”在最前面奔跑着的李承熙喊了一嗓子,拉开了一扇厚厚的门。
【这扇门,通向哪里呢...】这个念头只在顾景恒脑海里停留了一瞬,因为丧尸大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顾景恒喘着气,忍着肩上的疼痛最后一个钻进门里。
倪昊大吼了一声:“顾景恒你关门呀!”
拉着门把手的顾景恒手上动作没停,嘴里也喊了出声:“我不是在关啊!!”咬了咬牙忍着肩上越来越重的疼痛,“呯”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厚重的门,丧尸群被隔离在外,但仍然能听到它们尖利的指甲在门上抓挠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顾景恒大口喘息着,瞥了一眼肩上重新染血的绷带,粗鲁地扯下重新包扎。
【没药...痛。】
“这里是...”银池的表情有点不对,迟疑的声音更是暴露了他心中的困惑与害怕。
【这小子,不行啊。】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在这里,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就要死。自己虽然不是冷血无情,但是顾景恒也不想多管闲事。
四周的环境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残肢断臂四处飞散,给实验室里抹上了一层冷冷的血色光晕;白炽灯若无其事地亮着,白光在血泊中反射;电脑的屏幕上雪花点沙沙地闪烁,有时显示出模糊不清的图像。
“你们看。”倪昊手指着一个屏幕,沙沙闪着的雪花点之后,一具尸体不怎么清晰地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敏锐的李承熙道:“这是郑哲吧。”
封杭明显是惊了一下,脸上带着局促与...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银池略显疲劳的身体更加显得僵硬了,眼神中有着对现实的恐惧。李承熙还是没什么感情变化,倪昊则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表情。白痴倒是完美地做出了一个平常人看见尸体的表情:惊慌。
【这些人,有点意思。】顾景恒嘴角带着玩味的浅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还有郑哲,他果然死了。】
【啊啊啊好想去解剖一下啊!!新鲜的活人死去的尸体在这里可不是随便碰得到的啊!!怎么办冲动要大过理性了啊!!!】
带着这么个想法,顾景恒勉强压抑下心中的兴奋与颤栗,率先开口:“我们走下去吧。”
一行人走下了石头做的仿古阶梯,走到了祭祀的石碑旁。不出人意料的,郑哲的尸体横卧在中央。顾景恒掏出手术刀就想向郑哲走去,李承熙无奈地拦住了他:“时间有限,不行的。”
顾景恒怏怏地后退了几步,斜瞟见僵硬的银池更加僵硬了——没办法,现在银池的状态只能形容为僵硬,其它词都是泛泛而谈。
白痴警惕地环顾四周,数了数石碑的数量:居然正好和自己队员的人数相等!这不禁让他急忙看向手表。见任务更新,他松了一口气。
突然银池僵直着身子走出了人群,封杭见状上前:“银池...你...干嘛?现在任务大概快结束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比较好。”他一脸的真诚和急切,但是银池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愣愣地向石碑走。他绕了石碑一圈,盯着石碑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头也不回地向着黑暗的深处走去,身体一如既往的僵硬。
顾景恒冷冷地看着银池的动作,心里很是不屑。
【真正的敌人,不是现实,而是自己的心。】
“哼。”顾景恒敏感地听见了李承熙微弱的冷笑声,笑声中,有着对弱者的不屑。顾景恒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李承熙盯着银池的背影,嘴角弯成一个冷冷的弧度,紫色的眼睛里,闪着光。
【李承熙这个人,值得好好琢磨琢磨一下。】
白痴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地面,仿佛发现了什么珍宝,一副小孩子样。
【白痴...他演得很好。】
顾景恒习惯性地掏出口袋里的眼镜布,拿下眼镜擦拭。此时,一直被众人遗忘的npc孟森突然开口了:“没想到啊...他居然会做出这个选择。”
倪昊迅速转头盯着孟森,眼里是寒冰一般的冷意:“你真聒噪。”
孟森一脸痞子般的微笑:“我是npc哦,说不定有什么情报呢...你就不来套套话么?”还欠扁地朝着倪昊走近了几步。”
倪昊眯起了眼:“我说,你•真•聒•噪。”
孟森这才察觉到倪昊对他的强烈敌意,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摆摆手说:“诶小子我可不是坏人,我只不过提醒提醒你而已...”
【这个npc,死定了。】顾景恒心里很惋惜,【不知道倪昊会不会给我留个全尸让我玩玩...哎...可惜了这么一副好身体。】他边想,边瞥了眼旁边双手抱胸看着好戏的李承熙,女人的眼里满是笑意。
【反正到了现在任务也不会失败了...】顾景恒看着浑身浴血相互依偎着的戴娜与马丁,【玩玩...呗?】
顾景恒刚想抬腿走向倪昊和孟森,倪昊就往前冲去。
顾不得高冷的形象尽毁——其实已经毁得差不多了——顾景恒大喊:“给我留个全尸!我要玩玩!”
倪昊瞟了顾景恒一眼,吐出来两个字:“不要。”飞起一脚,将孟森踹到岩盘的边缘。孟森下意识地后退。这一退可不得了,整个人半悬空地晃悠在了岩浆上面,命悬一线啊。
【真是的...】顾景恒满腹牢骚,【玩玩都不给。】
“诶别!别!”孟森大叫,“虽然我不会死...但是...”
“那你就死吧。”冷冷的语气,倪昊不屑地看着孟森,逼近了两步。
现在,孟森只有十个指头扒着粗糙的岩石:“喂!!!你们其他人也不来救救我!你们这群...”话音未落,倪昊的脚就踩在了孟森的指头上:“死吧。”
“独逼!!”孟森掉了下去。
【独逼是什么意思?】顾景恒眉峰微皱,【反正,先等到天亮再说吧。】
【天,什么时候亮呢?】
远方,初升的太阳发出的微光将云彩染红,墨蓝色的天空被划出了一条明亮的分割线,金色的光芒快要跃出天际——
天,就快亮了。
【以下内容包含各部分的一些要求或者说明,比较杂但是比较重要】
1.关于企划设定还请要认真地看一遍,如果对其中的表述还是有所困惑,可以私信企划主e站或者QQ;如果所询问的问题完全已经有在设定中交待过了,那么很抱歉只能让你再看一遍设定了。
2.填人设表格的时候,对于实在没有立绘的文手,可以在表格原是角色立绘的一栏中填上文字的描述,最好能加上例如服装的配色等,(因为可能参与者之间对于颜色的理解不是很统一)便于互动。
3.企划进入战斗阶段之后,每一次的作品时间为五天(企划设定中有详细介绍),根据剧情或者特殊情况偶尔可能会延长时间,但在无前面两者情况时期请按时完成,谢谢配合呀ovvvo
4.当进入战斗阶段后,公告更新会较为频繁,每一轮的战斗开始、名单/战斗地形公布、和时间的安排情况都会一起公布,且会更加详细,所以不用担心记不住时间的安排而需要老是去翻企划设定啦w 但是!当公告所公布的时间安排与企划设定不同时,以实时公告的内容为主。(因为有可能后来有所修改等)
5.在报名招人阶段,为避免参与人物所选择的节气与字母重复,已有的节气与字母的选择会显示在企划网页左边也就事企划介绍部分的内容中。(也会在官博上通知)请!注!意!查!看!避!免!重!复!
6.在战斗阶段开始之前以及非战斗时间的时候,四神一般是不会出现哒。非战斗时间时候的日常通知、要求,以及各种需要公布的东西,包括每一轮战斗完后的胜负监督裁决和结果的公布,都是由裁判(代号Y和Z)来办的。
7.报名阶段人设表格的提交属于第一部分【获得与聚集】中的【选定的二十四人】←。
8.报名并且参加了的小伙伴官博可以不关注的,Q群俺觉着还是加一加比较好?
以上。
剩余的分数:3000无支线
作品分数:1800
基础过关分数:1000
第一场获得分数:B+3200
总共:9000+B
牧师血统D+3000 (自带微弱祝福加成 能够治愈小伤.有天生亲和力,正派或宗教方面有附加好感。对暗系有伤害加成。治疗暗系队友无差。)
《祝福术》全员消除debuff技能 -双C
使全员精力恢复40%技能-双C+1200(耗费大量精神力 短时间内无法再次使用)
使自己恢复到全胜状态的血满蓝满-D+1200(耗费大量精神力 短时间内无法再次使用)
《圣光护盾》对一个目标使用护盾抵抗一次无差别攻击技能-D+1000
《牺牲献祭》复活单一目标技能-以命换命不用兑换。
初级到最高级的治愈术-DCBA
《逆光的十字星》武器十字架,能用来砸人还能增幅牧师技能的(减少10%消耗增强10%能力),使用时自动归为正义阵营(正方的)主角和主角/正义派阵营的角色/宗教对此人有强烈好感一看这就是个好人。能够变化大小。-2000奖励点。
《咏唱骑士勋章》 通过咏唱圣书内文来净化所有黑暗面生物,在咏唱咒文时毫无防备,因此必须有其他人援助。-D
兑换牧师血统,十字架,去debuff技能,护盾技能,咏唱骑士。共6000奖励点,两个C三个D。
还剩3000奖励点。
目前:4立方米储物空间×1,无限子弹手枪×2,逆光的十字星。
牧师血统,去debuff技能,护盾技能,咏唱骑士勋章。
男人在雨夜走进了这间寺庙,虽说手上拿着一把黑乎乎全是墨迹的伞,但是身上却没有淋湿半点,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男人的头发很长,并没有束起,反而大半的容颜也被遮住,见他进来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跳。
那个时候我正试着将佛像前的蜡烛点着,却因为从门外吹来的风而屡屡不能成功。正为之烦恼的时候,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这是一家已经破败的寺庙,最后一个和尚据说在不久前也因为身患顽疾死去了。
男人突然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山林中食人的鬼魂。
但是随即他将头发向了两边拢起,露出了有些尖的耳朵。我忘了在哪里听说,这样的人总是能够听见一些常人听不见的东西,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他的面色显得十分的苍白,甚至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十分干净。
“原来这里有人么。”
这是他所说的第一句话。
“冒犯了,原本在雨中赶路,以为这里可以寄宿,所以就贸然进来了。”
“没关系的,”我轻轻点头,拉了拉衣服的下摆,“我也只是偶然上山,然后被雨水困在了这间破败的寺庙里罢了。”
“即使这样,与夫人于夜晚独处一室,不利于夫人的名声,我还是乘着雨势不大下山为妙。”
男人这样说道,将竹伞撑了开来,这个是候我才看清那伞上的墨迹所组成的图案,约莫是个爪子一样的形状。
“不,并没有什么关系的,如果只是贪图这些没有必要的名声而让先生淋雨并且害病,妇人才最过意不去的,何况我听说若是在雨夜的时候在这山上行走,总是会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如在这个破败的地方暂居一晚算了。”
男人似乎考量着什么,还有些踌躇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收起了伞,将之放在了门楣旁边,然后跪坐在了佛像前用干草和枯叶填塞的蒲团上。
我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点亮蜡烛,或许这蜡烛早就在寺庙破败掉的时候就不能用了吧。
颇为无可奈何的,我也只能坐在了有点潮湿的蒲团上,大概是干草和枯叶塞得比较满的关系,我的蒲团并没怎么向下陷。这风接连不断吹进来的寺庙里,我便和那男人对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多大的困意,眼前男人额前落下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容貌,表情也因为这头发而显得有些看不清楚。
“虽然有些失礼,不过夫人是为什么到这寺庙来的呢?”
“因为我住在山脚下的村庄里,丈夫在五年前因为疾病去世了,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到寺庙里打扫并烧香,算是为已经逝去的丈夫祈福,愿他在冥间别受太多苦难吧。”
我这样回答,然后不可避免想到了我的丈夫,心头却没有什么波动,大概还是因为时间已经太长而我们作为夫妻来说时间太短了的缘故吧,我暗自思忖,心中因此而有些歉疚。
“那么先生呢,先生又是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呢?”
“我吗,”大概是惊讶于被问到,男人的双眼微微睁大“我的话,也算是一个人间行走吧。”
啊,这世上也确实有这样的人呢,将徒步的漂泊与流浪也作为自己修行的一部分,将所见所闻看成是自己的所得而不断精进自己。虽说我儿时在京都的时候也常听人说,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
“那么,先生是阴阳道的大人,还是哪家寺庙的弟子呢?”
“夫人原来也知道这些吗?”
“别看我现在在这样偏远的山村里,在下嫁之前,也是在京都长大的,那个时候每年还会到下鸭神社做新年的参拜,以祈求全家安康呢。”
每次回忆起儿时在京都的生活,总是能够让我变得稍稍开心起来,不过那些回忆的碎片,也和逐渐被磨花了的镜子一样变得模模糊糊,有的东西再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了。贫乏而单调的生活是到了这山村之后才开始的,而新婚没多久丈夫便死去了,一个人在这种雨夜,也总是会觉得孤单。
想到这的时候我总会觉得有些悲伤,却也不是为我死去的丈夫,而是为了自己。
“原来如此呢,不过我虽说是人间行走,不如说是因为学艺不精被给予指教的师父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愚笨,把我驱逐出了师门为妙。”
“没关系的,先生既然能够坚持着进行修行,那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唉……”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但是同时也正了正身子,“光是在这坐着也有些无聊,不如说些我在来这里之前听到的一些奇闻吧,反正我也不过是个人间行走,不缺这些作为谈资的东西。”
“那就随先生了。”
男人将双手放在了膝头,清了清喉咙。
“据告诉我的那个人说,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这件事的起因好像是有外村人的女儿要下嫁到这个村庄里的人来,所以这周边曾一度十分的热闹,并且也为此做了足够的准备……”
那是个以一个少女娇小体型坐进去刚刚好,看上去与随行运送着嫁妆的担子没什么两样的轿子,上面很认真的涂了红漆。再要坐上去之前,母亲也用着担心的目光看着我,眼睛里好像要落下泪来。
轿子个很小却很漂亮,被施以红漆,上面还用着金纹进行雕饰,轿子是横着坐的,上面的横梁将两旁吊起,然后又被背在了抬轿子的人肩上,前一个后一个,然后帘幕被拉下,我就坐在那个很难动弹的轿子上,最后看了一眼从小生长到大的祖宅。
“当时有一伙在这里流窜作案的盗贼,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在一个晚上,把山脚下村庄里所有人都给杀死并假扮成了村庄里的村民,假扮了迎亲队伍,娶回了新娘,也拿到了足够他们挥霍很久的嫁妆,他们小心翼翼的掩藏曾经是山贼这件事……可是纸永远包不住火,在一次喝醉了酒之后,他们的谈话被不知不觉嫁作人妇的女子听到。”
我的眼前开始晃动着一些场景,挂在了墙上的刀,隔着那一条门缝,眼前是数个男人喝醉了酒在那大声谈论什么的身影,晃动的烛火,谈话的内容让人不敢置信又不得不相信。所有觉得不对的地方都可以解释了。在那摇曳的光中,我看见的不再是往日熟悉的那些人,而是一个个长牙舞爪的怪物和野兽。
是的,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我对自己的丈夫一点情谊都没有呢,因为我根本从始至终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丈夫。我所以为是丈夫的人,不过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所假扮的,令人作呕的恶棍罢了。
所以我……
“所以知道了真相的女子,不堪忍受这种耻辱自缢而死。而那伙强盗察觉到了不妙,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匆匆进行葬礼,但是就在寺院守灵的时候,树林里居然出现了未曾有过的瘴气,起初人们并没有察觉到,接二连三的因为瘴气死了好几个人以后,盗贼头子察觉到了不妙,希望让寺庙的住持帮忙超度女子的怨魂,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最后这里的毒气在那伙盗贼逃离之前杀死了他们,但是之后也没有消去……”
我抬头看着眼前自称为人间行走的男人,男人也抬头看向了我。
他还是像叙述事情一般,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我之前躁动不安的心也稍稍和缓了些许。
原来如此啊……
“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我在这个雨夜,终于在他的帮助下将所有支离破碎的珠子捡起,串成了一串。为什么我每次来的时候,总是雨夜,总是逗留在这里。
“是的,我过来也只是为了告知夫人,你所想要让他们死的那些人,已经死去了,甚至也有无关的人因此死去,总之你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这样说着。
像是了结了什么一般,我心头的什么落下了。
“都已经死了啊……”
不由自主地这样感慨着。
—————————————————————
“都已经死了啊,”眼前的女子,应该说生前是女子的怨鬼,站了起来,“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那我已经没有必要待在这里、我要去找我的丈夫了。”
整个寺庙依旧保留着五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灵堂般的模样,她在之前是想点起烛火吗,但是鬼又怎么可能触碰到火和光呢。那个人形的怨魂站起身的时候,我大概明白了,因为她所依附的并非是其他,正是自己的身体,本该放置在灵堂的尸身这个时候被凭依着驱使着四处游走。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在进入寺院时看见的,是那样一具眼窝深陷发如枯槁,不再有皮肉而只是骨架的身躯了。
在走动的时候,身上的灰尘和蛛网也如同秋叶一般簌簌下落。已经残破了一半的鞋底发出沉闷的脚步声。她就这样走进了灵堂,躺进了属于她的,慢慢载向了冥河的轿子里。
我捡起落在了蜡烛旁边的火石,试图点亮蜡烛,但是也只是擦出了一点火花罢了,没有成功。
雨夜下山不是什么好的选择,除却会遇上什么不说,脚下一滑就容易受到重伤,也只能选择在这歇上一晚了。之后雨在后半夜渐渐停下,开始刮起强风,随着雨和风,原先环绕整座森林和周边已久的疬气也逐渐散开。我不愿走入灵堂惊扰死者,只是再试着用了火石,点燃了蒲团里的干草,然后顺着将整座寺庙都付之一炬。
在那巨大的火焰中,黑色的烟似乎凝结成了一个画着新娘妆的妇人的样貌又消散了开来。
在这之后,这片山区里就再也没有瘴气了。
16.
房车的光源逐渐消失,三人发现这段刚刚被炸出来的峡谷似乎也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深:用力向下看的话,他们还能看见谷底有些星星点点的火光,或许就是寇特那被彻底撞坏了的机车的残骸所发出来的。
“这峡谷不像看起来这么深。”刘奕转过头来对管鹤询问,“我记得你有个小手电?”
管鹤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他从被反锁在小屋房间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刘奕要比一般人聪明得多,但他没想到他连观察力都这么厉害。他钥匙链上的小手电只在之前独自进入刑房挑选防身武器时使用过,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观察到的,但这两项特质加在一起碰触到管鹤那一丝敏感的神经,少年大脑里已经震耳欲聋的响起了警钟。
聪明的人习惯多想,想得越多背离同伴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虽然勉强有道德底线支撑,不过抛去这点从本质上来讲,他自己就算是这样的人。而加上观察力敏锐这项优点,眼前的这位无害的上班族可能具有随时将别人坑到万劫不复的能力。
不过那肯定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这种情况下,NPC很难让人相信,他如果想要活下去能够依仗的也只有和管鹤合作——他们两人都是——所以现在,少年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一瞬间心如电转的想了这么多事情,但少年面上一点都没显出来,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钥匙串,点亮手电交给刘奕。
仍然是那种奄奄一息的光线,但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已经足够明显了。男人擎着手电朝下望去,刚刚被炸开的峭壁参差不平,空气中还弥漫着火药和湿土的气味,深谷之下的那几点火星越来越微弱,渐渐的要变得看不见了。
“这个程度,下得去的吧。”刘奕自语道,然后光源晃了晃,他似乎是打算将小手电放在一边准备爬下去。
管鹤看着对方僵硬忐忑的摸索动作,觉得他简直下一秒就要因为什么地方抓不稳摔下深谷。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让一个毫无专业技巧的人就这么率先开路都不是管鹤会做的事情。少年忧伤的叹了口气,为自己腹部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默哀了一下,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将从车上带下来的长刀拴在腰带上,然后走近断崖边上从地上捡起手电筒:
“还是让我先下去吧。”他将小小的圆柱体叼在自己嘴里,回身蹲下,抓稳崖壁边缘将自己挂在半空中。
刚刚被炸断的地面还保留着原本石头的纹路,凹凸不平的表面落脚点众多,就算对初学者来说都并不是很难攀爬。这种程度的攀援自然难不倒管鹤,让他费心的是该如何给刘奕寻找合适他的落脚点。
幸运的是这种地方还不算少。将自己固定在在一个比较省力而且稳定的落脚点的管鹤随便晃了晃手电,扫了一眼就找到两三条能够通往他现在位置的便于攀爬的通路,刘奕下方就有一个。他将手电昏暗的光斑指过去,两上一下的倒三角形分布的岩石和不远处的一块凹坑刚好可以让一个人双手双脚都有固定点。
刘奕用笨拙的动作向下攀爬,双手抓在岩石上扣得死紧,即使光线昏暗,管鹤觉得自己也能看见他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节。少年想对他说其实并没有用那么大力气的必要,可是转念又想了想,没经过任何训练的一个公务员搞不好真的会因为力量没用够而摔下去,他还是明智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几乎是花了管鹤下到现在这个位置所用的一半时间,刘奕才在少年指出的那个位置将自己稳稳地固定好。举起手电筒的那只手臂已经发酸了,管鹤换了一只手,向他指出下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一个过度的石块作为支点,接着就能够到下面的另外两个。这一次没有能够让他放置另一只手的地方了。刘奕将自己的左手伸过去,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才放开自己仍然抓在之前落脚点上所抓住的石头的右手。
看外行人攀爬令管鹤心焦,有好几次他都想提醒对方这里不对你应该用左脚,或者胆子大一点直接放开手嘛你能站在那上面的——但是他又害怕吓到对方让他直接在对高度的恐惧中脱手滑落,最终还是不敢开口。另一方面,刘奕下降的速度堪比蜗牛爬,少年一开始是用右手擎着手电的,等到刘奕终于下到第一个落脚点的时候管鹤换了左手,再之后他没数过,反正一只手酸了就换另一只,甚至还有两只手都酸了的时候,少年还用嘴叼了一会儿手电。
这个痛苦的过程漫长而且乏善可陈,总之两个人在孟森偶尔的捣乱中,用这种一个探路另一个挪动的方式总算是磕磕绊绊的下到了峭壁最下方。不过随后还是托了不耐烦的NPC暴力开凿道路的福,两个人最终都安然的重新站在地面上了。因为在峭壁上吊了太久,落地的时候就算是管鹤,在大部分时间里一直支撑着部分体重的左手都有点抖,更别提在上面再次崩裂的伤口,现在又在大叫着宣扬它的存在感了。
以后千万不要再出现这种从上方爬到下方的场景了。管鹤心里暗想,或者回去主神空间之后——如果能回去的话,我第一件事就是为这种场景兑换一条很长的绳子。
17.
手电筒终于寿终正寝,但管鹤仍然习惯性的将完全没用了的钥匙揣回自己口袋里。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个地方并不是绝对的黑暗的:远处还有些没有熄灭的明火,点点微光反射在深谷的小溪之中,波光粼粼。
幸亏是这样他们才能在手电筒阵亡的情况下继续探索这阴暗的地底世界,不然的话除了撞墙或者趟下小溪之外,管鹤想不出他们还能做什么别的事情。
刘奕和管鹤向着机车坠落的地点走去,因为男人提议希望能够借着这一点明火先做个火把当作照明工具使用。这似乎是当下唯一的选择,所以少年也没有提出异议,而对这份工作显然提议者更加有兴趣一些,对管鹤来说,他的目光更加的被星星点点的光亮边上那个已经摔得有些扭曲的人体吸引。
如果他当时阻止了,哪怕只是多说一句话,寇特可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被沉重负罪感填满的少年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向另一个残破不堪的接近。他跪坐在那具曾经鲜活而现在破损得一无是处的肉体前面,别在腰上的兵器很碍事,但出于警戒的原因管鹤并没有将它丢掉。接近这具躯体只是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动作,但他认为对逝者无声的悼念是必要的。
然后只是无意之间的,管鹤凭借一点微光发现了寇特略有起伏的胸口——少年立刻扑上去确认这个大块头的生命体征,结论是虽然微弱,但他仍然有呼吸!
这多少让少年的负罪感减轻了一点,但也于事无补。先不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只是摩托车凌空撞上了空气墙,巨大的动能被转化成势能时逸散的能量就已经足够任何一个正常人类粉身碎骨,更何况还有之后那一段粗略估计有二十多米(由于常常从需要高处一跃而下,管鹤对峭壁深度的估计还算是准确)的自由落体运动。正常来讲,寇特现在还能保持人形就是一个奇迹,更别提还活着了。
就算是这部恐怖片里人人都被开了皮糙肉厚的挂,从理智上来讲管鹤也能断言他活不了多久了。作为跑者最为熟悉的伤害是挫伤和骨折等等,少年自然也深知这些伤害将会给一个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就算只是凭借这种微弱的光线来看,寇特的四肢不自然的扭曲已经全部明明白白的发出了行动力丧失的通告,剩下的那些脊椎是不是被摔断了头骨有没有问题之类的东西少年无从得知,不过反正,就算放到医院这样的伤势估计也会直接被病危通知,以现在少年身上所携带的简陋设备根本不可能将他救活。
但管鹤还是从身上拿出了酒精和绷带,一板一眼的给寇特身上那些被爆炸时产生的碎片割裂出的伤口消毒止血。他觉得既然是自己没有及时阻止造成了对方的伤害,他理应为这个后果做一点什么事情,不论是多么微小的努力。尽人事待天命,或者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或者没有,这不是管鹤能够决定的事情。
周围的光线突然明亮起来,刘奕已经做好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光源然后来到少年的身边。看到对方的所作所为时,男人用一种不解的语气陈述:“这些东西是给你替换用的……”
“他还活着!”管鹤抬头说。听见自己的声音时,少年才意识到这个事实到底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影响——他过分的激动起来了。
或许任谁发现一个在普世价值里肯定必死的人仍然还活着都会感到惊讶和激动吧,至少刘奕也是这样。男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到管鹤身边蹲下,将手指放在了寇特口鼻前方确认鼻息,得出的结论让他有些惊诧地张了张嘴,但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他?”管鹤随口问。他只是想要别人替他下个决定,实际上随着绷带和酒精的消耗,逐渐直面起现实的他已经对这位伤员的姓名不报任何希望了。寇特所遭受的伤害不是他这样的半吊子能处理的——事实上他怀疑就算是最顶尖的医生凭借他们现在所持有的材料也无力回天。从四肢骨骼断裂的程度就能才想到这个大块头身体内部到底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更何况背部朝下着地的男人脊椎和后脑的状况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没办法确认,少年甚至怀疑现在一丁点其他的震动就会破坏现在寇特身体内部内脏和神经的微妙平衡,直接将他杀死。
刘奕用有些无奈的语气回答:“这我也不知道。”他回答的内容和管鹤的期望有些差距:“实际上在我们下来的时候就是在空白处了,接下来的举动一半看怎么落子,一半要看运气了。如果我们落子还没完成,那边的死局就确定了,”他指了指悬崖上边,少年猜想他是指代另一个需要保护的剧情人物马丁,“我们也无能为力。”
“按照剧情来说,戴娜的处女角色应该被折磨而非杀死。当然,如果剧情改变的那么严重,我的局就解错了。”男人继续着他的推论,而管鹤突然抓住了其中一点他对剧情解读上的误区,刚刚张嘴想要澄清处女角色并不是完全不会被杀死的,就被远处传来的孟森拉长声音的一个“喂——”给打断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点也不严肃,和任何一个没正型的中年男子一样用颓废的姿态戳在地面上,见到两人靠近之后才渐渐止住自己口中低声的嘟囔。
“真是糟糕啊……”他挠了挠头发,“对了。你们猜我在这儿发现了什么?”
说完他根本没给另外两个人做出猜想的时间,就看似随意的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外套,随手抓起一颗石子猛地丢向溪流,扑通一声,石子带着落入深水的音效消失在两人的视界里。
“这的溪流很深。”孟森毫无意义的解说道,然后独自向溪流的下方走去。先前没来得及注意这条水流的管鹤突然一下子背上全是冷汗:一般来讲这种刚刚被炸出来的谷底中形成的小溪多半是些见了光四处流淌的地下水,照理应该只是普通的在平地表面的凹槽流动,而不是有这样深并且形状明确的一个河床——除非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地下的空腔。
少年再次环顾四周,在微光下没有见到明显的石钟乳或者喀斯特地貌的痕迹,这让他心中不祥的预感增加了——地下空腔,很大可能是非自然形成的,不是操控林中小屋的那个神秘组织所为,就是这里发生了些“不寻常的事”。而在恐怖片中,这种“不寻常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自然不用任何人多说,大家都能心领神会。
刘奕似乎不太信任孟森的决定,没有跟上去,管鹤本来还想提醒对方事情不太对,见对方停下了脚步也就没多出声,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沉默的站在原地。
“水漂打不起来,也没有水花……”刘奕看着眼前溪流的水面,自顾自低语,突然间又回头对管鹤说道:“你去扶着寇特,如果你想救他的话。”
少年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议的转身向后离开了。
虽说他确实想要救下寇特,但他也知道实际上的施行不会那么简单。现在这个大块头的状态简直是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都是抬举,管鹤不知道具体来讲他该怎么搀扶一个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的人,只能将自己的动作尽量放轻柔一些。
腹部的伤口又一次逐渐的麻木下去,起码暂时来讲这是个好现象。管鹤觉得自己有点发冷,不知道是因为环境使然还是失血过多,但现在这一切显得有些无关紧要,只要他还没开始头晕,一切都好说。正当他刚刚小心的将寇特庞大但无力的身躯吃力地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时,背后突然混乱起来的事态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混乱首先是从声音开始的:突然间湍急起来的水声和远处表示快跑的喊声首当其冲,然后是哗啦啦什么东西钻出水面的声音、类似鲸鱼浮上海面用气孔喷气的声音和远大于两个人能够制造的混乱脚步声,连大地都为之微微的震颤。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身后的两人肯定遭遇了些不小的麻烦,但他现在还勉强支撑着另外一个人的生命线,少年知道现在该做的并不是回头帮忙而是尽量远离战场。
但即使寇特的骨头被摔断了,应该在的体重还是在的,甚至还因为他自己没办法用力而显得更加沉重。管鹤的行动能力本来就因为腹部的伤口被限制了很多,承受着这个比他还高壮得多的大个子从地上站起来就已经是一项伟业了,更别提背着他跑步。以少年现在的能力,只能勉强半架半拖地拽着他一起向前移动,速度慢得像蜗牛爬。
刘奕很快的追上了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管鹤没想到对方竟然干脆的将他背上的寇特一把扯下来丢到地上——就像是丢一袋面粉一样——然后拽起少年的手臂就带着他跑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一子而失全局实在是太愚蠢了。”男人这么冷酷的说。
现实的冲击一下子来得有点快,管鹤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已经被刘奕拉着跑开了原地。寇特顺应着地心引力的号召,理应就那么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可少年下一秒钟回过头去却只能看见无穷无尽形态各异的水怪浪潮,寇特的形体就那么被掩藏在其中无迹可寻。
但他这次肯定是死了,不论是被咬死还是踩死,甚至于受到刘奕粗暴动作对待的那一刻就因为不知名的暗伤死去,最后的结局都会是这样毫无疑问的事实。
少年张了张嘴向对刘奕说什么,可最终他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不是寇特就是他们两个一起,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