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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早已看穿一切.jpg
爱德莱蒂:我好像谈了个假恋爱
天气逐渐转凉,庭院的落叶渐渐堆积起来。十月拥有一个令人头痛的开端,至少对于布莱恩来说是如此。
“秋后算账”,学生们私下这样给校长的讲话命名。就好像违反校规的苦果他尝得还不够多似的!他步履沉重地走向校长办公室,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说辞。他那套漏洞百出的说辞连只比他年长两岁的级长都蒙混不过,更别想瞒着怀特女士了。
说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来圆,他现在可是完全明白了。为了维持自己可笑的那点自尊,为了忘记身上沉重的枷锁,他隐瞒了一切,现在却不得不说出事实,不然后果会更加严重。双倍扣除学院分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门近在眼前,他抬手,抚上门上雕刻的繁复花纹。怀特女士就在里面,等待着他卸下一切的伪装。
没什么好怕的,他想。
他敲响校长办公室的门。
最终公布的处罚名单中,并没有他的名字。怀特女士显然早就掌握了他的情况,说出实情是正确的选择。也许他不对霍克小姐撒谎会比较好,但如今也没有让他后悔的余地。但总而言之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他选择不去思考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卸下伪装是不可能的。
布莱恩开始潜心研究星空入浴剂的配方。沿着先前的思路走只遇到瓶颈,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选择降低效果。总不能指望一口吃成个胖子,是吧?你只是要给水变色,他心里嘟囔着,你只是要给水变色,一遍又一遍,仿佛是什么心理暗示。但不得不说,这真的挺有用的。
这天布莱恩难得心情不错。研究取得重大突破,水面上已经能短暂地出现星空的影像了,只要对配方再加以调整,就能正式投入贩售。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允许自己做点除了学习魔咒和商品开发之外的事情。打定主意之后,他反而发现自己没什么事情可做。
他并非什么巫师棋爱好者,高布石也没那么有趣,大概他只能看书来打发时间了。在图书馆遇到爱德莱蒂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如说,他也算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自己现在逃也逃不开,不如好好面对。不可否认,他渴望着自己的生命中出现点新的东西,能让他发自内心地笑出来的什么东西。爱德莱蒂会是他想要的吗?他不知道,所以他没有拒绝。
他觉得自己卑鄙极了。他明明早就知道她的心意,明明可以拒绝,明明也可以接受,但他偏偏什么都不说,既不停下,也不逃离,只等女孩跑到他面前。这算什么呢。
他沉思的时候,爱德莱蒂把羊皮纸推到他面前,等待他对草药学的报告做出评价。布莱恩粗略地看了一遍,指出爱德莱蒂的缺陷。
“关于这种药物,还有一本书里的资料可以参考,课本上的其实并不够详细。”布莱恩找到那本书,翻到指定的页数,爱德莱蒂仔细看过后,重新开始埋头奋笔疾书。
布莱恩的功课早就完成了。他今天只想好好休息,不看什么魔药的性质理论,也不去硬着头皮背诵巫师界枯燥的历史,更不想去回顾自己暑假时学习的基础物理和方程式,辅导爱德莱蒂倒是挺让他放松的,只不过有点无聊。
不久后爱德莱蒂也写完了草药学的报告,只差一份天文学的作业。
“吃过晚饭后,去天文台看看吧。”
没人提出异议,于是他们登上了天文塔楼。今天恰好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秋季的星空一览无遗。高塔上的风吹起他们的长袍,布莱恩变魔术般地拿出另一件长袍,披在爱德莱蒂肩上。可笑的绅士风度,他嘲弄自己。
两人拿出自己的望远镜,开始填写爱德莱蒂手中那张空白的星图。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眼前注视着同一片星空,布莱恩突然有种幻觉,他能够暂时把烦恼和压力都抛诸脑后。
头上的星空闪烁。布莱恩的上衣口袋里装着入浴剂的最新试用装,他现在能把这片星星握在手里了。
“过段时间,我会给你新的试用装,”布莱恩说,“这次是星空款的,不出意外的话,下星期就能完成。”
爱德莱蒂抬头看他:“我很期待。”
“是啊,我想你也该受够了地狱款……”布莱恩苦笑,“希望新的入浴剂你能喜欢。”
“我想我会的。”她轻轻微笑了一下,在星图上写下最后一笔。
“对了,”爱德莱蒂再次抬起头,像是抱有什么期待一样,“今年的舞会,你找到舞伴了吗?”
来了。布莱恩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所估量。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没有。我其实不怎么想去舞会。”布莱恩摇摇头。他等着看爱德莱蒂的反应。
女孩心有不甘地抿了抿嘴唇:“我也一样,我去年去舞会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人太多,太吵闹,很无聊。”
“今年你还打算去吗?”
“我……”她的目光游移片刻,“如果找到舞伴的话……”
布莱恩微笑。他明知道爱德莱蒂是想邀请他的,但他偏偏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祝你找到合适的舞伴,那样你肯定能在舞会上获得很多乐趣。”
她能为了自己做到什么地步?他真想知道。是的,他对自己说,我知道我的行为令人不齿……我只是个丑陋的舞台剧演员,渴求着谁能来爱摘下面具后的我,可自己怎么敢把自己真正的脸暴露在世人之前呢?
得不到爱的演员不肯摘下面具,不摘下面具的演员却注定得不到真正的爱。
他看着爱德莱蒂失望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不可能追,也决不会追。
入浴剂的改良渐入佳境,布莱恩决定先在级长之间分发一些试用装(当然也没有忘记给爱德莱蒂)。他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拦下了从图书馆中走出的五年级生叶翎星。
想要找拉文克劳的学生,图书馆总是您最佳的选择。他把不知是谁的吐槽放在脑后,专心为这位新任级长介绍自己的最新产品。
“保证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实际上我已经试过了,效果相当好。沐浴在星海中的感觉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但是,恕我冒昧,这款产品的主要成分有什么?”
“这涉及到商业机密了,女士,请恕我不能详细告知,不过如果您对安全性有疑虑的话,我可以现场演示看看。”
叶翎星面对这款产品显得非常谨慎,不过布莱恩有自信能够打消她的疑虑,他向来都是按照最坏的结果做准备的。经过一番演示,他们确认了这款产品不会对人造成任何伤害(“看啊,我毫发无伤的手指”),于是她收下了试用装,并且表示会在使用后给予反馈。
“您真是位模范顾客!”布莱恩发自内心地赞美她,“如果想要与我联络,可以写信给我,也许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布莱恩,布莱恩•菲尔德,四年级生。”
“谢谢,菲尔德先生。”
“那么我就不继续打扰您了,我们回头见!”
“等等。”
这次反倒是叶翎星有话要说。布莱恩以为她想要比写信更快捷的联络方式,但她的话语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抱歉,我也有话要问。请问您认识一位名叫希尔达•库珀的二年级生吗?”
“啊……是的,我们算是朋友。”
又是她!布莱恩现在明白了,希尔达就是麻烦的源头,也不知道现在对她施一次遗忘咒到底还管不管用。但眼前的情况他依旧得应对,脸上的微笑也必须保持完美。
“对不起唐突了,她是我的室友,近期听她提起过你,刚刚我就在想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的,这毫无心机的小家伙,大概还把我当成什么良师益友了呢!布莱恩咀嚼着苦果,他开始觉得眼前的人也并非善类了。她想对我说什么?他不禁有点紧张。
“我本以为她对我卖的小玩意没什么兴趣呢。哈哈。”他干笑两声,只想赶紧走开。
“原来如此。顺便一说布莱恩同学读过《秘密花园》吗?一位麻瓜作家写的小说。如果选修麻研课的话,这是一部不错的可阅读书籍。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喜好推荐,你不必太往心上去。祝你学习顺利。”
“如果有空的话,我会的,也谢谢你对我产品的支持。”
客套几句之后,他们总算分别了。《秘密花园》?他没有听说过,也不会去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推荐书籍,大概是这位学姐想要借着这本书的由头,告诉他什么事吧。他没有任何兴趣去了解她想传达给他的东西。他难道得向全世界承认自己所谓的演技课程根本就是个错误,她,他们才会放过他吗?就像那女孩带给他的麻烦还不够多似的!
就连威尔•霍克也是如此,他后来才知道,她与希尔达今年搬入了同个寝室。
离她远点!他全身的细胞叫嚣着,别给自己再添麻烦了!
好在生活不是总在给他出难题。他给远在美国的父亲寄去一份样品,想让他评估一下新产品的功能。为了让巴特依旧履行给母亲写信的职责,他找了其他的猫头鹰付费邮寄(邮费可不便宜)。在不安的期待中,布莱恩迎来了第一次决斗俱乐部。
教授演示过后,学生们也依次上台示范。四年级的布莱恩与此无缘,不过练习时间他倒是有了发挥的机会。
面前的对手,格兰芬多的刘家锐,也算是他的熟人了,虽然看上去心情不佳,但毕竟对方年长一些,不容小觑。
彼此鞠躬过后,布莱恩快速抽出魔杖,念了一个精准无比的缴械咒。刘家锐显然与他有同样打算,两道魔咒不偏不倚撞在一起。布莱恩侧身一步,召唤出飞鸟来遮挡对手的视线——刚刚怀特教授就使用过这一招。
但刘家锐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几乎瞬间,飞鸟群就成了无法涅槃的可怜生物,在火焰中挣扎着消失了,另一道魔咒突破火焰包围向他袭来,他躲闪不及,自己的双脚已经无法挪动了。
“清水如泉!”他试图熄灭火焰,但刘家锐的喊声似乎宣告了终局的到来:
“昏昏倒地!”
布莱恩应声倒地。
背后因为倒下的冲击钝痛着,他的心依旧在胸腔里鼓噪,眼前是一片黑暗,夹杂在学生们念咒语的声音中,有一道脚步声慢慢接近。
声音停了下来,他猛地睁开眼睛。
“除你武器!”
绝地反击的剧情没能上演,两道咒语撞在一起,两根魔杖打着旋脱手而出。
“精彩的决斗。”布莱恩起身捡回魔杖,与刘家锐握了握手。即使是使小伎俩,在被昏迷咒击中之前倒下,也没能打败对手,这一刻他对刘家锐充满敬意。
“你也不赖。”刘家锐用力回握。
没有取得胜利,就意味着失败。自己离最优秀的巫师还有段距离,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可是自己又是为什么想努力变得优秀?他搞不清了,每每想到这一点,思维便陷入旋涡,拉着他向更黑暗的角落走去。
别再想了,他告诉自己。
“你……找到舞伴了吗?”
爱德莱蒂再度开口问他的时候,离舞会已经只有不到一星期的时间了。
“没有,事实上我也并不热衷于舞会这件事。”布莱恩摇摇头。
但他翻出了压在箱子最下面的一套二手礼服。虽然是二手礼服,但并不显得破旧。这身纯白的西装对于布莱恩来说有些肥大,不过动动脑子,试着用魔咒剪裁缝补之后,它变得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只是在学习如何用魔法做衣服而已”,他试图用这样的借口说服自己,只不过脑海中的声音从未停止嘲笑他的言行不一。
你这家伙明明就很想参加舞会,镜子里的他对自己挤眉弄眼。
但我的舞伴并没有邀请我,是否能参加还是个未知数呢。他正了正领带,拿过一旁的面具戴上,不得不说这个面具看起来有些古怪,甚至有些吓人。像小丑似的,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具后的脸挤出无人看到的苦笑。
这副面具的左半边纯白,嘴角上扬,右半边漆黑,眼底有白色的泪滴。他一见到这副面具,就知道这是属于他的,这几乎与他本人一样可笑了。
面具之下,还有另外的面具,无法摘下的面具。
他想知道爱德莱蒂要让他等多久。如果她决定放弃追求他这个怪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她会放弃吗?也许会,但不是现在。他知道爱德莱蒂会邀请他去舞会,这种自信让他自己都心生厌恶。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个烂人。
爱德莱蒂还是开口了。
“既然你没有找到舞伴……布莱恩,我是说……我可以做你的舞伴。”
她忐忑不安地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布莱恩收进眼底。你真是个烂人,布莱恩想,负罪感让他觉得有点反胃,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
“好啊,我很荣幸。”
直到舞会当天,他才发现,他和爱德莱蒂都不怎么会跳舞。
爱德莱蒂如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穿着华丽的礼服长裙,脸上的面具也恰到好处地配合整个服装的风格。对比起来,布莱恩觉得自己像是从什么邪恶组织中乱入的无名小卒。但爱德莱蒂毫不在意自己的舞伴穿着朴素,他们并肩坐在装饰着彩带和南瓜的礼堂里,享用可口的万圣节特色食品,然后布莱恩站起身,握住爱德莱蒂的手,走向礼堂中央。
“感觉如何?”
“还不错。”
“我也觉得南瓜汁很可口。”
他坏心眼地曲解了爱德莱蒂的话,他知道她想告诉他什么,他也知道她难以开口,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破。
他的脸隐藏在面具之下,爱德莱蒂的也是。他猜测着女孩面具后的脸会有怎样的表情,他正握着她柔软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小心地移动着,防止踩到她的裙摆。
他们大概都对彼此抱有期待,但那大概是不同的期待。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令人作呕,想想看,爱德莱蒂需要多大的勇气,拥有多少无法说出口的烦恼,才能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而他明明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他们沉默地,各怀心事地游荡于舞池中央,不知过了多久,爱德莱蒂终于叫了他的名字。
“布莱恩。”
“嗯?”
“我喜欢你。”
他看不到面具后女孩的表情,也庆幸女孩看不到他的。她也许涨红了脸,也许没有,他都无从知晓,但这样也好,他不觉得女孩看到自己的表情之后,还会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他现在的表情,大概就如同猎人等到了上钩的猎物般狡诈吧?所有的一切都不出意料,那么,爱德莱蒂真的能将他想要的东西带给他吗?
但在这之前,他需要给出回应。
“我很高兴。我得承认,我也喜欢你。”
这是真的吗?他对爱德莱蒂的感情,称得上是喜欢吗?但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他们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他停下脚步,牵住了爱德莱蒂的手。
“我们走吧。”
“去哪里?”
“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男孩牵着女孩走出大门,走廊里的画像发出怪叫,他们把一切声音都抛之脑后,转过回廊走进空无一人的庭院,草地在脚底沙沙作响。
“面具,摘掉吧。”布莱恩摘下自己的面具,爱德莱蒂也摘下面具,露出稍微涨红了的脸。她在期待什么,他知道该做什么。
爱德莱蒂闭上眼睛,他吻上了她的嘴唇。
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布莱恩想。柔软的,温暖的,空气的味道仿佛也改变了,他应当感到快乐,因为世人都为此感到快乐,但他还未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只是感觉所有的一切仿佛隔着一层玻璃般模糊,他像是从躯壳中被分离出来,冷眼旁观着这个正与心上人接吻的男孩。男孩得到了自己的快乐……吗?他不太清楚。
不过,说实话,好吧,第一次接吻,感觉还不太糟。
他紧紧抱住爱德莱蒂纤细的肩膀,不知为何,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TBC
老李生日快乐!!!接下来的hwm多多指教!!!我还在写第一章只能先摸点小段子给你,是早就被同人玩烂了的梗,跟企划无关就不响应了也放小号上来(我是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小号)
亲爱的艾莉森・塞西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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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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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不推荐,您邻居的艾莉森4.0可能会被拐回家,并且不会再回去了,为了您和邻居的友谊请不要这么做,最好自己添置一只艾莉森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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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您家附近有没有家中有艾莉森4.0的玩家?可能是食用了对方塞的辣椒,一般情况下萨拉3.0会自动远离辣椒,但无法拒绝一脸天然的艾莉森4.0递出的辣椒,多给她灌点水和蜂蜜解辣,今后请多加注意
3. 我家同时拥有萨拉3.0和艾莉森4.0,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艾莉森4.0今天看起来好像很害怕,萨拉3.0的心情值莫名特别高,可能发生了什么呢?
A:您家里是否有COC6版或7版的规则书与模组,以及骰子?有的话请迅速将这些封存起来,避免艾莉森4.0被骰娘玩弄
4. 我家拥有萨拉3.0和索法斯1.0,两个人经常出去取财和印稿,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我的门外堆满了被撕成废纸的报纸,两个人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请问是怎么一回事?
A:可能是附近看了报道的艾莉森4.0气得跺脚撕了报纸丢到你家门口,不用担心,明天她就会消气了,说不定还会主动登门拜访
一脸疑惑和懵逼看完了说明书的艾莉森・西塞尔表示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订过你们这是商业诈骗我要退货.jpg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二月
1.你的人物最喜欢什么饮料?
不含酒精的、味道清淡一点的、不苦的
一般是茶 不苦的那种【强调
2.你的人物不喜欢什么食品?
压缩干粮
没熟的
当然实际上已经养成了有得吃就不错的习惯
3.蓝色让你的人物联想到什么?给他什么样的感觉?
前恋人远野的眼睛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对逝者的心情怎么说都不轻松对吧【。】
古风线是父亲的目光,是非常压抑的回忆
4.当你的人物去医院(或其他主要的医疗机构)探望别人时,他有什么感受?
不适
童年和后来黑暗的时期都时常伴随着医院的气味和气氛
5.你的人物是否接受过手术治疗(或接受其他重大的医疗)?
是,并且是多次
但是大多数时候条件不怎么完善
古风线可以算没有,总之还是经常大伤小伤就是了
6.你的人物是否赌博?他精于此道么?
懂赌,跟以前收留自己的那伙人也玩过
但是不喜欢
7.你的人物会游泳么?
会
8.你的人物对于一汪水有何感觉?
没什么感觉,如果是在他必经之路上的话会觉得烦
9.你的人物是否患有恐怖症?他所惧怕的是什么呢?惧怕到什么程度?它是如何影响他的生活的?
恐女
害怕与女性近距离接触,尤其是东方面孔的成熟女性,会让他回忆起母亲死前的面孔
程度大概是平时尽量回避,范围略近开始躲闪、不自在,能肢体接触的范围会表现出极大程度的紧张和恐惧【虽然出于礼貌会尽量忍耐】,肢体接触的话会立刻甩开、后退、逃跑等
期间会逐渐加剧的颤抖或是呼吸急促、恶心等反应无法避免
因为恐女首先性取向就只能弯了【。】但是因为长得好看其实很受女性欢迎,所以经常被迫处于很紧张的状态,会尽可能避开女性过多的场所
对渐渐长大的养女也开始疏远了
10.紫色让你的人物想到些什么?给他什么样的感觉?
双胞胎哥哥
恋人的目光
总之后者还算是不错的感觉,对前者比较复杂
11.在夏日的某天里,你的人物躺下仰望着飘过的云彩。他会把云朵想象成什么呢?
……消毒用棉球 纱布 绷带
总之都不是让人舒服的东西
古风线可能可以想得有趣一点
12.发生了一桩重大案件,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你的人物。虽然他什么都没做过,但又无法立刻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怎么办?
……他也不用做什么 他被再怎么查所有证据都只能指向个死去十多年的人了
现在的身份也是个黑户会有人摆平的
但是要说做什么的话会想办法不连累现在的家人的
古风线的话当然是跑了【。】他没做这件事没归案的其他事也不少啊
13.你的人物目击了一次可怕的犯罪过程,他看到了罪犯的脸。他还知道这个罪犯有位高权重的朋友,他会怎么做?
●如果这名罪犯是他信任且尊敬的一个人,他会怎么处理?
看就看呗大家都是干这档子事的都逍遥法外不好吗,活着不好吗
当然,因为有被灭口的风险会自己藏匿的
怎么说,他已经没有这种人了……有的话也是红莲?红莲干了这种事还等什么换地方躲起来啊等着被抓吗??
14.你的人物见到一个人被车撞了,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活着。附近没人可以帮忙,那么他将怎么做呢?
打120,然后在等待期间做点当下能做的基础急救
然后看命
古风线直接看命
15.你的人物最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
……呃
大概喜欢方便活动并且不显眼的吧,而且要遮盖率高的
16.你的人物日常着装是怎样的?
非常非常随便
穿着都是进服装店随便拿了就结账的那种,有挑过的都是女儿或者老公挑的【。】
而且也没什么搭配可言,还能看起来很好看真的是靠脸了
古风线日常基本上是黑衣+斗篷全身上下遮的很严实 不工作也基本不会换
17.你的人物脑海中最早最清晰的记忆是有关什么的?
幸福家庭
阳光明媚的庭院,有玩闹的兄弟和温柔美丽的母亲
18.你的人物擅于自卫么?他曾经被迫这么做吗?
算是擅长
大概后来的大多数时候都要被迫这么做
19.你的人物会常自省么?
不会
20.你的人物是否常固执己见?他是否喜欢和别人分享他的这些观点?或是对此保持缄默?
是,他是个比较固执的人,并且不坦率
分享什么的做梦吧【。】
21.你的人物是否自信或自负?或者他是否缺乏自信?
要说的话是缺乏自信的,对自身大概抱有讨厌的态度
觉得自己是沾满鲜血和污秽的人,在污泥里面挣扎爬行的样子太难看了
22.哪项业余爱好或余兴对于你的人物最重要?
带孩子?
算是给他很大慰藉的一件事,也是活下去的理由之一
23.翻翻你的人物的钱夹、手提包或公文包,能找到什么?
钱和卡啊!!
其他也是有的
关于苏州当地方言的小抄【?】条
忘了丢掉的购物清单
专门收起来的和红莲去看过的电影票或者其他什么票
孩子的照片
小型武器【真的能过安检吗
古风线没有这种东西,大概会有女儿或者大姐做的护身符,沾着点血迹
24.打开你的人物的抽屉或衣柜,描述下都有些什么。
装了消音器的枪 弹夹
很随便的衣服
医用酒精纱布之类的和一些常用药品
小发夹
发绳
孩子给自己做的小东西
保险套和润滑液【……】
古风线代换成古代有的近似的东西吧
25.你的人物的卧室看起来是什么感觉?
emm 除了红莲的一些东西【骨架和资料之类的】算是很普通吧
但是平时会被收拾得很整洁
26.你的人物偏爱什么样式的家具?
能用就好,结实更好
27.什么样式的家具是你的人物永远不会买的?
碍事、浮夸、太脆、粉嫩嫩、太贵
但是女儿喜欢的话就勉强同意吧
28当你的人物搬家之后,他首先要去买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武器类不好保留会第一时间联系别人把新的准备好
撇开这个的话,是缺什么补什么吧,没有固定的应该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一月
1.你这人物的名字对他意味着什么?
是母亲起的,母亲在世时说是个很悦耳的读音
所以是非常重要的名字
结城是母亲的姓氏【原世界观下】作为Rossi家次子被宣布死亡以后换了这个姓氏,但是不肯改名字
在伏魔&世界观【此后合称古风线】的时候这个名字是粗暴音译而已 其他意义不变
2.今天是一月二号。今天你的人物在哪?在做什么?
老公孩子的假期都过去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家做家庭煮夫【。】
3.如果你的人物可以改变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将会是哪?
原世界观下的话,想改变的地方太多,倒不如说想整个人洗净翻新【详细理由见时间线“过渡期”部分】,如果只是单纯改变的话就没什么了
古风线的话,很想改变自己的发色,但是又不喜欢染头发因为很容易掉色
4.详细地描述下你的人物的发型。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的发型?他有多在意自己的发型?
懒得看图说话。
但是需要单独说明的是他两边鬓角那块的头帘是不一样长的,时常别上去那边短一点,不会到嘴角,另一边长过下巴【虽然有时候画是发梢几乎能扫到锁骨这块】的长度,并且长发部分只留了后脑勺的一小部分,长度到腰
在意的话……不怎么在意吧,平时扎好后面长发就是了,撩一边头帘是因为耳饰的原因【左耳耳骨有两个】
古风线同理 区别是全长发
6.你的人物最后一次爬树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又是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下?如果他从来没爬过,为什么没有?
离家出走之前,和双胞胎哥哥一起,准确的说是被双胞胎哥哥怂恿一起,那时还是单纯作为两个小孩子在宅邸里面打打闹闹的日子,母亲也在世,很幸福
古风线的话算不清,因为作为刺客爬树爬房顶是常有的事
7.你的人物与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人狭路相逢,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脸色很臭
虽然他平时就脸很臭
不过能离开大概会尽快离开的吧
8.你的人物最不喜欢体育运动是?
说实话大多数都不喜欢,本来是从小身体不好来着,后来所有武力方面的技能都是被迫的【并且耐久和力量上低于同伴的平均值】
可以的话他可能还是更喜欢做些看书之类的事情
9.你的人物最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是个很难的问题,毕竟要说喜好他也没什么偏向……只能说没有烈日和不拖泥带水的天气?
10.你的人物最喜欢哪个季节?
没有大太阳的季节
但是也不喜欢冬天,有不好的回忆
11.你的人物保留着一本存有一生记忆的相册。如果她只能保留其中一张照片,会是哪一张?
红莲的十八岁生日?虽然这天晚上其实他是不怎么愿意回忆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风线可能很想留着和山贼一起的某个时候的画面吧
12.你的人物养宠物么?
养人类幼崽啊
13.一条巨大的蜈蚣不经意间从人物的腿上爬过。他会怎么做?
“操你妈”
恶寒后谨慎的处理掉
14.你的人物早餐一般会吃什么?
emm 很随意,算是给老公孩子做就顺带做自己的份,甚至可能不吃
所以是他们爱吃什么就跟着吃什么
15.你的人物最不喜欢什么样的天气?
晒太阳的天气,或者大雨泥泞,总之麻烦的天气不好
16.你的人物最美好的童年回忆是什么? ● 如果你的人物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通过日记他会去回想、体验的是哪段美好回忆?他常这样做么?
童年回忆都很美好。
但是对于他和他双胞胎哥哥来说其实也不好了,至少不是想回忆的东西
17.你的人物最喜欢哪件艺术作品? ● 描述一件你的人物挂在家中或办公室里的艺术品。
……如果孩子们的涂鸦或者照片算的话 就只有那些
18.你的人物最不喜欢哪个季节?
同10
19.某人要求你的人物描述下自己的家庭。他会如何回答?
童年的家的话拒绝描述
现在的家的话是“有红莲和孩子”【。】
20.你的人物是个晨鸟(morning person)还是个夜猫子?亦或全都不是?
本质上都不是吧大概……但是根据任务或者家里的需要可以夜间行动或者每天早起就是了
21.你的人物讨厌什么颜色?
血的颜色
22.橙色让你的人物联想到什么?给他什么样的感觉?
……联想到红莲?【。】啊这个总觉得是亲妈主观
实际一点应该跟任务信号和警戒有关,感觉不会很舒服
古风线会联想到大火的颜色吧,是不好的回忆了【古风线亲眼见到收留自己的山寨被剿灭】
23.当你的人物踏进自己家门后,看到地上有血迹,他首先会做何反应,想到些什么?
● 为什么地板上有血?是谁的血?
●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会第一时间判断这个血迹是什么情况【比如红莲回家顺道买的新鲜食材口袋有洞、小孩带了受伤小动物回来等等】
如果是这样就会找做坏事的那个家伙说教几句【。】
如果不是,会尽量隐秘的进屋查看,并且寻找武器,想的大概是制敌的可能性,和如果家人受伤的救助方法
抱有杀意,但是绝不慌乱,比起报警会选择自己先反击
所以说句题外话小偷一定要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能偷他们家。
古风线我觉得多半是拔刀进屋发现是红莲捡了伤患回来【……】
24.描述下人物的房子外观。
普通小区,不知道是不是电梯那种
古风线是普通草屋
25.描述你的人物一般过生日的场面。
不过
或者“你们非要帮我庆祝那我就勉强跟你们胡闹吧先说好我才不会觉得高兴呢”
26.哪个神话人物形象最能代表你的人物?
想不出来
27.你的人物最不喜欢什么动物?
鸟
28.一名执法人员制止了你的角色一次轻微的违规行为,他会做何反应?
“哦”
29.红色能让你的人物联想到什么?给他什么样的感觉?
血
母亲的血,自己的血,任务目标的血
母亲的血溅在他脸上的时候还是热的,护着他的身体也还是热的
他自己的血胡乱地浸开,有时候在纱布上,有时候在床单上
任务目标的血在瞄准镜里面炸成雾状的样子挺恶心的,但是比糊他满手好
大概能想象有多不好了吧
古风线也是想起血,但是是自己手上沾满别人的血那种印象
还会想起自己的发色,太引人注目了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30.一个陌生人将你的人物说得一无是处,她会怎么回应?
“科科”
面无表情的
31.你的人物最喜爱什么动物?
不喜欢动物 麻烦
方便理解一下现实人设填了个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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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室比较显赫的那种【比划】
2、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没什么玩得来的朋友,塑料友情都没【】
独生女
3、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风平浪静 除了一直都是一人乐
4、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有,数学家科学家了解一下
5、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大学生
6、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道德观十分正常,没有宗教信仰,热爱科学
7、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不同寻常。。。一直都很不同寻常【喜欢悬疑惊悚或者纪录片,科普类也很喜欢,喜欢解难题
8、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大部分人都觉得她很奇怪吧。。敬而远之【
9、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吗?
会在保护自己生命的前提下杀人,请让我尽情地杀僵尸
10、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在童话世界有交到朋友,开心。普通人有什么仇敌,没有没有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和别人对不上脑电波算吗。。。没有恐惧对象“我毫不畏惧”【??】
12、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微妙的和善,一般般,有点傻傻的
13、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看起来真的很冷漠【】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就。。上学和必要的交际啊,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但还是希望回到轨道上
15、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没有
16、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祖先基本都很有名;没想到.jpg;忽视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过得开心
18、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没有很大作用
19、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有,能够互相理解互相沟通的有趣的人吧
20、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开局死一僵尸,要gg了【】
“我的课题还没做完”←这种
~热锅上的宝石~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Oppresso•Solidum),单一制主权国家
•概况
地理位置:中央阿拉贡大陆东部、位处[布雷斯提亚共和国(Republic of Breastnia)]与[云影之国(Heavnly Kingdom of The Great Fog)]的国境之间
政治倾向:中立(暂时) 政体:民主共和制、总统制
外交:与周边国家均有贸易往来、自1897年起与布雷斯提亚关系密切
国土面积:约为27'540km²
科技发展:轻重工业发达、有农业基础、有魔术与炼金术基础(但通常为军工业服务),自与[布雷斯提亚]建交及发现了[朔金(Somnium)]以来,以[魔术机械]为主的研发开始迅速发展。
人口分布:人口总量约为1200万,半数以上的居民集中在北部与中部,另一部分居民则居于南部
地理环境:地处中央阿拉贡大陆东部内陆、热带雨林气候,北方以较干燥的草原地形为主、大量森林、有河川、南部有少量高山与平原丘陵、北部有矿脉,平均年降雨1500毫米~2000毫米、年均气温23℃左右
军力发展:绝大部分为防御性部队,以陆军的装甲集群和步兵为主、无海军、少量空军、有数量可观的军事设施,但有兵源不足的可能性
战略资源:煤、天然气、宝石、铁、铜、北部矿脉特产被称为“梦之石”的[朔金(Somnium)]、森林面积达五十万公顷(50’000ha),南方特产[泰坦木(Titan Lingo)]、水力资源总径流量600km³/年
历史:建立于公元1855年,此前经历过多次内乱与外部战乱,在这个年轻的国家上曾诞生过许多革命家,最终由分裂走向统一和平。共和国成立前曾由各朝皇权阶级统治了数百年,最后一个皇权社会时期的国名为“辛伯王国(Semper Kingdom)”,意为“永恒”。
——公元1476年
此时国号还不是“奥裴索.苏顿共和国”而是“伊蕾莎王国(Initia Kingdom)”,经历了几次朝代更替后,在1849年6月3日,亚历山大.伯顿发动了一次长达6年的革命,结束了这个国家长达374年的封建统治。
——公元1855年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成立。
自1897年开始,这个国家开始了与[布雷斯提亚]长达20年的商业、工业合作并持续至今。
*有传言称其基本等同于布雷斯提亚的盟国
简介: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是一个被夹在布雷斯提亚共和国与云影之国中间的一个小国家,两个大国的政治冲突与拉锯让这个小国总是透不过气来。
虽然位置尴尬且保持政治上的中立,但外交方面却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平衡点。
由于国土面积较小,只从北至南分为三个省份,分别是:北方的工业省“开西斯(Calces)”、南方的农业省“塔拉(Terra)”以及中部省份“密尔德(Mer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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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职能构成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是一个实行总统制的国家,由总统任命的政府内共有28个职能部门,其中包括:
由总统任命的最高行政机关【奥裴索.苏顿共和国国家议会】,下分5个部门(内政部、外交部、参议院、税务部)
最高法律机关【奥裴索.苏顿共和国司法部】,下分2个部门(检察院、法院)
最高军事机关【奥裴索.苏顿共和国国家安全部】下分3个部门(军事委员会、国安局、国家情报局)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公共安全部】下分5个部门(海关总署、食品、药品&魔法品监督局、卫生部、警察厅)
其他部门
【魔术、炼金&科学研究院】、【农业&农村发展部】、【矿业&能源部】、【贸易、工业&旅游部】、【住房、城市&国土部】、【教育部】、【劳动部】、【交通部】、【环境部】以及【文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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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营企业
奥裴索.苏顿共和国国内有不少的民营企业,部分企业自立国前就存在,它们的共同努力支撑着整个国家的运营,在政府面前也有不小的话语权
【夏普工业(Sharp Industries)】,这个掌握着全国绝大部分工业技术的企业自1882年成立后便经营至今,创始人名为”爱德华.布莱恩.夏普(Edward.Max.Sharp)”*或写作”爱德华.M.夏普”。他主张与大国进行紧密的商业、工业合作关系,并将外国技术吸纳进本国,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奥国今天的经济地位。现任行政总裁名为”菲利克斯.马克思.夏普(Felix.Bryan.Sharp)”*或写作”菲利克斯.B.夏普”。
【佩裘尼雅商会(Pecunia Chamber of Commerce)】,自“伊蕾莎王国(Initia Kingdom)”诞生后不久便成立的商人联合团体经过数百年的人员更替、分裂、重组、变革,最后团结一致并存续至今。它见证了这片土地的兴衰史,也为各个时代的国家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作为全国最有威望的商业团体,他们管控着这个国家80%的商业交易与市场动向,同时与【夏普工业】和奥国政府的合作也非常密切。*据说某个时期的成员还曾参加过那次长达6年的立国革命
现任商会会长名为”汉娜.马格达雷娜.夏普(Hannah.Magdalena.Sharp)”*或写作”汉娜.M.夏普”,副会长为”苏菲娅.碧翠丝.贝克(Sophia.Beatrice.Baker)”*或写作”苏菲娅.B.贝克”。
【温拿姆酒业股份有限公司(Vinum Wine industry Corp.)】,奥国人民最为喜爱的大部分各色饮料都由他们负责出品,这家年轻的企业从上市之初就稳定了自己的地位。创始人兼现任董事长名为”约纳斯.哈德逊(Jonas.Hudson)”精通制酒,执行董事”卢卡斯.福克斯(Lucas.Fox)”则善于人事管理,他们的默契让温拿姆从一家小酒厂慢慢成为了如今的酒业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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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区划
奥裴索.苏顿主要划分为三个省份,“开西斯(Calces)”、“塔拉(Terra)”以及“密尔德(Merge)”
省份及主要城市
北方工业省“开西斯(Calces)”科技发达,几乎不存在“蛮荒”的概念,大量的城市以及各式各样的建筑组成了它独特的“现代感”,盛产各种工业制品。
省会“黎戈城(Rigor)”作为全国发展最快的都市同时也是名声远扬的机械之都,几乎全国的机械品都要经由此地参与制作。这里同时也是重要的教育、商业、工业、科技区域。街上的行人永远都是那么匆忙,似乎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南方农牧业省“塔拉(Terra)”仍在开发中,随处可见的森林、草原、山丘证明了此处的林业资源非常丰饶。
但由于支援不足所以大部分工作都经由人工完成,偶尔能看到来自北方的大型器械和怪异工具出现在农田、牧场以及乡镇里。
省会“法提斯(Fructus)”乡土气息浓厚,除了城镇规模以外根本没有省会该有的形象。民风淳朴,走在街上也许会有人向你问好。
中部省份“密尔德(Merge)”的发展程度出人意料,作为首都所在地来说并没有北方的“黎戈城”发达,甚至有些像南部的“法提斯”那样开阔。
首都“因培瑞姆(Imperium)”由中央政府直辖,融汇了来自北方的工艺与南方的资源,加上政府的扶持,意外地在“科技”与“农业”之间获得了平衡。
发达的水道系统是出自北方的设计,城市布局巧妙地把高层建筑与平房混合在了一起,加上绿化措施得当,造成了奇妙的和谐感。 有众多学校与图书馆,首都的国民教育也没有落下。
可即便是首都,也不免会出现贫民窟这样的地方,城内的“淤泥街(Slit Block)”深受不法之徒的青睐,这里成为了执法者最为头疼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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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景点&建筑
北方的机械之都“黎戈城”充满了工业革命的铁锈味,街上充斥着大量的机动车辆与交通网络,甚至还有高架在半空中的铁路系统。
与[布雷斯提亚]间持续的商业合作让它登上了今天的繁荣地位。
城内北部有一座全国最高的大楼“弗丽希特大厦(Felicitatem Mansion)”,高约120米,占地面积约为21'600㎡。隶属于【夏普工业(Sharp Industries)】,顶部的瞭望台每周六、日限时开放,需要预约。
城中心有一片非常广阔的“明日广场(The Future Square)”,占地面积约为30000㎡,广场中心有一座代表城市创办者和城市精神的雕像“动力(Impetus)”,高约6米,占地面积约为10㎡。
东南城区有支撑着全城用水循环的水利设施“英努迭坝(Inumdatio Dam)”,雨季来临时这里的景象非常壮观。
再往南走1公里左右就能见到臭名昭著的“锈蚀湖(Rusti Lake)”了,这里曾是早期不少工厂的排污地与废料场,得益于发现了“梦之石”,工业生产不再完全依靠传统动力,政府推行的排污限制法案也让这个湖泊的污染水平逐年下降,虽然湖水仍旧不可食用。
南方的“塔拉”省充满了自然的气息,省会“法提斯”西南方向约2公里处坐落着被称为“硕果峰”的高山“弗洛提斯山脉(Fructus Mountain)”,海拔约为1500米。
之所以同名是因为省会的建立得益于“硕果峰”的周边区域土壤极度肥沃,虽然农田数量并不可观但粮食产出已足够喂饱全国上下的人民了,人们以此纪念这座山脉
自山顶奔流而下的“美酒泉(Bonum Vinum)”因水质甘甜而闻名,这座高山在秋季会被落叶染成金黄色,成为了当地旅游业的支柱之一。*山上有不少野生动物,野餐或登高时请注意
东边有着一座巨大雨林“巨人森林(Giant Silva)”,这里是[泰坦木(Titan Lingo)]的出产地,降雨充沛,常年被云雾所围绕。*有传言称这是因为森林靠云雾之国较近。
“法提斯”镇内有一座大钟楼,名为“时钟座之塔(Horologium Tower)”。占地约为150㎡(钟楼本身),高30米。*钟塔与当地行政机关是一体的,看起来活像个大教堂
当地每年都会举办丰收季宴会“丰收节(The bumper harvest festival)”,规模盛大以至于北方也会有人慕名前来参加。
*如果你有幸赶上了祭典,别忘了尝尝当地特有的[火枫牛角面包(Fire-Maple Croissant)]、[虎纹牛鲜奶(Tiger-stripe Milk)]、[虎纹牛牛排(Tiger-stripe Steak)]以及[虎纹牛奶酪(Tiger-stripe Cheese)]。
密尔德省南部有一家酒厂,名为【温拿姆(Vinum)】,全国70%的酒类饮料都由他们提供。占地面积约为69000㎡,年产量6万升。*实际上他们还会制作无酒精饮料
首都“因培瑞姆”的闹市区有一座非常美丽的“空中”公园“弗洛斯公园(Flos garden)”,占地面积约为57'000㎡,悬空25米。由大量的钢梁与混凝土支撑,和周边的建筑融为了一体,各科植物与瀑布般的水利设计让它仿佛一座空岛般。弗洛斯公园的正下方有不少支撑结构与建筑,还建有停车场与向上的道路、楼梯、电梯等,想要进入公园或从下方通行至另一端都没有问题。*但总有人担心它会掉下来
往西三公里处有一座被称为“自大之堡”的古老建筑“康柏桑卓(Complacentia)”,这是共和国成立前的皇权政治中枢。建立自1802年,占地面积达30'000㎡(包含花园)。外墙爬满了藤类植物,多得工人们的维护才不至于让它变成废墟。不定期开放,入场需要购票。
*如果你喜欢危险的话还可以去“淤泥街(Slit Block)”走一遭,但前提是你有足够的钱喂饱当地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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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产
开西斯省中部有一座巨型矿脉,被称为“梦之矿场”,特产被名为“梦之石”的[朔金(Somnium)]。外表泛蓝且在黑暗中会发出幽光。这种金属矿物内含丰富的魔力,通过炼金萃取后的魔法溶液[朔金油(Somnium Oil)]可以让传统的动力能源(汽油、柴油等)的工作效率提高30%左右,直接将朔金锭接入[魔力电机]后也能汲取魔力用于发电机的增幅。
加入朔金制成的合金也具有一定的魔力,且韧性会大大增加,兵工厂常用这种材料制作各式军用装备。*有研究称朔金的泛用性很广,会显著提高融合物的性能,但这是一把双刃剑
但是金属在魔力耗尽过后就和一般的钢铁没什么区别了,通常回收的钢铁都会回流给民用市场。在市场上有各种朔金制品交易,由【佩裘尼雅商会(Pecunia Chamber of Commerce)】统一管理,但一般民众能入手的也就只有魔力耗尽的小装饰了。(不少人会买上一两个佩戴,希望能获得好运。)*布国大概也是因为这种矿物才会和这弹丸之地签约合作罢
塔拉省东部密林“巨人森林”盛产[泰坦木(Titan Ligno)],这种木料吸水性较差,但木芯硬度不亚于钢铁,用途广泛。*但是加工起来比较麻烦所以南方基本将其当做建材
虽说生于雨林,但泰坦木整棵树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便造就了泰坦木的一系列产品
1.[巨神香料(Titanas Incensum)],由泰坦木树皮制成,用途广泛,可作香水、各式香(如熏香、焚香、香囊等)的原料。通常取材自较年幼的泰坦木,加工相对简便。泰坦木的树皮干燥物是最简便的香料来源,只需将树皮剜下晒干后再进行研磨就能获得[巨神香料]了。
2.[泰坦木香叶(Titan Lingo Leaf)],泰坦木的树叶与木料一样香味独特,叶质硬、无毒、味甘有香气,常被用作烹饪调味或香水原料。*会有人用它泡茶喝吗?
3.泰坦木的种子核果呈鹅卵形,长度可达10cm、直径可达5cm,通常长在树干离地较近2~2.3米的位置,质地粗糙坚硬,表面呈浅棕色,剥开后里面藏有16~22颗左右的[泰坦豆(Titan beans)]。生豆味苦有香味、无毒,可用以制作饮品或食品,或加入香水中。
4.[泰坦木手杖(Titan Lingo Cane)],以泰坦木的木芯为原料,经过一系列的加工后制成的坚硬手杖,某些类型的手杖还会镶入宝石增加观赏度。*但这种制造工艺几乎只有北方才能做到
5.[泰坦木桶(Titan Lingo Barrel)],加工后的泰坦木与金属桶箍拼接而成。*据说某个酒厂拿它来酿酒
*听说无聊的北方人爱拿这种“铁疙瘩”做文章,连玩具和枪托都有——某镇民
塔拉省畜牧业同样发达,当地特有的[虎纹牛鲜奶(Tiger-stripe Milk)]是与[黄昏威士忌(Vesperum Whisky)]齐名的饮料。从[虎纹奶牛(Tiger-stripe Cow)]身上直接鲜榨,奶香浓郁,还能加入泰坦豆粉与砂糖(或不加)一起进行炖煮后制成[泰坦牛奶(Titan Milk)]。
法提斯镇的[火枫牛角面包(Fire-Maple Croissant)]使用“美酒泉”的泉水和黄油和面,加入砂糖调味发酵、以[泰坦木香叶]垫底烘焙,最后抹上奶油就大功告成了。成品呈金黄色、外皮松脆内部香软,搭配[虎纹牛鲜奶]食用味道更佳。*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混着[虎纹牛奶酪]一起吃
以虎纹牛全身各部分为原料制作的[虎纹牛牛排(Tiger-stripe Steak)]味道鲜美,用牛肉与香叶熬制的酱汁让这道菜完美无缺。
[虎纹牛奶酪(Tiger-stripe Cheese)],以[虎纹牛鲜奶]为原料制作,能长时间保存,适合旅行食用。*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它的味道
密尔德省著名的【温拿姆酒厂】制作的镇店之宝[黄昏威士忌(Vesperum Whisky)]热销全国,选取南部“巨人森林”的[泰坦木]制作的木桶灌装,加入了泰坦豆和香叶进行酿造,具有独特的风味。口感柔滑、味道香醇,发酵物的不同也为[黄昏威士忌]带来了各式各样的口味。*据说饮用时勾兑“美酒泉”的泉水才能更好地品味酒中的香气
但售卖也经由【佩裘尼雅商会(Pecunia Chamber of Commerce)管理,想要入手还需要预约
温拿姆酒厂也制作廉价的葡萄酒与无酒精饮料,比如[蓝茎葡萄酒(Blue Stalk Wine)]和[苦柠檬汽水(Bitter Lemon Soda)],广受市井小民们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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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生态
地处热带的“奥国”拥有丰富多样的生态圈,境内的雨林、平原、丘陵、高山为此地的生物提供了复杂的自然条件,从植物到顶级捕食者在内已知的现存物种分类约达20000多种(数字仍在增加)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290/】字數見標籤
那個被她稱作父親的男人癱軟在搖椅上,不知道在看向何處。正是下午,麻瓜轎車流動的影子在百葉窗上竄過,留不下一點痕跡。他背對著她,在右腳叩擊地面的節奏中抽著卷煙,吞雲吐霧。
指針滴滴答答地轉動,在鐘面上完成了一圈又一圈,分針在這場賽跑裏永遠比不過他的兄弟;煙頭就那麽掉了滿地,煙霧在四周飄散,把平日打理得幹凈的工作臺沾染上一層發臭的灰。
時間過得太慢了。
“詹尼弗……”她聽到她父親因煙草變得沙啞的聲音,他呼喚他的愛人,一次又一次。桌子被當做攆煙的工具,他一定抽太多了,以至忘了他平日有多愛惜那張辦公桌。她看到他渾濁而黃的眼睛裏閃著濕潤的光,她從沒看過他這樣。
“爸爸——不要再抽了。妳會感覺很累的。”
“卡玲啊,爸爸失戀了。”
“失戀?”她清楚那個詞的含義,只是不想裝做自己懂得太多,這也是她頭一次意識到,那大概是件令人絕望到想死的事,除此之外,她想象不出來還有什麽東西會擊垮那個強大的人。
“是啊,失戀了,長達一輩子的失戀。”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想抱著她安撫她,可自己卻低下頭去,再也動不了了。灼熱的眼淚滴落在她的臉頰上,一點一點融化了一切。
男人從不哭泣,這次哭泣大概耗費了他一生的柔情把。
“妳會怪罪我嗎?卡玲?妳會怪罪妳軟弱的父親嗎?”
“不要再哭了,這裏不應當有人哭泣。”她用她稚嫩的手重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他變得更為脆弱,在眼淚中決堤了情感。他抱著他僅剩的紀念,放聲大哭起來。
那一定、一定是男人這輩子最愛的、最愛的、最愛的人了。
***
倫敦少見的晴天熱得讓世界發了狂。
空氣隨著時針微動不斷地變得更為躁動,視線在燃燒;太陽亮得刺眼,隔著百葉窗也能感覺到滾燙的光線,哪怕風扇努力地轉動也無事于補。廣播裡不停地播放著後街男孩那首紅遍大江南北的歌。卡玲·馬賽坐在偵探社的辦公桌後,偶爾點著頭跟著收音機唱出那一兩句自己能記得起來的歌詞,而歌曲其餘的部分就像海綿吸收不了的水分一樣,隨著節拍溢出去。
就在不知道多少次播放到高潮部分時,偵探社的門鈴響了。
真的是好麻煩啊,老爸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出去了呢。她想。在怠惰感中,卡玲拖沓著腳步開了門。
“請問您是?”她從門後探出頭來,詢問對方的來意。
那是個黑髮白膚、看來教養良好的青年,有雙頗為少見的金色眸子。體格上來說,他似乎要比一般的男性來得更纖細些,但那倒不是什麼不得了的缺憾,畢竟對方看起來還很年輕,可能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換言之,仍是少年的年紀。很顯然,並不是要調查婚外情的已婚婦女,也不是什麼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私生子的中年貴族。從長袍、還有放在口袋裡那個沒有隱藏意思的魔杖來看,是個巫師。
霍格沃茨有這樣的人嗎?卡玲試圖從自己可憐的記憶裡找出來對方的存在,卻發現自己對對方並沒有印象。明明年齡相近,卻在自己學院的長桌旁沒有見過,或許并不是赫奇帕奇的學生。
“請問是馬賽偵探社嗎?”來人輕聲問道,聲音帶著點輕浮的少年音色,顯然早已知道自己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是,請進來說吧。”卡玲為對方打開門,請對方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紅茶或者咖啡,您更喜歡喝哪個?沒有乳糖不耐癥吧?”
“紅茶吧,我沒有乳糖不耐,謝謝您。”對方挑了個靠邊角的位置,坐了下來,打量起來偵探社的客廳,那個座位恰好能觀察整個客廳的全局。卡玲為他泡了杯紅茶,也給自己沏了杯咖啡,隨後用待客用的玻璃托盤端了上來。她將茶杯放在低矮的茶几上,隨後抬起頭,撞上了少年的飄忽在室內的視線——極為冷淡的一瞥。
來偵探社的人多半都有些心事,有心事的人在言行間就會透露出一種羞怯感,想要隱藏自己心切的委託者確實會四處張望,他們的目光不是觀察性的,而是逃避性的。
但這位年輕的委託人並不是那樣的客人。
“是在看墻上掛著的東西嗎?”卡玲回過頭看了眼平日已經覺得稀鬆平常的擺設,想知道對方感興趣的原因。墻上雜七雜八地掛了些相框,一張海報,還有從澳大利亞旅遊時帶回來的迴旋鏢,底部鋪了張熊皮,頂上則掛著鹿角和麻瓜商店常見的熒光星星。
“是,我看到了您父親小時候的照片。”
“我父親幾十年前和我一樣,是個赫奇帕奇,不用在意。”卡玲說著抿了口咖啡,“先來自我介紹下吧,我是馬賽偵探社的卡玲·馬賽,您大概是要來找我父親,不過,如果您不介意,我也可以代勞記錄下您的案件。請問您的名字是?”
“尊稱就免了。”對方忍俊不禁道,“您的歲數比我要大,在學校裡我應該叫您一聲學姐。我的名字——維蘭塔·柯羅拉斯。”
他們站起身來握手。柯羅拉斯的手骨節分明,在食指上長著筆繭,但手的皮膚摸起來很光滑,恐怕在家裡沒怎麼做過家務,袍子裡穿著的襯衣面料看來也不是平價貨色。動作雖然有力,但抓得不夠緊,似乎並不想在社交上露出鋒芒。
綜合特殊的氣質,可能是哪家的少爺。
“柯羅拉斯先生,請您說說這次的委託?”
“請馬賽小姐看下這本日記,最後幾頁就可以了。”對方遞來一本有點陳舊、但保存得很好的高級裝幀日記本,紙頁已略有些泛黃,但能看出並沒有什麼污漬,“最後幾頁。”
她照作,日記的主人寫得一手好字,似乎不吝惜記錄妻子的美貌和他們恩愛生活的點滴。(她在大段描述日記主人妻子美貌的文字間看得有點累。)在日記的最後,他提到他們的孩子即將出世,也是在這時候,這對夫妻被一個叫做謝菲爾德的男人威脅。
那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卡玲合上日記本,等待對方的下一句話。
“我想讓您調查那個叫謝菲爾德的人,最好能把他找出來。”維蘭塔·柯羅拉斯坐在沙發上,細細品味著那杯紅茶,他攪動茶杯裡深紅色的液體,讓他們生出微小的旋渦。
“十七年前的?恕我冒昧,這案子很難。”
“但優秀的偵探總能將困難的案子偵破,不是嗎?”維蘭塔挑了挑眉毛,他顯然對這一套激將法諳熟於心,“您的偵探社不僅僅接巫師的案子吧?這件偵探社真的在遵守國際保密法嗎?”
“我們確實接受麻瓜顧客——但是,請放心,偵探社的魔法將不了解魔法的客人擋在門外。這裡對那些沒有見識過巫術的人來說是不可視的,而我們的麻瓜委託人多半是來尋找巫師至親的。”她解釋道,感覺對方誤解了她的意思,“您誤會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多講一下這件案子的細節。”
“那本日記的主人,亞希伯恩·柯羅拉斯,他是我的父親。”
卡玲並不意外地接話:“您就是那個他們夫妻期待著的男孩。”
“是,他們在我出生後就死了——被人謀殺。”柯羅拉斯從鬆軟的沙發上直起背,用那根纖長的食指敲了敲日記本,“我在最近在自己家裡找到了這本塵封的日記,我想他們的死和那個叫謝菲爾德的人有些關係。”
卡玲點點頭,她舉起日記問了他:“我明白了,我接下這個委託,以我個人的名義。這本日記能暫時給我作為證據嗎?”
“您還請便。”維蘭塔將日記放了下來,推了過來,卡玲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來留戀。
“那麼請您先支付定金,我們接受加隆和英鎊,當然,如果有些稀罕的魔藥材料,或是神奇生物標本,我們也很歡迎。等委託結束,我們會把您所有的資料交還給您,不會留下任何檔案。”她在口袋裡摸索著偵探所用的票據,真見鬼,竟在這時候找不到了。好在她還有飛來咒的幫助,那真是健忘症的絕佳幫手。她寫下她估算的委託金,并遞給維蘭塔·柯羅拉斯,對方看到那個數字后眼皮不跳一下,直接簽署了名字。
“另外,您這件委託的截止日期是?這份協議也請您閱讀之後簽署一下。”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偵探小姐。如果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在霍格沃茨內聯繫。我在斯萊特林六年級。”他說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毫無顧忌地再度環顧了一次四周,隨後道了別,留下卡玲·馬賽一人留在待客室。她玩弄著魔杖,接著低下頭去,看向收拾得整齊乾淨的白色茶几。
杯子裡裝的紅茶滿滿當當,從杯沿的痕跡來看,並沒動過一口。
真是個奇怪的男孩,什麼樣的家庭教育才能養出來這樣的人。她想,用那根梨木魔杖敲了敲白色的茶具:“旋風掃盡。”
但願下個客人能好好喝茶,不然她會對自己的採購品味產生質疑。
她將維蘭塔的案件記錄收進磁帶盒裡,時針已經磨磨蹭蹭地走到十一點半,離午飯時間還有三小時,她盡可以把家具重新擺放一邊,再重新擦拭,往地上噴點洗潔精。如果社長——她父親總是不在,最好的辦法是做家務,做個一遍又一遍,等客人來,然後在他們進來的時候記錄下來委託案的事。
但是,呸,卡玲·馬賽他媽的閒不住。
她把煙灰缸倒乾淨,匆匆掃了幾下地面,假裝自己已經完了事。至少看起來收拾得還不錯,任何人走進來都會先被墻上的標本吸引眼球。她暗自想著,在桌子上留了張字條,然後鎖上門進行了一次幻影移形。
等卡玲睜開眼時,她已經在一間倫敦市郊的倉庫裡。幻影顯形讓她有點想吐,而且,有一層厚實的蜘蛛網在顯形中落在她頭上,她試著抖落下那層因灰塵失去粘性的絲網,幾隻小蜘蛛隨著她的動作灰溜溜地爬了下來,知趣地離開。
好吧,我好像一不小心破壞了他們的家,這點上倒是挺抱歉的。卡玲想,她站起身,試圖從堆積了約有二十多年的資料中找出屬於謝菲爾德的那份。十七年前,也就是一九八二年,若是為了保險起見,也可調查一九八一和一九八三年。
她用魔杖敲了敲屬於一九八二年的檔案,它們在半空中重新組合,與當時的大事件報紙互相交叉排列,最後合成一沓資料。浮在最上面的那份報紙在魔杖的指揮下翻向了一頁夾雜在快速生髪藥水和獅鷲懸賞圖片裡的訃告。
亞希伯恩·柯羅拉斯即希爾娜·柯羅拉斯(舊姓阿利斯)夫婦,於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三日逝世,兩人死於倫敦郊外一棟小屋中,兇手仍未明細。
由亞希伯恩之妹,維多利亞·柯羅拉斯主持葬禮,葬禮將在三天後進行,還請留意。
特此告知,還望默哀。
亞希伯恩有個妹妹。卡玲心想,她搖了搖頭,猜想那位叫維蘭塔的少爺現在的監護人恐怕就是這位女士。
更多的報紙從對應年月的儲物盒裡飛了出來,這一次是一篇新研究發佈的報道,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一九七九年,柯羅拉斯家的小姐維多利亞,與謝菲爾德·布萊頓共同負責的案件水落石出,兩人受到魔法部嘉獎。
照片上刊登著的是一男一女,兩人看來都還年輕,或許才剛出霍格沃茨不久。照片裡笑著用魔杖在半空中劃出名字的女人與維蘭塔有幾分相似。他們雖然站在一起,姿勢親暱,但看神態卻並不是愛侶。
至少在當時還不是。
卡玲·馬賽瞇起眼,盯著他們站好、舉起魔杖、向著相機擺出笑臉。兩人在那張報紙照片上不停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將一段小小的時間記錄為永恆。
同樣成為永恆的,還有謝菲爾德在匆匆看向維多利亞時表露出的留戀。
她把那份報紙收進口袋裡,打算回去問問她父親,她在倉庫裡再度準備好幻影移形,這次的目標僅僅是回到偵探社去,她一邊哼著後街男孩那句歌詞,一面想象著偵探社的地標,隨後在即將抵達時在那蒙了一層紗的空間隧道裡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她父親坐在辦公桌後抽著煙斗,挑著眉毛望她,顯然在發脾氣。現在幻影顯形去梅里阿姨的房子還不晚,她催促自己。
可她最後還是站在偵探社的地板上。她父親在帕瑪森芝士融化的味道裡揚起手,指使她去泡茶:“閨女,你可來得真是時候。我剛買了三明治外賣回來,你去泡茶。”
“行吧。”卡玲·馬賽照做。她往紅茶裡加了點肉桂粉,但因為太熱了,她有點不大想喝——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維蘭塔·柯羅拉斯才不喝茶的。他們父女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開始吃起來那份因為時間流逝而變得疲軟的三明治。
“我剛才去調查了。”卡玲給自己加了點番茄醬,“在你離開的時候有個人過來委託。”
“維蘭塔·柯羅拉斯。”她父親嘟囔著小口抿了一口紅茶。
卡玲狐疑道:“是,你怎麼知道的?”
“閨女,你把票據落桌子上了,然後問我知不知道?”她父親笑著從桌子上拿起來那張紙,就像個炫耀自己買到了心儀歌手門票的高中生那樣抖了抖,“是個怎樣的委託?”
“他讓我們幫他找一個十七年前失蹤的人,簡單來說,他父母被一個叫謝菲爾德·布萊頓的人威脅,他父母死了,然後那個布萊頓失蹤了。”
“哦,這案子就交給你如何。”
卡玲的三明治掉到了地上,“——你不調查嗎?”她撿起來那點僅剩的麵包後問,想搞清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反正你也把資料拿得差不多,就索性順水推舟吧,當個偵探世界的成人禮,如何?我最近也有別的案子要查,忙得狠呢。”父親點燃煙斗作為午飯的結束,他把那張票據扔上茶几,倒在沙發椅背上。
卡玲胃裡的三明治在翻騰,她低下頭去,想辨明對方的意思。這和以往的跟蹤、攝像不一樣,絕不是什麼讓中年婦女頭疼的出軌案。最後,她說了句:“這可能是個謀殺案,你確定要讓我來查?”
“你查不出來又能怎樣呢?卡玲,這是個當年的傲羅都沒能查出來的東西,何況是你,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謝菲爾德·布萊頓過去是個傲羅。換句話說,他們魔法部內部出了點小問題。”她父親吐出一個圓環狀的煙圈,然後被自己吐煙圈的天賦逗得發笑,他又呼出兔子狀的、三角狀的,把整個會客廳搞得烏煙瘴氣。
“等一下我才剛剛收好客廳……”卡玲用手扇開一個豬尾巴狀的煙圈,“你說謝菲爾德是個傲羅?那也就是說他如果威脅了那對夫婦,可能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
“說不準。再告訴你點事好了,維多利亞·柯羅拉斯也是個傲羅,我上學的時候還認識她呢,和你媽媽一個院的。”比起來吸煙本身,她父親好像突然玩煙圈玩得起勁,“雖然我沒怎麼和維多利亞深交過,不過,在我看來那時候的她是個聰明的大小姐,本性不壞。過了那麼多年,人肯定會有變化的,但本質上的東西不會變,你要是要去和她接觸,大可堤防她,但不用擔心她會害你。”
卡玲皺了皺眉毛,評價道:“你這話說得不是正好相反?”
他父親在沙發上支頤,看著自己的煙斗不斷產生出白色的煙霧,顯然對煙本身產生了更多的興趣,“我的意思是,她不會害你,但會不會在不做壞事的前提下折騰你可難說。哇靠,這個煙圈看起來像一坨……冰淇淋,卡玲,快拍下來。”
“靠,我拒絕。”
“開玩笑的。”馬賽社長搖搖頭,將煙斗放在了桌上,咳嗽了幾聲,“不過我得提醒你,委託歸委託,你還是學生,暑假可就剩幾天了,最好提前去對角巷買好課本,我這幾天不在,梅里會帶你四處玩玩。”
“偵探社歇業嗎?”
“嗯,我待會會在門上貼上公告。你和梅里盡情去玩就好。”
“行吧。”她站起身,又倒了一次煙灰缸。
***
如果你每天的行程都被旅行和研究新菜譜塞滿,你會發現暑假過去得飛快。這就是卡玲·馬賽十八歲那年對自己僅剩無多的暑假的感受。
她被梅里每天拽著去往不同的倫敦旅遊景點,有一半是倫敦本地人不會去的,另一半則是完全沒聽說過的。梅里興致衝衝,比卡玲還來得有熱情,除去不停地去些奇怪的地方,她還為卡玲挑了幾件衣服——都是些裙子。
“你該多試試裙子。”梅里在一家麻瓜商店前停下,向她指了指商店裡的模特,“看看你父親給你挑的那些衣服,跟個男孩子似的。”
但我的衣服是我自己選的,卡玲·馬賽想。“但我平常沒那麼多機會穿。”她說道。
“沒機會穿也沒事,親愛的,十八歲的小姑娘總得多試試新衣服!要有個勇敢嘗試的心。”梅里就像只快活的蝴蝶,一點讓人看不出已經上了三十五歲,她在衣架跟前轉來轉去,就像在和衣架上的裙子跳舞,她給卡玲拿出一件明黃色的,一件波點的,還有一件深藍的。
哦,十八歲的小姑娘,十八歲的小姑娘。卡玲想起她父親離開前說的那句話,覺得這個小小的旅行又有點讓人不耐煩了。所幸的是,梅里懂得怎樣在人變得徹底焦躁之前撫慰人心,當卡玲·馬賽拿著一支雙球冰淇淋和一大包巧克力走出對角巷的弗羅林冰淇淋店時,關於案件和裙子的煩惱適時煙消雲散。梅里又帶著卡玲買了這學期該用的課本,新袍子,還有一點飛路粉。
“會用得上的,絕對。”梅里把那袋綠色粉末塞進卡玲手裡。
“可我已經會幻影移形了。”卡玲說,梅里沒有理會這個抗議直接鬆開了手,卡玲只好拿著那袋上頭印著飛路嘭公司標誌的紙袋。
“我住在破釜酒吧——你要來和我一起住嗎?”梅里又問。
“我覺得沒必要,真的,您知道我家在哪兒。而且馬上就要開學了,與其住在那兒,不如在火車站旁找家麻瓜旅館。”卡玲把飛路粉塞到口袋裡,“車站旁邊有家很不錯的印度餐館,如果有空我帶您去吃吧!”
“不再看件新袍子嗎?”梅里眨眨眼,她拉著卡玲的手想將後者帶進下一家裁縫店,“你膚色很好,穿什麼顏色都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卡玲忙不迭推辭,“比起來我更想看剛才的店裡的那條項鏈!”因為那條項鏈上寫著賽琳娜,和她女友的名字一樣。
“那我們就回去把它買下來。”
梅里最後將她送上了一輛回家的出租車,卡玲報上事務所的位置,她躺在帶著點煙味的出粗車椅背上,看著後視鏡裡梅里再向她揮手。汽車發動,隨著馬達推進這輛鋼鐵馬駒,梅里帶著點緋紅色的身影在後視鏡裡越來越小,最後隱沒在斑駁的灰色鐵塊裡。
“我能開廣播嗎?”出租車司機問道,卡玲掃了眼他的座位,在車前窗上貼了一張照片,銀色的小玩偶在前窗上來回擺動,遮光板上塞得很滿。
“開吧,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不是嗎?”
對方嚇了一跳,但並沒有回復,僅僅打開了廣播。從汽車廣播裡斷斷續續傳來了那個令人熟悉的主持人的聲音。“觀眾金摩爾先生點播了一首歌曲,他說希望聽到這首歌的人能開心起來。下面請聽金摩爾先生點播的《Hey Jude》。”
“那是您的家人嗎?”卡玲問。
“是,您怎麼知道的?”車子在駕駛途中小小顛簸了一下,接著駛入隧道。蒼白的路燈燈光照亮了隧道的前方,讓人產生一種不切實的眩暈感。
卡玲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回答道:“我看到您遮光板上的唱片和名片夾了,您的姓氏露出來了後半截,而且平常不習慣聽廣播。”
後視鏡裡的司機先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兒子,他給我點點了首歌。今天是我生日。”
“祝您生日快樂,披頭士是個好樂隊。”卡玲將手放了下來,翻找起自己的背包,“如果您不介意,我給您一些巧克力吧。作為生日禮物,”她拿出來從對角巷旁的麻瓜商店買的巧克力,習慣性地試圖找出來一個不會動的,隨後留在副駕駛的門把手上,她又拿了張金摩爾先生的名片,惹得中年司機連說謝謝。
車門開了,她走進偵探事務所所在的那棟矮破建築物裡頭。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引起她的主意——金髮、眼神看來清澈年輕,一雙有點滲人的藍眼睛,唇線像鉛筆畫上去的那樣緊抿,整個人給人一種鐵鑄的印象。身材來說,雖然瘦弱,但從袖管裡露出來滿是青筋的手卻絕對超過了三十歲。
“您是來干什麼的?”卡玲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前方。
“事務所今天歇業,社長不在,請擇日再來。”卡玲說,她想等對方主動離開,但來人卻並沒有那麼做。他張了張嘴,試圖發出一點聲音,卡玲起初聽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隨後,她意識到他是在流淚。
“救救人吧。”男人輕聲說道。
“……請您進去吧。我們來聊聊。”卡玲·馬賽打開了偵探事務所的門,請對方進去坐坐。男人的腳步輕飄飄的,就像個幽靈,絲毫感受不到重量,卡玲想為他倒茶,卻被那種冷漠的神情拒絕了。她坐下來,等待對方說明來意。
“……幫、幫我一件事。幫我調查一個男人的醜聞,拜託了。”
他把一張照片推上桌子,卡玲看到這個金髮男人的青筋在微微顫動。照片裡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來疲憊不堪,照片的邊緣有些模糊,可能是抓拍的。
“首先,我該如何稱呼您?”卡玲問。
“我……請讓我匿名,您就叫我黑兔先生吧。”他眨眨眼,有那麼一瞬間,卡玲在對方湖藍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其轉瞬即逝,“幫我調查一個人,名叫阿米蒂奇·梅爾的男人。這張照片裡的就是這個男人的長相。”
“您與梅爾·特納的關係?”
金髮男人停頓了一會兒,卡玲看出來他在思考該不該如實告知,在那陣沉默後,他開口。
“我不能說。”
“那麼您來說說這位名叫阿米蒂奇·梅爾的人其他的信息吧。”卡玲盤起腿。
“這就是我讓您調查的事情,但是我能保證,您調查到的東西可以救一個人的命。”
“我會將這個案子記錄下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在幾日後將您的委託給社長,那時候再告訴您我們是否會接下這個案子。”
“不……不行。”黑兔的背部直了起來,他用一隻手蓋住臉,“不行,不行,我不能等那麼久,請您現在就救我,現在,現在,就是現在。”他說得很快,到了最後幾乎是哭腔,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失去了重心,像斷了線的木偶那般在半空中搖晃。那雙好像快盜龍般細長又彎曲的手在半空中搖擺,卡玲這才發現他的指甲很長,顯然已經有段時間沒剪過了。
他有精神疾病。卡玲想,可能是情緒控制一類的,但她不能在現在拒絕——不然他可能會發狂。
“請您冷靜,我會接下這個案子……”
“真的?真的?”他反復地問著,卡玲知道麻煩大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繼續了下去。她給他協議書还有票据,他愣了一会儿,就像在躲避纸上的字体一样小心翼翼地填了上去。
“您知道我能在哪儿找到这个阿米蒂奇·梅尔吗?”
“圣约翰教堂村。”
“那地方在哪儿?”
“在约克附近……或者在达灵顿附近,我不清楚……一个小村子,住着巫师和一些麻瓜……”黑兔在半空中摇晃,他湖蓝色的眼珠在上下翻动,看起来好像就要晕过去了,卡玲想让他坐下,但他显然没有那样的打算。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那东西直接掉到了茶几上。這個舉措并不是什么失礼的行为,他的手只是在做那个简单动作的中途没了力气。
“我没时间了,請您一定為我調查。”卡玲看到他的面部肌肉在抽動,黑兔踉蹌著走了出來,幾乎連滾帶爬,他來回撞在墻上,最後在一道白光中消失在走廊盡頭。卡玲本想追上去,卻意識到已經晚了。
記錄,記錄,案子的記錄,她想著要把收據放進收據夾裡,接著發現因為事出倉促而未按下磁帶。見鬼,剛才要是能反應過來就好了,她咒罵著回憶寫下那件委託。
黑兔或許瘋了,但沒有在說謊,卡玲在他眼睛裡看到了求救的慾望。
這件案子必須得通報。得告訴什麼人,她得告訴父親。她想著,在壁爐裡灑下了飛路粉。
***
隔天早上,卡玲收拾好行李後出了家門,她比預定要提前半小時到了國王十字火車站。因為時間有點太早,她去一家站台式酒吧喝了一杯後才上了車,這時候火車上已經有不少人。她想找賽琳娜——她們雖然通了點信,但整個暑假都沒什麼機會見面。何況,卡玲還有點禮物想送給她。
她最終是找到了戀人,對方坐在火車中間一節,和兩個女性朋友在一起。卡玲記不起來她們的名字。賽琳娜已經套上了帶有拉文克勞藍色裡襯的校服,正看著窗外發呆,她手上拿著本課本。
“賽琳娜——!我終於見到你了!”卡玲向她打了招呼,“我可以坐進來嗎?”
那兩個坐在賽琳娜身旁的女生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悄悄地看向卡玲,又迅速移開視線。賽琳娜沒有拒絕,她為卡玲騰出來座位:“當然,學姐,我有些事情給你說——可以嗎?兩個人的。”
“什麼事情啊?要現在說嗎?”卡玲有些困惑地問。
“不,我想想,等我們吃完飯,明天早上好了,在大家開始用早餐前,怎麼樣?今天是開學日,我不太想說那麼多。”賽琳娜用手指敲了敲面頰,這是這個拉文克勞常做的動作。
“好吧,對了,我有點東西想送你,可以嗎?”
“到時候再說吧,好嗎?”賽琳娜眨了眨眼,她的頭髮被陽光吻過,是白金的顏色,眼睛則像融化的琥珀,那對金黃色的寶石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她卡玲·馬賽,“我有點任性,好了,我餓了,我想吃巧克力蛙。”她站起身來眺望過道,想找到那輛午餐車。
為什麼這麼說?卡玲將這個疑問吞了回去。她明白過來賽琳娜或許並不想和她說話。她閉上嘴,接著又有點生氣自己這麼早就聽了對方的話。“賽琳娜——”她想開口說點什麼,但被巧克力蛙給堵了回去,賽琳娜和那兩個拉文克勞的女伴繼續聊了起來。
她在生氣。卡玲想,但她想不出對方為什麼會如此冷淡。是那兩個女孩說了些什麼嗎?是她信寫的太少了嗎?還是說她來的時機不對?裙子不好看?早餐沒吃好?起床起錯地方了?落枕了?不高興?討厭?
她有那麼多問題想問,但卻全部都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瞪了回來。
一路無話。
到了霍格沃茨,她們就更沒時間談話了,賽琳娜似乎有意要與她拉開距離,連自動馬車都不和她坐一輛。卡玲幾乎是有點怨恨地進了禮堂,這下好,連南瓜布丁和小甜餅都讓人沒什麼食慾了。分院帽如同往常那樣大叫,“赫奇帕奇!”“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斯萊特林!”一群緊張的小不點排成一列,每個都在期待自己進入內心裡最好的學院。可卡玲卻一點沒有興趣。
那條項鏈還在她的口袋裡。不知怎麼,比起來和賽琳娜談話,現在卡玲更想快點把那條項鏈送出去了。
她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了一個一點也不開心的開學日——本來是個該笑的日子。等她滿懷期待地爬上四角床時,卻發現賽琳娜·特納在睡夢裡也絕不輕饒她。那個金髮的姑娘看她的眼神高傲,就像一個小女王,絕不讓她有半點好過。卡玲自己在賽琳娜的注視下變成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分院帽在她頭上大叫:“赫奇帕奇!赫奇帕奇!沒用又善良的赫奇帕奇!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靠。
卡玲·馬賽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知道現在大概早上六點,她的噩夢總是很準時,絕不會讓她過早解脫。卡玲·馬賽也知道事情總是這樣,在她十八歲的人生裡愛過的所有的小姑娘都一個德行,自說自話,自愛自憐,心裡有個卡玲·馬賽不懂的小世界。但這大概不妨礙她們互相喜歡,至少在分手前。
她心裡有點難過。我只是想知道理由。她想。她不知道這次只是普通的吵架,還是分手的前兆,她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的owls考試的占卜分數只有P那麼多。但是媽的,她總得出去面對。卡玲胡亂地洗了把臉,好讓自己不至於在賽琳娜面前失了分寸。
應該不至於。她想,這次得強硬起來,起碼賽琳娜要告訴我理由。卡玲就像個備戰的騎士,給自己穿上一層思想的銀甲,她大步出了宿舍。在拉文克勞的長桌旁邊,賽琳娜已經在等候了。
“賽琳娜——”
“卡玲學姐,我們分手吧。”
這是一次奇襲,賽琳娜的長槍直直沖了過來,直接捅向卡玲的胸甲。但卡玲·馬賽早有心理準備,她清楚自己一定會在這個戰場上受傷。你看,這不就來了嗎。卡玲小心地躲過那個攻擊,向對方拋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等……等一下,我想知道為什麼?”好吧,雖然卡玲早知道有這樣的可能性,但是她還是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而且這確實有點傷人。
“為什麼?一定要有為什麼嗎?”
這個反問讓卡玲有點惱火:“你要甩了我,總得有點理由?又或者,你要甩了我的理由其實沒有那麼嚴重……你大可以先和我說說我哪裡做錯了,我可以試試去改。”她一股腦地把自己的怨氣丟向賽琳娜,企圖找到痊愈傷口的方法,但沒有,賽琳娜輕巧地躲過去她的連珠炮彈。
“我既然會和你提分手,那就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學姐。這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我覺得我已經無法和學姐繼續好好相處了。”
“就算你那麼說……”
賽琳娜很冷靜,她一定事先準備過了,卡玲絕望地想。那種冷靜讓她覺得自己在上刑場,只是在等待著大刀落下的解脫。賽琳娜繼續說了下去:“每次吵架的時候學姐都說著這次要好好地解決相處上的問題,但是每次都沒有感覺到我們之間交流的裂縫被填補,久而久之,我只感覺裂縫越來越大。”
“那一定是……因為我們沒有好好地正視問題吧?”
“是啊,學姐每次都這麼說,但我已經受夠了。”
長槍在半空交鋒,卡玲尋找著反擊的機會,她覺得賽琳娜滿身破綻,但沒有,哪兒都沒有,卡玲·馬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我該怎麼改正?我在哪裡有錯嗎?”她問她。
“不,正因為學姐什麼錯都沒有才讓我覺得不行。學姐你總是非常照顧我,順著我的意思……”啊,該死,明明已經決定好這次一定要強硬起來了,“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我並不想讓學姐那麼做。”
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嗎?卡玲試著找出來正解,她還想說點什麼,卻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已經沙啞了:“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就想明白了一切。”
“因為卡玲學姐,你只是需要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我們不合適。”
——卡玲·馬賽在迷茫中錯失了一切,她被賽琳娜的長槍貫穿了胸腔,對方冷酷無情地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锏,而後緩慢地拔出來那柄凶器。
“那麼就這樣吧,學姐。再見。”賽琳娜轉身走向拉文克勞的長桌。
而卡玲·馬賽丟盔棄甲,落荒而逃,從那個戀情的刑場裡逃離而出。
操你媽的賽琳娜。
在接下來的一整天裡,她半夢半醒地上完了第一天的課,魔藥學老師講的那些知識點就像流水似的從卡玲的腦殼裡滑了出去,她險些在草藥學的教室裡被罵,還差點打翻了天文望遠鏡,赫奇帕奇的院長有點擔心她會不會被貓頭鷹的翅膀扇到頭。一切都糟透了,她只想快點回赫奇帕奇的宿舍睡覺,課業結束時連書都沒好好收拾,只是把東西一股腦塞到櫃子裡頭去。但這個小小的願望也不能如願,她睡不著。
好吧。這或許就是卡玲·馬賽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裡情緒崩潰的原因,當然,失戀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其他的學生們,認識的,不認識的,或多或少帶著憐憫或者幸災樂禍的表情偷偷瞥一眼,然後又馬上離開。
嘿喲,卡玲,你真的丟人。她在心裡想,但淚水卻止不住。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一點都不重要,一點都不難過,她想,或許自己並沒有那麼喜歡賽琳娜,所以不該那麼傷心。
可她再清楚不過那是騙人的。
她哭啊,哭啊,直到眼淚逐漸凝結,在她臉上形成一道道淚痕,乾涸的淚水讓臉頰有點發痛,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但啜泣卻還是止不住。等到這時,她知道自己已經承認了那段為時不長的戀情的結束。
“要喝奶茶嗎?”
卡玲聽到一個女孩輕聲問她,她勉強地睜開眼,想看看對方的樣子。那是個大概三四年級的孩子,頭髮顏色很淺,要說起來,是一副顏色淺到在人群中亮出存在感的外貌,她五官清秀,眉宇間有種獨特的少年氣質。
“嗯……謝謝。”卡玲含糊地回答了少女,接著,她的手裡被塞進了一杯奶茶。
好香。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喝了下去,這杯奶茶煮得很濃厚,而且暖和得讓身體被凍住的部分一下就化開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但她覺得喝下去後好多了。
真奇怪,什麼傷心事都能被一杯甜飲料沖淡。卡玲抬起頭來,看向那個淺藍色頭髮的女孩,她想著該怎麼說謝謝比較好——她該做點什麼?但說出口的卻只有“謝謝,這杯飲料的味道很棒,是自己煮的嗎?”她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明明是張讓人很有印象的臉來著。
一點,一點,就差一點,那名字就在舌尖上,她想著,隨後發現自己在疲勞感裡頭墜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就過得快多了。
卡玲·馬賽重新恢復了黃金單身,並且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不管怎麼說,開學那點糟心事馬上被她拋在腦後。草藥課逐漸步入正軌,其他科目也不會差,雖說她在分數上始終跟不上老師的步伐,但她對自己要求也不大高,只要實際操作上過關即可。更多的論文鋪天蓋地擠進她的羊皮紙,讓她有點喘不過來氣,即將到來的newts考試也不知道能合格幾門,但她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未來的方向,所以不用擔心剩下的事情,只要在求職必修的課程上埋頭苦幹便可。
她從黑魔法防禦術的課上走出來,打開自己的儲物櫃。東西堆積得很快,叫人看了有點亂,她隨手一抓,卻看到一條藍色的項鏈在書籍間閃著銀光。項鏈拍打著書籍,最後滑到櫃子底部,就像一條細小的死蛇那樣堆成一團。
那是卡玲本來想送給賽琳娜的項鏈。
靠,她是怎麼把這東西放這兒的,完全沒有印象。卡玲拎起那條項鏈,想找個最近的垃圾桶丟掉,她並沒有費什麼功夫,只是與此同時有種獨特的焦躁感升起來了。她在四周來回踱步,想知道該怎麼擺脫那個突然回來的不快感,她想吸煙,真奇怪,她在一個月前那次分手完全沒想到吸煙,現在卻焦躁到想抽一整包,這讓她有點生自己的氣。霍格沃茨的建築內不能抽煙,她也不想在這兒毒害學弟學妹的肺。
給我個吸煙的地方,給我個吸煙的地方,給我個吸煙的地方。她在樓道里頭來回快步行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她走著,直到看到一副掛畫上有道門出來了。
以前有這種地方麼?她窮盡腦汁也不記得自己是否曾經見過這道門,或許她該去看。她有種奇怪的預感,或許門那頭能吸煙。
事不遲疑,推開看看。她直截了當地走了進去,隨後為自己這個決定鼓起掌。
誰能想象在一個學校裡竟然有這麼一間屋子,裡頭堆滿了幾十箱的愛爾蘭原味草,還有各種水果味的歐洲煙草;幾千盒好彩和七星牌香煙疊成一個小金字塔;在旁邊則是雜七雜八的女士香煙,每款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卡玲不可置信地繞著那堆煙的寶藏走了一圈,她想象不出來是什麼樣的老師能在這兒存這麼多香煙。隨後她意識到可能不是那麼回事,這個地方的麻瓜煙太多了,而且都是她喜歡的,或者想抽的牌子;一般抽普通香煙的人也不會想去抽女士煙,而這種習慣只有她自己有。要是真有那麼一個巫師和她興趣愛好完全相同,那可真是了不得。
她環顧四周,隨後發現了這個空間更多的秘密。除去她那些香煙外,這是一座雜物的尸山,各式各樣被鏽跡和斑駁攀上的物品被人隨意地丟棄在這兒,當然,也有嶄新的。她在那些骯髒的課本和看起來奇怪的標本間胡亂遊走,隨後撞到一個堅硬的物體。那東西被黑布覆蓋著,似乎才放在那兒不久。
出於好奇心驅使,她撩開那層黑布。在那層有點灰蒙蒙的絨布底下,一個紅色、貼了黃色貼紙的郵筒被遺棄在那兒。怪不得撞到的時候那麼痛,卡玲想。可這時另一個問題出現了。
為什麼會有個麻瓜的郵筒出現在這兒,她完全想不明白。正當她試著打開那個信箱時,她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很輕的聲音,好像有什麼人在東西
卡玲·馬賽回過頭去,她看到一個黑髮的女孩,對方的頭髮長而蓬亂,像一團海草,這個小女巫好像完全沒想到卡玲會在這兒,還未等卡玲反應過來,她便舉起魔杖。
——接著,卡玲·馬賽發現自己完全忘了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八樓的走廊上。她試著從地板上爬起來,可她做不到,她在地上滾了一圈,隨後意識到有哪兒不對。
走廊上的門比平時還要高上十倍,而且天花板高到嚇人。
她大概中了縮小咒,或者更糟糕——當她試著把自己撐起來的時候,橘棕色、毛茸茸的手應征了她的猜想。
卡玲·馬賽在七年級那年十月初變成了一隻小兔子。
卜寒州睁开眼睛。
校车还在山道上颠簸,这车子上不止有他们这些老生,还有不少新生,因着新鲜味儿还没过去,现在正吵闹得很。
卜寒州的头发披散在椅背上,肩膀上,摊了一大片。他在自己褪色的头发上蹭了蹭,有些昏昏欲睡。
“啊,你已经到了啊。”
卜寒州微微睁开眼,看了眼来人,拢了拢自己头发,侧身让他坐到了临窗的位置上,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打瞌睡。
“这么困?”良英把剑匣抱到身前,摘了一边的耳机下来。
“前日,”卜寒州顿了顿,不紧不慢地说道,“前日夜间,卜二拉着我要打牌,卜大要把他拖回去,两个人在我院里闹得鸡飞狗跳,一晚上没睡好,昨日又忙着赶路,眼下疲得很。”
“待会儿我叫了我一朋友一道坐马车,你来么?”
卜寒州抬起右眼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也有朋友?”
良英皱眉道:“就一个。你来么?”
“来,”卜寒州抱紧了自己的头发,“左右我就你一个熟人。”
“你已经五年级了吧?”
“五年级又如何。”卜寒州嗤笑道,微微偏过了头。
五年又如何,就算是过了千八百年,他还是会做个独来独往的人。该习惯的总归还是要习惯的,他们这些人一旦筑基,注定最后要与亲朋好友形同陌路,漫漫修行路上若有一两个修士相陪倒也是极好运了的,大多最后是孑然一身。若要为了生离死别哭爹喊娘,倒不如一开始便一个人看着这人间百态,时光飞逝。
“你也交些朋友吧。”良英嘟囔道。
卜寒州没有回话,看了眼窗外,眯起了眼睛。
-
下车后卜寒州叼着自己那根长得要命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这些年他并没有剪过几次头发,因而这头头发也同样是长得要命。
卜寒州带着的行李并不多,里头仅有一件蜀山上统一的道袍、几件替换的衣物,剩下的只有几大沓家里给他写着玩的符纸了。
他不慌不忙地跟在良英身后,进了蜀山里头后随着上了一辆马车。
“里面还有个姑娘,就这么坐外边儿吧。”
男女授受不亲嘛,他自然懂的。卜寒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良英。
良英是坐在他左手边,右手边是一个体宗的青年,手有些不安地抓着身上的衣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
“墨华章。”良英努了努嘴,示意道。
卜寒州“嗯”了声,抱着手臂窝成了一团。
“华章哥,这是卜寒州。”
墨华章兴许是点了点头,反正卜寒州没有听到他回话。卜寒州打了个哈欠,继续车上没能打完的瞌睡。
山里树木参天茂密,虫鸣不断,不时有一两只鸟儿掠过,投下一片阴影。
三个人呆在车厢外的车板上,良英抱着他那剑匣兀自望着天空,卜寒州睡得几乎无声无息,墨华章还在四处打量着树林。至于车厢里那孩子,则是没什么动静。毕竟是个女孩子,喜静也是正常。
走了一阵,卜寒州突然皱了皱眉,抱着手臂的双手一紧,却仍是没有睁眼。
约莫一分钟后,四下竟突然掠出几个黑衣人来,黑布裹满全身,看不出一点模样。
最先跃出去的是良英,同时他的剑匣也“咔”地开了一道缝,千雪剑应声而出,顺势出鞘,不带一丝犹豫、夹着一道凛冽的剑风斩向其中一名黑衣人。
随即,墨华章也跃出了车板,自空中挥拳打向另一名黑衣人,同时出腿,狠狠踹向一自他背后攻过来的黑衣人。
“这搞的什么幺蛾子?!”墨华章咬牙道。
良英拎起剑匣,直往余下的一黑衣人脑门敲去,吼道:“别管那么多!先刚了这波再说!”
“那小学弟呢?!”墨华章躲过一次攻击,一个后空翻跃到不远处,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
“你去把他拎醒——靠!卜寒州!”
正在围攻良英的一名黑衣人突然转向,抽出一把长剑劈向马车车身。
眼见着那剑将要连车带着两个孩子劈作两半,只见一道黑影掠过,落定时那黑衣人已经摔在了远处,胸口的衣服像是被什么炸开了一般,胸口还有黑乎乎的一团。而卜寒州则一手拎着那惊魂未定的女孩子,一手的指间夹着他那两根血色且看着就邪气肆溢的血花毫,两瓣几近苍白的薄唇抿着一沓尚未动用的符纸。
最令人无语的是他还气定神闲地用胳膊夹着他的那只箱子。
“你他妈竟然装睡?!”良英不敢置信地喊到,抄起剑匣恶狠狠地砸向那复又攻上来的黑衣人,似是要将他的那些怒气尽数撒在上头。
卜寒州斜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打你的架。”
“师兄你放我下来!”小姑娘委屈道。
“什么师兄,他五年级!”良英插嘴道。
祁云傻了眼,被他放下来后躲在他身后愣愣看着他。
“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卜寒州用牙齿咬脱了左手半边手套,置于右手下方,右手中血花毫在他指间翻转了一番,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左手手背上便出现了一道红痕。
那是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不多时便溢了出来。卜寒州拿血花毫的笔尖沾了血,拿了那沓符纸,迅速写了几张,塞给祁云:“拿着,防身用,小心着别炸了。记得看好我们的行李。”
语毕,卜寒州便掠了出去,挥出一张符纸,正对上那名胸口开花的黑衣人奋力砍下来的铁剑。
那符纸牢牢贴上了剑身,竟是自那之下出现了道道血痕,攀住剑身,将其分割为数块。卜寒州嗤笑一声,伸手在剑身上挥指一弹,那剑身居然登时四分五裂,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迅速后退,静静看着他。
“阁下分明还有招数未用。不知究竟是何目的?”
此时,良英那里已经挥剑砍在了对上的那黑衣人左肩上,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那开了口子的血肉里涌出来,顺着剑身滴落在草堆里。那黑衣人低头看了眼,突然抬肩低身,硬生生将剑身从他身上抽离。
而墨华章两手各抓一黑衣人的脖颈,将他二人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撞得人眼冒金星。墨华章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而是稍一用力,将他们猛地拽起,抡在地上。
“哇哦,”祁云小声道,“骨头裂了诶。”
那声脆响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卜寒州面前的那黑衣人正欲动手,却是顿了顿,飞身隐入了树林间。墨华章手下的那两个黑衣人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提,迅速抽身随着另一人离开。
良英甩了甩剑身上的血珠子,收剑入鞘。
“可有受伤?”卜寒州一面问道,一面转身从祁云手中收回符纸,数了数,面色一僵。
“没什么问题,就是手腕有点疼。”墨华章回道,站在几步外没有靠近。
“你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良英凑到他身后问道,这才察觉他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姑娘,这符纸你对谁用了?”
祁云捏着衣角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远处的树海中突然传出一声爆炸的声响,四人脸皆是一黑。
“……哦。”卜寒州淡然收回符纸。
感情是贴人身上了。
“这些人突然跑出来是干嘛啊……”
良英去寻了卷绷带递给墨华章,回道:“也许是……‘测试’吧?”
卜寒州扯了扯嘴角:“走吧,去学校。”
异常名字:The Art of Exploding.
项目编号:B-85
项目等级:safe
收容措施:B-85需收容在1m×1m×1m的不见光盒子中,B-85的收容单元应避免生物的接近。
采取实验时应使用软态金属(如:纯锂)制作的手术刀对B-85切割10-15g,并记录在使用记录内。
描述:B-85是一个大小为接近0.95m×0.95m×0.95m的有机结晶,是██博士在进行特殊的全隔离的一次化学合成实验过程中出现的一种优势合成体,其合成原料为██:20g,乙醚:██,有机磷:68ppm,██:6L,██:2g。在其反应过程中应██以及██,并添加██做催化剂。
B-85的空间结构存在有16个a式、9个e式,存在手性,存在旋光性,为72碳多不饱和度的多官能团的极其复杂分子。B-85具备极高的光学透性,具备极高的抗热能力,但电阻极高,B-85极不稳定,受光即与空气中氧气爆炸性反应。(注:生物也会诱导B-85爆炸)
其爆炸结果为当前区域内的氧元素丢失,无法查明是否存在爆炸温变,直接测定结果为无高温产生。
修改:爆炸效果为当前区域内的氧元素丢失,直接测定结果为无高温产生,经过高能辐射检测发现其具备辐射效果,即其爆炸产生高温等,但无法用目前已有仪器测试,原因可能为:
1.温度改变可能过于低,现有仪器精度不足
2.温度改变可能过于高,现有仪器广度不足
3.温度改变为逆改变(即爆炸降温),且幅度极大,现有仪器无法测定
4.温度改变可能为跨时空爆炸效应,高温被其他空间导入
5.温度改变可能为瞬间性,现有仪器测试速率不足
爆炸产物为大量的H2O及S2O6、氨气与(不可知)。
(不可知为未成功测定并提存物质,暂时认定为不可知)
(注:经过验证发现产物的存在会导致B-85的爆炸速率,影响满足有机反应的影响效果)
由于长期采取不同异常仪器测试,导致B-85结构产生类似蛋白质的重叠折叠,似乎具备活性,每日可以产生约60gB-85。
注:由于B-85的出现,本就昂贵的██以及██被禁止私人购买,唯一购买途径被军方与INS.U.R共同截断。
记录:
██年██月21日16点16分:
██博士的实验室内B-85感光爆炸,共五名优秀研究员窒息而死。
██年██月22~29日
██博士的研究小组深夜进行对B-85的感光测试,调节为红光时,B-85的密封氧检测装置表现为:0,即氧气缺失。调节为黄光时,B-85的密封氧检测装置表现为:0。调节为紫光时,B-85的密封氧检测装置表现为:0。
依次进行不同光的感光测试,B-85的表现结果均为反应。
██年██月16~29日
██博士的研究小组深夜进行对B-85的辐射感光测试。
测试用品:实验用人员88号,λ噬菌体,克隆小白鼠1只,丁香花及其同朵花的切片,进行核反应的高能辐射仪等。
测试结果:任何被认为是生物的辐射都导致了B-85的爆炸反应,反之非生命体或生命切片都无法令B-85爆炸。
██年██月12日
██博士的研究小组深夜进行对B-85的高能辐射测试。
测试用品:实验用人员67号,辐射测试仪。
测试结果:实验用人员67号死亡,辐射测试仪记录表明B-85产生过不稳定的,间断的,波动的辐射。
附录:
██博士: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合成的它的活体识别机理。
(注:██博士认为B-85的大量积累爆炸可能打开黑洞或异空间的门)
会吹笛子是因为幼稚园暗恋的女生教的。
虽然自恋,也是朝着变成受欢迎的人努力了很久。
喜欢吃甜食是因为觉得童话里公主喜欢甜点,
那么王子殿下一直喜欢公主喜欢的。
后来搬家,父母离婚,随父亲,
金尚尚给自己取了英文名Shing。
暗恋的女孩已经见不到了,
虽然成为了受欢迎的人,
笛子方面却一直停留在那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
离下课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暹罗还在做同学们推给他的班务,不过也接近尾声了,瘦弱的身影在收拾着打扫用具。
“怎么天天都是你做这些么?…”贝曳纠结的帮他捡起地上的拖把。
暹罗愣了一下,挠挠头:“师兄是你啊~~唔…同学们拜托的,总觉得没法拒绝…而且也不算什么大事…”
贝曳把暹罗手里的器具全部拢在一起,粗暴的塞进储物间,拉着他往食堂走。“你这个年纪要按时吃东西,要不怎么长肉。”话虽如此,但是实际暹罗比贝曳高三指。
“没什么的,我身体不好嘛,所以才被送来体宗,大概是家人希望我也健康起来,大概,同学们也是希望我通过班务变得强壮吧…”暹罗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贝曳心疼的搂到怀里。
“唔!?师兄…?”
“别说话。”
“不是…内个…你真好闻…”
“闭嘴。”
他们沉默着往前。
同来路相比,这里显得整洁许多,空气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不再出现,地面也不见了随处堆积的杂物,干净得看不出痕迹。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安静反而透露出一股诡弔。
“我们也许该回头。”
女诗人的话得到伙伴的赞同。德鲁伊将他的动物伙伴从肩头放下,花生——球球的孩子——的四肢踏上地面,它抽动着小巧的鼻头,消失在通道那边。在这期间,里德已经发挥影舞者的速度,在这里设置了些简易陷阱。
回头路也不轻松。
蜥蜴人的洞穴让森林出身的半精灵联想到隐藏在高大树丛背阴处的八眼蜘蛛,那些可怖的生物擅长结网,附着着粘性的蛛丝将猎物的动静传达给端坐在网中的捕食者,那是通向死亡的道路。洞穴也充满死亡。人类的尸体和蜥蜴人的尸体横在地上,在这些网路和死去“虫豸”的映衬下,某条道路就自然而然地突出,夺去闯入者的注意。
“这应该就是通往女王所在地的道路。”
奇诺娅开始奔跑,她的手握住剑柄,汗水渗出来,讲究的半精灵甚至不会分神拿出手帕。这条路通往一间巨大的地洞,它被塑造成人类印象中大厅的样子。
“——”
非人语的怒吼灌满空间,菲米诺•利因的号召与愤怒让蜥蜴人群体充满战意,局面明显对他们的敌人,即柯洛不利。现在荒鹫女首领的身边只剩下两个人类,无论如何,优势也不在她手中。
而很快,她的同伴仅留一人。
佣兵的到来像是滴落在蛛网上的雨滴,这震颤很快传到了网路各处。
“快走!别待在这里!”
柯洛的喝止雷电一般落下。
“这些家伙现在把谁都当成敌人!”
萨米尔倒抽一口气,他未料到荒鹫女首领的直接。闯入者的到来引起骚动,不少蜥蜴人都举起手中的投枪。作为应对,乌云聚集在大厅上空,隆隆的轰鸣填充进这半径约为四个标准长的圆厅。
女诗人没有应从荒鹫首领,她只是举起左手,四周火把的照耀下,她的动作足以让处在圆厅中间的女盗匪和自己身后的同伴看到。
她伸出三根手指。
三——
二——
在半精灵的手势变化之前,一支绑了尖石的枪就被投出,这夺人性命的武器擦过诗人的头发,斜钉进湿软的泥地。奇诺娅恰巧躲过这一意外的攻击,她同样在倒数结束前就奔向柯洛•格利泽,诗人迈开腿的瞬间,雷云中积蓄已久的能量也倾泻而出。这三个动作发生在同时。
“跟我走。”
在柯洛来得及作出反应前,诗人的手就覆上她的眼睛,她的睫毛蹭在材质轻便的手部防护上,荒鹫首领忍不住皱起眉头。下一刻,诗人就握着她的手腕向出口行进,离去的脚步声隐没在蜥蜴人的惨叫里,德鲁伊的光亮术带来的时间足够他们跑出这个厅型石室。
他们奔跑在错综复杂的网路中,不识路的森都半精灵便落在后面,很自然的,于是诗人和女盗匪的位置调了个儿,柯洛握着奇诺娅的手,成了领路的那个。
“跑,不要停下,荒鹫会护送你们离开。”
经过之前的战区时,荒鹫的成员很快改变了战斗的策略,他们由攻势变为守势,不再力求减少敌人,而是围拢起来,挡住追兵的同时护住自己。越来越多的人类聚集起来,想着洞穴的出口奔跑。
“首领,哪里都没有找到我们的货物!”
柯洛停下脚步,她的手回到自己的弯刀刀柄上:“那就别管了,东西都安上了吗?”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柯洛•格利泽再次迈开脚步,她作出的选择对荒鹫的女首领来说再正确不过。女诗人配合着德鲁伊的纠缠术,击弊不少试图攻击的蜥蜴人,影舞者在洞穴内更是如鱼得水,他们的行为加快了撤退的速度。洞穴里的口哨声相互应和,那是荒鹫的成员们在彼此联络。
地面上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在她踏上沙地的一瞬间,问句就被提出:“还有多少人在里面?”
“没多少了,可那批货真的不要了吗?北荒那边……”
“再说,动手。”
交流快速掠过,里面的关键词很快就匹配上冒险者们的信息储备。就在萨米尔沉思的时候,洞穴深处挤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听起来像是火柴噼啪的声响放大数倍。他们之前游历各个世界都未听过这种声音,如果硬要扯上他们熟悉的事物,兀烈卡卡的天炎落在冰封的中央广场上时就是这么个音效。接着,一道火光从地道的入口冲出,在没有任何燃料的地方不断燃烧。这声音如此震撼,甚至压过洞穴内蜥蜴人的惨叫。
“……真刺激,”萨米尔发了会儿呆,“能劳驾给我们讲讲这些吗?”
“听说过火药吗?”柯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另一个疑问。
“怎么?”奇诺娅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她现在看起来又是那个轻浮的诗人。
“这是根据那个研究出来的东西,在郎吉尔以北的格雷吉亚,它被称为‘不灭火’。”
“真是个好名字。”
萨米尔眼看奇诺娅不再有发言的兴趣,就接过话头:“被抢走的武器,就是这些?”
“不,被偷走的兵器原本是要交给北荒、我们的同胞使用的。”说完这些,她咋了咋舌。对于她来说,这也许是十分难以忍受的失误,所以她才会闯入蜥蜴人的巢穴,甚至在搜索无果后使用“不灭火”对蜥蜴人进行清理。
“是更为先进的武器?你们怎么确定是他们偷的?”萨米尔追问。
“并不是,只是普通的武器而已,”她摇了摇头,“我们追踪当时留下的痕迹就找到了这个地洞。”
“北荒……”奇诺娅问道,“北荒有什么变故吗?之前里兹时的那个制图师同伴,现在就在北荒。”
柯洛很爽快地回答:“战争爆发了。”
这确乎是个大事。
“我的同胞被卷入战争……虽然我希望能够回去帮助他们,但我们不能在一地停留太久,只能以这种方式帮助他们。”
里德向荒鹫首领询问了那批武器的特点,并保证会留心格雷吉亚的菱形标志。他们还未从对利耶的担心中回过神,柯洛就利落地吩咐自己的同伴,不可留下蜥蜴人的后患。
这件事就以这样的形式结束了。
“这可真是有趣,”一个月后,奇诺娅感叹,“谁能想到我们只是想挖土种仙人掌呢?”
“世事难料。”萨米尔装模作样地摇头。
他在当天就通知了黑曜石,探听消息的人立即被派往蜥蜴人的势力范围调查,却发现那些地方并没有因为蜥蜴人的覆灭而太过慌乱,井井有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失去了阻止。
“我倒觉得,”里德眯起眼睛,他放松身体,靠在萨米尔家的塌上,“蜥蜴人的洞穴上方能种仙人掌,这是最难料的。”
他们轻轻笑起来。
————————————————————
至于笔友和诺基亚。
诺基亚明白了自己将自己的理想强行安在了笔友身上,而笔友并不是不关心诺基亚,只是荒鹫更重要。对于诺基亚来说,理想投射错误,改过来就好了,于是她就将自己“绝对信任”“永不分离”的理想安在了萨米尔和里德身上。
啪啦啪啦,恭喜两位!你们跑不掉了!【不
异常名字:我只是一块“带来核平“的小石子
项目编号:B-81
收容措施:B-81须置于完全封锁且监控器尽可能多的房间内,且其封锁房间外应具备足够大的缓存房间,每隔半月须移动一次B-81且移动距离不少于0.2米。
(注:监控人员必须由经过反暗示训练且注射模因抵抗疫苗的专业人员担任,收容单元应具备足够的能量转换装置,以利用B-81所聚变产生的辐射能量)
当放置B-81的房间外的缓冲房间测得辐射量瞬间超过1公斤氢弹聚变中心总量时,工作人员须带上纳米级橡胶手套立刻对B-81进行移动,并进行约半人量的人皮加皱操作。除此之外,不应该有任何人接近放置B-81的房间,且对B-81的一切研究活动应为隔离监视。
描述:B-81是一块外形极其相似普通碳酸钙石块的小型不规则石块。整体呈现出粗糙的圆柱形,上部略细,下部略粗,顶端钝圆,底部平而有断痕,长7厘米,直径5厘米,其上刻有“带来和平“的错误书写“带来核平“以及一个充满童意的笑脸。
B-81不具有对除人类物质的附着性,相反B-81对人类皮肤拥有极强的粘性,可以十分稳固的黏在人的皮肤上,除此之外B-81似乎还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使人不能在身体严重辐射衰败前注意到它的存在。
在正常情况下,B-81呈现灰白色,通体无法测出光热辐射,但是B-81随时间的推移一直停留在地面上或是停留在同一人手中便会逐渐增强光热辐射,颜色逐渐加深红色,刻上的笑脸变成悲伤。
B-81的辐射范围为分为三阶段:
1.进行过交换,但B-81的移动范围少于0.2米。
三级辐射:辐射量峰值等同于5T氢弹聚变中心产生辐射量,辐射范围为以B-81为中心,向外扩张为50m。
2.一直处于同一人手中。
二级辐射:辐射量峰值等同于90T氢弹聚变中心产生辐射量,辐射范围以B-81为中心,向外扩张为500m。
3.长期处于非人皮平面。
一级辐射:辐射量峰值等同于???T氢弹聚变中心产生辐射量,辐射范围为以B-81为中心,向外扩张为???m。
当B-81出现辐射加剧时,可采用如下两种解决方案:
1.给予到下一人手中,B-81的恶化趋势会停止,并且逐渐降低光热辐射,颜色与表情也逐渐正常。
2.B-81的增长达到峰值,B-81会出现光热辐射衰减,之后重新达到新峰值,无限循环,由于本方法暂时无法被详细测定,无法知晓其峰值,只能推测其最高峰值应高于100T氢弹的聚变中心辐射值。
更新:B-81的人体粘性已大弧度降低,当携带纳米级手套后可以直接接触B-81。
传闻:据██本地传说,曾经这里本是有一个小镇的,但是一个外乡人带着一个石子来到了这里,外乡人曾与他们亲切地打着招呼,5天后却发现入住的外乡人全身肿胀,摊死在小店床头,同时一个店员在收拾物件时并没有发现到那块与外乡人一起到来的石子,100天后,镇子出现一阵红光与剧烈的高温,那块石子与全镇的生命一起消失无踪。
记录一:受联合国委托,共同研究一块安全的“传家宝”异常,想办法提高其对于能量的输出效率。INS.U.R派遣了一支连同██博士在类的研究团队进行协助。但研究团队到来时同联合国并没有发现那件所谓安全的“传家宝”异常。
记录二:正当INS.U.R与联合国共同开始淡忘那件所谓安全的“传家宝”异常后,██博士声称发现当时预定进行实验的地点突然爆发了等量于20T氢弹聚变中心所产生的辐射,随后██博士向INS.U.R高层管理提出逆模因异常的可能性,申请特遣部队“Mind Master”-心灵支配者前往进行工作,由于当时多国在进行核弹头的测试,INS.U.R表示需要考虑,申请被驳回。
记录三:20天后,██博士再次测得一个辐射数据约60T氢弹聚变中心产生的辐射量,██博士再次向INS.U.R提起同样的申请,被批准。特遣部队“Mind Master”-心灵支配者在穿戴上极高强度的防辐射服后在低辐射时段进入实验点。以下是特遣部队“Mind Master”-心灵支配者中一员特工██做出的口述:
那是一个怎样糟糕的情况啊,大气辐射不断增强,每前进200m,辐射强度差不多就翻了一倍。到达实验点前时,Jim和Tom双手已经出现轻微的肿胀(或者说是变异了),刚想往回走,发现后方的辐射并不比前方弱,索性坚持下去,一心想着一定要收容掉这该死的异常,结束这该死的辐射。
又过了10分钟,Tom说他发现了一块石头,他感觉就是这给大家带来了痛苦,然而长期处在辐射下的我还是出现了头脑的眩晕,几乎没有分清Tom说的石块在哪?但我想应该大家都一样吧。
Samike低声说了一声“石头?“
Jim和Tom突然同时大叫:我拿到了它,我确切感觉到了辐射强度的减弱。
我也发现了辐射强度的减少,而且它减少的很快,我兜里的辐射测试器在疯狂的抖动。但正当我们准备安心的离开时,辐射测试器发出了警告,辐射强度又开始了攀升,并且比起从前增长地更加快速。
突然我感受到肩被轻拍了一下,辐射强度又开始了减少,原来Samike用身体扑向了石块,Samime的脸黏在石块上,脸像黏住了有些变形,但Samike却笑了:“看来我猜对了,确实是它,但是真的好黏,完全不敢撕扯。”Samike的脸越笑越畸形。
突然Samike又惆怅的说了:“但是不能就这样啊,路程还很远呢,所有人搭在一起可能都不够吧。”
当时我们距离离开辐射场还有很远的距离。Samike突然说:“我有一个特别好的办法,但是需要几件物品”因此我们被叫到了四处寻找他口中的草和石。我们是那么的信任他。
.....
最后我们回来了,不是找到了那些令人质疑的变异品种,是辐射强度的大幅度减少。
但是,当我回到了那时,却是Samike手中尖锐的军刀插在Tom的脸上,草上铺满了血,那块石块在Samike的手中紧紧抱着,但似乎有点不同,石上好像有什么碎片胡乱的拼着。
当我们集合后,慢慢的接近了Samike,发现Samile,Jim,Tom的脸和手的皮都被拨下,然后我们拿起了B-81,B-81被一层又一层的皮包裹着,包的皱皱的。
记录四:工作人员在进行Samike的火葬时,在要求记录的Samike的笔记本中发现了██,其中大量提及“石头““笑““交换““黏“等词汇,还有一个奇怪的词“Dad“。
附录:
██博士:“What?为什么大量聚变后却无法测出其出现能量亏损。“
██博士:“该死的,三层皮都不够你裹被子吗?”
██博士:“该死,这块天杀的石块又去哪了?”
异常名称:快乐农场
项目编号:B-66
特殊收容措施:放置B-66的场所为一处称为快乐农场的种植园内,其所有权目前已被I.N.S.U.R的一家外围公司收购。快乐农场周围的所有游客都已被驱逐。I.N.S.U.R已经联络了当地政府一同封锁快乐农村。
B-66每周日应向其提供5L鲜血(20%人类新鲜血液与80%其他鲜血),每6个月需要进行一次收割并再次种植,作物B-66-1应在一周内用相应的处理器B-66-2制作为可食用大米,并使用B-66-3包装。目标出现任何状况应及时汇报处理。
描述:B-66是一家名为快乐农场的水稻种植园,其宗旨为“解决所有人的温饱问题“,主要包括三部分B-66-1高产水稻,B-66-2大米生产线,B-66-3包装机。
在工作状态下,B-66处于稳定状态,除每周都需要使用5L血液以及电磁受限(卫星可以观测)以外无其他异常。
在无工作状态下,以及B-66-2或B-66-3不能及时工作时,B-66会出现以下问题:
电磁严重受限,卫星无法准确观测。
以农场为中心50000米以内出现剧烈地震(约7级不等)。
世界各地莫名出现降雨减少,且出现蝗灾,世界种植减产约20%及以上。
I.N.S.U.R初次进行收容是在████年,由于██当地出现大量村民无来由失踪,疑似与非自然因素有关,I.N.S.U.R派遣共三支小队进入██寻找,于两年完成搜查,随后完成收容工作。
记录:
对于试验用人员1844的一段询问:
██博士: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试验用人员1844:大约两年前。
██博士:你来时农场是否有异常状况发生?
试验用人员1844:没有,大约一年前一位教授的到来后才出现了农场饮血的情况。
X-000测试记录:
对象:试验用人员922,一名40岁黑人男子
测试过程及结果:试验用人员922打开B-66的门,将无人血的5L混合血液(兔血75%,其他25%)浇入农田中,突然大门从里面被紧锁,整个农场闪耀着剧烈地红光,从B-66中跑出一只迅速溜走的的兔子,未被成功捕捉,30分钟后农场恢复原状,大门打开,试验用人员922已消失,无任何痕迹存在。观看卫星发现试验用人员922为突然消失,兔子在同时间突然出现。
对象:试验用人员2776,57岁白人男子
测试过程及结果:试验用人员2776进入B-66,将5L混合血液(储藏人血20%,兔血75%,其他5%)浇入农田,突然大门从里面被紧锁,整个农场闪耀着剧烈地红光,从B-66中跑出一只与之前实验出现过的相同的兔子,未被成功捕捉,30分钟后农场恢复原状,大门打开,试验用人员2776已消失,无任何痕迹存在。观看卫星发现试验用人员2776在大门关闭时无任何动作,凭空消失,并同时产生一只兔子。
对象:实验用人员2233,35岁黄人男子
测试过程及结果:试验用人员2233进入B-66,向农田内浇入5L混合血液(25%新鲜人血,75%其他)后,试验用人员2233无伤走出B-66。
对象:实验用人员2234,48岁黑人男子
测试内容:收割B-66-1后不进行再次种植,并在B-66中休息一天。
结果:试验用人员2234约8小时内没有任何事故发生,但是,在██时██分██秒,卫星录像表明试验用人员突然出现用土壤埋没自己的行为,第二天在同地点挖掘,并没有发现实验用人员2234的尸首,同时在农田中发现了大量的B-66-1。
附录:██博士在长期的研究中发现B-66-1拥有极其优秀的产量与营养价值。
暂时无法确定B-66-1是否应该面向商场出售。
历史:
20黑8年正式于■国人民解放军服役
20黑4年批准退役,实则秘密入职国安部
20黑6年3月被指派调查一项疑似为外星异常导致的模因污染事件
20黑6年4月被指派参与一项疑似为外星异常个体的收容行动
20黑6年5月被指派参与一项确认为外星异常个体的处决行动
20黑6年5月处决行动失败,对象与同行处决部队下落不明,自此因外星个体导致的模因污染事件不再发生
20黑7年1月,失联半年的对象自行返回国安部报道,并宣称处决行动最终完成,外星异常个体实为[数据删除],处决部队除对象以外全部于先前在地球的模因污染发生地和[数据删除]的异常空间牺牲。更多行动报告已被国安部加密处理。
2018年了解到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主动提出加入并参与全球特工选拔,并最终入职。
264街:
每个季度会随机选择进入街道的人
一旦进入街道会拿到【2】【6】【4】其中一个号码牌
【2】【4】敌对 【6】中立
每季前两周为选择期
两周之后确定玩家身份
之后将进行为期76天的身份争夺
每个敌对号码之间夺得对方号码牌
都会得到一重身份
敌对双方夺得对方号码牌得1分
选择期过后的头一周
分数低于2分被判淘汰
被夺走号码牌的玩家也会被判出局
败者成为街道的一部分
(一本书,或一个指示牌等等 会按照身份的高低变化)
中立者【6】在游戏中担任公证人
敌对号码牌双方可以在
无公证人的情况下进行争夺
一旦公证人出现 结果由公证人判定
公证人审核一次得0.5分(不得有失公正,否则OUT)
(P.S.杀害公证人不得分不扣分 对游戏没有影响)
游戏最后一周得分6分者胜利
胜者可逃出街道或选择成为居民
分数越高成为的居民等级越高
【后续会有修改补充】