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澈 很高兴有缘在这里与你相遇!
我是一只兴趣爱好涉猎广泛的射手女 有着擅长自娱自乐自嗨自闭 和不擅长深入交际的慢热型INFJ人格 追求以客观事实为准的绝对中立 希望成为能够温暖他人的人(´ฅωฅ´)
虽然我可能表现得很被动 但仍然欢迎互动以及非常感谢你的到来!
是动漫宅和游戏宅 看过部分美剧日剧轻小说 追漫威系列和迪士尼还有其他经典电影 爱动漫音乐流行音乐电子音乐 会画点儿纸片人~
接受各种类型的番剧 最爱热血战斗(魔炮 家教 银魂 死神 滑头鬼) 少女系(水果篮子 野良神 sc) 治愈or致郁系(pm ph 文少 花名 air cl) 当然 不止我举例的这点啦
游戏最常接触mmorpg(dn ff14 j3) 战略塔防(dota2 lol) 射击游戏(以ow为主) 和部分单机(东方 爱丽丝疯狂回归 战神4 尼尔)还有一些当下流行的手游(刀男 阴阳师 少前 七都 现在玩舟游 小绵羊太可爱了qwwwq当有人跟我说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我:艾雅法拉.jpg)
V家本命gumi和镜音双子 喜欢的唱见很多(茶理理 泠鸢yousa 赤ティン ぐるたみん ゆう十) 在b站追时之歌和电喵大战皮卡丘
非常喜欢星座命理 原创作品里总是添加或者围绕着很多玄学元素 如西洋占星 中国星宿 八字紫薇 塔罗占卜 生日命数等等!
最喜欢研究合盘(马克思盘 时空盘等)和星宿关系 能够观察到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状况很有趣ww喜欢将学到的知识运用在创作中
以吃羊射/狮射/摩牛/蝎牛/狮处/瓶鱼和大部分同象星座内销cp为主(´⌣`ʃƪ)
对地理生物和天文学这样的自然科学兴趣浓厚 热爱动物 特别是哺乳类!对鸟类和爬行类也略有研究 有轻微深海恐惧症 所以鱼类苦手(;д;)
对天体物理学非常非常非常好奇!可惜没有渠道系统学习 知识徘徊在最基础的宇宙星体 比较了解的只有88现代星座 如果有大神能给我科普宇宙学知识 那么超级超级超级感谢了!
希望和你相处愉快!
1]单图
黑白1颗星
彩色3颗星
2]漫画
黑白一页1颗星
彩色一页3颗星
页数每过5页追加1颗星
3]条漫
5格一颗星
每超过25格追加1颗星
4]文字
500字一颗星
字数按照每过2000字追加1颗星
★草图单色需要两张才有1颗星(漫画/条漫同样)
★草图彩色需要两张才有3颗星(漫画/条漫同样)
★ 完成度高的能多加5颗星(完成度审核要求高)
*每和一位玩家npc互动可以追加1颗星!上限是6位玩家npc对应6颗星!
q1:旧人类的科技程度大概是怎样的?
a1:人类现有的科技都是由古龙和旧龙带来的来自外太空的技术,远远超越人类原本的科技。武器材料大
多都是从龙尸体上采集回来,再改进的,只有新人类的身体强度才能承受其威力
q2:每个阵营的种族事限定的吗?比如黑色帝国必须是新龙族
a2:没有限定,可以自由选择,也有旧龙族或者人类有自己的野心
q3:玩家自己也可以在联盟里组建组织吗?
a3: 可以的!自己组建组织!也可以几位玩家约好组成组织!
q4:显现出的外观可以是混合基因类型的吗?比如鸟羽毛和猫耳朵
a4:可以!但有只新人类可以只显现少量龙的基因并以其他基因 为主要显现(旧人类的显现不明显,
但也可以有)
龙族的新/旧龙族都需要以龙基因为主体,其它基因为次显现
【1番】【8番】【6番】未按时打卡,均已请假,请在一周内补全打卡
第一日死者为【8番】
夏末秋初,1986年的上海依旧如往常般炎热,城市中的人们仿佛也被这环境感染了一般焦躁不安。可唯独这749弄却平静的没一点活人气儿,好像不是居民区一般。
一条不起眼的小路通向里弄,一个门头狭窄的花店门前一位大概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悉心照料着这些花花草草。正在她准备浇灌一捧鲜亮素丽的百合花时,门顶的遮阳棚上传来了吱嘎吱嘎的踩踏声,接着那妇女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顶棚上翻身跳了下来。
“早上好啊,白姨。”
眼前的是个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儿,一头乱蓬蓬的黑发,前发有些过长几乎挡住了一双纯黑的眼睛;他的身体素质似乎不错,肌肉结实,看样子没少锻炼,只是刚才的问候声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如例行打卡一样礼貌让人觉得他应该性格不是很好也不怎么好接触。
“陆万象!侬又偷偷跑出来了呀?”
白姨看到是这孩子,语气里虽有些许抱怨和无奈但也却又不好再说些什么。
“最近生意如何?”
陆万象走到那一束新进的百合花旁扭过头来向她发问。清早的阳光照耀着少年的脸庞,他神情温和眼中泛着柔光;他的手轻抚着花瓣,露水滑落上他的指尖又轻声滴落地面。
似乎是多了些生命的鲜活气息。
“反正也就住在咱们弄的人会来,不过最近新种了些百合生意会好一些。”白姨仿佛已经习惯了自己惨淡的生意。
“对了,侬偷偷跑出来就不怕被梓兰发现呀?”
白姨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起了那个正在摆弄着鲜花的少年来。
“如果我会怕就不会跑出来了。”陆万象露出了一丝得意,紧接着起身向着通向里弄外的路口远望。
“现在就更不会了。”
“什么?”白姨顺着陆万象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背着一个笨重的背包勘察着四周,左顾右盼的向前走来。
“哦呦!怎么会有个小姑娘?咱们弄堂外人应该不会轻易找到里面来的呀……”白姨似有疑惑。
“谁知道呢?误闯进来的就带出去,不过看她身上所带的气场……我去会会她。”说罢,陆万象便顺手抄了枝还带着露水的百合朝那姑娘走去。
再说那姑娘,手里拿着个黄皮纸信封,观察着四周应该是在寻路。她也应该是看到了那位于花店的两人,之后也便不顾四周,闷着头直直向花店走去。
就在离着花店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小姑娘感到身前好像被什么人挡住了,接着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
“这位小姐,你知道你自己来了什么地方吗?”
陆万象故意道出灵馆来试探眼前的女孩儿,藏在背后的鲜花也仿佛变为了能够杀人的利器。
“是灵馆对不对?”
小姑娘听到了质问声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清澈通透的冰蓝眸子正巧对上陆万象暗如深渊的纯黑眼眸。那姑娘是真的白,皮肤像玉一样,那乌黑乌黑的头发衬得她更白了,夏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仿佛不似人间来。
陆万象与她对视之时一瞬之间竟失了神,一种似是沉淀多年的记忆从脑中炸裂开来随即又消失不见,一片空白。
“你是谁?”
陆万象本能的问出这句话。
回过神来时他竟看到那女孩儿也直愣愣的看着他,好似隐藏了万千情绪的眼中缓缓流下一滴眼泪,眼泪滴入地下,她轻声说道:
“我是莉莉娅啊……”
“啊,不好意思。刚刚我有些……”女孩儿擦了擦眼泪,随即将信封递了过去。
“教父说如果让我见到了灵馆的人就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他。”
“莉莉娅·安德烈耶夫娜……”念到名字时陆万象停顿了一下:“名字挺好,你苏联来的?”
陆万象眼中似乎有了些许笑意。
“安……算了!你名字太长了,就只叫你莉莉娅吧。749布局错综复杂,记得跟紧我。”
少年伸出手递出了那支百合花。
“哦,对了!这是见面礼。”
莉莉娅愣了一下随即接过花来道谢。
虽说莉莉娅的到来让两人感到不可思议,但她所摸索到的路线也不过只是在这蜿蜒的入口与表面的主弄之间兜圈子,如要真正踏入749弄还是得由这儿常住的人来带路。
陆万象带着莉莉娅从主弄走入侧弄接着走入另一条侧弄,七拐八拐地终于走入了条小侧弄而后却又走入侧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竟还在这弄堂里兜圈子。绕了这么长时间的圈也确实累,加上陆万象路熟步伐快常常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人影,莉莉娅好几次险些跟丢。
749弄的布局确实复杂诡异,可这来回也确实是陆万象为了捉弄跟在身后的小姑娘而多兜了几个圈子。但莉莉娅既然能够凭自己本事找进来也足以说明她有多聪明,陆万象带她走的每一条线路都被她完整的记忆,精确到每个通道、每扇门、每处拐角甚至于他们在走的每一步!
“你这儿都走过三回了!”
被发现了?陆万象有些惊喜的回头看着莉莉娅,小姑娘提了提背包带子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她的气息有些喘眼睛水汪汪的,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以你这串街的速度,对这儿的路门儿清的很!真迷路也不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迷成这样!”
真被发现了。此时的陆万象没有因为伎俩被拆穿而恐慌,相反的他有些兴奋,心底里生出了些许喜悦。
“你还真挺有意思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有意思。”
他看着她像是在注视着她又像是在走神,空气像沉默了一般悄然无声。
莉莉娅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同时有了些许防备,对视许久之后他随即转身言语中带着无奈和压抑的喜悦,用故作冰冷的语气轻轻吐出三个字:“跟我来。”
莉莉娅不解他那隐藏在处的喜悦但自然还是要跟上去的。两人在穿过小侧弄中的暗道进入了一处隐藏极深的侧弄,其中有三幢连续而又造型各异的房子,门牌号上分别写着63、65、67。
陆万象领着莉莉娅来到67号前,有趣的是这眼前的67号没有路,是个死胡同。
这要怎么过去?莉莉娅看了眼身边的陆万象似是在寻求答案。
陆万象自然的走进67号右手边的铁门并示意莉莉娅跟过来。原来这不起眼的铁门里景别有洞天!映入眼帘的先是花园接着便看到一幢小楼房,原来这才是749弄67号的真正面目!
他们终于到达了应到的地方。进去后继续通向上层,楼梯略窄,是弄堂建筑的风格。
叩、叩。
“梓兰师父?”陆万象敲门之后悄悄的推开一丝门缝,试探着屋里气氛。
“你今天又偷偷跑出去了?!”
只听到这语气严肃的女声,门已经被打开了。站在两人眼前的女子一脸不悦的看着陆万象,显然是对他生气了。
“别误会,我是给你带人来了。”
陆万象侧身将莉莉娅带到身前,语气轻松,想是早已做好准备。而对于李梓兰愤怒的原由他也没有任何紧张和要解释的意思,看样子是习惯了。
莉莉娅将信封递给李梓兰,李梓兰看后便让陆万象先出去,她与莉莉娅单独交流。
陆万象一人孤零零椅在门对面的墙上。
“你一人待这儿干嘛?”
来者是位温文尔雅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刚刚成年很是年轻,瞳色和发色都有些淡,让人感觉有些病态。
“新来了个小姑娘,带路。”短短一句,陆万象并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那很难得啊,你之前没这个习惯。你是想跟她搭讪吗?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那少年也应该并没有期望对方会回答什么,似笑非笑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
“我只是觉得她眼熟而已。”陆万象回答了。
“我总觉着……总觉着……”
总觉着——
走廊里回归一片寂静。
“就当是我胡说吧。”陆万象先开口了。
“是我蒙头了,出去透透气。”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回神后的陆万象转身离开了。
“说白了你还是想和她搭讪啊。”
那人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目送他离开。
“所以……明天你就先去看看你父亲吧。”
“我都明白的,然后今天我……”
“梓兰阿姨,我回来了。”
刚刚那名少年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啊,你回来的刚好!”李梓兰看到少年很是惊喜转身向莉莉娅介绍,“这是蒋华,特行班的班长。”
“莉莉娅。”莉莉娅礼貌性的向蒋华点头示意。
“噢!你就是安德烈先生的女儿……”蒋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儿,好像想起了什么——
“梓兰阿姨,难道这……”
“是这样没错。你先带莉莉娅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吧。”李梓兰打断了蒋华,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的,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蒋华笑着应下,带着莉莉娅出了门。
太阳下山了。黄昏笼罩着749弄的道路,温暖安静却又有些孤寂。陆万象缓缓返程,白姨整理着门口花草准备打烊了,这个时候看到从外面回来的陆万象也是早就习惯的事。
“侬回来了呀,又在弄堂口待了一天?”
陆万象摇了摇头。
“侬总该晓得的,有些事情该放下了。”
陆万象没有说话,微微的点了下头从白姨面前径直走了过去。
回去之后倒也没什么事,像往常一样被梓兰揪着骂了一顿之后吃了她留在锅里保温的饭。
还是有些恍惚。陆万象发了会儿呆,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从小时候开始便是这样。再次抬头看表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将一切收拾好以后就准备回房间了。
房门钥匙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同时出现了两次,陆万象有些诧异的向旁边的房间看去,正巧碰上了目光朝他这边看来的莉莉娅。
陆万象突然轻声笑了一下。
莉莉娅不解偏了下头,只听对方开口说:
“托你的福,我旁边终于不是空的了。”
“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旁边空荡荡的就是我啦。”
女孩儿笑着回答他。这个回答很奇怪,但着实让陆万象愣了一下,随后他听到眼前那人有对他说到:
“今天谢谢你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陆万象,我叫陆万象。”他回应着。
“原来是你……!”莉莉娅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陆万象疑惑。
“不……没事。”
双方沉默两三秒之后陆万象没有任何答复先一步进了屋,莉莉娅也随后回了房间。
两个狭小的房间,两个默不作声的人卧在床上。两张床铺相挨,中间只隔着一道不薄不厚不隔音的墙。
咚、咚、咚……
莉莉娅听到对方在敲打墙壁,冷静辨认,是一段摩尔斯电码。于是她给予了他回复。
『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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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档案:
【黑刃银花的死亡档案】死亡时间为3小时内,身上有擦伤及轻微骨折,两手臂上各有一针孔,颈部有割伤,此外身体有毒素导致的呼吸、心脏等衰竭反应。
【藤野绯继的死亡档案】死亡时间为3小时内,腹部有刺伤,身上有擦伤和跌打伤,颈部有一针孔。
展览厅:
【超长钓线】展览厅内尸体附近有长度很长且被扯断的钓线,悬挂在人造卫星模型和太阳系模型的其中一条轨道之间,模型上相应的地方可见刮痕。
【滑轮】展览厅地面上发现一个滑轮,其顶部的钩上绑着钓线。
【引爆后的手雷-展览厅】展览厅后门外发现引爆后的手雷残片,后门门板上固定着手雷的插销。
【震撼手雷】和藤野绯继才能教室内的图纸对照后,得知展览厅的手雷为震撼手雷。(得知【手雷图纸】后对【引爆后的手雷-展览厅】再调查可知)
【后门的血迹】展览厅内后门附近的地面上发现被动和接触血迹,滴落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门外的部分似乎已被清扫机器人清洗。
【左手上的卷线器】黑刃银花的左手用钓线绑着一个垂钓用的自动卷线器,五指均被捆绑固定,只剩下食指能按下“开始卷线”的按键。
黑刃银花的才能教室:
【教室内的血迹】藤野绯继的尸体下方有大面积血泊,同时从才能教室门口到隔间内的尸体附近有滴落的被动血迹以及接触血迹,门外的部分似乎已被清扫机器人清洗。
【较薄的血迹】隔间的血泊中有血迹较薄的部分,像是将原有置放物取走后新血覆盖旧血后留下的印记,形状疑似高跟鞋鞋印。(对【藤野绯继的死亡档案】再调查可知)
【沾血的女鞋】隔间的血泊某处有一双沾了血的女鞋,靠近血泊的一侧与足底沾满了血迹。
【引爆后的手雷-才能教室】才能教室内发现引爆后的手雷残片,共有两处:隔间门内和外围的沙发附近。
【烟雾手雷】和藤野绯继才能教室内的图纸对照后,得知才能教室的手雷为烟雾手雷。(得知【手雷图纸】后对【引爆后的手雷-才能教室】再调查可知)
【沙发上的注射器】才能教室外围的沙发上发现藏着两支使用后的注射器,其中一支打开后能闻到苦杏仁的气味。
【不凝结的血液】藤野绯继尸体周遭的血迹不见凝结的迹象,凝固的部分均为风干。
其它:
【间良满的证言】间良满表示,医务室内储备的镇静剂减少了。
【夏川玖姬的证言】夏川玖姬表示,黑刃银花曾取走自己才能教室内的物品,包括注射器和氰化物溶液。
【手雷图纸】在藤野绯继的才能教室内发现了震撼和烟雾两种手雷 的图纸。
3138字
一。
雅丽蒂亚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已经是个成熟的高等精灵了。
二。
她想了想,在其他精灵眼中,她·雅丽蒂亚可能只是一个未满一百一十岁的年幼精灵。
三。
她一直极力否认,甚至声称自己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了。
四。
但让她的母亲怀上她的布依波乌斯知道,把她生下来的斯卡蒂知道,亲手把她养大的尼斯洛克和月见草都知道,她还要过几年才一百岁。
五。
从哪个角度来说,她现在都只是个孩子,孩子不懂得控制情绪都是可以理解的。
六。
雅丽蒂亚告诉自己,她就算是个孩子,都是最特别的一个。
七。
瑞图宁对她的宠爱超过了同为高等精灵的拉尼娜,超过了身为人类的雅迪亚,甚至连身为瑞图宁造物的师傅路路可能都已经比不上她了。
八。
女神教导她的信徒们:“发怒之前,先感受绿叶。
九。
瑞图宁不会因为别人用无关紧要的问题打扰她听故事,就把对方扔出窗外。
十。
雅丽蒂亚在心里对瑞图宁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
雅丽蒂亚完全不留情面地对她的皮可西队友说出了那句话。
皮可西飞到雅丽蒂亚的脸蛋前方,疑惑地望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半精灵看了雅丽蒂亚一眼:“她说的是雪精灵方言,意思是滚开。”
“您听得懂?”雅丽蒂亚用雪精灵方言问。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语气似乎夹杂着大量来自北方雪原的冰渣子,甚至连坐姿都变得豪迈了起来。
半精灵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的队友,年轻的瑞图宁牧师很有可能是在模仿某人,她模仿的对象大概是把这种方言教给她的雪精灵。
半精灵没有说话,雅丽蒂亚也沉默了下来,车厢内就只剩下马车往前行进的声音。
皮可西绕着两位同伴飞了几圈:“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要说方言啦,我听不懂。”
雅丽蒂亚移开了目光。
半精灵 慢吞吞地用雪精灵方言回答说:“以前在雪城住过一段时间,那您呢?”
雅丽蒂亚冷淡地说:“我父母的家在那边。”
雅丽蒂亚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半精灵也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两个人又再次陷入了仿佛无休止的静默当中。
雅丽蒂亚还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半精灵曾经对她保证过:“不必担心我会故意找无趣的话题闲聊,我将会是一个安静的陪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的确如她所保证般识趣;甚至,在大家成为冒险伙伴之后,她都依旧没有拿一些类似于——你今年多大啦?你住在菲薇艾诺那儿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有恋人了嘛?你成为春之女神的牧师多久了?——之类的问题来烦过雅丽蒂亚。
雅丽蒂亚曾经认为,这是半精灵最大的优点。当时她对这个不知底细的冒险者充满了嫌弃,毕竟这种参杂了人类之血的生物,生来就带着缺陷。
在半精灵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有任何可取之处前,雅丽蒂亚都不打算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但奇诺娅,这朵荆棘蟲中的百合花,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表现出来的勇敢、果决和智慧,完全值得一个最高傲的精灵为她脱帽致敬。
奇诺娅所带来的惊喜还不止这些,她的诗歌蕴藏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非常的特殊,没办法靠文字描述,只能用心感受。有少部分精灵,花了二三百年时间,到处寻觅,始终还是抓不到这种力量的尾巴。而奇诺娅,她的年岁比雅丽蒂亚还小,但说到音乐方面的造诣,雅丽蒂亚策马都已经追不上她了。
在黑鸦堡之行结束后,雅丽蒂亚曾经想过,加入到奇诺娅的冒险小队当中,但最终却开不了口。她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拒绝,就算被拒,她还能选择回到菲薇艾诺,或者根其他冒险者一起前往别的世界,那时候熟悉又信得过的人都在身边,她的选择其实还很多,只是没那么有趣吧了。
但雅丽蒂亚想起了兰蒂尼亚。
冒险总有结束的一天,未名处早晚是要解散的,只是没人会想到,这个“早”会那么早。
雅丽蒂亚曾经以为,她和兰蒂尼亚·格拉尔女士的合作关系,至少可以维持三十年——她对判断非精灵的年龄这件事并不在行,也许三十年后,未名处的队长还能像年轻时一样拿着火把去烧毁敌舰,也许她已经老到牙齿掉光再也享受不了世间美味,只能奄奄一息地默默等待艾瑞克的莅临……
在兰蒂尼亚被艾瑞克带走的时候,雅丽蒂亚恐怕还是少女。她可能会因为失去同伴而伤心,她可能会抱着她的琴,一次又一次地参加罗伊镇举办的宴席,只求再见朋友一面。
见过一次,就会想要再见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想要第三次……
雅丽蒂亚的人生会一直处于许愿、等待愿望成真和愿望实现的瞬间——这样的一个循环当中;她会成为唤魂之地年纪最大的人,她会看着一个人从婴儿变成稚童,再看着这个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顽童成为少年,看着少年喜气洋洋地把深爱的新娘娶回家,然后这对小夫妻会拥有他们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会有另外一个幼儿在父母的教导下叫他们爷爷和奶奶——同样的事情会一直发生,直到她也变得垂垂老矣,最终在艾瑞克的指引下,前往了生的彼方。
说不定,瑞图宁牧师在某些时候同样具备着预言能力也未可知。兰蒂尼亚凋謝的时候,雅丽蒂亚仍是少女,但这个艰难的时刻,出现在了她们才认识没多久,雅丽蒂亚还稚嫩得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地根他人互动的那个时候。
雅丽蒂亚悲伤地发现,她仍然搞不懂要怎么与别人交谈。她想要和奇诺娅说话,非常想,但是她无话可说。
雅丽蒂亚从行囊当中拿出了一袋蜂蜜糖果,这是月见草为她准备的。她和瓦列莉亚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担心零食会被吃光。雪精灵虽然只是个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说不出多有深度的话,但她总会绞尽脑汁去寻找话题和雅丽蒂亚交谈,她根本不会沦落到必须靠吃东西来打发无聊的境地。
雅丽蒂亚从袋子里拿出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又拿出了一颗,给了身旁的奇诺娅,再拿出了另外一颗,给了正在开车的鸮形人。
皮可西一直在雅丽蒂亚的手边飞来飞去,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也很期待这种闻起来就甜丝丝的东西。
可是雅丽蒂亚却直接将袋子收了起来。
“为什么啊?”皮可西看起来失望极了。
鸮形人从口袋里拿出了小刀,切了一小块糖,转过身来递给了皮可西。
皮可西停留在鸮形人的掌心上,抱起了她的那一小块糖,快乐地转起了圈圈。
鸮形人缩回手,转过身去,继续驾车。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您愿意把刚才的故事继续下去吗?”雅丽蒂亚用雪精灵方言问。
奇诺娅开始讲,用雪精灵方言,讲给唯一能听懂的雅丽蒂亚。
吟游诗人重新开始的地方,显然不是她刚才停下来的那处。
雅丽蒂亚猜想,吟游诗人可能早就忘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不想按部就班地往下说。
雅丽蒂亚讲故事的时候也喜欢这样,但当故事成为了传教的一种手段,身为牧师就不可以按着自己的好恶任意妄为了,所以她羡慕奇诺娅——羡慕奇诺娅可以当个純粹的诗人。
一个純粹的诗人引吭高歌,只因为突然来了兴致;一个诗人讲起某个故事,只因为这个故事的某一点刚好触动了她。
雅丽蒂亚也想当个这样的诗人,但她本性的某一部分,让她永远只能羡慕他人。
奇诺娅讲完了故事,雅丽蒂亚从行囊当中拿出了蜂蜜,对了点水,就递给了对方,这次就只有半精灵吟游诗人享有了喝蜂蜜水的权利。
雅丽蒂亚的绿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某种认真:“我有一件事情想向您请教。”
奇诺娅放下了杯子:“是什么事情?”
“在您知道的传说当中,有人在成为英雄之前,是完全的普通人吗?”雅丽蒂亚歪着头,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我看英雄故事的主角,很多都在降生不久后就表现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有人在幼儿时期就制伏了摇篮旁的毒蛇;也有一些人,生下来不久就已经会说话了,但我怎么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
奇诺娅沉吟了一会,念了一首诗。
雅丽蒂亚疑惑地望着奇诺娅,奇诺娅又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根这个话题毫无关联性,但同样有趣的故事。
雅丽蒂亚这样竟然就已经满足了。
她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奇诺娅那么真实的人,半精灵她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委屈自己,也不会为了讨好某位神祇,而将自己塑造成另外一种样子。
命名为雅丽蒂亚之后,雅丽蒂亚距离原来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不知道这应该称为好事还是坏事,但改变已经发生,她早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雅丽蒂亚看着奇诺娅的眼睛,将纷飞的思绪全部收拢了回来,专心听着对方的讲述。
在不知不觉间,就忘却了烦恼。
这个号在弃用边缘徘徊……?
不,其实是因为我没有写文,我懒,我忏悔
写了一个似人非人的不死者,简单来说,只要脑浆没被打爆,这个小孩都能活,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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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在死人车上醒来。
战事暂停的夜晚,两辆车来到战场进行初步筛选,遇到还有气出的就放到伤员车上,再送往医院救治;遇到肢体残缺不全、明显已经没有救的就放在死人车上,以便运到墓地进行安葬;至于那些不算完整的块段和残骸,就留在原地由秃鹫吃食。
军队冲乱了敌人的阵线,包围了几处阵地,但军营却迎来了另一波敌军袭击。敌人有规律、有计划地偷袭战地医院,甚至也没有惊动驻守的卫兵,只是用迫击炮和火箭筒把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和安全屋统统炸毁。当炮弹从天而降时,他手里还拿着针线和手术刀,正设法拯救每一个没有当场死去的人。随着一声巨响,他又从血肉的世界里一头栽进火光与轰鸣声中。
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胸膛和腹部都被炮弹炸烂了、粉碎了,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和散落的内脏。原本他躺在废墟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可下落的碎石又把他的肋骨砸断,碎片溅到血肉里,那阵无法忍受疼痛则把他牢牢地卡死在地下。四周传来伤员的哀嚎和呼叫声,他只觉得聒噪乏味,于是打算闭上眼睡一觉,在半睡半醒间却发现自己被抬上了死人车,踏上前往乱葬岗的不归路。
啊,死亡,多么亲切又怀念的味道。他的身体随着车颠簸而晃动,在他周围的尸体们散发出硝烟和血腥气味,死人和死人相互拥挤推搡,层层叠叠堆砌在一起,构成了一副人世间从未能多见的景象。士兵把车上的躯骸倒到尸坑后匆匆离去,大群黑色的鸟在这片天空中盘旋,不时落到地上啄食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尸块。
他总被安排成为那个收拾和修复的人,对自己也不例外。他挥手赶走那些想要靠近他的乌鸦,开始着手修复自己,这不算太难,只是他有时会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晕厥。挑出碎骨和碎石块,将血管翻到正确位置,把脏器重新放回原位,如果有余裕的话,还要检查一遍手脚有没有问题。他用死者完好的部分修补自身,最终在晨曦来临前用密密麻麻的缝线把自己修补好并缝合上了,心脏重新跳动,又呼吸起来。
死亡对于他来说像呼吸一样平常,他终会被生欲拉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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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41981/这个小孩(小声
在考科三刚回家,等到家就能发完整版
先发一个,以防万一……
线索1:【滨海区的章鱼烧】相比于前几日,滨海区章鱼烧的数量明显减少。当下在海滨仓库参与灭火的章鱼烧,是从宿舍区赶来的。
线索2:【中目黑嘘月的证言】中目黑自称之前调查时从坡上摔下后一直昏迷,直到被爆炸声唤醒。接着,他有看到坡道上方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大约五分钟之后,白鬼和渡鸟就相继赶来询问他的情况,接着又跑上坡道查看仓库状况。
———————————————————
真的会死人啊,壹成在那一瞬间心里只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原来不是开玩笑啊。
他看到被压在废墟下,鲜血淋漓,肉眼可见的失去生命特征的双眼无力地向上望着天空,哦是水天宫。那个短发男孩的身体碎石钢筋覆盖着,只能看到沾染了一部分鲜血的头部。
壹成胃里忍不住地开始翻江倒海,像是要把刚才才吃下去的那些食物都倾倒一空,酸味渐渐从舌根翻腾而来。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了,却是第一次见到熟悉的面孔躺在那里。比起面对尸体的恶心,他更恶心的是这个规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人开始相信那个不肯露面的暴徒说的话了,他说,你们要自相残杀,他说,杀了人就可以离开这里。
于是就有人拿起了刀子开始伤害别人。
所以,才需要法律。
和花开院的那一次交谈,花开院讲述了从他的专业是如何判定法律的,他认为宗教和法律并无太大区别。法律其实也是人创造出来,反复修订后将一些行为判定为错误的,应该受到惩罚的规则而已。人们还在反复修改就说明法律也不是全面可以覆盖到的……
至少在眼下的情况,法律并没有起到该有的用。
接下来该做什么,壹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处理案子的时候,第一步应该确定一下现场,但是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围绕着尸体在那边检查了,并不需要自己。
在下一步,对,对了,证言。
第一个说出爆炸两个字的是谁?是,中目黑?那个骗术师吗,壹成还记得刚刚赶到的时候,他一伤痕踉跄地正要爬上去。
他紧皱着眉头在周围搜寻中目黑的身影,他和
第一,绝不见死不救。
第二,绝不放过任何邪恶。
第三,绝对公平正义。
兀烈卡卡牧师,参上!
已经彻底变成了特摄片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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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一次冒险都有一个高位的、无形的“神”来评分,那么这一次行程中的赢家无疑是奥菲利亚。整趟行程中唯有她达到了自己的愿望:亲耳听一听海妖的歌声。
并且不止听了一次。
据人类战士与空木桶女士无情的描述,在他们循着落单海妖的歌声抵达第一个小岛的过程中,在疯诗人执意要亲耳听听歌声而摘下耳塞后,诗人忽然失去了自我,并将所有的力量都投入了“去往歌声的来处”这一事业中,最终以一己之力把载满人(和精灵以及鸟人)的小船划到了海妖所在的小岛上。
但那一趟歌声的代价是一场宿醉,就像她偶尔变得阔绰并逃脱了追捕后,去什么小酒馆里痛快喝了一顿酒后的经历: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最后一杯苦艾酒下肚,再醒来的时候要么在监狱里,要么躺在一地在她的演奏中昏厥的人中间(然后她很有可能又得去监狱)。
昨天也和那些宿醉差不多,她醒来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有三百只蜜蜂乱窜,她的“队友”们已经在和海妖和乐融融地交谈,而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刚刚渡海的壮举——于是她发明了一个新的名词“醉歌”。
现在,卡隆撒和梵塔西娅都能有幸体验一下“醉歌”了。
被他们放出笼子的海妖们一同歌唱着,盘旋在小岛上空,像即将远行的候鸟。食人魔被歌声困住,虽然它们的脸上很难看出脸色和表情的变化,但奥菲利亚猜想他们的表情应该和卡隆撒以及循着歌声赶来的梵塔西娅差不多,活像吃坏了肚子。
原本奥菲利亚会因此感到些快意,因为她分明地记得自己“醉歌”醒来后人类战士和精灵牧师投来的表达了“噢,一个醉汉”的眼神,而现在是个回报他们的机会,毕竟奥菲利亚比他们多了点宿醉的经验。但现在有另一样东西吸引了她,门,那个非常明显跳进去后生还概率会极低,怪异的紫色的门,在海妖们的合唱中扭动起来了。
此行中的赢家是奥菲利亚,此言非虚。她现在不用跳进那扇门就能知道门里有什么了,或者说知道了部分:门里伸出了半透明的须状物,也可以叫它们触手,因为它们看上去九成九地是一个庞大生物的一部分身体。
那会是什么?一只巨大的半透明鱿鱼,盘踞在一片蛮荒土地上?是退化了的远古巨兽?或是某个世界独有的自然现象?
她入神地看着那些东西,海妖优美而刺耳的歌声也渐渐模糊,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什么人的说话声“就是那个!是那个家伙指使的食人魔!”可她完全没有听在耳中。
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些触手。它们像裹挟着整个北地的寒风而来,像她阔别已久的寒冬,像深林城外碎冰漂浮的河流的拥抱,又比那些更冷酷,如冰冷的矛戈刺入骨缝。触手的冰冷让海妖歌声带来的头痛也减弱了,她敏锐而冷静地发现,触手的动作会因海妖的歌声而变缓慢一些,以至于疯诗人错觉自己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她决意要做的事情也无比地理智和富有价值——
第一,绝不见死不救。
第二,绝不放过任何邪恶。
第三,绝对……
梵塔西娅·轻歌,深受兀烈卡卡眷顾的牧师,年轻的剑客,在耳膜和脑袋共同的刺痛中,已经来不及想第三条了。
在她想明白任何事情之前,她就已经一手抓住疯诗人的斗篷,一手扣住她的脖子,拽着奥菲利亚向他们上岸的方向狂奔而去。海妖们在头顶盘旋。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具体理由,一切都凭着直觉和本能。在狂奔的途中,她的大脑才有些许机会缓慢地运作:她记得在她做出这些动作前,看见疯诗人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匕首,奇怪,那是藏在哪里的?她看见奥菲利亚拿着匕首,缓缓地,带着痴迷(很明显犯了疯病)的表情,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根触手。
她不知道奥菲利亚想做什么。这个疯诗人就算是想去切一块触手下来带走也不奇怪。
她只知道诗人想做的事情无比地、极度地、仅次于跳进紫色门地危险。
众——兀烈卡卡牧师——所周知,第一,绝不见死不救。
至于被她扣住脖子拖走的奥菲利亚喉咙里发出的窒息的咕噜声,抱歉,她得跑到相对安全些的海岸边才能听到。
“每一片歌声都有自己的岛屿。”
奥菲利亚忽然说道。
可是她的话又没有了下文,好像她只是在刻意地为这趟任务点题一样。
他们(主要是卡隆撒和梵塔西娅,奥菲利亚正趴在一边缓着喘气)在追兵到达前成功地用小船的残骸拼凑出了一个能运载三个人的东西。海妖拖着他们的小舢板,往不远处的另一片岛屿航去。
渐渐远去的岛屿上传出了古怪的歌声。那应该是那生物愤怒的咆哮,不可思议,他们都能听出声音中的愤怒,可那听上去又实在是一种古怪的歌,一种古怪的语言。难以名状的怪异围绕在他们心头,又很快地,被死里逃生的庆幸盖过了。
诗人哼起了歌。梵塔西娅警惕地看向她,接着发现她确实只是在哼歌。于是积攒至今的疲倦一下子向她袭来,她倚靠到舢板的边沿上,抬头看着成群的飞翔的海妖们。小舢板在海浪中摇摇晃晃,令梵塔西娅想起过去读过的某篇童话,童话里描述了一艘由天鹅拉着航行在天空中的城堡。
诗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像被无尽的风沙和冰雪打磨成这样粗粝的样子。
她听到诗人含混的哼唱里混杂着几句熟悉的句子,
“……缱绻白云之上,
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群鸟环绕,金碧辉煌,
天鹅拉着这座王国航行……”
她想说,原来你也会唱这样的童话,但她疲倦得不想开口。夹着风沙的粗粝嗓音唱着童谣,和梵塔西娅爱听的密林歌手的歌声截然不同,但又难以笼统地称为难听。她刚想因这温柔的童谣对疯诗人改观那么一点点,就听到歌词忽然变得陌生,
“……不可名的邪恶侵入城堡,
将国王刺杀在王座,
昔日荣光就此黯淡。
今日旅人见它驶过,
鬼怪群魔,盘踞在此,
飞鸟的骷髅拉着这座魔窟航行……”
……
算了吧。梵塔西娅极其难得地想。在听过会把大脑搅成土豆泥的海妖之歌后,这胡乱的诗歌听上去也令人愉快。
他们走后,海妖去了新的岛屿,不可名状的门和怪物占据了海域一隅,人们继续在阿尔沃兰航海。
END
字数2245
草率结尾
(一)
那声音很轻,细细的。
如果要当地那位租出仓库的妇人来分辨,她一定会点点头,说这是老鼠啃木头的声音,迷离这地方的老鼠啃起东西来就是这样,咯吱咯吱,这种乡下地方的老鼠干瘪枯瘦,城里可就不一样了,毛皮油光水滑,个子跟小狗差不多,可它们豆子大的眼睛里那种狡猾劲儿……总之,这就是老鼠啃木头的声音。说完,她一定又会点点头,为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满意。
呆在仓库里的佣兵们则没有这样的乐观,在行驶至这里的途中,他们就已经遇到了不少古怪的事,接连的奔波和昼夜不停的警惕耗去他们的精力,这样的旅程足够教任何一个精力充沛的人神经衰弱。奇诺娅本该在一个难得能够睡在建筑里的夜晚沉入黑甜的睡眠,像枯叶飘落在沼泽,可连续的警戒成为习惯,轻微的啃噬声和队友的呼唤轻易地将她惊醒。
现在他们都坐起来了。布鲁和洛尔伽升上精灵和半精灵难以触及的天棚仔细检查,尽管他们都明白那声音的来源极有可能出自那箱子,可为着仔细周全,这支四人的轻锐小队还是将整个仓库都搜查了一遍。在搜索确认的开始,那声音还轻轻地响着,不紧不慢,仿佛什么都没法打扰它——某种东西——的进食,咯吱咯吱、沙沙沙、嘶啦嘶啦,它咬着某种柔软又有一定韧性与硬度的东西,决计不会是木头,也不是青翠的叶片,如果一定要形容,倒更像是诗人曾听过的食肉动物撕咬肉块。那时候她嫌麻烦,懒得去拾枯枝点燃篝火,就背着行囊窜上树,试图在宽大的枝丫上凑合一晚,到了半夜,类似的声音就响起来,昏暗中成对的绿火较天上的星子更亮,从此诗人养成点篝火的好习惯。
“这个,我猜。”洛尔伽落在地上,他伸出手指向箱子,双翼收拢在背后。这动作本该让奇诺娅想起什么,并引发一场怀念的情绪,但那灰色的影子只一掠便沉没了。
此时,那难以言喻的咀嚼撕扯声已不再响起,也许冒险者们的注视叫它忌惮,它就干脆不去动弹。
冒险者们停顿片刻,谁也没有说话,这有点像突然降临在人群中的寂静,大家都不去打破沉默,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们心中总有对未知的畏惧。
“叩叩”
诗人从沉默中挣脱,她抬手敲了敲箱子,木制的材料给予她回应。这动作实在大胆了些,通常而言,一个具有理智的人绝不会作出这样无谓的冒险,但诗人就是这样做了。这样突然的举动让队友们的视线投注在她身上,她只将注意放在木箱,对于她来讲,这行为和拜访他人前先敲门没什么区别。
“叩”
片刻后,声音响起。
诗人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运的到底是什么?”
皮克西忍不住问出来,她生性好奇,在经历这么多怪事后,终于将这话问出口。她忍耐了实在太久。布鲁凑上去,绕着木箱仔细观察,指望找到可以看进去的缝隙,对于小巧的皮克西,一丁点漏缝便足够,她什么也没找着,这箱子紧闭着,关死了。
“听得懂,瞧三下,刚才一样。”
洛尔伽的话语没有得到回应,鸮型人在确认这一点后,很快放弃呆站在箱子前。他抖开翅膀掠向室外,试图找出荒野里曾遇到过的强盗和雾。洛尔伽紧握着匕首,他仔仔细细地从空中观察四周,不放过任何一点踪迹,谨慎是他后来养成的特点,这品质很好,可今夜月明星稀,再怎么仔细也没法找出任何异常。
“它是不是怕光?”皮克西落在箱子顶上,拍了拍身下的木料,“我是说这个东西。”
诗人再次敲响箱壁,漫不经心地回答:“也许可以试试。”
“叩”
诗人的面庞又为这回应显露微笑,她现在确认这就是回应了。对着这箱子里不知为何的物体,半精灵的内心竟产生起一种十分柔软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很少见,和见到美丽的东西时不同,那时候内心总会有种被什么东西被冲刷的洁净感,而现在她的情绪却带着点黏糊。如果她曾体会过,或被人如此对待过,也许她会明白这情感叫做怜爱。幸好她挺少将情绪摆在脸上,否则任何一个明事理的人都会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对着这样一种东西产生怜爱,半精灵离疯掉实在不远了。
就在诗人尝试继续与箱子里的东西继续交流的时候,洛尔伽走过来,他手中拿着从篝火堆中抽出的一节燃着火的木棍。诗人和巡林客离远些,好让游荡者靠近,洛尔伽拿火把凑近箱子,什么也没发生。
“箱子能开个缝吗?”皮克西问。
奇诺娅轻轻笑了一声,洛尔伽也用力摇头,他的动作有些大,这让他身上披肩的流苏也跟着一起摇晃。
“如果打开了,我们怕是就拿不到钱了。”
这是雅丽蒂亚在被叫醒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她站在篝火旁,偏头看着围在箱子旁的三人。牧师应当在夜晚保有一定时间的休息,这既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健康着想,也为了充足的休息能让他们有足够的精力和良好的状态去使用神术。雅丽蒂亚是位忠诚的瑞图宁信徒,在她看来,充足休息本就是牧师应当做的事,如果不保持好的状态,在遇到危机的关键时刻无法使用神术,那无疑是令自己所信仰神明蒙羞的事,雅丽蒂亚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呢?再加上连续的奔波,睡眠不足本就教人疲惫易怒,此时听到皮克西的话,瑞图宁牧师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她站在温暖的火旁看着自己的队友,明白他们也是为了任务,于是她强行压下自己的不快,试图冷静地对待这个局面。
洛尔伽眨眨眼睛,他将视线从雅丽蒂亚转回木箱,鸮型人凑过去,连敲三下木箱,又抽动鼻子仔细嗅了嗅木箱四周的空气,如果箱子里装的是某种野兽,他一定能闻出些什么,他擅长这个。最后,也许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洛尔伽扯过一块布盖在木箱上,然后将手中的木棍丢回篝火堆,接着飞到房梁上,作出个准备休息的样子。
“我建议,”雅丽蒂亚停顿一下,“我建议先休息,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到现在为止,冒险者们的确已经困倦,于是他们先歇下,打算睡足够再出发。
(二)
冒险者们并没有如所想的那样睡到日头完全升上天空,他们醒来时,空气中还留着清晨特有的清爽,那是夜晚残留的最后一丝气息。
他们沉默着用过早餐,又在当地补充了些食物和必备的物品,整备工作没有花去太长时间,很快,他们就将行囊和木箱运上马车,准备离开这里,向乌关前进。就在他们准备驾车离去的当口,昨天收留下他们的农户过来了,干农活的人一向起得很早,从农户的打扮来看,他是准备去田地。
“你们是要去乌关吗?”
负责第一段行程警戒的是奇诺娅,她同洛尔伽两人一道坐在马车外围,于是她回答说:“是的,请问怎么了吗?”
“哦,是这样,这里去乌关的路上,最近来了伙山贼,你们最好不要走那边。”
“山贼?活的?”洛尔伽砰砰地拍了拍自己充满生机的胳膊,他做起这动作实在可爱。少年胳膊上的肌肉并不夸张,而是呈现出一种很流畅、很好看的样子。
“哎,这可真是……那么能从其他地方绕过去吗?需要多久呢?”
“我们这里最近去乌关都是走另一条路,”那农户伸出手指了个方向,“那边稍微有些雾,一个人走不太安全……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冒险者一定没问题。”
“哦,谢谢……对了,那伙山贼大概有多少人呢?”
“人数不少,之前不少商队都栽在那上头了。”
“多谢。”诗人点点头,架起马车离开了。
在乡村变为远处的黑点,分岔的道路还有一段距离时,奇诺娅开口询问:“那么,是绕路还是按原路走?”
“山贼的行为实在偏离,他们理应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雅丽蒂亚首先提出意见。身为宽恕之主的信徒,她在奉行瑞图宁教义的同时也崇敬秩序之主珂旭,而这样一帮恶徒无疑是需要被正义执行的对象。
“这想法不错,”奇诺娅回应,“可我们只有四个人,连商队都拿他们毫无办法。“
皮克西坐在木箱上晃着腿,她想了想,说:“他们是活的,对不对?那是不是不太好对付?“
“绕路,我觉得。“
雅丽蒂亚没再发出别的言语,她立刻丢掉原先的想法,与队友一道听从农户的建议去往另一条道路。
迷离这地方的人大概不愿花费太多心思在道路的建设上,这里有其实不太难想到,除去享乐,谁会想为注定快速消逝的事物花钱呢?反正道路很快就会被沿着陆地爬行的浓雾吞没,干嘛不把资源和精力拿去干点儿其他事?道路和房屋可不一样,房屋老朽崩塌,至少还有个空壳子留在那里,道路只会隐没在野草中,谁也瞧不出它曾经的样子,断流的河床都比它长久。眼前这条路正体现出迷离人的此种想法,它无疑比诗人在赭石时所行的小道要宽阔,可拿它和商业繁荣的伏勒比,它又显得那么瑟缩,像个消瘦的人侧躺在地上,可它总归还是条道路,恰能容许马车的同行。若是当初冒险者们心念一转,租了辆车辙相距更宽的马车,也许就只能站在路口干瞪眼,接着铤而走险去闯盘踞着山贼的道路了。
总之,他们现在驾着车行驶在这条毫不起眼的道路上,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山贼占据原本的商道,大概没有人会经过这里。奇诺娅驾着车,她的技术不如专业的车夫那样精湛,考虑到那不是她的本质,又考虑到他们此行的性质,这样平稳、朴实的风格是非常适合的。薄薄的雾气萦绕在四周,对比曾经的迷雾小径,这不过是热茶上轻盈飘起的烟气。风的手撩起烟雾串成的珠帘,也拂过路旁的杂草和行进中的冒险者们,在这样还算闲适的氛围下,奇诺娅哼起一首来自雪城的歌,名叫《深林郊外的晚上》。与德菲卡大众对深林城居民苦大仇恨或彪悍勇悍的一贯印象不同,这首歌的调子像是阳光照在奥伯的溪水上,还有游鱼追逐,溪边的白桦林中有姑娘在等中意的小伙,他们约好去看红霞与星光。当然,雪精灵们喜欢这首歌,他们总爱唱两句,只是,单纯的歌唱最后有很大几率会变成拖着歌词比气长的活动,接着再演变为乱战,开始追求身体上的胜负,没法子,雪精灵就这样。
当第一个深林郊外的夜晚过完,诗人正准备来第二个夜晚的时候,风停了。
此刻的迷雾不再温驯如绵羊,它们脱掉无害的毛皮,露出原本的冷酷样貌。浓白的雾团喘着粗冷的寒气袭来,猎人手下的猎狗便是这个样子,它会咬着目标不放,尖利的牙嵌入血肉,你叫唤得越大声,它就越兴奋,于是更起劲地撕咬。
诗人和冒险者点燃火把,牧师和巡林客也警戒起来。奇诺娅在雾气靠近时挥舞起火把,指望驱逐虫豸的火焰能够行使它的职责驱逐雾气,这办法没什么效果,火光在浓重的水汽里变得黯淡,如同废弃的用具被蛀空,腐朽的食物生出菌。马匹受到这变化的影响,它们开始在原地踏步拒绝前进,喷着响亮的鼻息,马原本就是纤细敏感的动物,这害怕实在合情合理。很快,雾围拢他们,这马车就如同被困在杯底的飞虫,由乳白的雾气彻底淹没。
在这样浓重的雾气中,奇诺娅没有如同其他同伴呆在原地保持警戒,她离开位于马车前方的驾驶位,转而去存放木箱的地方。这未知生物和种种怪相的关系实在明显,甚至都不用多费心思去探索推测。诗人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按住腰侧的佩剑,她步履轻盈,目标明确,径直走向目标。说来也的确奇怪,对诗人来讲,雾气的遮蔽实在没有任何作用,她清楚地看见延申向前的山间小路,看见停在路上的马车,也看见皱着眉头的队友们。起初,她没把这当回事,因为她独行惯了,即使在队伍中也常常自己拿主意,跳下马车、在危险中不投入十成的注意力警戒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可诗人偏过头的时候,恰巧看见瑞图宁牧师在念诵一段悼词,接着,光辉从她手中绽放——雅丽蒂亚使用了光亮术。来不及去思考这举动的含义,木箱的动静就立刻抓住她的全部注意:那扣着死扣的箱子悄悄打开一个小缝。
在雾气的映衬下,这一截缝隙真像惨白人脸咧出的笑。
现在冒险者们有了光亮术的照拂,洛尔伽扇动翅膀直接落在马背上,他伸出手安抚马匹,顺着拍了拍马的嘴边,轻声说:“快,离开,这里。“奇诺娅再次登上马车,摁下无人打开的箱盖。
这些事几乎发生在同一时刻。
马匹得到安抚不再害怕前行,鸮型人下达的指示也是它们惯于听从的,马开始飞奔,生物的本能促使它们发挥出比平时更为迅捷的速度,凝滞的雾气被打破,冒险者们渐渐远离了那片浓雾。
(三)
脱离危险实在是件愉快的事,可冒险者们并不敢放松欢呼,这路还得走上两天,箱子里的东西实在是个变数,现在他们多多少少理解委托人急着将它送走的心情了。在这沉默的时候,诗人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发现,轻松仿佛深林郊外的晚上。
“箱子自己打开了。“
洛尔伽的部分羽毛炸起来。他刚与马匹分食苹果,其中一匹还亲昵地靠着他的手,动物的亲近让他开心,正要回复的心情被诗人的一句话砍烂。鸮型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仔细检查了诗人扣上的锁扣,又搬来部分行李压在木箱上,堆在最上面的是张卷好的毛毯,布鲁飞过去落在毛茸茸的料子上,对队友的安排很是满意。
夜晚很快到来,奇诺娅在之前的村落补充上许多火把,数量叫接待他们的农户吃惊,可现在看来,这决定至少算得上明智。车厢四角都被悬挂火把,冒险者队伍则在点燃的篝火旁围成一圈,木箱被放置在火堆旁一个合适的位置,足够靠近火,又不会被飘出的火星点燃。用过晚饭后不久,箱子里就传来“叩“”叩“的敲击声,这是箱子被运送以来,其中的东西第一次主动发出响声,敲击声很急促,它也许有要紧的事,但冒险者们决定不去理会。
值夜的安排还是老样子,洛尔伽负责上半夜,奇诺娅负责下半夜。他们顺利地渡过交接,洛尔伽钻进铺盖,在不知危险何时会到来的旅途中,能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休息变成一种急需掌握的本领。为了尽可能地得到睡眠的补充,露营的地点需要精挑细选,冒险者们现在正在道路旁延伸出去的一片空地,离树林有一定距离,他们这次的对手并不是野兽,开阔的视野更利于战斗或其他反应,火焰照耀下的土地平缓踏实,只在明暗交接的地方有一篇算不上多茂盛的草丛,再往远一点,就是隐没在黑暗中的森林。现在,奇诺娅听见丛林中传来一阵响动。
诗人很快叫醒她的队友,在确认每个人都清醒过来,能够拿住武器或对危急作出反应后,奇诺娅拿着火把朝草丛走去。她的动作很快,洛尔伽眨眨眼的时间,火光已然照着她的背影,没等他的手抬起来拉住她,诗人就已经接近那片发出骚动的草丛。诗人在草丛边缘停住脚步,她将火把压近地面,土壤像刚被犁头翻过,土块散得四处都是,好像一千只土拨鼠在这里筑巢,没等奇诺娅想通这其中的缘由,一点异样就抓住了她。
那是一只手。
一只洁白、莹润,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光芒的手,这样的手如果长在一位漂亮女性或男性的身上,无疑是个加分项,无论是折花还是拨弦,或者干脆就摆着不动,都将会十分赏心悦目,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手来自一具尸体,死得不能再死,就连复苏者宵银也只是腐烂了一半,而不是只剩一具干净利落的骨架。面对这具抓住自己脚踝的骷髅,奇诺娅没有发出尖叫,她在尽量稳住身体重心的同时用另一只脚猛踢骨架的头,她踢到曾是中央沟的地方,头骨的那里有条细细的缝,诗人使的力气很大,头骨立刻侧飞出去,滚落到远处;接着,她一脚踩上握住脚踝那边的手的腕骨,桎梏便松开了;然后,她抽出身侧的佩剑,击碎骷髅的脊梁。也许是年头久远,这具骷髅有点脆弱,很快散在原地,不能动弹。诗人的动作如此熟练,不禁让人想问她你到底做过多少次了。
“五具骷髅!“洛尔伽对队友发出警示。
他飞上天空,指望看到更远的情景,想弄明白是否还有更多的危险潜伏。很快,他就加入战斗。鸮型人明显没有受过训练,他的动作偶尔会有些杂乱,这不碍事,洛尔伽总有办法补上后面的攻击,不过游荡者的职责本来也就不是尽可能多并快速地消灭敌人,而是悄无声息地融入环境,搜集情报或随着心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成熟的游荡者能在目标走过一条街的时间内拿走他的钱袋,将所有的钱币换成石头再将钱袋塞回去。
战斗结束得很快,现在只剩一只匍匐在地的骷髅,它的一只腿骨被诗人的一击砍断,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它仍努力向火堆旁的木箱爬行,尖利的指骨抠在地上,带出湿润的泥土。洛尔伽握着匕首砍掉它挥舞的右臂,又在利刃只差一点便可刺破骨头的时候停下动作。奇诺娅微微侧过头,带着疑问看向洛尔伽。
“看他,想做什么,等等。“
骷髅在四人的注视下艰难地爬近火堆,它努力扒拉着压在木箱上的那堆行李,尝试打开箱子。
奇诺娅结束了它的第二次生命。
结束战斗后,奇诺娅和洛尔伽开始清理现场——将骷髅的残肢断骨踢到草丛中,雅丽蒂亚将行李收拾好压在箱子上,布鲁则在四周巡游,确认没有后续危险。
“咕噜噜“
在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声响实在明显,冒险者们几乎是立刻围拢到火堆旁,观察着木箱。
“它们想要它,“洛尔伽指了指木箱,又对着脖子比了个砍的动作,”奶奶说,死人的宝,活人的刀。“
“所以,不能打开。“
诗人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弯身拾起最后的那具骷髅掉落的半截臂骨,放在木箱旁边。在奇诺娅的推测中,木箱里的生物也许是靠骷髅或是雾气中的某种东西过活的,在开始的行程中,冒险者们还没有触及它的习性,没有经过那些奇怪的事,于是它也有机会进食。可很快,他们反应过来了,虽然还不太明白,冒险者们也已经会拿东西压住箱盖,它就只能饿着,刚才那一连串声音就是这个推测的证明材料。诗人甚至像逗狗一样晃动手中的骨头,那箱子静静地呆在那里,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一个装满了物品的朴实木箱。
(四)
夜晚很快过去,冒险者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却没料到它仅仅是一粒用来丢出去以便探知的石子,这是个很常见的方法,只不过现在被打探的人成了冒险者自身。常常出门游历的人都遇到过这样一种状况:雨后的树林,空气清洁甜美,混着草木独有的香气,阳光从绿叶的缝隙中投入,刺在将落未落的水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最终,这滴水落下,带动周围一片,仿佛一场小型阵雨,淋得旅人发湿衣重。
淋在冒险者们身上的不是这样还算可爱的露水,而是令人心生疲惫的混乱。
自第二天开始,麻烦便开始追逐这支冒险小队,白天会有雾气聚集,夜晚则有不死生物袭击,行进路上出现的村落让他们短暂歇息一晚,这是近一周中他们所享受到的唯一一个不受打扰的安眠,接着,那奇异的幻影又再度出现。这样的行程实在疲惫,在这样的境况下,连说话都成为一种体力的浪费,沉默始终笼罩。下一个城镇在乌关脚边,它只为让来往的旅人歇脚,不算大,也还要好几天路程。诗人开玩笑地说,也许木箱在城镇还能玩出新花样。
作为牧师,雅丽蒂亚对于这样的状况非常不满,没有足够的休息,神术得不到补充,她的身体也十分疲惫。瑞图宁的信徒靠在背部的挡板上,出于节约的目的,这马车并没有安装厚实柔软的靠垫,若在平常,雅丽蒂亚是绝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入眠的,与之相反,她还会撑起脊背坐得笔直,相熟的人会夸她仪态优雅,只有她自己明白这姿势是为着她心理上的舒适。现在,她已经不想再理会皮克西偶尔的问话,于是闭上眼睛假寐,也许是疲惫,也可能是因为马车行进时产生的摇晃,或诗人与巡林客低发出的低语,她的意识逐渐滑落,就快陷入睡眠。
“生命的枝芽自瑞图宁手中萌发
珂旭握着尺规,划出奔流的轨迹,
离枝的花沾染死亡,由宵银拾起;
菲诺挥洒金器中的水滴,
云端之上,兀烈卡卡投下雷鸣,
…………“
路路曾为她唱过这首歌,猫妖精总觉得她捡来的徒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照着传统,在精灵入睡前为她讲段故事,有时也哼上一小段。有一次,在一个无所事事教人昏睡的午后,雅丽蒂亚向她询问,问昨天那是什么歌,猫妖精的习性叫她睡觉,可心爱的徒弟难得对睡前的活动提出疑问,于是她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以便作出回答:
“就是那种,那种……母亲会把孩子抱在怀里,唱着轻轻哄的那种……对了,启蒙诗……“
自诩年长的瑞图宁牧师那时迷迷糊糊的,没太把这对话当回事,她的眼皮半耷拉着,也就没看见精灵突然变白的脸。雅丽蒂亚那时更为年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学会用礼仪遮掩自己。她从未听过斯卡蒂为她唱这支歌,也没有感受过母亲充满柔情的怀抱,珂旭的忠诚信徒只会给她念光之子的赞颂诗,也只会给她例行公事意味的接触。哪个孩童会被这样的东西填满呢?
在迷离,在不安稳的马车里,雅丽蒂亚又听见这首教孩童辨识四季神的诗歌了,它一点也不复杂,音调简单,没有显示能力的歌唱技巧,伴奏的琴音从高至低不断重复,半精灵诗人的歌声也如水流一般环绕着她,冒险者们疲惫的躯体变得充盈,拥有活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同行,雅丽蒂亚的确从奇诺娅身上看到某种品质,或者说能力,这样的东西让诗人从“半精灵“这个集群中分离,诗人不再是流有人类血液的劣化品,而是成为一个活生生的、单独的个体,让雅丽蒂亚得以对她进行审视。然后,雅丽蒂亚在心中点点头,得出一个还算满意的结论:眼前这个半精灵的确值得任何一个高等精灵的尊重。也因此,她能够枕着歌谣入眠,而不是感到被冒犯。甚至于,若是下次有机会,雅丽蒂亚还愿意听奇诺娅唱出的诗歌。
她睡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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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8013
Midgαrd:Cyberpunk School Action
时值199X年,这个被战后阴云所笼罩的世界,并非我们所认知的那个世界。
本着创造更美好的世界的初衷,北大西洋共和国及部分国家出资建立了这所学园,并赋予它神话中象征着人类世界的名字——“米德加德”。
“只属于年轻人的乌托邦”、“新世界的希望”、“中庭”……三十多年来,与世隔绝的学园受到了全世界的赞誉。
但在学园之外的人们从未知道,学园存在着被常理所否定的诅咒与祝福。
同样,人们也从未知道某个故事,某个谎言与爱纠缠的奇迹故事。
【米德加德】
故事发生的舞台,位于大西洋某处。
米德加德是七年制寄宿学校,官方语言是英语。在七年学习结束后,可以选择通过考试进入研究科。离开这里的方式只有两种——毕业或者得到退学处分。
米德加德由东西两座岛屿组成,这两座岛屿统称为双子岛。东岛为人工岛屿,是自然形成的西岛的仿造品。
米德加德并不存在“大人”,即便是统治机关——学生会,成员也均为优秀的年轻人们。
请大家记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统一的身份是学生,所以大部分人在白天只能身着学园的制服。
【入学方式】
一般学生都是通过这两种方式入学的:
1.因为拥有特殊才能而被邀请入学。
2.通过一系列考核入学。
【Queen】
不明性别,不明身份,学园的最高支配者。
存在感薄弱,基本不干涉学园事务。
【阶级制度】
在学园创立之初就确立了的制度,目的是激励学生们努力奋斗。
从上到下,一共有五个阶级:基础(Yesod)、慈悲(Chesed)、理解(Binah)、智慧(Chhokmah)、王冠(Kether)。
所有学生在入学之初均为基础阶级,实现阶级提升的手段有以下几种:
1.在多次考试中取得优异成绩的人。
2.为学园作出贡献的人。
3.拥有特殊才能的人。
阶级越高,所能享受的特权就更多,最明显的一项便是在白天可以不用身着校服。
拥有提升学生阶级的权力的人只有Queen。
【米德加德学生自治会】
简称学生会。是米德加德的统治机关,旗下有多个负责学园日常运营的委员会。
学生会的最高决策层由Queen任命,这些人通常被尊称为主宰,因为只有他们是王冠阶级。
通常来讲,主宰有七位。但在199X年的现在,第七位主宰的位置持续空缺。
负责统领整个学生会的人是学生会会长。
在学生会工作的学生拥有免修课程的特权。
【公安委员会】
负责学园治安的委员会,隶属于学生会。
学生警卫队便属于其管辖的组织之一。
【学分】
学生需要在每一学年内积累一定量的学分,在年终总结时方可被准许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同时,多余的学分还可以兑换学园的货币。但学分不可交易,学园货币也不能兑换为学分。
一般来讲,通过考试成绩和社团活动得到的学分都比较多。
【学园货币】
钱是在学园生存的必需品。学园发行的货币没有固定名称,一般大家都称为“学元”。
学园禁止使用学元以外的货币进行交易。在学生会的一系列操作下,得到学元既不困难也不容易。
反正一般人是不会饿死在米德加德的。
一般来说赚钱有以下手段:
1.参与社团活动。
2.打工。
3.好好学习。
大部分学生可以根据每个月自己的成绩排名获得一定量的学元补贴。
【反对派学生】
顾名思义,反对着学生会统治的学生。乌合之众般的存在。
大部分人都自称是学园不存在的第六阶级——王国(Malkuth)。
【社团活动】
学园的社团活动丰富多彩。学生会及旗下委员会是米德加德最大的官方社团组织。
部分非官方社团也被Queen授予了官方地位和权力,例如米德加德日报馆。
当然,大部分社团都是以兴趣爱好为主的,例如近年来崛起的戏剧社和茶道研究社。
申请创建社团需要满足以下要求:
1.申请人必须是三年级以上学生。
2.包括申请人在内,初始社团成员至少三位。
社团成员达到二十人后可以向学生会申请活动资金,但学生会给予社团的资源有限,所以各个社团只能靠规模和素质争夺资源。每半年学生会会进行社团考核,对社团进行评分并决定去留。
新生入学和校庆的时候,社团活动都会异常活跃,前者是为了吸引新成员扩大规模,后者则是为了在社团考核时取得更好的评分。
有些社团能够给予成员免修课程的特权。
【交通方式】
学生出行的方式主要有电车和自行车两种。如果是岛与岛之间的移动则要搭乘空中巴士或者球形飞艇。
学院内的物资运输则由无人驾驶车辆负责。
【学园的工作人员】
日常设施的维护、卫生清洁、白天治安巡逻……这些事情都是由联合企业的量产型类人机器F系列所负责的。
在学园创立之初,也是有身为大人的教师存在的。但现在,学园的大部分教师由AI担任。有些毕业生也会作为教师或助教留在米德加德一段时间。
非人的工作人员被戏称为NPC。
【纳米机械】
在入学之前,每个学生都会在身体中植入无害的纳米机械。
纳米机械用于监测学生的身体状况,同时也是学生们在学园内正常生活的保证。
在学园中,购物、考试、上课等都需要证明身份。而证明身份的最简单方式就是扫描体内的纳米机械。
擅自摘除纳米机械后果不堪设想。
【终端】
入学后,每位学生都会得到一台能够接入学园网络的终端。
终端不仅可以用于支付和通信,还可以用于阅览学园图书馆内所存在的资料(随着阶级提升,所能阅览的资料就越多)。甚至还有娱乐用途。
新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终端,目前比较受欢迎的是笔记本(note)款式和平板(pad)款式的。可以快乐选颜色。
少见的还有指环(ring)、眼镜、面具款式的。
偷走别人的终端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在未经物主授权的情况下,一个人是无法使用另一个人的终端的。
【黑街】
反对派学生的大本营。学园的黑暗面。
在地图上,黑街被标为待开发地区。
学生警卫队呼吁着取缔黑街,然而学生会却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以在这里购买到凌烟阁。
【权能】
被Queen召见的学生,都会被祂赋予权能(gift)。
权能是无法以目前的科学知识所解释的能力,据说学生会的主宰每位都拥有权能。
权能只能在米德加德中使用,没有人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权能。
然而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权能其实并非Queen给予的。
【领域】
领域(field)是学生会主宰们被Queen赐予的私人领地。
【与外界】
米德加德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一般学生没有能与外界联系的权限和手段。了解外界的时事,需要支付学元订阅报纸(达到理解阶级就可以免费阅读)。
学园的大部分物资是由北大西洋共和国提供的,每天都能看到联合企业的物资运输飞艇在学园空港停降。
从前任学生会会长弗朗索瓦•普朗克开始,学园开始减少外界物资的需求量。
【?】
为什么毕业生们在离开学园后会逐渐淡忘在学园中的记忆呢?
“就只是这样吗?”佐伯皱着眉看着手里的文件,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兀自吃着马卡龙的萝莉。
“然后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就醒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喵…”猫仔一边说着一边吞下最后一块点心,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吮着手指,可怜巴巴的看着快要被文件埋没的佐伯。
“还要啊……这都第几盒了?你吃这么多不会腻吗?”似乎感受到目光的洗礼,佐伯头也没抬,伸手指向旁边的餐车“自己拿吧”
“佐伯酱真是冷漠喵~”
“不做这些哪来的钱啊?你连智商也退化到九岁了吗……还有别老喵来喵去的了,都老大不小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嫩”
猫仔没理佐伯的吐槽,翻身从桌子上下来,摸到餐桌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拿了一碟布丁就吃了起来。
“生命在于卖萌喵~”猫仔吃的开心,举着勺子晃着脑袋唱了起来。
结果第二句没还没唱出来,就被迎面飞来的精装书给打断了。大概是身体太轻了,被书击中的猫仔咕噜咕噜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一头栽进了门口的盆栽里。
佐伯叹了口气,把猫仔从盆栽里拽出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哭花了脸的猫仔擦去脸上的泥土。
看着眼前哭的鼻涕眼泪横流的猫仔,佐伯印象中那个吊儿郎当的黑医形象越来越模糊。这哪还是什么年近40的中年人啊,分明就是个小孩子啊!
“如果不是见得你那一手医术,我觉得我永远也不会认得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家伙。”佐伯收了手绢,感慨了句。
猫仔停了哭声,看着佐伯背过身一边摇着头一边走回座位上,又重新拿起了刚才被抛在一边的文件,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美国的市场这么差吗?”猫仔从佐伯背后探出头,扫了扫佐伯手里的文件,那是“天堂”最近一段时间的销售量。
“是啊,大部分渠道都被黑道盯上了,最近线人也被干掉了好几个。简直不给活路啊。。。”佐伯用手指按着太阳穴,“好想在毛子做老大的日子啊。。。”
“不如回去做老大吧喵。”
?!
“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佐伯愣了两秒,一把抓住猫仔的手。
“喵?回去做老大喵?”正吃着布丁的猫仔吓了一跳。
“我怎么没想到!为什么不杀回去啊!回去做老大!”佐伯顿了顿,“做了老大有吃不完的草莓蛋糕!跟不跟我走?”
“走!走!走!杀!杀!杀!”听到草莓猫仔瞬间燃起了斗志,就像一个小孩子听到将要得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甩着被佐伯拽着的手到处蹦跶。
两天后,毛子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对神秘的父女。男的裹着大衣,似乎有些怕冷的缩着脖子,一头黑发在脑后随手一扎,刘海确是一片雪白。小女孩光着腿打着赤脚,头发很用心的梳了个大蝴蝶结,看起来像一对猫耳朵。穿着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大了几号的拘束服,松松夸夸的滑到肩上,衣摆下内裤隐约可见。脖子上还挂着个硕大的铃铛。一路叮叮当当响个没完好不热闹。路人纷纷侧目围观。
这对惹眼的父女出现在某黑帮老大的别墅附近的时候,保安们并没有很快就警觉起来。但是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
“老板不好了!”一名保镖急匆匆闯进这位老大的办公室,“我们遭到了不明身份敌人的袭击!”
“什么?对方来了几个人?”
“只有两个…”保镖吞了口口水继续说,“两个小女孩。”
“什么?!两个小女孩你们都拦不住?白养你们这群废物了!”
“其实也不算是两个女孩…其中…其中有一个人他……”
“他?什么他?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清楚!”
“其中有一个人他突然……!”突然呼啦一阵大火烧了过来,保镖连同他还没说完的那半句话一起被烧了个干净。那老大只觉得面前一阵热风吹过,对面的人就不见了。
“哎呀哎呀真是危险呢~差一点就说出来了”
“佐伯酱真残忍喵~好好一人你就给烧成灰了喵~你叫喵家怎么扒材料喵?”
“恶……恶魔!!!!”那老大如梦初醒,一边惊叫着一边掏出手枪,对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疯狂的射击。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开枪喵?”猫儿一样的小脑袋从门边探出,子弹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很显然刚才那几枪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袭击我?!!”老大感到有些绝望,但依旧保持着端枪的姿势,枪口直指缓步走进来的朋克少女。
“真是抱歉,距离我们落脚点最近的黑帮就是你的了。”少女轻笑着飘到他身边,右手抚过枪膛,老大只觉得手里的枪突然变得像烧红的铁块,接着是手指,手掌,手臂。热浪从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在自己的哀嚎声中隐约听见到“要怪就怪自己运气太差吧~”
在意识将要离去的时候,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少女变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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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破晓核心
关键词:末日、废土、神魔、超能、科幻
摘要:空间波动后,人类所在世界与另一个世界重合。各种在传说中被称为“神”或者“恶魔”的生物出现,并且想要统治人类。在强大的力量下,人类节节败退,世界成为一片废墟。就在人类几乎丧失希望的时刻,“破晓核心”——也就是可替换式超能心脏被研究出来,并能让一些人类获得能与神魔匹敌的力量。由此,人类开始在残酷的世界站稳脚跟,并开始了反抗之路。
原因:天灾入侵-与神话世界重合
改变:魔力+衍生科技=破晓核心
目标:重制秩序/抵御敌人=》分离世界/夺取领地/建立防御
关于神的设定:强大的生物,在古代由于人类没有力量,因此视为神。
需要解释的神话时代结束的原因:1.神之间相互征战2.世界联系的减弱,强大的神无法进入人间界,会被排斥3.半神的反叛与超能流落人间
需要解释的超能时代结束原因:1.思维方式问题2.身份背叛问题3.能力衰落问题
历史要点1:世界入侵时期,已有的武器无法造成大伤害
历史要点2:随着魔力浓度的增高,能力者出现,对魔力科技开始研究
历史要点3:研究出“破晓核心”可以与神抗衡,但是人类现在弱势。
关于破晓核心的设定:可替换式心脏,需要维护,否则会死。
破晓核心的特点:可以吸取神力/魔力,并将其释放用于强化武器或者自身(合理化逐步升级)
装载破晓核心的人员称之为战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